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作战直到半夜地人坐在火塘前,没有人愿意高声说话,风影楼侧起耳朵倾听了好久,才终于听清楚,在这一天的战斗中,他们有两个人被美国特种部队击毙,四个人受伤,还有两个被俘虏。但是他们也绝对不是单方面挨打,有一个塔利班战士,手里拎地赫然是一挺他们今天从美**人手中缴获的班用轻机枪,在他地皮带上,还插着一把美国M9制式军刀,看他审视那挺轻机枪的表情,还有拉动枪栓时地动作,风影楼绝对相信,如果那名美国士兵是被子弹当场打死还好,如果被这批人摸到面前还没有断气,他面对的很可能就是被乱刀砍死的最悲惨命运。在这个时候,有人掀起了锅盖,一直架在火塘上的行军锅里,扬起一片水气,浓郁的鸡汤香味,随之传送到整个岩洞的每一个角落。在这种整座大山都被封锁,再也没有办法从外界购买物资的情况下,他们当然没有活鸡可以宰,说是鸡汤,也不过是把用真空袋装,能够长时间保存的烧鸡撕碎后,再加上土豆和一点调料和能够帮助人驱寒的姜片罢了。看着那几个新来的面孔,安德鲁的脸上不由扬起了一丝失望的神色,但是他仍然手里捧着饭盒,眼巴巴的盯着在一群人的轮流盛勺下,很快已经要见了底的鸡汤。迎着安德鲁充满渴望的目光,手里拿着勺子,负责给这些刚回来的战士盛鸡汤的人摇了摇头,“鸡汤分给大家都不够,今天没你的份。”其实安德鲁早就看出来了,只是他不肯死心了罢了。风影楼的左手和左腿都断了,在这种情况下,他需要大量食物,尤其是需要像鸡汤这种有足够营养的食物来补充身体所需。有时候他真的会成功,真的会分到一勺鸡汤,在向对方连连鞠躬敬礼后,安德鲁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立刻低下头,看看这一勺鸡汤里,有没有鸡的部位,如果有的话,更要看清楚,究竟是一块鸡皮,一块鸡骨头,还是一块细腻可口,在泛着油星的汤里,散发着晶莹色彩的鸡肉。时间长了,明明知道不应该,就连风影楼都不由自主的开始对安德鲁想方设法要回来,自己不舍得尝上一口,就会全部端到他面前的鸡汤产生了期待。说实话,这种放在正常社会里,也许大家都会有点不屑一顾的鸡汤,真的很好吃。将近两个月时间过去了,每天和安德鲁分吃一人份的食物,两个人的体重都在下降,而安德鲁的脸庞更是迅速消瘦下去。在这种就连最粗糙的食物都填不饱肚子,处处遭人白眼,每天晚上都会因为饥饿而辗转反侧的情况下,不要说是亲口去喝,就算闻着那浓郁的香味,风影楼的胃都会不争气的发出一连串的轻鸣。喜欢美食,嘴馋得要命,这个毛病,风影楼大概一辈子都改不掉了。就算鸡汤里没有鸡肉,甚至连鸡皮都没有一块,但是那架在火塘上炖了几个小时,早已经炖得根本不用嚼,仅仅用舌头顶在上腭上,微微用力,就会化开的土豆,那里面浓郁地肉香,已经足够让风影楼的全身,发出一声心满意足的叹息。每当看到风影楼露出这样的表情,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努力不让自己下意识伸出舌头去舔嘴唇的安德鲁,脸上也会露出一个同样心满意足的表情,然后他会继续更加努力的去讨要鸡汤,纵然是因此被人当面斥骂了不止一回,甚至还被人踢过一脚,他都从来没有中断过。锅里的汤终于被盛干净了,看着几个可能和自己来自同一个国家的同胞,正在大口地喝着浓香四逸地鸡汤,安德鲁犹豫了一下,但是还是走到其中一个看起来比较和善的人面前,小心翼翼的用俄语道:“你……能分我一点鸡汤吗?”那个人明显听懂了安德鲁的,他话抬起了头,先是上下打量了一安德鲁一番,然后突然说出了一句什么,安德鲁脸上不由露出了迷惑的神色。车臣共和国官方语言,是俄语和车臣语。而那个人回答安德鲁时用地语言,明显就是车臣语,可能很小就跟着父亲科夫曼进入阿富汗的安德鲁,根本听不懂对方说了些什么。但是看着对方手里地汤碗,安德鲁仍然小心翼翼的补了一句:“少分我一点,哪怕给我一块没有肉的骨头也行啊!”没有肉的骨头,是不好吃,但是骨头含有足量的,对风影楼的伤势,有明显地好处,所以就算是一块没有肉的骨头,安德鲁也想要。“我说让你这个俄罗斯地贱种滚开!”那个人终于换上了安德鲁能够听懂的俄语,他伸手在安德鲁地胸前重重一推,把安德鲁推得向后倒推了七八步远,望着被他狠狠推开的安德鲁,这个人脸上却突然扬起了一个怪异到极点地表情。这个来自车臣,对俄罗斯人抱有绝对敌视心理的恐怖份子,伸手指着安德鲁,目光直接落到了这个山洞里,具有最高指挥权的马图塞思身上,“他是你们的人?”马图塞思摇头,虽然安德鲁的父亲科夫曼,的确是一个恐怖份子训营的主教官,但是打心底里来说,在基地组织里,对科夫曼抱有敌视态度的人绝对不在少数,更不要说安德鲁只是科夫曼的女儿罢了。车臣恐怖着安德鲁,他突然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嘴唇,然道:“那我这个战友,要对车臣的敌人做什么,你们也不会管了?”马图塞思轻轻一挑眉头,他看了看已经隐隐发现事情不对,眼睛里已经不能自抑流露出恐怖,身体更开始轻轻颤抖起来的安德鲁,再看看身上硝烟味道还没有散尽,抱着武器坐在地上大口喝着鸡汤,今天曾经并肩作战的几个车臣“战友”,最后他还是点了点头。“那就好了!”那个看起来在六个车臣恐怖份子中最和善的男人,放下手中还没有喝完的鸡汤,大踏步走向安德鲁,在安德鲁还没有搞清楚他要干什么之前,这个男人已经伸出手,揪住安德鲁的衣领再用力一撕。空气中传出布料被撕碎的声响,安德鲁只觉得胸前一凉,已经在身上整整穿了将近两个月的衣服,已经被人撕破了一半,紧接着呼吸一窒,这两个月来一直紧紧绑在胸前的布条,也被对方大手一伸,轻而易举的狠狠扯断。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个快十六岁的女孩子,那已经发育得足够引发一个正常男人**的胸膛,就彻底暴露在空气中。虽然环境所限,没有办法每天清洁身体,但是一个少女那犹如牛奶般细腻而白的皮肤,却在瞬间映亮了在场所有男人的双眼,一时间山洞里突然听起了一片粗重的喘息声。“果然是一个娘们,我就说嘛,要真是个男的,胸前怎么会那么软!”虽然对成人间的事还只是一知半解,但是看着面前这个男人,眼睛已经散发出的**裸野兽光芒,安德鲁下意识地伸手护在了胸前,脸上更不由露出了无法掩饰的恐惧与哀求。安德鲁怕了,她真的怕了,她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男人一步步的向自己逼进,她看到另外几个同样来自车臣的男人,已经放下了手中的汤碗,眼睛里同样扬起了饿狼看到最肥美食物般的绿色光芒。一个少女本能的直觉,让安德鲁不由自主的全身颤抖,她一步步地向后退,可是山洞就这么大,她又能退出多远?当她地背后终于碰到一片坚硬的冰凉时,她已经退无可退,到了这个时候,安德鲁只能发出了小动物般的哀鸣,“放过我吧,求求你放过我吧……”安德鲁真的是太不了解男人了,她不知道,在这种每天都要和百倍于己的强敌交战,每天都过着朝不保夕地战斗生活,这里的每一个人神经都崩到了极限,他们需要发泄,需要**裸地发泄。基地组织的成员,还有塔利班士兵,他们无论如何,还有自己的信仰,还有自己的道德准则,但是在这些来自车臣的恐怖份子眼中,俄罗斯出生的安德鲁,本身就是他们地敌人,是他们的猎物,能一边摧残敌人,一边在猎物地身上获得发泄式的满足,他们还有什么好犹豫地?而安德鲁面对一个正常女人,绝不愿意面对的侵犯,表现出来地软弱,还有她的哀求,和双手捂住胸部的动作,更成为了**的助燃剂。山洞里传来了少女绝望的哀鸣,那个男人最终还是走到了避无可避躲无可躲,全身都在拼命颤抖的安德鲁面前,他轻而易举就抓住了安德鲁拼尽全力对他踢出来的一脚,而他的手更直接落到了少女光滑的肩膀上,虽然还没有正式侵犯到一个女孩子的禁地,但是从他手掌里伸出来的力量,还有他那足足比安德鲁足足高出三十公分的身高,都对安德鲁形成了最巨大的压迫力。一直静静看着这一幕的马图塞思微微一皱眉头,他伸手指着一个小洞穴,道:“你们到那里去解决吧。”听到这句话,安德鲁的脸上不由露出了绝望的神色,她知道,她已经被所有人抛弃了,无论这些天她如何努力,如何对每一个人展现出最灿烂的笑脸,当面对利势的选择时,她仍然是一个可有可无,随时可以抛弃掉的小卒子罢了!“啪!”就在这个时候,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在山洞里划出一道漂亮的小弧线,带着惊人的精确,直接砸到了那个已经把安德鲁逼到了墙角,再也没有任何退路的男人脑袋上。男人的右手已经沿着安德鲁的肩胛骨一路向下滑,眼看就要覆到少女还未曾被开发禁地上,在这种已经精虫上脑,全身都被欲火填满,就连男性的特征,都暴露无的要命时候,这一块拳头大小,还带着尖锐棱角的石头,竟然砸得他眼前金星直冒,只过了十几秒钟,炽热的鲜血,就从他的额头上快速流淌出来。就是趁着这个男人伸手捂住额头,双眼在山洞里巡视,寻找投出这块石头的罪魁祸首时,一个声音,淡淡的在山洞里扬起,“安德鲁,过来。”听到这个声音,已经吓得全身发颤的安德鲁,竟然恢复了勇气,她双手死命护着自己的胸部,先是用脑袋狠狠撞到拦在自己面前的那个男人身上,把他生生撞得倒退出几步后,安德鲁终于冲出包围圈,逃到了风影楼的身边。那个男人的目光,也终于落到了风影楼的身上,他直接用风影楼能够听懂的波斯语问道:“刚才那块石头你是砸的?”“嗯!”面对暴怒狂吼,已经拔出随身格斗军刀的车臣恐怖份子,风影楼没有废话。事实上,在这个时候,和一群朝不保夕,不是杀人就是被杀,每天都走在钢丝绳上,所以比正常人更暴躁易怒的恐怖份子,去谈论什么美德,去说什么强奸不对的宣言,都是***扯淡!风影楼伸出了手,他想安慰明显已经被吓坏了的安德鲁,但是他躺的位置,明显够不到安德鲁的头,他略一犹豫,大手最终还是落到了已经没有衣服保护的安德鲁地肩膀上。在手掌与皮肤最亲密的接触中,风影楼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这个还不到十六岁的女孩子,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抖和绝对恐惧。