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毁了沈以澄,赶明天我继续毁了纪若然,你们会不会直接灭了我?谢谢小秋秋的荷包!还是有人疼我哒~~大爱亲们!!☆、幸福,你还在烦恼什么【6】今天,她去医院找他,可是医院却说他告假,这些天都没有上班,她特地在他家守了半天,双腿早已被冻僵,身上布满雪花,青紫的嘴唇,瑟瑟发抖,小脸以及耳朵都被冻得红透;望着那个窗户许久,隐约感觉不正常,她再也忍受不住,艰难地迈着步子向那栋房子走去。---------------沈以澄醒来的,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入眼白茫茫的一片,他死了吗?想要开口说话,喉结的干渴疼痛,让他闭上双眼皱眉低吟出声。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映入眼中的是黎洛满是担忧的俏脸。“你终于醒了,先别乱动,我去叫医生。”黎洛欢欣地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医生护士都跟着一起走进病房。在对沈以澄做了简单的检查之后,医生转身对黎洛,“没什么大碍,注意饮食,别再让他酗酒了。”说完,便与护士一同离开病房。听见医生的话,沈以澄微微皱眉,他记忆中,他好像看见任然了,然后她要离开,他想要伸手挽留,然后便晕倒了。“你在家晕倒了,已经昏迷了三天。”“医生说,你饮食不正常,酗酒过度,导致胃出血。”望着虚弱的沈以澄,没有以往的意气风发,此刻的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平凡人,她一直以为,宋世熙才是他心底的那个人,没想到,任然的死,竟然让他如此痛心,一向自律的他,竟然也会为了一个女人,如此折腾自己。“饿了么?”见沈以澄不答话,黎洛低声问道,“我出去给你买些粥吧,刚才医生的话你也听见了,别再折腾自己了。”黎洛说完,便拿着包离开。在她离开不久,宋世熙便来到了病房,她刚在走廊上碰见黎洛,已经得知沈以澄醒来的消息。“怎么不好好躺着?”看见沈以澄站在窗台吹风,宽大的病服,被风吹得鼓动,些许日子没见,他瘦了不少。“自己是个医生,就该懂得照顾好自己。”宋世熙径自走到他身边,扶着他坐在病床边缘,随后为他倒了一杯温水。“喝点吧。”“黎洛很担心你。”沈以澄特别安静地看着她,只是她平静的小脸,看不出任何情绪,连同她此刻对他的关心,都是那么的平淡。“世熙,对不起。”良久,沈以澄才沙哑地说到。“对不起?”宋世熙无奈一笑,望了一眼周围,随后再次看向沈以澄。“有什么可对不起的?录像调了出来,是她自己冲出马路的,跟任何人没关系。”“是我的错。”沈以澄叹息,如果不是他,任然就不会对这个世界绝望,如果他可以早点知道,她所谓的隐瞒,就是用这样的方式,他宁愿去自首。“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她不可能再回来了。”宋世熙望着他手腕的手表,那是一对吧,任然姐家的垃圾桶里,也有一样款式的,不过那是女式。听见宋世熙话,沈以澄颓废地低下头,是啊,她永远都不可能再回来了,她已经随着宋亜筠而去,随着他们的孩子而去,永远都不可能再回来了。“黎洛是个好女孩,好好珍惜她。”“你病的这些天,她寸步不离地照顾你。”“还是她发现,你在家里晕倒的。”宋世熙说完,起身准备离开。“我还有课,先走了。”“好好休息。”在宋世熙打开门准备走出病房的时候,沈以澄忽然叫住她。“世熙,你恨我吗?”宋世熙怔住,许久,她都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夺门而出,有些慌乱地逃离。她该恨吗?她根本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他们的事情,她只是一个旁观者;连发生什么事情她都还未来得及知道,事情就已经发生了。如果说沈以澄是任然姐自杀的责任,那她也是推动者之一。三年前哥哥的死,对任然姐而言,绝对是一个巨大的打击。那一次,不仅仅让她失去哥哥,更让他们没了孩子。她才真正的凶手,所以她没有资格去恨沈以澄。