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进入洞口,我就感觉眼前一暗,似乎太阳的光芒被阻隔了一样,原本天气不冷也不热,可是进入洞口的时候,我明显的感觉下面有着一股阴森森的寒气直透上来,我忍不住机灵灵的打了个寒颤。向下爬了大概有四五米深,我停了下来,用狼眼手电筒向下照了照,这个洞口外小里面却大,呈现葫芦形状,距离我们大约十来米左右,在手电筒的光芒下,隐隐泛着水光,证明下面确实有水。四面都是青石壁,很滑溜,明显的有人工打磨过的痕迹。“怎么了?”黄智华见我停滞不前,好奇地问道。这下面就是水,也不知道有多深,入口在什么地方啊?少爷爬在我的对面石壁上,带着手套抓着绳子说,先下去看看再说。我看着少爷和丫头老快的向下滑去,担心他们莽撞碰到危险,忙着也跟了下去。幸好绳子够长,这次我们的准备工作做得很充分,距离水面仅仅只有一米左右的时候,少爷和我都停了下来,同时用手电筒照着,抬头向上看,头顶上似乎只有碗口大小的一个洞,一缕未落的天光照入洞口,很快就被洞穴内的黑暗吞噬。我下来的时候,特意留意过四周的石壁,都是整块的,丝毫也没有看到什么异样,那就证明,如果这里真的是古墓入口,那么入口一定在水中,如今摆在我们面前的难题是——要不要下水,“老许,你抓着绳子,我下去先看看”。黄智华不愧是军人出身,有着身先士卒的精神,忙着就要下水。“黄先生,先别下水,我先看看再说”。有了上次广川王墓的恐怖经历,我对古墓相对来说要谨慎得多。我一边说着,一边已经顺着绳子再次下滑了一点点,然后一只手抓着绳子,一直收伸下谁去,摸了摸,冰冷刺骨,忍不住就打了个寒颤,这地下水冷得简直出乎我的意料。“啊......”猛然,在少爷上头的丫头惊呼出声,我们三个大男人都吃了一惊,忙问道怎么回事?丫头的脸色很是苍白,颤抖着指着水中,却说不出话来。我一惊,莫非水中有什么,当即忙着用手电筒顺着丫偷指着的方向照了过去,地下水冰不清澈,甚至可以说有点浑浊,但谁终究是透明的,并不像是黄河水,浑浊不堪,就在水下大概半米左右的位置,在我们四只手电筒的照耀下,隐隐约约似乎蹲着一个人影......这样封闭的水下居然有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我抬头看向黄智华,这个从来都是枪杆子上谈政策的家伙,还真不是盖的,话也不说,已经顺着绳子滑落下来,然后连招呼都没有和我打,我只听着“噗通”一声,巡视眼前水花四溅,这家伙就这么冒失的跳下了水去。我正要提醒他小新,猛然,黄智华怒骂道:“***,这是什么人设的局,要人命啊”。说着,他竟然直挺挺的站在水中,我和少爷都是一呆,随即就都明白过来,原来这地下水居然不深,只是在黑暗之中,误以为水很深而已,下面的水,仅仅到黄智华的胸口,他刚才贸然的往下一跳,差点就扭伤了脚,难怪要骂人。眼见水不深,我也跳了下去,同事吩咐少爷和丫头先留在上面,以防万一有个什么,也好照应。黄智华的胆气很壮,径自想着刚才“人影”的地方摸了过去,我提醒他小心一点,他似乎也没有放在心上,虽然水不深,可是也看不清楚到底水下有什么,是哟一黄智华吸了口气,身子下蹲,沉了下去。我无奈,也跟着憋着一口气,潜水下去,同事用手电筒照着,这个地下深井一样的洞口并不是很大,直径最多五米左右,所以,很快我们两人在水下就现了那个蹲着的“人影”,摸到金钱,我已经看得分明,心中确实不得不佩服南爬子老头,看样子我们是找对地方了。那哪里是什么人影?明明是一座鸟尊,半人来高,一半的身体在外面,在水下一看还真有点像是人蹲着,另一半的身体却在石壁中,这个样子我在广川陵中曾经见过,同样也是水下,应该说这个鸟尊应该是墓室的入口了。黄智华看着我,对我比了比手势,我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他摸索着继续向前,在牛尊身上东摸摸,西摸摸,想要找到打开的机关,但找来找去,鸟尊就是不鸟他,趁着这个时候,我借着手电筒的光芒细细的看了看,这鸟尊和我们在广川王陵里面见到的鸟尊,应该是一个年代的,青铜铸造工艺相当的精美,应该是西周的产物,但由于长久的泡在水中,表面已经严重腐蚀,看不出花饰铭文,自然也分辨不出具体的年代。黄智华折腾了片刻,没有找到什么,我的一口气却已经憋不住了,忙着从水下浮了上来,深深的喘了口气,耳边传来丫头的声音:“许大哥,怎么养”?“下面是座鸟尊,估计墓室的入口就在这里,我们还没有找到开启机关”。我的话还没有说完,猛然感觉不对,低下似乎徒然一沉,然后我脚下的水好像是活了过来,迅的在中间打开了个漩涡,以一种非常诡异的形式流了下去。怎么回事?少爷急促的问,我心中一惊,黄智华还在水下没有上来,忙这准备招呼他,猛然,我的脚上一重,似乎是被一双手紧紧的抱住,抓得我的小腿肚疼痛难当,幸好这个时候水流快的下降,我已经看清楚,抱住我小腿肚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黄智华。“怎么回事”?我忙着将黄智华拉了起来。黄智华的脸色恨是苍白,被我拉着站起身子,半响才说,刚才不知道怎么回事,脚下一空,然后就有什么重物拖着他向下坠入,他匆忙中拉住了我的脚。如今水流已经全部下降,也不知道流下了什么地方,我们的脚下是一层薄薄的沙子,踩着的感觉应该是石头,四周也恨平静,哪里能够坠得下去?而刚才石壁上的鸟尊,如今已经测开了半边,显露出一个黑黝黝的半人来高的洞口。我想了想,难道是水流的作用,让黄智华产生了幻觉,这地面平整得很,根本不可能下坠,不过黄智华是个军人,平时训练有素,这样的水流可能会让普通人惶恐,却是绝对吓不住他,他是不可能产生幻觉的,那么——刚才就是真的有什么东西拉扯过他?导致他害怕死死的抓住了我的脚?这地方还真透着一股子的邪气和诡异。少爷和丫头眼见没有危险,也顺着绳子滑落下来,少爷先用脚狠狠的踏了踏地下的黄沙,皱眉说,这里和黄河倒是很像,都是沙子,沙子估计有着三寸厚,下面也是如同墙壁一样的青石板,很光滑那种,明显是有人大莫过的。丫头“咦”了一声,好奇地看着地面上,我走过去咦看,只见在黄沙覆盖中,一个拳头大小的孔眼露了出来,少爷用脚踢了踢沙子,在附近又找到两个同样的孔眼。“啊……原来是这样。”黄智华这个时候倒聪明起来,解释说,“我说怎么回事,这水说没有就没有了,原来下面有出口。”我皱眉没有说话,黄智华的解释确实有着一定的道理,这些拳头大小的孔眼,就是水流的出口,可是这些水到底留下了什么地方?莫非石壁底下另有玄机?而且在古代,西周的东西,几千年前的事情了,这机关居然还是如此巧妙,有人煞费心机的弄这个,总不会就是为了弄个玄机吧?目的何在?少爷这个时候就走到石壁前的鸟尊旁,用手电筒向里照着,但洞穴内黑黝黝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为了防止洞穴缺乏氧气,我们四人谁也没有急着进入洞口。丫头心细,翻出早就准备着的蜡烛,点燃后举着洞口去试了试,蜡烛的火光仅仅是摇了摇,然后又稳稳当当的燃烧着。“可以进去。”丫头低声说道。我却心里更不是滋味,这个封闭在水下的洞穴中居然有着氧气,而且,我看刚才丫头手中的蜡烛,显然里面还通风,那就证明了一件事情,这个并不是墓室唯一的入口,有别的地方直通进来,导致墓室里面存在这氧气。数千年的时间之久,墓室里还有氧气,这绝对不是好事。我怕黄智华莽撞,忙说:“我走前面,少爷押后,黄先生,麻烦你招呼一下丫头。”黄智华爽快的答应了一声,说实话,刚才水流下潜的时候,着实把他哧了一跳,如今多少也长了个心眼,我从丫头的手中接过蜡烛,弯着腰正欲钻进洞中。黄智华又拉住我,从口袋里摸出一把枪来,递了给我,压低声音嘱咐说,为了完成这次任务,他可是什么都不顾了。我笑了笑,心中有点感激,接过枪来,一手点着蜡烛,钻进洞中。这个洞口很小,仅仅只有半人高,等到进去后,情况稍稍好一些,勉强够一个人站起身子来行走。洞穴内两边依然是坚硬的石壁,人在里面,连伸开手都不成,非常的拥挤。黄智华跟在我身后,后面就是丫头、少爷。我手里点着蜡烛,一只手举着枪,空不出手来打手电筒,黄智华就从我背后打着手电筒,一行四人,走在一条漆黑、狭隘的甬道内,看着就有点象午夜游魂。凭着感觉,甬道并不是笔直的,走了大约十来分钟,我眼前一花,明显的感觉一股寒风吹了过来,顿时毛骨悚然,忍不住就打了个寒颤,但是手中的蜡烛,火苗“扑哧”一声蹿得老高,然后在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直接熄灭了。虽然我的背后有着黄智华用手电筒照着,可是我还是明显的感觉到眼前一暗,隐约好象看到面前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怎么回事?”走在我身后的黄智华焦急地问道。我忙着镇定了一下心神,皱眉说:“没什么,好象这里通风之处,把蜡烛吹灭了。”刚才那股阴风来得太过诡异,吹得我毛骨悚然,可是----这里已经是深入地下接近二十米,怎么可能通风?除了影昆仑风眼,这里可能有别的出路是在常理之中,但在深入地下二十米的地方,有明显的通风口,我就有点想不通了。我从背包里摸出打火机,由于有了上次的经验,我们这次进入,都准备一些防水措施,打火机也还可以使用。“啦”的一声,我按下了打火机,但出乎我的意料,性能绝佳的防风打火机,蓝色的火焰“嗖”的蹿了出来,然后以快得不可思议的度就熄灭了。