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享受一边泪流-16

泓扶着豆豆出来，豆豆的眼睛通红的，但是有勇气地抬头看着大家了。不知道泓对她说了什么？泓对大家说：没事的，那家伙要不到货款，就故意撒野，胡说八道。大家听了，再也不用奇怪的眼神看豆豆了。我感激地看了泓一眼。泓好象没有留意到一般。这时曾小姐在办公室出来，“呃”地一声，以不容置疑的口气对豆豆说：“你情绪不好的话，就先回去休息一下吧。”豆豆低着头，很快地离开。曾小姐对泓说道：“你进来一下好吗？”曾小姐瞟了我一眼，大约觉得我原先在隐瞒她什么吧。我若有所失地回来自己的办公室。我心知不妙，曾小姐肯定怀疑陈大的话是真的。她可能只是要向泓求证一下。豆豆恐怕不能再留在公司了。不知，泓会对她说怎样的话呢？泓下来了，她直勾勾的眼神看着我：“豆豆就是你所说的喜欢的小姐吧？”我羞愧地点点头。她叹了口气，“果然很漂亮，你真有眼光。不似我是农村妹子。”我不觉心一酸。“泓，是我错，我对不起你！”泓转过身，似是忍着眼泪在流。可她故作轻松地说：“要跟我说对不起吗？爱没有对不起，只有爱不起。你爱谁就爱谁，我只是个小丫头，不懂得谈恋爱。豆豆很讨人喜欢啊。厂里的人都这样说。希望你爱她，就好好待她，不要让她伤心。一个女孩子的心就象玻璃，如果碎了就不会再完好如初。”我怔怔地呆着，似无数的狂风将我撕开，站在我对面的人，让我沧桑了几世纪。泓转过身来，笑着地对我说：“放心吧。豆豆会没事的。曾小姐说会炒她，但是说会等王董回来再说。毕竟是王董请的人呢，就让王董处理吧。我想王董那么善心的人，一定不会炒豆豆的。”曾小姐不是大发慈悲的人，泓一定是说了豆豆的很多好话，才达成这样的结果，我知道她尽了最大努力了。然而，她每说豆豆的一句好，心里何尝不是痛苦着呢！我点点头，对泓说：“感谢你。”泓眼光闪闪中带着微笑，那是苦中带笑，何尝不凄美？她离开办公室里回望了我一眼，几分柔情，几分哀怨，几分决绝。下班的时候，曾小姐经过我身边，冷冷地说，公司是绝不会留着不清不白的人在这里上班的。她这几天虽然可以继续上班，但不能让她进我办公室，也不要和我说话！曾小姐大概已知道，我对豆豆特别好，所以才特意对我这样说吧。由此我更明白，曾小姐的愤怒程度了，泓的苦心劝告才让她暂时妥协罢了。由于陈大这么一闹，厂里更加蜚短流长了。豆豆瞬间从骄傲的公主变成了可疑的风尘小姐。但豆豆仍感动地对我说，泓姐真是一个好人。全办公室只有她肯帮她解围。我紧紧地抱着她。忽然豆豆害怕在问我：“丰，我是不是会连累你呢？让你被别人嘲笑！让你在董事长面前无法交待？影响你的前途，怎么办？我真傻，以为可以和你在一起，但老是给你添麻烦。”“你是小傻瓜！”我刮着她的脸。“怎么说这种话呢？我们既然在一起，我就会好好保护你。大不了东家不打打西家嘛。”可是豆豆仍更紧在抱着我哭起来，“我觉得我真是害了你，也害了泓姐啊，你们在一起才是最好的。”“不许你这样说！”我突然严厉起来。莫名其妙地提高声调，连豆豆也吓了一跳。“好吧，我不说，不要生气啦。”豆豆以为我为她而激动，甜甜地亲了我一口。我扳倒了她，狂乱地吻她起来。我象头野兽般撕扯了她身上的睡衣，咬着那已吮吸得变黑色的葡萄头，“轻点！噢！”豆豆又惊恐又享受，不禁呻吟起来。我的手慢慢探到她下面，拔动草丛，准备寻找攻击点。豆豆突然从迷乱中艰难地醒来，止住我的下滑的手。我问：“怎么了？是例假来了吗？”豆豆含糊地应着。我只好停下来，欲望却不能歇止。“是不是生气了？很难受？”豆豆幸灾乐祸地对我说。“没有。”这豆豆真是哪壶不开不提哪壶。“还说没有呢？我看你脸上的痘痘也出来了。”豆豆跨在我身上，俯着身，柔情地说“让我帮你吧。”豆豆变得风情万种，沿着我的胸膛一路亲吻过来，杀向皇宫龙庭中央。在我们的小窝，有时我会租着Ａ片回来观看。豆豆开始不喜欢，但是很快热衷了。我们会模仿里面的动作来实践一番，但是对于口技她就很抗拒了。想不到现在也主动。我得承认，豆豆是天生性感尤物，直叫人欲仙欲死，不知有人间，什么烦恼也抛到九霄云外。也许是我和泓给她的信心。豆豆仍若无其事地上班，但是其它人对她有点另眼相看了。不再靠近她半步。有人窃窃私语，有人报之以倪视的眼神，轻浮的则不免多看几眼。我常常严肃地在厂里四处走动，为的是看有没有人在背后讲豆豆的坏话。豆豆再也不对泓抱着戒心，反而是抱着愧疚，她赎罪似得请泓原谅她。大家消除了心中的结，觉得很轻松了。泓象妹妹一样对她，而豆豆则是满口乖甜地叫她泓姐。其实龄好象泓比豆豆还小一点呢。只是对泓好的人，如小莉她们，总愤愤不平地对泓说，不要便宜了这样的女人。豆豆总是一笑而过。是对我心死了呢，豁达了，还是心仍在痛？我真不明白了泓，她对我是谜一样的女孩子。我有时看到泓和豆豆走在一起，竟然异想天开在想，如果她们合二为一，那该多好啊。就在这样痛苦而甜密的气氛中过了几天，王董从台湾来了。王董一来，曾小姐就向他说悄悄话。不一会，王董就叫我到他办公室去。第二卷 永失所爱 第二卷 永失所爱（2）我惴惴不安地走进了王董的办公室。王董和蔼可亲的笑容，让人亲切不少。他老是笑咪咪的，两边耳朵的耳垂越来越大，活象个弥勒佛。据说信佛的人，会变得越来越有佛相。王董询问了生产上的情况，我如实地告诉了他，并将存在问题跟他反映。主要是产能跟不了，工人赶货都很紧张，出错率也增多。王董皱着眉头，问道：“你看有什么方法还能提高产能的？”我回答说，目前有四条生产线，两条是正常用的，一线是备用，剩余的一条就是投闲置散，庄专员还没有弄好的。不过他说缺件太多，已无法修复，而且还要靠拆散零件用来维持两条生产线正常用的。