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烟娇喘吁吁地应道:“她们四个正在摸麻将呢。”“你怎么不去摸两圈?”“奴家这不是想你了嘛。”“骚蹄子,两个时辰前不刚把你给喂饱,你想把爷吸成人干啊?”“才不会呢。”柳轻烟媚声说道,“奴家可是素女。素女经上记载,素女的……那个可是世间最好的壮阳滋补药物呢,李老爹不是也跟说了?还有侯爷你最近不是也变得越来越厉害了?以往你就只能对付嫩娘妹妹一个,现在呢?现在你能弄得如是妹子,白门妹子,嫩娘妹子和香扇坠儿下不来床呢,嘻嘻。”“你呀。”柳轻烟说完又伸出玉指轻轻戳了戳王朴的额头,说道。“你真该感谢奴家,要不是奴家是素女体,侯爷你这么多女人,你可怎么应付得过来哟?”“骚蹄子。”王朴淫笑道,“要爷怎么感谢你?”柳轻烟眨了眨美目,很暧昧地反问道:“你说呢?”王朴再按捺不住。一把就将柳轻烟丰腴地娇躯翻转过来,强迫她趴伏在榻沿上,又以最快的速度解开腰带把长裤连同短裤一同褪到了腰弯,然后轻轻撩起妖女的浴袍下摆,妖女那雪白的大屁股就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了王朴面前。王朴舔了舔嘴唇,凑到柳轻烟身后。双手掴住妖女的纤腰然后用力撞了进去!柳轻烟双手霎时抓紧了榻上锦补,小嘴轻启,极其不堪地呻吟起来,又回眸望着王朴,那眼神妩媚得几乎能淌出水来,稍顷,王朴卧舱里就响起了有节奏的啪啪声,更有男人的喘息声以及女人的呻吟声隐约可闻,令人闻之血脉贲张。济宁。总兵行辕。王朴正和柳轻烟这妖女风流快活地时候,他的心腹悍将刀疤脸也没有闲着,刀疤脸这厮虽然白天刚刚受了伤,可这点伤根本不妨碍他和娇娘、红杏酣战床第,这会刀疤脸正把红杏叠地娇娘身上,用尽全身力气疯狂地冲撞红杏秘壶呢。“报告!”正到要紧关头,门外忽然响起王胡子炸雷般的声音。刀疤脸抖擞了一下,布满刀伤箭疮的屁股蛋子立刻开始剧烈地抽搐起来,被刀疤脸整个贯穿的红杏顿时尖叫起来,几乎被刀疤脸的疯狂喷发轰得昏死过去。好半晌后。刀疤脸才从红杏体内退出。意犹未尽地抖了抖那话儿,这才套上裤子。就那样光着膀子出了卧房。卧房外,王胡子正像标枪般挺立,看到刀疤脸出来,赶紧蹬腿见礼。刀疤脸边系皮带,一边问道:“胡子,怎么回事?”王胡子凝声道:“将军,刚刚探马回报,济宁城北二十里发现大队蒙古骑兵。”“哦?”刀疤脸地脸色立刻阴沉下来,问道,“有多少骑兵?”王胡子道:“可能有十万!”“十万骑兵!?”刀疤脸闻言大吃一惊,悚然道,“我的乖乖,看来这次蒙古鞑子是全军出动了?估计多尔衮的建奴大军也快到了!这样,你让何麻子、麻杆他们立刻去北门,老子穿好衣服马上就赶过来。”“是!”王胡子答应一声,领命去了。刀疤脸转回卧房,娇娘和红杏立刻就拥了上来,两具诱人的胴体前后贴住了刀疤脸。红杏幽声问道:“将军,蒙古鞑子是不是又要开始攻城了?”“嗯。”刀疤脸用力拍了拍红杏的屁股,沉声道,“这次蒙古鞑子来了不少。”娇娘凑上芳唇轻轻吻了吻刀疤脸的鼻子,柔声道:“将军,你就放心上战场吧,奴家和红杏妹妹绝不会给你添累赘,将军你真要是战死了,奴家和红杏妹子也绝不独活,就跟着你去阴间再做夫妻。”“胡说。”刀疤脸愤然道,“能杀老子地建奴还没生出来呢,你们两个听好了,将来还得给老子生儿子呢。可不能乱死。”“将军。”娇娘、红杏动情地拥住刀疤脸,柔声道,“等打完这一仗,奴家姐妹就给你生两个大胖小子。好吗?”“好,那就说定了。”