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简介:魔门和隐湖小筑一战后宣告解散,少林武当成为武林的仲裁。大江盟一统江南武林,和江北慕容世家、蜀中唐门一道挟庞大的资金,逐渐形成了三强鼎立的局面,武林一片歌舞升平。其实平静的水面下暗流汹涌。大江盟盟主齐放的挚友、鹰爪门掌门况天被人暗杀于贺寿路上,拉开了武林大混战的帷幕。而此时,身负恩师遗命、立志征服隐湖小筑的王动正在踏往江湖的路上。是拯救武林于水火的大侠还是把道德踩在脚下的淫贼,王动短暂的江湖生活演绎的一段奇异故事,任由后世评说。【人物介绍】人物介绍王动:二十五岁。出身贫寒的他被一代奇人李逍遥收为弟子后,人生目标发生了逆转。在乡试赢得头名之后,为完成师父征服隐湖小筑的遗命而踏入江湖。或许他藐视一切道德伦理的心在广阔江湖得到了用武之地,在一片淫贼的骂声中成为了江湖的救世主。【秦楼.扬州沈园及苏州竹园】 殷宝亭:十九岁,大珠宝行宝大祥的少东家。虽然只是殷家的二小姐,却因为父亲卧病、姐姐与姐夫懦弱,而不得不以弱冠之年统领宝大祥,有着非同一般的组织才能。在宝大祥遭遇经济危机之际,王动乘虚而入,她在“反正要嫁人,王动看起来也不错”的想法下,开始接纳王动,因为拥有大家气度,而被王动委以管理其后宫的重任。 萧潇:二十二岁,王动的女奴。和王动恰恰相反,她出身武林世家,其父萧别离乃是江湖十大高手之一。因为父亲与李逍遥一场莫名其妙的赌局,而成为王动的女奴,终生侍奉王动。身怀七大名器之一的“朝露花雨”,六识神通甚至在王动之上,被王动称为上天赐予的礼物。 玉夫人:三十五岁,春水剑派掌门,江湖名人录第十三位。原本与世无争的春水剑派惨遭十二连环坞灭门,她也遭强暴,被王动救下后更名为玉无瑕,因为信心受损而武功大降,且在以玉无瑕出现的那段时间里发生人格分裂,与王动共谱不伦之恋,在王动拋开道德规范将她纳为妾室后,武功得以更上一层楼,成为王动的得力助手。 玉玲&玉珑:十九岁,玉夫人之女,双胞胎姐妹,新江湖名人录第四十八位。一次意外的邂逅让姐妹俩成为王动踏入江湖的领路人,也成了他的情俘。姐妹俩共同怀有七大名器中的“比目鱼吻”。 解雨:十九岁,即唐门大小姐唐棠,新江湖名人录第三十六位,流光,怜花公主。自幼深受爷爷的宠爱,养成了自由叛逆的性格,因不满其父唐天文利用她拉拢江湖侠少,遂易容行走江湖,虽然看不惯王动的所作所为,却因为他是救命恩人和誓言约束的缘故而暂留王动身边,后为其心折,嫁入王门。 武舞:二十一岁,杭州卫指挥使武承恩的第五女,新江湖名人录第九十九位。天性放浪,后被王动收服,成为秦楼的重要成员。 墨夫人:四十六岁,王动的大师母,退隐江湖的墨门传人。一身奇技淫巧,甚至连她的丈夫李逍遥都不完全知晓。 李六娘:年龄不详,太湖秦楼老板,自称魔门上代日宗宗主、王动师尊李逍遥的秘密妾室。有着扑朔迷离的来历,对王动异乎寻常的关心和爱护,后受王动之邀,参与组建其情报组织“秦楼”,成为王动的情报头子。 孙妙:二十一岁,江东名妓,“琴歌双绝”之琴绝。原本天马行空的她被王动软硬兼施拉入其情报组织“秦楼”,成为其重要成员。 苏瑾:二十二岁,江东名妓,“琴歌双绝”之歌绝。 庄紫烟:十七岁,王动的女奴。原为李六娘之徒,六娘将其送与王动为奴,精房中之术,后为殷宝亭之侍女,与隋宝儿并称王门双艳。 隋宝儿:十三岁,隋礼之女,后为王动的女奴。天生媚骨,与庄紫烟并称王门双艳。 许诩:二十岁,燕子门弟子,后为解雨的侍女。对算学颇有天赋。 源藤壶:十八岁,日本源氏后裔。人称三法师,在兵器、茶道和珠宝上有着非凡的天赋。 白秀:三十七岁,江湖著名女杀手,江湖名人录第七十二位。隐居太湖时被李六娘收服,后为秦楼总管。 高七:二十一岁。本是王动想培育的线人,后为秦楼总管,是王动的得力手下。 铁平生:四十五岁,铁肩先生,新江湖名人录第六十七位。白道著名人士,人称“铁肩担道义,快意一平生”,因单恋玉夫人而对王动心怀不满,也因为玉夫人的缘故而加入秦楼。 马鸣:三十九岁,神仙手,新江湖名人录第九十二位。拥有名震江湖的一流赌术,后被解雨折服而加入秦楼。 庄青烟:二十二岁,秦楼名妓,庄紫烟的姐姐,是李六娘手下的得力干将之一。 冀小仙:二十岁,秦楼名妓。原为听月阁的名妓,后被慕容千秋赠予王动,成为秦楼的台柱之一。 宋素卿:三十七岁,日本贡使团团长。被宗设突然袭击而全军覆没,为了寻求王动的帮助而进入竹园,可心态却在不知不觉间发生变化。 【亲王动势力】 王守仁:五十四岁,字伯安,特进光禄大夫、柱国、新建伯。明代著名哲学家、军事家,《明史》评价其“终明之世,文臣用兵制胜,未有如守仁者也。”,乃王动座师,对王动一生影响甚大。 桂萼:四十三岁,字子实,南京刑部主事。廷议大礼的主角之一,因上疏提议继统不继嗣而受到嘉靖重用,后官至吏部尚书。为人刚愎自用,却与王动甚是相契,成为王动在朝中的重要后援。 方献夫:三十八岁,字叔贤,南京吏部员外郎。王动座师王守仁的大弟子,廷议大礼的主角之一。因与桂萼一同上疏提议继统不继嗣而受到嘉靖重用,官至礼部尚书。是王动在朝中的重要奥援之一。 沉希仪:三十四岁,字唐佐,南京中军都督府断事官。身为大明正德、嘉靖年间的一代名将,被贬途中得到王动的资助,与王动结为好友。本是军中世家弟子,背景深厚,对王动多有助宜。 鲁卫:四十九岁,少林寺俗家弟子,苏州府通判,新江湖名人录第三十八位。 白同甫:五十八岁,苏州府知府。属于官场上的骑墙派,后投入桂萼、方献夫阵营。 李之扬:三十七岁,字兆清,杭州府通判。虽自视清高,却颇有些权欲钱欲,认定王动在官场上大有前途而用心结交,是王动踏入官场的引路人。 南元子:三十九岁,苏州老三味的老板。是南浩街上的市井奇人,与王动一见如故。武功深浅莫测,王动认为他有名人录前三十位的实力。 沉熠:三十岁,字伯南,松江巨富沉百万之子。在花花大少的面目下隐藏着少见的精明,对女色有着别出心裁的理解,直接影响了王动。 崔小芸:十七岁,秦楼四小之一。被沉熠赎出为妾。 沉希珏:二十五岁,沉希仪之妹,新寡。在沉希仪被贬途中,与王动一见钟情。 慧妍:十八岁,秦楼七女之一。被王动送与沉希仪,嫁予沉希仪为妾。 【隐湖】 魏柔:二十岁,隐湖小筑主人鹿灵犀的弟子,新江湖名人录第九位。甫出江湖便被称为“谪仙”,有着傲视群芳的资本,是王动的主要目标之一,虽然目前和齐小天有种若即若离的关系,可王动依然笑到了最后。 辛垂杨:四十三岁,隐湖小筑主人鹿灵犀的师姐,织女剑,新江湖名人录第十三位。是隐湖与外界的主要联系人,在江湖拥有广泛的人脉。 【少林寺】 空闻:五十二岁,少林寺方丈,木蝉之师,新江湖名人录第三位。是少有的天才之士,精通少林七十二绝技中的三种。 木蝉:三十一岁,“一岁一枯荣”,少林寺戒律堂长老,少林寺第二高手,新江湖名人录第十二位。 【武当】 清风:四十七岁,武当掌教,新江湖名人录第四位。为人机智,擅权变。 清雨:四十岁,傲梅,武当四清之一,新江湖名人录第三十一位。 宫难:三十一岁,潇湘剑雨,武当掌门清风的俗家弟子,江湖三公子之一,新江湖名人录第十六位。娶妻齐萝,成为齐放的女婿。 【大江会及大江同盟会】 齐放:五十一岁,大江盟盟主,大江同盟会盟主,七长老之首,新江湖名人录第五位。因为老友况天被狙杀在贺寿路上,引发他平定江湖的雄心,是江湖罕见的有勇有谋之雄主。不费吹灰之力荡平十二连环坞,一统江南武林,不过江北还在慕容世家的控制之下,而魔门魔影重重,江湖争霸之路异常险恶。 齐小天:二十九岁,齐放之子,大江同盟会七长老之一,江湖新人榜状元,新江湖名人录第十五位。高大英俊、武功高强,与宫难、唐三藏并称江湖三公子,是江湖少女心中的偶像,却把身心全放在了魏柔身上,可惜他遇到了最强劲的敌手--王动。 齐萝:二十一岁,大江盟齐放之女,恒山派掌门练清霓之徒。嫁与宫难 齐功:四十九岁,齐放的三弟,大江盟飞鹰堂堂主,大江同盟会鹰击堂堂主,万里无云。新江湖名人录第三十位,轻功可以排进天下前十名。 高君侯:五十岁,新江湖名人录第十一位。原排帮帮主,在排帮并入大江盟以后任大江盟副盟主、大江同盟会七长老之一的入云龙。是江湖著名的另类,毕生追求一青襟而不得。 公孙且:三十七岁,大江盟副盟主,大江同盟会总管,新江湖名人录第十八位。 柳元礼:四十一岁,大江盟总管,大江同盟会鱼龙堂堂主,新江湖名人录第三十五名。水上功夫排名天下第三。 公岐山:四十二岁,大江盟刑堂副堂主,大江同盟会刑堂执事,新江湖名人录第九十五位。 李思:出身年龄不详,新江湖名人录第二十三位。目前客居大江盟,位大江同盟会副总管,颇受大江盟礼遇。 司马长空:三十七岁,鹰刀,新江湖名人录第三十三位。在况天死后出任鹰爪门门主,因与大江盟积极配合而登上大江同盟会七长老之一。 宋维长:五十二岁,鹰爪门总管,新江湖名人录第八十一位。