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这种难得的好兴致,他在屋子里好好的转了一圈儿后回到拉尔哥身边,很高兴的说:“这地方我喜欢,环境和格调都很好。”拉尔哥看他这么开心,心里也放松了许多。他也学着郝然的样子在屋里转了一圈儿,然后说道:“确实格调是不错。不过,不觉得屋子小了点儿吗?”“小?”郝然听后愣了一下儿后笑道,“有门厅,厨房,卧室和卫生间不小了。再说,我一个人能占多大地方呀,屋子太大的话,打扫上也很麻烦的。”“这倒是,”拉尔哥很赞成的点了点头道,“那你还需要什么家具吗?需要的话,可以去行政区内的福利保障处申请。你现在虽然不是正职的时空观察者,但是这个见习的职称,再低怎么着也应该和搜查官差不多,怎么样,需要吗?”郝然摇了摇头看了看屋里的摆设道:“没什么需要的了,这里的东西已经足够了。你看,像桌椅啦,厨具衣柜啦,就连电视电脑不是都有嘛。可以了,再说,我和正职的不同,是要不断外出执行任务的。在这里住的时间应该也不是很长,东西够用的就行,只要能是个能让我好好休息一下儿的地方就可以了。”说着话的时候,他还就走到一张摆在门厅的藤制躺椅上坐了下来。看着郝然一脸的慢走,拉尔哥忽然觉得此时的郝然比他更想一个垂暮的老人。不过,现在可没有太多让郝然休息的机会,距离出发执行任务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最关键的资料问题还没有解决呢。拉尔哥虽然不想打断郝然的休息,但时间不等人呀。无奈之下他只好强行将郝然从椅子上拉起来,拉着不太情愿的郝然离开了这间乡村小屋,重新上车赶往中央档案馆。出乎郝然的意料之外,那个在拉尔哥口中资料很全面的档案馆,居然没有坐落在人烟密集的时空管理局核心区域。反而是建造在离郝然的新家没有多远的一座看上去不太高的哥特式风格的大楼里。这栋大楼看上去好像只有三层,但是占地面积却很大。拉尔哥将车开到近前之后将车很随意的停在了一旁,并没有去找停车处。虽然刚开始郝然还很奇怪,但是看到大楼前冷冷清清的停车场就知道,这里应该没有几个人才对,所以他就没有去多嘴管拉尔哥的闲事儿。下车后的拉尔哥并没有说一句话,而是一边儿快步顺着楼梯往大门的方向走,一边儿冲郝然挥了挥手,示意让他赶紧跟上。人生地不熟的郝然能怎么办,只能是按照拉尔哥的意思,跟着他的后面一起往里走。一进图书馆的大门,郝然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这倒不是因为图书馆的布局,因为这里根本就没有一丝科幻的色彩,反而是采用的英式古典图书馆的布局很正常。郝然惊讶的是这里的藏书量,放眼望去整整齐齐的全是书架,一眼都望不到头儿,而且每一个书架上都没有空地儿全部放满了书。“真厉害呀,”郝然惊讶的看着周围的那些古典书架道,“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书籍,这个量真惊人呀。”“呵呵呵,吓一跳吧。”拉尔哥用一种玩味的目光看着郝然说,“这还只是地表的三层,地下还有很大一部分呢。”要说没到这里之前郝然也许还对资料不全问题有些头疼的话,那现在这些问题是一点儿都没有了。眼前这么多的资历指不定要看到哪辈子才能看完呢。不过,这个问题虽然得到了解决,但是另外一个棘手的问题也随之出现了,他不知道该去哪个区域寻找那些关于庞贝城的资料,这个图书馆实在是太大了!就在郝然头疼的时候,他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这倒不是郝然耳朵灵敏,完全是因为从郝然进入这个图书馆后在视野可见的范围内,除了身边的拉尔哥之外,连一个人影儿都见不到,一丝多余的声音也听不到,所以现在耳朵才能收集到这么轻微的脚步声。郝然顺着脚步声发出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有着银色短发,身着蓝色款时空管理局制服的年轻女性向两人缓缓的走了过来。说句实在话,这个女人长得相当的漂亮,就连郝然这么个对女人不太感冒的人都不禁多看了两眼。可是,看了几眼之后,郝然就觉得不太对劲儿了。原因为他,这个银发美女的眼神看上去居然给郝然一种空荡荡的感觉,而且她走路的速度也过于奇怪了些。就好象每迈一步都要人为调整身体重心一样,怎么看怎么别扭。终于,实在有些忍不住的郝然小声儿的嘟囔了一句:“她怎么这样儿走路呀,不累吗?”没想到他这话刚说完,旁边儿的拉尔哥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你笑什么呢?”郝然奇怪的问道。“你还没看出来吗?”拉尔哥指着那个银发美女道,“那是个机器人呀,不是真人的。”“啊?机器人?”郝然闻言立刻转过头去仔细打量起来。随着那个美女距离两人越来越近,郝然集中注意力上上下下的看了半天,除了那个眼神空洞和动作死板之外,其他的方面还真看不出一点儿机器人的影子来。那个身份不明的银发美女此时已经走到了郝然和拉尔哥的面前,她轻轻的欠了欠身,行了一个极其标准的西式宫廷礼后,用一种让郝然听着感觉骨头都发酥的美妙声音说道:“欢迎光临人类历史研究馆,请问你们需要什么帮助吗?”这个声音听起来非常流畅,根本就没有一丝机器的死板腔调。“你真的是机器人吗?”郝然下意识的问了这么一句,不过这句话刚问出来他就后悔了。对方如果是真人的话该怎么办?冒犯女性的人一般下场都是很凄惨的,尤其郝然刚才那句话里隐含的意思,根本就是说眼前这位女性不是人呀。不过郝然的担心是多余的,眼前的这个银发美女并没有像他预想中的那样发火儿,而是很干脆的回答道:“是的,我是NT-零四号。很高兴为您服务,请问你们需要什么帮助吗?”“啊……我,我们想找古庞贝城的相关历史资料。”郝然有些磕磕巴巴的说出来自己的目的,不过为了更具体一些他又加了一句,“最好是公元七十九年前后的。”郝然的话音刚落,他立刻就发现在这位银发女性空洞的瞳孔里快速的刷下了一排排的数据,其速度之快,郝然都不知道那些数据写到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有一点他已经确认无疑,眼前这位女性并不是名字起的另类,她真的不是一个人类生命体……“天哪,做的真逼真呀。”郝然不由得发直内心的赞叹起来,看看那柔亮的银发,不时抖动一下儿的睫毛,胸部的有节奏起伏,太逼真了。还是这么说吧,如果这个机器女性不走路,往马路上一站肯定会让路过的许多男性产生犯罪的邪恶念头儿。郝然正在这里胡思乱想的时候,那个银发的美女机器人已经搜索完毕了,她用那个内置在身体里诱人的发音装置说道:“资料检索完毕,请跟我来。”说着,她转过身再次使用那种让人看着极其别扭的行走方式往前走去。郝然跟在她的后面,看着她晃晃悠悠的往前走,不由得叹了口气对身边儿的拉尔哥遗憾的说道:“可惜了,这种走路方式将她那完美的身材全毁了,唉。对了,这东西谁做的呀,不能修改一下儿吗?”“修改?怎么修改?”拉尔哥摇了摇头道,“你没做过机器人所以不知道其中的艰难程度。”说到这儿,他用手指了指那个晃晃悠悠的机器人,“人类的立式形态并不是完美的进化方式,如果没有大脑时时刻刻的控制调整,人根本就是站不住的,动物的四条腿模式就没有这个问题。””就不能解决一下儿吗,现在这样太难看了。“郝然有些不忍心的说,“总不能让她老站着吧。”拉尔哥听后,把嘴哼了一声道:“如果你不想让她晃悠着保持平衡也很简单。如果用外置的方法来解决,就是要让她背上一个和她差不多身高的平衡陀螺仪。你觉得好看吗?”让拉尔哥这么一说,郝然莫名其妙的想起那些减负前,背着大书包满头大汗去上学的小学生来。想到这儿,他偷偷的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道:“这个还是算了,有其他的方法吗?”看来眼前这个漂亮的银发美女机器人,也只能在相当长的时间内继续使用那种奇怪的行走方式了。“真是可惜呀了,唉。”郝然不由得轻轻的叹了口气。没想到他这句话刚说出口,一旁的拉尔哥居然很诡异的笑道:“啊拉,真没想到呀,你居然关心上来这么一个女性女态机器人,真让人意外呀,嘿嘿嘿。”听他这么一说,郝然脚底下差点儿没踩稳。汗呀,他不就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问了这么一句吗,这个老头儿思想太复杂了。面对拉尔哥的无聊,郝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他撇了撇嘴,翻了个白眼儿,鄙视了一下儿拉尔哥的人品,直接将他无视掉。之后郝然快走了几步跟上那个机器人,用实际行动来和那种满脑袋炉灰渣子的人划清界限……就这样走了差不多五分钟左右,那个带路的银发女机器人终于停止了那种难看的走路方式,回复那种让人着迷的站立姿态,对郝然和拉尔哥说道:“这两排和后面的一排就是您检索的选定区域。”说着,她用手往不远处的一个古典式方桌指了一下儿道,“如果您需要长时间阅读的话,可以去哪里,工作人员呼叫器与食物点录系统也在上面。请在晚上闭关前提交你想要借出的书籍名录。”说完这句话之后,他轻轻的鞠了个躬,转过身晃晃悠悠的往远处走去。郝然见机器人转身离开,立刻就将目光对准了书架上的那些书籍。这不看还好,等他真的开始寻找起资料来,才知道要想在短短的几日内看完这么多书根本就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原因无他,因为资料太多了。如果说来这里之前郝然还为没有资料而头疼,那么现在郝然就是在为资料过多而头疼。“我从哪里下手呀。”郝然看着眼前着一排排的书籍,脑袋里直犯晕。“你不用都看的,”这时,拉尔哥的声音就像救世主一样出现在郝然的耳边。“你什么意思?”郝然赶紧问道。“你注意看,”拉尔哥一边儿说一边儿用手抽出了一本像两块儿板砖儿并起来一样厚的典籍,对郝然说,“你只要找到庞贝城在火山爆发前后几天的资料就可以了,记太多的没有用。再说了,不管你过去后周围发生什么事,只要你保持听而不闻,视而不见就可以了,这可是避免出现失误的无上法门呀。”郝然想了想有些犹豫不决的说:“可是……可是如果按你说的办的话,空白的地方就太多呀。再说,我总得买吃的住店睡觉吧,就算我不吃不喝不睡,那也得去找那些穿越过去的人吧?问问路也是正常呀,这怎么办?”“找人时尽量的用眼睛去看,买东西尽量不说话不就得了。”拉尔哥的回答相当的光棍儿。郝然无语了,按拉尔哥的说法儿直接当哑巴得了,可是实际操作起来却困难重重呀。无奈之下,郝然决定将火山爆发那几天资料找出来,然后再简略看看那时是否发生过什么大型的事件就行了,时间实在是太短了,只能先这么将就了。坐下决定之后,郝然就开始翻找这些书籍,不但他自己找,连拉尔哥也没闲着,让郝然拉着一起在书海中奋斗起来……接下来的两天半,不但让郝然找回了当年上学时备战高考的那段日子,就连拉尔哥也找到了当年考研究生时的感觉。短短的两天半,两个人都不知道看了多少书了。先不说郝然这个当事人往脑袋里玩儿命死记硬背的痛苦,就连拉尔哥这个只是负责翻书找资料的人都感觉吃不消了。可以这么说,这两天半除了看书之外,就连吃饭和上厕所都没能借机休息。时间实在是太紧张了,紧张到两个人都长在图书馆里了。郝然该开始的时候还满怀期待的想等待闭馆时间到了之后,那个美女机器人能来催一下儿他们,这样他还能休息一下儿。可惜呀,他万万没想到这个该死的图书馆居然连轴儿转,根本就没有闭馆这回事儿。不但如此,那个机器人反而还拿来了两个睡袋。当看到对方将睡袋递过来的时候,郝然郁闷的差点儿没磕死在这里。这是什么意思,啊?摆明了是让他住在这里呀!可没办法,人家已经把东西拿来了总不能往外推呀,这样不就显得他自己不想再看资料了吗,这多不好呀。无奈之下,他也只能悲愤的接过睡袋,住了下来。不过让他又喜又悲的是,拉尔哥居然也没走,就这么陪着他住了下来,按照他的说法儿是,资料过多郝然如果是自己一个人就更看不来了多少了。拉尔哥真的关心郝然,这在郝然心里是一喜。至于悲嘛,因为拉尔哥的负责和关心,让他连最后一丝偷懒的机会都没了……这两天半的拼命程度,和在瑞克哈特手下进行魔鬼训练时的强度也差不了多少。但不得不说,在这两天半的时间里,郝然关于庞贝城的了解得到了一个巨大的提升。虽然详细的情况还是有很多的空白,但是大事件却都已经记在他的脑子里了。“是这样的,”郝然一边儿闭着眼揉着太阳穴放松,一边说道,“我刚才想起了你说曾经说过的那个,能让我记住外语的机器。既然语言能记住,那些知识是不是也能直接印到脑袋里面呀?”拉尔哥闻言脸色一下儿就变得很古怪,“额,能记住到是能记住。但是你忘了吗?那东西可是有副作用的,这个副作用的强度可是随着灌入信息的多少而上下浮动的。说句心里话,我可不怎么赞成你过多的使用那东西,要不是这次时间太短,语言类的实在是记不住,我也不会建议你用那东西。”虽然听到拉尔哥再一次强调了那个所谓的副作用,郝然还是没有太在意。毕竟抄近路就会付出代价,这是千古不变的硬道理,这一点郝然还是知道的。所以他满不在乎的笑了笑道:“呵呵呵,没关系我也知道学习没有捷径可走,就算真有也会付出代价。但是没关系,我觉得自己应该能撑得住。”看到郝然一脸的无所谓,拉尔哥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也许这就是无知者所特有的无所畏惧吧……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郝然在拉尔哥的带领下,淘换了一些这次旅行需要用到的装备。