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猛地醒过来。四周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上了。到处一片黑暗。我静静的坐在床上。忽然,好象有一样东西碰到了我的脖子。那是一样冰凉的僵硬的东西。象是,死人的手。马上又缩了回去。心脏剧烈的跳动着。然后,久久的都没有动静。我又慢慢的睡了过去。次日起来。已是中午了。出去遇到了另外的几位老师。我数了一数。除我之外,只有四个。我清楚的记得,进来的时候,是有着六位老师的。其他的老师也发现了这点。脸色马上都变的煞白。这时,王校长走了进来。他象是知道我们的心思一样的。阴阴的说道:忘了告诉你们。这里每次进来的老师,都只能够出去一个。其他的,都会失踪。你们,好自为知吧。三个月。漫长的三个月。都会呆在这个鬼地方。而且,还会面临着失踪。那四个老师面面相视。最后,不约而同的向校门方向跑去。我没有跑。站在楼上看着他们。看见他们没有打开校门。惊恐绝望的在门边敲打着。这个恐怖的校园,已经成了一个牢笼。囚徒就是我们。本是正午大太阳的天气。忽然,乌云密步。天又黑暗了下来。我慢慢的坐在沙发上等着。四下又是一片黑暗。这个学校,仿佛和黑暗有着很深的关系,自始到终都在黑暗中间。然后,我听见了打斗的声音。是那四个老师。他们相信始终能够出去一个。于是,愚蠢的希望倒下的是别人。他们边打边边进入了我所在的房间。我静静的坐在沙发上。静静的数着进来的人数。一,二,三,四,五。……心慢慢的下沉。这次,进来的人中间。脚步声有五人。但是……呼吸却只有着四人。还有一个……我不知道是什么……在一片黑暗中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在这个不是你倒下就是我倒下的时候,被其他的人抓住。那就意味着……死。我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屏住呼吸,尽量使自己一动不动。耳边先是安静着。忽然,从我的左边,传出了一声惨叫。一个躯体倒下的声音。还有四种脚步声,三种呼吸声。渐渐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耳边慢慢的只剩下二种脚步声。一种呼吸声的时候,我被一双冰冷僵硬的手拉住了。就是昨晚的那双。刹那,恐惧,绝望抓紧了我的喉咙。但是,我始终,没有出声。也尽量的屏住了呼吸。许久,那双手放开了我。我晕了过去。老师,老师,你醒醒。我被一阵摇晃晃醒。周围围满了我的学生。秋芳关切的看着我。我还是在那个沙发上。四下有了一点点的灯光。奇怪的是。地上没有死去的老师的尸体,没有血迹,什么都没有。就象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我做了个梦一样的。看看表。已经到了上课的时间。和昨天一样的我上了课。再睡了一觉起来。心里想,已经是第三天了。走了出去。沙发上只坐着一个脸色惨白的老师。只有一个。我们默默的坐在一起。她是一个女子。名字我记不起来了。只是中间有一个玲。玲忽然哭了。我抱住了她。在绝望中间,二个人的距离变的很近很近。我们拿着蜡烛走进那几位老师的休息室。只见被褥整整齐齐的放着。象是根本就没有人睡过的一样。他们,彻彻底底的消失了。象是以前那些人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玲崩溃似的滩倒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哭了起来。她说:我昨天杀了一个。杀了一个。将水果刀捅进他的躯体。但是……她抬起双手。但是,却连血都没有……我无声的抱住了她。在这个时候,我实在不忍心再责怪她的罪行。她狂野的吻住了我。我没有动。任她近似疯狂的扯开我的衣服。然后,她抬起一双泪眼看着我。她说:我怕。在恐惧和绝望的深处,我别无它*。于是,只好用欲望来抒发着一切压力。期希可以平静的面对即将到来一切。包括,死亡。我和玲深深的纠缠。第四次上课,我平静的将课上完。然后,我背负着手看着他们收拾好书包。鱼贯而出。我发现,每次都是张若水走在最后。在凌晨四点的时候,我和玲走进了那座寝室一般的大楼。阴森的楼道中。我们没有点燃蜡烛。只是手拉着手在黑暗中摸索着。我们决定一定要找出事实的真相。这是我们能够活下去的唯一出路。忽然,我感觉到了一阵冰冷的气息来临。心中一下惊冷。马上贴着墙壁而立。果然,一阵脚步声从我们的身后而向前走过。没有发现我们。所以,继续向前巡视着。而我,也惊恐的发觉。又是没有呼吸的。我紧紧的拉住了玲的手。我们停留了许久,才鼓起了勇气继续向前走。走了很久。才来到一个个类似宿舍的门边。门上都挂着班级的名称。我们找到了我所在的班级的门前。小心的看着四下无人。于是,往里面一看。什么异常的情况都没有发现。学生们都在里面熟睡着。忽然,听到了耳边传来了沙沙的声音。回过头来。张若水的惨白的脸面对着我说道:老师,你的好奇心太重了……他的双眼流出了血来。身后是一群鬼魅一样的低垂着头的学生。玲就一声尖叫晕了过去。越来越多的学生四面八方的聚集了过来。都是低垂着头。只有脚步声,没有呼吸。这时,忽然学生们让出一条路来。走来了一个脸色铁青的瘦瘦的学生。胸前的校牌上写着二个字:王剑。就是那个一直没有来上课的学生。看着他的脸,我想起了王校长那张干瘦的脸。想必,是父子。我忽然觉得很熟悉他身上的气息。我想,那双冰冷僵硬的手应该就是他的。他冷冷的看着我和我怀里玲。忽然开口:老规矩,只能活一个。学生们慢慢的围了上来。这时,他们近的我都能够闻到他们身上的腐臭味。一块块腐烂的躯体掉落下来。我默默的闭上眼睛,开口:选我吧。放过玲。一双双手将我和玲拖开。那些手中间,有着枯骨一样的。有着腐烂的。只是在那个时候,我的心里已经一片平静,玲,我希望你能够活下去。在它们开始掠夺我的生命的时候,我和前次一样的陷入了昏迷。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摸摸自己的心脏,依然在温热的跳动。看看表。已经是第八天的正午。我昏迷了三天三夜。只是,玲已经不知去向。我直接走进王校长的办公室。他正坐在沙发上等我。他开口:我知道你会来。我问道:你是人是鬼?玲在哪?还活着吗?他忽然大笑起来。笑过后用依然阴森的眼睛看着我。说道:你想知道的一切事情,都等到上完十天的课后。那时,一切都会揭晓。这天晚上。我带上了一副隐形眼镜,它能够使我看不到一切。就象伏清一样。成为一个不是瞎子的瞎子。我闻到了一阵阵腐臭味从我身边飘过。依然是只有脚步声没有呼吸。它们已经不用在我面前用障眼*了。全都露出了原形。只是,我现在是个瞎子。就这样我压下了全部的恐惧上完了第十天的课。在最后一节课上完以后。我取出隐形眼镜,看到了所有的学生都和预料一般的是行尸走肉。他们向我鞠了一躬。然后,都化成了一滩滩的脓水。汇聚到了一起。然后,都消失不见。我走出了校园,校门敞开着。门前放着一个黑包。里面装着一匝匝的钱。10万。为着这个。我叹息着。多少人消失的无影无踪。其中,包括我刚刚爱上的玲。我始终记得,她在我怀里样子。我醒来后没有看到她时心中的疼痛,我想我爱她的。只是,我不知道她在哪里?我失去了她的踪影。我抬起头来。看到了伏清。她静静的站在那里。我们相对无言。回过头来,没有看见明南中学。只看到一个阴森的墓园。上书:明南墓园。旁边有着简介:于1998年食物中毒。全校师生无一幸免。下面是长长的名单。名单里有着王校长,王剑,张若水,秋芳。还有那四位失踪的老师。还有我看见了一张熟悉的笑脸。那是玲……我惊恐的回过头来。伏清已经无影无踪。我的背后,最后的一排人名里。赫然有着二个名字。伏清……南翔。一阵大风吹过,鬼气森森。天忽然黑了下来。黑色的皮包被打开,漫天的纸钱乱飘。这时,我忽然又感觉象是回到了那个充满了黑暗的校园。……忘了说一声,我的名字,就是南翔……不归的文具店那个店其实已经渐渐的在我记忆力抹去了,因为我告诉自己不能去回忆,因为那段回忆是那么的恐怖。由于前几天因为要急着付一个约会,所以只能超那条马路走去,我又看到了那个不归的文具店…… 让我们从头讲起,我们学校和××中学是相邻的两所学校(由于这所学校在市里比较有名气,所以不便透露),由于这个原因我们之间经常有各类比赛。但是无论在什么比赛项目中,我们学校至今未输过一次。其实道理很简单,那所学校学生很少,出来比赛的大多是一些脑子不转弯的小四眼。虽然他们学校的名气远比我们学校大,可是我们学校的总是人丁兴旺,他们每年报考的总是只有可怜的2.3个班。为什么相邻的学校会发生这种情况呢?据老一辈的人说那里以前是著名的坟地,很不干净。 不过也挺邪门的,那所学校的学生有不少数都身体不太好。一个个面黄肌瘦的,一点也不能体现社会主义优越性。据我一些在那里读书的邻居说,在那学校里经常会出现许多“怪事”,凡是遇到过的都得得一场病,而且最恐怖的是那所学校经常发生失踪案。由于那些消息越传越广,家长和学生都报着宁可信其有而不可信其无的来报考我们学校。 