是颇有名气的镖师,在鹰爪门重建后被聘为总管。 徐图:三十五岁。新近被鹰爪门吸纳。 华青山:四十三岁,袖里乾坤,大江同盟会七长老之一,新江湖名人录第五十六位。是白道著名人士,与铁平生交厚。 易湄儿:三十七岁,百花帮帮主,大江同盟会七长老之一。疑为武当掌门清风之宠妾。 李岐山:四十岁,阴司秀才,江湖出名的智者。曾为宝藏而卧底十二连环坞,现卧底大江同盟会为总管协理,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与王动结盟。 风大虾:十七岁,高君侯的关门弟子。与高君侯一样,在说书上有着过人的天赋。 【慕容世家及江北集团】 慕容千秋:四十一岁,慕容世家家主,扬州听月阁老板,新江湖名人录第八位。靠贩卖私盐起家,拥有出色的 头脑,控制着江北富饶地区大多数的武林门派,是大江盟统一江湖的最大敌手。 慕容万代:四十一岁,慕容世家家主慕容千秋之弟,新江湖名人录第十四位。拥有独当一面的能力,为人非常冷酷。 慕容仲达:四十五岁,慕容世家总管,新江湖名人录第二十六位。 隋礼:四十岁。身份来历不明,先为十二连环坞中人,次投身慕容世家为其参谋,后为王动所用。为人机警善断,是一流的谋士。 萧别离:五十二岁,离别山庄庄主,魔门日宗守护使,新江湖名人录第八位,离别为。才情非凡,自创“离别为法”,心怀复兴魔门大志,却被翁婿关系所羁绊而成为王动的后盾。 韩元济:四十八岁,马王神,离别山庄总管,新江湖名人录第二十七位。 李展:四十二岁,漕帮帮主。在江南江北两大集团开战前夕,率漕帮投入江北集团。 谭玉碎:四十二岁,谭家第一高手,飞火流星,新江湖名人录第五十五名。 岳幽影:三十五岁,白莲教弟子,醉芙蓉,新江湖名人录第八十六位。 【唐门及西南诸派】 唐天文:五十四岁,唐门家主,新江湖名人录第六位,神仙索。以三子身份接掌唐门,在受到诸多牵制的情况下依然维持住了唐门在江湖上的地位。 唐三藏:二十九岁,唐门家主唐天文长子,唐门刑堂堂主,新江湖名人录第十七位。是江湖后起之秀的代表人物之一,武功智能俱是一时之选,江湖人赞其“动若脱兔,静若处子”。 唐五经:二十六岁,唐门长老唐天威独子,唐门三少。虽在江湖上籍籍无名,却是唐门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被其父派往松江监督家族生意。 唐天行:五十一岁,唐门鹰堂堂主。 唐天威:五十六岁,唐天文之兄,唐门长老。是唐门少有的药学天才,用毒之术天下第一,为人风流,精通琴棋书画,由于体质的限制,武功极差。 何素素:三十八岁,五毒教教主,新江湖名人录第八十八位。王动颇有爱慕之心。 胡大海:三十九岁,乐山派弟子。与王动不打不相识。 【官府】 武承恩:五十三岁,杭州卫指挥使。善射,乃军中有名之神射手。 文公达:四十五岁,杭州知府。 白澜:三十九岁,字晓生,蜀王让栩的妹婿,吏部考功司员外郎,江湖名人录、江湖绝色榜的作者,武林茶话会的主持人。江湖人称百晓生。 杨慎:三十八岁,字用修,号升庵,少师杨廷和之子,正德首辅大学士李东阳之徒。正德六年状元,翰林院修撰,因大礼一案被谪戍云南。其记诵之博、着作之富,明代推为第一。 陆眉公:五十三岁,新江湖名人录第六十一位。原为江洋大盗,后被正德首辅大学士李东阳所感化,弃暗投明,因屡破大案,升迁至刑部河南清吏司主事,是目前在朝江湖人职位最高的一个。 苏耀:五十七岁,南直隶布政使司里问所里问,从六品,江南刑名系统的专家,新江湖名人录第八十七位。 吕守恭:四十五岁,南京刑部十三清吏司浙江司主事。协助文公达审理宝大祥案。 乐茂盛:三十二岁,小李广,杭州前卫百户。是武承恩的两位徒弟之一,对武舞因爱成仇。 黄宪:三十六岁,刑部司狱司司狱。 曾亮:四十一岁,金山卫百户,水战高手。立下战功,升至金山卫副千户。 张禄:三十六岁,观海卫百户。精鸟铳。 归有财:三十七岁,观海卫百户。善骑术。 陆三川:三十二岁,镇海卫百户总旗。在剿倭营中负责协助王动统领辎兵,为人忠厚老实。 【商贾】 王老实:五十二岁,王老实米行东主,王动之父。 殷乘黄:五十六岁,宝大祥东主。早年具有非凡的商业才能,后因疾病缠身,将宝大祥交与女儿殷宝亭管理。随着岁月流逝,原本精明的商业头脑也渐渐衰老了。 柳澹之:三十岁,举人,王动的连襟。 祖红雨:三十七岁,魔门星宗传人。为报殷乘黄救命之恩而嫁其为妾,与宝亭相善。 梁思成:五十二岁,宝大祥首席大档手。 宋廷之:五十三岁,霁月斋东主。行事神秘,被王动怀疑与大江盟有不寻常关系。 宋三娘:三十三岁,霁月斋苏州分号柜台。胸有珠玑,霁月斋苏州分号的开业大典便是出自她的巧思,让王动颇为赞赏。 李宽人:四十九岁,霁月斋苏州分号掌柜。 周哲:三十七岁,原宝大祥首席大档手周老师父之子,现为霁月斋首席大档手。 孙二:五十五岁,老马车行大当家,太湖里的一条龙。是市井上的奇人,与大江盟盟主齐放乃总角之交,可因为不知名的原因,两人来往的并不密切。 沉煌:二十七岁,字仲北,松江沈百万次子,乃是王动同科举人,取代其兄沈熠管理家族海上贸易。 刘定远:五十一岁,大通钱庄苏州分号掌柜。 何定谦:四十一岁,苏州太监弄谦字房老板。锻冶技术一流,斩龙刃就是他所打造。 【倭寇】 宗设:四十一岁。原为日本大内家贡使,后整合东海沿岸的倭寇及海盗,成为倭寇集团的首脑。 立花勘助:三十五岁,宗设集团的第二号人物。 近藤又兵卫:三十六岁,宗设集团的第三号人物。 薄田隼人:三十五岁,宗设集团的第五号人物。精通拔刀术。 阪本初芽:三十二岁,宗设集团的第四号人物,宗设的情妇。 赫伯权:五十二岁,快马堂堂主,马王,新江湖名人录第八十九位。在大江同盟会中为司马长空的副手,于应天一战脱离大江同盟会,投身宗设集团。 【其它】 练青霓:四十二岁,恒山派掌门,新江湖名人录第十九位。是武当掌教清风真人的亲妹妹。 静闲:二十二岁,恒山派弟子,练青霓之徒。与李思有亲密关系,在沉家一役中为王动所俘。 林筠:二十岁,百花帮弟子。在沉家一役中为王动所俘。 万里流:四十岁,铁剑门门主,奔雷剑,新江湖名人录第三十四位。 胡一飞:身份年龄不详,新江湖名人录第四十五位。现栖身于铁剑门,在第十二届武林茶话会上一举成名。 齐默:身份年龄不详,新江湖名人录第七十五位。现栖身于铁剑门,在第十二届武林茶话会上,与胡一飞同时成名。 来护儿:身份年龄不详,新江湖名人录第七十二位。现栖身于铁剑门。【人物志】人物志(一)曾随织女渡天河魏柔,是一个传说。“谪仙”的美名由于出自百晓生之口而广为人知,十七岁时便身居武林第九的高位,师门又是天下第一高门隐湖,对于绝大多数江湖人而言,她真的就像是天上神仙,只出现在传说中。 传说中的魏柔,美丽、清高而神秘;现实中的魏柔,除了美丽与清高之外,还热心、正直、饱览诗书。因为这些,她更加可爱;也因为这些,她背负着沉重的枷锁。 隐湖武林第一大派的地位迟早要由她来维护;江湖的正义迟早要由她来主持;国势渐衰,倭寇横行,她不可能袖手旁观;师门孤立,江湖混乱,她更必须竭力挽救,甚至要死而后已。二十岁的少女,承担了太多本不该属于自己的责任。 好在,她遇上了王动。 如果单从思想上看,王动可以说是魏柔最难以接受的人之一。他不算是江湖人,不理解什幺是江湖道义,更不认同魏柔为此付出的努力;他生活标准之高已到了可以称为奢侈的地步,与隐湖富甲一方却俭省度日的作风格格不入;他任性妄为,做出的事情总令人瞠目结舌;最重要的,他是魔门弟子,而魔门正是隐湖的死敌。她和他实在该是天生的死对头,就像尹雨浓与李道真、鹿灵犀与李逍遥之间表现出来的那样。 然而,在两人思想的碰撞中,在一次次的冲突与和解中,在与宗设作战的刀光剑影中,在无名岛上的亲密接触中,王动理解了魏柔,尽管并不赞同;魏柔也了解了王动,并以他为镜审视着自己的信念。最终,魏柔在师父的暗中推动下离开了师门,并在王动身边找到了心灵安息之地。少女长年以来艰难的步履终于变得轻快起来,这该是终身有托的喜悦所致吧,或许,还有一份摆脱师门传统观念的轻松。 女孩子的心思最难捉摸,何况是棉里藏针的魏柔?除了她自己,谁也说不清她当年初见王动时是一种什幺样的观感,也许是对路人的漠视,也许是对师门宿敌的戒备,也许是对强大对手的尊重,甚或,也许是一见钟情。无论她的心情曾是怎样,如今,她已是王动的妻子,不是隐湖的未来掌门,不是名扬天下的谪仙,只是王动的妻子。 曾随织女渡天河,记得云间第一歌。中年午夜梦回之时,不知魏柔的心里是否会想起刘禹锡晚年的名句。谪仙魏柔,曾经经历过多少风波,曾经在江湖上享有何等的声名,竟成了一个魔门弟子的妻子,退出了可以为她带来更多荣耀的江湖,心甘情愿地为他素手调羹,为他付出自己的一切。过去的一切此时看来都恍如隔世一般。