一说装备这两个字,听上去也许感觉东西不少,其实东西特别简单。只有一对防止火山灰侵入肺部的过滤鼻塞,一个在外形上被修改的很像阿拉伯人在沙尘暴中必备头套一样的防毒面具,一个被内衬合金外表正常的阿拉伯水囊,一块能挂在脖子上的燧石,和五块儿用可降解牛皮纸包裹的经过高强度压缩的军用饼干,仅此而已。令郝然感到意外的是,这写装备里并没有衣服这一项,为此他还特意提醒了拉尔哥一次。没想到对方却这样说道:“衣服并不用在这里淘换。你难道忘了吗,目标时空的服饰都是穿越前由传送处负责提供的,并不用单独去找。这样刻意避免找错不同时代的衣服。”就这么一句话,代表着郝然的装备补给工作算是准备齐全了。接下来就是语言灌录了,只要这个也弄完,郝然就将踏上新的旅行。在前往进行知识灌录地点的路上,郝然发现拉尔哥有好几次都是欲言又止,那表情很像是一个严重的便秘患者就医时的样子。可是当郝然忍不住开口询问的时候,拉尔哥都表示没什么事儿。这个答复让郝然奇怪不已,但是处于对个人隐私的保护,他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这种诡异的状态就这么保持了一路儿,直到车子抵达一处研究所前为止。这个研究所只有两层楼,占地面积也非常小。这么说吧,自从进入时空管理局之后,眼前的这栋小楼是郝然见过的最小的建筑。它的状态让郝然想起了那些无照行医的民间大夫自己开的小型诊所。“拉尔哥,你没带错地方吗?”郝然有些怀疑的看着这个冷清的研究所道,“这地方是不是太那个了点儿呀。”“呵呵呵,”拉尔哥有些不自然的干笑了两声回答道,“不要在意,虽然这里的研究经费确实紧缺了些,但是成果好呀,来吧。”说着,他二话不说拉着郝然的手就往里走,那架势就像是黑店外热情的接待员。还没等郝然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整个人已经被拉尔哥带进来了。同时,他还听到拉尔哥大声喊道:“杰米露!在家呢吗?有人需要使用你的灌录仪呀!”拉尔哥这句话刚一说出口,郝然就看见不远处的拐角传来“砰”的一声,随后一个带着厚厚的黑边儿眼镜儿,穿着一件脏兮兮白大褂的中年女人踉踉跄跄的跑了出来。她一边儿跑,还一边儿兴奋的喊道:“谁?是谁要用我的灌录仪,哈哈哈,太好了,终于有人愿意用这个宝贝了,哈哈哈哈。”郝然让这个家伙吓了一跳,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个中年女子已经像狼一样紧紧抓住了郝然的肩膀,就像个刚刚抓住小白兔的大灰狼一样舔着自己的嘴唇说:“就是你吗?你想用灌录仪对不对?”受到惊吓的郝然下意识的摇了摇头,还使劲的往后退。不过他低估了这些科学疯子执着的力量。因为不管郝然怎么挣扎,都拉不开这个疯婆子的两只铁爪儿。一时之间,郝然的心跳都开始加快跳动了。就在郝然已经绝望到想用自己最后的武器牙齿,来抗拒这个女人的时候,拉尔哥的声音就像天使一样回响在了郝然的耳边。“塞拉利亚,你先放放手!瞧你都吓到他了!”拉尔哥一边儿说,一边儿费力的将这个角塞拉利亚的疯婆子从郝然身上硬拽了下来。郝然脱离了对方的铁爪儿之后,飞快的后退了几步使劲儿的喘了几口粗气。他那身管理局制服刚才被抓住的地方,都出现了一条条的抓痕,可见那个疯子刚才的力气有多大。郝然平静了一下儿自己的呼吸之后,大声的向拉尔哥质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呀?你不会把我带到疯人院了吧!我的天哪,这种人撒到社会上多危险呀!”那个拉里邋遢的女疯子虽然行为很过激,但很明显并不是傻子。他听到郝然骂她是疯子之后,立刻回应道:“疯子?你才是疯子呢!我可是时空管理局内最聪明的科学家塞拉利亚!你居然说我是疯子!”说着,她又要往郝然这里冲,还好让拉尔哥给压制住了。“抱歉抱歉,吓到了吧。”拉尔哥看着郝然苦笑道,“她这个人性格就这样儿,你多包涵呀。你别看她这样儿,她还真是管理局范围内最聪明的家伙,这个事实我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还真是没法儿否认,唉.”说着,他还很郁闷的叹了口气“不是吧,就……就她这样儿,还最聪明?正反面儿还差不多!”郝然说话的时候,还用手松了松自己的脖领儿,看来刚才那个场面确实吓到他了。拉尔哥并虽然并没有明确的反驳郝然,但还是说道:“我可真没骗你,这家伙在发明上确实有一笔。虽然由于性格上的确定给放到这里来了,年轻一代的研究员不太知道她。但是像我和她这么大岁数的人几乎都知道她的名字。”“真的假的?”郝然听拉尔哥这么一说,不由得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儿这位塞拉利亚的尊荣。不过刚看了两眼,他就放弃了那个深入了解这个女人的想法儿。这倒不是郝然不想儿,而是他实在是无法理解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所以他采用最直接的办法,那就是保持距离。这样起码可以保证他自己的安全呀。经过这个短暂的调整,那个叫做塞拉利亚的女疯子好像也正常了许多,她推了推自己那副明显过时的黑边儿眼镜对拉尔哥说道:“老色鬼,还抱着我干什么?难道还想占我的便宜不成?”汗呀,她这话一说出来,不光拉尔哥就连郝然都出了满头的大汗。说句心里话,就她这种这样儿的就是赔钱倒找别人都不一定要呀。拉尔哥的眼皮跳了跳,然后说:“只要你不再一惊一乍的瞎折腾,安安静静的说话我就放了你。怎么样?你能保证吗?”“瞎折腾?我瞎折腾了吗?我这是对科学的执着,我……”塞拉利亚的话还没说完,拉尔哥立刻追问了一句:“能不能保证吧?”“……好吧,我保证。”女疯子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五个字。“这可是你说的,只要你今天能够按照现在说的办,我就给你看看最新的空间实验报告。”拉尔哥总算是送了一口气,为此还用她感兴趣的东西小小的诱.惑了一下儿。“这可是你说的,如果你反悔就不是个男人!”疯婆子立刻兴奋起来,看来那个什么实验报告相当吸引她呀。也许塞拉利亚那句反悔就不是个男人让拉尔哥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他赶忙咳嗽了一下后说道:“我今天来主要是想跟你借一下儿灌录仪。”那个疯女人塞拉利亚的注意力让拉尔哥这么以提醒,立刻回想起刚才件事儿来。不过现在的她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疯狂劲儿,看来那个实验报告对她的束缚力十分的巨大。不过,就算如此塞拉利亚的表情依然很兴奋,她用脑袋往身后的一扇门晃了一下儿,然后一边儿在前面带路嘴里一边儿小声嘟囔道:“跟我来吧,呵呵呵,终于有人用那东西了,呵呵呵。”可怜的郝然因为要防备这个女疯子的突然袭击,所以和她的距离有点远并没听清她再说什么。就这么浑然不觉的充当了塞拉利亚的实验小白鼠……“咣当!”随着一扇厚重的大铁门被推开,塞拉利亚走进一间不太干净的屋子,指着放在正中间的一把椅子和一个鸵鸟一样奇怪的机器说道:“你就做到椅子上不要动,剩下的交给我就可以了。”郝然耳边听着这个女人的话,但是眼睛却看着那把椅子直发傻。为什么呀,因为这把椅子的样式他见过,和电影里美国执行死刑时的电椅差不了多少。只不过没有了那些线圈儿,取而代之这是一些束缚带。“这,这是要干什么呀?”郝然有些颤抖的指着那把可怕的椅子道,“不就是往脑袋里灌录语言指示嘛,为什么还要绑起来呀?”“这个,郝然,这样儿是为你好呀。”拉尔哥的目光有些闪烁道,“这样做也是怕你在只是灌录中乱动造成一些不好的后果呀。”听完拉尔哥的话后,郝然的头皮都有些发麻,他试探的问道:“难道说,那个疼痛的程度连忍受都难呀?非得使用这套儿装备?”“该怎么说呢,”拉尔哥有些不忍的说,“每个人的承受能力都不同,但是疼痛肯定有。不过有一点你放心,你所要学的那两种知识绝对会结结实实的灌进去,这个结果的确实性我可是拍着胸脯保证。”结果论呀,拉尔哥的论调摆明了就是结果论呀。看来那个过程应该不是很好过呀。郝然的心里产生了这个想法儿后,就不由自主的有些胆怯。毕竟面对未知的挑战并不是每个人都很无畏,不然英雄也不会这么稀少。拉尔哥是谁呀,他接触郝然也有些日子了,现在一看这小子的脸色就知道他心里有点儿打退堂鼓了。于是,拉尔哥立刻说道:“郝然,如果时间足够的话,我也不会想你建议使用这种强制的方法去学习,可是你的时间已经不够了呀。当然了,如果你怕了的话,也可以退出,最多到了那边之后不说话也就是了。”郝然本来心里是害怕了,可是年轻人的特点就是好面子,一听拉尔哥这么一说,他反而不想后退了。“干脆试试看,要是成功的话,能节约不少的时间。唉,就算不成功也算长个教训,以后不来了也就是了。”想到这儿,他使劲咬了咬呀故作镇静的道:“来……来吧,我可不害怕!”说着,他还大步的走到椅子旁边,一迈步儿坐了上去。看着拉尔哥用束缚带将他的头部和四肢慢慢固定起来的时候,他那颗虚张声势的心慢慢又有些动摇起来。不过,为了不丢面子,他小声儿说道:“拉尔哥,我能不能先吃两片儿阿司匹林,打打底儿呀。”“没问题,你稍等。”听到郝然的要求之后,拉尔哥赶紧找出一瓶儿阿司匹林,倒出两片儿,给郝然吃了下去。看着他用水往下送药片,拉尔哥不由得提醒道:“待会儿开始的时候,你不要紧张,精神尽量保持放松,以便数据记录的能够完整些。放心,时间用不了多久的……”现在的郝然还能说什么呀,他坐在这里身体各个部位也动不了,也只能是点点头任人摆布。现在郝然就算后悔也晚了,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在心里暗暗的祈祷,希望那个灌录仪不会给他造成太大的副作用。拉尔哥将郝然安顿好之后,就开始协助那个疯婆子塞拉利亚一起进行准备工作,像什么插线呀,给那个模样儿像鸵鸟一样的灌录仪设置参数啦,和其他各种各样的繁琐工作。郝然虽然身体那里都不能动,但是看着那两个人将电线拉得满屋子都是,心里也开始有些打起鼓来。这种环境哪里像正规的研究所呀,反而像极了地下小作坊儿。就在郝然有些怀疑,在这里进行这种和大脑有关的精密作业是否能确实的保证他自己的生命安全的时候,塞拉利亚一边儿将一张数据卡插进仪器的插槽里,一边儿兴奋的喊道:“这就行了,哈哈哈,终于要开始了。我要让你们看看这项发明有多么的了不起,它可是能让人类一生的学习时间缩短到几分钟之内呀,哈哈哈哈。”趁着这个女疯子正在自我陶醉的时候,拉尔哥赶紧走到郝然身边儿说道:“记住千万不要紧张,这种仪器保证不会对你造成实际的伤害。至于那个头疼的持续时间则根据你的身体素质而定,不过时间最长应该也就一个礼拜左右,而且强度也会逐渐下降……”拉尔哥的话还没说完,塞拉利亚就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你说完了没有呀,要开始了,快点儿闪开,不要耽误时间!”说着,她走过来将拉尔哥旁边儿扒拉了一下儿,然后把那个很像鸵鸟儿的机器往郝然身边儿推了过来。郝然坐在那里连脖子都不能动,就这么有些紧张的盯着塞拉利亚的动作。只见她伸出手熟练的将那里很像鸵鸟嘴的一段拉开,然后横着扭了九十度,立刻一个凹陷的椭圆形端口就这么出现在了郝然的眼前。随后,这个女人又将鸵鸟儿的脖子拉长,把那个椭圆形的端口扣在了郝然的左眼上,并且用束缚带紧紧的将它和郝然的脑袋绑紧。为了查看它的松紧度,这个疯女人还用力的晃了晃,把郝然的眼眶给挤得生疼。虽然郝然表示了抗议,不过对方却直接无视掉了。这一系列的准备工作全部完成之后,塞拉利亚就表示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已经就绪了,随时都可以开始,还问了问郝然有什么没干完的事情没有。汗呀,郝然一听对方这么问,心里更没底了。本来这个全身束缚就够吓人的了,现在那个该死的女人居然还这么问,摆明了是要郝然留下最后一句话,以免灌录失败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呀。郝然想到这儿有些悲愤的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么一句话:“我,我这几个月的党费还没交呢,如果真有什么意外,你们就替我交了吧……”拉尔哥听完他这句话,给噎的直翻白眼儿,这是什么年月的老词儿呀,真亏他现在还能开这种玩笑。拉尔哥叹了口气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之后,对不知道郝然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正在发愣的塞拉利亚说道:“这小子开玩笑呢,他没什么需要说的了,开始吧。”“哦,那我就开始了。”塞拉利亚一听拉尔哥这么说,立刻将两个保险合上,然后走到机器旁按下了一个红色的按钮。随着那个鸵鸟状的灌录仪的开关被按下,一种机器运转的轰鸣声,开始由浅入深的出现在三人的耳内。拉尔哥和塞拉利亚并没有什么,最多觉得声音大了点儿。但是郝然的感觉就不同了。随着声音越来越大,郝然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顺着自己的左眼进入到了脑子里,刚开始的那几秒感觉还好,仅仅只是头皮有点儿痒痒的感觉。