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迟迟不出声,姜尚尧低唤她名字:“庆娣。”“我感动了,感动得想吻你。”这一说,他顿时牙痒痒的,“趁我不在身边,故意撩拨我是不是?”捂在被中的低笑传来,好一会她才正色说:“我是真感动了。被人喜欢,原来这么幸福。”那熟悉的浓郁的怜爱浮裹着心,他沉湎于此时薰人的醉意里,“庆娣儿。”“我要崩溃了。好好的名字被姥姥叫成望南乡沈家大姐似的,你也这样。”他胸腔震动,闷笑连连,顺手将车窗关上,滑进车道,“明天回去后好好陪你几天,元旦你放几天假?我们去石窟,你肯定喜欢。”“好,我不止想去石窟,还想去壶口。”“你也不看看现在几月份?去壶口吹风啊?”“冬天有冬天的美。四季皆有景色,这和人一样,万般都是变化。”“又来上课了吧,沈老师。”“小姜同学,夏天去壶口只能看咆哮的水,冬天去还能听嘶吼的风……”作者有话要说:提前更新。另外,多谢九江长评,多谢豆芽丫头、kamalasunny ……几个姑娘的补分,辛苦了。下次更新:星期天晚上9点第 54 章元旦时庆娣与姜尚尧一起到了吉县,同行的有刘大磊和几个兄弟。景区里分外空寥,细数得十来个游客,刘大磊把羽绒服领子竖起来,嘀咕说:“要看也等明年桃花汛吧,这会儿两人发邪乎来这吹冷风。”“你懂什么?桃花汛的时候只能看水,能听到这万马奔腾的水声里,呼啸的风声?”姜尚尧明显是鹦鹉学舌,庆娣闻言抬头冲他促狭地笑。“看着路。”路上湿滑有冰,他牵着她的手犹有些不放心,换了只手又去揽她的腰。河道露了不少出来,两岸陡峭嶙峋的岩壁上倒挂着层层冰凌柱。水势不大,但仍有苍凉磅礴之气,庆娣伫立于河岸边,遥视那怒涛惊石万卷浪,看得目眩神驰,久久不能言语。回程的路上,他问在:“喜欢?喜欢我们明年再来。”庆娣坚定地点头,“行千里 路,读万卷书,果然没错,都能让人心胸开阔。将来一定要走很远的路,看很多的风景,还要读很多书,写无数感动人的故事。”他补充:“还有,一路都有我陪着。”庆娣展开笑颜,再次点头。“是了,差点忘记你。”见他手伸来又要捏她耳朵,她往窗口躲,“我记得,以后一定记得。”前座的刘大磊万分不乐意,“我说姜哥、嫂子,你们俩也注意点,可怜我马上过年了还没媳妇。”庆娣顿时闹个大红脸,姜尚尧虚踢一脚,“等哥发了大财,买辆劳斯莱斯幻影加长,直接拉上窗户把你关司机座里。”说到车,刘大磊立即来了精神,“真买?现在姜哥你也不是买不起,整一辆回来我们过过瘾?我靠,整个闻山我们那是头一份!”“没钱。”眼下他只盼着稳稳当当守着矿多做几年,积攒到足够资本再图大计,怎么可能因为无谓的小事去触碰那些人敏感的神经?“有钱也留着年后先把二井道开出来。”回到治南,又重复之前的轨迹,各忙各的。正式放寒假后,庆娣去周村的次数才多了些,收拾姜尚尧的宿舍,偶尔也在办公室帮忙打印一些文件。腊月中,焦头烂额的老凌让她帮忙复核账目,她想了想还是拒绝了,只捡了核发工资的事情做。临近年尾,矿山的工人结算了工钱返乡过年的越来越多,不少人欢天喜地地拿了钱说:“过完年马上回来。”又问:“老板娘,开春了还要人不?我带几个亲戚来。都是力气大能干活的。”矿山伙食好,姜尚尧又舍得花钱投资安全设备,都是做惯工的,对比之后心中自有高下取舍。