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蕾?” “……可……可不可以等……等一下再……再回答?” “不可以!” 说是这么说啦,不过当她“拒绝”立刻回答时,他并没有再催促她,只是喘息着一再充满她,将怒意发泄在她身上…… 不晓得过了多久,两人几乎同时攀上狂喜的颠峰,然后,他的动作终于静止下来,额头抵着她的头上方,仿佛一口气攀上阿尔卑斯山似的沉重喘息着;她则像是马拉松终于跑到终点般的几乎瘫痪,如果不是他还顶着她,她早就滑到地上去了。 “可以说了。” “再……再休息一下。” “……” 又过了几分钟,他缓缓退出她的身体,将她抱到沙发上,再拿来一盒纸巾抹拭自己。 “说!” “好嘛,说就说嘛!”方蕾有气无力的嘟囔,懒洋洋的半躺在沙发上,好像不打算再起来了。“这件小礼服是莉丝去帮我挑的,太紧了,会看见内衣裤的痕迹,所以她才叫我脱掉内衣裤,这也是不得已的,反正没人知道就好了嘛!” “见鬼的没人知道!”奥文怒喝。“任何一个有点经验的男人都看得出来,而且他们会以为你在诱惑他们!” “谁在诱惑他们,少在那边自恋了!”方蕾矢口否认,随又不在意的说:“不过就算他们真的自恋也不要紧,有莉丝那种超劲爆的魔鬼身材在抢镜头,像我这种有两个孩子的欧巴桑,他们不会对我有兴趣的啦!” “不会?”奥文唇角嘲讽的勾起来。“你以为我刚刚是在做什么?” “……做健身运动?”见他的脸色又开始出现暴风雨的征兆,方蕾赶紧低头认错。“好嘛,好嘛,是我错了,我以后不敢了,可以了吧?” 奥文哼了哼,神情依然阴郁,方蕾从睫毛下方偷偷觑视他。 “其实对我有兴趣的也只有你呀,在这之前都没有人对我表示过什么嘛!” “那是因为餐会还没有结束,”奥文咬牙切齿的说。“在餐会结束前十五分钟,你就会知道有多少人对你有兴趣了!” “咦?是吗?”奥文又瞪眼,方蕾赶紧缩头。“是,是,是!” 她不敢再吭声,默默注视他处理好自己,再一脚跪在沙发旁为她擦拭,脸色不好看,手上却温柔如昔,不,更温柔,仿佛他触摸的是一碰即破的易碎品。 在这一瞬间,她豁然省悟他会这样暴跳如雷并不是因为她闯了什么滔天大祸,而是因为她让其他男人看到了应该只有他才能看到的美好曲线,他气的是她主动给子那些男人觊觎她的机会。 这件事让他怒火溯涨到无法容忍的程度,所以他爆发出来了。 虽然没有喊打喊杀,但从不曾把怒气搬到台面上来现给人家看的人,一旦飙起怒火来确实非常可怕,可是…… 一想到他,堂堂一位温和又有教养的绅士,竟然因为这种事而狂飙,而且还飙得这么可笑——当场脱裤子,不但破坏了他完美的不发怒记录,更一举打破他完美的绅士形象,一想到这,她就抑止不住满心泛滥的得意和窃喜。 因为她,他终于失去最完美的自制。 记得刚结婚那时,每当他亲切的陪她看电视,伴她笑语闲聊,使她倍感温馨,幸福得想掉泪,那种时候,她总是有股冲动想对他说些什么,但始终都不晓得自己究竟想要说什么? 如今,在这满怀得意与喜悦的时刻里,她又有股冲动想对他说什么,而这回,她终于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了! “老公。” “嗯?” “我爱你。” 他的手稍稍停顿了一下,旋即又继续。 “我也爱你。” 方蕾不由喜孜孜的笑开了。 她并没有追问他是何时爱上她的,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爱上他的,或许四年来,这份爱早已点点滴滴融入生活之中,她只是没去注意到而已,所以现在说出口也不会觉得有多惊奇,因为早已在那里了。 “餐会结束之前,不准你再出去!” 处理完毕,奥文坐到她身边下命令,仍是隐含不悦的语气。 “我也不敢再出去了,要是工作一半,“那个”流出来怎么办?”方蕾喃喃咕哝道。