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竹竿就变成了一件厉害的标枪。不但如此,竹竿的枝叶并没有被完全砍掉,而是保留了一些。保留的部分被削尖,同样的包上了铁皮。这样的设计,把本来常见的很普通的竹子,变成了一件厉害的杀人武器。不管你的速度有多快,也抵抗不了这种四面八方都是杀招的家伙。谢文东看过后,暗自点点头,这种东西虽然老道,还是上千年前的东西,但是对于现在这种情况最为合适。现在的情况是,两个争斗源于洪门之间内部的矛盾,甚至是整个洪门体系的矛盾。其他的不说,就是严格来说,也算是半个自家人。不管是谢文东还是金燕婷,他们都知道只需打垮对方即可,没必要赶尽杀绝。双方都知道这种战斗不宜动枪,否则就算是赢了也会被同道所耻笑。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对于一个对枪械管理很严的国家来说,是绝对不允许出现大规模火并的状况。而韩国就是一个对枪械管理很严格的国家,虽然它是世界上黑道活动最频繁的地区之一。基于这两点,双方都没有动枪,也可以说不敢动枪。谢文东还是第一次看到阵法这种东西,不过谢文东一看这个东西,就瞧出了该阵法的利与弊。这样的铁桶阵型排列,相当利于防守,只要是敌人进到这里面,就出不来了,四面八方的杀招会源源不断,而且不怕你偷袭,因为这样的东西,是没有软肋,漏洞什么的。不过它的缺点也和优点一样明显,就是不能快速移动。就算你组合的速度够快,只要是一般的对手,在吃过几次亏后,也可以在你还没组合之前,杀进阵心,擒贼擒王。想到这,谢文东的嘴角翘了起来。眼镜男插着腰,在对面大骂。可是谢文东并不为之所动,谢文东没下命令,而韩国洪门方面,也不敢动,两方就这样僵持着。眼镜男拿出当年教导主任的架子,大声骂道:“小混蛋,你这个缩头乌龟,不敢动了是吧,吓傻了是吧。我告诉你,先前的那一战都是我手下留情.....”眼镜男不愧是教导主任,骂起人来一招接一招,十多分钟,没有一句带重复的。谢文东忍得住,但是其他的兄弟可受不了。熊樟庆气鼓鼓道:“东哥,给我一百人,我一定拿下他,把他剁碎,剁碎。”谢文东摇摇头,没有答应。“唉...”熊樟庆叹了口气,他不知道东哥再担心什么,对方明明没有很多人。而且他对文东会兄弟的实力有信心。要是这点实力都没有,还怎样和金燕婷,区区一个地区的洪门斗?谢文东摇头而笑:“这种东西,破它不难,但是我们要准备几样东西。”“东哥,什么东西?”一旁的熊樟庆抢道。呵呵,暂时保密。“谢文东说道。“谢文东,你就是个傻蛋。”骂完,那位眼镜作出了一个相当猥琐的动作。他把裤子脱下一半,用屁股。朝谢文东和他的兄弟扭了扭。这简直就是对谢文东最大的侮辱,谢文东表情相当的难看,牙齿咬的咯咯响。不过,谢文东不是个冲动的人,虽然受到了侮辱,但还是忍住了。不过,谢文东手下的兄弟可没谢文东好的定力。“他-妈-的欺人太甚,”熊樟庆破口大骂,没等谢文东答应,熊樟庆抄起苗刀,便杀了过去。苗刀的钢口相当的好,连楠木都砍得断,就别说区区的竹子了。就算不能够斩杀那个该死的眼镜,也可以凭高强的武艺,全身而退。当然这是熊樟庆自己认为的。“回来。”谢文东大喝一声。可是当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熊樟庆叱咤风云般的飞进那个“竹魂阵”,仗着强大的冲力,锋利的苗刀把一个人的手划开。可是一进到里面,熊樟庆就感到了无比大的压力,太快了。