他们的认可,庆娣与有荣焉。姜尚尧奇怪,“笑得眉眼生风的,有什么好事?”庆娣不答他的话,反问说:“过年想要什么?好像我还没送过你什么东西。”“就你那点工资?拖起来几个月没影,望天打卦的。说来我还正要问你,三十回不回?”这一问,庆娣眼神即时黯淡下去。自从和她爸撕破了脸,她再未回过那个家,而妈妈的处境也不好过,听爱娣说,几次见面,妈妈身上都会带点淤血的青紫痕迹。她想把妈妈接回望南乡,可每回一提就被妈妈拒绝。“姥姥问,除夕团年饭我们是不是一起回去吃?”姜尚尧看出她情绪瞬间的失落。庆娣摇头,“我去舅舅家吧。”“舅舅再好也只是亲戚。姥姥说了,今年准备了好多年货,全是为了你。”闻山的规矩,谈恋爱的时候可不能在男方家过除夕,如果去了,那就代表确定是男家人了。庆娣这一想,拒绝的话再是说不出口,可立刻答应又有些难为情。她的踌躇看在眼里,姜尚尧微笑着再添一把火,说:“我妈可是年前就买好了金戒指,还有只足有半两重的金镯子,就等你去了。”“现在还兴那些老规矩?不都是给个红包了事?”“原来你懂啊?”姜尚尧故意使坏,捏住她下巴,直直望进她眼里,“收不收?不收我叫我妈送别人了。”庆娣拍开下巴上的手,嘲笑他:“你还有别人?谁?说给我听听。”说着微红了脸,小声道:“那我去和我舅说一声,三十就不过去了。”除夕夜在姜家吃完团年饭,临走时,姥姥又收拾了一大袋子吃食让姜妈妈送出来。姜尚尧特意问:“东西我妈给你了?收好了没有?别落下了。”把他赶进厨房洗碗,三个女人也不知嘀咕了些什么。庆娣眉间洋溢喜气,抿嘴点头,又拍拍腿上的袋子。“说了什么?”“没说什么。就那些。”“不老实了吧。”他不满地瞥她一眼,“就没让你改口喊一声?”“还早呢,一般都是两家定了日子之后。。。你激将我呢?”庆娣这才回过味。“其实,也没什么好瞒你的。阿姨也就说,什么时候我妈有空,约个时间见见面。”他扬起嘴角,问:“那定好什么时候见?”“开春了好不好?”姜尚尧连连点头,眼中喜悦令庆娣止不住唇边笑意。回了南村,福头早候在学校石墙前,听见车声就窜了出来,猛摇尾巴。姜尚尧心情大好,抚抚它脑袋说:“儿子,好吃的多着,别急。”庆娣莞尔,问他:“你不回闻山吗?”“晚点回,我陪你过了十二点,接着去矿上看看。”矿上工人大部分回了家,现在驻扎着一批身份不明的人,庆娣明白姜尚尧的谨慎,也不点破,开心说:“那我去烧水给你泡茶。”村落里仍有零星的鞭炮声,吃饱了的福头趴在电暖气前幸福地打鼾,姜尚尧看了几页书,抬起头注视庆娣专注的侧影,若有所思地抚抚她肩头的长发。她以眼神相询。“庆娣,我们开年了回铁路小区好不好?姥姥习惯了附近的环境,我想着小区门口的新楼也不错,干脆就在那买一套当新房。”她眼神羞涩地躲闪,“你拿主意就是了。”“那回闻山重新找个学校的工作?”刚才他顺便看了看,宿舍的这排房子没几间亮灯的,估计都回家过年了。这样的节日,她有家似无家,越看她安之若素地看书,他心头便越酸怅。她微蹙眉头,“这个恐怕不行,当初和学校签了合同的,不够三年要交还学校学费,我的毕业证也押在学校呢。说来还要多谢镇小学的校长,如果不是他给学校求情,我还不知道会被分到哪个县哪个村。”“学费我给就是了,在冶南始终没闻山方便,我又四处跑,你单身住这里我哪放心得下?”见她垂目不语,姜尚尧坐近了些,拨了她的脸过来,凑近了问:“怎么?”