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朴一把抱起陈圆圆软绵绵香喷喷的娇躯,低笑道:“我们山西有句老话,叫男不坏女不爱,嘿嘿。”“讨厌。”陈圆圆伸出粉拳轻轻捶了下王朴的胸膛,嘴里说着讨厌,可眉梢眼角却流出几分喜悦、几分幸福,更有几分满足。次日,提督行辕。王朴笑问约翰道:“约翰教士,昨晚睡得还好吧?”已经沐浴更衣地约翰看上去比昨天精神多了。起身道谢道:“多谢将军阁下款待。”王朴微笑道:“约翰教士,本将军愿意资助你盘缠回英格兰,不过,本将军还有个更好地想法,不知道你想不想听?”约翰忙道:“将军阁下请说。”王朴道:“约翰教士既然是虔诚的天主教徒,想必一定知道哥白尼、布鲁诺和伽俐略吧?”“当然。”约翰道,“他们都信奉异端学说。都是邪教徒。”“好吧,他们是邪教徒。”王朴道,“据本将军所知,你们教会的监狱里关押了大量这样的邪教徒,对吗?”“当然。”约翰道,“将军阁下所说的这三个邪教徒都曾因为宣传异端学说而被关进教会的监狱。那个布鲁诺甚至被教会宣判了火刑。”“好地。****”王朴道,“如果你能从教会地监狱里救出一个邪教徒,并想办法把他带到这里来,本将军就支付给你一百盎司黄金,再帮你盖一座教堂!假如你能把一百个邪教徒带到这里,本将军就支付你一万盎司黄金,再帮你盖一百座教堂!”“哦,上帝。”约翰睁圆了双眼。嘶声道。“将军阁下,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不,我没有和你开玩笑。”王朴肃然道,“为了你能顺利说服教会,我甚至可以先向你提供一百盎司地黄金,但是这有个前提条件,你带到这里的邪教徒得和哥白尼、布鲁诺、伽俐略他们一样,他们得有丰富地学识。并且拥有一套完整的异端学说,而不是……一些市井无赖。”“哦,上帝。”约翰摇头道,“这没有任何问题,每个被教会关押地邪教徒都曾经受过良好的大学教育,他们都拥有丰富的学识,只是他们的灵魂受到了魔鬼撒旦的诱惑。才会提出令人恐惧的异端学说。将军阁下,你确信你真的需要这些邪教徒?难道你就不怕这些邪教徒的异端学说会让帝国地统治秩序崩溃吗?”“不。我一点也不担心这个。”王朴道,“如果你能在西方大肆宣传,就说远东有个庞大地帝国无限欢迎邪教徒,那里是所有邪教徒和异端学说的天堂,那我会非常高兴的,假如你能在西方造成巨大的影响,促使西方的邪教徒源源不断地流亡帝国,我甚至可以在南京替你盖一座圣约翰大教堂,让你当上大明帝国的红衣主教!”王朴说的都是真的,假如约翰真能把当时西方世界正在遭受教会迫害地那些“邪教徒”弄到大明来,给他盖一座大教堂又算得了什么?至于说红衣主教,那不过是个笑话,天主教又不是大明的国教,就算约翰成了大明的红衣主教,他也左右不了大明的命运。可那些“邪教徒”却能对大明的未来产生翻天覆地的影响,因为王朴知道,这些“邪教徒”几乎都是伟大的科学家。“上帝,哦,上帝。”约翰不停地在自己胸前划着十字,王朴地许诺对他来说太致命了。在来大明之前,约翰只不过是个小小地传教士,假如王朴真能在南京盖起另一座圣约翰大教堂那样规模的教堂,假如王朴真能帮助约翰当上大明帝国地红衣主教,那约翰就会成为下一任教皇的有力竞争者!“报……”吕六忽然入内禀道,“水师把总施琅求见。”“约翰教士,你先下去好好想想吧,考虑好了再给本将军答复。”王朴说罢,对吕六道,“六儿,先带约翰教士下去歇息,再让施琅进来。”“是。”吕六答应一声,带着约翰下去了。