四面八方全是要人命的竹枝,就算他能够躲避前方的攻杀,可是却防不了后面的偷袭,只是转瞬间,熊樟庆的身上就被竹子锋利的枝刺了二十多道。幸运的是,还没有竹尖打中他,要不然他早已死在乱阵之下。虽然是被竹子的侧枝刺中,但是情况一点也不乐观。侧枝也是被安上了铁皮的,被这玩意一刺,和被那种小号的匕首刺中差不了多少。鲜血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从熊樟庆的体内流出。第十九章竹魂阵(下)“东哥,我去帮帮樟庆。”同是望月阁出来的文东会兄弟,李松达虽然喜欢和熊樟庆打打闹闹,也喜欢开他的玩笑。但是真到了关键的时候,还是能豁出命去,助他杀敌。“千万小心,只要是救出人来,我就算你大功一件,这个阵法极为不简单。”谢文东小心叮嘱道。“是。”李松达道,同时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小巧的精致匕首。兵谱里说,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在对自己极为不利的情况下,李松达还是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救熊樟庆,这足可见两人的关系之深。李松达没有像熊樟庆一样,直接跳进阵里面。而是找了个离熊樟庆最靠近的位置,慢慢靠近,想从那个地方打开一个缺口。可是当他离“竹魂阵”还有不到半米的,铺天盖地的枝桠飞了过来。枝桠上还有没干文东会兄弟的血。李松达一个翻滚,生生的被逼了回来,好在对手不敢轻易换动阵型,要不然,刚才的一翻滚,就是敌人下手的最好时机。李松达踮着脚。跳跃着站了起来。太可怕的阵法,太霸道的武器。这是李松达的第一感觉。“东哥,我去。”格桑抢过旁边兄弟的一把砍刀,迎了上去。格桑一般是不用武器的,因为他的拳头就是最好的武器。但是今天,看到面前更本没见过的东西,再看到阵营里挟持一个韩洪门小弟,四处躲避的熊樟庆,格桑也是一阵发憷。格桑握住刀片的右手加了加力,开始慢跑起来。竹魂阵。阵内,熊樟庆甩开那名小弟,一把把他的脑袋削掉。可是还没有喘口气,杀机四伏的场景重现。更加让熊樟庆应接不暇的是,人群中,那些手拿盾牌和大砍刀的人,也在向他靠拢。一旦被这些人形成包围,就是你外面有几个师团,人群里的人,照样把你干掉。熊樟庆此时也是惊出一声冷汗,他后悔了。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听大哥的话,后悔自己做事怎么这么冲动。求生的本能,让熊樟庆愈发疯狂。他大叫一声,用尽全力,一挥刀,把面前的几个竹子削断。可是没用,竹子虽然削断了,但是竹上的枝桠没有。锋利的铁片制成的刀锋,把熊樟庆的的身体,划得遍体鳞伤。此时的熊樟庆都快要绝望了。这时,突然传出了喊杀声,熊樟庆趁着混乱,眼神往吵闹的地方一瞥,就是这一瞥,让他认定了一个一生都值得为他卖命的好大哥——谢文东。原来是谢文东亲自带着人,拿着砍刀杀了上来。格桑和李松达为前锋,正向他所在的方向靠拢,看到这,熊樟庆眼睛一酸,不过,眼泪没有流下来。他怒吼着,把面前的敌人消灭,可是当他打到了一个,又有另外一个人补上来。无穷无尽,杀不完。另外一方面,谢文东那边的情况也不比熊樟庆这边好,只见到处都是谢文东的人,但是倒下的,韩国洪门的人,却很少很少。谢文东的手下,被分割成几十份。几百人,竟然被区区的二百人打得不能露头。