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像绝对没错。”田雄拍了拍那心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狗子,这次要是能炸死王朴这***,你就是头功,到时候老子一定提拔你当参将!”“那小人不先谢过将军的大恩大德了。”狗子闻言大喜,这蠢货也不想想,他要真地炸死了王朴,王朴手下的几万中央军还不把他砍成肉泥?蒙城,悦来客栈。“红娘。我该走了。”虽然恋恋难舍,可王朴知道他真的该走了,要是再不回驿馆,嫩娘她们就该着急了,到时候要是派出卫队进行全城“大搜捕”,然后被人捉奸在床那就不好玩了。红娘子就像个温柔的小媳妇,细心地替王朴穿戴起总督礼服:“要不要奴家先去毫州踩踩点,看看马得功和田雄究竟准备了什么样的手段?”“不用。”王朴在红娘子白里透红的粉脸上蜻蜓点水般亲吻了一下,摇头说道。“你一个人去毫州太危险了。这几天你就乖乖呆在蒙城,哪也别去。”“嗯。”红娘子轻嗯了一声。柔声道,“奴家听你的。”等红娘子给自己扣下最后一颗纽扣,王朴忽然返身紧紧搂住红娘子惹火的娇躯,一双大手在红娘子丰满的肥臀上狠狠地揉搓了两把,然后才心满意足地放开了红娘子,伸手把皱巴巴地礼服拉得笔挺,转身扬长而去。红娘子脉脉地望着王朴出门远去,美目里都快要滴出水来了。回到驿馆,嫩娘、柳如是和柳轻烟她们果然着急了,王朴要是再耽搁片刻,她们就真的要派卫队去搜寻王朴的行踪了。“爷。”见了王朴,嫩娘的小嘴撅得老高,委委屈屈地说道,“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呀,小婢都担心死了。”王朴心头不由掠过一丝歉然,搂过嫩娘窈窕的娇躯,柔声道:“嫩娘,爷跟你赔不是还不行吗?”“小婢可不敢呢。”嫩娘娇娇怯怯地惊了王朴一眼。适当地表示了一下自己的醋意之后,嫩娘马上就适可而止了,喜孜孜地说道,“爷,你回来了小婢就放心了。”“小蹄子。”王朴感到心情大好,忍不住伸手拧了把嫩娘的俏脸。“爷。”嫩娘把拧干了的热毛巾递给王朴,柔声道。“快擦把脸吧,如是姐、烟姐姐正在前厅等你呢,说是有要紧的事。”“哦?”王朴心头一动,接过毛巾胡乱擦了把脸,就直奔前厅而来。进了前厅,只见柳如是和柳轻烟相对而坐。神色凝重,看到王朴精神奕奕地走了进来,两女赶紧起身见礼,柳轻烟这妖女地美目里不由掠过一丝异色,柳如是却眨了眨美目,微笑着说道:“侯爷,你今天地气色可真好。”“是吗?”王朴微微一笑,心忖这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了。等王朴落了座,柳如是的神色再次转为凝重。说道:“侯爷,半个时辰前蒙城知县张煌言来找过你,说是要请你替义门百姓做主。”王朴皱眉道:“义门镇出什么事了?”柳如是道:“两天前有一队几百人地毫州官军以剿匪为名进驻义门镇北边地山谷。不但禁止任何人等通行,还封锁了方圆十里以内的山林,有十几个山民进山打柴,都被这伙官军不分缘由杀死了。”“岂有此理。”王朴拍案怒道,“马得功、田雄这两个混帐,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侯爷。”柳轻烟忽然说道,“圣教毫州堂口刚刚也传来消息,马得功、田雄正往毫州城内屯积粮草辎重,原本分散驻扎在附近几座卫城的军队也收缩进了毫州城。再联系义门镇的事情,奴家推侧,马得功和田雄很可能会有异动。”