刀疤脸哈哈大笑道,“生不出儿子老子休了你们,哈哈哈……”红杏扣好最后一枚扣子,刀疤脸这才扯了扯笔挺的军装,转身扬长而去,刀疤脸身后,红杏和娇娘目送她们的男人离去。痴了……济宁,北门城楼。刀疤脸在十几名卫兵的簇拥下大步登上城楼,王胡子、麻杆和何麻子还有几十个中队长赶紧围了过来,纷纷向刀疤脸敬礼,刀疤脸摆了摆手,沉声问道:“蒙古鞑子呢?到了城外没有?”王胡子手指城外说道:“将军你看。就在那呢。”刀疤脸顺着王胡子手指地方向望去,果然看到大约十里开外聚集了大群蒙古骑兵,黑压压一片,几乎覆盖了整片荒原,少说也得有两三万人!刀疤脸看了一会,忽然觉得不对劲。回头问王胡子道:“胡子你不是说有十万蒙古鞑子吗,怎么这才两三万人?”王胡子道:“将军,蒙古鞑子分四城扎营,西门、南门、北门外还有。”“还有这事?”刀疤脸的眉头霎时蹙紧了,凝声道,“蒙古鞑子什么时候也学聪明了?”麻杆道:“将军,看样子蒙古鞑子是想困死我们。”“不太像。”刀疤脸摇了摇头,说道,“济宁被围。侯爷肯定会率中央军主力星夜赶来救援,蒙古鞑子不可能想不到,按道理说,蒙古鞑子应该留出一个空隙,先让侯爷的中央军进了城,然后再四门合围,这样才合乎常理啊。”王胡子道:“那就是昨天的惨败让蒙古鞑子恼羞成怒了,他们想抢在侯爷地中央军主力赶到之前打下济宁。”“嗯……”刀疤脸沉吟片刻,点头道,“胡子地话有点道理。不管蒙古鞑子有没有这个企图。济宁城绝不能丢,这样。从现在开始分一下工,麻杆负责东门,何麻子负责南门,胡子负责西门,北门由老子亲自负责。”“是!”麻杆三人轰然应诺。“还有。”刀疤脸接着又道,“这次蒙古鞑子人多势众又来势汹汹,我们也不必藏着掖着了,两千火枪队全部出动,分成四队分别把守四门,这次就让蒙古鞑子尝尝我们中央军火枪队的厉害,让他们连护城河都没法靠近,哼哼!”麻杆、王胡子、何麻子领命而去。这一夜,刀疤脸就在城楼上睡了。次日,蒙古鞑子并没有立即发起进攻。直到三天后的黎明,刀疤脸忽然被一阵低沉的牛角号声所惊醒,急翻身坐起抬头看时,只见薄薄的晨曦中,北门外的蒙古鞑子已经开始列阵,随着低沉的牛角号声,一队队鞑子兵从大营里汹涌而出,不到片刻功夫,旷野上已经挤满了鞑子兵。倏忽之间,刀疤脸地眸子缩紧了,鞑子阵中居然竖起了几十架攻城车!很显然,这几天鞑子兵并没有闲着,而是伐木打造了这几十架攻城车。这几十架攻城车只是简易攻城车,用树木搭造了一个十米高的巨型框架,顶上有悬起的吊桥,可以往前放倒,鞑子兵可以顺着攻城车中地转折阶梯和吊桥冲上城墙,攻城车地前部和两侧都钉有儿臂粗细的原木,足以抵挡明军火枪地射击。不过,这攻城车少说也有几千斤重,鞑子兵怎么搬过来?“嘿……喝……嘿……喝……”鞑子阵中响起一阵阵有节奏的号子声,那几十架沉重的攻城车忽然开始动了起来。刀疤脸吃了一惊,赶紧抓起单筒望远镜凝神细看,终于看清了,这些鞑子兵居然在沉重的攻城车底部垫了许多根活动的圆形原木,然后利用圆木的滚动把攻城车缓缓推向济宁城墙,虽然速度不快,可最多也就一个时辰,这几十架攻城车就能靠近济宁城头了。济宁北门外,小山坡上。多铎和满朱习礼正驻马观战,满朱习礼满脸谄媚地说道:“不狼主子,居然能造出如此匠心独具地攻城车!明军的火枪射程再远也没办法射穿攻城车前壁和左右两壁的板墙,除非明军有红夷大炮,否则他们就拿这三十具攻城车毫无办法。”多铎微笑不语,神色间却流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得意,这三十架攻城车的确是他的得意之作,不过这玩意可不是多铎的原创,多铎是不可能造出如此复杂的攻城车的,这利器还是当年锦州之战时范文程进献给多尔衮地,多尔衮又教给了多铎。