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诡异。封幕晴四下看了两眼,皱着眉头道:“老胡,难道这里就是王大爷说的那块空地?”铁蛋指着一堆枯草朝着众人说道:“这里肯定就是王老头开地的那地儿,你看那不是他的小窝棚么?”仔细一看,一人多高的荒草间,果然阴险一个小房子。天色已经不早,四人商量了一下,荒山野岭的,有块残瓦遮凉也好过露天。主意打定,四人一齐奔着荒草中那个小房子过去。离小房子近了,忽然有种阴寒刺骨的感觉,此时太阳已经完全隐藏到了山体之后,光线一下子变得暗淡起来。小房子近在眼前,黑咕隆咚的看着让人心底一阵不舒服,可是四人谁也没说话,继续小房子走去。我和铁蛋的神经都绷得很紧,生怕有什么野兽占了这个小房子作为老巢,我们冒冒失失的进去,被攻击也说不定。正在这时,项少卿猛然一声惊叫,凄厉的声音划破冰冷的空气,把我和铁蛋都吓了一跳。转身一看,却见项少卿的歪道在地上,一条腿陷入土中,一脸惊恐地招呼我和铁蛋救救她。我和铁蛋也顾不上被他那嗓子吓的够呛,赶紧合力把他拉了出来。再一看,原来地上有不少圆滑的洞口,隐在荒草中,看样子应该是狐狸或者野兔子的洞。项少卿点背儿,一脚踩了个正着,万幸的是,他只是掉了下去,并没有受伤。铁蛋扶着项少卿道:“我说项大老板,你这都是什么毛病?有事你说事,喊个毛?你不知道冷不丁来这么一嗓子多他妈吓人么?”项少卿缓了一会,这才回过神来。我见他没事了,这才叮嘱铁蛋和封幕晴,地上的洞太多,都注意点,别踩进去。四人终于到了小房子跟前,小房子是土石机构的,虽然简陋,却也还结实。十几年没人住过,房顶和墙壁都没有破损的太严重,只是窗户和门已经没了,黑漆漆的一片。我招呼三人,都别愣着了,赶紧着进去吧。说罢我走在最前,抬脚刚要进门,忽然瞧见黑乎乎的屋子里猛然又两团明亮的鬼火闪动,不过转眼就消失不见了。没等我再看,铁蛋等人已经是鱼贯而入。我也只能作罢,不过心中却是提气十二分的精神来,只怕是这个空了十几年的小屋子里,会有什么潜在的危险。小屋子不大,分为里屋外屋。我拍亮了工兵铲子看了一下,外屋的锅灶还在,几只破碗胡乱地散落在地上,看来应该是王老头出事儿了之后,这里再没人来过,自然东西物件也没人收回去了。里外屋只见没有门,我抬腿又往里屋走去,手里的工兵铲子却是攥的紧了。现在虽然可以确定这里没有野兽为巢,可是刚刚那两小团鬼火却是在这个位置闪现的,不可大意了。狼眼手电筒的白光照了一圈,只见屋子里有一个土炕,炕上有两只肥大的野鼠,被狼眼手电筒的白光惊扰,四下窜逃。里屋也是十分狭小,没几下就看完了,正要转身之际,只觉得眼前一道黑影闪动,从我身旁溜了过去,一阵骚哄哄的味道呛人鼻息。我强忍住咳嗽对身后的铁蛋喊道:“小黑,有情况,给我看准了拍!”铁蛋跟在我身后,听我一喊,也瞧见了这道黑影,当下手中的工兵铲子立马砸了过去。只听’乒’的一声,接着铁蛋一阵欢喜道:“咱们今天晚上能吃野味了!这骚狐狸还真肥!”我转身一看,铁蛋正一手拎着一条狐狸的后腿,朝我一阵抖动。再一看,那狐狸浑身通红似火,皮毛油光铮亮,只是这回中了铁蛋一记追魂工兵铲已经昏死过去。我以前听干爹王凯旋说过,他和我父亲胡八一年轻时候插队的岗岗营子就流传不少关于黄皮子、狐狸成仙的故事。据说黄皮子姓黄,狐狸姓胡,年头多的黄皮子皮毛会变成雪白的颜色,道行也就越深。而狐狸的皮毛会变红,老人成为火狐,这样的狐狸都有法术,已经位列仙班,道行自然不浅。我看着铁蛋憨笑的脸道:“小黑,你打死了一个神仙......”第二百零八章 山腹上的空地(2)今儿个两更到,很遗憾的告诉大家,这周流氓又没得推荐了。不过通过大家持之以恒的努力,流氓已经冲上了月榜三的位置!希望在这个裸奔的一周里,大家能一如既往的票火支援!让我们风骚的一路前进吧!我对铁蛋说道:“小黑,你打死了一个神仙......”铁蛋自幼跟着陈瞎子行走江湖,关于黄皮子和狐狸的典故他也明白,我话音一落,铁蛋一脸藐视地说道:“别说一个狐狸了,要是我饿了,他妈天王老子我也给逮住吃了。今儿你们几个算是捡着了,我给大家伙儿炖锅狐狸肉!这玩意儿别看闻着骚哄哄的,肉可香着呢。”铁蛋说罢,取出绳子把狐狸的四条腿绑了,扔到地上叫项少卿看着,就忙活起来。外屋的锅灶还在,刚下过雨,铁蛋一会儿的功夫就弄回来清水干柴,叫封幕晴把锅灶刷干净了,就等着剥了狐狸的皮,好顿锅肉吃。一通忙活过后,被铁蛋抓住的狐狸也醒了过来,黑暗中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奈何四只爪子都被绳子捆了一时之间不得脱身。一旁的项少卿问我道:“老胡,你刚才说铁蛋打死了一个神仙?怎么回事?”我对项少卿印象本来不错,不过后来他拿举报我和铁蛋来要挟我帮助他找到项羽陵墓,我就打心眼里讨厌他。这个人太过市侩,而且阴险。此时见他发问,我有意吓唬吓唬他。我正了正色,压低声音对项少卿说道:“你从小在国外长大,有些事儿你可能不知道。浑身毛发变得通红的狐狸就算是仙家,有道行的。”说罢我叹了口气,继而说道:“铁蛋还要吃了它的肉,我看这次咱们肯定要遇见麻烦了,这狐狸可是鬼魅的顶头上司,整不好它一会就得调两个孤魂野鬼来......”项少卿怕极了鬼魅之说,听完我的话,脸色惨白,‘霍’地一声从地上站起来,一脸的惊恐对我说道:“那...那还等什么?赶紧放了它吧!”见我没做反应,转身就要解开地上同样是惊恐万分的狐狸腿上的绳子,一边嘟嘟囔囔地说道:“狐狸大仙,我现在就把你放了,全能的耶和华保佑,你可别怪罪我......不是我要吃你肉的......”我原本想这项少卿虽然胆子挺小,不过万万没想到他会给狐狸松绑,就一眨眼的功夫,狐狸两条前腿上的绳子已经被他解开了。铁蛋同封幕晴忙活的差不多了,一锅雨水已经烧开,正要拿了狐狸剥皮下锅,正瞧见项少卿撅着屁股给狐狸松绑,当即怒道:“哎,我说你他妈干什么呢?弄跑了它,我把你扔锅里煮上......哎,说你呢!”项少卿好像忽然之间入了魔杖一般,铁蛋和他说话,他好像没听见一样。浑然不知的仍然伸手去解狐狸后退上的绳子。铁蛋哪里能让,当即飞身扑去,就要拦住项少卿。铁蛋身手敏捷,瞬间便已经来到项少卿身旁。