不过，仔细分析全个工序，有的靠人手的，有的靠机器，常有吃不饱的现象。所以的提议调整部分工序，添加人手来完成。这样各个工序会达到满负荷，效率会提高很多。王董在台湾的时候，因为工人工资高，所以老考虑如何提高机器。但是在大陆又不同了，劳力便宜，反而人工操作显得有效能，这是王董原先所没有想到的。王董听了很高兴。他意味深长地说：“小丰，我到大陆办厂不是图什么发财了。钱财身外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只是想带来一个机会给大家。你看，员工在这做得多开心，他们也可以挣钱寄回家。这样才是我的最大快乐。你还年轻，但工作很踏实，好好干！”我听了王董的话真是心里热乎乎的。多年以后，我才明白，其实我们大可不必怀着毕恭毕敬之情。许多台商也是口口声声到大陆不图为钱，只是给众多的劳动力一个机会。其实又何尝不是给他们自己一个机会呢？正是大陆的改革开放和优惠的政策，让饱受成本压力的台商找到契机，如鱼得水。康师傅原来在台湾名不经传的小企业，但在大陆短短十年间就发展成为赫赫有名的大财团。这当中泪过多少大陆打工者的汗水？甚至有的厂商暴露唯利是图的资本家贪婪本性，以恩施者的名义压榨盘剥工人。那是令人愤慨的。所以作为打工者大可理直气壮，挺立于所谓的资本家面前。当然象王董的那样善心的人，是大有人在的，但是办厂不是办慈善事业，有利可图才是根本。这是无论怎样的语言也无法回避的。大家各取所需就好。不过，当时确是觉得王董是淡泊的人，对他钦佩不已。“好了，没事，你赶快去实行新方案。”王董催促我道。我一愣，还是不敢相信。终于迟疑地说：“王董，是否还有事情要交待呢？”王董奇怪地说：“没有啊，谈完了。”我大胆地说：“曾小姐不是说要炒前台小姐豆豆吗？不知你的意见怎样？”王董哈哈地笑了一下，“哦，那个嘛。我交待过曾小姐了。”我一惊，难道王董已听曾小姐的话，决定炒掉豆豆了？快刀斩乱麻，连我也不用说一声？我焦急地说：“王董希望你认真地再考虑一下。你所听想的不一定合符事实．．．．．”看来即使是犯怒龙颜，也要作最后的努力。“我当然相信我的判断了！你不用再说了。程课长，你平时做事很踏实，想不到你对这事会糊涂。”王董有点生气地说。我有点困窘地说不出话来，心中暗暗叫苦。“我问你，豆豆小姐在前台的岗位称职吗？”“称职”我不加思索地说。“我们要用现在的她还是以前的她？”“当然是现在了。”我脱口而出。一时，突然恍然大悟。难道王董的意思是不追究豆豆以前做过什么？“就是嘛。这已经跟曾小姐说了，不要谈论人家的过去，只要她现在是称职的就行。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心胸要广阔点，年轻人！曾小姐是妇孺之见，我不怪她。你所想的，就太守旧了。”王董教训我道。我被教训得心旷神怡，如沐春风。“王董，真知灼见！我以后一定要向你好好学习！”王董龙颜大悦，继而低声地说“豆豆小姐，很不错啊。是我厂的镇山之宝，要好好爱惜才对。”想不到，王董年过半百，修心养性，打座念佛，还是被豆豆的色相迷惑了，我不禁打了一个冷颤。我正色说道：“王董，你不是常说色即空，空即是色吗？”王董认真地说：“没错，正因为是空，所以色无处不在啊。我学的是又密宗双修，不避女色。佛中有故事，说有和尚师徒过河，遇见美貌少妇停困不前，小和尚不敢，老和尚背少妇而过，小和尚不解地说，师傅你近女色了。老和尚说，你眼中有女色，我眼中无女色。就如同酒肉穿肠过，佛在心中留。”王董继续说“佛诗有云：火中生莲华，是可谓希有；在欲而行禅，希有亦如是。或现做淫女，引诸好色者，先以欲勾牵，后令入佛道。说的是婆须多蜜圣女，以色渡人。我是为了参悟色空才接近美色的。例如在台湾我有个朋友，她是个寡妇，孤苦寂寞，你说我和她行人道，不是正是做好事吗？”这婆须蜜多在佛经中原是信佛的女人，但是好与男人搞男女关系，后经佛祖点化而成菩萨。韩国电影《撒玛利亚女孩》中有这样说道：“印度有个叫婆须蜜多的*，据说，任何跟她睡过的男人都会变成虔诚的佛教徒。她带给他们如痴如醉的性爱。它唤醒了某些人内心深处的母爱，男人做爱的时候像婴儿。从现在起你叫我婆须蜜多。”看来王董也是以身修佛啊！我瞠目结说，王董可真是高人啊，歪理也如此深奥。后来肥牛听我说了，肥牛呸的一声：“ＮＮＤ，想操B就操B，想泡妞就泡妞，还要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台湾人真是大大的坏。”我苦笑，男人都是一副臭皮囊。警幻仙子带贾宝玉神游太虚幻境，授以云雨之事。为了的是“先从情欲声色等事警其痴顽，或能使彼跳出迷人圈子，然后人于正路”然而慧根如宝玉仍执顽不悟。我辈又岂能悟觉了性，脱离情海呢？经过前台豆豆的时候，我故意装着一副严肃的表情，继而愁眉苦脸地向她靠近。豆豆被我的表情吓着了，以为没法上想了，不觉忧心忡忡，委屈极了。我一字一顿地说：“我实在尽力了，结果还很郁闷。”豆豆眼眼睁得太太，快要沁出泪花来了。“因为我本以为，可以让你天天在家做饭，想不到王董不同意。坚持让你继续上岗！”豆豆还没有明白过来，我已走开了。背后传来一声：“真的耶？唉等等．．．哦！你坏，作弄我！”晚上，我请了泓和肥牛他们吃饭。泓本来不肯来，但是豆豆，亲热地拉着她：“泓，给个机会让我谢谢你吧。”她们结伴，真是象姐妹一样。肥牛本对本来也不以为然。但是我为了他能调节三人的气氛，一定扯上了他。桌上豆豆只顾和泓说话。我和肥牛对喝着。突然豆豆的ＢＢ机响了，豆豆一看，说是小丽留言给她，要她马上去她家玩。我对小丽已没有好感，只要她不催豆豆还钱就不理她了。我说，别去吧，大家都在这里坐着呢。