但是几秒后就不一样,机器的运转越来快直接导致信息录入速度也开始加快。如果说刚才信息从郝然眼睛里进入大脑深处的速度像骑自行车闲逛的话,那现在已经是保时捷在高速公路上狂奔了,而且这个速度还有提升的趋势。不知不觉的,郝然的双手开始抓紧了扶手儿,脸色也有原来的红润变得有些苍白。要不是拉尔哥看到郝然在使劲儿的咬紧牙关努力坚持,他没准会以为这小子的脑部已经完全崩溃了呢。从拉尔哥的角度来看郝然还能坚持一会儿,但是从郝然自己的角度就完全不一样了。现在郝然就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要爆炸了,那感觉就好象一个明明已经吃得连道儿都走不动人,还拿着一桶大米饭往里填一样,简直是痛苦之极呀。可问题是郝然根本就不能喊出来,因为那些不断涌进大脑的数据,已经把他仅存的精力都吸引过去了,这直接导致郝然就连呼喊的力气都没有了。时间就这么一点儿一点儿的流逝着,郝然那原本清醒的意识都有些模糊了,就连身体也逐渐开始颤抖,而且这个幅度也越来越大。看那架势如果不是事先就束缚结实的话,现在根本就控制不住了。拉尔哥紧紧的盯着不断颤抖,看上去如同刚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的郝然,有些不安的像塞拉利亚问道:“你的装置不会出问题吧,副作用太大了吧,要不要先停止休息一下儿?”“你就放心吧,”塞拉利亚一边儿看着机器上的数据,一边儿不时的打量一下儿束缚椅的郝然,极其自信的说道:“我的发明什么时候儿出过岔子,极其输出功率可是按照这小子目前的能适应最高极限调试过的,绝对不会出现生命安全,这一点儿我可以对天发誓。只不过后劲儿会大些罢了,毕竟是人为灌录呀,这是无法避免的……”拉尔哥是知道塞拉利亚这个人有多高水平的,她的话肯定不会有水分,不然他也不会让郝然来受这种罪。毕竟郝然从接到任务到出发的那点儿时间实在是太紧了,不用这方法根本就不肯完成任务呀。想到这儿,拉尔哥不由得开始在心里为郝然祈祷起来,希望他能挺过这一关。“对了,塞拉利亚,”拉尔哥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赶紧问道,“还有多久能完成灌录工作?”那个女疯子塞拉利亚,看了看仪器上的数据显示屏,头也不回的回答道:“还有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很快就要完成了。”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郝然挣扎的力度也在一秒一秒的加大,就连束缚椅上的胶皮衬都让他给抓破了,这就可以想象郝然现在到底在承受多大的折磨。“马上就要到了!还有五秒了!”莎拉利亚都开始有些紧张起来,因为现在连那个结实无比的束缚椅,好像都出现要压制不住郝然的迹象了。“三!二!一!时间到!”随着塞拉利亚的话音一落,还没等她拉下电闸,拉尔哥就猛地一下儿窜到电源旁边,用力的拔下来灌录仪的电源插头。几乎是同一时间,还在用力挣扎的郝然一下子就像抽了骨头似的瘫倒在了那把束缚椅上,一动都不动了。“郝然,你怎么样了?”拉尔哥赶紧跑到郝然身边,查看他的情况。这不看不要紧,看完之后,拉尔哥不由得吓了一大跳。郝然现在的脸色已经不是苍白了而是和死人的惨白差不多了。那原本将郝然紧紧捆住的束缚带已经变得宽松了,起码拉尔哥的大手掌伸到束缚带和郝然的身体中间时上下都碰不到障碍物。不但如此,郝然在挣扎时还被带子勒破的很多地方儿,可以说所有束缚带绑过的地方都破了,就算没破瘀青也很严重。除此之外他脱水状况也很严重,整个束缚椅都已经被他的汗水浸透了。拉尔哥脑袋嗡的一下儿,他有些手足无措的晃了两下儿,口中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这样儿,难道死了?我的天哪,怎么会这样?”“死了?不可能!”塞拉利亚,赶紧走到郝然的另一边儿仔细查看起来。很快儿,她轻轻的叹了口气道:“你看仔细的再说好不好,他还没死呢。”“真的!”一听到这个好消息,拉尔哥赶紧集中注意力看了看他的胸口。果然,虽然幅度很微弱,但是确实是在呼吸。“呼,太好了,好在没事儿。”说着,拉尔哥后退了两步背靠着墙壁擦了一把头上吓出来的冷汗。稍微定了定心神之后,拉尔哥又有些担心起来,“要不要送到医疗处去呀,他现在的情况好像不太好。”“这个你不用担心,”塞拉利亚一副我心里有底的表情,自信的说道,“你上次跟我提到这个家伙的存在之后,我就找人弄到了他的身体资料数据。上面显示他的恢复能力很强,这点儿伤应该会很快恢复过来。”说到这儿,她稍微停顿了一下儿,小声儿又道:“不过这次可能会比平时慢一些,毕竟是大脑受到直接冲击呀,神经中枢可能会将恢复能力会优先配给最主要的大脑。”她最后的这句话声音很小,拉尔哥并没有听见,但也模模糊糊的知道她说了一句话。为此他还问了一句:“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没什么,只是说给他的外伤上点儿药也许也能有点用。”塞拉利亚赶紧掩饰起来,而且他一边说儿,一边儿开始从不远处儿的一个柜子里翻找起来。不一会儿,她拿着两个小瓶子走了过来,将其中一个瓶子递给拉尔哥道:“拿着,在他的外伤上轻轻撒一点儿。”说完之后,她自己拿着另外一个小瓶子,从里面倒出一些白色的粉末,均匀的撒到了郝然的伤口上。“这是什么药呀?安全吗?”拉尔哥拿着手里的小瓶看了一圈儿,都没找到药品标签儿。“安全,这东西是中国的云南白药,据说对外伤很有效还是上次我受伤时拿到的好东西呢。”塞拉利亚头也不回的解释了一下儿。拉尔哥点点头然后打开瓶盖儿学着塞拉利亚的样子开始在郝然身上涂抹起来。不一会儿的功夫,郝然全身的伤口,就被两人用药粉处理了一下儿。而郝然自己也逐渐从昏迷中苏醒了过来。随着意识的缓慢恢复,一种难以言语的剧烈头疼感就开始侵略起郝然那刚刚恢复的意识。这种感觉真让他无法忍受,就好象同时有无数根狼牙棒在他脑子里疯狂的挥舞着。除此之外很多郝然根本就没见过的字母,也像讨厌的苍蝇一样在他的眼前快速的飞舞着。恶心,头疼,想撞墙是他现在最想干的事情。可是他却动弹不了,因为只要他刚刚萌生了想要动一下儿的想法儿,脑袋就开始更加剧烈的疼痛,简直让人忍无可忍。这时,一个女人的声音出现在郝然的耳旁,“你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想,过一段时间应该会好一些。”说话的人是谁?郝然刚要回想一下儿的时候,头疼立刻加剧起来,他赶紧停下思考的念头,安静的躺在那里休息起来。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也许是十分钟,也许是半个小时。郝然虽然头疼依旧,但是却已经重新得到了身体各个部位的控制权,只不过还有些轻微的颤抖和无力罢了。他一只手揪着头发,另一只扶着椅子上的扶手,挣扎的想要从椅子上站起来,可是脑部的剧烈疼痛直接导致其肢体控制力下降,他一个没扶稳,身体立刻不由自主的往前倾倒。不过还好,一只有力的大手及时接住了他的身体,让他免于栽倒郝然忍着痛疼,抬头一看,原来这只手的不是别人,真是拉尔哥。郝然脸上的肌肉哆嗦了一下儿,好像要说些什么,不过还没等他说出口,人就再次陷入了昏迷状态……等郝然重新清醒过来之后,他发现自己躺在了一间小屋儿的床上,这间屋子并不大,布置也很简单,只有他躺着的这张床和头顶上的一盏节能灯。郝然努力坐起身来,用手拍了拍依然还在疼,但是已经不像昏迷前疼得那么厉害的脑袋,看了看四周后小声的嘟囔了一句:“我现在在哪儿呢?”“还在研究所里呢。”随着不远处的那扇房门被推开,拉尔哥熟悉的声音传了进来。老头子走到郝然身边,一脸关心状的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了?疼得厉害吗?”“只能说和那时候比起来,现在的状态已经是天堂了。”郝然苦笑道,“我真没想到,往脑袋里直接灌录知识居然会这么痛苦。唉,居然跟死了一回似的。”“抄近路必然会付出一定的代价呀,要是按照正常的学习时间去算的话,你起码要用掉一两年的时间呀。”拉尔哥一边儿伸出手帮郝然按压着他的太阳穴替他减轻痛苦,一边儿安慰道,“再说了,你这个苦也不是白受的呀。”“事情反正已经发生了。”郝然用一种被坏人侮辱过的少女差不多的腔调说道,“难道还有什么安慰奖不成?”“这倒没有,”拉尔哥摇摇头道,“但是你通过灌录仪灌录的知识理论上是永远不会忘掉的。因为这种记忆方法和正常的记忆法完全不一样呀。”“你能不能说的简单些,我的头还疼,没法儿进行太深入的思考。”郝然刚想品味一下儿拉尔哥话里的意思,脑海里那突然出现的刺痛立刻打断了他的思路。没法子,他只能这么说道:“举个简单直白的例子吧,我现在无法思考太多。”拉尔哥听后沉吟了一下儿解释道:“如果把正常的记忆方式比喻为用笔在石头上写字的话,那灌录仪就相当于拿了把凿子在石头上刻字一样。”“这么说这两种通过灌录仪灌进去的两种语言我永远不会忘了,对吧?”郝然忍着脑袋里一阵儿一阵儿的刺痛皱着眉问道。“理论上就是这样儿。”拉尔哥肯定的点了点头。“这么看还是值得的,对了,差点忘了一件事儿。”郝然好像想到了什么,他有些紧张的问道,“这个头疼的后遗症什么时候才能完全消失呀?”“具体的时间我自己并不清楚。”拉尔哥嘴里刚刚蹦出这几个字来,郝然的脸色一下儿就泛白了。拉尔哥见状赶紧又补充道:“但是塞拉利亚说过,随着时间的流逝你的头疼会慢慢恢复的,只不过恢复的时间长短跟你的身体素质有关。”“这样呀,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要一直疼下去呢。”听完拉尔哥的话之后,郝然的脸色才慢慢的恢复正常。没有体验过灌录仪威力的人根本就体会不到它的后遗症有多强大。就像没喝过酒的人不知道宿醉有多痛苦是一个道理的。郝然将盖在身上的被子掀开,用手使劲儿掐了掐头皮像拉尔哥问道:“对了,现在已经是什么时候了,没有耽误出发时间吧?”“这个你尽管放心,离最后的出发时间还有四个小时左右。”拉尔哥说到这儿,有些不放心的继续说道,“你这种状态没问题吗?要不要我和上面说一说,让他们给你多一天的调整时间,趁着这个机会适应一下儿头疼的状态怎么样?”“唉,算了。”郝然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皱着眉头忍者头疼穿好鞋站起身来道,“我现在已经是见习了,要是因为个人原因耽误任务的进行,那我以后就更难在这里混下去了。早去早回来呀。”拉尔哥听郝然这么一说,他也不吱声了。身为一个在时空管理局工作过很久的老资历员工,他深知要想在这个地方混是多么的需要能力和身份。说句实在话,郝然这孩子虽然能力有,但是现在这个见习的身份却是个大障碍。尤其另外那些个老资历的时空观察者,个个都不是好相与的。郝然除了努力拼搏还真没其他的捷径可以走了。无奈之下,拉尔哥也只能是默默的帮郝然拿着那些新购买的装备,替他减轻些负担,并送郝然前往传送处,拉尔哥现在能替郝然做的也只有这个了。由于郝然不认识路,就由拉尔哥带着他往研究所外面走。当他们两个走到大门口儿的时候,那个女疯子塞了利亚将两人拦了下来。“还有什么事儿吗?”郝然皱着眉头问道。这到不是他厌烦塞拉利亚。虽然刚开始来的时候受过她的惊吓,但那也是因为郝然没心里准备。不过当他灌录过那两项语言知识,并能从脑袋里调阅这些从来没学过的东西之后,他还隐隐的有些佩服这个女疯子能干。虽然灌录的后遗症很强大但效果惊人呀,毕竟节省的时间实在是太多了。塞拉利亚见郝然问了,就从身后拿出了一只注满了不明溶液注射器和一个不高的白色小瓶子道:“我听拉尔哥说了,你马上要执行时空穿越任务。这个注射器内的溶液能帮你压制头疼一段儿时间,应该能帮你安全抵达目的地。不过,这东西也有后遗症,就是药力消退之后,不但段时间头疼的力度会加倍,就连细胞的恢复机能也将消失一周左右的时间,至于用不用由你自己来决定。”说着,她将注射器递给了郝然,然后塞拉利亚又指着那个白色的小瓶子说道:“这里面是十粒强效阿斯匹林,它一片的效力顶正常的四片儿,不过药物的毒性却没有上升。我相信你应该会用的上。”她说完这句话之后又要将这东西递给郝然。不过郝然的举动却有些奇怪郝然竟然拒绝了,他并没有接受那个能够止疼的小瓶子。“塞拉利亚小姐,谢谢你的关心,但是这东西我不能拿呀。”郝然有些无奈的指了指那个白色的小瓶子说,“有明确的规定,任何不符合目标时空科技发展进度的东西都不能带过去,以免遗失造成科技发展进度的改变。而这个小瓶子明显属于容易遗失的范围内呀。”“啊,这个你可以尽管放心,你说的这种情况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塞拉利亚很自信的说道,“你不妨摸一摸这个小瓶子试试看。”说着,她就把那东西往郝然手里一赛。刚一碰到那个小瓶子,郝然手上就传来了一种软绵绵的感觉。“咦?不是塑料制品吗?”郝然嘴里一边儿说,一边儿,一边儿还捏了捏。“当然不是,这是一种全新的纸制品。”塞拉利亚解释道,“这东西就算你放在那里不动,一个月后也会开始自动降解。不仅如此,它遇到水能够在几秒钟之内完全融化,某种意义上和厕纸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就是它不会留下一丝残渣。”“和厕纸一样……”郝然那个汗呀,这个女人举的例子真够那个的。