蹲在地上的项少卿猛然站起身来,一把掐住铁蛋的脖子,另一只手不知什么时候抄起一块儿板砖,照着铁蛋的脑袋就砸了过去。我在一旁看的清楚,此时哪还顾得上什么老板队长,他妈要是铁蛋让他拍上,半条命就算交代到这了。来不及细想,我飞速起身,一脚踹到项少卿的身上。我这一脚用力不小,项少卿被我踹的一个踉跄,摔到火炕上,脑袋撞到炕沿上发出‘彭’地一声。铁蛋脱围,揉了揉脖子骂道:“他骂了隔壁的,这小子跟我下死手,我今儿个要不拍死他都他妈对不起我自己。”说罢举起工兵铲子就要拍项少卿,我赶紧一把拽住铁蛋,道:“行了,你也没少鼻子烧眼睛的,挺大的爷们,犯不上跟他斤斤计较......”我话还没说完,只觉得脑后生风,赶紧一歪脑袋,肩膀上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扭头一看,摇曳的灯光中,项少卿脸上血迹殷殷,面无表情的站在我身后,举着板砖又要往我脑袋上砸。我哪里敢怠慢,一伸手掐住他的手腕,骂道:“草你姥姥的,我他妈就吓唬吓唬你,你犯得上这样么?”我怒气上涌,真想一刀捅死他,不过我马上发现,项少卿的手劲儿异常的大,手腕虽然被我抓的死死的,可是却仍然阻挡不住他的力道。抬眼一瞧,我心里咯噔一下,项少卿的眼睛浑浊,完全没有半点生气。额头刚刚撞到炕沿上还不断涌出鲜血,他好像也一点感觉都没有一样。难道他撞客了不成?还没想完,只觉得肚子上一阵闷疼,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低头一看,项少卿正用另一只手不断击打我的腹部。我登时一股怒气涌上心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他妈你花钱雇我就能打我?想到这里,我也不客气,右腿一抬,膝盖就狠狠的顶到他的肚子上。项少卿闷哼一声,身体向后退了两步,跌坐道地上。我赶忙招呼铁蛋,一起动手,算是把他按到地上。抢下他手中的板砖,铁蛋问我道:“老胡,你看这孙子他妈怎么了?他这是想弄死咱俩啊,咱们可没欠他钱!”我摇摇头,让铁蛋看了看他的眼睛,道:“谁也没招惹他,不过我怀疑他肯定是撞客了,你看这眼神,要不他哪来那么大力气?”铁蛋看了两眼不断挣扎的项少卿,道:“这还不好办,你瞧哥们的,保管手到病除。”铁蛋说罢,腾出一只手在怀里掏出个黑驴蹄子来,就要往项少卿的嘴里塞。项少卿不断挣扎,力气奇大,奈何被我和铁蛋死死的按在地上,手脚皆不得用,正好看到铁蛋递过来的黑驴蹄子,张嘴便咬。喉咙里不断发出一声声低吼,咬的黑驴蹄子嘎吱嘎吱响个不停。我和铁蛋面面相觑,难道我们俩都猜错了?既然他不怕黑驴蹄子肯定就不是撞客,那又是为什么他无缘无故的跟我和铁蛋下死手?铁蛋一手按着项少卿,一手拿着黑驴蹄子,抬眼对我说道:“老胡,我看他八成是得了失心疯了,咱们也别跟着个疯子在这扯淡了,赶紧把他捆了,下山去吧!”我听铁蛋说道‘失心疯’脑中一动,拍了大腿一下,道:“我他妈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呢?”说罢我让铁蛋好好按住项少卿,别在作出什么伤害大家的事。转身从腰间抽出蓝魔,攥在手中寻起那只被我们拿了的狐狸来。那只狐狸被项少卿解开了两只前爪,此时正不断向墙角爬去。见我起身来寻,好似通得人性一般,加快了爬行的速度,不过后面两只爪子还牢牢地绑着,再快也快不了多少。我两步走到狐狸近前,一伸腿,狠狠地踢到了狐狸的脑袋上,吐了口吐沫道:“你妈的,老子一世英名,差点就让你害了命去!”铁蛋那边一直按着的项少卿在我踢了狐狸一脚之后也恢复了神智,捂着脑袋上的伤口叫个不停。铁蛋看了看项少卿,又瞧了瞧我,一脸好奇地问道:“老胡,这是怎么回事啊?你在那演电影哪?”我这才腾出功夫对铁蛋说出原委来。想当年我父亲胡八一和干爹王凯旋在东北插队的时候,就差点着了黄皮子的道,险些把命丢了。后来也是干爹无聊的时候和我讲起来过。黄皮子和狐狸一类,能用眼睛发出脑电波控制人类,我想刚才项少卿就是让这只狐狸控制住了,这才对我和铁蛋痛下杀手。铁蛋听完,不禁勃然大怒,说这样的孽畜可是留他不得,当即动手,两铲子就结果了它的性命。铁蛋拍死了狐狸,高声朝外屋喊道:“我说大师妹,你那水烧开了吧?我这可要动手扒皮了!”喊了一声,外屋中并没有传来封幕晴的声音。我心头一紧,害怕她出了意外,赶紧也跟着喊了两声。可是从门口望去,外屋中依旧是黑漆漆的一片,只有开水在铁锅中发出的吱吱响声,除此之外,静的好像一潭死水一般,诡异的吓人。我攥着蓝魔,一个箭步窜了出去。只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外屋中,只有灶膛中摇曳的火光,还哪里有封幕晴的影子?我头皮一麻,心说坏了,难道她出事儿了不成?要不刚才我们三个在里屋打斗发出这么大的声响来,她没有理由不进来看看。越想越怕,也顾不上给狐狸剥皮的事了,赶紧招呼了铁蛋,二人拍亮狼眼手电筒出门寻找起来。秋雨过后,空气愈发寒冷,一张嘴就能看到一大团白色的雾气萦绕,我和铁蛋穿的不少,可是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小房子跟前荒草连绵,被夜风一刮,四下晃动,鬼影婆娑,让人心生寒意。我和铁蛋刚走出几步,项少卿忽然慌慌张张的从屋子里跑出来,说要和我们一起去找封幕晴。我四下看了看,忽然瞧见顺着我们来时的方向,封幕晴正慢慢走着。总算是发现了封幕晴的踪迹,三人赶紧跑了过去。来到近前,我一把拽住封幕晴的胳膊,刚要出口询问,只觉得后脊梁一阵发冷,感觉好像被无数双眼睛盯住了一样。抬眼瞧了瞧,心中不免一惊,只见我们四人周围墨绿色的鬼火上下翻动,漂移不定。饶是我和铁蛋胆子不小,此时也觉得腿上有些发软,一股寒意瞬间从心头流变全身,好像被人迎头浇了一身带冰碴子的水一样。铁蛋捅了我后腰两下,小声说道:“老胡,我怎么感觉好像被不少人盯着看似地呢?”我一边拽住封幕晴,一边对铁蛋说道:“咱们他妈这是让一群骚狐狸给围上了,铁蛋用狼眼手电筒照他妈的,我让他们看,给它们眼睛都给我照瞎了!”这狼眼手电筒的强光非常厉害,要是照到人眼上,能导致人瞬间爆盲,更不用说是狐狸了。