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香格里拉-21

没问题。说这话时孙长兴向下做了一个手势。现在金三角已经不像过去毒品那样猖獗了。泰国和缅甸两国对这个地区进行了清剿前几年不是有报道大毒枭坤沙向当局投降了吗？对于孙长兴的反诘华晶并无任何反应。她对报刊上的国际新闻并不留心看电视她也是只看缠缠绵绵的电视剧对于坤沙什么的毫无印象。但是缅甸东北部的各种地方势力仍不小。大毒枭一去权力形成了真空于是又冒出了不少大大小小的毒枭。我们找的邦康的刘勇虽不是毒枭但他在那里开赌场。刘勇是广东人十五年前跑到缅甸佤军总司令鲍起祥是他的靠山。经朋友介绍上个月我在香港与刘勇见了面。与他商定了由我们把货运到滚弄上岸然后由他运到泰国清盛。说到这孙长兴从手包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华晶。接过照片华晶见是两个人的合影一个人是孙长兴另一个人不用说一定是刘勇了。照片上的刘勇与孙长兴相比显得瘦小枯干。华晶笑了笑说：这形象可与名字不符。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别看他长得瘦小可是一个好勇斗狠的家伙。手下有一大批亡命徒在邦康以至于缅东北很有势力。说到这孙长兴话锋一转说：当然我给他的佣金也是很丰厚的。安全把货送到清盛把人的收执交到你手我就给他十万美金。十万美金？那可是八十多万人民币呀！华晶不由得惊讶的叫起来。兴哥你出手可够大方！受到华晶的褒奖孙长兴脸上立刻堆起了笑容。不过兴哥对家里人可没这么大方。华晶似嗔非嗔地说。孙长兴听出了华晶的弦外之音但他的脸上仍挂着灿烂的微笑。他已察觉到华晶已经知道了他另觅新欢的情况。因为近来只要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华晶话里话外总是在讨自己的利益。以前华晶可不是这样那时她总是把孙长兴的事业当作自己的事业。小晶你这次出去要冒好大风险的。但是一经把这条路铺平我们的财源就像这条怒江一样汹涌而来。所以我决定把药厂合成五千万股我占七成为三千五百万股你占两成为一千万股周厂长占一成为五百万股。说到这孙长兴从皮包里拿出三份打印稿递给华晶。你从国外回来后我们就去公证。到那时我们就再不是上下级关系而是平等的合伙人。小晶你看怎么样？孙长兴的这一招真让华晶始料不及。但她也意思到这一趟的差事远不是好大风险的事弄不好就会有命之忧。兴哥虽然我不知道坤沙什么的但我知道金三角可不是好玩的地方。听说生产海洛因的制毒团伙的武装相当现代化他们的武器精良有的还装备有导弹。这一去弄不好就得掉脑袋。没了脑袋那一千股又有什么用呢？华晶说到这略微顿了顿继续说：你看周厂长多好手不动脚不摇就能得到一成股份。孙长兴想不到华晶会对周厂长的一成股份有看法他说：小晶我给周厂长一成股份是为了调动他的生产积极。最近我研究了一下现代企业制度其中股份制是最具活力的。给了周厂长一成股份就是让周厂长觉得这个药厂也有他一份不用我来督促他也会对药厂投入十足的精力。对这下我了解了你的用意你给了我两成股份我就会毫不犹豫地到金三角去卖命。华晶接续他的语意说。小晶这你就冤枉死我了。这十年来你与我风里雨里共同创立了这份家业。按理说我的也是你的你的也是我的你我之间不用斤斤计较。但是岁月不饶人我的子女也一天天长大。如果有那么一天我怕你什么也落不下。你的话启发了我这么的吧再给你两份你持有四成股份你我共同创的业就共同分享吧！说这话的时候孙长兴不眼含着满眶热泪。华晶也受他的感染走了过来搂住了孙长兴的脖子。怒江到龙镇桥水势已平稳了许多。吴立英醒过来时竟没听到江水声。此时天刚蒙蒙亮他穿上衣服下了楼准备到江边遛一遛可大门紧锁着。他隔着玻璃窗看到门卫正呼呼大睡他只好回到房间。王亮打着鼾睡得正香他越喝酒呼噜打得越严重昨晚几乎一宿未停。吴立英想回到再睡个回龙觉但是听着王亮的鼾声他再想入睡是万万不能。这时他听到汽车的发动声他来到窗前果然看到切诺基正在开出院子华晶正朝吉普车挥着手看来华晶是与孙场长一个房间睡的。为了证实这一点他迅速把门拉开一个小缝不一会儿华晶果然回到了孙场长跟他谈话的那个房间。