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低头望着匀烨,匀烨已经失去了知觉,脸色呈黑紫色,浑身瑟瑟发抖,不断地流着冷汗,云舒慢慢地放下手中的弓箭,用手襟轻轻地帮他擦拭着脸上的汗,眼泪忍不住再次滴了下来,“你们能救他?”“如果你再耽误的话,我们就没有办法救他了。”“那走吧。”云舒擦干眼泪,坚强地抬起脸来,对那老僧人说道。“悟生,去帮这位女施主的忙。”老僧人转头对他旁边的小僧人说道,小僧人马上“咚咚”地跑过去,扶起匀烨,将他背了起来。“走吧。”老僧人说了一声,就朝前走了。“大师如何称呼?”云舒跟着他们朝前走着。“贫僧法号慧宗。”——(*^︹^*)——走了半天,他们终于来到一个寺庙外面,一个小僧人在一棵梧桐树下扫地,见到他们,马上急匆匆地跑上来,“师父,你回来了。”“嗯,马上去准备两间房间给这两位施主。”“是,师父。”小僧人又急忙赶去准备。悟生将匀烨带一间房间,刚进去云舒就看到正中间挂着一个大大的“禅”字,就知道这房间应该是慧宗的。悟生将匀烨轻放在床上,匀烨闷哼了一声,但仍然没有清醒过来。慧宗走上前为他把脉,云舒在不断地为他擦汗,看着痛苦的模样,心里好像针扎一样,你一定要醒过来,否则我……她的心乱成一团。慧宗的眉毛不自觉地纠结在一起,摇着头,看到他这模样,云舒的心漏跳了一拍,感觉好像要窒息一样,“大师,他怎样?”“很不妙。”慧宗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他的筋脉全断了,又中了奇毒,恐怕撑不了多久了。”“大师,求求你,你救救他,你刚才说不耽误就可以救他的,只要你肯救他,无论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云舒“砰”的一声,直挺挺地对慧宗跪了下去。“你起来先,办法是有,但……”慧宗扶起云舒,神情很犹豫。“但是什么,只要可以救他就行了。”“有种药可以除任何毒和任何伤,可一旦服了这种药后,他所有的记忆将通通被洗去,永世也不能再想起以前的事情。”“啊!”云舒一时愣住了,要失去所有的记忆?多残忍,不管记忆是苦还是甜,那是一个人的所有,如果一个人连记忆都没有了,那还能算是个完整的人吗?时间在流逝,云舒转过头去看着匀烨,他的情况已经越来越不妙了,云舒走过去,蹲了下来,握住他的手,眼波流动处,欲言又止,眼帘缓缓垂下,扑簌簌一颗泪珠滚落尘埃,“对不起,都是我害你的,我一定会让你好起来的。大师,你帮他医治吧。”“你确定?”“是的。”轻轻抚摸他已经黑透的脸,掌心像被烫着一样。“那好吧。”慧宗转身对悟生说了几句话,悟生马上跑了出去,很快就拿着一个小瓶子进来交给慧宗。“女施主先到外面退避一下。”“好。”云舒松开匀烨的手,想要站起来,却没想到匀烨却在这时候睁开了眼睛,一把反握住她的手。“不要!我……不要……服……那……种药……”匀烨已经很虚弱了,连话都无法说不连贯。“匀烨,你醒啦?”云舒喜出望外,“可是如果你医治的话,你会死的,我不要你死。”“我不……要……忘了……你……我宁愿……这样……带着记忆……下地狱,等我要……过……林奈河……的时候,我会……跟孟婆说,我……不想……喝她……的茶,因为……我想……生生世世……都记得你……下辈子……下下辈子……带着记忆去找你……”“匀烨,你太傻了,你明知道我们……”云舒哭得说不出话来。“我知道,但我……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心不去想你……”匀烨吃力得抬起一只手来想抹去她的眼泪,却举在半路时无力掉了下去。“匀烨,忘了我吧,好好活下去,我不要你死。”云舒拿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贴着。