铁蛋也不多言语,立马拍亮了手中的狼眼手电筒,四下照了一圈。狼眼手电筒强光所及之处,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跑跳之声。封幕晴也在此时幽幽转醒,抬眼看了我一下,惊讶地说道:“我出来方便一下,你们怎么也跟出来了?”我知道她肯定也是着了骚狐狸的道了,简单解释了一番,听得封幕晴惊讶不已。解释完了,四人这才又奔着小房子的方向走去。此时已经大黑,天空晴朗,我下意识的抬眼瞧了一下,心说不好,赶紧询问铁蛋道:“小黑,今儿个是阴历初几?”铁蛋一亮茫然地看着我,愣了半天才说道:“咱们出发那天是初五.....已经过了两天....哎,对了,今儿个是初七,老胡你问这个干什么?”我叹了口气道:“这才是他妈出门没看黄历......”第二百零九章 吊客林(1)唉,流年不利啊。流氓这几天的灵感还可以,只是身体好像累的不行。每天都提不起来劲头来,去村里医生那里一看,他告诉我是气血两虚,还一脸猥琐的告诉我,年轻人,好好注意身体。言语之间我还以为他关心我呢。回来之后一百度,我发现他娘的他说我肾虚,我还没有女朋友呢,再一想他那副嘴脸,我忍不住泪奔道:“你他妈才肾虚呢,老子可没打过飞机......”我叹了口气道:“这次真是他妈出门没看黄历......”我家那本《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中天字卷中提到过。所谓月破乃是用神临月破,倒霉之象。月破如枯根朽木,逢生不起,逢伤更伤。卦虽现用神,,虽有如无,如是伏神,也是无用,如有日辰生之,亦不能生;动爻作忌神者,亦不能为害;作变爻者,不能克伤动爻。此时天高风清,月亮被一层淡淡的云彩笼罩,听我说完,铁蛋摆摆手道:“虽然咱们出门没看黄历,不过就是在山上溜达几天,能有什么危险?老胡你也别多想了,赶紧着进去把那只狐狸皮给剥了好吃肉啊,我他妈都快饿死了!”我这才收拾好心情,同三人鱼贯而入。灶膛中的火烧得正旺,噼啪作响。来到里屋,铁蛋拎起地上口鼻出血的狐狸,道:“完了,这狐狸肉咱们是吃不上了,这都凉透了,还咋扒皮了?”我说这东西不吃也罢,无端端的差点被它害了性命去,况且臊气哄哄的也肯定好吃不到哪里去。铁蛋想了想,道:“虽然吃不了它的肉,不过这只畜生的尸体不能扔,咱今天就来个杀狐狸给狐狸看,我这就把它的尸体吊在门口,我看看这帮骚狐狸还敢不敢来了。”说罢动手,三下五除二就把狐狸的尸体倒着栓到了外屋的门框上。狐狸肉吃不成了,四人用开水简单洗漱了一下,又吃了带来的牛肉罐头和压缩饼干,这才准备睡觉。火炕上滚热滚热的,我们几个忙乎了一天,早就困乏难当,脑袋一粘上火炕就睡了了过去。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只觉得身体越来越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从梦里醒了过来。铁蛋等人都横躺竖卧的熟睡在我身旁,伸手摸了摸身底下的火炕已经变得冰凉刺骨。天还没亮,蜡烛已经烧没了,整个小屋黑乎乎的,冷风不断从破损的窗户和门灌进来。一会儿的功夫,封幕晴也被冻醒了,披着羊毛毯子,坐着和我聊天。封幕晴看了一眼边上熟睡的项少卿,轻声说道:“老胡,我总觉得这个人不简单,希望你和铁蛋别助纣为虐......”封幕晴一直在心里排斥摸金倒斗的勾当,此时她也是看出了项少卿这次所谓的探险,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这才出言提醒我。我哪里能不知道封幕晴的意思?只是我还不想在她面前跌份儿,把项少卿威胁我的事儿说出来,这才打着哈哈道:“人家当然不简单了,还是英国人呢......哎,对了,这天怎么还不亮呢?”说罢我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由于光线过于暗淡,我把手表都贴眼睛上了,也没看出来是几点。我身旁的背包里就有蜡烛,我伸手想拿出来一支蜡烛点上。摸索了一阵,背包没摸着,却摸到了一条毛乎乎的事物。我脑袋嗡的一声炸开,心说他妈的这是什么东西?我的背包哪去了?我顶了顶心神,接着摸了两把,只觉得那毛好似软中带硬,一阵恶寒遍及全身,我打了个寒战,头发都一根一根的立起来了。封幕晴意识到我的变化,赶忙问道:“老胡,怎么了?”没等我说话,在边上熟睡的项少卿猛地一声大叫窜了起来,嚷嚷着:“这有尸体......主啊,这有尸体......”黑暗之中铁蛋也醒了过来,睡眼惺忪地破口大骂道:“你他妈不睡觉,叫唤个鸟啊?...那谁,老胡,你别压着我啊,唉,你就不能往那边点么?”我听的后背发凉,我和铁蛋是挨着睡的,而且我们三个都起来了,那是谁压在了铁蛋的身上?我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一脚踹到铁蛋身上倒:“别他妈废话,招子放亮点,有情况!”正在此时,我猛地瞧见身旁好像飘过一个女人,无声无息的,却能够模模糊糊的看清楚她的身影。慌乱之中,倒是封幕晴敲亮了冷焰火,扔到小屋地中间。狭小的里屋登时被幽蓝的光芒笼罩,我扭头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刚才我身旁摸着的正是铁蛋拍死的那只狐狸,死了多时,身体都硬邦邦的了。还没等我做出反应,只听铁蛋大叫一声,一抬脚,‘咕咚’一声把一个黑影从身上踹了下去。借着冷焰火的光芒,我瞧得仔细,地上正直挺挺的躺着一个粽子。那粽子面色蜡黄,脸上的肉都已经干瘪了,一大条舌头搭在嘴外边,双眼怒睁,脖子上还挂着一条绳子。不过看那绳子样式,绝非我们带来的。我赶紧把身旁的狐狸尸体也撇了下去,从怀里摸出黑驴蹄子,随后蹦到地上。四人现在睡意全无,我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怎么就发生了这么诡异的事情。粽子身上穿的衣服还没腐烂,可以分辨出是老式的警服,我心中一癝,难不成这个粽子也是十几年前不明不白的死在凤凰山中的那批警察?是谁把他的尸体弄到我们身边来的?