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墨蓝顿时惊呆了,我们都不敢想象历史居然这么巧合。“什么,这不可能,这究竟是什么部族,怎么出了这么多奇人?是不是重名重姓?”我心中始终抱着怀疑。“怎么不可能,当时我和你一样,后来我查阅了大量的资料,才肯定就是后来成为秦国的相国,被尊为“仲父”,吕不韦,你想,历史上有没有说吕不韦的财富是从何而来?”陈伯说道。“好象是说他祖上世代经商,积累下来。”墨蓝说道。“哼,在那个时代,说的好听点,刚脱离奴隶社会才多久,世代经商,哪里来的世代,就算他祖上经商,可是他后来向秦国国君秦庄襄王的后妃华阳夫人行贿,帮助秦公子异人(后改名子楚)登基,你想想,面对历史上那么强大的一国之君的后妃,什么珍稀宝贝没见过,要想向这样的国君夫人行贿,得出多大本钱,他哪来的那么多钱?”陈伯不屑的说道,看来这些年他也读了不少史事,连这样的典故也知道。“那你说他是从哪里得来的。再说也不能仅仅凭着财富就说明这两个吕不韦就是一个人呀?”我不服的问道。“当时说实话,我也不相信,可是当时据诖骅郦所说,当时分散在外地没有来的及赶来的几个人里面,其中属吕不韦最为聪明,在当时族里任“司库”一职,是负责帮族里进行置办采购外需的,其他的几个人也大都是在外面帮助族里看管一些生意,当时族里因为撤退的匆忙,来不及通知,所以就在去的路上留下了一些族里的暗记。”陈伯说道。“可是你还是没有足够的证据能够说明两者是一个人呀?”我说道。我始终不敢相信这两者会是一个人,我心里隐隐约约觉得有哪些地方似乎不对。“后来我翻了一些典籍,现在不是很多书刊上都说当年吕不韦是历史上最成功的商人吗,原因就是他做的是帝皇买卖,把千古一帝作为生意的筹码,可是你想他当年一个生意人,在当时占据了族里剩余的财富,按照当时的标准,他已经很成功了,可是为什么还要去扶植帝皇,在这上面做文章呢?”陈伯说道。“为什么,不就是为了追求生意最最大化吗?做生意的,如果能凭此跃上政治舞台,不仅能够光宗耀祖,而且还能追求更大的财富。”我说道。据战国策云:“濮阳人吕不韦贾邯郸,见秦质子异人,谓其父曰:‘耕田之利几倍?’曰:‘十倍。’‘珠玉之赢几倍?’曰:‘百倍。’‘立主定国之赢几倍?’曰:‘无数。’不韦曰:‘今力田疾作,不得暖衣饱食;今定国立君,泽可遗后世,愿往事之。’自古以来,讲究是富不于官斗,所以很多生意人在生意上驰骋的同时也会给自己捞一盏政治头衔,这就是所谓的“红顶商人”,自古以来从不例外。“你说的不错,可是我觉得不仅仅是这样。”陈伯说道。听陈伯的口气他也仅仅是推测,我始终觉得他的推测有些荒谬。“后来我查了大量的史料,我觉得吕不韦确实是他族里的人,吕不韦之所以帮助秦公子子楚(后来的秦庄襄王)登基,目的其实只有一个,就是利用秦国的势力,搜寻“灵山”。我查阅过资料,当时诖骅郦所说的治国,其实就是后来的楚国版图中的滑县,当时楚国把灭掉的国家设县管理,比较出名的是申、滑二县,这两个县集中了楚国大量的军事力量。而且在这两个县设置的壁垒也是最坚固的,我想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寻找“灵山”,而吕不韦拜相后,急于攻打其他六国,其中楚国最为看重。”陈伯说道。“那他后来找到没有?”墨蓝问道。“找到了,也等于没找到。”“这算什么答案?”我说道。“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他后来确实是找到了,可惜,唉”陈伯叹了一口气说道。“到底结果怎么样?”我有点着急的问道。“他后来确实是找到了,可惜却被秦始皇给霸占了。”陈伯说道。“什么,你没说错吧,秦始皇杀吕不韦目的是为了夺权,起因是因为他叛乱。”我说道。我相信经过大量史料考究过的事情应该不会有错。“没错,但是后来为什么要“焚书坑儒”,他能够一统六国,其见识远见无人能比,难道真的就相信所谓的什么杀了读书人,烧了书就能天下太平吗?既然是这样,那他为什么用武力去荡平六国,他只需去烧人家的书就可以了?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为了掩盖什么,不让后人知道,当时唯一最有效的手段就是销毁文字记载。还有,为什么世人到现在都没有找到秦始皇的真正陵墓,在陕西出土的陵墓你以为真的是秦始皇的陵墓吗?这些骗骗外行可以,墨蓝,我和你哥生前就对此置疑,那好我问你,别的我不说,只说现在发掘的秦俑的头顶,梳的发纂并不是秦人当时的装束,而是那时所谓的蛮荒之地瑶、青少数民族特有的左角偏发纂;当时秦国军队的服饰都是黑色,因为那是秦王朝特有的尚黑制度,而当时开掘出的秦俑的服色,却是各式颜色都有。这些还不能说明问题吗?唯一的解释,就是现在开掘的并不是秦始皇的陵墓。”陈伯一口气说完,脸色涨红,显得十分激动。“那究竟是怎么回事?”我问道。“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他找到了“灵山”,出于自己私欲和政治目的,杀了吕不韦,为了让后人不再找到“灵山”,于是在全国范围内“焚书坑儒”,就是为了封闭全部信息。因为他坚信,在当时的社会中,知道“灵山”的秘密的不止他一人,但是在当时没人敢寻找,是因为他是最高统治者,但他不敢保证在以后后代子孙中如果被灭国了,这个秘密会不会被发现,所以才采取了极端的做法。”