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回复:《无根攻略》BY殿前欢 (顶顶好看的人,顶顶好看的文 “侯爷认得?” “我识兽,不识花。” “春天花开,侯爷不识美景可惜。” 帛锦展颜,“我只知道春天幼兽到处撒野,想扩大自己地盘。如果萧少保身体不好,不能狩猎,见此情景。你可以借鉴其他动物瞧见。” 萧彻眯眼,依旧有条不紊地浇花:“比如?” “狗。” “侯爷说我像狗一样,随地撒尿圈地盘?”萧彻一怔,又咳嗽了几声,放下浇壶扶阑转身。 “我有这样说吗?” 萧彻薄唇扯牵起淡淡弧线,缓缓躬身施礼,“侯爷,昨天是我错了,是我扯谎了,万望您见谅!我不是相当喜欢阮宝玉,而是非常喜欢他!” 第二十章 案子简单,实在无聊。 折腾了一个通宵,阮少卿在管铭的那间卧房休息。精神算好,人坐地头斜斜靠塌脚,手指撑起眼皮,尚能识别物种。 管大人为这小房取了个非常有趣的名字,“敛诗间”。 如今终于敛尸了,圆满了。而这屋木格的门窗,似乎多了那么一点儿情趣,只是一点儿。 宝公子亮牙,微笑。 这时手下有人通禀:“大人,小尤带到。”小尤就是第一个看到尸体侍女。 他懒得起身,只招招手,道:“唤她进来。” 侍女进门跪地,宝公子见人家面容姣好,又有了劲头:“你叫小尤?” “是。” “是你最先发现尸体的?” “是。” “听说管大人来,都是你伺候左右的?” 小尤再次点头应下。 “将军来呢?” 宝公子摇头,这我都听过,说点其他的。 “民女不知道该说什么。” “真的不知道吗?”阮宝玉眼睛笔笔直盯住小尤,指着这屋子的某点,“这个破圆点,是不是很有趣?” “……” “我上次来没有注意到这里。这个小小圆孔,正对着回廊的拐角角落,那边可以算是死角,很少有人会路过吧。而高度也该是人跪坐的高度。” 小侍女骤然红潮泛起。 “如果我没猜错,有人喜欢躲在这里偷窥管大人。”宝公子很贼很贼地笑笑。 “大人饶命!民女只是看看,真的……真的只是看看。什么都没做过啊,这命案和我没半点关系。真的!”把戏揭穿,姑娘被吓得脸都青绿了。 “别怕,别怕。美人当前,又有地理优势,要我也不会放过这种机会的!”宝公子安慰,骤然又眉间拢起,警觉性逼视,“那日,我和侯爷来此查案,你没偷看吧?” 小尤明显受了惊吓,双手急得乱晃:“没有,绝对没有。” 也是,闹了那么大事,谁要有心思。 宝公子满意地点头,压低声线神经兮兮地再问:“那你发现什么?管大人有什么不良嗜好?” 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一直独自欣赏无法与人分享秘密的小尤,如今可找到了倾诉的对象了!她暗地清清嗓子,一五一十地告诉阮宝玉,管铭的生活习惯,桩桩件件如数家珍,听得宝公子连连翻白眼,果然日理万机,白蜡人生,听得人只想瞌睡! 熬到三支香以后,阮少卿终于无力瘫地投降:“那曹将军来,他们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一句问话,小尤好似被点了穴,木木地回想了好半天,摇头。“曹将军来,管大人就挺严肃,说话也很小声。我唯一一次能听清楚的是,他们说的是——马。” “马?”不是水,是马?宝公子顺了口气。 “案发当日,曹将军前来和以往有何不同?” “曹将军来时,很高兴,直嚷嚷给管大人带了份好礼!兴许因为太高兴了,他说完就一口气把管大人留剩半碗汤药,当茶给顺了。” 阮宝玉眯起眼,点点头后,又环顾周围:“你说有礼物?什么礼物?这屋子里,我没见到什么礼物啊。” “这……民女好奇,偷偷去看过。”小尤脸又红起,埋头低低回道:“那礼物其实……其实是个疯子。” “是人?还是个疯子?”宝公子声音不自觉地拔高,眼波一转追问,“是男,是女?” “男疯子,疯疯癫癫地说胡话,带的是京城口音。”