豆豆为难地说，不好吧。丽姐也不是经常叫我的，我还是去一趟。豆豆就这样走了，肥牛看了我一眼，你不跟着去？我说还用吗？豆豆又不是小孩。你不怕是去送外卖吗？肥牛口不遮拦地说。我白了他一眼，去你的吧！不一会，肥牛借口说要接他的妞去了。于是，只剩下我和泓。我突然捉着她的手。泓吓了一跳，想挣脱又挣不了。她生气地说：“你干嘛？”我盯着她的眼睛，她是那么又气又急，但是又碍于在外面而不敢过份乱动。这样慢慢在我的铁钳之下驯服了。她的手仍象是小孩子的手，又细又柔。但泓却赌气地头偏向一边，不再看我。“泓，不要这样待我好吗？我心里总有你的影子出现。没法全心投入到豆豆身上。但我又不能弃她而去。我心里很柔盾。”我哽咽地说。只见泓的一边脸已从倔强转为柔软，鼻子在抽搐着，泪水不争气地流。“对不起，我也帮不了你呀！因为我不能和别人分享一个爱人。对我来说，爱是填满整个心的，是不能容许半点杂质的。”说完，她猛地抽开她的手，放在桌下。我只好拼命喝酒，浇心中的块垒。她忍不住了：“你别再喝了，你要喝，我就走了。”我手在半空一停，不动了，颓然而坐，相望无言。热闹的四周，对我们却是凝固了一般。泓坐在那里象是一尊白玉像，似在缅怀往事，也似在已给现实麻木般。我想来擦拭那她脸上曾一刹间沁过的泪水，却已经给风吹干。泓突然温柔地对我说，我们走路回去吧。象以前一样。我点点头。我们并排而行，熟悉的路，同样的人，如今却是陌生的距离。感到不了对方的体温，却怕对方着凉，身不由自主地互相挨近，终于我们靠在一起，手自然地牵着，象从前一样。泓的头发依然是那么香，那么撩人。我贪婪在嗅着，近在咫尺的我，泓却不自然地甩动着头发，拔动我的面，这样更撩动了我焦热的心。又是走过那座荒芜的大楼，我和泓毫不犹豫再次踏进了去。在黑暗中，我们焦急地用舌头寻找对方，抚摸对方的身体，渐渐有点失控，动作越来越激烈。我们互相撕扯着衣服，咬着对方，彷佛是猛兽在搏斗。这与其是欲望，不如说是渲泄。泓在我的胳膊上咬了一口，很痛很痛。我们几乎赤诚相对。但泓依然坚守着自己的阵地。这样激起我的斗志。也许如果泓不是那么坚持原则，我们早就是在一起，我也不会与豆豆有那么的一个晚上了。这是攻城的持久战。未能攻进的一方固然是难受。但守城的一方却未必不痛苦。但泓的意志的城门却是紧闲的。最后我们都累了，靠在一起休息，尽管下面仍顽固地顶着。“我真恨自己，怎么又回来。明明想决绝地不再见你。可是在家里却无时不刻地想着你，盼你的电话，幻想着你接我回来。尽管你没有一个字，但我还是不争气地回来了，我真无用。”泓再也禁不住地痛哭了，象块堤的河，坚固的城墙崩塌了。可是泓的泪水却浇息了我的火焰。我渐渐平静下来，不停地轻拍着她，泓的从嚎号到低泣，直至了无声息。最后，我们都如负释重地解脱开来了。平静地理理大家的衣服，象亲人般，然后离开战场。在到宿舍的一刻，泓幽幽地对我说，“丰，你永远在我心中，但只是以前的你。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我会学会放弃，我祝福你和豆豆，再见！”泓就这样消失在我视线之中。那宿舍上曾有我们温存浪漫的时光。但我现在却已不属于其中的一份子。我明白，我和泓之间已经完结了，泓狂热又不失理智地结束了我们最后的一丝幻想和侥幸。她可能失去很多，但也将会得到很多。而我却将失去最重要的东西。我回来和豆豆的小窝，豆豆还没有回来。我很焦燥不安。拼命地传呼她，但还是没有复机。失去了泓，我自认为豆豆付出了许多。对她珍视如宝，容不得她离开我半刻。我是豆豆的唯一男人。她是属于我的。豆豆终于回来了，带着倦容。她看我仍在等她，不由怯意地说对不起。我突然猛虎一样地扑向她，任由她抗拒也不饶。几乎是带有仇恨地，动作很粗鲁。豆豆初时很惊恐，因为她从未有见过我这样子的。但是很快被疯狂所感染了。她是个天生的尤物，擅于酿造云山巫雨的乐趣，懂得享受快性爱的快感。这也是我难以舍弃她的原因之一。当她知道，我不是为她而生气，只是为了急于寻找那忘我的快感时，她变得顺从许多，极力配合着。她扭动的腰肢是水蛇，在充满欲望地吐着舌信，她柔软的四肢是常春藤，缠绕着我，永远是那么生机勃勃，春意盎然。当我快要进入她时，她忽然变得狡猾，不让我一下子得逞，虚与委蛇地与我周旋，极尽挑逗之能事。我来了兴致了，极力屏息静气，变得不急不慢。我先是逮住了她，象猫捉到了小鸟，先是舔湿了她的羽毛，再放走她。她的光溜溜的身体已给我舔遍。现在轮到她焦急。变身波斯猫，眼睛发出诱惑的光芒，要你给她治治饥渴。我报复性地不理她，她杨柳弄月，阿娜多姿，尽施风骚，风情万种。我任由这美丽的躯体在眼前晃动，摇首弄姿。最后豆豆无计可施，背对着我，伏身蜷缩着，象是无限委屈。我眼前一亮，光滑的背圆溜溜的屁加上尖尖的脚踝，蜷背翘臀，活脱是一个圆浑的鹅春卵。小妮子，以退为进，她知道我最喜欢什么样的方式，表面严严实实地包裹自己，实际却门户洞开。我如何能够受得住这背后诱惑？含蓄而又外露，好一朵玉树后庭花！这不是泓的性格吗？象是泓的化身。这是一颗明亮的珍珠，我从后包围，象蚌壳一样包紧她。我轻轻进入，怕惊醒这睡美人。随着我徐徐奏乐，由浅渐深。这夜舒荷终于苏醒来了，展示她最美的一刹那。她扬眉吐吟，娇躯曲线，完美毕露。她是我怀中的琵琶，我是乐师，但是最动听的叫唤却是从她口中。想着失去泓的痛苦，在豆豆怀中得到和谐。那是一边享受，一边泪流。琴瑟和鸣，今宵最美。从此，我和泓之间再也没有那暧昧的眼神，也没有哀怨的嗟叹，因为我们彼此给大家机会，彼此宽容。可是当我全心全意放在豆豆身上的时候。豆豆却渐渐有忧愁的神色。她晚上常去小丽那里，且经常喝酒。我忍不住骂她，她屏声静息，不多说一句话。让我既心痛又无奈。