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尸有仙解者(5)今天流氓好感动,有好几个兄弟在书评区表示了对流氓的理解和支持!流氓要真诚的说,正是因为有了你们这样的兄弟,流氓才会走的更高,更远。写出更好更精彩的故事来回报大家!其实作为一个默默无闻的写手,能有这么多好兄弟的支持和理解,流氓感动的做梦都能笑出声来!加油,让我们一起向前冲!昏黄的烛光照在我们四个人脸上,在漆黑未知的空间中仿佛给我们每个人脸上都笼罩上了一层幽森森的鬼气。我捧着从阎罗殿文案上顺来的兽皮册子,越看越觉得触目惊心,冷汗涟涟。封幕晴瞧我这副摸样,赶紧追问我这上面究竟写了什么。兽皮册子上面隐现出来的文字全部都是古篆字,我在潘家园耳熏目染的认识一点,不过也是个半吊子水平,只能翻译个大概。可就是翻译出来的这点大概的意思,就足够让人心惊的了。此时听封幕晴发问,我这才回过神来,给他们三个人讲起了册子上记录的信息。原来这山中鬼城,真是应了封幕晴讲过的那个传说。不过这上面没有提到那个喜欢吸食活人脑髓的暴君,只是说这鬼城中住着一群鬼人。这群鬼人也就是我们先前看到的那些长的和狐狸一样,死在鬼城大街上的那些人。鬼人从一出生开始,就生活在这座不见天日的鬼城之中。鬼人的寿命极短,大概只能活到二十多年,相反他们的唯一一位统治者却可以活的很长。至于有多长上面只是提到寿与天齐。不过这也不乏认为的虚构成分。鬼城中的鬼人时代见不得天日,他们共同信仰着火狐,因为他们觉得自己就是火狐的后人,至少在样貌上十分的相近。鬼人有一枚神器,唤作‘阳珠’不过这神器并非鬼人所顶礼膜拜的,而是用来惩罚那些犯了重大过错的鬼人。犯了重大过错的鬼人,会被带到阎罗殿。然后由统治者用‘阳珠’照一下受罚的鬼人。受罚的鬼人便一命呜呼,死后的鬼人五官会慢慢画去,最后整张脸都变成一个光秃秃的大鸭蛋。死者身上会在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滋生出一种鬼人怨灵化作的丑陋虫子。这些虫子吸够了人血之后,便会长出翅膀,从鬼城中飞出去。一直等到我说完,封幕晴等人都是惊讶的合不拢嘴。封幕晴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这么说来,倒是咱们先入为主武断地断定那些陷害咱们的狐狸和西楚霸王有关。现在这么一说,难道它们守护着的,仍然是这座已经空了的鬼城?可既然狐狸是它们供奉和信仰的神灵,那么为什么没有在鬼城中看到供奉它的庙宇呢?”铁蛋忍不住接过话说到:“大师妹,你忘了?在山槐林里的那个长着狐狸脸的女人,刚开始咱们还以为是虞姬来着。指不定那个就是鬼人雕刻出来的神像!”我拍了拍铁蛋的肩膀,赞扬道:“行啊,小黑,你这思想觉悟可是越来越高了!”铁蛋大嘴一撇,说道:“实践里头出真理,咱这一直奋斗在一线的人,自然能和真理混个脸熟,就算它不认识我,我都认得它了!”一直坐在一旁沉默不语的项少卿忽然插话问道:“上面有没有记录,为什么鬼城里的鬼人会一瞬间都死在了鬼城的大街上?”我看了项少卿一眼,心说这个华侨,从一开始到现在,就他妈这一句话说的还算是有营养。这件事不弄明白,恐怕我们谁的心都放不下。当即我又低头翻看起顺来的兽皮小册子。翻了两篇,只见兽皮小册子的最后一页,记载着。鬼城的统治者在鬼城盛大的祭祀活动之前,曾经邀请鬼人中最厉害的占卜师占卜鬼人部族的命运。占卜师预言鬼人将在不远的一次灾难中全部丧生。而带来这次灾难的,正是每个鬼人首领时代传承的‘阳珠’。虽然如此,可是鬼人最后一个统治者并没有狠下心来毁掉‘阳珠’。占卜师占卜过后的两天,鬼城突然被一群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攻陷。这些人兵刃锋利,鬼人根本不是对手,统治者无奈之下,放出那些滋生了凶恶嗜血的虫子的尸体,也没有办法击败这些人。就在那些人攻破了统治者的阎罗殿之后,抢走了‘阳珠’。所有的鬼人在‘阳珠’的照射下,一瞬间死于非命。这本相当于鬼人统治者最后一篇日记的小册子到此便再无任何的记录,可以猜想他是死于那场鬼人和他所说的那群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的混战中。虽然我们知道了那些鬼人为什么会一瞬间都死在鬼城的大街上,可是那个‘阳珠’到底是个什么厉害的东西?都赶上原子弹了,被塌照一下就能死?封幕晴从我手里接过兽皮小册子,翻看了两遍,忽然指着小册子的封面对我说道:“老胡,你看这上面是不是画的‘阳珠’?”我凑过去一看,果然刚刚还模糊一片的图案,这会已经变得清晰不少。图案虽然画的简单,只是由线条构成,可是看起来却非常生动直观。画面上画着一层乌黑乌黑的云彩,云底是一座山峰,山峰被一块石头砸开了,正好掉进了鬼人时代生活居住的鬼城中。我看了两遍,惊道:“这他妈不是陨石么?”封幕晴也点点头,说道:“我这会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从咱们的手表、指南针全部失灵,原来是受到了陨石的干扰!并不是传说中的四维空间。”封幕晴所说不假,陨石中含有大量的放射性元素,就连飞机上和轮船上的仪器都能干扰,更别说我们的手表和指南针了。可能当初掉进了鬼城中的那块陨石中含有的放射性元素太多,所以可以夺人性命,还可以改变生物基因,发生物种变异。铁蛋在一旁摸了一把额头,道:“如此说来,咱们还是赶紧找个出路逃生去吧,我可不想变成个没脸没皮的怪物,他妈的,那样还不如我自己了断了自己。”我摆摆手道:“你小子瞎白话什么呢,这出路是这么好找的?不过那块被称作‘阳珠’的陨石也可能是被那群愚昧无知的鬼人给过度神话了,再说了,都过去这么多年,陨石里面的放射性物质应该也流失个差不多,恐怕这会也不会夺人性命。”其实我心里也没底,这么说完全是为了安抚三人的情绪,要是这会儿就自乱了阵脚,不用拿‘阳珠’来照,就得死在这里。被我这么一说,铁蛋这才放下心来,点头称是:“说来也是,这帮鬼人都他妈像耗子似地在地下生活,他们能懂个屁。我小黑这无产阶级战士好悬没让他们给误导喽。”我心里可是不敢同意铁蛋的观点,以前听干爹说,他和我父亲、母亲等人早年间在新疆塔克拉干黑沙漠的精绝国遗址中就差一点死于鬼洞人手中。那鬼洞人同样是从地底下爬出来的种族,可是他们的实力却让人震惊。要不是先知指路,恐怕这个世界上就没我胡同祖这号人了。封幕晴前前后后把兽皮小册子看了个遍,这才抬头说道:“我觉得这本小册子上所说的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那群人,十有**就是项羽手底下的亲兵!”我点点头,“应该是这个样子,那些鬼人从打一出生开始,就生活在凤凰山中,不见天日。