不过,多铎并不认为靠着这三十具攻城车就能帮助蒙古骑兵冲上城头。当年锦州之战,多尔衮手下有四万八旗精锐,又有范文程进献的一百多架攻城车,锦州总兵祖大帮手下却只有两千残兵,而且守军的火药已经全部耗尽,威力无匹的红夷大炮都成了摆设,可建奴最终还是没能攻下城池。济宁城内足有五千明军,虽然没有红夷大炮,却有好几千火枪队,而且弹药充足!济宁守将刀疤脸可是王朴的心腹悍将,这家伙跟随王朴征战多年,也可以算是一员身经百战的沙场宿将了,绝不会比祖大寿差太多。有这样的精兵猛将驻守,济宁城岂是这么容易攻得下来的?好在多铎不需要科尔沁部攻下济宁,他只需要科尔沁部不惜代价的猛攻能让济宁城内的刀疤脸感到吃力,然后产生一种错觉,再然后向王朴求救,只要刀疤脸向王朴求救,那么多铎地目地就达到了。多铎唯一想要的结果就是:刀疤脸向王朴求援!济宁城头,中央军地几名大队长凑到了刀疤脸身边,其中一人指着正往前缓缓蠕动的攻城车问道:“将军,那是什么鬼玩意?”“那是攻城车。”刀疤脸沉声道,“鞑子兵可能顺着攻城车直接冲上城头。”“听起来好像不错。”那大队长狞笑道,“不过鞑子兵真要以为有了这些鬼玩意就能打下济宁城,那他们可就大错特错了。”“说的好。”刀疤脸用力握紧双拳,十指关节霎进爆出一阵喀喀喀的清响,“要是我们没有火枪和龙王炮,攻城车的确会让我们很头疼,可现在嘛……嘿嘿,这些玩意只能成为鞑子兵的噩梦,等着吧,老子要让这些攻城车成为千千万万鞑子兵的坟场!”正文 第276章 血战嘹亮的号子声中,那一架架高耸的攻城车距离济宁城头越来越近了,守在城头上的中面军官兵甚至已经能够清晰地看清鞑子兵狰狞的嘴脸了,一名军官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转头问刀疤脸道:“将军,鞑子兵已经进入射程,打不打?”“再等等。”刀疤脸挥了挥手,神色凝重。火枪的命中率是距离越近命中率越高,杀伤力越大,要是在两百步外开枪,固然可以杀伤鞑子兵,但命中率会非常之低,杀伤效果也非常有限,城外的鞑子兵足有两三万之众,中央军可没有那么多弹药可供消耗。“嘿喝……嘿喝……”鞑子兵的号子声越来越急促,缓缓向前移动的攻城车居然开始加速了,倏忽之间,已经进入百步之内了,这段距离已经处在鞑子弓箭手的攻击范围之内了,正在远处观战的多铎和满朱习礼心里同时掠过一丝困惑,明军这是要干什么?这次进攻济宁北门的鞑子兵足有四千人,很快就分出了两千名鞑子兵排列成散乱的射击队形,开始挽弓搭箭向城头放箭,顷刻间,一篷篷的狼牙箭就像密集的雨点倾泄在济宁城头,城头上的中央军官兵赶紧举起事先准备好的门板。刀疤脸也缩身躲进了一块厚实的门板下,利箭扎进木板的笃笃声不绝于耳。不到片刻功夫,用来挡箭地那一块块门板上就已经插满了迎风攒动的羽箭,远远望去就像是这些门板突然间长出了一身针刺,蔚为壮观。鞑子弓箭手的箭雨持续了大约一柱香的时间就停了,因为这时候负责攻城的鞑子兵已经冲到了城墙下。三十架攻城车也已经顺着横放地云梯越过护城河,靠近了城墙,高出垛堞的悬空吊桥正在缓缓下降。城头上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抑,一百五十名火枪手屏气凝神,举起手中的火枪瞄准了那三十架攻城车,黑洞洞的枪口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幽芒,就像是恶魔的眼神,还有三百名火枪手神情冷漠地在城楼上列队,等待射击。