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能坐下吗?”我问道。“当然。坐这儿?”我点点头,我们一起坐在楼梯上。“你现在怎样?”我问道,有些担忧地握住他的手,看着他难过而严肃的脸庞。他叹了口气,用另一只手揉了揉头发。“我觉得……解脱了。”他耸了耸肩,然后对我眨眨眼——一抹耀眼而明亮的Edward专属笑容。疲惫和别扭都烟消云散了……“真的?”我也眨眨眼。哇……我愿意付出一切来换取刚才的笑容。“我们的商业合作关系也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我皱起眉头。“你要关掉美容沙龙的生意?”他笑了笑。“Isabella,我没那么爱报复。”他说道。“我不会关掉,会把它们送给她。周一我会跟律师谈。这是我欠她的。”我挑起眉毛望着他。“再也不会有罗宾逊太太出现咯?”他的嘴角带着笑意弯起来,点点头。“再也没有了。”我笑起来。“好吧……我很遗憾你失去了一个朋友。”他耸耸肩,狡黠一笑。“真的?”“才不。”我红着脸说道。“来。”他起身把手伸给我。“去参加为我们举办的宴会吧……我可能今晚会喝醉。”“你喝醉过吗?”我握着他的手问。“青春期后就没有了……”我们向楼下走去。“你吃过饭了吗?”他问道。喔……没有。“没有。”“好吧,那现在必须得吃。从Irina身上的味道来看,你泼得是我爸的独家鸡尾酒。”他低头看着我,想要憋住嘴角的笑意。“Edward,我……”他伸手让我停住。“Isabella,不许讨价还价。如果你想要喝酒——然后对我以前的女人们泼酒——那就必须吃饭。这是第一要则。我记得从在一起的第一夜我们就聊过这个。”噢……在希斯曼酒店时。回到走廊,他停下脚步,捧着我的脸,手指滑过我的下巴。“那天我躺在那儿,一直看你睡觉,看了又看。”他轻声说。“可能那时我就爱上你了。”噢……他俯下身吻我,轻轻柔柔地……我融化了……全身都化了。过去一小时的所有紧张和焦虑都不见了。“来吃饭,”他轻声道。“好,”我乖乖答道,此时此刻,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拉起我的手,他带我走进餐厅,宴会正在高潮迭起。******“晚安,John,Rhian。”“Bella,再次祝贺你们。你们会非常幸福的。”Banner医生高兴地对我们微笑说道,他跟Rhian正准备离开,我们站在走廊上。“晚安。”Edward关上门,摇了摇头。他低头看着我,眼睛中突然充满了期待和兴奋。怎么了?“就剩家里人了。我觉得妈妈喝多了。”Esme正在屋里唱卡拉OK,是一首游戏配乐。Rose和Alice在陪她一起闹。“你能怪她吗?”我狡黠一笑,想要让气氛保持轻松。我成功了。“Swan小姐,你是在勾引我吗?”“我是。”“真是漫长的一天。”“Edward,最近,跟你在一起的每天都很漫长。”我的语气带着无奈。他微微摇摇头。“Swan小姐,说得没错。来——我想给你看点东西。”牵起我的手,他带着我穿过大厅走到餐厅,Carlisle、Jasper和Emmett正在谈论航海,吃着夜宵喝着鸡尾酒。“要去滚床单?”Emmett看到我们走过,逗我们喊道。Edward没理他。Carlisle皱起眉头,带着几分不悦地摇了摇头。走上草坪,我脱掉鞋子。半轮明月挂在天际,令人着迷。一切阴暗都被浓浓的月光笼罩起来,远处西雅图的灯光不断闪耀。船坞的灯亮着,一道柔和的光从灯塔上发出,与月亮相辉映。“Edward,我明天想去趟教堂。”“嗯?”“我……我有祈祷过你平安回来……现在你回来了。我得去还愿。”“好。”我们手牵手走了一会儿,静谧的气氛令人放松……然后我想起了一件事。“你要把Jacob给我拍的照片放哪儿?”“我想过可以放到新家去。”“你已经买了?”他停下脚步望着我。我能听出他语气中的片刻关切。“对。我以为你很喜欢。”“我是很喜欢。你什么时候买的?”“昨天早上。现在我们得想想该怎么装修。”他轻声道,松了一口气。“别把它拆了。拜托了。那么漂亮的房子。稍稍装修一下下就好。”Edward看着我,温柔地笑了。“好。我去跟Emmett说——看他能不能来弄。”我突然记起,上次我们在月光下穿过这片草坪去船坞……噢……或许现在也是要去那儿。我抿嘴笑起来。“怎么了?”