两人走了不到一会功夫,施琅就昂然进了大堂,抱拳道:“卑职施琅,参见将军。”“施琅。”王朴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过来,到本将军跟前来。”“是。施琅应了一声,大步走到王朴面前站定。王朴的脸色逐渐沉了下来,凝声问道:“施琅,你怕不怕死?”施琅昂然道:“不怕。”王朴又问道:“怕不怕受委屈?”施琅夷然道:“不怕!”“好,好样的。”王朴肃然道,“本将军这里有个坚巨的任务,你敢不敢领?”施琅道:“敢。”“好。”王朴大声道,“施琅听令。”施琅急单膝跪下,抱拳道:“卑职在。”王朴道:“自即日起你就是镇海卫守备,到任之后立即整顿军务,裁汰老弱病残,招募能征敢战之士……此外,还有个秘密任务。”施琅道:“卑职悉听将军吩咐。”王朴一句话就让施琅连升数级,从一个小小的把总晋升成了独领一卫水师的守备,施琅心里早已经是天翻地覆了,这会就是让他把命卖给王朴也愿意,他才不管王朴的秘密任务是什么,照做就是了。王朴道:“整顿好镇海卫的水师之后,你就把水师拉到海上。”施琅道:“将军的意思是把水师拉到海上清剿海盗,以战代练?”“不,不是让你去剿海盗。”王朴摇头道,“是让你的水师去当海盗!”“啊?”施琅失声道,“当海盗?”“对,海盗!”王朴肃然道,“但不是让你去抢大明百姓,如果让本将军发现你带着水师抢了大明百姓,本将军绝不轻饶!你得带着水师去抢建奴,去抢朝鲜,去抢日本,财货女人都要,明白了吗?”施琅肃然道:“卑职明白了。”“好了。”王朴挥手道,“你现在就可以去总督衙门领取公文了。”“卑职多谢将军提携。”施琅再度单膝下跪,庄重地向王朴抱拳一揖,然后转身扬长而去。望着施琅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王朴的眸子里不由掠过一丝狰狞,一丝残忍。没错,让皇太极的宸妃、庄妃去跳艳舞,诱惑江南的那些土豪劣绅出高价去嫖宿,这么做是有些下作,让施琅率领水师假扮海盗去洗劫建奴、朝鲜、日本,去掳掠财物和女人更是过分,以现代人的道德观念来衡量,这么做简直就是禽兽不如,简直就是反人类!可这是崇祯年间,正值流贼烽起,建奴肆虐的乱世。乱世人命贱如狗,道德几钱一斤?当蛮夷的屠刀架到了你的脖子上,你跟他讲道德有用吗?去***伦理道德!建奴寇关,扬州十日,嘉定三屠的时候讲道德了吗?倭寇横行东南沿海,奸淫掳掠的时候讲道德了吗?逼迫皇太极的宸妃、庄妃卖淫是下作,让施琅带着水师去烧杀劫掠是过分,可这么做能在最短的时间内给王朴带来最多的银子,王朴就能用这些银子在最短的时间内编练出一支精锐的军队,有了这支强兵,王朴就能保证大明不亡,汉族不亡!为了大明朝的中兴,为了大汉族的强盛,王朴愿意背负这骂名。不管怎么说,逼迫宸妃、庄妃去卖淫总要好过让建奴进关,强迫数十万,上百万的汉人女子成为建奴的性奴要好,王朴是大汉子民,既然可以选择,他当然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牺牲建奴女人,选择牺牲朝鲜人和日本人,而不是汉人!正文 第189章 王朴的禁脔王朴正想得出神时,甄有才瘦削的身影已经悄然进了大厅,抱拳作揖恭声道:“卑职参见将“有才?”王朴欣然道,“坐,筹备卷烟局的事有头序了?”“卑职今天来不是为了卷烟局的事。”甄有才摇了摇头,说道,“卑职是为了那两个建奴女人来的。”“怎么?”王朴微笑道,“你是不是觉着有点可惜?”“是有点可惜,替将军感到可惜。”