若即若离-7

来到三楼，石彬牵着她走出去，踩在地毯上静悄悄的。　　到了最里面一间房，石彬打开门，让她进去。殷若离怔了一秒，抬脚进去。　　这是一间办公室，一套办公桌椅配上一组书柜，旁边是一套组合真皮沙发。　　石彬关上门，拉着她坐在沙发上，慢慢地将她拥在怀中。　　殷若离静静地靠着，等待他开口。他带她来这个地方，一定有话要对她说，她只需要听不需要问。　　“想知道这是哪儿吗？”石彬搂着她，单手点上烟，缓缓开口。　　殷若离俯在他怀里，轻轻点头。　　“这里我们家的生意。”石彬冰冷的声音无比寻常。　　殷若离眼一低，有丝惊讶，但却没有表露，静静地听。　　“我没有父亲，因为我母亲没有结婚。”石彬的声音在烟雾中更显清冷，“连她都不知道谁是我父亲，她身边的男人太多了。我母亲经营这家娱乐城，也是一个男人出的钱，从小，我就在这样的环境长大，看到的都是小姐和嫖客，要不就是所谓的兄弟。”自从那天殷若离说要信任他，石彬就决定要将自己的过去都告诉她。　　“没人管我，我也过得挺好。野孩子的生存法则就是拳头比别人快一点，硬一点。”石彬抚着她的背，慢慢地摩擦。　　“我母亲现在也不大管这里了，一般都是六哥在管，上次你见过六哥，记得吗？他是我母亲的保镖。”石彬的声音缓缓的，有些低沉。　　殷若离抬起脸，点点头。　　石彬嘴角一勾，轻啄她的唇，呛人的烟味冲鼻而来，若离羞人地低下眼。　　“六哥每个月都有几天要离开这里，所以只好我自己来管这里。”这就是为什么他总会消失几天。　　“若离，我的人生就是这样，只有黑没有白，你怕吗？”石彬的手慢慢停住。　　殷若离抬起眼，直视他灼灼的眼，他在向她坦白他的生活。她微微一笑，“我的人生也不纯白。”她的生活有那么多的灰暗。　　“不，你学习好，将来会有很好的发展，不像我。”石彬低下眼，他知道她的好。　　“你也可以，我可以帮你。”殷若离拉着他的手。　　石彬轻笑一声，“我高中毕不毕得业都是个问题。”殷若离认真地说，“我帮你补习吧？”　　石彬望着她天真的脸，抬手一抚，将她的头按回怀中，“我只要你陪在我身边。”他的人生与成绩无关，更与考试无关，无论他毕不毕得了业，他都会接下这摊生意，母亲最近已经找到一个良人，马上就要嫁了。　　“我希望你有更大的发展。”殷若离也知道他有一些事是无法避免的，但他的人生就只能这样走下去吗？“这家……娱乐城不能转出去吗？”　　石彬顺着她的发，“也许。”这也算家里的生活来源，而且养活了一批人，很多也是母亲原来收留的蹲过窑子的人，不是说转就转的。　　殷若离沉默着也没再吭声，石彬的成长多多少少还是被这里影响了，所以他的个性才会这么孤冷。　　*****　　石彬手指轻轻抚过她细嫩的脸，身体慢慢向下滑，缓缓将她压在沙发上。　　殷若离紧张地揪着他的领口，不敢动弹，他这样压着她，好沉，好不舒服。　　石彬单手撑起些空间，直勾勾地望着她的娇颜，“我想抱你。”　　殷若离心里一紧，脸慢慢发烫，眼神慌乱地别开，手紧抓着不知该推开他还是拉下他。　　“就一下。”石彬的声音慢慢靠近，他的体重也一点点下沉，手用力一圈将若离用力抱在怀中，头深深地埋进她的颈项。　　殷若离心颤地搂着他的头，承受着他所有的重量，那沉甸甸的感觉就像是有东西硬闯入心房。　　石彬贴着她的颈，慢慢用唇搜索她的温暖。　　殷若离身体发软地任他细吻，越来越密，他温润的唇像有知觉一样，描绘她颈项的所有肌肤，勾出她所有的思绪，乱如细麻。　　石彬的吻一点点加深，手也慢慢抚上她的身体，殷若离心慌地轻抓他的发，可他的手和吻却更深，抚过她所有的轻颤。　　“石彬。”若离终于被他袭上领口的唇吓到了。　　石彬慢慢撑起身，直直地盯着她，眼神慢慢下滑，若离顺着他的眼神瞄下去。　　……若离刷地通红，赶紧别开眼，他……居然有反应了。　　“我只想抱着你。”石彬深吸口气，忍着身体的紧绷。　　若离慢慢转过眼望向他那双跳跃却隐忍的眼，犹豫着。最后，她勾住他的脖子，慢慢拉下，紧紧地抱着他。　　石彬心里一动，双手用力地抱着她，力气大得像是要将她勒进身体里。　　只是拥抱，狠狠地拥抱，证明彼此就是唯一的拥抱！　　33 分班　　刘纪瞪着成绩栏上的名字，心里的火慢慢向上冒，她怎么可能考这个成绩？他铁着脸，转身挤出人群，大步向班里走去。　　一进班里，就看到殷若离坐在那儿静静地看书。刘纪走过去，“殷若离，我有话和你说。”　　殷若离一抬眼望向刘纪愤怒的脸，有丝惊讶，他怎么了？　　石彬坐在位置上，瞪向刘纪，他又犯什么晕？　　“出来啊。”刘纪的声音有些提高，不似平日里的沉稳。　　殷若离一看大家都盯着他们，眼一瞟，石彬也在看，她站起身，跟着刘纪走出教室。　　石彬眼一挑，若离的眼神说了，不需要他出面。　　*****　　殷若离跟着刘纪走下楼梯，在拐角处停住。　　