王朴沉声道:“看来这两个逆贼真打算狗急跳墙了,他们想除掉本侯!”“什么?”柳轻烟的粉脸霎时变得煞白,失声道,“侯爷这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柳轻烟不能不震惊,假如马得功和田雄真有除掉王朴地念头,现在王朴已经知道消息而她这个情报秘书却居然毫不知情,这是让人无法接受的。这岂不是显得她这个情报秘书很无能,甚至是毫无价值!“马得功、田雄不但打算除掉我,还准备联络武昌的左良玉起兵清君侧!”王朴说此一顿,语气转为柔和,对柳轻烟说道,“不过,我能知道这消系属巧合,你能通过两件毫不相干的事件分析出马得功和田雄有可能会有异动,已经很难得了。”柳轻烟白皙的粉脸上忽然涌起一抹羞红。低声道:“奴家惭愧。”柳如是道:“侯爷。马得功和田雄若真有了异心,那毫州之事就得抓紧了。”“嗯。”王朴点了点头。神情凝重地问道,“我还是那句话,如果能兵不血刃解决掉马得功和田雄那是最好,真要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那就开战,把这两镇军队就地歼灭!”柳如是秀眉轻蹙凝思片刻,忽然展眉说道:“侯爷,要想兵不血刃解决掉马得功、田雄这两镇兵马,眼下只有一个办法或许可行。”王朴问道:“什么办法?”柳如是道:“调虎离山!设计把马得功、田雄赚来蒙城,就地斩首,然后驱大军包围毫州,强行整编毫州城内的军队。”王朴道:“马得功、田雄心中有鬼,他们敢来吗?”柳如是微笑道:“正因为马得功、田雄心中有鬼,他们才非来不可。”王朴不解道:“这话怎么说?”柳如是道:“马得功、田雄虽有不利侯爷之心,却并知道此事已经败,此其一;侯爷兵不血刃解决了江北七镇,却并未伤害七镇总兵之性命,此其二;马得功、田雄若抗命不来蒙城,则担心侯爷率军进攻毫州,此其三,有此三者,小女子料定二人必来!”正文 第227章 进军山东毫州,马府暖阁。马得功把一封书信递给田雄,语气沉重地说道:“田兄,你瞧瞧这个。”田雄接过书信匆匆看罢,旋即脸色大变道:“啥,王朴让我们去蒙城见他?”“是啊。”马得功懊恼地叹了口气,皱眉道,“我在想,是不是我们办事不小心,走漏了风声?”“马总兵。”田雄目光一冷,沉声道,“你该不会是怀疑我暗中向王朴告密吧?”“哎,你想哪去了。”马得功赶紧解释道,“你我现在已经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走不了你也跑不了我,你怎么可能向王朴告密,我是怀疑你的家将四狗子,有没有可能暗中向王朴告密?”“绝不可能。”田雄断然道,“四狗子追随我多年,一直忠心耿耿!”“那就怪了。”马得功皱眉道,“如果事情没有败露,王朴怎么就不来毫州了呢,为什么非要你我去蒙城见他呢?”田雄想了想,说道:“马兄,是不是我们想太多了?”马得功道:“这话怎么说?”田雄道:“这也可能是王朴这厮在摆谱啊,故意让我们大老远的跑去蒙城见他,才显出他位高权重嘛。”“倒也有些道理。”马得功点了点头。又道。“那我们去还是不去?”“让我想想。”田雄挠了挠头。嘀咕道。“王朴这次来凤阳固然是冲着你我手下地六万人马而来地。不过按他在高邮地做派。虽然瓦解了江北六镇十几万大军。可李本深、李成栋他们却毫发无损……”马得功眉头一跳。低声道:“你是说……蒙城可去?”“至少王朴不会杀了你我。”田雄道。“可如果我们抗命不去。他就可能派兵打过来。真要是这样局面就再糟不过了。王朴没死。左良玉未必敢出兵。左良玉不出兵。你我这六万人马无论如何也拼不过王朴四万中央军哪。”