匀烨笑了,但那笑容是那么的虚弱苍白,那样的无力,好像风中残烛,随时都有可能熄掉,“我一直……希望可以这样……抚摸着……你的脸,如果……有下一辈子,我……希望我们……不再有……任何血缘……关系,我不要……再做你……的侄子,我要……做……你的男人,不要……给我……用那药,我宁愿……带着有你的……记忆死去,也……不想忘记……有关你的一切,答应我……你要……好好……活下去……”“匀烨……”云舒恐慌地大喊,因为他的眼睛逐渐眯了起来,手中的那只手也垂了下去,生命正从他的身体消失而去。“下一世……我会……循着紫荆花……的香味……找到你的……我……爱……你……”匀烨憋出最后一口气,说出这辈子都不敢说的话,然后就没了动静。“匀烨……”空中回荡着云舒的呼喊,只是他似乎已经无法听到了——(*^︹^*)——别冲动……大家放下手中的砖……一切还没定下来,万事好商量,别砸啊……冲动是魔鬼啊……人散欲黄昏,语情皆未了(二)人散欲黄昏,语情皆未了(二)第63章窗外几株怒放的桂花,散发着浓郁的香味,紫荆花在秋天来之前,努力地绽放着燃烧着,将自己的美丽展现得淋漓尽致,艳丽的花朵密集地爬满了整棵树的每个枝条;那花有玫瑰一样的颜色,形如一群翩飞的蝴蝶,密密层层,满树嫣红。从窗子看出去,一派犹如江南风情的柔媚。云舒叹了口气,转回去,坐在床前,看着已经昏迷了半个多月的匀烨,她知道她永远也不会后悔自己的决定,至少他活了下来,是的,匀烨还活着,还能呼吸,虽然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但慧宗禅师说了,那药需要一个月才能恢复过来。云舒知道如果匀烨还有记忆的话,他一定会很恨她自作主张,不按照他的意愿去做,可是她还是不后悔,因为如果匀烨就这样死去的话,她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其实他失去记忆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他执著着一段不可能的感情,即使活下去也会倍受折磨的。忘记过去,重新来过,何尝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是时候该去赴慧宗禅师的约,云舒帮匀烨掖了掖被子,站起来,走了出去。空气里弥漫着桂花和紫荆花散发出来的香味,浓郁的几乎腻人。却无法让人露出了欣然的笑意,然而感到一种淡淡的伤感。很快就来到了慧宗禅师的房间外,但云舒很犹豫,徘徊着,不大想进去,心里总有点慌,莫名其妙地感到心慌。“庄施主,师父请你进去。”一个小僧跑了出来说道。"好吧。”慧宗禅师果然是人老心不老!算了,该面对的始终得面对。“大师,我来了。”“你还没来。”慧宗禅师依然闭着眼,打着坐。“哦?”云舒有点不明白了,她一个人明摆着站在这里,怎么说她还没来呢?“因为你的心还没有到。”云舒会心笑了,这就是得道高僧跟凡人的区别吧。良久,她站在那里,慧宗禅师坐在那里,两人都没有出声,天地间一片宁静。“你准备好了吗?”终于慧宗禅师开口了。“是的,大师,我将我的心带来了。”“那我带你去见他吧。”他们顺着一条小石子铺成的幽径走着,路两边遍植翠竹,没有风,竹叶一动不动,幽静而雅致。走到那条幽径的尽头,忽而一阵筝音,从竹林深处传出。笛声汩汩而出,那筝音,初始轻柔而细腻,转瞬却变得激昂起来,如万马奔腾,雨中行军。多么玲珑别致的笛声!多么熟悉的笛声!有多久没有听到这笛声?云舒的心急速地跳了起来。笛声起初很轻柔细碎,但转瞬又高昂起来,如万马奔腾,大海澎湃撞击岩石,令人跟着心潮激荡,突然又转柔转细,变成了缠绵绯惻,纠缠不休,仿佛那笛声是从泉水处流出,给人以无限的缥缈难测,一曲天籁之音,很容易就勾起一个人深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痛苦与欢乐,涌起不堪回首的伤情,心跟着笛声一起起伏、舞动、快乐和悲伤。“庄施主自己进去吧,他在等着你。”慧宗停在一间竹屋面前。那是一间很破落的竹屋,竹屋的屋檐可能好久没有打扫了,灰尘遍布,挂满蛛网。