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着我的样子,紧紧抓牢了铁链子,固定好身体平衡。就在铁蛋刚跳上鼎盖子上的同时,铜鼎轰隆一声倾倒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像是寺庙里头敲的钟声一般,震的我耳膜‘嗡嗡’作响,铁蛋扯着嗓子对我喊了好几声,我也只能听到他的声音,却听不清楚他说的是什么。我使劲儿揉了揉耳朵,也大声问铁蛋他说的是什么,可我们俩相互都听不清楚对方到底在说什么,身体荡在半空中,来回摇晃不停。铜鼎倾倒之后,向着侧面骨碌了好几圈,里头散落出无数金黄色的珠子,或大或小,整个空间里登时重新被笼罩上一层淡淡的金灿灿光芒。我和铁蛋互相看了一眼,都忍不住使劲儿吞了口口水,心中暗道:“这他妈是什么东西?还真让铁蛋蒙对了?难道这大鼎里头装的都是价值连城的夜明珠?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哥俩随便摸上两颗出去,就不愁卖不上个好价钱。”以前虽然我也在新疆见到过堆积的如同小山一般的金银珠宝,可还是头一遭被如此震撼。铁蛋抹了一把口水道:“这回咱们可他妈算是发大发了!”我惊喜地发现,已经能够听清铁蛋说的是什么了,忍不住心情大好。铁蛋蹲在鼎盖子上,和我一起像荡秋千一样,在半空中来回晃荡。现在有了这些珠子照明,连地上掉跟绣花针估计都能看清楚,铁蛋再也忍耐不住,纵身一跃,肥壮的身体便轻盈地落到地面上,直起身来,直奔散落了一地的珠子摸了过去。我心念一动,猛然想起之前巨鼎中不断发出沉闷的敲击声,就好像有人被困在里头,不断向外界发出求救的信号一般。见铁蛋已经动身,我也跳了下来,赶紧拉住往兜里划拉珠子的铁蛋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先弄清楚情况再动手也不迟!”铁蛋手里抄着一颗珠子,对我道:“还等什么?照我说,这就是祖师爷保佑咱们发笔横财!他妈的那个什么约翰不是有钱么?等咱们哥们有钱了,就雇他给咱们晾钱!天天骂他。”我忍不住说道:“丫你这就是典型的仇富心理和小农意识!咱们有钱了,起码也得干点有意义的事儿......”铁蛋忽然打断我的话道:“咦,这珠子怎么这么软和?”听铁蛋这么一说,我也心生疑惑。虽然没有真正见过夜明珠是什么样子,可怎么地也不能是软和的呀。我俯身也从地上摸起一颗相对来说比较大的珠子拿在手里,果然如铁蛋所言,入手一片滑腻,还软软和和的。我们哥俩都不明所以,胡乱分析了两句,不得要领,只能作罢。最后铁蛋说道:“要我说,咱们俩谁也没见过夜明珠究竟长个什么样子,就算是软的也不一定。有钱不赚那是王八蛋,多拿两颗,即使不是夜明珠,也搭不上什么。”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就由着铁蛋把衣服上的两个兜子都装满了。我担心有什么危险,摸了两颗之后,就把蓝魔从腰间抽出来,时刻警惕着四周。一旦有危险发生,我也好一时间做出反应。铁蛋摸的不亦乐乎,俩个兜子装满了,又往裤兜里塞。一边还催促我也赶紧动手,我哼哈着答应了一句,忽然听到身后有细碎的脚步声传来,心中一癝,赶紧转身,空荡荡的却什么都没有。看了一眼蹲在忙乎的铁蛋,我出言问道:“小黑,你知道为什么祖师爷给咱们定下规矩,每次进古墓做活最多只能摸一件冥器么?”铁蛋歪着脑袋想了一下,回到道:“你不是跟我说过么?如果定力不够,心智会被财富迷失,最后只能落下个被活埋在古墓里头的下场。”说罢又动起手来。我照着铁蛋的屁股踹了一脚道:“我说你小子是不是还只停留在理论的阶段呢?要理论和实践相结合,才能走出一条阳关大道来,我看你现在就是被财富给迷失了心智!别摸了,赶紧起来,咱们出去!”铁蛋揉了两下屁股道:“关键时刻,你别捣乱不成么?咱们哪次进古墓只摸了一件东西?我师父给我算过命,八字硬,能活长命百岁,你就别杞人忧天了。”听完铁蛋的话,我没由来的一阵恼怒,骂道:“陈瞎子就一江湖骗子,我说你小子鬼精鬼精的怎么就能信他的话?他嘴要是再大点,都他妈能跑火车了。”说话的功夫,铁蛋把能装珠子的地方都塞了个满满当当,这才起身,嬉笑着对我说道:“行了老胡,别生气了,咱这就出去还不成么?”我手持蓝魔,走在前头,铁蛋跟在后面,地上散落的珠子散发出来的光芒愈发的明亮。我抬眼看了一下,十几步开外,厚重的石门仍旧保持着我们刚进来的样子,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心说总算没出什么岔子。走了两步,在我和铁蛋的脚步声之外,忽然又有一连串急碎的脚步声传来,好像有人在后头想要追赶我们一样。我心里一惊,赶紧扭头看了一下,可是除了我们哥俩之外,空荡荡的哪里还有人在?铁蛋和我面面相觑,心底都生气一股子冷意,我瞪了铁蛋一眼道:“看什么呢?还不赶紧走!”我话音刚落,洞开的石门外头猛然钻出来一张脸,吓了我一跳。定睛一看,原来却是封幕晴。铁蛋埋怨道:“我说大师妹,你怎么还神出鬼没的?我和老胡这心脏早晚铁定被你给吓出点什么毛病来不可。”封幕晴闪身进道密室中,看了我们俩一眼道:“你们都没事儿吧?我在上面听见这里头好像有人喊打喊杀的,担心你们出意外,这才下来的。”我跟铁蛋听了都被吓了一跳,我赶紧询问她到底听到了什么动静儿。封幕晴一脸诧异地说道:“声音非常乱,好像是有人厮杀一样,从声音来判断,人数还不少。可是一会儿停,一会又恢复,到底出了什么事儿?”铁蛋接过话说道:“大师妹,你是不是幻听了?这光我和老胡俩个活人,怎么会有那种声音?你没听错吧。”我见一时半会也争论不出个所以来,赶紧催促了两人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光留项少卿一个人在上面,我不放心,要是出了点什么意外,连个接应的人都没有。”两人听我这么一说,这才纷纷跟着我朝石门方向走去。这会来说,只要能保证安全地出去这里,才是紧要的,其余都是扯淡。三人相互照应着,走到石门近前,我猛然发现,这石门后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堆满了碎石,把整个退路都给封死了。三人都是疑惑不解,刚刚封幕晴还从这走进来的,怎么转眼的功夫石门外就被封住了?人如果点背,喝点凉水都塞牙。铁蛋恨的咬牙切齿道:“别他妈让我知道是谁干的,如果要我知道了,我他妈把他肠子给捏出来!”我对铁蛋摆摆手,示意他别发狠斗勇,在这里发生的这些事情,以我的阅历和知识都解释不明白,在困难面前,三个人显得十分苍白无力,脑子都跟不上事情的发展了。铁蛋拎着工兵铲子道:“咱们有工兵铲子,三人倒班挖,我不信就出不去了。”说罢朝着手心吐了两口吐沫,一阵猛挖。