“嗯。”马得功颔首道。“看来这蒙城还真非去不可呀。”田雄道:“这未必就件坏事。正好可以去蒙城探探王朴地底细。”蒙城驿馆。后院厢房。午饭刚过,嫩娘正忙着收拾碗筷呢,王朴忽然向她招手道:“嫩娘,你过来,我有话要问你。”“爷。”嫩娘回眸娇媚地瞥了王朴一眼,说道,“小婢收拾完了就来。”“别收拾了,待会让驿馆的跑堂来收拾。”王朴说着就上前揽住了嫩娘的小蛮腰,右手还老实不客气地穿过了嫩娘的腿弯把她又香又软的娇躯一把横抱起来。嫩娘低低惊呼了一声,本能地张开玉臂环住了王朴的脖子,怯生生地说道:“爷。现在可是大白天呢。”“大白天怎么了?”王朴昂起头,故意大声说道,“侯爷我和如夫人亲热,碍着谁了?”“爷。”嫩娘嗔怪地横了王朴一眼,赶紧伸出小手掩住了王朴地嘴王朴使劲地嗅了一口,只觉淡淡的幽香沁入鼻际,低头一看只见嫩娘正瞪大了美丽的大眼睛,含情脉脉地望着他呢,那股又娇又媚、又俏又甜的神态撩得王朴心痒难耐。身体的某部位很快就有了本能的反应。王朴抱着嫩娘进了里间,顺势用脚后跟把门给踹上了。“爷。”嫩娘情不自禁地搂紧了王朴地脖子,昵声问道,“真要呀?”“你说呢?”王朴把嫩娘压倒在床上,双手顺势搂住了嫩娘的翘臀,嫩娘便非常默契地张开了双腿,粉色罗裙翻落下来,露出了两条修长的美腿,美腿的根部裹着黑色的亵裤。亵裤由两条丝带系着,在小蛮腰的左右两侧各打了个活结。王朴腾出右手游到嫩娘的纤腰上,轻轻一扯丝带,活结就松开了,黑色的亵裤就从嫩娘的下体上飘落下来。“嫩娘。”王朴强壮地身躯重重压落下来,以无可阻挡的强势进入了嫩娘娇嫩的身体,先剧烈地动作了两下,等嫩娘快乐得眼睛都快要睁不开时,忽然又用力搂紧了嫩娘地娇躯。喘息着问道。“呼,昨天晚上。呼,房里的点的是什么香?”“合,合欢香。”嫩娘欢喜得花心都快要酥了,娇躯像蛇一样扭动起来。“合欢香?”王朴撅起屁股狠狠地凿了两下,问道,“你从哪弄来的这玩意?”“烟姐姐给的。”嫩娘快乐得都流泪了,湿润的芳唇不停地亲吻着王朴的脸庞,娇喘吁吁地说道,“烟姐姐还说了,合欢香不会伤身的。”“果然是那妖女。”王朴喘息道,“我就知道一定是她,别人不可能有这种东西。”“爷,你生气了?”“生气?当然生气!到现在我体内都还有残留的合欢香。”“啊?你嗅了合欢香?天哪,那昨晚你是怎么熬过来地?烟姐姐说嗅了合欢香,要是不和女人欢好,会很难受很难受的……”“呃,这个……”王朴答不上来了,只能加快动作的频率,把嫩娘送上快乐的巅峰。嫩娘快乐得都快要窒息了,这会她根本就把柳轻烟教给她的素女经和九转交接法忘记得一干二净了,只知道被动地迎合着王朴的狂暴进攻,荡人心魄的呻吟声一阵紧似一阵,直似快要断气了般。不出柳如是所料,第三天下午马得功和田雄就来到了蒙城驿馆,两人心情虽然有些忐忑不安,不过却也不怎么担心自己的性命,毕竟王朴没把江北七镇总兵怎么样,没理由到了毫州却要对他们大开杀戒。不过这次,马得功和田雄却想错了。驿馆前厅,马得功和田雄等没多久,王朴就在刀疤脸和李本深、李成栋等七镇总兵的簇拥下昂然走了进来。马得功和田雄赶紧站起身来,向王朴抱拳见礼道:“卑职马得功(田雄)参见侯爷。”王朴冷嗖嗖地掠了两人一眼,陡然喝道:“来人!”四名亲兵应声而入,厉声应道:“在!”王朴伸手一指马得功和田雄,喝道:“把这两个逆贼绑了!”“是。”四名亲兵轰然应诺,抢上前来把马得功和田雄摁倒在地。马得功和田雄心胆俱裂,却又不敢挣扎,只得急声大喊道:“侯爷,卑职冤枉。”旁边地李本深等七镇总兵也是微微色变,王朴这么做难免有杀鸡骇猴之嫌。“冤枉!?”