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拿她的家人吓唬吓唬她,她就有如此的反应,一定还有什麽是他所不知道的! 东哥在暗地里究竟对锁烟做了其麽手脚?那个女人的心已经严重扭曲。留她在身边终是祸害。 煊赫握住锁烟略微冰凉的小手,放到自己温热的胸膛上,他轻啃她白玉般的娇小耳廓,“乖,只有顺从我,你才能在王府里平安活下去……听话……” 煊赫轻轻地在锁烟的耳边诱哄,冰凉的大手轻轻拨开红色肚兜松散的绳结,缓缓把它剥离锁烟雪白的软丘。 轻巧的肚兜缓绶飘落下床,煊赫倒拙了口气,为着眼前的美景,他几乎疯狂。 活了三十一岁,直到今天他才终於明白何谓美的极至! 细雪般娇弱的绵乳,在冷空气中轻轻颤抖,锁烟的胸部并不丰满,但雪嫩而玲珑,彷佛玉攒出的人儿,让人爱不释手。 她不敢不顺从他的要求,她的小手被他紧紧抓着,抚摸过他赤裸结实的胸膛,锁烟不敢看,只能闭紧双眼,任他去肆虐她的身体。 “呃……” 一道嘶哑难听的怪声从锁烟的口里传出,是他,他冰凉的大手毫无预警地袭上她的雪胸,轻挑那抹抖颤嫣红。 煊赫笑了,为着她的怪声。 锁烟後知後觉地用小手捂住嫣唇,大大的眼睛里写满慌乱和自卑。 那是连阿丝和额娘都未听过的声音,当她独处於自己的世界时,她会尝试着张嘴说话,无奈回荡在空气里的声音却尖锐刺耳得可怕。 可是现在……却全被一个欺负她的男人听去了……他还要嘲笑她…… “叫出来,我要听……只有我……能……听……” 最後两个字消融在胶着的双唇间,煊赫强势地侵略着锁姻的唇,不给她退路,也不给她留下喘息的馀地,他迷醉地啃咬着…… 锁烟的小手拚命敲击着他宽厚的胸膛。 他把她逼得只想流泪。 那种令人窒息的狂热几乎把她退到绝路,她其麽也想不起,想不起他们的悖德,想不起哥哥和额娘的命…… 只能被逼着融入他的火热,化成一团火,熊熊燃烧…… 煊赫的手捏住锁烟的一双玉足把玩,那样精致的一双天足。让他想咬上一口! 煊赫邪肆地盯着锁烟嫣红小脸,突然狂野地把她压过雪白的毛毡,抬起她一只雪白的腿。 他深深地看着她,眼神邪恶心。 锁烟张着红肿的小嘴喘息,她无力阻止他的狂野,只能任自己深陷进他的掌心。 他的舌划过唇角,搭起她一个右小脚啃咬,黑色的眸了氤氲着风暴紧锁住她的双眼。锁烟不安地想抽回脚,却被他惩罚似的重咬了一口,她吃痛地揪紧身下的毛毡,再不敢妄动。 心脏像是要从胸腔里蹦出来,锁烟紧紧抓住胸口。 他的舌滑过细致的小腿,游移至雪嫩的大腿,薄软的红绡聊胜於无地轻覆住她的禁地,煊赫的眸更深了,锁烟却反则性地想要蜷起身体,煊赫半起身,强劲的双腿制止了锁烟的檀动。 他的发早己因缠绵而松散,他一只手臂撑在她的脸侧,一只手握住她小巧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 眼波流转,她眉梢眼角全是不自知的风情。 她被迫看着他。 他的蟒袍早已全部敞开,白色的亵衣亦半褪,长长的发垂在一侧,落在枕上,与她的紧紧纠缠不休,他的眼眸很深,这样看着,几乎要把她的灵魂吸走。 锁烟狠心地闭上眼,努力警告自己,她是被迫的,他们这种行为是淫乱的,不被世人所允许的,她会因此而遭到报应! 他修长的指轻挑起那片红色薄纱轻甩,薄纱轻飘飘地落地,与红色肚兜纠缠在一处,漾着暧昧的喜红。 