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慕倒在柔软的大床上,片刻功夫后就睡着了,费钧脱下西服后照例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就在两个小时前母亲沈婉打过电话。 有段时间,沈婉每天准点在七点打电话过来,问关心慕身体状况怎么样,那个问题有没有解决,不仅如此,每个周末都将关心慕喊去“训话”,搞得关心慕压力超大,最后还是费钧的一句“妈,关于我们要孩子的事,您别管了,心慕是您的儿媳妇,不是您的学生。”直接拉走了关心慕。 他知道关心慕现在承受的压力,虽然他一直让她放轻松,但是母亲沈婉的态度和想法让她无法完全放松下去,而他最不喜欢看到的就是她有压力的样子,如果可以,他愿意她永远和一个“小屁孩”似的没心没肺,长不大也好,不会做家务,饭菜煮得难吃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和以前一样,无忧无虑。 三天后是沈婉的生日,关心慕正愁着送什么礼物给婆婆,费钧拍了拍她的脑袋说了句:“别费心了,礼物我会准备的,到时候一起陪妈妈吃一顿饭就好了。” 谁知到了那天沈婉不领情,淡淡说了句:“你们不用来了,我和几个姐妹要去吃饭。” 不得不说,沈婉挂下电话后,关心慕松了口气,被费钧逮到,戏谑地说了句:“这么怕我妈?她会吃人吗?” “男人不会懂婆媳之间的问题是永恒难解的问题,讨好婆婆是很不容易的事情。”关心慕说。 “你不用讨好她,讨好我就可以了。”费钧系上领带,走过去捏了捏关心慕的脸蛋,居高临下地说,“我才是你的金主。” 关心慕作势扑过去咬他,他轻松地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带入怀里亲了亲她的脸蛋说:“去换一件宽松的衣服,带你去出去玩。” 费钧载着关心慕去了枫红葡萄酒庄园。 枫红酒庄酿酒葡萄基地占地3000余亩地,主要栽种的品种有赤霞珠,品丽珠,霞多丽,玛瑟兰,蛇龙珠,西拉等世界着名酿酒品种。这里依山傍水,风景很好,放眼望去,一棵有一棵的葡萄树连绵成一片或翠绿或紫红的海洋,深深吸一口气就可以闻到属于葡萄醉人的味道。 关心慕玩得很开心,和费钧一起参观了地下酒窖,摘了满满的一筐葡萄,很快背脊上出现了一层薄汗,费钧问她累不累,她想了想说好饿。 两人去了酒庄的露天西餐厅,点了羊扒和海鱼,还开了一瓶百年陈酿,关心慕吃得很舒爽,时不时放眼向远处连绵起伏的青山看去,还伸出手掌合拢,仿佛那青山和绿树都在她的一手掌握之中,这孩子气的举动让费钧莞尔一笑。 不一会儿,空荡清冷的露天西餐厅来了贵宾,一位相貌英武的中年男人,他微笑地在服务员的引领下走进来,发现有客人在时有些意外,再一看,客人竟然是费钧。 “蒋伯伯好。”费钧起身打了招呼,顺便为他介绍关心慕,“我的妻子关心慕。” “蒋博渊。”蒋博渊笑着伸出手。 关心慕赶紧伸手和他相握,恭敬地叫了一声蒋伯伯,心里想的是,他就是蒋博渊?龙江实业的创始人兼董事长蒋博渊,胡润排行榜前十名的富豪? “费钧,你太太很漂亮,你很有福气啊。”蒋博渊笑得很和蔼,看了看关心慕又说,“我很喜欢费钧,以前我就在想自己没有女儿真的可惜了,如果有的话,一定让她嫁给费钧。” 关心慕笑得甜甜的:“那幸好您没有女儿。” 彼此寒暄,应酬之后,蒋博渊就用“不打扰你们谈情说爱”为理由而去邻桌享用他心仪的蛤蜊肉羹面了。 “他就是那个富豪蒋博渊?”关心慕轻声问道。 费钧点头。 “他一点架子也没有,看上去亲切又和蔼,我挺喜欢他的。”关心慕说。 费钧淡淡地笑了:“你不过是和他聊了几句话,就喜欢他了?