这地方有古怪,火焰无法燃烧,那就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空气中含氧不够,另一种是……我没有深想下去,而是直接从背包里掏出防毒面具戴上。看到我戴上了防毒面具,我背后的三个人也尽忙着翻出防毒面具戴着,虽然沉重的防毒面具戴着有点不舒服,相比较之下,小命还是最重要的。又向前走几步,原本狭窄的甬道似乎是到了尽头,一道小小的门户出现,却没有门阻拦,直通着另一边。我心中好奇,原本以为甬道的尽头应该就是墓室,可是怎么都没有想到,甬道的心头居然是这个样子?由于我走在最前头,直到门口的时候,我多了一个心眼,小心的先探出头去,四周看了看,但我头上的矿工灯并不是很明亮,隐约只能看出这是一个老大的石室,好象还有一些建筑之类,别的就看不清楚了。“怎么了?”黄智华低声问我。前面好象是一个石室,不知道是派什么作用的,不怎么象是墓室。我低声说着,让大家小心,但就在这个时候……“呜呜呜咆……”一阵呜呜咽咽的哭声,悲凉无比,隐约的传进我的耳朵,我侧耳去听,却又什么都听不到,我不禁一呆,听声音好象是女人,哭得好不凄凉。“丫头,你怎么了?”我一边说着,一边已经一脚踏进石室内,取出手电筒拧亮了四处照了照。我后面的三个人也都跟了过来,四双明晃晃的手电筒,在千年黑暗的地下石室内四处扫着,寻找着千年前的文明秘史。丫头一边四处看着,一边问我刚才说什么来着?我心中奇怪,丫头的样子好象一点都不伤心,那刚才我听到的呜咽的哭声,难道不是她?可是这墓室中除了我们三个大男人,就她一个女人,不是她,还会有谁?难道说......我不敢想下去,也许是我们的幻觉,人在过于静默的环境中,都会产生一些幻觉的。我这么想着的时候,忙着用手电筒四处照着。实话说,这不怎么像是一个墓室,倒有点像是给活人居住的地方,整个石室打得惊人,中间有数根巨大的石柱撑起整个石室,除此之外,整个石室再也没有别的东西。我大概的估计了一下,这个石室有四百多个平方米,从我们这边到那边,至少有二十米,所以,我并不怎么能够看得清楚整个墙壁上的具体情景,我和少爷都是古墓商人,虽然我不想承认什么,可是商人唯利是图的本质,让我在这个石室内有点郁闷,因为这个石室是在是太干净了,干净得没有丝毫可以带地走的东西。第一次进入古墓的黄智华明显有点失望,人类对于未知的东西,都有一种神秘的好奇心,他一边想着进入古墓猎奇,一边想着破案,对于他来说——能够在这个古墓里找到一些稀奇的事情,也是人生一大乐趣。双有丫头,到这个时候,居然两眼放光,在手电筒明晃晃的光芒下,她原本清纯的眸子里射出狂热的光芒......“丫头,你有什么现”?我眼见丫头神色有异,忙问道,在我们一行四人中,丫头是唯一一个学考古的,在这样的情况下,她最具备言权。“许大哥,真是太神奇了,太漂亮了......”丫头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摸向最近的一根柱子。我不得不说一下,这根石柱高约八九米,直径估计也在一米开外,非常的雄伟庞大,给人一种气势磅礴的感觉,我站在这样的柱子下,不由自主就感觉自身很渺小。更让我叹为观止的是,这根柱子上面雕刻着繁杂的花纹和铭文,隐隐之间,我可以分辨的出来,这些花纹好像是鸟类——各种各样繁杂的鸟雀缠绕在石柱上,双不过没有一种是我认得出来的。在花纹之间还有一些蚊子,我认得出来,这些蚊子都是最古老的鸟撰......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许大哥!快过来看”!丫头已经转过柱子,到了另外一面,催促我过去,我忙着也转了过去,顺着丫头的手指看向柱子,那也是一对鸟雀,两双鸟头,却双有一对翅膀,两双鸟相互依附在一起,交换这梳理这羽毛。古代的绘画、雕刻艺术,很多都采用象形和幻想描述,我本能的以为这双不过是出自古代劳动人民伟大的想象力,丝毫也不奇怪,毕竟我们现在是在一个未知的古墓中。这些柱子的材质都是石头,全部采用楼空雕刻的手法,不但图像栩栩如生,而且非常富有立体感,我从来都不知道,在西周居然有着如此繁杂的石雕工艺,这简直就是颠覆整个考古界的伟大现。但是碰到我和少爷这样的古董商人,见到这样的东西,唯一的想法就是——这些石柱可是国宝,价值连城,可惜就是无法搬运出去,只能让它永远的埋于地下。“这是比翼鸟”!丫头低声说。什么?我一呆,就在我想着心思的时候,丫头看着那对雕工精美的怪鸟,指着对我说。我抬头看了看那两双凤凰不像凤凰,孔雀不像孔雀的怪鸟,半响才小说,别乱说了,传说中比翼鸟乃是神鸟,怎么会这么丑?我说这鸟长得怎么丑,绝对不是无的放矢,由于石雕工艺精湛,这些鸟雀的雕刻,都是非常的生动,传神,与石柱上别的鸟雀相比,这对所谓的比翼鸟,和普通的山鸡差不多,尤其是身体庞大,甚至有一点臃肿,一点都不符合现在人的审美观。当然,也许丫头说得对,这就是传说中的比翼鸟,想想吧......如今各家寺庙里供奉的如来佛祖的神像,诺是化成真人走下来,绝对是脑满肥肠的丑八怪,所以说,古人的审美观是非常变态的。正在我和丫头研究比翼鸟的时候,旁边传来少爷和黄智华的惊呼声,我吃了一惊,忙转身去看,只见少爷正举着手电筒,照着旁边的一根大石柱,与黄智华激烈的讨论着什么。我和丫头走了过去,一边走,我一边开始四处打量着,偌大的石室中的十三根大蜘蛛,粗看似乎无是丝毫规律,但仔细一看,我就现,中间的一根石柱明显的要比两边的粗、大,而以中间的石柱为界限,将石室分成了两边,一边六根大石柱。如今,黄智华和少爷在最中间的石柱变讨论着什么。“老许,你来到正好,你看——这东西是麒麟还是龙”?少爷见着我,忙着拉我过去评理,我呆了呆,该不会是这两个人居然是为了石柱上的雕刻争吵吧?还真不是普通的无聊,但我还是顺着少爷的手势看了过去,由于这根石柱非常大,圆柱直径估计要在两米开外,所以上面的雕刻相对来说更是繁杂。但是很奇怪,刚才的几根石柱我都略微扫了一眼,除了丫头观看的那根蜘蛛外,别的石柱上都是不同的飞禽走兽、花鸟虫鱼,可以说,这里的每一根石柱上所雕刻的都是天空、海洋、山川、大6上的所有一切。而这根大的石柱上,仅仅雕刻着一个飘逸的少女,乘坐在类似是麒麟又想是龙的一样的怪兽身上,说那玩意儿是龙,也对,说它是麒麟,也不错,担有一点,中国古代的图腾,不管是麒麟还是龙,都是没有翅膀的,而这个怪兽的身上,却长着两只大大的翅膀,我细细的看了看石雕,应该还是翅膀,不是丑陋的鳞片。“老许,你说这个什么”?少爷再次问我。【這什麽都不是。】我冷冷的道,目光再次落在端坐在怪獸身上的女子。這女子應該很年輕,看模樣應該只有十五六歲,雖然是石雕,可是神態之間的清雅秀美,卻是栩栩如生,非常逼真。好漂亮——丫頭脫口稱讚。我也點頭,不管是石雕,還是石雕上的人物,都是精美絕倫,如果這裡不是古墓,只有的石雕會讓很多人流連忘返的。一直沒有說話的黃智華,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肩膀,低聲的說道:“老徐,你說這個墓室是主人會不會是這個少女?"雖然我也懷疑,可是西周那樣的時代,應該是男權至上的,一個女人,如果是皇后,應該和帝王葬在一起,別的女人應該沒有這等身份如此規模的墓室,這樣的墓室規模應該是帝王制度的。就算是公主也不成。而更讓我迷茫的是——這石雕的工藝,我實在是看不出到底出於什麽朝代,反正與我一貫的認識好像不同,可是到底是什麽地方不同,卻偏偏又說不上來。黃智華說:“真是奇怪,古代人沒有起重機,這些石柱他們可是怎麼運來的?”我一呆,終於明白問題的來源——不錯,古人沒有現代化的機械設備,這些石柱是如何運到這裡的,又是如何在底下建立起如此龐大的地宮?這樣是石雕工藝,就算是採用大規模的人力雕刻,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如果墓室的主人是那石雕上的小丫頭片子,難道說她從一出生開始,就準備著死後的地宮不成?嗚嗚嗚嗚。。。。猛然,我的耳朵內清楚的聽到一陣悲鳴,在空蕩蕩的石室內飄蕩著,陰冷刺骨,確實悲戚無比,我人不知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頭,背上火辣辣的一片,似乎有液體滲出。【什麽聲音?】黃智華驚疑不定的問我。我搖頭,在剛剛進入石室的時候,我就聽到過詭異之極的哭聲,如今再次聽到,頓時心中寒氣直冒,而這次不光我和黃智華,就連丫頭和少爺也同時轉過頭來,看著我們。 砰的一聲輕響,我清楚的聽到一顆子彈從我身邊呼嘯而過,心中吃了一驚,忙著轉身,正好看到站在我身後的黃智華臉色蒼白,連嘴唇都在打哆嗦,手裡舉著一把五四手槍,手臂卻在顫抖,早就沒了一個軍人應該有的陳定和從容。我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這一看之下,不禁嚇得魂飛魄散——那是什麼東西?就在中間的大石柱上面,一個淡淡的綠色影子,漂浮在半空中,那綠色影子的度非常快,就在我一眨眼的當兒,它竟然順著石柱下來,悄無聲息的飛到丫頭背後。。。。。我心下大驚,我想搜沒想,反手從背後拔出青銅古劍,對著丫頭就狠狠的刺了過去。少爺和丫頭都是面對著我們,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背後的危險,眼見著我拔劍刺了過去,忙著拉過丫頭,驚叫道:“老許,你發什麽瘋。。。。”也幸虧這麼一拉,綠色鬼影撲了個空,而我的青銅古劍也正好迎了上去。丫頭和少爺也轉過身來,正好看到那綠色鬼影,同時大吃一驚。