其实那些东东有不少是谣传,但是有一个却是真的。那就是那所学校附近的三个“不归路”。在那所学校有一个传言,都说在学校附近有3家店,凡是天平座的学生都不能活着出来。本人就是10月2号生的天平座,我当时当然不信那个邪,准备和好哥们来一次冒险旅程。 我和那个好兄弟因为都有着那么一点点通灵的特长,所以也见过几次“脏东西”,所以对这种恐怖的东西觉得很刺激很有挑战感。后来决定去其中的文具店(另外两家是饮食店和酒吧)。 记得那天是星期5,我们下午没课,我们整理好东西就朝这不归路走去。小栋(我那个哥们)特地带了把水果刀防身。到了店门口我们却又害怕了,虽然玻璃门上挂着营业中的牌子但是我们都不敢推开面前的玻璃门。其实那家店面的地段还是不错的,虽然我没有什么方向感,但是我还是知道它是朝阳的。和它并排的其他店里都是阳光灿烂的,有些金属物在阳光的反射下让人睁不开眼。可是唯独这家文具店却异常阴暗,在玻璃门外竟然难以看清店内情况。我想想咱们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于是哼了段小曲儿壮壮胆然后就去推开那扇还算干净的玻璃门…… “是顾客吗?”在点店最深处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 “是啊,你们这里有买毛笔字帖吗?”身后的小栋清了清喉咙问到。 “应该有吧。由于生意不好,所以很久没有进货了,自己找找吧。” 我那引以为傲的2.0视力终于让我看清了“他”。“他”坐在一把躺椅上,眼睛似乎看着天花板。我顺着他的目光向上望去,只有一只吊扇在很慢很慢的摇曳着环顾了一下四周,房间摆设十分简单,除了那些放文具的架子外只有那张躺椅而已。 “你们是××中学的吧?”“他”挣扎了一下,似乎想起来,但是好像由于年纪太大没什么力气所以没有成功。 “不是,我们也是附近中学的。”小栋上去搀了“他”一把。 “谢谢。”“他”似乎朝小栋笑了笑。“那些孩子都说我这儿闹鬼,没人敢来买文具了……你们不害怕吗?”“他”慢悠悠的朝我们走来。等走近了才看清原来是个70多岁的老人,脸上露出慈祥的微笑,这微笑让我们的恐惧一下子烟消云散。 “呵呵,我们就是听说闹鬼才到您这儿来探险的。”我笑着对他说,当时我真觉得我们这次的行动有些幼稚。“他”笑着摸了摸我的头说:“傻孩子,大白天闹什么鬼啊?就算有也不就是你们这几个胆小鬼吗?”“他”脸上还是浮现出慈祥的微笑。我们听了这话都哈哈大笑起来。 “我其实也有2个象你们这样大的孙子,看到你们我就想起他。对了,你们是什么星座的啊,我送你们每人一张星座卡。”老人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大把卡片似的纸。 “天平座”我回答到。 “你呢?小家伙?”“他”朝小栋问到。 “天平座”小栋不假思索的回答到。 我很生气的望着小栋,因为他是双鱼座的,因为行动前为了有难同当所以才让他冒充天平座,可是现在他却还在欺骗这样一个慈祥的老者。我很生气的在他手臂上拧了一把,幸好房间内光线暗,不然让“他”看到也许以为我们骗他就不送东西给我们了。我见小栋没有反应又用脚尖轻轻的踢了他小腿几下。可是他还是目光严肃的看着老者。我顿时也感到一种奇怪的感觉,我把目光投向“他”,在暗淡的光线中我看见他还在一张张的挑选卡片,而脸上还是那种笑容。可是这次我感到他的笑容是那么的令人恐惧,虽然还是那服表情,但是就是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害怕。我下意识的去抓小栋的手,我终于握住了他的手,在握住的一瞬间我感觉到小栋也用力的握住了我的手,我能感到小栋也有那种感觉。说实在的,当时我的闹中一片空白,只能看着“他”继续寻找卡片。 “小家伙,年级大了眼睛看不清,能把灯开一下吗?开关就在你右手边的墙上。”“他”低着头说道。 小栋颤颤巍巍我着我的手朝墙边挪去。 “啪”灯打开了。那是一盏暗绿色的灯,光线很暗。我们回头继续看“他”。 “天啊!!!!!!”在幽暗的灯光下他的口水滴到卡片上,顺着卡片往下淌。“他”的眼珠越来越突出,就象要跳出眼眶似的。只听到“噗”的一声,“他”的一只眼球掉到了地上,又是一声,另一只也突破眼眶掉了出来,可是没有掉在地上,因为神经把它掉住了,在鼻子前一晃一晃的。 “找到了,给。”“他”抬起头说道。话音刚落,“他”脸上的肉掺合这皮肤里的血液就开始大块大块的往下掉,不出几妙中半边脸就剩下骷髅了。当时我和小栋吓得双腿发软,人差点摊倒在店里。这是我心想要是不跑那就没命了,当时不知道那里来了力量我拖着小栋就往外跑。小栋被我一拖脑子也清醒了不少,马上握着我的手拔腿就跑。我在前面握着小栋的手头也不回地就朝门口逃去。刚跑两三步就觉得拖不动小栋,回头一看小栋的一只手已经被“他”牢牢地抓住了。 “别丢下我,留下来吧,这里的文具都是你们的。”“他”发出一种嘶哑的声音。 “放手啊!!!”小栋大叫到。 这时我不止哪里来的勇气说道:“要跑一块儿跑。” “不是!!!刀!!!刀!!!”小栋拼命的喊着。 我突然想到小栋随身带这水果刀,于是马上放开受。之见小栋掏出水果刀超“他”手上狠命地戳着,“他”的血溅得小栋一身。终于听到他惨叫一声就放开了手,小栋顾不上拔出刺进“他”手臂的水果刀就拉着我往外跑。到了门口可是门怎么也打不开,我和小栋用拳头和腿用力捶打企图打开门,可是就是打不开。我突然想到了打开的方法,我飞快的跑回屋内拖着躺椅来到门口。小栋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我们合力举起躺椅朝玻璃门砸去。“乒”!!!玻璃门终于给我们砸出一个大口子,小栋先怕了出去,然后把手递给了我。“快!!!快出来啊”我也拼命往外爬,马上就要爬出去时“他”突然抓住我的裤管把我往里拉,小栋在外面拼命地拉我出去,我也豁了出去,一边朝外面爬一边狠命地用脚踢“他”。“咝”的一声,我知道裤管被撕坏了,我乘这个机会马上钻了出来。我和小栋飞一般的跑到马路的拐角处。我们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终于吓得大声哭起来。马路上的人们看到了都议论了其来,“瞧这些孩子,大马路上怎么就哭上了”“身上都是什么呀?真皮。”我们顿时清醒了不少,往派出所的方向跑去。 接待我们的是父亲的好朋友王叔叔,他一看我们这狼狈样就开玩笑地说到:“怎么?闯了祸投案自首来了?”我和小栋把经过一五一十地说给他听。他笑了笑说:“大白天没有鬼?”瞧你们这身上都是什么呀?脏悉悉的。“是鬼的血!!”我叫到。“哈哈,怎么是绿色的啊?”我瞧了瞧,小栋身上果然都是绿色的痕迹。“对了,王叔叔你们可以那去化验的啊。”我赶紧打上话题。“”小傻瓜,化验可没那么简单,怎么能说化验就化验?“为了安抚我们王叔叔带了一个警员陪我们去现场。那时正是下午2点,可是那店里很暗很暗?我于是就问王叔叔:”大白天怎么会这么暗?不是闹鬼是什么?“王叔叔笑了笑说道:”光线不好因为这房子构造不合理,而且墙壁都漆成黑色,所以光线都被吸收了。“对了,水果刀,那把水果刀。”小栋的话提醒了我,我们就开始寻找那把水果刀。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它,它插在一株根雕上,而且令人费解的是那株根雕下面还压着我那破碎的裤管。 事情最终就这么不了了之,后来我和小栋都吓出了一场病,以后我们再也不敢朝那条路上走了。前几天经过时看见那店依然开着,门口依旧挂着“营业中”的牌子。我远远的似乎有看见“他”坐在躺椅上等待下一个天平座的顾客…… PS:1:小栋现在在南京一家饭店做厨师 2:去年王叔叔来我家拜年,又提起当年那件事。他很无奈地说:“我们知道有那东西,但是没有证据,所以那它没有办法。那店以前是一个老人开的,他死后他的孙子继承了下去。他孙子在澳大利亚工作,为了纪念爷爷所以店一直没有关,只有每月一次会有工人去打扫一次。”电梯的镜子 某一栋大楼,在以前是一间KTV,而现在则是一栋办公大楼,就在13楼里的某公司吗工们一直谣传著这楼的电梯里曾经有鬼出现过,所以员工们都不敢加班到太晚,但公司的经理对这件事是很不以为然的态度.......... 直到有一天,经理加班到很晚,若要回家就得搭电梯下去,因为13楼要到一楼有一大段路程,所以他就搭了电梯下去,按下了1楼的按钮....当电梯到一楼的灯亮时,经理把脚踏出了门蛉,发觉他所站的地方依旧是13楼,他就觉得很怀疑。心想:我刚不是按下了一楼的按钮吗?怎么他现在所站的地方仍是13楼呢?於是他又再次地进入电梯里按下了1楼的键,但很奇怪的是还在原来的13楼,试了几次,经理宣告放弃,直到早晨被人发现而被救了出来....... 过了数天之後,经理再度加班,而且那天他也一样很晚才回家,回家依旧是搭著电梯下去,还是发生了几天前的那件事,这次经理他想起了公司员工所谣传的事,於是心中便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害怕和紧张〈因经理是个很铁齿的人,所以很不容易会去相信荒谬的事〉,就在他害怕的当时,忽然感觉到有人在拍他的肩膀,於是头转过去,发觉後面後面都没有人呀,有的只是一面镜子而已,心想:也许只是个错觉吧!