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亲兵队长忙道,“卑职身为夫人的亲兵队长,有责任保护夫人的安全。”“用不着。”红娘子冷然道。“你们好好在镇外呆着。”罢。红娘子不再理会亲兵队长,纵马进了张秋镇。蹄声得得,红娘子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张秋镇空旷幽深的街道上,站岗的两名中央军士兵并未阻止红娘子的闯入,可等亲兵队长试图上前时,他们摄人的目光立刻刀一般落在了他的身上。红娘子纵骑进了集镇,最终在一座院落地大门前停了下来。那座院落的大门外同样站着两名笔挺的中央军士兵,这是很好认的路标,红娘子翻身下马,牵着战马进了大门,站岗的中央军士兵目不斜视,刚进去的红娘子就跟空气似的,他们完全视而不见。“红娘!”一把既熟悉又陌生,既近在咫尺又仿佛远在天边的男音忽然从很近的距离响起,那声音里透着无可名状地喜悦,红娘子如遭雷噬,有些神情恍惚地转过身来,那道梦里不知道想了多少回地的身影就站在一颗老梅树下。北风轻柔,雪花轻扬。那人地身上虽然披着棉大衣,可棉大衣的两肩上,还有他头上的大盖帽上已经覆盖了厚厚的一层冰雪,还有他的脸,他的鼻子,已经被冻得通红,看得出来,他已经站在那里很久了,这么大冷的天,他站在院子里干什么呢?就为了等她?红娘子眉宇间的幽怨霎时就消融了,纵然见他前心里有着千百种的幽怨,有着千百种的愁苦,可这一刻,红娘子的心里只有脉脉柔情。轻轻走上前去,红娘子伸出冰冷的小手抚住男人同样冰冷的脸庞,柔声问道:“冷么?”“不冷。”王朴伸手用力抚住红娘子的柔荑,柔声道,“我心里热乎着呢。”轻轻靠进王朴怀里,红娘子轻舒玉臂用力搂住了王朴的腰身,王朴也用力搂紧了红娘子的娇躯,两人就那样搂着、抱着,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轻柔的雪花依然从空中缓缓飘落,脉脉的情意在两人心间款款流淌。直沽(天津)。经过五天的急行军,多铎的万余建奴大军终于赶到了直沽城下。在没到古沽之前多铎的心里多少还存了丝侥幸,希望王朴派去奇袭北京的偏师没来得及顾及直沽,因此直沽还在八旗军的控制之下,可到了直沽城外,多铎的这点奢望立刻就破灭了,因为直沽城头重新飘起了大明帝国的日月旗。“该死的。”望着城头的日月旗,多铎恶狠狠地骂道,“这些反复无常的南明蛮子!”直沽城内的明军重新倒向大明,这对多铎的万余建奴大军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原本多铎还想着在直沽城内好好休整一夜呢,建奴大军已经连续行军五天了,将士们早已经疲累不堪,如果再不稍作休整的话,就是铁打的身子骨也经受不住啊。可为了加快行军速度,多铎所部抛弃了所有的辎重,就连帐蓬、被褥也全扔了,要是不进城,难道让将士们在野外的冰天雪地中宿营?多铎真要这么做,明天早上能有一半人活着站起来就算不错了,这可是零下几十度的严寒哪,会把人活活冻僵的。正白旗骁将苏纳上前道:“豫主子,现在怎么办?”“豫主子,下令攻城吧。”苏纳的儿子苏克萨哈道,“要是不能进城休整,将士们不是累死就会被冻死。”多铎霍然举手,凝声道:“要攻城,但得等到晚上!”“晚上?”苏纳道,“主子可是有什么妙计?”多铎伸手一指卫河,狞笑道:“你们瞧,卫河已经开始结冰了。”苏克萨哈道:“主子要从水门攻城?可城里的明军戒备森严“本王自有办法。”多铎目狰狞之色,把苏纳、苏克萨哈父子叫到跟前如此这般吩咐了一遍,苏纳、苏克萨哈父子连连点头,领命而去。正文 第299章 回马枪直沽城内,守备行辕。