甄有才点头道,“将军这么做损失的不仅仅只是两个美人,还损失了将来统治建奴的最佳臂助!卑职以为,这两个女人在建奴当中的地位非同一般,假如将军将来真的征服了建奴,她们肯定能派上大用场。”“唉。”王朴叹了口气,颇有些无奈地说道,“以前我也这样想过,可现在不成了。”甄有才道:“为什么现在不成了?”王朴道:“有才你应该知道,我是没办法强迫这两个建奴女人去逍遥仙境跳艳舞和接客的,对吧?”甄有才道:“这个卑职当然知道,将军和白莲教只是合作关系,而这两个建奴女人又是白莲教的人,如果没有白莲教主点头,将军当然没办法强迫她们跳艳舞,更没有办法强迫她们接客。”“这就是了。”王朴道,“白莲教主让她们跳脱衣舞,她们就跳,白莲教主让她们陪客人睡觉,她们就陪客人睡觉!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她们已经完全被白莲教洗脑了,两个被洗脑的建奴女人是帮不了什么忙的。把她们留在身边反而是一种威胁,那还不如让她们去跳艳舞,陪客人,多少还能帮我从那些个土豪劣绅嘴里抠些银子出来。”甄有才道:“这也正是卑职要说的,卑职觉得这其中有些蹊跷。”“蹊跷?”王朴皱眉道,“能有什么蹊跷?”甄有才道:“卑职觉得这两个建奴女人怎么说也曾经是建奴奴酋的贵妃,地位也算尊崇至极。怎么就会自甘堕落在逍遥仙境大跳艳舞,又心甘情愿地陪客人睡觉呢?将军不觉得其中有些蹊跷吗?”“这有什么蹊跷地。”王朴不以为然道。“她们已经被白莲教洗脑了,只要白莲教主吩咐的事。她们就肯定会照做。”王朴是穿越人士,深知有些邪教的确能够把人洗脑,别的不说就说传销吧,在传销的黑幕被揭开之前,接触过那种氛围的人十有八九都会迷失其中!还有轮子功。被轮子功洗脑的可不全是愚夫愚妇,其中有许多人都受过良好地教育,连大学教授都有。布木布泰和海兰珠虽然曾经是建奴的贵妃,可她们毕竟来自野蛮愚昧地野人部落,和中原世界的邪教接触不多。再加上跟着白莲教主地时间也不算短了,长时间受到邪教氛围的熏陶,被洗脑也完全在情理之中。甄有才道:“可卑职还是觉得蹊跷。”见甄有才再三坚持自己的意见,王朴的神色不由凝重起来,沉声道:“说说你的看法。”甄有才肃然道:“卑职以为这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就像将军你说地,她们已经被白莲教洗脑了,白莲教主让她们干什么她们就干什么,另一种就是忍辱负重。这两个建奴女人为了达到某种目的。不惜自甘堕落,而她们的这个目的很可能就是……”“杀了我!?”王朴沉声道。“为她们的男人报仇?”“对,就是这样。”甄有才道,“她们在等待时机!”“嗯。”王朴点头道,“你地分析也不是没有道理。”逍遥仙境,贵宾房。一身黑衣的白莲教主像幽灵般闪进了房间,正在外间休息的布木布泰和海兰珠赶紧上前跪倒在地,恭声道:“属下参见教主。”白莲教主扫了眼屏风后面,幽声问道:“客人呢?”“回禀教主。”海兰珠恭声应道,“客人已经睡熟了。”“事情还算顺利吧?”“教主放心,客人服了迷魂散之后已经神智不清,而且服侍他的两位姐妹也是圣教中人,长得与属下姐妹也有几分相似,应该不会出什么纰漏。”“这就好。”白莲教主道,“总之这件事一定要小心,绝不能走漏半点风声,尤其不能让王朴知道,要不然本座也保不住你们的清白。”布木布泰和海兰珠恭声道:“多谢教主。”白莲教主神色稍缓,和声说道:“本座知道王朴害死了你们的夫君,你们很想杀了他替夫报仇,可现在还不是时候,王朴身边的守卫非常森严,本座虽然武艺高强却也不敢断言一击必杀,更何况是你们?