作者:123lavender1232009-5-19 23:46 回复此发言--------------------------------------------------------------------------------70 回复:《无根攻略》BY殿前欢 (顶顶好看的人,顶顶好看的文 “这么大事,怎么没听人说起?你家店主为何知情不报?” “不是不是!”小尤忙否认,“案发之后,店主和先前查案的差官说起过,可没想到他们去关疯子的地方,疯子已经不见了。后来,原来办案的大人警告说,管大人的清誉已经遭损了,这事不许再提了。” 宝公子揉揉鼻子,有点不解:“为什么说是诋毁清誉?” “嗯……”小尤支吾,“他们说管大人是狐妖化身,需要吸食人的精血,所以曹大人才送来……” “明白了。”宝公子体贴地打断,知道小尤不喜说管铭坏话,“姑娘,你可记得那疯子的相貌?” 小尤点头:“民女记得。” 阮宝玉会意,命人将小尤领下,按她叙述给逃跑的疯子画影图形。 出门前,小尤频频回头,欲言又止。 “放心,本官会努力还管大人个清清白白的光辉形象的。”如果可能的话。 画像出来,居然长相居然不错,眉清目秀的,难怪园子的小侍女记得。 宝公子扔人安排将图招贴悬赏后,再次翻看死者的案卷,的确发现了几张地方官报,张张皆带辖地村民的马被窃的消息。 阮少卿当场头疼,瘫地不起。 帛锦人进屋时,阮宝玉非常不雅地大字形仰面睡地,愣愣地瞪着房梁,神游八方。 听到声响,宝公子别过眼。 “侯爷!那管大人,管得太多了。”开始抱屈。 “他姓管。”帛锦踞身俯看他。 宝公子的眼睫不是很长,也不密,只是眼睛很亮,即使在迷茫时候,依旧是种透亮,恁然含情。 “姓不好,人也怪,说不准还喜欢‘上’疯子。”宝公子开始数落,却偷偷将官报藏匿起袖中。 “我该怎么办,侯爷?”宝公子如虫蠕攀树枝,目光炯炯,稍带着璀璨的光头。 “你先别猴在我身上。” 话音落地,宝公子连忙缩头欲退,却没料帛锦一把夺过他藏起的官报,掠了眼,面不改色地问道,“丢失的都是阉马?” 宝公子愁苦如一只讨欢不成的春猫,转为四平八稳地颓躺在地,声音满载期待:“侯爷,你能亲我一下吗?” ※※※※※※※※※※7月4日更新※※※※※※※※ 静默了一会。 宝公子在这间隙里,已经有了撕衣耍泼的打算;而帛锦却欺近吻了下来,毫无芥蒂地吻了下来。 阮宝玉当场感觉一颗心砰砰地乱蹦,后悔自己前面一直在憋尿,现在只能稍稍屏住呼吸,隐忍着。 嘴里的温热带着甜蜜,丝丝渗进他的意识里,他只能努力回吻,两人唇舌纠缠;整个人都开始失重,手攀挂着侯爷的项颈。 帛锦呼吸微乱,紫眸依旧挺亮,无有热度,眼波荧荧,淹死众生。 宝公子下身又鼓胀起几分,腰间玉带也不知道怎么松开,被谁松开;袍领顺应大开,沿肩一路滑褪下去,直落腰间。 吻在继续加深,宝公子身体硬将挺立,仰面呻吟。帛锦松口,唇移他耳垂,指尖由颈滑至他下腹。 官袍进一步被褪下,掩住腿间春色。 忍尿十分不爽,宝公子憋红了脸,手护住要害。 “侯爷,这次不用……真的,真的不……不用。”声音断续沙哑,自己听得都觉得有点浪。 帛锦侧目,冶妖的眸光一闪,搂圈宝公子的手转向了□。 指揉菊瓣,由里向外抚着向外舒展的纹条,速度缓得让人磨牙。咸湿暧昧时,宝公子痛苦地捂着小腹,声息大喘:“侯爷,我……想去小解,我……我不行了!” 帛锦额角青筋暴起,手指往中心地带一记狠送插入。 “啊!”旋即屋子传出一声淫(一一)叫。 帛锦抽手而出,看着指头上稠液带着血丝,有点发呆。 宝公子突地直起身,伸手去狠狠地扭捏帛锦的脸。作者:123lavender1232009-5-19 23:47 回复此发言--------------------------------------------------------------------------------76 回复:《无根攻略》BY殿前欢 (顶顶好看的人,顶顶好看的文 “你做什么?”