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Man,她又让我想起唐心,”扭头望着江子山那双清澈的眼睛,俏君一脸从容,“真的坦然了?”“对,我们只能是朋友,”他回望俏君一眼,“我们都不可能忘记唐心,”片刻,他又继续道,“你也不能忘记徐飞,对吗?”“忘记一个人也需要时间,不是吗?”淡淡的笑着,武俏君开始转身,“走吧?”“俏君,”江子山叫住了她,“给自己一个机会?”“给自己一个机会?”重复着子山的话,武俏君满脸的疑惑。“给他一个机会,给阳少峰一个机会?”没有出声,她不明白为什么江子山会提到他,而他们之间也只有一面之缘,他今天来此的目的,不是只想谈谈心事,谈谈一直放在心中的那份牵挂,可是……“我无意中听到他与芊芊的谈话,”“不用说,我们不可能!”武俏君肯定的说道。“还是因为徐飞!你能不能为自己想想?”第一次子山在俏君面前如此激动。“我的确需要时间,你想听故事吗?”武俏君突然说道。这个故事她跟很多人说过,但是除了家人,还没有人知道这个故事中的男主角是谁,可是今晚,她告诉了江子山,听完这个故事,江子山也不再作声。“你也说过,过去的事不可能回到从前?”抬眼望着天空,“好像快要下雨?”“也许雨后你会看见彩虹,”“也许吧?”俏君明白江子山的意思,“徐飞也不会是我的唯一,我知道你在担心徐飞,我也知道如果我不幸福,徐飞他也不会安心,但我也不必为了让他安心,而放弃心中的感觉,我想你要劝的应该是徐飞?”“你不饿吗?”俏君反而笑了起来。两人的背影渐渐消逝的夜色中。江子山又约了俏君,那Man呢?为什么会这样?他不是没有想过与俏君分手后,她也该有她自己的幸福,可是他不愿那个人是江子山,因为他与自己一样,有太多的故事,俏君应该拥有简单的爱情,他也知道她再也经不起伤害,回到家,芊芊已把饭菜做好,徐飞扔下手中的钥匙,倒在沙发上。“你好像很累?”芊芊坐在他身旁,“吃饭吧?”漫不经心的扒着碗里的饭,徐飞抬眼望了芊芊一眼,突然道,“我是不是很自私啊?”“徐飞?”有感于他的不妥,梁芊芊有些警觉,“为什么这样问?”“你说俏君与江Sir有没有可能?”“你也这么觉得?”芊芊笑了起来,其实她早就觉得他们两个在一起,应该是很多人羡慕的一对。“都这么想,”他小声的嘀咕着,原来所有的人都觉得他们合适。“不知俏君怎么想,我看江Sir很关心俏君似的,不过可就苦了少峰,他还很喜欢俏君?”“少峰?”这个名字他徐飞听得耳熟,可是一时却想不起来。“就是俏君的同学,是他介绍现在的工作给我的?”“是他?”徐飞想起来了,就是那个曾经耍过俏君的人,他居然现在喜欢她,他想起俏君对他说过的一句话,她从小到大都遇人不熟,想想也很对,至少他觉得他也算这样的人。“吃好了吗?”芊芊笑了笑,开始收拾碗筷。“我帮你?”接过芊芊手中的碗,他走进了厨房……与江子山吃完晚饭,回到家已经很晚了,天空中也不停的下着雨,楼莲香居然还没有睡。“俏君,你回来就好?再不回来我可熬不住?下雨了,也不回来早点儿?”楼莲香又开始喋喋不休。“什么事啊?表姨,明天说不行吗?”说着她走进自己的房间。“少锋说他要回英国了?”楼莲香拉住俏君。“几时走,我去送他?”“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他一直以来是喜欢你的?”“表姨,你说什么?你不是一直都不喜欢他的吗?”“我是不喜欢他,那是因为他耍过你,但是我现在想通了,人最重要的就是珍惜眼前,你和徐飞,以前挺好的,现在又怎样?最重要的就是找个简单的人,我现在才发现江Sir也不适合你?”望着楼莲香一本正经的脸,武俏君笑了起来。“笑什么?我说错了吗?听说那个Man回来了?”“表姨,你是干什么的?这也知道?”“你也知道是那个人说的,你好好想想,不如你和少锋一起去英国,省得见着徐飞心里不痛快?”唠叨着楼莲香关上了门…… (十五)翌日警局与往常一样,武俏君并没有因为昨晚的一席话让她有些许不安,她仍然笑着与江子山打招呼,倒是江子山见到武俏君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其实他不是一个八卦的人,对于别人的私事他一向都没兴趣知道,也许因为昨天见到Man,他有所感触罢了,甚至提到阳少锋这是他想都没想过的事,他也没想到俏君与阳少锋之间还有这么一个故事。