但在第二次又感觉到在人在拍他的肩膀,转过头去,在这一次,他看到了一位很美丽的女人穿著红衣服,长发披肩的很漂亮,那女人开口问经理说:「先生,请问几点了?」而经理在回答完时间後,头又转了回去.... 就在也把头转回去时,经理产生了一个疑问:他的後面什么时候有人的?於是他又立刻把头转了回去........经理看到了一幅很恐怖的情境....那个女人在一半的身体是从镜子里探头出来的,整面镜子是血流如柱地流出来....很恶心....而且那女人的下半身看起来是被砸烂的样子,肉都是糊糊的~~~真是恐怖的画面~~@_@~~~ 经理见到这样的情境.... 当场手脚都软了...就这样摊在地上.... 後来又看到那女人的後面有许多断肢、残肢的人...又听到许多尖叫声、哀嚎声 ....而那女人又只有上半身而没了下半身...於是经理见到了此景,受不了打击而昏了过去~~~~~ 而那女人嘴里一直重覆问著一句话:「现在几点了?现在几点了?... 几点了?.......」每栋大楼里都是会有管理员的~~这栋大楼当然也不会例外~~管理员在之前就已看到了有人从13楼坐电梯下来....但到了1楼的时候,发现到门还是关著的....因此管理员就去查了资料,知道在13楼某公司的职员还在加班,但为什么从13楼下来的人却还没出来.....?所以他就走近电梯....当电梯门打开,看到经理昏倒在地上,心中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於是二话不说的就赶紧把经理送到医院...... 过了几天之後,经理出院了~~~但他还是不放心,於是就直逼著管理员问:这栋大楼曾经发生过什么事吗???管理员见到此情此景....也就说给经理听..... 这栋大楼在还是KTV的时候....有一天,大楼的电梯无原无故的从13楼坠落到1楼 ...而里面的人也都因此而死去...而那女人是其中一个...女人很不甘心就这样死去...於是成了怨灵。 而电梯里有一镜子,照理说,镜子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了下来,应该是会破的...可是....镜子却完好如初的躺在死者的身上....之後去修电梯的人员,发现镜子还是好的、仍旧是可以使用的,於是镜子就再度的被挂在电梯里.... 一直这样过了数年....直到现在.....事情也就这样的发生了.......电梯撞鬼的事件也就这样谣传开来.......。 (若我们一直走路或是想到某个目的地时,发觉所站、所走的路仍旧是一样的话,民间的人们把此种怪事...称之为~~~~鬼挡墙~~~) 电梯内的三男二女 『铃~~~铃~~~~』 大厦管理员徐伯听到铃声後随即查看升降机停留在那一层『啊!是五楼。』於是徐伯使用楼梯步行上五楼,他不用另一部升降机是因为害怕另一部也会坏掉。 阿明是住在五楼的,刚刚下班回家,换了套衣服想出门,徐伯上到来看见了阿明便问他可否留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徐伯平常待人很好,而阿明也不太赶时间,便自愿下来。 『咯!咯!咯!』 阿明连忙敲了升降机门,看看有没有人被困。良久,没有回应,那他们只好走了,徐伯更说道:『幸好,没有人被困呢....』话未说完,突然听见 ...... 『咯!咯!咯!』 他们清楚听到是由升降机内传出的声音。 『咯!咯!咯!咯! 咯!』 这次阿明不自觉地敲了五下。 『咯!咯!咯!咯!咯!』 内里亦同样回应地传来了五下敲门声。『有没有人呀?』证实了是由升降机内传出来,阿明便大声地问。这时刚巧有个住客经过,他是一名休班中的警员,看见他们,便前来帮忙。 『有没有人呀?』警员再问。 『......有......有呀......』 一把洪厚但又感觉很深沉的男人声道。警员随即叫徐伯先去报警,要求有关人员前来协助破门救人,免得被困太久而令内里的人缺氧。 『你们有多少人呀?』警员又问。 『五人!我们一共有五人......三男......二女 ......』回应的依然是那一把男人声。 『你们忍耐一下,我们正在找人来破门!』 『好......』那男人声又说道。 阿明也没时间再细想为何只得男的回应,而他们又好像并不著急似的....没多久,徐伯已带同两名消防员上来破门。 『我们现在要破开升降机门,请你们退下!』其中一名消防员说道。 『好......』又是那男声回应。 刹那间,升降机门已破开了,但,....里面却....空空如也!!真的空空如也,莫说五个人,就是一只蟑螂的影踪也没有....!!他们相对无言,已心里有数,因为,是确确实实地有人於里面回应的,心想,已知道是什么一回事。但奇怪的是徐伯却出奇地平淡....於是,一行五人,都各自离开了现场。 第二日,阿明还未将这件事淡忘之前,如常上班,升降机已维修好了,但他亦刻意回避地乘搭另一部升降机。到了地面,一开升降机门,便看见徐伯正在烧著金银衣纸。於是,他好奇地问徐伯为何在这里烧衣纸。他说:『唔....你今年才搬来,难怪你不知道。是这样的,早两年前,这部升降机曾经发生过意外,升降榄断了引致升降机坠下,当时里面有三男二女,无一生还.....』 原来,昨晚所发生的事,背後是有著这样的事情。究竟,是幻觉?还是“他们”真的存在另一个空间?直至我搬离这座大厦之前,阿明也不自觉地回避那部升降机,即使是等侯另一部会用更长的时间...... 寿衣傍晚七点钟,大概不会有什么客人来了,小恒让售货员李静先下班,自己准备一个人在店里看球赛。他先打电话叫了份外卖,又去隔壁商店拎了瓶啤酒,回到店里跷二郎腿自在悠闲地看起电视,一边不住地叫着“好球”“真臭”,心里想着,幸好还有这个店,否则在家里还要跟老婆小敏不停地争夺电视控制权。上半场刚过了二十分钟,一个女孩子推门走了进来。没办法,顾客是上帝,小恒只好恋恋不舍地起身迎客。“小姐,需要点什么?”他边看电视边招呼着。这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女孩子,浓眉大眼,俏鼻红唇,最醒目的是眉心间的一颗红痣,英气中透着十分的妩媚。她四处打量了半天,“我想看看衣服。”没等小恒介绍,她的双眼一亮,左手指着挂在柜台最上端的一件衣服,“哇,我在这条街上找了好久,就要那件!”声音里抑制不住地兴奋,脸上露出了笑容,有两个浅浅的酒窝,显得十分俏皮可爱。“快,拿过来给我看?”小恒纳闷地看了看她,没说什么,就用竹竿将她指定的那件衣服拿下来。这是一套月白色的绸缎衣裤,浅蓝色滚边,对襟盘钮显得古色古香,与一般街上流行的唐装不同的是,没有太多的装饰,只凭衣料本身的质感与光泽衬托出不一样的品味,有一种灵秀飘逸之感,像极了拍古装电视剧的那种道具服装。女孩拿在身上比了比,大小正合试,只是下身的裤子有点长,她抬起头来问小恒,“能改吗?”“当然能改?”小恒忍了忍,终于问了,“小姐,你这是给谁买?”“给我自己,怎么,不可以吗?”女孩子一瞪眼,不服气的样子。小恒苦笑了一下,“当然可以,只是——”“别废话了,什么时候能改好?”“明天下午。”“那好,明天下午我来取,多少钱?”小恒报了一个数字。女孩子立刻有点犹豫,“有点贵了,我还差三十元钱,能便宜一点吗?”小恒摇摇头,“我这里从来都是明码实价。我的货值这个数。”女孩子一跺脚,一咬牙,嘴里唠叨着“唉,谁让他就喜欢我穿得淑女一点呢。买了吧。”小恒收好钱,给她开了一张收据,约好明天上午来取货。女孩子又像来时一样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小恒在她身后喊了一句:“小姐,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女孩子远远地大笑,“卖衣服的喽。”说的没错。女孩子走后,小恒一个人接着看电视,改裤长是很简单的事,还是球赛要紧。坐在电视机前,小恒发现自己支持的球队已经以3:0领先对手,形势一片大好。第二天,小恒早早地改好裤子,等昨晚那个女孩子来取,可是直到日落西山她也没有出现。反正已经收了钱了,小恒并不担心这笔生意。他只是纳闷,昨天她明明是很着急的样子。他摇摇头,“现在的女孩子品味还真是出奇的怪。”第三天,小恒一早便有事外出,直到中午才回来。店里只有李静一个人在看报纸,他悄悄地走到她身后,猛地一拍李静的肩膀,“看什么这么入神?”李静被他突如其来地一吓立刻吱哇乱叫起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站起身,丢下报纸,“看吧,又出事了。前天晚上,一对恋人在公园里划船不慎落水,女孩子把男友救了上来,自己却淹死了。真惨。”小恒顺手拿过报纸来,看到这则新闻旁边还有一幅大大的照片,照片上那个勇敢的女孩子眉心有颗红痣。李静在一旁收拾东西,问小恒,“老板,这件衣服如果再不来取的话,就再挂起来卖吧。”小恒缓缓地说,“不用了,我给她送去。”