她被吓坏了,她真的被吓坏了,在场这么多人,风影楼,已经是她最后可以依赖的港湾。感受到风影楼手掌里传来的热力,这个男人手掌中,那股稳定得无懈可击,感受着这个己发自内心的关怀,明明知道风影楼身受重伤,面对六个身强体壮的恐怖份子,根本不堪一击,可是安德鲁还是不由自主地扑进了风影楼地怀里,在绝对的恐惧压迫下,更把她的脑袋整个贴到了风影楼的胸膛上。迎着所有人对自己投过来的审视目光,看着那个额头上流着鲜血,暴怒如狂,已经抽出格斗军刀,随时会冲过来,对着自己刺出几刀地车臣恐怖份子,风影楼对着安德鲁略略一抬下巴,沉声道:“女人,我的!”趴在风影楼怀里,全身都在不停颤抖地安德鲁,身体猛然一僵。虽然还是害怕得要命,虽然身体还是在抖个不停,但是她却不由自主的抬起了头,她想确定,刚才听到的那句话,并不是她的幻觉,她想确定,风影楼说出来的那句话,是认真的。没错,风影楼是认真地,他很认真的说出了这句话。唯一和安德鲁想像不同地是,他并不是说给那个被他用石头砸破了额头的车臣恐怖份子听,而是说给这个山洞里地每一个人,每一个看着安德鲁**的胸膛,呼吸变得粗重起来地男人听的。“我看是你是想找死!”那个男人还是冲了上来,他看着全身受伤,躺在山洞角落里,似乎连站起来都不能的风影楼,抬起他穿着皮靴的大脚,对着风影楼就狠狠踏下来。从他使用的力量上来看,只要这一脚踏实了,足够踏断风影楼几根肋骨,甚至可能一脚就让风影楼伤上加伤当场猝死。马图塞图还是没有说话,在他的眼里看来,一个残废加上一个小女孩,当然比不上五个身强力壮,可以和他们并肩作战的“战友”重要。就是在对方的右脚几乎踏到自己胸膛上的瞬间,风影楼的右手闪电般的探出,他的五指就像是一把铁钳,深深扣住对方脚踝部位,只是这样一个动作,就捏得那个男人全身发麻,他还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风影楼的手臂一带,他就不由自主的一头摔倒。就在他摔倒在风影楼面前的瞬间,风影楼已经松开了对这个男人脚踝的钳制,右手往前一探,扣住对方的脖子,然后像捏死一只小鸡般,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干净利索,顺手向右边一扭。“喀啦!”在空气中突然传来一声犹如木棒折断般的脆响,整个山洞里,也随之陷入了一片死一样的寂静。看着那个倒在风影楼身边的男人,头部与身体之间那绝不正常扭曲弧度,在场任何人都应该可以确定,那个被生生扭断颈骨的男人,应该是必死无。但是,面对一个在将近两个月时间里,一直静静躺在山洞角落里,受尽所有人白眼,都从来没有说过什么,更没有做过什么的废物,躺在地上,只用了一条手臂,在不到三秒钟时间内,就徒手击毙一名身经百战的车臣恐怖份子这种事实,所有人的大脑似乎都在瞬间短路了。趴在风影楼怀里的安德鲁也瞪大了双眼,她知道风影楼很强,但是她真的没有想到,风影楼竟然强到了这种程度。足足愣了有两分钟,另外五个车臣份子才终于反应过来,他们抓起自己的武器,在“哗啦”、“哗啦”的枪栓拉动声中,几枝AK自动步枪一起指向了风影楼。但是他们却没有一个人扣动扳机。两分钟时间,已经足够风影楼不动声色的从身边的尸体上找出两枚高爆破片式手雷,并且把其中一枚拔掉了保险栓。“来啊,来啊,来开枪打我啊!”风影楼凝望着面前五个投鼠忌器,却又骑虎难下的车臣恐怖份子,在这个时候,他竟然还敢一脸不屑的挑衅,“你们刚才面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孩子时,不是挺有默契,挺勇敢的吗,怎么面对区区两枚手雷,就软了,萎了,娘们了?难道说,你们手中的玩艺,也就是吓唬女人时才敢亮出来的烧火棍?!”等了足足一分钟,面前的五个恐怖份子也没有开枪。风影楼手里捏的可是两枚高爆破片手雷,在这种密封的山洞里使用,就算他们开枪可以把风影楼打成马蜂窝,自己也难逃被手雷爆炸冲击波撞中的命运。就算他们可以当场留下命,但是在这种四面被围孤立无援,医药急救设备更空前紧缺的情况下,他们最终的结局,估计也是静静的躺在某个山洞里,等待死神的光临。风影楼的脸上扬起了浓浓的不屑,他最看不起的,就是眼前这种对待别人的生命,比狼还凶狠,对待自己的生命,却比小白兔还要小心翼翼的货色。当着所有人的面,风影楼把保险栓重新插回了手雷里。望着趴在自己怀里,衣领被撕开已经露出太多诱人春光,更睁大了双眼,眨也不眨的望着自己的安德鲁,风影楼低声道:“怕不怕?”安德鲁先是点头,又用力摇头。“为了你和我的安全,这四个人必须死!”风影楼在安德鲁的耳边,低声道:“我要你配合我一起作战,敢不敢?”安德鲁用力点头。“扶我起来!”在安德鲁的搀扶下,风影楼一点点的重新直立起身体。为了避免自己经过五十多天安静疗养,已经勉强愈合的骨折部位重新断裂,他必须把自己大部分体重,都压到了安德鲁的身上。“记住,无论发生了什么,你绝对不能害怕,哪怕是鲜血溅到了你的脸上,你也绝不能后退,一定要拼尽全力撑住我的身体,听明白了吗?!”安德鲁再次用力点头。在众目睽睽之下,风影楼抬起右手,指着面前四个脸色忽青忽白,直到最后风影楼放下了手雷,也没有再开枪的车臣恐怖份子,沉声道:“既然你们手中的那几根玩艺儿只是烧火棒,就把它们丢掉,我倒想看看,你们的刀子,是不是也是小孩子才会用的玩具。”第五卷 天狼破军 第二十四章 斗士魂(上)影楼曾经听过一个故事。有一个高官的女儿,喜欢上了一个普通的男孩。当时时值六七十年代,正是城市知青响应国家号召,“上山下乡”到农村里去接受再教育的高峰期。为了拆散这一对恋人,女孩身为高官的父亲,利用手中的职权,把男孩分配到一个最贫困的山区中,试图用这种方法,让自己的女儿死心。结果他没有想到的是,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那个女孩竟然克服了一切困难,不顾一切的跟着那个男孩,到了那个对生活在城市里,从小就养尊处优的女孩来说,无异于另一重世界的边远山区。两个人在那片贫穷的山区里相互扶持,相互依靠,彼此偎依着度过了一个又一个纯朴却快乐的日子,结果时间一天天的推移,转眼间到了第二年的中秋节。队里每一家人,都发了一块月饼,当时那个男孩把月饼带回了他们一贫如洗的家,女孩还在上工,还没有回来,男孩实在忍受不住月饼的诱惑,就把月饼一分为二,把自己的那一份先吃了。吃完自己的那一半后,男孩看着剩下的半块月饼,他当时想如果女孩回来了,一定不舍得把半块月饼吃完了,一定还会分他一半,所以他又把那半块月饼再次分成了两半……也许是过了一段对他们来说太过漫长的贫穷生活,月饼的诱惑已经大得超出正常人的想像,那个男孩最终竟然把整块月饼都吃掉了。这个故事,听起来真地像极了“猪八戒吃西瓜”,这个我们每个人小时候,大概都应该听过的桥断,不同的是,猪八戒是假的,猪八戒吃西瓜当然也是假的,而这个男孩和女孩地故事,却是真实的。女孩下工后,一回到家就一脸兴奋的问男孩,队里是不是发月饼了。男孩吱吱唔唔了半天,最后才说,月饼发是发了,但是他却忍不住把月饼都吃光了。最终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女孩子下定决心,离开了这个男孩。在有些人的眼里,也许会认为,这个女孩有点小题大做,甚至会有人认为,为了一块月饼而碎裂的感情,本来就不够真不够诚,更不够坚固。但是风影楼却认为,那个女孩子做出了一个最明智的选择。面对一个为了自己可以抛弃一切,甘心蛰伏于贫穷困苦的女人,对一个男人来说代表了什么?这代表的就是上天赐给自己的瑰宝,这样的女人,一生能遇到一次就已经足够了,有了这样地女人,男人可以穷,但绝不可以志短,更要有为自己的女人,支撑起一片无论大小,至少要让她感到安全与幸福蓝天的觉悟!当那个男孩一口接着一口,把本来应该属于女孩子的那一半月饼吃掉,找了一个理由又一个理由,来纵容自己地自私,那么请问,到了更关键的时候,到了面对生死与地选择时,到了一个男人必须挺身而出,为自己的爱人,抵挡住一切风风雨雨的时候,连半块月饼都抵挡不住的男人,你又要他凭什么挺身而出?!风影楼也曾经问过自己。如果让他站在那个男孩地位置上。他会怎么做。而今天。当安德鲁无助地哭泣声从山洞里扬起地时候。风影楼终于知道。难怪他听到那个故事时。就会对那个吃掉整块月饼地男孩深恶痛绝。如果是他。他绝对不会让喜欢自己地女人受伤!当安德鲁为了他。向一个绝不可能战胜地对手发起攻击时;当安德鲁用了几个小时。在沙漠里收集到最宝贵地清水。自己舍不得喝一口。把它们全部送到自己面前时;当安德鲁每天晚上。小心翼翼地捧着那个破破烂烂地军用饭盒。眼巴巴地看着汤锅。赔尽了小心。只是想要从别人那里得到了一勺带着施舍意味地鸡汤。最终带着开心地笑容。看着风影楼一点点把它们喝下去时;当两个人在这个四面通风地山洞。最阴冷地角落。因为饥饿和寒冷而辗转反侧。只能彼此偎依在一起相互取暖时!面对这一幕一幕,风影楼从来没有说什么,但是他早已经在自己的心里烙下了永恒的印记。看着面前四个如临大敌,虽然放下了手中的枪械,却拔出匕首和刺刀,随时会一拥而上的车臣恐怖份子,风影楼再次回头看了一眼正在用肩膀,替他支撑起大半体重的安德鲁。他们之间究竟是患难与共的朋友,是不论性别的生死兄弟,是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却有比血缘更深厚牵绊的兄妹,还是有着几分暧昧,在不自觉中彼此吸引,已经相互有了太,甚至因为环境所限,就连身体都习惯了对方存在,有捅破那层纸的……情侣?!风影楼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和安德鲁之间究竟算是什么关系,但是他清楚的知道,如果有人想要伤害安德鲁,就要先从他的尸体上踏过去!所以当拾起块,砸向那个正在暴力侵犯安德鲁的男人脑袋时,他的心里,已经做好了面对不死不休战斗的准备。胜率,风影楼不知道。值不值,这种问题,就留给能把整块月饼吃得干干净净的男人们去思考吧!“你杀了我的兄弟,我要为他报仇!”在近乎歇斯底里的嘶吼声中,终于有人扑上来了。