他能有现在的身家和地位,绝对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的。” “也许吧,有钱人是深藏不露的。”关心慕点头,随即又打趣,“你是不是在可惜他没有女儿?如果他有女儿的话,你很可能是第一富豪的女婿了。” “我娶老婆不看重对方的附加价值。”费钧笑,“在我眼里,那些还不如长相。” “原来你这么肤浅。”关心慕抿了口酒,托腮笑眯眯地看他,心里却很甜。 晚上,两人入住酒庄唯一的五星级酒店的情侣套房,套房布置得很有情调,有一只半月形的鸳鸯浴缸,看上去很引人遐思,当费钧提出一起洗鸳鸯浴的要求时,关心慕一句“流氓”就将他骂了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地洗完了澡,费钧出来的时候,关心慕正站在窗台处看远处暗得发紫的夜色,葱葱郁郁的树木,沉稳的大山,头上的月亮,以及风中淡淡的蒲公英味道,这一切都非常美好,她看得入了迷,笑着发呆,完全没注意到费钧已经站在了她的背后。 他伸出手臂环住了她的腰,将纤瘦的她带入自己的怀里,紧贴着自己的胸膛和小腹,低头在她发间深深地嗅了嗅,属于她的牛奶花果味道瞬间让他有些意乱情迷。 他的手掌很自然地探入她的浴袍,解开了她的内衣扣子,探入其中,很快就触摸到了她雪腻柔软的一团,用粗糙的指腹搓着她的蓓蕾,有些恶意地亵玩,低头埋在她的颈窝,吐出热气:“你好香。” 关心慕的脸蛋逐渐泛红,随着他的手掌在她胸口泛起涟漪,她心跳飞速,身体慢慢酥软下来,他探出手,不紧不慢地横抱起她走向大床,将她放在床中央,手指滑向她的腰间,解开了她浴袍的腰带,瞬间,她莹白柔嫩的身体展现在他眼眸里,他的眼眸越来越深,呼吸越来越灼热,低头埋入她柔软的胸口,含住了她的一个娇美,肆意品尝,而手掌流连在她的皮肤上,从她的脖颈到胸口到大腿,他的爱抚时间很长,长到足够让她的身体彻底柔软湿润,为他敞开。他太熟悉这具敏感而娇嫩的身体了,手指探入她下面的花朵,里面的充沛让他很满意,他扶住她的腰,拉开她的腿将之挂在身体两侧,然后将早就炽热如铁的自己送了进去,他进去的速度很缓慢,但没有犹疑和退步,逐步尽根而入,彻底充满她狭窄的地方。 他低头依旧咬住了她的一颗娇美,开始用力的律动,关心慕伸出双手环住他的脖子,随着一阵又一阵凶猛而来的快感和舒爽,她终于忍不住开始发出好听的声音,而那声音仿佛是鼓励战士的号角声,让费钧更为热血沸腾,一次又一次,他只想疯狂地索取她的甜美和滋润,只想永远和她合二为一,彻底占有她,没有一丝空隙,他眼眸里的占有和征服意味越来越浓,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要她,要她,和她一起上天堂。 “费钧……我受不了了。”关心慕开始求饶,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低着他的胸,“你慢点慢点……” 但她的手细软又柔腻,按在他腰间给他的触感很舒爽,似乎在变相地鼓励邀请他,他反而更是强烈地前进,牙齿重重地在她胸口柔嫩的皮肤上一口,她一阵惊呼,那种强烈到如电流过身,带着痛感的极大快感充盈在她脑袋里几乎让她快挺不住,心脏快要飞出胸腔,全身半点力气也没有,就如一滩水在他身下流动,她彻底没有反抗的力气,任由他猛烈疯狂的占有。 “你是我的。”他粗哑的声音带着坚定,像是道出了一个亘古不变的真理,重复,“是我一个人的,完完全全是我一个人的。” “无耻的混蛋。”关心慕懒懒地笑了笑,手指划过他结实健美的胸肌,戳了戳,“你也是我的,完完全全是我一个人的。” “好。”