在情报科碰到武俏君,也是他并没有想到的。“Miss Woo,这是你要的资料?”俏君笑点点头,“谢谢!”抬眼望了江子山一眼,“怎么?又有案子?”“不是,找一些资料!”“电话,那我先走了?”听着电话里的声音,江子山的脸色凝重了,“知道了,马上到!”放下电话,“一会儿来拿,”他匆忙离开情报科。到达案发现场,这是一个阴晦的小巷,雨后的小巷更显它的潮湿,地上的水夹杂的血正慢慢的流淌着。“死者死亡的时间大概是昨晚九点到十点之间,背部致命一刀,”“这凶手也真够狠的?”韩国仁吐吐舌头。“江Sir,暂时没有什么发现,只有等稍后的验尸报告,看有没有什么发现?”“谢谢!”目送走聂医生,江子山发现徐飞正蹲在尸体旁,似乎在找着什么?“徐飞,有什么发现吗?”徐飞摇了摇头,“没有!”“刘鸿威?”突然添海叫了出来。“你认识?曾是庙街的老大,为人很正直,得罪了很多人,听说因为一个女的,去台湾很多几年了,想不到,哎,他也算是个人材!”添海说着也摇摇头。“又是江湖仇杀?”国仁说道。“可能不是?这么多年了,快六七年,说不一定早把他忘了?”……“头儿,我问完了?”之蓝跑了过来,“也没有什么发现,因为昨晚下雨,加之这里僻静,如果不是因为雨水把血冲了出来,相信没人知道这里死了人,”……陈彦行的办公室“进来?”指指面前的椅子,“坐啊?”“学长,我想请几天假?”“你真的认为这几天就能搞妥郑东成的案子吗?”陈彦行摇摇头。“我不明白?”“不明白?他之所以只要你帮忙,最重要的原因是你是武俏君,一个曾与徐飞有关系的女人?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武俏君笑了,“学长,你多心了,郑东成是个愿赌服输的人,我有分寸,况且确实也有这么一个人?”“那祝你好运,几时的飞机?”“明天!”“那我不送你了?”俏君笑了……第二天一早,武俏君坐上飞往台北的飞机,想着郑东杰的资料,她不觉有些感叹,两个有太多相似的亲兄弟,却有着不同的命运,哥哥为了供弟弟读书,甘愿入黑道,郑东杰现在在台北开了家私人整容医院,三年前从美国到台湾,有现在的成绩,实在是了不起,不过武俏君似乎觉得有点儿可惜,也是在三年前,郑东成潜逃于台湾,为什么他们竟然没有想遇呢?如果相遇也许……想到这里,武俏君不觉的笑了笑,她的想法会不会有点儿幼稚呢?下了飞机,按照地址,武俏君很容易找了那家医院,推开门,其实严格来说,那只能算是规模较大的诊所。“小姐?”武俏君觉得那护士的眼睛里闪烁着惊奇,上下的打量着她,让俏君觉得很不舒服。“麻烦你,请问郑东杰医生在吗?”“你找郑医生?你先填张表吧?明天10点半之前来好吗?”“小姐,我想你误会了,我是……”还没等武俏君把话说完,那位护士小姐也笑了起来,“我说嘛,你长得这么漂亮,又有气质,还需要整容吗?不过,你还是在等半个小时后再来?”“为什么?”武俏君刚想问,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几个气势汹汹的人已经站在大厅内,护士把武俏君拉到了一边。“喂,郑东杰呢?”“他不在!”这时一个男人走了出来。“怎么又是你?每次来都是你?有没有搞错,告诉那姓郑的,如果他再不交出那张相,我们天天来,走着瞧!走!”一伙人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了。说实话,武俏君还没有见过这样的架势,“没吓着吧?今天都算是小意思,”护士小姐笑笑,“郑医生,这位小姐找你?”他是郑东杰?武俏君望着眼前的这个人,笑了笑,又望了望那位护士小姐。“你跟我来!”那男子突然笑道……香港警局“江Sir,鉴证科的报告,我们全部走错了路?”徐飞把报告递给江子山。“死者不是刘鸿威,”江子山仔细的看着报告,突然抬起头。“死者的身份多久才能确认?”他看向徐飞。“大概需要一天的时间,从报告上看死者的血型是O型,而刘鸿威的血型是AB型…..”台湾武俏君同刚才那个男子走进办公室,打量着房内的一切,俏君望着眼前的这个人,“你是郑东杰?”看着武俏君质疑的眼神,郑东杰笑了,“我好像不认识你?”“我认识你就行了?”俏君笑了起来,“是郑东成叫我找你的?与照片上的不一样?”她摇摇头。“哦?”郑东杰笑了起来,恍然大悟,“你等等?”几分钟过后。“怎么样儿?没变吧?”