黃智華在起初的震驚后,好像已經恢復過來,仗義的擋在少爺和丫頭面前,我一劍刺出,就知道做了糊塗事情,那綠色鬼影飄忽不定,也不知道是個什麽東西,但度卻快的驚人,就在這麼一瞬間,它已經閃了開去,已經從我的面前消失不見。“這。。。。這是什麼東西?”少爺結結巴巴的問。我搖頭不語,心中卻是越來越是感覺暴躁不安,這東西好生奇怪,乍一看,有點像是人的模樣,可是偏偏又飄忽的很,形體和四五歲的孩子差不多大,難道說。。。。。。那傳說中的那玩意居然真的存在?如果真是如此,那這個墓室只怕是極其的不簡單。想到這裡,我幾乎想都沒有想,一把抓住丫頭,叫道:“走!”說著我顧不上背後兩個男人差異的眼光,拉著丫頭就向出口奔去,我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老子去新疆搬磚,也比闖這個墓室強多了,趕緊離開要緊,什麽寶貝,什麽詛咒,都去他媽的。但——我剛剛走幾步,目光落在進來的大門上,頓時全身冰冷,感覺好像是寒冷的冬天,有人用一桶冰水從我頭上淋了下來,從頭一直涼到腳後跟。少爺和黃智華也跟隨在我背後,如今也是臉色蒼白,目瞪口呆。“怎麼會。。。。會這樣?”黃智華結結巴巴的說道。原本沒有門戶遮掩的石室入口,如今卻是嚴絲合縫——連門的影子都看不到了,我記得很清楚,哪裡應該就是我們進入的石門,可是現在,這裡和四周的牆壁一模一樣,絲毫也看不出原本有個空門在,我從亞太的手中接過手電筒,四處照了照,對面的石壁是看不清楚的,可是想必也沒用出口。。。。。這裡在一瞬間,已經成了一個封閉的空間。“怎麼辦?”少爺急急的問我。怎麼辦?怎麼辦?我狠狠地瞪了少爺一眼,他個豬腦子就不會自己想想。、,如今唯一的法子自然是找出路,進來的門戶既然已經被封死,那麼——如果我們不想成為別的玩意的養分,就必須儘快離開。丫頭很是害怕,一雙小手抓住我的衣服,我四周看了看,猛然想到剛才丫頭指給我看的比翼鳥,對了——古人最講究的就是對稱,既然這邊有個門戶,對面應該也有門戶。想到這裡,我連想都不想,抓了丫頭就向對面跑去,但就在此時,我聽到背後傳來一聲嗚嗚咽咽的哭聲,好生淒涼,情不自禁的回頭看去。煞那間,一道淡淡的綠影,仿佛是煙霧一樣的對著我的臉上罩了過來,我的鼻子里問道一股腐爛的味道,差點就當場吐出來,手中的青銅古劍直接揮了過去,憑感覺,好像是碰到了什么東西——嗚嗚。。。。。一聲帶著詭異淒涼的哭聲,在我耳邊尖銳的響起,狠狠的刺進我的腦海深處。我忍不住一呆,手上不禁就緩了緩,頓時那團慘綠色的煙霧,飛快的向著我衝了過來。。。。但我的心裡卻還是明白的,若是被這慘綠色的煙霧撲上,只怕我會凶多吉少。就在此時,我的耳畔傳來了丫頭驚恐的尖叫,仿佛似魔音穿腦,那淒厲的哭聲似乎不在恐怖,我驚慌之中,本能的揮劍砍向那綠色鬼影。吱。。。。的一聲尖叫,我眼前一亮,原本籠罩在我面前的慘綠色煙霧終於消失。。。。。我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僅僅是短短的不到一分鐘時間內,我的衣服幾乎全部被汗水濕透,剛才真是太緊張了。我的一隻手死死地抓住丫頭的手,另一隻手抓著青銅古劍,過度是緊張,讓我的指節都隱隱的發白。“老許,你沒事吧?”少爺急促的問道。“快走!”我顧不上說什麼,那綠色鬼影只不過是躲了起來,絕對沒有消失,這個看似普通而華麗的墓室,實在是太恐怖了。嗚嗚嗚嗚。。。。嗚嗚。。。。就在我拉著丫頭快的向著對面的石壁走去的時候,那淒厲的哭聲再次響起。“他媽的,什麽東西裝神弄鬼的?”黃智華怒吼,舉槍抬頭向聲音的來源看去,可是,偌大的石室空蕩蕩的,除了那十三根大石柱子,什麽都沒有。快走,不要管他!我忙道,一邊說著,一邊就要拉著丫頭跑路,可就在此時,丫頭居然反手抓住我的手,重重的向我手上咬了過來。。。。啊。。。。我毫無防備之心,被一條咬了個正著,頓時痛的叫了出來,出於本能,就甩手出去,將一條甩開,驚問道“你幹什麼?”丫頭被甩開后,居然看都不看我一眼,轉身就向著最大的石柱跑了過去。。。。。。不好,我感覺一天不對勁,忙追了過去,但還是慢了一步,僅僅差了兩米的距離,我們眼睜睜的看著丫頭用一種詭異的姿勢,抱住了石柱。轟隆!一聲大響,我的腦海裡仿佛是被雷擊中,丫頭現在的姿勢。。。。實在太過詭異,但是這模樣我卻不是第一次看到,單軍死的時候,從水裡被什麽拖了上來,就是這等姿勢,好像是與人搏鬥,原來。。。原來是抱著什麼東西?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和少爺就站在一條不到一米的地方,面面相視,一時都說不出話來,心中惶恐至極。。。。。我甚至想,要是一天游個三長兩短的,我可怎麼辦?我的一顆心砰砰亂跳,幾乎要從嘴裡跳出來,但我心裡更清楚,絕對不能放任丫頭這樣。“黃先生。。。”我轉身準備找黃智華,但一個轉身之間,站在我背後的,卻不是黃智華,而是一個綠色的影子,我甚至清楚的看到它臉上帶著猙獰恐怖的笑意,一如王全勝死后的模樣。啊。。。。。我驚恐,憤怒,焦急之中顧不上多想,手中的青銅古劍本能的當頭劈了過去。“老許,你瘋了。。。”黃智華驚叫,同時一個矮身,矯健的閃開了我的劍芒,饒是如此,他還是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若非他本是軍人出身,練過搏擊,只怕當場就要喪命在我的劍下。“怎麼是你?”我也糊塗了,我剛才明明看到的是那綠色的鬼影。幻覺——一定是幻覺。。。。。想到這裡,我顧不上向黃智華解釋什麽,忙著去拉丫頭,哪知道我的手剛剛碰到丫頭,她居然神經質的大叫起來,全身發抖,死死地抱住大石柱子。“醒醒。。。”我顧不上別的,用力抓著丫頭的肩膀,使勁的搖晃著,剛才的慘綠色煙霧,恐怕有毒,會產生幻覺,可是我們都帶著防毒面具,怎麼會中毒?我想不通這個問題。少爺也過來幫忙,好不容易安撫丫頭鎮靜下來,但透過防毒面具,我看到丫頭的眼睛裡寫滿了惶恐。。。。身子靠在我的懷裡簌簌發抖。媽的——我不禁暗罵南爬子老頭,要不是他混帳,丫頭何必受這等活罪?嗚嗚嗚嗚。。。。我們還沒有來得及鬆口氣,頭頂上,淒厲的哭聲再次響起。那慘綠色的影子,就在十三根石柱間飄忽不定,看著詭異迷離。沙沙。。沙沙。。。當我們所有的注意力全部被詭異的漂浮在空中的慘綠色影子吸引的時候,腳底下響起一陣讓人毛骨悚然的沙沙聲。“什麽聲音?”黃智華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來不及向我追究剛才的問題,急問道。我一手抓著青銅古劍,一邊游目四看,只見在石室的四面角落里,居然升起淡淡的紅光。。。。。“那什麽是?”少爺喃喃自語,又像是在詢問我們。“他媽的”黃智華摸了摸臉上的防毒面具,憤憤的罵道,“反正不會是有人舉著紅燈籠來迎接我們。。。。”紅光已經越來越近,由於距離還遠,我隱約看著像是個人。。。。四個角落里,每一個角落里一個人,換換的向著我們這群不請自來的盜墓賊靠近。黄河鬼棺第六章 发光的地下尸虫黄河鬼棺5200渐渐的,红光越来越近,我们也可以清楚的看清楚那到底是什么玩意儿。直到近前,我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实话说,我在进入古墓的时候就已经做好准备,可是看到这玩意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抽了口气这算是什么东西?刚才我远远的的看差以为是人,因为这玩意的高度大概在一米六七左右,和人的个子差不多高,可是长着翅膀的,可不一定就是天使。所以,个子和人差不多的,绝对也不就是人。应该说,这是虫子?一个类似于蟑螂一样的脸,头上还有差两根长长的天线,咋一看,还真的和现在的家庭主妇最最害怕的动物—蟑螂—是远亲,可是他的身体却是类似于人的身体,两只手……或者说,两只爪子比较合适,两条腿,身上的光体是密密麻麻披着的鳞片。鳞片居然会光?我有着短暂的惊讶,听说,在北美的某些热带雨林中,有着一种蟒蛇,它们身上披着美丽的鳞片,就会在夜间光,可是—正是这些美丽的鳞片,给他们带来了几乎灭绝种放族的恶梦,怎么都躲避不了人类无穷无尽的猎杀?难道说—这些类似于人的蟑螂身上,也有着同样的鳞片?四个蟑螂人形怪物,从四个角度走了过来,在距离我们大约三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就这么注视着我们。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的怪物注视下,我感觉浑身不自在,转身看了看旁边的少爷,同样的他也是一脸目瞪口呆的样子。“呜呜呜……”就在我们注意蟑螂怪物的同时,头顶上猛然再次传来凄惨厉的哭声,惨绿色的景色几乎贴着我的头顶飞过。我虽然不明白这是什么玩意,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本能的采取了主动攻击,反正这里面绝对不会有活人,也不会有国家保护动物来。青铜古剑带着冷冷的寒芒,对着惨绿色影子扫了过去,这次,我恍惚感觉剑尖上似乎带到了什么,同时,我的耳畔传来的一声尖叫的惨叫—我暗暗心喜,总算伤到这个鬼影了。但还没有来得及高兴,我的旁边传来少爷惊恐的叫声:“老许,快走!”四只蟑螂人形怪物的身上,一点点红色的虫子飞了起来,快的向我们扑了过来。天啊,原来这些怪物身上的居然不是鳞甲,而是一片片不知名的甲虫?这些甲虫不大,但全身殷红,在半空中着淡淡的红光。