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玲儿肯定去了,她说过她会去的,然后她的话让窦大哥无罪释放,这是最好的结果,其他的不好的结果,我不敢想,也想象不出来。 我把手表放在桌子上,就一直盯着秒针,真不知道它走一圈为什么那样的慢,一跳一跳一跳,感觉就像步行到天边一样吃力,没有尽头。 “怎么样?”中午一下课,我就直奔回家,我感觉我都绕地球好几圈了,总算是下课了。雪诗和纤纤姐坐在沙发上,电视开着,不过她们好像都没有看,脸色不太好,难道玲儿没去? “九个月!”雪诗挤出了一句,纤纤招手示意我坐,她没有说话。 “九个月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你们都哭丧着脸干嘛啊?”我尽量活跃气氛,按律师的说法,九个月就算是很好的结果了,“对了,玲儿在*的表现还不错吧?”我想着玲儿肯定表现很好,正好达到了律师预期的效果。 “你就别提她了,想了就气人!”雪诗很生气的样子。 “别说了,都过去了,算了!”纤纤姐在旁边拉她。 “怎么了?”这都很好了,我不知道她们这是什么意思,“纤纤姐,别拉她,让她说!” “那个玲儿根本就没有去,要是她去了的话,窦大哥可能就不会被判刑了,不知道你是怎么搞的,你到底和她说清楚了没有啊?” “说清楚了啊!她说她会去的,我们都和律师沟通好了,到底怎么回事啊?”玲儿要是没去的话,按说不可能会判这么少的。 “那个法官很负责,自己明察暗访,做了调查的,这才判了九个月,要是再有个证人的话,就可能不用判了,支付一点医药费就可以了。”真没想到情况居然还会有这样的转机。 “她真的没去?”我有些不敢相信,难道玲儿真的为了我的话就不去了?她明明说会去的,怎么会这样呢? “真的,我骗你干什么?算了,算了,反正都过去了,再计较的话,也太伤身了。”雪诗换了个台,继续看她的电视。 玲儿喜欢胡闹,可她的心并不坏,我真没想到她还真就没有去,我一点也不后悔当初和她说清楚了,这恰恰能更加看出她是个什么样的人,虽然这对窦大哥有些不公平。 一切总算平静了,我再没见过玲儿,也不知道她天天在干什么,好几天没碰到过她。雪诗的肚子明显大了一些,她就再也不出门了,成天都窝在家里。纤纤姐在我家修养了几天后,又回到新世纪挑杆去了,一切都回到了原位。只有我,每天上学放学,赶稿子,无聊至极。 只要一过这种生活,我就非常的麻木,什么都不愿去想,也没有时间去想,更没有精力去想,这个时候,我就觉得我像生活在原始时代,而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原始人,没有思维,只有日常的吃喝需要。这是我最害怕的生活,可我却不去挣脱,也不想挣脱,没有力气了,本来这种大众化的生活就是非常非常的正常。还说带雪诗去看落叶的,因为各种原因,我就再也没有提这件事。 我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玲儿没有去,也就是举手之劳而已,我不愿去找她,其实我该去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也不知道该如何的开口,即为原始人,又这样的纠结,纠结的原始人,真可悲。一切我认为不可能在我身上发生的事情都发生了,而我却不知道错在哪里,只知道一切都成了无法改变的事实。 十月初十 事实更新时间2010-4-7 14:23:00 字数:1834 落叶覆盖了整条林荫道,这是昨晚的大风带来的美景,清洁工还没打扫,通常,这样的景致是过不了下午的,它们会被扫成一推推,然后倒进垃圾桶。 在很多人看来,覆盖落叶的路面不如什么都没有的路面好看,虽然有时会有一些塑料袋易拉罐什么的。当单调成了习惯,那么,一切的点缀都将成为多余,所以,所有的人都容不下落叶,就像容不下其他的白色垃圾一样,它们都是一样的多余。 晚上大风,清洁阿姨会想:这该死的天气,明天又要有得忙活了。 虽然校园不是那样的美,但这条通往厕所的林荫道我是很喜欢的,此时我就坐在旁边的石凳子上,现在是午休时间,偶尔有一两个人从厕所出来。 清洁阿姨过来了,一人一块地方,开始打扫起来,我不愿看到这样的情景,正要起身要走,听见小牧在叫我。我也好久没见到他了,想过去找他,可实在不知道能说些什么,所以一直没有去。