奈何那碎石都有足球大小,工兵铲子根本施展不开,‘叮叮当当’的好一会儿,铁蛋也没挖出两块来,倒是把自己累的气喘吁吁。封幕晴皱着眉头沉声道:“我看好像是刚才那个通道塌方了!老胡你看,这石头不正和高台上的一样么?”我捡起一块来,只见上头还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心中一惊,果然这是高台上的石头。铁蛋累的直喘粗气,一屁股坐到地上,说道:“这下好,就光把一个项少卿留在外头了,我看他十有**是自己跑了,把咱们三个扔到这里给他老祖宗陪葬来了。”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虽然知道项少卿胆小怕事儿,可还奢望着他能在外头施以援手,要是像铁蛋说的,我们三个人一把工兵铲子倒班挖,等我们出去了,社会主义都他妈实现了。我拍了拍铁蛋的肩膀道:“咱们也别灰心,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走一步算一步,不过作为一个斗志昂扬的**战士,咱们可不能轻言放弃!”见铁蛋没反应,我又说道:“那你小子就想想你那些夜明珠,等回北京了,能换多少猪肉。”铁蛋一听我这么说,果然来了精神,一伸手从兜里掏出一颗核桃大小的珠子,递给封幕晴,让她看看这到底是不是夜明珠。封幕晴接过珠子,看了半天,这才说道:“我对夜明珠也只是有所耳闻,也分不清这东西到底是不是。不过我想,夜明珠断然不会软软和和的。”相传年代最近的一颗品相最好的夜明珠被老佛爷慈溪含在嘴里陪葬用了,可是后来大军阀孙殿英炸开她的墓葬,也没寻到。所以我还真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个什么。“我看了一眼封幕晴手中的珠子,忽然发现珠子里头好像有颗细小的黑点,一动一动的。从我这个角度看,她手里拿着的珠子,就如同一颗眼珠子一样,甚是骇人。出于下意识的反应,我一把把珠子从封幕晴的手里拍落。铁蛋一着急,赶忙伸手去接,嘴里嚷嚷道:“哎,我说老胡好好的你打掉它干什么?”珠子离地本来就不高,铁蛋虽然反应速度很快,可还是没有接住。珠子掉在地上滚了两下,铁蛋又慌忙起身去捡,慌乱之中,那珠子竟然被封幕晴一脚踩碎,从当间儿溅出一股子金黄色的液体,一股浓烈的腥臊味刹那间弥漫开来......第二百五十二章 风马牛(4)各位兄弟,流氓要说声对不起。这两天实在是没有时间。流氓家里还有一万八千平方米的玉米没有收割,天气预报说这几天黑龙江会下雪,所以整天的在地里忙活。累的连个放屁的功夫都没有。今天在书评区看到有人催流氓快点更,流氓也很着急,可是时间实在是挤不出来,说了这么多,还是希望大家能多多理解流氓!慌乱之中,被我拍掉的珠子被封幕晴一脚踩碎。从珠子当中迸裂出一股子金黄色的液体,一股浓烈的腥臊味瞬间袭来,熏得人脑仁儿生疼。三人赶紧拿手捂了口鼻,我捏着鼻子对铁蛋说道:“这他妈是哪门子夜明珠?丫你听说谁家的夜明珠还这么熏人的?”铁蛋由于离的最近,已经被浓烈的气味给熏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凭空对我摆摆手。我见此地不可久留,忙招呼了铁蛋和封幕晴向后退了两步,浓烈的腥臊味这才淡去不少。三人兀自喘了几口新鲜的空气,总算顺过气来。这么一会儿铁蛋的脸都被熏绿了,气急败坏地一股脑把兜子里头装的珠子全部扔到地上。愤恨地骂道:“妈了个八字的,害我空欢喜一场,这些珠子要全都带在身上,指不定啥时候就得被活活熏死!”我瞧了两眼铁蛋扔出来的珠子,几乎个个中间都有一个类似于瞳孔一样黑色的东西,乍一看就和一个金黄色的眼球一般无二。我猛然想到,据说但凡是得到日月精华的动物或者修行中人都会在体内结成一颗内丹,蛇的内丹唤作蛇黄,牛的内丹唤作牛黄,这两样东西都是千斤难得的名贵中药,有着起死回生,续命吊气的功效。难道这散落了一地,被我们误认为是夜明珠的珠子也是什么动物的内丹?封幕晴看我愣愣出神,轻声询问道:“老胡,你在想什么呢?”被她这么一问,我才回过神来,把刚刚想到的事情对她和铁蛋学说了一遍。铁蛋点点头道:“如果这珠子真是动物的内丹,我看也他妈应该是骚狐狸的,要不刚才怎么能那么骚呢,熏的我现在还迷糊呢!”封幕晴略微沉思一下,不置可否道:“内丹之说我也有所耳闻,只不过这类说法太过虚无缥缈,咱们谁也没亲眼看到过,难免其中被人为虚构了不少的成分在其中。更何况如果这一地的珠子都是狐狸内丹的话,那得多少狐狸?”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研究了半天,也没一个能说服对方的说法。最后只得作罢,便转而在密室之中寻找开来,看看有没有其他的通道连通外面。我心中总有一个疑惑,刚才被封死的那堵石门,应该是座耳室,要不然怎么会没有出口?只不过碰巧被铁蛋推倒了恶鬼雕像才砸开的。刚下来的时候,这里就处于氧气稀薄的状态,从这一点上就能肯定,这处密室之中肯定是密封极好,如果有别处通道,也一定是严丝合缝。要是我们一时半会儿的找不到出口,也就只能够干等着被活活憋死的下场了。铁蛋一边在墙壁上摸索,一边嘟囔道:“老胡你说,项少卿那孙子见咱们三个被埋在这里头,会不会想办法救咱们出去?”我对铁蛋说道:“你小子就别指望他了,**他老人家曾经说过一句至理名言,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关键时刻还得靠自己想办法才能救自己!”铁蛋说:“你看我就是这么一说,他妈的,我看那小子和明叔都是一路货,表面上装的十分胆小,可心里指不定藏着什么尿骚呢。”三人一边在密室四周墙壁上胡乱的摸索,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两句话,以减小密闭空间恐惧带来的心里压力。也仗着有散落了一地的金黄色珠子发出的亮光照明,我们虽然没有蜡烛,倒也不碍事儿。我上下其手,在一整面墙壁上敲敲打打个遍,也没发现有真空的地方,正要回头询问铁蛋和封幕晴又什么发现没有,却猛然间瞧见,铁蛋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一个骑着马屁的人,正举着一柄厚重的斧子在铁蛋脑袋顶上。我心中大骇,这东西什么时候出现的?怎么会悄无声息?情急之下,我脱口便对铁蛋喊了两嗓子。铁蛋听到我的喊声,正要回头,猛然间那个骑着马屁的人手中的斧子飞速朝着铁蛋的脑袋劈了过去。虽然我和铁蛋离的比较远,可是接着珠子发出来的精光,我还是能看清楚整个过程。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儿了,心说这下子下去,铁蛋的脑袋准没半拉。封幕晴瞧见了,也是惊的张大了嘴巴,发不出任何声响来。