闲暇之际,与丈夫和姐妹门细数当年的朋友、熟人甚至敌手,算着还有几人依然活跃于茫茫江湖之中,恐怕也要兴起“休唱贞元供奉曲,当时朝士已无多”的感慨吧,但更多的,我想当是对平静生活的依恋与珍惜。 对那时的江湖而言,谪仙魏柔或许将是另一个传说,一个让人感慨万分的传说。(二)入骨相思知也无萧潇是美丽、聪慧且温柔的。由于跟随王动时间最久又资质绝佳,她甚至能在王动开口前就知道他想说什幺,与王动配合度最高的自然也是她,但是这样一个女孩子在群芳争妍的世界里却很不引人注目,究其原因,是因为她像王动的影子一样与他极其亲密而又默默无闻,理所当然地被外人所忽视。 对于萧潇而言,王动具有多重意义,是夫君,是师父,也是主人,甚至还是唯一亲近的人。她七岁离家,即使每年都回去省亲,也不会使她感受到太多家庭的温暖;而李逍遥又实在不把她放在心上,早期在沉园的生活想来也仅仅是衣食无忧而已;真正让她感知什幺是爱的,应该就是王动吧,那个教她琴棋书画、文学武功的人,那个她全心爱着的人,那个在她心目中几乎等同于神明的人。 也许有人要说萧潇因为王动失去了自我,这种说法也说明了部分的事实。的确,在她的心中,王动是第一位的,自己要往后放而且很靠后,但是萧潇绝不是牵线木偶,她有自己的思想与感觉,她愿意为王动做任何事情,但这首先出于她自己的愿望,而不是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地被动行事。在现代人看来,萧潇未免太柔顺了些,不过如果对此加以善意的解释,可以认为在八年的朝夕相处中,萧潇与王动的思想和价值观都已经一致化了。 对萧潇而言,王动身边所有的女孩子都是她的后辈,玲珑是,宝亭是,无瑕是,解雨是,魏柔也是。爱情是两个人之间的事,不容分享也实在难以分享,这虽是今日的观念,对于古人而言也没有大的差别,然而王动博爱的性格将萧潇推向了与他人分享爱情的境地。尴尬吗?难过吗?嫉妒吗?确实都有过,但她只是私下里向王动表达过一次,这还是王动主动与她讨论这个话题的结果。萧潇的善解人意,在旁人也许会以“未必芳心难醋意,好沽名誉博郎欢”感慨,但我觉得这两句俚词实在不足以为之作解,如果真要下个注脚,倒该是“玲珑骰子嵌红豆,入骨相思知也无无”。 沽名钓誉终究有限度,尤其要做大违自己本心的事情,就萧潇这种没有勾心斗角经验的女孩子而言,绝对伪装不了多久,唯一的解释,是她爱极了王动,嫉妒的滋味的确不好受,但是如果叫她离开王动,她更是宁求一死。彻骨的相思和柔顺的天性令萧潇接纳了一个又一个姐妹,并且主动地和她门成为朋友,从而保证了竹园的安宁。 芳是香所为,冶容不敢当,天不夺人愿,故使从见郎。如果萧潇读过这首《子夜歌》,一定会惊讶于其如为我道吧。全身心地投入爱情,将自己置于微不足道的地位,沉浸于夫君的深情并数倍地回报,这,就是萧潇。(三)名花倾国两相欢王动身边的名门淑女里,解雨是形象与身份差异最大的,不仅活泼好动到了一定地步、又爱吃醋,而且还时不时拿他撒气,有什么不满的事更是敢当面讥刺。想想魏柔吃醋到了家也就是背着姐妹们拧王动两把,其它人还不及魏柔,解雨的形象就更显得特异了。然而,也正是这特殊的气质吸引了王动。 实际上,解雨远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冒失,更不是个欠缺温柔气质的女孩子。她的另一身份——怜花公主唐棠在江湖上是有名的大家闺秀,以美貌闻名一时,经史子集、诸般杂艺都曾涉猎,绘画之妙且不在萧潇之下,她完全是受着标准淑女教育长大的,她之所以在王动面前如此不拘小节,应当说是被压抑的天性在“解雨”这一身份下释放出来了吧。 唐门内部有什么黑幕,我们难以了解;她对江湖侠少的失望有多深,我们也无从知晓。但是根据解雨对王动的哭诉和后来她的言行中所透露者,前者至少包括两方面内容,一方面唐门作为一个门派,内部争权夺利严重,兄弟阋于墙的悲剧即将发生;另一方面作为一个大家族,唐门中很可能发生过不足为外人道的事情,甚至直接威胁到了解雨本身,同时,她的父亲也并没有使她获得安全感,反而令她感觉自己是父亲结交长江中下游名门的道具。后者还比较单纯,不过是江湖新秀以貌取人令她失望罢了。但无论如何,解雨的寂寞感是非常严重的,而寂寞来自于她的身份——唐门大小姐、江湖绝色榜首位,这样的身份实在太过耀眼,想来常人对于她这种天之娇女也不过她所表述的两种态度——漠然以对或者竭力讨好。武林中人实在太了解唐门的势力与实力了,因此也难得有人真心对她;如果再考虑到她对家庭的感受,那困扰她的就不只是寂寞,还要加上悲哀了。 与无瑕玲珑她们略微有些相似的,是她们倾心于王动的原因多少与王动不是江湖人有关。当然细说起来仍有很大的不同——解雨是因为在王动身边感受到真心的对待而爱上了他;无瑕她们除了倾心于王动的才华相貌以外,还厌倦了江湖,而不是江湖人的王动能给她们这样一个避风港。这也算是殊途同归吧。 解雨有些爱吃醋,但她并不是竹园的不稳定因素,因为竹园的女孩子们都喜欢她的开朗大方,即使说她与武舞只保持着简单的姐妹关系,武舞对她也绝无恶意,在她受责时,武舞与其它女孩一样眼中含泪。怜花公主的魅力并不仅仅在于容貌和修养,她像魏柔一样天生能获得别人的好感,大概是一种亲和力吧。 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解雨的寂寞只有王动能抚慰,江湖多少少年俊彦,也只有王动能占据她的心。对她而言,唐门大小姐的身份并不重要,武林绝色榜上的排名更是可以弃之如敝履,亲情虽然不能割舍,但是深爱她的王动想必不会将她推到那种两难境地,那么唯一重要的就是王动的爱情,只要这爱终生不渝,也就是她所追求的幸福了。(四)入园方知春如许无瑕与王动的情事,在已脱离蒙昧状态的人类看来,显然是违反伦常的,而在明朝那样理学盛行的时代,更显得惊世骇俗。在今天,我仍不赞同王动的行为,却也说不上反对,不是因为我具备开放的观念,实在是出于对无瑕的怜惜。 名震江湖十余年的玉女神剑,女儿都已经到了婚嫁之年,可是她竟从未感受过夫妻之爱,连珍爱的女儿都是一场暴行的产物。在遇到王动之前,她只是春水剑派的掌门人,是玲珑双玉的母亲,是名人录上排名第十三的高手,是——玉夫人。 春水剑派生活之艰难在十大门派里是独一无二的,因为一门上下全是出身贫寒的弱女子,有谋生能力的少之又少,又不像其它高门一样拥有足以维生的产业,整个春水剑派的生计,全仗无瑕为人诊病维持;但春水剑派又是最和谐的门派,整个门派内部没有纷争,没有嫌隙,更没有勾心斗角,当十二连环坞袭击春水剑派时,无瑕本来可以安全脱出的,只是因为尹观他们以门下弟子的生死相威胁,她便弃剑受缚,全不顾自己将面临何等暴虐的摧残。春水剑派覆灭前的无瑕,根本是为他人活着,而她在江湖上始终不用本名,即使相交最笃的练青霓也只知道她是“玉夫人”,也在无言中证实了这一点。 春水剑派的毁灭,带给无瑕的打击是沉重的,二百年的基业毁于一旦,十几名门下弟子惨死于自己面前,多年以来相依为命的师姐妹就这样离自己而去。这是足以令人疯狂的打击啊!而十七年前的不幸遭遇重演,更加强了她一死了之的决心。运河投水的那一幕,深刻地说明了她复杂的心情,而投水获救后发生的人格分裂,更表现出她对不能拯救同门一事的愧疚。这是心上的伤,治疗心伤,唯一有效的方法是真心的关怀,另外,尽量不要再碰触旧伤。这件事,王动做成了,他心思细密,对女性关怀备至,实在是治疗无瑕伤痛的上佳人选。 王动的到来,带给了无瑕另一个世界,这个世界里有她生平未曾(至少是极少)接触的东西——温情与关爱。是啊,赫赫有名的玉夫人,从来都是她照拂别人,几曾接受过别人的呵护,又有谁想到过呵护她呢?或许玲珑姐妹想到过,唯一的长辈李清波想到过,但是就实际情况而言,她们也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在人生路上,无瑕向来是踽踽独行的,她不曾接受过别人的爱情,更不曾感受过情人的关怀,说不定也不知道什么是男女之爱。年过三十的她,应该早已将这些看得烟轻云淡,可是王动为她补上了这一课,并且使她深陷爱河,无力自拔。入园方知春如许,迟来的春光迷住了她,也将她永远留在这美丽的花园里。 爱使人年轻美丽,这是千古明训,无瑕因为获得了爱而骤然年轻了许多,为王动而忍受一切讥评与质疑,更是爱到了极致的表现。半生坎坷的无瑕在遭受大劫之后,终于安适地生活下来,这虽是上天开的一个不太好笑的玩笑,但又何妨把后半段看作上天对她的补偿呢?(五)百合葳蕤不锁情 要评论王动身边的女性,无论如何也不能略过宝亭这位正室夫人不谈。也许她与魏柔她们比起来缺乏光彩,也许数起王动身边的女性来她永远排不到前三名,但是她自有自己的存在意义。 