攻城车顶层的斗室里拥挤着十几名鞑子兵,这十几名鞑子兵都是百里挑一的勇士。个个体格健壮,神情凶狠,他们手里拿的不是弯刀,而是马刀!鞑子兵们粗重地喘气声在狭小的空间里交织成一片,浓烈的杀机在斗室里弥漫!“嘎嘎嘎……咕!”攻城车悬空的吊桥降下一半时突然停止了。就那样亘在空中。由于吊桥挡住了视线,城头上的明军看不见斗室里地鞑子兵,斗室里的鞑子兵也看不到城头上的明军,但明军将士和鞑子兵都知道,最后的时刻马上就要到来了,这将是一场你死我活的争战。血腥的厮杀!“咣咣咣……”悬空地吊桥突然落下,重重搁在垛堞上,腾起一小片烟尘,没等吊桥最终静止下来,拥挤在斗室里的鞑子兵就如脱弦利箭般冲了出来,冲出斗室的鞑子兵表情狰狞,目光凶悍地瞪着城头上的明军将士,就像择人而噬的野兽。^^小说⒌⒉0“开火!”就在这个时候,一把冷厉的声音响彻济宁城头。“轰轰轰……”一团团耀眼的红光闪过。剧烈的枪声旋即响起,正踏着吊桥冲向城头的鞑子兵立刻就像风中败叶般倒了下来,由于距离近,明军火枪队装填地是散子,无数铁砂形成的弹幕根本就不存在任何射击死角,所有抢上吊桥的鞑子兵全部中弹。惨烈的哀嚎声中,鞑子兵们纷纷从十几米高空摔了下去,这么高的高度就算没有被明军火枪射出的散子击毙,也该摔成重伤了。在这个时代,在这个残酷的冷兵器时代。在战场上重伤就意味着死亡。就算是被同伴救回大营,也照样逃脱不了死亡的命运。这时候可没有野战医院,随军巫医的医术更是蹩脚得吓人,想依靠他们救活数以千计,甚至是数以万计的伤兵,根本就不可能。不到片刻功夫,三十架攻城车上发起进攻地第一拨三百多名鞑子兵已经伤亡殆尽,只有十几个鞑子兵勉强冲到垛堞上,却又被明军民壮地长枪捅成了筛子,不过,三十架攻城车还是在城头与地面之间搭起了三十条通条。远处小山坡上。满朱习礼狠狠击节道:“好!虽然第一拨攻击失利了,可三十架攻城车却无一损毁,有了这三十条通道,蒙古勇士们就能源源不断地杀上城头,城头能有多少南明蛮子?就算是一命找一命也能把他们湮没了!”一边的多铎也有些困惑,他也没想到三十架攻城车如此容易就靠近了城墙,就算明军没有红夷大炮,可他们不是还有龙王炮吗?他们完全可以用龙王炮来炸啊,就算炸不烂攻城车,至少也能炸伤拥挤在攻城车下地蒙古兵吧?不过很快,多铎就知道明军为什么没用龙王炮炸攻城车了,一边的满朱习礼也高兴不起来了,脸上兴奋之情逐渐被惊愕、震惊所取代。^^小说⒌⒉0明军没有用龙王炮炸掉攻城车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只要有攻城车在,鞑子兵就不会再通过简易云梯来攻城,而会选择“安全性”更高的攻城车杀上城头,因此,明军只需要封锁三十架攻城车,就能挡住鞑子兵的进攻。这跟当初大同之战时,王朴故意放鞑子兵炸开一段城墙缺口的道理是一样的。攻城车看似厉害。实际上却是鞑子兵最大地弱点,是鞑子兵的绝地,刀疤脸追随王朴日久,多少学会了王朴的一些战术精髓,这下子蒙古鞑子可是吃了大亏了!短短不到半个时辰。投入攻城的两千鞑子兵就伤亡过半。剩下的鞑子兵终于失去了继续进攻地勇气,扔下攻城车跑了。百步开外的鞑子弓箭手最后向城头射来报复性的几拨箭雨,可杀伤力却非常有限,只有几个民壮因为疏忽大意忘了举起门板挡箭而被射死。满朱习礼气得暴跳如雷,他没办法接受这个结果,特别是当着多铎的面!