看到无边无际的竹竿,谢文东也是一阵的绝望,照这样打下去,还没对金燕婷的洪门正面开战,自己就得撂在这儿。也不知是谢文东对手下的那份恩情感动了上天,还是事情就是有这么巧。就在韩国洪门的“竹魂阵”稳稳占据上风时,突然传来了刺耳的警笛声。眼镜男眉头大皱,嘴里还大骂道:“他-妈-的,该死的警察,坏了我的好事,差点就取下谢文东的脑袋,回总部领赏去了。”警察竟然来了,这仗就没法打了。虽然和当地的警察关系很好,但是他们也不做的太过火。”给我退下。“眼镜男下令道。不管事情进展的如何,韩洪门毕竟是大的帮派,纪律异常的严明。只是五六秒的时间,韩国洪门的人就从争斗中退了出去。看到黄韩洪门的人退了,文东会的兄弟知道,这是比打落水狗的好时机。正当他们要追杀时,谢文东大喝一声:“退。”谢文东不是傻子,他不可能,也不会当着警察的面杀人,那样和找死没分别。韩洪门的速度够快,只是眨眼间,伤者死者就被抬起,送到了车上。其他的人也坐到了车里。临行前,眼镜男对谢文东做了个开枪的动作。嘴里还喃喃自语了几句。透过唇形,谢文东知道他在说:“事情还没完。”谢文东收起刀片,自言自语的回了一句:“下次,我肯定,死的一定是你。”不过,他们还是晚了一步,当他们正要坐车走的时候,警察便到了。三辆警车带着几辆大卡车,出现在谢文东和韩洪门的弟子面前。“你们这是干嘛?打架吗?”一个矮小的警察局队长,拿着一把枪,晃悠悠的走了过来。“你们活的不耐烦了,敢当众斗殴,是不是都想去吃免费的饭啊。”“哎呀,原来是朴队长。你好啊,是在执行任务吗?”眼镜男拿掉了那副眼镜,下了车眯眼笑道。本来他的眼睛就不大,这样一眯眼,直接变成缝了。眼镜男这是在说废话,有谁没事,跑啊这个鬼地方来。那名队长眼珠一转,傲气道:“有人反映,这附近有人持械斗殴,有没有这回事啊。”(韩)警车队长这是在睁眼说瞎话,就在他的面前,还躺着不少人。活的或者是死的。眼镜男点点头,表示知道规矩。他拿出自己的皮夹,从中抽出一大沓的韩钞,直接就往那名队长口袋里塞。那名队长根本不难为情,爽快的收下,即使在场还有几百双的眼睛看着他。“绝对没有,纯属胡说。(韩)”眼镜男忙道。警车队长没有接话,只是一个劲的往眼镜男的手上瞄。眼睛男看了看手中的皮夹,又看了看对方的表情。狠下心来,道:“好,钱我都给,都给你。帮我给你们的兄弟买杯茶。只不过今天的事...”警车队长吧皮夹往口袋里一塞,正气道:“以后注意点,违法的人我们向来不对他们客气。”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看了看谢文东,像是在告诫什么似的。虽然他说的话,对于谢文东来说,全是听不懂的鸟语。“一定一定。”眼镜男点头哈腰,表示可以。“那还不快走。”警车队长大声道。“好,走。”眼镜男一挥手,下令撤退。几十辆车以极快的速度,慢慢消失在大家的视线中。“你们还在这干嘛?还不快走。(韩)”警车队长边上车,边对谢文东和他的兄弟道。谢文东没有回答,只是转过身来,走进了那间酒店。天下的乌鸦一般黑,韩国的孤雁格外白。这句话就是讽刺韩国警方的。连首都首尔的警察都是这样的,就更加不要说别的地方的了。看了两拨人离去的汽车,谢文东舒了一口气,笑着说道:“你们说那个戴眼镜的头目现在在干吗?”“在问候那个警察队长祖宗十八代。”李松达走上前,笑着说道。“哈哈。”大家都被李松达的话,逗笑了。不过,看到满地的伤者,又是满脸的无奈。从来都是文东会的兄弟绕着敌人打,哪有今天被人围着打的情况。