宝亭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如果只从表面上看,殷宝亭实在是可有可无的人物,王动在江湖和官场上奋力拼搏,而她却完全无力协助丈夫,甚至一些江湖上的事还得瞒着她,怕她受惊。在这两方面,从魏柔、萧潇数到玲珑、武舞,似乎还没有谁作出的贡献不及她,尽管她在竹园诸女中地位最高。 但是,真的是这样吗? 王动之所以在初见面时便作了娶宝亭的决定,必然有其道理,可是他看中了她的哪一点?容貌?宝亭初见王动时戴着面具,而且王动也不至于单纯以貌取人;钱财?王动的资产也不见得比宝大祥少到哪里;才能?或许吧,王动对宝亭的赏识是显而易见的,可仅仅因为这个吗?或许,王动所需要的是宝亭大家闺秀的气度与见识,只有一个宽宏大量、具备主妇威严而又擅长调和人际关系的女子,才能担当起王家女主人的责任。萧潇无瑕不善立威,魏柔解雨微嫌善妒,宁馨武舞骄纵褊急,玲珑双玉尚带稚气……王门诸女中,宝亭是唯一完全符合要求的人。 竹园是凤凰巢,里面任何一个女子都不简单,想把这些女子整合起来,首先要有让她们心服之处。作为竹园的当家主母,宝亭除了要符合上述的要求外,还必须显示出自己的独到之处。这独到之处,我想应该是她的商业才华。 对于竹园诸女而言,江湖越来越远了,即使是暂时还在江湖上行走的魏柔,或者经常追随王动身边的萧潇、解雨,她们出手的机会似乎也越来越少。虽然这是一种太过乐观的看法,但是江湖给她们的感觉就是这样。同时,生活水平普遍较婚前提高的她们自然将挣钱看作要务;而时下的王动也的确需要金钱来为自己铺路。那么在她们中的大多数看来,还有什么才华比商业才华更重要呢?可是自幼浸淫武学的她们却大多不擅长经商,所以长于经营的宝亭(也许还要加上擅长量入为出的无瑕)的重要性就不言而喻了。宝亭能在竹园诸女中名至实归地占据最高位,实在不是幸致。 至于宝亭与王动间的感情,很明显地,最初不但王动的行事不带多少爱情色彩,宝亭的允婚也与爱情关系不大。在她看来,反正总要嫁人的,嫁王动也没什么不好,何况王动又于自己家有大恩。但是种种迹象表明,宝亭与王动的感情在逐渐加深,一场本该没有什么感情基础的婚姻渐渐充满了爱意,看看两人新婚之夜彼此倾诉的话语,无论谁也不会怀疑这一点。 千围步障难藏艳,百合葳蕤不锁情。这是清代名诗人黄仲则诗中对情人的描绘,宝亭虽非国色天香,自有过于人处,想来这两句诗也可称为的评了。也许正是因为她对王动倾注了全部爱意,才使她变得娇艳,这里还要用上那句名言:爱情使人美丽。(六)双燕双飞绕画梁 在某种意义上,玲珑双玉可以说是王动最早接触的江湖人,也是王动踏入江湖的引路者,尽管她们本身没有这方面的自觉,但实际上却扮演了如此重要的角色。在王动刚接触江湖的那段时间里,玲珑的重要性甚至有过于萧潇。 王动最初的江湖知识来自玲珑姐妹。如果没有她们讲解名人录、武林茶话会以及各大门派的情况,他不知要花多久才能了解到一些江湖的情况。玲珑出自私心将他引入春水剑派的举动,奠定了王动成为江湖名人之基。这意义重大的事件,却为两个稚气未除的女孩子引发,只能说是无心插柳柳成阴了。 玲珑可以说是那个时代女性的标本:单纯、少思虑、易于钟情。她们与王动关系的发展过程完全是顺理成章的。先是酒楼上拔刀相助,接着王动加入春水剑派(我始终认为这里作者有些故意,即使说是玲珑单纯的缘故也太过了),然后是宝大祥之行,此后,她们已经基本可以说是王动的人了,洞房只是仪式而已。作一个有些无聊的假设,若当时酒楼上出手的是宫难、齐小天或者唐三藏,再有一定示好的表现,想来她们也会动心吧,毕竟她们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年轻的高手,况且相貌武功都臻于一流之境,在她们而言实在没有什么可挑剔的了。说起来这也是见识不广之故,若换了魏柔、解雨甚至武舞,无论如何不会这么简单就心有所属。 虽如此说,并不表示玲珑是随便的人,情窦初开的女子最是深情,她们既选择了王动,以后便再无间言,或许也是受当时从一而终风气影响吧。她们刚委身王动不久,无瑕与王动间便生出情爱,这一违反伦常之举在无关者看或可谓香艳,然而给母女三人带来的压力却非局外人所能体会。事情陡然被摆到台面上,受到考验的不止夫妻之义,还有母女之情,然而这件极易造成亲人反目的事最终竟以互谅收场,实在是让人始料未及。探究其因,无瑕或许还是因精神状况的问题离不开王动;玲珑承受谰言,始终无悔,就只能说是情根深种,不能自拔了。 王门诸女里,玲珑并非以干练着称。论头脑,她们行事还要王动提点;论武功,比她们强的不是一个两个;论与王动的配合度,萧潇魏柔都是上选。墨夫人将她们与无瑕一起归为“贤内助”型,而若非绝对必要,王动也不会动用这对姐妹花。她们最适合的,还是“双燕双飞绕画梁,罗帏深处郁金香”之类闲适华侈的生活,相夫教子,无忧无虑地度过一生,不管对她们还是对王动来说都是最好的,虽然说起来似乎有些藐视之感,但事实就是如此。 顺便说句题外话,其实当时最进步的情爱观也不过是“贞姬守节,侠女怜才,两者俱贤,各行其志”。虽然说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但估计也只能达到玲珑所为的地步,如解雨、魏柔表达出来的感情,实在是有些近于现代人了。这不是本文的主题,不予详述。(七)东边日出西边雨 分析一下目前王动对诸女的感情成分,倘或只将最占优势的一种提取出来,就大致可以概括为:爱魏柔、亲萧潇、昵解雨,怜无瑕,敬宝亭,护玲珑,怨苏瑾,疑孙妙,重宁馨,狎武舞。话虽如此,若要在感情上分出个轻重薄厚来,这排序工作还真是很让人为难。 事实上,王动心目中最重要的两个女孩子是谁这个问题,倒很可以争论一番;但若给同样的名额,要选出谁最有可能与王动恩断义绝,估计八成以上的读者都会选琴歌双绝。毕竟,这两人的态度太不明朗了。 苏瑾的问题几乎是伴着《江山》开始的,并且随着情节的发展越来越严重,最初是怀孕与流产,后来是李思,再后来,又被探出与武当清云清雨都有瓜葛。她是王动最不愿见到和提起的人,可是却总出现在王动的生活中,话语一次比一次更冷漠,行为一次比一次更伤人,王动明明已经被伤透了心,却始终不能将她视同陌路。苏瑾,注定是王动的心结,恐怕也注定是王动的灾星。 孙妙的问题呢,看起来简单,实际上危险性也不比苏瑾差到哪里去。所谓简单,就是说只要摆平丁聪和宗设,孙妙就不会造成任何威胁了。但丁聪会束手待毙吗?本来以他在朝中的能量和与宗设的关系,就已经是一个很可怕的敌人,何况孙妙在身份未暴露前应该已经送出了一些关于王动的资料。别的且不提,她只消把魏柔学琴一事上报,此中奥秘一旦被洞见无遗,就够王动喝一壶的。还有,根据王动的判断,孙妙曾从名家学剑,那“名家”是否就是丁聪身边的神秘侍妾?若是,可否证明她的身份并不只是线人?再者,琴歌双绝在进入秦楼前素未谋面,为何孙妙初见王动时却为苏瑾抱不平?答案还都隐藏在层层迷雾中。如果有一天能够知道,或者是丁聪已被彻底摧垮,所以秘密已不再是秘密;或者是孙妙选择了王动,随之透露了其中秘辛。 歌仙苏瑾,琴神孙妙,对于王动来说,一个是多年情侣,一朝背之而去;一个是萍水相逢,本有所图而来。无论如何,两人都是王动事业甚至生活中的危险因素,但若细加考察,两人与王动却都被一缕若隐若现的情丝连在了一起,正所谓: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苏瑾巨大、迅速而彻底的转变本就启人疑窦,而后嘉兴之会,李思提出为她赎身,她却暗示萧潇阻拦,更证明她与李思之间实有玄机。这让我不禁联想起她的流产,那个不知父亲是清云还是清雨的孩子的消失,真的是惊恐伤身所致吗?总觉得其中另有缘由。况且就说“婊子无情”,从个人条件而言,清云清雨难道就胜过王动吗?若说是为他们的地位所动,她要那些作什么?说来说去,苏瑾大概也是一枚用来结好江湖人的棋子吧?虽然下棋的人不一定就是慕容千秋,他总脱不开干系。 至于孙妙,虽然很难具体找出证据来说她已经倾心于王动,但是若仔细观察她与王动相处时的神情举止,再参之以魏柔那句“人家还记得她隐约透露过,相公是这世上最懂她琴的人了”,大概也能看出她两分心思。说起来,孙妙在秦楼的日子里,内心大概也充满了犹疑,是为主公效力,还是为爱人隐瞒?目前来看,似乎她还没有送出什么对王动而言比较重要的信息,想来是“非不能也,是不为也。”若说她什么重要消息都探不着,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若从现有信息推究二女的结局,孙妙倒还有可能与王动双宿双飞,只要她别做出让王动无法原谅的事情,也别替丁聪殉葬。至于苏瑾,恐怕真的是情缘已尽了。王动有三个致命弱点:李佟的身份、竹园诸女、关于苏瑾的心结,说起来,还是最后这一项最容易作文章,因为她不在王动特别保护的范围内。