“去。”满朱习礼霍然回头,向身后的传令兵恶狠狠地怒吼道,“传本王军令,派五个千人队上去,这次无论如何也要打破济宁城!”“喳!”传令兵轰然应诺。领命去了。倏忽之间,低沉的牛角号声再起,在远处列阵的蒙古鞑子又有了动静,更多的鞑子兵从大阵里分了出来,排着散乱的队形向济宁城缓缓进逼过来。济宁城头。刀疤脸的脸色霎时变得凝重起来。沉声道:“乖乖,一次就出动五千人攻城?鞑子兵这是要拼命了!真是邪门了,鞑子兵地优势是骑兵野战,攻城步战从来就不是他们的强项,多尔衮是不是脑子烧坏了?还是他娘的嫌自己手下骑兵太多养不起?”有军官附和道:“听说关外的建奴爱喝烧酒,多尔衮估计是喝酒太多烧坏脑子了。”“这事透着邪门。”刀疤脸摇了摇头。凝声道,“看样子鞑子兵是真打算拼命了,马上通知麻杆、何麻子、王胡子他们,让他们注意节省弹药,尽量把鞑子兵放近了再打!他***,要是不节省一点,照今天这样打法,不到两天弹药就该全部耗尽了,到时候弟兄们就只能上刺刀和鞑子兵肉博了。”传令兵领命而去。正如刀疤脸所担心地。麻杆、何麻子和王胡子可一点也没有节省弹药的意思,鞑子兵才刚刚进入两百步的距离,城头上的火枪队就开始开火射击了,结果仗打得热闹,消耗的弹药更多,可杀伤的鞑子兵加起来也不到两千人。到了下午,刀疤脸被迫炸掉了那三十架攻城车。因为鞑子兵学乖了,一边派人从攻城车进攻,一边又架起简易云梯夺城,中央军顾得了这边却顾不了那边。心分两用下险些就让鞑子兵冲上城头。最后不得已刀疤脸只能下令用集束龙王炮炸掉攻城车。夕阳西下,天色终于暗了下来。绵绵不息地牛角号声中。鞑子兵们开始黯然后撤,百步开外的鞑子弓箭手向着城楼射出了最后的几枝箭,也跟着后撤,两军将士的呐喊声、密集的枪声、龙王炮的爆炸声,还有利箭掠过长空的当啸声嘎然而止。秋风萧瑟,吹散了空气里弥漫的硝烟和血腥味。喧嚣的战场终于沉寂下来,除了倒卧在城墙下地鞑子伤兵不时发出几声行将断气的哀嚎外,战场上再听不到任何别的声音。济宁城内,总兵行辕。刀疤脸、麻杆、王胡子、何麻子相对默然,刚刚麻杆他们已经把各门的战况上报给了刀疤脸,因为有火枪之利,各门的伤亡都不大,老兵们几乎没有伤亡,只有几个老兵中了箭矢受了轻伤,民壮的伤亡也不大。不过,弹药的消耗很大,尤其是纸壳弹的消耗量更大,几乎耗去了弹药总库存量的三分之一弱!好半晌之后,刀疤脸才神色凝重地说道:“也就是说,今天一天我们就消耗掉了五万发子弹和两千颗龙王炮?照这样的消耗速度,三天之后我们就得和鞑子兵拼刺刀了!”麻杆道:“拼刺刀就拼刺刀,我们中央军还会输给鞑子兵不成?”刀疤脸道:“鞑子兵当然不算什么,他们充其量不过是草原上地牧民罢了,牧马放羊他们在行,说起打仗杀人他们可就差得远了,可你们想过没有,这只是鞑子兵,建奴可是一个都还没有出现!”麻杆他们不说话了。和蒙古鞑子相比,建奴厉害了何止一倍?蒙古鞑子都是牧民,可建奴却都是身经百战地老兵,中央军跟建奴拼刺刀根本就占不到任何上风,一旦真在蒙古鞑子身上耗尽了弹药,然后建奴趁虚来攻城,那济宁城肯定会失守!王胡子撇了撇嘴,骂道:“***建奴可真狡猾,居然让蒙古鞑子来挡枪子。”何麻子也道:“这些蒙古鞑子也够傻,就愿意被建奴当牲口使唤。”“行了,啥也别说了。”刀疤脸沉声道,“马上从现有地弹药库存中分出一半,你们几个给老子听好了,这一半弹药是专门留给建奴的,建奴要是不出现,哪怕鞑子兵冲上城头了也不许使用,都听清楚了吗?”“听清楚了!”“老大你就放心吧,就算没有火枪和龙王炮,鞑子兵照样上了不城。”