她扯扯嘴角,强笑说:“没什么,就是有些不舍得而已。”学校的孩子们、屋后的槭树林子、和善的乡民。。。姜尚尧忆起在监狱中隔窗对坐时她饱含感情的段段叙述,他差些忘了,她还曾憧憬地望向窗楣上的雀巢,期望那些小家伙来年记得归乡的路。“庆娣。”他将她拥入怀中,手掌缓缓抚摸她后颈,似是想将她揉进自己心窝里去。“怎么心疼你也不够。”她伏在他胸前闷笑:“你是在夸我还是表扬自己呢?”桌上台灯的光影洒在她半边脸庞上,忽闪着笑意的睫毛下,星眸熠熠。她长得更像她父亲,眼睛细长嘴唇丰厚。粗略扫一眼并不如何美丽,细细端详才品得出别样韵致。他的视线停伫在她唇上。庆娣呼吸一顿,笑容缓缓淡去。接着毫无预警地,她惊呼一声,被他凌空抱起,尾音被他吞噬,而她臀下冷硬的座椅也换做热而坚实的大腿。她徒劳地抓紧他的衣领,却发现这样似乎更加鼓励了他的冲动,在她唇上辗转吮吸的双唇也更加渴切。他的激狂有些吓着了她。庆娣微微向后躲避,却被他大手托着后脑逼近她重新靠近,她不满意地低哼了一声,接着,他已乘隙而入。他在她口中翻搅,搜寻,直到寻获她的。刹那,一种无以形容其炽烈的热流窜过全身,令她悬起的脚趾蜷缩,令她搂紧他颈项,分开五指抓扯指缝间他的短发。“庆娣。”他轻轻松开她一些,在她唇间语音模糊地低喊。可那怪异的幸福感如何也不够,庆娣微启眼睫,迎上他暗沉的眼睛,稍一呼吸,又沉溺于他的深吻中。她大着胆子卷起舌尖,试探地触碰他的,瞬时间一声巨响凌于半空,接着就是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庆娣肩膀一僵,他缓缓放开纠缠的吻,脸埋在她颈项里低笑,时不时吻她一下,“吓着了?外面在放炮仗,新年了,庆娣。”庆娣懊恼而尴尬地揪住他衣领,事实上,她刚才真以为那一声惊雷般的巨响出自脑中幻象。“新年好。”姜尚尧双臂紧箍,将她禁锢在怀里。“新年好。”她喃喃地回。此时的她仍有些昏头转向的,丰润的臀抵着他炙热的兴奋也不可知。她微微扭动一下,说:“你的手机响是不是?”“别动。”他脸埋在她颈间长发中,那一下摩擦如火上浇油,他几乎能听见两人最紧密处他烧灼得既疼痛又甜蜜的呐喊;“庆娣。”“是真的,还在响。”“不管它。”她洗发水的清香慢慢镇定了他的情绪,姜尚尧含住她耳珠轻咬两下,问:“我忍不到春天结婚那时候怎么办?”四目相对,茫然的庆娣在他唇角勾起一抹笑容时突然意会了“忍”字的涵义,“你。。。”她涨红着脸,挣扎着想下地,“去听电话去,别闹我了。”见她害羞,他也不继续纠缠,拿了手机看一眼,嘴边笑意消匿。“矿上有事?”庆娣问。他默然点头,却不回拨过去,摩挲着手机盖沉吟不语。“那你快过去吧,正过年呢,万事小心。”他像是下了决定似的,站起来说:“那我去了,你关好门窗。还有煤炉子记得睡前拎出去。”“知道了。”庆娣把大衣递给他,“矿上冷,围巾也围上。”他接过去,一只手托着她下马,俯身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早点睡,不要太想我。”庆娣扑哧一笑,把他送出门口。姜尚尧上车后,翻出未接来电,迟疑片刻,终究还是拨了过去:“新年好。”作者有话要说:初开文时和读者开玩笑起了个知音体的名字〈一个矿业大亨和他生命中四个女人的故事〉,也解释过这四个女人,有姥姥有妈妈有雁岚有庆娣。