“你怎么回事？”刘纪一站定就转身质问殷若离。　　“说什么？”殷若离依旧不明白他的怒气为何？　　“你居然考成那样？你什么意思？”刘纪火了，她明显就是故意考差的，以她的水平怎么可能连60名也没进，现在居然掉到了85名。　　“你说这次考试。是没考好，看书时间太少了。”殷若离嘴角一扯，淡淡的说，她不觉得如何，这次考试又不是那么重要。　　对刘纪却非常重要，他本来以为她会和他一样全力以赴，这样他们就可以分到一个班，而且她也可以远离石彬的纠缠。可他万万没想到，她会故意考差。　　“你是故意的是不是？”刘纪瞪着她无所谓的表情，心里的火更是狂燃。　　“不是。”殷若离垂下眼，心里却默默地说，是的，她不想去什么尖子班，也不想和石彬分开。而且她根本不认为自己会习惯那所谓的重点班，像她这样的人去了也只会是坏了一锅粥的老鼠屎，倒不如呆在本班，安心地自由学习。　　“你是故意在躲我？”刘纪上前一步逼近她。　　殷若离一抬头，望着他，“不是。”刘纪，他竟然会给她写情书，若离心里一抖，不由有些愧疚，她应该向他说清楚的。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去尖子班？”刘纪不相信她是没看书，以前那么辛苦她都坚持下来了。　　“刘纪，放学我再找你，我有话要对你说。”殷若离心意一决，长痛不如短痛，她必须和他说清楚。说完，也不管刘纪的反应，径直走回班里。　　一进班里，殷若离直直地望着坐在最后的石彬，他的眼神，那么远，直直地射向她，心里一暖，若离回以浅浅一笑。　　*****　　结果，今天下午刘老师就进来宣布了本班进入这次考试前六十名的十位同学即将调到尖子班里去，在实验楼那边上课，有专门的老师授课。　　刘纪就是其中之一。刘纪一听脸更黑了，因为名单里没有殷若离。　　老师也觉得奇怪，还特别点名提出，“殷若离，这次怎么考得这么差？”殷若离坐在下面，冷哼一声，“没发挥好。”　　石彬看着她无所谓的表情，心里轻笑，她有她的想法。　　放学后，若离让石彬先下楼，她有点事要和刘纪说。石彬一听她说到刘纪，眼神瞬暗，瞟了一眼坐在后面的刘纪。　　若离微笑着说，“我一会去找你。”石彬点点头，背着书包下楼了。　　*****　　若离和刘纪一前一后地下了楼，转到教学楼后的空地，这里很安静，比较好说话。　　“想说什么？”刘纪先开口。　　“刘纪，我想和你澄清一件事。”殷若离望着他，缓缓开口，“你写给我的信，我没有看。”　　刘纪一听，脸色剧变。　　若离继续说，“你的信被人拿了，所以我并不知道你喜欢我，也没有故意对你忽远忽近。我一直把你当成普通同学。”　　刘纪的脸随着她的话慢慢僵硬，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你是说，我一个人在自作多情？”　　殷若离轻眨眼，“刘纪，你应该专心在学业上。”　　“殷若离，你别转移话题，你是不是在笑我？”刘纪欺身上前，逼在她面前。　　“没有，我们仍旧是同学关系。”殷若离望着他盛怒的眼，温和的王子也恼羞成怒了。　　“我才不要什么鬼同学关系，我喜欢你，不管你知不知道。”刘纪紧抓住她的手，声音尖刺地低吼，他不要看到她眼中的淡定和疏远，她对他永远都是这付淡然的表情，他不喜欢！　　“我不喜欢你。”殷若离用力地想抽回手，可没如愿，他的手抓得很紧。　　“你喜欢石彬不是吗？就因为他够坏，够狠？”刘纪的脸压得更紧，若离困难地向后靠，紧紧地贴在墙上。　　“这是我和他的事。”刘纪一听，更愤怒了，她和他的事，说得多么好。　　刘纪脸一凑，嘴压向她。若离急急地将脸一扭，他的唇只印在了她的脸侧，若离双手一顶，将他撞得向后倒。　　“刘纪，你不要这样。”若离也火了，她还想好好和他说，他却如此不可理喻。　　“殷若离，你和石彬明明差这多么，为什么你自甘堕落去迁就他，他只会害了你。”刘纪心痛地瞪着她。　　“我相信我的判断。”殷若离轻言，他不会懂，很多人的坏并不是天生的。就像她和石彬，他们都有许多无法逃避的责任。　　“是不是我也变坏，你就会真正地看我一眼。”刘纪压向她的肩头，逼她直视他。　　“刘纪，你没必要。我们才真正是两个世界的人，你人生的路都已经定好了，你不能打破它。”殷若离望着他灰暗的眼，开始有些担心，他这么聪明，怎么会想不透这一点呢？　　“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打破。”他不懂，为什么他头一次如此在乎，如果喜欢一个女生，她却如此鄙夷，他之于她甚至连个普通朋友还不如。　　“刘纪。”殷若离终于有些生气了，他简直比石彬还执拗。　　“我也不会去尖子班。”刘纪说完，大步地走了。　　殷若离靠在墙上，心乱如麻，她该怎么办？