他吻住她的唇,“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 这一夜,两人不知哪里升起的浓烈欲望,一直折腾到近天亮,似乎用一种最原始的方式彼此占有,彼此缱绻,彼此缠绵,来昭示对方是完全属于自己的,彼此的眼眸里都带着浓烈的占有和爱意,温热的呼吸萦绕在一起,最私密羞耻的部位镶嵌在一起,胸口的心跳重叠在一起,直到太阳升起,他才感到疲倦,出了她的身体,手臂却依旧箍住她的细腰。 然后,两人一起睡到了近中午,关心慕肚子咕噜噜地叫响,费钧按了服务铃,叫来了可口的饭菜。 关心慕边吃饭菜边刷着微博,却看到了一则即时消息,谷曦冉失踪了。 chapter33 谷曦冉失踪的消息立刻引起了轩然大波,据她的经纪人faye说这段时间谷曦冉一直忙于电影宣传,马不停蹄地周转于各个城市,中间只有一天的空挡,她从B市飞回了S市休息,就是这一天的空挡之内,她失踪了,faye已经报警,警方已经介入此案。众媒体开始猜测这是不是谷曦冉在任性妄为地玩“离家出走”,但faye哭称谷曦冉是一位责任心很强的艺人,不会因为自己压力大或者工作不顺而肆意妄为地丢下一切让关心她的人找不到她,众媒体又猜测谷曦冉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对方要给她一个教训,或者是被一些行为偏激的粉丝绑架了……一时间,各种说法都跳出了台面。 结果,一天班后,警方就有了线索,循线追踪后在一家废旧的工厂仓库内救出了被绑的谷曦冉,戏剧化的是绑匪竟然是谷曦冉的亲舅舅,他的舅舅因为交友不慎,和两个兄弟在澳门狂赌欠下了近千万的巨债,他向谷曦冉的母亲求救被拒后生了怨恨和歹心,找借口约外甥女谷曦冉出来,用迷药迷晕了她,然后和两个兄弟将她捆绑个那到了城南一家食品生产工厂的仓库内…… 当警方问到谷曦冉舅舅绑架的动机是什么时,他明显有些吞吞吐吐,这让警方感到疑惑,谷曦冉虽然是个艺人,但入行不久,赚的钱有限,而谷曦冉家境不算好,她是单亲家庭,母亲谷淑英目前在一所音乐高中执教,收入不厚,一千万也不是说能拿出就能拿出的,这些情况谷曦冉的舅舅应该很明白,但如此冒险犯法应该是有明确的意图和目标的,所以警方揪住这个问题不放,她舅舅最终松口,摸了把脸说: “因为曦冉的爸爸是那个蒋博渊。” 据谷曦冉舅舅的陈述,谷曦冉是S市龙江实业董事长蒋博渊的私生女,蒋博渊是名副其实的“假慈善家”,当年对谷淑英始乱终弃,后来谷淑英一个人生下了谷曦冉,含辛茹苦地将之抚养成人,而谷曦冉的存在是蒋博渊不知道的,他这次绑架的目的就是问蒋博渊捞钱。 舆论顿时像是炸了锅一般,沸沸扬扬,因为这个事情融合了大家需要的所有娱乐因素,“私生女”“单亲母亲”“富豪和负心郎”……一时间只要点开各大门户网站的社会和娱乐板块,这则匪夷所思的绑架案牵扯出来的狗血十足的身世谜团都显示在最明显的位置。 几天后,情绪平稳后的谷曦冉一脸平静地对面众媒体说:“请大家不要再对此事议论纷纷了,多给我一些空间,谢谢。” “谷小姐你和蒋博渊先生是什么关系?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个关系?”记者立刻发问。 谷曦冉沉默片刻后说:“我从小就没有爸爸,所以……以后也不会有爸爸,这个事情我不会再回应了。”然后在经纪人faye的护航下,迅速转身进了酒店。 谷曦冉坐在休息室里,打开手机,又翻到相册里的那几张费钧的照片,呆呆地看了很久,然后颤颤地发了条短信过去,只有四个字:我好难过。 足足等了十五分钟,才等来费钧的回复,她心跳如擂,点开一看。 “别再发信息给我。” …… “费钧,你在干吗呢?”