因为这四个伟大的女人的爱,成就了最终的他,所以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老姜内心深处确实是想要第五个女人的,等这个女人长大了,可以为她送嫁。可惜基因太强悍,连生了三个儿子。玩笑开完,说正事,下一章附送〈番外一我们终将难忘的〉番外一 那些难忘的(1)很多年后,庆娣有一回闲得翻看中医书,惊愕地发现原来从中医理论学上讲,舌乃心之窍。难怪恋人们总是唇齿相接,以吻盟誓。接吻,原来是沟通心灵最好的办法之一。口沫吮哺、双舌绞缠,在迷醉中感觉被爱、给予爱。他全然的男性的体味笼罩着她,热力令她眩晕。当他的吻移向她颈项时,她能感受到他牙齿的触碰,和动脉上他的亲吻带来的急速的跃动。他把她的睡衣从头上掀去,在她躬身凑近他,抵住他胸膛时,她听见他的胸膛里激越的心跳,还有他喉间低沉、兴奋的闷哼。“庆娣。”他注视她裸裎的胸脯,眼神迷乱。庆娣遮住脸和眼睛,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冷还是因为他的目光,她轻轻抖震。皮肤泛起一层小疙瘩,他怕她冷,将被子扯过头,然后,吻在她胸尖上。这奇特的刺激让她哑着嗓子逸出一声低吟,他克制住将她含在嘴里细细品味的冲动,仰起脸,端详她表情,唯恐自己的粗鲁弄疼了她细致的皮肤。“别看我,你讨厌!”她合上指缝,踢一踢脚,意外地发现他居然动作神速,不知几时脱了长裤,小腿触碰到他多毛的小腿,庆娣再次呻吟了一声,难堪地向墙角缩去。欲望令他的笑声更低沉。她被他拖回怀里,大手已经抚上她的柔软。这让人呼吸困难的触觉令两人同时战栗起来,庆娣低呼着,接着嘴唇被他热切地吻住。甜蜜、惊愕、刺激……纷来沓至各种感觉,似是在她身边旋绕成一涡洪流。她在漩涡中挣扎,随着他大掌的移动而喘息不止。她抚摸他光裸的胸膛和背脊,肌肉虬结、厚实而宽广,这与她迥异的外观和手感激发了她的好奇,她的手试探地由上而下,直到他翘起的臀线。这似乎令他极端难受,庆娣听见他低吼了一声,随即被他捉住双手,举起过头顶。目光纠缠,他眼中似是燃烧着无名的火焰,庆娣脑中空惘,只想挣脱开,只为这姿势太过暴露与难堪。“放开了,手捏得我疼。”她小声哀求他目光扫过她胸脯至被子覆盖的肚脐,再移回到她脸上,眼中的火焰越来越猛烈,压抑着什么似的,嗓音低哑说:“不放,故意撩拨我,你小心了。”话是如此,但手腕已经松动了些。庆娣来不及庆幸,他的目光再次梭巡她的身体。这眼神的触摸仿若比手掌更让人难耐,所到之处,她无不感觉到血液奔涌到那处。她蜷起脚趾,又被他压住腿。她哀求地看着他,微微喘息,他用目光锁住她,一寸寸逼近,然后放开手,轻轻地、轻轻地上下亲吻她的嘴唇。接着,他的手从她胸前的柔软滑下,缓缓探进她睡裤中她在他口中猛吸一口气,差点咬住他的舌头,下半身也随之僵硬。“庆娣。”他从不知竟然有如此柔软的地方,中指拨开的隐秘缝隙中那神奇的嫩滑令他心神摇弋。血液剧烈地撞击心脏,擂鼓一般。他以极大的自制力含着她的唇瓣舔弄,诱哄她放松,“庆娣。”她似乎放松了些,双臂紧紧搂住他,脸埋在他颈项间,伴着他指腹的移动,她急促地呼吸,浅浅地呻吟,然后她低声哭起来。