阳光被屋前一棵高大的古树隔得很远。于是这儿就显得更加幽深潮冷,很适合隐居。一个僧人模样的男子站在窗前,背对着他们。说他是僧人,是因为他穿着跟这寺庙所有僧人一样的衣衫,但他却还留着头发,长长地头发随意披散着,在阳光下闪着光彩,只是那头发全白了,犹如丝一样——~~>O<~~——⊙o⊙|||——云舒愣住了,瞪着那满头的白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两脚好像被钉住一样,丝毫动弹不得。“我们遇见他时,他中了奇毒,毒控制了他的意志,再加上练功走火入魔,完全失去了自我,众多无辜的生命散失在他的手上。阿弥陀佛!后来我二师兄制服了他,但由于一时大意,以为他真的有心改恶从善,最终被他错手杀死了,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但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们将他制服并且带了回来,暂时压住了他身上的毒,掌门师兄希望他放下屠刀,归依我佛,终身留在我寺,因为他的身上的毒是无法根治的,每次毒发,都犹如从地狱走过一遍,那种痛非常人能忍,我们想用“忘根”丸——匀烨施主用的药为他医治,可是他坚决不肯,所以只好强制要求他留在寺院里,以防止他再次毒发,残害众生。”“所以他答应了?”其实她更想问为什么他不服“忘根”丸,而要这样折磨自己?但话到嘴边,却变成这样。“是的。”“那他为什么没有剔发?是带发修行吗?”看着那满头的白发,云舒的心里不知为什么觉得有点刺眼,甚至觉得有点心疼,但这不应该有的,她应该恨他的。“因为他尘缘未了。他答应了出家,但还没有正式出家,因为他说他的心里有个人放不下,想确定那个人还活着并且活得幸福,如果那个人已经不在的话,他会……”慧宗望着云舒,停了下来。“他会怎样?”“他会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我们答应了,但他的毒随时可能发作,他是不可以出去的,所以我们代替他去寻找那个人。”云舒望进慧宗的眼睛里,她知道她就是他嘴中的那个人。“为什么他的头发全白了?是因为毒吗?”那银色的满头白丝很刺眼。“不是,那毒对头发没有影响,你知道吗?当一个人处于很大的压力或很深刻的痛楚时,很可能会让一个人在一夜之间头发皆白。”一夜白头!!云舒惊讶地望着慧宗说不出话,到底怎样一种深刻的痛楚才会导致一夜白头?她以为这种事情只会发生在电视剧上,没想到……“是为了什么事?”“我想庄施主你应该比老衲更清楚,进去吧。缘起缘灭,自有它的原因和定律,各因结各果,系铃人终需解铃人。”说完,慧宗转身离去。往事如潮水,不断地涌上来,一切犹如电影倒带一样,历历在目,仿佛昨日那般鲜明,而当时的痛楚,像结痂的伤口狠狠地被撕裂,曾经的痛忘记了再次被提起时,她以为她会很痛,很恨,但她没有,反而很平静,如平静地湖面。风吹过,混合着花的香味。笛声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了。突然两扇竹门“吱呀”的一声,豁然打开了。屋内一片漆黑。云舒望着里面,一眨不眨,良久,只是这样站着,而那里面也有一个人同样站着,一眨不眨地望着外面。“云儿……”一个温和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一个修长的身影出现在竹门口,满头的银发随意地散在肩上,风吹过,扬起发脚,衬托得俊美的脸庞更为清逸尔雅,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显得那么的不真实。白皙的肤色,五官还是那么精致,只是清瘦了许多,眼睛还是那双眼睛,只是没有和以前那样灿如星子。但脸上的温笑,依然柔和而明亮,干净而纯粹,犹如三月的春风,轻轻地吹过湖面,吹过她的心湖,只是再也无法和以前一样,在她的心里荡起一层涟漪。