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夏轻轻的晃动着秋千,嘴角不由得牵起来一个弧度。 “小夏,你记得你对我说过话吗?”徐易风飘忽着眼说道。 “我对你说过话太多了,我怎么会记得。”秋千荡起的弧度越来越高。 “你之前的话还作数不?”他的手抚弄着着她的发丝。 孟夏看着前方,默声不语。 徐易风立在她身后,在秋千下来时,伸手推一下,来来回回数十下,他突然大力按住秋千,转身走到她前方,左膝跪地,抬头,定定地看着她,眸底深邃,“孟夏,嫁给我吧?” 时间仿佛静止了,孟夏直直的看着他,眸光盈盈闪动着,半晌忽而一笑,“好啊,你去给我摘朵栀子花。” 很久很久之前,她就想拿着他亲手摘的栀子花。孟夏弯着笑,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 徐易风的双眼顺时从冷静到狂喜,心中的柔情千回百转。 那一晚,徐易风回徐家吃饭,饭桌上,他说,“我要和小夏结婚了。” 徐战的手的筷子刚刚伸向那一盘茭白,筷子的方向转了又转,“要结婚了啊,好事好事。” 谭颖瞪了一眼徐战,“少吃肥肉多吃菜!”徐总悻悻的收回筷子。 徐易风瞅了瞅谭颖一眼,又倾身喊道,“妈,小夏答应我的求婚了。” 谭颖淡淡的咽下口中的菜,又擦擦嘴,“喔。结吧,回头问问小夏喜欢中式婚礼还是西式婚礼。” 徐易风放下筷子,“妈,您有什么要说的吗?” 谭颖抽了他一眼,眼神特藐视,“恭喜你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好好生活。” 他默了默地扬了扬嘴角,果然他们老徐家都是冷血的,这是一贯的传统。 其实不然,晚上谭颖在房间就躁动了。“老徐,这戒指是老太太当初给的,长门长媳保管的,明天我给小夏送去。对了,这对龙凤镯子,你看款式怎么样,早几年买的,还有这个……” 徐战早已困得不行,他眯着眼,迷迷糊糊的应着。 儿子,终于要结婚了。也许这就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兜兜转转原来还是那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进行时…… 趁着未完结,姑娘们尽情撒花吧。☆、痛爱 孟夏讲完两个故事,两个小家伙终于睡着了,一脸的甜蜜。她微微调暗了灯光,低垂着脸角,目不转睛地看着两个孩子的睡颜,从医院回来之后,她习惯性的和两个孩子一起睡,其实不光两个孩子不安,她亦是。乐乐脸上的疤已经结痂了,孟潇和徐家不予余力寻了很多药方,都在等着孩子恢复的情况。她来回摸着乐乐的脸颊,眼神恍惚,乐乐所承受的一切其实都是小朗受的,她心里叹口气,忍不住又伤心起来。 一切就像一个圈,环环相扣,因果循环,报应不爽,难免的她又想到了那些人。乔奕琦在那里,对于她就像在烈狱一般,不疯都要被逼疯了。而她的任性也给乔家带来了灭顶的灾难,乔父落马,当年他利用孟之行的案子一路青云直上,原本还有两年他就可以退下来颐享天年,却没有想到会在此载了一个大跟头,惹了一身的骂名,同时等待着他还有一场牢狱之灾。 坐了半晌,孟夏有些口渴,下楼去厨房倒水。到了楼下,她摸索着打开开关,壁灯散发出温馨的橙光。沙发上,孟潇闭着眼倚在那儿,他的眉心蹙的一道深痕,孟夏走进,鼻尖充斥着浓烈酒味。 她去厨房兑了一杯蜂蜜水,“哥,医生不是早说过了吗?你的身体不能过度饮酒了。”孟夏叹息口气。她也后来才听萧甲无意间说的,孟潇当年在金三角做事太狠,难免的厮杀,他中过枪伤,子弹离心脏只有一寸的距离。虽然后来大难不死,却也是留下了病根。她现在想想都觉得后怕。 “都睡了?”孟潇接过水喝了大半杯,问道。 “嗯。”孟夏轻轻地应了一声,眸光一直在他身上闪烁,心里有些话欲言又止。 孟潇揉了揉酸涩的眼角,“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就说吧?” 