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没有人相信他,因为在卡塔尼山从来就没人见过老虎,不仅这座山没有,就是周围的山上也没有。 托比坚持说见到了老虎,并且说是一只非常雄壮的虎。可是无论他怎么说,就是没人相信他的话。最后,他说:“我带你们去看,如果见到了真正的虎,你们总该相信罢。” 柏拉图的几个学生跟他上了山,可是转遍山的每一角落,连个虎的毫毛都没发现。托比对天起誓说:“我确实在这棵树下见到了老虎。” 跟去的人说:“一定是你的眼睛被魔鬼蒙住了。你还是不要说见到老虎了,不然城邦里的人会说,叙拉古来了一位最会撒谎的人。”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托比为了证明自己的诚实,他逢人便说:“我怎么会是一个撒谎的人呢?我就是见到了一个老虎。”他没有撒谎,他确实见到了老虎。可是说到最后,人们不仅见了他就躲,而且背后还说:“看,那就是从雅典来的一位疯子。” 托比来叙拉古游学,是想成为一位有学问的人,现在却被认为是一个疯子和撒谎者。这实在让他不能忍受。 为了证明自己确实见到了老虎,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是真的,在到达叙拉古的第十天,他买了一支猎枪跑进了卡塔尼山。他要找到那只老虎,并把那只老虎打死带回叙拉古,让全城的人看看,他托比没有说谎。 可是这一去,他就再也没有回来。3天后,人们在山中发现一堆破碎的衣服和托比的一只脚。城邦的法医经过检验证实,他是被一只重量至少在500磅左右的老虎吃掉的。 在这座山上确实有一只老虎,托比真的没有撒谎。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人们提起托比,仍然会摇摇头:“这个发了疯的家伙!” 上面这段文字,是刻在意大利的卡塔尼山中一块石碑上的。 那是一块墓碑。因为碑文是用古希腊语写成的,而且卡塔尼山就在柏拉图游历和讲学的城邦——叙拉古郊外,于是一些考古学家认为,托比可能是柏拉图的学生,这篇碑文是柏拉图为他所写的。 如果这种考证是对的,那么柏拉图不用正常的怀念或颂扬来写,而是把故事写出来,可能就是想向世人所作的一种暗示:世界上有许多不幸,都是因为急于向别人证明自己正确的时候发生的。 几千年过去了,可是我们仍然为了证明自己的正确或清白,在寻找过那只能够把我们吃掉的老虎。为了自己的快乐,我们在下一次面对别人的误解与批评时,面对别人的不信任与攻击时,大可淡然一笑,继续前行,而不做任何解释。或者干脆使用下面几招,就可以轻易化解对方的攻击。 第一招:缴械投降:“亲爱的,你说得很有道理,我是个不长进的坏蛋,应该下地狱。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好吧?” 第二招:打太极拳:“我想对你说,这么多年来我还从未发现你勃然大怒时也这么漂亮。” 第三招:走为上计:转身永远离开这个人或者这一群人,走自己的路,不再理他们。 之所以要离开,是因为环境在很大程度上决定我们的心情和表现。当我们处于一个与自己志趣不合的环境时,常常会变得好斗、锋芒毕露、心神不安,无法得到开朗的胸怀和美好心情。 这时,如果我们能离开这个群体,到与自己的志趣比较契合的环境中,我们可能马上从拘谨、羞怯和退缩一变而成为欢乐自信的人,从易怒好斗一变而成为和悦可亲的人;能从以自我为中心一变而成为喜欢交往的人。 而所有这些变化,都是无法通过解释获得的。 ================================== ================================== ================================== ================================== 第十六章 快乐比内疚更道德(1) 王卫宾 美国《独立宣言》中说:“美国人应享有追求快乐的自由。”。 我们为什么内疚? 一座寺庙里要举行一个大的法会,需要很多的碗碟盆盘,于是师父就叫徒弟到市集上去雇请一个窑工来造。 徒弟奉命就到市上去找。在路上,他碰到一个窑工,正赶着一头驴子,驴背上负了很多的窑器,运到市上去出售。那驴子忽然失了一脚,身子一歪,把它背上所负的窑器都落在地上打碎了。 这个窑工懊恼得不得了,蹲在地上哭了起来。徒弟见了觉得很奇怪,就问那个窑工说∶“你为其么哭得这样悲伤呢?” 窑工回答说∶“我怎能不哭呢?这些窑器,我整整花了一年功夫才作成,今天原想运到市场上去换钱的,却不料这头坏驴子,顷刻之间都给我打碎了,你想我懊恼不懊恼?” 这个徒弟听了,心里却很欢喜,他想∶“这头驴子很好,窑工要作上一年,它只要转瞬之间就能毁坏了” 于是他就对窑工商量要买这头驴子。窑工正是求之不得,立刻把驴卖给他。这个徒弟就骑着驴子回来,见了师父,师父问他∶“为其么不把窑工找来却买来了一头驴子?” 那徒弟回答说∶“这驴子的本领比窑工大得多。那窑工一年所作成的窑器,它只把身子一歪就毁得干干净净了。” 师父连连摇头,对徒弟说∶“你真是笨蛋,一点知识也没有。这驴子能在顷刻之间打破窑器,但它却一百年也作不成一个窑器呀!” 外在的道德准则就是这样一头驴子,它能够把我们的生活搞得一团糟,却从来不会提供任何有价值的回报,比如比如成功,比如快乐。 我们的生活无时无刻不被各种外在道德约束着,也被它困扰着。对于我们来说,它是一种深入人心深处的标准,因此其约束远比法律要广泛得多。 在生活中,我们经常听到这样的说法和辩解: “我能这么做吗?其它人会说什么呢?” “我不能这么干,我向某某人保证过。” “我必须放弃,虽然我很乐意接受,因为这是某某人所不允许的。” “我全都知道了,但我不能这样做,因为这可能是对某某人的背叛。” 当我们想做一些不符合“标准”的事情时,这些外在的道德标准就会进入我们的意识里提醒我们,如果违反了这些标准,就要为此受到惩罚。内疚感像一条狼牙棒敲打着我们脆弱的心灵,让我们片刻不得安宁。 习以为常的忍耐,掩盖了这样一个事实,因为一件事情而产生的内疚感对我们所造成的伤害,远比这件事本身来得更为深远和严重。我们服从又服从,在感觉自己违反了外在道德时深感内疚,却从来没有问过自己这样一个问题: 到底什么是道德?谁的道德? 追根溯源,现存的一切外在道德起源于古代的圣贤。圣贤本着自己的良心行事,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不为了自己的利益而违背良心损害他人。 随着历史发展,圣贤越来越少,礼崩乐坏的时代出现了,于是就有人企图用推广圣贤的行为标准来拯救众人,开始总结他们的行为准则,制定出形形色色的教条。 但是同时,秀才是孔子的罪人,和尚是佛的罪人。每一个后世的总结者不是圣贤,他们没有圣贤的聪慧与感应,不明白圣贤实际上只是听从自己的良心行事,因此随着整理出的伦纲条款越来越多,道德也开始渐渐脱离了良心,成为许多和良心无关的教条:毕达哥拉斯教派的道学家认为吃蚕豆不道德,儒家道学家认为男女授受不亲等,穆斯林道学家认为女人没有面纱邪恶等等。 所以,每个人都必须承认,外在的道德是社会的标准,也是别人的标准,这一本质决定了它象一根刺进肉里的木刺,让我们根本无法完全融合它。可以说,内疚感导致了负责和负罪的想法,这本身就已经注定了我们烦恼。 也正因如此,外在道德才走向了自己的对立面:它起源于人的自由和判断,却最终成为约束个人自由与判断的工具。 