两天后,小恒来到西郊的公墓,按照从女孩子同学那里得到的地址找到了她永久的栖息之所。他把那套月白色的绸缎衣裤装在一个大信封里,信封上写着“冥府,黄小宁收”的字样,然后掏出打火机,点燃了。以后,每当有人来小恒的店里,小恒都会主动地对客人说,“这里是恒记寿衣店。”死人改碑文李相文很伤心。 妻子去世已经三个月了。他依然在後悔,後悔那天晚上不该让她出去为得病的自己去买药,跑了大半个市区,回来後不久就因为淋了雨而病倒了,病得把生命也赔了进去。悔恨和思念像一条毒蛇一样纠缠在他心里。 离开伤心地这麽久,他想去妻子的墓看看,倾吐自己的心声。 来到公墓园里妻子的墓前,李相文泣不成声。他回忆著以前与她相识相知直至相爱的点点滴滴,悲痛的难以自制。 疲惫的他居然在妻子墓前睡著了。等他被夜风吹醒时,已经是深夜了,公墓在静静的月光下透著恐怖的气氛。 李相文有点害怕,一个活人置身无数的墓碑之中,本来就是让人感到恐怖的事。他急忙往公墓门口赶去,可是大门已经紧闭了。 李相文无奈的坐在一颗大树下,等待黎明的到来。 他忽然觉得自己左边不远的一座豪华的墓在摇动!不敢置信的擦了擦眼睛,李相文再次望去,没错,是在摇! 一具骷髅忽然凭空出现在公墓前。月光下,李相文清楚的看到,他浑身是泥,眼里冒著惨绿惨绿的光,下颌骨一张一合的,似乎在喃喃自语。 李相文吓的不敢动弹,缩在树下,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借著月光,他看到了墓碑上的字:“吴海,终年69岁,为人和善,行善无数,受人尊敬,希望他安息。” 骷髅忽然悲鸣起来,凄厉的声音让李相文毛骨悚然。忽然骷髅用手在碑上抹了几下,然後用手指刻了几行字,刻完了才略显平静的消失了。 它刻的是:“吴海,终年69岁,为了遗产害死了自己的亲弟弟一家,当局长时无恶不做又沽名钓誉,後来死於心脏病。” 慢慢的,几乎每个墓碑前都出现了骷髅。显然,它们都是埋在里面的人。它们都做了一件相同的事──改碑文。李相文的好奇心压过了恐惧,他悄悄的在墓园里盘恒,看骷髅们写什麽。奇怪的是,骷髅们似乎根本看不见他, 他发现,里面埋的人原先的碑文大都把死者形容成具有乐善好施,光明正大等高尚品格的人,可被改後的碑文都会把死者的一些不为人知的恶行记下来,总之,这些人在改过的碑文里的形象和原先的天差地别。 李相文觉得很有趣,这是死人在说真话吗?他忽然想看看妻子会不会也改碑文,就跑到妻子的墓前。 月光下,李相文认出了她那张曾经美丽的脸。她趴在碑前,用只剩下骨头的手指写道:“为了和情夫幽会,她骗丈夫说是出去买药,结果因淋雨得病而死──”恐怖的经历我是一个十分喜欢看恐怖片的人,很多朋友都说我是一个怪胎,从没见过像我这么喜欢看恐怖片的女生。而且我并不像其他人那样看完后会后怕,并且我并不是很相信这些东西,但是在我的周围却发生了一些用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我的一个朋友芝是一个跟我一样不信鬼神的女孩,但她很喜欢胡思乱想,她常常看完恐怖片后把自己当成剧中的主人公。终于有一天……这是一个炎热的夏天,芝和我们几个朋友一起出去迪吧玩,我们玩的很晚并喝了酒,昏昏沉沉的。当我们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午夜时分了。我们几个女生互相搀扶着走在悄无声息的暗巷中,(我们要回家必须要从这个暗巷穿过,一般人是不会往这里走的,就算白天也少有人走)因此此时除了我们几个,一个人也没有。(在这种情况下,你们会做何联想呢?)“铃…………”此时,一阵急促地电话铃响了,把我们吓了一大跳,连酒也醒了大半。于是大家开始寻找自己的手机,这才发现大家都没带手机。那这铃声……我们面面相觑。它还在响着,而且一声比一声清晰。于是大家就四处张望,寻找铃声的来源。此时,芝突然说道:“哎~~~不就是前面那个女人的手机在响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什……么?什么女人啊?前面哪有什么女人啊?你发什么颠啊?”玮推了推芝说道。“什么啊?就在前面啊!这都看不到,你瞎啦!”芝反驳道。“不是吧,芝,前面哪有人啊!这次玮真的没看错!是不是你眼花了?”萧帮着玮说道。“是~~~~啊,芝!你不要吓我啊!你知道我胆子比较小的嘛!”雯战战兢兢地说。“就是!就是!不要乱说!很晚了,走吧!”蓉不耐烦的说。“不是啊!是真的!难道你们没有听到她走路的脚步声吗?”芝急切地到:“她穿着一整套红色的连身裙,一双红色的高跟鞋,长长的头发,披在肩上,而且正打着电话。”芝刚刚形容完,这个女人就不见了。“咦~~~~那个女的不见了耶?她去哪了,你们有没看到?”芝惊诧道。“芝,你到底怎么了?见鬼了你!”蓉激动地说。“蓉!真被你说对了!我们可能真的碰到GUI(请用拼音)了哦!”玮阴森森地说。“啊~~~~~~”玮话音未落,雯便被吓的大叫了起来。此时,一阵阴风吹过,7月的晚上大家竟然打了个寒颤。都感到这条暗巷中不只我们五个人,似乎还有些什么在我们的周围……于是五个人便发了疯似的撒腿就跑,而且大家竟然跟芝跑散了。不知跑了多久,芝累的再也跑不动了,停在一旁喘气:“呼~~~呼~~~我跑到哪儿了?”“在个小巷子里。”一个声音回答着芝的问题。“啊~~~~~你是谁?”芝回头,看到一个女人站在她的身后,吓的惊声尖叫起来。“哎呀~~~你叫什么叫,吓死我了!”女人生气的说道。“你~~~是人,还是鬼?”芝害怕地问道。“你说呢?”女人很受不了得翻了翻白眼:“我叫丽。”“哦,我叫芝,你好!”芝说道:“我告诉你哦,这个暗巷好恐怖,刚才我们几个见到鬼了!”“哦?什么鬼?”丽好奇地问。“是一个穿红衣的女人。”“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她是鬼吗?”“诶?”芝被问地愣住了“那到没有~~对了,只有我看的到她,我的朋友都看不到啊。”“这也算证据啊,你以为晚上穿红衣的都是鬼啊。神经!也许是你的朋友跟你闹着玩呢!”丽说道指着前面的红衣女人道:“你说的是不是像前面那个女人啊?”“咦~~就是她!”芝害怕道。此时,那个红衣女人走了过来说道:“这么晚了,还不快会去,在暗巷里很危险的,小心碰到不干净的东西!快回去!”“哦!知道了,谢谢提醒!”芝道着谢。红衣女人说着就转身走了。芝望着红衣女人远去的背影,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回头看身边的丽,看到她的眼里发出幽幽地光。她靠近芝说:“你发现了吗?红衣女人在灯光下没有影子。”一语道破!的确是这样,红衣女人没有影子!芝倒吸了一口凉气。当她们走出暗巷后,丽对芝说:“好了,我也要走。”“哦,很高兴认识你,再见!”芝道别着。丽转身离去,夜风凉凉的,吹动着丽的白色长裙。芝看着她慢慢走远,同样觉得怪怪的。可是芝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这时,一个声音在芝的耳边响起:“她没有脚哦。”芝定睛一看,丽是飘走的…………天晚别加班下班后无事在办公室多呆了一会儿,看一个鬼片。 完了的时候天已全黑,表的荧光中时针指向八点。锁好门出来时,才发现整栋大楼静悄悄的,空无一人,走廊上的灯明灭着眨眼,我忽然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悸。 电梯的指示灯表明停在十三层,我按了向下的按钮等它。 然而到九层的时候,竟没见它停下,另一部也是。于是再换,结果A、B、C、D全是,没有办法,只好再去按E梯的按钮。终于开了,里边立了一个老太太,没想到还有人和我一样晚。有人做伴儿的感觉真好,我悬着的心一下子放下来。 这晚的电梯空调很好用,或许是天晚或都人少的缘故吧,要比平时冷了许多。我抱了抱肩,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停了,老太太走了出去,我准备跟着出去的时候,不小心抬头看了一下电梯的指示灯,这一看把我吓坏了,竟然指示着?7层,要知道我们电梯最底层就是1层,是没有地下室的呀。 我有点不知所措,这时那个已经走出去的老太太缓缓回过头来,一脸骇人的皱纹,用一种慈祥的调调说:“小妹妹,出来呀,到了。”说完意味深长地笑,那笑里总觉得有点不怀好意。我不说话,用手指去按电梯关闭按钮,她一下子狰狞起来,向着电梯扑来,这时电梯关上了。 按亮一层的按钮,电梯缓缓向上,像是一个负重的喘着粗气的人,在与另一种力量较着劲儿。 到一层的时候,停住却久久不见门开,用手指按着打开的按钮不放,这时电梯门大开,而整个电梯却嗡地一声坠入负一层,门前是宽阔的大堂,黑暗着的,不见有日光灯,只有一些吊着的灯泡在风中摇摆着,发出昏黄而诡谲的光。我恍惑着不知所措,却看到那个老太太拖着重重的步子从黑暗中机械却异常凶狠地走来。我使出浑身的力量紧按电梯关闭按钮,看电梯艰难合上,那时候老太太那张狰狞的脸已近在咫尺了。 不敢在一层停留了,我只好重新回到九层,然而到九层的时候却压根就没停。