饶是铁蛋身经百战,多少次和我一起再鬼门关爬出来,胆大心细,外加对危险的感知也十分敏锐。头还没回一半,便硬是凭借着身体瞬间的爆发力和反应能力,原地一个侧扭身,巧妙地躲过致命一击。那柄厚重的斧头就贴着铁蛋的鼻尖儿落下,看得我和封幕晴都是惊出一身冷汗。我揉了揉眼睛,瞧见铁蛋并没有像我预想的那样,烧了半边脑袋,才回过神来。所谓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管它是鬼是怪,这么偷袭我最好的兄弟,我可不能就这么放了它。一股怒火登时涌上心头,全身的血液好像都流道脑袋里头一样,我怒吼一声,早就抽出蓝魔,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之前由于距离比较远,虽然珠子发出的精光也算明亮,可我只能看清楚骑马的人背后的样子。这会冲到近前,看得愈发清晰,这哪他妈是人啊?这一人一马分明就是木头雕刻而成,只是雕刻手法栩栩如生,即便是离近看了,也像人在骑马一般无二。我飞快地瞥了眼,细看之下,那匹木马并不像我以前看过的那种马屁,而是马脸生了一副牛角,耳朵和嘴巴、鼻孔都有,单单是缺了一对眼睛,也不知道这木马是利用什么原理运动,来去无声,好似鬼魅一般。这边我一愣神的功夫,只觉得头顶生出一股劲风,慌忙抬头看了一眼,不免被吓了一跳。只见端坐在木马上头的那个木人,五官之中只有一对眼睛,就是铁蛋刚刚塞满了兜子的那种金黄色珠子,黑暗之中显得分外骇人。虽然木人全身都是木头制成,可是动作却是十分灵活,一柄厚重的石头斧子,照着我就劈了过来。我哪里还敢怠慢,赶紧一猫腰,避过这一击的锋芒,身体顺势钻到似牛非马的怪物底下。再抬头一瞧,猛然间发现,这东西的肚子地方有一道细小的缝隙从前头一直延伸到后头。我心中一紧,暗道,那道这整个木人和木马中安装了什么精密的消息?我心里的一想法就是赶紧趁着现在还有力气,先把这其中的消息破解了。想到这里,我也不再犹豫,手腕换了个方向,朝着木马上头就捅了过去。蓝魔十分锋利,三面刃像是一个锥子一般刺向木马的肚子上头。就在蓝魔的刀尖刚要触及到木马的时候,猛然间我屁股一阵火烧火燎的疼痛,握着蓝魔的手一个颤抖便刺了个空。我心中懊恼不已,扭头一瞧,原来正是木马的一只蹄子踹到了我的屁股上头。一击未果,我还想再给它来上一下子,只听铁蛋和封幕晴都着急地对我大呼小叫,凭着我们一起出生入死逐渐产生的默契,我知道一定是有什么危险正向我靠近,他们才会这般提醒。当即我也不敢再做纠缠,一个喊驴打滚滚到一旁。抽空我回头一看,原来刚刚木马的两条后腿同时起空,落点正好是我刚才趴着的地方,要不是封幕晴和铁蛋的提醒,恐怕这会儿我也要被它踩个肠穿肚烂了。我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同铁蛋和封幕晴汇集一处,三人都手持武器,背靠着背,形成相互依托之势。一时间,我们三个和这个似牛非马的怪物形成了一个对峙的局面。接连的两次攻击,已经让我所剩不多的力气接近透支的危险。我攥着蓝魔的手下意识的抖个不停,可是眼前这个怪物是怎么出来的,这么个雕塑又怎么会追着我们几个不放?一切的问题都没有解决,只能给困住我们的密室徒增几分浓重的诡异色彩。铁蛋问道:“你们俩都读过大学,快看看,这他妈是什么东西?”封幕晴望了两眼,道:“我上学的时候,倒是听我们导师讲过,夏末时期,有种木制结构的机器,和咱们眼前的这个挺像。据说后世的诸葛亮研究出来的木牛流马就是在这个基础上制成的。”我见那个似牛非马的怪物立在原地,没有要动的意思,这才询问封幕晴,当时她的导师说没说这样的东西叫个什么名字。封幕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东西应该叫做风马牛!”我听了封幕晴的话,暗自思量,这个名字起的还真他妈的贴切,这木马似牛非马和那个名字还挺合拍的,不过怎么才能破解这个东西倒是成了当务之急。我们三个都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奈何脑袋乱成了一锅粥,也没想出个行之有效的法子来。而那个似牛非马的怪物还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它不动,我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双方就这么僵持了半天。铁蛋有些沉不住气,拎了工兵铲子就要上去拍两下。我又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只不过现在冒然出手,万一露出什么破绽来,岂不是全盘皆输?一个是我最好的兄弟,一个是我的未婚妻,谁出了事情,我都不舒服。猛然间,我看到右边的墙壁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露出了一个黑黝黝的窟窿来,黑窟窿方方正正的,像是一扇洞开的门。难道这个怪物就是从这里头钻出来的?转念一想,刚刚我们三个把墙壁都敲打了一遍,也没听到有什么声音,怎么会凭空出来这么个所在?我担心是我眼花看错了,使劲儿揉了揉眼睛,那个黑黝黝的窟窿还是明晃晃的存在。指了指黑窟窿的方向,我对铁蛋和封幕晴说道:“咱们先退到那里头去,说不定运气好在里头还能找到出口所在,也说不定!”铁蛋和封幕晴听了我的话,三人仍旧是保持了相互依托的形状,背后靠墙,慢慢朝着黑窟窿的方向移动过去。这期间,我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立在原地的怪物,令人奇怪和费解的是,我们三人一直移动到了黑乎乎的窟窿边上,它还是一动未动,好像生了根,长在那里一样。此时站在黑窟窿边上,一阵透骨的阴寒袭来。我下意识的打了个寒战,忍不住朝里头看了两眼。奈何珠子的精光虽亮,可一点也照不到这里头来,黑漆漆的一片,我什么都没有看清。与此同时,只听铁蛋喊了一声:“不好了,那东西又来劲儿了!”三人此时也顾不了许多,一窝蜂的钻进了黑窟窿里头......第二百五十三章 风马牛(5)黑龙江的天气不断下降,今天还下雪了......可是流氓家的玉米还没收回来。没办法,只能穿着厚厚的棉大衣在地里干活。即使是穿的这么多,还是冻的直哆嗦。唉,真的是好累,今天就更新一章吧,流氓要睡觉去了。我朝黑窟窿里张望了两眼,奈何里头黑漆漆一片,我什么也没看清。铁蛋在一旁喊道:“不好了,那东西又他妈来劲儿了!”我和封幕晴都知道情况不妙,三人鱼贯而入,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一股脑地都跑到黑窟窿里头去。往里走了两步,脚下软绵绵的好像踩到海绵上一般。空气积郁,透着股霉变的气味,让人呼吸不畅。