他不让她遮住自己,他撕扯开身上的衣物,让它们破碎地躺在床脚寿终正寝。 他强壮的身体覆住她玲珑剔透的娇小身体。 他狂野地吻上她的唇,啮噬着她的雪肤。大掌揉捏着她的绵乳,任她无力的捶打,他执意要挑起她身体里沈睡的欲望。 锁烟急促地喘息着,她努力克制自己不叫出声来。 煊赫阴黑的眸盯着她,大拇指揉着她红润的小嘴,不想却被她紧紧咬住! 他笑了,因为她真实的反应,她被他诱惑得已顾不得矜持。 唇滑过她柔润的小腹,滑过羞涩的青草,深深埋进粉嫩的花心。 “呃……”锁烟惊瞪着动情的眸,娇小的身体反应激烈地高高抬起。 他……他怎麽可以…… 煊赫的大拇指抚摸着她像小鸟儿一样柔软的舌尖,粗嘎地笑了。 “这世间,只有我听过你的声音……并且是承欢时欢乐的声音……” 他扣紧她的十指,把自己置身在她的阴柔间,“记住,这辈子,你都是我的人!” 他深邃的眸紧盯住她沾染着泪珠的眸,深深穿透她的身体。 “呃……” 泪水从眼框滑落,锁烟痛得抬高雪白的颈项,双眉轻蹙。 在狂野中,在火热中,在融化中,他们的十指始终紧紧相扣,如云的要纠纠缠缠,袅袅情思,未曾断。 一个下午一个夜晚又整整一天的痴缠,苍雨阁中春色染满流苏,锦被皮毡翻尽云雨,屋外的雪也悄无声息地落了一日夜。 费扬古忠心地守着苍雨阁,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但担忧的眸却不时落在苍两间紧闭的檀木罩门上。 王爷这一次太不寻常了,他不能不担忧。 恭亲王煊赫虽然手中握着大清帝国的大半江山,但绝不是一个贪图女色的男人,外人看着他娶了多房妻子,享尽齐人之福,多以为他喜好女色,实则不然。 他的婚姻全不是他自己的意愿。跟在他身边的费扬古最明白。 除了嫡福晋东哥是先皇指的婚,其他的妻妾安全是由“贤慧”的大福晋一手包办,煊赫是懒得管,才任随她高兴。 女人对於他来说,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也不少,不是太重要。 可是现在…… 费扬古只能摇头叹息。 悠悠地醒转,脸上的泪痕仍未干。纤腰上沈重强壮的手臂牢牢圈起她的世界,炉火早已燃尽。空气里却仍飘荡着暖昧的情丝。 一片雨云狼藉,锁烟小声地啜泣着,不时警戒地看向身边趴睡的男人,深怕他醒来。 老天,为什麽不让她死了算了? 她在他身下彻底地变成了一个淫妇荡娃,忘记了彼此的身分,只忘情地沈沦於羞耻的欲望中,她甚至不是他的妻,却被他逼着做尽种种邪恶的事情! 如果说第一次是因为药的缘故,她无力反抗,那麽後来呢? 锁烟将自己小小的身体蜷缩进温暖的雪熊皮毛毡,羞愧地用双手捂住小脸,只为了哥哥,她不但失去了贞洁,连自尊也一并被人彻底撕毁了。 情何以堪? 原来那女人鄙夷的一瞥是为了这个,他的妾必定是猜到什麽了,所以才会用那样的眼神看她。 锁烟抓着疼痛的胸口,贝齿咬紧红润的唇。 屈辱和不甘让她看不起自己。她竟然会与自己的大伯私通,纠缠至忘了此生是何年的地步?她和那些个以色示人,贱卖rou体的妓女有其麽区别? 煊赫眯缝起黑眸,轻甩头,他趴起身,看向窗外,已是黄昏。 感觉手臂里的人儿身体的僵硬,他强硬地揽过她娇小的身体。 