“原来你……”他真的与郑东成长得一模一样,只是相对于郑东成,他更为开朗,那双眼睛不会包含着太多的东西。“没办法,你也看见刚才的情景,仪容?小儿科?对了,你真有我哥的消息?他应该没事吧?”“他想见你……”“不介意,陪我出去走走吧?”听完武俏君的话,他看向俏君,“可以叫你俏君吗?”“当然!”…… (十六)走在那条僻静的小路上,阴阴的风吹得让人感到一丝寒,俏君不禁抱抱双肩。“你有些冷?”郑东杰问道。俏君摇摇头,笑了,他一晚上就这样走着,没有说一句话,甚至连一个回不回去香港的答案都没有给她。“真的是末期肝癌吗?”他停下脚步看向俏君。“还有半年的时间,”“我想我们后天可以动身,”……香港一整天没有看见武俏君,徐飞已猜到有事发生,但是却没人能告诉他俏君现在在何处?下班的时候碰到陈彦行,而他只是告诉他,俏君因为个案离开香港,一种强烈的直觉告诉他,这个案子对俏君来说不简单,甚至对他徐飞自己来说也觉得有一种压力,电话仍然打不通,徐飞摇摇头,单手握着方向盘,继续开着车。“你是怎么开车的?”一个人向他大骂起来,徐飞没有说话,把车停到了一旁,趴在方向盘上。“喂?芊芊啊?什么事?”看着手机上的号码,徐飞轻轻的应着。“徐飞,你晚上自己看着办吧?少峰要回英国,明天的飞机,我们要为他饯行,”“哦,那到时你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知道了,bye-bye!”挂上电话,徐飞发动了车子,向那座背山面海的房子开去……“这就是你的家?”在台北郑东杰的住处,武俏君望着满屋凌乱的东西,不禁看向郑东杰,显然这里曾被人捣乱过。“你不准备报警吗?”看着郑东杰无奈的收拾着地上的东西,俏君不解的问道。“两年了,习惯了,”他笑笑。“两年?那些人?”俏君没有往下说,其实她看得出今天在医院的那些人,是在黑道上混的,她是不是不应该管这些闲事呢?她此行的目的,只是找到这个人而已。“其实没什么?他们只是想知道一个病人的资料,你也明白……”“明白,职业操守?”俏君挑挑眉,笑了。“我知道为什么哥会找你?”“嗯?”没有听清郑东杰口中的话,俏君疑惑的望着他,那双眼睛是那样平和,让人觉得温暖。“他相信你,”武俏君明白的笑笑,“那你呢?”也许从一开始接触到郑东杰这个人,她就已经知道,这个人其实不是她想像中的那么简单,也许,他比郑东成更为复杂,她摇摇头,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职业病。“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很复杂?”把最后一叠书放在书架上,郑东杰抬眼望着武俏君。“你说呢?”俏君反问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他走进厨房,“你喝什么?”“有黑咖啡吗?”俏君这时开始打量着房内的一切……香港梁芊芊看着阳少峰渐去的背影,她愣愣的站在原来,他没有醉,阳少峰没有醉,刚才的话让她感到他是那样的不舍与无奈,莫名的,她的眼前突然出现武俏君的身影,所不同的是,她永远是微笑的,她摇摇头,开始移动她的步筏,走到拐角处,她拿起了电话,但是最终没有按下去,她招手叫了一辆计程车。“麻烦你,去海边,”车内正放着那首她与徐飞的主题曲,听着那熟悉的旋律,她没有笑,刚才在Pub,阳少峰一晚上点的就是这首歌,他说这是俏君喜欢的歌,俏君喜欢的歌,她当时就觉得自己是一愣一愣的,徐飞的身影瞬间充斥着她的大脑,可是她看到的并不是徐飞的笑,而是那股淡淡的忧伤,这首歌现在带给的他已不是欢乐,而是一种回忆,那种涩涩的回忆。“小姐,到了,是不是这里?”“谢谢!”她这才想起,她并没告诉司机她想去哪个海边。走下车,踏在柔软的沙滩上,站在海边上,眺望着远处……在这里已坐了两个小时了,徐飞没有进屋,他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自己会被那股忧伤笼罩着,挥也挥不去,天色不是很晚,也不知道为何今晚的月色特别的美,洒在海上,是那样令人沉醉,一对情侣牵着狗,漫步在海滩上,徐飞突然觉得简单是如此让人幸福,顺着那两个人,他看见了一个人影。“芊芊!”这是他没有想到的,她怎么会独自在这里,看着她那芊细的背影,徐飞的心被颤了一下,这是他的错,他的错。