““对不起,刚刚我家老大不太高兴,把我抓去修理了一顿,现在我要去处理被修理后的后遗症。”这种理由不晓得客人能不能接受?” 蔚蓝的眸子掠过一抹笑意,“不要胡扯!”奥文终于又恢复本来彬彬绅士的形象。“总之,你留在这里,我会请餐会主人通知服务生领班。” “好啦,好啦,可是你要帮我看着小珊,她也没穿内裤。” 虽然没见过面,但她给他看过方珊和方丽的照片,甚至连莉丝和莲恩的照片也给他看过了,他应该会认得吧? 奥文叹气。“我知道。” “啊,对喔,你说任何一个有点经验的男人都看得出来!”方蕾忽然想到。“真奇怪,为什么女人的我反而看不出来呢?” “男人才会去注意那种事。”奥文淡然道。 “你的意思是说,”方蕾神情不善地眯起了眼。“你的经验很丰富?” “跟你结婚时,我可不是处男。”奥文泰然自若地承认他不是没玩过女人。 方蕾认真想了一下,颔首。“也是,那时候你都快三十了,还是处男的话,说没有问题才怪!” 奥文莞尔。“你还要逗留在纽约多久?” 一提到这,方蕾的精气神又轰然垮掉一大半。 “我哪知道,都是她们在决定的呀!”她没精打采的嘀咕。“不过起码要到下星期吧,莉丝说这场餐会结束后,再过十天还有另一场舞会,她们也要来,到时我也得跟着来看紧小珊……”说到这,她开始呻吟。“一想到这,我头就痛!” 奥文沉思片刻。 “说不定到时候已经不需要临时服务生了。” “最好是,不过我担心莉丝和小珊,好不容易有机会接触到上流社会,她们哪里肯轻易放过,我猜她们八成会另外想办法混进来,譬如偷偷溜进来之类的,搞不好以后小珊还会改行做服务生,虽然辛苦,但碰上凯于的机会更多。你都不知道,她们一提到餐会里那些客人就兴奋得不得了!” 方蕾嗤之以鼻的哼了哼,不屑的意态很明显。 “是啦,是啦,他们有许多都是条件很好的凯子,英俊又多金,那又怎样?凯子真是那么好钓的吗?她们真以为是钓鱼啊,鲨鱼还是鲸鱼?就算运气好真被她们钓到了,不管是鲨鱼或鲸鱼都不可靠,想依赖一辈子是没可能的事,我看走没两步就会被封杀出局了!” 她摇摇头,然后亲昵地揉进他怀里,像只小猫咪。 “倒不如安安心心跟一个像你这样平平凡凡的上班族老公,就算生活不像富豪那样灿烂奢华,但很平稳、很温馨,这不是很好吗?” 蓝眸里的目光透着奇异的神采,“你不知道今天的主客是谁吗?”奥文慢条斯理地问,修长的手温柔地抚挲她的秀发。 “我只是伺候客人的女服务生,哪里会知道?就算客人有提到,我也懒得去听,我只担心小珊会不会突然消失不见。”方蕾嘟囔。“啊,说到这,请问你出差又怎会出到这里来了?你也是客人吗?刚刚我怎么都没看到你?” “我原本不想来,但硬被人拉来,没想到才刚到半分钟就发现你没穿内衣裤在那边晃。”一提到这件事,他的语气又开始变调了。 说得好像她一丝不挂似的,她还是有穿小礼服呀! “那么快就发现我啦?” “因为有许多男客人都在偷看你的臀部!”奥文的声调很平板。 瑟缩一下,方蕾尴尬地打了个哈哈。“他们要看也应该去看莉丝的呀!” “有,他们看了,莉丝的胸部。” “那,小珊……” “腿部。” 方蕾怔愣了一会儿。 “现在我才知道孔老先生为什么要说非礼勿视,原来是在警告他自己的不良同类,”她没好气地说。“眼睛要多看看正常的地方,不要老是像苍蝇一样到处乱飞,小心被苍蝇拍打扁!” 奥文失笑,疼爱地抚一下她气鼓鼓的脸颊。“总之,我是来出差开会的,整天都要跟人家讨论工作上的问题,在这边开完会之后还要赶到加拿大,没空陪你。” 方蕾翻了一下白眼。“你嘛拜托一下好不好,我又不是芙安娜,干嘛要人家陪啊?你忙你的工作,我盯我的妹妹,就当我们没碰见过好了,有事情打手机联络,这样就行了咩!”顿了一下。“对了,老公,你怎么没戴眼镜?” “我出差时都是戴隐形眼镜,好了,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说,”他起身。