闻听大队建奴杀到城外,天津三卫的守备赵大陀不敢怠慢,一边派人从北门向北京的中央军告急,一边点起两千卫所军以及城中民壮上城坚守,多铎在南门外分派建奴时,赵大陀正带着手下的千户、百户战战兢兢地守在南门敌楼上。凭心而论,赵大陀是没有勇气跟建奴拼命的,可现在他却不敢再投降了,倒不是说抹不开这个脸面,也不是担心以后大明中央军会报复他们,此时的直沽还根本不知道济宁之战的最新进展,赵大陀并不知道几十万建奴、鞑子联军已经溃败。赵大陀是怕投降之后建奴不会放过他!因此之前赵大陀已经投降过一次了,建奴很难再容他投降第二次了,毕竟像祖大寿那样能够投降两次的先例还是很少的,而且人家是总兵官,又是辽西大豪族,而赵大陀不过是个小小的守备,可不能跟祖大寿相比。赵大陀正在敌楼上患得患失时,一名千户忽然叫起来:“将军,建奴好像离开了。”“是吗?”赵大陀闻言大喜道,“建奴不打算攻城了?”那千户道:“将军你看,建奴正往东边去呢,看样子打算绕城而过了。”赵大陀看得正切,宽心大放道:“还真是,老天爷保佑,老天爷保佑呀。这幸福来得太突了,赵大陀都有些不敢相信,要说城外的建奴那可是足有万把人,而城内却只有两千卫所军,这些卫所军大多数都是老弱病残,建奴真要来攻城,就凭这两千老弱病残根本就抵挡不了太久。一名百户忽然说道:“将军,这会不会是建奴的阴谋诡计?”“胡扯。”刚才说话那千户道,“建奴都是些大字不识一个的野蛮人,懂什么计策?”赵大陀道:“不管建奴有没有阴谋诡计。我们都需小心提防。传令下去。四门警戒。晚上尤其要提高警惕。在中央军援军赶到直沽之前。谁也不得掉以轻心。否则……休怪本将军翻脸无情。”一众千户、百户领命去了。不过。直沽城内地卫所军根本就没把赵大陀地军令当回事。到了晚上。四门城头和水门地哨卒还是只有那么稀稀落落地几个人。而且大多躲在门房里不肯出来。这天寒地冻地。谁愿意出去喝西北风?苏纳、苏克萨哈父子率领地八百精兵不费吹灰之力就顺着结冰地卫河从水门摸进了直沽城内。经过一番短暂而又激烈地厮杀。驻守东门地两百卫所军被全歼。紧闭地城门轰然洞开。多尔衮地正白旗铁骑就像汹涌地洪流涌进了直沽城内。两千卫所军根本没做什么象样地抵抗就崩溃了。赵大陀只带了十几骑亲兵仓惶出城。直沽地陷落比多铎预想中要容易。事实上多铎也是过于谨慎了。他以为直沽城内会留有大明中央军驻守。因此才特意使了招回马枪。先佯装绕城而过放松守军地警惕。然后派精兵趁着夜色从水门偷袭。不过,多铎的谨慎并非是多余的,多铎的谨慎至少减少了建奴不必要的伤亡,因为白天的时候万余建奴大军又累又饿、又困又乏,要是当时就正面攻城。就算最终能打下直沽,只怕也会伤亡不少人。山东,张秋镇。火一般的激情在红娘子体内燃烧,王朴地出现就像是一点火星投进了干柴堆,点燃了红娘子心底的情火,红娘子死死地抱着王朴,恨不能把自己的身体挤进王朴地身体里去,王朴也用尽了全身力气搂紧了红娘子的细腰。王朴是如此用力,掴得红娘子几乎喘不过气来。“侯爷。”红娘子仰起红扑扑的脸蛋。红唇如火,美目里更是燃烧着炽热的情火,“爱我,狠狠地爱我……”王朴猛地低头,用力吻住了红娘子滚烫的红唇。王朴唇上又硬又短的胡须茬扎在红娘子粉嫩的脸颊上,扎得红娘子又痒又酥,红娘子的芳心彻底融化了,泛滥的春潮正一**地叩击着她地玉门,红娘子绷紧了浑圆的大腿。拼命地抵挡着那股羞人的春潮……王朴一把将红娘子抱起。直趋后院厢房。厢房里早已经升起了火盆,屋外冰天雪地。屋里却是温暖如春。红娘子的脸蛋越发地红了,红得就像熟透的果子,娇艳欲滴,此时的她已经一丝不挂地横陈在绣榻上,修长健美的大腿蜷曲着,掩住了那诱人的方寸之地,还有那头柔顺的秀发也已经披散下来,盖住了胸前丰满地**。