我想得头都大了,还是没有理出头绪来。项少卿浑身颤抖不停,嘴里叨叨咕咕的向耶和华祷告。饶是铁蛋胆子不小,抄起工兵铲子跳到地上,指了指地上的狐狸尸体同我说道:“他妈的,指定是骚狐狸搞的鬼,等天亮了,老子一把火烧了他们的老巢,我看它还怎么装神弄鬼的吓唬人。”我猛然想起,难道十几年前那些莫名其妙死在了凤凰山中的人不是被项羽的鬼魂杀死而全都是狐狸害死的?我之前仔细看过凤凰山的风水走势,可以断定山中肯定有一座古墓,依照王老头所言,和我们发现的那处西楚霸王庙都说明山中埋着的肯定是楚霸王项羽,可是这么多狐狸的出现说明了什么?感觉告诉我,这狐狸肯定和项羽古墓有着丝丝缕缕的联系,不过一时之间也想不出其中的厉害关系来。好在地上的粽子已经化作干尸,不会尸变。不过就这么摆在我们面前,心里总会觉得不自在。我看了看手表,时间停在晚上十点多。我们睡觉之时就已经是八点多,蜡烛都燃烧完了一根,难道只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冥冥之中,我们四个人好像并没有脱离那个四维空间的能力范围。当下也顾不上想那么多了,赶紧招呼着铁蛋跟我一起把粽子抬了,顺着窗户扔了出去。忙活了一阵,地上的冷焰火也熄灭了,小屋再次陷入漆黑一片。四个人坐在已经冰凉的火炕上,谁都没有说话,死一般的沉寂。只有项少卿在那一个劲儿的念叨着,叽里咕噜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铁蛋对着项少卿说道:“我说你他妈还有完没完了,你跟你的上帝祷告我不拦着,可是你他妈别摸我后背啊......”铁蛋还没说完,就听项少卿惊恐地说道;“我......我双手都...都在拿圣经...没 没摸你后背啊!”我暗叫不好,项少卿肯定不会说谎,封幕晴也不可能摸铁蛋后背,那会是谁?我也顾不上多想,刷地一声抽出蓝魔,照着铁蛋后背就刺了过去。蓝魔还没刺到铁蛋后背,只见两盏溜圆的暗蓝色鬼火对着我一阵闪烁,一股骚哄哄的气味钻入鼻孔。黑暗中,只听‘噗’地一声,蓝魔刺中目标。与此同时,一阵响动奔着我们后面的墙壁而去。我此时已经知道,一定是铁蛋杀了那只狐狸,才惹得那些狐狸来骚扰我们,恐怕那个压在铁蛋身上的粽子八成也是它们做的手脚。想到这里,我不禁杀心顿起。破口大骂道:“他妈了个巴子的,别让他们跑了,鞭毛畜生都能欺负咱们了......”说罢,我收回蓝魔,纵身一跃,奔着声响传来的方向跑了过去。光线太暗,我也只能完全依靠感觉,速度自然就慢了一些。待到我来到近前,还哪里有狐狸的影子。铁蛋随后也跳到我跟前,他也猜到是狐狸暗中做的手脚,怒从心生,奈何那些狐狸都形如鬼魅一般,遁入墙壁之中,消失不见。铁蛋一抬脚,狠狠地踹了墙壁一脚,不曾想,他这一脚实在是用力太大,只听‘轰隆’一声,整面墙壁都被他踹倒了。小房子的墙壁解释土石结构,已经十数年的时间,哪里还能承受的了铁蛋这一脚的力气?随着墙壁轰然倒塌,一阵灰尘飞扬,呛的人睁不开眼睛。我捂住口鼻,赶紧招呼封幕晴和项少卿拿起我们的装备物资出来,如今承重墙已经被铁蛋踹倒,这个小屋子随时都有可能坍塌,要是不赶快撤出来,指不定就得让它活埋了。等到四人拿了装备物资,还没起身,只觉得头顶不断剥落墙皮。我心中大骇,要是走门出去已经是来不及了,只能顺着刚才被铁蛋踹倒了的那面墙处跑出去,方能脱险。此时已经顾不上犹豫了,我让铁蛋和封幕晴赶紧先走,看着他俩冲了出去,我这才拉起双腿发软的项少卿,朝倒塌的墙壁跑过去。抬眼看了看,天上繁星闪烁,一弯新月诡异的挂在中天,冷风阵阵不断灌进我的胸口。我看了两眼也没瞧见铁蛋和封幕晴的身影,拉着软的像摊泥的项少卿刚逃出小屋,只听‘哗啦’一声,身后的小屋就倒塌了下来。我暗自叹了口气,心说还是祖师爷保佑,要不这会可能就得他妈被拍在里头了。项少卿这才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我一瞧情况不对,问道:“项先生,你这是怎么了?”项少卿吃力的同我摆摆手,挺了好半天才说道:“我...我哮喘病....犯了!”我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心说这他妈的真实倒霉倒到家了,要是他一口气喘不过来死在这,那不成了外交事件了么?我们的清水全在铁蛋那,我想现在给他喝两口应该能好点。想到这里,我起身去寻铁蛋,刚才慌慌张张的也不知道铁蛋跑出多远去。刚朝前走了两步,猛地重心下沉,我暗叫不好,他妈的失足了,还没等我多想,只觉得身体一个踉跄,大头朝下栽了下去,耳边尽是呼呼作响的破风声......第二百一十章 吊客林(2)悲剧了,今天下午开始,流氓在月榜上下滑了一个位置。兄弟们哪,用你们的票火和点击好好支援流氓吧!让我们一路风骚地上升到一名,流氓还没当过一名呢!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是百年身。我本意是起身去寻铁蛋,没曾想脚底踏空,还没反应过来,就大头冲下栽了下去。耳中充斥着破风声,呼呼声响,四周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我心中暗叹,完了 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这么摔下去不摔死才怪呢。时间仿佛定格了一般,我只觉得身体轻飘飘的落了好长一段距离,猛然摔倒一棵树冠之上。我后脊梁好像断了一样,疼的直吸凉气。还没等身形稳住,身下的树冠猛然折断,‘咔嚓’一声,我的身体又向下坠落。四周的树枝划在脸上,火辣辣的疼。忽然我胳膊被人凌空抓住,向下坠落的身体也登时停在半空。还没睁开眼睛,就听铁蛋的声音传来道:“我说老胡可不带你这样的,丫你再不爬上来,咱们都得掉下去摔死喽!”被铁蛋这么一吆喝,我这才回过神来,睁眼一瞧,只见铁蛋正趴在一颗不算太粗壮的树枝上使劲地拽着我,封幕晴骑在树干上在铁蛋身后拽着铁蛋。树干并不粗壮,此时承载了我们三人的重量,只要一动就发出轻微的声响。我脚下看了一眼,只瞧见树枝茂密,挡了个严丝合缝,也瞧不见这里离地面还有多高。当下不敢乱动,只能配合着铁蛋一点一点向上爬去。