“没错,退一步讲鞑子兵真要杀上了城头,弟兄们就是用牙咬,有鸡巴挑也绝不动用那一半预留的弹药!”麻杆、王胡子、何麻子轰然应诺。“嗯。”刀疤脸点了点头,沉声道,“还有,马上以飞鸽传书把济宁城的情况上报给侯爷知道,多尔衮发动蒙古鞑子不惜伤亡猛攻济宁,这事情有些诡异,老子吃不准多尔衮这奴才是怎么想的,就只能把情况如实上报给侯爷了。”蒙古大营,多铎行帐。多铎高踞主位,神情恬淡,察罕、班克图、索噶尔、满朱习礼四人分坐两侧,他们脸上的表情却有些阴郁,事实上,换了谁处在他们的位置脸色都不会好看,一天激战下来,伤亡的蒙古骑兵居然高达一万余人!那可是一万多骑兵啊!整个科尔沁部也才十万骑兵啊,照这样的消耗,十天之后整个科尔沁部的壮丁就该全部战死沙场了,留在大草原上的老幼妇孺也难免沦为别的部落的奴隶,如此一来,科尔沁部也该从大草原上除名了。老实说,班克图他们现在已经开始后悔了,后悔不该在多铎面前夸下海口,说不匣切代价也要攻下济宁替索纳穆报仇,早知道这个济宁城这么难打,就是借他们十个胆也不敢夸下这般海多铎当然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便出言宽慰道:“四位王爷不必灰心,南明蛮子的火器虽然犀利,可他们的弹药并非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假如本王所料不差,今天一场激战下来,南明蛮子的弹药差不多也该消耗光了,明天再战,南明蛮子的火力绝不可能再像今天这般密集了。”正文 第277章 多尔衮想干什么?淮安,宿迁。随着距离山东越来越近,有关山东战局的消息也越来越多,最让中央军将士咬牙切齿的就是蒙古鞑子对东昌○州两府的蹂躏,这次蒙古骑兵对东昌○州两府的掳掠变的前所未有的野蛮和血腥,鞑子骑兵过处,几乎不留活口!已经从蒙城知县调任淮安知府的张煌言就在宿迁,正和宿迁知县征调民夫搭建窝棚,设粥棚,收容东昌○州两府逃难南下的难民,短短的半个月时间,宿迁一的就收容了十几万山东难民,还有更多的难民正闻讯赶来。王朴闻讯专门赶去难民营探望难民。张煌言和宿迁知县以及宿迁县里十几个有头有脸的士林缙绅正陪着王朴巡视难民营,尽管张煌言已经尽力了,可南逃的难民实在是太多了,一个小小的宿迁县城实在是安置不过来,没办法,张煌言只好让人在城外搭建窝棚。走在临时搭建的“窝棚村”里,王朴的脸色阴沉的可怕,他的心里有团火在烧!旁边的张煌言边向王朴介绍难民的情形,边忧心冲冲的说道:“侯爷,淮安不缺粮食,就是缺少过冬的棉衣,现在已经是十月初了,可过阵子天气还会更冷,可这些南逃的百姓却什么也没能带出来,他们身上还只穿着件单衣哪……”王朴沉声道:“为什么不向淮安的商人富户募捐?”张煌言叹道:“下官已经募了,整个淮安府的商人和富徊都捐了,可这点衣服对于几十万难民来说。还是太少了呀!侯爷,这宿迁一县就安置了十几万难民,邳州、雎宁两县也有好几万,听说徐州那边的难民还要多,这么多的难民需要过冬的棉衣。只靠商人富户募捐肯定是不够的。”这时候附近的难民已经发现了王朴,因为王朴身上穿的五省总督礼服是中央军制式的,还有王朴身后跟着的卫兵也都穿着中央军的军装,这些难民就像是溺水者看到了救命的稻草。纷纷从四面八方围聚过来。“军爷,这位军爷哪……”一位年迈的老人仆的跪倒在王朴面前,嚎啕大哭起来,“你们中央军可一定要替我们报这血海深仇哪,这些该死的蒙古鞑子不是人哪。我家二妞还只有十岁呀,就被好几个鞑子兵活活糟蹋至死呀。