王朴目光灼灼地望着红娘子,眸子里的眼神已经变得无比灼热,就像有两团烈火正在里面熊熊燃烧,再不敢正视王朴那灼热的眼神,红娘子娇羞地闭紧了美目,蜷曲的娇躯也开始轻轻颤抖起来,不知道是为激动的缘故,还是因为紧张的缘故?伸出舌头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王朴翻转红娘子的娇躯强迫她趴在绣榻上,然后有些急切地趴到了红娘子背上,红娘子嘤咛一声,分开了蜷曲的双腿,诱人地方寸地毫无保留地暴在了王朴面前。王朴双手用力掴住红娘子地细腰,从喉咙深处低嘶一声,用力往前冲撞,撞进了红娘子柔软的深处,红娘子扶住绣榻地十指霎时收拢,用力抓住了榻上的锦褥,紧闭的美目忽然也睁开了,水一样的柔情正在又黑又亮的眸子里款款流淌。红娘子体内的律动和抽搐带给王朴蚀骨的**滋味。这种情人之间偷情的刺激是他的那些妻妾所不能带给他的,甚至连柳轻烟那妖女也不能给他带来这样的刺激,王朴嘶嘶地吸着冷气,精神、**上的双重刺激之下,饶是他习过**经上地九转交接**也险些一泄如注。“侯爷,爱我,狠狠地爱我……”红娘子呢喃着,呻吟着,彻底癫狂了,丰腴健美的娇躯在王朴身下蛇一般扭动起来。王朴死死掴着红娘子的细腰,莫名的刺激潮水般叩击着他的神经,他感觉自己就像跨骑在一匹烈马背上,正在草原上尽情驰骋。北直顺天府,香河。王朴率领混成营的一千火枪手刚刚进至香河,迎面就遇上了十数骑仓惶逃遁地游骑。这十数骑游骑不是别人,就是从直沽逃出来的赵大陀和他的十数骑亲随,正在行军的中央军立刻分出两个中队,在不到十秒钟的时间内摆好了射击队列,严阵以待。“站住!”唐胜扬刀大喝道,“再不停下就开枪了!”见到前方雪原上开进的是大明中央军,正纵马狂奔的赵大陀和身后十数骑亲随赶紧勒马驻足,然后翻身下马。唐胜警惕地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赵大陀仆地跪倒在地,泣不成声道:“将军。你不认得卑职了?卑职是赵大陀呀,天津三卫的守备。”“天津守备?”唐胜脸色一变,喝问道。“你不守直沽跑来香河做什么?”“将军哪……”赵大陀号啕大哭道,“昨天傍晚时分有大队建奴开到了直沽城外,这队建奴足有一万多人哪,卑职和麾下两千将士虽然拼死力战,可终究是寡不敌众哪,直沽城……就这么丢了。”“你说什么?”唐胜厉声道,“大队建奴,有一万多人!?”“没错。”赵大陀肯定地点头道,“至少有一万人!”“赵大陀!”唐胜狞声道。“你听仔细了,你要是敢谎报军情,罪在不赦!”赵大陀连声道:“卑职所言句句属实,绝不敢谎报军情,将军要是不信尽可以问卑职手下的亲随,他们也是亲眼目睹了地。”唐胜冷厉的目光转向赵大陀身后的十数名亲随,那十数名亲随赶紧点头。“将军,现在怎么办?”一名中央军军官上前问道,“去直沽还是去山海关?”“去山海关!”唐胜森然道。“去直沽已经来不及了,等我们追到直沽地时候只怕这伙建奴已经朝山海关进发了,这样一来我们就只能跟在建奴后面喝西北风了!我们得抢在建奴前面,抢在这伙建奴前面赶到山海关,然后攻下山海关,截住他们。”“对。”那军官道,“要是让这一万多建奴逃回了关外,以后还不知道要多费多少周折呢,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伙建奴逃回关外!”“传令下去。”唐胜厉声道。“全军加快行军速度。跑步前进!”“是!”那军官趴地一蹬腿,向唐胜敬了记军礼。然后转身跑步离去。赵大陀有些愣愣地望着唐胜,低声问道:“将,将军,那卑职呢?”“你?”唐胜皱眉看了赵大陀一眼,冷然道,“你既然是天津守备,那就该与直沽城共存亡,可你却弃城逃跑,按大明律本将军应该拿你问斩!