关心慕突然跳到费钧身后,试图要夺他的手机,“给谁发短信呢?” 费钧发挥自己的身高优势,长臂一举,很轻松地让关心慕捞不到,浅笑着说:“之前是谁说过的,彼此的隐私不能干涉?” “……”关心慕语塞,那是在费钧偷看她的日记本后她提出的一条夫妻同居协议。 “所以,无可奉告。”费钧说着,用一只手捏了捏关心慕的脸蛋,“饭做好了没?” 关心慕只得恹恹地再回厨房,心里却一直在猜,费钧在给谁发短信呢?一副不给她知道的样子。 吃饭的时候,关心慕问:“刚才是不是给你小情人发短信呢?” “我只有小屁孩,没有小情人。”费钧反问,“你难道是要我去找一个?” “你敢!看我不剪掉你的JJ!” “你舍得剪吗?”费钧夹了一块橄榄菜到碗里,抬眸看着关心慕,“你不一直是爱死他的吗?” 关心慕的脸颊飞上两片红霞:“去屎!我哪里有爱死那个东西!长得那么丑!” “口是心非。”费钧喝了口汤说,“有本事以后都不要用。” “谁要用!你有本事自己管住他!”反驳。 说说闹闹一直到晚餐结束,关心慕和费钧照例用石头剪刀布决定洗碗,结果费钧输了,很无奈地去厨房洗碗,关心慕正准备悠闲地给自己削个苹果吃却接到了展硕的电话。 “过两天是琪琪的生日,能不能帮个忙?”展硕笑着说,听起来心情不错。 “想给她一个惊喜啊?”关心慕也笑了,“没问题,你说。” 展硕将自己的计划很完整且很有条理地说给关心慕听,关心慕听着就觉得非常浪漫,情绪也随之兴奋起来:“展硕,看不出你这个榆木疙瘩也会搞这么浪漫的东西啊!越来越有觉悟了!” “我也是想了很久。”展硕说,“只想琪琪能开心点,不再生我的气。” “欸,你要体谅她,毕竟失去孩子对她来说伤害很大,她现在不愿面对你只是怕看到你想起没了的孩子,并不是针对你本人。”关心慕开导,“琪琪是个乐观豁达的人,只是有时候会钻牛角尖,只要想清楚一切就OK了,我想再过没多久她就会自己想明白,自然而然地开心起来,所以你也别太沮丧了。” “嗯,我会等她的。”展硕说。 刚挂下电话,费钧已经穿着浴袍,性感十足地站在关心慕身后,问:“谁的电话?我听到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的小情人啊~”关心慕准备刺激刺激费钧。 谁知费钧非常笃定地笑了,慢悠悠地说:“除了我,谁会看上你?” 关心慕抓起沙发上的抱枕就朝费钧身上砸过去,说:“我的行情可好着呢!实话告诉你,每天坐地铁去上班的时候,车厢里总有个背着吉他的小正太在偷偷看我,他长得可嫩了,比你年轻很多,脸上没皱纹!” “你说的是不是穿着红色衣服,戴着鸭舌帽,在立交桥下卖唱的男孩?”费钧说,“他是斜视眼,你不知道吗?” “……”关心慕语塞,费钧怎么会知道的? “有时间多关注一下社会新闻。”费钧走过去拍了拍关心慕的脑袋。 关心慕上网搜索了一下“吉他手”“立交桥”等关键词语,跳出了一串新闻,原来这位背吉他的小正太身世很苦,他只有二十一岁,母亲得了骨髓病,需要天价医疗费,他没有上大学,一直怀着自己的音乐梦在努力生活,白天去立交桥下边弹边唱,讨点钱,晚上在酒吧里打碟,赚来的钱全花在了母亲的病上,虽然生活艰辛,但他很乐观,一直说:“这一切都会过去的。”新闻最后写明了某知名企业的总裁为他募捐了近二十万元,但他很坚定地拒绝了。 某知名企业?关心慕心起疑窦,心想该不会是费钧吧,费钧每年都会资助失学儿童和贫困大学生,尤其是一些怀抱着梦想,不为生活艰辛所打败的年轻人,他一直非常欣赏,为此还建立了相关的基金会帮助他们实现梦想。 关心慕轻轻笑了,心想,费钧有时候也挺不错的。 “在笑什么?”费钧走了进来,他穿了很宽松的居家衣,胸口的扣子都没系,露出大片隐隐绰绰的胸肌,身上散发出浓浓的荷尔蒙味道。 