姜尚尧停住手,恐慌地圈住她问:“我弄疼你了是不是?”她在他怀里摇头,柔滑的乳尖摩擦他光裸的胸膛,他只觉那勃发的欲望行将爆裂。她继续摇头,抬起湿漉漉的眼,有些不好意思。“不疼,就是好奇怪。奇怪得不知道怎么办。”甜蜜而刺痛。他亲亲她额角的发丝,会心地笑,“不用你,我来办就好。”说着,安慰地抚着她背脊的手掌顺势滑下,沿着她曼妙的曲线,覆在她光洁圆润的臀肉上。那紧贴着的触感实在让人无法忍受,他爆发一声呻吟,手掌用力,更紧密地压住她。庆娣拨开脸上碎发,好奇地问:“你也难受吗?”她红润的脸庞上嵌着那对眼睛,长长地潋漾着波光,姜尚尧无力克制,粗声说了句,“比你难受。”就势吻上她微颤的嘴唇,狠狠吸吮,大掌已经拨开她睡裤,再次占领了她隐秘的腹地。火热滚烫的身体纠缠在一起,感觉不到寒冬的冷冽,只有再进一点再进一点的渴望。“有人。”庆娣意识模糊中隐约听到敲击木门的声音“不管他!”他不舍地放开口中她的峰尖,粗鲁地扯起被子盖住两人,覆身于她颤栗不止的身体上。那巨大而肿胀的欲望,抵在她最私密的位置。庆娣深吸一口气,抓紧手下的床单。门上又传来吱嘎吱嘎的声音,“姜大哥……”她语声破碎“不怕。”他嘬吻她耳珠,诱哄地说:“我慢一点。”他探前一丁点,那尖锐的甜蜜骤然从相衔的顶端传来,姜尚尧只觉奔涌的血液突然凝结,脑中轰一声,他深吸一口气已是来不及,就这样倾泻于她的密地前。这是……这样的尴尬。他伏在她身上久久不说话,庆娣心神渐平静,可他的重压又让她有些喘不过气。她摸摸脸侧的脑袋,问:“姜大哥?”随着这一声,门上吱嘎声再次响起。姜尚尧抬起头,手臂支起半身,目光相触时,他脸上晃过一丝难堪。她迟疑地问:“完了?”他脸上窘态更甚,支支吾吾地说:“没有,是……是还没开始。”庆娣领悟到什么,困惑的表情突现与他相仿的尴尬,姜尚尧顿时闭上双眼,恨不能钻进被子里蒙上脑袋“可能……”她清清嗓子,安慰说:“可能是太久了吧。很正常。”以她的零经验,这句安慰毫不可信,更添他心中沮丧。“我……”他张大嘴,迎上她关切的目光又瞬即躲闪开,“是太久了,三十年了。”庆娣品一品话中含义,惊愕地瞪大眼,“你也是……”话未说完,她脸上红晕更深,拉了被子遮住嘴角笑意。这是……这样的尴尬姜尚尧窘迫无比,想起别的,说:“我帮你擦擦。”说着扬手扯了一大团纸巾,躲避她炯炯注视。他一动,那湿滑的体液在她大腿上蔓延开来,庆娣扬起的嘴角一抽,抢了他手上的纸巾,说:“我自己来。”门上的嘎吱声再次响起,这一次,不依不饶的吱嘎吱嘎响个不停。姜尚尧气闷之极地问一句:“谁啊?”门外却没人答话。他拿被子掩好庆娣,说:“我去看看。”庆娣点头,无意中瞥见他赤裸的身体和双腿间的勃发,立刻羞红了脸,紧紧攥住手中被子。吱嘎声仍在继续,姜尚尧穿上长裤,悄悄走近门前,猛地一拉。福头蹲在门口,正扬着右边爪子,似乎仍准备继续挠门。看见他,福头像被遗弃了许久般,喉咙里发出一声委屈的呜咽,眼神无辜。姜尚尧看一看木门边被它挠出得条条爪印,心中只有飞起一脚的冲动,“我……”“是福头?刚才把它给忘了。”庆娣在屋里问。福头一听庆娣的声音,立即夹起尾巴从姜尚尧脚边绕了进去。“我草它大爷。”他痛骂。“怎么了?”庆娣继续问。“还站门口做什么?”“没什么。我去洗洗。”他回头看一眼,庆娣脸上仍有红晕,盎然笑意令他恨不能立刻关上门一头撞上门框。