说敌人厉害也行,时运不济也可以。这时,熊樟庆被两位兄弟抬了上来,开口的第一句便是:“东哥,你罚我吧。”谢文东叹了口气,道:“今天的事,也不能全怪你。就当是个教训吧,以后做事可不能这么鲁莽。”熊樟庆眼圈一红,眼泪差点没掉下来。“伤的如何?”谢文东道。熊樟庆说道:“皮外伤,死不了。”不过,看熊樟庆血迹斑斑的衣服,谢文东还是有些怀疑。谢文东说这就当是个教训,可这次的教训,代价太大了。短短的十几分钟,就有四位兄弟死亡,二十几位重伤,还有五十多位轻伤的。连谢文东的手臂上,都被锋利的铁片划过一道口子。从这次的战斗中,大家总算是体会到了,没有根基在异国他乡的艰难。晚上,谢文东召集所有的核心兄弟,商量下一步的计划。李松达问道:“东哥,这次一战,兄弟们减员较少,增援又还没到,恐怕这些天的战斗会很艰难啊。”李松达说的委婉,实际上,岂止是艰难,简直是很危险。一个不注意,就可能被金燕婷的人聚歼。要是谢文东没有好的方法克制对手的“竹魂阵”,己方全军覆没都是说不定。谢文东摆摆手,道“想要克制这个阵法很简单关键是,我在考虑,怎样才能让我们得到更大的利益。”“那东哥,我们现在该做些什么?”金眼问道。谢文东说道:“什么都不用做,等老刘的消息就行了。我已经让老刘去秘密给我办件事去了。”第二十章破阵(上)谢文东说道:“今天的两战,韩洪门都以胜利告终,藏到了甜头的韩洪门,明天一定会故技重施,到时我们就可以好好的陪他们玩玩了。”谢文东说的轻松。开始大家还是感觉不太到,自己能不能玩过他们。不过,看到谢文东胸有成竹的样子,大家也不再怀疑。一直以来,谢文东说过的话,基本上都成了现实。在他们的眼中,东哥说出的话,就是真理。“你们看,这是韩洪门在首尔的势力范围,以远离市中心为主的城市边缘。谢文东顺着地图的走势,指了指地图。在座的兄弟在认真的听着,谢文东接着道:“我们破掉他的这个鬼阵法后,他们剩余的残兵败将,很有可能会往这个地方逃串,谢文东指了指一条进入市中心必走的一条马路,在这里,我们布下一重疑兵。让他们回不了首尔,而是往去富川一带,投奔那里的韩洪门副帮主。”谢文东喝了一口茶,顿了顿,指着地图上的一座山道:“在这里,地势复杂,我们把他们包围起来,不是件难事。最后再围而不攻,而我们把主力,埋伏在他们增援来救援的路上。笼子做好后,就等猎物他们自己跑进来了。”谢文东补充道。“没错”文东会小弟李松达一打响指,说道:“就算我们没有阻击到他们的援军,干掉前来列阵的这几百人,也不错。呵呵”“东哥,何浩然何堂主刚才打来电话,说援军已经出发,明天他和其余的弟兄会赶到韩国。“木子手里拿着手机,走过来对谢文东附耳道。“恩,我们的东风来了。”谢文东道。听到援军这个字,谢文东突然一敲脑袋,怎么把他们给忘了。东方易可是给了他四十多个特种兵啊。这批人被自己安置在中国,除了血杀暗组的核心头目,会向他们讨教讨教外,暂时还没有起到什么大用处。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想到这,谢文东笑了,说道:“说起后援,其实我们还有人没过来。”“东哥,我们还有援军?”金眼倒是疑惑不解,要说还有援军,那只有文东会的两个堂口,龙堂和虎堂了。可是在谢文东的安排中,这两个堂口目前只负责文东会洪门的守卫工作,暂时不在讨伐大军的范畴里。“难道东哥想把其他的两个堂口调过来?”谢文东道:“当然不是,我们不是还有个飞鹰队没有出场吗?现在就是让他们卖力的最佳时机。”