庄子说:“有人,天也;有天,亦天也。”天与人本是合而为一,无所阻碍的,但由于各种外在道德规范的约束与教导,人丧失了原来的自然本性,开始与自然不协调。我们要享受自我的快乐,就必须打碎这些加于人身的藩篱,将人性解放出来,重新复归于自然,达到一种“万物与我为一”的精神境界。 如果把外在的道德当作一个人的话,那么他影响我们的方法是很巧妙的:他告诉我们人不同于屈服自然欲求的动物,其行为不应该以快乐为目的,而应该基于某种理念而自觉地忍受痛苦。他声称它是出于对我们的爱,才对我们进行限制和压抑,他是给我们提供心灵的帮助,给我们带来伟大的学说,让我们灵魂开窍,为了解放我们,才对我们进行约束。 每一种外在的道德这样声称时,他并没有说谎,而是真的相信自己是世界上唯一的天使,并早已打算为自己崇高的事业献身。 问题在于,趋乐避苦为人的本能,快乐是一种情感和精神的自由,因此与现在作为规范和约束而存在的外在道德是天然矛盾的。要快乐地生活,必须首先消除内疚感。 内疚感是蒙在我们人生头上的牛皮,戳穿它,扔掉它! 它让我们感觉对不起别人,因此乖乖地让别人随意支配我们。我们像一个闯进苹果园的孩子,每摘一个苹果,都向每一个人鞠躬道歉,却忘记了苹果园是属于我们的。 基于内疚与外在道德的关系,正本清源,要清除它也必须舍弃外在的道德行为准则,找以一个发自自己内心并且绝对适合自己的道德标准,取代它们。 记住:我们都有权主宰自己,只要“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就不需要任何其它人为我确立一个标准。遵循外在道德或者不遵循,都是我们的自由,只要不违反法律,不干涉损害别人,我们没有任何义务遵守任何的一项外在道德。除了法律,没有任何东西有权强迫我们,让我们对生活中遇到的任何一个人无限负责,并为不能尽到这种责任而羞愧。 比如说,孟子认为人从最基本的道德情感中所体验到的乐,才是人生最基本的快乐,这种快乐比起“富有天下”的王者之乐,也不知要可贵多少倍。他由此推论说,古代舜是以至孝著称,如果他治理天下而他的父亲如果犯了法,该怎么办呢?最好的办法是“窃负而逃”,逃到很远的海边,享受天伦之乐,天下对于他是不足道的。 要确立自己的生活标准,就必须分清哪些是自己的需要,而不是别人的。 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是完全独立的,我们应该为这一点而庆幸。要利用大自然所赋予我们的一切去找到快乐,自己的快乐,而不要为任何语言和行为所威胁。 女友问我们:“亲爱的,我们彼此相爱,干什么不结婚呢?” 是啊,为什么不结婚呢?回答应该是理直气壮的:“正因为我们相爱,才不需要结婚。” 而做为一个女孩子,当未婚夫问我们:“亲爱的,你要保证永远不会和另一个男人好。” 应该保证吗?才不呢!我们作为一个独立快乐的人,应该诚实地回答:“亲爱的,我发誓会对你永远忠诚,直到遇见一个比你更理解我,不会让我做出这种愚蠢保证的人。” 一言收百语,要远离那些伤害我们的内疚,就必须学会: 1.给予自己的人生一个明确的目标和标准; 2.尽自己所能达到这个目标和标准,当偶尔达不到标准时,我们也没有任何必要去向其它任何人解释; 3.对于那些别人为我们确立的标准,如果没有达到,也不要内疚和羞愧,这本来就不是属于我们的,达到达不到又有什么关系呢? 4.按自己的想法生活,我就是我,我相信自己所做的事,即便在所有人看来是个错误,他们也管不着! 当我们不再为外部世界加于我们的道德而生活,不再以牺牲自己为代价,去实现不属于自己的道德理想和标准时,我们就学会了不再内疚,也不再为所做的一切感到对不起任何人。这样,快乐才能像一只自由的小鸟儿不期而至。