嗬嗬嗬……”“可怜我那老二家媳妇还怀着八个月的身孕哪,也让鞑子给糟蹋了,杀千刀的鞑子糟蹋完了还把我那可怜的媳妇的肚子给剖了开,把里面的婴儿取了出来活生生的烤了吃呀,那些鞑子兵不是人,都是些畜生哪,是畜生啊。呜呜呜……”“中央军大老爷,俺家十三口都让鞑子给杀了,要不是俺爹把俺打昏了藏在枯井里,俺也活不了哇,求求你了,中央军大老爷,收下俺吧,俺要参加中央军,俺要杀鞑子,杀光鞑子给俺爹俺娘报仇!”“官爷。你可一定要替我做主呀!”聚集的百姓越来越多。王朴已经无法再往前走了。身后的张煌言黯然说道:“侯爷,此次南下鞑子兵造的杀孽简直就是謦竹难书啊。他们见东西就抢,见房子就烧,见男人就杀,见女人就……就……就连七八岁的小女娃子也不肯放过啊,古人云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些鞑子就是该灭族啊!”王朴神色阴沉,脸上几乎能刮下霜来。看到聚集的百姓越来越多,吕六担心王朴的安全,紧张的带着几十名卫兵想把王朴保护起来,却被王朴不由分说一把推开了。王朴一把推开吕六挤到难民中间,握拳大吼道:“父老乡亲们,我……就是大明五省总督王朴,也是大明中央军的最高统帅,鞑子兵在我大明的国土上横行霸道,烧杀掳掠,这是我们大明军人的耻辱,更是我王朴的耻辱,我……向你们跪下了!”“噗!”王朴说罢就双膝叩的重重跪在了的上。站在石块下的张煌言脸肌抽搐了两下,也跟着跪倒在的,宿迁知县和十几个士林缙绅也再不敢站着,纷纷跟着跪倒在的。聚集过来的百姓纷纷动容,大明朝的五省总督,那可是堂堂一品大员,是朝廷的封疆大吏哪,现在居然对他们这些小老百姓下跪!古时的官员自命不凡,自惜羽毛,有几个愿意向平头百姓下跪的?北风呼啸,现场出奇的寂静。所有难民的目光都聚焦到了王朴身上,空气里有一股莫名的凝重在涌动。“父老乡亲们,我有罪呀!”王朴声嘶力竭的吼道,“身为大明五省总督,身为中央军的最高统帅,我却没能保护好大明的百姓,却让蒙古鞑子和建奴在中华大的烧杀劫掠,更让大家背井离乡,亲人蒙难,我对不起你们!”“咚咚!”王朴说罢又重重叩了两个响头,额头已经叩破,殷红的血液流的满脸都是。王朴却擦都没有擦一下,叩罢三个响头就霍然起身,脸上的沉痛之色已经为刻骨的仇恨所取代,眸子里更是流出令人心悸的杀机,然后纵身跃上路边的台阶,王朴高举右臂大声怒吼道:“不过乡亲们放心,这个血仇是一定要报的!”跟着起身的张煌言也狠狠的挥舞了一下拳头,他虽然是文官,却也忍不住想要拿刀去和鞑子拼命了。王朴高举右手,厉声长嗥道:“我……大明五省总督王朴指天聊,我们汉人的血绝不会白流,我们汉人遭受的苦难。将来必定千百倍奉还给那些曾经欺辱过我们的蛮夷,我王朴有生之年定要屠尽建奴,杀光所有曾经踏上大明国土的蒙古鞑子!”“屠尽建奴!杀光蒙古鞑子!”张煌言激动的满脸通红,最先跟着声嘶力竭的大喊起来。然后是宿迁知县和十几名士林缙绅,然后是附近所有听到他们喊叫声的难民。最后所有聚集过来的难民都开始歇斯底里的怒吼起来,巨大的声浪直欲震碎长天,谁说汉人就是懦弱的农夫?谁说汉人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我们大汉民族只是太善良,我们大汉民族只是太忍让。可善良不代表懦弱。忍让更不代表惧怕,谁要是认为我们大汉民族软弱可欺,那么总有一天他会付出惨重的代价!纵观五千年文明史,曾经欺压奴役我们大汉民族的蛮夷外族有多少?可如今,匈奴、鲜卑这些曾经强盛一时的民族又安在?