侯爷被拧得脸颊发红,怒道。 “这个……侯爷”宝公子放手,吞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解释,“我听说,江湖上有种套人皮的易容术……” 帛锦狠剜他一眼,“你不是去小解吗?去啊。” “哦。”阮少卿开始收拾自己的衣衫。 “我来一来是看看案子的进展,二来是知会你一件大事。”帛锦平静地把手指上的血渍擦干,“太后知你办事卖力,如你能及时破案,在皇上给你官复原职后……” “嗯?” “会给你赐婚。” 宝公子用力地眨眼,消化着方才的话,“我如果不能破案呢?” “你以为皇帝还会轻饶你吗?”帛锦直视他,语调温软、残酷。 “原来侯爷亲我,为的是提出分手……” 阮少卿眼里的炽热开始困顿,因忍尿身体微颤,他闭上了眼睛。 “你自己想吧。” 宝公子再度睁眼,帛锦已经离开。 一切就像一场春梦,而这春梦的最后,似乎听到侯爷一声叹息。这声叹息固然很轻,但是阮宝玉还是听到了。 可能是忍住不尿太久,宝公子反倒没那么冲动了。他眼睛乱转一通后,自恋地开始分析: 萧彻那件事有点触及侯爷的神经了。但是侯爷对自己的在乎,超出了他的计划范围。正进退两难时,无所事事的老太后发挥婆妈的本性,要为自己保媒作为破案的额外奖励,于是帛锦非常顺手地将自己这个香饽饽,当作了烫手的山芋,扔了出去。 宝公子在得出结论后,脸上挂笑着奔去小解。释放回屋,人独立抱着床枕,在地打滚:“怎么还是那么难过呀!” “你人不舒服,就在家休息。一时半刻也来查不出什么的。”李延好意关心。 “稍微发烧而已,无碍。”宝公子灿烂一笑,“我最近胖了些,正好有发烧的本钱。” “我看你是发骚。”李延冷哼。 “还是没那清秀疯子的消息吗?”宝公子一如既往地灌茶。 “就知道你会先问这个,暂时没有。萧彻那边送来的药已让仵作在验了,暂时也无进展。” 阮宝玉点点头,提笔做摘记:“管铭为什么对马有兴趣呢?收罗的还是年前冬天被盗的阉马。” “阮宝玉,圣上只是要我们查出两位大人并非被雷劈死,还他们清白即可,有必要深究这事吗?”李延狐疑地问。 “当然必要!”斩钉截铁的回答。 此刻衙门外传来马蹄踏响声,又远而近。 入门的差役一路疾走,步伐不带缓息:“大人,那疯人的画影图形有人认出了。” 两人大喜,异口同声探问下文。 “回二位大人,是扶青馆的打杂龟奴。” “带他上堂。” 不消一刻,龟奴上堂跪地:“小的乐平给大人们叩头。” “乐平,你说认得画像这疯子?” “是,小的认得。这人原来是本院里的倡倌,因为年数大了些,年前被人便宜赎身买了去。” 李、阮两少卿无言对视。 “你说有人来赎。可记得那人模样?” 叫乐平的龟奴摇头,“那人来那夜,风雪很大,人进了厅门也不脱雪帽,时时低着头,外加帽压得很低,小的看不清楚。不过这人出手很大方!当时我就挺纳闷这主儿那么阔绰,为啥没要红人,一口气赎了七、八个男倌,都是岁数不轻,色衰的。” “你说不止一个?”李延挑眉。 “是。” 宝公子撇撇嘴,“你们院都出疯子吗?一出就七、八个?” 小龟奴摇头不迭,“谁说是疯子啊。这几个离院前正常得很,没个是疯子。” 两位大人再次对视。 很好。现下的版本是管大人或曹将军差人去买了一群小倌,并且很没人性地把人给玩疯了。 问完话后,乐平被带下领赏。 李延终于软软地伏趴在案,挠桌怨恨道:“叫你不要再查了,这下可好,这管大人哪里还有清白啊!” “这案自己复杂起来的,不是我拖延时间哦。”宝公子施施然地提笔吸墨:“盗马和买人,居然都发生在年前的大冬天。”作者:123lavender1232009-5-19 23:52 回复此发言--------------------------------------------------------------------------------77 回复:《无根攻略》BY殿前欢 (顶顶好看的人,顶顶好看的文 李延继续哼哼。 “李延,你说我怎么样才能让太后,你的姑姥姥喜欢我?” 第二十一章 继续调查的结果更让大理寺少卿们为难,被贩卖的小倌还不只这一家,据查买主顺道,陆陆续续晃了四、五家有余。 李少卿窘极,无力扶墙。宝公子过来,拍拍他肩,运用眺望天边的姿态道:“你说这管大人平常吃什么药啊,如此神奇?这一口气就弄了近三十个了。” “你……闭嘴。”李延嘴角抽搐,国之栋梁啊,就这样给毁了,“一旦史官落笔,我们一定会被皇上安排充军荒地的。” “放心,史官如果敢来大理寺,我们关门,放狗!”宝公子十分义气安慰。 “大理寺有狗吗?” “那……放猫,挠他!”这回没错了吧。 “我感觉放你比较有效。最好你去磨磨牙,弄得更加尖锐点。” “那可不成,史官又长得不好看。”宝公子立即捂住嘴,“牙磨尖,弄疼了侯爷的舌头怎么办?” 所幸李延心思不在,没听清他的后半句,只是觉得心头的压力减轻了不少,又开始埋头案子。 “阉马的事情有什么新线索吗?” “阉马被盗的官报,管铭搜集了很多,时间跨越最早的是前年冬天的事了。”阮少卿歪着头,“都是大冬天,其他的资料我收集得零零落落,都不专业,想不出什么。” “去兵部问吧。” “去兵部问人家阉马?” 李延掩面:“事到如今还能怎样?但愿能调查出什么,挽回一点管铭大人的颜面。”如果再是什么负面消息,他一定通宵去收拾东西,准备好充军的行李。 当然前提条件是——他那做尚书父上,没发火把他勒死。 兵部属于武系,所以各属各部对文官来访并不热情。 宝公子靠着璀璨好看的笑容,与三寸不烂之舌,花了不少工夫,才问到了骏马监管事的头上。 “我听说战马都是阉马。” “大人真会玩笑,战马如果都为阉马,那以后我军战骑如何培育出世?”这位骏马监署令姓钱,人长得五大三粗,说话倒算客气。 战场无情,军队怕公马作战时不听指挥,对母马示好,所以选用阉马和母马自然是有,但不是绝对。 大理寺两文官频频点头,隔行如隔山,受教了。 “我们这次来是讨教些阉马的问题,不明白何为有人专盗阉马。”李延将管大人收藏的邸报一一取出。 署令扫过几眼摇头:“为什么要盗阉马,你们查案的弄想不明白,我当然也想不出道理。” “你是说阉马没特别大用?”李延心紧抽了一下,“再想想看。” 钱署令拢起眉头,眼睛蓦地一亮,一拍大腿,笑道:“哦,我想去来了!丢马的这几处正好是涿洲牧马监管辖地带,那里方圆三十里,是不允许母马随便出入的,所以地方百姓一般就养阉马居多,不养母马。” “……” 钱署令说得开心,又见跟前两人一脸糊涂,又道:“两位大人,我去取各地牧马监驻扎点的地图来给你们看。” 不一会儿,地图呈上。 “这里就是涿州牧马场。” 宝公子低头将丢马的几处,在地图上寻出,果然都是在牧马场附近。 “我看啊,哪些盗马的没什么马可以偷了,只好对阉马下手。”钱署令非常神气,充当一副屡破奇案的架势。 “可为什么牧场附近不能母马呢?”宝公子托腮。 “怕偷马种呗!”钱监令又解释。 原来这处牧马监放牧的都是种马,每月春季会等其他圈养母马牧马监将母马送到牧场,与其□配种。牧马监怕有贼人趁机偷马种,所以有法令规定附近百姓不能擅养母马。 “母马和种马是隔离饲养?”李延皱眉,配个种还要将母马赶来赶去,多费神啊。 钱署令点头:“因为种马发情不定,而母马发情从三月开始,约到七、八月方止,发情只有五日,其中间隔近二十日。非这期间,种马是近不了母马身的;所以,我朝定规种马与母马分开圈养,以免马匹不必要的受伤。” 李延偷眼只见宝公子口半张,听得一愣愣的。 “可为何是母马走动?” “那是因为就算母马发情,瞧见不顺心的种马靠近,依旧会反击;所以选母马往回,路程不远,也能消耗些体力。” “原来种马可以一直发情,母马才有五日。”宝公子骤然抬头,神经兮兮地问道,“那如果母马发情,种马正好没兴趣,不理会呢?” 李延听后,目光飘移做无视状,心里却狠狠地暗骂:你就爱这类问题。 “嗯……种马不发情,就喂配上□草料,到时候就什么都要上。”钱署令笑不可抑。 “这□怎么配的?”宝公子灼灼欢笑着,人向前倾,冷不丁被李延死拧了下胳膊,“噢噢,我是说……我们能去次涿洲的牧马监吗?” 钱署令为难:“去是可以,可按时季,正牧马监配种的日子,那边必然很忙,可能顾不了二位大人。” 好奇心切的阮宝玉当然不肯罢休,夺命宝光笑再次发挥作用,没几句骗到了兵部牒令,他欢天喜地跨出了门。 “阮少卿,请你不要笑得如此□,可以吗?” “李延,我突然有了一个很恶毒的想法。”宝公子得意地笑笑,“我们先赶去涿洲吧,快马加鞭半天的路程,说不定正好有眼福,能看到举世名驹在配种。” 李延没料到他花痴病日渐越长,居然到了连骏马都不放过地步。他调整了呼吸,干眨了几下眼,静静地缩到一边,关切地问:“你这几日该发病了吧。” “?” “最好一到那里立即发病,我正好不认得你。” 宝公子撇嘴没搭理李延诅咒,仰面继续盘算着自己的观摩计划。 此时,有人心急火燎地朝他们奔来,正是大理寺衙门差役。 “二位大人,找到那疯子的尸体了。” 宝公子半起秀眸,两消息:一、疯子找到了;二、疯子死了。 然而,美尸和美马,确实是两难的抉择啊。作者:123lavender1232009-5-19 23:52 回复此发言--------------------------------------------------------------------------------78 回复:《无根攻略》BY殿前欢 (顶顶好看的人,顶顶好看的文 ※※※※※※※※※※※7月11日更新※※※※※※※※※※ “李延,我想去看小倌的尸体。你先去牧场,瞧着了好戏记得告诉我。”宝公子迎风而立,笑颜清爽。 李延还没说出个好字,眼前的宝公子已经撩起官袍,向大理寺方向冲去,即使是上坡道,也没缓步的气势。 一口气冲进仵作间,宝公子就大吼:“尸体呢,没腐烂吧,好看吗?” 蓝仵作明显对他的闯入没有防备,受了不小的惊吓,隔了一会才起身施礼。 阮宝玉摆手,急问道:“尸体在哪里,验得如何,怎么死的?勒死的舌头长,淹死的人浮肿,中毒的脸发青,这些情况我都不要看了,我就喜欢看好看的。” 蓝仵作垂头跟在他身后转悠,低低回了他句,尸体在停尸房不在仵作间,心里却暗骂:屈死的能有几个好看的? 宝公子转身,蓝仵作忙收势,小退半步:“大人,这人是伤痛过深致死。” 阮宝玉歪着头凑近,眯眼盯了蓝仵作好一会“什么个过深法?” “脊骨,肋骨多有压裂痕迹。” 宝公子笑容未尽,湛亮的眼眸弯弯,锐光清澈,“没有其他奇怪的发现吗?” 蓝仵作咬咬唇,恭敬屈身禀报:“死者身体遭受性侵犯,且重创极深,内脏都捣烂了……” 阮少卿听后,嘴角依旧笑眯眯的弧度,眼里却没了温度:“据你推测凶器有多长?” 仵作蹙眉,用手比了个把尺长度的距离。 阮少卿再次转向蓝仵作,正想说什么,却听衙门有人通报:“大人不好了,史官的轿子向这边过来了。” “告诉他,没人。我去涿州牧场了。”话音未落,他人已然奔出屋子,过甬道从偏门逃去。 李延赶到涿州牧场,天气已入黄昏。 牧马监果然很忙,他进门时,牧场正要卸下草料,他只见人进出,却不见人搭理。 好容易熬到了掌灯,终于有人比较善意地向他方向,扫了他一眼。 李延无法,只要扬起热脸,贴上别人的冷屁股:“请问这里监丞忙好了吗?” 那人打量了李延会,讪讪道:“少卿大人,我家马监丞还在仓房忙着,估摸一时好不了。你若不嫌弃脏乱,就跟我一块儿去仓房吧。” 李延心想,自己总不见得在这厅堂打地铺吧,如今他也只好点头:“烦请带路。” 一路夜风还挺大,顶着风,李延只能捂鼻,还真受不了马场的那股臭味。 牧场的仓房,灯火通明。 管这地的监丞姓马,人不随姓,整个脸长得却像牛,鼻大,眼大,嘴巴大,活脱脱牛头马面转世人间。 李延暗自摇头,还好爱看美人的宝公子没来,否则他的心情一定会变得很糟糕。 