“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一个声音在梁芊芊耳边响起。“徐飞?”那满脸的惊喜掩饰不住她内心的激动,“你知道我在这里?”刚才她在这里想,如果徐飞能出现在她面前,她就相信徐飞是属于她的,是属于她梁芊芊一个人的,她将永远不放手,真的,徐飞现在就站在她的面前,老天真的在帮她,真的在告诉她,她与徐飞是心灵相通的,是天生的一对,即使经历再多,他们仍会在一起。“能抱抱我吗?”芊芊突然依在徐飞肩上轻轻说道。“发生什么事了?”揽住芊芊,徐飞皱皱眉头问道。“没有,”她笑笑,“你说过一辈子都不会扔下我不管的,是不是?”一辈子都不会扔下我不管,听到这句话,徐飞瞬间的不安恢复了平静,这是他说过,是他三年前对芊芊说过的,即使就在数月前,他仍然这样对她说过,可是现在,他虽然仍会说这句话,但在这句话的背后将不会这么单纯。“我不会扔下你不管的,”望着天边的那轮明月,徐飞说道,他突然觉得在他的眼前出现了俏君平和的微笑,梁芊芊把他抱得更紧了。“陪我看日出好吗?”他们缓缓地坐在上沙滩上……“想不到,你还有晨跑的习惯?”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武俏君与郑东杰站在山顶上。“你也不赖嘛?”郑东杰笑笑,递给俏君一杯水。“我?快要了我的命?”笑笑,她喝了一口水。“我发觉得你这个心理医生也够夸张的?”“是吗?”俏君笑了,“太阳出来了?”她又叹道。“怎么?想看日出?”“或许吧?喜欢那种感觉,温馨的感觉,你呢?”她转向郑东杰。“我?”他也笑了,“谈不上想不想,说真的,谢谢你那晚的故事,”故事?武俏君没想到他会用故事来形容发生在郑东成身上的事,昨晚,她向他讲述了她所知道的郑东成的一切,也许面前的这个人有太多与郑东成相似的地方,以至于在他听完一切的时候,所表现出来的那一丝丝平静,还有那嘴角的一丝微笑,让武俏君觉得他曾说过的那句,每个人都有一个故事,也许每个人处在自己的故事里,都有他自己的光彩。“走啦,别想和你看日出的人?”郑东杰小跑起来,俏君笑笑,赶了上去。当那红日徐徐上升的时候,梁芊芊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也许所有的女人都觉得与自己心爱的人一同看日出是一种幸福,也是一种承诺,但就在此时,徐飞却想到俏君,也许与她一同看日出的人将不会是他。送芊芊回家后,徐飞去了警局。“飞哥,你来了,头儿说一会儿开会,桌上的黑咖啡是国仁买的,”邵之蓝边吃边说着。徐飞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报告出来了?”“头儿和国仁拿去了,飞哥?”之蓝突然吞吐起来,“问你一件事,Miss Woo是不是去了台湾?”“听谁说的?”徐飞抬起头,盯着之蓝。“当我没说过,”见到徐飞的眼神,这蓝吐吐舌头,回到座位上。徐飞知道他刚才的举动有些不太正常,只是他没有想到俏君的这次个案会让她去台湾,为什么她离开香港连他也不通知一声呢?就连陈彦行似乎也在隐瞒着什么,事情不会只是个案这么简单。“徐飞,会议室开会?”江子山走了进来,随即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十七)会议室江子山与徐飞进入时,添海,之蓝他们已经坐在那里,韩国仁正在分发着手中的资料。“徐飞,这是你的?”见徐飞坐了下来,国仁把资料递给他……“鉴证科的报告已经证实,死者叫蒋天成,台湾人氏,与人合伙在台湾创建了天成航运公司,根据情报科的资料,台湾警方已用了两年时间在调查蒋天成,可是,仍然没有证据控告他,”“那是不是要去趟台湾?了解了解蒋天成的情况?”之蓝问道。“不用了,台湾警方会派人来,我们现在要调查的不止是蒋天成,”“不止是蒋天成?”国仁摇摇头。“还有刘鸿威!”徐飞突然说道。“不错,”江子山笑着点点头,“根据报告死者生前进行了仪容术,那么刘鸿威与蒋天成之间是不是认识?还是纯粹是一种巧合?添海,你对刘鸿威比较熟悉,他的资料就交给你,振球,琪琪帮忙一起查,”……回家的途中,徐飞在路口的拐角处遇见武杰,他停下车。“飞哥,是你?”武杰坐上了车,徐飞也由此知道了俏君确实去了台湾。“也不知道姐怎么搞的,去了几天也不打个电话回家?”在回答了徐飞的问题后,他不禁嘀咕起来。