他们理所当然的就以自我为中心,而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正常人,就很有可能被他们认作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人。可是楚霸王项羽手下的亲兵为什么要抢夺那枚阳珠呢?”摆在我们面前的问题实在太多,虽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可是我、铁蛋和项少卿这三个臭皮匠加上一个心思灵活的封幕晴都没办法猜出所有问题的答案来。不知不觉间,地上的蜡烛已经烧去了一小半,我看再这么想下去,非得把脑袋想坏了不可,干脆给他来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休息够了,直捣黄龙。想到这里,我摆摆手对三人说道:“吉人自有天命,想多了也是白搭,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赶紧休息休息,一会咱们好出发,管他鬼人还是项羽,都给他革把命。”铁蛋三人也是疲惫不堪,被我这么一说,都觉得身体有些支撑不住,当即围在一起,拿背包当了枕头,一会功夫就都沉沉睡去。我心里一直担心那只把我们引来的骚狐狸,此时已经证明,它是一直在守护鬼人的鬼城。它一直在暗处,随时想要至我们于死地,看着铁蛋他们三个都沉沉睡去,鼾声如雷,我的眼皮也抬不起来。可还得强打精神,手里攥着工兵铲子,警惕地盯着四周,要是一看到那只小骚狐狸的影子,就一铲子拍过去,结果了它的性命。大概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铁蛋的鼾声越来越大,四周一点动静也没有,我把背包放在地上枕着,抱着工兵铲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可能是由于身体太累,我睡的很深,连梦都没做。虽然是躺在冰凉的地上,可是一点都不觉得冷。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猛然间身体被人狠狠地推了一把。我一个激灵从地上爬起来,赶紧拽过怀里的工兵铲子。由于刚在深度睡眠中醒过来,我脑袋有些迟钝,只见封幕晴正对我做着噤声的手势。地上的蜡烛已经烧的只剩下一个蜡烛头了。直觉告诉我,一定有什么危险。不过碍于封幕晴的手势,此时我也不能发问。过了一分钟的样子,我的反应终于摆脱了深度睡眠带来的昏沉沉的感觉。我学着封幕晴的样子,侧着耳朵向着黑暗中倾听,只觉得一阵隐隐约约、若有若无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我越听越觉得汗毛倒立,这他妈是什么动静啊?黑乎乎的空间里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发出来的,‘呜呜嘤嘤’的好像刚满月的孩童啼哭一般,在静谧的空间里,更显得瘆人。此时我的睡意全无,越听越心慌,一伸腿,狠狠地揣在了一直鼾声如雷的铁蛋屁股上。铁蛋睡的正香,屁股上忽然吃疼,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睁开眼晴一看是我踹的他,当即说道:“我说老胡你是不是又冒坏水了?有这么干的么?我他妈媳妇还没娶到手呢!”本来我是怕发生什么危险,才把铁蛋踹醒。没想到我一个劲儿地对着他做噤声的手势,他还是说出话来。我正要发怒,只见铁蛋表情忽然变得怪异起来,一亮睡意惺忪的小眼睛,瞬间睁的老大,一脸的惊恐,嘴巴凭空张合了两下,硬是没发出声来。我心里一惊,暗自思量道:“这小子该不会是在地上着凉了,中风了吧?要不怎么会这么个表情?”想到这里,我伸手在铁蛋脸上使劲掐了一下,铁蛋这才回过神来,一把把我推到,扯开嗓子喊道:“我他妈拍死你......!”我一时间没有防备,被铁蛋推的重心不稳,向后踉跄了两下,歪倒在一旁。刚要骂他,又听到他喊了这么一句,我更加生气,就把你叫醒了,就他妈要拍死我?我想都没想,躺在地上对铁蛋喊道:“小黑,丫叛徒才对自己同志下死手呢,你他妈发什么疯......?”我话梅说完,只见铁蛋‘嗖’地一声一惊从我身上迈了过去,速度还快,地上的燃烧的蜡烛头,都差点被他带起来的阵风刮灭。摇曳的烛光中,我和封幕晴对视一眼,面面相觑,都不知道铁蛋这是耍的哪一出......第二百三十章 尸有仙解者(6)流氓在这里首先要恭祝各位书友中秋节快乐!流氓是没有机会过这样的节日了,家里正好秋收,所谓三春没有一秋忙,就是流氓现在最好的写照。昨天段更一天让流氓十几个小时以来,心里灰常的不舒服!这不在地里用手机码了这一章,就当是流氓赠送给大家的中秋礼物了吧!(嘿嘿,貌似有些不厚道,哪有送礼物还收钱的......)铁蛋瞪着眼睛‘刷’地一声从我身上迈了过去,带起的劲风差点把地上的蜡烛头给刮灭了。我和封幕晴互相看了一眼,面面相觑不知道铁蛋这又是耍的哪一出。不过冥冥之间,我感觉到我背后正有什么东西靠近。赶紧扭头一看,黑乎乎的只瞧见了铁蛋肥壮的背影,除此之外别无他物。铁蛋快速向前跑了两步,手里的工兵铲子被他舞弄的上下翻飞,不断传来工兵铲子与地面碰撞的声响,‘怦怦’之声,不绝于耳。趁着铁蛋扭动身躯的间隙,我从他腋下终于瞧清楚了,一双贼溜溜的幽蓝色鬼火正隐藏在黑暗中。想必铁蛋一定是看到了这两团鬼火,才冲了出去。我这才回过神来,感情是他妈这骚狐狸想趁着我们四个熟睡之际,取了我们性命。想到这里,我不禁勃然大怒,抄起工兵铲子也窜了出去。那两团幽蓝的鬼火,见我也拎着工兵铲子冲了上来,忽然眨动几下,就此隐没在黑暗中,再也寻不见影子。我和铁蛋都没有照明设备,想要在这样的环境中找到蛛丝马迹,难于上青天。我见骚狐狸逃了,拍了铁蛋肩膀一下,道:“算了,他妈的穷寇莫追,它三番五次想要害了咱们性命都没得逞,还会再来的,咱们也不用急于一时。”铁蛋连着拍了好几铲子,震得手臂的麻了,也没拍着狐狸,心中老大不爽,听了我的话,也只好悻悻作罢。我们二人反身走回四人休息的空地,项少卿也被我和铁蛋发出的声响吵醒了过来。地上的烛光一蹦一跳,眼看就要熄灭。忽然间发生了这么一件事,四人再无睡意,当即简单整理收拾了一番,准备找条出路逃出这个鬼地方。此时四人休息的空间太过黑暗,也不知道有多大,要是这么摸黑往前走,恐怕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出路。非常时期,也顾不上浪费不浪费了,我伸手从背包里摸出两枚冷焰火,连续在地上磕亮,朝两个不同的方向扔去。冷焰火在半空中划出两道蓝色的轨迹,登时把整个空间照的通明。这么个功夫,我已经瞧清楚了我们现在身处的环境。