第二个扑上来的车臣恐怖份子,手里捏着一把匕首,他拼尽一切力量对着风影楼的胸膛狠狠刺出去,而他也的确刺中了风影楼,不过很可惜,他刺中的是风影楼的右手,风影楼主动迎上来的右手。在“噗”的一声闷响中,艳丽的血花猛然迸溅,匕首顺着指骨的缝隙,轻而易举的刺穿了风影楼手掌,第二个车臣恐怖份子还没有来得及为自己的胜利而欢呼,他脸上就露出了绝对惊骇的表情,因为右手已经被刺穿,风影楼竟然还是手臂继续向前推出,直到匕首整把刺穿了他的手掌,再五指一扣,抓住了匕首的刀柄,在鲜血飞溅中,硬是把匕首从对方的手中夺了下来。而几乎在同时,风影楼的右腿闪电般的弹起,对着第二个车臣恐怖份子的左脚膝弯处狠狠抽下去。这赫然就是金择喜教官为风影楼量身打造的格斗术杀手锏……斩铁!想要打出这样一记威力惊人的侧踢,风影楼必须以支撑在地上的左腿为核心,借助全身十八个关节扭转,形成的加速度,对目标实施高动能打击。在这种情况下,他的左腿必然要承受绝不亚于从二层楼房上直接跳下来,形成的冲击力。而现在,这份冲击力,绝大部分都落到了安德鲁的身上。只有一百六十公分高,显得过于瘦弱的安德鲁,竟然硬生生的扛住了压力,她竟然挺得纹丝不动,让风影楼借助她的力量,踢出了一道几近于完美的“斩铁”。山洞的空气中,再次响起木棒折断般的脆响,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中,那个左脚膝弯被风影楼生生碎踢的车臣恐怖份子不由自主跪倒在地上,在他的膝盖接触到山洞坚硬的地面瞬间,风影楼右手手腕倒转,在火光掩映中,冷厉的刀光以风影楼的右手掌为起点,在空中划出一道冷厉的流光。直到耳朵里清楚的听到犹如水囊被刺破般的“滋滋”声,胸前的衣服更在短短几秒钟时间内被湿润的液体浸透,下意识的伸手抚摸时,他才发现,自己的脉部大动脉已经被风影楼一刀划划,而鲜血正在以每秒钟八十三点三毫升的速度向外飞溅。面对已经近在咫尺的死亡,第二个车臣恐怖份子想放声惊叫,但是风影楼的那一刀,在同时也割断了他的气管,他无论如何努力,从肺叶里挤出来的空气,根本无法通过已经被割断的气管从喉咙里发出来,他下意识的用双手捂住自己的伤口,可是一个人的双手,又怎么可能压住一条足足十厘米长,同时割破了颈部大动脉与气管,形成的伤口?!看着挣扎了十秒钟,就因为身体失血过度,倒在血泊当中,身体还在不断抽搐的第二个车臣恐怖份子,山洞里一片寂静。风影楼用近乎自残的方法,从对方手里夺过武器,这对于早就有为真主献身觉悟,就算是背着**去当人体炸弹也在所不惜的恐怖份子们来说,已经是司空见惯,没有什么了不起,但是真正震慑他们的,是风影楼杀人的效率!从夺刀,踢断对方的左腿,到一刀割开对手的气管和颈部大动脉,这一套动作,风影楼用的时间仍然没有超过三秒钟!如果风影楼告诉大家,在今天之前,他还从来没有杀过人,估计除了安德鲁,不会有一个人相信。当着所有人的面,风影楼慢慢拔出了插在自己右手掌上的匕首,看着风影楼的眼睛,选择了中立立场,静静看着这场生死决斗的基地组织成员马图塞思,只觉得全身发凉。在他的记忆中,他只有过两次这种经历,第一次,是他年仅十二岁时,在一个没有星星的夜晚,给阿富汗游击队送情报时,遇到了一群饿了好几天的狼!第五卷 天狼破军 第二十五章 斗士魂(下)下的三个车臣恐怖份子彼此对视了一眼,他们一起拔的匕首。他们中间最强壮,眼神最凌厉的一个,仍然站在风影楼的对面,看他的样子,似乎随时准备从正面对风影楼发起近乎自杀式的进攻。而另外两个恐怖份子,却一左一右,走到了山洞的两侧,对风影楼摆出夹击的姿态。明明知道以美国为首的联合部队,要对阿富汗发起一场声势浩大的反恐作战,这些来自车臣的恐怖份子,仍然敢在这种最要命的时候,进入阿富汗,和基地组织成员一起,抵抗世界第一军事强国的疯狂进攻,这三个车臣恐怖份子,他们当然不怕死!而且他们具有相当丰富的作战经验,只要看看他们的眼神,还有他们三个人的合围方式,风影楼就知道,对方一旦对自己展开进攻,也许第一个倒在血泊当中的就是安德鲁。一旦没有了安德鲁的支撑,风影楼连站都站不稳,到了那个时候,胜负就再没有任何悬念。看着敌人小心翼翼从三个方向同时包抄上来,感受着他们目光中那**裸的杀意,在这种以寡敌众,就连最基本的移动能力都受到限制,处尽劣势的情况下,风影楼却突然笑了,他笑得狂妄,他更笑得诡异,要知道,他可是第五特殊部队精英训练学校用九年时间培养出来的军人,他可是七位国内顶级心理学专家悉心教导出来的诡战精英!“叮!”轻脆的金属弹簧崩动声,猛然从风影楼的手里响起,在所有人目瞪口呆地注视下,风影楼竟然一扬手,就将他刚才已经拔掉过一次保险,但是又重新装上去的手雷甩了出去。眼睁睁的看着手雷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地小弧线,最终落到地上,打着旋儿,滚进了山洞左侧那个犹如套间般的小洞穴内,一直保持中立态度的马图塞思,双眼猛然瞪成了鸡蛋般地大小,他嘴唇狠狠抽动了三四下,才终于发出了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卧倒!”一直生活在这个山洞里的基地组织成员,不顾一切地扑倒在地上,可是他们心里都清楚的明白,这样做,已经没有任何意义。要知道,风影楼把手雷丢进去的那个小洞穴,可是他们用来储藏弹药的小型军火库。几十发反坦克火箭弹。一百多枚反步兵地雷。还有十几万发步枪子弹。一旦它们都被手雷引爆。冲击波、弹片、钢珠、流弹就会像是弹弹珠般在这种封密式环境中乱弹乱撞乱翻乱滚。到了那个时候。管他们是趴着站着跑着跳着。最终地结局都必然是被炸得粉身碎骨!谁也没有想到。发现事情不对。风影楼竟然转手就打出如此神风。如此玩命。如此杀敌一千。自损也一千地自杀性进攻。每一个人都真真正正感受到了死亡地威胁。每一个人都可以预见。自己被十几万发子弹一起爆炸混合成地金属狂潮彻底吞没时。那种死得惨不可言地样子。这种人类面对再无可避免地死亡。从心灵深处绽放出来地恐惧。有着绝对地传染力。当几十个人都表现出这个样子时。那三个车臣恐怖份子再同仇敌忾。再愤怒如狂。出于人类从众心理地影响。出于人类躲避危险地本能。他们三个人在反应过来之前。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跟着所有人一起向地上扑倒。就是在这一片鸡飞狗跳。死亡地恐惧彻底抓住了每一个人心脏地时候。站在风影楼面前。正在往地上扑地车臣恐怖份子。正好看到了风影楼地动作。而他地心脏。更在瞬间就沉到了最底端。亲手把手雷投进军火库地风影楼。当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卧倒。他右臂轮圆。将手里那把还沾着热气腾腾鲜血地匕首。拼尽全力狠狠投掷出去。刚才走到山洞左侧。试图迂回向风影楼发起进攻地车臣恐怖份子。还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二十四厘米长。零点七公斤重地匕首。就已经整柄刺穿他地脖子。匕首还在空中旋转着。带着惊人地高速撞向目标。风影楼整个人已经像一头隐伏已久。终于看到猎物地黑豹般扑出。看他身体那种瞬间从静到动地强大爆发力。看他冲刺地速度。哪里是什么没有人帮忙。就连站都不站不起来地重伤员?!试图从右侧迂回的车臣恐怖份子,身体刚刚扑到地上,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风影楼的右脚已经重重踏到了他的脊椎骨上。这名就算是不死,也注定终身要在轮椅上度过的恐怖份子,只发出了一声犹如即将被几十条大汉**般的惨叫,就彻底陷入到无尽的黑暗中,就是在他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他又隐隐听到了自己颈骨被人踏断的可怕声响,然后,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手雷,最终并没有爆炸,什么弹簧的声响,什么同归于尽的觉悟,竟然全是假的。风影楼必须要依靠安德鲁的力量,才能站稳身体,也是假的。风影楼躺在地上,用一块石头,成功诱杀了一个;他出言挑衅,又成功诱杀一个;他丢出手雷,利用在场几十个人面对死亡时不由自主散发出来的恐慌,带动了对方,再突然出手,又当场格杀了两个。在这场战斗中,风影楼付出的最大代价,也是必须付出的代价,就是他的右手。以风影楼的格斗技术,面对一个自以为稳操必胜,粗心大意全身都是破绽的对手,他根本不需要付出右手刺穿的代价,就可以抢过对方的武器,他是故意的。他在山洞的角落里静静躺了将近六十天,在这种情况下,他的身体爆发力,反应速度,包括他的条件反射,都不可能不受影响。在没有接受足够恢复性训练,甚至连热身都没有的情况下,疼,绝对是最有效恢复身体机能地方法!看着最后一名车臣恐怖份子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虽然他的手中还捏着一把刺刀,而风影楼却赤手空拳,但是山洞里所有人都明白,这一场生死决斗胜负已分!看看在不到两分钟时间内,就倒在血泊当中,再也没有了半丝生机的同伴,最后一名车臣恐怖分子地眼睛里扬起了一片血红,他全身哆嗦着干嗥道:“你杀了我的兄弟,我要……”“砰他的话只喊了一半,风影楼地铁拳,就砸到了他的右太阳穴上。这个部位属于头部~区,有~浅动脉、静脉及~神经穿过。而且此部位骨质脆弱,向内击打,可引起~骨骨折,损伤脑膜中动脉,致使血液不能流畅,造成大脑缺血缺氧使人在三秒钟内死亡。“砰!”风影楼又一拳打到了对方的左耳部位,耳廓神经离大脑较近,受到击打或挤压后可损伤通往脑膜中地动脉、静脉分支,使血液循环受阻。而且耳部在下颌骨的上缘,下耳廓的后面,有一个和太阳穴一样致命的穴位叫完骨穴,打击耳和耳后完骨穴,轻则击穿耳膜或耳内出血,重则脑震荡或在五秒钟内死亡。“砰!”一记由下至上地“熊掌”撑到对方的下巴上,打得对方头部猛然向上上扬起。“砰!”风影楼再用一记肘击,直接顶在对方咽喉上。“砰!砰!砰!