飞鹰非编制特种部队,是东方易给谢文东准备在美国大干一场的。这些人的数量不多,但全是百里挑一,千里挑一的好手。要是有他们相助,可抵好几百人。金眼点头,表示这些人确实相当的精锐。可是他也知道,要国家的人参与进黑帮,没有一个好的理由,那几乎是不可能的。金眼止不住心中的顾虑,担忧的说道:“可他们是国家的人,要他们和老森老刘互相交流交流倒可以,但是要他们帮我们,恐怕是不太不可能。”当然,一般的情况确实如此。不过要是在韩国有了“标准三”反舰导弹的有关消息,那就另说了。”谢文东微笑道。“在韩国发现导弹消息?这个好像没有这回事啊。金眼大惑,不过,他转念一想,便明白了。说在这里有消息,那只是个幌子,真正的原因是为了把这支队伍从中国,掉到自己的身边来。至于该如何用,怎么用,那就好办多了。一天一夜的相安无事。韩洪门方面也失去了,最佳置谢文东于死地的机会。随着谢文东后援抵达韩国,谢文东再无人员短缺的顾虑,新一轮的较量才刚刚拉开了序幕。实际上,就在谢文东紧锣密鼓的安排人员住下时。韩洪门方面,也在对是不是立即出手,对付谢文东而争论不休。眼镜男作为韩洪门首尔的堂主,他和手下的意见一致,主张立刻对谢文东进行压制,把他们钉死。而作为执法的木槿却坚决反对,她认为,既然有谢文东在这,那仗就不好打了。虽然她没有和谢文东交过手,但是也知道谢文东相当的不简单。“竹魂阵”从现在开始,不能再用了。”木槿抱着宁妄勿纵的态度,谨慎行事道。“至于该怎么办,还得得从长计议。”眼镜男却对木槿的说法,不以为然。他可是亲自和谢文东交过手,实战告诉他,谢文东不像传说中说的那样,有如何如何的厉害。作为曾经是教导主任的他,眼镜男对付其他人很有一套。可是在木槿,这个执法面前,他没辙了。虽然他的地位比木槿的要高,但是木槿毕竟是金燕婷身边的人,一句话,就可以让他死无葬身之地。眼镜男见木槿的态度不怎么样,他忍住心中的怨气,换个话题问道:“木槿小姐,可不可以对这个“竹魂阵”,作出一些调整,即可以保持原来的威力,又可以保持该阵的机动性。”(韩)“没办法,”木槿摊开手,连连摇道:“中国有一句古话,叫金无足赤。一个东西有好的一面,也必有坏的一面。这个阵法优点在于防守性能好,但是缺点在于,机动性不够。这是该阵的详细介绍,你看看吧。(韩)”木槿抓起桌上一本中国古书,扔给他道。眼镜男接过书,只是瞄了几眼,便把书仍在桌上。“我没兴趣。”说完,就表情极度不自然的走了。走了几步,眼镜男身后传出了木槿的声音:“不要想着和谢文东去斗,你还不够资格。”眼睛男停下来,怔了一下。不过,他没有说话,只是片刻,又接着走了出去。“哼,他-妈-的,算什么东西。该死的女人,总有一天,我要把你弄上床。”(韩)眼镜男拿起一杯酒,猛的就往口里灌。也不在意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谢文东。“大哥,你还是别喝了。要是被木小姐知道了,可不太好...”一名小弟好心说道。“他-妈-的,你也来管我。”眼镜男抬起右手,猛的给那名开口的小弟一巴掌。“木槿,木槿,哼。你个该死的女人,总有一天,老子把你弄上床。看你还敢不敢用那种态度和我说话。”眼镜男喝的醉醺醺的,接着酒劲,重复一遍又一遍道。一个獐头鼠目的青年拍马屁道:“是啊,是啊。堂主,只要我们这次可以杀的了谢文东,别说一个木槿了。就是水晶,巾帼三人。只要大哥你想要,帮主还不给?”眼镜男眯眼躺在沙发上,半醒半醉道:“杀谢文东,杀个屁。你又不会不知道,木槿那个该死的女人,又臭又硬。