由于距离非常的近,这些殷红的甲虫似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度扑了过来,我来不及防备,手中的青铜剑本能的挥舞着,而少爷的手中也挥舞着一把工兵铲。“护着丫头,我来开路。”我们的头上带着防着面具,由于怕有地下水,因为影昆仑风眼临近黄河,所以我们的身上都穿着军用水靠,一时半刻的,这些殷红色的甲虫虽然扑到我科身上,却还伤不着我们。但是,殷红色的甲虫数量太多,全身闪着红光,好像是血液一亲,仅仅只有指甲般大小,我挥剑砍死了两只,这些甲虫一死,顿时就化成黄白色脓水,显示出它们本身有着强烈的毒素。“呜呜呜……”凄厉的哭声就在头顶上,我一边挥舞着青铜古剑开路,一边还得辨别方向,唯一的出路,应该就在对面的墙壁上—按照中国人的喜欢对称的习性。“啊……”猛然,我的背后传来丫头的惊叫声,我顾不上眼前的甲虫,回头看向丫头,只见几只殷红色的甲虫居然顺着防毒面罩的口子,向丫头的脖子衣领里爬去。妈的!我心中大惊,顾不上危险,慌忙地帮丫头去拍身上的甲虫,匆忙中似乎有一只甲虫爬到我的手上,我吓得连连甩手,好不容易将甲虫甩开,却是看得清楚,这些甲虫的口器如同是蚊子的口器一样,却是乌黑亮,足足有半寸长。少爷连连跳脚,踩死两只甲虫,惶恐地吼道:“老许,这不是法子啊......”黄智花手中的五四手枪,如今没有了用武之地,真正应了一句老话,杀鸡焉用宰牛刀!打甲虫最好的法子,就是有一瓶枪手牌杀虫剂,而不是手枪。所以,黄智华如今也是非常的狼狈,不过他是军人,平时训练有素,居然抓着庞大的背包,挥舞着团团乱转。“这是寄生虫,攻击它们的宿主!”黄智华连呼吸都有点急促。宿主?应该就是那四只人形蟑螂怪物?我忙着回头四处找去,这么一回头,我差点和什么东西撞了个满怀,抬头一看,顿时嚇得魂飞魄散,手脚软。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只人形蟑螂怪物已经站在我的面前,一双爪子一样的手平平伸了过来,无声无息的想要卡住我的脖子。原本密密麻麻附在身上的殷红色甲虫已经离开,我也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本体——这应该算是人?至少它本来应该算是人?只是如今,它原本的血肉成了一块块腐烂流脓的烂肉,甚至我看到它身体上的某些部分还留着脓水,虽然带着防毒面具,我还是闻到一股腐烂的臭叶。它的头部依然是虫子脸面,可是一张嘴却以诡异的角度裂开,狰狞而笑,嘴里露出黑色獠牙......这笑容......一如那些被黄河龙棺狙咒而死的人。我愣着呆呆地站在中心怕得要死,想要拔腿就跑,偏偏动弹不得。老许?我的了畔传来黄智华的惊叫声,随即一条人影扑了上来,一脚重重的踢在我面前的人形蟑螂怪物的胸腹之间,顿时我就听得“噗哧”一声响,那个蟑螂人形怪物向后噔噔噔退了好几步,腹腔破了大洞,脓水四流,恶臭无比。但就在此时,一道惨绿色的影子猛然扑向黄智华的后背,我忙着挥剑对着惨绿色的影子狠狠地砍了过去——“呜呜呜......”我的青铜古剑寒光闪过,惨绿色的鬼影就这么在我的眼前失踪。“小心!”黄智华惊叫,几乎就在同时,他已经拾志枪来,没有丝毫的犹豫,枪声响起,子弹几乎是贴着我的头皮险险地射了出去。“妈的......你们想要谋财害命?”我的背后传来少爷的怒骂和丫头的惊叫。“老许......快救少爷!”黄智华面对着我,惊叫出声。我忙着挥舞这手中的青铜古剑,向着少爷杀了过去,同时吼道:“你去帮丫头......”事实上不用我说,黄智华已经疯了一样地扑向丫头,因为背后的两个蟑螂人形怪物已经将丫头堵住,一只如同是鸟爪一样的爪子,狠狠地抓向丫头的脑袋。“老许......救我......”少爷的声音里传来难以掩饰的惊恐。我顾不上这么多,双手不停的在少爷的身上用力的拍着,我的手上带着防毒塑胶手套,一时半刻的,还能够抵挡殷红色甲虫的攻击。可是这些依附在尸体而生的殷红色甲虫实在是太多,我的身上很快出被许多甲虫占据,导致的结果是,我没有能够帮助少爷,反而也陷了进来。我抬头看过去,只见黄智华一手拉着被吓得不轻的丫头,一手抓着枪,背抵着大石柱子,和四个蟑螂人形怪物斗得难分难离。这些蟑螂人形怪物根本不怕子弹,子弹射穿它们的身体,最多就是流出大量的黄白色脓水,却一点出不阻碍他们的行动。“天啊......老许,我不要死在这里......”少爷慌乱的挥舞着双手,拍打着身上的殷红色甲虫。我心中唯有苦笑——虽然早就知道影昆仑风眼里面势必机关重重,可是我们做梦也没有想到居然是如此的厉害,刚刚进入,连棺材是什么样子都没有看到,就被 这些恐怖的尸虫攻击。完了完了......,现在我的身上也和少爷一样,密密麻麻的爬满了无数尸虫,虽然我们的身上穿着品质优越的水靠,头上带头防毒面具,脚上穿着的也是特制的靴子,可以阻止这些尸虫一段时间,但是可以维持多久?十分钟?二十分钟,还是一个小时?抬头看过去,黄智华那边也是险象环生,他一人应付三只蟑螂人形怪物也是顾此失彼,丫头被一个怪物追着乱跑,边跑边哭......丫头......不知道为什么,可以算是生死存亡的关头,我居然想到那天在沙河镇,我看到了丫头身上不该看到的东西,而她居然悄生生地问我——好看吗?好看吗?我不知道,可是现在听到丫头伤心绝望的哭声,我脑子里轰隆一响,忙着扑倒在地上,就地一滚,滚向丫头那边,同时脚下使劲,目标是那只追赶他的蟑螂人形怪物,我手中的青铜古剑闪现出耀眼的寒芒,对着蟑螂人形怪物的脚下砍了过去。“砰”的一声响,那个蟑螂人形怪物根本不知道躲避,被我一剑砍断双脚,顿时就软软的倒在地上。但同时——我也忍不住呆住了......这蟑螂人形怪物的一只脚上还穿着鞋子,虽然已经腐蚀得厉害,可是我依稀可以看出来,那应该是一双旅游鞋。埋葬千年的古墓中出现的腐烂书本的脚上,穿着象征现代人的旅游鞋,这......我的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老许,你真聪明。”我的旁边,传来黄智华的声音,只见他也倒在地直,物上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军刀,对着另一个蟑螂人形怪物的脚上砍了过去。我如今人还在地上,见此顿时就明白过来—不管这些是人还是尸体,或者说是怪物,只要砍断了他们的双脚,自然而然的他们就失去了行走的能力,对于我们的威胁就大大降低。我哪里是聪明了,刚才不过是担心丫头,情急之下误打误撞而已。眼见黄智华如法炮制,我也慌忙一个打滚,目标是另一个蟑螂人形怪物的双脚,这些怪物毕竟都是死尸,根本不知道躲避,四个怪物,很快就被我们砍断双脚,倒在地上,由于刚才的现,我惊奇莫名,特意的留意了另外的那个蟑螂人形怪物,可惜,它的双只已经腐烂不堪,自然也没有鞋子穿着,看不出个所以然。四个蟑螂人形怪物被我们两人砍到后,身体还在地上扭曲着挣扎,但已经不能攻击我们,我不禁长长松了口所,猛然现,我身上的殷红色的甲虫似乎少很多,心中一动,随即就明白过来,我在地上连续的打滚中,将殷红色的甲虫压死很多,这些甲虫平时都是依附尸体而生,具备着非常猛烈的毒性和攻击性,但由于我们有着比较精良的防护。尸体本身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弱的,只是数量庞大。少爷也学着我的样子,慌忙的在地上连边打滚,可是这小子偏偏不长眼,一个不留意,居然滚到一具蟑螂人形怪物旁边,那蟑螂人形怪物本来被我和黄智华砍断双脚后,不停的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如今一把逮到少爷,顿时死死地抓住不放。“啊……”少爷惊恐的大叫,不停的挥舞手中的工兵铲,对着蟑螂人形怪物的头上砸过去,可是那怪物毕竟已成了尸体,没有痛觉,不管他怎么有力的砸,它死活都不放手。我眼见蟑螂人形怪物脸上那狰狞恐怖的笑意,裂嘴似乎想要咬向少爷的脖子,顾不上害怕,忙着一步抢了过去,手中的青铜古剑一阵乱砍,几乎将那个蟑螂人形怪物砍成碎片,黄智华也过来帮忙,好不容易才将少爷从蟑螂从形怪物的鬼爪中救了出来……我们两人又是一通手忙脚故居的乱拍,在黄智华、丫头的帮助下,总算将身上的殷红色甲虫清理干净。“这是什么东西……”少爷喘着粗气,惊魂未定的问道。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我心中却明白,危险还没有过去,刚才漂浮在我们头顶上,如同是鬼魅一样的惨绿色鬼影,还潜伏在这里的某个角落,随时准备攻击我们,让我们也变成尸体,甚至变成和那蟑螂人形怪物一样的东西……“奇怪奇怪!”黄智华手里握着军用刺刀,同样也是气喘如牛,惊魂未定的问道:“这里是千年古墓,怎么还有腐烂的尸体?”不错,这里是千年古墓,如果尸体不是装在上好的棺木中,应该早就连骨头都腐朽了,怎么还会有没有完全腐烂的尸体?我低头看差散乱在我们四周的四具蟑螂人形怪物,全部都是流着黄白色脓水,奇臭无比,想到刚才看到的那只鞋子,我心中一动,皱眉说道:“他们可能不是古代的产品……”少爷大大的喘了口气:“老许,你疯了?不是古代产品,难道这会是……”这里有人比我们先进来一步了……,也许是走另一条路口,但可惜他们进来了就没有能够出去。我解释道,大型古墓不一定就只有一个入口,南爬子老头可以找到影昆仑风眼,自然也有别的高人可以找到另外的入口,这并不稀奇。黄智华不解地看着我问:“老许,就凭着这些半腐烂的尸体,只怕不能判定就有别人进入吧?”