陈伯说道。“可是当时你和诖骅郦所在的地方不就是“灵山”吗?难道说秦始皇的陵墓和你们所处的是同一个地方。”我有点糊涂了。墨蓝拉拉我,示意我不要再问,等着陈伯说下去。陈伯喝了一口茶,稳定了一下情绪,接着说出了后来的事情。第二卷 第二十一章灵山移动“后来怎么样了?是不是当时你们所处的位置就是灵山?才会下沉的。”陈全兴(陈伯)问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因为当时我们所处的位置并不是灵山。”诖骅郦说道。“那现在这里是什么地方?”陈全兴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现在他唯一不理解的就是为什么诖骅郦看到这里这么兴奋。按说她是从小在这里长大,周围的环境应该很熟悉,可是看的出她对这里似乎很陌生,他不禁想到了崖顶的那口棺材,上面神秘的古语究竟在预示着什么呢?当时棺材下端是空的,也就是里面没有什么东西,难道说那本来就不是一具棺材,那究竟是什么呢?他忍不住扫了一眼中殿正中是石条几上面横躺着的人,难道说是他的棺材吗?诖骅郦没有注意到陈全兴的反应,只顾接着说下去:“你有没有见到两个一样的铁球放到一个坑穴里是什么——哎,我说你有没有在听啊?“啊,有,有,没事,你继续说。”陈全兴回过神儿来,慌乱的答到。“我刚才讲到哪里去了?诖骅郦一脸的不高兴,嘟哝着小嘴。“恩,你说什么铁球放到什么坑里了,后来怎么了?”陈全兴问道。“什么后来呀,我只是打个比方,如果两个铁球放在同一个小坑里,肯定要有一个被挤出来呀,后来我们找到灵山以后,族里的长老是这样给我们解释当时所在的丘陵为什么沉下的。”诖骅郦说道。“你的意思是说当时你们所在的那个丘陵是当灵山运动到这儿的时候,被挤出来的,后来灵山移动,下面空虚了,原有的丘陵就沉了下去,是这样吗?”陈全兴说道。“你很聪明呀,确实是这样的,当时我们的族人最初并不是来到这里的,当时丘陵下沉的时候,族人也很惊慌,据我们当时的祖先记载说,当时他们随着丘陵往下落,刚开始速度很快,后来就变的越来越慢,离地百丈的时候,才停下来,正当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发觉天变暗了,本来那时侯离地面已经很远了,往上面看,天空只有镜子那么大,后来头顶的日头被一点一点侵吞,大家当时都以为是惊动了神明,末日来临了,所以纷纷跪下祈祷,可是天越变越暗,渐渐的,四周变的一片漆黑,后来我们的族长打量了火把,才发现并不是天变暗了,而是上面的出口被封住了,当时大家还以为是楚军要把我们活埋在这里,谁知道,后来大家发现脚下的丘陵仍然在不停的移动,虽然很缓慢,但是时间长了仍然能感觉的到,这时大家才明白因为离开了原来的位置,和洞口错位了,所以才会这样的,但是大家仍然不明白丘陵为什么会移动,就这样,丘陵在不断的移动着,据当时的记载说,整个丘陵周围三面是空的,看不到边际,下面也是深不见底,整个丘陵像是一座孤岛。丘陵的另外一面是一个巨大的岩壁,岩壁是直上直下的,有几十丈高。岩壁后面是什么,大家也不知道,只知道岩壁也随着丘陵移动,也不知道移动了多长时间,只知道大家按照当时做饭的次数来计算,足足做了一百三十多顿了,要是按一天三顿饭来计算的话,估计少说也要一个月。”诖骅郦说道。“那当时怎么会有那么多粮食,还有你们怎么在下面烧火?”陈全兴问道。“当时我们迁移的时候就储备了一年的粮食,至于生火那就更好办了,我们带的有牲畜,把这些牲畜宰杀了就有油脂,我们就利用这些作为燃烧的材料。”诖骅郦得意的说道。“呵呵,确实很聪明,那你们后来是怎样找到灵山的?”陈全兴刚说完,就明白过来,灵山是移动的,如果丘陵不是灵山的话,那么推动它的就一定是灵山了。果然诖骅郦接下来说的话和她想的一样,当时有个族人把帐篷安在丘陵的一角,依靠着边上的岩壁,每到晚上睡觉的时候,感觉震动特别大,刚开始他还以为是丘陵移动时产生的反应,直到有一天他发现岩壁紧贴着帐篷,他才觉得有些不对,因为他记得当时和岩壁隔的有两尺多,可是为什么现在会紧挨着呢,于是他就告诉了族长,族长把一根长枪插在距离岩壁一尺的距离,结果到做第四顿饭的时候,岩壁已经移动了一半的距离。大家这才恐慌起来,因为接下来按照这个速度,族人迟早会被岩壁给挤下丘陵的,正在大家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族长提出了一个决议。“后面的岩壁就是灵山。”陈全兴脱口而出。“呵呵,你真的好聪明,可惜你不是我们族里的人,否则你一定会选上当族长的。”诖骅郦说道。“那后来怎样呢?”陈全兴问道。“后来族长就让人在岩壁上开凿出一个个小眼。让人攀过去,由于岩壁很高,大家足足凿了一个月才到顶,而这时岩壁已经占据了丘陵的三分之一,族长带人过去,在岩壁的后面发现的就是你刚才看到的,后来我们族人在里面开凿山洞,慢慢的就定居下来。”诖骅郦说道。“那上面的棺材是怎么回事?”陈全兴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个。第二卷 第二十二章失踪族人“听族里的长老说,那里面躺着的是灵山的主人。”诖骅郦说道。“你们怎么知道他就是灵山的主人,难道这里不会先前就有人已经来过,死后被人安葬在这里。可是这也不能说明他就是灵山的主人呀?”陈全兴反问道。