此时三人站在黑窟窿里头,外面珠子发出的精光被堵在门口的风马牛挡去了大半,依稀只能看到些许的光亮。令人费解的是,那风马牛只是堵在了门口,就再一动不动,好像有什么顾忌一样。三人见风马牛再度停滞,都长出了一口气。我们三个的背包全部都扔在了外头的高台上,照明设备也一点没带,此时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就和睁眼瞎差不多。铁蛋呼出一口浊气道:“那个木头疙瘩是不是怕了咱们?干脆咱们一鼓作气拍碎了它得了,断了后顾之忧,咱们也好踏踏实实的找出口去。”我摆摆手道:“这东西远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咱们先等等看,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办法总归会有的,活人不能让尿憋死不是?”听我这么一说,铁蛋这才按捺住躁动,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等着。其实我一直纳闷,刚刚我们三个分明已经把密室之中的所有墙壁都检查了一遍,怎么这会儿会凭空出来这么一个地方?这里又是个什么所在?所有的问题堆积在脑袋里,让我忍不住好奇,想要一探究竟。可是我们三个连一截蜡烛都没有,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慢慢靠着身体摸索,最后分析出来。我俯身摸了一把,一股细腻湿滑的触感传来,我拿手指捻了两下,不禁一头雾水。凭手感来判断,我们脚底下怎么好像是铺着一层细细的沙子?封幕晴也查看了一下,和我的判断一样。一时之间,我们俩谁也猜不透这地方怎么会铺着一层沙子。铁蛋也好奇地伸手抓了一把,却冷不丁的大叫一声,吓了我一跳。我忍不住破口骂道:“丫你瞎叫唤什么?”铁蛋两步退到我跟前,惶恐地说道:“这里有‘血藤’!”我闻言也是吓了一跳,心说这地方怎么会有‘血藤’?我赶紧又询问了铁蛋一遍,别是他惊吓过度,草木皆兵了。铁蛋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道:“老胡你说这话可就不对了,我小黑是什么胆量你还不知道么?那要搁在古代,怎么地也得来个力拔山兮气盖世,我刚才是真摸到‘血藤’了!”听铁蛋说的真切,不像有假。我心里也不禁打起鼓来,对于‘血藤’我是没有丝毫办法,难不成我们三个的命就这么苦?非得在这儿玩完才行?我掏出随身携带的一只打火机点燃,借着幽暗的光亮,附身一看,地面的沙子里头果然长着一株植物,铁蛋刚刚摸到的地方,正是这株植物的叶茎。这叶茎横生在地面上,长的枝繁叶茂,叶子绿的有些发黑。可是这株植物却不是‘血藤’,从样子上来看,更像是雨林中依附古树生长的藤蔓。我上上下下查看了一番,见并没有什么异样,这才熄灭了已经滚烫的打火机道:“这就一普通的植物,犯得着你小子大呼小叫的么?小黑同志,下次要多注意!”铁蛋和封幕晴也都借着我刚刚点燃打火机的光亮,看了个真真切切。见不是‘血藤’铁蛋这才长出一口气,摸了两把胸脯道:“可他妈是吓死我了,老胡,你说这些人都怎么回事儿?死了死了还在墓里头弄这些旁门左道的东西,活该他们的墓被人盗了去。”铁蛋兀自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的话。封幕晴轻声说道:“老胡,我觉得有些不对。”听封幕晴这么一说,我也来了兴致,随即询问怎么个不对法。封幕晴指着地上的植物说道:“正常来讲,但凡是纯在自然中的植物,都需要光和作用才能生长,可你看这株植物,不禁能够在这么漆黑的环境里头生长,而且还这么茂盛?按照常理来说,这株植物已经完全违背了自然规则。某种意义上来说,它已经超出了咱们能够理解的底线。”一番深入浅出的话,讲的明明白白。铁蛋砸舌道:“这么说这东西还他妈挺神奇的?”那咱们干脆把它弄上来看看得了,要是整到北京做成标本,估计也能为植物学界做点贡献,万一走了运,咱们兴许还能得个诺贝尔奖什么的也说不定。“我没铁蛋想的那么多,只是单纯地想知道是什么样的植物能够这样神奇。想到这里,也就没拦着铁蛋伸手去拔沙子中的植物。铁蛋露胳膊,挽袖子,使足了劲儿头,拽起地上的植物,猛地向上一扯。沙子里的植物怎么能经得住铁蛋这阵仗?只用了一下,便被铁蛋连根拔起。随着藤蔓样的植物脱离沙土,稍带出很长一段黑乎乎的根茎来。没有想到的是,这株植物的根茎上竟然挂着一连串六七个散发着黄灿灿光芒的珠子!,虽然只有这几颗,金灿灿的光芒就已经把我们身处的空间照亮了不少。三人都很诧异,相互望了一眼,谁也解释不清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难道之前是我猜测错了,这六七个连带外头散落了一地的珠子都不是动物的内丹,而是这样的植物结出来的?我小心翼翼地拿蓝魔在珠子上划拉了一下,只见这珠子竟然同根茎是一体的,中间有不少根须连在一起,难分难离。就在我和铁蛋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植物根茎上的珠子的时候,封幕晴忽然说道:“你们快看!那植物怎么会这么快就枯萎了?”我遁着她的声音望去,只见原本还算旺盛的植物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枯萎,速度之快,用肉眼都能够分辨的出来。就在植物迅速枯萎的同时,被连带在根茎上的几颗金黄色的珠子发出来的光芒也愈发的明亮。铁蛋看了我一眼,道:“这东西肯定他妈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看咱们还是出去和那个木头疙瘩拼命也比带在这里强!”某种角度来说,我这个人也是信命的,既然我们三个撅着屁股摸了老半天,也没在墙上找到出口,或者别的空间。而被风马牛这么一折腾,反倒发现了这么一个地方,冥冥之中也是自有天意相加。我也懒得和铁蛋解释这样的理论,再说一时半会也是讲不清楚。我只能长话短说地对铁蛋说道:“咱们的革命先辈可不是像你这么冲动,一有危险就退后,如果都像你小子这样,估计早他妈得让蒋介石给消灭的一个不剩了。”铁蛋大嘴一撇道:“你就别拿大道理压制我了,邓大爷还说过呢,下路相逢勇者胜。咱们如果不弄出点气势来,怎么能够获胜?我可是累的不行了,再也走不动了,要来回晃荡,还是紧着你们俩来吧。”铁蛋说罢一屁股坐到地上,不再搭理我和封幕晴。我也是十分困乏,眼皮都忍不住直打架。可门外就有一个等着随时要我们命的木头疙瘩,眼下之计,也唯有先找到一个稳妥的后路,最好是能够返回到高台上休息。其实我心里一直在想,这里如果是鬼人的一处圣地,那就肯定有通道。不可能每次鬼人的部族首领和下属的神职人员进到这里来,都要推倒恶鬼雕像,硬生生砸出一条路来。