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气喘吁吁的坐上树梢。铁蛋和封幕晴的情况和我差不多,身上的衣服已经刮得破破烂烂,只要一动身上一阵阵钻心的疼传来。铁蛋疼的吃牙咧嘴,骑在树枝上骂骂咧咧的。我抬头看了看,我们现在栖身的树应该是山槐,枝叶繁茂,遮天蔽日,树叶婆娑间,只能看到一线夜空,繁星点点。我思量一番,就这么趴在树上也不是个事儿,看来我们现在身处的地形应该是一处狭长的峡谷,想要活着走出去,就必须先爬下树去。我把这个想法同封幕晴和铁蛋说了,封幕晴点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那个项少卿呢?还留在上边?”一听封幕晴的话,我心里就有气,心说他妈的要不是想给他喝口水,也不至于跌落到这个鬼地方。三人正要起身,只听头顶一声嚎叫,接着树枝晃动,劈啪作响间,眼前一道黑影坠落。我按说不好,肯定是项少卿那厮也掉了下来,眨眼的功夫,三人身下传来‘咕咚’一声落水声。听声音判断,我们现在距离地面应该有十几米的样子,而且下面应该有条河流。铁蛋回过神来道:“咱们赶紧着看看他摔死没,他要是摔死了,咱们找谁要工钱去?”三人即刻起身,顺着山槐慢慢缓慢地爬了下来。不出我所料,地面果然有一条河流,蜿蜒屈伸。而我们刚刚栖身的巨大山槐正好横亘在不算太宽阔的河流上。我四下看了看,周围全都是巨大的山槐,黑咕隆咚的也看不清个所以然。当即拍亮了狼眼手电筒顺着河面上搜寻项少卿的影子,狼眼手电筒的强光把周围照的通明,只见我们脚下的河面大概有六七米宽,好在水流并不湍急,项少卿的身体被冲到了河面右侧,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摔死了没有。我扯着嗓子喊了半天,依旧没有动静。三人简单的商量了下,当即把防水袋取出来,把背包包了,我和铁蛋各自手持了工兵铲子跳入水中,朝河对面的项少卿游去。河水冰凉透骨,好在距离不算太远,一会的功夫,我们三个就游到了项少卿跟前。二人合力,一起把项少卿从水里拖上了岸,几个人身体都湿漉漉的,微风吹过,都是忍不住冷的发抖。项少卿脸色惨白,牙关紧咬,一通抢救,咳出几口水之后,这才幽幽转醒。瞧见我们三个,一咧嘴哭了起来。我见他已经安然无恙,脑袋里便开始思考起如何回到上边的问题。山槐数本来就属阴气极旺盛的东西,此地鬼气森森,让人心里惴惴不安。刚才从树上下来,我就开始瞄着周遭事物,这一片的地形已经了然于胸。不算宽阔的河面两端都是参天的山槐,再往里便是立陡的悬崖,要是想从这上面爬上去,无异于登天。项少卿咧着嘴干嚎了一会,这才把情绪稳定住。我询问了一下,原来他见我久去不归,又有不少的狐狸出没,心里害怕,刚要去寻找我们三个,就发现原来脚下就是个悬崖。怎奈他生性胆小,身后的狐狸越聚越多,这才心一横,跳了下来。铁蛋听完,气急败坏地道:“他妈的这帮小骚狐狸,本来还想放他们一马,等黑爷我爬上去的,一只一只都他妈给它捏死。”我对铁蛋摆摆手,现在发狠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为今之计,必须早点找到出路出去。我们已经进山三天了,本来就只带了五天的干粮,要是被困在这个鬼地方,可不是闹着玩的。众人听完我的分析都觉得有道理,铁蛋点点头道:“咱们是得赶紧找路出去,那个约翰同志,不是我说你,没事你就好好的在你的英国呆着呗,瞎跑着地方遭这份洋罪。”项少卿没有理会铁蛋,倒是转身看了我一眼道:“老胡,咱们可是事先说好了的!我希望你不要失信......”我心中暗骂一声,他妈的,这会你怎么胆子不小了?要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刚才不救他了,淹死得了。封幕晴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了看我和项少卿,一脸的疑问。我瞧见她这副表情脑袋都大了两圈,看来她已经意识到了我和项少卿之间有不正常的关系,不过要是和她解释起来,那可不是一般的费劲儿,根据她的原则,恐怕她是不会答应去找项羽古墓的。我脑子里正不断的做着剧烈的思想斗争,忽然河面上传来‘咕咚’一声。三人遁声望去,之间一个人影漂浮在水面上一动不动。四人面面相觑,我们几个活人都好好的坐在这,那那个掉下来的又是谁?思来想去,还是觉得看个清楚为妙。好在那个人影飘在水面不远,用我们这次带来的探阴爪就能够到,就免去了再次下到冰冷刺骨的水中。我上次从新疆回到北京,就和干爹王凯旋照了一家铁艺商店,按照我说的样子给做了一个探阴爪。这探阴爪本是摸金校尉秘传的摸金利器,不禁可以攀岩爬墙,还可以伸入到棺材里捞取明器。而探阴爪是仿照人的手掌制成,一旦抓住东西,只要一拉扯线绳就抓的牢牢的,不用担心失落。一通忙活,总算是把河面上的人影给拉到了岸上。我收起探阴爪,四人都围上来观瞧。这一看不打紧,众人心里都咯噔一下。漆黑中,只见这人脸色惨白,身体略微浮肿,脖子上吊着一根断了的绳子,舌头长长的耷拉在嘴唇上。四人看了,都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强忍住要呕吐的感觉,仔细看了看,虽然尸体栩栩如生,不过从脖子上的痕迹和身上的尸斑都能判断出这人死了不止十年,很有可能是因为这里旺盛的阴气,和冰冷的河水的缘故,这才保存的如此完好。封幕晴已经摸出了一根蜡烛点上,借着幽暗的烛光,才分辨出,这人应该是一个男人。身上的衣物完好无损,仔细一瞧,这不正是我们之前看过的那种老式警服么?这下我心中更是疑惑,难道王老头嘴里说的十几年前那些莫名其妙失踪在凤凰山中的警察都是吊死的?我下意识的摸出狼眼手电筒,拍亮了朝头顶一照,不由得浑身一阵恶寒。河水两旁的巨大山槐的树枝上,密密麻麻的吊着不少的尸体,这些尸体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各个朝代的都有,唯一相同的是他们的尸身全部都栩栩如生,脖子上也都拴着一根绳子,此时在狼眼手电筒的照射下,好像都活过来了一般,正直勾勾地看着河岸上我们四个活人。