王朴沉声道,“你们暗中往毫州城内屯积粮草辎重,又把附近几座卫城的军队调进了毫州城,以为本侯不知道?你们在义门镇北峡谷掘开官道,埋设了几万斤火药想炸死本候。以为本侯不知道?你们暗中勾结左良玉,唆使左良玉起点清君侧,以为本侯不知道?”李本深、李成栋等人闻言脸色大变。如果王朴说的都是真的,那马得功和田雄当真是死有余辜了。马得功神色惨然,已经懊恼地说不出话来了。田雄却大声辩驳道:“侯爷,在毫州城屯积粮草辎重、集结重兵确有其事,但这不过是为了防止建奴南下,何罪之有?至于在义门镇北峡谷埋设火药,却是从何说起?与左良玉暗中勾结,更是子乌虚有之事!”“对。”马得功急声附和道,“这都是没有的事。”田雄又道:“侯爷。你是靖南侯又是五省总督,手持尚方宝剑有先斩后奏、生杀予夺之大权,你要杀卑职和马总兵,卑职等只能引颈就戮,不过卑职要说的是,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得让卑职等死个明白!”“哼哼。”王朴冷笑道,“好一张利嘴,本侯会给朝廷。给天下所有忠于大明的将领们一个交待,至于你们,就没这个必要了,来人,把这两个逆贼拖出去负枷示众,然后押到菜市口砍了!”“是。”四名亲兵轰然应诺,押着马得功和田雄去了。马得功垂头丧气,神色懊丧,田雄却是又跳又叫。高声大嚷道:“王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王朴。你这个狗贼,老子就是做鬼也饶不了你,王朴,老子就是到了阴间也要去阎王爷那告你……”亲兵拖着马得功和田雄去得远了,男雄地怒骂声渐渐听不见了。王朴转向旁边站着的七镇总兵,淡然道:“你们是不是觉得本侯在草菅人命?去街上看看吧,看看蒙城百姓有多痛恨这两个逆贼,就知道本侯没有杀错人!你们也要牢牢记住,军队是用来保护百姓地,不是用来祸害百姓地!”“是。”李成栋最先反应过来,挺起胸膛大吼道,“私掠大明百姓杀,杀!奸淫大明妇女者,杀!”王朴的用意已经很明显了,当着江北七镇总兵地面杀了马得功和田雄,就是要用血地事实给他们一个警告,他们以前做下的事情王朴可以既往不咎,可以后要是再敢做出祸害大明百姓的事情,一律杀无赦!其余六位总兵也回过神来,纷纷跟着大吼起来。“很好。”王朴点了点头,又向刀疤脸道,“传令下去,全军开拔……去毫州!”“是!”刀疤脸轰然应诺,领命而去。等诸将都走了,王朴带着吕六和十几名亲兵离开驿馆,直奔悦来客栈而来。在悦来客栈大堂,王朴见到了风尘仆仆的张和尚,张和尚是昼夜兼程从庐州赶来的,路上快马都跑死了两匹,王朴走进客栈的时候,这家伙正端着一大盆山西刀削面吃得正香,稀里哗啦的吞咽声让附近的十几位食客看得是触目惊心。见了王朴,张和尚赶紧放下了面盆,就要上前见礼。王朴摆了摆手,笑着对张和尚道:“和尚。你先吃,我在后院上房等你。”说罢,王朴就带着吕六径直进了后院。张和尚应了一声,三两下就干掉了剩下的面条,又端起面盆干掉了大半盆面汤,这才意犹未尽地抹了抹嘴。转身直奔后院而来。后院,王朴已经在红娘子地厢房里等着张和尚了。崇祯十六年(1643年)十一月,柳如是献调虎离山之计,王朴成功诱杀了马得功、田雄,兵不血刃瓦解了毫州两镇兵马,四万多老弱病残被谴送回籍,剩下一万多精壮被强行送往南京燕子矶大营整训。解决了毫州两镇兵马之后,王朴再无后顾之忧,挥师北上。十二月初。中央军顺利通过河南归德府,进军曹州,悍将刀疤脸所率前锋营已经逼近濮州。距离东昌首府聊城不足两百里。