不过,郝然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它的强度够吗?千万别自己磨损,让里面的药片漏出来。”“不会的,一般的磨损不会出问题,它的柔韧度要远远大于一般的纸制品。再说了,时间长点儿的话,你应该已经吃完药片儿了,所以问题并不大。”塞拉利亚干脆的解释让郝然放心了,他衡量了再三还是决定带上药片儿,头疼到底有多难熬,他现在可是最清楚的。至于那个针剂,郝然考虑再三还是决定进行注射,虽然这东西的后遗症也不小,但是起码能让他全心全意的通过时空隧道呀。做下决定之后,郝然就拜托塞拉利亚将针剂中的溶液缓缓的打入了他的体内。为了看看溶液的效果,郝然和拉尔哥还特意在研究所待了一会儿,以免出现不良反应。还真别说,这东西的效力还真是立竿见影。仅仅一分钟左右,郝然那个严重的头疼就开始逐渐减轻,那道自从灌录知识起就没能消失的眉头,也缓缓的平复了下去。大概三分钟之后,那个一直都在折磨郝然的剧烈头疼就神奇般的消失掉了。清爽!郝然现在才知道能够头不疼的活着是件多幸福,多痛快的事情,他恨不得永远保证这种状态。不过郝然心里明白,这是暂时的,原本的头疼并没有被完全解除只是被拖后罢了。只要想起那个该死的头疼和注射针剂的后遗症加倍反扑,郝然刚刚感觉到的幸福突然就没有那么大的吸引力了。“算了,起码能让我缓口气,来个中场休息呀,唉,知足吧。”郝然转变了一个思路,这么想之后,心里那点儿或得或失,也很快烟消云散了。“拉尔哥,咱们去传送处吧,趁着我还正常,赶紧过去吧。要是在穿越的时候痛疼复发,那可够瞧的。”郝然说到这儿,转过头又对塞拉利亚说道,“谢谢你的药,那东西相当管用,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会再来拜访的。”没想到,郝然这句客气话到了塞拉利亚耳朵里居然变味儿,她竟然异常开心的说:“哈哈哈,看来你才有眼光儿呀,知道我的发明优秀,哈哈哈哈。你有时间尽管来,我这里还有好多新玩意儿呢,你绝对没见过……”见塞拉利亚又有进入病态的趋势,郝然身后的拉尔哥,赶紧说了一句:“哎呀,时间快到,咱们快走吧。塞拉利亚等他回来之后再聊吧,别耽误人家的行程。”说完之后,拉起郝然就往外走,速度之快好像生怕塞拉利亚追上来似的。直到俩儿启动跑车并离开一段距离之后,拉尔哥才算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有些后怕的对郝然说:“你是不知道,和那家伙谈话千万不要涉及她那些稀奇古怪的发明,会没完没了的。稍有不慎,就会被她拉去当小白鼠。虽然她研究的东西都真的很有价值,不过每一项都有强大的副作用,唉……”看着拉尔哥一脸的痛苦和无奈,郝然心中恶意的觉得这个老头肯定被塞拉利亚折腾过,不然不可能这么后怕。当然了,对于他自己得出的这个观点,郝然是不会说出来的,毕竟谁也不想被人看出自己的心事,在没有确认事实的真相之前更是如此。为了舒缓拉尔哥的情绪,郝然赶紧转移话题道:“对了,拉尔哥你知道我这次能够停留在庞贝多长时间吗?任务单上在这一点上并没有写,但是我这个见习的时空观察者又需要规定最长时限呀,你知道吗?”“咦?没写?”拉尔哥愣了一下儿,然后说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你的情况属于特例,以前从来没有给时空观察者的外出时间定过上限,我这也是第一次遇到过。你再仔细看看任务单,有没有小字儿之类的,是不是你没看清呀?”“没有,我记得没有小字儿。”郝然虽然嘴里这么说,但是还是下意识的从兜里拿出那份任务单又看了一遍,“没有,上面没写。”说着,他还将那张任务单前后的翻了一下儿。拉尔哥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说:“要不这样儿吧,等到了传送处问问值班员,他们应该知道。以前那些执行官进行穿越时空作业时,就是他们给下达任务时限的。如果实在不行的话,我再带你去找局长问问看好了。”“唉,也只能是这样儿了,那麻烦你了拉尔哥。”郝然听后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了一声谢。“哈哈哈哈,客气了,客气了,谁不是从新人时代过来的呀,应该的,哈哈哈。”拉尔哥一边儿爽朗的笑着,一边儿开这车像传送处绝尘而去当郝然跟着拉尔哥再一次来到那个像世外桃源儿一样的地下交通枢纽区,前往传送处的时候,他心里已经没有了第一次来到这里时的猎奇心。此刻的他更多的心思都放在梳理这几天存储在脑子里的历史资料和灌录进去的语言知识上。还真别说,通过灌录仪记住的语言知识,记得确实要比上学时学过的那些知识清晰的多。毫不客气的说,郝然现在已经是意大利语和拉丁语两项语言大师级人物了。当然了,要是没有那个该死的后遗症就更好了,想到这儿,郝然不由得深深的叹了口气。“怎么了?”走在前面的拉尔哥听到了郝然的叹息声,有些关心的问道,“是不是头还有些疼呀?”“不是,没什么,一是有感而发罢了。”郝然苦笑着摇了摇头。“这样呀。”拉尔哥放慢了脚步等郝然跟上后拍拍他的肩膀道,“尽管放轻松些,想的太多反而会增加大脑的活动量。中国不是有句古话说的好嘛,叫船到桥头自然直呀,呵呵呵。”俩人边走边聊,这点儿路程很快就走完了。时隔几天,郝然再一次来到了波色子虹光传送室的通道前面。今天运气还不错,在门口值班的工作人员还是郝然第一次来时的那名女工作员。没想到对方居然记住了郝然的长相儿,所以没费什么事儿两人就顺利通过了。这一次经过通道时的速度可比上一次快多了,可能这就是有经验和没经验的区别吧。短短几分钟之后,郝然就跟着拉尔哥进入了那间被淡淡的浅绿色照耀着的传送室。进屋之后,郝然先在这里值班的工作人员看了一遍,那个上次帮助过郝然的李舜臣今天并不在这里。拉尔哥很显然也在找李舜臣,不过很遗憾,他失望了。“请问,你们两位有什么事情吗?”一个带着厚厚的黑边眼镜儿,留着短头发,身穿时空管理局蓝色制服,看上去三十余岁的黑人女子走过来问了这么一句。“哦,你好,请问李舜臣在吗?”看来拉尔哥也不认识这个女人,他很有礼貌的询问起来。黑人女子同样很有礼貌的回答道:“哦,李头儿呀,他这个月正好儿是轮休,得下个月才会回来呢。你们找他有事儿吗?”“是这样的,我身后的这个年轻人需要进行一次时空穿越,本来想让舜臣帮忙的。”拉尔哥说着就侧乐侧身,将郝然给让了出来。“是这样的,我接到了进行时空穿越的任务单,今天是来执行任务的。”郝然见对方看向自己,赶紧一边儿解释,一边儿将手里的任务单递了过去。“是这样呀。”那名黑人女子接过任务单核对起来,“原来如此,你的目标地是位于公元七九年的庞贝?”看到这儿,她有些不敢相信的抬起头问道:“公元七九年?那已经超过安全界限很多倍了呀,这个不稳定的时间段按规定只有那几位时空观察者才能去的。可那几位我都认识,你是……”郝然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然后从内兜里拿出那块金属牌儿递给那个黑人美女道:“请放心,我是得到授权的,不行的话,你可以验证。”“咦?观察者铭牌?你也有。”这名工作人员对于郝然能拿出这个在时空管理局内占有极高地位的金属牌感到十分诧异,她有些奇怪的将金属牌翻过来,想看看上面的编号,以验证郝然是不是从别人那里偷来的。不过,她的这个想法儿很快就消失了。因为上面的数字编号是罗马数字十三,而在她的印象中只有十二块,这最后的一块到底会归谁还悬而未决呢。“看来这个人就是本届的时空观察者了,厉害呀,而且看上去还很年轻。”这个黑人美女一边儿在心里胡思乱想一边儿端正了一下儿自己的态度,客气的说:“原来是新的时空观察者呀,恭喜恭喜,这个职位很难竞争的呀。”说着她转过身拉过旁边儿的一名男性工作人员说道:“你现在有事儿吗?”看到对方摇了摇头后,她立刻说道,“既然是这样儿的话,你先带这位新的观察者前往更衣室更换目标时空的服装,记住是公元七十九年的罗马服饰,最好是庞贝城的常见服饰,明白了吗?”“新的时空观察者?”那个男性很明显也愣了一下儿,不过,他立刻恢复过来,回答道:“我知道了。”然后他对郝然点了点头道:“观察者,请跟我来。”然后带头往更衣室走去。郝然现在特别尴尬,他根本就没有机会说出自己还不是正牌儿时空观察者,而是处于这个所谓的见习阶段。本来他还想解释一下儿,不过当他见到那名带路的人越走越远,郝然还是决定先换完衣服再说。想到这儿,他快步跟了上去,和对方一起进入了上次去过的那个更衣室。等两人进入更衣室之后,拉尔哥对那名黑人美女说道:“他还不知道完成任务的最高时限,请问该去哪里调取呀?”“时限?”黑人美女有些不明白了,“时空观察者不是没有最高时限的吗?”“呀,该怎么说呢,他有点儿特殊。”拉尔哥回答时也有些犹豫,这件纠结的事儿他可不想替郝然说出来。那名黑人美女见拉尔哥有些犹豫,很理解的笑了笑道:“那我查询一下儿服务器,上面应该会有记录。”说完之后,她拿着那块金属牌走到操作台上自动扫描了一下儿,然后开始调取资料。没有多久的时间,她就拿着那块牌子回到了拉尔哥的身边道:“这块牌子的有很多权限封锁,大部分都进不去,很奇怪,这种状况我是第一次碰到。不过,你让我找的东西还真找到了,上面的资料标注着本次时限为最长四个月,真没想到这一届的时空观察者进行时空穿越居然还有时限限制……”拉尔哥听完对方的话干笑了两声,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毕竟郝然的待遇实在是另类的些。不过还好,拉尔哥的尴尬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就在这个时候,郝然从更衣室里走了出来。这时的郝然已经换了一身儿在公元一世纪的罗马,比较常见的平民服装。这些衣服的质地很普通,就是一整套由亚麻布做成的深色上衣,裤子和一件土黄色的披风,另外还有一双看起来相当古典的布鞋。可以这么说,如果将郝然的肤色和头发换成欧洲的颜色走出去的话,外面的人肯定都会认为他是从古罗马穿越过来的。“还真别说,你穿着还挺合身呀。”拉尔哥将牌子又还给郝然后,将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后说出了自己的意见。郝然苦笑了一下儿后道:“本来我想穿一身儿基督教神父的服装来着,可是那个下摆的地方实在是不太方便行走呀。”“基督教?”拉尔哥有些迷惑的问道,“那时候有基督教吗?”“有的。”回答拉尔哥的并不是郝然,而是那个黑人美女,“耶稣的基督教是在公元一世纪传到欧洲的,不过并不受欢迎,反而被视为异端。”“异端?我的天哪,那你还想穿基督教的衣服,不怕被烧死吗?”拉尔哥听到这儿脸都有点发白。郝然见状笑着安慰拉尔哥道:“你放心吧,公元七十九年的时候,基督教已经被慢慢的开始接受了。因为耶稣的使徒保罗在被罗马著名的暴君皇帝尼禄处死前,已经将基督教由一个犹太人的信仰转变成为希腊和罗马人可以接受的宗教了。哦,对了,那个尼禄被赶下台的时间是公元六十八年。而我去的是公元七十九年,所以穿他们的衣服也没关系。”“原来是这样呀。”拉尔哥这才放心的说,“不过你穿不了他们的衣服还是好事儿,谁知道那里有没有拥护尼禄的激进分子呀。还是现在这个中庸些的好。”郝然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他心里明白,这个老头子还是很关心他的。随后,拉尔哥将他们两个在外面买的一些装备给,那个黑发美女过了一下儿目,让她看看有没有不符合的。其实查不查都一样,除了那个鼻塞和改装版的防毒面具看着有些未来的时代感之外,其他的东西都是目标时空里能找的着的东西。“对了,这东西差点忘了。”拉尔哥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儿,然后伸手从制服的内兜里拿出来一只银色的怀表递给郝然道:“这块怀表是你的新表,你不是说那个不好看嘛,正好装备部有这种款式的,我就给你要来了一个,怎么样?行吗?”一听是新表,郝然的兴趣立刻就来了,他接过那块儿怀表仔细的看了看。这块怀表比一般的怀表要大一圈,分量也重了些,就连按钮也多了三个。表面上的装饰花纹还是时空管理局的盾徽,方面是罗马数字十三,从图案上和和那块金属牌儿差不多。“里面的功能呢?和上次的一样吗?”郝然一边打开表盖儿一边开口问道。“基本上差不多,只不过这次是以机械指针为主。”拉尔哥指着郝然手里那块儿怀表说道,“上次那块是全电子线路的,而这次电子线路进行了新的集成,所以看着要比普通的怀表大。”说到着,拉尔哥将怀表反过来演示道:“你看,怀表的方面正中央是个隐蔽的指纹检测器,如果不将你自己的食指放在表底的正中间并同时按下侧面的主按钮,他就是块普通的怀表。但是按下去后指针上的那层很像玻璃的薄膜就会快速变黑,显示出电子信息,其他的功能我就不一一介绍了,你慢慢摸索吧。哦,对了,记住,返回的时候你也要进入电子界面才能发送回程信息,这一点不要忘了,不然就回不来了。”让拉尔哥罗哩叭嗦的一介绍,郝然感觉自己的脑袋又有点儿疼了,他赶紧说道:“我知道了,详细的功能等我过去后有时间再研究,现在只要知道如果发送返程信息就行了。”说完这句话之后,郝然立刻合上了怀表并将它栓在了衣服的一个内兜中藏好。这东西可不是庞贝人能做出来的,这要是掉出来问题就大了。“再想想,其他的还有什么忘带的没有?”那个黑人美女提醒道:“等过去后可是每日协助你的,现在最好把要带的东西考虑清楚。”“其他的,还有什么吗?”