我迁怒于小丽，一定是她耐不住寂寞，要人陪。一个光只想着挣男人的钱，视感情如粪便的女人。怎不会长夜空虚呢？豆豆也说，小丽常叫她搬回去住。我冷笑，这个女人榨光了老叶的金卡上的美金，现在才明白钱不可以晚上给她当被子盖吧。她可别想夺走我的豆豆。豆豆是寂寞的，因为几乎除了泓，公司里再没有人和她说话。女孩子都认为她夺走了人家的男朋友，做过坐台小姐，是个狐狸精。男孩子们则认为她虽然可人儿，但是主管的女朋友，没有人敢再接近她。豆豆表面很心，但我明白，她心里总有一种压抑，而且越来越沉重，以致她常到小丽那里逃避。想到这点，我也不再那么计较她的晚归了。可是事情却不是我所想得那么简单。那晚我接到小丽的传呼，我很奇怪豆豆不是说去了她那里吗？电话那头传来小丽风骚蚀骨的声音，“靓仔，好久没有见你了。”可是我不感冒，这只是她习惯的职业语调。“什么事呢？丽姐。”我只想尽快挂掉她的声音。可是对面传来的话却让我把电话抓得牢牢。小丽说：“没什么事，我只想对你说一声，豆豆今晚要陪很重要的客人，可能不会回来。”客人？豆豆竟然在陪客人，还说不回来？我恶狠狠地说：“小丽你在胡说什么，豆豆不是到你那里玩吗？陪什么客人，她早已答应我不坐台了！”我特讨厌这个婆娘了，无事生非，大概是想挑拔间离我和豆豆的关系。好让豆豆搬回去，做她的摇钱树吧！“啊？豆豆没对你说实话？那我真是多事了。不过，陪客人也是玩，在家里坐坐也是玩。也不算骗你。还可以挣那些色鬼的钱。何乐而不为，你生气什么哦？”小丽倒有点幸灾乐祸。我气疯了，吼道：“小丽你别他妈的胡说八道！豆豆不会那么做的，虽然她还欠你的钱，但是我们会尽快还给你，你就别造谣了吧，我不会信的。”“欠我的钱？老实说，豆豆早已还我了。她没有告诉你吗？要是靠你们在工厂挣那么丁点钱来还，我还不如丢下海里算了。豆豆认了一个阔佬的契爷，是他帮豆豆还的，条件就是陪他！”我听到小丽的语气里分明讽讥，契爷？我忽然想起以前那个秃头的老头，有钱的主儿。心里一凉，难道是真的？我竟然说不出话来。“不过豆豆只陪他一个，所以平时她不来皇宫这里，只是秦老先生过来了我才叫她的。这丫头就是认死理，说人家给了钱就要陪，其它人怎么也不陪。反而也是陪，陪得多一两个也不是坏事，对吧，靓仔。她回来你好好劝劝她吧。”小丽继续聒噪不已。“小丽，无论你怎么说我也不会相信，你这个八婆！”我大骂道。想不到小丽听了，老羞成恼了。“你醒醒吧，你清高就以为了不起？你给了豆豆什么？告诉你吧，他们现在就在皇宫1503号房，不信就自己瞧吧。撒泡尿瞧瞧，看自己是否配得豆豆！”小丽说完，啪地挂掉了电话。我晴天霹雳，虽然小丽的性情是火辣，但是说得却毫无破绽，让我不得不怀疑。她是很可能故意装疯扮傻地告诉我的，因为她不想我和豆豆在一起。我决定去皇宫看个究竟，那个我和豆豆认识的地方。想当初我也只是她的一个客人而已，而今我却为她的另一个客人而想去杀人。一到了皇宫，这个熟悉的地方，让我又爱又恨，因为它让我认识了豆豆，从此有了每个的美妙之夜，也因为它使我的豆豆沉沦，爱情在这里流放！这里的通行证不是爱情，而是金钱。门口的仍是站着两排漂亮的礼宾小姐在迎客。可她们的笑容却似是在讽刺我，而我的豆豆已在这座迷宫深处与别人偷欢。我机械地迈进皇宫，按了电梯，估计是在十五楼。1503房，象是个通奸的密码，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我从电梯的一边沿走廊找去。在这座迷宫里，我却是偏偏找不到铭记的房号。蓦地，我忽然远远地看见了在走廊另一端的豆豆！她正扶着光头的老家伙出来，他妈的畜牲可能是累得快要趴下了，要人撑扶。我五脏俱焚。豆豆怎能跟一个可以当自己爷爷的人去开房呢？悲愤痛恨之情让我只想上前揍顿这一对狗男女。我快要过去时，电梯开了，跑出来一个人，拉住了我。是小丽，她知道我会来，一早就在门口候着。只是我没有理她，直奔上来。这吓坏了她。她可怕万一得罪她的豪客啊！“你别过去，凭什么？你认识豆豆时她是小姐，现在也是小姐。不是吗？你就放过她好不好，都是她自愿的。你能管么？”小丽低沉而恶狠地说。豆豆！我撕裂胸膛般在心中呐喊，我得承认小丽是对的，她的冷酷让我明白现实，以前一切我和豆豆之间，都只不过是水中花，镜中月而已。豆豆和那光头愈走愈近，到了电梯口。她抬头骤然见到小丽拉扯着我，她已知道了意味着什么，她睁着惊恐的眼睛，说不出话来。那秃驴，她的所谓契爷，仍然很弱不禁风般，气色不是很好。去过劳死吧，风流鬼。我突然狞笑地，向她打个招呼。象在告诉她，欢迎你傍到了金主。豆豆仍扶着老头，没有放手的意思，可已明显在颤抖。好笑，好象在受伤害的人是她，而不是我。但是我们都没有说话。小丽已放开了我，忙按着电梯给他们下去，我几乎成了透明人。连小丽也不提防我了，因为我是被打败了，一败涂地，连抬手的气力也没有。她们进了电梯，门徐徐地关着。我死鱼的眼睛，看到这一切，豆豆眼里已噙着泪花，但是婊子的泪水又怎值得一提呢？她一个手是扶着姘头，一个手是给小丽抓着。看得出，小丽赢了，她控制了全局，她击中了我们的弱点，那就是，钱是我们的终结者。她们消失了。下坠了，让我们的爱情也下地狱吧。我没有乘电梯，那是客人与小姐的电梯不是我坐的。我缓缓地从楼梯走下，彷佛走了几个世纪。痛苦的时候，多待一秒钟也可能是酷刑。从楼梯走下，我看见豆豆正拼命按着电梯想上去。看来是送走了客人，又想再哄哄我这个失意人吧。我冷笑着，径自离开，没有理她。回来我们的小窝。这里很小，却曾容得我们自由地海阔天空。这里很简陋，却曾让我们感受未来繁华似锦。现在它什么也不是。没有多余的东西，我只带了几件自己的衣服。我打算回厂不想再见她。这时豆豆却回来了。