“不是的,最初开始的时候我们并不是在裂缝里生活,当时大家就在崖顶居住,那个棺材就在那里,当时大家经过连日来的惊吓,都非常疲惫,好不容易找到个可以栖身的场所,所以大家一看到崖顶可以住,就纷纷安营住下,当时离棺材最近的是族里的几个以前比较富裕的人家,他们把营帐连起来,这样地方就比较宽敞了,当时有几个人嫌棺材晦气,想把棺材扔下去,结果被族长制止了,于是他们就把棺材上面压满了东西,还有人利用棺材下面的坑穴当茅坑,奇怪的是自从这些人搬进来后,他们的举止变的怪异起来,后来这人做事情也变的莫名其妙起来,经常半夜跑出来,大声歌唱,唱的什么大家也听不懂,到了第二天清醒过来对夜里的事情一点儿也不知情。后来族长的见这些人闹的实在不成体统,想让他们搬出来,这些人当初是贪图在中间不用受四边的风寒,现在见出了这么怪异的事,也不敢住下来了,于是告诉大家说第二天就搬,谁知道到了半夜,听见里面有人喊:“沉下去了,沉下去了。”当时大家以为这些人又说胡话,也没在意,到了第二天大家等了半天也不见人影,于是族长就带着一些人大着胆子把营帐划开,进去一看,惊呆了。原来大家发现营帐里零散的堆放着杂七杂八的被褥,还有一些散乱着的首饰,都扔在地上,整个营帐里乱糟糟的,可是一个人影儿也没有,地上裂开一些缝隙,就象你今天看到的这样,大家后来就觉得一定是崖顶这些人侵犯了棺材里的鬼灵,所以没人敢在崖顶居住,都搬到了下面。于是大家就认定棺材里一定是灵山的主人。”诖骅郦说道。“那后来这些人你们找到没有?”陈全兴问道。“没有,不过后来在裂缝下的岩壁上,发现刻有先人留下的印记,上面记载着用线条画成的图案,看上去像是两个部落在打仗,彼此之间好像是在争夺一个发光的圆球,圆球上被奇怪的分成了九格。每个格子里画着奇怪的符号,像是数字,有像文字,有些地方已经模糊不清了。最终胜利的一方拿着发光的圆球顺着一面石墙上的绳子攀过去,后来失败的人跟上来,在石墙前停下来,好象被石墙给阻隔了,于是最后一幅图象画的就是这些人在石墙前跪拜,我们的族长就根据这个推测,石墙也许就是我们可以出去的通道,因此族里的人都把这面墙称为“哀息之墙”,上面的绳索称为“木神之梯”,因为出去以后如果仍然是战火连天,更让我们感到悲哀,如果出不去,我们只有在这里叹息,所以称为“哀息之墙”,至于“木神之梯”就是为了纪念偃路子,是他指引我们来到这里,所以我们也希望他能够保佑我们离开这里。千百年来我们族人一直试图能够找到,没想到今天被我发现了,呵呵。”诖骅郦笑眯眯的说道。两个人来到露天中殿里,走进那具石条几上尸体,走近了才发现这是一具枯萎了肉体,浑身紧绷绷的,像风干一样,陈全兴轻轻用手按了一下尸体,发现躯体肌肉仍然很坚韧,触手处有一点儿弹性,看的出,死者死后经过药物处理,但是能够保存的如此之好,却令人十分费解。死者整个身躯伟岸,足足比平常人高出两个头,眼眶圆大,眉弓挺拔,依稀能够看的出死者生前是一个高大魁梧很有威严的人,头上和腰上都围着枯萎的草环。陈全兴正待再搜寻一下尸体的四周,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忽然听到后面传来一阵惊呼,他急忙扭头一看,才发现诖骅郦正对着一群尸骸。这些尸骸大约有八、九具之多,大多散乱的堆积在左右两壁的花斑石栏杆甬道内,有的在甬道外面,当时因为他俩是从外面进来的,只注意到了石条几上的尸体。没有留意两边,只到两人走到里面,诖骅郦一转身,想四处看看,才发现这些人。俩人走上前,才发现这些人穿着的居然是和诖骅郦一样的服饰,而且大多是头骨粉碎,有些是肩膀或者脊梁骨粉碎。“这些好象都是你们的族人,难道这是你们的族长后来派来寻找“哀息之墙”的?”陈全兴问道。“不是,因为每次派出来的族人在出发前我们都见过,而且也都回来了。”诖骅郦说道。“那这些究竟是什么人呢?”陈全兴说着走上前,突然他发现在一个尸骸前发现尚存的胳膊上缠着一个金环,金环已经被摔的迸裂了,陈全兴感觉非常奇怪,因为金的密度非常大,可以拗弯,却不容易断裂,可是眼前的这个却脆然分离。可见当时的景况非常惨烈。诖骅郦蹲下来用手捻了一下尸骸上的衣服,入手成灰,她说:“这些衣服不是我们现在的,虽然我们生活在这里,几千年衣服并没有发生过很大的变化,但是我们比较起刚来时,已经适应了这里的气候,这里和外面不一样,一年都是恒温,所以我们现在穿的衣服都比较薄,可是这些衣服我觉得非常厚。”诖骅郦说道。“那你有没有听族人说过刚来的时候穿的是什么衣服?或者说当时是什么季节?”陈全兴突然想到一点儿,禁不住问道。“好象,好象是秋天吧。”诖骅郦迟疑着说道。“你能肯定?”陈全兴问道。诖骅郦想了想,点了点头。“那我知道了,这些人就是当年在崖顶离奇失踪的人。”陈全兴肯定的说道。第二卷 第二十三章谁曾来过“你怎么知道?”诖骅郦不解的问道。“你说过当时你们的族人是在秋季搬来的,所以那时候衣服应该比较厚,后来你们不是说一直没有找到他们的尸体吗?我估计他们和我们一样是从棺材下面跌落下来的,当时无法通知族人,所以来到这里,我还敢肯定,这些人肯定也是趴到上面的绳索上,后来不知道是失足,还是由于其他的什么原因,才摔下来的?”陈全兴说道。“为什么说还有其他原因?”诖骅郦问道。“因为我估计他们不可能是一起爬上去的,肯定先有人上去试探,而且咱们一路走来都没有看见你说的那些石刻壁画,所以他们不知道翻过这道墙就有生路,唯一的选择是他们见没有退路,只好攀过去,可是他们,见最初的几个人攀上绳索的时候被摔死了,后面的人就没理由再继续了,可是为什么他们看上去都是摔死的,所以我怀疑有其他理由置他们于死地。”