若真到了双方短兵相接的时候,难保苏瑾不会变成对付王动的利器,她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反正是无力反抗的。就说她侥幸没被利用来给王动最后一击,毕竟还有此前的一段事情。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是百年身,不管是谁逼迫她、利用她,王动可能也了解她的苦衷,但是她呢?她还能像当年在扬州时一样面对王动吗?再想得深一些,王动就算能理解她,心里难道就全无芥蒂吗?苏瑾与王动,我想终究是一场悲剧。(八)日边红杏倚云栽我不喜欢宁馨,而且我一直认为,这个刁蛮的小丫头实在不适合王动。即使抛开当时王动的处境,仅从为人来考察,宁馨也显得太骄纵了,虽然这很正常——很难指望一个从小生长在王府中、被所有人宠着惯着的小女孩能替他人着想,但从王动的角度来看,最不需要的就是这种被惯坏了的娇贵千金。平静的竹园就像一个养着金鲫的鱼池,实在没有必要在里面放进一条乌鳢。宁馨的骄纵不仅缘于被宠惯,她心中存在着源于血统的优越感才是主因。高贵的出身不仅使她有远高于平民百姓的自尊,而且也决定了她必须维护王家的体面,不能为人作妾。唐人诗云:“天上碧桃和露种,日边红杏倚云栽”,宁馨就像诗中的碧桃、红杏一样,生活在高高在上的环境中。这导致她的性格出现了偏差,比如说缺乏弹性、不善忍耐、好迁怒等等,如果在王府,这种脾气自然没有什么关系,但她要面对的可是竹园这个凤凰巢。虽说宁馨也不是寻常女子,出身王府的她熟谙世态,理论上不会轻易做出令王动大为不悦的事情,但是从高贵血统中生出的自尊心是否就那么好抑制呢?另外,相对于竹园诸女普遍平凡的出身,宁馨的郡主身份太过耀眼了,相信无论是竹园诸女还是她自己都已经注意到这一点。虽然在王动的压制下,她同意了“约法三章”,也已经叫过魏柔和解雨“姐姐”,但这种局面估计也只能维持一时而非一世。眼下竹园与得意居一南一北,矛盾还不至于激化,可到王动功成身退之时呢?女孩子们迟早要汇集到一起的,如果竹园诸女都像解雨那样以寻常姐妹待宁馨,而宁馨又不能甘于妾室之位的话,纷争也就近在眼前了。再者,王动似乎有心等自己势力稳固后让宁馨到江南走走,若如此,更是不知道会引出什么事情来。如果说王动只是普通的朝廷命官,娶了宁馨还没有什么大碍。跟一个骄纵的郡主做夫妻,虽然日子过得可能不那么舒心,但是一则以王动的才略,不至于连个黄毛丫头都制不住;二来就算真管不住她,也不会惹出什么大麻烦,最多闹得家反宅乱、让人说一句“夫纲不振”罢了。但是,王动的地位不容他如此轻松地看待目前的问题。他是朝廷赖以制衡江湖的执法者,他在明处暗处有一堆敌人,更重要的是,连表面上是他最大靠山的嘉靖帝都有可能抽冷子给他一刀。表面上风光无限的王动,实际上是在钢丝上跳舞,由于这舞蹈太过美妙,或许使人看不到潜在的危险,但王动心里有数,这种洒满金色阳光的日子不会太久的,已经没有工夫慢慢调节宁馨与诸女的关系了。他只能加深两人间的感情,让宁馨减少对名份的计较,同时,主尊客卑、两头并大的约定也给了宁馨一颗定心丸,毕竟在京城她是正室。然而这样做的效果如何,还有待于时间的检验。顺便说一句,王动的三处致命伤里,有一处是与宁馨紧密相关的,就是“李佟”这个假身份。他虽然也花了许多心思来经营,但由于本就是随口报了个假名,先闯出了声名、留下了事迹,然后才将其塑造成分身,不仅难度大,而且有些漏洞是补都补不了的。王动身份侥幸没有暴露,大概是皇帝对这一身份的认可以及与宁馨的婚事暂时充当了护符,但若真要查的话,只要根据他在一品楼报出的捕快身份一路查下去,多半会露馅。如何把谎编圆了,对王动而言也是个大难题,让我们拭目以待吧。(九)颠狂柳絮随风舞 武舞不是一个能让人一下子就喜欢上的人,至少,我到现在也没喜欢上她。 我之所以不喜欢武舞,原因很可以列那么几条,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她太放荡。我一向认为,女孩子虽然没有必要遵守三从四德之类的清规,但是即使单就“做一个人”来说,有些事情也是至少该有个底线的。遇到王动前的武舞,明显不知道“男女关系”这条底线在哪儿。已经不能以“不事行检”来形容的武舞,刚刚出现在书中时绝对引起了我的厌恶。 然而,随着故事的发展,我似乎看到了另外一个武舞,那是一个可怜女子,一个颇有些身不由己的人。虽然我仍然不喜欢她,但是至少有了一丝同情,甚而言之,是怜悯。 一位官家小姐——虽然并非出自诗礼传家的儒门——为什么会近乎疯狂地追求肉欲?是因为世代武门不重礼法?似乎不是,且不说当时承平日久,武人轻裘缓带、雍容从事,大多不是单纯的武夫,就单以武承恩的官位而论,等闲他也丢不起这个人。那么,是与武承恩出身魔门有关系了?这倒有可能,魔门本来不甚在意这些,耳濡目染,女弟子放纵一些也正常。但是宁白儿、祖红雨、苏湖、李芦这些明摆着出自魔门的江湖人半江湖人行事都还没那么过分,要说武舞这个都指挥使千金反而受魔门思想影响更重,似乎有些说不过去。以此看来,其中必有内情。 所谓“内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现在还不能确知,但总跟武承恩脱不开关系。如果武家的女儿里只有武舞一个行为不端,或许还能洗脱他的嫌疑,可武柳、武月两个显然也不是什么省油灯。细想一想,武柳会天魔吟,武舞也修习过天魔销魂舞,这都不是女子一人可以修炼的武功,那么一个不大光彩的结论已经呼之欲出了。 对女孩子而言,无论她当初是怎样作出的最后决定,这件事终究是对她心灵的伤害。武舞表现出的那种肆无忌惮的放纵,与其说是天性,不如说是发泄。同时,武承恩并没有对她进行管束,也许是管也管不来,但更可能是根本没想去管。 在遇到王动前,武舞频繁地更换男伴,落得花名在外。这当然是放纵所致,但最初,她的心中或许存着“物色一个人来托付终身”的想法也未可知。如果真是这样,那么现实的确很令让武舞失望。既知命比桃花薄,自合身同柳絮轻。武舞走上单纯寻求肉欲的道路也就并非不可理解了。我们当然可以责难武舞的堕落,但是仔细寻绎之下,大概也不难体会出其本心的无奈。也正因如此,当她遇到可靠的人——王动以后,便化淫为贞,若说这是“独角龙王”的功劳,我绝对不信,所谓“龙王”,最多只能说是武舞对王动产生兴趣的契机而已。 颠狂柳絮随风舞,轻薄桃花逐水流。武舞何尝不是与它们一样,在外界的影响下身不由己地前进。然而柳絮随风,终有落地之时;桃花逐水,可期着泥之刻,武舞呢?如果没遇上王动,没遇上一个肯管束她、在意她的人,她大概会和武柳一样吧,被嫁到某个官宦家庭,然后给丈夫做几顶绿色的帽子戴戴。从这个意义来看,王动实在是拯救了武舞。而武舞,也的确没有辜负王动的一片情意。【序】序 我是个淫贼。 当然,这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淫贼并不是一个可以长久从事的职业,我的大多数同行在出道的三至五年内便光荣殉职了,以至于淫贼成了武林恶人榜中变动最激烈的一个职业;余下中的绝大多数也因公致残,他们丧失了作为淫贼的最起码条件;只有极少数人能够颐养天年,这是因为他们和我一样退隐江湖了。 我童年时代的理想并不是当一个淫贼,而是当一名举人,因为老爹曾经告诉过我,只要考中了举人,我就可以像城里的慕容大官人那样出门坐着四匹白马拉的华丽马车,吃饭去山水阁的二楼,旁边还有人伺候着。 目标出现了偏差是因为碰上了我师父。那天我正放牛,二狗眉飞色舞的讲城里的事儿,他昨天和他爹进城卖菜去了,这时我看到了我师父。 确切的说是师父先看到了我,他一个指头就把二狗点躺下了。那时我并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点穴这门功夫,以为二狗叫这个干巴老头弄死了,吓得哇哇大哭。那老头把我的浑身上下掐了个遍,还掏出我的小鸡鸡左看右看看了好半天,然后突然手舞足蹈起来,他上窜下跳还翻跟头,终于把我逗笑了,也骗我把他领回了家。 他和老爹在屋子里嘀咕了很久。之后,我便成了师父的徒弟。师父把我带回了城里,开始把我培养成为一个淫贼。 那年我七岁,我并不知道做一个合格的淫贼其实需要很多条件。他要有玉树临风的模样,潇洒儒雅的气质,高强的武功,机灵的头脑,当然还要有一副好本钱。我以为师父是要帮我实现我的梦想,因为他教我四书五经、琴棋书画,每天都把课程安排的满满的,还怕我身体吃不消,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逼我锻炼,没多久我也能像他老人家那样把个活人点成死人了。 等我明白师父的企图,十年已经过去了。