驻守聊城的建奴只有五百镶黄旗汉军及两千投降的故明官军,主将名叫佟图赖,是铁杆汉奸佟养正地三子,佟养性的侄子,闻听大明中央军杀到,佟图赖不敢怠慢,急谴快马火速报与北京的叔父摄政王多尔衮。此时建奴在山东的根基还远谈不上稳固。崇祯十六年九月,闯贼进京,崇祯帝上吊身死之后不久。山东总兵刘泽清就带着军队跑了,此时的山东各府官员仍以大明官员自居,仅仅几天之后,这些故明地方官就摇身一变成了大顺朝的地方官。李自成曾经派出一支五万人地军队前来驻守山东,不过随着他的十万精锐在一片石战败,这五万军队很快又被调回了北京,山东再次成了不设防的省份。此后不久,大顺军就撤离了北京,建奴成为了北京城新地主人。京中绝大多数官员又摇身一变成了建奴的官员。成了真正意义上的“三朝老臣”,此后不久,山西、北直、山东各省的绝大多数地方官员纷纷投降,偌大的山东省未经一战就成了满清的领地。不过此时地建奴主力正忙于追剿流贼,多尔衮只派出区区两千建奴和五千残明降军进驻山东,这两千建奴和五千残明降军分别驻扎在聊城、济南两地,一扼京杭大运河,一扼山东首府,驻军的象征意义远大过实际意义。紫禁城。文华殿。建奴占领北京之后。文华殿就成了多尔衮的寝宫。此时地多尔衮正躺在崇祯皇帝曾经坐的龙椅上皱眉沉思,一个日趋严重的问题正困扰着他。令他一筹莫展,两个月前,曾是紫禁城短暂主人的李自成也遇到过同样的难题,这个难题就是粮饷匮乏!北五省连年战乱,陕西、山西、河南、山东的经济生产遭到了极大的破坏,只有北直隶因为是天子脚下,情形相对要好些,再加上今年雨水丰足,秋收之后北直隶百姓手里还是很有些粮食的。崇祯帝希望得到这些粮食,用来供养京营大军保卫京师,可惜的是崇祯帝没有募集到足够地银子,他买不起这些粮食,他又不能狠下心来抢自己子民地口粮,崇祯帝很无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流贼打破北京,最后在煤山上吊自杀了。李自成也希望得到这些粮食,可他同样没有足够的银子,可是李自成比崇祯帝狠,他不直接抢北直隶地百姓,他就抢北京城里的官员勋戚,这一抢就抢到了上千万两的白银,可惜的是没等李自成拿这些银子去买粮食,他的军队就崩溃了。现在,同样的问题轮到奴酋多尔衮头痛了,虽然洪承畴治下地朝鲜向建奴输送了不少粮食,可这些粮食对于庞大的建奴大军来说还是杯水车薪,建奴的底子本来就薄,他们最擅长的就是杀戮和破坏,种田、生产粮食对他们来说是件很难的事情,往年关外一遇荒年,就经常会饿死人。以建奴那点可怜的生产力水平,要想支撑起一支十几万大军的长年征战,根本就是痴心妄想!正文 第228章 拔掉聊城这颗钉子多尔衮正愁眉不展时,忽有家奴进来禀道:“主子,范先生和宁先生殿外求见。”“哦?”多尔衮正想派人找这两位铁杆汉奸呢,当下欣然道,“快请他们进来。”家奴领命而去,很快就领着范文程和宁完我走了进来,两大铁杆汉奸单膝跪地向多尔衮打了个千,谄媚地说道:“奴才叩见主子。”多尔衮肃手道:“两位先生快请起来。”等范文程和宁完我起身,多尔衮又道:“两位先生深夜进宫,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范文程道:“奴才的确有事要与主子商量。”“哦?”多尔衮道,“先生请说。”范文程道:“剃发易服之事,是否可以暂缓进行?”多尔衮的眉头霎时便蹙紧了,别的事他对范文程、宁完我能够言听计从,唯独剃发易服这件事,他却不想听范文程和宁完我的,随着多尔衮对汉族文化理解的加深,他逐渐得出了一个结论:大金、蒙古等异族入主中原最终的失败,就是因为他们被汉人完全同化了!