刘纪想来是不会轻易放手的。　　果然，第二天，刘纪就和老师说不想去尖子班，刘老师把刘纪叫到了办公室。　　若离望着刘纪走出教室的背影，心里沉沉的，无可奈何。眼一抬，看到黄苓正用怨恨的眼神瞪着自己，若离心里一凛，刘纪这是何苦。　　结果，当天下午，刘纪家里来人了。　　34 宋晓冬被盯上了　　刘纪一言不发地跟着父亲回家。　　在学校，无论老师怎么说，刘纪就是不同意调到尖子班，老师问他理由，他又不吭声，就说自己不习惯。　　刘父一进家门，就气愤地坐在沙发上，“过来。”刘纪背着书包站在父亲面前。　　“你在胡闹什么？学校要分班，肯定是为了你们好，重点学生重点培养，你还有什么挑？”刘父怒斥儿子。　　刘纪不以为然地说，“我不需要重点培养。”他的水平不需要开小灶。　　“今天最后一年，你们班的环境这么乱，你怎么学得好。到尖子班去安心学习。”刘父语重心长。　　刘纪眼神一闪，父亲的话，猛然抬头，“是你建议学校分班的？”他怎么没想到，对啊，上次他求父亲帮忙解决殷若离的事，虽然他嘴上没说什么，可是他心里是不高兴的。　　“分班对你有好处，听话，好好把最后一年读完。”刘父也没否认。　　“爸，你别管。”刘纪气不打一处来，本来他也想和若离分到尖子班去，可昨天被她这么一闹，他根本没心思去。　　“你不想去尖子班是不是为了那个殷若离？”刘父听老师说了，殷若离这次考得不好，进不了尖子班，正合他心意。本来还打算如果殷若离考进了前60名，他也要找个理由让她去不了，现在倒省事了。　　“和她没关系。”刘纪闷着声音，绝对不能让爸再联想到殷若离，说不定父亲会找若离的麻烦。　　“那就给我好好去读！”刘父也不耐烦了，下了最后通碟，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刘纪背着书包一下冲回房，他偏不去。　　*****　　第二天，刘纪照常走进高三（2）班，同学一看到就奇怪的问，“刘纪，他们都去了，你咋不去。”刘纪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　　殷若离看着他，心里轻摇，他也是一个倔强的人。　　黄苓望望刘纪又看了看殷若离，心里的气直接冒在脸上，肯定又是为了殷若离，这次又害得刘纪连尖子班也不愿意去了。　　分班的事，就此消停了。但刘家人开始注意殷若离，刘纪为这个女生破了很多戒。　　*****　　石彬送若离到家门口时，拉住转身要走的她，“你应该去。”　　若离眼一抬，轻轻一笑，眼神淡淡，你应该懂我，“不去，一样可以考好。”　　石彬抚着她的下鄂，这个倔强的女生也有自信的一面。　　“你妈最近如何？”石彬看她最近宽心了许多。　　“看了你上次介绍的中医，妈明显精神好了许多。”若离感激地望着他，他的关心与帮助都是她真正需要的。　　“要不要再找个工作？”石彬也笑了，她的笑容总是让他心安。　　“做什么？”若离想不到他还让她去打工。　　“补习。”石彬看着她吃惊的眼神，轻轻笑着。　　“好啊。”当补习老师，她很轻松。　　“在你家方便吗？”石彬继续微笑。　　“可以吗？”这样更好啊，她又可以赚钱，又能照顾母亲。　　“可以，学生比较笨，要跟着老师才学得会。”石彬眼一眨。　　“多大？”　　“和我一样。”　　“啊？”若离一愣，高三？　　“还和我一样帅。”石彬继续眨眨眼。　　若离张着小嘴，吃惊地瞪着他。　　石彬手一揽，将唇印上她的唇，不能这样引诱他。　　若离吃惊地轻推开他，“是谁？”　　“我。”石彬笑得无比灿烂。　　“你……不要玩啊。”他要补习哪还要收钱，直接说就好了。　　“计时，月付。”石彬轻笑说，“没钱，拿吻抵可不可以？”　　若离脸一红，轻捶他的肩，这人也开始贫嘴了。　　“明天开始。”石彬最后吻吻她的脸，离开了。　　若离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无限感慨，他对她的好，她该怎么还？　　*****　　若离开始给石彬补习。　　小磊有次看到家里坐着的彬哥，惊讶地大叫，“彬哥。”想不到姐和彬哥的进展如此神速。　　若离敲敲他的头，澄清她是在帮他补习。小磊诡异一笑，了解了解。　　小磊和宋晓冬也越走越近，也许是小磊的死缠烂打起作用了，虽然宋晓冬没接受小磊，但已经开始习惯他跟在后面，也偶尔会使唤使唤小磊。　　小磊一看到宋晓冬不再赶他，感激涕零地向若离报告，他离梦中仙子又进一步了。　　刘纪也开始明目张胆地接近殷若离，时不时找她讨论问题，又给她留笔记，搞得殷若离避也不是，接受也不是。石彬只是冷冷地看着，这书呆子也有勇气做这种事？　　可石彬不担心，每天晚上若离会单独给他补习，其实他根本看不进书，只要一看到若离认真的侧脸，他的心里就会痒痒的。　　