门开的时候,是宽阔的大堂,黑暗着的,不见有日光灯,只有一些吊着的灯泡在风中摇摆着,发出昏黄而诡谲的光。我更加恍惑了,然后又听到老太太步子拖着地上的声音,我在一瞬时关闭电梯门。这时看到电梯的指示灯显示是在第十三层,我按着关闭的按钮不敢稍有懈殆。就这样电梯一直上来下去,始使关着门,我再也没有勇气打开。 看一下腕上的手表,指向八点五十了。而我也已经连惊带吓地有点精疲力竭,这样下去毕竟不是办法。我看了看手机,忽然想起大楼值夜班的保安小刘是我平素最熟的,而且人也壮实,充满阳刚,只好找他帮忙了。 就打了电话过去到管理处,正好是小刘接的,我只说“你来接我,我在电梯里,顶层,天黑我怕”。 小刘很爽快地说:“好吧,我去接你,等我呀。” 我的心一下子放稳了,长出了一口气。 顶层,开门,穿着保安制服的小刘低着头走进来,没有说话,他平时也比较少言寡语的,我也不要求他跟我讲什么,只要能陪我走出电梯就可以了。 于是电梯一层层地下来,很顺利的样子。 但问题还是出现了,在第一层的时候仍然没有停,又向下掉去。我惊叫:“小刘,怎么了,电梯还是没有停呀。怎么办?” “它停在该停的地方,你急什么。”一个阴冷低沉的声音,不是小刘的。我大吃一惊,这时那个穿制服的人缓缓转过身来,说:“你认为我是小刘吗?” 分明一脸刀刻似的皱纹,竟是那个一脸凶像的老太太。我一下子晕了过去。 轻轻地,有人拍我的肩膀,我骇然一振,看时,却见是一身保安制服的小刘,他说:“看看几点了,还不下班!”我看了看表,晚九点整。小刘笑了起来:“怎么了,做恶梦了,吓成这样!脸色都白了。”我看了看四周,竟然还是在办公室里,电脑还开着,音箱发出呜呜的声响,哦,真的是做了个恶梦。 小刘陪我出来,锁了门,向电梯走来,心里还是觉得有点怪怪的。看了一下显示灯,只有E梯显示是停在顶层的。我要去按,小刘阻止了我,说:“那个电梯坏了很久了,你不知道的吗,指示灯早就不亮了,今晚怪了,怎么又亮了起来呢。”我说:“是吗,灯亮了就可以吧,我急着回去,它现在停在十三层,很快就下来了。”小刘诧异地看着我,很不解的样子:“你今天也有点不对劲儿,我们大楼只有十二层的,哪里多了一层出来。没看那是十二吗?”我细看时,果然是十二层,便只觉自己做梦糊涂了。于是抱歉地对小刘笑笑,这时A梯下来,停在九层,他便陪我走了进去。 到楼下大堂,和小刘道别,随口问了一句:“咦,你怎么知道我还在办公室的?” 小刘的回答却让我不知所措,他说:“你打电话给我呀,说你困在电梯里,呵呵,我到处找你不到,就知道你肯定在骗我,就去办公室找你,果然在,还睡得很沉呢。只是不知是装的还是真的。”小刘讲完哈哈大笑,我却一路飞奔地离开大楼。 以后,再也不加班那么晚了!上海死亡电话我早就说过我由于生计原因来到了上海,做了我同学的酒楼的大堂经理。照顾酒楼的工作确实很繁重,但我并没有忘记利用业余时间学点东西来充实自己。于是我成了离酒楼不远的一所高校的旁听生。由于我性格开朗,爱好也广,先后在学校组织起了“集邮协会”,“读书心得讨论会”等。没想到这些玩艺竟让我名声鹊起,我居然被聘为校刊的一名记者了。当了记者之后我的手机就一直没有停过,尽是学生们向我提供一些所谓的实事新闻。什么高年级的男生拿弹弓射下女生宿舍楼上飘扬的内衣啦,什么学生们给矮个子老师起绰号叫“恨天高”啦。其实,这些都不值得一提,只是有一件事我必须讲给你听。那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早,如同从酷暑直接跨进了严寒。在一个寒风瑟瑟的晚上,我下了夜课回到住所休息,熟睡中一陈急促的铃声把我惊醒。谁又打这该死的电话?我一边想一边拿起枕旁的手机。“喂!是哪位?”我问道。“喂!是我,”对方是一个女孩,声音怯弱而苍白,“我叫青荷,311寝室出事了,你应该去看看。”还没等我问些什么,对方已以挂断了,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凌晨三点二十分。我想从来电显示中查出她的号码,可是却什么也没有。说句实话,这种恶作剧我见得多了,只是一些不怀好意的学生想把我从温暖的被窝里拽到冷风中去。我没理她,仍然翻身睡。第二天,我把酒楼的工作安排好便来到学校上早课。一进校门就有熟人拦住我说:“311寝室死了人,你这当记者的还不去看看?”我赶到的时候,门外已围了很多人。刑警正在屋内解剖尸体。听人说是隔壁的女生早上起来时发现从311门缝里淌出血来,于是报了警。死者是一名二年级的女生,由于同寝室的其他人都毕业了,所以这里只有她一人祝她被发现的时候手腕上的动脉已经被割破。解剖完尸体,警方又对屋内所有的线索进行了整理。最后下结论:该女孩是自杀。遗书上写明自杀的原因是失恋,并且警方准确地推断出死亡时间为凌晨三点。接着,校方的人把女孩放到单架上盖上单子从屋内抬了出去,经过我身旁时,从尸体上突然掉下一样东西砸在我的脚面上。拾起一看,原来是死者的学生证,照片上的女孩美丽恬静,只是脸色更红润些。在她的姓名那一栏里分明写着两个字:青荷。盖在坟地里的五星际酒店今年盛夏和几位好友吃串烧,不知怎的聊起了香港的鬼片。本来的话题蛮轻松的,但其中两位给我讲完亲身经历后,鸡皮疙瘩爬满全身: 两位挚友,阿志、朋朋,毕业于北京南城的一所职高学校,毕业后与同学一道分配到南城的一家刚刚建成的五星际酒店-“大X园酒店”开荒,做好最后的清理工作,准备迎接第一批客人。同学中有的去了客房部,有的去了前厅部。而阿志和朋朋鉴于外表强悍被分配到了宴会部。 刚毕业的学生就象上了弦了机器,被人家使来使去还乐在其中。本来已经下了中班,又被康乐部的主管拦住:“你们哥俩先别走,帮我们一块把游泳池底再清理一下,明早可以蓄水了”。无奈,阿志和朋朋加上另外三位同学一道将游泳池底彻底又清理一遍。 阿志实在扛不住了,在池底座了下来,问朋朋“几点了?” “差10分钟12点”朋朋回答。 主管好象想起了什么,说“我有事,先走了。我看也差不多了,你们一会走的时候别忘了关灯,锁门”。爬上台阶走了。 “靠,傻X,让我们来帮忙丫自己先撤,走了,哥几个,不干了”阿志终于发话了。 五个人从池底爬上岸,阿志掏出香烟递给同学,“你们锁门吧,我先和朋朋回宴会部签退。在门口等我们,一会咱们吃夜宵。 等阿志和朋朋回来的时候,看见另外三人嘴里叼着未点的香烟,脸色煞白站在已上锁的康乐部门口,目光呆滞。“我们刚才听见里面有人游泳!!!”其中一人瞪着眼睛说。 “吹牛X呢,游泳池没放水,你们听见有人游泳?”阿志不屑的说。可三人的表情不容质疑的恐怖,烟卷牢牢的粘在三个人张开的嘴上。阿志看了朋朋一眼,夺过钥匙打开康乐部的大门,朋朋开了灯。五个人站在游泳池边,里面一滴水都没有。另三人早已脸无血色。 重新关灯,锁门。阿志不屑的看着另三人,“这年头,你当我傻……..”阿志的嘴僵住了,他死死的盯着朋朋,朋朋也在死死的盯着他。康乐部里传出了水声,是有人在游泳的水声。哗哗……另外三个人已经抖做了一团。朋朋回转身,没错,水声是游泳池了传出来得。哗哗…..五个壮汗终于崩溃了,撒腿冲向更衣室。 第二天,阿志和朋朋因在职工食堂谣言惑众被调到客房部和管事部,另外三个同学被转到餐饮部。 就在阿志被调到客房部的第三个星期,夜班。闲得无事准备睡了。领班恶狠狠的冲进楼层办公室。 “你丫怎么搞的?3XX房间的客人投宿浴室里一条浴巾都没有。” “我按规定放了两条。”阿志也急了,“你不是也查过房间了吗?!” “对呀,我是查过了”。主管也愣了,“那….你先送两条过去,我看你丫这张过失单跑不了,客人是业主的朋友。” 送过浴巾,阿志趴在办公室郁闷的睡着了。凌晨四点,前台通知阿志查房,有团队CHECK OUT。阿志睡眼朦胧的一间间查房。最后一间,与领队撞个正脸。 “你们酒店真怪,我昨晚明明用了一条浴巾,可今早起来发现浴室又多了两条。新开业的酒店服务就是好。”领队嘟囔着。 阿志顿时睡意全无,冲进浴室,天呐,真的多了两条浴巾。阿志的头大了,每一根毛孔都充斥着恐怖。一个念头--跑。 刚出房门迎头撞上值班经理、主管带着两个保安,是给319房间的客人换房的。主管不屑的告诉阿志:“客人有毛病,投诉说睡觉有人摸他。打开灯又看不见别人。一晚反反复复折腾几次还是觉得有人摸他,还说屋里有鬼!” 后边的话阿志已经听不清了…….故事讲完了,我和阿志对望。他好象看出了什么,问我:“你不信吧,要不是我亲身经历我也不信。你去问问第一批在大X园酒店上班的人,全都知道酒店常出怪事。后来客人住的多了,阳气重了就没事了。知道为什么吗?那酒店是盖在原先的坟地里。” 后边的话我也听不清了…..我们大院也是盖在原先的坟地上。北京的老人都知道,现在公主坟往西,长安街南侧一个挨一个的部队大院,有好多都是盖在原来的坟地里。我说怎么小时侯在五一小学只要一参加兴趣小组的植树活动总能挖出好多个骷髅,那时还和同学们在操场上抢着当球踢。 恍惚间我结了帐,老板接过钱:“怎么大热的天,你的手那么凉?”我嘻哈的答应着,快步往家返,难道阿志说的真有道理。鸡皮已疙瘩爬满全身。进了门岗,透过果园已能看见家里的灯光。突然间我被树跟之类的拌了一交。SHIT,我怒骂着。 “你不要紧吧?”伴随着声音,一只手善意的伸到我面前。 “没事。”我下意识的握着那只手,Jesus,他的手比我的还要冷………死亡同学会毕业后就很少再见到过去那帮老友了。人生在世时光匆匆,能再相处的日子像我的头发一样在不断减少……人生不该留下遗憾。所以有机会就该大家聚聚缅怀过去。 由于种种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原因,这念头只仿佛我亲吻戴安娜王妃的愿望般可望而不可即,一直没机会天时地利人和地达成夙愿——一直到……那一天。 电话神经质地忽然响起,我接听,意外之至——是中学时的朋友,班长! “好久不见了,还记得我啊!”他道。 “这是我要对你说的吧!我好想你啊!最近过得怎样?”我兴奋地大说特说滔滔不绝,青春时代的往事历历在目,像放电影一样开始在脑中重播,让我激情澎湃。 “也就那样喽,整天累死忙活的……电话里怎么聊得爽!” “对啊!大家好几年没见了吧,该聚聚啦!我早想搞个同学会了,要不是老没空的话……”班长的电话引起了我的感慨,我感到不能再拖延这一计划了,乘机提出。 “对对,就你没空。你还不知道吧,前年我们这班中学朋友就搞过一次聚会了,叫什么叫,我们也有通知你啊,你他妈跑去出差了!那次就少你一个,您老真是贵人事忙啊。”班长半嘲讽半调侃地道。 “是吗?原来我已经错过一次啦?拷!!这可不行,你们得好好和我说说上次的事,真不巧那时居然去出差了……那这次我绝对不能再漏网了!”我才知道自己曾因失误出局,仿佛刚买好一支股票就发现它开始卯足劲跌般后悔莫及,于是下定决心头可断血可流这次聚会不能溜。 “OK……既然你想聚聚,那交给我吧,我负责联络所有人……上次也是我搞定的。”班长大义凛然地将重责大任主动揽下。省了我不少事。因为以前的朋友们现在散布祖国各地,要聚集他们难度不比寻宝小。还是班长本事大面子足够号召力,这定与他当年累积的好人缘及如今的事业辉煌有关。有他出面一定万事大吉。于是我心安理得地预备坐享其成…… 结束了这次通话,我热切期盼着那个聚会日的到来。 和我在同一个城市的老同学就一个都没有,班长的所在地和我相隔也甚远,这让我开始猜想聚会地点会选在哪里。这可很难决定的,无论如何都会让大家伤脑筋了。不过,同学会是如此有意义的事,就不拘小节了吧。他们前年不也搞过了?其实应该也不会难到哪去。 就这样,过了大约一周,我又接到了班长的电话,庆幸的是报喜不报忧:“都搞定了!呼,真不容易啊……怎么样我够朋友吧!全部人都约到了,上回就少你一个,这次完美无缺了。”接下来,他把时间和地点告诉了我。竟然就是本周周末,而且就在本市!我不禁感叹班长真是太神通广大,不去开个什么“为您解除疑难杂症”之类公司实在浪费人才暴殄天物…… 本周末我没有应酬——就算有我也都推掉!大家竟然这么照顾我荟萃到我的所在地来,如此盛情我真是无以为报……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定在本市了还另外找什么地点,直接聚到我家来不是更方便更节约吗?太见外太客气了吧。于是我决定见面后拉也要再把他们全拉来我家大家玩个够通宵达旦…… 周末很快就到了,我心情激动无比仿佛要去相亲要去登台作秀选美般疯狂梳妆打扮一番后才开车出门。美梦成真的快感实在太充实了,真的,一点不夸张,我就是那么兴奋!20年啦……! 班长定的地点是本市一处很热闹的酒店。据说他已经包下了一个很大间的宴会包厢。豪爽!我想我们有必要付钱给他,但他必然阔绰大方地拒绝……人未到,我心已至了。 路上,我很自然地想知道朋友们是否都已到了,自己迟了就不好了——虽然今天我起得这么早断无迟之理——也算和他们先谈为快吧。他们的电话号码我不知道,手头只有班长的——他并没有留给我什么号码,是他打来我家时我的来电显示记录下的。本来我这几天就想给他打电话,但那时人家正在为我而忙着联系同学我怎么好意思再去打扰他?好像催促他似的。所以忍住了,现在打就名正言顺了。红书包 有的时候一件很不起眼的抛弃物也会有它自己神秘的背后,一但将它们捡起,也许就会与一断鲜为人知的故事发生联。如果只是失物认领也没什么,但如果是下面这类...... 风力又加强了少许,原本蔚蓝晴朗的天空不知什么时候换上了一张土灰色的脸谱,大树依旧挺直了腰板,早上还绿绿的叶子则被风吹成了黄色,飘落下来,再变成土色。对于北方人来说,秋天就是这样,只一下就把夏天赶走了,然后留下漫长干燥的冬。 冬季的R中校园里没有了初秋的烦躁,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清冷。走在这样的校园里,有时竟让人怀疑是否进入了异次元空间。所以校园里的人走起路来总是显得匆匆的,也许他们是急于摆脱周围的静谧和诡异,进入真正属于自己的教室。 小汪老师刚从异次元“逃脱”,走进了相对生动的教学楼。他先洞察了一下四周,此时没有一个人,于是他放下心来,从大衣里摸出一把牛角梳,快速的梳理了一下他在异次元被风吹乱的头发,然后又以最快的速度收起牛角梳,再度环顾四周,依旧没有一个人。 不远处的B班教室里传来了喧闹的声音,小汪于是装出一副生气的模样,大步跨向教室。就在进门之前,他的目光忽而被厕所门口的一个显眼的红书报包吸引了。〔厕所所在走廊与教室所在走廊垂直,教室门正对着厕所所在的走廊〕这是一款老式但崭新的红书包,从被撑大的状态推测里面应该装了书。 (这是谁的恶作剧,居然......)小汪这次真的火了,他决不容许学生这么胡来,于是他捡起包,一把推开门。 “谁的,这包谁的?”一把火红的烈焰从小汪的脖子一直烧到额头,刚梳理过的头发仿佛也燃烧了起来。然而同学们没有回答,他们也希望有人站出来,可终于没有人站起。小汪怒不可遏,虽然他并不是这个班的班主任,可还是发起飙来。“班长站起来。你来查,然后告诉我和你们隶老师。”“老师,其实不用这么麻烦,只要看谁那没有书包就行了,这么土的包恐怕......”班长的声音从开始的亢奋状变的越来越轻,以至于后边几乎听不见了。 小汪听了班长的话后也觉得自己有点晕,他认为是被气晕的。“好,你们互相检查。”不久同学们露出了近乎胜利的微笑,结果是这包不属于B班。这样的结果其实小汪本来可以预计到,可不知是气的还是怎么,他还是出了一脑门子汗,汗液顺着脸颊流到脖子上,进而附着在领口,弄的小汪很不痛快。尽管如此,他还是表现出类似道歉的状态,把包丢在讲台角起,然后激情洋溢的讲起课来。 下课后小汪顺手拎起小红包,快速走出了教室。虽然上一节课把进度提前了几乎一课时,可一看到这红红的书包,小汪又觉得很难释怀。(这会是谁的呢.....) 小汪决定打开包,以便看看书本上是否记有失主的名字。这包里装的全是些漫画书以及绘画作品,还有包内一个小口袋的拉链怎么也拉不开,但可以肯定里面装着类似日记本大小的物品。虽然很想看,可毕竟会损坏到包,于是小汪转而向漫画和画图方面寻求突破。这些漫画都是些鸟山明作品,而且上面没有标记主人姓名。接着是那些画图,一共有三幅。第一幅描绘的是一个水管,水管本身很破旧了,镀层已经局部脱落,没脱落的部分反射出寒冷刺眼的金属光泽,加之黑灰的模糊背景色,更隐约出一种摄人心魄的力量。第二幅画工不如第一幅,但也是那个水管,不知是作者不同还是寓意不同,第二幅给人的总体感觉就是模糊朦胧,在用色上,第二幅的水管好像偏红色一些,如果说第一幅的水管镀层进一步脱落的话,也许正好会形成第二幅这样。第三幅则与前边两幅完全不沾边,黑红杂揉的主色调下仿佛再难辨认出什么,而且看久了会给人以红色在膨胀的错觉,最后黑色几乎被吞噬掉了。小汪看后只觉的一阵头晕,甚至在一瞬间他眼前一片漆黑,而就在这一瞬间,三幅画又一次快速的顺次闪过脑际。 “这......这是什么?”小汪除此之外不知该说些什么。他觉的不能留这包在身边了,他觉得包的主人仿佛就在他背后窥视着他,嘲笑他。总之他没来由的觉得自己很愚蠢。 校门口的收发室张贴出一张失物认领通知,“现有红色书包一个,请失主尽快认领。”这正是小汪在一周前慌慌张张的送来的那个红书包。一个星期过去了,可一直没人认领。小汪每次经过时都不自主的关心一下,尽管他从骨子里讨厌那包。 这次他又问起收发室的大爷来,“师傅,那包还没人领吗?” “这是不是别人不要的呀,里面什么值钱的也没有......”大爷有些不耐烦。“再没人领我就扔了它。” “啊......是吗......好......好吧。”小汪有些心不在焉。 第二天,小汪一如既往的路过收发室,而那张通知已经撕掉了,当问过大爷才知道包已经被丢掉了。小汪此时莫名的松了口气。他轻松的步入了教学楼,转向B班,突然的尿意改变了他的初始方向,在教室门口他转向了厕所。如厕完毕后,他惯性的对着水管清洗手和脸,在洗脸的时候他才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察这水管,(多熟悉啊,哪见过似的)忽然他想起了第一幅画。没错,当一个人如此聚光于一件事物是,周围的景色的确会变成黑灰色,模模糊糊的。渐渐的,由于聚光时间过久,聚光点的事物也会变的模糊起来,反而那些镀层脱落的部分,红锈色会渐渐扩散开来,给人以腐蚀加剧的感觉,就象第二幅所描绘的那样。(这......