我点头,当即将刚才的现说了一遍,只听到黄智华、少爷目瞪口呆—莫道君行早,事实上还是晚了。完了完了……,少爷呐呐自语着说,这次完了,要是人家将宝贝都搬走了,我们岂不是白跑一趟。他还真的要钱钱不要命,刚刚从鬼门关转悠了一圈回来,居然又惦念着宝贝了。被吓得花容失色的丫头猛然摇头说,绝对不可能有人比我们捷足先登,有人可以进来,但未必能够出去。我不明白为什么丫头有着这样的自信,但目前的当务之急不是探讨这个,而是赶紧找出路。就在此时,我的耳畔传来一声呜呜咽咽的哭声,好不凄凉……我顿时心中一惊,几次听到这个该死的哭声,都是那惨绿的鬼影作怪,猛然抬头,果然在头顶上,一道惨绿色的影子飘飘忽忽的绕着石柱转了一圈,然后飘飘荡荡的向着一边飞去。我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居然义无反顾地跟了上去,我一动,少爷、黄智华和丫头自然也都跟了过来。少爷抬头看着在我们头顶上飘飘荡荡的惨绿色鬼影,压低声音问我:“老许,你疯了不成,这玩意……”他说着比划着指指头顶上。我没有说话,而是冲着少爷摇头,同时目不转睛地盯着惨绿色鬼影,这次那惨绿色鬼影倒没有趁机偷袭我们,而是一直飘飘荡荡的飞到对面的墙壁上,就在我们四个人、八只眼睛的注视下,它猛然一个回身,撞向对面的墙壁,度快得惊人。然后—在我们注视下,它莫名其妙地消失在石壁上。我们四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心中都很不是滋味,少爷忍不住低声问我:“这是什么玩意儿,老许,你见多识广,知道不?”我叹了口气,半晌才低声道:“我估计是……三尸中的上尸……”黄智华不解的问我,真的有三尸神?对于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或者不是,在普通情况下,我也不相信有三尸神,可是—这里是古墓,千年前的古墓而已,无论什么的事情都会生。“现在怎么办”?丫头问我。我知道丫头的意思,进入的通道被堵死,如今的我们已经是义无反顾,不得不进一步探入墓室深处,只为了我们能够出去。我整理了一下脑海里纷乱的思路,想了想说道:“按照对称的袁立,这面的石壁上应该另有出路,而且现在我们基本可以保证,除了我们四个人,还有别人进入了这间墓室,不管他们是抱着怎么心态进来的,活着应该这么说,他们有没有人能够出去,如今都不重要,重要的——这里还有别的出路”。丫头现在好像已经镇定不少,忙着点头,少爷和黄智华忙附和,不过少爷就是少爷,狗改不了吃屎的习惯,居然神经兮兮的笑了笑,凑到我面前低声说:“能者多劳,老许,既然你这么聪明,那么这个打开石室的艰难任务就交给你了”。我忍不住对着他翻了个老大的白眼,冷笑道:“不想死在这里,谁都别偷懒,赶紧找出路要紧,那槮绿色鬼影随时都有可能再次过来”。被我已吓唬,少爷当即就手忙脚乱的跑到石壁钱,四处抚摸着,寻找着所谓的出路,可是这石壁光滑溜溜的,哪里有什么出路?我站在石壁钱看了好久,心中不解,就算这墓室耗费大量的人工巧匠,可是——也不可能到什么地方去找一块这么大的完整石壁过来啊?就算有这么大的石壁,古代人又是怎么运过来的?难道说,古代人真的有移山填海的能力?我心中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仔细的观察着这面石壁。黄智华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低声问道:“老许,你说......这石壁的入口,有没有可能和十三根石柱有关”?石柱?不错——这地方的石柱确实是透着古怪,可是这石壁的入口也断然和石壁没有关系,我总看着这十三根石柱有点莫名其妙。十三,如果剔除中间的石柱不算的华,那么就是十二根......十二干支?被黄智华这么一说,少爷好像有所了悟的样子,扯了扯我的衣服问道:“老许,你说这十二根柱子是不是代表着十二星座?中间的那个是.....”是你个头!我没好气的骂道,星座是外国人的东西,他的联想力还真不是普通的丰富。在我和少爷说话的同时,丫头却顺着石壁摸了过去,石壁光滑如镜,透过我们手中的手电筒的光芒,将丫头的影子影影绰绰的印在石壁上,看着有点鬼气森森....“许大哥,你快过来....”猛然,丫头像是有所现的惊喜地叫了出来。喳喳....丫头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猛然我们的耳畔传来一声刺耳的铁链扯动声音,伴随着原本光滑如镜、连一条裂缝都没有的墙壁,缓缓的向两边不规则的裂开一条缝隙。出路?我和少爷对看了一眼,都是大喜,没想到出路居然被丫头这么胡乱摸索中找到了,可是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徒然丫头惊呼出声:“许大哥,救我....”墙壁的裂缝内,不明空间内,一片闪光的红晕对着丫头扑了过来....,鲜艳夺目,妖异非常。虽然我一时之间还没有能够看清楚那是怎么东西但心中已经明白,这玩意儿——只怕就是刚才袭击我们的红色光小甲虫,这玩意虽然只有指甲大小,可是以来就是铺天盖地,而且我看得出来,这玩意只怕是依附尸体而生,一旦被咬伤,后果难料。谢天谢地,这次我们进入影昆仑风眼算是有备而来,身上都是轻巧密封的水靠,受伤带着塑胶防毒手套,脚上是软底靴子,脸上还带着防毒面具,要是像上次去广川王陵,我们装备都没有,只怕早就变成这些尸虫的养分了。丫头一叫,我还没有来得及有所动作,少爷就扑了过去,挡在了丫头的面前,可是前面的红云来的太快,我心中知道不好,忙着叫道:“少爷,带着丫头先退回去”。黄智华手里舞动着军用刺刀,干脆利落的吧手枪收了起来,在这种时候大概他自己也明白,枪械这玩意——对于尸虫好像是一点效果都没有。我举着青铜古剑,对着铺面而来的尸虫就是一通乱舞,可惜我毕竟不是现代无暇电影里的剑术宗师,虽然仗着青铜古剑的风力,打落了一些红色光甲虫,但是有着无数的红色光甲虫扑了过来。黄智华张口叫我,可是刚刚叫了一声“老许”,就赶紧闭上了嘴巴,这次红色光尸虫实在是太多了,如果说刚才的尸虫算是前锋,按摩如今的尸虫就算是真正的大军——大军压境。我苦笑,脑子里迅得盘旋着,怎么办?怎么办?少爷那丫的见机早就拉着丫头退向后面,前面虽然有我和黄智华顶着,但毕竟尸虫太多,铺天盖地。“快想法子....”黄智华终于还是忍不住吼了出来,声音透过防毒面具,低沉沙哑,在空荡荡的墓室内回荡着。法子?我匆忙中抬头看去,由于石室的通道已经被打开,我们头上都是带着矿工帽,光线昏黄不定,但大概还是可以看个分明,在石室的外面,应该还有一座石室,不过,和刚才的石室不同,这件石室内,地面上四处都是残肢断骸,在白森森的枯骨之间,密密麻麻的爬着无数的红色光甲虫。果然,这些甲虫哦、都是依附着尸体而生,可是,为什么这里有着这么多的尸骸?我一边慌乱的挥舞着手中的青铜古剑,一边不由自主的想着——这里不像是殉葬坑,殉葬坑不是怎么个模样,那么....为什么这里有着这么多的尸骸?而且尸骸都是残缺不全?残缺不全的尸骸?猛然我心中一惊,在广川王陵中,通往真正的墓室中高台上的时候,也曾经建国类似的情况,残肢断骸遍布满地......不对!我情不自禁的摇头,这尸虫和普通的尸虫不同,普通的尸虫绝对不会这么猛烈的攻击活人?如此就只有一种情况,这里的尸虫是墓室的主人根据需要而饲养的?那么在通向主墓室的途径中,势必有着防虫设置,否则,只怕墓室主人的尸骸也一样保不住,成了尸虫的粪便,大概没有谁愿意自己死后成为了虫子的口粮吧?一旦想通这么一点,我顾不上别的,大声吼道:“大家跟着我,我们冲过去……”说着,我先挥舞着手中的青铜古剑向前冲去。黄智华一手挥舞着军用刺刀,护着少爷和丫头,也跟随在我身后向前冲去。我这么做,事实上冒着很大的危险,因为不知道这条路到底有多长何处才是这些尸虫的禁地?而我们身上的水靠面具,又能够抵抗多久?一步跨入遍布尸骸的石室中,我已经陷入了一片闪着红光的海洋中,久久没有尝到新鲜血肉的红色光尸虫,如同是下雪一样,铺天盖地的对着我席卷过来,我全身上下都被密密麻麻的尸虫覆盖,若不是求生的欲望支撑着,只怕谁都支援不住。就算是如此,我还是感觉手臂越来越沉重,尸虫虽然轻盈,可是聚少成多,这些比北国冬天的雪花还要密集的尸虫,前仆后继的向我们冲击过来……我的脚下也越来越沉重——举步艰难,太多的负荷几乎让我承受不起。“啊……”我的背后,传来少爷和丫头的惊叫,我不得不回头看过去,只见少爷和丫头摔倒在地上,如今我已经看不清楚两人的模样,只有密密麻麻的尸虫遍布在两人身上,不停的蠕动着寻找突破口。我顾不上自己,翻身回去,拼命的帮助丫头拍打,少爷放开丫头,满地乱滚,企图压死附在身上的红色光尸虫。“妈的……”黄智华愤愤地怒吼,如今他身上也是遍布尸虫,甚至连我们的矿工灯都被尸虫覆盖,让原本就不怎么明显的光线更是阴暗,恍恍惚惚、鬼影重重……满地都是曾经我们同类的尸骸,饿哦们身上也已经被虫子沾满,不用多久,这些虫子就会用坚忍不拔的精神,咬破我们身上的水靠,吸食我们的血肉……今天我们注定要埋骨于此吗?死亡的阴影距离我越来越近,我甚至已经放弃了抵抗,只是本能的挥舞着青铜古剑,将眼前的尸虫驱赶开来……少爷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好不容易摇晃着身子站了起来,如同疯子一样,挥舞着一把匕,只可惜,连他的匕上,都是密集的尸虫,好像一点作用都没有……老许……怎么办?