有一首诗这样写道: 天空的快乐 是穿一身蓝 森林的快乐 是披一身绿 太阳的快乐 是如钻石般耀眼 月亮的快乐 是朦胧的诗篇 这就是天空、森林、太阳和月亮的内在道德,一切都回归本常,它们从不检讨,从不对比,从不因别的东西而内疚,因此一切才显得是那么圆满和美丽。 ================================== ================================== ================================== ================================== 第十六章 快乐比内疚更道德(2) 王卫宾 以自己的道德生活 每个人都是这个世界上的唯一,以前从没有过,将来也不会再有,从开天辟地到地老天荒,都不可能再有第二个你! 然而我们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从小到大,我们都在过着别人的生活,无论是一件玩具还是毕生职业,无论是思想还是皮鞋的颜色,我们都习惯于以别人的标准进行判断。 然而,在别人的生活是我们是找不到自己的快乐感觉的。 人以不同的方式感觉现实。即使对于同一个现实,每个人的智慧和经历不同,感觉也是不同的,更何况我们跟别人所面临的现实,根本不是一码事儿。 小泽征尔是世界著名的交响乐指挥家。 在一次世界优秀指挥家大赛的决赛中,他按照评委会给的乐谱指挥演奏,敏锐地发现了不和谐的声音。起初,他以为是乐队演奏出了错误,就停下来重新演奏,但还是不对。他觉得是乐谱有问题。这时,在场的作曲家和评委会的权威人士坚持说乐谱绝对没有问题,是他错了。 面对一大批音乐大师和权威人士,他思考再三,放下指挥棒,斩钉截铁地大声说:“不!一定是乐谱错了!”话音刚落,评委席上的评委们立即站起来,报以热烈的掌声,祝贺他大赛夺魁。 原来,这是评委们精心设计的“圈套”,以此来检验指挥家能否坚持自己对音乐的理解。 前两位参加决赛的指挥家虽然也发现了错误,但终因害怕失分,而屈服于权威们的意见,最后被淘汰。小泽征尔却因不怕失去桂冠,最终摘取了世界指挥家大赛的桂冠。 以别人为蓝本所过的生活,就像那张故意设计过的乐谱,可是我们有几个人凭自己的感觉去判断它呢?有几个人曾经在感觉不对劲的时候,放下指挥棒大吼一声“一定是乐谱错了!”呢? 我们不能一味演奏别人设计的乐章,因为任何人在设计时,根据的只是是他对现实的感知,找到的只符合他自己的东西。 生活中的活人是这样,所有已经变成铅字的东西,以及大学里教过的一切,或者是为人们所公认的一切,也都是如此。它们都不是基于我们的真实生活得出的结论,而是基于观察者对现实的感知创造出来的。尽信书不无无书,就是这个道理。 翻开字典,每一页上的每一句话都没有错,但却只代表了字面语义的真理,真正的含义由每个使用它的人来决定。 比如说“附近”这个词,当一个天文学家站在星系图前使用它时,它往往指的是海王星;而当一个地理学家使用它时,它往往指的是印度洋;而当几十年不见的朋友告诉我们,他就住在附近时,这个词指的是另一个城市。我们来到超市里,向售货员询问酱油在哪里,她说的附近指的是另一个货架后面。 甚至某作家召妓,我们既可以理解为其性饥渴,也可以理解为“对底层的人文关怀”。 同样道理,人们对守信一词的理解差异之大,并不亚于天文学家和售货员对附近一词的分歧。当一个人说别人不守信的时候,这只能说明,他和那个人在守信一词上意见差别太大,无法沟通,而不能说明他比那个更守信,或者其它。 如果从一个历史的角度来看,我们马上会发现人们自己的看法常常充满矛盾,有多少昨天还是信条的东西,今天却变成了可笑的谎言。 退一步讲,即使那些东西是绝对忠实地以传统和社会为基准,它们仍然不可能适合我们。