“我先去帮你拿衣服来换掉这件礼服。” 但十分钟后,当他拿衣服来给她时,他已经没有时间和她多说什么了。 “我必须先离开,你可以在这里等到她们工作结束再一起回去。” 随后,一等她换好衣服,他就顺手拿去小礼服,在离去之前,他揽住她,低头温柔的吻她,接着将他的唇栘向她耳畔,再重复一次那三个美妙的字眼。 “我爱你。” 真是神奇,只不过是三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字而已,竟能使她心中爆出宛如国庆烟火般的灿烂! 于是,她仰起脸儿给他一个最妩媚的笑靥。“我也爱你。” 所以说,有些话是省略不得的!第8章-------------------------------------------------------------------------------- 在餐会上被老公抓包,方蕾是意外,是吃惊,但还是没有撞见另一个人时那样承受到无限震撼。 话说那天餐会结束后,方珊与莉丝一见到她劈头就大叫。 “听说你的礼服裂开了,是不是真的?” “不是,”方蕾滑稽的咧咧嘴。“是被我老公抓到了,他差点没气疯掉,我还以为会被杀呢!” 莉丝与方珊狐疑的相对一眼。 “奇怪,后来还有人来吗?”莉丝猛抓脑袋。 “好像没有!”方珊摇头。 “他一来就看见我,然后把我捉去先“用刑”再拷问,超惨!”方蕾夸张的比手画脚。“后来他有事,很快就离开了。不过他说他是被人拉去的,我想应该不是原定客人之一。” “可惜,错过见你老公的机会了!”莉丝懊恼地咕哝。 “那二姊夫有没有说不准你到舞会去做服务生?”方珊紧张地问。 “是没有,不过不穿内衣裤是绝对不被允许的,”方蕾严肃地郑重宣布老公的禁令。“我不想真的被杀!” “那就不要穿太合身罗!” 女人的衣服永远少一件,这实在不能怪女人,因为她们找不到最完美的那一件,所以要怪就怪设计师设计不出最完美的衣服。 于是,为了舞会,她们又开始进行疯狂大采购,除了那两个男生又被他们逃得无影无踪之外,虽然方蕾决定乖乖做她的服务生就好,不打算浪费钱买礼服,却被她们硬抓去帮忙,甚至连方丽也跟着去了,因为她好无聊。 买完了衣服再买配件,按照惯例,先去看看真货的流行趋势,再去买仿冒品。 就在第五大道上,她们碰上了四个千想万想也意想不到的人,特别是其中那位长了一双三角眼又挺着一支啤酒肚的家伙,方蕾几乎是在初见他的那一刹那就僵硬的定住了脚步,莉丝困惑地来回打量她和那四个人,方丽与方珊则齐声叫过去。 “大伯、二伯!” “你们怎么会跟她在一起?”方大伯尖锐地质问,眼神轻蔑冷然。 “应该先问,她怎会在美国?”另一个略显福态的家伙顶着一张好像已经定了型的笑容,但方家每个人都知道这位方家老二是一只已然成精的笑面虎,布希都比不上他奸诈。 “偷渡?”方莲恶意的说。 这位不过早方蕾两个月出生的堂姊,看上去却好像大了方蕾好几岁,相反的,另一位与方珊同年的方燕却老爱装得比实际年龄更小。 “逾期不归?”方燕不落人后的嘲讽道。 如同在台湾一样,方丽低着脑袋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不愿意承担任何麻烦。 方珊咬住下唇,拚命转了几下眼珠子,忽尔双眼一亮,想到借口了。“呃,我们是在工作时偶然遇上的。” “我叫你陪阿丽到处走走散心,你却跑去工作?”方二伯显然不太相信。 “机会难得嘛,二伯,”虽然二伯收养她作女儿,却坚持不用改口叫他爸爸。“你不是说有机会认识一下上流社会的人对我们有好处吗?所以我就到一场高级餐会上做服务生,二姊也是服务生之一,然后我们又探听到过几天还有另一场舞会,我们想说可以偷偷带礼服去换,混进去装作是客人之一,这样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和那些上流社会人士认识了。” 