“知不知道她去见什么人?”“不知道,”阿杰憋憋嘴,“是不是出什么事啦?”看见徐飞的表情,阿杰担心的问道。“没有,你到了,”望望那扇窗,徐飞冲阿杰说道。“谢谢你,飞哥,有姐的消息,我会通知你的”……“真的丢了吗?”郑东杰望着武俏君焦急的神情,再次问道。“人倒霉就是这样?”俏君嘟嘟嘴。“是不是放在酒店里没带?”“不可能,我走时检查过的?”“那怎么办?改天再走?”郑东杰望武俏君等着她的答案。“不知道,只有回去再找找?哎!”她叹了一口气。“请问你是武俏君?”看着眼前这个男子,武俏君不知是不是该点头,她不认识他。“不要误会?”那男子笑了起来,露出好看的酒窝,他刚才注视武俏君的神情令他自己也感到有些不妥。“是张Sir,”俏君笑了起来。“这是你的?”“怎么在你这儿?”她接过他手中的护照翻了翻,“谢谢你啊!”“你回香港?”说出此话,张志辉又笑了起来,“不好意思,”他指指那本护照,“我也去香港,不如一起?”…….“徐飞,你能不能快点儿,飞机可不等人,”韩国仁看不惯徐飞那酷酷的表情,也不知道这几天他怎么了,连一句话都不愿说,那只有他自己说啦。飞机十点半降落在香港机场,徐飞与韩国仁走进机场。“喂,喂……”韩国仁拉拉徐飞,徐飞没有理他,瞪了韩国仁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拉什么拉?“Miss Woo,Miss Woo啊?”她是俏君,她正从里面走出来,和她一起的还有另外一个人,他们说笑着,徐飞看不清那个人长得什么样儿,快步冲了上去。“俏君?”他凝视着武俏君,他觉得他的心跳得很快。“徐飞?办案啊?”先是一惊,但瞬间武俏君恢复了她惯有的笑容。“你就是徐Sir?”徐飞没有在乎那个声音,但是韩国仁笑着走上去,“张志辉,台湾过来的?我是韩国仁,他就是这样,别理他?”国仁忙指指徐飞,他平时这样也就算了,但是现在,不是有损香港警察的形象吗?“我们走吧?”“等等,我们还要等一个人?”张志辉看了一眼武俏君笑了。“不如你们先回警局,我留下来等好了,案子要紧?”俏君看了徐飞一眼,站在这里这么久,除了那一声俏君,徐飞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有异样的眼光看着张志辉,武俏君觉得有些尴尬,但并没有说什么。“俏君,让你们等久了?走……”郑东杰的话还没有说完,已被徐飞反手擒住了。“徐飞,你这是干什么?他不是郑东成?”俏君拉住了他的手,她感到他的手异常的有力,那双眼睛除了有淡淡的忧外,更多的被那层层愤怒掩盖着,徐飞还是没有放手。“他是徐飞?”被擒着的郑东杰听着武俏君叫的那个名字,不禁问道。“徐飞,他不是郑东成?”看到徐飞开始掏出手拷,武俏君又喊了起来,走了几天,他怎么变成这样,变得这么激动,还是韩国仁比较冷静,他拨通了赤柱监狱的电话。“徐飞,郑东成还在监狱,”国仁拉住了徐飞,他再这样会被控告的。“他是郑东杰,郑东成的弟弟,是我的个案!”听到武俏君的话,徐飞松了手,她的个案,她的个案怎么会是这样一个人,为什么要和郑东成扯上关系,难道她不知道郑东成害过她吗?为什么还要帮他?“没事吧?”武俏君上前扶住郑东杰。郑东杰笑笑,“比我想像的厉害,半斤八两?”武俏君也笑了起来,她想起郑东杰说过的话,站在我哥的角度,我并不认为他错了,处在那样的环境,徐飞的确出卖了兄弟,也出卖了义气……武俏君没有回警局,只有徐飞一行三人回到警局,刑事A组办公室一个人也没有。“人都到哪儿去了?”国仁看看空无一人的办公室,不禁嚷了起来,徐飞面无表情的坐下,突然又站了起来,冲出办公室。“他?”张志辉指指他,不禁在想,以徐飞这样的情绪还能当警察吗?“别管他,习惯就行了,一个月不发作几次是不行的,”“国仁?”“邱Sir!”“这位就是台湾过来的张Sir?”“张志辉,”“你好,你把资料交给我就行了,听说你这次来是探亲的顺道把资料交给我们,”说着他翻翻资料,“那也不耽误你,有什么事我们会找你的?”“那我先走了!”张志辉冲韩国仁点点头,离开了办公室。“国仁,丽锦花园后山发生命案,子山他们去了现场,”……“死者,吞服了大量的安定,腹部中了一刀,从入刀的形状和深度来看,不排除自杀的可能,”“聂医生,那凶手有没有可能,抱着死者,借手杀人?”江子山突然看向聂医生。