蒙古、突厥这些曾经无比强大的民族又是怎么沦为弱小民族的?这一刻。王朴心里只有杀意,滔天的杀意!这一刻。王朴只想杀光建奴,然后连蒙古鞑子也一起全宰了,既然蒙古鞑子可以随心所欲屠杀汉人,汉人为什么就不能随心所欲的屠杀蒙古人?凭什么蒙古人就能杀汉人,而汉人就不能杀蒙古人?这个世界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就是个成王败寇的世界!三百年前,铁木真时代的蒙古强横一时。所以当时的蒙古人是世界之王,他们可以杀掉他们想杀的任何人,其中就包括汉人!那么三百年后,中兴的大明当然也能杀掉想杀的任何人,其中就包括蒙古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套用后世某专家教授的名言,种族屠杀历来就是民族融合的最佳方式!既然蒙古、建奴可以通过屠杀汉人来促进民族融合,那么汉人当然也可以反过来通过屠杀蒙古人和建奴来促进民族融合,至于屠杀之后建奴和蒙古还能剩多少人口,那就不在王朴的考虑范围之内了。谁的力量强谁就是王。谁的力量弱谁就的被屠杀。自然界的生存法则历来如此。是夜,中央军临时驻的。回到行辕之后。王朴的心情还是久久不能平静,身为一名穿越者,只有王朴知道大汉民族背负的苦难有多深,大汉民族是这个世界上最仁慈、最温和的民族,他们用自己的勤劳和聪明创造了世界上最灿烂的文明。大汉民族遵循历代先贤的教诲,毫不吝啬的输出自己先进的文明,用先进的知识教化周围的野蛮邻居,希望能够共享文明,可是结果却很遗憾,或者说很讽刺,正是这些受到大汉民族无数帮助的蛮夷给大汉民族带来了惨重的灾难。王朴不能不想,历代先贤的教诲也许是错误的,大汉民族再不能像以前那样仁慈、温和了,大汉民族也应该变的充满侵略性,对于能够融合的民族通过种族屠杀来促进融合,使其成为大汉民族的一部份,对于不能融和的民族就将其无情的毁灭!对于十七世纪的大明来说,这也许就是最好的种族政策。王朴不需要对当时世界上的其它种族负责,他只需要对当时大汉民族的一亿五千万子民负责,他的历史责任就是保护好这一亿五千万大汉子民,他的历史责任就是确保大汉民族能够永远屹立在世界之巅,而不是被建奴这样的蛮夷奴役,然后跌入苦难的深渊。郑重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且勿对号入座剑客仇恨元朝,仇恨清朝,但不仇恨今天五十六个民族中的蒙古族和满族,剑客鄙视朝鲜人,但不鄙视五十六个民族中的朝鲜族夜寒风冷,万籁俱寂。王朴正凭窗酝酿适合这个时代的种族政策时,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忽然把他拉回了残酷的现实,回头一看却是柳轻烟这妖女来了,和她一起进来的还有柳如是,她们脸上的神色都有几分凝重,似乎出了什么大事。柳轻烟扭着细腰走到王朴面前,凝声说道:“侯爷,奴家刚刚接到济宁的飞鸽传书,刀疤脸将军在信中说,这两天蒙古鞑子就跟疯了似的猛攻济宁城,大有不匣切代价抢在中央军赶到之前攻占济宁城的架势。”“是吗?”王朴的眉头霎时蹙紧了,凝声道,“刀疤脸可是个硬骨头,要不是情形实在到了万分危急的时刻,他是绝不会服软的!现在他虽然只说蒙古鞑子攻势很猛而没有直接开口求援,但我敢肯定济宁的情形肯定已经很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