因为所谓传统,就是跟不上现实变化的东西,它拘泥于过去,而不是活泼泼的生活;所谓社会,也不是精密无比并且容量无限的计算机,能够把每个人的生活分析得清清楚楚。 不管是我们身边的朋友,还是传统和社会,他们都划出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圈,把自己和别人归为两类―― 我做得好,不同意的话,说明你做得坏! 我做得正确,不同意的话,说明你做得错误! 我做得道德,不同意的话,说明你做得不道德! 我做得诚实,不同意的话,说明你做得不诚实! 道德标准具有强烈的个体色彩。比如说,把一个人评为小人,无非是因为这个人违反了评价者的道德标准而已。每个人都是根据自己的方便在正确与错误之间划上一条线,这样他就永远在正确的一边。 在生活中,我们经常发现:人们习惯于把对手都说得一无是处,但转过头来,他的对手也同样把他骂得一无是处。 每个人都在划圈,制定标准。但是不管这些线条和标准有多么丰富多彩,也不管它们是打着什么幌子,任何一条线和标准都不会符合我们自己的生活。象所有的外在道德一样,这些标准都有一个必然的倾向,那就是想方设法让我们接受它们,以便让我们的行动最符合别人而不是自己的利益。 用别人的标准要求自己,是在穿上别人织出的囚衣。按它们来生活,只能无所适众。 只有让自己快乐的标准,才是真正“道德”的标准,那些严肃古板的东西,并不能让我们了解人生的真义。所以,标准的唯一效用,应该是让我们对生活抱一种比一般人更轻松快乐的态度。 而这种标准,只能经由我们自己的手划出。 别人如何玩自己的划圈游戏,是他们自己的事,但是当我们决定自己的标准是什么时,不需要别人来帮忙,我们也不需要跟一个批评我们的人解释,因为他不会明白,也不想明白。古人说:圣人行无言之教,也许就是因为别人不会明白吧。 我们应自己建立以快乐和幸福为标准的个人道德:一切导致快乐的就是善,导致痛苦的就是恶,任何道德只有同快乐联系起来才有价值。 如果一件事情能够带来快乐,那么它就是应该做的,反之,一件让我们觉得不舒服的事情,肯定是不应该做的。让我们快乐与否,应该成为判断一件事物好与坏的界限。 快乐的本质与获得快乐的途径没有关系,即使快乐来自于最不起眼的事物,它也是最伟大的。只有快乐的程度,才是衡量快乐的量化标准。 伊璧鸠鲁讲:“……快乐是生活的开始和目的。因为我们认为快乐生活是我们天生的最高的善,我们的一切取舍都从快乐出发;我们的最终目的乃是得到快乐,并以此为标准来判断一切的善。” 生活的唯一道德标准是自己,每个人的道德只能是自己所确定的,跳出外在的道德模式,不要让别人在我们面前装模作样地指手画脚,以为他们可以为我们确定生活道德。成为为自己划圈,以自己为标准的独立自我。 鸟笼理论的困扰 我们试着挂一个漂亮的空鸟笼在房间里最显眼的地方,过不了几天,一定会被迫做出选择,要么把鸟笼扔掉,要么买一只鸟回来放在鸟笼里。这就是逻辑学上的所谓鸟笼逻辑。 过程很简单,设想只要有人走进房间,看到鸟笼,就会忍不住问:“鸟呢?是不是死了?” 如果我们回答:“我从来都没有养过鸟。” 他们会接着问:“那么,你要一个鸟笼干什么?” 最后我们在这种压力下,就不得不在两个选择中二选一,因为这比通过解释让别人理解我们要容易得多。 这个试验提示了生活中这样一个真理,多数人都急于得到别人的理解,让别人认为自己十分正常。只要有一个我们比较看重的人用奇怪的眼光看我们,我们就会苦恼,会去讨好遇到的每一个人,企图让每一个人满意。我们会对别人的批评非常敏感,只要有一个人对有一些怨言,就会想法去弥补。 买一只鸟并不用费多大劲,但是要使自己所做的每件事都得到理解,就是根本做不到的了。因为我们所做的取悦一些人的事,总会使另外一些人生气,等我们回头来满足这些人的时候,又会惹恼另外的人。