关心慕看了一眼,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视线突然多了一条红色液体,她垂眸一看,自己竟然流出了鼻血。 费钧赶紧上前,托起她的下巴,将她的脑袋固定住,拿起桌子上的纸巾为她擦鼻血,边擦边说:“让你别吃那么多辣的东西,很容易上火。” “……”关心慕觉得实在丢人,竟然在费钧面前流鼻血,他岂不是更得瑟! 果真,费钧下一句话就是: “怎么像一只没开过荤的菜鸟一样?我所有的一切,你不都看过摸过了吗?还有这么大的视觉冲击力?” 关心慕正想辩驳,费钧已经很轻柔地将一团棉花塞进了她的鼻孔,然后转身帮她去找清热泻火的药水去了。她按住了棉花,看着费钧高大颀长的背影,看着他很性感地俯身,露出修长好看,滴着水珠的脖颈,似乎还可以感受到他皮肤上细软绒毛的触感,她想着想着又是一阵心动,感觉鼻子里棉花开始湿润了,赶紧抬头看天花板。 睡觉的时候,费钧和关心慕划清了界限,他漫不经心地说:“为了避免你再次因为我流鼻血,你今晚不能碰我,也不能对我动手动脚。” “自恋狂!谁要碰你!” “好,关灯。”费钧嘴角勾起愉悦的笑,关上了灯。 黑暗中,关心慕侧身而睡,突然感觉小腿上有酥酥痒痒的触觉,像是羽毛轻抚在皮肤上,有些挑逗,她立刻警觉到那是费钧万恶的手指,立刻收拢小腿,挪开了他半米远,片刻后,身后灼热的身体靠了过来,关心慕再挪,他再靠,她再挪,他在靠……终于,在一声“啊”之后,关心慕掉下了床,落在软软的地毯上。 灯立刻亮了,费钧懒懒地笑着看关心慕:“你怎么睡在地上去了?” 关心慕正准备大骂费钧无耻,却意外发现他的睡袍竟然全部解开,那影影绰绰的肌肉线条在灯光的映射下显得刚毅又性感至极,绷紧的张力,勃然欲发的冲击力,她感觉自己的鼻子里热潮涌动,赶紧抬头看天花板。 作者有话要说:被花花滋润的札札札剧场: 肥札:费叔叔!竟然有人同意加一场心慕和楚公子的船戏! 费叔叔冷笑,捏断了手里的筷子:不是说大家三观都很正吗?男人出轨就被骂到死,女人出轨就可以?这是什么逻辑? 肥札颤抖:所以你对心慕好一点嘛 费叔叔踢了踢肥札的肚子:对她还不够好吗?你眼睛瞎了吗? chapter34 何琪生日那天,关心慕开心地将她约出来,说请她到S市有名的花园别墅吃一顿正宗的法国大餐,何琪笑着说:“生日有什么好过的?只能证明我大了一岁,还有你怎么了,请我去那么奢侈的地方,费叔叔给你零花钱了?” “他每个月给我的零花钱倒是挺多的。”关心慕笑说,“总之你快打扮打扮,待会我坐车过来接你。” 关心慕按照展硕的计划将何琪带到临江的花园别墅,两人在碧眼金发的法国人引领下走进了餐厅,何琪侧头对关心慕说:“怎么黑乎乎的?法国餐厅都不开灯吗?还有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关心慕笑而不答。 正在何琪疑惑的时候,几根蜡烛火苗突然摇曳开来,像是一颗又一颗的萤火虫,漂亮又可爱,且越来越多,整个空间慢慢亮了起来,何琪抬头便看见墙上竟然是一系列属于她自己的照片,她在吃冰激凌,她在沙发上和猫咪玩,她在广场上喂鸽子,她闭着眼睛在睡觉,她在大笑……她惊呆了,还未彻底反应过来时,一身白色西服,英俊高大的展硕已经捧着蛋糕出来了。 展硕越走越近,一步步靠近何琪,何琪感觉自己的心扑通扑通跳得很厉害,终于展硕捧着蛋糕就站在她的面前,微笑地看她。 “琪琪,生日快乐。” 生日蛋糕是手工定做的,上面有两个人偶在亲吻,边上用英文写着“亲爱的,我爱你。” 