我们脚下皆是三米见方的巨石铺就,十分平坦,大概有一百多平米的空间里,我们眼前不远,停放着七个棺椁。棺椁大概是用香楠木制成,已经变得黑黝黝的,按照北斗七星的顺序排列,只是透着一层诡异的气息。每具棺椁下面都有凸起的墓床,墓床前头分别放置了一只三足鼎。光影交错间,七只三足鼎都透着股子厚重劲儿,鼎中满满登登的凸起一堆香灰。铁蛋一看见有棺椁登时来了精神,嚷嚷着跑了过去。项少卿同样是两眼放光,也跟在铁蛋身后,跑向棺椁处。我刚要动身,猛然间瞧见不远处的墙边站着七个黑影,黑影一字排开,都贴着墙壁站着,一动不动,即使借着两枚冷焰火的光芒,我也没看清那黑影到底是人还是什么东西,只是黑乎乎的连成一片。在我身旁的封幕晴也看见了墙边的黑影,我们二人相互看了一眼,都觉得事有蹊跷,此时此地万万不可大意。我对封幕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拎起工兵铲子向着黑影的方向慢慢摸了过去。铁蛋和项少卿的眼睛里只有棺椁,也没发现我和封幕晴的举动。随着越来越进的距离,墙边的黑影逐渐清晰起来。原来七个黑影只是墙壁上的壁画。这壁画不同于我们之前在古墓中见过的那样,或是叙事,或是描绘神话传说。我们眼前墙壁上只是单纯地画着七个黑乎乎的人影。模糊一片,非不轻口鼻,只能看到个大致的轮廓。只是描绘手法很是生动,光线不太强的情况下,乍一看,这七个黑影好像是立体纯在一般。封幕晴对着墙上的黑影看了一会,扭头对我说道:“老胡,这黑影正好是七个,好像这些黑影正好是对应着那边的七个棺椁。你看呢?”我点点头,封幕晴和我正好想到一块儿去了。旋即我又说道:“恐怕这里是一处墓室,至于埋葬的是谁,也说不定,起码以我的经验来看,是分不出这其中的痕迹到底隶属于哪朝哪代,不过这处墓室既然是通向阎罗殿的,我想十有**应该是鬼人部落的统治者的墓室。”听完我的分析,封幕晴点头称是,随即说道:“这么说我才想起来,怪不得从阎罗殿通往这里的路只有石洞,原来不是供活人进出的,恐怕是用来给鬼人历代的统治者的灵魂进出所用。这里应该是鬼人的圣地,能想象出来,鬼人昌盛之际,应该没有几个人能进入道这里来。”此时我的心思完全被墙壁上七个模模糊糊的影子上,随口答道,:“你说的没错,只怕这里除了供奉有历代鬼人统治者的灵柩之外,还应该存有鬼人的神器‘阳珠’。可是我想不明白的是,从古至今,无论是什么时期的统治者都会被后人一定程度的虚构神话,比如像黄帝和蚩尤的大战,山海经中记载的是这场大战囊括了天地鬼神,可是历史的真相很有可能就是两个原始的野蛮部落几百人的械斗。可是咱们面前的壁画上,对鬼人历代统治者的星象刻画的如此随意,完全不符合历史上的惯例。这几个黑影到底是不是鬼人的历代统治者的形象还另当别论,话又说回来,就算这真的是鬼人历代统治者的形象也应该配有简单的功德描述,可除了这几幅光秃秃的模糊黑影,还哪里有只言片语的解释?正当此时,我们身后猛然一声闷响,我心里打了个突,难道是铁蛋他们遭遇了什么危险?想到这里,我赶紧转身观瞧,只见成七星排列的棺椁中的一副棺椁已经被铁蛋和项少卿打开。由于棺椁太高,铁蛋正一半的身子探入其中,看样子像是在翻检其中有没有什么值钱的冥器。刚刚的闷响,正是铁蛋把棺椁的盖子推到地上发出来的。我心中暗骂一声:“这小子也太他妈无组织无纪律了,怎么能说把棺椁打开就打开了呢?万一这里真的是鬼人圣地,安放了鬼人历代统治者的棺椁灵柩,这么冒冒失失的打开棺椁,恐怕会触碰到什么机关。”想到这里,我几步窜到铁蛋跟前,正要发问,铁蛋却忽地一声从直起腰来。见我来到近前,一份气愤的样子,对我说道:“老胡,以前我觉得成吉思汗的陵墓就他妈够寒酸的了,他妈的今天才发现,这的墓葬比起成吉思汗的来,更他女乃女乃的不像话,除了一滩烂泥,连根毛都没有!”原本我责备铁蛋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听他说偌大个棺椁中除了一滩烂泥竟然什么都没有,当即忍不住附身往棺椁里看了一眼。这一看之下,果然同铁蛋讲的不差分毫,虽然冷焰火的光芒被隔在了棺椁之外,可是依稀能够看到,除了一滩烂泥,这棺椁中竟然真的连一件冥器都没有。但凡是古代贵族,亦或是当权阶层,都是生前把人世间的富贵享受便了,死后依然舍不得这些,才往往古墓之中会出现价值连城的冥器。而我们眼前的棺椁之中,除了一滩散发着腥臭味道的烂泥之外,还哪里有其他的物件?更别说一件像样的冥器了。我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了,难道这里不是鬼人埋葬了历代统治者的地方?那么又为什么摆放这么七个空棺椁?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一时间纷乱的思绪塞的我满脑袋都是,想的头都大了,还是分析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么会儿的功夫,封幕晴早已经检查了一边棺椁,见我若有所思,便出言问道:“你是在想,这里到底是不是鬼人埋葬了历代统治者的地方?”我心里小小的吃了一惊,难道封幕晴已经知道了我现在心里在想什么?转念一想,我们都在一起出生入死了这么多次,就算她知道了我心里在想些什么,也无可厚非。当即点头道:“正是这样,我左右都没看出个门道来,大师妹,你是学考古专业出身,你可过过目,这东西到底是他妈的什么朝代的?从风水方面来讲,也讲不通为什么会有空棺椁接受供奉。”封幕晴想了一会,才说道:“七具棺椁上面都刻满了祥云纹,看样子应该是夏末时期的物件。毕竟我学的只是元代的考古知识,其他朝代的,只是一带而过,能看出来的只有这些了。”顿了顿,封幕晴又说道:“也有可能这些棺椁不是空的呢?只是咱们先入为主的印象使然,以为只要是棺椁,开启之后其中必然会有死而不腐的僵尸?”听完封幕晴的话,我脑袋里灵光一现,立马对封幕晴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再说。我要努力把这个头绪抓住,说不定就能解开眼前的谜团,也未尝不可。整个墓室中因为我的手势,陷入一片死寂,只能听到四个人粗重不一的喘息声,要是有根针落地,大概都能听得十分真切。我大脑飞速转动,终于把一闪即逝的头绪狠狠抓住。当即使劲儿拍了一下大腿道:“我终于想到了,他娘的为什么这棺椁回事空的了!”铁蛋站在我身旁,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当即一撇嘴道:“我还以为你想了半天在想什么呢,一个空棺椁,看把你高兴那样?你不觉得忒跌份了么?要是传出去,我都没脸再国内混了。”我没理会铁蛋的话,当即对三人把我刚才想到的事情说了一遍。