越是想讨好别人,以避免别人对我们的批评,批评我们的人也就越多,我们也就越深地陷入做不到-自责-弥补-做不到-自责的恶性循环中。 一位画家想画出一幅人人见了都喜欢的画。 画毕,他拿到市场上去展出。画旁放了一支笔,并附上说明:每一位观赏者,如果以为此画有欠佳之笔,均可在画中着上记号。 晚上,画家取回了画,发现整个画面都涂满了记号——没有一笔一划不被指责。闷闷不乐的画家对这样的结果深感失望,对自己的信心开始动摇。 有人劝画家换一种方法去试试。于是,他又画了一张同样的画,拿到市场上展出。 这一次,他要求观赏者将其最为欣赏的妙笔标上记号。当画家再取回画时,画面又被涂遍了记号——一切曾被指责的笔划,如今都换上了赞美的标记。 人的命运比这幅画还要糟糕:不管我们做什么,总会有人跳起来,把我们抓到他们的法庭上,用他们的律条给我们定罪。 当我们微笑的时候,有人会嘲笑我们像傻瓜,没有一点正经。我们哭泣时,有人会批评我们多愁善感。如果我们独善其身,自行其是,有人会批评我们头脑不正常,行为乖僻。如果我们企图普救众生,有人会诽谤我们心术不正,有野心。 只要生活在人群里,不管我们做什么,就一定会受到别人的批评,因为在我们看来是美好的东西,总有人认为是丑恶的。 耶稣曾经遭遇到这种情形。他曾经这样回答一批攻击他的人:“约翰来了,不吃不喝,你们说他是疯子;我来了,也吃也喝,你们却说我是酒肉之徒,是恶棍和坏人的朋友!”实际上,无论是否吃喝,别人都饶不了你。问题当然不在是否吃喝,而在于我们永远不可能符合所有人的标准。 因此,我们只能使部分人满意。无论我们说什么做什么,总有50%的机会遭到批评和反对;无论我们怎样优秀,总会有将近一半的人不喜欢;无论我们做什么尝试,总会有50%失败的可能。 如果遇到一个不喜欢我们的人,这只是意味着遇到了不支持我们的50%的人中的一个,仅此而已。 有这样一段话,曾经挂在两面著名的墙上,一面墙在麦克阿瑟将军的办公室,另一面在邱吉尔的书房。这段话是这样讲的: 假如我要读一遍针对我的各种指责,更不要说逐一答复,我这个店就得关门,并把其它所有顾客拒之门外。我尽我所知而做,尽我所能而做,我决心一直这样做到底。如果事实最后证明我是正确的,那些反对不攻自破,如果事实证明我错了,即使有十个天使同时发誓说我是正确的,也无济于事。 这段话是谁说的?伟大而成功的林肯! 真正的快乐者不需要对手,也不会希望,不会争论,不会声张,不需要任何人的信任和保证。他们会把上面把这些东西看作是威胁,不让它对自己发生影响,而是充分信任自己的信念。 避免所有批评的唯一方法,就是做自己认为是对的事情,因为反正有人不喜欢我们,反正是会受到批评的,做也该死,不做也该死。只为自己活着,不去做取悦所有人的傻事,是让自己快乐起来的重要一课。 ================================== ================================== ================================== ================================== 第十六章 快乐比内疚更道德(3) 王卫宾 是是非非与我何干 上个世纪20年代,爱因斯坦分立了相对论以后,在科学界引起了轩然大波。1930年,一本批评相对论的书在德国出版,书名就叫《100位教授证明爱因斯坦错了》, 有人把这本书寄给了爱因斯坦。 爱因斯坦一看到书名,不禁哈哈大笑起来:“100位?干嘛要这么多?只要能够证明我真的错了,哪怕一个人出面就足够了。” 几乎每个人都知道: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可同时几乎每个人都有从众的心理,往往生活简直太复杂了,自己不可能掌握,还是听听别人的吧!这样想的人是在敷衍自己的人生。 