何琪的眼眶瞬间泛红了,她看着展硕,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而展硕将蛋糕放在桌子上,一手牵起何琪的手说:“琪琪,我们重新开始吧,忘记以前不开心的事情,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好好地爱你。” “我知道孩子没有了对你的打击很大,其实对我也一样,无论他降临这个世界,还是去了天堂,他都是我最爱的孩子,我会和你一样,永远记得他。” “只要我们鼓起勇气,一直幸福地过下去,他会重新回到我们身边的。” “我知道自己有很多不好的地方,有时候太自以为是,不够细心,不够温柔,但我会改的,给我这个机会好吗?”展硕继续说,“虽然经历过这次的不幸,但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你对我来说很重要,你是我生活的一部分,也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我不能没有你。” 何琪的手微微发颤,片刻后眼泪簌簌掉下来,笑着说:“猪头!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么肉麻的台词,别说了,我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展硕的脸红了一下,木讷道:“我还有很多……没有说呢。” 关心慕立刻起哄:“琪琪你听他说完啊!我要听!我最喜欢煽情的东西了!” 展硕想了想又说:“你是我的肋骨,你是我胸口左上方跳动的东西,你是我骨子里流动的血液……” 何琪终于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来,上前用手捂住展硕的嘴巴:“我过一个生日容易嘛!别恶心我!” 四目相交的瞬间,两人的眼睛里都充盈了脉脉深情,像是流动的宝石散发的熠熠光辉,展硕拉下何琪的手,亲吻了她的手指,然后轻轻道:“生日快乐,我的宝贝。” 关心慕立刻拿出准备好的婚礼喷花往两人的身上喷去,兴奋道:“快嘴一个,快嘴一个!” 何琪的脸蛋瞬间红了,生了退怯的意味,而展硕却拉着她不放,很温柔地用手托起她的下巴,小心翼翼地亲吻下去,何琪垂眸,慢慢地闭上眼睛,手很自然地环住了他的脖颈,回应他细致又柔腻的吻。 这个生日明显是何琪经历过的最浪漫最甜蜜的生日,展硕花重金包下了整个法式餐厅,还在法国大厨的教导下,自己动手为何琪做了羊扒,牛菌汤和甜点,虽然味道不是十分的好,但何琪美滋滋地全部吃完了,期间,展硕频频用眼神暗示关心慕,关心慕立刻心领神会,说道:“琪琪,你别再拖了,开春的时候就做漂亮新娘吧,春天多好,百花盛开,你可以拍好几套漂亮的外景婚纱照呢。” 何琪没说话。 展硕咳了咳说:“琪琪,我们结婚吧,我也不想再等了。” 何琪瞟他一眼,慢条斯理地说:“怎么?你很急吗?” 展硕挠了挠头,说:“的确有点急。” “我不会做饭做菜,打扫家务,不会伺候公婆,脾气又差,你再考虑考虑吧。”何琪故作平静道。 “我没有什么好考虑的,我不是娶一个保姆,不需要你会做饭做菜,打扫家务,也不需要你讨好我爸妈,至于你的脾气,你怎么样我都喜欢。”展硕赶紧说。 “是吗?” “是的。”展硕说。 何琪眼里含笑,慢慢地咀嚼着羊肉,喝了一口果酒,说:“让我再想想。” 关心慕趁机为展硕说话:“还想什么呢?展硕多可爱的一**,刚才还说了那么多情话,连我听了心口都软了,你再不答应我可要抢了!” “你一已婚妇女,有啥权力觊觎未婚男人啊?去去去。”何琪说,“看我不告诉你家费叔叔,让他打你屁股。” “哈哈,你说去吧,我才不管,我没三观的,你如果不要展硕,我就抢了!”关心慕说,“除非你立刻答应。” 