不知道是我变了,还是什么其他的东西变了,反正就不想以前那么轻松了,有了一些拘谨。 “你怎么来了?我还正想着要去找你呢!”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显有些苍白。 “没什么事!你可真不好找,我正准备回学校,要不是憋急了,也不会在这看见你了。”小牧看起来成熟一些了,他的眼神自信了,可我还是看出他心里有事。 “中午休息,在这坐坐,怎麽样?最近还好吧?”我示意他坐下。 “好!很好!生活充实!好吃好睡!能不好吗?呵呵!”他可能有些不自在,双手放在腿上,来回搓着。 “你倒是看得开,早上六点起床,晚上十一点睡觉,中间就一点的休息时间,是挺充实的哈?呵呵!”当我碰到他的眼神的时候,我不经意地就看了扭头看了一眼正在打扫的清洁阿姨,这感觉就像对面坐了一个不太熟的异性,害怕眼神的碰撞。 “除了看开点,还有别的办法吗?这些可不是你我能左右的!” 的确,表面上我们越来越近了,我们的想法很近了,应该会很近了,可却感觉越来越远了。 “对了,你今天来到底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是过来坐坐!”他骗不了我,他同样骗不了任何人,他的眼神说出了答案。 “你说这话你相信不?你自己都不相信,我怎么去相信?快说吧!”慢慢地有点近了。 “嗯......你最近见过玲儿没有?”他想了会才问了这么句话,估计是怕说的有什么不妥。 “没有!最近一直很忙,没找她!她也没来找过我!怎么?你没见着她?”他不知道其间的事情,我也就只能这样敷衍一下,虽然他以前是我最好的伙伴,现在我也是这样想的,但很多事情我不想告诉他,特别是和玲儿有关的。 “哦!是这样啊!”小牧有些心不在焉,明显心里有事,却不愿说。 “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既然你来了,肯定就只准备说的,不然的话你也不会来了,说吧!不要绕弯子了!” 小牧深吸了一口气。 “好吧!我说,我不知道你和玲儿怎么了?本来她不让我告诉你的。” “说正题好不好?”听他这样一说,我感觉肯定是玲儿又什么事! “玲儿出车祸了,今天出院!” “天哪?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你怎么不早说啊?还绕了半天,在哪个医院,快带我去!”真是气人,绕了半天,还吞吞吐吐的。 “我也是前几天刚知道的,她不让我告诉你,这都是半个月前的事了!” 半个月?难道是上庭的那天? “具体什么情况啊?好端端的,怎么就出车祸了呢?” “我也不知道,她就说太急了,过马路的时候没注意!具体的她也没说!” 既然她不愿意说,八成就是那天赶去上庭的时候给撞了! “带我去医院!”我拉他走,“你可真听话,她不让你说,你还真不来告诉我,你怎么不分轻重的?这么大的事?能瞒吗?” “别拉!”他轻轻地挣脱了,“我以为你知道,你们还在一个学校呢?是你自己太不关心她了,都过了半个月了,你居然一点也不知道,这算哪门子事啊?现在还来怪我?” 他说的没错,她那天没去上庭,我就应该去问问的,我也不知道我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算了,你先带我去看看吧!” “她已经走了,村长接她老家了,现在恐怕已经在半路上了!她的腿断了,不过问题不是很大,回去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你先回学校吧!”我一听他那话,直接就朝汽车站跑去,希望玲儿还没有走,想着回老家的汽车突然全都坏了,或者汽车站今天关门,或者汽车站中午休息不发班,只要还能见到她,我想象发生任何事情都可以。 在门口拦了一辆摩的,我平时最怕坐摩的了,不安全,但它有一个优点,那就是快,像风一样,没有红绿灯的限制,没有人行道的限制,只要是能走的过的地方都可以穿梭,我叮嘱师傅一定要开快点,他也很乐意,我只需要闭上眼睛,平时十分钟的路程,今天三分钟就到了! 我所期望的都没有发生,车站没关门,也没休息,车也没坏,当然,我也没看到玲儿,我正在努力地找。 十月初十 忧郁更新时间2010-4-10 11:25:24 字数:1729 整个车站都找遍了,也没有发现他们,车应该已经在半路上了。 