陈全兴说道。“那现在我们怎么办?”诖骅郦现在完全没有了主意,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陈全兴身上。面对眼前这个男人,如果说最初是由于贪恋男女之情而对他心有情结,那么现在她的心是完全交给他了。“你再好好回想一下那幅壁画。”陈全兴说道。“其实当时我们也没有特别留意过,只是有时路过的时候看看,大多数的情景还是族里的长老讲给我们听的。”诖骅郦说道。紧接着就把壁画上的情景有重新说了一遍。“那后来失败了的人跪拜在石墙前,石墙有没有反应。”陈全兴说问道。“壁画到这儿就没有了,我也不知道。”诖骅郦说道。陈全兴感觉十分失望,他想如果那幅壁画上刻的是最早来这里的人发生的事情,按照诖骅郦所说,两方发生了争斗,胜利的一方拿到了发光的圆球,顺着——,想到这儿,他突然想起,即使成功的人,也是顺着这条绳索上去的,看来绳索真的是唯一可以出去的道路,那么问题的关键就是那个发光的圆球,也许只有借助它才可以出去。于是他四下寻找起来,可是整个大殿除了石条几,什么也没有。他正待从甬道上进入两边的侧殿,这时的诖骅郦又恢复了她活泼的习性,笑着说:“你走反了吧,叩拜君王的宫殿应该从正面走,而且在殿前还要跪拜,嘻嘻。”陈全兴笑笑,心想难得诖骅郦在这种心情下还有这么大的闲情逸致,正想回应几句,突然,他的脑子像过电一样,似乎想起了点什么。诖骅郦看见他又陷入沉思中,走过来忍不住调侃道:“看来我的大聪明人又在皱着眉头想什么呢,要不要我用绳子把你的头绑紧,把你的脑汁都榨出来呀。”说着两手虚晃几下,似乎要把陈全兴的头个卡住。“反了,绳子——”当这些话再一次涌入陈全兴的思索中,他脑子中残缺的线索一下子连接起来,顿时他明白过来了。“哈哈,我知道了,知道了。”陈全兴高兴的说道。“你明白什么了?是不是我们可以出去了。”诖骅郦虽然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但随即被他的情绪所感染。“这个我还不敢确定,不过我问你一件事情,当时你所见的圆球上的九格里画着的奇怪符号是不是这些。”陈全兴说着蹲下来用手指在地上画了几个,诖骅郦看着这些符号,脸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说:“你怎么知道。有些是这样的,但有些又不一样。”“呵呵,这些本来就是河图,按说你们的族人应该认识,因为这些东西产生的时代距离你们并不远,但是奇怪的是为什么你们族人会不知道呢?”陈全兴问道。“你说的河图我知道,它与洛书是古代先人流传下来的两幅神秘图案,历来被认为是我们文化与历史发展的源头,当时族人也有这样认识的,可是我们上面的符号有些还是有差别的,所以我们不敢确认。”诖骅郦说道。“呵呵,最早的河图是象形文字,到后来翻译出来的就是推算后的确切的符号和数字,而你们可以看到的就是翻译好,我的师傅很早就对古文字做过研究,所以石壁上刻着的是原版的河图。”陈全兴说道。“那知道这些有什么用?不是要我们在这继续演算吧,还是在这里面找出河图?”诖骅郦问道。“这个我不敢确定,不过刚才你提醒了我一点儿,就是这些人不一定是要出去,而是战胜的一方已经进来了,剩下战败的一方就是乞求上苍让他们进来,如果按照这个解释,那么现在躺在石条几上的这个人就是当时的胜利者,问题是他究竟是谁呢?”陈全兴又陷入沉思中。“那这个胜利者一定很伟大呀。”诖骅郦说道。“为什么这么说?”陈全兴问道。“因为他能呼风唤雨,而且对方的军队还有野兽,都打不过他们。”诖骅郦说道。“什么呼风唤雨,你说的是神话,很多壁画上面为了夸大死者生前的功勋,都赋予神话色彩,至于野兽,古时只有和蛮荒部落作战时才会有。”陈全兴不以为然的说道。“真的,我见战车上的人向前一直,四面都落满了雨滴。”诖骅郦不服的辩解道。“什么,你刚才说什么?”陈全兴着急的问道。“我说,我说,好啦,我什么也没说,都是你对了。”诖骅郦赌气的闭上了嘴。“不,你刚才说的很对,你说战车,有人指着,我明白了。”陈全兴高兴的喊道。“什么呀,一惊一乍的,你到底怎么了,一会儿说人家对,一会儿说人家不对。”诖骅郦觉得这样继续下去,自己脑子也会出问题。“我知道,躺在这上面的人是谁了?”陈全兴说道。“谁?”诖骅郦本来想不搭理他,但是又忍不住问道。“是古代远古部落最伟大的一个人,也是我们的祖先。”陈全兴站起来,神情庄重的说道。第二卷 第二十四章结绳记事“你——你是说黄帝?”诖骅郦迟疑着说道。“你们已经算是最早的年代,根据壁画上的记载,不可能是你们那个时代的事情,可能比你们还要早,你看躺在石条几上的尸体,他的装束很像尚未完全开化的洪荒时代的人,按这样推算,很可能就是洪荒时代的炎黄或者蚩尤部落,你说壁画上的雨水,其实并不是下雨,而是一场大雾,当时黄帝借助军师风伯设计的指南车走出大雾,打败蚩尤。指南车就是你说的壁画上那辆上面坐着手一直向前指着的人的战车,所以我感觉这里应该是黄帝的陵墓,也就是第一批发现灵山的人。”陈全兴说道。“可是这只能说明当时来这里的人有可能是黄帝部落的人,但这个石条几上的并不一定是黄帝本人。”诖骅郦说道。陈全兴想了一下,觉得诖骅郦说的有一定道理,但是似乎又有哪些地方不太对,一时之间他想不起来。根据壁画上的推测,当时两个部落之间是为了争夺河图才开仗的,而且胜利的一方是拥有了河图才能够进入到这里来的,可是河图在古时是人人都见识过的东西,也就是说每个人都知道,可是为什么还要有人抢夺呢?