可眼下正是非常时期,本将军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如果你能想办法夺回直沽,便可功过相抵。”“啊?”赵大陀失声道,“夺回直沽,可卑职手下没有军队啊?”“喏。”唐胜指了指赵大陀身的十数名亲随,冷然道,“他们不就是?”“就……就这十几号人?”赵大陀惨然道,“将军,卑职只带这十几号人去和一万多建奴厮杀,那不是找死么?”“那是你的事。”唐胜闷哼一声,转身扬长而去。目送唐胜的身影远去,一名亲随上前问道:“将军,现在我们怎么办?”“还能怎么办?”赵大陀哀叹道,“回直沽。”“啊?”那亲随大惊道,“将军你真要去送死呀?”“闭嘴。”赵大陀没好气道,“没听中央军弟兄刚才说的话么,建奴在济宁已经吃了败仗,他们这是在逃跑,既然是逃跑,那他们就只是路过直沽,就不会一直赖着不走,所以……运气好的话,我们兴许还能捡回一座空城。”直沽,多铎行辕。火盆里的炭火烧得正旺,多铎和苏纳、苏克萨哈等十几个建奴心腹正围着火盆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几大碗火辣辣的烧刀子下了肚,这些个建奴就慢慢恢复了体力,一个个神情开始亢奋起来,眸子里开始流出狼一样地眼神来。苏克萨哈道:“豫主子,直沽城里搜出了不少汉人女子,要不要挑几个送来?”“女人?”多铎略一沉吟,摇头道,“不行,眼下正是非常时期,大明中央军随时都可能追上来,我们的体力得留着赶路,绝不能浪费在女人身上,本王警告你们,今天晚上谁也不许碰女人,都把体力留足了明天好行要说平时多铎是最好色的,可他身上背负着女真人的命运,的确不敢掉以轻心。苏纳、苏克萨哈等建奴亲信虽然感到有些扫兴,可既然多铎已经说了,他们也只能遵守军令了,别看多铎年轻,可他毕竟是满清中仅次于多尔衮的二号人物,平时治军又极严,苏纳他们岂敢抗命?多铎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对苏克萨哈道:“苏克萨哈。”苏克萨哈急起身打了个千,朗声道:“奴才在。”多铎眸子里掠过一丝狰狞,沉声道:“你去把那些汉人女子杀了,一个不许留下!”“喳!”苏克萨哈答应一声,领命去了。苏克萨哈刚刚离去,就有戈什哈匆匆进了大堂,跪地禀道:“主子,巡逻队在直沽北边的雪原上遇到了镶蓝旗的人。”“镶蓝旗的人?那一定是从北京来地!”多铎正愁没有北京方面的消息,心里还在犹豫是直接向山海关进发,还是先等两天探清北京的消息后再说,此时听说巡逻队遇到了镶蓝旗的人,便知道北京已经失守了,当下就站起身来,沉声问道,“有多少人马?他们在哪里?”戈什哈道:“总共有七人,不过巡逻队遇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不行了,回城后就有两个咽了气,还有四个也是奄奄一息,只有一个还勉强能说话。”“快。”多铎急道,“快把那个还能说话的带到大堂来。”正文 第300章 跨海逃命戈什哈领命而去。很快,就有两名建奴戈什哈抬着一具担架进了大堂,担架着躺着一名身受重伤的镶蓝旗建奴,那建奴的一只眼睛已经瞎了,双手也已经被严重冻伤,如此严重的伤势根本就不可能救活了,好在还能勉强说话。见了多铎,那建奴似乎想挣扎着起身见礼,却根本没能如愿。“躺着别动。”多铎赶紧阻止道,“你是费扬武的家奴?”担架上的建奴黯然点头道:“回禀豫主子,正是。”多铎心头一凛,沉声问道:“这么说北京已经陷落了?”建奴再度点头,说道:“是的,我家主子也已经战死了。”多铎心头泛起一股怒意,问道:“吴三桂没有派兵来救?”“没有。”那建奴道,“根本连关宁军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吴三桂!”