望着那开了又紧闭的房门许久,直到黎洛重新回来,沈以澄才收回目光,随后平静地靠在床头。“世熙走了?”黎洛将手中的小米粥放下,一边将外套脱下,一边问道。只是沈以澄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甚至没有看她一眼。“先吃些东西吧。这么多天没吃过东西,身体肯定受不了。”黎洛并没有理会沈以澄的态度,拿了一张椅子坐下,将粥打开,一股热气顺着空气淡开。沈以澄没有说话,接过黎洛递来的食物,安静地吃了起来。任然说,她要他好好活在这个世界上,苦苦地被煎熬着。所以他必须按着她的话,必须活着。看着沈以澄低头吃着碗里粥,黎洛心中很不是滋味,他在晕迷的时候,不停地喊着任然的名字,如果当时她没有介入他们的感情,任然会不会就不会想不开?她心中满是愧疚,因为对感情的执着追求,她竟然害死了另一个女人,虽然她不喜欢任然,但是她从未想过是这样的结果。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不语,各怀心思地相处着,他们心里都是愧疚的,任然的事情,是他们始料未及的事情。傍晚,纪若然来到医院,沈以澄一人待在病房看书,纪若然走来,看着逐渐恢复精神的沈以澄,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滋味。“你怎么来了?”“来做例行检查,顺便过来看看你。”“她来过?”纪若然径自坐下,翘起二郎腿,动作优雅地望着沈以澄。“嗯,上午来过了。”沈以澄将手中的书籍合起,转头望着纪若然,随后苦笑,他也应该不好过吧,每天要想尽办法提防自己的枕边人。“任然说,她希望能够一辈子瞒住世熙。”许久,沈以澄面脸色凝重地说到。“呵,一辈子?”纪若然吃笑,一辈子是多长?“总有透风的墙,她会有知道的那天。”“你怕吗?”纪若然说完,直视沈以澄,似乎想要从他眼中,看到那丝慌乱。“怕?我想,你比我更怕。”沈以澄挑眉,有些不屑地望着对上纪若然,他现在还有什么可怕的?他已经做好被万人唾弃的准备,从任然离开的那一刻开始。纪若然笑而不语,他的确害怕,因为他的心已经在不知不觉沉沦,对她的感情,已经从一种责任,转变成迷恋。纪若然的沉默,沈以澄将它当做默认,其实他们同样害怕,只是努力装作平静。“黎洛是个不错的女孩,虽然有时候娇蛮了些,但是她性子不坏,任然的死,她跟你,同样不好受。”“我知道,她的性子,跟云若有些像,虽然有时候娇蛮了些,但是心地还是善良的。”想起,她今天脸上带着些许疲惫,如果不是他坚持她回去休息的话,怕是还在医院陪着他。“珍惜眼前人。”纪若然说完,起身走近窗外,望着外面苍茫白雪,连续下了几天的大雪,地面都被覆盖了,有些树枝都被积雪压得断,倒挂在树身上。“若然,身体没什么大碍吧?”跟着纪若然走近窗台,不想再继续刚才的话题,他便转移到纪若然身体上。“嗯,说到底,还得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早就在三年前死去,更不会跟宋世熙结婚了。”纪若然有些不以为然地说道。听出纪若然话外之音,沈以澄尴尬地笑了笑,“没事就好。”“世熙,还不知道你身体的事情吗?”“嗯,应该知道一些,但是她没问,我就没说。”想起上次,她跟穆云若见面之后,想来穆云若应该告诉了她不少。“若然,有些事情,我希望你能够向她坦白。”沈以澄转过头,望着纪若然的侧脸,认真地说道。纪若然眼神一暗,坦白?他该怎么对她坦白?说他三年前换过心脏,而且还是她哥哥的心脏吗?“夫妻的基本,就是坦诚相待。”“以澄,我该怎么向她坦诚?”良久,纪若然才说道。听见纪若然的话,沈以澄忽然明白他的顾忌,要坦诚,伤害是少不了了。两人一直沉默着,因为他们都不知该说什么,心中的苦涩,也许只有亲身体会的人才能懂得其中的痛。☆、幸福,你还在烦恼什么【7】两人一直沉默着,因为他们都不知该说什么,心中的苦涩,也许只有亲身体会的人才能懂得其中的痛。---------------经过上次的事情之后,纪若然几乎每天都亲自去接宋世熙下课,甚至她外出,他都会打电话问清地点,亲自接她回家。接到纪若然的宋世熙,背着背包走出大堂,远远就看见那台招摇的加长宾利停在那里。纪若然也看见她走出来,打开车门走下来。“今天我们去农庄吃饭好不好?”待宋世熙走近,他将她拉入怀中,低头在她耳边耳语。