砰……”任何一个人都能看出来,最后一名车臣恐怖份子早已经被风影楼生生击毙,但是风影楼却继续对着他拳打脚踢,他的每一记进攻,都是不折不扣,以瞬间击杀对手为目标的战场格杀术,他的每一记进攻打到对方的身上,都会传来一阵骨骼折断甚至是碎裂地可怕声响,一开始这个车臣恐怖分子还只是嘴里不停喷溅鲜血,到了最后,鲜血更是从他的双眼,双耳和鼻孔中渗出来。风影楼越打越狠,越打越重,看着已经再也没有半点人样地那堆烂肉,看着鲜血不停从风影楼的右手伤口上飞溅出来,安德鲁终于忍不住扑上去,从背后死死抱住了风影楼。一抱住风影楼,安德鲁就清楚地感受到,风影楼的全身都在微微颤抖,他全身地每一块肌肉,每一块骨骼,甚至是每一个细胞,都在哭泣都在哀叫,都在肯求风影楼停手。但是风影楼仍然不停的打着,不停的踢着,不停的踏着,把他的攻击像狂风骤雨般的对着一块已经称不上尸体的烂肉倾泄出去。安德鲁知道,风影楼正在自虐!他的伤口还没有痊愈,他每挥出一拳,他每踢出一脚,要付出的必然都是锥心刺骨的代价,他已经疼得全身都在发颤,汗水和鲜血,更混合着渗透了他全身每一寸布料,但是这种疼,又怎么顶得上,那一天,马图塞思当着他的面,把穿着厚重皮靴的大脚,几次狠狠踏到陈徒步的尸体上,带给风影楼的锥心刺骨?!当马图塞思在肆意玷污一个勇士的英魂,在玷污他的同胞、朋友与生死兄弟时,他却无能无力,只能坐在一边,甚至还要扬着一脸的微笑,还要对着一个刻骨铭心得可以刻进灵魂最深处的死仇,露出最谦卑的表情。在这将近两个月的时间里,风影楼是静静的躺在地上,但是又有谁知道,在他的心里,这一幕又一幕,无时无刻的不在他的内心深处反复播放?!当鲜血飞溅,终于用自己的双手,大开杀戒后,风影楼内心深处所有的悲伤,所有的愤怒,所有的自责与不甘,终于在这一刻,被鲜血与死亡彻底激发出来了。“就你有兄弟吗?”风影楼拼命踢着脚下那堆烂肉,他嘶声叫道:“我也有啊!”听着风影楼声嘶力竭的狂嗥,感受着他身体每一个细胞的颤抖,安德鲁突然怕了,她拼尽全力死死抱住了她生命中这个最重要的男人,惶急的眼泪,从她的眼睛里疯狂的涌出,她嘶声哭叫道:“别打了!别打了!别打了!我知道你心里苦,我知道的,可是如果你倒下了,你叫我怎么办?你刚才还说我是你的女人呢,我爸不管我了,是不是你也不想要我了,就想让我一个人在这里自生自灭了?!”感受着安德鲁抱住自己的双臂中传来的力量,听着她的哭泣与悲叫,感受着她的眼泪,迅速渗透衣服,传来的温热,风影楼再一次扬起的拳头,凝滞在空中,最后终于没有再落下去。无论安德鲁如何拼命,只要风影楼稍一用力,就可以把背后的人甩出三四米外,但是安德鲁的手臂,她的关怀,还有这两个月来点点滴滴的相处,却一环又一环的在风影楼的身上,套上了一层他根本不可能用力挣开的……情锁?!扭过头,看着安德鲁那张泪眼模糊,写满惶急的脸,风影楼举起衣袖,用笨拙的动作,想要替安德鲁擦掉眼角的泪水,但是却反而在她的脸上,擦出来了几条用汗水和鲜血混合出来的粉红色印痕。旁边不知道是谁,小心翼翼的递过来一块手帕,风影楼下意识的接过来,一点点的擦掉了安德鲁脸上的污垢。在火光下,看着安德鲁那双泛着点点泪痕,却因为他突如其来的亲昵动作,而焕发出惊人光彩的眼睛,明明知道不应该,在风影楼的心里,却突然有了一种想要宠着她,溺着她,让她脸上露出更多笑容的冲动。就是在这一天晚上,风影楼和安德鲁,领到了属于他们自己的毛毯,并且被请到了火塘附近,比较温暖的位置上。强者为尊,这个规则,在恐怖份子中间,也同样适用。明明已经有了自己的毛毯,但是安德鲁仍然习惯性的缩进了风影楼的怀里。当四周终于陷入沉静,似乎连空气中的血腥味道,都渐渐开始消散,整个山洞里,只剩下火塘里的松树林,发出的“噼叭”轻响时,缩在风影楼怀里的安德鲁,低声道:“你的真名叫什么?”风影楼沉默着。安德鲁抬起头,借着他们身畔,已经快熄灭的火塘里传出来的微弱火光,看着风影楼的脸,低声道:“你用了别人的身份,混进训练营,肯定有自己的特殊任务,身份更不能暴光。但是我仍然还想问,我真的害怕有一天,我们失散了,或者你把我丢下一个人跑了,我甚至都不知道上哪里,可能再找到你。”风影楼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德鲁,也许,就连他自己都不愿意面对这个问题,所以他依然沉默着。第五卷 天狼破军 第二十六章 不离不弃晨五点三十分。只迷迷糊糊的弄了不到一个小时的风影楼醒了,事实上,整个山洞里的几十个人全醒了。除了风影楼和安德鲁之外,其他人都在忙碌着,一群男人用缓慢的动作,把薄毛毯方方正正整整齐齐的叠好,然后借着烛光,一颗接着一颗把子弹填进了弹匣里,直到把每上的每一个弹匣都填满,现在是冬季,夜晚长白天短,距离天明还有大约一个小时,时间很宽裕,所以每一个人的动作都很从容。吃过一顿简单的早饭后,这群只是接受了最基本军事训练,却必须要在大山里,层层狙击美国绿林特种部队,越来越猛烈进攻的战士,再次检查了一遍身上的武器弹药,就挎着自己的AK自动步枪,相继走出了山洞。对他们来说,新的一天,新的战斗,又要开始了,至于谁能活下来,再一次走回山洞,去喝到属于他们的鸡汤,那就只有真主才知道了。风影楼也在安德鲁的搀扶下,走出了他静静躺了将近两个月的山洞。北斗星依然在黑色的苍穹中顽强的散发着属于自己的光,但是远方的天边,已经隐隐透出几分鱼腹般的惨白,十一月下旬的阿富汗北部,已经是滴水成冰,站在这样一片由石头组成的大山里,迎着寒气逼人的晨风,重伤初愈,气血两虚不说,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衣地风影楼,不由轻轻颤抖起来。可是很快,风影楼就被一个温暖的身体从背后抱住了,风影楼真地没有想到,海青舞只是走了区区三年,他就会和另外一个女孩子这么亲密,但是两个月的朝夕相处,最恶劣的生存环境,逼得他们每天晚上都挤在一起彼此偎依取暖,就连风影楼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身体已经习惯了安德鲁地存在,更习惯了彼此没有掺杂任何**的亲密接触。就是在这样亲密的拥抱中,终于变得温暖起来的风影楼,静静地凝视着东方的天空,直到新生的朝阳,终于撕破重重阻碍,将她的光明与温暖,毫不吝啬的倾洒到他们脚下,这片上千年来,实在凝聚了太多、太多血与泪的土地上。“松本原哥哥你快看!”听到安德鲁地低叫。风影楼下意识地回头。在他们地北面。就是贾巴拉拉巴德和环绕在它周围地大沙漠。在终于放晴地天空中。风影楼清楚地看到了几条白色地印痕。风影楼当然知道。那是飞机在空中拉出地尾线。确切地说。那是从贾巴拉拉巴德方向。飞过来地美国空军B52轰炸机。天刚刚放亮。美国空军第一波轰炸就迫不及待地开始了!风影楼没有躲回山洞。如果那几架B52轰炸机真地以他们所处地位置为目标。面对足足两吨多重。可以先砸到地下三十多深再爆炸地“陶式掩体”炸弹。他们再闪避。再逃跑。最终地结局也必然是被炸得粉身碎骨。反正最终地结局都一样。风影楼索性抱着观赏地态度。看着B52轰炸机在空中划出地白线向山区越飞越近。直至掠过他们地头顶。继续飞向西方。不知道B52轰炸机究竟锁定了什么目标。还是干脆再次发挥美国空军“火力至上”原则。漫无目地乱丢炸弹。它们掠过风影楼和安德鲁站立地山坡后没多久。四周地群山中就响起了一片惊天动地地爆炸声。眼看着有八台涡轮式发动机。一次就能携带三十一点五吨弹药。还能直接投放核弹地B52轰炸机。在山区上空不断盘旋。眼看着新型制导炸弹和老式常规炸弹。混合起来劈头盖脸地对着大山砸下去。瞬间就把整个山峰炸成一片火海。风影楼轻轻握住了安德鲁正在随着一声声震耳欲聋地爆炸。而微微发颤地手。面对不间断反复轰炸。再加上训练有素装备精良地美国绿林特种部队协同作战。基地组织成员纵然占尽地利优势。更拥有足够地精神信仰。但是他们地抵抗效果却微乎其微。根本无法抵挡绿林特种部队地长驱直入。看到这一幕又一幕。嗅着远方地风中传来地浓重硝烟气息。风影楼地心里竟然扬起了一种说不出来地自豪!没错,就是自豪!早有人说,现代战争谁取得了制空权,谁就能取得最终的胜利。这个理论没有错,谁占据了制空权,就可以居高临下,毫无顾忌的对着敌人倾泄弹药,就可以轻而举易撕破对方精心打造的防线,而不间断的轰炸,更会对敌人的士气,起到持续性打击。但是这样一个已经接近真理的战争理论,早在五十年前,就被中**人打破了!风影楼真的无法想象,在五十年前,那些手里拿着最简陋武器,不要说是制空权,就连防空武器都少得可怜,从武器对比上来说,比现在的塔利班更惨的中**队,究竟抱着什么样的心情,走到了朝鲜战场上。但是不管怎么样,当时的中**队,在补给线空前拉长,就连炒面都不吃不饱的情况下,硬是用他们的血肉之躯,死死顶住了世界头号军事强国的进攻,终于逼得对方坐在板门店,签下了美国第一个,以不是胜利为终结的停战书!在历史书中读到这段往事,在教科书中看到这段历史,风影楼当时真的没有多大感觉,可是直到今天,看着B52轰炸机大摇大摆的在他们的头顶倾泄弹药,将一座又一座山峰彻底用铁与火覆盖,风影楼才真正明白,当时的中**人,究竟创造了一个多么可怕的奇迹!虽然双手被风影楼握住,但是安德鲁地身体仍然在不停的发抖。眼看着在战场上无异于死神代言人地B52轰炸机,在头顶不断盘旋,听着四周那此起彼伏,就连整座大山都跟着一起微微颤抖起来的大爆炸声,嗅着空气中那越来越浓烈的硝烟气味,不要说是安德鲁这样一个还没有成年的小女孩,就算是把身经百战地职业军人请来,又怎么可能不怕?!风影楼拍了拍安德鲁的手掌,他转过身,就在他准备带着安德鲁返回山洞的时候,风影楼的眼睛猛然睁大了。习惯,只是在第五特殊部队被反复强化,培养成地习惯!明明知道绝不可能,风影楼在走回山洞前,仍然下意识的用眼角的余光,轻扫了一眼山洞左右可是他竟然真的在山洞右侧,看到了几粒在别人眼里是随意散落的小石子。“不可能吧?!”带着这样的绝对疑惑,风影楼地目光在山洞的壁沿上来回巡视,当他的视线终于落到一处并不起眼的位置上,那几道划痕时,风影楼的身体终于忍不住颤抖起来。风影楼快步走到一块石头前,当他奋力搬开这块足足有几十斤重,只要没有被炸弹直接命中,绝不可能被刮走地石头后,风影楼真的呆了,真的痴了。