于是在展硕的柔情攻势,和关心慕的插科打诨下,最终顺利逼婚成功,何琪点头答应嫁给展硕,重新开始着手处理自己的婚礼,而关心慕就充当她的小帮手,陪她购物,挑选婚纱,订购喜糖和邀请卡,两人忙得不亦乐乎。 晚上睡觉的时候,关心慕枕在费钧的胸膛上,抱怨道:“我觉得我嫁得太急了,太不值了!” “怎么说?”费钧一手托起关心慕的下巴,眼里含笑地问。 “你都没有正式向我求婚过。” “正式求婚?” “就是捧着花下跪说一堆的承诺,再将钻戒套进我手指上,外加含情脉脉的眼神。” “……”费钧沉吟片刻后说,“电视剧看多了吧。” “这很重要!”关心慕翻身,整个人骑在费钧身上,双手按在他胸膛上,“费钧,我要你重新向我求婚!” “有必要吗?这和脱裤子放屁是一个道理。”费钧说,“多此一举。” “费钧,你要是不这样做,从今天开始你没有权力碰我!”关心慕誓言和费钧抗争到底。 费钧的手掌按在关心慕腰上,笑道:“不碰你?你确定自己忍得住?” “……” “昨晚是谁一直哭着说还要还要,不要走的?” “无耻的流氓!”关心慕的脸瞬间红了,本能地否认,“我什么时候说过那些话了?” “你确定自己没有说过?”费钧长臂一伸,便拿起了床柜上的手机,挑起眉峰,“你要不要亲耳听一听你,的,声,音?” “你竟然录音!谁准你录音的!再说了就算我说了又怎么样!你不是听得很兴奋吗?”关心慕说,“你们男人不就爱听这些吗!我违心说这些不就是为了讨好你嘛!” 费钧一个迅疾而敏捷的翻身,就压住了关心慕,低头在她额头上啄了一下:“你承认就好。” ……无耻的费钧!她又上他的当了! 激情过后,费钧从身后将关心慕抱在怀里,手臂和她的手臂重叠,修长的手指缠绕住她的手指,灯光下,她的手指如玉葱一样,每一根都晶莹透亮,带着淡淡的红,他忍不住一再把玩,最后和她五指交插,低声说:“你的手好小。” 关心慕懒懒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的确很小,搁在费钧的大掌里一看还不及他的三分之二。 “有时候我在想,自己怎么会娶了你?” “后悔了?”语气带着威胁。 “我从不做后悔的事。”他说,“娶你,算是我做过的最合算的一个投资。” “你会不会说话,哪有人说娶老婆是投资的?!”关心慕哭笑不得。 “投入我的情感,然后得到一种满足和快乐,这算不算是一种投资?”他低语,语气越发温柔,搁在她腰上的手臂收拢,将她整个柔软的躯体裹入怀里,低头亲吻她的香肩和颈窝,漫不经心地说,“算不算?” “你就不会说的好听一点吗?” “说什么?” “说我是你的肋骨,胸口左上方跳动的东西,骨子里流淌的血液这些甜言蜜语啊,展硕都说给何琪听的。”关心慕趁机要求。 “我不会。” “……”关心慕无语,慢慢地想了想后说,“那我对你来说是什么?” “一种尝试。” 她是他生命中第一次的尝试,尝试去爱,尝试敞开心扉将她融入进来,尝试让她走进他的生活以及生命,也尝试走进她的生活和生命。 chapter35 沈婉到关心慕公司来找她,完全出乎关心慕的意料,这大半年来,她们婆媳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冷淡,冷得都快要结冰了,而用费钧的说法是“你只需要讨好我就行了”,因此她也没有下功夫去拉近和沈婉之间的距离,所以在电话里得知沈婉就在公司楼下的实情,关心慕的头皮顿时发麻。 迅速坐电梯到一楼,出了电梯便看见了穿着貂皮大衣,拎着黑色蛇纹格子皮包的沈婉,她化了淡妆,穿着黑色低跟鞋,头发照旧梳得一丝不苟,看上去非常严谨的样子。 “我今天逛了百货公司,然后路过这里,就想来看看你,你最近还好吧。”沈婉说。 “挺好的。”关心慕笑,“妈,要不要上去我的办公区看看。” “你的办公区?”