扳过她的小脸,却被她的泪湿了满掌,煊赫冷起脸,不高兴地捏起锁烟的小脸。 “现在後悔已经晚了,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 煊赫狂野地吻上她的唇,带着怒气,几乎伤了她。 锁烟惊骇地瞪大双眼,握紧的小拳头拚了命地擂上他厚实的胸口。 他激烈地吮吸着她雪乳上柔润的嫣红,大手锁住她挣扎的小手,长腿强硬地分开她踢蹬的双腿,他的怒气让他不顾一切地只想占有她,惩罚她。 “呃……呃……”锁烟流着泪,乾哑地叫着。 她悲切的叫声唤回了他的理智,他猛然回头,长长的发陵乱地落在她的脸颊,他轻捧起她柔嫩的小手,小心地吻着她手腕上的一圈青紫。 “你要听话……我只要你听话……不许忤逆我…” 一句话,落下一个怜惜的吻。 他有力的大手轻分开她修长的腿,让她纠缠住他劲瘦的腰。在她还来不及喘息的当口,他强悍地冲进她的体内。 乱了,全乱了。 锁烟紧紧蹙起双眉,泪水未曾停过。 她让自己陷入了怎样的地狱,她还有再见到阳光的资格吗? 在凌乱的火热中,她再也找不到自己的心,礼教和诱惑像一把双刃剑,撕扯着她柔软的心脏。 门上传来小心翼翼的敲打声,费扬古恭敬的声音远远传来:“王爷……” “滚!”煊赫把锁烟紧抱在怀中,他依然在她温暖的里面,他不想离开。 “王爷恕罪,阿丝姑娘找不到小…格格,已经要闹到老福晋那,大福晋遣人来告诉您,她快顶不住了……”费扬古顾不上许多,一股脑儿全说了。 锁烟原本昏沈得想要睡去,一听见阿丝的名字?她蓦地睁开双眼。惶惶地爬起身,四处寻找着衣服。 煊赫抱紧她,不让她动弹。 锁烟急了,她是个哑巴,骂又骂不得他,做手势他也不会看懂。 锁烟急得捶打他,想要挣脱他坚实的怀抱。 他很不喜欢她的挣扎,为什麽她屡次要从他的怀里逃走? “随她去闹,尽管让老福晋过来,我倒要看看有谁敢置问本王?”煊赫森冷的眸盯紧锁烟。 门外的费扬古不吱声了。 他根本是不想让她活! 锁烟冷冷地垂下眸,他得到了她,玩弄够了她,就要把她推入众人羞辱的视线中。忍受着不贞的罪行,锁烟止不住身体的颤抖,小脸一片雪白。 只要能得到她,他不在乎犯上多少人,所谓的礼教人伦在他眼中只是玩笑,他从来不在意,他要的一直只有她! “过来。”他向她伸出手。 锁烟一动不动,只含泪悲切地看着他。 “我让你过……该死的……你究竟在做其麽?” 煊赫一向邪佞冷凝的脸首次布满慌乱,他抱过锁烟颓软的身子,大手狠狠掐住她流血的斤颚,“费扬古,快去叫御医!”煊赫对着门外的费扬古大喝。 他究竟说了什麽……全都听不见了…… 意识开始缥缈,狠狠咬下的舌竟然钻心韵痛,血腥涌了满嘴,缓缓留下唇角。 也许只有死,才能远离这世闲所有的无奈和悲伤:额娘,原谅女儿的自私呵……活在这世上,太痛……太痛…… “混账,费扬古,你究竟在做什麽。还不快点?” 煊赫怒啸,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一向柔弱的小女人,竟然会真的以死明志?! 粗糙的拇指沾染上她嘴角的一抹血红。煊赫狠狠皱起眉,看看那张倔强的苍白小脸,他的眼神深远起来…… 也许,一切都还不是时候,如果他一味强求,换来的也只是毁灭…… 赞扬主跟在煊赫的身後,向大福晋东哥的寝室行去,一路上费扬古不敢多说一句话,依他伺候王爷多年的经验,知道他此时平静的表面下实则是风暴欲来的前兆。 