我开始有些后悔那天和她说的话,后悔一直没有去找她,真的可以不用这么僵的,后悔有什么用?只会增加心里的痛楚。 我坐在台阶上,旁边就停的就是回老家的车,不时有一两个人上去,车子很旧了,还是最老实那种客车,限载17人,看上去却很亲切,一看到它就有真正回家的感觉,虽然老家的概念在我的心里已经很模糊了,但老家的残墙断壁一直都刻在我的心里,还有那长满杂草的坟头。 看到这车,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些不会说话的东西,永远不会和你争什么,也不会和你纠结,总是静静地待在你的旁边,静静地看着你,它让我想起了燚姐,都这么久了,一直没有她的消息。她从不让我有烦恼,确切的说应该是她是个善解人意,能看清是非的人,更重要的是她很善良,有了这样的品质不让人喜欢都难。 我珍惜了 可她却还是像水滴一样的蒸发了 消失在瞬间 我爱他们 他们却无声地离开了 我不怪他们 可是 为什么 不和我道别 怕我难过吗 我到处寻找他们的踪迹 我惶恐 窗前的玻璃上 细小的水珠看着我 是你吗 为何你要化为水珠 也好 你依然是那样的可爱 凌乱的你 如此透明 我看到了更美的世界 ————送给那些离开的人儿 因为离开,所以更加要珍惜。 我想也没想直接就上车了,回老家的车,可以追上玲儿的车。最前面靠近司机的那个位子是我最喜欢的,广阔的视野,可以让我更清楚地看清这个世界,看清我要寻找的东西。这样的话,我又逃课了,而且,我今天可能回不来了,要是那样的话,第一次,我没有按时回家,并且雪诗也不知道我的去向,我又要让她担心了。我要去弥补些什么,却让另外一个人在家为我担心,为我着急,好像有些怪怪的。 我能弥补些什么?想想,就是要去解释一下,或者去证实一下,看看是不是误会玲儿了,这些都还重要吗?我就是想去看看她到底怎么样了,严不严重,我心里很不安,就为了心安,说来说去,我都是在为我自己着想,我不想让玲儿对我有那么深的怨恨。这不正好吗?那样的话,我们之间就再也不会纠结了,清清楚楚,只是不再是朋友了。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结果,我是个完美主义者,希望完美,可有得必有失,完美只是我的预想。 心里有事的时候,身边的一切都是虚幻的,再美的景色都是多余的,再不好的事物也进不了我的眼。迷迷糊糊中就听见师傅喊到站了,我定了下神,果然是到了,还是那么的熟悉,麻木车争相上来拉客,当然,乘坐的人是不多的,都不愿花那钱,我直接就上了一辆摩的,我得赶快回村去,越快我就越安心。也不知道玲儿她们是怎么回去的,她腿伤了不方便,该是坐什么车都不好使,肯定要遭不少罪。我这样想着,不知道这是出于关心还是? 走了没多远,摩的师傅就说认识我,上次坐过他的车,他热情地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我也听不进去,胡乱地应付了几声。乡里的人总是这么的热情,不管多么陌生的人,这么碰上了,说起话来就像是多年没见的朋友,旁人都看不出。其实,人与人之间应该是就像这样没有隔阂的,可越熟悉就越纠结,还不如一个陌生人来的痛快。 路程不远,很快就到了,我直接就到了玲儿家,门是锁着的,院子里柿子树的枝头上还挂着几个金灿灿的柿子,玲儿总是会在她的书包里放上两个,上学的时候就给我和小牧,我是最讨厌柿子的,它的形态和口感实在不让我喜欢,总会有一些联想,但她给我的,我总是装作很喜欢,假似狼吞虎咽地一口气就吃完,她总是在旁边咯咯地笑,还一边催小牧吃快点,从此我就喜欢吃柿子了,已经形成了一种惯性。 按照时间来算的话,她们应该回来了,就算他们还没到,至少家里应该有人,不可能会一个人也没有的。我到旁边问了问,才知道玲儿的奶奶串门和几个老人拉家常去了,村长她们还没回来。今天的阳光不错,想着玲儿奶奶肯定在大碾子那边,我就直奔大碾子去了。 那里果然坐了一大群人,和上次回来的时候情景差不多,只是人有了一点点变化,玲儿的奶奶果然在那边。心里有事我就不爱搭话,随便问了好,他们问什么我就胡乱应一声。 玲儿的奶奶告诉我,村长她们去镇里的亲戚家了,过几天才会回来。难怪现在还没回来,我现在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总不能找到她亲戚家去吧。