*****　　“在想什么？”若离轻拍石彬发愣的额头。　　“想你。”石彬轻声说。　　若离的脸就红了，在灯光下若明若暗，轻推他的脸。母亲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居然还乱说。　　“咳，这题该选什么？”若离努力将他扳回正题上。　　“选D。”石彬直直地盯着她羞涩的脸，眼弯弯的真漂亮。　　“对了。”若离奇怪地看向他，他怎么又答对了？一抬眼他黑亮的眼灼灼直视，他……根本没在认真学。　　“石彬，你要不想学，不学现在就回去。”若离假装生气了，她是真的想让他学些东西。　　石彬一看佳人气恼，赶紧正襟危坐，认真地盯着书。　　若离轻笑着瞪他一眼，非要吼的。　　*****　　某个周末，小磊和宋晓冬约着出去看电影。　　“晓冬，你想吃什么口味的？”小磊望着爆米花机问宋晓冬。　　“巧克力。”宋晓冬像个公主一样站在小磊身后。　　“老板，巧克力，大桶的。”小磊掏出钱递向老板。　　老板殷勤地给他盛上一大桶，接过钱找零去。　　“尝尝。”小磊将爆米花递到晓冬面前，她拿起一颗轻巧地塞进嘴里。　　小磊一看她嘟着嘴，心里甜得也像吃了一桶甜美的爆米花。　　突然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哟，真幸福啊！”　　小磊倏然转身，钟国峰！他下意识地挡在宋晓冬身前。宋晓冬不明所以地瞪向说话的人，一个尖瘦的男生，鹰勾鼻配上直勾勾的眼，看着让人就不舒服，流里流气的。　　“和女朋友约会啊，真浪漫啊。”钟国峰冲身边的女生一挤眉，女生配合的笑了笑。　　殷至磊不吭声，紧绷着身体戒防他。　　“啧啧……”钟国峰终于看清殷至磊身后的宋晓冬，眼睛都直了，大美女啊！怎么居然让这个小子给泡到了。　　宋晓冬一看他的表情，心里一寒，急忙往小磊身后躲。　　“美女，叫什么名字？”钟国峰直接放开身边的女生，上前询问宋晓冬。　　“钟国峰，你别找事。”殷至磊一看晓冬吓成这样，赶紧身形一挡，拦在钟国峰面前。　　“你小子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话。”钟国峰眼一挑，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石彬都得看着点眼色。　　“我们走。”殷至磊转身拉着晓冬匆忙想走。　　“美女，”钟国峰岂回如此善罢甘休，手一伸抓住了宋晓冬的另只手。　　“啊……”宋晓冬惊叫起来，用力想挣开钟国峰的手。　　“你的名字。”钟国峰贴近她的脸，邪笑着问。　　殷至磊将钟国峰的手用力一拍，拉着宋晓冬就向前狂奔。　　钟国峰气愤地瞪着两人迅速消失的身影，眼微微眯起，哼，他想查个人还是难事不成？　　*****　　“他是谁？”当宋晓冬气喘嘘嘘地靠在街边的栏杆时，她的心还是狂跳，那人太可怕了。　　“钟国峰，忠扬的老大。”殷至磊有些生气，钟国峰居然敢撩晓冬，害得他们现在连电影也不能看了。　　“电影看不成了。”小磊不想她再碰到钟国峰。　　“算了，我也不想看了，我要回家。”宋晓冬烦闷的就要走。　　“别啊，我陪你去吃小吃好不好？”小磊急忙拉住她，好不容易能约到晓冬，他可不想这样白白浪费。　　宋晓冬瞪着他恳求的眼，犹豫了半天终于点头同意了。　　可两人都没想到，这次偶遇却惹上了麻烦，钟国峰看上宋晓冬了。　　35 石彬英勇夺人　　钟国峰像只苍蝇一样缠上了宋晓冬。　　殷至磊和宋晓冬才走出明德高中，就听到一声尖刺的口哨声，殷至磊一抬头，脸就黑了，钟国峰带着几个人在对面街口冲他们叫嚣。　　宋晓冬一看到钟国峰，脸就变了，急急往殷至磊身后躲。　　“别怕，他敢惹你，我找人挑他。”殷至磊轻搂宋晓冬的肩，眼阴沉沉地瞪向钟国峰所在的方向。　　钟国峰也没上前打扰，就是一路跟着他们。　　殷至磊和宋晓冬骑得飞快，可是，总也甩不掉后面的影子。殷至磊心念一转，“你跟我来。”　　殷至磊带着宋晓冬到了母亲家，一进家门，他就让宋晓冬悄悄。　　他趴在窗框上瞧外面的动静，外面不一会就传来声音。　　“找找，进了哪家？明明是进这了个巷子的。”是钟国峰的声音。　　宋晓冬紧握着拳坐在沙发上。　　不一会，声音就没了，估计钟国峰走了。　　母亲从里屋走出来，一看到沙发上有一个年轻女孩，儿子趴在窗台上像在张望什么，奇怪地问，“小磊，这是？”　　小磊迅速转头，“妈，这是我同学，宋晓冬。晓冬，这是我妈。”　　宋晓冬腼腆地站起身，“阿姨好。”　　“好。”母亲一看到这么漂亮可人的女生，心里也开心了，“喝茶，我去倒茶。”　　“妈，你别忙，坐着，我来招呼。”小磊赶紧过去扶过母亲，让她坐在沙发上，自己拿出茶杯给晓冬倒水。　　宋晓冬盯着他的背影，心里微热，看不出来，他还满懂事的。　　