沈婉一笑,笑容有些不屑,似乎在嘲笑这办公楼的简陋,摇了摇头,“不必了,上上下下挺累的,我只有几句话和你说,说完就好。” “好,您说。” 沈婉叹了叹气:“你也知道钧钧公司最近发生的事情,现在是他压力最大的时候,所以你要多体谅他一下……” “费钧的公司出了什么问题?”关心慕赶紧问。 “你不知道吗?”沈婉蹙眉,有些不满道,“钧钧公司高层又变动了,他们是股份制的,公司最大的股东还是钧钧的大伯,钧钧一直是被受压制的,现在他提出的绿色工程出了问题,受到很多人的掣肘,情况很被动,你都不知道吗?你对他的关心是不是太少了?” 关心慕真没料到费钧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那个绿色工程她是有些清楚的,是关于修建度假村的,为此费钧花了很多心血,有时候听到他深夜通电话的时候也在讨论这个问题,而她真的是不懂那些的,潜意识里总觉得只要是费钧想做的事情就不可能做不好。 沈婉看关心慕一脸懵懂的样子,不禁地有些责怪:“我早就说过,不管你小他多少岁,既然和他成为了夫妻,彼此关心和照顾是必须的,我看你连他在做什么事都不知道,真不晓得你每天忙来忙去在忙些什么东西。” 关心慕的心立刻提到了胸口,不知该做什么反应,只能愣愣地听沈婉说教。 “这个绿色工程如果失败了,钧钧是要负全责的,他大伯一直和他不合盘,一定会借此大做文章的。”沈婉说着看了看关心慕,“算了,说了你也不懂,我的意思是你应该要多多关心钧钧,事业上的事情你帮不了忙,生活上总应该将他照顾地稳稳妥妥的,我看你和他结婚后完全没有变化,还是懵懵懂懂,像个小孩一样,这样下去怎么行?” “我会好好地去照顾费钧的,妈,您不要太担心。”关心慕说。 “还有,你那个问题怎么样了?”沈婉接着问。 关心慕知道她问的是她生孩子的事,顿时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只好笑着说:“我们都听医生说的做了,其他的就顺其自然吧。” “顺其自然。”沈婉叹气,似乎很不满意这四个字,“关键还是你有没有尽全力,有没有重视这个问题,我看你没心没肺的,显然没有将这事放在心上。” “……”关心慕语塞,心想她已经够努力了,每周都腾出三天和费钧爱爱,这还不够吗? “算了,我知道再说你也不爱听了。”沈婉看了看表后说,“我还有些事情,先走了,我说的那些话你得多放在心上一些,别当耳旁风。” “好。”关心慕点头。 沈婉走后,关心慕大松一口气,坐电梯回到办公楼层,脑子里依旧盘旋着沈婉的那些话,隐隐地开始担心费钧的事业是不是真的受挫很厉害,其实不是她迟钝,而是费钧从来不和她谈工作上的事情,情绪也完全没有异样,看上去丝毫没有什么负担和心事,所以她也就没有察觉他竟然出了严重的问题。 晚上,吃饭的时候,关心慕问费钧:“你那个绿色工程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你听谁说的?” “妈今天来公司找过我了,她说你的工作出了问题,很担心你。” “没什么太严重的问题。”费钧淡淡地说,低头看着碗里的咕噜肉,评价道,“这肉你糖放多了吧。” “费钧。”关心慕认真地说,“如果你工作上真的出了问题,就一定要告诉我。” “你能帮忙解决?” “我可以分担你的压力,缓解你的坏情绪。” 费钧浅浅一笑,黑亮的眼睛看了一眼关心慕,说:“妈又教训你了?” “不是。”关心慕说,“夫妻之间本来就是这样,有难同当啊,你如果不开心就说出来,我哄你开心。” “怎么个哄法?”费钧问,“哄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