我家那半本风水残书《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中地字卷里面有过记载,像我们眼前这样的空棺椁,唤作透地棺。并不是棺椁里头没有盛敛过尸体,而是尸体借着绵绵不绝的地气化解飞升,往登极乐世界去了。如果想要发生这种情况,首选条件,必须是棺椁停放之地是绵绵不绝的生地,或者是令僵尸死而不腐的大凶之地。这样两种地方尸体分解的后果,也只有两个,要么是往登极乐,跳出三界,不再无形的神仙,要么就是化作修罗恶煞,魂系此地用不得超生。听我说完,三人不免吃了一惊。铁蛋自然是对我的说法十分肯定,而项少卿和封幕晴就不是十分认同。这种事情太过玄妙,就算玄学大师来解释给他们听,个中玄机恐怕也说不详细。我得益于自小就翻看那本《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这才对此有几分认知,如果说道其中原理,就算再给我安两个脑袋,我也是万万想不出来,就更别说是给他们几对风水堪舆之术完全不明所以的门外汉详细解释了。封幕晴皱着眉头,看了我一眼说道:“老胡,依照你的意思,难不成这里头盛敛的尸体已经成仙,或者入魔了?” 我点点头道:“这正是尸有仙解者,世人不可知!”我话音刚落,两枚冷焰火同时熄灭,漆黑的墓室中,被铁蛋刚刚打开的棺椁中好似传来一阵紧凑的敲击声,黑暗中听的人头皮一阵发麻。第二百三十一章 鬼面狐身(1)时间太过紧迫,流氓这一段时间黑天白天都没有多少时间,忙着秋收。唉,恨不得一个人掰成两个人用,这不挤出了点时间码出来一章,要不流氓自己心里都过意不去......就在冷焰火熄灭的间隙,空棺椁中猛然传来一阵敲击声。‘怦怦’的声响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耳,听的人头皮一阵发麻。刚刚开棺,我和铁蛋都前后检查过,棺椁中除了有半下散发淡淡腥臭的黑水,还哪里有其他的东西?难道是棺椁中的尸体并没有仙解超度,而是还隐藏在黑水之中?我脑袋里一瞬间的涌过这些念头,不过眼前黑咕隆咚的,四个人都没长夜眼,跟个瞎子似地,就算猜出个花来也无济于事。我抽身往后退了一步,招呼铁蛋赶紧上亮子。铁蛋也不敢怠慢,伸手摸出一支蜡烛来点燃。幽暗的烛光还没有彻底伸开,忽然‘刷’地一声熄灭了。我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我们遇见了鬼吹灯?可是铁蛋开了棺椁之后什么东西也没拿,就算是这墓室中果真有鬼,也不可能发生这样的情况啊。我想都没想,对着铁蛋吼道:“小黑,你他妈是不是拿了什么东西?要是拿了赶紧着放回去,咱们现在这情况,保命要紧!”黑乎乎的只听铁蛋嚷嚷道:“我什么时候拿了?你也看到了,那里面竟他妈是黑水,我不能捧一捧黑水出来吧?他妈的别说我没拿,就算是我拿了,我也不给他,想要拿回去也行,先给黑爷我三万块钱......”铁蛋一边嚷嚷着,一边又点了两三次蜡烛,可是每次点燃蜡烛之后,都没等烛火彻底烧起来就‘噗’地一声熄灭。铁蛋平时大大咧咧的,可是对摸金校尉祖传下来的‘鬼吹灯’一说深信不疑,此时接连点了三四下,都没点燃手中蜡烛,不免底气不足,骂骂咧咧的给自己壮胆儿。我摸到铁蛋身前,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压低声音说道:“小黑,别费劲儿了,我看好了。发生‘鬼吹灯’这事儿不是因为我们拿了他的东西,我看他是想让咱们都死在这里给他陪葬!用心如此歹毒,咱们兄弟也别他妈给他脸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铁蛋本来就被发生‘鬼吹灯’这事心里老大不舒服,此时听我这么一说,把手里的蜡烛重新塞回背包里说道:“行,他妈的大不了咱们哥俩今儿个都交代到这儿。要是那样,就算死了我他妈都不放过他们!”说话间,棺椁中的敲击声的节奏愈发快了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正要费劲儿地爬出来一样。此时蜡烛也点不着,我也忘记了拿冷焰火,我们四个人都屏住呼吸,盯着黑乎乎的棺椁,想要看看这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怪物。敲击声一阵紧,一阵松。不过挺了半天时间,黑乎乎的棺椁中似乎并没有什么可怖的东西爬出来。我抹了一把额头上沁出来的冷汗,说道:“大家别大意了,都小心点!小黑,你再点一下蜡烛试试!”这一次铁蛋恨顺利的就把蜡烛点燃,幽暗昏黄的烛光登时散落在我们四个周围,把我们的影子都拉的老长。有了烛光,我心里多少有了底气,见项少卿和封幕晴模样都是如临大敌,我故意提高的一个声调说道:“同志们,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封建统治阶级一贯就只会装神弄鬼,这招吓唬吓唬愚昧不化的封建百姓还行,如今碰见了咱们三个无产阶级战士和一个国际友人,下场就只有黔驴技穷了!......”我话还没说完,棺椁中传出的敲击声也随着我的语调上升了一个高度,我们几个都没有心理准备,此时不免被吓了一跳。铁蛋对我摆摆手说道:“老胡,我看咱们对付这群冥顽不灵的封建狗腿了,也不用来先礼后兵那一套了,直接抄家伙劈了这七个棺椁,然后一把火烧了干净,我他妈看看,他们还能起什么幺蛾子。”铁蛋说罢就要动手,我一把拉住他,此时凶险不定,万万不可罗莽行事。在一旁的封幕晴忽然皱着眉头说道:“老胡,我好像知道了那个墙上画的那七个黑影代表着什么意思了!”我此时的注意力全部都在发出敲击声的空棺椁上,随口问道:“不就是代表了这七个棺椁的主人么。”封幕晴摇摇头道:“包括你刚才说的尸有仙解者只是说对了一半!我现在才想起来,那七个黑影既然是描绘的鬼人部落的历代统治者,却还用这种朦朦胧胧的手法表述出来,说不定代表的是,他们的尸体已经仙解,而魂魄还留在这里,具体来说,应该是留在七具空棺椁中,而他们留下来的魂魄,应该是实体化的,就像墙上那七个黑影一般!”封幕晴的一席话一字不落地被我收在耳中,心里不禁赞叹她的心思敏捷,客观上来说,她的性格和我正好是互补的。不过她刚刚所说,鬼人历代统治者魂魄的实体化,也不是不可能。可究竟这个实体化是怎么回事儿?难道只是传说中的鬼魅?带着这样的猜想,我和铁蛋慢慢向空棺椁前慢慢靠去。只见空棺椁中的半下子黑水咕咚咕咚的冒着泡,好像沸腾了一般。还没等我回过神来,铁蛋忽然大叫道:“老胡,快跑!他妈的这棺材底下有夹层!”铁蛋这一嗓子喊出来,我才反应过来,半棺材的黑水之所以这般冒泡并不是沸腾,而是下面的夹层破裂了,黑水急速往下流去,这才会产生这么多的水泡。难道这棺材的夹层里面藏有东西?那东西是什么?是七个鬼人部落统治者实体化的魂魄?还没等我多想,铁蛋早已经拉着我向后退去。