究竟当时争夺的河图是一件宝物,还是本身另有奥秘呢?陈全兴百思不得其解。现在他只能按照第一种想法,假设两个部落之间争夺的河图是一件宝物,只有把它找出来,才有可能突破石墙。于是他把心里的想法给诖骅郦说了一下,诖骅郦想想,眼下也没有别的对策,只能这样。两人在大殿里转来转去,就那么大的地方,包括侧殿在内,两人转了半天,也没有新的发现。两人不由得沮丧起来。“要不我们到水下看看,也许会找到些什么。”诖骅郦突然提出一个建议。陈全兴见上面确实没有发现,只好同意。两人跳入水中,只见水下清澈见底,能见度很高,但是遗憾的是水下和上面一样,游到尽头仍然是一堵墙,只是和上面略有不同的是建筑的基盘在水下一览无余,原来整个建筑规址呈半圆形,上面是大殿,下面是建筑在基盘上,基盘同上面一样,呈半圆形,沉入水下半尺,像一艘大船,稳稳的托住上面的大殿,陈全兴感到奇怪的是这么沉的一座建筑,为什么只深入水下半尺左右,难道水的浮力会有这么大吗?他和诖骅郦重新冒出水面,浑身湿漉漉的回到大殿中,陈全兴把刚才心里的疑问告诉了诖骅郦,诖骅郦虽然感到奇怪,但是眼下她最为关心的就是怎样能够突破“哀息之墙”,这样她就可以为族人找到新的世界了,可是一想到即使能够突破,但是面对来时那么高的深涧,她又不知道如何回去。面对进退两难的处境,她的心里不由得焦虑起来。陈全兴见她面色苍白,身子微微颤抖起来,以为是在水下浸久了,受了风寒,急忙走上前,伸出胳膊,搂着她,想借自己的体温温暖一下她,诖骅郦挣开了他,站起来走到石柱边,啜泣起来。陈全兴这才明白诖骅郦是因为面临的处境感到为难,才伤心起来,心里不禁觉得一阵内疚,他走上前,正想安慰几句,诖骅郦已经回过身来,看着他说道:“眼下我们没有别的选择了,与其在这里坐以待毙,不如拼尽全力,找到出去的路,全兴,我相信你。”看到眼前柔弱的女孩内心深处是这么的坚强,对自己如此的信任,陈全兴心里不禁升出一阵暖意,他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更重了,他发誓无论如何,即使陪上自己的性命,也要把她带出去。陈全兴坐下来,清理了一下脑中的思绪,他觉得眼下有这么几个疑点值得推敲:一、河图是解开大门的钥匙,这一点儿是肯定的。但是究竟是怎样才能使用它,解开这道石墙?二、整座大殿为什么会浮在水中,究竟是什么力量在牵制着它,如果说这股力量是整个大殿的机关产生的,那么机关的枢纽在哪里?三、墙壁上的绳索究竟代表什么意思?是装饰还是一种启迪?突然他脑子里灵光一闪,他想起来一件事,记得师傅曾经说过,最早是没有文字的,人们为了记住自己在生产、狩猎中的数量,常用绳子在上面打一个结。以后看到这个结,他就会知道当时的狩猎数量,生产状况,如果事大,大结其绳,事小,小结其绳。这被称为结绳记事,是文字产生之前帮助记忆的方法之一。(据战国时期的著作《周易•;系辞下传》中记载:“古者无文字,其有约誓之事,上古结绳而治,后世圣人易之以书契。百官以治,万民以察。随物众寡,各执以相考,亦足以相治也。”)根据那个时候的情形,这些肯定是记载当时的事情,但是上面究竟记载了什么呢?他扭头向墙上看去,只见石墙上面垂下来十几根磨盘粗的绳索,每一根绳索都有上面打着结,但是仔细看去,上面疙疙瘩瘩,最初陈全兴以为这些结上的小疙瘩是由于长时间的磨损所造成的,可是现在陈全兴望距离他最近的疙瘩上留意了一下,发现这些小疙瘩是由结上分叉出来的小绳索拧系到一起的。看来是当初有人有意为之。诖骅郦倚靠在栏杆上,低头沉思着,两脚无聊的在地上磨来磨去。陈全兴望着绳索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究竟来,没办法只好走到诖骅郦身边,想和她商量一下,他刚走近诖骅郦,正想开口说话,突然脚下一滑,几乎跌倒,“扑哧”一声,诖骅郦笑出声来。陈全兴见她有了笑颜,心里也觉的释然,他低头一看,正想找个乐子继续逗逗她,突然他的目光被脚下吸引了。原来地下本是一层和栏杆一样材质的灰白色花斑石,可是在刚才诖骅郦用脚磨的地方,却显露出一层黑色,虽然只有指甲盖那么小,但是由于花斑石是灰白色的,所以黑白对比显的比较突出。刚才几乎滑倒他的就是这一片。陈全兴蹲下身子,用指甲扣着黑斑四周的边缘,只见挨着的花斑石边缘纷纷脱落,黑色显露的地方越来越大,他伸手摸了一下,发现黑色的地方触手光滑冰冷,似乎像是金属,他心中一动,从诖骅郦手中剥下一枚戒指,正想敲击一下,只听“啪”的一声,戒指从手中激射而出,牢牢的吸附在黑色的地上,他伸手去抓,费了好大劲儿,只是扳动了几下,慢慢的他把戒指滚到紧靠着花斑石边缘的地界,想借助花斑石的效果,隔绝引力,谁知刚滚上去一半,只见“嗖”的一下,戒指冲天飞去,俩人抬眼望去,只见戒指漂浮在半空中,经久不坠。陈全兴明白了,原来上面也是一个巨大的磁场空间,下面整个大殿是建筑在一块磁石上,上面的花斑石打磨的很薄,为的就是上下既有吸力,又隔离开可以互相排斥(磁场同一极端互相排斥,异端相吸)。这样就解开了为什么整个大殿为什么能够悬浮在水中的秘密了。陈全兴忽然想到,古人花费这么大的心血建筑这么一个构思奇异的大殿,肯定另有安排,但是问题是玄机在哪呢?(注:《世本•;作篇》说:“蚩尤作五兵:戈、矛、朝、酋矛、夷矛。”——用金属作武器,在远古时期,可算是一项划时代的发明。《太白阳金》也说:“伏羲以木为兵,神农以石为兵,蚩尤以金为兵。”