这是……多么大的耻辱。睡下时,庆娣仍然问了句:“真这样?这不是虐待吗?”姜尚尧闭着眼睛打鼻子里哼了一声,粗声说:“睡觉。”她以他手臂作枕,侧身躺着他怀里。因为后背多了个大火炉,平常觉得还算暖和的被窝热烘烘的。庆娣闭上眼假寐,过了一会又问:“你确定这样合适?它会把全村人都招来的。”被关在厕所的福头正模仿着野狼引颈长嚎,凄厉的呜呜声,无休无止、余音缭绕,在这孤寂的夜晚格外让人心悸。姜尚尧沉默了片刻,突然掀起被子,“草它大爷!我去看看。”“说粗话不好。”庆娣拢上背后的被子,接着补充,“迁怒也不好。”迁怒?他会迁怒一个畜生?第二次套上长裤的姜尚尧停了手,“庆娣……”“我没别的意思,快去吧。”她把头埋进被子,看肩膀耸动,明显是在偷笑。姜尚尧暗自咬牙,“回来收拾你。”她在被子中闷闷地应了一声,接着就是压抑不住的笑意。被释放的福头一溜烟从他脚下窜出厕所,再一溜烟跑回宿舍,先他一步在电暖气前占据了一个宝贵位置。姜尚尧拿它无可奈何,只得气闷地躺回去。“睡吧,别和它生气了,它懂什么?”庆娣拖了他手臂来枕上。那馨香柔软的身子瞬时安慰了他的沮丧和焦躁。他将脸埋进她的长发里,呼吸她的味道,仔细体会此时的感觉。许久后,他低声说:“庆娣,对不起。”她微侧了头,问他:“对不起什么?”他眼神复杂,欲言又止。“别这样,其实,还挺好的。”她的脸庞浮起一层红晕,“前面,咳,真挺好的。”看他皱起眉头,庆娣连连保证:“真挺好的!”“睡吧。”他叹气可是这样特别的一个夜晚,哪里睡得着?哪里舍得入眠?听着彼此的呼吸,感应着对方的心跳,两人的手交握着,手指交缠在一起。他亲吻在她后脑勺上。这个吻缠绵无休止,从她的头发到后颈,一路蜿蜒向下。他推起她的睡衣,再次将唇覆在她脊骨上。庆娣深深吸一口气,强抑那喜悦的战栗。他吻得小心翼翼,缓缓游移,直到她腰间的凹陷,再返回之前的轨迹。手指被他松开,他的大掌握住她胸前柔软,粗糙的皮肤揉弄那一点敏感,庆娣再次捏实了枕套,嘴里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低吟。那婉转的声音绝不像她平常的语调,庆娣羞怯地将脸贴住枕头,感觉到胸前的挑弄停止,她又不舍地哼哼,发泄不满。他的吻游曳而上,含住她耳垂,“庆娣,喜欢这样是不是?”不等她点头,大掌再次包裹住她的丰盈,缓缓搓揉拈弄。* 她喘息着翻转身体迎向他,以唇鼓励。那主动挑逗他的小舌灵活地舔舐他的,姜尚尧喉间闷哼一声,托住她的脸颊离开这个诱惑的亲吻。他看向她眼睛,惺忪微醺的双眼回视他。这一次,他一定要克制住,要让她、要让自己一辈子都记住这个永恒的夜晚。“庆娣……”我爱你。他亲她英挺的眉毛,亲她粉色的耳珠,亲她细致的颈子,伴着她细细的喘息,他的掌心轻柔地抚摸她的脊背,沿那美妙的曲线上下。这甜蜜的折磨似乎永无终止,庆娣被各种难以形容的感受推涌着,她难耐地攀住他的脖子,无意识地搜寻他的嘴唇,指尖陷进他背上的肌肉里。“别急别急,我们慢慢来。”他哄她,随即满足她愿望,含住她胸前柔软的尖端。一阵明显的颤抖从她的敏感传到他唇舌间,姜尚尧的呼吸与她一样越来越急促。克制,他想。可是她的手指用力抓紧着他的肩膀,嘴唇迷乱地亲吻他的额头,双腿不听话地纠缠着他的,他心如擂鼓、血脉奔腾,全身的力量凝聚到某一处,既甜蜜又疼痛难忍。