上天的安排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总是会有那么的坎坷,会有那么多的意想不到,会有那么多的擦肩而过,让人不知所措,心慌意乱。 要是我现在就回去的话,还能赶上末班车。 十月初十 擦肩更新时间2010-4-12 11:04:28 字数:1656 我问了玲儿亲戚家的地址就赶往镇上了,我问地址的时候,所有人都以为有什么急事,当我说只是探望一下的时候,他们似乎很失望,我没满足他们的好奇心。 绕了点道,想去看看老家的房子怎么样了,我知道看了肯定会不舒服,但我还是想去看看,怕是以后很少会有机会来了,可能再也不会来了。才几个月,倒塌的更加严重了,已经完全没有形了,完全成了土堆,面目全非,茂盛的杂草都枯萎了,等来年春天到来的时候,它们会更加的茂盛,这个地方就将不存在了,再也看不出房子的迹象了。盖房子是在地里拉的土,又回到大地了,世事轮回,它要归根了。 我摘了一根狗尾巴草装在了兜里,算是留个纪念。 小卖部的老板顺带跑摩的生意,他的摩托车是老式的七零,声音很大,但很精悍,能少的部件都少了,什么挡雨板之类的,在几年前我离开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壳子也没有了,要是再少一个部件的话,估计就不能工作了。站架也没有,每到一个地方它都是找个地方靠着,小卖部的门口有一块石头,石头有一个槽,站架原先的地方正好可以卡在槽里,我也不知道这块石头是怎么来的。我到小卖部的时候,摩托车就那样停在门口,我突然觉得生命力是如此的顽强,我感觉到了它的生命,它就像精疲力竭的守护者,正在小憩,半眯着眼睛,随时准备战斗,尽管它已经伤痕累累,直到到它完成自己的使命。 车子后面扬起一阵灰尘,感觉像又一次远行,村子渐渐远去,我就像远古的骑士,不知道前面会发生什么事,但我还是要向前,再向前,这就是骑士的命运,更重要的是我愿意做一名骑士。 路上我还在想,到底要不要去找她,就这样跑到她的亲戚家,实在很不好,要是人多的话,我肯定又不知道说什么,而且说什么也不方便,总之就是很怪。路上很多坑,遇上坑车子就要抖一下,想着从这里到镇上会抖多少下,要是奇数的话我就去,要是偶数的话就不去,要是自己不愿去掌握命运的话,只能再次交给上天了。每抖一下,我都记着,记着记着就有些模糊了,有的坑小,我也不能去判断到底抖了没有,好像抖了又好像没抖,不管怎样算都会影响结果,要是数到自己不愿意的结果,还不如自己掌握命运。 既然来了,还是去吧!按照玲儿奶奶形容的,我很快就找过去了!看样子她亲戚家的条件还好,是个两层的楼房,门开着,我探头进去看看了,客厅没人,听见搓麻将的声音,就在隔壁的房间里面。我吸了口气,直接就进去了。玲儿并不在,也没看到村长,听口气像是玲儿亲戚的中年妇女说玲儿她们并没有回来,她也很纳闷,说完她又继续摸牌,不再理会我,我说了声谢谢就退出去了。 没回家,也没到这来,难道真的还没回来?不管怎样,今天是找不到她了,我也不知道去哪找了,也许这是上天刻意安排的吧!我又怎能违背?只好坐上了回市里的末班车,刚上车,车就开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要想再见到玲儿,怕是要等到年后了,确切的说,要等到年后我才能心里好受些,不见到她,估计一直都会惦记着,好不容易的淡忘现在却更加的深沉,想忘掉已经成了难事。 紧赶着跑了几趟,有些累了,想着想着迷迷糊糊就睡过去了,接着就做了一个梦:一个恶鬼在我的身后追我,一直不停的追,我一刻也不敢停留,拼命地跑,荒郊野外,一个人也没有,天也黑了,我真的很害怕,从来没这么怕过,见前面有一个茅厕,直接就钻了进去,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有个茅厕,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钻进去,试想,一个茅厕能挡住恶鬼?反正我就是进去了,蹲在里面大气不敢出,就一直憋着,憋着憋着就憋醒了。正想着,奇怪了,为什么我躲在茅厕了,恶鬼就不找我了?