我们下来的地方十有**就是相对整个墓室来说的耳室,至于是干什么用的,还是以建成就闲置起来,我们现在也无从得知。见铁蛋是实在走不动了,我便叮嘱他看好了门口的那块木头疙瘩,如果一有异动,就赶忙招呼我和封幕晴,人多力量大,要是真出了神恶魔危险,也好互相有个照应。叮嘱完铁蛋,我这才和封幕晴摸索着像更深处走去。那六七颗珠子发出的光亮已经能够依稀的为我们照明。虽说我是打心底里对这珠子不感冒,甚至有些反感。可这么个关键时刻,有胜于无,也就只能忍了。越向里走,脚下的沙土越软,好像沙子下面就是个无底洞。我和封幕晴随时都有可能陷进去一样,而且像铁蛋之前拔出来的植物也越来越多,烦烦索索铺了一地,最后我们俩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了。我一拍脑袋,道:“我他妈知道咱们现在待的地方是做什么用的了!”封幕晴费解地看了我两眼,问我的猜想到底是什么。我站在这样的沙子上头,心里不托底,招呼了封幕晴原路退回,其间把我刚刚所想也同她说了一遍。封幕晴听完我的话,拧着眉头沉思了片刻道:“如果按照你这个说法,事情未免太过玄乎了......有些事情虽然暂时还不能用科学解释,可咱们也不能盲目的推崇鬼神论的”我对封幕晴说道:“大师妹,我大小可就是被我干爹王凯旋教出了一身的唯物主义爱国情操。可是风水堪舆之术,不也同样是属于科学的一个分支么?我的理解是,风水之术,是人文学的一个缩影。古人流传下来对自然界的探知和改造方法,其实也是非常高深莫测的。恐怕合你我之力,也不一定能够猜出来个皮毛。”铁蛋坐在地上,一只手拎了工兵铲子,双眼盯着堵在门口的风马牛,听了我和封幕晴的对话,一头雾水,扭过头问道:“我说你们俩个在那嘀咕什么呢?发现点什么没有?”我刚要说话,猛然间瞧见原本茂盛非常的植物几乎在一瞬间全部枯萎,而我们脚下松软的沙子也在同时晃动了两下。三人对视一眼,都忍不住脱口说道:“地下有东西!......”第二百五十四章 束缚千年的幽灵(1)今儿个本来可以有大把的时间码字地,可惜黑龙江下起了二零一零年的一场雪,流氓被大学淋了整整两个小时,下午才到家。感冒本来就没好,这次好像又有加重的迹象了!如果明天身体状态好的话,会码出两章来的。情况突变之下,我们三人几乎同时脱口而出道:“不好,地下有东西!”铁蛋也一时间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蹦了起来,迅速和我们俩靠拢。三人背靠着背,组成一个防御阵型,即便这会有什么危险袭来,都会马上被发现。地上松软的沙子被晃了两下,便再无动静,那些一瞬间就枯萎了的植物残留着的干枯黑色枝蔓还在地上。三人相互对视一眼,都感到十分惊讶。铁蛋松了一口气问道:“你们俩刚才说什么呢?有什么发现没有?要再不赶紧出去,我他妈都快变成蝙蝠了,这种感觉太憋屈了。”黑暗和无处不在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的巨大危险,把我们几个的神经都快压迫的崩溃了。我深呼吸了两口,放松了一下紧绷的神经道:“根据眼前的种种迹象,从风水的角度来讲,恐怕整个凤凰山的风水布局包括龙脉走向,都已经被人为的更改了!”铁蛋不同于封幕晴,听了我的话,也不怀疑也不多问,只是着急地说道:“我不知道你那本四旧读物上写的是真是假,反正每次都没差太多,老胡你也别卖关子了,赶紧给咱们说说。''我在脑袋里把思绪理了理,这才开口把我的猜想说了出来。从外表来看,无论是观山指迷还是寻龙定穴都能简单的看出,凤凰山虽然算不上一等一的龙脉宝地,可藏风纳气的风水走向丝毫不弱,要是埋葬个草头天子或者千户侯都绰绰有余。可自从咱们进到这里头来之后,先是霸王庙,再是时间观念全部丧失,以及吊客林和鬼人的鬼城,无一例外,全部都险象环生,九死一生,也算得上是一等一的大凶之地。今天到了这里,我才想到,应该是有人做了手脚,改变了凤凰山中的风水格局,把一个原本的福地该做了凶地。铁蛋听的云山雾绕,不明所以。不等他发问,我再度说道:“鬼人的密器‘阳珠’现在来说应该也是改变风水格局的重要组成部分,那本兽皮小册子上头记载的,犯了错误的鬼人全部被‘阳珠’照射,然后边做滋生蛾子的母体。我想这种说法很不贴切,很有可能是一小部分掌握着鬼人绝对权力的统治者虚构出来,用来威慑鬼人的说辞。”我一口气说完这些,觉得有些口干舌燥。铁蛋听完,恍然大悟道:“老胡你要不说我还忘了,你们记得在阎罗殿的时候,见到的那个老头儿就长得和正常人一样,可是咱们之前见过的鬼人全都生了一张狐狸脸,我当时就觉得这里头肯定有些不对劲儿,现在一说,就更觉得有事儿了。”顿了一下,铁蛋继续说道:“我是个粗人,没上过学,也分析不出来,你们俩都是大学生,给好好分析一下。”老实说,当时我还真没注意那个老头和鬼人的区别,现在一想,还真有点后知后觉的意味。封幕晴拧着眉头思索了片刻,缓缓开口道:“假如真如兽皮册子的记载那样,鬼人的密器‘阳珠’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应该十有**就是陨石,可能被鬼人视作圣物的陨石中含有某种放射性物质,普通的鬼人物以避免的被这种放射性物质伤害,引发了基因变异。而鬼人的少数统治者却掌握了避免被辐射的方法,这才产生了这种效果。”铁蛋越听越害怕,最后忍不住问道:“大师妹,你说得那么热闹,那咱们也进到这里了,岂不是也得和那些鬼人一样,这张脸都得变成狐狸脸?那他妈就算是真把传国玉玺找到了,也赔大发了。我听说整容手术可不便宜......”我摆摆手打断了铁蛋的话道:“我说你小子怎么那么墨迹?咱们这不是还没看到‘阳珠’呢么?再说了都过去了几千年的时间了,就算有辐射也不至于发生在咱们几个身上。话虽然这么说,可我之前看过一本杂志。上头写了一篇记实报道,一些俄国的科学家深入到前苏联的原子弹爆炸区域做科学调查。他们发现原子弹爆炸过的地方寸草不生,地面上都光秃秃的,只有一个连着一个的脸盆大小的洞,当时谁也没在意。科学家调研了一整天的时间,最后得出结论,这个区域的所有生命,包括植物都已经灭绝,可就在他们晚上露营的时候,却从一个又一个的地洞里头钻出一只只体型堪比小猪的老鼠来,活活把几个人咬死,最后只有一个司机死里逃生。同样是过去了几十年的时间,原子弹的辐射还是依然纯在,我心里也七上八下,不知道这鬼人密器‘阳珠’的辐射是否也依旧存在于凤凰山之中。转念一想,就算是真有辐射,这会我们几个人也早就全部被辐射到了。与其前怕狼后怕虎的畏首畏尾,还不如放手一搏,也许就能险中求胜,博取一线生机也未尝没有可能。想到这里,我心里的底气也多了两分。借着那六七颗黄橙橙的珠子发出的光晕四下打量了一番。见没有什么异样,这才对铁蛋和封幕晴说道:“咱们也别跟这儿耗着了,这里处处透着诡异,搞不好夜长梦多,还是先想办法出去得了。”此言一出,正中铁蛋下怀。