官场客气了几句后,李延大人又被晾到了一边。 李延委实没劲,只好眼睛到处乱瞟,瞥见库房先生的入库的登记册,原来现在进的参了野茴香□,他情不自禁叹道:“给马吃的□,需量还真大!” 话一出声音不小,忙碌的都停顿了手里的活,齐刷刷转脸瞪向李延,弄得李延狠不得钻地遁逃。 但这次马监丞倒给他面子了,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大人,是不是认为育马很容易?” “没有,我没有轻看的意思,只是……” “说不来可能你不信,这里也是个玩命的活。我们搏命,上头只当这活清闲,就算弟兄被马踢伤了弄残了,兵部也只会拿出几个小钱,轻易打发掉。” 李延没想到这么一句,会引起监丞如此大的不满,他只好虚应着干笑了几声,埋下头继续扫入库的小册。 看到后面,他的心一动,倏地抬头盯住马监丞:“监丞大人,李某不研究种马食用媚草□量度,只是听兵部骏马监处人说过,母马如今才发发情,而你大冬天就高价购入野茴香,是不是过早了点?” 马监丞当时就顿住,脸色阴晴不定:“那是因为……” “那是因为他们有猫腻!”抢话那主稳稳站立库门,逆着光,努力摆出个引人注目的亮指姿态。 李延听后,机警地向门口退去。作者:123lavender1232009-5-19 23:52 回复此发言--------------------------------------------------------------------------------79 回复:《无根攻略》BY殿前欢 (顶顶好看的人,顶顶好看的文 “你是谁?” 马监丞眼里射出两道浑浊的冷光。 “大理寺少卿阮宝玉。” 仓房内又陷入一片寂静,仓外面照明用的火把支支燃燃,肉眼就能瞧见一只只小虫扇着翅膀,飞扑过去。 “呵呵,我这里吹的是什么香风,能把大理寺两位少卿都引来?” “这位别岔开话题啊,”宝公子保持潇洒风姿,一步步走来,“告诉在下是不是这里有猫腻?” 马监丞牛眼瞪得奇大,还没发作,就见阮宝玉过来,乐呵呵地夺了薄本,啧啧低问道,“大人,寒冬进货,一定压了不少价吧?” 隔了好一会,牛脸的马大人才缓和下情绪,与阮宝玉相视一笑,竖起拇指:“果然是大理寺来的人,厉害厉害!” “哪里哪里。” 马监丞人长得牛,心却挺细,凑近宝公子,神秘地央求:“不过大人,这事也算是本牧场私下小动作,只为了换点酒水钱。” “牛大哥放心,大家都是明白人,我和李大人至多……也是今夜到这里来,多讨杯酒喝而已。” “好说好说。不过,在下姓马……” 他们商讨热烈,一边的李延再次受到无视,等他反应过来,宝公子已经拿了一包贿银,拉他一块向外走去。 “阮宝玉,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我要和你断交!” 宝公子倒没言语,头一歪靠上李延的肩,喘粗气:“我人不舒服,想吐,那人长得太难看了。” “你活该!谁让你跟人家靠那么近,还拿人银子。你绝世名臣的清誉不要啦!” “我欠了一屁股债,缺好多银子。”宝公子打趣,面色依旧难看,终于没忍住,冲到牧场一边角落,呕吐起来。 宝公子这么一吐,使得风里的恶臭又加上了几分酸气。 李延气得皱眉跺脚,却发现脚底异常,像是踩到什么软软的东西。 于是他蹲身低头细看,足边泥里居然是一只手!一只带着泥渍、血渍的人手。李延斗胆将泥土扒开些,发现掩埋掉的尸体还不止一个。他惊呼出声,被刚吐清楚的宝公子捂住了嘴。 “别吼,别吼,我没带人手!” “你说什么!” “都怪史官来得太巧,我来不及叫部下跟随。”宝公子无辜地擦擦嘴,“现在是人家的地盘,咱们必须快溜吧。” 李延狠狠瞪了他一眼,只能猫腰转身,准备开溜。 可惜太迟了—— “没想到,两位大人对这牧场的兴趣那么大啊!”四周火把在话落瞬间点亮,马监丞昂着牛脸出现了,而他身后跟着密密麻麻好多人,都是牧场的厩差。 