小磊递了杯茶给晓冬，轻握住她的手，“没事的。”眼神中传达一种坚定。　　宋晓冬终于心定地点点头。　　母亲坐了一会，就进房去了。　　不一会，若离回来了。一进屋看到小磊和宋晓冬坐在沙发上，脸色一怔，很快礼貌的打招呼，“你好。”　　“若离姐好。”宋晓冬嘴甜甜的，果然招人喜欢。　　若离放下包，朝小磊使个眼神，小磊就跟着她出去了。“怎么回事？”　　“我请晓冬来家里玩。”小磊回避着眼神，钟国峰的事还是不要烦姐了。　　“进展这么快？”若离也没多想，轻拍小磊的肩，“别总想着玩啊。”　　小磊脸微红的点点头，晓冬的确最近开始接受他了，这是让他最开心的，可是钟国峰，一想到这个麻烦，他的心又不觉沉下去。　　那晚，宋晓冬在殷家吃了晚饭，小磊晚上送她回去。　　*****　　殷至磊以为钟国峰只是一时兴趣，却没想到，他是真的缠上宋晓冬了。拖人给宋晓冬送礼物，叫人在楼下大叫宋晓冬的名字，闹得整个班都知道宋晓冬被忠扬的老大看上了，放学还每天找人在学校门口等宋晓冬。　　宋晓冬吓得下课也不敢下楼，回家一定紧紧跟在殷至磊身后。只要一听到街上有人叫宋晓冬，她就开始神经紧张。　　殷至磊一看到钟国峰老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骚扰晓冬，气得好几次都想冲上去揍钟国峰一顿，可都被宋晓冬硬拦下来。　　无论殷至磊如何严密保护宋晓冬，百密总有一疏。　　今天，殷至磊叫晓冬在楼下等他，他马上下来。结果，等他下了楼，晓冬已经不见人影了。　　殷至磊心焦地到处找她，疯狂地打她的手机。没人接，殷至磊的心不停地悬着，晓冬去哪儿了？　　*****　　明德学校后的小巷里，钟国峰正拿着狂叫的手机冲宋晓冬奸笑，晓冬已经吓得花容失色，惊恐地向墙边缩。　　“晓冬，今天陪哥哥我出去耍好不好？”钟国峰拿着手机抬起宋晓冬的下巴。　　宋晓冬惊恐地瞪着一双蓄满水的大眼，颤微微地摇着头。　　“你说不，我偏要。”钟国峰手一伸，用力抓住她的手腕，宋晓冬吓得惊声尖叫，“放开我，放开我。”　　钟国峰越听她的尖叫，却越是开心，这个小妞连哭起来都这么漂亮。　　宋晓冬用力地拍打钟国峰的手，他的手就像一把钳子，紧紧地钳住她的手，挣脱不了。　　“放开她。”一个洪亮的声音远远地由巷口传来，宋晓冬快速抬头，一看到那个熟悉的声音，泪终于倾巢而出，殷至磊，救我。　　钟国峰一看到殷至磊怒气冲冲地冲过来，嘴角一抽，冷笑一声。“不解决他，你是不肯跟我走吧。”　　殷至磊一冲到钟国峰面前，疯了一般重拳一挥，就砸向钟国峰的脸。　　钟国峰早有准备，身一偏，将宋晓冬往身后一甩，宋晓冬撞到墙上，痛得弯下腰。　　钟国峰双手一空，就对殷至磊一阵急拳，打得殷至磊有些招架不住。钟国峰常年打架，下手又狠又毒，招招打中殷至磊的身上，痛得他浑身抽搐，可他还是拼着命挡着钟国峰的密拳。　　宋晓冬一看殷至磊被打得眼角，鼻子都流血了，只能不停地尖叫着，“别打了，别打了，来人啊，快来人啊！”可是深巷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殷至磊被钟国峰一个回旋脚狠狠地喘向墙角，浑身剧痛地他还想撑起身，可钟国峰又冲上来用手肘重重地磕在他的背上，喔，殷至磊终于被钟国峰放倒了。　　宋晓冬满脸是泪，尖叫着冲过来想扶起殷至磊，却被钟国峰大手一捞，硬是给扯着向巷外走。宋晓冬哭着喊小磊的名字，叫得小磊心里真像锥子刺着一样痛。　　“晓冬。”殷至磊痛苦地瞪着钟国峰拖着晓冬离开，心里揪得生痛，强忍住浑身巨痛，他掏出手机给彬哥打了个电话。　　不出几分钟，石彬和王鹏小丁赶来了，一看到殷至磊满脸是脸地靠坐在墙角，石彬的脸都青了。　　“彬哥，救晓冬，她……被钟国峰带走了。”小磊皱着脸急急地说着。　　石彬脸一冷，回头命令王鹏和小丁，“去查查钟国峰在哪儿？”　　两人一听，点头飞速离开。　　石彬手一抽将小磊架在身上，心里一阵沉重，这该如何向若离交待？　　*****　　石彬另叫了一个小弟送小磊到医院包扎，自己赶去和王鹏小丁汇合。　　王鹏已经查到钟国峰去了公馆，一个大型KTV，宋晓冬也在。　　石彬赶到公馆，王鹏和小丁就在一楼大厅等着。　　“怎么样？”石彬冷着脸，狠狠地吸着烟，这事有些棘手，毕竟是要从钟国峰手里抢人。“不知道是哪间，好像上去半个小时了。”小丁回答。　　“走，先上去。”石彬带着王鹏和小丁进了电梯。　　一进公馆，就看到钟国峰的手下，杜毅在大厅打电话。石彬向两人使个眼色，他们明白地迅速向杜毅包过去，一边一个夹住他。　　“钟国峰在哪间？”石彬站在杜毅面前，看着他的脸都变了。　　“我不知道。”杜毅现在孤身一个，面对石彬三人，他心里还是有些发虚。　　“那就好好想想。”