哎,都是为了那个女子…… 那样柔弱的女子却敢与向来强势的王爷作对。贞烈地以死明志,那是他平生所仅见的,也许就是这样柔婉中透着节烈的性子才吸引了王爷的注意。 “王……”东哥的随身丫头一看见煊赫过来,惊惶地要趋前给他行礼。 煊赫不耐地一脚踢开她,连带踢散暖帘进了屋。 本来跪在地上哭闹不休的阿丝眼尖地看见了煊赫的身影,立刻噤了声,缩进角落里。 大福晋东哥一看见煊赫来了,立刻从软榻上下来,讨好地趋到煊赫的身前,做了个万福,喜盈盈道:“王爷昨日睡得可好?想必奴婢的心意王爷欢喜得很吧?” 煊赫隔开她的手,撩开袍子坐到上位。 东哥尴尬地收回手,眼珠一转,对着费扬古骂道:“你是怎麽照顾王爷的? 大冷的天,怎麽就只服侍王爷穿了件单袍?快去把我的鼠貂大麾拿给王爷挡挡寒气!” 这哪是他的错?实在是王爷因为心急小福晋,随便套了件袍子便出来,奴才难为呀!费扬古兀自叹气。 “不必!”煊赫转向地下的阿丝,故作不知地问道:“你不是小福晋的陪嫁丫头吗?跪在地上做什麽?” “是……小福晋,自从昨日到这边吃酒,就没回去过。”阿丝小心翼翼地回答。 “王爷,刚才奴婢已经跟这丫头解释过了,弟妹昨日喝多了些,想她可能从来都是不沾洒的人,这一多喝竟然睡了一个日头……”东哥的声音里带著一丝紧张,她背过身向阿丝努力使眼色。 阿丝疑惑地看向东哥,大福晋刚才明明不是这麽说的,她刚刚才告诉她,王爷已经答应要放了格格的哥哥一但要好好谈谈具体的事宜,所以才迟迟不归。 她早就心生疑实,哪怕事情再重要,也不至於一夜都不归吧,现在大福晋又前言不搭後语,阿丝的心更焦了,知道她的小格格一定是遇了甚麽大事。 “你回去吧。”煊赫挥挥手,让阿丝退下。 “可是……”阿丝抬头,纵然再怕王爷,但格格可是她至亲的人呐。 “王爷叫你回去你就回去,小福晋必然是回府了。”费扬古好心地提醒阿丝。 “噢,噢噢,奴婢跪谢主子了。”阿丝慌忙起身也顾不得太多礼仪,冲出去。第七章 “出去!”煊赫冷冷地对费扬古挥手,费扬古躬着腰退了下去。 屋子里只剩下煊赫和东哥两个人。 东哥不安地站在煊赫的面前,脸上写满惶恐,“王……” “啪!”煊赫毫不顾忌地重重挥掌,东哥踉跄倒地,她捂住火辣红肿的右颊,惶然地看向煊赫森冷的脸,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做了十六年夫妻,这是他第一次对她动手,也是他第一次在她的面前表露感情,而这感情不是爱,不是疼宠,竟然是她最不想要的滔天怒火! 为什麽,究竟是为什麽?她做错了什麽? “王爷,是奴婢的心意您不满意吗?”东哥不说还好,一说煊赫的怒气更炽。 他邪肆地勾唇而笑,眼底却是一惩阴冷,“敢问大福晋究竟是做了其麽事。值得本王满意。” 他……他竟然这样问她?她如此爱他,如此害怕失去他,为了得到他的欢心,努力讨好他,强压下心中的嫉妒,为他置了房房娇妻美妾,她时刻小心地看着他的眼色行事,只要他的视线在哪个女人身上多停留半晌,她就会想尽办法帮他娶来,即使不择手段她也不在乎,只要他不抛弃她,让她呆在他的身边就已足够。 “以前,本王念着你毕竟是恭亲王府的大福晋,是元硕的亲额娘,本王懒得管你做的烂事,你真的当本王是死的,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情吗。”