吃过早餐华晶把人招集到自己的房间开了一个会。除了吴立英和王亮外还有缅甸佤族的那两个黑小伙儿最后昨晚不断为他们敬酒的那位也进来坐到沙发上看来他也来参加会议确定无疑。华晶给他们都一一作了介绍因为昨晚已在一起喝过一次酒大家彼此都不十分陌生。只是两个佤族小伙儿汉语说得不够顺畅有的话只有加上手势配合才能讲得清楚。他俩是亲兄弟矮一点的是哥哥高一点的是弟弟哥哥名叫阿金弟弟名叫阿银。昨晚给他们不断敬酒的那个中年人姓钟在五七林场当过科长于是大伙就管他叫钟科长。大家认识了以后华晶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话：先生们根据孙场长的指示我们今天就要开始实施他交给我们的计划。这个计划我和吴立英以及钟科长都已清楚了我们要干什么。一会儿我们就到现场去熟悉一下明天我们就操作起来。我希望我们这个集体要精诚团结团结成像一个大家庭一样。当然我们这是一个国际大家庭。说到这华晶瞅了瞅阿金、阿银两兄弟。阿金居然明白了华晶的意思朝大家乐了一下。怒江离他们住的地方只有二百米左右。来到江岸钟科长说：这里就是他们林场在怒江上放木排最后木材上岸的地方。原来这里林场派有七十多人在这里工作。从我们住的地方到江边盖了二十多间宿舍。九八年后国家不允许森林采伐林场就把人招回了林场把宿舍全部拆除并盖了我们现在住的这个小楼让我和老刘在这里驻守。江边足有十亩大的地方的一大块平地。这里不仅仅是平整而且大部份地方铺了水泥地面并有五座栈桥伸进江里。华晶我们就在这儿扎木排吗？吴立英看了半天也没瞧到江边有扎木排的原木这才向华晶发问。不在这儿这里的江水流速还是急不适合在水里扎木排我们到那边的江湾去。说完华晶朝南面指了指。顺着江边朝前走果然前边有一个江湾。这里好像怒江故道不知是什么年代江水改成今天这么走的样子。给这里留下了足有五亩地大小水面俨然一个小湖泊。虽然与江水相连但湾里的水却波纹不兴。在湾的北面也就是他们来的方向堆着一大垛原木。下午用这里的原木扎一个木排。钟科长说。吃过中午饭吴立英提议说午饭后不回房间休息了直接去江湾扎木排。这次钟科长从库房里拿出一台发电机、一把手电钻、一把钢丝剪子、两捆铁丝以及一堆工具。吴立英和王亮把这些东西放在一个车推车上推到江湾。按照钟科长的安排吴立英、王亮和阿金、阿银把木垛上的原木搬到江湾离水不远的地方。钟科长把发电机启动然后接上手电钻。他们四个人抬了三十多根原木每根原木足有五米多长。在钟科长的指导下王亮在每根原木的两头各钻一个孔然后串上铁丝把每一根原木为一边绑成四边形的四框。接着从四边形的短边开始每隔半米绑扎一根原木。阿金和阿银负责抬木头吴立英和王亮负责钻孔绑扎没用一个半小时这项工作就干完了四个人把这木排的半成品拖到水中。在水中他们四个人仍是像原来那样分工。这回他们以先前绑上的原木为经在上边一根接着一根的紧靠着绑扎。四个小伙子身强力壮所以干活十分麻利到下午四点钟两个棹舵安装完毕木排就扎好了。钟科长跳上去检查了一遍在四个角上都跳了跳木排非常稳当结实。转动一下棹舵棹舵转动也较灵活。他跳下木排拍了拍吴立英的肩膀说：小伙子干得不错！晚饭的时候华晶说：为了庆祝木排顺利扎制成功今晚大家一定要喝他个不醉不归。四个小伙子齐声说好。由于大家有了一天多的接触在这喝酒的气氛中每个人都没了拘束。与昨晚形成鲜明对照的是昨天是钟科长向大家敬酒这回是大家向钟科长敬酒。尤其是王亮和阿金他俩与钟科长一杯接一杯的干杯。钟科长在大伙儿一致的劝酒声中终于告饶。洪师傅你这啤酒是在哪买的？酒足饭饱后别人都回自己房间去了只有王亮和华晶坐在杯盘狼藉的酒桌旁与做饭的说话。怎么你说这啤酒不好喝？洪师傅不单做饭晚上还要做门卫白天还要出去采购。所以他一听到王亮问啤酒他的神经相当敏感。啤酒当然好喝啦！王亮拉着长声回答。我想打听一下买东西的地方我的烟已经断顿一天了我想找一个买香烟的地方。烟没了你先抽我的。说着洪师傅隔着两张桌子扔过一根烟来。王亮接过来烟掏出打火机点燃了猛吸了一口然后说：我也不能总是抽你的烟你还是告诉我到哪里去买烟吧！往南十多公里的地方有一高桥镇我都是在那里买东西。这么远呐！王亮发出了惊叹。这还算远？开上汽车不用一刻钟就到了。