光明正大? 方蕾不禁暗暗翻了一下白眼,但也为方珊的急智感到赞佩,更觉得她实在不应该放弃念大学的机会。 不过,方家那两位伯伯的反应可着实让她们吓了一眺。 “舞会?主人是谁?”方大伯急问。 “大哥,不可能那么巧啦!”方二伯不以为然地摇摇头。 “我知道不太可能,但问问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吧?”方大伯叹气。“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事情并不如我们想像中那么简单,我们已经碰壁碰到无计可施了,现在就算是不可能的机会都不能轻易放过,不然我们只好放弃了!” 方二伯不说话了,于是,方大伯又问了一次。 “舞会主人是谁?” “我不知道。”方珊转注莉丝。“你知道舞会主人是谁吗?” “这个嘛,我想想……”莉丝搔搔脑袋,想了又想。“好像是……嗯,纽约珠宝协会主席之类的……” 方大伯、二伯一怔,旋即又惊又喜的异口同声大叫,“真的?” “应该是吧!” “带我们去!” 方珊呆了一呆。“请等一下,大伯、二伯,请搞清楚,我们是去做服务生,不是客人好不好!” “无论如何,想办法让我们进去!”方大伯坚持道。 “不可能的啦,大伯,我们……” 方大伯脸色一沉,怒吼:“带我们进去!” 方珊吓一大跳,不知所措地后退一步,其他人面面相觑。 好半晌后,方珊才呐呐地问:“为……为什么嘛,明明办不到,为什么一定要勉强人家嘛?” “因为……” 方大伯想解释,却被方二伯阻止,他斜睨着方蕾冷眼瞪住,眼下之意很明显;方蕾耸耸肩,拉着满头雾水的莉丝转身就走。 “莉丝,我想我们最好另外找地方住。” 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可不容易,因为她们现在住的临时公寓是方珊找的,她是导游,自然有办法找到特别便宜的住处,但方蕾她们是头一次到纽约来,怎么可能找得到便宜的临时公寓? 因此,当她们打手机叫回马克与泰曼,一起到临时公寓拿出他们的行李之后,大家就在路边排排站发呆。 “怎么办?”马克茫然问。 “回比利时吧!”泰曼已经受不了了。 “才不要,要回去你们自己回去!”莉丝大叫。 “可是我们的预算不够了呀!”马克喃喃道。 莉丝不由心虚的瑟缩了一下,因为预算之所以会不够,完全是因为她购物缺乏节制,自己的信用卡别爆不说,还刷到马克的信用卡,再刷下去就别想回家了。 “那……那……啊,对了!”她匆地揪住方蕾的手臂。“找你老公,你老公是来纽约开会的,他一定认识纽约本地人,纽约本地人就知道该到哪里去找便宜的住处了。” 方蕾抓抓头发,“好吧,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她掏出手机,按下奥文的手机号码……“喂,老公,是我啦,呃,你在干嘛?还在纽约吗?” “我在温哥华开会。” “耶?开会?啊,抱歉,抱歉,我不知道,呃,算了,我……” “有什么事?” “可是你在开会……” “等等。” 方蕾听到奥文交代其他人稍待一会儿。 “好,说吧,什么事?” “呃……”方蕾迟疑一下。“是这样啦,老公,本来我们和大姊她们合住一间很便宜的临时公寓,应该可以挨到舞会过后,可是出了一点小麻烦,我们不得不搬出来,那我们的预算就不够了,所以想问问你是不是有认识纽约本地人,他可以帮我们找个比较便宜的住处?” “小麻烦?” “呃……”方蕾对自己咧咧嘴。“就是小麻烦。” “……你的信用卡呢?” 方蕾翻了一下眼。“那种会让人超支的东西,你知道我从来不用,不,我根本连带都不会带!” “那你申请信用卡干什么?” “先生,是你帮我申请的,0K?” “……你还剩下多少钱?” “扣掉飞机票的钱的话嘛……”方蕾在脑子里迅速敲了一下计算机。