煊赫冷笑。 “奴婢不知道王爷在说什麽……”东哥挣扎着,她根本不敢抬头看煊赫的脸。 “哼,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正蓝旗萨满将军的家妾是怎麽死的,你会不知道?”煊赫捏起东哥的下巴,眯起森冷的黑眸。 东哥的脸一片死白。 那时,她陪着煊赫赴萨满的家筵,席上萨满新得的汉人小妾异常娇媚动人,弹得一手的好琵琶,煊赫的眼光不时落在她的身上。回府後,她就邀来萨满的发妻,试探她的意思。不想萨满的发妻董鄂氏早就嫉妒这小妾得宠,正想尽了办法要弄掉她,东哥一提议,她立即应允。 董鄂氏回去对丈夫如此这般地说,萨满一来惧怕煊赫的势力,二来又有些惧内,虽然不舍,还是遣人把小妾送到恭亲王府来。 不想这汉人女子异常贞烈,认定了好女不事二夫,任东哥百般恐吓殴打,她也不改初衷,最後实在受不住凌辱,上吊自尽而死。 东哥更是心狠,见人死了,像没事人似的遣人用一卷破席裹了尸体扔到郊外,只对外人说,是家奴得了病死了。 她一直以为她料理得很乾净,究竟是哪个狗奴才说漏了嘴? “王爷,奴婢……奴婢一切都是为了您呀……”东哥爬到煊赫的脚下,抓住他的襟脚苦苦哀求:“奴婢一心只想着王爷,才……才犯了不该犯的错,求王爷…… 看在夫妻十几年的份上,饶了奴婢吧……” 煊赫冷漠地踢开她,蹲下身来,阴骛邪笑,“为了本王?是为了你的权势,你和硕恭亲王大福晋的宝座吧……” 东哥白了脸,渐渐松开手。 “放心,你的宝座现在还不会从你的手掌心里跑掉。”煊赫拍拍东哥的脸,深黑的眸底全是讥诮。 “本王倒真的好奇,你是用了何种手段把镇国公的小格格送到了本王的床上。”煊赫挑起深眉,一副纯粹好奇的慵懒表情。 “她的哥哥完济汉犯了大事,被关在宗人府,她求奴婢向您求情……”东哥怔怔说道,此时的她如身坠渊底,冰冷灰心。 煊赫敛眉,冷笑道:“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尚且算了,那位小格格可是你亲表弟的老婆,劝你少生些事,否则到时候连本王都保不了了你!” 煊赫站起身,抬腿欲走。 “王爷,您……您有没有……有没有爱过奴婢?”东哥突然扑上前,死死抱住煊赫的脚,泪流满面。 惧怕,惧怕他轻易舍弃她,这十六年,她过惯了养尊处优的好日子,虽然要不时容忍姑姑的挑剔,可她在众人面前是被羡慕的富贵人,她的丈夫操持整个大清的权柄,位显荣极,她的儿子自小聪明伶俐,优秀俊朗,她要保住她所拥有的一切,为了保住她的丈夫、儿子和地位,牺牲一些微不足道的贱人有甚麽过错? 煊赫讥诮,挑唇冷笑“爱?你也配?” 如果煊赫不是现在的煊赫,她还会问出这麽可笑的话来吗? 煊赫不屑一顾,无情地甩开她的手,走出屋子。 东哥瘫软在地,动也不动。不知道过了多久,暖帘被人掀开,东哥被动地望过去,元硕就站在帘下看着她,那张过於早熟的俊美脸孔上写满复杂的阴郁。 “硕儿……”东哥喃喃道,知道儿子已听见她和丈夫的对话。 元硕冷冷地站在远处,待东哥要起来靠近他时,他猛地掀开暖帘走了出去。 都走了,都走了,怎麽可以都走了? 东哥揪着自己的头发,尖叫着哭泣,她究竟做错了什麽。