铁蛋也附和道:“和破地方,指不定沙子里就埋着不少这些诡异的珠子,老胡说得对,还是先想办法出去。”三人仍旧保持这防御的队形,慢慢向堵在门口的风牛马靠拢过去。到现在我还没找出这块儿木头疙瘩的破绽,凭我们现在的情况,连五成的把握都没有。随着离风牛马的距离越来越近,几个人都不免紧张非常。我攥着蓝魔的手心都出汗了,湿漉漉的,眼睛始终盯着风牛马,不断寻找最好的攻击位置。眼看着三人就要来到近前,一直一动不动的风牛马却悄无声息的向一侧滑去,三人又是吃了一惊,心说这鬼东西怎么还说走就走了?略微平复了一下心情,我探出脑袋四下查看了一番,空荡荡的却不见风马牛的影子,巨大的铜鼎仍旧倾倒在一侧,浑圆的鼎盖子吊在半空中,兀自来回荡个不停。确认了风马牛真的消失不见了,我们三人这才陆续从黑窟窿里头走出来。铁蛋一拍胸脯,豪气纵横地说道:“**他老人家说的还真有道理,一切反动派都他妈是纸老虎。这个甘心给封建残余势力做狗腿子的木头疙瘩显然也是害怕与人民为敌,这才主动藏起来的。也就是它跑的快,要不黑爷我一顿铲子,保管砸的它都找不着北。”我见铁蛋吹的吐沫星子乱飞,忍不住说道;“我看你小子没让工兵铲子拍也找不着北了吧?别他妈的废话了,多做事儿少说话,这才是咱们朴素的阶级情怀,你的表现,再次证明了你小子就是一打入我们人民内部,企图偷天换日的一号胖贼。”铁蛋被我说的脸上挂不住,还击道:“老胡你这样无缘无故的怀疑猜忌,可是很伤战友的心的。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我之所以长成这样,还不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成功打入敌人内部做准备?”我和铁蛋侃的不亦乐乎,封幕晴却推了我一把,轻声道:“老胡,你觉不觉的有什么不对劲儿?”我脑子里还想着怎么对付铁蛋两句,被封幕晴一说,以为发生了什么情况。赶紧四下查看了一番,道:“没什么不一样,大师妹你发现了什么?”封幕晴面色沉重,顿了一下道:“这里的光线比风马牛出现之前暗了很多。”比起我和铁蛋来,封幕晴的心思着实细腻非常。经他一说,我再细心一瞧,果然发现这里头的光亮的确比风马牛出现之前暗淡了不少。我刚要说话,铁蛋忽然俯了些身子,朝巨鼎方向侧耳倾听。一时之间,三人都不再言语,空气中静的只剩下我们的喘息声。死寂的空气里,隐隐有‘悉悉索索’的动静传来,虽然动静不大,可在这么静的情况下,还是被我们听的一清二楚。声音发出来的大致方向,就在巨鼎那头。我和封幕晴还有铁蛋用眼神交流了一下,便各自手持了兵刃,轻声朝前靠拢过去。从我们这个方向看过去,只能看到巨鼎倒立的四只鼎足,究竟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被巨大的鼎身给挡住了,不到近前,根本就看不见。走出几步,我猛然间看到一只白色的爪子飞快地从鼎身后头探出,一把抓起离我们不远的散落在地上的一只珠子便飞快地隐回鼎身之后。单是这一下,就看得我汗毛倒立。心中暗道:“他妈的,难道这里还有粽子?”想到这里,我下意识的朝怀里摸了一把,这才发现,克制粽子的黑驴蹄子已经全部用完,只能更用力地抓紧蓝魔,暗下决心,即便是鼎身后头真藏着一只粽子,也得拼死降服了它。铁蛋和封幕晴也都看到了刚才伸出来的白色爪子,铁蛋脱口而出道:“我草,这他妈是什么东西......”声音虽小,可一直不断发出的‘悉悉索索’的动静却戛然而止,我没空责备铁蛋的莽撞,一个箭步,飞身朝巨鼎后头窜了过去。兵贵神速,要是打持久战,就凭我们现在的状态别说是粽子了,就是个活人都没胜算。我们和巨鼎之间的距离不算远,两步就来到近前。抬眼一看,那巨鼎后头原本散落了一地的黄橙橙的珠子都消失不见了。黑乎乎的一片,也看不见是不是真藏着一只粽子。粽子分为好几类,用摸金行话来讲,浑身生出黑毛的叫做‘黑凶’。生出白毛的叫做‘白凶’。如果生出的毛是红色或者其他艳丽的色彩,应该是死者生前被下过了符咒,边做了‘煞’。从刚才看到那只白色的爪子起,我脑子里涌出的一个念头,便是这次我们遇见的是一只‘白凶’。铁蛋和封幕晴见我两步窜了过去,也紧跟着跑了过来。见原本散落了一地的黄色珠子都消失不见了,铁蛋奇道:“那些珠子都他妈哪去了?”铁蛋话音未落,我只觉一阵阴风乍起,紧接着一道白色的影子从我们中间的缝隙飞过,由于速度太快,且悄无声息,我们三个都没看清那是个什么东西。我一扭头,赶紧询问铁蛋和封幕晴有没有看清,铁蛋茫然地摇摇头道:“太他妈快了,我就看到一片白光从眼前过去了,究竟是个什么鸟东西我也没看清。”封幕晴皱着眉头看了我一眼,指着我们三个刚刚出来的黑窟窿道:“好像是一个浑身长满了白毛的小孩!跑进那里头去了......”第二百五十五章 束缚千年的幽灵(2)天气仍然没有要晴的意思,流氓的感冒也维持在一个中度的状态。昏昏沉沉了一上午,这才缓过来不少,爬起来给大家码一章出来!也算这段时间流氓欠大家的。晚上也许还会有一章,大家都把手里头的票给砸出来吧,敬请期待。听完封幕晴的话,我没由来的想起父亲和干爹还有四喜妈在东北关东军要塞里发生的事儿。那次四喜妈就是被两只小鬼给勾去了魂儿,要不是我们冒死在新疆把御魂珠找出来,这条命算是没的救了。想到这里,我心里泛起一丝冷意,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心说这世上就一颗御魂珠,要是我们几个也被勾了魂,那也就只能听天由命了。铁蛋一听说是个浑身长了白毛的小孩,打着圆场说道:“既然是个小孩,我看就算了,别传出去说咱们几个大人和个小屁孩子一般见识。”铁蛋话音刚落,黑窟窿里头猛地传来一声怪叫,似鬼哭,又似狼嚎,说不出来的怪异骇人,听的人身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三人相视看了一眼,都不知道该不该去瞧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最后我忍不住好奇道:“兵法有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带。咱们也不妨去一看究竟。斩草不除根,留下祸患可亏大发了。”说罢我拎了蓝魔,一马当先朝黑窟窿走去。此时黑窟窿中精光大盛,我两步来到近前,不由得被眼前的情形惊得目瞪口呆。一个浑身长满了白毛的事物,正背对着我们把已经枯萎的植物连根拔起,每拔起一株就带出六七个金灿灿的珠子。它长满了白毛的爪子迅速地一一摘下来,胡乱地在脸上乱摁,应该是把这些珠子都塞进了嘴里。我们三人站在之前风牛马站立的地方大气都不敢出,谁也不知道这个浑身长满了白毛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不过这应该不是粽子,粽子全身僵硬,民间又叫做僵尸,而且我们几次接触到的粽子都是全身僵硬似铁,身体的各个关节早就不能动弹。