安德鲁也瞪大了双眼,她不知道风影楼突然发了什么疯,明明手臂上地伤还没有完全痊合,竟然顶着B52轰炸机的轰炸,在那里发神经地搬石头,她更不知道为什么搬开那块石头后,风影楼的脸上竟然会流露出那么奇怪地神色。安德鲁快步走过去,在这块石头的下面,有人珍而重之的放下了两长九短,整整十一根树枝。这两长九短,十一根树枝,代表了二十九!没错,这就是第五特殊部队,最简单,却也最实用的联络方法之一,虽然太过不可思议,虽然想起来有太多不能理解的地方,但是真的有一支来自第五特殊部队的军人,同样活跃在这片大山中,一路留下记号,试图和风影楼联系上。为了寻找风影楼,为了和风影楼取得联系,那支同样来自第五特殊部队的军人,竟然在这种四面楚歌,只有敌人没有朋友的战场上,一路搜索下来,当他们终于找到了这里,并留下了联络记号时,他们已经整整搜索了二十九个山洞,或者可能藏人、住人的地点了!当风影楼快步走到山洞右侧,找到第五棵松树,并真的在上面看到了一幅图案时,淡淡的泪花,已经在他的眼眶里聚集。那棵松树上,没有任何文字,只是有人用刺刀,在树皮上,随意刻出了一个动物的图案,虽然只是聊聊几刀,但是一只小小的乌龟,却已经如此清晰的浮现在风影楼的面前。是李凡!在第五特殊部队,也只有李凡,才会对风影楼在陈徒步的脸上画了一只小乌龟而耿耿于怀,也只有李凡,才能把风影楼画在陈徒步脸上的那只小乌龟,几乎原封不动一丝不差的画了出来!风影楼不由自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李凡能把他画的乌龟,模仿得惟妙惟肖,唯一的可能,就是在将来的某一天,也在他的脸上画上一只同样的乌龟,来为陈徒步报仇血恨吧?但是这只小乌龟,却只有三条腿,它的右腿没有了。风影楼略一思索,当他终于恍然大悟时,快乐的欢笑与眼泪,同时从他的脸上绽放。如果说这只小乌龟代表了李凡的怨念的话,它那条消失的右腿,一定就是在三年前一战中,龙王被他踢伤了右腿,所留下的怨念吧?!李凡,龙王他们竟然也在这片大山里!他们明明只接受了九年训练,明明还是一批没有任何实战经验的童子军,就敢和陈徒步一起违抗学校命令,在没有教官之类的老兵带领下,孤军深入冲进了阿富汗,最终还是因为实战经验不足,暴露了行踪,在遭遇战中,就连陈徒步这个领队,都当场阵亡。为了风影楼这个不是朋友的朋友,他们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做得够多,做得够好了。风影楼就算死了,面对陈徒步、李凡和龙王做出来的一切,他也不会再有什么怨言。但是当李凡和龙王他们这批被敌人打散的学员,终于利用种种在学校里掌握的技巧,重新汇合到一起后,在已经没有了陈徒步这个精神与实质双重领袖的情况下,他们竟然还没有撤回去!他们竟然一路寻找着线索,跟在风影楼他们的身后,进入了这片注定要成为世界关注焦点的阿富汗北部托拉博拉山区。他们孤立无援,他们没有补给,没有药品,缺乏食物,他们在这片滴水成冰,到处都是岩石,到处都是洞穴,到处都是未知危险的世界里,不但要面对美国空军的轰炸,美国绿林特种部队的突袭,更要面对随时可能和反塔联盟士兵,和基地组织成员狭路相逢路相逢的战斗,在这种情况下,为了一个彼此敌对了九年时间,在三年前的升级考试中,更一度变得水火不容的同学,他们竟然能冒着生命的绝对危险,一个接着一个的寻找,一次又一次的留下了他们的记号。他们找到这里时,已经找了整整二十九个地点,那么在这以后,他们又找了多少个地方,他们又要冒着多大的危险,一次次的重新确定风影楼有没有发现他们留下的记号,并做出了回复?!李凡是一个运筹帷幄的智者,但是他需要归属感,他纵然能独当一面,也绝对不能时间太长。龙王是一个能把军人进攻、进攻再进攻天性发挥到极限的战士,但是他太鲁莽冲动,有时候甚至会把整支部队带进死局。这是陈徒步临死前,拼尽全力叮嘱风影楼的话,他希望风影楼能够包容李凡和龙王的缺点,可是陈徒步忽略了一点……要知道,背水争雄的绝望,如履薄冰的逆境,这可是一个军人为之成长的#啊!风影楼可以和安德鲁相濡与沫,从死神的手中挣扎出来,终于挺直了身体,而李凡和龙王,他们应该已经找到了陈徒步的尸体,面对稍有不慎就会全军覆没的绝对逆境,这两个在九年前,就成为朋友的战斗伙伴,他们只有彼此包容对方的缺点,彼此发挥自己的长处,彼此依靠,才能小心翼翼的一路挣扎到了现在!也许他们拼得这么狠,不但是想救回风影楼,更想让已经站在天国里,遥遥注视着他们的陈徒步,可以带着笑容,闭上他年轻的双眼吧?!突然间,风影楼明白了。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中**队,可以在五十年前,用最简陋的武器,逼平了当时科技与军事实力,都已经堪称世界第一的军事强国。他更开始真正明白,为什么装备并不算世界顶尖,训练也只能说是中等偏上的中**队,敢自称是陆军世界最强!他们不强,谁强?!第五卷 天狼破军 第二十七章 逆袭(上)影楼当着安德鲁的面,在山洞外,留下了记号。这片被阿富汗游击队经营了将近十年,又让**接手了六年的山区,实在太大,可以藏人的洞穴太多,而且到处都是陷阱,到处都可能有基地组织留下的地雷,稍有不慎就会付出死亡的代价,也许李凡他们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对所有洞穴进行一次检查,也许他们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和风影楼取得联系。但是,看着松树上,两只并肩站在一起,拥有相同神韵的“小乌龟”,风影楼却笑了,从这个时候开始,他不再是孤军作战!直到这个时候,风影楼真才知道,原来在战场上有生死兄弟可以放心依靠的感觉……真好!风影楼突然转身,在安德鲁还没有搞清楚他要干什么之前,风影楼已经双臂一张,把安德鲁紧紧抱在了怀里。感受着从风影楼嘴里呼出的暖意,一**的轻拂到少女最敏感的耳垂上,心跳瞬间加快,体温更以惊人的速度上升的安德鲁,只觉得身体发软,而在这个时候,趁着轰炸的间隙,风影楼的低语,已经轻轻送进了安德鲁的耳朵:“记住,我真正的名字叫风影楼,我是一个……中国人!”风影楼知道自己的名字,自己所属国家,都是军事机密,根据保密守则,他绝不能把自己的身份泄露出去。就是因为这样,在昨天晚上,面对安德鲁的询问,他只能保持了沉默。但是当风影楼知道李凡和龙王正在寻找着他,也许几天之后,他们就会汇合在一起时,风影楼清楚的明白,他和安德鲁在一起的时间已经不多了。风影楼的心里,突然涌起了浓浓的不舍,他又不是傻瓜,当然可以看出安德鲁对自己地依恋与好感。面对这样一个女孩子,回想着他们彼此扶持,共同走过的这一段人生当中最艰难,却又最温馨的路,人非草木,又孰能无情?人人都说,国家的利益高于一切,人人知道,身为一个军人,要一切以大局为重,但是凭心而论,如果把你放到风影楼的位置上,你是否真的能做到,又是否真的能无怨无悔?!就算他们的结局,最后注定要分开,至少,风影楼希望,在十年,二十年,甚至是三十年后,安德鲁躺在床上因为种种原因而辗转反侧,不经意中,再次回忆起他们曾经一起走过的路,并再次为他露出一个也许风华不在,但是却依然美丽地笑容时,在她的记忆中依然鲜活存在的影子,是来自中国一个叫风影楼的大男孩,而不是在日本号称“神之子”,助纣为虐的松本原!安德鲁在嘴里念着“风影楼”这个对她而言太过陌生,却注定会在记忆中陪伴她一生的名字,抬起头凝视着风影楼地眼睛,它们看起来如此的深邃,如此的明亮,里面更带着几缕足够让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女孩,都为之沉醉地温柔。一种说不出来地冲动。让安德鲁突然拼尽全力抱住了风影楼地腰。真地。她比任何人更清楚。就算她知道了风影楼地名字。就算她知道了风影楼地国籍。一旦分开。她这一辈子。就再也不可能再找到面前这个全身带着太多神秘。更获得了她太多好感地大男孩了。日子就在外表平静。但是内心却暗潮涌动中一天天地度过。到了十二月初。B52轰炸机地轰炸。突然变得空前猛烈起来。而精通地面作战地美国绿林特种部队。更像是吃了春药般。在山区里横冲直撞。面对攻势突然强化了十倍不止地进攻。一直打打跑跑。几乎不和美**队做正面对抗地基地组织成员。也一反常态。顶着美国空军在头顶地狂轰滥炸。利用地形优势层层狙击。甚至在局部战场上。和美国绿林特种部队打开了阵地战。当天晚上。跟着马图塞思一起返回山洞地战士当中。又多了几个陌生地面孔。他们一看就拥有穆斯林民族血统。胡须都刮得干干净净。虽然脸部轮廓接近。但是和基地组织成员走在一起。却产生了泾渭分明地效果。看到正在地上做俯卧撑。做到第三百个地风影楼。这几个手中同样拎着AK自动步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地战士。脸上一起露出了浓浓地敌意。其中有一个。干脆直接指着风影楼。对着马图塞思道:“汉人?”风影楼地动作略略一顿。但是在别人发觉之前。他又恢复了正常。在一起一落中。他地嘴里还在继续数着:“三百零一。三百零二。三百零三……”汉人!世界上各个国家,称呼我们都是“CHIINA”,也就是中国人,也会称我们为华人,在他们的词典里,永远不会用“汉人”这个词语,来形容拥有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土地的中国;在我们自己的眼里,全国五十六个少数民族,相同的米,喝着相同的水,当我们手挽手心连心,连,才组成了一个完整的中华民族。也只有天天想着分裂祖国,建立他们梦想天朝王国,为此无所不用其极的牛黄狗宝,才会别有用心的把“中国人”和“汉人”这两个名词划上了等号,更在那里唯恐天下不乱的天天煽风点火,天天喊着汉人正在用战争以外的手法,进行“温和”的“种族灭绝”,天天在努力制造民族矛盾。只凭对方脱口而出的“汉人”这个词语,不用介绍,不用打交道,风影楼已经可以确定,这几个有穆斯林血统,却不必遵守塔利班政权颁布的法令的陌生人,就是东突恐怖份子!风影楼看过太多东突恐怖组织的资料,他知道东突恐怖组织制定的“战略计划”,打算在十年时间内,组建一支成员数量上万的部队,和中**队打游击战,甚至打正规阵地战,直至用武力强迫中国政府承认他们合法**。