多尔衮不希望满清重蹈大金、北元的覆辙,所以满人不能让汉人同化,还要反过来同化汉人,而强逼汉人剃发易服就是其中很重要的一项措施!在多尔衮看来,汉人对身体发肤是看得很重的,一旦强迫汉人剃了满清方,再强迫他们换上了满清的马褂长袍,那么这些汉人就将从心理上屈从于满清,三代以下,他们将忘记自己是汉人。见多尔衮沉默不语。范文程小心翼翼地解释道:“主子。我大清兵进关不久。陕西地流贼还没有完全巢灭。山西、大同、宣府、山东等各地地残明势力也没有完全归心。最重要地是前明太子朱慈已经在南京登基称帝。北五省地残明势力随时会倒向南明。在这样地时刻。奴才以为强行剃发易服是不明智地……”多尔衮霍然举手。范文程地话便嘎然而止。“范先生。宁先生。”多尔衮阴沉着脸说道。“剃发易服这件事就不要再讨论了。三天之内北京地官员百姓必须强行剃发。强行易服。”宁完我急道:“主子。强行剔发易服可能会激起民变……”“那就派军队镇压!”多尔衮狞声道。“一句话。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范文程、宁完我相对默然。虽然他们觉得现在不是剃发易服地时候。不过既然多尔衮心意已决。他们也就没什么好说地了。“报……”一名戈什哈满头大汗地进了大殿,跪地禀道,“主子。山东急报!”“山东?”多尔衮脸色一沉,大声道,“讲!”戈什哈喘息道:“佟图赖急报,南明至少五万大军从河南归德府北上,前锋五千精兵已经逼近濮州,距离聊城不足两百里!”“什么!南明大军?”多尔衮闻言霎时脸色大变,大声道,“传令,让济南守军立即增援聊城。再让大名府的博洛率军救援聊城!”“喳!”戈什哈领命而去。宁完我神色凝重地说道:“主子,济南只有两千汉军八旗和五千前明降军,大名府的贝勒爷(博洛)手下也只有五千朝鲜八旗、五千蒙古八旗,再加上两千正红旗铁骑,又要防备河南的流贼,又要救援聊城,这点兵力实在是太单薄了,必须尽快派谴援军。”范文程道:“奴才以为当务之急是弄清楚南明大军地领军主将是谁?如果来的只是刘良佐、刘泽清、高杰等辈,则不足为虑。如果来的是王朴,那问题就严重了!”多尔衮霍然站起身来,背负双手在大殿里来回踱步。假如南明大军的领军主将真是王朴,问题就真的严重了!此次进关,多尔衮几乎是倾巢而动了,六万建奴八旗全部出动,两万汉军八旗和两万朝鲜八旗也是全军出动,另外还征召了六万蒙古八旗,栈看兵力似乎不少。全加一块足有十六万大军。可要用这点兵力征服中原实在是太单薄了。好在还有吴三桂的关宁军和各路前明降军充当满清的马前卒,与流贼激战几月。伤亡的大多是关宁军和前明降军,满清的八旗兵并没有太大地伤亡。现在,吴三桂的八万关宁军(收编了不少残明降军)正协同多铎的十万建奴大军在孟门关和流贼激战。目前陕西地局势还不明朗,流贼虽然已成惊弓之鸟,但在关中仍旧拥有数量庞大的军队,而且随着战线的收缩,其兵力优势正变得越来越明显。现在流贼和建奴就在拼谁的气更长,假如流贼先撑不住,就会兵败如山倒,丧失关中最后的根基,假如建奴先撑不住,持续了两个月的迅猛攻势就会冰消瓦解,一旦让流贼缓过气来,再想谋取关中就难如登天了!因此,不到万不得已,多尔衮是绝不会把多铎和吴三桂的大军调回北京的。吴三桂和多铎的大军不能动,多尔衮手里就只剩下了六万八旗兵和两万前明降军,两万前明降军都是些乌合之众,战斗力可以忽略不计,剩下地六万八旗兵中有两万建奴八旗,一万朝鲜八旗和三万蒙古八旗。留守北京至少需要两万人,也就是说多尔衮最多能调集四万军队去支援山东。