“还剩下不到五百美金,而且……” 话说一半,莉丝不晓得想到什么,突然很无聊的凑过来嘟囔了一句。 “如果你老公没办法帮忙的话,只好让你和泰曼同一间房,这样就可以省下一个人的住宿费了!” “别开玩笑了,莉丝,我老公会当真的!”方蕾啼笑皆非地骂过去。 “谁跟你开玩笑,我早就告诉过你泰曼很喜欢你了不是吗?:利丝好像故意的再多来一句,还附带得意洋洋的笑。“偶尔‘玩玩’有什么关系嘛!” “闭嘴!”方蕾推开她,转到另一边。“老公,别听她乱说,她开玩笑的!” “……” “老公?” “你现在在哪里?” 方蕾皱眉,拿下手机,狐疑的看了一下,再放回耳际。 “老公,你的声音怎么怪怪的?”还是手机收讯有问题? “……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 “格林威治村。” “到帝国大厦前面去等,我会找人带你去住的地方。” “喔,好。”再听手机那头交代几句后,方蕾挂断手机,得意的比出一个胜利的手势。 “OK!” jjwxc jjwxc jjwxc 一点都不OK! 方蕾,还有其他三人,目瞪口呆的站在豪华气派都不足以形容的饭店大厅内,那闪闪发亮的辉煌装潢耀眼得使他们几乎睁不开眼,两条腿部拉不动了。 “请……请等一下,那位先生!” 方蕾结结巴巴的唤住前方那位到帝国大厦前接她们到这里来的中年人,那人回过头来,有礼的望住她。 “夫人?” “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们不是……” 不待她说完,中年人便微笑起来。“没有错,恩斯特先生到纽约来一定会住到我们丽池饭店来,希望夫人也能对我们的服务感到满意。” 方蕾呆了一下。“奥文到纽约来都住这里?” “是的,夫人。” 方蕾又呆了片刻。 “Gee,真教人意外!”听说这里昂贵得让人吐血,他怎么负担得起? 啊,对了,他一定是报公帐。 十分钟后,中年人先带莉丝三人到一间附两间寝室的套房,再带方蕾到对面另一间更大的套房,内有全套厨房、壁炉、客厅、餐厅、起居室和图书室,寝室亦附有休息室与更衣问,私人用三温暖、按摩浴缸,更有最高档的大萤幕液晶电视,可说是应有尽有。 “恩斯特先生向来都住这间。” “惊人!”除了赞叹之外,她也说不出别的话来了。 “另外……”中年人递给她一张名片和一张银色金边的卡。“凭这张卡,夫人在饭店内一切花费将会直接挂到恩斯特先生的帐下,您只要在帐单上签一下名就可以了,至于饭店外的花费,夫人也可以打名片上的电话通知我,我会立刻赶来为您处理。” “处理?”如何处理?杀了收帐的人? “无论数目多少,饭店都会为您付清款项,再把帐挂到恩斯特先生帐下。” “你是说我可以花到饭店破产?”方蕾喃喃道。 中年人抿唇微笑。“差不多。” 方蕾不信地瞥他一眼,再接过来那张卡和名片。 “能不能给我一份餐厅的菜单?” “夫人要用午餐吗?可以,我马上叫人送来。另外,容我提醒夫人一下,这套房是附送早餐和晚餐的。” 中年人刚离去,莉丝三人就跑来了。 “上帝,方蕾,你老公到底有多富有,居然请我们住这种地方!”转一圈,更惊诧,两只眼睛圆鼓鼓的差点滚出来。“上帝耶稣,你这边比我们那边更大、更奢华—上 “才不呢!”方蕾一口否认。“我家虽然不穷,但也谈不上富有,我相信这都是报公帐。” “报公帐啊……”莉丝一边东张西望一边走向厨房,“不过能住一次这种五星级饭店的高级套房,这已经够了不起了,靠我自己,哈,一辈子都住不起!”话说着,顺手打开冰箱。“啧,我快饿死了!” “待会儿饭店服务生会送菜单来,我们点餐吧!” “点餐?”利丝抽气。“我们吃得起吗?” “挂我老公的帐。” “咦?真的?那我可以点最贵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