多铎咬牙切齿道,“这个该死的反复小人,总有一天本王要将他剥皮抽筋!”“豫主子。”那建奴又道,“奴才还有件事要禀报。”多铎问道:“什么事?”那建奴道:“奴才等在逃到香河一带时。遇到了一队大明中央军地火枪队。他们地行军速度很快。而且看他们地行军方向应该是奔着山海关去了。”“你说什么?”多铎闻言大惊道。“大明中央军。奔着山海关去了?”建奴点头道:“是地。”多铎又问道:“这是什么时候地事情?”建奴道:“昨天。”“有多少人?”“一两千人。”“糟糕!”多铎狠狠击节,低声自语道,“大明中央军既然已经过了香河,那就是说已经抢在了我们前面,要是我们在这个时候向山海关进发,途中难免遭遇……眼下我大清军士气低落,人困马乏,如何能是大明中央军的对手?”一边的苏纳大声道:“豫主子。没别的路走了,拼吧!”“对。”苏克萨哈也道,“豫主子,与南明蛮子拼了吧。”多铎神色冰冷,根本没有理会苏纳和苏克萨哈的嚣叫,多铎背负着多尔衮的嘱托。更背负着女真人的命运和希望,就算有机会歼灭这伙不到两千人的明军偏师,多铎也不想冒这个风险,他绝不能拿女真人地命运去冒险。“不行。”多铎沉吟道,“得想办法,得想个万全之策……”“还能有什么办法?”苏纳道,“要是山海关丢了,我们就算能回到盛京,只怕也得在路上饿死、冻死一大半!”“不。不对。”多铎摆了摆手,忽然道,“就算山海关丢了。我们也还有一条路可走,而且是一条捷径!”“捷径?”苏纳、苏克萨哈等建奴将领面面相觑道,“什么捷径?”山东,张秋镇。云收雨歇,红娘子惬意蜷缩在王朴的臂弯里,享受着激情过后的温存,王朴的大手仍在红娘子牛奶般润泽的肌肤上轻轻摩挲。王朴俯首在红娘子额头吻了吻,柔声问道:“红娘,你怨我吗?”“不怨你。”红娘子轻柔地摇了摇头。说道,“只是想你,真的好想好想你,白天想你,晚上想你,梦里也都是你,想你都快想疯了……”“我也想你。”王朴柔声道,“恨不得你能天天陪在我身边。”红娘子轻嗯了一声,一双玉臂却用力搂紧了王朴地脖子。“红娘。”王朴伸手轻轻拍了拍红娘子雪白的翘臀。柔声道,“我想收编你的河南军,等山东和北直隶的局势稳定了,就和你一块带着四万骑兵去征讨吴三桂这个大汉奸,然后再光复陕西,宰了李自成替李岩首领报仇,好么?”红娘子的美目霎时亮了起来,灼灼地望着王朴,喜不自禁道:“侯爷。你说真的?”红娘子不能不高兴。不单是因为王朴要收编她的河南军,更因为王朴说要和她一起征讨吴三桂和李自成。真要是这样,岂不是说在此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她将一直和王朴呆在一起,将夜夜承受王朴的雨滋润?王朴笑吟吟地点了点头,肯定地应道:“真地。”红娘子情不自禁地献上芳唇,吻在王朴长满黑毛的胸膛上,欢喜得都快流泪了:“侯爷,奴家好欢喜,真的好欢喜……”王朴伸手括了括红娘子地俏鼻,又道:“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清剿建奴和鞑子的散兵游勇,要是不能把大股的溃兵剿灭掉,各省的流民未必敢迁徙到山东和北直隶来,还有,收编河南军的事,你也得和手下的将领们商议商议。”红娘子主动请缨道:“侯爷,清剿溃兵的任务就交给奴家吧?”“不行。”王朴肃然道,“建奴和鞑子的主力已经基本覆灭,四万河南骑兵地截击任务已经完成,明天你就要带着四万骑兵启程返回开封,绝不能再在山东逗留了,万一染上马瘟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嗯。”红娘子轻嗯了一声,含情脉脉地说道,“奴家都听你的。”王朴又道:“你所怀疑的李虎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没有。”