那曾令她身心颤抖的笑容,终于她可以很自然地对待了。云舒的唇角泛起一个笑容,似蜻蜓点水,荡起的涟漪太微弱,弱到似乎没有从来没有发生过,原来她也可以做到如风吹过,了无痕。“云儿……”他又叫了一声,走了出来。云舒浑身颤了一下,望着他——沈逸锦一步一步向她走过来,却没有动。“你真的还活着?”沈逸锦的手想碰她的脸,却在要碰到时停住了,眸子暗淡了下来,“我可以吗?”语气充满了期待,但又是那么的不确定。云舒反手拿起那双没有血色得苍白的手,轻轻地放在自己脸上,“是的,我还活着。”沈逸锦神情很紧张但又充满了惊喜,手颤抖着,轻轻地抚摸着云舒的脸,“云儿……你愿意原谅我?”云舒望着他苍白的脸和银色的头发,轻轻地点了点头:“是的,我原谅你了。”经过了那么多生生死死,很多事情早已经看开了,其实他何尝不是一个可怜人,对于他的身世慧宗已经跟她说过了,而且,她似乎对他也有不公平的地方,因为喜欢上他,是因为他的笑容和她的初恋男友金锻锦很相似。刚开始时,她的心里的确有恨,但这段时间里,她想了很多,或许慧宗禅师的开导对她真的产生了影响和作用。佛曰:冤冤相报何时了。孔子教育他的弟子道:要以德抱怨。《圣经》中说道:原谅他人就是解放自己。她没有那么伟大的胸襟,只是她不想再追究了,太累了,所有人都只是命运下的一颗棋子。“这段日子你过得好吗?”沈逸锦展出一个笑容,但很虚弱。“嗯,我很好,我遇到了一个很单纯的人,他说他愿意照顾我一生。”“那……那你答应他了?”沈逸锦的声音抖了一下,似乎有点哽咽。“或许吧,谁知道未来会怎样呢?”云舒笑了,当有一天她累了,而他还愿意拿他的心来换她那颗破碎的心,还愿意承担起她的那份爱,那她就会按照约定跟他在一起。“如果有来世,我不会再负你的。”沈逸锦轻轻搂住云舒,将自己的头放在她的肩上。云舒没有驳他也没有给任何承诺,对于今生都已经无法确定,更何况来世!只是不忍对他再说任何狠心的话,他那瘦削的身体让她语塞。就这样吧,这是她所能想到的最好的结局,没有爱也没有恨,从此以后,天各一方,互不相欠,做一对最熟悉的陌生人。两天后,沈逸锦正式出家了,带发修行,法号为“无云”。云舒没有去见证他出家的仪式,从那之后,她再也没有见过沈逸锦,或许应该说是无云,龙灵寺的第八十四代弟子,无云遵守了他的承诺,终身留在龙灵寺,长伴青灯古佛了却一生——$$$$——噢……偶快累死了,为了盖几个章,跑了两天!!!昨天差点被晒成鱼干,今天早上就在小雨中(台风来了,撑不了伞-_-|||)艰难前进!!!这文预计剩下5至6章左右。人散欲黄昏,语情皆未了(三)人散欲黄昏,语情皆未了(三)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积极留爪留言……第64章“庄施主,庄施主……”照顾匀烨的小僧人悟生向云舒住的厢房边跑边喊。“发生什么事?”云舒急急地跑出来,“是不是匀烨醒了?”“是的,庄施主。”悟生喘着大气,满脸红光。“那快点走吧。”匀烨昏迷了了二十几天了,过几天就一个月了,没想到他提早醒来了。“我是谁?你们又是谁?”还没有进到匀烨的房间,就听到匀烨的声音,充满了惊慌。云舒的心感到一窒,有种叫疼痛的东西在心里泛滥着,调整了一下呼吸走了进去,“匀烨……”匀烨猛地抬起头来,惊慌无焦距的眼眸聚焦在云舒身上,仿佛想起了什么,但很显然什么也没有想起来,“你在叫我?”“是的,我在叫你,你姓庄,名为匀烨。”云舒走上前去,站在他面前,握住他的手,不让他扯自己的头发。“庄匀烨,庄匀烨。”匀烨看着云舒,不断地重复着自己的名字。“是的,你叫庄匀烨,我是你的姑姑,叫庄云舒。”云舒拿起一把梳子,帮他慢慢地梳理着被他自己扯乱的头发。“姑姑?可是你很年轻?”匀烨很迷惘地想回头看云舒,却被云舒一把制止了,继续帮他梳理头发。“嗯,我比小两岁,那是因为……”云舒将所有的故事徐徐道来,只是隐去了他对她感情的那部分记忆。其他人都退出了房间,留下他们两个在房间里。“所以说我们在半路遇到山贼,我被打落山崖,头部受了伤,忘记了所有的事情?”