这半个月以来,她吃得极少,母亲每次都会另外给她准备补品,但是依旧瘦了一圈。结婚之前,带她去过农庄,那次看她吃得挺欢畅,还表示那的菜式不错,所以这次也想带她过去。“随你。”知道他的心思,宋世熙并没有异议,她也好想呼吸呼吸郊外的空气,舒缓心中的疲劳。“上车。”听见她同意,纪若然心中自是高兴几分,毕竟这些天,她每天除了来画室就在待在家里的画室或者房间,几乎不跟外人接触。来到小农庄,司机停好车之后,他们一起走进去,老板娘看见他们,热情地上前招待问好,这一次他们还是订了上次的那个包厢。伸手将竹帘拉起,入眼是白茫茫的一片,冷风透过窗台吹进来,她竟不觉得冷。农庄位于A城郊外,平时开车要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周围都是山,所以比起市区,要温度要低上许多,望着山上,被白雪覆盖的树枝,还有地面,她忽然好想玩雪。记得,十七岁那年,她跟哥哥,还有任然姐一起在院子堆雪人,拉上父母一起打雪仗,那时候她跟穆云涵还是好朋友,自然也少不了她,欢乐的笑声,开心的场面,却定格成回忆,永远都不可能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想起穆云涵,自从上次咖啡馆之后,她再也没有找过她,只有透过穆云若,了解到她一些事情。原来曾经的好友,她一点都不了解,甚至她跟纪若然曾经的关系,都是那么扑朔迷离。“怎么站在这里吹风?”从洗手间出来的纪若然,看见她手握住窗帘的绳子,一直观望着窗外,冷风将她的头发吹起,微暗的灯光,她的五官在脸上带着淡淡的影晕,清秀的小脸,煞是美丽动人。走到她身后,将她紧紧拥住;脑海中,竟然闪过那天母亲的话,如果他们有孩子,即使她知道真相,会不会狠不下心来离开?这个荒唐的想法,忽然在他脑海中滋生。他只想要她留在他身边,不管用什么方法,他都不允许她离开。“这里的空气很清新。”良久,宋世熙才转过头,望着纪若然的侧脸,为什么跟他在一起,也隐约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她很少会去问他任何事情,因为她在等,等他亲口告诉自己,只是她至今未能等到。“小心着凉。”他将头伸到她面前,吻上她冰冷的唇,温热的感觉,逐渐将她温暖。而她在惊讶过后,也跟着回应他,加深了这浅浅的一吻。拥住她腰身的大手,仿佛要将她揉入身体中一样。直到敲门声响起,他们才结束这缠绵的一吻。望着脸红不已的宋世熙,纪若然邪魅一笑,对于她刚刚忽然推开他,有些欲求不满地咬下她的耳垂,“还不够,今晚我会讨回来。”“讨厌。”夫妻之间的情话,她总是娇羞不已,偷偷看了一眼安静上菜的服务员,更加羞得无地自容。“这是你刚才推开我的惩罚。”说完,他拉着她坐下,自己也在她身边坐下。“记得多吃一些,不然今晚不够力气。”后面一句,他特地咬着她的耳朵,用只有他们两人听得清的声音说道,惹得宋世熙再次脸红不已。“吃饭啦。”她终于忍不住,对他吼了一句,推开他拿起桌面的筷子低头吃饭。看着她的窘样,纪若然咯咯地笑出声来,心情很是愉悦。兴许是因为饭前的那句玩笑,这一餐饭是他们在过去半个月以来,吃得最欢畅的一次,看见宋世熙胃口好了一些,纪若然也跟着吃了不少。用过晚饭后,两人在包房内休息了一会儿,直到婆婆来电话,他们才打道回府。特别让司机在别墅大门外停下车,两人手牵着手,漫步在小道上。“冷吗?”纪若然忽然转头望着嘴角略带笑意的宋世熙问道。“额?”他忽然开口,宋世熙惊愕地望着他,她怎么会冷?身上还披着他的大衣。“我问你冷不冷?”对上她明亮疑惑的眼眸,他再次问道。“不冷。”感觉到他的异样,宋世熙忍住心头的愧疚,笑着说道。“那就再逛一会儿吧。”纪若然无奈,加大了力道,步伐比原来要快些。宋世熙笑而不语地任由着他拉着走,觉得他此刻的行为与本人的性格完全不符。“原来,纪若然还有这么无赖的一面。”与他先前的对比,宋世熙忍不住感慨。“宋世熙,你这是什么意思?”纪若然脸上表情有些不自然,似乎被她看透一般,嘴角有些抽搐,但是又强行被他压下。“哈哈。”看着他脸上怪异的表情,宋世熙忍不住大声笑起来。“不许笑。”纪若然瞪大着双眼,原本平静的面容,逐渐红透,转变成猪肝色。“你太搞笑了。”纪若然的话,没让宋世熙止住笑声,反而越小越大,甚至挣脱他的手,捂住嘴巴,微微弯腰,银铃般的笑声,更是让纪若然抓狂不已。