很显然，她在担心我。至于吗？狐狸始终是个狐狸。我还会为你伤心吗？“丰，你听我说，我不是你所想的那种人，我不再是个小姐。”“这个时候还跟我狡辩呢！我他妈的眼睛瞎了是不是？”我吼！“我是陪契爷，但不是．．．”豆豆太激动，结结巴巴地。“你别说了，我不再想听到这恶心的名字！”我打断了她。“我知道，我去陪他是我不对。但我从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人家都给你两万了。你陪谁都行。我再也管不着你！只是你早对我说，不要让我老感觉良好呢！”我调侃她，心已绝。“当初只有两万给小丽，她不肯，我不想让你失望，所以只好跟契爷说了，他不是你所想的那种人。我真的不是存心骗你，我的丰。”豆豆哽咽地说。我想如果我现在有他妈的十万块，豆豆会不会高兴而流出的泪水比太平洋还多！“为了你我连心爱的人也放弃了，你却瞒着我去做令我丢脸的事！我没法原谅你！你滚！”我这么一吼，一下子让时间凝固了。豆豆的脸变得惨白，傻了一般。她喃喃地说：“是的，我明白你最爱的人是泓，是我任性拆散了你们。其实你们才是应该在一起。也许我应该满足，我不能奢望和你天长地久。因为我是个小姐。你该回去你的泓那里！是吗？”我心如锥钻般痛，一时又羞又怒，给点中了死穴。但马上又觉得她可怜，但我已不能拥抱她跟别人淫荡过的身体。“丰，我们没有将来，我早已知，只是我太贪心，觉得这一切来得太快。我欺骗了你，换来跟你在一起幸福的两个月，还有和你一起上班，象普通的女孩子一样，我已很知足。有的人可以爱一辈子，有的人只可以爱很短暂的一段时间。我就是这种人。我已别无所求，爱上你是我的命运，得不到你也是我的命运。我无怨无悔，但是令你伤心恨我，却是我所后悔的。”豆豆边说，泪水已流成河。伤心的太平洋，哀伤一波还没有平息一波又再起。我去抱了她，对于为你流泪的女人，你不可能无动于衷。尽管我们注定要分手。我再也不觉得她脏，她的泪水已洗刷了所有。“丰，请让我在你怀里睡到黎明之前好吗？我会在日出之前离开。”豆豆如在梦中呓语。睡吧，宝贝！黎明的到来，可以很长很长。黎明终于会到来，我醒了，觉得手中空空如也。一看，豆豆已离开。日出却如黄昏，残阳如血。我的心，已掏空，泪已干。人如枯木。那晚之后，豆豆就再也没有回来了。有人说她在皇宫继续做小姐，也有人说她跟着契爷去享福了。我一个星期之后再到我们住过的小屋，已经布满了灰尘了，每一件物件象是在诉说，往日的亲密之情。我为了避免触感伤情，就退了房。肥牛宿舍里住得闷慌。他怂恿我和他一起在外面租房住。我想反正在宿舍也是住不惯了，于是同意了。他现在泡的妞正差不多可以动手了，只是苦于没有作案场地，外面租房就方便得多了。拉上了我住，就可以分摊了一半房租。这小子贼精。我们找了一间两房一厅的农民房。东莞的农民每家都盖几栋楼的，光是房租就可以过活了，很多人也就无所事事了，所以大街小巷都是此起彼落的麻雀声。肥牛见我仍郁郁不乐，就开导我：“兄弟，别想不开了，别为了一片树叶而放弃了整个森林！你看，我们现在就处在花花世界之中，无数的妹子在我们周围，真是蜜蜂坠入花丛中。此时不采，更待何时？人生苦短，及时行乐！爱情算个屁！有钱就有爱情，没钱就叹气吧。豆豆不是池中之物，离开你也是迟早的事；泓是好姑娘，你就别糟蹋人家了。”肥牛的话让我茅塞顿开，倒不是他说及时行乐，而是说我和豆豆、泓的关系。确是如此，豆豆不是属于我的，她有更高级的男人去捧承，泓是单纯善良的女孩子，我屡屡伤害她，忘记她，让她能找到更好的归宿才是最好的结果。一下子，我想通了，放下了与豆豆、泓之间的情缘旧爱。晚上，肥牛带我出去见她的女朋友。认识他这么久，这可是他的头一遭啊。她叫小燕，同来的还有一个叫小雪的女孩子。她们是肥牛在溜冰场认识的，说是溜冰场，不过是光滑的水泥场地，租上一双滑轮鞋，就可自由自在“溜鸟”了，不过这可是很受女孩子欢迎的娱乐节目啊。本来肥牛笨重的身材是不适全这项灵活的运动的，但是为了完成自己的奶牛事业，他还是勇敢地站在溜冰场边了，当然他没有下去。不过就是靠这么一站，艳遇就开始了。那天肥牛本来是站在旁边看着场上的女孩子口水飞流三千尺的，这时一个女孩子的声音飘过来：“大哥，能帮我们看一下包吗？”肥牛怔神一看，原来是两个青春可人的女孩子站在他面前。肥牛一惊，讷讷地说：“我？你们不怕我是小偷吗？”“不怕，我们看你站在这里看很久了。小偷不会站着不动的。”两个女孩子嘻嘻地说。肥牛脸一红，这样算是他们认识了。后来肥牛约人家出来几次去玩，当然是看电影，吃宵夜之类的。他还卖力地去接人家下班，这样算是正式拍拖了。不过。火候始终不够，因为旁边的小雪总是跟着的，总让肥牛下不了手，现在肥牛拉我来，表面说得好听，说是给我介绍女朋友，实际是私心想找我掩护，包藏祸心。她们两个都是在鞋厂的，平时上班比较辛苦，难得休息。肥牛向她们吹嘘我说：“这时我的哥们，在厂里当生产主管，只要他点头，你们就可以进我们厂，美式制度，人性化管理，工人福利好，工资高，上班也不太长，比你们那个破厂好得多了。”听得她们很羡慕，尤其是那个小雪听得直冲我笑着。这肥牛吹牛连我也拖下水，搞得我有点不好意思。我们的工人现在还在加班呢！小雪问：“去哪里玩呢？”肥牛说，去看电影吧。里面又黑又暗的环境可以让他为所欲为。可那小燕皱眉头说，不好，天天坐着酸死了，要动一动。肥牛心花怒放忙说：“我可以帮你动一动的。”“真的，怕你太累受不了啊。”小燕打趣地说。“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再苦再累也奉陪到底！”肥牛坚定地表决心。“那好吧，我们去溜冰去！”我也附和说好，她们马上欢蹦喜地的。