“姜大哥。”她舒展双臂环住他的脖子,可是这种亲密仍觉不够,庆娣心中不自觉地委屈,直到他饥渴地吻她。这个吻天长地久,她几乎以为自己已随他去了世界的尽头。然后,一种奇特的未曾熟悉的刺激感贯穿身体,她酥软在他怀中。她勉力睁开眼,对视中他眼中的炙热彷如能点燃她,庆娣吸一口气,舔舔干涸的嘴唇。紧接着他的动作,又令她急促喘息起来。他的手指像燃烧的火苗,引导她全身的热力向那让人羞涩的位置汇集,她用力攀住他宽厚的肩膊,将脸藏在他胸脯下。大概碎发扫过他的胸膛,他压抑地低哼,全身覆上来。那一波波的颤抖陡然消散,庆娣僵着身子,微张开腿想避开那坚硬的巨大。“不怕,这回不会了。”他喃喃在她耳边低语,喉音深重。“庆娣,你好热可她觉得他更热,滚烫、坚实、热力惊人。她想点头说她不怕,可是下一秒,她瞪大眼,感觉到他的推进。缓慢,坚决地推进。那被涨开的难受蔓延全身,庆娣咬住下唇,抓住他头发。他眼神狂乱,紧贴着的胸膛能感觉到他急速跳动的心脏,她抚慰地亲亲他的额头,但不知道此时此刻这举动代表什么。随着他猛吸一口气,一种尖锐的刺痛贯穿她全身,她震惊地瞪视他,指尖掐着他的背肌,紧咬着唇将那声尖叫吞回去。; 可是,眼泪已经滑下腮。“很疼是不是?”他舔去她的泪,“对不起,庆娣儿。”她摇头又点头,最后无辜地望着他,哀求说:“轻点。”他默然,手臂支起将她笼在怀中,不停吻她渗出细汗的额角,全然忘记此时他自己也是大汗淋漓。那紧窒的包裹几欲让人疯狂,姜尚尧表情极其严肃,强力抑制着贯穿她的欲望,缓缓地、试探地,再进入些许。"她全力抵抗着那痛感,泪眼迷蒙。温热的唇覆在她眼皮上,听到他喑哑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抚慰她。庆娣渐渐放松,嘴唇摩擦他粗壮的脖子,回应他模糊的话语。然后,她被他充满。热力席卷全身,还有那诡异的痛感,伴着痛感的是彷徨和困惑,庆娣喘息着望向他,不知该怎么做墙角的福头站起来,尾巴垂下、双耳贴后、呲起两排森森狗牙,喉间发出一两声愤怒的低吼,慢慢走近床边。庆娣扫一眼,心慌意乱抓住姜尚尧的手臂,“它以为你欺负我。”这时候……他快爆炸的时候……姜尚尧瞪一眼福头,“狗东西!”他低喝。眼见得福头在他怒视中败下阵,匍匐于地,庆娣不由掩脸低笑。笑声里,她轻颤的身体带来的冲击感太过惊人,两人同时为之一愕。“庆娣儿,我要被你弄死了!”他低咒。一把扯起被子遮住两人,俯下头狂热地噬咬她微启的唇。随着她呻吟和娇喘越来越密集,那紧窒的缠裹也越来越湿滑,他小心翼翼地退后一点,立即感觉到她本能的吸咬。“庆娣儿。”他扶着她纤细的腰,再次缓缓深入。被入侵的疼痛裹挟着被胀满的奇妙感觉,不知该如何的她无助地环着他的腰,只能任由他驰骋。随着一次次的深入,她像是适应了他的壮硕,痛感渐渐消失,代之而起的是一波波陌生的愉悦。这感觉被他推涌得越来越激烈,她全身无力酸软,但身体内某处却又紧绷着,像是在等待着什么。意识模糊中,庆娣依稀听见断续的呻吟,娇声媚人。等他终于停止时,她恍恍惚惚地抚摸着他汗湿的脊背,口中呜咽着承受他的深吻,这才发现刚才那些让人赧颜的声音居然源自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