隐约中我好像听得黄智华叫我。怎么办?我抬起头来,矿工灯的光线越黑暗,已经被尸虫全部遮挡住……光?就在这一瞬间,我如同是在黑夜中看到一缕曙光,这些尸虫为什么这么明确地攻击我们?它们并非是智慧体,那么——它们攻击我们的目的是因为光?如果有别的光线可以将它们引开,我们岂不是有救了?在幽暗的地下世界中,它们本身就是光体,所以它们应该不具备趋光性,因为它们在黑暗中太久,没有光线的存在,导致了视力退化,最后全部丧失。可是这些红色光尸虫不同,他们本身就光,又是群居,自然有视力功能。想到这里,我忙吼道:“照明弹……快……照明弹……”黄智华手忙脚乱的从背包里翻出照明弹,从背上将枪取下来,装上后,也不用我吩咐,对着远处的幽暗,狠狠地射了过去——照明弹在空荡荡的地下世界中,画出惨白色的白光,向着远处落下,然后我感觉我的视线有着短暂的失明,远处——明显的有一道耀眼的白光燃起,可就在这一瞬间,饿哦隐约看到远处两个灰色的影子晃了晃,恍惚是人。和很多趋光性的虫子一样,红色光尸虫纷纷扑了过去,度敏捷。原本缠绕在我们身上的红色光尸虫,也一并扑了过去,顿时我们身上轻松不少,我不禁松了口气,虽然还有粘在身上的尸虫,可是已经没有那么笨重。我拉起丫头,几乎在次同时,黄智华已经抓起了少爷,同时再次向着一个方向,射出一枚照明弹。这次我看得清楚,在前面十多米远的地方,有着白色的石阶蔓延而上,可是在石阶上,我清楚的看到两只灰色的人影一闪而没……但是,没有时间给我们考虑什么,照明弹的光芒维持不了多久,很快尸虫就会再次回来,我们一行四人,惶惶如同是丧家之犬,飞快的向着对面跑去,哪怕对面有着更大的危险,更恐怖的东西在等待着我们。我们别无选择!我们的度很快,十来米的距离转眼就到,对是一排排的白色石阶,当我第一个跨上石阶的时候,原本粘在我身上的红色光尸虫,仿佛是受到什么打击一样,纷纷掉落,来得及的远飞了回去,来不及的,直接掉落在地上,化成黑色的液体,恶心无比。果然,通向主墓室的通道上,另有厉害的防虫设施,这些尸虫到了这里,已经不再具备杀伤力。我们在白色石阶上停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少爷和丫头吓得魂飞魄散,刚才虽然时间不长,不过三五分钟而已,可是我们已经从鬼门关转悠了一圈回来。“老许……你怎么知道那些尸虫有着趋光性?我听得老头说,一般地下尸虫都没有视力……呼呼……”黄智华双手按在自己的膝盖上,弯着腰,喘着粗气地问我。“妈的!”我愤愤地骂了一句,知道他口中的老头,势必就是南爬子老头,想必黄智华早就准备着跟随我们一起进入古墓,所以事先向老头请教过,但那老狐狸老头的话,也能够相信?那些尸虫本身就光,再过一千年,视力也不会退化!我解释道。我一手扶着丫头,一手持着青铜剑,四处打量着----这里的石阶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建造,在我们头顶的矿工灯的照耀下,隐隐呈现半透明色泽,宛如羊脂美玉,一如黄河龙棺的材质,也和广川王陵中水潭上的高台一样的材质,看到这个的时候,我已经可以确定,影昆仑风眼的墓室大人,势必和黄河龙棺有着某种联系。也许,我们真的可以在这里找到答案?我们在白色石阶上休息了片刻,少爷总算是回复了过来,一边喘气一边问我:“老许,你说为什么这地下生物居然会光?我们以前也见过尸虫,可不是这个样子?”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只不过我的脸上戴着防毒面具,我的眼神一点杀伤力都没有,眼见丫头也好奇地看着我,当即解释说,自然是有人故意培养的尸虫。有人故意培养尸虫?黄智华当场就跳了起来,问道,谁这么无聊,疯了不成?我冷笑说,你疯,人家都未必疯,这是必杀局,无论是什么人,只要进入墓室,只要是正常人,不管是古代人,还是现代人,照明工具是必须要带的,而这些尸虫却是见光就扑,如果不是我们这次有着精良的装置,就算你事先知道里面有着这么变态的尸虫,你也闯不过这么一关。事实上,这古墓也不知道是什么年代修建的,不管是什么人,他所想到的都是当时的盗墓设施,绝对不会想到几千年后有着什么精良的装置,而古代人也绝对不会有水靠、塑胶手套、防毒面具等等,就算是穿着金属盔甲进入此地,前面的这个尸虫盛会也绝对闯不过来。这里这么多的尸骸,很可能是墓主杀了人故意抛弃于此,主要是饲养这些红色的光尸虫,让它成为最厉害的墓室守护者。当然,另一部分的人,也可能是贪心不足的盗墓者闯入此地,成为了尸虫的养分。我心中暗叫好险,要是在广川王陵里碰到这样变态的玩意,只怕----我们早就尸骨无存,命再硬也闯不出来。黄河鬼棺第七章 惊人的相似黄河鬼棺5200该死的南爬子老头,不知道事先是否知道这墓室下面有这个恐怖的尸虫,所以让我们全部都穿上水靠、带著防毒面具?想到这里,我再次开始诅咒该死的南爬子老头。少爷非常不雅的,一屁股坐在了白色石阶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气,抬头看著距离不远的地面上,遍佈著残肢断骸,无数光的红色尸虫蠢蠢欲动。情景非常的诡异,我以前只怕是做梦都没有想过,我有那麽一天,会站在宛如羊脂白玉一样光滑华美的石阶上,而面对著的,却是宛如修罗地狱般的情节。所有的红色光尸虫,都还远远的不敢靠近白色石阶,很明显的可以看出,这地方果然有著强悍的防虫设施。我听人说起过,很多古墓中,为了防止棺木不被虫蚁蛀蚀,所以都有断虫埂,这也不算什麽稀奇事情。只是这地面都是石头严丝合缝的,如果有断虫埂什麽的,气味从什么地主散出来?我一边想著,一边四处打量著。“老许........你在找什麽宝贝?”少爷见我东张西望的,忙著凑了过来。宝贝?我哭笑不得,瞪了一眼他,苦笑道:“这地方有什麽宝贝?我不过找找看这里有什麽东西,让这些尸虫如些忌惮。”黄智华用力的踩了踩脚下的石阶,低声说道:“老许,你说这石阶是不是羊脂白玉?”我看著半透明的石阶,散出淡淡的光晕,华美异常,对于他这个问题,我和少爷丫头早就讨论过,得出的结论绝对不是羊脂白玉,而是一种类似与玉质的石头也许古代盛产种华美的石头,所以可以大规模的使用。“你挖一块回去研究研究,不就知道了?”少爷:“嘿嘿”的乾笑两声。“说得也对”黄智华点头,声音透过防毒面具传了出来,显得有点沉闷,而他说话的同时,当真举著手中的军用刺刀,对著地面敲击下出,看样子还真的想要弄一块石头回去研究。我突然想起刚才他打出光明弹的时候,见著的灰色影子,顿时心中一惊,忙叫道:“不要鲁莽.........”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头顶上响想一阵凄凉的哭声——呜呜呜呜..........又是这该死的哭声,我猛然抬头,直接就在我们前面不远处,一道惨绿色的影子飘忽而过。妈的,快走!我顾不上别的,忙著拉过丫头冰冷的小手,快步向著石阶上跑去。退路是绝对没有的,唯一的法子就是儘快的离开这里。眼见我抬脚向著石阶飞快的跑去,黄智华、少爷也忙著跟了过来。可是我刚刚走了几步。“怎麽回事?”紧紧跟随在我身后的少爷一时收势不住,撞到了我的背上,急切地问道。我没有使用狼眼手电筒,全靠著头顶上的矿工灯照明,这条白色的石阶很长、很高,也不知道通向什麽地方,这模样与广川王陵中的白色石阶很是类似,照常理判断也许在石台的顶部,就是墓主的棺椁所在。可是如今接著黄昏的矿工灯,我看的分明,就在我们前面不远的地方,影影约约的站著几个人........,几个穿著灰色衣服的人。我忍不住机灵灵的打了个寒颤,想到刚才照明弹燃烧的时候所见到的景致,顿时毛骨悚然——这地方是绝对不会有人的,那麽,那灰色的影子是什麽。“前面——”我用手指了指前面。那些灰色的影子很朦胧,但确实存在。少爷倒抽了一口冷气,半晌才说道:“那是什麽?”黄智华明显的表现出一个军人应该有的冷静,经过刚才的生死搏斗与诡异的惊险场面,他已经没有太多的惊讶,冷静的分析说:“有两个可能,一个是有人先一步进入了这里,你刚才也说过,那个石室内的尸体,很明显就是现代人;另一个可能是..........”另一个可能是什么,他没有明确的说出来,但由苦笑的语气中,谁都明白———那根本就不是人,而是某些不该存在的东西。“不管那是什么,我们必须要闯过去!”我歇了口气,没有退路,后面的层层叠叠的尸虫,前面又有什么凶险诡异的东西在等待着我们?我硬着头皮,嘱咐少爷照顾好丫头,黄智华已经将枪握在手中,伴随着我走在前面,我手中的青铜古剑在矿工灯的照耀下,出冷幽幽的寒光,闪烁着不属于这个年代的清冷与锋利。甚至,我清楚的感觉到手中的青铜剑似乎微微的震动了一下,莫名其妙的,我再次想那十六的鸟篆——八卦甲子、神机鬼藏、化蛇龙骨........我的心不由自主的揪紧,猛然这间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不错,这个墓室的地下建筑,与广川王陵中的那个石台惊人的相似,不管是白玉般的建筑材质,还是布局,似乎都很类似,还有那残缺不全的尸骸........天残地缺?难道指的竟然是这些残缺的尸体?我忍不住回过头去,看着距离不远处那些散出红色光芒,甚至可以称得上美丽尸虫,心中爬起一种隐晦之极的恐慌,说不出的难受……广川王陵和这个影昆仑风眼,还有黄河眼下的龙棺,到底有什么联系,为什么会这样?那十六个字,又代表着什么?我第一次看到这十六个字的时候,是我拔出这把青铜古剑的时候,当时我以为的幻觉,可是----南爬子老头说,镇河印上面雕刻的,也是这十六个字?