郝然闭上眼使劲的回想了一会儿后说,“好像没有什么了吧。”的话音刚落,拉尔哥突然猛地拍了一下儿郝然的肩膀大声道:“我想起来了,还有没带的呢!”“哎呦,你轻点儿!我身上的伤还没好呢!”老头子这么一拍所引起的震动,正好带的郝然身上那些在束缚椅上被勒伤的伤口一阵剧烈的哆嗦,疼得郝然立刻抗议起来。“抱歉抱歉,我忘了。”拉尔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想起你忘带什么了。”“忘了什么呀,这不是都在吗?”郝然有些不太明白。拉尔哥很得意的说:“这些只能算是工具,可有一样儿最重要的东西你却没想起来。”“别卖关子了,快说吧,时间快到了。”郝然一边儿说,还一边儿装模作样的看了看表。“好好好,我告诉你,”郝然这么一说,拉尔哥也不好再买弄了,他立刻说道:“那东西就是钱呀。”“钱?哦!对了,你不说我还真没印象。”郝然恍然大悟道,“嗬,我怎么没想起来呀……该死,这东西上哪里去找呀?”是呀,公元七十九年的罗马钱币去哪里找呀。先不说能不能找到,就算真的找到了,那也全都是古董一级的宝贝呀就在郝然和拉尔哥毫无头绪的时候,那个黑人美女说话了:“这个钱的问题,我们这里倒是可以替你解决。”“你们可以解决?”拉尔哥十分惊讶的问道,“你们不是一直都只负责时空穿越与定位吗?什么时候也能兑换钱币了?”“这项业务还刚开没多久。”黑人美女笑着说道,“以前经常有人因为遗忘钱币和其他装备的问题,导致穿越后生活遇到困难。为此,我们的头儿才向上面申请了这个服务项目,当然了,兑换的金额并不会太大。”这个消息太及时了,要知道不管在哪个时代,钱这东西都是必不可少的,没钱的话可是万万不行的呀。虽然对方不会兑换太多,但是蚊子再小也有肉呀,总比一分没带,过去当乞丐好呀。郝然一脸期待的问道:“那我可以兑换多少钱呢?”“你要去的是公元七十九年古罗马时代,我们这里正好有一些高仿真尼禄时期的金币,你去的那个时代也可以用。现在就可以兑换十个金币,这是目前的最高限了。”“十个呀,真少呀。”郝然叹了口气道,“算了,再少也是钱呀。我要去哪里领呀?”“领?”黑人美女摇了摇头道,“这个钱不是白给你的,是兑换,用现在的钱兑换。”“兑换?可我现在还没有钱呢,怎么办呀?”郝然有些尴尬的说,“要知道我现在还没不知道去哪里领工资呢。”一旁的拉尔哥赶紧站出来打断郝然的话头儿,对那名黑人美女道:“他刚刚得到这个职位,专用的工资信息卡还没制作完成呢,这里由我来付,你把金币给他吧。”说着他就从衣兜里拿出了一张蓝白色的卡片递了过去。那个黑人美女也不客气,她接过卡后二话不说转身走进了不远处儿的一个房间。时候不大,她就拿着一个棕色的布口袋回到俩人的身边,将口袋,卡片和一张划款收据分别递给郝然和拉尔哥道:“十个金币,绝对能流通,请收好。”郝然的注意力都集中那几枚金币的样式上了,所以他并没看见拉尔哥见到那张收据上写着的数字时,脸部的表情好像轻轻的僵了一下儿,还不由自主的咽了一下儿唾沫,然后将那个收据用力的揉成一个球塞到了衣兜里,也不知道拉尔哥这次到底花了多少钱呀……“现在全都准备齐了吧,还有什么额外的东西忘记吗?”那名黑人美女再次询问起来。“没了,”郝然肯定的说道,“该带的都带了,没有其他的了。对了拉尔哥,你还有什么要提醒的吗?”“啊?”然后郝然这么一问,拉尔哥的心神立刻从刚才的肉疼中恢复过来,他想了想道,“这个,我觉得东西已经不缺了。但是,有一个问题却很棘手。”听拉尔哥这么一说,郝然和那个黑人美女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他的身上,那意思很显然是想听听拉尔哥到底还觉得什么事情棘手。拉尔哥很显然也不想卖关子,他立刻问道:“你这次能够在那里呆上四个月,这四个月你靠什么谋生呀?”是呀,这个问题很实在,这十个金币花完之后靠什么生活呀。郝然听后一时之间真的有些茫然。“额,你不会没有打算吧?”拉尔哥发现了郝然的茫然之后,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这个……我是没注意过。”郝然那叫一个尴尬。这个关键的问题,他居然想都没想过。不过严格上来说,这也不能怪郝然,毕竟上次他穿越时空后吃住都是海尔达尔包了,除了刚开始遇险的时候为此费过心之外,根本就没有为这个问题担心的必要。可现在不同了,这次的目标可是见证火山爆发的精彩场面外加找人,可没有像上次那样儿的好运气了。一时之间,郝然对与该怎么活下去有些不知所措。就在这时,那个黑人美女突然问了这么一句:“你能打架吗?或者说你会使用冷兵器器吗?”“冷兵器?”郝然有些不解的重复了一遍,突然之间他忽然想到了在古罗马非常盛行的一种发财方式,那就是当角斗士。“我的天哪,别逗了!”郝然脸色煞白的摇了摇头道,“那帮人不是奴隶就是战俘,或者是囚犯,个个都是死里求生的主儿。就算是仅存的那几个以自由身份进行格斗的人也都不是善茬儿,就我这样儿手无缚鸡之力的主儿,上去不是白给嘛。这个还是算了,我还想活着回来呢。”汗呀,拉尔哥和那名黑人美女看着郝然一阵儿的无语,光看看他的体型儿,就算不是专业军人,也是练过的,居然敢说自己是手无缚鸡之力,真是……真是太那个了。那名黑发美女刚想劝劝郝然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位同样在这里值班的工作人员的声音,“打扰你们的谈话真是不好意思。不过,我想提醒你们一下儿,现在离这位观察者的最后出发时限已经没有多久了,你们是不是快一些。”没想到说话的时候已经这么晚了,郝然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摆出一副笑脸儿道:“你们就放心吧,我这里不是还有十个金币嘛。用来倒倒小商品应该够活这几个月了,不用担心,我先进去准备了。”说着,他像两人点点头,轻车熟路儿的往波色子虹光传送器走去。看着郝然熟练的打开传送桶并且钻了进去,拉尔哥也只好放弃劝说他的打算。不过,老头心中还是有些不安:“这小子省吃俭用的过四个月撑得住吗?”不过现在怎么担心也晚了,拉尔哥也只能叹了口气小声嘟囔道:“唉,算了,实在不行就当是历练吧……”拉尔哥这句话还没说完,那阵进行时空传送时特有的蓝光就散发了出来,几秒钟后,郝然就再次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掉了撕扯力到底是什么意思,郝然现在是完全清楚了。这一次的穿越的过程根本就没有上一次那么轻松!反而更像是种折磨,从感觉上很像他进行空间瞬移时体验过的那种力量,不过这次的力度起码是那一次的好几倍!在刚开始传送的时候郝然身上感觉还不错,基本没什么变化,但是没过多久那种变.态的撕扯力就一下子作用在了他的身上。郝然咬紧牙关经理忍耐着,他知道这个现象的出现,就是说明他现在已经过了时空管理局在现有技术下能够保护他千万的最远年代。“坚持住!再加把劲!只要再忍一忍就到了!”郝然心里暗暗的给自己鼓劲儿。不过就算是这样儿,肉体上被撕扯力不断拉开的各种伤口,却在不停的打击着他的意志力。随着时间的的流逝,郝然已经慢慢的变成一个浑身都是鲜红小嘴儿的人形儿了。此时的他已经濒临昏迷了,脑袋里早已经把坚持这个两个字给忘到脑后去了,心里仅仅只有这么一念头儿残留着,那就是:“时空观察者这个职位,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呀……”就在他打算放弃这最后一丝的坚持,彻底交代在这里的时候,突然他感觉有一丝亮光照射到他的身上。随后,郝然觉得自己好像从一个很高的地方往下坠。再接下来,他耳中好像听到了“喀嚓!”“哗啦!”“哎呦!”三种声音,再然后……没有再然后了,此时的郝然已经彻底进入昏迷状态了……“好疼呀……”不知道昏迷多久的郝然逐渐的恢复了自己的意识,他清醒过来的第一感觉就是疼。不光是身体的每一块肌肉都在疼,就连脑袋里面那种熟悉的疼痛感也逐渐有加强的趋势。看起来了,塞拉利亚给他打的那个注射剂已经逐渐失去效力了。郝然挣扎的坐起身来,发现他自己身体的破口处涂抹着很多用各种植物捣成的原始草药,还用一些偏破布条子给简单的包扎儿了一下儿。“看来有人把我给捡到了,嘿嘿嘿,哎呦……”郝然本想苦笑一下儿,可没想到嘴角儿刚刚抽动了一下儿,那该死的头疼也随之抽了一下儿。郝然赶紧掐了掐自己的脑袋,适应了一会儿之后,才算是感觉好了点儿。趁着这个平静期,他赶紧打量起自己所在的这个地方。郝然现在躺在一间小屋子里的草铺上,他出发前带的那些东西就在不远处的一个木墩子上放着。最值得一提的是这间屋子,屋子的建筑材料并不是罗马时代特有的那种砖石材料,而是一间相当简陋的小茅屋儿。见到眼前的这一幕,郝然都有些发愣。这种状况代表着什么?无外乎两种,第一种这里是贫民窟,如果真是这种的话,倒也万幸,虽然穷了点儿,起码没来错时代。但第二种可能性就悲剧了,那就是郝然的时空定位定错了,返回了古老的部落时代,真要是这样的话,那问题就麻烦了。“希望我不会那么倒霉。”郝然心里有些不安的嘟囔道,“我得出去看看,起码要知道现在到底在哪儿呀。”想到这儿,郝然忍着从精神和肉体上传来的双重痛苦,从草铺上爬了起来。郝然晃晃悠悠的站起来还没来得及迈出一步,那该死的头痛就一波儿接一波儿的向他的神经中枢发起了猛烈的进攻。“不行,我得先吃点儿药,这样儿的话,什么都思考不了呀。”想到这儿,他赶紧伸手从木墩上抓过那个装着止疼药的小瓶子,从里面倒出了两片儿,连水都没顾上喝,就这么生生的咽了下去。还真别说,这药的效力确实比药店里卖的那些大众货要好得多,仅仅几分钟,头疼的力度就有了一个很明显的减轻,起码现在郝然的脑子里,已经出现能够进行思考的空间了。郝然站在那里缓了口气,慢慢的走出了这间小茅屋,他想看看自己到底来到什么地方了。刚一出门儿,他就发现自己所在的位置好像是一座高山的山脚下,不远处的植物生长的非常茂密,一条小溪在林子里若隐若现。而他刚刚走出的那间小屋就修建在一块儿小范围的绿地上。看着周围的青山的绿水儿,呼吸着这里的新鲜空气,郝然感觉自己浑身的疼痛都减轻了不少。这时,忽然刮过一阵儿不大的小风,他不由自主的闭上眼,彻彻底底的给自己做了几个深呼吸。就在他全身心放松的时候,从他左后方传来了一个有些沙哑的男人的声音:“年轻人,你醒过来了。”郝然赶紧转过头望声音的发源地一看,只见一名骨瘦如柴,身上有些瘀青,手里握着一根粗制的木拐杖就连头上的白发也块掉的差不多的老年男子正看着他。看来刚才说话的就是他了,郝然立刻走到老人面前,客气的说道:“谢谢老人家把我捡回来,要不是您出手相助,我可能已经客死他乡了。”郝然这几句话是用意大利说的,或者现在应该叫古罗马语。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心里不由得暗叹科技的强大呀。这种语言他根本就没学过,可是经过灌录仪直接灌录之后,不但能听懂,还能说的如此流利,真是不可思议呀……不过,要是没有那个该死的后遗症就好了。郝然的话刚说完,那个骨瘦如柴的老头却摇了摇头道:“你搞错了,不是我把你捡回来的。”“不……不是?”郝然楞了一下儿后问道,“难道这里还有其他人住在这附近吗?”说着,他还望四处看了看。“唉,你不用看了,”老头叹了口气道,“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没有其他人,就算真有其他人那也就是你了……”郝然听老头这么说就有些糊涂了,他有些迷惑的问道:“那……那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老头用一种很诡异的表情看了看郝然之后,十分神秘像郝然招了招手,示意他先进屋。郝然让老头闹得是一头雾水,不过他还是按照老头儿的指示,回到了那间简陋的小茅屋内。那个老头并没有站在外面,而是跟着郝然走了进来。然后,他慢条斯理的说道:”你想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吗?抬头往上看。”说着还伸出一只手往上指了指。郝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就好奇的抬起头仔细的看了看。这一仔细看,郝然立刻发现在房顶的正上方,有一大块儿屋顶铺的不是干茅草,而是新鲜的树叶,看这样子好像时间还不长……咦?时间还不长。郝然的眉毛不由自主的跳了一下儿,心中暗道:“难道我是从上面掉下来的?天哪,不是吧。”为了证明一下儿自己的设想,郝然尴尬的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房顶上那个新补的窟窿小声儿问道:“难道说……”“嗯,”看到郝然的动作,老人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就轻轻的点了点头道,“你猜的没错儿,你自己就是用这种方式进来的,可不是谁把你捡来的。”说着,他还指了指身上那些瘀青道,“你下来的时候动静儿可真不小呀,连房带人一起砸呀。喏,这就是证明。”郝然能说什么呀,这该死的传送出口出现的地方儿哪回都这么给劲儿,郝然现在尴尬的都不知道怎么解释。就在他绞尽脑汁给自己从天上掉下来编借口的时候,那个老头居然开始一本正经的开始说教起来了:“年轻人呀,你叫我说你什么好。天下刚平静几天呀,放着难得的太平日子不过,居然悠闲到跑到这附近爬树玩儿。唉,你这也就是掉到我这身上有个肉垫子给你缓一缓,这要是掉到巨石上可怎么办呀……”听着这个老头罗哩叭嗦在那里说教,郝然都有些听傻了。