所以从那个时代就已经有了对金属的使用,同时对磁性也有了相应的认识和了解。)第二卷 第二十五章洛书识途现在他解开了一个心中的疑问,不由得信心大增,如果说刚才对整个大殿的认识是停留在一个局部的基础上,那么现在可以说陈全兴对此有了整体全新的认识。他现在在想,为什么大殿呈现的整个建筑格局是半圆形的呢?因为按照古人的建筑理念,讲究的是龙如首丰肥,形如龟盖,方为正气。虽然当时处在蛮荒时代,但是建筑的雏形已经有所显现,难道说另外一半在石墙后面。基于现在头脑已经有了全局的概念,所以他觉得有必要找个制高点,从全局上观看整个大殿的布置。他向四周看了看,发现殿中最高的建筑就是刻工古朴粗砺的两根六公尺高八棱形石柱,于是他走上前,用手抱住柱子,双脚用力一蹬。很快就攀了上去,他小心翼翼的站在石柱上,向周围看去。这一眼望去,大殿的整个布置如同一盘棋子,清楚的呈现在他眼前,但是他发现整个布置有些错位,也就是说并不是平直的,比如女墙,就倾斜的很厉害,几乎一面距离他脚下的柱子很远,另外一面又挨的很近,呈一条斜线,其他的布置也是一样,栏杆从直线的角度看,几乎要和女墙相交了,突然他觉得眼前的情景有点儿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他慢慢的从石柱上退下来,把刚才的情形给诖骅郦说了,诖骅郦提出也要上去看看,被他制止了,眼下缺粮少药,要是万一有点儿什么闪失,麻烦就更大了,无奈之下,他只好用手在地上画了出来,供两人参详。他刚画完,诖骅郦就裂着嘴笑开了。“这是我们玩的“九子棋”呀,怎么你只画出了一半?呵呵,你就是不想让我上去也不该耍这样的小把戏,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惜你没想到吧,你以为我们那个时候没有这种游戏呀?”诖骅郦笑眯眯的边说边画出另外一半。“什么“九子棋”?”陈全兴一脸茫然,低头一看,不禁惊呆了,原来诖骅郦即将画出的另外一半已经稍具雏形,陈全兴这才明白为什么刚才在石柱上看下去的景象会有眼熟的感觉。原来整个图形赫然是一个洛书的排列。洛书实际上就是九宫,即1——9排列而成。但是陈全兴又觉得有些地方有些出入,他忍不住又爬上去,向四周看去,这一次,他脑中的脉络更清楚了,他看了一会儿,找出了问题的所在,如果把整个大殿作为一个洛书图案来看待,那么女墙,正中是两根六公尺高八棱形石柱上,中殿,栏杆甬道、侧殿和脚下的柱子都是倾斜排列的,可以看作是横,竖,斜三个排列,但是有些地方偏差的太大,他想了一下,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原来上下磁力的作用,千百年来已经使某些位置发生了转移,现在最紧要的就是找出原有的轨迹。要想找出原来的轨迹并不难,他爬下石柱,仔细搜寻地面,果然在栏杆、女墙和其他位置发现了一些原有的印记。他用指甲在下面轻轻的划了一道痕,作为标记,现在格子有了,关键是算出其中的数字。《易•;系辞上》说:‘河出图,洛出书,圣人则之‘,就是指河图上排列成数阵的黑点和白点,是由1——10排列而成,5和10构成中宫,奇数为阳,白色,代表天数(生数);偶数为阴,为黑,代表地数(成数);洛书上,纵、横、斜三条线上的三个数字,即1——9排列而成,横,竖,斜三个数相加和都是15。河图、洛书,虽然一个是10个数,一个是9个数,本质上却相同。上古的河图洛书只是图形,没有数字,所以后人要想应用,只能自己推理演算。如果整个大殿是一个完整的洛书,那么彼此相加等于15并不难,现在问题的关键是只有一半,也就是说另外一半是已经算好的,就好比大家都知道7+8等于15,但是现在给出的难题是你根本不知道另外一边是7还是8。这下顿时把两人给难住了。陈全兴抬头望向石墙,死死的盯住,眼见大功即将告成,却功亏一篑,他恨不得眼能够透视过去,看看对面究竟是怎么排列的。这时候,陈全兴有点儿明白过来当初在崖顶看见的棺盖上面的古代文字是什么意思了,当初原话是说:“当我找回自己的时候,我让黑暗与光明的同时存在,共用一只心。寻找我们的永息之物,当黑暗与光明的双掌重合的时候,我们的世界就来到了这里。”所谓的“我找回自己的时候”可以理解为打开石墙,“黑暗与光明的同时存在”似乎指的就是两半洛书重合在一起,但是“永息之物”他并不明白指的是什么。“1,2,3,4——”陈全兴正在思索,旁边传来一阵声响打断了他的思路,他扭头一看,只见诖骅郦仰脸望着石墙,似乎在数着什么。他正想开口问,忽然心中一动,他抬头看了一下上面的绳索,只见长的有9条,短的是三条,他紧接着仔细望去,只见上面的节上分叉出来的小绳索拧系到一起的小疙瘩每个结上都有不同,他屏住了气息,觉得自己整个人已经完全沉浸在一种极大的心理压力之中,欢喜与害怕意外的恐惧交织着,此时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苦苦奋斗多年即将走上领奖台前的人,因为他知道自己就要揭开石墙的秘密。他数了一下,发现只有长绳索上有,而短的却没有,暗合中宫线格排列之数。数完以后,他心中一阵狂喜,当下不感怠慢,边看边在地上记录起来。“我是在数着玩的,怎么你不办正事,也玩开了。”诖骅郦嗔怪道。“谢谢你,今天我们能否出去,全靠你了。”陈全兴一激动,说出来的话有点儿语无伦次。“什么意思?”诖骅郦问道。