他手中的蜡烛火光晃动几下‘噗’地一声熄灭,也不知道是因为我们急速向后退去带动的空气把蜡烛熄灭,还是又发生了‘鬼吹灯’的诡异现象。电光火石之间,铁蛋已经扯着我向后退了好几步,直到撞上了项少卿的身子上方才停了下来。项少卿被铁蛋刚刚喊的那一声吓了一跳,身体瑟瑟发抖,被我们哥俩这么一撞,一个踉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与此同时,空棺椁中猛然发出‘咔吧’一声的木头断裂声响,蹦起来的黑水溅了我们一声,登时一股腥臭之气充斥满我的鼻腔,熏得人不敢大口喘气。铁蛋手里已经熄灭的蜡烛,忽然又重新燃烧起来,只不过这次并不是铁蛋点燃的,烛火也不像之前那样幽暗昏黄,反而变成了惨绿惨绿的颜色。惨绿色的烛火把我们的脸都照绿了,我和铁蛋对视一眼,都是满脸惊慌。他妈的,这种情况根本就是违反了自然规则,摸金校尉只流传下来‘鬼吹灯’,难道还有‘鬼点灯’不成?我和铁蛋还没诧异完,封幕晴忽然指着空棺椁大声喊道:“你们快看!那是什么?”我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心里顿时打了个突。只见黑乎乎的棺椁边沿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搭上了一双白绒绒的小爪子。一双白绒绒的爪子不断抽*动着,敲击在棺椁的边沿上,不断发出【怦怦‘的沉闷声响。顺着白猫爪子还不断往下滴滴答答地淌着黑乎乎的黑水。四人都被眼前这情景惊呆,不知道这爬出来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惨绿色的烛火,更是平添了不少森森的鬼气,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压迫的人不能大口喘气。我首先回过神来,拎起工兵铲子抡圆了就照着棺椁边沿上搭着的那双白绒绒的爪子砍去。他妈的管他是不是鬼人部落统治者实体化的魂魄,还是粽子干尸,如果让它爬出来,只怕会对我们的安全照成莫大的影响。老话儿说的好,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个时候用不上客气,抄家伙就干才是正事儿。工兵铲子划过空气,发出低沉的’呜呜‘声,带着我卯足了的劲头儿,朝棺椁边沿上砍去。说时迟,那时快,眨眼之间,工兵铲子就已经砍到了棺椁之上。只听’咔吧‘一声,工兵铲子在巨大的力道之下竟然把棺椁活活砍出了一个大窟窿。棺椁里的黑水有了突破口,登时泉涌一般,呼呼地一股脑流了一地。铁蛋也回过神来,拎着工兵铲子跑到我身边,询问道:“老胡,得手没?”借着惨绿色的烛火,我眯着眼睛在地上一滩黑水中找寻了一遍,并没有看到有长着白毛的爪子。我对铁蛋说道:“刚刚我已经用了最快的速度砍下去,没想到还是被它躲了过去,这鬼东西速度着实不慢,一定要小心对待......”我话音刚落,直觉一阵腥风浮动直奔我的脑袋而来。我哪里还敢怠慢,此时想要扭头躲避已然来不及了,急中生智,拿手里的工兵铲子向上一挡,正好护住了我的脑袋。就在我举起工兵铲子的当间儿,一声清脆的撞击声响起。一股巨大的力道袭便全身,我举着工兵铲子的胳膊酸疼不已,一个踉跄,被撞翻在地。我身子滚了两下,正好把惨绿色的蜡烛给压的熄灭,整个墓室陷入一片黑暗,活脱脱一个修罗地狱。铁蛋站在我身旁,看得上一清二楚,见我被撞翻在地,也是不敢怠慢,轮着工兵铲子就扑了上去。黑暗之中不断发出’乒乒乓乓‘的声响,好像他一下下都拍在了石头上一样。铁蛋一边轮着工兵铲子,一边对我喊道:“我说老胡,你有事儿没?要没事儿赶紧支援兄弟一把,他妈的这个鬼东西太硬了,简直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晃了晃发酸的胳膊,怒从心头起,随口答道:“这点儿攻击还打不垮我,他妈的,我倒要见识一下什么东西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刚往前走了两步,身后已经被我压灭了的蜡烛忽然又悄无声息的燃烧起来。惨绿色的火焰照的整个空间一片鬼气,借着惨绿色的火焰,我抬眼看了一下,不免惊出一身冷汗,心说:“他妈的这是什么东西?”就在我愣神的功夫,一道白光猛然袭来,我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手里的工兵铲子用力朝着这道白光劈去......第二百三十二章 鬼面狐身(2)紧赶慢赶还是赶出来一章!忽忽,好累哦。没黑天没白天的在地里忙活,简直要了流氓的老命!已经两天一夜没好好睡觉了,兄弟们,抱歉了,就这一章,流氓这就去睡觉了......我刚站起身来,就见一道白光冲着我胸口袭来。这道白光着实太快,快的我根本没看清白光究竟是何物,我下意识的抡圆了工兵铲子,朝前砍去。管他是什么东西,我这一铲子下去,也够它喝一壶的。电光火石间,我工兵铲子竟然一击落空,由于发力过猛,整个身子的重心都超前扑去,铲子落下却空落落的没有砍到任何东西。与此同时,我胸口一阵发闷,嗓子眼一甜,‘噗’地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来。整个身体遭受重创,好像树叶一样向后飞去。我在空中打了个卷,重重落在地上,摔的五脏六腑都碎了一般,尤其胸口的肋骨,像是折了一样,喘口气儿都疼。我躺在地上,忍着剧痛抬眼看了一下,攻击我的那道白光正好落在兀自燃烧惨绿色的蜡烛旁边,我这才看清楚那究竟是个什么鬼东西。只见这东西长了个狐狸身子,约摸不下一米半长,脖子上倒是顶着一颗地地道道的人头。长长的头发把五官盖的严丝合缝,只留下一丝缝隙,两只眼睛放着精光,正虎视眈眈地盯着我看。我和它的眼睛对视了一下,只觉浑身好像陷入冰碴里一样,下意识的打了个寒战。我强忍着心头一阵恶寒,扭头一看,铁蛋也歪倒在地上,看样子也受了不轻的伤。四人之中,只有封幕晴和项少卿没有受伤,正站在那个怪物的身后。盯着我看了一会儿,那鬼面狐身的怪物发出一声低沉的哀号,好似鬼叫,又好像人在临死之前咽不下最后一口气一样,说不出的瘆人。怪物两声哀号过后,它身后的项少卿已经吓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饶是封幕晴胆大心细,此时临危不乱,捡起铁蛋落在地上的工兵铲子上前两步,照着怪物的脑袋上就砍了过去。我心中暗自祈祷,祖师爷保佑,如果封幕晴这下子能够得手,我们还不至于全军覆没,要不然这会儿只要这个怪物利爪一动,我们几个顷刻之间就得玩完。怪物好似身后长了眼睛一般,就在封幕晴的工兵铲子刚要触及到它的身上之际,鬼面狐身的怪物一道白光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刚遭受了这个怪物的一击,知道它的速度非常之快,眼睛也始终瞄着它的身影,此时见封幕晴一击未果,脱口喊道:“大师妹,小心身后!”