说句实话,他自己还没编好用什么借口来解释从天而降这件事儿呢。没想到这个老头靠自己的理解居然就梳理出这么一个听上去很合理的解释来,倒是让郝然省下了很多的脑细胞呀。几乎是一瞬间,郝然就做出了顺坡下驴决定。他摆出一张诚信认错的表情,对那个老头说:“实在是不好意思,当时……当时我好像看见树上好像有个鸟窝似的,所以就上去了。”这个时候,他也顾不得从最近的树到茅屋还有段距离这个事实了,只要能赶紧跳过这个话题就行呀。郝然急中生智,他紧紧的盯着老人身上的瘀青,用一种很抱歉的预期的说:“没想到给您伤成这样儿,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跟您道歉。”说到这儿,郝然的眼圈儿都有些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诚心认错呢,其实他这是心里急的……不过还好,这种看上去很诚心的表情还是打动了那个骨瘦如柴的小老头,对方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道:“算了,我这个只是些轻伤,不碍事儿的。再说了,和你身上的伤相比,我身上这个几乎可以和正常人划等号了。”郝然汗呀,对方还真没说错。现在的郝然浑身上下全是伤,由于灌录仪和那些药剂的双重作用,他的细胞恢复能力被暂时性降低了,而且这个低还不是一般的低,甚至都能和那些血小板缺乏症的人相提并论。不过还好,他身上敷的这些药草起到了阻碍血流的作用,不然结果可是相当的不妙呀。老头见郝然头上有些冒汗,还以为他是身体虚弱造成的呢。于是,老头赶紧让郝然躺下来好好休息,而他自己则从茅屋的角落里捣腾出一根儿很简陋的木质钓鱼竿儿,和郝然打了个招呼后,就从屋里走了出去。直到这个时候,郝然才算是长出了一口气,他小声儿的嘟囔道:“真没想到,这回居然砸到活人了。我的天哪,以后我是不是应该背个降落伞呀。”不过,他很快就摇了摇头从脑子里甩开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既然已经活着的从时空隧道里出来了,那现在最关键的事情就是确认一下儿他自己到底来到哪个历史时期。郝然现在最希望的就是不要像上次一样,明明应该去参加木筏横渡太平洋的壮举,结果却变成了全程参与建造木筏的施工过程。所以,尽快确认现在到底在哪个年代是迫在眉睫呀。可是想归想,可真要想确认却不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刚才郝然出去时已经看见了,周围全是植物,视野内除了这间小茅屋之外,根本就看不到人。在远处虽然有座锥形的高山很像维苏威火山,但也仅仅是像,他还没有进行确认。当然了,如果真是维苏威火山的话,那倒确实是件好事儿。因为那上面根本就没有一丝火山要喷发的迹象,靠近山顶的地方还能隐隐约约的看见一些绿色,如果真是要喷发的话,那些植物应该早就应该早就被火山散发出来的硫磺气息给折腾蔫了,从这一点就能断定郝然所在的时间肯定是在维苏威爆发前了。郝然琢磨一下儿后,心中暗暗的打算起来:“看来也只能等那个老头儿回来,再试着问问他了。为了不露馅儿干脆装失忆吧……不行呀,刚才已经说了我是从树上掉下来的了,那个距离的‘坑’儿还没有完美的填好,怎么能再刨一个呢。”可是,除此之外郝然一时半会儿还真的想不出什么好借口来,这么高度用脑的反而让他的脑袋又有些疼了起来。为了减少用脑量,在无奈之下儿,郝然只得让自己充当一个由于从高空坠落,导致选择性失忆的悲剧人士了主意盘算好之后,郝然并没有傻傻的躺在草铺上,而是坐起身上上下下的打量起屋里摆放的东西来,以便能通过这个角度来大致推断一下儿可能的年代。可是,郝然看了一会儿之后,就有了放弃的想法儿。不为别的,实在是这间屋里的东西太少了些,除了一高一矮两个作为座椅的木墩子之外,只有一些皮革,芦苇杆儿和一把样式相当简陋的匕首而已。“这个老头可真穷呀,怪不得不去人多的地方呢。”郝然略有感触的自言自语道,“看来钱的多少直接与生活是否幸福划等号儿这句话,自古就是真理呀,唉……”郝然粗粗的找了一圈儿都找不到能够给他一些提示信息的物品,就想站起来活动一下儿。毕竟他现在呆着的地方可不是床而是草铺,这东西可是直接铺在地上的呀,在上面呆着根本就无法隔绝那股土壤发出的潮气。要知道日本的榻榻米对于一般睡地铺的人来说就很舒服了,可是郝然就连那个都受不了,更别提现在这个草铺了。不过,就在他坐起身来的时候,偶然发现那堆皮革堆里好像插着根木质的管子。这要是一般的木管儿肯定无法吸引郝然的注意力,但是那根儿却不同,很明显是经过专门打磨的,上面连一个结荚都没有。出于一股好奇心的驱使,郝然忍者全身上下都在像他传来的疼痛感,从草铺上慢慢地站立起来,走到了那根管子面前仔细观察起来。“果然呀,这不是一根普通的管子。”郝然伸出手去提了提这根管子,没想到它居然是和另外两根儿短管子与一个用皮革制成的类似于长方形的袋子连在一起的。看着眼前这套简陋的组合物,郝然愣了半天。原因倒不是别的,而是因为他认出了眼前的这个东西到底是干什么用的。还真别说,这东西要是搁到一般人身上没准儿还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怪物,不过这难不倒郝然。他很清楚,这东西是个乐器。只不过眼前的这个乐器,在后世也经过了很大的改变,要不是郝然喜欢研究历史还真看不出来,这第一代苏格兰高地风笛的真正模样。郝然现在抓在手里的那根管子就是最初的低音笛管,那个袋子就是气囊型风箱,另外两根儿短的则是旋律笛管与吹风管。虽然这个风笛的样子还很古怪制作上还很简陋,但不可否认,它绝对是风笛这肯定是错不了的。“奇怪呀,我好像记得书上写过,在这个时代是风笛刚出现的时期,它并没有气囊,只是一个有着旋律笛管与低音笛管的简单乐器呀。可这是怎么回事?”郝然感觉脑子有点儿不够用了,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好像有个想法儿闪过了他的脑海,但是等他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想不起来刚才那道灵光到底是什么了。就在郝然拿着那个原始风笛发呆的时候,那个老头正好儿拎着两条鱼进屋,他一边儿往屋里走还一边儿高兴的说:“嘿嘿嘿,今天运气还真不错,居然没费多大功夫儿就弄上来两条……咦,你怎么不躺着了?”对方很显然也没想到郝然会看见风笛,不过老头的神情很明显并不是很在意郝然在他家里翻来翻去的失礼行为。但是老头不在意并不代表郝然也不在意,他有些手足无措的拿着那个风笛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呀,这个,真不好意思,没经过您的允许就……”郝然的话还没说完,那个老头儿就摇了摇头,一脸无所谓的说:“没关系,你尽管看吧,你要是喜欢的话,给你都行。”“咦?”郝然听老头这么一说不由得奇怪的问道,“难道说您不喜欢这东西吗?”“喜欢它?怎么可能!”老头的表情忽然有些愤怒起来,“你知道为了买到制作这东西的方法话了多少钱吗?足足五个金币呀!我真傻呀,拼死拼活大半辈子,临了临了让猪油蒙了心,被两个骗子骗走了我所有的积蓄!别让我看见他们,如果我看见他们的话一定打死他们!”郝然那个汗呀,他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难道说,您不是一直都住在这里的吗?”老头把眼一瞪道:“一直?你以为我是野人吗!要不是我什么都没了怎么可能到这个鬼地方来。我这不是没办法嘛,总不能让我去当乞丐吧,我可不想都快死了还让人看我的落魄样儿!”还真没看出来,这个老头还真有些骨气。不过,赞扬的同时,一个疑问也在郝然心中出现,他尽量婉转的问道:“我能不能问问,整件事儿是怎么个经过呀。”老头并没有怪郝然多事,而是看了郝然几眼叹了口气道:“唉,也罢,我就跟你说说,省得你以后也碰上这种倒霉事儿。对了,你不妨先躺下好了,你那伤可够多的,得多休息,反正也不妨碍你听。”说着,他还伸手示意了一下儿。没法子,虽然郝然并不太愿意躺下,但是老头儿的好意他也不好意思给绷回去。于是就想了个折中的办法,他在草铺上找了个靠墙还有厚草的地方半卧了下来。至于那个原始的风笛,郝然也没放回原处儿,就这么放在了他伸手能够到的地方儿。老头自己也没闲着,他将手里的那两条鱼放在一边儿,将屋里的那把匕首取下,一边儿给鱼开膛破肚,一边儿开始给郝然讲述事情的经过。原来,这个老头原来住在位于维苏威火山西面的赫库兰尼姆城内。这个城市的名字郝然心里还是有印象的,虽然这座城市并不像庞贝城那么有名,但是却和庞贝遭受到了同样的命运,全都被维苏威火山的大喷发给掩埋到火山灰下面去了。虽然有些替这座城的结局默哀,但是现在的郝然心里更多的是喜悦。因为从老头嘴里听到这个城的名字,他就知道自己并没有来错时间,最起码他来到了维苏威火山爆发之前老头并没有发现郝然心里的喜悦,而是继续介绍着他的个人历史。原来,老头小的时候出身就不好,别说是罗马的小贵族了,就连普通的平民都不是,而是一对儿奴隶结合的产物。这古罗马时代,奴隶的地位都非常低,就好像是现在人养的宠物一样,不过是要承担繁重的体力劳动的。而老头儿的运气比较好,他年轻时比一般人都要懂得察言观色,而且能言善辩,所以得到了那个贵族主人的赏识,慢慢的熬到了管家的地位。随着那个主人的财富越来越多,他为了不将自己的势力仅仅限于财路而向权利发展,开始想办法儿得到了当时有暴君之称的罗马皇帝尼禄的赏识。可惜呀,他办法儿是想到了,而且也确实得到了赏识.不过就在这个紧要关头,忍受不了尼禄暴政的人民开始发动了叛乱。时间没用多久,尼禄皇帝就被弗拉维家族彻底推翻了,而老头儿的主人也被办成了尼禄的帮凶一起被杀。老头借助自己的能言善辩,让另一个人稀里糊涂的顶替了他的身份,就这么带着仅有的一点儿财产逃跑,过期了野人的生活。“唉,先在想想,都已经十年了。”老人头说这话的时候是一脸悲戚。郝然听到这儿那个汗呀,原来这个老头还是叛乱分子,他很小心的问道:“那个,您告诉我这个秘密,不怕我去告密吗?”“告密?”老头转过头看着郝然笑了笑道,“要说刚开始那几年我确实害怕,但是现在已经不怕了。”也许是见郝然有些不理解,老头立刻解释道,“在年初的时候儿,偷偷摸摸儿的去了南边儿的博斯科雷尔镇找铁匠修理匕首,那时候才知道现在已经是新皇帝提图斯执政了。他这个人虽然以前花天酒地很像个翻版的小尼禄,但是没想到当了皇帝之后居然来了个大变脸,赦免了我这种小人物儿的罪,所以我不怕。”说到这儿,郝然发现老头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了,他愤怒的说:“不过,我倒霉就倒霉在这里了!”看老头兴奋的自哆嗦,郝然都怕他抽过去,赶紧劝了劝。好一会儿之后,老头的情绪才算是恢复正常,不过他却十分郁闷的继续说道:“我当时发现已经不用躲躲藏藏了,就放心的在街上闲逛。毕竟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我也很想知道外面到底变成什么样子了。可是对于罗马我还有些畏惧,所以,我就顺着直道往南走,去了趟不远处儿的庞贝……”“庞贝!”郝然听到这个名字,连心跳都不由得加快起来,他急忙开口问道:“您知道庞贝在什么地方吗?”一听郝然这么问,老头很不解的反问道:“咦?你难道不知道庞贝在什么地方吗?那里可是很有名儿的贸易中转站的。”话说到这儿,老头不由得再次打量了郝然的相貌,“话说回来,你好像不是罗马人呀,但也不像埃及人,你到底是哪里的人呀?”郝然一听老头儿这么问,他赶紧用手撑着脑袋,紧皱眉头,装作冥思苦想的神态磕磕巴巴的说:“从哪里来的……我只模模糊糊的记得自己是从东方来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具体从哪里来的却一点儿都想不起来呀,真奇怪……,”还真别说,郝然现在的表演确实很到位,尤其是那个紧皱眉头,还用手不时的抓头发的动作,更增加了他的可信度。不过,郝然自己心里清楚,之所以能演的这么神似完全是他的头疼又猛地发作了一阵儿罢了……老头不知道这个内情呀,他一见郝然这么痛苦,赶紧劝道:“算了,不要去想了,记忆这东西就是这么奇怪。你越要想越想不起来,可你不想要的时候,却能自己蹦出来。所以呀,你干脆不要去想了。”也是巧了,老头这句话说完的时候,郝然头最疼的那阵儿波峰也慢慢过去了,正好儿配合的天衣无缝儿。老头儿见郝然的脸色逐渐由白变红,就继续开始讲述他接下来的经历。“当我走进庞贝城的时候,发现很多人都神色匆忙的往一个方向聚集。”已经逐渐缓过劲儿来的郝然,口气有些虚弱的问道:“难道那里出什么事儿了吗?”“当时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也跟着人流一起往那里走想看看热闹。”老头叹了口气哀怨道,“现在想想真是后悔呀,如果我不这么好奇就好了,唉……”老头儿这么一抱怨,郝然的好奇心立刻就被勾了起来,他很婉转的说道:“您能不能详细讲讲但是看见了什么?”“看见了什么?”老头立刻换了张咬牙切齿的面孔道,“我看见了那两个骗我钱的骗子,该死的,那可是我全部的积蓄呀。”说到这儿,老头的眼眶都有些发红,看来是相当的后悔。