红娘子摇头道,“最近他和外界并没有任何消息往来,不过他总是千方百计想监视奴家的行踪,还收买了奴家的亲兵队长。”“这就是了。”王朴肃然道,“他监视你的行踪并且收买你的亲兵队长,是怕你和别的男人有瓜葛,这说明他喜欢你,在意你,而且对你有着强烈地占有欲,种种迹象表明,这家伙就是河南军的内鬼,李岩兄弟的死绝对和他脱不了干系!”红娘子美目一凝。冷然道:“真的是他?”“肯定是他!”王朴道,“你率军回到开封之后就将朝驼编的消息透给军中将领,到时候你就能知道了,谁反对最激烈、最坚决,这个人就是谋害李岩兄弟地真凶,假如我没有料错。这个人一定就是李虎。”“为什么?”红娘子不解道,“为什么反对最激烈的人就是真凶?”王朴道:“真凶之所以谋害李岩兄弟,是为了谋取河南军的最高领导权,他既然想得到河南军的最高领导权,则当然不能容忍河南军被朝驼编!反之,如果只是河南军中地一般将领,他们对最高领导权没有野心,就不会去谋害李岩兄弟,也不会反对河南军被朝驼编。因为对他们来说,被朝驼编只有好处而没有坏处。”红娘子点了点头,凝声道:“奴家明白了。假如真凶真是李虎,奴家绝不会轻饶了他。”东平州,效外。城外地大量马尸终于被搜集起来,堆成了一座尸山,两个大队地中央军将士堆起了大量地干柴,又浇以火油,李老爹手持火矩投入了柴堆,熊熊大火便腾地燃烧起来,很快。堆成一堆的战马尸体就完全被烈焰所吞噬。李老爹又回过头来,非常严肃地对郑成功说道:“郑将军,请你带人再到荒野上搜索一遍,千万不要遗漏了任何一具马尸!老朽可是在侯爷面前立下了军令状的,绝不会让马瘟扩散到山东以外的省份。”郑成功肃然道:“李老先生请放心,卑职已经派出整整四个大队的辎重兵,正在东平州四周的荒野上进行地毯式的搜索,假如荒原上还有建奴、鞑子遗弃的马尸,就绝不会漏过将士们地眼睛。”李老爹轻轻颔首道:“那老朽就放心了。”经过没日没夜的四天急行军。唐胜终于带着一哨火枪队杀到了山海关外!望着前方遥遥在望的关城,唐胜长长地舒了口气,山海关上看起来很平静,关前地雪地上也是一片整洁,并无行人和车马的痕迹,这足以表明最近几天并没有大队人马从山海关通过,也就是说,赵大陀所说的那队万余人的建奴还没来得及逃出关去。一名军官跑步来到唐胜面前,气喘吁吁地问道:“将军。现在就攻城?”唐胜道:“要说弟兄们已经连续急行军四天了。这四天就没怎么合过眼,更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都已经累得不行了,可时间紧迫呀,那一万多建奴大军随时可能赶到,我们必须抢在他们赶到前攻占山海关!”军官道:“可我们没有云梯,怎么攻城?”唐胜看了看天色,说道:“天已经黑了,等天色黑透之后再悄悄靠近关城,先用火枪封锁城头,不让关上的建奴举火把,然后趁着夜色用集束龙王炮炸开城门,只要炸开了城门,关城内的建奴就不足为虑了!”天色很快就黑透了,唐胜带着一千中央军将士悄无声息地靠近了山海关关城。距离关城还有两百步左右时,关上的建奴终于发现异常,梆梆梆的警哨声霎时响彻城头,原本寂静的关城顷刻间开始骚动起来,不断有闪烁地火光拥上了城头,摇戈的火光中,影影幢幢的建奴身影正在城头上来回奔走,喝斥声…骂声、喊叫声响成一片。就在这时候,一排密集的子弹呼啸着打到了城头上,乱成一团的建奴立刻倒下了好几十个,剩下的建奴也像炸了锅般骚乱起来,混乱中照亮城头的火把纷纷熄灭,原本亮如白昼的城头立刻陷入了一片漆黑。唐胜并不知道,守卫山海关的其实并不是建奴,而是两千朝鲜人。朝鲜八旗地素质连汉军八旗都不如,和建奴八旗就更加没法比了,这些懦弱的朝鲜人从未上过战场,更别说经历这种可怕的密集射击阵了,两轮排枪过后,城头上的朝鲜人就彻底炸了锅,乱哄哄地涌下城头争相逃命去了。