在这种想法的驱使下,我们从来没尝试过自己研究全部情况,以平常心看那些无关紧要的是是非非,无足轻重的批评和攻击,不让它们影响自己的心情。 我们们不明白,人带到人生之路上的一切,以及所遇到的一切,都会成为人生的一部分。因此,要想在这个世界中改变的东西,必须首先在自己身上改变,而不是在别人身上。 如果我们一味注重外界的是是非非,那么,可能会取得表面的成功,得到别人一时的赞美,但这却可能成为我们被别人操纵的开端,因为它不停地说服我们自己也必须是这样的。 曾经有一位深圳作者写过一篇十分畅销的小说,叫《我的生活与你无关》。笔者没有看过,但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个题目,因为这个题目本身就充满了生活的智能。 一般人根本就不会想到我们,或是关心别人批评我们的什么话,从睡醒后,一直到半夜十二点过十分,他们都只会想到自己。他们对自己的脚气的关心程度,要比能让我们万劫不复的战争更关心一千倍。 因此,即使有100个人声称比我们更了解我们,有资格指导我们、制止我们做某件事,我们也不可当真,因为他们加起来也不如我们自己了解自己的多。 一位成功的老板说,他年轻的时候拼命想成为最受欢迎的人物,想使每一个人都对他有好印象。在那段日子里,一点点的小批评都会让他觉得非常难过。可是后来的二十年里,他被无数人骂过和羞辱过,骂他是小人、恶棍、骗子。他还被那些骂人专家骂过,所有能够想得出来的而印不出来的脏话都曾经被用过。 但那些东西已经不会让他觉得难过,他现在要是听到有人在后边讲什么的话,甚至不会调头去看是什么人在说这句话。 如果认为这种态度过于超脱,对批评过于不在乎,那么只能说明一件事:对这种不值一提的小事情都看得过分认真。 不久前,一位导演被人攻击,说他的作品一文不值,只能属于“三级片”。导演当时气坏了,认为这是对自己的一种侮辱。他打电话给刊登那篇文章的报纸,要求公开道歉,并要求公布文章作者的真实姓名。他下定决心要让攻击他的人付出代价。 有朋友对他说,买那份报的人大概有一半不会看到那篇文章;看到的人里面又有一半会把它只当做一件小事情来看;而真正注意到这篇文章的人里面,又有一半在几个星期之后就把这件事情整个忘记。 即使我们被人家说了无聊的闲话,被人当做笑柄,被人骗了,被人从后面刺了一刀,或者被某一个我们最亲密的朋友给出卖了,也千万不要纵容自己只知道自怜,应该要提醒我们自己,想想中国和西方两位圣人孔子和耶稣所碰到的那些事情。 孔子身怀“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仁义之术,却不免被大夫孟孙孙叔孙季孙羞辱,在举行祭祖大典的时候,连肉都分不到一块,只好带着一批学生到外国流浪。 后来,陈蔡两国还派了很多人把孔子围在野外,过了四五天,随带的干粮快吃光了,大家就改成一天吃一餐,差点饿昏过去。 到了郑国城里,孔子和弟子们走散了。子贡向路人打听,一个路人说:“东门外有一位老头儿,他的额头像尧,颈像臬陶,肩像子产,腰部以下比禹短三寸,那一副不得志的样子,跟丧家狗差不多,那大概是你的老师吧!” 耶稣的十二个最亲密的人里,有一个背叛了他,而所贪图的赏金,如果折合成现在的钱,只不过几十块钱;他最亲密的友人里另外还有一个,在他惹上麻烦的时候公开背弃了他,还三次表白他根本不认得耶稣,一面说还一面发誓。 出卖耶稣的人占了他的朋友的六分之一,这就是耶稣所碰到的,我们有什么理由要求比他更好呢? 慧忠法师说:不要费心去想人间的善与恶,莫与世俗人一般见识,自然能有清净柔软的佛心了。同样的道理,我们对于人间的是是非非,人情的冷暖炎凉,只要用一颗平常心来看,就能不受别人的操纵,找到属于自己的快乐。 