我话音未落之际,已经来不及了,我侧卧在地上的角度,清晰地看到那团白影已经绕到了封幕晴的身后,正扬起利爪对着封幕晴的后腰抓去。我心里焦急万分,他妈的此时它对着封幕晴下手简直比伤在我身上还让我难过。退一万步来说,这次出来,还是我推荐封幕晴跟着一起来的,要是眼见她就这么活活死在我眼前,即使侥幸逃生,我也会愧疚死的。来不及多想,我挣扎着就要起来,双手浮在地上,却摸见了一支圆滚滚的事物,我拿起来一看,原来是从我背包里滚出来的狼眼手电筒。因为狼眼手电筒的耗电量非常大,我们一直没舍得用。此时我身体奇疼无比,动也动不了,把狼眼手电筒摸在手里,脑子里灵光一动。随即一把拍亮,一道凝聚不散的白光照在封幕晴身后的怪物身上。怪物果然受不得这样强烈的光芒,当即缩到黑暗中,狼眼手电筒照不到的死角中去。一切发生的太快,封幕晴还拎着工兵铲子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倒是铁蛋恢复过来一些气力,见到怪物害怕狼眼手电筒的强光,扯着嗓子对我喊道:“老胡,你可别他妈心慈手软,逮着它给我猛劲儿照!哎呦......”铁蛋说话用力太猛,扯动身上的疼痛,直吸凉气。即使不用铁蛋说,我也不准备放过这个东西。斗室之中,我和铁蛋全都遭受了重创,项少卿也被吓的好像一滩烂泥一样,如果这个时候再不一鼓作气解决了它,恐怕后患无穷。想到这里,我也顾不上身上的疼痛,挣扎着站起来,晃晃荡荡地往怪物藏身的一个石头棺椁处走去。狼眼手电筒发出的强烈白光,好像一根密宗法棒一般,所向披靡,在墓室中横冲直撞,怪物只有躲避的份。我身体上的力气不断恢复,虽然胸口被它撞击到的地方还是非常疼,可是已经没有大碍。我照的起劲儿,接连往前走了两步,狼眼手电筒照在了我和封幕晴之前看过的墙壁上。我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心中一惊,不知何时,墙上绘着的一排七个黑乎乎的身影只剩下六个了。我以为是我眼睛冷不丁从黑暗到狼眼手电筒的强光转换之间被晃花了。又查了两遍,墙上分明只剩下了六个黑乎乎的身影。难道是因为画黑影的材料费解消逝在了空气中?转念一想,这里的环境应该始终都是保持在这个样子,要是消逝了,也不可能偏偏赶到这个节骨眼儿消逝了?猛然间我又想到,我从阎罗殿文案上随手顺来的那个兽皮册子上记载了,鬼人部落的毁灭是因为一群从另外的世界来的人,抢走了他们的宝贝‘阳珠’又用‘阳珠’杀掉了所有的鬼人。我和封幕晴都认为那些被鬼人统治者称为另一个世界来的人,应该就是西楚霸王手底下的亲兵。可是他们既然能够把鬼人的宝贝‘阳珠’都抢了去,为什么还偏偏要留下这些鬼人历代统治者的棺椁呢?难道他们发现了这其中有什么危险才留了下来?如今又被我们四人误打误撞开启了七具棺椁中的一具,危险也随之来临?我越想越觉得心里没底,他妈的真实点背儿喝凉水都塞牙,怎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全让我们给赶上了?现在不解决掉眼前的问题,恐怕活命都成问题。虽然那个怪物害怕狼眼手电筒发出的强光,可狼眼手电筒强光到底对它有没有危害我心里也七上八下。而且这也只是眼前之际,狼眼手电筒的备用电池都没了,就剩下这一块儿,能坚持多久都是个未知数。思来想去,我打定主意,还是趁着狼眼手电筒还亮,争取把这个怪物从死角里赶出来,然后乱铲拍死,才是上策。我主意打定,扯着嗓子对铁蛋吼道:“小黑,你能不能动弹了?要是能动弹咱哥们就合作一把,我从前面把它照出来,你从后面给我使劲儿拍!”铁蛋在我身后答应了两声,我捏着狼眼手电筒又向前两步,没想到狼眼手电筒闪动了两下,竟然悄无声息的熄灭了。我心头大惊,气的直骂娘。他妈的早不灭,晚不灭,怎么偏偏赶到这个时候熄灭?我又急又恨,使劲儿用手拍了拍。狼眼手电筒却黑乎乎的再也不肯发出一点儿亮光。与此同时,一声哀嚎从我身前响起,我知道这怪物肯定是之前被我用狼眼手电筒逼的急了,此时见狼眼手电筒熄灭,起了杀心。一道劲风扑面而来,我接连吃了两次亏,不敢大意。赶忙把手里的狼眼手电筒像扔手雷一样扔了出去。只听‘彭’地一声,狼眼手电筒被撞了个粉碎,碎片迎面兜来。我赶忙缩了缩脖子,向后退了两步,再次对铁蛋等人喊道:“情况不妙,咱们还是采取迂回战术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队伍溃散最害怕的就是无组织无纪律的一哄而逃,我这句话一说出口就后悔了,借着地上惨绿色的烛光,只见原本摊在地上犹如一滩烂泥般的项少卿忽地一声从地上爬起来,奔着我们爬出来的洞口拔腿就跑。我心里暗骂,这小子感情他妈一直是装的,一听逃跑比谁跑的都快。心里虽然气愤项少卿的做法,可是惶恐像瘟疫一样迅速在我们三个人之间传播,此地凶险万分,不可久留,我扯起封幕晴,招呼了铁蛋也一股脑地往前跑去。铁蛋一边跑一边对着项少卿的背影大骂,我心里虽然也是十分气愤,可是此时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还是逃命要紧。我心里不是个滋味,自从在东北倒斗得手之后,我们还没有这样狼狈过。心里不断暗骂自己太过鲁莽,要是当初不被项少卿胁迫,哪里还能落到这般田地?三人像没命的兔子一般,只恨爹妈少给生了两条腿儿。跑了一段,朦朦胧胧的能看到项少卿的背影,只见他愣在原地,一动不动好像老僧入定一般。我心里疑惑,脚下可不敢有丝毫停歇,继续向前猛跑,生怕跑的慢了,被那个怪物追上,死在它的利爪之下。项少卿站在原地,猛然转过身来,一脸的惊恐,往回猛跑,嘴里胡乱地喊道:“快...快跑....有蛾子......吃人的蛾子来了!”他的声音因为害怕有些颤抖,好像杀猪一般的嚎叫,显得格外的刺耳难听。铁蛋对我和封幕晴喊道:“别听他的,我看这小子就是二个明叔,脑子有问题!”我看项少卿的样子不像是脑子有问题,难道那些虫子已经变成了嗜血的蛾子了?屋漏偏逢连夜雨,怎么这么倒霉的事儿都叫我们赶上了?转念之间,项少卿已经跑到我们面前,我们三个也守住了步子。铁蛋刚要伸手去抓项少卿的脖领子,只听他身后一阵‘丝丝拉拉’的声响传来。我心里一惊,还真叫项少卿说对了,可不是嗜血的蛾子飞来了么......第二百三十三章 鬼面狐身(3)悲剧啊,昨儿个晚上还以为能好好睡上一觉,没想到一个电话又让流氓在大地里度过了冰冷的一夜,今天早上鼻子就酸酸的,看来我要感冒了,也不知道能坚持多长时间了......现在就希望这快点忙完地里的活,好专心码字!