石彬眼神一使，王鹏和小丁就夹着杜毅向男卫生间走去。　　很快，杜毅开口了。老大要惹殷至磊的妞，就该想着石彬，他劝过钟国峰的，可惜老大不听。　　*****　　石彬带着王鹏和小丁直冲1208包房。门一推，里面的音乐声顿时冲出来。　　昏暗的包房里，钟国峰一手搂着宋晓冬，一手拿着麦在狂吼。宋晓冬缩着头一直在哭，她吓坏了。　　钟国峰一看到站在门口的石彬，愣了三秒，突然哈哈大笑，“怎么这么好的兴致？”　　“你知道我来干什么。”石彬慢慢走进去，王鹏和小丁一边一个站在门边。　　钟国峰将话筒放桌上一扔，发出巨大的撞击声，手一摊，“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是你石老大身边的跟屁虫。”　　石彬慢慢掏出烟，点上，含在嘴里。“我来要人。”眼神慢慢定在宋晓冬身上。　　“你说要就要？她是我请来的朋友，怎么？还得你批准？”钟国峰压根不买账，搂着宋晓冬重重靠向沙发背上。　　“钟国峰，别逼我动手。”石彬将烟夹在手上，嘴里狠狠地说着。　　“哼，你TMD来打扰老子开心，老子没找人轰你，算给你面子了。”钟国峰手紧紧压着宋晓冬想逃的身体，眼神杀向石彬。　　“那就是没得谈了。”石彬嘴角一勾，冷笑一声，瞟向王鹏和小丁，他们马上会意地出门，将门一拉重重关上了。　　钟国峰一看石彬如此嚣张，气得将宋晓冬往旁边一推，将桌上的啤酒瓶一砸，抓着就用力挥向石彬。　　石彬抬手提腿，一挡一踢，就照钟国峰腿上一蹬，将钟国峰踹倒向沙发。石彬快速地过去拉起宋晓冬，就要带她离开，钟国峰手一抓就扯住宋晓冬的右手，石彬将宋晓冬一扯，手刀用力向钟国峰劈去，钟国峰一闪，抓起啤酒瓶碎片就划向石彬的脸，石彬为了保护宋晓冬，躲闪不及，只好抬手挡住脸，哧，玻璃应声而下在他手臂上划了一道长长的伤口。　　石彬忍住痛，用力给钟国峰前一闷击，砸得钟国峰倒向一边，他快速地扯过宋晓冬向门外跑。　　门外，王鹏小丁和杜毅等钟国峰的手下也打起来了，两帮人正混战一边。王鹏和小丁看到石彬带着宋晓冬出来了，赶紧负责断后，让彬哥和宋晓冬离开。　　钟国峰怒哮着冲出来，一看石彬和宋晓冬跑了，发怒地冲向王鹏和小丁，一阵拳打脚踢，两人明显寡不敌众，也吃了几拳，快速地边打边撤，冲进安全通逃下楼。　　钟国峰站在楼梯口气疯地咆哮，“石彬，你给老子等着！老子非搞到宋晓冬！”　　这回麻烦大了。　　36 让姐担心了　　石彬叫人送宋晓冬回去，自己就赶往医院。殷至磊满脸红肿地坐在医院的走道，一看到彬哥手上的殷红，担心地立即起身，声音沙哑地叫着，“彬哥！”连彬哥都受伤了，那晓冬怎么样？　　石彬一看到他担心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担心宋晓冬，“她没事，小丁送她回去了。”　　“彬哥，你受伤了。”小磊担心地低叫。　　“皮外伤。”石彬刚才已经用布条自己缠了一下。　　“赶紧让医生给看一下。”小磊不放心地推着他进了医护室。　　清洗包扎好后，小磊陪着彬哥一起走出医院。　　*****　　“小磊，你……和你姐说了吗？”石彬眉头轻皱，这事该如何和若离说。　　“还没。”小磊低下头，这事他不敢说，一说姐一定又要担心了。　　“你今晚去我那儿。”石彬看着满头缠着纱包的小磊，心里微沉，他今晚不能回去。　　“好，我和家里说一声。”趁着小磊给家里打电话的时候，石彬也给若离打了个电话。　　“若离。”石彬轻声唤她的名字。　　“石彬？”若离有些意外。　　“你冷静听我说，小磊今天出了点事，不过，现在好了，你别担心。”石彬平静地说着，他要镇定，她才能冷静。　　“小磊？什么事？”若离一听就紧张了，声音变得尖刺。　　“明天我再和你说，小磊今晚住我家。”石彬大拇指轻按眉头，试图让她安心。　　“石彬，他真的没事？”若离揪着一颗心，可声音已经在压低。　　“放心，他和我在一起没事。”石彬声音轻柔，给她最真实的保证。　　“……你有事吗？”若离颤悠的声音慢慢传入石彬耳中，他心头一热，嘴角轻扯，“我没事。”他是她的信任，也是她的安全感，绝对不能让她有一丝丝担心。　　收了线，石彬带着殷至磊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　　殷至磊才缓缓将自己和晓冬与钟国峰的纠葛详细地说给石彬听。　　石彬一直抽着烟，沉默地听着。最后，才冷冷开口，“最近把宋晓冬看牢点，钟国峰这次被惹毛了，一定还会再找你和宋晓冬的麻烦。”　　殷至磊点点头，可只要一想到钟国峰敢抢走晓冬，心里就毛得不行，“他敢再来，老子非废了他。”　　石彬瞪了他一眼，“别惹事！你姐会担心的。”　　小磊一听到姐，就不吭声了，不能再让姐心烦。　　