那第三幅又是什么呢?)小汪此时已经近乎崩溃了,加上聚光时间过久,头有些沉,一抬头额头正撞在水管上,顿时血流如柱,流过双眼,小汪的意识也随着血液的流失而流失,隐约中只觉得黑色和红色杂揉在一起,但不知是黑色吞噬了红色,还是红色吞噬了黑色...... 一星期后,小汪出院了。他的头缝了十八针,背上还背着个显眼的老式红书包。 停尸房一直与医院有缘,虽然这是一句不吉利的话,可我还是要说,因为这是事实! 母亲一年不到进这所甲等医院做了两次手术,医生、护士甚至连打杂的职工都对我们两母女很熟悉了!可我一直就有一个怪怪的念头——很想知道医院的停尸房在哪?很偶然的一次,我问医院里的一个扫地的阿姨,她并没有回答,只是意味深长地抬头看了我一眼(好可怕的眼神)!然后说:“小女孩,这可不是闹的事情!”我可是一个胆大的女孩,试图好几次一个人在找,后来让我确定位置就在地下室。因为每一次我走出住院部的大门前的花园时,我的脚紧贴的地面总会有一股冰冷的感觉——就算是头顶着火热的太阳! 在医生说母亲手术后的第四天可以进食的清晨,我五点半就外出给母亲卖稀饭(她只能吃流质)。由于几天不眠不休的看护,使我走在清晨的医院里,感觉脑袋晃晃的,脚步飘飘的!当我走到二楼病理科的ICU重病看护室外,我的脚步不自觉地停了下来。因为我发现了在病房门外停放着一辆可以推的病床,不可思义的是床上有白布,厚厚的一层又一层。 ‘为什么这么早就有人要做手术呢?’这是我的看着这铺着白布的病床后第一个疑问。再看清楚一点,“啊!”我来不及用手掩嘴地叫了出来。因为我看见了那外露的头发——原来是一具尸体!他的头向着楼梯口的转角处,要下楼的人必须经过这,所以我和他的距离不到一丈。我能清楚地确定他是一具男尸,一个刚刚去世的老人。由于处理得不好,让他的脚和头发外露,还可以隐约看到他的鼻尖。顺着他平躺的身体我可以看到他的脚——叉开的两只脚!当时我吓得不能动了,“走啊,走啊!”我不停地叫自己的脚动,而且试图挪动自己僵停在那具尸体的身体,可是一切无济于事! 突然,病房里面陆续走出了一些人,隐约记得有男人、女人,还有一个穿着白袍的医生,可不同的是他戴着一双手套,像是在家里洗碗的那种。显然他看到了我和我的受惊吓的神情,他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用他那双套着红手套的手,熟练地把白布用力地往上拉,很利落地把尸体外露的部分全部裹住!再看了我一眼就推着尸体从我的身边经过!我的头麻了,因为尸体从我的眼前经过,我能丈量他的长度,这一次我能准确地判断他的头,他的肩,他平放着的手,他的腰……,他身体的任何一部分从我的眼前经过!尸体只能用货运的电梯运走,所以必须在货运电梯门前停住了。“啊!”我的呼吸急促,大大的呼吸着空气,然后撒腿就跑!当我走到花园前的取药等候厅的时候,我听到一声响,“隆”的一声!电梯到了地下室,那盏灯不停地在闪,大大的一个“0”在闪,谁见过电梯的最底层是“0”的?然后就是那个穿白袍、戴手套的人跑了下来,向转角处跑去,大概是跑到地下室吧! 我吓得连忙跑出留医部的大门,一个劲地跑到离医院最近的一个餐馆里坐下。服务员看到我吓青了的脸,给我端来了一杯温水,然后小心地问我:“有什么要的吗?”我的潜意识让我摇了摇沉重的头,“让我先坐一下,好吗?”我说。她走开了!过了好一会儿,我回过神来,带着母亲要的稀饭往回走,当我走到二楼刚才停放尸体的位置时,我并没有猛跑开,只是下意识地在那里鞠了一个躬,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安静地、小心翼翼地走开了,似乎怕碰撞了什么一样! 接下来的一天,我都心不在焉——母亲的点滴完了,我忘了按铃让护士来换;医生嘱咐我的事情我忘了做,等等,因为我的脑袋一直停留在清晨二楼的那一格——那一具尸体,真的是时刻活现在眼前:他叉开的脚,他没有被盖上的鼻尖……。 天慢慢地黑了,是我最最不愿意的事情!从母亲的病房里往外看,好多妇女在路边烧什么,还有鸡和酒水之类的拜神用品!抓住一个路过的护士,指着外面的情景问:“她们在干什么?” “今天是七月十四!你不知道吗?”善良的护士回答道! “七月十四”——“鬼节”!我的心不禁颤了颤!一股列形的冰冷在穿过我的身体!我一步也不愿意离开这病房! 可是母亲却在十一点多的时候说想喝果汁,让我到外面给她卖。唉,病中的她只会数着住院的日子,并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让她的女儿在七月十四的夜里给她到外面卖果汁。病人的要求永远是找不到拒绝的理由,我只好答应她,因为她整天只是吃一些流质的食物,实在是饿得发慌! 还是得经过二楼那个位置,到那的时候我把一直佩戴的玉佩放到胸前,左手一直紧握着不放,有多紧握多紧! 在深长的二楼的走廊的长凳上,我看到了一个穿着蓝白相间病服的和蔼老人,他有气无力地坐在凳上。“十一点了,还不回病房里休息?”我疑惑地站在那看着他问道。显然他也发现了我,吃力地把干瘪瘪的手微微抬起来挥了挥,示意让我过去!我走了过去,蹲在他的身边。虽然接近深夜,走廊的昏暗的灯光还是让我看到了他的脸,腊黄腊黄的脸,间或有一点点苍白,似乎还夹带着一点点的冰凉和僵硬! “老爷爷,这么晚了,为什么不回病房里休息呢?这样对你的病不好,知道吗?”我出于好意地小声对他说! “我的儿子还没有来,明天他就会来领我的了,放心!”老人阴声阴气地说,显然可以觉察得到他说话的力度有多微!“你扶我走走,好吗?我躺了一天,多想走走啊!好吗?”他在乞求我,他那乞求的眼神,让我没有的拒绝的理由! 我站起来,右手挽着他的右胯,左手用力地一提他的左胯,他站了起来。我感到他身体的冰凉和有点硬硬的,可是我并不能把他放下次,毕竟我的常识告诉我老人的骨头是不能挫的(很脆)!他艰难地挪动着脚步,似乎好久没有走路了,我当时只能告诉自己他大概是躺在床上过久的缘故吧。一步,两步,三步……天啊!他竟然想下楼!他抬头看了看我,眼神似乎在询问我不介意扶他下去一趟吧?我顺着他的脚步,吃力地扶着他一步一步地走着,因为他实在走着慢,实在是没有重心!象是走了一万年光景一样,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走到一间有一扇紧锁着铁门的房前,我可以清楚地看到锁着那门的大锁,一把大大的锁! 老人吃力地抬着头,断断续续地说:“里面住着……人,被子盖得……好……好的,就是很难透……气,把头也给盖住了!呼,呼,呼”,这是他的呼吸声,艰难的呼吸声!他接着说:“里面每个人都会有一个号码,挂在脚趾头上!想进去看看吗?里面……里面好大,好大,好宽……敞!所有人都很安静地‘睡’着,没有病痛,没有了呻吟声,甚至已经不用药了!”接着他斜看了我一眼,眼珠子不知道跑哪里了,然后又缓慢地垂下眼睑,若有所思地用那手指指了指里面,“进去吧?要吗?”他问着!“我,我,我看不用了吧!我们回去吧?好吗?要不然呆会你的儿子找不着你会慌的!”“不是找我,是领我,知道吗?”老人有点生气地说,是的,我记得刚才他说过他的儿子明天就会来领他的,我怎么能这么大意地把这个“领”给忽略了呢?我怕怕,实在是怕。因为那扇用大锁紧紧锁着的铁门和后面的那扇同样也紧闭着的木门让我感觉到里面的气氛!我缓缓地抬起头,因为我的直觉告诉我头上的门前挂着一个门牌,什么,什么?“太平间”!!!!这三个字赫然冲击着我的瞳孔!啊!!!我长叫一声,猛地甩开扶着老人的双手,叫着跳着乱跑! 一直撞到一堵墙上,我没有办法再跑了——已经尽头了。我看见了什么?我看见了什么?在那一头,就在那三个字的门前,老人利索地站着,旁边陆续地出现了很多人,有小孩、妇女、老人、还有孕妇……可他们都面无表情,有的头发凌乱,有的身布满了血迹,有的头上没有头发,甚至有的头皮也没有了踪影,时或还会滴下一些血黄的水,还有一个更加恐怖:拿着自己的手指,一个一个地数着,一个一个地放到原位,可是怎么也接不上去,老是掉地上,撒了一地…… “停尸房,在这!!在这!!”好大的声音,这句放不停地在我的脑袋上空盘旋!“啊!”我疯了一般地乱抓着自己的头发,一个劲地在那跳,在那叫! “喂?你怎么了?护士,护……士!快来!快……来啊!”这是谁的声音?噢,是母亲,是母亲的声音!没错,没错! “叽,叽,叽,叽,叽……!”我能确定这是小鸟的叫声,是在母亲病房外面那棵玉兰树上栖息的小鸟叫声!我努力睁开眼睛,一道刺眼的阳光直射着我! “现在是早上了,你昨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会儿心神恍惚,一会在那叫,一会儿斜着嘴在笑!”母亲痛心地看着我说,“然后护士和值班的医生来了,给你打了一针,让你睡了。可是你一直就那样,到现在才醒过来!呆会护工会带你去检查一下心脏!我看你也累成这样子的,唉!”接着是母亲的叹息声! 我用发软的手揉了揉双眼,掀开盖在我身上的白色被子,缓缓地走到窗前,努力地回想昨晚发生的一切,可不尽然,一切的努力只是徒然。因为我的头真的很痛,很痛!痛得让我透不过气,我的心脏承受不了的负荷! 