镇河印和这青铜古剑,又有什么联系?丫头从背后轻轻地拉了拉我,我回头看着她,透过防毒面具,我看到她原本清纯的眸子里,闪现出妖异的光芒----“许大哥,这里好生奇怪……”“什么奇怪了?”我问道。丫头说,这地方与广川王陵非常相似,旁边的少爷也点头表示赞同,说有可能是出自同一个时期的东西。我说这不是废话吗?不是同一个时期的东西,怎么能解除黄河龙棺的诅咒?我们来这里干什么?“嘘……”就在我们小声说话的同时,黄智华对着我们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随着石阶一步步的向上,我们已经越来越是接近那些灰色的影子,距离越来越是清楚……隐约之间,我已经能够看得清楚,这些灰色的影子就站在宽大的白色石阶两边,影影绰绰的按部排班向上。如此整齐的排列,看得我们不由自主的心惊胆颤。少爷轻轻地拉着我的衣角,低声问道:“老许,你看到了吗?”我低声骂道:“我又不是瞎子,怎么会看不到?”“这是什么玩意?”黄智华问我。我摇头,忍不住开玩笑道:“估计是某个欢迎仪式,这个金缕素女很好客,一路安排人夹道欢迎?”屁!少爷做了个鄙视的手势,冷笑着说,要我们的命才是真的,这丫头不厚道,想男人想疯了,所以想要留我们在这里给她作伴。不过,话说人家几千年都没有见过男人了,寂寞难耐也在情理中……我听着少爷越说越是离谱,忍不住狠狠地瞪了他一 眼,怒道:“等一下开棺后,你就留下来安慰安慰她寂寞的芳心!”说话的同时,我们已经接近最近的一组灰色影子,即使是在狼眼手电筒的照耀下,依然看着恍恍惚惚的,不是很明朗,但我们四人心中都清楚,这玩意确确实实的存在着。如今我是走在最前面,就在我的脚踏上同灰色影子同一阶石阶的时候,我的心没来由的向下一沉,而手中的青铜古剑却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在矿工灯的照耀下,散出清冷的寒光。不管怎么说,这是唯一的一条道路,不管我们是想要去开金缕素女的棺材,还是想要出去,破除黄河龙棺的诅咒,我们都已经没有退路了。硬着头皮,我踏上了与灰色影子同一阶石阶,站在同一层平台上,我一手持着青铜古剑,一手举着狼眼手电筒,对着左边的那个灰色影子照了过去。这----应该算是人吧?至少许多年前他一定是我的同类。不过,现在却仅仅剩下了一把枯骨,借着狼眼手电筒明晃晃的光芒,我抬头看过去,那是一件灰色的外衣,披在一个已经仅仅剩下枯骨的骨架子上面,我的狼眼手电筒的光柱,集中在了它的脸上……两排白森森的牙齿、黑洞洞的眼窝子,在黑暗中透着诡异……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已经剩下枯骨的骷髅,居然直挺挺的站在石阶上,是在守候着他的主人,还是在等待着我们这些不请自来的闯入者?奇怪!少爷手中也举着狼眼手电筒,连连摇头,光柱在两具灰色骷髅身上扫来扫去,口中念叨着什么。黄智华好奇地问,有什么奇怪?不过就是两具骷髅而已,大概是殉葬的。敢于进入墓室的人,自然不会害怕两具骷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也感觉奇怪----西周的奴隶制国家,用奴隶给主人殉葬,好象奴隶的身份还不如猪羊,本来是稀松平常之极的事情,但不在的为什么,我心中也有着某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觉。猛然,我感觉背后的衣服被谁扯动了一下,回头看去,只见丫头拉着我的衣服,低声说:“他们的衣服好生奇怪,暴露在空气中,居然千年不腐”?啊....被丫头这么一说,我本能地叫了出来,刚才仅仅是感觉说不出来的怪异,现在我终于明白,原来是这样,确实,没有什么衣料能够保存千年之久,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这些尸体的肉身早就腐烂,可是在腐烂的过程中,为什么这些衣服却完整的保存下来。而且,这衣服也好生奇怪,形状竟然和现代人的雨衣,连带着头部有个帽子,将枯骨架子遮掩在里面,凭空多了一层神秘与诡异。我甚至有点惊讶的现,这些看着灰色的衣服表面,似乎有着吸收光线的作用,尤其当我们手中的手电筒照到它们身上的时候,光线似乎一下子就暗淡了下去。千年不腐的衣服,这要能带出去,可是价值连城.....,彻底的颠覆了现代人对古代的了解。黄智华口中呐呐自语,一边说着,一边居然向右边的一具骷髅走了过去。“你干什么”?我被他吓了一条,怒道“不能董他们.....赶紧走”!说着,我忙拉过丫头,快步向前走去,黄智华眼见我们语气不善,无奈也跟随在我身后,似乎要说什么,但终究忍耐住了,从第一排骷髅灰影出现,每隔着三阶石阶,就会出现一对这样的骷髅,我一边快步向前走,一边对黄智华解释说,那些骷髅放在这里,绝对不是装饰品,也许有着厉害的机关设置,还是小心为上,别招惹他们。就为着那千年不腐的灰色衣服,我就知道这些骷髅绝对不是普通的殉葬品,历史上对有奴隶主的墓葬,多少有点描述——奴隶的身份卑微之极,常常是数十个人一个坑,乱七八糟的乱埋一通,可是如今.....,这些灰影骷髅出现在主墓室内,就代表着绝对不同的意思,我再次想到刚才那些石阶下零散的尸骸,实话说,那些才符合古代人的殉葬制度。“我明白”!黄智华倒是好说话,点头说,他会注意。呜呜呜呜......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猛然,头顶上响起一阵凄凉的哭声....,呜呜嘤嘤的传入我们的耳朵。“什么声音”?少爷跳了起来,急问道。我抬头,果然,一道道绿色的影子,在灰影骷髅前面凌空打了个转,然后凭空消失在我们的眼前,该死,我暗骂了一声,心中顿时知道不好,忙着一拉丫头,快步向前冲去,但我怎么都没有想到,就在前面一阶白色石阶上的两个灰影骷髅,居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度,挡在了我的面前......我一时脚下收势不住,差点就撞了过去,幸好丫头拉了我一把,我头上的矿工灯与对面的骷髅打了个照面,两排白森森的牙齿分外恐怖,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他们似乎在笑,不错,诡异而狰狞的笑,一如王全胜、教授等人死后的诡异狰狞笑容。“不好了.....”少爷大呼小叫,“我们被包围了......”我猛然回头,果然,原本一排排整齐的站在石阶上的灰影骷髅,全部围了过来,而前面也一样被灰影骷髅挡住。几乎,我连想都没有想,手中的青铜古剑寒光一闪,已经对着考得最近的一个灰影骷髅砍了过去,同时我大声叫道:“少爷保护丫头.....”我一动,黄智华也跟这挥舞着军用刺刀,很有大杀四方的气势。但我怎么都没想到,我那把锋利无比的神兵利器,连铁链都可以轻易砍断,偏偏砍在似乎腐朽不堪的骷髅身上,好像丝毫效果都没有。灰影骷髅以快得不可思议的度,两只白森森的爪子已经掐向我的咽喉,我情不自禁的大叫一声,身子一矮,险险的闪了过去,但这么以来,我的身体平衡度失去,向着地上倒去,同时,另一个灰影骷髅白森森的爪子,抓向了我的旁边的丫头。丫头吓得惊叫一声,本能地转身就要跑,可是我们的背后也已经被灰影骷髅包围....我一个回身,用青铜古剑支架,撑着身体没有倒地,但面前的那个灰影骷髅,已经是近在咫尺,一双爪子狠狠地抓在我的防毒面具上,差点就将面具给抓了下来。“砰.....”的一声响,一颗子弹险险的贴着我的鼻子飞了过去,狠狠地打在我的对面骷髅的胸口,我做梦都没有想到,被子弹打中的灰影骷髅仅仅只是摇了摇,依然狠狠地抓向我。我心中大怒,手一扬,青铜古剑对着那双鬼爪狠狠的扫了过去,但这么以来,我自己却再也支撑不住,种种的摔在地上。我明显的感觉手上一紧,青铜古剑被什么东西带过,抬头看去,黄智华眼见我危险,顾不上自己,举着军用刺刀狠狠地砍杀过来,但一道绿色的影子,却对着我脸上扑了过来......妈的!我怒从心底起,恶向胆边生——几次三番的,都是这个慎绿色的影子在作怪,我直挺挺的躺在白色的石阶上,顾不上背部被石阶格的疼痛难忍,手中的青铜古剑挥起一道冷瘦瘦的寒光,狠狠地劈向慎绿色的影子,呜呜.....慎绿色的影子一击不中,出诡异凄凉的哭声,迅飘远,而与此同时,没有给我从地上爬起来的时间,三个灰影骷髅再次向我扑了过来。空荡荡的墓室中,只有我的声音在回响,不远处的地面上,有着殷红色光芒闪烁,无数的尸虫蠢蠢欲动。一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恐怖袭上我的心头,我茫然四顾,整个墓室内,除了我一个人孑然站立,再也没有别人,四周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中,空气无端的压抑着······少爷,丫头还有黄智华去了什么地方?我强迫自己勉强的镇定了下来,回想着整个事情的经过。对了,一切的关键,似乎都在那惨绿色的鬼影身上。我想了想,我追赶着它冲上石阶顶端的时候,应该没有多久的时间,最多三五分钟,这么短的时间内,有什么东西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少爷他们三个大活人弄走?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猛然,一声沉闷的枪声传了过来······枪声——对了,黄智华身上带着枪。