饶是我和铁蛋胆子不小,也被眼前这阵势给吓出一身冷汗。铁蛋摸了一把额头上湿漉漉的水滴道:“这他妈哪是树林啊?这不就是个大乱葬岗子么?”看了看眼前的这个尸体,它之前吊着的地方正是离我们掉落的地方不远,想必是项少卿刚才跳下来,有所震动这才把它也引得掉了下来。不过我心中疑惑的是,这么些各朝各代的人,为什么都会在这上吊死亡?是某种神秘的仪式?还是那群骚狐狸搞的鬼?一切的东西都是未知的,纷纷扰扰的塞的我满脑袋都是。项少卿双腿一软就要跌坐到地上,任哪个正常人看到这么多的吊爷也不会好过到那里去。我一把拽住项少卿压低声音道:“就你这样也想找项羽古墓?我看他妈就算古墓门口就在你跟前,你都得吓得尿裤子!”说罢我也不去理会项少卿红一块,白一块的脸。对铁蛋和封幕晴说道:“此地阴气太重,不宜久留,赶紧着动身吧!”当即我和铁蛋又重新把掉下来的尸体扔到了河里,这才由我拎了工兵铲子走在头前,奔着不远的悬崖峭壁而去。只有一只沿着边,才是找到出路的最佳办法。由于离河边不远的缘故,脚下长满了一层青苔,湿滑泥泞,只要稍加不小心就会摔倒。我也不敢大意,害怕这里会有类似东北的大烟泡之类的天然陷阱,把长长的猎统从肩上取下来,暂时当做了探路用的木棍。四人一动缓慢,我身后的封幕晴小声对我说道:“老胡,那些树上吊着的尸体你怎么看?”我轻轻摇摇头,道:“我也不清楚,不过我感觉应该像是一种仪式,可是到底是什么样的仪式我也就不清楚了。”又走出了两步,封幕晴忽然又问道:“老胡,你跟我说实话,这山中到底有没有古墓?”我没想到封幕晴会忽然问这样的问题,转身看了看她,说道:“这凤凰山虽然龙脉杂乱无章,不过大开大合之间,却隐隐透着一股王者之气。这样的风水埋葬不了帝王,不过王侯将相或者草头天子就是绰绰有余......”封幕晴还要追问,正在此时,我忽然看到眼前一道影子悄无声息的掠过,细看之下,只见一个模模糊糊的女人背影消失在一片漆黑中。一时间我怒气暴起,骂道:“他妈了个巴子的,老子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你还他妈不要脸了......”第二百一十一章 吊客林(3)汗,流氓今天才刚忙出一段。他娘的,琐事太多啊。流氓也知道各位兄弟久等了。咱也不多说,这就更新,还希望大家能小小地原谅一下流氓。书还在月榜上苦苦挣扎,继续票火支援!我和封幕晴一边说话一边往前走,脚下湿滑泥泞,走起来十分的吃力。猛然间我瞧见一个黑影悄无声息的从我面前掠过,细看之下,却只能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女人背影。我怒从心生,骂道:“妈了个八字的,给你脸不要脸了,老子今天不修理修理你你就不知道马王爷长了三只眼!”我抄起背上的猎统,对着前方模糊的影子就放了一枪。猎统的威力虽然不大,可是声音却是大的很,我的耳膜都被震的轰隆轰隆响个不停。铁蛋以为我发现了什么危险,赶紧拎着工兵铲子凑了上来,问道:“老胡,怎么了?”眼睛被刚才猎统发射时候的火光晃花,况且距离也挺远,我完全是一时发怒,才放了这一枪,也不知道打没打中目标。听铁蛋发问,我拍拍铁蛋肩膀道:“小黑,组织考验你的时候到了,你上前边看看,我打中目标没?”铁蛋见我晕晕乎乎的,也不含糊,拎着工兵铲子就朝前走去。我在后边怕铁蛋吃亏,用最快的速度又填压了一发子弹,这才喊道:“小黑,你放心大胆的往前走吧!我们一定在后边掩护你......”一会功夫,铁蛋的背影就变得模模糊糊,我正思量着要不要过去的时候,只听铁蛋的声音传来,模模糊糊的也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我担心他遇见什么危险,赶紧拎着猎统,招呼了封幕晴和项少卿冲着铁蛋的方向走去。还没走到铁蛋身边,我就瞧见铁蛋身旁多了一道黑影,我心头一紧,难道是刚刚那个女人?想到此处,我下意识的把猎统又横在胸前,对这铁蛋说道:“小黑,组织没有忘记你,赶紧抄家伙,干他娘的!”说话间,我已经一个箭步冲了上去。铁蛋站在原地却一动没动,定睛一瞧,原来那个黑影却是一个石头雕像。铁蛋扭头看了我一眼,道:“老胡不是我说你,你什么时候变得草木皆兵了?面对危险,咱们怎么的也得拿出天不怕地不怕的革命斗争精神才行,一个石头雕像就把你吓成这样?我告诉你,王老头给咱们的子弹可是不多,浪费是可耻的......”我对铁蛋摆摆手道:“我这也是为了大家伙的安全着想不是么?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铁蛋‘咦’了一声对我说道:“这话可是蒋介石说的,老胡,你作为一个社会主义的好青年,可别站错了队。”此时我心中疑惑,本来是清清楚楚的看见了那个女人的身影是悄无声息的从我面前划过去的,怎么就他妈变成了雕像了?这里不见天日的立着个雕像又是代表着什么?我越想越觉得诡异,也不理会铁蛋,径直观瞧起眼前的石头雕像来。光线太暗,无奈之下,我摸出一个冷焰火拍亮扔到地上,身旁十几米的范围内,顿时被一片幽蓝的光芒笼罩。有了冷焰火的光亮,我再以细看,心中不禁吃了一惊。眼前的雕像栩栩如生,发髻耳鬓都仿佛是真的一般。只是雕像背对着我们,还看不清脸,铁蛋瞧了我一眼道:“老胡,你说这凤凰山里要真是埋了项羽,那这个是不是虞姬?听说好像是还是个美女?瞅这条子还不错。”我对铁蛋说道:“你小子就不能积点口德,他妈都死了好几千年的人了,你小子还看人家条子好不好,我告诉你,女人要变成了粽子,就愿意吸食你这样的精血!小心你小子让女粽子给叼去。”说话间,我们几个人趁着冷焰火还没熄灭,想要转到雕像正面去看看,这历史上风华绝代的虞姬到底是生的一副什么摸样,想必一定比那个什么西夏王妃强上百倍。一行四人几步转到雕像前方,都是吃了一惊,任我们如何猜想,谁也没能猜想到原来历史上有名的一代美女是生的这幅摸样?由于心理落差太大,几个人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死一般的寂静。倒是项少卿双腿发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脸色惨白。