石彬让小磊先去洗个澡，交待他找个塑料袋罩头顶，别让水淋到伤口。　　*****　　石彬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叼着烟沉思。钟国峰那个色心，这次从他手里抢回宋晓冬，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以后该如何防着他，还真是个麻烦的事。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拍门声，石彬眼一冷，快速地走到门后，透过猫眼一瞧，心里一惊，若离？　　石彬急忙拉开门，若离一脸担心地冲了进来，一把抓住他的手，“小磊呢？”　　石彬手臂一紧，伤口被她抓住了，可是，他强忍着没吭出声，平静地说，“他在洗澡。”　　石彬将若离拉进屋，关上门。按着她坐在沙发上，轻抚她焦心的脸，“他没事。”　　若离这才看到他手臂上似有些红点，担心的眼一下望向石彬，他也受伤了？可石彬仍旧一脸轻松，“石彬。”若离有些微气，他怎么可以瞒着她。　　“还好，就是皮外伤。”石彬知道被她察觉了。　　若离抬起他的手，慢慢将袖子往上捞，一看到那厚厚地纱布，若离眼色就暗了，他一定伤得不轻。　　“你看，我还能这样。”石彬抬起手臂，夹了夹，以示自己没事。　　若离赶紧拉住他的手，手轻轻地抚在纱布上，满心的担忧全透过眼里盈出来。最后，一双哀怨的眼望向石彬，他总是一脸无所谓。　　石彬望着她那满脸的担心，心里暖暖的，这种被人在乎紧张的感觉，让他心里倍受感动。　　两人就那样默默地对视着，一股暧昧的电流在静默中流畅。石彬手一揽，轻轻地将若离拉入怀，她顺势靠边他胸前，静静地聆听他强劲的心跳，扑通扑通。紧紧依偎也能让两颗心感受温暖。　　*****　　卡嚓一声，浴室的门开了。小磊走了出来。一看到姐坐在那儿，小磊愣了。　　若离一看到小磊满头纱布，担心地跳起来，冲到他面前，捧着他的头想碰又不敢碰，“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姐，我没事。多亏彬哥救我。”小磊愧疚地低下头，还是让姐担心了。　　“到底怎么回事？”若离瞪向小磊，他又惹事了？　　石彬将事情经过和若离大致说了一下，若离一听，青眉紧皱，这钟国峰太可恶了，可这样的人惹不起，总躲得起吧。她也赞成石彬的，少惹他，尽量能躲则躲。　　若离嘱咐小磊这几天都小心些，有什么事先找石彬，千万别自己冲动。坐了半天，若离要回去了，母亲还交给邻居在看着。　　石彬将衣服一披，送她回去。　　殷至磊看着彬哥和姐离开的背影，心里闷闷的，钟国峰这死人，还不知道晓冬今天如何？心里忧虑着，只能偷偷地给晓冬发了条短信，半天，晓冬才回过来，“殷至磊，我好怕。”　　“别怕，我一定会保护你的。”小磊郑重地保证。　　他绝对不会让钟国峰再伤害晓冬，否则，他一定会让钟国峰付出代价！　　37 事情闹大了　　石彬交待人让小磊和宋晓冬盯紧，不让两人再出事，大家也清楚钟国峰那条疯狗疯起来就会乱咬，后果很严重。　　石彬则每天接送若离上学放学，深怕她也受到钟国峰的暗算。　　刘纪看着石彬总护在若离左右，心情大受影响，居然好几次在课堂上顶撞老师，老师都觉得很诧异，这个平日里最让他们放心骄傲的学生，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难管？同学们也都不敢惹他，生怕他的火一不小心就烧到自己身上。　　*****　　刘纪趴在楼道的阳台上瞪着楼下的小小身影，石彬又缠在若离身边，而她居然让他牵着，他们在校园里居然还敢这样？　　刘纪越想越气，石彬有什么好？除了打架就是旷课，能不能毕业都不知道，殷若离一看就是聪明的学生，为什么偏偏在和他混在一起，难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殷若离怎么可能像那些庸俗的女生一样只图那小子制造的假象？　　看着石彬放开若离，向校外走去，若离挥挥手走进教学楼。　　刘纪垂下眼，趴在阳台上，等待她上楼。　　*****　　殷若离一上到六楼，就看到刘纪趴在走道阳台边，她微怔迅速地收回眼，直直向班里走去。　　“殷若离。”刘纪却上前叫住她，一手抓住她。　　“有什么事？”殷若离淡淡的抬起眼。　　“全国数学竞赛你报名了吗？”刘纪看着她微皱眉，慢慢放开她的手。　　“没有。”若离简单地回答。　　“为什么不报？”刘纪微气，她老这样吊二郎当。　　“不感兴趣。”若离轻轻一笑。　　“你完全有实力去参赛。”刘纪就是对她这点最不满，明明可以争取的，她却总轻易放弃。　　“我只想把学习搞好。”比赛对于她来说，没太多意义。