我侧耳听了听,枪声好像是从上面传来的,我顾不上多想,飞快的向着石阶顶部的平台跑了过去。远远的,我隐约又听到那“呜呜”的哭声,只是很不明显。“老许······”就在我快要跨上石台的瞬间,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少爷?我大喜,忙着回头,只见少爷扶着丫头,黄智华手中端着枪,护着两人,站在我背后。“你们怎么会在我背后?”我不解的问道,我刚才明明听得他们的枪声是从上面传过来的。少爷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他们原本就一直在我们身后,我刚才疯一样的向前跑去,他们唯恐我有什么闪失,也就跟着跑了过来,无奈那些灰影骷髅纠缠,好不容易摆脱了灰影骷髅,才跟了过来。我听得糊涂,怎么会这样?如果他们一直在下面,我刚才回头去找,怎么没有找到?而且,刚才的枪声,明显的是在上面传过来的。我满腹疑云,但如今见到少爷,丫头,黄智华平安无事,也算放下了心来,这里是古墓,有着太多不可解释的现象,我想要追究也追究不了这么多,只要我们都还活着,比什么都好。少爷问我有没有什么现,我说我追那惨绿色鬼影追丢了,刚才下去找他们,又没有找到,回头上来,不想他们却又到了我身后。丫头身子摇了摇,说——不会是碰到传说中的悬魂梯了?我皱眉,传说中的悬魂梯,事实上是一种非常厉害的机关术而已,但需要一些特定的条件,比如墙壁,光与影的配合等等,绝对不会弄这样的石阶做悬魂梯,这里就一条石阶,直通顶部平台,明显的很,怎么可能是悬魂梯,而且,如果真是悬魂梯,我们有可能在原处打转,不会达到石台。黄智华说:“既然想不明白,不如上去看看。”我点头答应着,心中却是百思不解,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你刚才开枪了没有?”“没有啊······”黄智华不解的看着我说,“这些灰影骷髅根本不惧子弹,开枪也没用,还是你的法子好,直接砍断它们的手脚俐落的多。”没有?我刚才明明听到上面有枪声传来,不是他开枪,难道这个墓室内还有活人不成?我不由自主的想到刚才在下面的时候,那个穿着旅游鞋的脚······,这里有人比我们先一步近来,已经是不容否定。但从那些腐烂的尸体上来看,这些比我们早一步近入的人,应该死了大概有好几个月了······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隐隐好像抓住了什么,可仔细去想,又模糊一片。少爷和黄智华,丫头已经登上了石台,我忙着也跟了上去。少爷手上带着塑料防毒手套,正在摸着那根长长的铁链,眼见我也走了过来,笑道:“老许,这金缕素女和广川王刘去绝对有着一腿两腿的,你看这······”不要胡说!我忙着喝止少爷胡说八道,不错,这石阶的布局,建筑材质,包括这铁链,都与广川王陵里面的惊人类似,但广川王刘去毕竟是西汉时期的人,可这里的一切都明显的表示墓主是西周时期的人。西汉和西周,一字之差,中间却相隔千年。而且,根据我的判断,广川王陵根本有着鸠占鹊巢的嫌疑,我们所见到的那个庞大的地上墓室,根本就不是什么广川王的墓室,而且,就凭着这一个小小的广川王,我也不相信他能够建造如此庞大的地下墓室。黄智华动作迅,已经跨过一米来高的铁链,走向石台的另一边,我唯恐有什么闪失,忙着嘱咐他小心。黄智华站在石台边上向下看了看,皱眉道:“这下面好深,老许,你们过来······”他一边说话,一边回过头来。我四周看了看,这石台另外的两面都与石壁相连,一根铁链横贯其中,将石台的两面隔开,但这样的阻隔,事实上确是丝毫作用也起不了,不管是从铁链地下钻过,还是从铁链上面跨过,都是一件非常轻易的事情,我百思不得其解,这条铁链到底有什么作用?丫头很文雅的从铁链地下钻了过去,我忙着也从上面跨了过去,轮到少爷的时候,他非常不正经的拉了拉铁链,似乎是想要试验一下铁链的结实程度。就在此时,我猛然听得耳畔传来一阵刺耳的“扎扎”声······这声音······似乎就是什么机关启动的声音,不好,我心中本能的知道不好,正欲说话,旁边的丫头惊呼出声·····这是什么玩意?黄智倒抽了一口冷气,惊问道。铁链的两边,原本光秃秃的石壁上,居然凭空出现了四具黑色尸体,这四具黑色尸体表面都呈现半腐烂现象,但每一局尸体的脚下,都锁着铁链,血红色的眼睛。“这玩意怎么跑来这里了”?少爷当场就傻了眼,大叫一声,向我跑了过来。少爷一动,四具黑色的尸体也同样行动,一步步的向我们逼近.....我和丫头、少爷都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等恐怖的玩意,在广川王陵中,就曾经多次见到这样的黑色尸体,如今再次见到这恐怖玩意,心中不禁更是惶恐,而黄智华却是第一次见到这玩意,当场就傻了眼。四具黑色的尸体,一步步的向我们逼近,我的鼻子里再次闻到恶心的尸体臭味,以及腐烂的黄沙味.....“许大哥,怎么办”?丫头带着哭腔问我。我皱眉,低头向石台下面看去,这一面,是光滑的石壁,没有石阶可以下去,下面黑黝黝的一片,也不知道到底是做什么用处的,但目前确是我们唯一的退路。我当机立断,对少爷说准备绳子,你们先下去,我来断后。下去?黄智华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来的一颗石子,重重的扔下去,“噗通”一声,下面很快就传来回应.....下面是水.....水潭?我心中更是迷糊,这个下面居然是水潭?但是没有给我太多的时间考虑,我回之间,一具黑色尸体就在我面前,一双血红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它的脸上更是带着狰狞恐怖的笑意,如同是凶猛的野兽,盯着自己的食物。我情不自禁的大叫一声,手中的青铜古剑化成一道寒光,对着黑色尸体横扫过去。“啊....”旁边传来丫头的惊叫声,我回头一看,只见一具黑色尸体,已经抓向丫头的脖子,丫头一个矮身躲了开去,但出乎我的意料,这黑色尸体的动作,远远的比我想象中还要灵活,伸手一抄,居然揉向丫头的小蛮腰。我挥剑横扫,忙着向丫头跑去,但少爷的动作却比我快了一步,而且我连想都没有想到,少爷居然连人扑向黑色尸体,那具黑色尸体被他猛力一撞,少爷连同黑色尸体滚作一团。这个莽撞的少爷!我心中暗骂,正欲过去增援,但原本攻击我的那具黑色尸体再次缠了上来,我无奈之下青铜古剑一挥,对着它的脑袋砍了过去,青铜古剑锋利无比,黑色尸体老大的脑袋被我一剑砍下,但丢失了脑袋的尸体,依然微微颤颤的向我抓了过来。我慌忙退了两步,人已经站在石台的边缘,在这样的情况下,黄智华就比我们要好得多,他手中抓着军用刺刀,由于是军人出身,精通格斗技巧,应付一具黑色尸体,还是绰绰有余,那具黑色尸体已经被他在身上刺了十几个窟窿,可惜的是——这些黑色尸体根本不畏惧刀剑,一时之间,将我们四人逼得手忙脚乱。我胡乱的将青铜古剑挥舞着阻挡黑色尸体,抽空看向少爷那边,这个莽撞的家伙,仗着身上穿着水靠,带着防毒面具,不惧尸毒,居然和黑色尸体在地上扭成一团,如同是人类厮打一样。可怜的丫头仗着伸手灵活,被一具黑色尸体追得连连惊叫不已。“少爷小心”!我大叫出声,少爷与那具黑色尸体滚在地上,心中终究害怕不已,也不知道费了多少工夫,好不容易摆脱了黑色尸体,正欲爬起来,但那具黑色尸体还在地上,双手快的抓向少爷的脚。少爷这个时候已经站在石台的边缘,徒然被黑色尸体再次抓住,猛然就站立不稳。向石台下载了下去。我大惊,顾不上身边的黑色尸体,忙着扑向少爷,险险地抓住少爷肩膀上的衣服。少爷手忙脚乱,慌忙中紧紧抓住我的手,惊恐的大叫道:“老许,快.....拉我上去......我不想死啊......”我回头看了过去,只见丫头被一具黑色尸体追的险象环生,女孩子本来就胆小,再加上这黑色尸体的恶心与恶臭,更是让她吓得魂不附体,换成普通女孩,只怕早就吓得昏死过去,丫头本来就是做考古的,见过的尸体多了,倒还支撑得住。黄智华挥舞着军用刺刀,向我们这边杀了过来——黄河鬼棺第八章 水潭下的青铜鸟尊黄河鬼棺5200黄智华的度虽然很快,但还是慢了一步 ,我身后的黑色尸体已经抓了过来。我的鼻子里闻到一股腐臭、恶心臭味,情不自禁的“啊”了一声,本能的想要闪避,但由于我已经站在石台边缘,还要用力的拉着少爷。我的背后似乎是被什么东西重重的推了一下,顿时再也站立不稳,身体向着石台下载了下去。“老许.....”半空中还传来少爷的大呼小叫,不用说,我栽了下来,他原本就吊在下面,如此一来自然也是无可幸免。“噗通....”我在半空中不知道维持了多久,只感觉身子一坠,整个人重重的栽在了水中。虽然我的身上穿着水靠,头上戴着矿工灯,但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还是感觉面前一黑暗,冰冷的地下水侵入骨髓,冷彻心扉。我不知道这个石台距离水面有多深,我下坠的重量有多少,但出于本能,我现在唯一的目的就是尽快浮出水面....在水中挣扎了好一会子,我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的氧气,忍不住长长的喘了口气,刚才我的脸上带着防毒面具,差点就在水下窒息而死,看样子在水中,绝对不适合带着这个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