我也顾不上去搀扶地上的项少卿,瞧着眼前的雕像,后脊梁上冒出了一层冷汗。这雕像无论从侧面还是正面看,都能流露出一股雍容华贵的气质,单从这正面看,便是能惊出人一生冷汗。雕像竟然生了一副狐狸的嘴脸!由于此地空气潮湿不堪,雕像的脸上生了一层青苔,又被冷焰火一晃,合成一股诡异瘆人的色彩,好像这雕像复活了一样。长长向外凸出的狐狸脸更显骇人,眼睛半睁不睁、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们四个人。四人足足看了四五分钟,直到冷焰火熄灭,四周又被无尽的黑暗笼罩之时,这才回过神来。我摸了一把额头,竟然已经被汗水打湿。封幕晴轻声说道:“我看咱们还是赶早找到出去的路,尽早离开这里吧。我总感觉着好像有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咱们一样。”我和铁蛋都有这样的感觉,脑袋顶上的树上尽是密密麻麻吊着的粽子,而眼前又是这个面容诡异的女性雕像。先前从王老头的嘴里得知,凤凰山一带的居民大多只供奉西楚霸王项羽,除此之外再不信奉其他任何的神明。那么眼前这个雕像就十有**是西楚霸王身边的那个倾国倾城的虞姬,可是谁又料到她竟然生的这幅摸样?铁蛋吐了一口吐沫,骂道:“他妈的,我是再也不信古人说的美女了,长的这个鸟样,都赶上夜叉了,还美女呢,我要是穿上女人衣服,都比她好看。”我对铁蛋说道:“这也不一定,也许这个雕像只是古人臆想出来的,不过这个雕像代表了什么意义,暂时咱们还无从得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此时正好大大减缓了眼前这个诡异雕像对我们几个心里产生的压抑。项少卿也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翼翼地说道:“这个女人生了一副狐狸脸,是不是和小房子那里的狐狸又什么关系呢?......”项少卿说起话来,语言间还是有些颤抖,看来他倒是被这个雕像吓得不轻。铁蛋不耐烦地对项少卿说道:“不说这事我还忘了,就你这个胆子还他妈冒险呢,赶紧收拾收拾回英国去得了,我看要是真看到什么吓人的,你不得活活吓死才怪!”看了一眼项少卿,我忽然想到,这厮肯定是一早就想是雇佣两个人来倒斗,从小马哥嘴里又得知了我和铁蛋的一些事情,这才花了这么大价钱雇佣我们哥俩,探险队估计也就是个幌子,明显的挂着羊头卖狗肉。不过此时后悔也是来不及了,要是他真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要盗项羽墓,此时只怕是我们一走,这厮就得举报我们哥俩的一些事。新疆之行,死了那两条人命,公安局还一直对我和铁蛋很怀疑,只不过封幕晴和我们哥俩的口供一致,这才免去许多麻烦,要是被他一举报,几年牢饭还是得吃的。想到这里,我不让铁蛋继续说了,如果不能走,干脆干他娘的得了,倒了项羽的斗,就此收手。把铁蛋和封幕晴都领到美国去,也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虽然四周都被无尽的黑暗吞噬,不过我们几个仍然可以看到眼前雕像影影绰绰的立在眼前,一想到那副邪恶无比的嘴脸,我就感到一阵不舒服。我对三人说道:“我看咱们还是听大师妹的,赶紧着找个出路出去得了,这里处处透着诡异,多做停留,怕是要出现什么危险。”铁蛋也早就在这湿漉泥泞的环境里呆够了,听我这么一说,赶紧表示赞同。当即四人就要起身,方向还是对面的悬崖,此时辨不清方向,只有找到一个参照物,才能有最大的机会找到路走出去。这次由铁蛋打头,我殿后。动身之际,我忍不住回头又看了一眼身后的雕像。只见黑乎乎的身后,那个雕像的两只眼睛竟然发出一阵鬼气森森的绿光!我心头一紧,又忍不住抬眼看了一下,可是雕像却还是如先前一样,黑乎乎的。填压好子弹的猎统我也不敢再背着了,就抓在手里,一旦身后有动静,我就先给它来一枪。走了一段距离,四人终于触摸到眼前的悬崖。朦朦胧胧的只见眼前的悬崖如同刀砍斧剁一般,直上直下。光线太暗,眼前这个悬崖竟然好像一直向上没有尽头一样。铁蛋站在原地,询问我该往那个方向走。我也是心理犯难,原本这次出来是带了指南针的,可是这会偏偏又和手表一样,都失灵了。好像这块地区拒绝时间和方向的概念,或许说是时间和方向在这里并没有一个明确的界定,一切都是混沌不堪的。我猛然间想起来,这难道就是我家那本残书《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中所说的龙眼?所谓龙眼,便是一处山脉的龙气发源之地。也有一种说法是天下龙脉始于昆仑,昆仑山便是天下各山的龙脉发源,龙脉所依托的龙气也是从昆仑山发源。可是眼前这种情况,封幕晴的意思是可能是我们误闯入四维空间。老实说四维空间我以前是闻所未闻,此时想想看,更像是我们走进了凤凰山的龙眼之中。浩浩不决的龙气,大到把时间和方向都扭曲了,而且现在我们头顶上吊着的密密麻麻栩栩如生的吊客也能很好的说明这个问题。想到这里,我有种释怀。对铁蛋说道:“咱们现在可以往左走,也可以往右走,要是愿意,往回走都不成问题。”铁蛋三人听了我的话,都好奇的瞪大了眼睛。铁蛋摸了摸我的脑袋,又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这才说道:“老胡,丫你是不是脑袋短路了?说的这是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明白?”我又把龙眼之说,同三人讲了一遍。封幕晴悟性颇高,想了一会,道:“其实应该是先人发现了四维空间,把这种解释不了的现象归于风水堪舆之说。其实这和人的名字差不多,就是一个叫张三,一个叫李四。说白了,都是人。”铁蛋虽然大大咧咧,可是他对我家那本《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是深信不疑,此时听我这么一说,也就不再言语。反倒是项少卿听了个迷迷糊糊、一头雾水。我也懒得和他再解释,他是英国长大的,想要一时半会给他讲明白高深莫测的风水堪舆之术,难于上青天。