只有肥牛如打了霜的茄子——蔫了。在学那会，肥牛也赶时髦，想学溜冰，可是在一个冲坡上摔了个狗啃屎，再也不敢落场了。我和小雪她们在溜冰场上玩得正欢，三人前后扶着玩接龙。肥牛看着直流口水，那小燕叫道，“牛哥，快来啊，你不是要说要和我动一动的吗？”。于是他再也按耐不住，姗姗上场了。于是他肥壮的身躯下面穿着小小的滑轮，正危颤颤地向我们“走”来。样子象古代的女人穿着三寸金莲走路。尽管下盘不稳，肥牛依然毫不畏惧，我们都很担心地停下来看他。只见高举双臂，向小燕说：“小燕我来了，为证明我对你爱情并非浪得虚名，我一定会赶上你的，COMEON！BABY！”突然轰的一声，能肥牛摔得四脚朝天！也许是摔得太狠了，全场也震翻天，不明就里的女孩子吓得尖叫，在肥牛失重的地点即时弹开了十米之远。肥牛惨叫着，我们马上去营救他。三人合力也拉不起他来。幸好地面够滑，于是拖着他滑行到场边，肥牛这才坐定，险情解除。“没摔着吧？”小燕关切地问。“放心，他身厚皮粗，没事的。”我说。“NND，你摔一跤试试看。”肥牛裂嘴痛苦着，“我还以为到天堂见上帝了，见不到你了，燕燕！”肥牛牵着人家的手肉麻地说。小燕甩了他手，一句“去你的吧。你去了我会送花给你。”我们都哈哈大笑。退下了战场，肥牛一拐一拐的。可他坚持不回去，怎么说也要去唱歌。这是他原先跟我拟定的作战计划，就是要尽量玩到很晚，让她们不能回宿舍，然后带她们到我们的淫窝里去。肥牛受伤不轻易下火线，坚持将他的奶牛事业进行到底，这点让我非常佩服。也许是肥牛的英勇精神感染了小燕，其实她们也是不想太早回去的。毕竟半个月才休息一次，她们很想痛痛快快地玩一回。我当肥牛真伤了，扶着他走，小燕也主动扶他另一边。我还抱怨他真是跌得不是时候。肥牛暗暗地附在我耳边说：“其实我早就不痛了。”然后挨向小燕那边了。我竖起了中指，狠狠插了他一下屁股。肥牛又惨叫了一声。这是真痛了。我们到了一家卡拉OK店，当然不是那种豪华的KTV，而是里面只有一台电视，摆几张桌，然后卖些小食，消费是一元一首，相当的便宜。大家坐下，由于是周末，生意好到不得了。好不容易才有了独立的桌子。工业区的生活很乏味，这小小的唱K店竟成许多青年男女的精神园地。我们都点了不少歌，但是每桌只能轮流唱一首。这样时间耗得很长，等得颈也长了。倒是肥牛不介意。当小雪唱王菲的那首《容易受伤的女人》时，我不知不觉地陷入了对豆豆和泓的思念之中。豆豆已不知去向，泓则是桃面依旧，但爱已成陌生。我想着这些，就越喝越醉，眼皮有点沉重。肥牛则是越来越兴奋，因为时间越过得快，就意味达到目的就越近了。肥牛总和小燕说话，小雪只好跟我说了，我就听两句答一句地说着。“你是不是不开心了，想心事啊？是不是想女朋友了呢？”小雪这一句突然捅中了我心上的伤疤，让我心痛不已。“我没女朋友了。”说完，我再也不说话了。有几次小燕说要回去了，但肥牛总说等唱完歌才走吧。小雪又没有说话，于是大家直到人家要关门才走，那已是深夜了。果然如肥牛所愿，她们没有坚持回厂去了。于是肥牛的脚也好了，在回去的路上健步如飞，巴不得一脚就跨到床上呢。肥牛拖着小燕越走越快，我和小雪就落在后面了。等我带小雪回到时，肥牛的房门已经关了。我请小雪在厅里坐着。那边厢，传来了双方激战吱呀吱呀的床声。小雪刹时脸红了，我也很尴尬。我说，要不，到我房里吧。小雪点点头。我关上了门，总算清静了许多。房里没有什么东西，只有一张床。两人坐在床上，一时无言。TMD我怎么对女人没有兴趣了？真的没有那种冲动。小雪开腔说：“丰大哥，你有心事吧？我看你整晚心情重重的。”我叹了口气，“也不是，只是好象觉得什么也没劲。”“你的女朋友呢？可以说说吗？”这不由得勾起我重重往事，于是跟她说了我和泓、豆豆的故事。小雪听得很专注，也感慨起来，说起她和以前男朋友的事。大概是酒意上头，我仰头躺下。小雪也仰卧在另一边，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漫无边际聊起来，一股暧昧心情，渐渐浮涌起来．．．．．．突然，外面响起了“嘭嘭、嘭！”猛烈的敲门声。我一惊，起来跑到房门外，大概是治安队来查房了。那时暂时证查得好严，一年要交五百大洋，是治安队的一大经济来源，能不起劲查吗？我敲了肥牛的门，叫道：“治安队来查房了。快！”肥牛哼哼应着，仓皇而来。“我吼，老子惹谁了？老是关键的时候出麻烦！”外面见迟迟不开门，敲得更猛，伴着嚣张的骂声“ＸＸＸ，快开门！”肥牛那位在里面也已穿好衣服。大家在厅里，两个女孩子听到那声势吓得搂在一团。肥牛初来时，曾因没有暂住证而被抓进几天，直到老乡拿钱来交了才得脱身，想起那恐怖的经历，也是心有余悸。不得已，我开了门。外面四五个，身穿保安制服，勒着粗皮带，臂带着红袖，手里拿着铁棍的家伙就闯进来了。他们都是平时本地村里没事干的青壮年，混在治保安，作威作福，偏不把打工者当人看。“拿暂住证出来！”我和肥牛都有暂住证，小雪她们都没有，只有厂牌，一般治安员见也也不会为难，因为这些工厂都是工业区的经济大户。那几个治安员见没有什么油水的，不禁有些失望。倒是肥牛有些得意，好象是在外国有了绿卡一样牛Ｂ。“你们是夫妻吗？”年长的一个突然问。“不、不是．．．”小燕她们涨红了脸。“如果不是，那就是非法同居了！”那人厉声地说。“她们不是住在这里的，只是玩晚了，在这里过一晚。”肥牛焦急地说，那两女孩子也附和。“这么谁说得清呢？要不，到治安队一趟等厂里来给证明吧！我们那里地方也不错！”几个人夹着淫秽的语调说。“我们明明不是嘛！”肥牛粗声也吼了。“你还敢争辩？！”年长的威胁过来。