所以,我们还需要等待更好的时机。”布木布泰道:“教主放心,只要能杀掉王朴,我们可以等,也可以忍受任何屈辱。”“好,这样本座就放心了。”白莲教主轻轻颔首道,“你们就委屈一下,在逍遥仙境继续跳艳舞吧,如果有客人出高价留宿,还是像今天这样安排,过几天本座可能会离开这里一段时间,你们要万事小心。”布木布泰和海兰珠恭声应道:“是,谨遵教主法旨。”轻风拂过,等布木布泰和海兰珠再抬起头时,房间里已经不见了白莲教主的身影。提督行辕,大厅。甄有才道:“假如布木布泰和海兰珠是在忍辱负重等待刺杀将军地时机,那么白莲教主是肯定知情地,可她并没有把这件事向将军您说明,这足以说明白莲教主答应和将军合作只是虚予蛇委。”“这个不奇怪。”王朴微笑道,“我们和白莲教合作。何尝不是包藏祸心?”事实上也的确如此,王朴寻求与白莲教合作从来就没安什么好心,他地目地就是瓦解白莲教,留着白莲教的这群乌合之众给新军当最好的实战练兵对象,还有白莲教主手下的情报网络也正好为他所用。甄有才道:“要说现在白莲教主的真实意图还不明朗,将军不该贸然前去滁州,好在将军早有安排。五个百人队已经通过各种渠道事先打进了白莲教的护教圣军,再加上和尚手下训练完成的五千军队。自保应该是绰绰有余了。”王朴道:“白莲教地事已经到了必须解决的时候了,朝廷已经发来密报。闯贼已经率领流贼大军转攻关中了,现在留守河南地是闯贼的义子李过和大将李岩,我担心李岩会动滁州白莲教地脑筋,再加上新招募的新兵也训练有一阵子了,正好可以拿白莲教这群乌合之众练练实战。”甄有才愕然道:“将军。新军才训练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这就让他们上战场?”“不是让他们去打仗。”王朴道,“只是让他们感受一下实战的气氛,练练胆量。”逍遥仙境,后院精舍。白莲教主又像幽灵般穿过敞开的窗户闪进了里间。身形刚落地忽然感觉到房间里情形有异,似乎有人在,顿时吃了一惊,低声喝问道:“谁?”“师傅。”黑暗中响起一把娇媚地声音,“是玉儿。”“玉儿?”白莲教主话音方落,房里间灯光亮起,只见一道倩影俏生生地站在房间里,果然就是卞玉京。“师傅,玉儿等你半天了。你干吗去了?”“为师去找那两个建奴女人了。”“哦。”卞玉京哦了一声。又问道,“师傅。是你让她们跳艳舞并且灭烛留宾的吗?”白莲教主道:“跳艳舞是真的,灭烛留宾却是假的,真正接客的另有其人。”“师傅。”卞玉京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要她们跳艳舞?”白莲教主道:“不是为师要她们去跳艳舞,是王朴要她们这么做,为师现在还不能和王朴翻脸,所以不能拒绝他地要求,只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保全她们的贞节了。”将军?”卞玉京蹙眉道,“王将军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他为了圆圆姐都能牺牲自己的性命,为了救自己的部下不惜冒死劫法场,他应该是个重情重义、怜香惜玉的人呀,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呢?”“傻丫头。”白莲教主爱怜地望着卞玉京,柔声道,“你呀,真是太善良了。”卞玉京嗔道:“师傅?”