她说出的话,除了帮主,是不允许任何人更改的。”“其实,有一个好方法。”獐头青年坏笑道:“堂主,你可以先用药把她迷昏,然后带着兄弟,以最快的速度,在木执法醒来之前,解决掉谢文东一干人。谢文东暂时还没有人员补充,这可是我们的好机会。(韩)”“哈哈,好极了。就这么办。”眼镜男扶了扶沙发,慢慢的站了起来赞赏道。韩洪门还不知道谢文东援军到达的消息,所以獐头男说出这种话,也不足为奇了。当木槿昏倒在她的房间时,眼镜男已经集结好了堂口内半数的兄弟。这些人中,不但有那些木槿带来,熟练掌握“竹魂阵”的精锐,还有数倍于他们的普通小弟。当然集结那些普通的小弟很容易,可是要集结那些熟懂列阵的人,是在是不易。眼镜男费了好大的劲,才从木槿的身上,找到了调动人员的利剑。当眼镜男拿到利剑,并没有赶快去集结人员。而是坐下来,好一阵的抚摸着木槿精致的脸颊。正当眼镜男有进一步的动作,去解开木槿的衣扣时,一名小弟闯了进来。“大哥,兄弟们都准备好了。”被人坏了好事,眼镜男也是一阵暴怒,他抄起一旁的刀片,直接冲了过去,一刀把那名小弟的头砍下。血立马喷了一地。身体瞪大的眼睛,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拖出去。”“是。”两名小弟走了进来,把尸体拖走。被那名小弟一绕,眼镜男早已没了那种兴致,他深情的望了木槿一样,关上了门。好色的男人,死的快。这句话一点没错。拿到了利剑,眼镜男带上大队人马,前往谢文东的落脚点。当汽车好好荡荡来到那家酒店时,已经是晚上的凌晨两点。天上升起了明亮的月亮,就是不用灯,都可以清楚的看清对手的脸庞。普通小弟先下了车,提着刀片走到那家酒店的门前。有了前方小弟的保护,那些韩洪门精锐大胆的排起阵来,只是一分钟不到。一个“竹魂阵”又出现在谢文东和他的兄弟们面前。第二十一章破阵(中)见敌人来了,文东会的兄弟抄起家伙,严阵以待。由于和文东会交战两次,人员减少了许多。这次的“竹魂阵”比先前两次的的规模要小的多。但是威力仍然不可小觑。文东会兄弟的压力并没有因为“竹魂阵”的规模不大而减少什么,反而还有些许的增加。因为这次的敌人不但有木槿带来的精锐,还有韩洪门首尔堂口为数众多的小弟。黑夜中,黑压压的一片,看不到头。只有在月光下,霍霍发亮的刀片。乍眼一看,数量是谢文东这处落脚点能容纳的好几倍。看到眼前的文东会弟子不多,眼镜男傲气非凡,看到如此多的精锐手下都归自己号令,虚荣心也得到了最大的满足。有什么东西能比这更刺激呢。“谢文东,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眼镜男拿着刀,一指谢文东的阵营道。人群中慢慢走出一个人。在夜光下,可以清楚的看见他的样子。青年身着黑夜相映衬的白色中山装,袖口和领口的扣子没有系上。棱角分明的脸庞,不似明星般的俊俏,确似魔鬼般的阴绕。在本该阴冷的月光下,却有着无比灿烂的微笑。只是嘴角微翘,却有万丈的光芒。让人感觉只要迈出一步,就会在他的笑容里泯化,形神俱灭。两种极端反差的感觉,出现在同一个人的身上,不由得让人感到毛骨悚然。本来很嚣张的眼镜男,看到这时的谢文东,和先前根本不一样的敌人,心里也没有了底。眼镜男收了收有些发憷的心,抖了抖战栗的手,说道:“谢文东,今天只要你投降,我保证,你和你的兄弟毫发无损。但是要是你顽固不化,死扛到底,就别怪我不客气。”眼镜男的话虽然阴测,但是语气中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嚣张,反是妥协更多。