饶是肥牛身粗体壮也不敢得罪这些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见没办法，只得走过年长的一边，递给他烟，悄悄地说“大家误会嘛，请高抬贵手，我们识做的。”那人会眼了一会，说：“你们违反治安条例，罚款五百吧！”我装着为难地，与他讨价还价，最后三百成交。那人接过了钱，还象模象样地开了张单据，边说：“我们钱是要上交的，不是自己拿。”肥牛咕嘀道：“怎么不是发票呢？”那人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他马上不敢再作声了。然后他们扬长而去。“奶奶的，老子今天倒了十八辈子的霉！遇到了这班瘟神。收了钱，还装Ｂ，我呸！”肥牛摔上了门，恶狠狠地说。经过这么一闹，大家都没有心情了。小雪和小燕睡我的房，我和肥牛睡他的房。肥牛躲在厕所里捣鼓了一番才出来。我问他怎么了？他泄气地说：“给治安队来一吓，半路刹车，差点阳萎，最关键的是精兵后无退路，前无去路。只能往坑里跳崖自尽，英勇就义。”肥牛这家伙真是丧尽天良，半夜发梦还想着隔壁的小燕，抱着我的小脚在啃，口里还说：“宝贝，乖乖，亲亲！”我醒来一恶心，一脚踹他落床，他竟然没醒，还抱着床脚继续春梦。第二天，小雪她们回去上班了。肥牛悻悻地说，“ＮＮＤ，老子一定要出人头地，不让那班狗保安看扁！”我以为他要轰轰烈烈地闯一番事业出来。原来他却是说要打村长的女儿的主意。她叫林娜娜，是我们公司的报关员。林娜娜是平时不大来上班的，一个星期才来几天。她只负责厂里的报关和转厂的工作。自从发生了海关来查厂的事件，王董就叫曾小姐请个报关员。曾小姐发挥其公关的魅力，打听到本村的村长的女儿就是做报关的，而且能耐很大，别人办不了的转厂，她都能搞定。很快林娜娜就来上班了，她平时是不太和我们打交道，我行我素。她长得又矮又黑，而且说的普通话又不标准。但据说她是一个小富婆，做了好几个厂的兼职，收入比许多所谓的经理主管高得多。而且因她二十几岁还没有男朋友，她的父亲大人扬言给她一辆本田轿车做嫁妆．．．．．．这些都是本厂里的无聊男人调侃说的，但言之凿凿，让人不由得不信。肥牛戏称她是“黑珍珠”，黑固然是说她的样子黝黑，“珍珠”倒不是说她漂亮，而是因为她象珍珠一样值钱。肥牛说他今后的人生有三大理想，一是花林娜娜的钱，二是上床王雅倩的床，三是娶象泓一样的老婆。如果让他退而其次，他首先是放弃讨个贤惠老婆的理想，因为纵他所见，象泓这样的女孩子实在太少了。而王雅倩大概现在已睡在别人的床上了，幸好他睡过了王雅倩的替代品——皇宫的小姐“祖贤”。所以今后唯一的目标就是花林娜娜的钱，不过代价可能会太大，不仅从此要上林娜娜的床，还要娶她当老婆。等于是将理想打了个三折，才能如愿。当肥牛以为自已自降身价，折价出售时，人家林娜娜却不买帐。当肥牛用半咸不淡的白话跟林娜娜说：“靓女，吾知可吾可以请你去食宵夜？”林娜娜无比温柔地狠狠一句：“你这么肥了，还吃宵夜？撑死你了！看你，我不用和你吃，怕都已经饱了。”这话把肥牛噎得彻底地打败了。肥牛恨不得香蕉她的士多啤梨一百次！以后每每见到肥牛独自发出淫荡的笑声，他不是在YY林娜娜，而是YY他成了上门女媚！我和肥牛每晚下班回来就是喝酒打发日子。为了豆豆和老叶我已掏空了钱了，也连累肥牛负债累累。他再也不敢到外面去打猎了。我看肥牛幸好猎物还有回头的，那就是小燕和小雪。她们不加班时就过来这边玩，小雪缠着问我可以不以将她们安排到厂里上班。我只好实话实说，厂里的加班也经常有，而且总的来说工资不一定比她们原来的高，要她们自己想清楚。小雪问我能不能安排她做轻松一点的工作呢？对于这种目的性太强的女孩子，我实在再也没有多少好感了，干脆说不行。小雪顿时象泄了气的汽球，。老子又没上过你，用不着看你脸色。肥牛就惨了，小燕不放过他，直埋怨他哄她上床，又不负责，连个象样的工作也不能找给她。肥牛只好低声下气地劝她，又是买好吃的又是陪罪。她们吃得瓜子满地飞，也不打扫一下。看电视时，不高兴还来句她妈的，完全没有当初见面的温柔与可爱。我和肥牛面面相觑，女人真她妈的会装啊！午夜醉醒，睡不着觉，只好坐在窗边独自发呆。郁闷的心情无处不在，可能这是失恋抑郁症吧！第二卷 永失所爱 二卷 永失所爱（3）早上起来，我发觉头痛得欲裂，鼻涕直流，难受的要命。看来是昨晚受凉了，生病了。我叫肥牛帮我请假，自己继续昏沉沉地睡去。中午醒来，肚饿得要命，就迷糊地自己熬粥吃。但是做得不小心煮过头，成了焦状物，也只能将就吃。鼻涕依然流不停，用的纸巾象包云吞一样，捏得一团团的，扔到满地都是。当我睡下再醒来时，竟然看见了泓！泓正关切地说：“丰，没事吧？病得这么厉害的？”在豆豆离开之后，厂里的谣言是满天飞。但我从不说对人说自己的事，泓几次见到我欲言却止，我也没有勇气再对她说话。泓是了解我的，知道彼时的我不想面对，因为那是很丢面子的事程。但是她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明显多了。当然我们只是限于工作上的接触。泓的到来让我有点意外，一时竟不知如何应对。“没事，只是感冒罢了。”“你肯定没有吃药吧？”我点点头，“反正是七天会自然好的。”“你总是这样的。”泓责怪地，走进厨房。我问肥牛怎么叫泓来了？肥牛耸耸肩，“我只是说你病了，没有要她来啊。”不一会，泓捧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黑汤给我喝。原来是她用生姜煮的可乐汤。原来这是问曾小姐教的。“你不吃药，喝这个可有效呢！趁热喝。”我皱了眉头，还有这玩意的？不过我还是咕咚咚地喝下去，又辣又热，又甜又苦。但是马上通体汗津，鼻子畅通，舒服了许多。