看了看江子山,“不排除这种可能,因为死者吞服了大量的安定,还有死者身上有轻微抓扯痕迹,具体的要鉴证过后才知道,”“谢谢你,聂医生,”江子山冲聂医生点点头。“头儿,就是这两位发现尸体的,”之蓝见江子山走了过来忙说道,“每天早上他们都来附近跑步,今天早上他们路过,见有人躺在这里,走近一看,才发现人已经死了,于是报了警,”…… (十八)“徐Sir,有什么可以帮你的?”问话的是刚从警民关系组调来的姚心眉。“查查这个人?”“郑东杰?”看着徐飞笔下的三个字,姚心眉看了一眼徐飞,“上星期Miss Woo才查过……”“俏君查过?”徐飞打断姚心眉的话。“嗯,”真的不是郑东成,徐飞离开了情报科。“你朋友的房子的很大嘛?”笑着对从卧室里走出来的郑东杰说着,武俏君看看表,“我先走了,明天和你去见你哥?”“不用送了,香港我比你熟?”见郑东杰要送她,武俏君笑道。警局“头儿,”见众人进来,韩国仁连忙站了起来,“这是台湾方面的资料?”“徐飞呢?”见国仁一个人,子山忙问道,这几天他已经发现徐飞有些不妥。“飞哥?”之蓝叫了起来。“目前我们手上有两件案子,添海你对刘鸿威较熟悉,你与徐飞,还有之蓝,国仁就查蒋天成的案子,丽锦的案子留给我们,徐飞这是台湾方面的资料,你看看,有必要联络一下张志辉,”……武俏君回到家,整理了一下,正准备回警局,却接到监狱打来的电话,郑东成进了医院,要见武俏君,武俏君知道其实他关心的是郑东杰的事,于是她给郑东杰打了个电话,车子在郑东杰楼下停下时,他已在此站了多时。“我哥没事吧?”扣上安全带,郑东杰忙问道。“不知道,他想见你?”“哦!”呆呆的应着,俏君看得出他的担心。“放心,没事的?”拍拍他的手,武俏君启动了车子。走进病房,郑东成躺在床,眼睛一直望着门口的方向,从气色上来看他也没什么不妥,只是少了往日的那种气势,看到走在武俏君身后的郑东杰,他笑了,他的这一笑让武俏君的心颤了一下,那笑中夹杂着的那一丝得意与自豪让她的心不安起来,也许是她自己多想,也许是在机场受到徐飞的影响。“Miss Woo,我能与他单独谈谈吗?”“这……”俏君有些为难,她知道这是不合乎规定的,但是她还退了出去。“Miss Woo,可以了吗?”守在病外的的阿Sir问道。“让他们单独谈谈?”俏君笑了笑。随后那警察推开门看了看房内的一切,点点头。静静坐在长廊的椅子上,武俏君想着刚才曾Sir打电话通知她时,说过的话,郑东成只有三个月的命,她突然觉得人生真像是一场戏。“叫医生,叫医生!”武俏君站了起来,拉住有些激动的郑东杰,“他怎么啦?”望着医生无奈的摇摇头,武俏君觉得的自己的心是凉的,虽然对于眼前的这个人她不是太熟悉,但是作为一个心理医生,站在病人的立场考虑问题,他是可悲的,也是令人佩服的。“病人目前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处于昏迷状态,他何时会醒具体的也估计不到。”“那他,是不是不会醒?”郑东杰很冷静,问着医生。“不排除这个可能?”……走出医院,坐上武俏君的车,郑东杰不再说话,也不再有笑容。“我想回家?”他终于吐出一句话。“回家?”这不就是他回家的路的吗?武俏君感到有点奇怪。“我想回我和我哥相依为命的家?”说着,他望了武俏君一眼,而他的脸上仍然没有一丝笑容。“那,不如你来开?”俏君见他不再说话,提议道……警局徐飞推门进入江子山的办公室。“有什么发现?”江子山示意徐飞坐下。“你看看这个人?”“有问题?”江子山拿起那份资料,“刘鸿威?”江子山抬头望了一眼徐飞。“天成航运就是他与蒋天成持有,他占30%的股份,但是在半年前他把手中的股份全部卖给蒋天成,”“徐飞你是想说,蒋天成的死与刘鸿威有关?”“不知道,只是觉得这个人不会这么简单,天成航运的最大收入来源是分支的财务公司,刘鸿威在黑道上混了这么多年,不会不清楚,”“但是,徐飞你要知道刘鸿威并不在香港,我们也没有办法,即使他有你说的动机,我们也无从查起,除非在这段时间他人在香港?”“我知道,那我出去了,”望着徐飞离去的背影,江子山不得不相信他与徐飞之间是有一种默契,当他初看这份材料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他也知道徐飞会去查的,他笑了笑……“我想一个人静静?”走进那间狭窄的小屋,郑东杰对武俏君说,打量着这一间房,可以想像他与郑东成相依为命的那种感情。“放心,他会没事的?”俏君冲他笑笑。