白莲教主伸手轻抚着卞玉京的秀发,柔声道:“玉儿,王朴可没有你想象中那样简单,没错,他是个重情重义、怜香惜玉的人,可他只对心爱的女人怜香惜玉,只对忠诚地部下重情重义,对大明百姓也算不错,可对建奴他却不会有任何怜悯!更何况,王朴现在地确需要银子,而这两个建奴女人又正好能替他带来大把的银子,他当然会这么做了。”“唉。”卞玉京叹了口气,幽幽说道,“真不希望王将军是这样地人。”“傻丫头。”白莲教主柔声道,“为师倒是觉得,王朴这么做无可厚非。”“师傅。”卞玉京转移话题道,“要是王将军知道了真相,会不会迁怒于你?”“不怕。”白莲教主道,“王朴跟圣教合作可没安什么好心,在他没有达到目的之前,他是不会轻易翻脸的,为师就是吃准了这一点才敢放心与他合作,为师倒要瞧瞧,究竟是他先达到目的,还是为师捷足先登。”卞玉京娇声道:“那一定是师傅捷足先登了。”“为师也是这么想的。”白莲教主说罢又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不过要实现这目标可不容易,跟着王朴这些天,先去东海帮他剿灭了大海盗顾三麻子,又回南京替他训练那些脱衣舞娘,为师算是看出来了,这个王朴的确有头脑,他不但会练兵,会打仗,还有许多挣钱的鬼点子,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啊。”卞玉京笑道:“那师傅就该用祖师婆婆传下的媚术勾走他的三魂六魄,让他心甘情愿地为圣教效力。”“玉儿。”白莲教主美目里忽然掠过一丝异色,低声问道,“你对为师就这么信心?你就不担心为师会反过来被王朴勾走三魂六魄,在这场角逐中灭顶?”卞玉京闻言吃了一惊,失声道:“师傅,你该不会是已经对王将军动了真情吧?”“死丫头,你说什么呢?”白莲教主伸手在卞玉京的香臀轻轻拍了一巴掌,嗔道,“为师要是这么容易对男子动情,还怎么当这个教主啊?好了,不说这个了,你先说说滁州的情形怎么样了?”卞玉京道:“滁州的情形还好,王将军派去的和尚将军已经替圣教训练出了五千精兵,不过……”白莲教主道:“不过什么?”卞玉京低下头来不视正视白莲教主的美目,低声说道:“驻扎在滁州、和州的护教圣军中已经流言四起,说……说师傅你已经成了……成了王将军的禁脔,还要把整个圣教献给王将军当嫁妆……”正文 第190章 瓦解白莲教“什么!?”白莲教主闻言色变道,“竟然有这种事情?”卞玉京问道:“师傅,这流言会不会是李大将军他们散布的?”“不会。”白莲教主断然道,“李青山、袁时中他们没这个胆子,这事肯定是王朴干的,好个王朴,他这是要兵不血刃瓦解圣教哪。”“王将军?”卞玉京道,“王将军他怎么可能跑去滁州、和州散布谣言呢?”白莲教主道:“护教圣军里怕是已经混进了王朴的人,还有那个和尚。”“和尚?师傅这不可能。”卞玉京道,“和尚将军是个粗人,他根本就没什么心机。”“那可说不准。”白莲教主凝声道,“好在几天后王朴就会押送一批火枪前往滁州,到了滁州再慢慢收拾王朴,玉儿,你明天一早就出城,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和州,命令大将军、二将军立即回师滁州。”两天后,滁州大营。留守滁州的刘霸刀正和张和尚大碗喝酒,几碗老酒锨,张和尚的话就渐渐多了起来,把他以前在大同当响马盗时候的老底全都抖了出来,甚至连和寡妇小凤偷情时的风流韵事也说了不少。刘霸刀心中窃喜,脸上却不动声色,继续劝酒道:“和尚,虽然你是官军,是王朴的手下。兄弟我是反贼,可不管怎么说你也曾经是道上地人,今天我们不谈国事,只谈***。嘿嘿,只说女人……”“呃……女人?”