青年冷哼道:“文东会的字典里,从来没有投降这个字。和我们作对的人,下场只有一个——死。”青年说这话的时候,本来微笑着的脸庞,突然变得异常阴冷。“好好,”眼镜男大声说好,道:“好的很,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谢文东没有回答,回答他的,只有文东会兄弟手中挥动的片刀。“上。抓住谢文东,连升三级,赏美金一百万。”眼睛男也知道,此时要想引谢文东和文东会的人出来,进到阵里,那简直比登天还难。吃过两次亏,就是傻子也不会再上当了。何况谢文东不是个傻子。虽然情况是这样,但是眼镜男有他自己的打算。你不是不出来吗,那我就逼你出来。等到“设阵”的兄弟安全进到酒店的院子里,那谢文东一众就成了瓮中捉鳖了。但是想要安全进到院里,又在设好阵之前,不出现任何意外。就要有人抵住谢文东的人,让摆阵的人没有顾虑。而做好这一切的,只能是自己带来的那些兄弟了。没有任何的犹豫,得到了大哥的命令。韩洪门的小弟们举起砍刀,怒吼着冲了上去。为了金钱和地位,在场的人都豁出了命。“开战。”谢文东说道。“啊…”只是瞬间,两拨人就交织在一起。暴力.血腥充斥着这块土地。韩洪门的小弟们实力不错,但也只是不错而已。在久经沙场,死亡洗礼的文东会兄弟的面前。变得犹如草芥。有着魔鬼一样的霸道的文东会兄弟,只是和对手一交手,便露出了它无与伦比的实力。前面的人员冲了上去,只有两种情况,被逼退或者被杀。酒店不大的院落,这时成了谢文东等人最好的屏障。虽然在酒店里,文东会的人不多。但是韩洪门方面根本发挥不了人员多的优势,反而是一个个往院内挤,又一个个被打了出来。看到面前的这个情况,眼镜男也是一阵的皱眉。该死的文东会人实在是太可怕了,和他们正面交手,自己根本没有赢得希望。虽然他对那些普通的兄弟杀掉谢文东,信心不大。但看到这种情况,额头还是一个劲的冒汗。眼镜男擦了擦汗,对手下一个兄弟说道:“你去,把院墙撞开。”“可是,大哥,我们没带推土机啊。”那名小弟如是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惶恐。“妈的,你不会用汽车啊,这种小事还要我教你?”眼镜男怒目道,眼神像要杀人般的看着那名小弟。小弟吓得一激灵,赶忙点点头。一阵烟的跑开了。眼镜男站在车顶,看着指挥若定的谢文东。突然心生一计。转了转眼珠,大声说道:“谢文东,你和你们的中国人一样,都很自以为是,自大和无知是你们的代名词。落后与贫穷是你们的名片,还想和我们发达的韩国比。区区的一个文东会想动我们,简直是笑话。我们韩国最高的建筑有三十八层,你们中国没有吧。你们总以你们的四大发明为豪,可是你们这群笨蛋却不知道,“活体印刷术”却是我们韩国人发明的,有”印刷术博物馆“为证....”像这样的例子太多太多了..眼镜男一条一条大声说道。“他-妈-的,气死我了。我要你们的命。”一名大汉抄起开山刀,怒吼把前面两个韩洪门小敌的头削下。别说文东会的兄弟听到这些受不了。就是在场的为数不少的,来自中国的韩洪门弟子,听到这些话也是相当的不痛快。他的话,简直和打大家的脸没有区别。文东会的兄弟,听到这句话也尤为恼怒,虽然自己是黑道的身份,但是骨子里的那份中国情,却始终没有改变。谢文东听到这些话,也是一阵的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