一声极轻的叹息,宝公子整整官服,将前面拿来的贿银抛到马监丞脚边,淡淡道:“本来我还犹豫如何了结此案,看来上苍注定,今夜非破不可了!” 马监丞大笑:“说来听听,我很好奇你知道多少了,大家都亮个底吧。” 宝光璀璨地一笑后,宝公子依然口气淡然:“你们偷盗军马马种。” 一语中的! “你们给种马喂□,使种马发情。它们发情后什么都上,你们又利用阉马取代母马,与种马□,事成后引出种马□,偷偷贩卖出去。” 李延颔首:“难怪,他们那么早进了大量野茴香。可是,阮宝玉,这和死人有什么关系?” “李延,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些就是被买来的小倌。” “……” “我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把阉马换成人,可能人比马更好控制吧。”阮少卿将目光投向难看的马监丞。 马监丞点点头:“你推论得不错,开始我们是靠阉马得到种马的□,迅速运出从中牟利。可去年冬天不知道怎么,兵部的管制阉马的法令突然严格了许多。哎,阉马脾性本身就不好控制,现下又开始难弄,所以雇主聪明出了个买人的好主意。” “是。小倌属贱籍,其去向果然不受限制。”宝公子眯眼,“牛大哥,你这里是不是逃了个小倌?” “对。” “那你想知道为何兵部对阉马的管制突然严格了吗?” “……” 宝公子冷笑:“是因为曹将军和管大人,他们发现了蹊跷。” 马监丞皱眉不自觉地倒退了一步。 “他们发现了蹊跷,所以管大人才会收集资料,曹将军才一路查探下去,并带来那已经疯掉的小倌……” “所以曹将军才会对管铭说,那已经变成疯子的小倌,是一份好礼。”李延接下话头。他们一开始只看到表面的暧昧,所以一路推断错了,管铭他们既没买什么阉马,也没派人去买什么男倌。 “是你们害死了管大人和曹将军,杀人灭口!”李延怒指。 “是不是,我认为根本不重要了。二位大人,为什么不问问,本监丞如何让种马一下就上了那些男倌?” 话声掷地,马监丞身后冲出两人,手提木桶对着阮、李二人扑了一身黏腻的腥水。 马监丞一阵阴笑后,他的人左右两边分开。 其后,出现好几匹高大的马,狂躁地踢蹄,蹦跳。作者:123lavender1232009-5-19 23:52 回复此发言--------------------------------------------------------------------------------80 回复:《无根攻略》BY殿前欢 (顶顶好看的人,顶顶好看的文)爪机无奈,在此马克…作者:栗子的粟子球2009-5-19 23:53 回复此发言这条留言是通过手机发表的,我也要用手机发表留言!--------------------------------------------------------------------------------81 回复:《无根攻略》BY殿前欢 (顶顶好看的人,顶顶好看的文 火光下,尺长的□高昂,血脉贲张。 李延扯住宝公子就逃。 “你们逃不了了,方才水里参合了母马的气味。”马监丞率众得意地大笑。 种马闻着气味蹦跳着追去。 李延继续拖着阮公子没命地逃。 “李延,我头晕,可能要发昏了。” 李延难以置信地看宝公子:“你真这时候发晕?” “我快不行了。” “不许晕!”李延揪起宝公子的耳朵,抽他脸。 “你把我放在顺风地方,自己逆风逃吧。” “不行!” “这样我比较安全的。你放心吧,我要死也死得风流。如果你回来我还没恢复,记得把我运到侯爷那里!”宝公子硬撑住最后一丝清明,说完这句话后,头一歪眼一闭,结结实实地昏了过去。 李延闷声背起昏迷的宝公子一口气跑出牧场,耳边风声呜呜咽咽。 这样拖下去肯定不行,他偷眼,还好没见追兵,只有追马。 于是他咬咬牙,将宝公子藏匿在顺风灌木丛里。 