“嗯,幸亏慧宗禅师路过救了我们,但他无法医治你的头伤,可能……可能这辈子你都无法恢复记忆了。”不是可能,而是真的永远都无法恢复了,云舒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匀烨的反应。“哦。”匀烨“哦”了一声就没有说什么,眼睛又泛了一种恐慌,好像一个迷路的小孩,找不到回家的路。“不用怕,我们都不会不理你的,我们都是你的家人,是你最亲的人。”云舒从后面抱住匀烨,想让他知道他在这个世界并不是孤孤单单一个人。“我对你有印象,我好像记得你。”匀烨突然有点疑惑又有点惊喜地说道。“你……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云舒吓了一跳,慧宗不是说这药会清除掉所有的记忆吗?“没有,只是看到你时,觉得很熟悉,有种亲切感。”“哦,”她松了口气,“当然熟悉拉,我是你姑姑,我们一起长大的,还有匀昊,庄筠,我们几个都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虽然我是你们的姑姑,但年纪相仿,所以感觉更像兄妹。”对不起,匀烨,我并不是故意想骗你的,但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只有忘记那段无望的感情,你才能活得潇洒,活得轻松,云舒在心里说道。“原来是这样啊。”“嗯,慧宗禅师说你的身体基本没什么大碍,只要等你苏醒过来就行了,我已经通知了匀昊和庄筠,他们过几天就会过来接你了,到时你就跟着他们回江南去,回到庄家去。”“那你呢?”匀烨有点担忧地问道。“我不回去了,我还有事。”“什么事?”“我要去找个人,我答应过他,不会轻易抛下他不管,所以我得回去找他。”“他肯定是个很幸福的人。”匀烨沉默良久才闷闷地说道,“因为他有你这么在乎他。”“傻瓜,你也很幸福啊,因为我也很在乎你啊。”“真的?”匀烨好像得到糖果的小孩,笑得很开心。“真的,因为我们是一家人。”“嗯,我们是一家人。”几天之后,匀昊和庄筠果然赶了过来,见到云舒时,他们都不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然后将她紧紧地拥抱住。庄筠长大了很多,变得更加英俊了,只是还是很害羞,动不动就脸红,匀昊已经娶妻并有了一个孩子,从他们的口中知道,庄家两位老人在听到她的死亡消息时,伤心欲绝,尤其是庄夫人,更是因为病了几个月,但时间会治愈一切伤痛,慢慢地他们从悲伤中走了出来,后来匀昊的孩子出生后,两位老人的注意力就被吸引了过去,那是个很可爱的小女孩,庄家在她之后,终于有了另外一个女娃。云舒叫他们不要告诉两为老人她还活着的事实,既然他们已经在心里接受了,那就不要再去提起,如果让他们还知道她还活着,或许会让他们更加担心。在其后很多年里,云舒都没有再见过他们,只是她知道他们都过得很不错,匀烨回到庄家后,重新学做生意,成了庄家的一得力助手,庄家茶在他们几兄弟的经营下,生意越做越大,连后来塞外等国家也有他们的分店。而几年后,匀烨也娶妻生子,听说他娶的是江南的三大美女之一的廖冰,廖冰不仅有绝色姿容,而且温柔婉约,冰雪聪明,而她的父亲曾经是皇官里的御医,两人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听说他们过得很幸福。云舒没有想过回去,但从没有中止过打听庄家所有人的消息,只要知道他们是幸福的就够了,见不见面并不是最重要的。他们走了之后,云舒也收拾好包袱,向慧宗禅师致谢和道别,临走之前,她望了一眼那间竹屋子,“再见了,逸锦。”沈逸锦没有出来送云舒,但她知道他在看着她,因为她可以感觉得到那道灼热的目光正随着她而动。风吹过,飘着既荆花的香味,竹林深处传来了一阵优美的笛声,是吴奇隆的“祝你一路顺风”,那是当年她教他的。