“为什么你会喜欢徐飞?”郑东杰突然看着武俏君说道。“嗯?”俏君没有多想,只是苦笑一下,其实她也曾问过自己这个问题,只是到现在她的答案还是她没有忘记徐飞,也许是上天在惩罚她,是她自己违反了职业操守,爱上自己的个案。“有事打电话找我?”武俏君离开,开车回到了警局。“Miss Woo,你回来啦?”在楼梯口之蓝遇上俏君。“嗯,”“你看上去好像很累?”之蓝说道。“没事,可能刚下了飞机,怎么有又大案子?”“不说了,我还要去情报科拿资料,不如晚上给你接风?”武俏君笑了,其实她还没来得及答应,之蓝已经走远了。“俏君,”是徐飞,他不知何时已站在她的身后。“吓死人啦?”俏君惊讶的看了看徐飞,随后笑了。“晚上说定了?”俏君愣了一下,点点头。“还有事,先走了?”“俏君,”徐飞叫住了她,“对不起!机场的事?我只是不想你受到伤害!”“我明白!”…… (十九)晚餐过后,众人一起来到Pub,这也是梁芊芊第一次与徐飞的同事在一起,现在的她,的确自信了很多,阳少锋走后,艺术中心的事也多了起来,其实她真的很感谢武俏君,可以说,是她给了她自信,给了她重新认识自己的机会,今晚的武俏君,仍然散发着夺人的光彩,梁芊芊看得出警局的同事都很喜欢俏君,也许是因为她本身就与徐飞的这帮同事不熟,也许是她本身就不喜欢就种热闹的场合,她只是静静的坐在一旁,笑着看着他们,徐飞也同样静静的坐在梁芊芊的身边,喝着杯中的酒没有说话。“听说郑东成昏迷啦?”韩国仁突然说道。“好好的,说这个干嘛?”之蓝瞪了国仁一眼。“不是,我是想说他的弟弟简直和他长得一模一样?不信你问Miss Woo?”韩国仁看向俏君,而武俏君笑了笑,点点头。“真的啊?”之蓝叫了起来,“那会不会认错?”“切,在监狱的是郑东成,不在的就是郑东杰,这有何难,难不成你会像徐飞?”韩国仁仰仰头,想起在机场,他其实也认为那是郑东成,只是他不比徐飞激动罢了。真的有人与郑东成长得一模一样,梁芊芊听到韩国仁的话,也颤了一下,与郑东成在一起三年,她从来也没听说过郑东成有一个弟弟。感觉到芊芊身体上的细微变化,徐飞放下手中的酒,“没事吧?”“没,”芊芊笑笑。武俏君随着徐飞的那一声问候,转过头笑了,也许,她真的要放下了,芊芊的一切对于徐飞都是那么的重要,即使刚才那细小的变化,徐飞的那一句关心,竟能让她觉得当初在办公室对芊芊的那些话不是没有原由的,是的,她真的要承认,芊芊得到的是她本身应该拥有的东西。俏君的那一笑是苦涩的,徐飞感觉得到,对于芊芊他知道他是为了责任,他一直在学习怎样照顾芊芊,一直在学习怎样顾及她的感受,一直以来他都把心灵最深处的地方留给武俏君,他不想别人知道,更不希望俏君知道,因为对他来说,这种思念其实是对俏君的一种负担,他不能给俏君任何承诺,不能给俏君任何幸福,因为他知道从他知道芊芊为他怎样牺牲开始,他就选择了他的结局,选择了他与俏君各自要走的路。“徐飞,你还是陪芊芊回去?”俏君望了一眼徐飞,对于梁芊芊来说,郑东成还是会令她有所芥蒂。“不用这么夸张吧?”直至徐飞与梁芊芊走出门外,国仁又不免嘀咕起来。“每个人的心理承受力都是不一样的?”俏君喝了一口酒说道,“怎么样?我差不多了?”“不会吧?你也要走?”“时间也差不多了,明天还有案子?”之山拍拍韩国仁肩膀……翌日警局“江Sir,鉴证科的报告出来了?”振球把报告递给江子山。“死者叶清华,”叶清华,江子山轻轻的念道,他总觉得这个名字让他有种熟悉的感觉,像是在哪儿听过。“查查她的资料?”江子山冲振球说道,转身进入办公室,突然他又停下脚步,“对了,添海回来没?”“没有,”“没事,你留下,还是我去趟情报科。”振球一脸茫然,点点头,望着江子山离去,他挠挠头,坐下来,不免的嘀咕了一句,“真是奇怪?”……“是不是这儿啊?飞哥?”望着眼前的这幢大厦,之蓝忙问道。徐飞也望了一眼,但没有回答之蓝,快步进入大厦,当电梯门关上时,之蓝又不明白的问道,“张Sir的资料够清楚的,为什么还亲自来找他?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没有在意徐飞的不吭声,之蓝还是不住叨念着。“问问不就知道?”噹的一声,电梯门开了,徐飞扔下这句话。“徐Sir?这么快?”张志辉笑笑打开房门,“坐啊,有什么可以帮你的?”打量着房内的一切,徐飞坐了下来。“喝点儿什么?”张志辉问道。“随便!”之蓝嚷道,徐飞则没有出声,瞪了之蓝一眼。