我并不想做淫贼,淫贼不是好人,也没有好下场,书上都这么说。再说我已经是个秀才了,离我童年的目标仅一步之遥,我还有更远大的理想,我要中进士,要光宗耀祖,我岂能去做一个下三滥的淫贼! 师父没理我,只是把我和一个美女关在了一起。过了七天,或者是五天,师父说其实只过了五天,我就投降了,还是做淫贼吧,因为我实在是个很适合做淫贼的人。 目标一旦确定,工作学习都有了动力,师父也更加变态的训练我。刀快点,再快点,你太慢了,前辈田伯光一呼一吸间能砍出十八刀,都叫不戒大师给阉了,你才砍了十一刀;腿快点,再快点,怎么像灌了铅似的,前辈无花和尚练就了少林步步莲花神功,也被楚留香杀了,你不想那么早就死吧,啊,我忘了,你腿上是绑着铅块子;腰快点,再快点,前辈韩柏有道胎魔种,也差点被白芳华吸成人渣,你得忍口气…… 惨无人道的训练又持续了七年,七年里我唯一的乐趣就是在床上调教那个被师父扔进我屋里的美女,她叫萧潇,师父说她是离别山庄萧别离的女儿,萧别离是谁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萧潇是我宠爱的女奴就够了。 终于,我可以出师了,师父也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临死前他才告诉我他叫李逍遥,可惜他只逍遥了前半生,因为他碰上了隐湖小筑自大明开国以来最出色的弟子鹿灵犀,「要破隐湖小筑的心剑如一,唯有另辟蹊径,为师只不过把你领进门而已,剩下的就看徒儿你的造化了……」,这是师父的最后遗言。【第一卷·第一章】第一卷·第一章 杭州西子湖畔楼外楼。 「淫贼看剑!」 随着一声清脆的呵斥,两道剑光匹练似的向我头上刺来,虽然看出目标其实并不是我,我还是连忙向旁边一闪,剑光便越过我的头顶,直奔我后面一桌坐着的一个猥琐的汉子而去。 「他也算淫贼?!」等我看清楚那个淫贼的脸,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就这种歪瓜劣枣的也配称淫贼?!人长得猥琐不说,功夫也像是得了阳痿一般,没有一点阳刚气。虽然对手是两个人,可那只是两个未成年少女,老兄我拜托你拿出点淫贼的样子,别辱没了咱淫贼的名头…… 两个少女的剑法有如春水般缠绵,那淫贼的扇子也如毒蛇般的阴柔。叮叮当当的打了十几招也没分出个胜负,倒是把周围的桌椅打碎了一地,客人都打跑了,只剩下我和萧潇。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腰间的碎月刀勃然而发,眨眼间春水变成了千万个碎影,毒蛇也被掐住了七寸。 「谁?!」双方异口同声的惊叫道。 你们打打杀杀的到外面去,别耽误我吃饭,我还有道「宋嫂鱼羹」没上呢。 两个少女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美丽,虽然在我的棒下臣服过不少姐妹,但这样美丽的孪生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其中的一个闪动着星眸道:「公子,这人是武林恶人榜排名第十三的淫贼『蛇郎君』杨威,请公子替天行道!」 「他是淫贼?」这人连名字都起得那么淫贱,就算是个淫贼也是最低档的那种,旁边萧潇脸上也露出了困惑,她没办法把自己的主人和杨威放在一个天平上,主人才叫淫贼,他才是真正的又淫又贼,她眼中射出万道柔丝,我知道她的花蕊中肯定又布满了露珠。 「是啊,他一个月前奸杀了敝派的三师姑和二师姐,还伤了我四师姑。」另一个少女咬牙切齿的道。 奸就奸了,为什么还要杀?虽然作为一个淫贼,你可以先奸她的身,最好再奸她的心,但并没有要你杀人,这么卑鄙的事也做的出来,怪不得江湖对我们淫贼的评价越来越低,都是你这种人败坏了我们的名声!我怒从心起,厌恶的看了杨威一眼,左手闪电般的击出,只一招,他已经像条死蛇瘫在了地上。 两个少女「啊」的一声惊叫,小手捂在小嘴上,惊讶的望着我,样子十分迷人。 ……半晌,左边一个道了个万福,「谢谢公子。」右边一个提剑朝杨威刺去,「淫贼,拿命来!」。 我左手再度出击,那个少女的剑已经不知不觉的被插入了剑鞘。「姑娘,这人再该死,也得官府来处理,人你杀不得。」,好歹我也是个举人,法律我还是懂的,江湖怎么了,人在江湖你也得遵纪守法,你以为是以德治国啊?错!我们大明朝那可是个法制国家。 「公子所言甚是,春水剑派玉玲、玉珑谢过公子援手之德,敢问公子高姓大名?」姐妹俩脸上流露出敬仰的目光,倒和萧潇有些相似。 春水剑派?很有名吗?可我没听说过,整个武林我只知道隐湖小筑,那是我的目标。师父供我吃、供我穿、还送了萧潇这个大美女给我,就算死了也没忘了把他庞大的遗产过继到我名下供我挥霍,我若是搞不定隐湖小筑,怎么对得起九泉之下的他老人家! 当然我也不知道眼前的这对双生姐妹就是近半年闯出「玲珑双玉」的春水剑派的年轻高手,在江湖绝色谱上姐妹俩共同占据着第四的位置。她们是淫贼的天敌,因为我的同行看到她们的时候更多的是在想怎么把这姐妹俩剥成个两只白羊然后好好的享用一番,却忘了自己并不够春水剑法的称量,所以半年来,死在姐妹俩手里的淫贼没有十个,也有八个。正因为如此,在我说出我叫淫贼的时候,姐妹俩第一个反应是手搭在了剑把上,然后又都抿嘴笑了起来。 「公子真是幽默,您若是淫贼,那他岂不成了正人君子!」玉珑一指杨威,而他正阴毒的看着我。 他不过是个下三滥的蟊贼,我心道。萧潇也奇怪,主人本来就是个淫贼,为什么她们不相信呢? 「开个玩笑,在下扬州王动,久仰玲珑姑娘大名,今日一见,三生有幸!」 「不是宫难,也不是唐三藏?」姐妹俩露出了困惑的神色,她们以为能一举擒拿杨威的怎么也得是江湖上有斤两的人物,在江湖名人录上至少也应该排在前二十名以内,而符合这个条件的年轻俊彦只有少林寺年轻的戒律院长老「一岁一枯荣」木蝉、武当派的后起之秀「潇湘剑雨」宫难和唐门的大公子「无情公子」唐三藏,这人不是和尚,而宫、唐两人听说都是少年英俊的侠客,姐妹俩正怀着莫名的憧憬,而憧憬却叫王动这个陌生名字给搅乱了。 玉珑应该比姐姐心思更灵活些,「公子既然不愿以真名示人,自然有公子的道理,此番来杭,也是给齐盟主拜寿的吧?」 萧潇肚子里一个劲的笑,主人说他叫淫贼,玲珑姐妹说主人幽默;主人说叫王动,她们又说是假名字。主人没有名吗?他可是今年南京乡试的第一名,新鲜热辣的一榜解元呀,多少大家闺秀在深宅内院传颂着他的名字。难道非要主人说假话她们才相信吗?那个齐盟主又是谁呢,为什么要给他拜寿呢?这江湖还真有点意思哩。 「在下正是要去给齐盟主拜寿。」我想找隐湖小筑,可师父只告诉我他碰上鹿灵犀的时候,鹿虽然只有十六岁,可她修炼的隐湖秘法中的心剑如一神功已经看不出破绽了。至于隐湖小筑在哪儿,门下还有哪些弟子,师父一概不知。我总不能站在大街上喊谁知道隐湖小筑在哪里,别人非把我当神经病不可。这个什么齐盟主的做寿,连玲珑姐妹这样出色的人物都要前去拜贺,想来参加寿筵的人肯定不少,去碰碰运气也是一个选择吧。 玉珑雀跃道:「还真让我猜着了,我和姐姐也是去给齐盟主贺寿的。」 「只是在下初出茅庐,齐盟主一方之雄,想必不识得在下这个无名小卒,而在下又想长长见识,两位姑娘看在下加入春水剑派如何?」 玲珑姐妹顿时张大了嘴,满脸都是匪夷所思的模样。「你、你要加入春水剑派?真的吗?这是真的吗?……可我们春水剑派向来不收男弟子的呀!」 「啊,是这样呀。这倒有些难度……不过,你三师姑不是叫这个淫贼杀了吗?我就是她新收的秘密弟子。」反正死无对证,我岂不是说什么是什么! 「可公子您也不会我们春水剑派的春水剑法呀?」 「你们不会教我吗?」 现在玲珑姐妹终于相信我既不是宫难也不是唐三藏,一个武林一流高手要改投别派,还要学习人家的镇派武功,这人不是疯子就是刚出道的雌儿。 「公子是扬州王动?」「如假包换」玲珑姐妹跑到窗边小声争论起来,她们以为我听不到,其实我早练成了「六识神通」,夸张点说,就算是一只蚊子从我身边飞过,我都听出它是公还是母。姐姐说我们不能坏了春水剑派的规矩,妹妹说规矩也是人定的,再说三师姑和二师姐死了,派中的好手一下子去了两个,年底的武林茶话会春水剑派怕是从十大门派中除名了,这个王动武功那么好,可以帮我们很多忙,娘那里有我顶着。 最后还是妹妹占了上风,「王师弟……」玉珑含着笑刚想说什么,我忙打断她,「是师兄,怎么说我也大你们好几岁。」我上下打量了一番玉玲珑姐妹,虽说粗布衣衫遮不住明艳的容颜,可也说明春水剑派手头拮据的很,想来贺礼也不会很重,「萧潇,等会儿你上街替我买份贺礼,附上春水剑派的拜贴,顺便带我师妹上街逛逛。」 玉珑的话到底没说出来,因为我提着杨威已经快步下楼了。在把他送到官府之前,我先给他过了过堂。在我的大擒拿手下,他什么都招了。 