纪若然手足无措地张望周围,幸好这个夜晚,出来散步的人不多,但是路上依旧有经过的车放慢速度,似乎想要探视个究竟。“宋世熙,你再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有些威胁性地对宋世熙说道,只是她依旧没有理会她,一个劲的取笑。纪若然瞪了一眼,冲上前抓住她的一只手,将她扯入怀中,用唇堵住她,笑声止住,清晰地听见几声唔唔……..宋世熙惊愕地看着放大的俊颜,他紧闭的双眼,长长的睫毛几乎能触碰到她脸上,她刚刚走神,他的舌尖便伶俐地伸进她口中,与她纠缠。逐渐,她也沉沦在这吻中,自由的手不禁抚上他的后背。直到她喘息不已的时候,他才结束这缠绵一吻,望着脸上泛红的她,低头在她耳边,有些沙哑的说道:“我快等不及了。”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宋世熙惊恐地对上他,“流氓。”纪若然靠在她肩膀上低笑出声,“这样就流氓了?那以前做的那些亲密事情,就是我们一起耍流氓咯。”“纪若然。”宋世熙忍不住推开他,大吼一声,随后面色尴尬地望了一圈周围,带着通红的小脸,越过他,走在前面。“原来,你比我还心急啊。”快速跟上她的脚步,伸手拉了拉她的手指,然后她停住脚步,侧过头,一脸愤然地看了他一眼,再次转头向前走着。纪若然吃笑,今夜是她流露最多表情的一晚,如果可以,他倒是希望一直这样延续下去。回到纪家,宋世熙换上拖鞋,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看了一眼在客厅看电视的公婆,趁着他们不注意,小跑上楼。随后而归的纪若然,望着她娇小的背影,脸上的笑意更浓。“若然,又闹矛盾了?”金允熙起身,抬头望了一眼楼梯处消失的宋世熙背影,又再看向满脸笑意的纪若然,不禁疑惑不已。“没有。”纪若然简短地应了一句。“那又是怎么回事?”“她最近情绪不好,你就多让着一点。”金允熙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对纪若然说道,他们就不能让她少操些心吗?眼见隔壁邻居家的孙子都呱呱坠地了,她这还得伸长脖子盼着,三天两头闹出点事情,真是让她揪心。“您就放心吧,我怎么舍得欺负她。”纪若然应了一句,双手插着口袋准备走向楼。“这又是做什么去?”他的回答,让金允熙又无奈又微怒,看着他准备离开,没好气的低声吼了一句。“您不是想抱孙子吗?我不努力怎么行啊?”纪若然回头,邪笑的说到。惹得金允熙脸红不已。“好了,回来了还管那么多做什么?”一直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纪昀笙忍不住插话。“我也就问问。”金允熙撇了撇嘴,瞪了一眼纪若然,留着身体走向沙发。纪若然低笑,没有理会父母,迈着步子走上二楼。回到房间,并没有宋世熙的身影,将整个房间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遍,依旧没有发现她。嘴角微微上扬,一定是又跑到画室了。想着,他转身往画室走去。来到画室,远远地就能看见她专注地画着,望着她描绘出来的人物,原来,她是在画任然。记得以前调查她的资料,她不爱给人画素像,这是他首次看见她为别人画素像。时间静止在这一刻,纪若然一只手握住门把,一只手插着裤子口袋,神情专注地望着屋子内,专心画画的女子,单薄的针织衫,包裹住她纤细的身体,从后背看,还带着些许柔弱,黑而长的头发,散落下来,灯光下倒立的身影。握住画笔的手,不停地在画纸上来回。良久,他不动声色地离开,她作画的时候,不爱被打扰,有几次佣人送饭给她,打断了她的思绪,随后那几幅画都被丢弃在一边。他知道她如此认真地想去描绘一个人,她一定不希望被人打扰。一直到深夜,宋世熙才满意地将画像收起,望着画纸上面目清秀,利落的短发,眉宇间带着些许冷漠疏离的女人,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今后你会跟哥哥一起,住在我的心里。她这样想着,拿起工具自己将画装裱,望着另一个高高竖起的柜子,纪若然不知道,里面都是他的画像,都是她,用尽心血将他留在画纸上。“原来,这里都成了纪若然的天下。”