“没关系,反正你们也是俏君的朋友,边喝边聊?”张志辉笑了起来。他与俏君很熟吗?当张志辉放下手中的茶时,徐飞望了他一眼。“有问题?”虽然已见识过徐飞的异样,但被一个大男人这样看着,张志辉心里还是觉得别扭。“我想问问刘鸿威的事?”“刘鸿威?天成航运的合伙人,半年前把股份全部卖给蒋天成,移民去了英国,他好像不是台湾人,听说是在庙街长大的,不过以他的长像的确不像社会混的人?”“有他的照片?”“咯,”接过张志辉手中的照片,徐飞愣了愣,“他是刘鸿威?”“有什么问题?”察觉到徐飞话中的疑问张志辉不免也问道。“没什么?”“那刘鸿威是不是也是因为感情问题而把股份卖给蒋天成呢?”之蓝插嘴道。“不知道,据我们调查他是一人移民英国,不可能与感情有关?他与蒋天成合作的关系也不错,以至于我们始终找不到证据,”“谢谢,”“有问题随时找我?”张志辉笑着,送徐飞与之蓝出门。回到警局“徐飞,芊芊找你?十分钟后在会议室开会?”江子山拍拍徐飞的肩膀,众人都识相的离开。“芊芊,今天这么早就下班?”梁芊芊摇摇头。“你的手怎么这么冰?”握住芊芊的手徐飞说道。“没事?只是想看看你?”那双惊恐的眼神着实让徐飞觉得害怕,他知道不是有特别的事,芊芊不会来警局找他的,“到底什么事?”徐飞的语气变得有些重。“我,我看见郑东成?”“别胡思乱想,那不是郑东成?”徐飞安慰她。“真的,真看见了,他还对我笑,我记得,我记得他的笑,”“芊芊,”徐飞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揽她入怀,“没事,他不会伤害你,也不会伤害我,”“可是……”“不是已经证实他是郑东杰?放心,江Sir还等着我开会,不如你先回去?”但他转眼看着芊芊的眼神,他又补充道,“不如在这儿等我,下班一起走?”梁芊芊笑了。 (二十)走出办公室的门,徐飞看见不远处的身影,俏君,她看见了吗?看见他拥着芊芊吗?徐飞开始有点气自己,为什么要她看见呢?还要伤害她呢?只是巧合,也许俏君并没有看见,他匆匆的赶了上去。“俏君?”“徐Sir,什么事?”不是俏君,难道自己的眼花?看着转过身来的那张面孔,徐飞失望了,或许他的心里是高兴的,刚才那一幕没有人看见。“没事?”他恍惚着转身走向会议室。“终于来了,开会,开会!”韩国仁一见徐飞进来,忙嚷道。“这两件案子可能有关联,目前我们可以综合来调查,丽锦花园后山的死者已经证实,她叫叶清华,也是从小在庙街长大,”“那她的死会不会与刘鸿威有关?”之蓝问道。“这也是我认为案子可能有关联的原因?”江子山抬眼望了一眼徐飞,他到现在还没有说过一句话。“的确可疑,照资料上看,叶清华与刘鸿威在同一区长大,那他们之间会不会有点儿什么?”国仁笑了起来。“根据线人的资料,叶清华与刘鸿威确实有不寻常的关系,但传言都是说叶清华喜欢刘鸿威,刘鸿威的离开后她扬言,如果再见到刘鸿威会让他不得好死?”“不会这么夸张吧?这也叫女人?”韩国仁盯着正在说话的添海大叫起来。“也是传言,”“有可能,”这时徐飞开口说话,众人望向他,“蒋天成死的时候是被仪容过,他当时的样子就是刘鸿威的样子,会不会因为这样,叶清华以为蒋天成就是刘鸿威于是动了杀机?”突然徐飞闭上嘴,沉思起来。“徐飞?还有什么问题?”江子山看出他的不妥问道。“只是有一点不大明白,到底刘鸿威与这两件案子有何关系呢?”他摇摇头。“也许本来就没有关系,别忘了,刘鸿威并没有入港的记录,他又怎么杀人?”韩国仁道。“那为什么蒋天成会仪容成刘鸿威的样子?”之蓝甩甩手中的笔,“一定有关系?”“那现在怎么查?”琪琪听得一头雾水,“是不是应该查查刘鸿威?”……“怎么会是你?”当武俏君走近自己车子时,笑了起来,“找我有事?上车再说?”郑东杰并没有上车,只是一直盯着武俏君。“怎么不上车?”郑东杰笑了,“想重新认识你?”“这话怎么讲?”靠在车门旁,俏君对他的这句话产生了兴趣。“没什么?”盯着郑东杰,武俏君知道他话中有话,“你来了很久?”没有回答武俏君的问题,郑东杰钻进车子。“你是不是看见了?”弯下身子俏君冲车内的人问道。“心理专家果真是心理专家?”……“Miss Woo车子里的是什么人啊?”刚踏出大门,之蓝叫了起来。“我看看,”国仁推开之蓝,“怎么背影像郑东成?”“郑东成?”之蓝张大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