我们这里有汽车吗？在王亮的印象中这个院子里除了停过孙场长年切诺基外再也没见过别的汽车。当然有了在车库里。这次回答他的是华晶。洪师傅你把车库的钥匙和汽车的钥匙都给我我开车拉他去高桥镇买香烟。车库在这个二层小楼的西北角还别说王亮在这一天多的时间里真还没到过这个地方。库里存放着一台长城皮卡华晶上车把车倒出库外王亮上车坐在了华晶的旁边。洪师傅给他们开了大门汽车一溜烟的开上了公路。王亮喜欢汽车其实他更爱开车。不用说华晶开车就是别人开车他也愿意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看人家如何驾驶汽车。但今天他不是这个目地他今天坐在这个位置是要一亲香泽。这是一段比较平直的路所以不需要经常变换档位不像开上公路之前华晶的手老要碰上王亮的左腿。华晶的右手放在变速杆上王亮始终盯着看。华晶的手不大但十个指头确不短。玉笋般的手指指甲却染得通红。嫩白的手背毛孔几乎乎都看不到。王亮下意思地把自己的手放到华晶的手上。华晶白了他一眼说：驾驶期间不要胡闹。听到华晶这么一说王亮不好意思地把手拿了回来。亮子你上初中的时候搞没搞过对象华晶突然发问。搞过。王亮脸一红答道。不过那时什么都不懂。到了什么程度？华晶继续追问。没告诉你什么也不懂吗？我们只是亲过嘴。王亮把嘴字说的弱得几乎听不见。后来呢？后来毕业了我们就没有往来了。华晶还想问下去但是高桥镇到了。两个人开始寻找商店。可看到的几个商店却都关门了。华晶只好把车停在一个小卖店的门口。王亮下车买了一条春城就回到了车里前后没用两面三刀分钟。回去的路上两人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王亮提出了如果有空就跟她学开车华晶爽快地答应了王亮的要求。王亮等华晶把车放回库里就和华晶一同回了二楼。到了自己的房间王亮欲推门进屋。不知什么时候他的左臂被华晶挽住了他挣了一下没有挣脱只好跟着华晶去了她的房间。现在天刚黑时间大早的到我屋里坐一会儿吗？华晶的话声音虽小但却攫住了王亮的魂灵。王亮随华晶进了房间。华晶进门后停下来开灯把王亮让到了前边她顺手把房门锁了。华晶给王亮和自己冲了两杯速溶咖啡王亮喝了一口觉得很苦若不是有华晶在跟前他真能把它吐出来。味道怎么样？华晶问。不怎么样这味道有点像中药。华姐这是什么玩意？这是咖啡。西方人像我们喝茶一样喝它。来我给你放一块方糖你再喝喝再喝两口就品出滋味来了。咖啡很能兴奋人的神经我第一次喝就半宿没睡着觉。华晶一边介绍一边给王亮的杯子里放糖。然后把方糖盒子放到电视柜上并顺手打开了电视机。电视里正在作广告一个当红女星正在给洗发水作广告：亲近有许多种没距离没阻隔当然也没头屑。王亮拿起遥控器换了一个频道。不巧仍在作这个广告。华晶嘻嘻地笑了起来。王亮不知何故华晶笑个不停王亮莫名其妙地问：华晶你笑什么我做错了什么吗？我没笑你我笑这个广告我在笑这个做广告的人。那么大的明星被人骗来天天在电视上说银话。银话我怎么听不出是银话。华姐你倒是给我说说。你听不出来证明刚才你在车上说的是真话证明你没有实践。华晶说这话时眼神一个劲地在王亮的脸上睃。这一下却把王亮弄得低下了头。看到王亮这个样子华晶站了起来说：这天实在是热。亮子你坐着我先洗个澡凉快凉快。王亮不置可否。他虽然有些尴尬但他却决心不走。华晶进了卫生间不久就听到了哗哗的水声。卫生间的门是一个铝合金的拉门整个门差不多都是玻璃。但玻璃是乌玻璃从外边看不真切东西但却可以看到人的一个模模糊糊的形象。王亮看得出华晶是在淋浴。在王亮所接触的女人里华晶无疑是身材姣好者。此时华晶那凸凹有致的影像招来了王亮的无限暇想他恨不得那门上有一个微调什么的那么他就可以马上把那上面的雪花调去。突然水声停了。亮子你在干什么？华晶在里边问。我在看电视。王亮说的似乎是真话不过屏幕比34寸可要大。没事进来帮我搓搓背。什么？王亮认为她说的不是真话。帮我搓搓背。音量比方才大一倍。此时王亮亢奋到了极点他拉开玻璃门闯了进去。王亮回到自己房间已是半夜十二点了吴立英早已睡着了。王亮像做贼的似蹑手蹑脚地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