假如进攻山东的南明军队只是刘良佐、刘泽清、高杰等人的部曲,有这四万八旗兵足够收拾他们了,可如果来的是王朴的军队,那局面就完全不同了!建奴在大同是吃过王朴大亏的,多尔衮至今都还清晰地记得大同东门外那残酷的一幕:一天之内就伤亡了四万余人去年八月,建奴返回关外之后,多尔衮曾和范文程、宁完我剖析过大同之战,三人得出的结论是:如果是攻坚战,要想攻克王朴五千火枪队驻守的大同,需要付出地代价将高昂得让人无法承受!如果是野战。则至少需要调集五千蒙古骑兵从四面八方进行持续不断的骚扰,再调佟养性地炮队对其进行猛轰,最后动用五千八旗铁骑进行决战,这样才有十足的把握歼灭王朴的五千火枪队。正是因为发现了火枪队的可怕,多尔衮才不惜代价组建了三十个牛录的火枪队。不过遗憾的是,这三十个牛录地火枪队和佟养性地炮队都让多尔衮派去多铎军中与流贼作战了。好半晌之后。多尔衮才顿住脚步,问范文程道:“文程先生,你觉得南明大军地主将有可能是王朴吗?”“奴才以为凡事要往好处想,却要做好最坏的打算!”范文程说道,“假如南明大军地主将就是王朴,而我们却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一旦让王朴的大军打到了北京城下,后果就将不堪设想。”“是啊。”宁完我也神色凝重地附和道,“如果让王朴的军队打到了北京城下。唐通、王承胤、姜镶这些残明旧臣就会再次倒戈,到时候我大清朝的八旗大军就会陷入南明军队地重重包围之中!”多尔衮道:“那依两位先生之见,该如何应对?”范文程道:“濮州距离北京尚有千里之遥。主子如果这时候召回豫亲王的大军还来得及!”多尔衮皱眉道:“如果召回豫亲王的大军,陕西流贼趁势反攻山西怎么办?”范文程道:“可以让平西王吴三桂镇守山西。”“唉……”多尔衮长叹一声,无可奈何地说道,“既然这样,那就召回豫亲王地大军,不过,在这之前得先把大军所需粮草筹集起来。”范文程与宁完我对视一眼,低声问道:“主子的意思是……”多尔衮脸上掠过一丝狰狞,沉声说道:“向北直隶的百姓……征粮!”曹州。王朴行辕。一幅大明北五省的巨幅地图悬挂在行辕正北的墙上,图上插满了代表各方势力的彩色小旗,柳轻烟的情报组织终于开始发挥应有的效用,汇总各地堂口呈送上来的大量信息,已经基本摸清了北五省地势力划分。柳轻烟手持木竿指着地图对王朴和柳如是讲解道:“侯爷,如是妹子,现如今北五省的势力主要有以下几股,姜镶盘踞大同,王承胤盘踞宣府。唐通盘踞延庆州、保安州,这三镇总兵虽然已经投降建奴,但态度暧昧,建奴对他们也是严加提防。”“哦?”王朴闻言目欣然之色,“这倒是个好消息。”柳轻烟接着说道:“除此之外,流贼已经退守陕西,河南的红娘子已经完全脱离流贼自立,建奴已经占据了山西、山东、北直隶三省的绝大部份地区,此外。吴三桂的关宁军正在山西、陕西交界处与李自成的流贼激战。”王朴道:“留守北京的建奴有多少人?”柳轻烟肯定地说道:“所有的军队全加一块。最多不会超过八万人。”王朴又道:“这八万人是怎么分布的?”柳轻烟道:“这八万人主要驻扎在北京外围地昌平、顺义、通州等地,显然是在防备姜镶、王承胤和唐通三人。此外在大名府还驻扎着大约两万建奴,显然是为了防备河南的红娘子,济南、聊城两地的建奴守备薄弱,相加也不过万人左右。”“只有不到一万人?”王朴沉吟片刻,凝声道,“飞鸽传书给山西堂口,让他们严密监视山西建奴的动向,一旦建奴有回师后撤的迹象,立刻飞鸽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