王爷要如此罚她? 为其麽不能像以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究竟是为了什麽? 阿丝一路急匆匆地跑回新院,小太监阿古正站在院外紧张地吊着脖子四处探望,一见阿丝回来,话也不说拖着阿丝就往暖阁去。 “是格格回来了,对吧?”阿丝气喘吁吁地问,她任阿古拖着走。 JJWXC JJWXC JJWXCF “阿丝姑娘你快去看看吧,小福晋刚刚被抬进来,御医还在屋里呢!” 阿丝的心一沈,顾不得礼数,“砰”地推开暖阁的门。闯了进去。 大总管费扬古带着几个丫头站在屏风外,御医正隔着纱帘给锁烟把脉。 阿丝就要冲过去,费扬古一个眼色,几个丫头合力拉住了她。 “先听好了,小福晋因去上院给王爷庆华诞,醉酒又染了些风寒,玉体欠佳,在大福晋屋里歇了一晚,阿丝姑娘。你可记清楚了?若是说错了话。你可知道会有什麽下场?”费扬言冷道。 “奴婢知道,大总管放心。”阿丝垂下眸,豆大的泪珠从脸上坠落,滴在地上。 她知道。她的小格格必然足受了什麽天大的委屈,必然是的… 费扬古叹了口气,“做下人的,只管伺候好主子。小福晋如果身子差了,必然是你这个贴身丫头的错。从今儿个起。你只管到厨房去端最好的补品给小福晋吃。” 御医走出屏风,对费扬古说,“小福晋已无大碍,这几日好好补养身体便是。” 费扬占点点头。领着御医出去。 阿丝终於挣脱开几个丫头的手,跌撞着跪倒在锁烟的床前。 手颤抖地掀开纱帘。锁烟小小的脸映在素净方枕的中央。发丝披散在被上。 紧闭着双眼无声坠泪。 阿丝轻轻掀起素被,为锁烟盖上露在外面的手臂,双眼停驻在锁烟的颈上良久,视线滑过她微露的胸口,眼色暗了下来。 “格格,您都不知道,阿丝昨天都吓坏了,既然醉了,怎麽不先派一个小丫头来告诉奴婢一声,格格……您……下次可千万别这样了……”阿丝强颜欢笑,声音哽咽,她的小格格阿,究竟忍受了多少侮辱? 锁烟在被下握紧双手,泪水落得更凶。 “哇…格格,奴婢求您别把苦都憋在心里,这里只有阿丝。您要哭就哭吧…”阿丝趴在床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号啕大哭起来。 舌上的伤口再次裂开,锁烟觉不得痛,心口的痛胜过rou体千倍。 “格格,您流血了,阿丝求求您快张开嘴…格格,您别吓奴婢呀,您想想老夫人…” 阿丝手忙脚乱地轻捏开锁烟的嘴,从矮儿上拿起御医留下的药,轻轻擦拭锁烟舌上的伤口。 天!阿丝颤抖着手,看着锁烟舌上深深的咬痕,她心痛地再次落泪。 是谁?究竟是谁? 答案昭然若揭,谁敢劳驾和硕恭亲上府的大总管费扬古亲自送人回来? 除了那位喜怒心不形於色,冠冕堂皇的恭亲主煊赫,还会有谁? 那已经凝成深紫色的吻痕、咬痕触目惊心地印在格格雪白的肌肤上,她几乎可以想像,格格是如此洁身自重,保守礼教的女子,面对如此侮辱,除了以死明志,必定不会做他想。 老夫人未善待过格格就罢了,为什麽还要让她承受如此打击? 阿丝抱住锁烟娇弱的身体,希望自己能给予她一些力量。 锁烟的手缓缓爬上阿丝的背,蓦然抓紧,她把脸埋在阿丝的怀里,无声哭泣。 好委屈,好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