我要不是从小就看我家那本破书,此时也断然不会理解这些的。第二百一十二章 飞蛾扑火(1)嘿嘿,流氓为了弥补犯下的过错,可是拼了老命的码字了!希望大家看在这个上,给流氓继续猛烈的票火支援吧!来,让我们一起风骚的前进,爆了压在流氓上边那几个人的菊花,咱们做一!四人陷入一片混沌的空间之中,时间感和方向感在这片区域根本就难以辨别。按照我家那本《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推断来说,我们四人很有可能就是误打误撞进入到了凤凰山的龙眼之中。不过如何走出这个龙眼,书中倒是没有提到。眼下只能靠我们自己了,我心中默念了几声“祖师爷保佑”之后,便一马当先,沿着刀砍斧剁一般的悬崖向左行进,三人紧紧跟随在我的身后。走了一段,陡峭的悬崖慢慢呈斜立之势,我们身处的空间逐渐边做一个半封闭的山洞,阴风阵阵,吹得人头皮麻酥酥的。身旁参天的山槐上不断有被我们脚步声惊奇的鸟,怪叫着飞起来,在死寂一般的黑暗中发出阵阵声响。笼罩在我们身边的黑暗无孔不入,好像浓重的散不开了一样。我们脚下泥泞不堪,一个不小心就得摔倒,走了半天也没走出多远,一个个倒是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斜插在我们头顶的悬崖,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我们走路发出的声响和粗重的喘息声不断回荡,生生扣在心弦上,恍惚间有种错觉,好像这路一直没有尽头一样,走在当中,身上阴冷难耐,心中不免生出烦躁。铁蛋拍了拍湿漉漉的衣服嚷嚷道:“老胡,这天怎么还他妈不亮?难道咱们就这么一直摸着往前走?什么时候能他妈走到头啊?”我心里也是没底儿,被铁蛋这么一问,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才好。猛然间我直觉身侧一阵阴风迅疾的扑面而来,其间掺杂着嘶嘶的响动声。我暗叫不好,凭借身体的反应能力,一把搂住我身旁的封幕晴扑倒在地。一边对着铁蛋吼道:“小黑,有情况!赶紧卧倒!”铁蛋也是随我一起出生入死,鬼门关走了几个来回的狠角色,此时身旁异声传来,也是意识到了危险,赶紧学着我的样子,把项少卿也扑倒在地。地面上常年不见日光的青苔和湿漉漉的稀泥掺混在一起发出浓重的腥臭之气,我们此时哪里顾得了这些?等到我们四人的身体刚刚匍匐而卧,身旁声响大作,先前斜插在我们头顶的悬崖之下好像瞬间就被充斥满了一般。我一手按住封幕晴,抬眼望去,只见身旁头顶黑压压的有东西飞过,身上也被撞了好几下,奇疼无比。看了两眼,也没瞧出来到底是一群什么鬼东西,只是鼻子越来越觉得酸,一个忍不住,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鼻子还是酸的不得了。我猛然间意识到,此时的空气中肯定有什么杂质,而且和眼前铺天盖地的不明飞行物一定有着莫大的关联,我也搞不清这杂质有没有毒,赶紧捂着口鼻对众人喊道:“捂住鼻子,这空气里好像有毒!”原本我们就被地面上青苔腐烂发出的阵阵腥臭熏得头昏脑胀,此时鼻子有一个劲的发酸,感觉就好像被人用力地掐住了脖子一样,说不出来的痛楚。头顶身边的不明飞行物还在不断增多,一时半会没有散去的意思。我趴在冰冷泥泞的地面上感觉身体都有些发麻,只要稍微一抬头,便有一个不明飞行物狠命的撞到脑袋上,钻心的疼。我正苦苦思量是不是要这么爬着往后退去的时候,大腿上猛然一阵疼痛传来,凭感觉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撕了一块儿肉下去一样。我一个没忍住,松开捂住口鼻的手摸了过去,入手一片温热粘稠。我心中暗呼,他妈的果然被人咬了!腿上吃疼,我倒吸了两口凉气,鼻子愈发的酸疼,接连打了几个重重的喷嚏之后,鼻涕眼泪哗哗地就淌满了一脸,狼狈不堪。这会儿众人起身也不是,趴着也不是,正茫然之际,铁蛋吭哧吭哧地爬到我身旁。我一看这小子比我也强不到哪去,脸上不光鼻涕和眼泪,还摸了好几道烂泥,一张黑脸在黑暗中变得花里胡哨。铁蛋使劲儿揉了揉鼻子,对我说道:“这他妈飞的都是什么啊?还他妈会咬人?老胡,咱们不能趴在这烂泥里坐以待毙啊?这么个死法可不是咱们社会主义好青年的死法......”铁蛋说罢一阵猛烈的喷嚏打过,肥壮的身体一阵扭动之后从背包里拽出一截黑漆漆的事物,狠命拍了一把,向前抛去。登时一道幽蓝的光芒在地上滚动几下之后,停在我们面前十几米的距离。我这才看清,原来铁蛋情急之下拍亮了冷焰火,我也正有此意,奈何背包死死的压在后背,一只手还得按着封幕晴就没摸出来。此时铁蛋扔了冷焰火之后,我这才抬眼看了看。只是这一眼,我便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我们头顶身旁黑压压的不明飞行物竟然是一大群蛾子。有几只落在我们的眼前,这蛾子大概得有成*人的拳头大小,生的面目可憎,一张嘴,一面两只,两侧一共四只尖牙便露了出来。难怪他们能咬人,倘若被这些蛾子围着,我们那里还有逃生之理?幸好是这些蛾子都是没头没脑的往前飞去,只是偶尔有落单的才对趴在地上的我们四个咬上两口。冷焰火的光芒刚发出来,我们身旁的一些蛾子就一股脑的全扑了上去,眨眼的功夫,就把冷焰火的光芒活活覆盖了个严丝合缝。不过我倒是看清了,此时空气中除了成群的蛾子之外,还有从他们身上抖落的大量粉尘,难怪我们的鼻子一个劲儿的发酸,打喷嚏。我们身旁的蛾子被冷焰火的光芒吸引了过去,密度大大减低。趁着这么个功夫,我们四人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刚要往回跑,只听身后又是一阵更加猛烈的声响袭来,我心中一冷,心说不好,这他妈更猛的还在后头呢。待到我们转身的功夫,身前飞蛾的密度又是恢复到了以前的密度,寸步难行。四人大骇,要是被这群面目狰狞的鬼物围了,顷刻之间,哪里还能保存血肉之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