为了培养实战经验丰富的老兵和军事人才,他们不但把大量成员派到阿富汗,接受军事培训,更派出大量成员,参加各个国家伊斯兰激进组织和该国政府军的对抗。在俄罗斯,乌兹别克斯坦,都有东突恐怖份子的身影,但是风影楼真的没有想到,在这种情况下,他竟然在阿富汗,和东突恐怖份子在近距离相遇了。“松本原兄弟不是汉人,”发现气氛不对,马图塞思试图打圆场,“他来自日本,也是和我们一起并肩作战,因此还负了重伤的战友!”那个伸手指着风影楼,率先发难的东突恐怖份子低哼了一声,但是最终还是闭上了嘴巴,在马图塞图的引导下,坐到火塘旁边,并接过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当山洞里因为这些新成员的加入,而产生的小小骚乱归于平静后,同样喝着鸡汤的风影楼,用看似不经意的态度,对马图塞思问道:“现在四周的通道不是已经被反塔联盟的人给封锁了吗,这些人怎么还敢往咱们这里蹦?”“封锁住道路,就能控制我们和外界的联络了吗?松本原兄弟,你别忘了,这里可是我们二十年前,抵抗苏联侵略者的圣地,被领袖接管后,更重建了整整六年。”在见识了风影楼杀人不眨眼的强势手段后,这一段时间马图塞思和风影楼迅速“亲近”起来,再加上风影楼手臂上,那个黑色纹身,马图塞图真的把风影楼当成了自己人,面对风影楼的询问,他可以说是知无不言。“我实话告诉你吧,今天领袖带着他身边的高级助手,外加国家元首奥尔马和他身边的最高指挥部,好几百号人一起撤进来了。而这些来自东突厥斯坦共和国的兄弟,在两个月前,就在他们的三号领袖阿米拉力先生带领下,进入阿富汗,在这段时间,一直和领袖并肩作战。”风影楼依然一脸平静,但是在他的心里,却已经扬起了一片惊涛骇浪。世界头号恐怖份子**,公开支持基地组织的塔利班政权最高领导人奥尔马,还有在冰大板设伏,导致龙建辉和朱建军教官相继阵亡的罪魁祸首,东突恐怖组织的三号头目阿米拉力,竟然在同一天,撤入了他们在阿富汗最后一个军事据点,拉博拉山区!“怪不得从今天下午开始,美国人的进攻突然猛烈了几倍,在天黑前轰炸几乎就没有间断过。”风影楼喝掉了碗里最后一口鸡汤,他望着自己的双手,淡然道:“保护领袖是我们所有人的天职,反正我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明天带我一起参战吧。对了,老兄你可得看紧我,你们为了对付美国特种兵,在山里到处都埋满了地雷,我可不想还没被美国人的飞机干掉,就先被自己人埋的地雷炸死了。”“好啊!”面对战斗力惊人的风影楼主动请缨,马图塞思连连点头更兼大包大揽,“我早就把这里的山洞、掩体还有雷区记熟了,闭着眼睛都能走出去。你跟着我,用不了多久,就能把附近的山头,地穴还有我们早就准备好的防空掩体都摸熟了。”“谢谢。”风影楼侧过脸,望着马图塞思的脸,他认认真真的道:“您可真是帮大忙了,承情,在适当的时候,我一定会回报你的。”已经知道风影楼的名字和国籍,对他的真实身份和任务目标,更应该猜到五六成的安德鲁,一直静静的坐在风影楼身边,听到他和马图塞思的对答,安德鲁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奇怪到极点的表情。在场这么多人,也只有她能听明白,风影楼“回报”这个词,那无比尖刻的真实含意了。第五卷 天狼破军 第二十八章 逆袭(中)影楼跟着马图塞思他们,在托拉博拉山区,和以美国国联军展开了游击战。其实他们战斗的方式很简单,每天都静静的潜伏在火力视野良好的位置,一旦发现孤军深入的美国特种部队,打上几枪,最多再用RPG火箭筒轰他们一炮,然后一群人调头就跑。美国特种部队,一般以十一人为一队,他们人数虽然少,但是训练有素装备精良,在经历了9111事件,整个国家都为之颤抖和哭泣之后,这些拥有强烈荣誉感的美**人,在战场上爆发出了绝对惊人的战斗力,基地恐怖份子就算是以逸待劳,也绝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把他们全队消灭。最可怕的是,美国拥有全世界最强的空军,一旦地面展开激战,最多只需要十五分钟,不知道驻扎在哪里的阿帕奇武装直升飞机,就会以君临天下般的姿态,出现在战场上空。一旦它们加入战斗,就算基地组织在地面拥有十倍以上的兵力,最终的结局也必然是全军覆没!如果基地组织想要集中更多的人员,围攻一支特种部队,别忘了……B52轰炸机,可是天天在他们的头顶盘旋,唯恐找不到目标呢,一旦发现基地组织成员大规模集结,只需要投下一枚两吨重的炸弹,就足以让基地组织成员集结起来的优势兵力,在瞬间被炸得支离破碎,就连骨头都留不下一块!不能正面硬扛,只能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和对方打起了游击战,看起来基地组织成员,是处尽了劣势。但是在托拉博拉山区到处都是地穴,到处都是四通八达的山洞,他们打打跑跑躲躲藏藏,再利用到处埋设地反步兵地雷,层层狙击美国特种部队,发现事情不妙,就往山洞里一钻,就连美国绿林特种部队面对一切,都没有任何办法。要知道,他们面对地,可是阿富汗人经营了将近二十年时间的战斗堡垒,他们的单兵武器再先进,毕竟不能把自己变成刀枪不入的坦克,对方只要在山洞里放上一枚“阔刀”反步兵地雷,在那种半密封式空间中,就能让他们全军覆没。双方各有顾忌,各有优势,彼此平衡之下,基地组织里一批只受过少量军事训练的乌和之众,硬是和美国绿林特种部队打得难解难分,双方各有死伤。而在这种不间断的游击作战中,风影楼一直在努力收敛自己的锐气,他当然更不可能为了“保卫”圣战领袖,而去击毙美**人,他只是努力跟在马图塞思身后,努力记住他们走过地每一条山路,曾经避开的每一片雷区,但是面对稍有不慎,就会以恐怖份子身份,被“敌人”当场击毙的战场,风影楼仍然不可避免,渐渐成了所有人关注的焦点。不说别地,当他们被直升飞机追炸,被美国特种部队架起机枪扫射的时候,风影楼只需要凭借声音,就能判定对方地进攻会不会对他们造成威胁。到了最后,只要风影楼卧倒,其他人就会毫不犹豫的一起趴下,只要风影楼没有理会,哪怕是直升飞机就在他们头顶火舌喷溅,一群人也敢跟在风影楼的身后,撒腿跑得比兔子还快!最令他们这些人佩服得五体投地的是,风影楼竟然真的能比兔子跑得还快!在被阿帕奇武装直升飞机追杀。全速撤退地时候。风影楼背着一枝AK步枪。拎着一挺班用轻机枪。还帮伤员扛起一门RPGG火箭炮。全身负重已经超过了四十公斤。在崎岖不平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稍有不慎就会把脚扭伤地大山里。突然发现有一只受惊过度。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地野兔从面前窜过。在看似绝不可能地情况下。风影楼就像是一头看到猎物地黑豹般猛然加速。他一弯腰一抄手。就把那只四五斤重地野兔抓住。扭断了它地脖子后。顺手把它丢给了身后地马图塞思。当天晚上。山洞里地所有人就喝上了热气腾腾地兔肉汤!每天在天亮前进入阵地。有时候他们在潜体里一趴。就是一整天。有时候终于看到目标。没打上几枪不说。就会被美国空军在屁股后面追炸两三公里;有时候他们逃进了山洞。对方还是不依不饶。直接用卫星通讯。让一架B52轰炸机直接对着他们消失地位置。投掷了一枚“陶式掩体炸弹”。差一点把风影楼他们活埋在五十米地地下……就这样打打跑跑躲躲藏藏。他们每天都要到凌晨一两点钟。才能返回居住地山洞。而无论他们回来得有多晚。安德鲁肯定没有睡。当风影楼靠着火塘坐下后。她总是会飞快地捧过来一碗热汤。然后安静地坐在风影楼面前。注视着风影楼大口、大口地把它们喝下去。也许就是因为有了安德鲁。风影楼竟然有点喜欢上了这里地一切。如果风影楼是一个阿富汗人。是基地组织成员。他真地会喜欢上这里地一切。他真地会为了保护身边地所有人。保护这片刻地旖旎和温柔。而拼死作战。“不要说是海青舞。就算我妈妈。都没有像安德鲁这样对我好过……”借着火塘里散发出来的微弱火光,看着犹如小鸟依人般缩在自己的怀里,已经陷入甜甜梦乡,嘴角还带着一偻微笑的安德鲁,虽然知道这样的对比很不公平,虽然这个念头刚刚从心底扬起,风影楼就强行把它压制了下去,但是,他毕竟是想过了。也许在风影楼的内心深处,他真正喜欢,真正想要的,并不是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女强人,而是像安德鲁这种温柔体贴的小女生吧?!日子,就在这种激烈与枯燥并存的战斗生涯中迅速滑过,转眼间,风影楼就已经和马图塞思他们并肩作战了整整十天,而日历,也翻到两千零一年十二月地中旬了。到了第十天地晚上,在风影楼的坚持下,他们这一批人回来得很早,早得甚至手表上的时针,还没有跳过当天的凌晨。虽然有点讶异,但是迎着风影楼的目光,安德鲁的脸上,还是扬起了一个只会对他绽放的温柔微她跑过去盛汤之前,风影楼已经走前一步,轻轻抓。“陪我出去走走好吗,我有话想对你说。”风影楼的动作实在太亲昵,他把下巴轻轻枕到安德鲁的肩膀上,说悄悄话时,嘴唇几乎要触到了一个少女最敏感的耳垂上,而从他嘴里吐出来地暖意,一股股轻轻喷洒到安德鲁的皮肤上,让她在心跳加快中,脸庞上很快就扬起了一片娇艳无方地玫瑰色彩。阿富汗人在交谈时,绝不会以“性”这个话题取乐,但是和风影楼“并肩作战”了十天,彼此已经熟悉起来的那些战士,仍然有不少人,一边喝着鸡汤,一边悄悄对着风影楼眨着眼睛,脸上更扬起了带着几分暧昧意味的笑容。风影楼没有松开安德鲁的手,两个人就这样在所有人微笑的注视下,并肩走出了山洞。现在已经接近第二天的凌晨,四周早已经陷入了一片黑暗,虽然远方吹来地风中,依然带着硝烟的气息,但是响了一天地零星枪声,还有B52轰炸机的反复轰炸,终于一起归于平静。放眼望去,在皎洁地月光下,天与地之间只剩下一片惨淡而冰冷的银白。看到安德鲁有点瑟缩,风影楼脱下还带着自己体温地外衣,把它直接披到了安德鲁的身上,然后认认真真的帮她系好了衣扣。在做这些的时候,风影楼再次快速扫了一眼他留下记号的地方……李凡他们仍然没有回复。