只是云舒当时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们会以这种方式了重谱这首曲子——(_)——而在这段时间里,风少凌那边则急得一塌糊涂,派出的人都没有云舒的消息,而和西夏的战争完全没有好转。风少凌虽然武功高强,但毕竟没有经过战争的洗礼,打仗跟打架毕竟有很大的区别,刚开始时尚能运筹帷幄,可他遇上的是狡猾老练的李元昊,一个从小就在战争中培养过来的人,所以才导致了后来的节节败退,当然其中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由于连年征战,人力、物力、财力损失惨重,致使出现严重经济危机。宋“国帑虚竭”,大宋国力已臻衰竭,宋军在宋初权30万人,庆历年间增至125万;西夏军在元昊建国初即达50万,差别如此显著,即使风少凌有三头六臂能无法挽回大宋已逝的历史潮流。而导致大宋步入如此惨败的境况的另一个原因则是因为赵君睿的死。赵君睿一直心系百姓,一心救百姓于水生火热当中,但无奈当今皇帝赵仁宗沉迷于酒色,亲小人而远忠臣,宋太祖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很有可能毁在他的手里,赵君睿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所以安排了一次又一次的刺杀,弑君、谋权夺位是何等的大罪,他岂会不知,但为了大宋的千秋万业,为了天下的黎民百姓,他决定取而代之。王者注定要争霸天下,踏上不归之旅,为解救苍生于纷乱分裂之中,为留下千古美名于千年之后。赵仁宗虽无能,但毕竟是当今圣上,有大把的人为他效命,赵君睿安排的刺杀并没有成功,所以在经过了深思熟虑后他决定亲自出马。于是他设下陷阱将仁宗身边的人引开,就在他以为计划万无一失的时候却才警觉计划早已经被发现,他的人里出现了叛徒,最终仁宗被有被杀死,反而是他被活捉了起来,弑君谋权夺位本该诛九族,但他们是一家,况且仁宗怕因为赵君睿的死而引起民愤,毕竟在民间赵君睿的声望在他之上,所以综合各种原因,仁宗拟出了一条协议,协议上写着,他可以对这次刺杀既往不咎放过赵君睿的家人和他手下的刺杀部队的家人,但赵君睿和他的刺杀部队所有的人必须消失全部。赵君睿死后,他(仁宗)会对天下的人声称他是因为劳民劳心而生病死的,死为追加为护国神公,而他(赵君睿)的长子赵曙将被册封为皇太子(历史上仁宗无子,至于为什么无子就不知道了,可能精子不行也说不定),成为大宋下一代的接班人。走到这一步,赵君睿已经没有别的选择,即使他不为自己着想,他也得为那些对他忠心耿耿的部下的家人着想,难道真的要所有人因为他而诛九族断子绝孙,他做不到,所以他答应了那协议,临死之前,他要他的长子赵曙发誓以后一定要做个亲民为民的明君,在得到他孩子的保证后,最终喝下了仁宗御赐的毒酒而毒发身亡。他的孩子赵曙也就是后来的英宗皇帝(公元1063年登基公元1067年去位),果然遵循他父亲的嘱咐,勤政爱民,非常勤俭建国,史称英宗“有性气,要作为”,提倡简朴,但无奈天赋有限,最终还是没有带领大宋走出逐渐衰退的局势和潮流。自从赵君睿死后,大宋风雨招摇,人心惶惶,大宋皇帝赵仁宗贪生怕死,不愿意再打下去了,马上下旨让风少凌和庄元杭退回大宋,速速归朝,风少凌和庄元杭虽心有不甘,但君有令,臣不得不服。宋朝抓住了自己与西夏谈判的机会。在西夏统治者接受作为宋朝藩属地位的条件下与西夏签定了一项条约。作为回报,宋朝答应每年给西夏类似于辽的岁币,虽然数量较少:每年银7.2万两和绢15.3万匹,外加大量的茶叶。边界贸易仍定期举行,市场对党项人开放。但是条约有一个重大缺陷:它不像与辽朝所签定的条约,没有能够划定两国的边界,因而,在以后的70年里,不断发生边界争端和爆发战争。当然此是后话。(资料来自网络)——(_)——下一篇文本来名字取为:色女闯关记,可最近发现这个名字已经被别人用了,所以想换个名字,1。花恋蝶(最初取的,后来觉得太含蓄了)2。