旁边一辆回镇里的汽车与我乘坐的这两擦肩而过,是她,玲儿,我清楚地看见了她,就在我憋醒的一刹那。 一切就在这么的一瞬间发生了,当我想要喊出来的时候,两辆车子已经相隔百米了,我只好又生生憋了回去。就算我下车,也赶不上了,两辆末班车就在刚才已经擦肩而过,同时,我和玲儿也擦肩而过。谁都没有发现这一切,只有我知道,玲儿应该是没看到我的,谁都没有发现这份无奈。 我就只是想见她一面,关心一下病情,顺便道个歉,让自己的心里好受些,我并没有其他过份的想法,可事实却如此地戏弄我,一点机会也不给我。 罢了,继续睡吧! 十二月十八 幸福更新时间2010-4-16 11:31:44 字数:1286 一遍又一遍 洛丽塔 钢琴的旋律 很美 爱情都是凄美的 那些看似美好的爱情都给人 造成了一种假象 更烘托出一种凄美 让人无法入睡 幻想着美丽的爱情 坐在湛蓝的海边 风很大很凉爽 笑的很开心 我们抽着烟 我们扮酷 看着群鸟飞过 可是 一抬头 你不见了 看着ju花散落 一切原来都是梦 ————献给此时心情低落的人儿 一觉醒来,果然是个梦,哈喇子把书都浸透了,班主任正在讲台上作报告,叮嘱寒假期间的注意事项,原来今儿是这学期的最后一天了。过的挺快,感觉就像我一直从那天老家回来的车上一直睡到现在,我倒是想这样,可以不用去胡思乱想,醒来还可以用梦来安慰自己。玲儿一直没来学校,每每想起,总有好似永别那样的伤感,也的确是相见无期。 浑浑噩噩地过,很轻松,一天就那么几个点,几件事,不复杂,不纠结,可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就挣扎着难以入睡,很累,却一刻也闭不上眼。每天这样来来去去,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燚姐不告而别,刚认识不久的好朋友进了局子,和小牧也没什么话说了,玲儿也不理我了,好久也没见到纤纤姐了,只有雪诗,她就睡在我的隔壁,却有时一天和她说不上一句话,我起床比她早睡的比她晚。生活不存在任何的意义,以前还能写写东西,现在我都不想拿笔了,反胃,写作就像是一根无形的绳子吊着我的脖子,动一下就疼一下,脚下也不敢动,仿佛稍不注意就翻白眼了。 我没做错什么,可我却感觉一直在受惩罚,一天也不能舒心。 雪诗的母亲似乎又反悔了,来闹了一次,我不在家,是雪诗告诉我的。她大概是想雪诗了,想接她回去过年,一看雪诗那么大的肚子,唠叨了几句就愤愤地走了,我想,她是关心雪诗的。是啊!要过年了,以往过年我都是很开心的,在老家的时候什么都没有我也很开心,来这后,和燚姐一起我也很开心,不知道今年我会不会开心。我想应该会的,今年又有雪诗陪我,要不是雪诗,恐怕我要一个人过年了。即使是这样,有时睡不着的时候我也会想,我到底做的对不对,看到雪诗挺着个大肚子,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幸福,她的眼神也没给出任何的答案,就这么一天又一天。 “你幸福吗?”一天,她也睡不着,不声不响地进了房间,钻进了我的坏里,我这样问她。 “你这样搂着我,照顾我,我能不幸福吗?” 她这样一说,我就不知道再说什么了,夜一下子又静了下来。其实,我不知道什么是幸福,确切来说我不知道什么对于我来说才是幸福的,每个人对幸福的定义不一样,有的人希望有钱,有钱他就觉得幸福,有的人希望有面子,有面子他就幸福,我不知道我希望的幸福是什么,这个概念对我来说很模糊。每个年龄段想要的幸福也不一样,小时候我就希望能见到母亲,那才是我的幸福,后来我就希望父亲不要离开我,爷爷不要离开我,再后来就希望燚姐不要离开我,现在我就不知道了,这样算来,我想要的幸福似乎就是身边的亲人朋友都不要离开我,这样算来,我该是不幸福的。 想过去找玲儿来着,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对雪诗说,上次很冲动,回来可以编个谎话,但要我出去前就撒谎,我还真很不忍心,后来就没想过这事了。 想着过年就不出门了,没有地方可串门,我也哪里都不想去,而雪诗是哪里都不能去。我们都在等待,她在等待十月怀胎的最后一天,我在等待见到玲儿的那一天,我始终放不下对玲儿的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