宋世熙低笑着呢喃,将手中的画像收好,再望向那些神态各异的纪若然,嘴角的笑意更浓。经年后,当他首次看见这些琳琅满目的画像,心口更是痛得窒息。当宋世熙走回房间的时候,望着窗台上纪若然的背影,他似乎在聊电话,由于隔着有些距离,她并没有听得很真切。想起他今晚的行为,她忍不住笑出声来。刚从巴黎回来,任然姐的事情就发生了,这过去的一个月,他都是安静地陪着她。经过这些事情,她竟然发现越来越依赖纪若然了,她已经爱上他了吗?想着,她伸手拉开玻璃门,走了出去,从身后拥住他。“舍得回来了?”已经洗过澡的纪若然,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沐浴露清香,还有他身上散不去的熟悉,让她贪恋地多呼吸了几口。纪若然收起手机,握住她的手,转身看着她,似乎在等待她的答案一般。“世熙,我们要个孩子吧。”看了她良久,他才沙哑地说到,脸上没有一丝玩笑。“为什么忽然想要孩子?”宋世熙望着他,从他的晶亮的眼眸中,她能看见自己倒映在他眼中。此刻她深切感受到,他们对方凝视着的炽热。“不想吗?”似乎看出她此刻的犹豫,他低头满是期待地问道。“爸妈也不年轻了,他们都想抱孙子。”“而我,也希望拥有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他将握住她的手放在心口处,感觉到他此刻的心跳。“纪若然,你爱我吗?”忽然想起,结婚前他跟沈以澄在医院的对话,如果不爱,用孩子来捆绑婚姻,这不是她想要的,她只想给孩子完完整整的爱,而不是残缺家庭。“我说过,我的妻子只有你一人。”良久,他忽然看向远方,脸上不再是原来的期待,而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惆怅。他的意思,她已经懂了,“纪若然,我爱上你了,怎么办?”她心底小声地说着,只是眼前的男人,根本无法听清她的心声。“好了,早些休息吧,不早了,明天我要去一趟日本。”良久,他松开她的手,转身走进房间,没有回头望她一眼。望着他高大的背影,她眨了眨眼睛,眼中闪烁着泪花,他真的无爱吗?为什么却又让她感受到他的爱?在她动心之后,又然后狠心将她推开说不爱呢?一阵冷风吹来,她仿佛霎时清醒过来一般,连忙迈着步子走回房间,看着纪若然靠在床上看书,她没有再上前打扰他,走到衣柜,抽出睡衣往浴室走去。纪若然望着暗黄灯光的浴室,出来阵阵水声,“纪若然,你爱我吗?”他爱吗?从三年前开始他就没有资格去爱人,娶她,给她所有的温柔以及宠爱,都是因为身体里这个心脏不是吗?只是她的一个情绪,都会牵动他,这也仅仅因为一颗心脏吗?手中的书籍,从他打开的时候,就没有翻过一页,他自己也没有认真去看,在她刚在走进来的时候,他才慌忙低头,只见上面写着,如果一个人,她一个动作,一个表情,一句无关痛痒的话,都能牵动你的情绪,那便是爱了。他爱上她了吗?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只一味的认为,她是他的责任,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她是他身体心脏疼惜的女人,所以他不知道,这是不是爱。咔嚓一声,浴室的门打开,宋世熙身穿着宽松的睡衣走出来,身上散发着热气,在空气中扩散,房间的温度不断上升……“很晚了,别看了。”宋世熙半坐在床上,一只脚着地,伸手将他手上的书拿开,放在床头的柜子上。她有些懒,如果第二天没什么事忙的话,她几乎不会着急将东西放回原位,而是随便找一个地方搁着。“刚才,对不起。”良久,纪若然望着她说到,只是语气中,依旧带着几分强硬。“我不是不想要孩子,只是我不想那么早要孩子。”她望着他,有些不自然地说道,毕竟他们之间,真正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双方的了解也不深,很多事情,他们都习惯不跟对方解释,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误会。“好,孩子的事情,以后再说。”纪若然说完,有些炽热地看着她,让她更加有些不适应,脸上红烫不已。“可是,我现在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