风影楼拉着安德鲁蹲下来,他随手拾起一些小石子和树枝,用了几分钟时间,在地上摆出一个最简单却实用的“沙盘地图”。“你在科夫曼教官的训练营里呆了那么久,你肯定知道如何看这种地图,并且利用它,找到最安全的路。”风影楼凝望着安德鲁的脸,低声道:“我已经反复计算过,你平均每小时能在大山里移动六公里,从我们这个位置出发,只要你按照我预设的行动路线前进,没有走错路,没有因为意外受伤影响了自己的速度,在天亮前,你能走出大约三十五公里,已经足够脱离这片战区。”看着风影楼在地上摆出的“沙盘地图”,安德鲁真的呆住了。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终于明白,风影楼为什么明明是来自中国的军人,明明带着特殊任务混进基地组织,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就突然自告奋勇的和基地组织成员,一起参加他们所谓的“圣战”,每天周旋于生与死的边缘。原来,风影楼想要摸清楚地形,想要弄明白哪里是雷区,哪里是安全的通道,原来他做了这么多,承受了这么多的危险,竟然只是想要为她,找到一条……通向生存的路!不止是路,在那件还带着风影楼体温的上衣口袋里,还有两块风影楼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高热量压缩饼干,有一个表面还带着黑色血迹的指南针,还有一只早就准备好,里面已经灌满清水的军用水壶。当着安德鲁的面,风影楼突然拔出了身上的刺刀,在自己的左臂上轻轻一划,鲜艳的血珠就随着伤口渗了出来,做出这种近乎自残行径的风影楼,取出一块他早已经准备好的白布,/=着自己的鲜血,在这块白布上,珍而重之的写下了大大的三个英文字母……SOS!这是国际通用求助信号,当安德鲁用整整一夜时间,终于走到这片山区的边缘,天色也即将放明时,她只需要找一根木棍,把这样一块带着风影楼鲜血的白布挑起来,再加上她醒目的金色头发,无论她遇到的是美国特种部队,还是在四周封锁山区的反塔利班联盟士兵,只要对方没有下意识的立刻开枪,她都可以活下去,都可以顺利离开这片大山,离开这片战火连天的杀伐战场。“对不起,我本来应该亲自把你送出去,亲眼看着你再也没有任何危险地。”风影楼地声音,在这个时候听起来是那样的沉深,他再无保留的关心,他再无掩饰的温柔,让安德鲁全身都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但是我有必须完成的任务,有必须亲手去做的事情,别了,安德鲁,别了,可爱地女孩。”当风影楼重新站起来的时候,安德鲁突然不顾一切的扑了过去,她拼尽全力抱住了风影楼。真的,她真地在风影楼身上看到了一股死气,她真的知道,如果今天她松手了,那她这一辈子,就再也不可能再看到风影楼,再也不可能看到他脸上那淡淡地,却饱含宠溺的温柔笑容了!这个男人已经下了死志!“我漂亮吗?!”面对安德鲁突然提出的问题,风影楼在点头。安德鲁当然漂亮。她那双犹如大海般明亮的眼睛里,总是荡漾着层层蔚蓝色的水波,俄罗斯人特有的轮廓分明,再加上恐怖份子训练营,这种绝对特殊地生活环境,让她的脸庞虽然还稚气未脱,就已经拥有了野性难驯地坚韧。但是每天当风影楼喝完了汤,她走过来,用从生涩到越来越熟练的手法,为风影楼按摩,帮助他驱赶一天地疲劳与寒冷时,那种水一般的温柔与体贴,却让这个只有十六岁地女孩子,突然拥有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性。这样的女孩子,又怎么可能不漂亮?!安德鲁的眼睛里突然蒙上一层水雾,在这个时候,她真的已经把一个少女所有的自尊与矜持都抛掉了,她伸手解开了风影楼衬衣最上面几颗纽扣,直接把自己的脸再无阻隔的贴到了风影楼的胸膛上,“那你要不要我?”没有听到风影楼的回答,安德鲁抬起了头,她盯着风影楼的双眼,羞涩与委屈使淡淡的泪花已经开始在她的眼眶里聚集,但是她真的舍不得风影楼,即将永远失去这个男人的感觉,逼迫着她继续说了下去:“我不管你想干什么,再等一天,再等一天好不好?今天晚上,让安德鲁成为你的女人,好不好?!”没有了布条的束缚,安德鲁胸前的挺拔曲线,已经足够让任何一个正常的得目不转睛,盈盈一握,却充满惊人弹性的腰肢,她的柔韧与坚强。最重要的是,安德鲁真的喜欢风影楼,她紧紧抱住时,那已经带出几丝呻吟意味的低喘,还有她越来越烫的体温,都在散发着用青春与**混合起来,对男人来说,近乎致命的诱惑。只要风影楼点头,只要他愿意多等一天,这个真心喜欢他的女孩,就会成为他的女人。但是风影楼却在轻轻摇头,发现风影楼的目光,落到了右手那只用红色丝绳和头发,混合编织起来的手链上,已经把一个少女所有自尊与矜持都彻底抛开,却遭到拒绝的安德鲁,略一思索,脸上猛然扬起了一片绝望的苍白。但是安德鲁却仍然没有松开手。“你干什么,你想干什么?不是已经有同伴和你联系上了吗?你为什么还要赶我走,你为什么还想孤军作战?你为什么不能等到和那些同伴联络上,再一起行动?!”其实这些问题的答案,安德鲁早就知道了。就是在昨天晚上,他们得到了一批新的药品,这批包括麻醉剂在内的药品,全部都是刚刚从外面运送进来的军用物资,昨天晚上,看到这批新的军用物资,风影楼的脸色就变了。在**已经进入山区整整十天,美**队已经拼出老命,天天围追堵截的情况下,仍然有新的军用物资源源不断的输送进来,这本身就说明,这片山区实在太大,而美**队和反塔利班联盟一起组建的包围网,还有着鲜为人知的漏洞,只要**愿意,他完全可以再带领自己身边的高级助手,利用也许早就准备好的特殊途径,神不知鬼不觉撤出山区。**可以活着撤出山区,塔利班政府的最高领导人奥马尔可以活着撤出山区,但是风影楼绝不能放任那个在中国的土地上,欠下太多、太多血债地东突恐怖组织三号头目,阿米拉力大摇大摆,跟在**地身后,一起活着离开!龙建辉死了,朱建军死了,陈徒步死了,太多、太多中**人,在和平年代,死在了反恐的战场上,永远闭上了他们年轻的双眼。如果在这场战斗中,他风影楼因为身单力薄,就选择了逃避,就眼睁睁的看着阿米拉力,离开了阿富汗,从此再也不知所踪,他风影楼就是一个最可耻的逃兵!就算他可以长命百岁,一百年后,当他终于老死病床之后,他又有什么脸,去面对那些战死沙场无怨无悔的缕缕英灵,他又如何面对为了他,把鲜血一滴滴,一颗颗倾洒到这片异国他乡土地上的陈徒步?!面对美**队越来越猛烈地进攻,基地组织的抵抗一天比一天微弱,这座阿富汗人经营了将近二十年的战争堡垒,最终的结局还是被攻克。他风影楼能看出这一点,和美国人斗了二十年,依然屹立不倒,被“尊称”为世界头号恐怖份子地**,还有他身边那群高智商的高级助手,当然也看得出来!他们随时都可能会利用某条秘密通道,撤出战场,一旦他们鸟飞天空鱼跃大海,在短时间内,无论是中国还是美国,都休想再轻易找出这批人地行踪!所以风影楼不能再等,不敢再等!就算他以寡敌众必死无,最终仍然没有完成自己的任务,他也要让阿米拉力,让支持东突恐怖组织的**睁大眼睛看清楚了,当中**人真的怒了,狂了,疯了的时候,他们将要面对的,是一支什么样地军队,他们试图分裂的,试图战胜地,是一个什么样的民族!感受着风影楼身上那股再无可遮掩地杀气与死志,安德鲁真的急了,她已经急得开始口不择言,“你等了十天就急了吗?你是在怀他们联络不上你,已经撤离了吗?你在外面跑了十天,你也知道外面地环境,他们找到这里时,已经找了整整二十九个地点,也许在留下标记之后,他们又找了更多的地点,这片山区这么大,他们想要重新检查这些位置,你认为一个周期是多少时间?!”风影楼的身体猛然微微一凝,已经被风影楼身上的死志吓坏了的安德鲁,拼尽一切力量想要挽留风影楼,甚至连一个少女的自尊与矜持都抛开,却依然无法劝阻风影楼的安德鲁,真的不知道自己对这个男人,已经投入了多少真正的感情,在她发现不对之前,她后面的话已经冲口而出,“就算你是中国第五特殊部队的成员,从小就接受特殊训练,就算你是他们中间最出类拔萃的精英,哪怕你是一颗獠牙,你也是一个人,你真的会死的!”第五特殊部队!安德鲁不但能看懂他们第五特殊部队的联络暗语,她甚至知道从来没有正式在世界舞台上浮出水面的中国第五特殊部队,她甚至知道,第五特殊部队中,最精锐,最强悍的全能特种作战高手的代号,叫做……獠牙?!当这最后一段话脱口而出,终于发现自己犯了大错的安德鲁猛然呆住了。但是不管怎么说,她真的拉住了风影楼的脚步。风影楼深深的吸着气,当他霍然转身时,他已经插回刀囊的刺刀,已经直接架到了安德鲁的脖子上,那股冰冷而锋利的质感,让安德鲁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你是谁?你为什么知道第五特殊部队?!”风影楼的目光在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了半丝温度,“你既然这么熟悉第五特殊部队,你就应该清楚的知道,当我把刀架到你脖子上的时候,如果你没有说出让我满意的答案,就算我再喜欢你,再舍不得,我也绝不会手下留情。”中国第五特殊部队信条……不动如山,侵略如火。狮子扑兔,亦尽全力!一旦被第五特殊部队的军人判定为敌人,在战场上,他们必然会毫不犹豫全力格杀!第五卷 天狼破军 第二十九章 逆袭(下)你们的第五特殊部队,组建于六十年代初,到现在~过四十年的历史。”安德鲁当着风影楼的面,解开了自己的外衣,把她的右肩直接暴露在风影楼的面前,“你真的以为,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们中国,有自己的少年特种部队?别忘了,你们中**队使用的枪械,包括你们的坦克,自行火炮,甚至是你们制造的核弹和氢弹,都有我们前苏联的影子。”在安德鲁的右肩胛部位,有一个三角型的印痕,只有受过最严格训练,不知道打了多少发子弹,每次把枪托顶在这个位置,在后座力作用下,日积月累才可能留下这样一道印痕。“早在一七三零年,我们俄罗斯,就组建了第一所名字叫‘少年武备学校’的军事学院,专门招收贵族子弟,把他们训练成军事统帅人才。我们的著名诗人普希金,还有蒙莱托夫,都曾经在那所学校就读。”