总会有更好的解释 在生活中,我们经常面对形形色色的问题,受到各种各样的困扰,精神紧张不堪的时候,往往会本能地认为这就是不快乐的根源。然而事实的真相却是,外界所发生的任何事情,对我们有什么影响,全看我们自己怎样来解释。 真正困扰我们,并且给造成最深伤害的,并不是问题本身,而是我们对这些问题的认识与反应,即解释问题的错误方式。 有人会说,我找不到适合自己的解释? 不可能,我们的生活再贫乏,也从来不缺乏合适的解释!找不到它,是因为我们没有用独特和自由的意志解释生活,而把解释权交给了别人。 我们经常看到这样的镜头,一位白领在加班时突然接到家里的电话,去问领班:我的孩子病了,今天想早一点回家,您看行吗? (请注意,是加班,而不是上班。) 领班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立即考虑如何利用这一要求。他首先要通过对这一现象的曲解,让对方产生了一种依赖和自责,他说:这已经是你第二次早退了。 看到下属失去自信,他接着宽宏大度地说:好吧,但你先去给我弄包茶来。下属殷勤地去做了,从此经常替领班买茶,以便缓解自己的不安。 面对这样的困境,又能说什么呢? 实际上刚刚的情景完全可以这样解释:我在加班,我知道自己有权回家照顾孩子。如果需要,我会说:老兄,我今天有点事,早点离开。 生活应该按自己的标准来解释,而不必授人以柄,制造麻烦。自己解释生活,意味着不依赖于别人的帮助与指点,也不需要去向别人解释一切。寻求他人的帮助,无异于努力去承认自己的内疚,因为寻求他人的爱和许诺的人,对自己不够爱,也不够自信。 与此同时,任何事物都会有不同的解释和认识,这些解释与认识将极大的影响我们的心态和生活。因此,对生活尽可能地寻找自己的解释,改变自己的心态,可以让我们摆脱阴霾,乐观起来。 美国自然科学家?作家杜利奥曾经说:没有什么比失去热忱更使人觉得灰心丧气? 纪晓岚第三次进京赶考,住在一个经常住的店里?考试前两天他做了三个梦,第一个梦是梦到自己在墙上种白菜,第二个梦是下雨天,他戴了斗笠还打伞,第三个梦是梦到跟心仪已久的小师妹脱光了衣服躺在一起,但是背靠着背? 这三个梦似乎有些深意,纪晓岚第二天就赶紧去找算命的解梦?算命的一听,连拍大腿说:“你还是回家吧?你想想,高墙上种菜不是白费劲吗?戴斗笠打雨伞不是多此一举吗?跟表妹都脱光了躺在一张床上了,却背靠背,不是没戏吗?” 纪晓岚一听,如同掉进了万丈深渊。他回到店里,心灰意冷地收拾包袱准备回家。店老板非常奇怪,问:“不是明天就要考试吗,今天你怎么就回乡了?” 纪晓岚如此这般说了一番,店老板乐了:“哟,我也会解梦的?我倒觉得,你这次一定要留下来?你想想,墙上种菜不是高种吗?戴斗笠打伞不是说明你这次有备无患吗?跟你师妹脱光了背靠靠躺在床上,不是说明你翻身的时候就要到了吗?” 纪晓岚一听,更有道理,于是精神振奋地参加考试,居然中了个状元? 人的想法很容易变化,而且很容易受到别人意见的左右,如果我们幸运的话,自己的想法或别人的意见是积极中肯的,就能得到一份自我认同;如果我们不巧得到一个不适合自己的解释,就可能误导我们,打击我们的自信心,进而迷失自我。 对生活寻找自己的解释,可以让我们从别人设下的心理陷阱里跳出来,理直气壮地实现自己的想法。 积极的想法象太阳,照到哪里哪里亮,消极的想法象月亮,初一十五不一样。 有什么样的想法,就有什么样的生活,就有什么样的未来。 有一天,亨利下班回家,遭到抢劫:三个蒙面歹徒把他逼到一个墙角,抢走了他所有的钱物。亨利狼狈地跑回家,翻出笔记本,奋笔疾书。他在日记本上写下的不是报案信,不是匪徒的特征,也不是自己丢失的东西清单,而是这样几行字: 让我心存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