陈全兴没有支声,埋头在地上推算,结合绳索上的小疙瘩排列的数字,是表示太一自循行至四,还至中央五,自六循行到九,还至中央五。有了这些半边的基础数字,演算起来更容易,还是以刚才的例子为准,给出你7+?等于15,让你算中间的“?”,还会有什么难度,果然不到一会儿,他演算出来了,当他把结果告诉诖骅郦的时候,诖骅郦震呆了,半天没有出声,直到好大一会儿,她才惊喜的露着陈全兴的脖子,狂喊起来,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上久久回荡。第二卷 第二十六章风后遗像陈全兴静下心来,按照奇数为阳,代表天数(生数);偶数为阴,代表地数(成数)的规律,沿着纵、横、斜三条线在大殿上仔细寻找,果然在相应的九宫位置上都有一些突起的地方,有的是在女墙的墙垛上,有的是在栏杆的外侧,陈全兴试着在这些突起的地方按照演算出来的数字,轻轻的摁下去,根据数字的多少决定摁的次数。等到最后一下摁完,他俩紧张的注视着眼前的石墙,这是他俩唯一的生路,同时也是是否能够打开千古传说中的秘密的唯一方法。“啪啦啪啦”只见石墙上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慢慢的上面出现了一道道裂纹。“开了,开了。”诖骅郦高兴的跳着脚,扭过身来搂着陈全兴喊叫着。接下来两人还没来的及高兴,突然四周变的死一般的寂静。俩人呆呆的看着石墙,这希望来的太快,也走的太快了,俩人头脑的热度还没有从刚才狂喜中降下来,眼睛依然看着这面石墙,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希望这只是短暂的停顿。石墙上偶尔传来几声轻轻的“扑簌”声,这是墙皮脱落时掉下来发出的声音,伴随着的还有许多石屑,空间内荡起一阵烟雾,虽然墙皮剥落的声音很轻,但是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却显得格外突兀。过了好长一会儿,再也没有任何动静,俩人渐渐的清醒过来,知道已经成为事实了,俩人心冷的像是掉进冰窑里,彼此转过身,望着对方,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和绝望。俩人扭过身来,看着那面石墙,缓缓的走过去,陈全兴始终不认为古人花费这么大的力气设置的局,仅仅是为了剥掉一层墙皮那么简单,俩人心迹一样,心想横竖是死,不如上前看个究竟。俩人走上台阶,慢慢的走到了那面巨大的墙壁之前,诖骅郦脸紧紧的贴近墙壁,似乎在诉说着心里的幽怨。陈全兴伸手去抚摸那班驳的墙壁,发现在石墙显露出的新的墙壁之上,好像有着一些凹痕,上面涂抹着色彩,看上去像是一些线条,陈全兴把残余的墙皮撕下来,看清楚上面的图迹之际,他不禁再一次呆住了。这是一幅宏大的图案雕刻,刻得非常浅显,上面涂抹的颜色也很淡,但是外观由于有一层墙皮的保护,所以保存的很完整,能够让人看的非常清楚。墙壁上雕刻着一个正面对着他站在战车上的蛮荒武士,背景是由直线和圆圈组成的装饰图形。整个人加上战车足有石墙的三分之一高,陈全兴站在下面觉得非常渺小,有一种压抑感,他也是往后退了一段距离才能够看清全貌,这个人国字脸,眼阔眉弓,满脸落腮胡子,上身赤裸着,腰际围了一块虎皮,双目炯炯有神望着前方,一只手耷垂着,一只手指着前方,看上去彪悍威猛,有一股让人臣服膜拜的慑人力量。人是站在一辆战车上的,但是看上去却有一些古怪,按照正常的身高比例,和战车护栏的高度,最起码人的大腿以上应该露出来,可是实际上战车上只显露出人小腹以上,也就是说整个人短了一截,所以从整体上看来,整个人本该显的高大威武,可是眼前却让人觉得滑稽可笑。陈全兴的目光由上向下看着,渐渐的他的目光被战车上一侧的文字所吸引。这是一辆古式造型简单的战车,由于是正面对着,所以可以很清楚的看见整个构造,这是由两个刻着铆钉的圆车轮,一个长方形车厢和一根连接车厢与车轮的弯曲横杆组成。车厢前的护板上刻着一些简单的装饰图案,文字就刻在车厢左下脚,上面写着:他指引着我们回到久别的故土——后面刻着一个类似狂风的符号。“这是风后留下的。”陈全兴想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什么风后?”诖骅郦回过神儿来问道。“相传黄帝和蚩尤作战三年,进行了72次交锋,蚩尤能作五里雾,黄帝与其久战不胜。黄帝乃作指南车(车上有神,常指南方)以定方向;实际指南车是黄帝大将风后按照北斗星构指示方向的原理制造的。这些末尾刻着的符号就是风后的标记,远古一个部落共用一个姓氏,这个符号就是代表。”陈全兴说道。“那这么说躺在这里的尸体就不是黄帝的了。”诖骅郦指指眼前条几上的尸体说道。“恩,这个还不好说,估计应该不是,因为如果是黄帝的尸体的话眼前的墙壁上落款不会是风后。古代帝王最喜欢歌功颂德,这种好事不会让别人占了。”陈全兴说道。“那你说最早来这里的会是风后和他的族人?”诖骅郦问道。陈全兴没有支声,扫视着整个画面,他发现整个画面一下子就能把人的目光吸引过去的既不是战车,也不是风后像,而是那根伸出去的手,从视觉效果上看,整个手显得格外的大而突出,超出了正常的比例,前面指向的那个手指骨节刻画的很简单,只是由三根线条组成,看上去更像指示标,陈全兴想起风后最伟大的功勋就是发明指南车,难道说眼前这辆车就是照着当年指南车的样子画出来的,如果是这样的话,他手指所指的方向应该就是南边。