与其去争那些所谓的名誉，她情愿放更多的精力在学业上。　　“那你还老和石彬混一起。”刘纪终于说出心中的不满。　　若离微微一怔，心里轻笑，“我自己的事自己会安排。”她和石彬在一起，并未放松自己的学习。反而因为石彬的帮助，她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在家看书，压力也减少了不少。　　“你……”刘纪气得脸微青，她真是没救了。　　若离转身就想走，可走了两步，身体一顿，慢慢转过身，“倒是你，别再惹老师生气了。”他故意这样做，不仅影响不了她，对自己也没好处。　　“你……关心我？”刘纪一听，心里猛然紧张，她……是在关心他吗？　　若离微微一笑，不再言语，转身走进教室。　　徒留刘纪呆在门外，傻傻地念着，她一定是在关心自己，一定是的。　　*****　　石彬今晚又到若离家补习。　　若离认真地做着题，时不时抬眼看看身旁的石彬，他也在用心，看着他斜撑着脑袋靠在桌上，一付认真思考的模样还挺有意思的。　　“做不出来，不做了，不做了。”石彬扔下笔头，将本子一推，不耐烦了。　　若离脸一愠，又来了。石彬每次做不出题，就不耐烦了。　　“哪题不会？”若离拿过本子，翻开，定睛一看，嗯，不复杂啊。　　石彬一看她的表情，脸色开始转好。　　若离认真地开始给他讲解，一个个步骤地写出来，让他分析，石彬看着她认真的表情，心里的喜悦慢慢升腾，她温柔的时候最勾人。　　若离没听到他的回应，抬眼一瞧，他的眼就那样直勾勾地盯着她，若离脸腾地红了，他到底是在听她说，还是在盯着她看？娇羞轻斥“石彬。”　　石彬眼一弯，慢慢地转向书本，可桌下的手却偷偷伸过去握住她放在腿上的小手，若离心里一颤，眼赶紧一瞟，母亲不在厅里，眼一横，就想抽出手。　　“你这样写就看得懂了。”石彬故意认真地看着她的分解，手却还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不肯放开。　　若离脸慢慢加温，他……无赖。　　石彬一边右手做着题，一边左手勾住她的手，五指相扣，紧紧握住。　　两人就那样悄悄享受着温馨。　　*****　　突然，石彬的电话响了。石彬接通，小丁。　　若离看着石彬的脸慢慢阴沉，心里不免担心。　　石彬只说了三个字就挂了，“知道了。”　　若离明显感觉到石彬脸上的表情冷寒，有事？“怎么了？”　　石彬嘴角一扯，缓缓开口，“没什么，有点事要处理一下。我先走了，你和伯母说一声。”说完，石彬将包一收，就向门外走。　　若离担心的跟到门边，紧紧拉住他的手，“不要打架。”他一定又是去为别人出头，心里不免提了起来，他的手伤还没完全好呢。　　石彬身形一顿，握着她的手，用力一紧才慢慢松开，拉开门走了。　　若离看着他关上门，心里总有种隐隐的不安在跳跃，眼皮也开始轻跳起来。若离还是觉得不放心，拉开门，走出去，哪还有石彬的身影？眼一扫，他的山地车还停在门外，他……怎么走得这么急？到底出了什么事？　　这无数的问题在心里纠结，折磨着若离浑浑噩噩，眼皮更跳了。　　*****　　石彬一冲出巷口，就拦辆的士，粗气地告诉司机一个地址。怎么会这样？石彬烦躁在靠在椅背上，掏出烟急急地吸了一口，脑中的焦急才有片刻的缓冲，小磊要独自去挑钟国峰的人！　　小丁刚才打电话来说，今天他的人跟了小磊和宋晓冬一天，直到小磊送宋晓冬回家前都好好的，手下的人看到宋晓冬已经上楼了，就放心地走了。　　哪想，后来宋晓冬怎么突然又跑下楼，小磊却不在楼下，人突然被人给掳走了。　　小磊满头是血地从她家对街的后巷冲出来，一边跑还一边狂喊要杀了钟国峰。　　小丁的手下拦也拦不住，只能眼睁睁看着殷至磊疯一般的跑了。　　手下赶紧和小丁汇报，宋晓冬被钟国峰的人给带走了，殷至磊也疯一般地跟了过去。　　石彬一听，头皮发麻，这情况搞不好，非得出大事！石彬不敢告诉若离，深怕她一冲动也要跟着去，他只能瞒着她，自己去把小磊带回来。石彬狠狠地吸着烟，心里的担心不由干扰了思绪，照殷至磊这么冲动的个性，深怕他会做错事啊！　　*****　　殷至磊脑子发胀，头昏目眩地催着司机快点开，脑中只记得那抢了他手机的人最后的话，“老大在老地方等你。”　　老地方，他知道，他知道，钟国峰的根据地，忠扬高中不远的一个废旧仓库，他们老在那里商量如何伏击石彬，如何吊马子，如何把看不顺眼的人搞残。　　殷至磊一想到晓冬在他们手上，心里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can他妈的，钟国峰这BT的贱人，什么都做得出来，晓冬，晓冬，你千万要等我，不能出事，绝对不能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