安德鲁盯着风影楼的眼睛,道:“十月革命后,苏维埃政权建立国家,曾经一度废止了作为旧军队象征之一的少年军校,但是到了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为了抚养战争中出现的大量孤儿,苏联政府重新启用武备学校,在克拉斯诺达尔、斯大林格勒等九个城市,同时建立了苏沃洛夫军事学院,每所军校每期招收五百名学生,学制为七年。七年结束后,如果学员表现优异,还会再继续到高等军事学院学习!”听到这里,风影楼地眉毛不由轻轻跳了一下,难怪苏联在解体前,能够和美国分庭抗礼,形成华约和北约两大阵营抗衡的局面!作为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产生的孤儿,这些拥有历史背景的孩子,他们比风影楼这些从**中挑选的第五特殊部队学员更懂得团队配合,而且斗志和向心力更强,对国家地忠诚也更不容置。最可怕的是,九年少年军校,每期五百名学生,一年就会有四千五百名学员走进学校,这是一个绝对恐怖的基数!“这个数字很惊人吗?!”一提起自己的祖国,安德鲁的脸上,满是引为荣的骄傲,她沉声道:“让我告诉你,现在我们俄罗斯少年军校远不止这个数量!1996年,我们俄罗斯政府正式把少年军校编入军事系统,除了直属国防部,也就是相当于你们总参谋部的陆军苏洛夫军事学院,海军纳希莫军事学院,就连俄罗斯紧急情况部,内务部,安全部也都组建了属于自己的少年军事学院!每年从这些学校里走出来的少年特种兵,至少是你们第五特殊部队的二十倍以上!”说到这里。安德鲁总算是照顾了一下风影楼地面子。“当然。说到训练程度。你们中国第五特殊部队。已经达到特A级。能和你们第五特殊部队有相同训练水准地学校。我们也只有三所而已。”“而你。大概就是从这三所学校里。走出来地精英学员吧?”直到这个时候。风影楼才知道。为什么在他重伤昏迷后。安德鲁能用一个自制地沙橇。在一夜之间。把他拖出二十多公里远;为什么安德鲁能把一门最简单地RPGG反坦克火箭筒。玩得登峰造极出神入化。她和自己一样。根本就是一个从小接受特殊训练地少年特种兵!看到安德鲁默认了自己地判断。风影楼却并没有收回刺刀。“听了你地话。我地确长知识了。但是。你们有再多地少年军校。并不代表你就应该知道第五特殊部队。”面对风影楼地问题。安德鲁瞪大了双眼。看她地表情。仿佛风影楼问了一个相当愚蠢地问题似地。但是安德鲁仍然开口了,“你们使用地枪械,无论是五六式半自动,八一式自动步枪,都有着我们俄罗斯AK自动步枪的影子。”这地确是无可辩驳的事实,风影楼“嗯”了一声。“你们大量装备部队地八五式狙击步枪,实际上就是在越战中,从越南部队手中缴获了我们苏联的SVD德拉贡夫狙击步枪,仿制出来的武器。”风影楼再次“嗯”了一声。“虽然因为外交问题,我国中途撤出专家,但是不能否认,你们制造出来的核弹和氢弹,绝大多数关键性技术,都是从我国得到的。”风影楼终于听明白了,第五特殊部队的原型,竟然就是前苏联的少年武备学院!虽然从个人情感上想要否认,但是风影楼必须承认,安德鲁迂回战术非常成功,他甚至连否认的理由都没有。六十年的中国处处以苏联为榜样,称苏联为“老大哥”,估计第一任校长,在组建第五特殊部队精英训练学校时,没少借鉴苏联少年武备学校系统,在这种情况下,当然会被人家趁机摸得一清二楚。中苏关系恶化后,大战一触即发,苏联都已经准备对中国使用核武器,进行外科手术式的攻击,大概就是因为前期没有做好保密工作,一切都摆在了对方的轰炸导向图上,第五特殊部队精英训练学校,才被迫整体迁入深山老林当中。“那你现在隶属于哪支部队?”看到安德鲁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风影楼加重了手中的匕首力量,一丝淡淡的血线,已经在安德鲁的脖子上渗出。安德鲁在这个时候,看着风影楼的表情,就好像是一只被主人弄疼了的猫。但是她还是回答了,“信号旗!”“厉害!”风影楼可不是随口乱夸,安德鲁的背景的确是够硬。现在地俄罗斯,有两支以反恐为主要目标的特种部队。一支是众所周知的阿尔法特种部队,一支就是安德鲁隶属的信号旗。这两支部队的分工不同,阿尔法特种部队主要针对俄罗斯境内地恐怖袭击事件,而信号旗特种部队,却是一支专门执行境外特别任务,有时候还会客串保镖,保护俄罗斯境外组织的特种部队。从知名度上来讲,阿尔法特种部队要明显高于“信号旗”,但是从实战能力,人员素质上来讲,专门执行别任务,工作危险程度要高得多的“信号旗”,当更精锐,进入的门槛当也更高!安德鲁微微扬起了下巴,“你问完了没有?”对方的确有理由知道第五特殊部队的存在,而且大家都站在反恐这个相同的阵营里,风影楼略一思索,最终还是收回了刺刀。“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风影楼的话却当真是语出如刀,“那几个车臣恐怖份子,想要轮你的时候,如果我没有力量站起来帮助你,你是不是真的会让他们为所欲为?”安德鲁咬紧了嘴唇,风影楼足足等了三分钟,她也没有回答。“看来我还真是班门弄斧不自量力了。”风影楼地脸上,扬起了一片自嘲的神色,“我风影楼被你骗得团团乱转也算了,竟然还想着帮你这样一位,为了祖国的利益可以奉献一切的英雄,竟然还天天为一个‘信号旗’特种部队地超级精英发愁,天天想着如何把你送出去,嘿嘿,真是杞人忧天,献丑,献丑啊!”就连风影楼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声音中,竟然有着浓浓地苦涩。再次看了一眼安德鲁,他转头就走,可是只走出一步,他的身体又停住了。是安德鲁伸手勾住了风影楼的衣角。“如果从来没有认识过你,我会让他们得手的。如果那一天你没有力量保护我,到了最后关头,我宁可暴露身份,和山洞里所有人同归于尽,也绝不会让他们当着你的面占有我。”安德鲁的声音很轻,就算知道他们因为身份所限,根本不可能再有未来,但是听着她说地话,风影楼的心情,却又突然有了一点点好转。“从见你地第一面开始,我就知道,你的身份,绝对不仅仅是松本原这么简单,我一直小心翼翼地接近你,就是想了解你更多情况。你太聪明,太谨慎,想看穿你,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我在你地身上,投入了太多的时间,当我发现的时候,我竟然因为过多的接触和猜测,在不知不觉中,对你有了太多的好感。”“还记得我们一起被AC-130~<灵炮艇机轰炸的那天晚上吗?”风影楼再次“嗯”了一声,同时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在那种要命的时候,安德鲁会那么恰到好处的出来解手,然后和他一起坐在了训练场外的营地上。她分明和自己一样,本能的感受到了危险的逼近,事实上,当天还是她先发现了AC-130~<灵炮艇机上发射出来的激光制导炸弹!“虽然受过严格训练,但是我必须承认,第一次被货真价实的炸弹反复轰击,第一次这么近感受到了死亡的强大压力,我真的被吓坏了,可就是在那种情况下,你为了保护我,整个人都压在我的身上,用尽一切方法不让我受伤。”说到这里,安德鲁的眼神有点迷离了,“明明知道身份未明的你,对我来说就是一个绝对危险,绝对不能投入半点感情的存在,但是在学校里,我没有得到过半点温暖,摔倒了必须自己爬起来,就算是筋疲力尽,不想被淘汰的话,就得拼死向前爬。从来没有人,像你那样保护我,关心我。当你发现我吓得全身发抖,把我正面抱紧的时候,我突然不害怕了,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喜欢上了你身体的温暖,也突然那么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了你。”“无论是从年龄,经验还是智力上来说,我都没有办法骗过你。”安德鲁的话,终于让风影楼的身体轻轻一颤,“你应该知道,能让一个受过严格反考问训练的人,冲口说出傻得一塌糊涂的话,唯一的可能,就是我对你真的动了心,真的用了情。”看着风影楼的脸色,安德鲁小心翼翼的走上去,明明知道很可能被拒绝,但是对风影楼体温的渴望,仍然让她伸出了双臂,从背后抱住了风影楼的腰。当他们的身体再次接触在一起时,风影楼的身体微微一僵,他还犹豫,但是几个月来,已经习惯了安德鲁的身体,却已经接受了她的亲密接触。听着安德鲁变得急促起来的呼吸,在亲密的接触中,感受着安德鲁因为紧张而太过强烈的心跳,风影楼轻轻在心里吁出了一口长气,但是他毕竟还是没有挣开安德鲁的双手。他们都彼此隐藏了身份,但是,在不经意中,他们又彼此付出了真正的感情,一段错误的,却又全心投入的感情。“答应我,不要冲动好吗?”安德鲁的声音中透着浓浓的哀求,“等一天,就多等一天还不行吗?如果你愿意的话……今天晚上,就让我继续做需要你保护的安德鲁,让我成为你的女人,好吗?”说到这里,对中国人的习俗,有着相当了解的安德鲁,又低声补了一句:“你不要以为我们俄罗斯人都很开放,至少,我……还是一个女孩子。”风影楼全身的肌肉突然紧绷在一起,说是因为感情而产生的**也罢,说是一种被人欺骗后的报复也罢,说是对两个人之间不可能拥有未来的绝望也罢,在他的内心深处,真的有了一股想要把安德鲁抱到某一个无人的角落,把她按到自己身体下面姿意放纵,直至用男人的雄壮,把她彻底征服的冲动。几次深呼吸后,风影楼终于再次恢复了平静,“科夫曼是你的教官,还是你的上司?你和科夫曼想方设法的混进基地组织,不会是想刺杀**吧?”“在得到科夫曼教官的指示前,我不能向你透露我们的行动任务。”核心机密,安德鲁绝不能透露,但是为了阻止风影楼,她已经有半只脚踏进了雷区,“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不止是你们第五特殊部队有人隐藏在这片大山里,试图和你会合,在这里也同样有一支来自我们俄罗斯的特种部队。如果科夫曼教官同意的话,我们甚至可以联手合作。”第五卷 天狼破军 第三十章 绝密使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