郝然这个人虽然知道乱揽事儿不好,但是看见一个快入土的老头在自己面前悲痛欲绝,心底还是对那两个该死的骗子多少升起了几分厌恶之心的,他有些愤慨的说:“您先别着急,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咱们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再把钱要回来。”“呵呵呵,年轻人,谢谢你这份心。但我肯定,已经要不回来了,唉,谁让人家已经出名了呢。”老头绝望的说道,“不过,跟你说说也好,如果你去庞贝的话,千万要注意不要被迷惑呀。”随着老头的叙述,故事的原型慢慢的展现在了郝然的面前。原来,当那个老头跟着人流走了一阵儿之后才发现,那个吸引大家的源头并不是别的。而是两个穿着怪异的家伙,手拿两个插满插满管子的大皮囊正在那里演奏一种很奇妙的音乐,这种声音高亢婉转,是老头从来都没有听过的一种新音乐老头儿刚说到这儿,郝然脑子里立刻就出现了一条明显的线索。他现在几乎可以肯定,那两个穿着怪异的人肯定是任务单上标明的意外穿越者!真没想到呀,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两个人居然在古罗马时代,用二十一世纪的新式风笛大大咧咧的开起音乐会来了!在正确的的历史上,带有气囊的风笛根本就不是这个时代诞生的,而这两个人的出现等于是直接改变了一部分历史进程。必须尽快阻止那两个人!天才知道那两个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家伙到底还会怎么折腾,尤其是二十一世纪那些看多了穿越文的YY人士。可问题是,郝然想归想,他却无法采取什么有效的行动,先不说那个该死的头疼后遗症和满身的伤口,光是怎么活着走到庞贝城都是个问题。真是棘手呀,郝然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起来。老头儿正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并没有发现郝然在发呆,而是继续着自己的讲述:“我跟在主人身边儿那么多年,最喜欢的音乐就是竖琴,可是那种音乐和这种新式根本就没法儿比,我当时就爱上他了。为此,我一连在庞贝住了好几天,每天一大早就去听他们的音乐表演。”看着老头儿一脸的陶醉,郝然心里不由得偷偷的笑了起来。确实,那种苏格兰高地风笛所演奏出来的音乐,确实听着婉转悠扬,尤其是电影勇敢的心中所演奏的主题曲,更是回味无穷。看来风笛的爱好者又增加了一位呀。想到这儿,他看着身边儿的那个老式风笛,不由得开口问道:“那您自己的这个风笛是不是就是您试着制作的呀?”郝然的话,刚一出口,老头那迷醉的神情,立刻就垮了下来,他郁闷的回答道:“唉,就是因为我太喜欢这种音色,又看见他们两个卖艺时很快就积攒了不少的钱,所以就想拜他们为师,来学习制作和演奏这种乐器的方法。”“咦?他们不是免费演奏吗?”郝然听后下意识地问了一句。老头撇了撇嘴道:“免费?别逗了,听一次起码要付十个银币呢!可是相当的贵呢。”汗呀,郝然真不知道两个卖艺的居然能这么捞钱,真希望他们不会拿着这笔钱乱用。郝然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继续问道:“照您这么说,您自己的风笛是不是……”“是呀,”还没等郝然说完,老头立刻就点了点头道,“风笛确实是我用自己大部分的积蓄买下的,不过并不是他们拿着的那个。那个东西他们不卖,但是他们给我写了个制作方法,另外还把指法写了上去。”“那,那不是挺好的嘛,您也可以靠它发财了。”郝然说这话时,虽然还是不爽那两个穿越者泄露风笛的制作方法,但是感觉上却比最初轻的多。毕竟他们还只是卖出了这种原始风笛的制作方法,并没有把那种成熟的苏格兰高地风笛制作方法卖出去,这倒是不幸中的万幸。但是同样身为穿越人士的郝然心里也明白,这完全是那两个人所做出来的技术垄断罢了……那个老头一听郝然说能发财,情绪又有些激动起来了,他愤怒的说:“发财?别开玩笑!”说着,他伸手指着郝然身边儿那个原始风笛道,“先不说买制作方法花了一大笔钱,为了做这玩意儿,我还把剩下的那点儿钱都填进去了,没想到做出来的东西根本就没法儿发出那种好听的声音!唯一能发出的声音只有那种呜呜声。唉,早知道如此,我根本就不该买下这东西。本来我还想吹奏乐器赚点儿钱,现在倒好了,什么都没了!”看老头一脸的悲痛,郝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听了半天,感觉这笔买卖好象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并没有欺诈呀。不过,为了安慰老头儿,郝然决定做点儿什么。“这个,如果您不介意的话,能不能让我看看您买到的那个制作方法和指法?”“你要看那东西?”老头听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戒备,这可是他用全部积蓄买到的东西呀。不过,他转念一想又觉得没什么,反正也是假的给他看看也没什么关系。想通这一点之后,老头立刻就放松了戒备,点点头道:“你稍等一下儿,我这就拿给你。”说完这句话之后,他放下手里正在加工的鱼肉,将手在一把干草上抹了抹,然后转过身从一个不起眼儿的小木墩子下面拿出了两个黄棕色的东西递给郝然道:“你看,这就是吃掉我全部积蓄的破玩意儿。”郝然接过来一看,发现这两张黄棕色的东西并不是他印象中常见的纸,而是纸莎草做成的纸。这东西他只在博物馆见过,没想到居然在这里见到实物了。纸莎草做成的纸颜色很深,对于看惯了白纸的郝然来说,还真不大习惯。他仔细辨认了一下儿上面的东西之后,发现整张纸莎草纸上并没有写一个字,而是将那种原始风笛的制造方法分成了现代漫画儿的形式,一幅一幅的画在了上面。虽然线条很抽象,但郝然不得不承认,该有的步骤上面倒是并没有偷工减料,如果严格的按照上面的指示,确实能做出实物来,只不过音色嘛就可想而知了。看完了这张图,郝然也看了看那张指法的。这一张跟结构图差不多,也是没有一个字,而是用图画儿完整的介绍了一遍。看完两张图儿之后,郝然刚想跟老头解释说这东西并不是假货的时候,一个念头猛地出现在他的脑子里,让已经张开嘴的郝然生生的把要说出口的话又给咽了下去。因为拿着这两张纸的郝然突然发现,他好像已经找到了在这个古罗马时代求生下去的方法,那就是和那两个意外穿越者一样,当个风笛演奏师这个念头刚一蹦出来,就一发不可收拾的占据了郝然的整个大脑。到底要不要这样做呢?郝然心底还是有些犹豫,毕竟身为一名时空观察者是不能主动破坏历史上的科技进程的,虽然他还只是一名见习观察者。“可是,那两个因为意外而穿越到这里的家伙已经这样做了,我只是学学他们吹风笛应该没什么关系吧,反正其他的什么也不干。”郝然左思右想之后,还是做出了最后的决定。既然决定做出了,那就要切实的实行呀。可要想保证这个点子能够实行,那就不能将风笛制作图和指法图的真假情况告诉那个老头,就算对方救了他的性命也不行。郝然刚才可是注意到对方的眼里一瞬间闪过的戒备,如果真要告诉那个老头实情,真不知道对方会不会为了保住这个新财源,而下黑手谋害他,毕竟钱这东西不管在哪个时代都是极其重要的存在呀。“还是不要告诉他实情好了,免得让他再起心思。反正这两样儿东西也不应该存在于这个时代,由我来处理也是应该的呀。”想到这儿,郝然心里算是彻底打定了主意。不过,为了检查一下儿老头儿做出来的成品,他还照着图纸将风笛拆散检查了一下儿。检查的结果还是不错的,别看老头人长得不太精神,手艺到还不错。他不单将风笛的基本结构做到不错,就连最重要的簧片都打磨的很到位。说句实在话,光看这个做工,就能看出老头在制作的时候有多投入。郝然将风笛慢慢的组装到一起,稍微斟酌了一下儿自己的用词后假意的说道:“这东西的构造还真是另类,它真的是件乐器吗?不过,创意倒是不错呀。”“什么乐器呀,就是骗钱的垃圾!”老头见郝然这么说,更加认为这东西是假的了,“创意?就这种什么用都没有的垃圾还有创意,你喜欢的话给你好了,我现在看见它都烦。”“呀,这多不好呀,您辛辛苦苦做出来的东西,我那里能要呀。”郝然虽然心中窃喜,但是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客气的说道,“这东西您可是花了不少的钱呀,要不这样儿吧,我把这些东西买下来好了,这种有创意的物品正好能开发我的思路。”听郝然这么一说,老头明显就是一愣,他看了看自己忙活了半天作出来的风笛心里又有些摇摆起来,“这小子居然要买下来,难道说这东西还是件儿好东西吗?”老头不愧一直是在贵族手下干活儿的,虽然没见过这种风笛,但是下意识就觉得卖出去不太妥当。郝然一看老头有些犹豫,心里立刻就明白自己的话说的有些急躁了。刚才就不应该说要买下来,就这么一个不小心立刻就让老头抓到了郝然话里的破绽。不过,郝然毕竟是在二十一世纪那个欺诈成风,虚伪遍地的世界打滚了许多年。所以,他立刻装出一副可有可无的表情对老头说:“这东西的样子这么奇怪,反正扔着也是慢慢烂掉,还不如买给我这个喜欢另类物品的人让它发挥一下儿预热呢。这样儿的话,您也能多少收回一些资金,咱们都是双赢呀,您觉得呢?”老头听郝然这么慢条斯理的一说,再加上他心里本来看着那个风笛就郁闷。所以原本还有些疑惑的内心,立刻就土崩瓦解了,他叹了口气道:“也罢,就按你所的办吧,谁让我摊上这种事儿了呢。”呦,事儿成了!郝然本来还以为要再多费些功夫呢,没想到他只是稍微说了说,东西就买下了。郝然心里明白,这并不是他自己口才有多好,完全是对方心里讨厌那个风笛的情绪在作怪,才让他占了个大便宜。为了避免节外生枝,郝然立刻从自己带来的那几枚金币里摸出四个递给老头,“我不知道您被骗了多少钱,您看这些钱够吗?”“够了,够了。”老头接过那几个金币的时候眼睛明显亮了一下儿,他高兴的说,“我买那两张纸的时候差不多也就是这个价格,真是谢谢你呀,哈哈哈哈。”一看老头儿表现出来的财迷样子,郝然就知道钱给多了。不过郝然并没有在意,那几个金币只是不能增长的死财产,但是买下的这个风笛却是能够让郝然不断开源的真宝贝呀,与之相比那四个金币根本就算不上什么。这笔买卖做成了,算得上是各取所需。老头将那几枚金币贴生藏好后,眉开眼笑的几下儿就把还没收拾好的鱼弄完了,老头跟郝然打了声儿招呼之后,就到外面甚或煮鱼汤去了。趁着这个机会,郝然立刻将那张写着风笛指法图的纸莎草打开,努力的背诵起来。要说这个风笛的指法呀,郝然还是知道一些的,毕竟在他生活的那个年代这种风笛也只是大致分为两类,一种是爱尔兰风笛,一种则是大众普遍知道的苏格兰风笛。这两种风笛都演化出了气囊,只是前者有个风箱放在胳膊肘上,使用胳膊的起伏进行送气,而后者则是用嘴吹气。郝然知道的就是爱尔兰风笛,也就是肘风笛的指法。因为从音色和音域上爱尔兰风笛要远超苏格兰风笛,就是操作上要复杂的多。虽然都是风笛的指法,但是那种指法和这种苏格兰风笛并不完全一样,还有些细微的差别,郝然现在所作的就是尽快记住这些细微的地方儿。也许是郝然有曾经学习过风笛的底子吧,没用多长时间他就记住了这种风笛的操作指法。其实差别不大,仅仅是一两个键有区别罢了。郝然确认自己记住后立刻将那两张纸莎草收好,他心中暗叹道:“这还真是意外之喜呀,居然能办成个风笛手混饭吃,我还真的以为自己非得靠着瑞克哈特教官教的那几手格斗技到竞技场混饭吃呢。唉,看来从某种意义上我还得谢谢那两个穿越者了……”就在他暗自感叹自己运气好的时候,那个老头两只手捧着着一个黑不溜秋的盆走了进来。老头一边往屋里走一边儿说道:“来来来,尝尝我做的鲜鱼汤,不是我吹呀,当年我的主人就特别喜欢我做的鱼汤,快来尝尝。”不知道是不是那几个金币起了作用,老头不但满面堆笑,甚至还以郝然全身都是伤为借口,给你满满的盛了一大木碗鱼汤,汤里面还有着很大一块儿刺儿少鱼肚儿肉呢。郝然赶紧道了一声谢,将汤碗接了过来。那种从小到大都受到过度尊老思想,让郝然根本就不敢让一个已经骨瘦如柴的老人伺候他,那是要折寿的呀。“哦!汤真鲜呀!”郝然刚喝了一口,立刻就被嘴里浓浓的鱼香味儿给征服了。“嘿嘿嘿,好喝吧,来,多喝些。”老头一脸自信的说,“这鱼可是刚钓上来的鲜鱼,加上有些好佐料和好器皿,再让我这个做鱼老手儿来弄,当然会这么好吃了,呵呵呵。”听老头这么自卖自夸,郝然只是笑了笑,然后他喝了口汤随便问道:“您这铁锅保存的可真好呀,看来您可是费了一番苦心呀。”他这话并不是单纯的奉承,要想知道老头的生活有多窘迫,光看这破屋子就能一目了然。而在这种环境下,这口锅居然亮丽如新肯定是深得老头儿的喜爱。果然,郝然这句话刚一说出来,老头的嘴角儿就不由自主的往上翘,他用一种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那口盛着鱼汤的锅说:“那是呀,这锅跟了我不少的年头了,还是我年轻时当主人的手下那阵儿好不容易才淘换到的呢。不过,你有一点说错了,这锅不是铁锅。”“不是铁锅?”郝然又喝了口鱼汤问道,“那是什么?肯定不是铜锅吧。”“那当然,铜锅怎么能熬汤呢,味道都变了,”老头摇了摇头,然后特神秘的说道,“告诉你吧,这可是最棒的铅锅呀,绝对的顶级品。”铅!!!铅锅!听到这个名词的郝然,一下儿就让嘴里的鱼汤给呛到了,他赶紧放下汤碗,咳嗽的说道:“咳咳咳……咳咳咳,抱歉,咳咳咳……喝的有点儿急……”老头还以为郝然是因为喜欢喝汤,由于太着急呛到的呢。所以,他大度的笑道:“哈哈哈,没关系的,你能这么喜欢我的汤,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怪你。