张和尚打了个酒呃,嘿嘿淫笑道,“要说女人,还是我们陈夫人和你们白莲教主最勾人,特别是你们的教主,那风情,那身段,嘿嘿,俺和尚活了大半辈子了。就没见过这么勾人的。”“和尚,你真见过我们教主?”“废话。”张和尚大手一挥,说道,“不瞒你说,霸刀兄弟,你们教主的大屁股兄弟我都见过,那时候我们燕子矶大营还没建好,我家将军把你们教主暂时安顿在后院地竹棚里。掩盖竹棚的竹席中间有缝,那天晚上兄弟我正好夜急,嘿……”刘霸刀急道:“怎么样?”张和尚目淫光,低声道:“竹棚里有灯光,透过缝隙你猜我瞧见什么了?”刘霸刀道:“瞧见什么了?”张和尚道:“我家将军赤身**坐在椅子上,你们教主一丝不挂跨骑在他的腰上,***,兄弟我就看到你们教主那雪白的大屁股在我们家将军的腰上扭啊扭的。老子当时就看得上了火,回去后跟小凤干了俩时辰才败完火。”刘霸刀暗暗心惊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张和尚眼朦胧道:“你要不信就拉倒。”“信。”刘霸刀忙道,“兄弟我当然相信。”张和尚又喝了碗酒,意犹未尽地抹了抹嘴,说道:“呃……天色也不早了。兄弟我该回……回营了。”说着张和尚就站起身来,不想脚下一个趔趄就摔倒在了地上,看来是喝多了。刘霸刀忙道:“来人,送和尚兄弟回帐。”早有两名白莲贼兵抢进帐来扶起张和尚,张和尚推开了那两名贼兵,不高兴道:“走……走开,老子又没……没,老子自己能……能走……”话音方落,张和尚又一头摔倒在地。刘霸刀挥了挥手。示意那两名白莲贼兵把张和尚架了出去。一名贼眉鼠眼的贼兵小头目进了营帐。凑到刘霸刀跟前低声说道:“三将军,今天总算是把这家伙嘴里地话给套出来了。真是没想到啊,教主居然真的成了王朴的禁脔!”“教主是不是已经成为王朴的禁脔还不好说。”刘霸刀沉声道,“毕竟这只是张和尚的一面之辞,这家伙嗜酒,又没头没脑,也可能是认错了人把别的女人当成了教主,总之,等派去南京的兄弟回来就会知道真相了。”“报……”话音方落,就有贼兵进帐禀道,“三将军,派去南京的两位头领已经回来了。”“老五、老六回来了?”刘霸刀欣然道,“快请他们进来。”贼兵领命去了,很快就领着两位锦衣汉子进了大帐,两位锦衣汉子向刘霸刀抱拳作揖道:“属下参见三将军。”“老五,老六。”刘霸刀上前亲热地挽住两人地手,欣然道,“你们辛苦了。”两位锦衣汉子道:“属下不辛苦。”“怎么样?”刘霸刀问道,“打听清楚了吗?”其中一位锦衣汉子道:“三将军,教主的两名贴身侍婢,哦,就是济宁救出来的那两个建奴女人,她们现在已经成了逍遥仙境的脱衣舞娘,属下以为,这足以说明问题了,教主肯定已经成了王朴的人。”刘霸刀皱眉道:“逍遥仙境?什么逍遥仙境?”另一位锦衣汉子道:“就是王朴在秦淮河畔开的一家妓院,里面还能泡澡,花样不少,不过的确享受。”贼眉鼠眼的小头目道:“三将军,看来这事已经确凿无疑了。”刘霸刀想了想,说道:“刘半仙。”贼眉鼠眼地小头目道:“属下在。”刘霸刀道:“你连夜赶往和州,把这里发生的所有事全部转告二位将军。”“属下领命。”小头目答应一声,领命去了。南京。燕子矶行辕。五十辆大车已经整装待发,王朴回头望着身边亲兵装束地白莲教主,轻声说道:“好姐姐,这次运往滁州的物资除了五百支火枪。五万发纸壳弹,五千颗龙王炮以外,还有两千石粮食,怎么样,小弟没有失信吧?”白莲教主妩媚地掠了王朴一眼,以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好弟弟,你要姐姐怎么感谢你呢,嗯?”