而眼前这东西蹲在地上,特别是那双长满了白毛的爪子灵活非常,看得我们几个眼花缭乱。约摸过了一根烟的功夫,沙土中的植物已经被它翻腾了个遍,才转过身来。这一来,我们三个正好和它打了个照面,封幕晴之前说好像是一个浑身长满了白毛的小孩,不过现在来看,这东西大概只有一米高,浑身全被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白毛,只能看到它的肚子非常大,好像十月怀胎的女人一样。我越看这东西长的越像一只老猴子,一张老脸上布满了层层的褶皱,堆积在一起,就好像对着我们三个谄媚的笑着,看了两眼便觉得毛骨悚然,浑身的不舒服。一直觉告诉我,密室中之前肯定没有这种东西,指不定它就是顺着哪爬进来的,抓住它兴就能找到出去的路也未尝不可能。想到这里,我把蓝魔横在胸前,让铁蛋和封幕晴把门口堵了。后路被断。那怪物一双泛着冷光的眸子盯着我,暴躁地哀号一声,听的人胆战心惊。此时我也铁了心的要制服它,自然顾不了那么许多。稳住呼吸,仗着胆子像前靠拢过去。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白毛怪物凌空跃起将近两米多高,半空中一双锋利干瘪的爪子对着我的脑门子就拍了下来。如果被这双爪子抓到,十有**我脑袋就得碎掉。我哪里还敢硬抗?向前一步,举起蓝魔,对着白毛怪物的爪子就刺了过去。腥风扑面,令人作呕,眼看它的爪子就要和我手中的蓝魔碰到一块,那白毛怪物竟然越过我,半空中又向前窜了一段距离,直取我身后堵在门口的铁蛋。铁蛋吃了一惊,刚忙挥动工兵铲子,对我叫道:“老胡,怎么他妈回事儿?这东西怎么还跟我来劲了?”铁蛋话音未落,白毛怪物的利爪便抓在了工兵铲子上,发出刺耳的‘刺啦、刺啦’的声响。饶是铁蛋胆大心细,趁着这么个空,迅速出脚,重重踹在了白毛怪物大大的肚子上。我一转身,正好被铁蛋踹飞过来的白毛怪物袭来,狠狠地撞在我身上。我脚下失去重心,登时和白毛怪物滚做一团。一股腥臭之气呛的我脑仁儿都疼,和白毛怪物接触的地方瘆人一阵恶寒,好像搂着一块儿千年寒冰一样。在细软的沙子上,我根本使不出来劲儿,挣扎了两下之后,猛然间觉得双手摸见了一团粘糊糊湿滑的东西,借着幽暗的光芒一瞧,只见双手上摸了两把翠绿色粘稠的汁液,十分恶心。就这么个功夫,和我纠缠在一起的白毛怪物猛然发力,一双利爪狠劲儿地捅在我的胸口。巨大的疼痛不由让我倒吸了一口冷气,一时间杀心顿起,一直紧握了蓝魔的手腕向上一抖动,便朝着怪物的心脏位置刺去。铁蛋怕我吃亏,赶紧拎着工兵铲子从门口跑来支援我,一边跑一边朝我喊道;“老胡,你坚持住了!敢和人民作对的,下场只有被历史的车轮无情的碾碎的下场......”我心中暗骂铁蛋不知轻重,这他妈都什么时候了,你小子还有心情跟那扯淡。不过想归想,手中的蓝魔却不曾停止,只有几十公分的距离,眼瞅着就要刺中怪物身体,猛然间瞧见,那怪物竟然悄无声息地向后退了两步,正好躲开了我的攻击,继而‘嗷、、、呜’一声,无比凄厉的惨叫一声。见一击未果,我顺着刚才那一下的力道,身体也跟着向前倾了一下,顺势从地上爬了起来。铁蛋也拎着工兵铲子跑到我身边道:“老胡,你没事儿吧?”我把脸上沾的沙子摸掉对铁蛋说道:“你小子让它揍一下试试有事儿没?别废话了,赶紧动手吧!”铁蛋也不含糊,听我说完,霍地一声站起身,挥舞着工兵铲子就朝蜷缩在角落里的白毛怪物拍了过去。白毛怪物眼中冷光愈发强烈,看了铁蛋一眼,猛地一张嘴,对着铁蛋就喷出一口粘糊糊的翠绿色粘稠汁液。铁蛋躲闪不及,慌乱之中,脚下重心不稳,狠狠地摔在地上。幸好地上的沙子十分松软,这一摔,也没有多疼。铁蛋倒在地上,破口大骂。我在后头看得真切,白毛怪物身上的白毛不知道是因为光线的原因,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逐渐从白色变成了黑色,原本只有一米的身高徒增了好几十公分,眼中冷光死死的盯着地上的铁蛋,透着无比的贪婪。封幕晴和我几乎同时脱口而出,对铁蛋喊道:“小黑,小心!”铁蛋伸手敏捷,此时被我和封幕晴一提醒,扭头一看那长毛怪物骇人的变化,心知不妙,赶紧一个旱驴打滚,朝我的方向滚了两下。也就在铁蛋刚扭动身体的时候,长毛怪物的利爪便紧贴着铁蛋的身体深深插入沙子中。见铁蛋躲过一击,我心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赶紧一伸手把铁蛋从地上拽起来,朝着门口就猛跑过去。一边跑我一边对封幕晴喊道:“赶紧跑,他妈的,咱们干不过这个鬼东西!”奈何脚下都是松软的沙子,踩下去就已经把力道卸去了大半,无论怎么用力,这么一小段的距离就是跑不快。慌乱之中,我扭头看了一眼,只见那怪物已经把那双锋利无比的爪子从沙子里拔了出来,正无比贪婪地盯着我和铁蛋,好像随时都有攻击我们的可能。我心都快蹦到嗓子眼了,不断暗自责备自己太过鲁莽。所谓好奇害死猫,恐怕这次,我们都得为我这个错误的决定付出点代价,无论我们三人之中谁有个闪失,都是我不愿意看到的。想到这里,我只能脚下更加用力,向前没命的奔逃。三人原本就已经十分疲劳,早就饿得前心贴后背了,铁蛋被我拉着,气喘吁吁地骂道:“他姥姥个驴日的,这个鬼东西怎么就跟我来劲儿?老胡,难道它愿意吃胖的?要是那样,你和大师妹就赶紧先跑吧,估摸着我一个人就能喂饱它了......”听了铁蛋的话,我鼻子都快气歪了,破口骂道:“都他妈火烧眉毛了,你小子怎么还这么些个废话?要是你活够了,那你就自己跟它商量商量,叫它吃了你得了,我不拦着你。”铁蛋‘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吃力地说道:“不是我活够了,我是真没劲儿了。”铁蛋话音刚落,我只觉耳后生风,心中暗道不妙,肯定是那个鬼东西贼心不死,扑了上来。此时就算我有心和它硬磕,也没那体力了,转念一想,我灵机一动,赶紧使劲儿扯着铁蛋来了个九十度转弯。跑出两步,回头一看,那怪物果然落在我们哥俩刚才停脚的地方。我暗自叫苦:“这可算是应了那句老话儿,拔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没事儿非要招惹这么个难缠的怪物。”此时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双腿都像灌满了铅一样,想着往前走,可愣是迈不开步子了。急得我额头上都渗出豆大的汗珠来,铁蛋一屁股蹲坐在地上,对我说道:“老胡,你可不能这样,咱们不能都他妈这么窝囊的死在这里,你赶快带着大师妹出去,等着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那天,也算是给我小黑报了仇了......”