“我想起上次你带我去船坞的事。”Edward轻轻咳嗽了一声。“噢,那次很有趣。事实上……”他突然停下,将我扛到肩头。我尖叫起来,还有几步路就要到了。“如果我没记错,你那时很生气,”我喘息着说道。“Isabella,我总是很生气。”“你才不是。”他停在船坞的木门前,拍了一下我的屁股。将我轻轻放到地上,他用手捧住我的脸。“对,再也不会了。”俯下身,他用力地吻我……一吻终了,我已经气喘吁吁,欲望在体内积聚。他低头看着我,借着船坞发出的朦胧灯光,我能看出他在担忧。我的男人总是在担忧……既不是白昼骑士也不是暗夜骑士,他是一个男人——一个英俊而不算很糟糕的男人,我爱的男人。我伸手抚摸着他的脸庞,手指划过下颚,嘴角……然后中指摩挲起他的嘴唇。他微微放松了身体。“我有些东西要给你看。”他轻声说着,打开了门。发动机在水边发出耀眼的亮光,与黑夜下的水面交相辉映。旁边停着一艘皮划艇。“来,”Edward牵起我的手,带我走上木制楼梯。打开顶层的门,他后退一步要我先进。我的嘴巴大张开。阁楼完全变了个样子。房间里铺满了鲜花……一片花海。有人将这儿改成了世外桃源——美丽的花朵在柔和的灯光下娇艳欲滴,每盏灯都像是童话世界里的仙子一般,在小小的房间里发出怡人的光芒。我转过脸望着他,他低头凝视着我,表情晦暗不明。他耸耸肩。“你说想要鲜花和真心。”他轻声道。我眨眨眼,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你早有了我的真心……”他指指房内。“这里是鲜花。”我小声说,为他说完。“Edward,好美。”我想不出别的话来说。我的心砰砰狂跳。牵起我的手,他带我走进阁楼中央,还没等反应过来……他已经单膝跪在我面前。天……我没想到会来这个!我的呼吸都停滞了。从外套的口袋里,他取出一枚戒指,抬头望着我,绿眼睛明亮而动人。“Isabella Swan。我爱你。我想要用余生来珍惜你,保护你,宠爱你。做我的女人。永远跟我在一起。与我共享此生。嫁给我。”我眨眨眼睛,泪水从眼角流下。我的fifty,我的男人。我如此爱他……强烈的感动涌上心头,我能说的只有……“我愿意。”他笑了,像是松了口气,缓缓地将戒指套在我手上。它很美……一枚椭圆形的钻石。天——好大……非常大,但是如此简约……令人惊艳。“噢,Edward,”我抽噎着,被幸福的感觉包围,也跪了下来。手指伸进他的发间,我吻着他,全身心地吻着他。吻着这个英俊的男人,这个爱我,我也爱的男人……他伸手拥住我,手指捧住我的脸,嘴唇紧紧覆上来。内心深处,我知道我永远都会属于他,他也永远将属于我。我们已经一起经历了太多,还有更多要走。但我们命中注定,将携手永远。******香烟在黑暗中明灭不定,他深深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将烟吐出,烟圈在月光下缓缓上升。他在椅子上挪了挪,有些无聊,拿起破烂包装的劣质白酒喝了一口,然后放到身旁。他不相信他居然还活着。他的嘴角弯起一阵嘲讽的冷笑。直升机的事算是兵行险招,是他一生中最刺激的经历。但无功而返。他翻个白眼。谁会想到那个狗娘养的杂种居然真会开飞机?他哼了一声。他们小看了他。如果Cullen能够想清楚,早就吓得屁滚尿流了。那家伙狗屁不懂。他的一生总是如此。人们总是小看他——不过是个书呆子。去他妈的!一个能够过目不忘的男人。噢,他所读过的书,他所知道的一切。他再次冷笑——没错,Cullen,我知道你的事。我知道一切。对于一个底特律街边垃圾桶旁长大的孩子来说,这一切已属不易。对于一个拿过普林斯顿奖学金的孩子来说,已属不易。对于一个边打工边求学最终杀进出版业的孩子来说,已属不易。现在一切都毁了。是Cullen和他的那个小贱货亲手毁的。他在车内发出怒吼,仿佛面前就是他所仇视的世界。但他什么都做不了,眼前是一片灯红酒绿的世界,车道亮起了光芒,她爬上那辆白色的奔驰车,绝尘而去。他痛苦地咳嗽了两声,身体颤抖起来。他的肋骨。被那个Cullen的狗腿子打得痛到现在。他回忆了一遍当时的画面。“你TM再敢碰一下Swan小姐,我就宰了你。”那个家伙也会尝到滋味的。没错——恶有恶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