春水剑派是个不大不小的门派。说它不大,是因为它门下的弟子不多,好像只有十几二十个;说它不小,是因为它每代都有出色的弟子,像现任掌门「玉女神剑」玉夫人是江湖名人录中排名十三的一流高手,门下弟子的武功也颇为不俗,在江湖上占有重要的位置。此番杨威和另一个著名淫贼「花蝴蝶」花想容对付的目标本是玲珑姐妹,可是线人搞错了情报,花不溜丢的大姑娘变成了半老徐娘,一气之下便先奸后杀,之后两个人分了手,不成想自己被玲珑姐妹盯上,又碰到了我这个煞星。而齐盟主则是大江盟的盟主「天王老子」齐放,大江盟最近几年一统江南武林,齐放也风光的很,过几日是他的五十大寿,各门派都派出重要干部前来杭州大江盟的总舵替他贺寿。 我废了他的武功,把他送到了杭州府衙。听说这个人犯就是「蛇郎君」杨威,一干捕快顿时围了过来。杭州府通判李之扬正为这桩命案犯愁,一听人犯到案了,忙迎出来。 「扬州王动?可是今年南京乡试的解元公?」李之扬好奇的望着我。 不行吗?我知道师父让我参加乡试的目的,他知道我打小就想成为一个举人,参加乡试,一来完成我的心愿,二来证明无论是文是武,他对我实施的那套独特的教育方法都是成功的,可惜他老人家没能看到。不过解元就有用吗?它饿了不能当饭吃,渴了不能当茶喝,又不能让师父活过来;还是做淫贼比较有前途,至少能弄个三宫六院的风流快活。 贤弟允文允武,他日必成大器。自古江浙出才子,应天府解元会试未能高中的大明以来只有一个唐寅,他似乎还是被人陷害的,李之扬有心结纳,言语十分客气。 我和李之扬在府衙附近的一个小酒馆把酒言欢。我说杨威乃江湖中人,说不准有没有同党,为免夜长梦多,取了口供,早早处决为妙。李之扬不知道我是怕别人从杨威嘴里知道我武功的深浅,点头道我正有此意。听我说要去大江盟给齐放贺寿,他一皱眉头,兄弟,那些人更是一伙亡命之徒,你的功名不在那里。我知道,大哥,只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要增长些见识。说得也是,大哥给你办个捕头的腰牌,行事也方便。多谢大哥。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第一个当上捕头的淫贼,但我想我连解元淫贼都不是第一个──远的不说,前些年那个出了名的淫贼唐寅就是一榜解元,我想当第一个捕头淫贼的希望恐怕也很渺茫。不过小小的腰牌却让我有了「一朝权在手」的良好感觉,在完成师父的心愿后,我是不是该去参加会试,博取更大的功名呢? 萧潇不愧是我调教出来的贴身女奴,等我回到悦来客栈那套上房,玲珑姐妹已经换了一身鹅黄的绸缎衣裳,果然人要衣装,姐妹俩看起来亮丽了许多,站在萧潇身旁也不会有乌鸦与凤凰的感觉了。 在悦来客栈的后花园,玲珑姐妹开始给我讲春水剑法。春水剑法其实是套好剑法,也是适合女人用的剑法,只是以玲珑姐妹的功力根本无法发挥它的真正实力,或许她们的母亲玉夫人才能够达到「春山为骨水为肌」的境界吧。 玲师妹,珑师妹使出「小楼一夜听春雨」这招的时候,你应该配合她使出「昨夜西风凋碧树」但要慢一步,因为对方为了闪躲「小楼一夜听春雨」必然要向左移动,有了时间差,他就正好碰上你的「昨夜西风凋碧树」,如果他还能避开的话,珑师妹接着一招「云破月来花弄影」他不死也残了。当然,如果对方硬扛「小楼一夜听春雨」,玲师妹的「昨夜西风凋碧树」也会让他顾此失彼,珑师妹再使「迢迢不断如春水」就有七分把握伤了对手。不过,如果人家一招就破了「小楼一夜听春雨」,我看你们姐妹干脆投降算了,因为实力相差实在太悬殊了。 我做完示范,萧潇搬了把椅子让我坐下,我好整以暇的指点着玲珑姐妹练春水剑法,萧潇站在我身后替我轻摇罗扇。可能是体会出剑法中一些精要,玲珑姐妹欣喜之中又满脸的迷惑,是呀,春水剑法这样使出来,威力大了许多,剑式连绵不绝,颇有春水缠绵之意,娘以前怎么不这么教我们呢? 师兄,你以前见过春水剑法吗?没有,我只看见过春雨。师兄,你师父是那位高人?他不高,才五尺三寸。师兄,你使刀吧,齐盟主就使刀,关王刀,他是当今武林用刀的第一高手,你是不是想去见识一下?不是,我才不会惹那麻烦,再说我最擅长的并不是刀,而是枪。枪,我怎么没看到你带着枪?我带着呢,就在我身上,只是你看不着。讨厌啦,死师兄,这么下流的话你也讲?! 女人是种奇怪的动物,她若是喜欢一个人,就是讲一万句下流话,她也只会嘴上说说而已,没准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反之,你说错了一句话,可能就要了你的命。 「别人想让我讲我还不讲呢。」我只说了一句话,玲珑姐妹的脸上的那层薄怒就顿时烟消云散了。【第一卷·第二章】第一卷·第二章 「春水剑派王动、玉玲、玉珑到──」 大江盟总舵「江园」的花园里三百多双原本盯着玲珑姐妹的眼睛「唰」的一下全投到了我身上,春水剑派开派二百余年,从来没听说有男弟子,我可是开天辟地头一个,光这一点就够吸引这些武林豪客的眼球了。 迎接我们的是大江盟的总管柳元礼,他是个很富态的中年汉子,听玲珑姐妹说别看他胖,水上的功夫天下第三,一把分水刺还给他在江湖名人录上挣了个三十九的位子。 「两位玉小姐和王少侠大驾光临,敝盟上下深感荣幸。」玲珑姐妹是春水剑派掌门人玉夫人的爱女,又是武林新人榜中人,春水剑派让这么两个人前来拜寿,算是给足了大江盟面子。 王少侠?我一撇嘴,你怎么给我乱带帽子?王公子、王官人、王淫贼都比什么王少侠好听,少侠?我侠你个头呀!「哪里哪里,齐盟主五十大寿,理应拜贺。」我脸上堆着笑,手一挥,「上寿礼。」后面跟着的八个穿着杭州最大南货店「四海商行」制服的少年捧着精美的寿礼走了过去。 多谢,多谢。柳元礼的笑容更亲切了,玉夫人好吧,李长老也好吗?里面请,两位小姐天人似的,怎么能和外面那些粗人在一起!王少侠,……怎么,您有宝眷?那 ¨¨那也住内院吧,离两位玉小姐也近。王少侠是玉夫人的弟子吗?……不是?……什么!您是宋女侠的弟子?她、她前些天不是遇害了吗?!少侠可要节哀顺便,凶手查到了吗?啊?是杨威?……已经被玉小姐抓起来送官府啦?! 柳元礼的笑容里突然多了些东西,我知道那是因为杨威的缘故,柳元礼不得不重新评价玲珑姐妹。安顿好我们,他匆匆的离去了。 我想他应该去找齐放了,名列江湖十大门派第九的春水剑派突然多了个男弟子就已经够让人心生诧异的了,原本与杨威的实力在伯仲之间的玲珑双玉又突然武功大进,竟然一举生擒了他,这个春水剑派发生的事得尽快的让盟主知道。 当然,这都是我猜的。其实大江盟的实力比我想像的要大得多,在柳元礼向齐放汇报后的半个时辰,大江盟的鸿雁堂堂主「秋霜剑」苏秋已经拿到了厚厚一叠材料。 「春水剑派原有十三名弟子,一个月前,玉掌门的三师妹宋思和她的弟子胡仙被两蒙面人奸杀,目前全派共十一人,其中并无男性弟子。王动,据悦来客栈提供的数据,他用的是南直隶统一发放的路引,出身年龄均不详,其言为宋思弟子,不足为信。此人七天前携眷抵杭,住进悦来,期间并无异常举动。四日前玉玲、玉珑同样住进悦来客栈,而且和王动住在一个上院,恰恰在这一天,玉玲珑将杨威擒获,并由王动将之送入官府。」 「如果玲珑姐妹没有被胁持的迹像,那么王动基本上可以断定是春水剑派二百年来第一个男弟子,我看过拜贴,他的名字写在玲珑姐妹之前,显然他在春水剑派的地位要高一些。不过,玲珑双玉的武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呢?」大江盟的副盟主公孙且轻摇羽扇,缓缓说道。 「会不会是他们师兄妹三个联手做的?」问话的是大江盟刑堂堂主武波。 公孙且笑了笑,有这种可能。不过,群殴不见得比单打独斗厉害,玲珑姐妹因为是孪生子,心意相同,两个人如同一个人似的,如果硬加上一个,反倒有可能束手束脚。 屋子里的人都是高手,公孙且一点,大家都明白了,无论如何,玲珑双玉的武功都有了长足的进步。 公孙且又道:「其实问一问杨威,什么都知道了。」 苏秋苦笑道,杨威的脑袋已经挂在了府衙门外,听说李之扬连夜取了口供,怕有余党相救,请旨在昨天给斩了。李向来与本盟不睦,想从他嘴里知道点什么恐怕是不可能了。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齐放突然道:「春水剑派的礼可不轻呀。我记得春水派手里好像很拮据,几年前空闻大师接掌少林寺,玉夫人亲自前往,也不过带了四样平常的贺礼。现在倒像是一下子发达起来了,什么原因?」 「莫非是王动?」 「就是他。苏秋,你派得力的人马盯住王动的一举一动,江南没听过这号人物,江北那边多下点功夫,虽说那里是慕容的地盘,你也要给我查清楚,这个王动到底是什么来历!」 江园是个大宅院,我王大官人在扬州的豪宅沈园已经够大了,可比起江园还小那么一点点。 「人家是贩私盐的。」 「是吗?」 