不要急,汤还有很多呢,小心鱼刺别扎到嗓子。”好一会儿之后,郝然才算是理顺了自己的呼吸道。不过就算如此,那碗诱人的与汤他也不敢继续喝了。郝然以前上学时就看过古罗马历史,因此他很清楚,导致罗马帝国衰败的一个主因就是因为这该死的铅制品被大量使用。不但一部分厨具是铅做的,就连居民喝水的水杯,煮酒桶等等很多日常用品都是铅制品。而且这还不算,就连古罗马帝国的人为了让人生活便利,修建的那些遍布罗马全境的引水渠也都是使用铅做水管儿的!铅这东西进入人体有什么危害,郝然太清楚了。这最基本的就是全身乏力没精神,就算军队推行斯巴达式的艰苦训练,用处也不大。其次呢就是降低新生儿的出生率,因为铅这东西直接破坏人体的生殖系统,导致那些大贵族没有继承人,这就是古罗马帝国人口一直上不去的主要原因之一。“该死的,我居然忘了古罗马把铅当成主要用品这件事儿了。”郝然想到这儿,努力在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对老头说:“谢谢您呀,可能是我受伤未愈吧,所以吃一点儿就饱了,谢谢您的款待,这汤真棒呀。”末了儿,郝然还不忘顺便夸了夸老头儿的手艺。是人就喜欢听表扬,这句话放在厨师身上体现的更是突出。对方一听郝然这么说,笑得更是开心,为此他也没有再劝郝然多喝几碗,毕竟病人的身体因为虚弱而胃口减小他自己就深有体会呀。为了不妨碍郝然休息,老头几口将碗里的汤喝完,端着那个该死的铅锅走出去,看着自然风光慢慢吃去了。郝然目送老头的身影消失在门外之后,立刻,忍者全身的疼痛,从自己的包裹里飞快地找出来一块儿压缩饼干,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郝然可不是不饿,而是不敢吃呀,他可不想完成任务后带着一身的铅中毒回去。虽说时空管理局的医疗部门肯定能治好铅中毒,但是这个过程肯定不是很舒适,所以他宁可现在麻烦些,也不想事后再让那帮医学疯子折腾。不过,这顿不吃还能过去,老不吃可不行呀。郝然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这些伤,不由得叹了口气,心中暗道:“还是别在这里呆着了,这些伤可是不那么容易就能痊愈的呀,难道老是吃压缩饼干吗?这可不行,再说我也没带几块儿呀。”郝然权衡了半天,还是决定带着伤离开,毕竟在这里虽然省心,可是什么都干不了呀,而且也不能自由的行动。离开这里的呢,虽然会为食宿发愁,但是却能尽快的完成任务离开这里,相比之下还是合算的。想到这儿,郝然忍者浑身的疼痛站了起来,将那个新入手的那些从时空管理局带来的装备一一穿戴在身上,那个新入手的风笛,也夹在了胳肢窝下面。“可是,你这样儿没问题吗?”老头有些关心的问道,毕竟郝然给了他几个金币呀,要说一点儿都不关系郝然的身体是不可能的,“庞贝城离这里可是很远的,连我都要走上一个多月才能到,更别说你现在浑身都是伤了。”“没关系的,现在已经感觉好多了。”郝然说完这句话之后,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儿。他现在对自己的身体状态可是相当的了解,不但头还在一跳一跳的疼,就连身体上那些小伤口也随着郝然的移动在一张一合的疼。可是没法子,他根本就不能在这里多呆呀。老头看着郝然本来想说什么,不过他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来。随后,他快步来到墙边儿,拿过一根儿粗细比较适中的木棍儿递给郝然道:“我这个人穷,好东西也没有,只能送你这个了,它应该能帮助顺利抵达庞贝。”郝然感激的点了点头,并没有推辞,要知道以他现在的身体状态还真的很需要这跟木棍儿的。一切准备妥当之后,郝然再次和老人到了一声谢,然后迈步儿往外走。不过,刚走了两步,郝然又停了下来,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这个,真是不好意思,我能不能问一下儿,今天是哪一天呀?”“哪一天?”老头听后愣了一下儿,不过他立刻就想起来,这个年轻人的记忆好像有些缺失,所以他并没有太在意的回忆了一下儿后道,“呃……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天应该是八月二十三号,对,没错儿!是八月二十三号。”(由于本书会涉及很多历史年代,所以统一采用公元纪年,对这段历史感兴趣的朋友不妨查查看)“八!八月二十三号!”听到这个日期的郝然瞳孔猛地就是一抽儿抽儿。为什么?很简单,因为几乎大部分的历史记载上,都说在公元七九年的二十三到二十五号这段时间发生的维苏威火山爆发湮没了庞贝与赫库兰尼姆。而今天居然已经是八月二十三号了!先不说郝然还没到庞贝完成任务这件事,就连他自己都在维苏威火山腰上呢,这要是火山真的爆发以郝然现在的身体状态,除了死在这里或者立刻转回时空管理局之外别无他发呀。“该死的,怎么会这样!”郝然此刻在心里暗暗咒骂着那些控制传送器定位的家伙,“那些笨蛋就不能给我留出空余时间嘛,可恶!”就在郝然有些茫然无措的时候,突然间,他脑子里好像想起了什么。这次郝然并没有放走这道一闪而逝的灵光,而是紧紧抓住了它。随后,郝然脸色有些苍白的向老头问道:“请问,这几天附近出现地震了吗,很轻微的也算上,尤其是二十号左右的时候?”老头看他一脸的苍白,还以为他身体顶不住了呢,刚要劝郝然留下的时候忽然发现对方的神色特别的严肃,老头没敢耽误,立刻摇了摇头道:“地震?没有呀,倒是六二年的时候倒是有次特别大的地震,我当时亲眼看见大地裂开了一条巨缝儿,一个牧羊人赶的六百多头羊都掉下去了,真可怕呀。可是,自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过了,怎么了?”果然是这样!郝然心中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儿。因为郝然在查找有关庞贝的历史资料时发现,虽然几乎所有的数据都推测是维苏威火山是在八月二十三号爆发并湮没庞贝与附近其他城镇的。但是在图书馆的角落里,郝然却偶然看到过一本很古老的日记,上面记载了一个与这些权威数据完全不同的时间。而这个时间则是十月二十四日!这个时间和其他权威人士估算的时间相比除了日期差不多之外,在月份上整整晚了了两个月之久。在听到老头说这几天并没有地震情况发生之前,郝然并没有对那个唯一的例外给予多大关注。要知道人是有从众心态的,少数人胜出一般都是因为这个少数人本身代表着极高的权威,否则是很难被看重的。不过,这一多和一少两种观点之间,有一点确实完全相同的,那就是在火山喷发前也就是二十号左右,维苏威地区发生过一次震级并不大的小地震。而现在老头却说没有发生过,这等于直接将那些权威人士推论的维苏威是八月份发生火山爆发给直接否定了。“看来,那片日记的作者赢了呀……对了,我记得上面好像写了作者的名字,叫什么来找……”郝然想了半天都没想起来,最后决定干脆不去想了,本来脑袋就疼,还不如休息会儿呢。捋顺了那条思路之后,郝然的脸色也好看了许多,起码他现在知道了那该死的火山爆发离他还有两个月的距离呀,这么长的时间已经能够让他完成任务了。于是,他长长的做了个深呼吸后对这个救了他的老头儿很隐晦的说:“您不妨搬到罗马去吧,住在这里实在是太孤单了。您现在也不是身无分文了,干脆到那里租个好房子安顿下来吧。”老头还真的有搬家的意思,以前是身无分文呀,现在郝然又给了他几枚金币,这让老头又有了生活的希望,不过看老头儿的意思好像并不想去罗马。这个就不是郝然该干涉的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刚才劝对方离开这个即将变成地狱的地方到底是不是正确的,有没有触犯时空观察者违禁的条例。所以他也就点到为止,接下来是福是祸就看老头自己怎么选择了。郝然再次和老头告别之后,立刻顺着南方慢慢走了下去。本来老头提出让他往西去寻找奴隶们为罗马帝国修建的那些直道,然后顺着它再往南,这样的话会更加快速而且碰上匪徒的机会也会小一些其实老头提出的那个方法确实很不错,但是,郝然仔细权衡了一下儿之后还是放弃了。这倒不是他这个人有性格,非得特例独行,而是因为他现在还不太想和这个时代的人有太深的接触。至于郝然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这则要归功于他这身伤口和不断出现的头疼。在古罗马时期,虽然平民的生活确实很幸福,活动也很自由。但是对于奴隶和罪人来说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尤其是逃跑的奴隶和罪人,刑罚对他们尤其苛刻。这些人进行私自脱逃的话,大部分人都会带着一身的伤。如果让一些罗马士兵或者奴隶主儿看到的话,这辈子基本就算完了。可是巧了,郝然现在就带着这么一身会让他招惹麻烦的伤口。所以为了避开当地人的视线,郝然还是决定绕开人多的大道走山路。虽然有很大的几率碰上一些土匪和强盗,但这样儿也比被抓住当奴隶或角斗士要强!“还真别说,这和我进行第一次时空穿越时碰到的情况还真差不多。”郝然一边儿跳过一块儿巨石,一边儿感叹道,“不知道这次需要折腾几天,这该死的灌录后遗症,怎么这么强!以后没有需要绝对不用它了,哎呦!!!”就在他发泄自己心里不满的时候,一不留神右脚正好踩到一块儿长着青苔的石头上,随后他听见脚脖子突然发出了很沉闷的嘎巴一声,他崴脚了……“我的天哪,神在折磨我吗……”看着正在快速肿胀的脚脖子,郝然有些欲哭无泪,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次古罗马之旅。可以这么说,这次任务从开始接计划一直到现在为止,所有的工作全都笼罩浓浓的不详之气中。情绪低落到谷底的郝然此时都已经产生了撂挑子不干,回家自己玩儿的激进想法儿了。什么维护时空平衡,什么高薪高待遇,都一边儿去,郝然现在宁可什么都不要都想快点儿回家,要是当初不受厕所里那条该死小广告儿的诱.惑,他又怎么可能在这个野地方儿受苦呀。想到以前的幸福生活再看看现在的悲惨处境,郝然的眼泪都不由自主的围着眼圈儿转。不过,话说回来,他伤心是伤心,可是在短短的一两分钟之后,郝然的情绪就重新恢复了正常。这就是郝然自己性格中最大的特点,来得快去得也快,是好事儿也是坏事儿。起码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能快速的回复正常心态绝对是件好事儿。虽然这次感情发泄的时间很短,但对郝然来说意义却很大。自从参加口述开始直到现在事事不顺的他终于将暗藏在心底深处的郁闷爆发了出来。随着郝然的情绪重新恢复正常,他感觉自己的间歇性头疼都有了一定的减轻,全身上下伤口上那种不断张合的淡淡撕裂痛,也开始转变成了一种麻痒的感觉。如果此时那个科学疯子梅森在这里重新给郝然进行身体检查的话,一定会发现原本暂停愈合伤口的细胞居然开始缓慢的恢复功能了,这个发现一定会让他再抽郝然几管子血,可惜呀,他现在并不在这里,这倒是也让郝然省下了针扎之苦,但也没有了得知这个好消息的机会……郝然的情绪恢复正常之后,那些跟瑞克哈特学习过的各种求生知识,立刻就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看来越是经过艰苦训练之后获得的东西记忆越是深刻呀。郝然回忆了一下儿紧急救助的知识后,立刻开始观察右脚的受伤情况,他看了一会儿之后,有些放心的长出了一口气。因为郝然这次的运气还算不错,右脚仅仅是扭伤并没有出现骨折的情况,否则处理起来就更加麻烦了。“这里没有冰块儿,还是先用树枝做个辅助夹棍,缓解一下儿脚踝的压力好了,消肿等离开丛林到老头儿说的那个经常有人使用的直道再说吧。”郝然心里做出了决定之后,立刻开始在周围寻找适合的夹棍儿材料儿。现在是古罗马时代的八月份,掉落在地面上的小树枝并不多,好不容易看见一个长短合适的,却也已经腐朽的差不多了。无奈之下,郝然只能将自己的目标儿向树上的新鲜树枝。可就在他寻找到合适的目标之后,一个新问题又出现了。那就是郝然出发前做准备时虽然做了很多功课,但是现在实际操作时,他却发现自己什么都带了,就是忘了带刀……这可麻烦了,在二十一世纪的文明时代,郝然并没有太深刻的带刀概念。虽然上一次穿越时空时带上了刀,但那是准备好的,并不是郝然自己记得带上的。这个小疏忽直接导致他现在明明看得见那扇那些适合作为夹棍儿的材料的树枝,却根本就砍不下来。“这可怎么办呀。”郝然有些无奈了。难道要用石头慢慢割吗?开玩笑!树枝距离郝然的高度可不低,他要是没扭伤的话,还可以试试,但是在现在这种扭伤的状态下,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没法子,郝然只能是咬了咬牙,自我安慰道:“切!大不了不用了!最多慢慢儿往外走,充其量速度慢一些!”带着这个想法儿,郝然立刻重新带好那些装备和风笛,拄着老头儿给的粗木棍儿惦着脚慢慢往外走去……人要是状态正常不受伤的时候,根本就感觉不到走路有什么难度。但是此时的郝然却知道这里面到底有多么的艰辛了。平时看着不长的一段儿路程,他居然走到天都快黑了都没走完。别说还要搭建一个简单的野外宿营地了,他现在就连去寻找搭建小屋材料的力气都已经使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