项少卿和我们打了个照面,结结巴巴的喊了两句,声音颤抖的我们都没听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我只听见他说蛾子来了,当下心中疑惑,难不成那些没敢爬过来的虫子都边作了嗜血的飞蛾不成?铁蛋瞧见项少卿跑过来,伸手就要去抓他的领口子。也就在此时,他身后响起一阵‘丝丝拉拉’密集的声响,不是飞蛾又是何物?从声音来判断,空中的蛾子应该不少。我们几个都知道这些飞蛾的厉害,奈何身后又是穷追不舍的鬼面狐身的怪物,前有强敌,后有追兵,进退两难之际,我猛然想到,这飞蛾应该用‘阳珠’照射过的那些犯过过错的鬼人滋生出来的,而那个怪物是历代鬼人统治者实体化的魂魄,不知道它们两虎相争,我们能不能坐收渔翁之利。我想得起劲儿,却没有发现越来越近的‘丝丝拉拉’的声响。直到铁蛋拍了我肩膀一下,询问我该怎么办的时候,我这才回过神来。我把灵机想出来的办法简单扼要地对三个人说了一遍。封幕晴点点头说道:“为今之计,也就能有这一个办法了,死马权当活马医吧!”封幕晴话音刚落,成群的飞蛾好似漫天的草蜢一般袭来,鬼面狐身的怪物也奔袭而至,毫无征兆地腾空飞起,两只利爪早就对准了我们四人。我见火候差不多了,扯起封幕晴和铁蛋,大声喊道:“还不跑等什么呢?”说话间,我们四人已经横着窜出去好几步的距离。即便那鬼面怪物身体再灵敏,此时悬在半空中没有着力点,也暂时改变不了飞行的轨迹,只能直腾腾地扑向成群的飞蛾。鬼面怪物没有袭击到我们,不由得暴躁起来,身体还没落地就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号。那些飞蛾听到这声哀号之后,整体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下,继而愈发疯狂地对着鬼面怪物团团围了过去。我们四人此时已经脱离了它们的范围,看到这样一幕,都不由得暗自感叹,祖师爷保佑,侥幸又躲过了一劫。嗜血的飞蛾对这个怪物的憎恨好像比我们还要强烈,此时已经全然不顾我们四个大活人,一股脑地全都围了上去。鬼面怪物的身上霎时贴了黑乎乎的一层飞蛾。铁蛋看的十分高兴,嚷嚷道:“这才应了那句老话儿,冤有头债有主,指不定这些飞蛾就是被他害死的那些鬼人一口怨气不灭幻化成的,要是它们能咬死这个怪物,倒是帮了咱们一个不小的忙。我现在觉得这些蛾子也不是那么讨厌......”眼见鬼面怪物身上的蛾子越聚越多,我对三人说道:“咱也别在这傻愣着了,赶紧着找路出去吧。这么点儿个怪物还不够塞它们牙缝的呢,等会再奔着咱们使劲儿,情况可就不妙了。”三人也觉得我说的不假,当即就要起身,找寻一条出路,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刚走出两步,忽然一股恶臭蔓延开来,臭哄哄的好像谁放了一个无声的屁一样,让人干呕不止。铁蛋在我身后捏着鼻子说道:“我说老胡,丫是不是闹肚子了?怎么放这么臭的屁!”我用手掌使劲儿在鼻尖处扇了扇,对铁蛋说,你他妈才放屁了呢,我放屁的时候就挑没人的地儿放,这么多人我面子上也抹不开,你小子别埋汰我。说了两句话的功夫,我就觉得情况不对,怎么这臭气越来越浓烈,拿手捂着鼻子都觉得恶臭难当。我刚忙扭头看了一眼,登时觉得后背一凉。先前浑身贴满了蛾子的怪物周身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黄色雾气,它脚下铺着厚厚一层已经死了的蛾子。半空中那些还活着的,已经退到了好几米远,看样子是对这个怪物十分的忌惮,可仍旧不断盘旋,好像是对眼前这个怪物恨之入骨,想要活活撕碎了它,却又十分的害怕。恍惚间,我忽然想到。这些飞蛾大概真的如同铁蛋说的那般,是被‘阳珠’照射死的那些鬼人一口恶灵不散,幻化而成。之前在低矮的洞中,它们肯定是感觉到了这里应该是鬼人圣地,埋葬历代统治者的地方,所以才没敢进来追击我们四人。那个鬼面怪物身上的白毛已经被蛾子咬掉了不少,光秃秃的露出一块儿块儿酱紫色的干皮,活脱脱像是一个得了白癜风的秃子。一张怪诞的脸顺着眼睛和鼻子还有嘴里,不断冒出一股一股粘糊糊的黑水,狰狞地看着我们四人,随时都要发动进攻。我攥紧了工兵铲子,对铁蛋说道:“我知道是谁放的屁了,他妈的是那个怪物!”我话刚说完,鬼面怪物身体就朝我们扑来,粘糊糊的黑水在半空中挥洒飘落,像是下起了一场泛着恶臭的雨一样。四人哪里还敢怠慢,不说被怪物的利爪抓到会受多重的伤,要是被这黑水泼了一身,也得恶心死。见怪物来袭,我和铁蛋同时抄起工兵铲子,身体快速退了两步。有句话说得不错,困兽犹斗,更何况这个怪物先前被飞蛾围攻,已是恼怒之极,这一下攻击来的凌厉非常,我只觉得眼前一花,便看见鬼面怪物那张狰狞骇人的脸明晃晃地就在近前。此时再想往后躲闪已经来不及了,我攥紧工兵铲子,用力向前一筒。工兵铲子接触到怪物身上,就好像捅在了一块儿坚硬的石头上一样,‘乒乒’作响,如果不是我攥的紧,工兵铲子早就脱手而飞。我踉跄着向后退了一步,手臂上一阵麻酥酥的好像被点击似地,再想用力,只觉得软绵绵的,没有个发力点。强敌在前,我此时又不得发力,四下看了一下,拔腿就跑。那怪物见我没命似地向前猛跑,又是腾空一跃,无声无息地奔着我的后心抓来。虽然听不见声响,但是我能够感觉的到,怪物那双锋利的爪子正在不断地向我接近。我这也是故意卖了个破绽给它,拿自己当做诱饵,引诱它不断地追击我,好找到它的破绽一击毙命。如果不是这样,恐怕我们几个活人的体力有限,肯定都得交代到这儿。就在怪物利爪刚要触碰到我后背上,我猛然降低重心,原地拐了一个九十度弯,又向铁蛋身前跑去。我一边跑一边对铁蛋喊道:“小黑,丫还等什么呢?瞅准了,拿工兵铲子招呼它的脑袋!”我之所以这么说,也是刚才看到了鬼面怪物口鼻嘴里不断向外溢出的黑色粘糊糊的黑水,才想到的。我还从来没听说这个世界上能有动物长着一个人头,身子却是狐狸的身子。如果有也只能怪我才疏学浅,不过我总觉得,鬼人统治者的实体化魂魄肯定就是这个人头,如果能砍掉它,或许能真正的解决掉这个烫手的山芋。铁蛋一直在一旁寻找时机出手,此时听了我的话,简单地答应了一声,拎着工兵铲子,早就严阵以待,单单等着我把怪物从他面前引诱过去,他好在怪物背后来上那么一下子。再说鬼面怪物三番五次的袭击全部落空,早就暴跳不已。身体刚一落地,猛然扭转再次奔着我袭来。我带着鬼面怪物从铁蛋面前一阵风似地飞快跑过。铁蛋从小就和陈瞎子行走江湖,身手反应自然不慢。见鬼面怪物紧紧尾随我从他面前跑过,手起铲落,只听‘咔嚓’一声在我身后响起。我停下脚步,回头一看,只见鬼面怪物已经伸手异处。我摸出一根蜡烛点燃,这次烛光再没有任何变化。借着烛光,只见铁蛋从鬼面怪物身上砍下来的脑袋好像烂土豆一样,不断有腥臭腥臭的大股粘稠黑水流淌出来。只看了两眼,我便觉得胃里一阵翻腾,赶紧扭头不再看了,免得把吃下去的食物一股脑的吐出来。那些还活着的蛾子好像知道了鬼面怪物已经被我和铁蛋制服,呼呼啦啦地围了上来,我一见这阵仗,赶紧招呼了三人躲到一旁。