自己果真逆风继续逃去,种马闻到母马气味,不在胡乱地踏蹄,追了过来。 李延几乎力竭,哪里逃得过马,一路滚地逃命。 这时,夜风里马铃叮当,他面前出现有数骑骑兵,驻马远立。 李延绝望看去,却见月下旌旗招展,隐约能见一个斗大的“苏”字。他恍然大悟,不是追兵。 他嘶哑举手高呼救命时,后面的种马已然杀到,对着他抬起前蹄。 “嗖嗖”几道血箭,疯狂的种马应声倒地。 李延狼狈的膝行。 “你没事吧?”马上领军的翻身下马,慢慢走近李延。月光下这名将士身姿英气挺拔,面貌却艳色过甚,尤其左眼角下方一滴胭脂血痣,配上副娃娃脸,使得这人好似永远停驻在雌雄难辩的年纪。 “救命啊!我……我是大理寺少卿!救命啊!我们被牧马场的贼人追杀,我还要一个要救。”李延无力一指,“就在那边。你们能不能帮我……” “不能。”领军将士摇头。 “你说什么?” “在下苏银,隶属是临淮王座下军将,藩地兵士不能随便闹事。”这个叫苏银回复表情相当礼貌,归总下来也就是那么句:与他无关。 李延当场呆住:“那刚才为何要救我。” “刚才是情急,不得以而为之。而且……”苏银抚虎筋弓背,“我技痒。” “有人会死的!”李延嘶吼。 苏银挥手,微笑着准备退离。 李延气得人开始发抖。 横竖是死,不如风流死去。他突然有了主意,发狠板回苏银的肩膀,对着他的嘴,狠狠地啵了口。 苏银原以为李延拦他只为了说理,没想到他会扑上来亲自己,他脑子一下木住了,等他反应过来,李延已然逃开好几丈外:“我就是亲到了,你来抓我呀!” 苏银的随行亲卫当场目瞪口呆,僵化而立。 你死定了,我记得你的衣服!”苏银翻身上马怒斥,双目□,“你们都愣着做什么!给我追!” 第二十二章 宝公子醒来的时候,头顶的月亮依旧很圆。 还有更圆的,是一双赤红的马眼。 虽然李延逆风行走,引走了绝大多数发情的种马,可还是有一匹鼻子灵光,居然闻到了昏厥宝公子的气味。 “那个……马兄台。”难得宝公子醒来还认得是马,还抬起手打个招呼:“你好。” 马儿打着响鼻,没空和他招呼,伸出一只蹄子,将他身子掰了个面。 宝公子屁股朝天,仍旧在犯浑阶段,见马凑了过来,连忙大声:“喂,喂!你是马对吧,那应该我骑你,不应该你骑我!” 马儿喘着粗气,后腿跪了下来,将前腿搭上他肩,焦躁地想寻找合适体(一一)位。 宝公子虽然还在犯浑,可已经感觉到事态非常,连忙挣扎着往前爬了两步。 种马吃了□,哪里会容他挣扎,前蹄用力,正巧踩在他肩膀的旧创,一下子疼痛锥心,让他气力顿消。 耳边是种马炙热的呼吸,宝公子动弹不得,觉得后臀那里有一样死硬的东西顶了上来。作者:123lavender1232009-5-19 23:53 回复此发言--------------------------------------------------------------------------------82 回复:《无根攻略》BY殿前欢 (顶顶好看的人,顶顶好看的文 马的□尺寸骇人,在他身后一个死戳,没有命中,鼻孔里立刻呼出一记焦躁的响鼻。 宝公子通身一震,脑里热血上涌,突然间就明白了状况。 现在…… 他…… 正在…… 被一匹发情的种马□!!!!! 这突然的清明让他潜力爆发,居然挣脱马蹄,往前爬了几步。 灌木丛里枝杈尖利,很快就划破他衣衫,在他臂膀腿侧划下无数条血痕。 淡淡的血腥味弥散开来,雄马许久不得发泄,似乎更加抓狂,急踏了几步上来,前蹄高举,这一次是对准了阮宝玉后脑。 和有些吃不着热豆腐的急色鬼一样,这位发了情的马兄台,是准备要先杀后奸了。 阮宝玉已经无有退路,脑海里翻江倒浪,可怜临死还是没法想起自己是谁。 可是在心海里,有两个字却是鲜明的,似乎比他名姓生死节操还要重要。 “侯爷!” 在马将要踏蹄的时候他豁出去了,撕心裂肺把这两个字喊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