铁蛋说的悲壮,我可没准备把他一个人扔在这里,不管他的死活。当即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想把他从地上拽起来,没想到用力过猛,一下子把他的外套撕了下来。那怪物正对着我们兄弟,可是奇怪的是,从我把铁蛋的外套撕了下来之后,它的眼睛就开始直勾勾地盯着我看个不停。和它的眼睛对视了一下,我只觉得浑身泛出一股强烈的冷意,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封幕晴忽然在怪物身后对我喊道:“老胡,赶紧把小黑的外套给扔给它!那上面好像沾了黄珠子的气味!”眼见那鬼东西马上就要再度袭击我们,死马权当活马医,我猛地把铁蛋的外套朝怪物扔了过去。说来也是奇怪,我把外套抛出去之后,那怪物果然凌空跃起,一口把铁蛋的外套叼在嘴里。趁着这么个空当,我赶紧连拽带扶把铁蛋从地上拉起来,两人跌跌撞撞地朝门口走去。直到和封幕晴会和一处,三人赶忙朝外头撤去。外头的密室之中,由于没了黄珠子的照明,黑漆漆的一片。此时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一时之间,三人竟不知该何去何从。无奈之际,封幕晴忽然指着前头一处墙角道:“老胡,你看那是什么东西!”我抬眼一瞧,只见黑乎乎的墙角处,似乎立着一个人影,再一看,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那里立着的分明就是先前凭空消失的风牛马!此时三人腹背受敌,情况几乎陷入绝境......第二百五十六章 束缚千年的幽灵(3)各位兄弟,昨儿个下午,流氓感冒实在是扛不住了,打了一下午的针,原本定好的再更一章也只能取消了。唉,各位再等流氓几天时间,最迟九天,流氓就会真的有大把的时间了。秋收已经接近尾声,流氓也要开始猫冬写作鸟!顺着封幕晴手指的方向,我抬眼细看了一下,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墙角立着的分明就是刚刚凭空消失了的风牛马,此时腹背受敌,进退无路,我不免叫苦不迭。衣料撕裂的声响不断从我们刚刚逃生出来的密室里发出来,在死寂的空间里不断回荡,听的人头皮一阵紧似一阵。我大脑飞速转动,要是那长满了长毛的怪物把铁蛋的外套撕完,估摸着还得出来追杀我们,要真等到那个时候,还不如就自我了断了来得痛快。不过我是断然不会那么做的,只要有一线生机,我就得拼尽全力带着铁蛋和封幕晴杀出去。奈何我脑袋里头乱糟糟的一团,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有用的点子来。正焦急万分之时,铁蛋忽然‘咦’了一声,道:“这他妈怎么还有一个黄珠子?说罢顺手从裤子兜里变戏法一样摸出一颗黄橙橙的珠子来。与此同时,那只长满了长毛的怪物,叼着撕成了布条的铁蛋外套悄无声息地从密室里蹦了出来,正虎视眈眈地盯着铁蛋手上拿着的黄珠子。我灵机一动,计上心头,没等铁蛋把黄珠子扔出去,一把夺了过来。铁蛋和封幕晴都诧异地看着我,旋即铁蛋对我说道:“我说老胡,你开什么玩笑?赶紧着把这东西扔给它得了,兴许它吃饱了就能放过咱们一马呢。”铁蛋说罢就要上来夺我手里的黄珠子。那只长满了长毛的怪物也怪叫一声,奔着我就扑了过来,封幕晴再一旁看得真切,赶紧大声提醒我危险。其实我眼睛也一直在看着那怪物,见它动了,我摆脱了铁蛋。单臂抡圆了照着墙角上立着的风牛马就砸了过去。黄珠子带着‘嗖嗖’的破风声,准确无误地砸在风牛马上头木人的脑袋上。这黄珠子就如同软皮鸡蛋一样,大力撞击之下,在风牛马的脑门子上冰裂开来,散发出一阵浓重的腥臭味,即便离的挺远,我们三个也被熏的直干呕。铁蛋和封幕晴都愣在原地,我扭头一瞧,那长毛怪物已然近在咫尺,立马扯起铁蛋,向石墙上靠了一下,躲过一击。此时铁蛋也回过神来,抄起工兵铲子就要上前和长毛怪物拼个你死我活。我一把拉住铁蛋,道:“你小子急什么?先等等看再说。”我话音刚落,就见那长毛怪物两条后肢刚刚落地,就闪电似地再度跳起来,奔着风牛马就扑了过去。说时迟那时快,风牛马被我一击,好像也触发了其中的机关,一阵轻微的机括转动声过后,举起巨斧就转了过来。铁蛋和封幕晴都瞪大了眼睛,吃惊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电光火石之间,长毛怪物和风牛马已经短兵相接。长毛怪物锋利的爪子和巨斧相碰,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巨大的冲力,让风牛马晃动了两下,差点没跌倒。而长毛怪物一击未果,正好落在风牛马的身旁。只是短暂的停歇了几秒钟的时间,彻底被激怒的长毛怪物凄厉地哀号一声,再度朝风牛马发起攻击。几个回合过后,风牛马身上的木头已经被长毛怪物的利爪给撕碎了好几块儿地方。长毛怪物的后腿也被风牛马的巨斧结结实实地砸了一下,动作再没有先前灵敏、迅捷。黄珠子好像对长毛怪物的诱惑非常大,即便是被风牛马狠狠地砸了一斧,它还是挣扎着一次一次不断地冲击而上。我们三个窝在墙边,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封幕晴忽然开口说道:“老胡,你是想让他们鹬蚌相争,咱们好左手渔翁之利?”我看得出神,只是点了一下头。事实上就是这么一回事儿,如果刚刚仅凭我们三个人的力量,腹背受敌,这会多半已经被风牛马或者长毛怪物给结果了性命。我也是被逼得急了,这才想出这么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没想到还真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这么大一会儿功夫,长毛怪物和风牛马的厮杀已经进入到了白热化阶段。虽然后腿上挨了一斧,可长毛怪物还是挣扎着爬上了风牛马的身上。只见它两只锋利的前爪抓住风牛马上头的木人脑袋,眼中流露出贪婪的光芒。怪叫一声,双臂较力,随着‘彭’地一声脆响,那风牛马的脑袋竟然被它硬生生的给揪了下来。我们三个几乎是同时发出一声惊呼,我心中暗道:“他妈的,完了。本来还想让它们俩相互厮杀,最不济也能来个两败俱伤,没想到这长毛怪物实力竟然在风牛马之上。”还没等我们三个诧异完,长毛怪物捧着风牛马木人的人头刚要伸出舌头去舔舐上面的黄色珠子的汁液之际,只见风牛马上头木人断了的脖腔中竟然飞速地射出一阵密集的箭矢,‘刷刷刷、、、刷刷刷、、、’尽数没入长毛怪物的胸脯里头。转眼之间,刚刚还生龙活虎的长毛怪物撕心裂肺地怪叫一声,捧着木人的头,从风牛马上掉了下来。两腿一瞪,就此一命呜呼。我们三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