他心中一动,想起战车上刻着的话,难道说整个地下灵山一直是往南漂移着,但是他所说的家乡究竟是哪里呢?作为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发明——司南的早先奠基人,陈全兴的心里对眼下的这个人充满了敬崇。他心里突然萌发了一种想触摸一下他的念头。他用手轻轻的抚摩着壁画,突然他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猛然抬起头,果然看见那根伸出的由三根线条组成的手指是突起的,原来整个画面都是凹下去的,上面涂着颜色,本身凹印就浅,古时颜料提炼不纯,浓度比较高,所以颜色又覆盖了一些,因此凹印不是用手触摸,很难发现,现在他明白为什么那根手指显的特别突出了,准确的解释就是那根手指是整个画面中唯一没有凹下去的部分。第二卷 第二十七章生死两门他心中一动,点起脚尖伸出手想去触摸一下,但是太高,距离他还有很大的一段高度,没办法,他只好退后几步,疾冲向前,纵身跃起,轻展双臂,可惜还是差着一截,他刚落地,忽然听见上面“叮当”一声,他还未抬头,只见从上面落下一物,摔在地上,“吧嚓”脆为两截,他仔细一看,原来是一根玉簪,他回头一看,只见诖骅郦笑眯眯的看着他。古时劳动力稀少,所以女子也参与生产狩猎,那时在捕获小的野兽时,多用甩石,因此从小在部族里长大的诖骅郦也练就一副好准头,刚才那一击,正好击中人像的手指。陈全兴尚未来的及称赞她,突然他发现眼前的那张石条几,在缓缓的向下沉。陈全兴还未反应过来,紧接着后面也传来一阵滑动声,他一抬头,看见诖骅郦正惊愕的望着他的身后,他急忙回转过身,只见身后壁画上的战车护栏,从中间分开,缓缓的向两旁移了开来。陈全兴两手扳住护栏,用力推向两边,护栏后面是一条呈梯形陡直向上的一道通道,通道下铺设着一层层的小台阶,尽头虽然看不清楚,但是依稀看到的赫然是人像的两只脚。脚面朝下,由此可以推断整个人像下半身是半跪着,陈全兴现在才明白为什么人像看上去像是少了一截。原因就在于人像的姿势。人像的腿是半跪着的,弯曲向里,结合上面的人像,整个姿态像是扑向前面。通道台阶上刻着密密麻麻的文字,一直排到第七层,上面写着古文字,虽然隔的有一定距离,但是文字如拳头大小,所以还是能够看清。陈全兴把它翻译出来,意思如下:“当你打开这扇门的时候,我——风后,黄帝部落最优秀的谋策者(黄帝生前的军师),谢谢你们把我安葬在地下(看到这儿的时候,陈全兴回头看了一下石条几,只见它已经带着尸体完全沉入地下),为了感谢你们,我指明走出这道玄妙的万灵之天的方法,这里的一切,都是天缔造的,所以你们要按照天的意思去行事,这里有两道门,一道是生于九霄之上,一道是冥于万古冰寒,如何去选择,只有看天了。每次我的双腿迈向面前的生灵时,只能走出一个。”从这上面的意思可以分析出,看来古人给了后来者两个选择,一个是开启生门,一个是开启死门,而且只允许一个人从这里走出去。诖骅郦这时也走上前,询问上面文字的意思,陈全兴正待说出,突然想到按照壁刻上的文字意思,每次开启时只能走出一个人,于是有心想隐瞒,哄骗诖骅郦走出去,可是转念一想,觉得不对,因为走出去的人还要面临生死选择,两扇门只能选择一个,该怎么办,一时之间,他踌躇起来。诖骅郦见他皱着眉头沉思,以为他又遇到了什么难题,于是上前关切的说:“我们族里有一个训语(即谚语):老鹰没有把兔子吃到嘴里,兔子仍然是安全的。所以说我们现在闯过了这么多难关,这在以前我们族里耗费千年之力,也没有达到的,所以说我们不应该泄气呀。”陈全兴抬起头看着诖骅郦一脸的童真笑颜,忍不住心里一阵感动,无奈之下只好把上面的意思给她说了。诖骅郦沉静下来,想来一会儿,突然开颜一笑,说:“我还当是什么事情呢,这是好事呀,你心里有我,我已经很知足了,不如这样,我俩一起走上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可以并排着进去呀共同选择一扇门,是生是死就在一起了,好不好?”说完顽皮的眨眨眼睛。陈全兴想了一下,觉得别无他法,只有这样了,于是无奈的点点头,同意了。两人走到护栏口,陈全兴正待进去,突然想起这一路走来,遇到的都是河图洛书所设置的局,那眼前这个是否也和河洛有着一丝牵连呢,如果是这样,是否能够从这里找到一点儿蛛丝马迹,从而让两个人都安全的脱离困境。想到这儿,他停下脚步,站在门口,向里面张望着,只见通道四周都是光滑的,看不到一丝不规整的地方,他想起台阶上的话,不由得苦笑一声,心里明白既然风后已经说了交给天来安排,就决计不会再设置什么机关给人留下退路,再想下去也是徒劳。于是他走进去,当他跨过第一层台阶,前脚刚迈上第二层,突然感觉后脚一空,心说不好,急忙向前疾跨了几步,出于本能的自我保护,他觉得不稳妥,又向前走了几步,才停下来,回头一看,不禁大吃一惊,原来身后踩过的台阶在一层层陷落,正好陷落到他脚下前一层上,下面是黑黝黝的一眼望不到头的深渊。“操他妈的,这个死风后,安排了这么毒的机关。”他嘴里咒骂着。(其实他冤枉了风后,这种设置并不是风后安排的,具体情形会在以后说明)突然他想起诖骅郦,心里一紧,急忙抬眼看去,只见诖骅郦依然站在门口,冲着她微笑,笑的是那么平静,那么动人。他低头看看脚下,发现已经迈上了十几层台阶,距离洞口有两米多长,已然是无法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