色女闯关记(现在被别人用了)3。贫尼法号八戒4。乌龙女仵差内容简介:讲一个有色心没色胆的小色女因为种种误会而造成一系列的乌龙事件,却从中找到自己喜欢的事业(忤差=忤作+差人)和“优之良品”(品质兼优的帅哥),取得“真经”(幸福)的小故事。我和冰儿讨论了,没什么结果,大家帮忙一下,觉得哪个好一点呢?过几天就发新文。十分春易尽,一点情难改(一)第65章十分春易尽,一点情难改(一)“来人,将他给我捉起来!”李元昊猛地一掌将面前的桌子劈成两半,鹰勾型的眼睛里满是怒火,闻此,他身边的士兵马上上前去抓住正在往外跑去的耶律子默。耶律子默反手出掌,将两个跑上前来的大个子一下子搁倒在地,大手一撩,马上窜出帐篷腾空而起,飞上一匹马上面,却没想到李元昊随步而至,就在他想策马飞奔的时候,李元昊手中的匕首一丢,马惊叫而倒,啼叫几声后只剩哼哼地声音,耶律子默在马倒地时腾飞落地,“你为何要这样做?”这是耶律子默从有记忆起第一次这么大声对他的舅舅讲话,也是第一次两个人剑拔弩张,是的,如果如果没有李元昊,就没有今日的他,他应该早在当年被他那禽兽不如的父亲杀死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成为大家所景仰的将军,这些他都感激于心,从未忘怀过,但这不代表他就可以因此而掌控他的意志!由于大宋已经和西夏签停战条约,暂时两国不会再有战争,而辽国也在前次的战争中消耗巨大,短时间内无力再挑起任何战争,连年征战,西夏在人力、物力、财力也一样消耗巨大,西夏正好借此休养生息。所以他想乘这个时候出去找莫言,可派出去的探子回来报道说莫言遇到了袭击,而袭击她的人却是他的父亲派出的人,这让他更心急,于是马上跑来跟李元昊说,没想到却在门口听到了让他很气愤的事情,原来袭击莫言的事他是主谋之一。“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耶律子默怒瞪着他的舅舅李元昊,蓝色眼眸里是风暴前的征兆,“你明知道她对我很重要。”“她不过是个女人,你想要的女人的话,你要多少舅舅都可以给你。只是这个女人不行!”李元昊很平静地说道,但语气却很坚定。“我不要其他女人,我只要她,非莫言不娶!为什么我不能和莫言在一起?”“那你知道她已经是有夫之妇吗?”李元昊显然也有点生气了。耶律子默头低了下去,良久才抬起头,“我知道,但我仍然是非她不娶,今生我只要她一个女人!”“你这蠢小子,你要多少女人我都给你,但只有她不可以!”“为什么?”“因为她是一颗很重要的棋子,她是庄家的唯一的女人,又是风少凌最重视的夫人,只要我们捉住了她,就可以利用她来威胁庄家和风城堡,从而操纵了中原三分崩离析之一的经济,这对我们的统一大业非常重要,所以你不能和她在一起!”李元昊走近耶律子默,拍着他的肩膀,好像平时一样安抚着。“她不是棋子,放开你的手。”耶律子默甩开李元昊的手,“莫言不是什么棋子,她是我爱的人,我是不会允许你那样对她的!”“臭小子,那可由不得你了!来人,将他绑起来!”众多的士兵马上围向耶律子默。耶律子默一个飞身,撩起一层风沙,模糊了众人的视线,然后一个轻功踩上一个士兵的头,飞纵而去,可飞不到数米,李元昊就飞身赶了过来,鹰爪捉住耶律子默的肩膀。“你不能走!跟我回去!”“放手!否则我就不客气!”耶律子默反过身来拨掉李元昊的手,两个人同时落地打了起来。“你竟然为了个女人和我作对!”李元昊非常气愤,没想到他一手培养的孩子竟有天为了一个女人而跟他撕破脸皮,刀剑相对。“对不起,舅舅,可是我不会放弃她的!”耶律子默只守不攻,而李元昊却步步进逼,耶律子默被打了几掌,眼看着就要被捉住,就在这关键时期,一个白色的身影飞了过来,加入斗争中。“卫先生,难道连你也要反抗我?”李元昊一人难抵他们二人之力,连连退开几步,咆哮如雷。“在下不敢。”卫平静地立在耶律子默的面前。“那你现在做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