“轰轰!”一名中央军军官带着十名士兵不费吹灰之力就靠近了城门,把两大捆集束龙王炮扔到了城门边上,伴随着两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坚固的山海关关城都开始颤动起来,那扇坚固的关门顷刻间被炸成了碎片。战事的顺利远远超乎唐胜的预料。要知道山海关可是天下第一雄关,唐胜原本还想着会有一番恶战,可他万万没想到只放了两轮排枪,费了四十颗龙王炮就攻占了山海关!是中央军地战斗力太强了,还是建奴忽然间变得不堪一击了?这一刻,唐胜百思不得其解,他甚至怀疑这会不会是建奴地阴谋?不过很快,唐胜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一个大队的中央军已经冲进了关城,并在城头上升起了大明帝国地日月旗,时隔两年之后,大明帝国的日月旗终于再次飘扬在了山海关头。直沽,东效。多铎正指挥建奴打靠雪橇,说起来,这雪橇还是王朴“教”给建奴的。三年前,王朴为了筹饷,率领大同镇的三千精骑千里奔袭三不剌川,最后就是靠着雪橇才逃回了大同,后来科尔沁人从草原上找到了几架残破的雪橇并献给了多尔衮,当时多尔衮看了之后大为赞叹,极其佩服王朴的创举。多铎也对那几架雪橇印象深刻,并牢牢地记住了构造,没想到今天居然派上了用场。苏纳等建奴心腹却不知道多铎此举的用意,他们只知道万余大军已经在古沽待了整整五天,据探马回报,往北搜索的大明侦骑已经出现在直沽以南两百里之外了,最多再有一两天时间,大明的侦骑就会出现在直沽城外,然后……大队明军就会蜂拥而至了。“豫主子。”苏克萨哈急道,“明军追兵就快追到直沽城了。”苏纳也道:“是啊,赶紧向山海关或者喜峰口转进吧,再晚就来不及了。”“明军追兵就快追到直沽了吗?”多铎淡然道,“来得还挺快啊,不过我们马上就要离开直沽了,今天晚上就走!而且本王向你们保证,明军追兵绝对无法发现我军的去向,他们就是想追也不知道往哪追,嘿嘿。”“今晚就走?”苏纳愕然道,“去山海关?还是喜峰口?或者磨刀峪?”“都不是。”多铎淡然道,“我们走海路,直接回盛京。”正文 第301章 大战结束“走海路?”苏纳闻言目光一亮,然后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恍然道,“是啊,奴才怎么就没想到哇,这会海子也该结冰了,人马完全可以从海上过了,就算南明蛮子抢占了山海关那又如何?哈哈哈……”“还不止于此。”多铎微微一笑,伸手指着已经造好的两千多架雪橇说道,“有了这玩意,将士们就免除了长途跋涉之苦,而且比骑马还要快捷,还要舒坦!”“哦?”苏纳不敢相信道,“这是什么玩意,真有这么神奇?”多铎微笑道:“很快你就知道了。”山东,张秋镇。红娘子依畏在王朴的怀里,依依不舍地说道:“侯爷,你可要快些来开封呀。”王朴俯下头,口鼻埋进红娘子的秀发间深深地嗅吸了一口,柔声道:“宝贝儿,最多两个月,只等安排好了山东和北直隶的军政大事就过来。”“嗯。”红娘子轻嗯了一声,低声道,“奴家等着你。”说完,没等王朴回应红娘子就仰起娇靥主动在王朴嘴上深深地吻了吻,然后娇躯一扭翻身上了火红的战马,再回眸深情地凝注了王朴一眼,红娘子勒转马头,修长健美的玉腿轻轻一挟马腹,纵马疾驰而去。不到片刻功夫。红娘子地身影就已经消失在了长街尽头。红娘子刚刚离去,柳轻烟的身影就从王朴身后冒了出来,柳轻烟摇了摇头,不无艳羡地说道:“啧啧,好一副郎情妾意。侯爷,奴家可是吃醋了呢。”“骚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