「可不是嘛,要不哪儿来的这么多钱!江湖上凡是有势力的帮派哪个没有自己的生意!少林武当有皇帝亲封的地产,特别是武当,良田上万亩,少林也自己办武术学校;唐门贩药材,大江盟和慕容世家都是贩私盐,只是一个在江南一个在江北;就连离别山庄也养了一批人专盗古墓,倒卖古玩赚钱。」 原来如此。这江湖也和官场一样,不溜须拍马、不贪污腐败、不巧取豪夺、不买私贩私、不鸡鸣狗盗的,你就别想赚大钱。看来,我师父那庞大的资产来路也不会太正。 那咱春水剑派靠什么生活? 玲珑姐妹脸上浮现出感激、苦涩与无奈,「我娘不许我们干别的,十几个师姑师姐都靠我娘给那些小姐太太们看病的诊金维持生活,日子过得挺苦的。」 心痛心痛!像玲珑姐妹这样的尤物应该穿着宝悦坊的湖丝肚兜、带着宝大祥的名贵饰品躺在床上等着我把玩的,怎么能让那些低劣的衣服粗糙了她们细嫩的肌肤,让该死的泥路把小脚磨出了茧子呢! 师妹,这里有三千两「大通行」的银票,是我孝敬你娘的,你给带回去吧。 师兄,还是你自己给她老人家吧。齐盟主的寿筵一过,我就带你回去,你的身份还得我娘确认才行。 嗯?,春水剑派不过是我临时需要的一个招牌而已,这两个小妮子竟当真了,不会是相中了我,带回去给老娘看吧? 「好吧,那我就和你们走一趟。」玲珑这对孪生姐妹在床上是不是也心意相通,我倒很想试上一试。 江园内院里住的都是有头有脸的江湖名人,不过,因为明天才是齐放的五十大寿,一些重要门派的人马恐怕要等晚上才能到达,已经住进内院的人里并没有什么美女,也没有值得我结交的人物,转了几圈之后,我无聊的回到了住处。 萧潇正在作画,我们的住处窗前就是一个开满荷花的池塘,旁边假山耸立,垂柳如盖。微风徐来,柳条轻送,香气袭人,确是写意的住所。萧潇画的就是窗外的景色,池塘、假山、垂柳已跃然纸上,只剩下荷花还没有完成。 「『柳枝西出叶向东,此非画柳实画风』,萧潇,你的画又有长进了。」不是说美女都长着白痴脑袋吗?我看未必,萧潇就聪明的很,多少人一辈子也领悟不了的东西,我讲一遍她就明白了。 都是主子教的好。这话没错,师父从来不教萧潇,他说他只有一个徒弟就是我。萧潇的武功是我教的,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也是我教的,当然床上的功夫更是我亲手指点的。 「识高则文淡,意高则笔减。」我把萧潇抱在腿上,娇小玲珑的她并不妨碍我作画,我寥寥几笔,画上便有初夏荷花始绽之意,「意在笔先,不到处皆笔,此谓笔不周而意周。」我满意的看了看画,把笔一搁,伸手抓住了她的酥乳,笑道:「就像你的身子,有三两样装饰就够了,再多,美感就被破坏了。」 我手下的那朵蓓蕾上能摸到一个小小的环,不错,那是一个乳环,两年前萧潇十八岁的时候我亲手替她戴上的,师父本来要帮我,我说不行,萧潇的身子只能我一个人看,就是师父也不行。师父倒没生气,只是笑着说行呀小子,你以后肯定比我有出息,还替我找了个人让我练手。萧潇说她很喜欢它,因为上面刻着我的名字,「看到它,我就知道我永远是主人的女奴。」 明媚的阳光照进来,萧潇的身子更显白皙,粉嫩的乳头并没有因为七年的抚弄而稍有变化,左面那一个上戴着一只镶满了名贵宝石的乳环,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七彩光芒,把乳头衬托的愈发娇艳欲滴。萧潇的小手托起右边的一只塞进我嘴里,「好主子,什么时候这一只也戴上呀?」 不行,那是给我儿子留的,我含糊道,任由滑腻的乳头在我口里膨大。少爷我出师了,也该有我自己的后宫了,萧潇,你就可以替我生个儿子了,这个就留给我们的儿子吃奶吧。 萧潇的身子抖动起来,好主子,萧潇现在就要,她呢喃着,一撩裙幅,里面竟没穿小衣,身子一提一挫,我的分身便进入了一个泥泞的花径。 师父曾经告诉过我世间女子有七大名器,曰:春水玉壶、比目鱼吻、重峦叠翠、朝露花雨、碧玉老虎、玉涡凤吸和水漩菊花。此七种名器,万中不可求一,师父穷一生之力,仅见其二;相比之下,我就算有福的了,师父把萧潇送给我的时候恐怕万万没有想到,她不仅是个绝代佳人,而且身怀七大名器之一的「朝露花雨」。 萧潇的爱液如同早春的露珠晶莹剔透,窄小的花径下着丝丝细雨,像千万只手在轻轻抚摸着我的分身,如果我没练过洞玄子秘注十三经,我恐怕早丢盔卸甲了;如果我的分身不是天下三大名枪中的「独角龙王」,萧潇也不能这么快就冲到了顶峰。 好主子,潇潇不、不行了,死了…… 一阵喘息之后,萧潇慵懒的靠在我怀里,轻啜着我的乳头,她知道我还没满足,正攒些力气应付我下一轮的攻击。 「主子,有人来了,两个人,脚步好轻,是玲珑姐妹哩。」这是萧潇唯一强过我的地方,她的六识异常敏锐,就是在欢好的时候,我也只能和她打个平手。 别动,我按住萧潇,她正想抬身起来。 好主子,你不是故意想让她们姐妹看到吧?萧潇媚眼如丝的道。 萧潇,你真不枉我的宠爱,「不错,我就是想让她们看到,像玲珑姐妹这样的珍品,我怎么舍得让她们落到别人手里。萧潇,你想不想多两个妹妹呀?」 「想。」 结果,当窗外现出两个披着长发的脑袋的时候,我正一边抚弄着萧潇的玉乳,一边望着她们。 「师……师兄,你……你……,我……我……」玲珑姐妹显然不能理解看到的一切,这一切是那么的震撼,两个人都呆住了,傻傻的望着我和萧潇,以致都忘了其实她们应该是快速离开这里才对的。 「什么你你你,我我我的!」我掐着萧潇的乳头,那乳头涨的如同一粒紫葡萄,她不由得发出了腻人的呻吟,让玲珑姐妹听得一哆嗦。「还不快给我滚进来,我可不想让别人看到堂堂的玲珑双玉偷窥她师兄的好事。」 玲珑姐妹似乎已经丧失了思考的能力,顺从的进了屋子。等把门关上,玉玲好像才清醒些,满面通红的道:「师、师兄,我们不是有意的,你……你也不关窗。再说,还是白天……」 白天怎么啦?白天不行吗?你们看,萧潇的身子多美,晚上我能看清楚吗? 「师兄你欺负人!」玉玲扭头就要走。 「玉珑,还不拉住你姐姐!」玉珑下意识的一把拉住了玉玲,嘴上却道:「师兄,姐姐说得没错呀,你不该这样嘛!」 「你们先背过身去!」我知道不能太过分了,太超出她们的想像力可是会适得其反的。玉玲早就转过身了,玉珑嘟囔了一句,才把身子背过去。 两个绝色佳人在旁边听戏,我心里兴奋异常,萧潇也是如此,短短半柱香的时间,萧潇就四次高潮,我也发射了。 「好了,师妹找我有什么事?」我略略整理一下衣服,萧潇却还是半裸着上身蜷在我怀里。 玉玲刻意不去看萧潇,板着脸道:「师兄,出大事了,鹰爪门的门主『铁鹰』况天和门下三个弟子在离江园不到十里的竹子坝被人杀了。」【第一卷·第三章】第一卷·第三章 我不了解江湖,师父从来不和我说江湖的事,他怕我被江湖上的那些条条框框的束缚死了;我也不爱江湖,江湖并不是淫贼厮混的好去处,区区一个江湖又能有几个美女!我之所以踏上江湖,完全是为了向隐湖小筑讨笔旧帐而已。 但这并不是说我看不懂江湖,一个贺寿的人几乎死在了家门口,这对大江盟意味着什么,我还是清楚的。 「我记得况天和鹰爪门好像很有名。」我真得谢谢百晓生,这几天我听得最多的就是他的名字,什么百晓生编撰的江湖名人录,百晓生编撰的武林新人榜,百晓生编撰的武林武林豪杰传等等等等,反正让你觉得这个百晓生一定长了一百只眼睛,不眨眼的监视着武林的一举一动。 不过,如果这个百晓生自己不贪污受贿、江湖的那些豪客也没为了自己的积分演出假打闹剧的话,那么想要知道江湖上谁的武功高强,哪个门派威风,看看他那些排行榜还真就一目了然了,大有「一榜在手,天下我有」的气势。 玲珑姐妹怕我印象不深,开始加强我的记忆,「是啊,鹰爪门虽然在武林十大门派中排在最后,但能进十大的门派都有两把刷子,门主况天在江湖名人录中排名二十二,是个一流高手,武林中一对一能杀他的绝对不超过十个人。不过,」玉玲看我的手依然停留在萧潇的新剥鸡头上,没好气的道:「若是存心偷袭的话,师兄也可以杀了他。」 「玉玲,你这么说,可是要引火上身的哟,」我笑道。「别忘了,我现在可是春水剑派的人哦。」 「姐姐,师兄说得对,这里人多嘴杂,被人听到了平地起风波。」 「起风波?妹妹,你看他像怕闹出风波的样子吗?咱们见过的坏蛋多了,有哪个敢像他一样呀!」玉玲气鼓鼓的道,眼睛顺理成章的瞪了萧潇几回,「他,典型一个淫贼!」 「我倒觉得师兄挺坦诚的,姐姐你记不记得和师兄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师兄说他叫淫贼,我还以为师兄说笑话呢,其实他说得都是实话,不过,萧潇姐姐是师兄的侍女,他们这样也不能说师兄就是淫贼吧」。 看玉珑很认真的替我开脱,萧潇都忍不住要笑出声来,我使劲掐了她的奶头,她才醒悟过来,这时候是万万笑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