由于喝得太快，还打了一个饱嗝！泓的笑了，她亲切面容又再浮现在我面前，那是多么令我欣慰的事情啊。一直以来，我都觉得欠了她。如果她能快乐，我是愿意为她做任何事补偿的。可是如今她的快乐竟是因为我而操劳换来的！泓下厨做了饭，又满屋子地整理房间。这样我们的狗窝，变成了人模人样了。我们三人在吃饭，吃得很开心，是有史以来最开心的一顿饭了。我看着泓，眼睛有点湿润了。泓在冼完碗筷之后，又拖了地，然后才回去。我和肥牛在焕然一新的房间中，我告诫肥牛，一定要保持原样，永不能弄污。“泓，又回来我们中间了。”我无限深情地说。“兄弟，你有病，我理解，但你没发烧吧？人家已经在拍拖了，有新的男朋友了。”肥牛为难地说。“你近来就光上班下班，少去宿舍走动，里面的人都知道，她是拍拖了。我知你近来心情不好，所以没有对你说。”“他是谁？——”我无力地说，感觉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他就是杨磊，新来的工程师，毕业于名牌大学，年龄也比我长，而且有工程师的职称。他刚来的时间不长，目前主要是跟老庄学习机器的调试。我那时只专注于豆豆的事，对厂里的人事更迭，新来的人没有太多的注意。只是在开会中和他有所接触，印象中他为人还算和气。他长得高大英俊，为人雅儒，是许多女孩子心中的白马王子类型。我一听他心里就有点泄气了，泓如果是遇到他追求的话，实在是没有拒绝的理由。在公司开会，王董、曾小姐，老庄、我和肥牛参加，杨磊竟然也来了。曾小姐热情叫他坐在旁边，她是曾小姐在专门在人才市场招聘回来的。王董是有感于只有老庄是技工出身，技术力量有点单薄，所以特意要求招一名技术过硬的工程师来。王董亲切地接见他，当他得知是毕业于名牌大学时，不禁竖起拇指头。王董问他英语如何，杨磊自豪地说，“基本可以同外国人会话。”王董随即用英语跟他交谈，杨磊应答如流。全场的人都给震住了。我很惭愧，王董也曾问过我英语如何，我实话实说，读得马虎，写有困难，，听要靠猜，说就免谈。王董对杨磊很满意：“你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好好干，以后公司大大发展是离不开你们的。”曾小姐适时地插一句，“小杨是福建人，还会讲闽南话呢！”王董连说不错不错。曾小姐则对我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自从我和豆豆在一起之后，曾小姐就有意冷落了我。表面是她在替泓抱打不平，实际上是她认为我欺骗了她，更是因豆豆的事，丢了面子而耿耿于怀。现在大概是她想另扶他人，来箝制我了吧？而杨磊无疑是最适合的人选，各方面无可挑剔。我自叹不如！中午下班之后，我特意到饭堂吃饭，我已很少在饭堂吃过了。看着这熟悉的地方，有点唏嘘。大家都跟我打了招呼。我见到了泓，依然是笑容可掬。她很高兴，说：“丰，你没事了？很好哇！”我说：“是的，谢谢你照顾！”我见到泓很激动，有千言万语想对她说，甚至哽咽起来。但是当我想再说话时，泓已经走远了。今非昔日，感情如是，人事如是。泓对我的好，已不是爱情，只是关心，关心一个曾爱过的人根本就是不用理由，不用猜解，只是我自作多情罢了。我和肥牛坐在一起吃饭。肥牛捅了捅我，示意我抬头看。其实我不用看都知道，泓和杨磊、小莉、清富他们坐在一起吃饭。我听到她们开心的笑声，爽朗的话语。我心里有点难受。坐在泓身边的那个位置不是我的吗？！我很想说服自已，祝泓幸福吧，让她幸福！她已遇到比我好上百倍的男人。自己的难过不正因为是自私吗？不是狭隘的心理作崇吗？你应该开心起来！开心吧！做个有风度的男人！肥牛看我乍喜乍悲，似笑非笑，担心地问：“你没事吧？你笑得比哭还难看！”我白了他一眼，走了。我要离开这个不属于我的地方。晚上，肥牛特意买了两瓶二锅头和我对饮。知我者，肥牛也，虽然其脚常常很臭，但仍可称之为手足。虽然其常常眼里有异性没人性，但仍可称之为兄弟。肥牛醉眼朦胧地对我说：“你知道不？今天我又见到林娜娜了。她穿着一身短裙高靴，样子很时髦，并不象传说中的母夜叉。我越来越觉得，我可以和她长相厮守。”“算了吧，现在问题是，你肯卖身，人家还不要你呢！再说如果她没有丰厚的嫁妆，你会喜欢她吗？”“你不要当我肥牛是浪得虚名，只是个贪图钱财之人。我怀慈爱仁厚之心，觉得她娇小的身材，需要象我这样的北方男人配种，才能培育的优良基因来。她肯定是没有人要的，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可惜啊，襄王有心，神女无梦。本地人愚昧，还不懂得基因杂交的优势。”“人家就是怕生出了象你这样的大肥猪，才拒你千里之外呢。还大言不惭。去追人家吧，看牛拉车能不能追上本田骄车。”肥牛生气了。“你以为好我很好多？人家杨磊跟你比就是五十铃货车跟小摩托车比，吨位不同级别，泓当然是喜欢人家了。你省心了吧，还在唉声叹气，孤影自怜。”我被肥牛快言快语说中心事，不觉悲伤地点点头。肥牛大概觉得言重了，又说：“兄弟，可能还有机会呢！爱情不是光靠硬件就行的，还要有柔软的心，这点你就胜那小子。来，跟我一样，鼓起斗志，去争取完成不可能的任务吧！”我跟他干杯，直到两瓶二锅头见底，然后醉卧到天亮。我醒来时发现，肥牛已经整装待发了。问他干啥？他说，从今天起每天跑步，向幸福的小康生活迈进，誓要泡到林娜娜，用牛拉车换本田轿车，为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祖上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