那个扫地的阿姨来了,她今天并没有进来扫地,只是站在病房的门前看了我一眼,像是在教训不听话的孩子一样的语气说:“我早就说了这不是闹的事!”然后走了,像一阵风地走了!第三十二条校规文是某师范大学文学院中文系的一名学生。 这是一所很出名的大学,坐落在一座很有古文化意韵的山上。名校依托名山,名山衬出名校。特别是文学院的教学楼,木板木窗木建筑,虽旧但充满了古色古香的味道,前面还有一个樟圆,古树鲜花相映,相得益彰。 文是文学院的干部。一天,文在整理一份档案时无意中看到一条奇怪的处罚记录:一九八五年六月,中文系八三届学生王利萍违犯校规第三十二条,遣送回家。文觉得很是奇怪,学生手册上记载的校规明明只有三十一条,文记得很清楚,哪来的三十二条呢,况且这条处罚根本没有提及犯了何事,很是模糊。是不是以前有三十二条,后来给删了一条呢。文很好奇,恰好校学生会里有他的朋友,于是他请那位朋友带他到校学生处去咨询一下。接待他们的是刚上任不久的王处长。文把来意说明后,王处长先是翻翻现存的《学生手册》,后再查查以前的档案,最后很肯定的回答他:没有三十二条校规的记载。文想大约是院里弄错了,于是没作理会。 过了两天,文在整理另一份档案时,突然又看到了这条奇怪的校规。这次同样是处罚记录,并且是两条:一九八七年六月,八五届学生刘燕违犯校规第三十二条,遣送回家;一九八八年六月,八六届学生黄露违犯校规第三十二条,遣送回家。如果说第一次还可以用院里笔误来解释的话,那么这一次素来喜好刨根问底的文是无论如何也说服不了自己的。 文来到文学院一楼的正门。这是一条十字形过道。正门前面是文学院的樟圆,后面是通山的小路,左右为连体的教学楼。文正站在正门的左侧,墙壁上有一块很大的黑板。许是年深日久的缘故,黑板上用蓝颜料写的一部分字,似已无法坚持住自己的阵地,显出了快要脱落的样子。这是一册完整的校规。文很仔细的看了末尾的数字,三十一条,没错,总共才三十一条校规,虽然黑板的下方还空了不大不小的一块,但怎么也找不出第三十二条。 文带的满脸的疑惑往宿舍走去。经过外国语学院的教学楼时,有人在叫文的名字。回头一看,原来是文玩得很不错的老乡月。文突的一拍脑门儿,这不有了吗,月是外语学院的院干部,问问外语学院是否也有这种情况不就得了。于是文很高兴的应了一声迎了上去。月的旁边站着她形影不离的好朋友玉,也是外语学院的。两人听了文的一番说明后也觉得很是奇怪。月对玉说:“要不,咱们也去查查。刚好现在院里也在整理档案。”也是院干部的玉于是对文说:“那你先回去等消息吧。我们去查查。” 一下午没接到月和玉的电话。第二天一大早,文还在床上,突然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是月。文一个跃身,来不及漱口便匆匆往楼下跑。到了楼下,文还没开口,就被月拉着手说:“走,跟我来。”女生宿舍前的木兰路上,玉手拿着几张纸站在那。文跑上去接过纸一看,是两条与文学院差不多的处罚令:一九八四年六月,英文系八二届学生杨小丽违犯校规第三十二条,遣送回家。“还有两条我们没拿出来,跟这是一样的。大都集中在一九八三年至一九八八年。”玉补充说。文突然变得异常激动,他觉得这其中一定隐藏着一个极大的秘密。一定要弄清楚,他对自己说。文把档案还给玉,坚定的对两人说:“我得去找原始资料,我一定要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你是说到你们院里一楼的档案室里去找吗?”月问到。“是的,我有钥匙,不过得晚上十一点以后去。”“带我们一起去怎么样?”玉拿着月的手问到。文迟疑了一会,说:“好,今晚十点半到文学院樟园会合。” 十点半的文学院静悄悄的,朗朗的月光透过稀疏的叶片留下若明若暗的影子,教学楼里自习的学生已陆续开始回宿舍,樟园里情侣们的情话也不得不接近尾声。文赶到文学院正门口的时候,过道上只有玉一个人。“月下午来了个同学,她陪同学去了。”月说。文点了点头,说:“我们先转转,等熄了灯再进去。”文带着玉首先看了看过道左侧的铁门,说:“进门第二间就是档案室。”右侧的值班室里还有灯,想必还有人在值班。 十一点一十五分的时候,文和玉又转到了文学院正门。文学院已是一派黑暗和寂静。右侧的值班室也已没了灯,想来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有过道里的那盏不灭的灯泡,昏黄的照在月光照不到的过道深处,一白一黄的对比让人觉得极不习惯,加上死一般的寂静,就让人有了若许背凉的感觉。文打开了锁着的铁门,一只手牵着玉,一只手举着燃着的打火机,摸索着来到左侧第二间:档案室。用钥匙打开了档案室的木门,拉亮灯泡,文朝档案室深处走去。一张张木柜里贮存了无数本原始资料,文带着玉来到一九八八年的专柜前。文拿的是奖惩记录。档案分得很细,不过,因为人较多,所以发生的事儿也多。玉陪着他看八七年的记录。一切均在意料之中,从一九八七年玉的那份档案开始每年差不多都有一到两例有关第三十二条校规的记载,并且,越往前越多记录。不过,一切又均在意料之外,从一九八三年到一九八九年,所有的记载都只有一句话:某某违犯校规第三十二条,遣送回家。从没有一条哪怕是一点点的对第三十二条校规内容的描述。一九八二年干脆连第三十二条校规都没有提到。玉很失望,文给她打气:“要不,我们再查查记事表。”玉点了点头,很明显,从一年发生的大事来查一年内的处罚亦是一种不错的方法。于是从一九八八年的记事表再往回查。记事表则好查多了,有资格记入档案的大事毕竟不是每年都有。查到一九八二年的档案时,文被一条记事吸引了:一九八二年六月二十日晚一十二时,中文系八零届学生李燕因情变在文学院樟园内上吊自杀而亡。文突的有一种莫名的恐惧,虽说死一个人并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但毕竟是死在离自己所在位置仅一墙之隔的樟园内,还是六月晚上的十二点。文的背上突然有一股极重的凉意。很明显玉也观察到了文的变化。她凑过头来看了看那条记录,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窗外,淡淡的月光下树影微微晃动,真切得让人感觉得到夜里所有的呼吸,人和非人的。突然,一股莫名的冷风从过道里冲了进来,木门“吱哑”一声轻响徐徐被推开,静止不动的灯泡也被风弄得东摇西晃,还没转两个来回,一片漆黑,灯泡被晃灭了。玉吓得一声轻微的尖叫,紧紧的靠了过来,抓住了文的手。文颤抖着摸出打火机,安慰玉:“没事没事,我们走,先回去。”拖着玉离开档案室,关上木门,小跑几步,穿过漆黑的走道,终于来到了正门过道。文松了玉的手,以极快的速度锁上铁门,刚要走,突然发现玉定定的站在铁门左侧一动不动。文很是纳闷,走过去推了推她:“我们该走了。”却推不动。文很疑惑的看着玉,只见她瞪着一双恐惧的眼睛正看着前面的墙壁。文顺着她的眼睛看去,一个无法令人相信的事情发生了,墙壁上的校规下面,在整三十一条蓝色校规下面的空白处,赫然出现了一条红色的第三十二条校规:晚上十二点半以后不准穿红色的鞋子在文学院樟园附近滞留。文下意识的看了看表,十二点三十五分,再看看玉的鞋子,天,玉穿了一双红色的皮凉鞋。文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背脊已凉得他不知所以,腿发软他不得不靠近墙壁。一个激灵使文突的清醒过来,赶快离开这里,不管这一切是不是真的。文猛的拉起玉的手,刚要抬脚,却见玉的眼睛突的发出了一种异样的绿光,她缓缓的把眼睛移向文,吓得文一哆嗦把手又给松了。玉对着文忽的冷笑一下,却把目光移向了几步远的樟园,在樟园那棵几人粗大树下的石凳上,文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一双红色的鞋子,树的背面印着一个长长的影子,似乎穿着一条长长的裙子,一阵呜呜的风声似带着啜泣般的从树后隐隐传过来。文已来不及细想,他猛的拉起玉,向着樟园冲去,跑过那棵呜咽的大树,奔过长长的树荫路,刚到女生宿舍楼门口,文便咕咚一声昏倒在地。 第二天,文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在宿舍的床上。刚想回忆一下昨晚的情景,室友就调侃着说:“你小子怎么搞的,昨晚居然睡到人家外语学院女生楼下……”还没说完,文猛的一惊,从床上跃起,朝外语学院的女生楼跑去。 女生楼前围了一大群人。一辆救护车停在那。文的心猛的一颤,叽叽喳喳的议论传进了他的耳朵:“听说是大三的女生,一大早从五楼跳下来呢。”“是吗。自杀么?什么原因?”“还不知道。”“……” 文拨开人群,几个穿白衣服的人正抬着一具罩着白布的尸体从楼上下来,尸体旁边几个哭着的女生,月哭得最凶。文的脑子一片模糊,他呆呆的站在那,看着那个走过来的担架,晃动中一双脚从白布里露了出来,文看清楚了,那是一双穿着红色皮凉鞋的脚。 晚上十二点的时候,文又来到了文学院的正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