王朴低笑道:“小弟没有别地奢求,只求此去滁州,姐姐别把小弟软禁起来就好。”白莲教主媚声道:“要是姐姐真地把你软禁起来了呢。你怎么办?”“唉,那还能怎么办?”王朴摊了摊手,无奈道,“那小弟只能伤心喽,不过,小弟相信姐姐你不会这么做的。”“哟。”白莲教主嗔道,“你就这么自信?”“将军”吕六疾步来到王朴面前,大声道。“车队已经准备就绪。”“好。”王朴大手一挥,朗声道,“出发!”北京,紫禁城乾清宫。崇祯帝正在王承恩的陪伴下散步,忽然有小太监匆匆前来凑到王承恩的耳朵轻轻耳语了几句。崇祯帝正好走累了,就在水榭上坐了下来,问道:“承恩,什么事啊?”王承恩道:“万岁爷。是这么个事,刚刚南京镇守太监张子安送来密报,说济宁失踪的那两个建奴女人又出现了。”“是吗?”崇祯帝并不关心那两个建奴女人,随口问道,“她们现在哪里?”“南京。”王承恩道。“而且已经成了逍遥仙境的娼妓了。”崇祯帝愕然道:“逍遥仙境?”王承恩忙道:“万岁爷,这逍遥仙境就是驸马爷办的勾栏院,张子安那奴婢来信说,那两个建奴女人现在可成了驸马爷手里的摇钱树了,她们一个晚上就能替驸马爷挣足五千两地包夜银资。”“呵呵,这也是人之常情嘛。”崇祯帝微笑道,“这两个建奴女人毕竟是奴酋地妃子,虽然是野人生番,身份算不得尊贵。可那些个风流掮客不就图个新鲜。再图个风光嘛?他们才不心疼银子,不过……这个王朴。还真是生财有道啊。”王承恩道:“万岁爷,奴婢倒是担心,驸马爷这么做会不会触怒建奴和蒙古人?如果他们起兵报复那就大事不妙了。”“触怒建奴和蒙古人?”崇祯帝淡然道,“承恩你多虑了,你这担心完全是多余地。”王承恩道:“奴婢愚钝,还请万岁爷教诲。崇祯帝道:“蒙古人现在是建奴地奴才,就不必说了,建奴则完全是野人生番,他们根本就不懂得什么伦常礼仪,女人对他们来说就是财产,父死子继,兄终弟及,那是家常便饭,他们才不会为了两个女人兴师动众。”崇祯帝说的完全是事实,当时的建奴实际上还处于奴隶制社会,就跟野人差不多,女人在建奴部落中的地位是很低的,被男人当成战利品抢来抢去,或者当成财产继承来继承去,是家常便饭,根本就不值得大惊小怪。譬如奴尔哈赤的大妃兖代,原本是奴尔哈赤族兄威淮的女人,威淮死后奴尔哈赤就把她当成财产继承了过来。譬如奴尔哈赤地大妃阿巴亥,奴尔哈赤还没死的时候就已经和代善勾搭上了,原因是奴尔哈赤流出了立代善为储君的念头,一旦奴尔合赤老死代善继位,阿巴亥就会顺理成章地成为代善的女人,所以两人就提前好上了。譬如济尔哈朗,在他的二哥阿敏被皇太极赐死后,他就继承了阿敏的所有财产,其中就包括阿敏的女人。譬如豪格的妻子博尔济吉特氏,在豪格死后就被多尔衮强纳为福晋。连建奴皇族都是这样毫无伦常礼仪可言,普通建奴就更不用说了,在这样地奴隶部落中,女人就和马匹毛皮一样,只不过是附属于男人地财物。王承恩担心建奴会为了两个女人兴师动众完全是杞人忧天。“原来是这样。”王承恩点头道,“奴婢明白了。”“对了。”崇祯帝忽然想起来另一件事,问道,“朕要的那一百万两银子。孙传**有没有派人启运了?”王承恩摇了摇头,说道:“张子安那奴婢在密信中没提这事,不过孙大人对朝廷历来忠心耿耿,这笔银子他应该会给的吧?”“但愿吧。”崇祯帝叹了口气,说道,“流贼眼下正在猛攻潼关,如果大同的姜镶再不发兵救援,陈新甲就要招架不住了,可姜镶是不见粮饷不发兵啊,朕现在很需要这笔银子。大明朝现在很需要这笔银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