说时迟那时快,成群的蛾子早已经密密麻麻地贴满了怪物的脑袋,贪婪地大口大口吸食从脑袋里流出来的黑水。我拍落两只落单攻击我们的蛾子,见还不断有飞蛾从洞口那边飞来,知道那边已经退不回去了,和三人简单商量了几句,决定往停放七个棺椁的墓室深处走去,看看能不能在那边找到出路,早点逃出这个鬼地方。先前边做惨绿色的蜡烛已经燃烧尽了,地上只有被铁蛋撬开的棺椁流出的一地黑水见证了刚刚发生的一切。四人从新返回,铁蛋看了两眼,还为没有找到之前的冥器懊恼不已。来回看了两眼,眼光落在撬开的棺椁前头的青铜三足鼎上。伸手拍了两下,嚷嚷道:“我看就他妈这东西还能值点钱......”没想到铁蛋这两巴掌拍下去,青铜三足鼎底下发出一身沉闷的声响。铁蛋看了我一眼,不解地问道:“这他妈难道是豆腐渣工程?怎么拍两下就要坏?”我刚刚仔细听了听这股沉闷的声响,并不是铁蛋说的要坏,好像在我们脚底下还有一个空间,刚刚正是铁蛋敲击青铜三足鼎引发的回声。想到这里,我让铁蛋再敲打两下青铜三足鼎。铁蛋一撇嘴道:“我说老胡,这可是国家财产,你们给咱做个证明,这下要是敲打坏了,可不怨我。”我摆摆手对铁蛋说道:“你小子什么时候思想觉悟这么高了?还知道为国家财产早想了?别他妈废话了,赶紧动手,说不定咱们的出路就在这上头呢!”听我这么一说,铁蛋不再嬉皮笑脸,抬手在青铜三足鼎上狠狠地敲击了两下。这两下的力道比之先前来打了不少,紧接着发出的声响也愈发的大了。一连串的响声过后,被铁蛋砸了个稀巴烂的棺椁忽然晃动两下,消失不见了。第二百三十四章 霸王后人(1)一场秋雨和感冒如期而至,苦了流氓了,一个劲地流鼻涕,脑袋昏昏沉沉的,挂了一瓶药之后又干了一天活,晚上又拼命码出了一章,好累,更新完睡觉去了。铁蛋用力敲击了两下青铜三足鼎,发出了一连串沉闷的声响过后,被铁蛋砸的稀巴烂的棺椁晃动了两下忽然消失不见了。我们几个都看到了这一幕,不禁头皮发麻,我们眼睁睁看着的棺椁跑哪里去了?我们现在只有烛光照明,根本不知道棺椁是怎么凭空消失不见的。我叮嘱三人谁都不要再去触碰那个三足鼎,要是再敲两下,说不定就把我们几个给变没了。我手执蜡烛,硬着头皮往前走了两步。手中的烛光忽然摇曳晃动了两下,借着烛光我低头一看,原来先前放置棺椁的墓床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黑乎乎的长方形地洞。地洞黑乎乎的也不知道有多深,忽然消失不见的棺椁,十有**是掉进了这里头。封幕晴跟在我身旁也瞧见了这个地洞,转身问我道:“老胡,从风水的角度来说,墓室下方会不会还有空间?”我摇摇头说道:“当然不会有这么一说,墓室讲究的就是个四平八稳,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在下头挖个大坑?不过这鬼人应该是个例外,也许我懂得的那套风水之术,现在根本就用不上。”说着,我把手里的蜡烛往洞中探了一段,只见烛火摇曳,证明其中又空气流通,应该是处挺大的空间。可这地下的大坑是鬼人自己挖的还是天然地质就是如此,我们就无从得知了。再说那棺椁掉下去落地也必然会发出点声响,可是静悄悄的我们根本什么也没听见,这又是怎么回事?烛光伸入洞中,马上被一团黑暗吞噬干净,根本什么也看不清。铁蛋在一旁询问道:“老胡,别看了,一个破洞有什么好看的?赶紧找出路跑吧,蛾子都飞过来了!”铁蛋说罢伸手拍死了几只落在身上的蛾子。我抬眼一看,果不其然,那些蛾子吞食过了鬼面怪物脑袋里流淌出来的黑水之后,好像更加暴躁,飞行的速度也快了不少。以我们现在的装备物资和体力,对付这些蛾子根本不占任何便宜,我当即起身,对三人招招手道:“赶紧往里头跑!”四人不敢怠慢,先后撒腿往墓室更深处跑去,唯恐跑的慢了,被飞蛾咬上两口。我们本来就已经在墓室深处,此时更是逃命的紧要关头,跑了没两步,就已经无路可去,面前是一堵厚重的石墙,哪里有得出路?铁蛋被逼的急了,骂了两声娘,拎着工兵铲子就要反身同那些蛾子拼个你死我活。我虽然也是心理烦躁,可是飞蛾数量太多,数都数不过来,这么莽撞的过去拼命,无异于自杀,恐怕我们这四个人的身体都被啃光了,也填不饱它们的肚子。想到这里,赶紧一把拉住铁蛋。我环视一圈,此时也辨不出东南西北,哪里还能找出墓室的虚位来?我心思一动,对三人说道:“眼下之计,也许墓床上那个大洞才能帮着咱们躲过一劫!”封幕晴听罢,连忙摆了摆手,道:“恐怕不行,凤凰山中本来就有溶洞地貌,要是那个地洞真的是天然形成的话,咱们冒冒失失的进去,也没个退路,到时候只能坐以待毙了!”其实我这也是下下之策,可是眼前总不能干等着就被这些蛾子活活咬死。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成群的飞蛾就已经把我们四个团团围了起来,‘丝丝拉拉’的声音不绝于耳,我们几个手脚并用,也拍不过来,身上早已经被狠狠的咬了几口。铁蛋被咬的暴跳如雷,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我大脑飞速旋转,思来想去,也只有墓床上那一个地洞能够暂时逃避这些蛾子的攻击。左右都是一死,还不如留个全尸。我把心一横,瞅准了一个间隙,从背包里掏出绳索来,快速地打了个结,招呼了三人就向着墓床那头退去。成群的飞蛾翅膀上抖落的粉尘呛的我们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说不出来的难受。我也顾不上身上血肉被活活撕掉的疼痛,捂着脑袋就跑到墓床跟前,把系好的结套在青铜三足鼎上,用力拉扯了一下,见三足鼎足够结实,这才让三人赶紧顺着绳子爬到地洞里头去。绳子是登山专用的,有三四十米长,项少卿打头,四人陆陆续续顺着绳子爬到洞中。慌乱之间,我手里的蜡烛已经熄灭,人悬在半空,手中只有一根绳子固定,心里难免一阵发慌。我心中忍不住胡思乱想,要是这地洞深不见底,我们几个想要再顺着绳子爬上去根本不可能,要真是那样,就等着摔死得了。我一边想着,身体一边向下,大概过了一根烟的功夫,四人陆陆续续才摸索着落入洞底。我们脚底下正是那口掉下来的棺椁,已经摔了个稀巴烂。这地洞大概不到二十米高,绳子还剩下挺长一段。想要把绳子整个拿下来已经不可能了,我随手抽出蓝魔,割断绳子,从新收好。等我忙活完,他们三人这才回过神来,铁蛋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胡乱地在脸上抹了一把,说道:“可他妈吓死我了,要是摔死,还不如让蛾子咬死呢。”我踢了铁蛋屁股一脚,骂道:“你小子他妈还能不能有点出息了?组织的考验才刚刚开始你就挺不住了?这要搁在以前,丫你就一汉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