孟夏抿抿嘴角,“哥,乐乐是你的女儿。” 孟潇指尖一顿。 “哪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母,哥哥,我们都看得出来,你很在意乐乐,难道你真的打算一辈子不认她了吗?” 夜色寂静,沉默了半晌,孟潇呼了一口气,“小夏,你觉得让乐乐知道她的身世对她好吗?” 孟夏一愣。孟潇眯着眼继续说道,“她的亲身母亲给她的姑姑下药,给他父亲下药。” 孟夏咬着唇,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现在这样不好吗?徐易风疼她,徐家人也接受她,她有一个属于她的完整的家。” “可你呢?” “我是她的舅舅。”孟潇的眼睛殷红,语气萧瑟又坚定。“颜兮忧已经胃癌晚期了。”他的声音没有过多的情绪,好像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般。 孟夏蓦地睁大了眼,着实吃了一惊,胃癌晚期,颜兮忧今年不过才29岁。她恨过颜兮忧,恨之入骨,如果不是她,不会发生这么多事。可如今这些恨意没有了任何意义。她只是一个为情疯狂的可怜人。 她的头一阵一阵地抽痛,胸口窒闷,慌乱地站起身,“我再去烧些水。” 孟夏刚把水壶接满,就听到楼上传来的尖叫声。她心里一抽,手里的壶啪的落了下来,当她从厨房跑出来,有一个身影却比她更快,更急迫。她的脚步一时怔住,回到房间,乐乐还在轻声的抽噎着,他抱着乐乐,小心翼翼的拍着孩子的背,一遍一遍耐心的哄着。他的脸上是孟夏从来没有见过的,疼惜、酸楚,孟夏看着他来不及扣好衣扣默默的转过脸去。 第二日徐易风带着孟夏去店里挑礼服,孟夏显然有些心不在焉。昨夜她基本上一夜未睡,想着这几年的事,真的像一场梦一样。 店员捧着几套白纱站在她面前让她选,她怔怔的看着,却是一动不动。 徐易风换好礼服,走过来,“怎么了?”他朝孟夏一笑,眼里竟是宠溺,“还是不喜欢?” 孟夏收回思绪,看着眼前的他,黑色的礼服穿在他身上真的帅气极了,她少女时期的王子走出来了,孟夏痴痴地看着他,缄默了一瞬,扯了扯笑,“易风,我不想举办婚礼了。” 徐易风嘴角的笑霎时僵在那儿,他立马问出了自己的想法,“你不想和我结婚了?”脸色也随之一点一点地沉下来,朝店员挥了挥手。 这会儿里面就剩下了两人,室内一时恢复了静谧。 早上接她过来时,就觉得她有些不对劲,那会儿他以为她是没睡好。 “怎么突然不想办婚礼了?”他轻蹙着眉头,话语失落落的。 孟夏咽了咽喉咙,“婚礼只是一个形式,经历了那么多,我已经不在乎了。只要能好好的生活下去,才是最真实的。” 徐易风拉过她的手,轻拍了几下,他抿抿嘴角,苦涩又无奈,“爸妈又要说了。好了,你不想举办就不举办,等将来咱们老了,补办也行,让咱孙子给我们当花童。” 孟夏扑哧一笑,脸上的暗沉淡去,“你想的可真远。”不过能走到那一天确实很一件幸福的事。 “一点也不远,那是一辈子的事。”徐易风倾身吻住她的额角,温声说道。 婚礼突然取消,谭颖有些不乐意了,当然气都撒在徐易风身上。她对孟夏抱着一份歉意,如今是把孟夏当做自己的亲女儿一般的疼。 孟夏当初车祸早产,身体留下了病根,这三年,谭颖一直给她寄中药,调养了几年,体质确实好了很多,也许是心宽体胖的原因。 结婚不办婚礼可以,要是连证都没有,徐易风大抵真的要暴躁的跳江了。软磨硬泡,两人在七夕那天去民政局领证了。当工作人员把红本本递到两人手里,徐易风的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抹笑意,“徐太太,恭喜了。” 孟夏拿着结婚证有片刻的走神,半晌舒了一口气,望着他的双眼,眸光浅浅,“同喜,徐先生。” 两人相视一笑,眸光里竟是柔情。 晚上,两个人回到新房。说起这新房,孟夏有些好笑,徐易风到底有多幼稚。新房就买在孟家后一栋。 孟夏问他什么买的,徐易风支支吾吾地说了半天,三年前就买下来。 “你当时不是铁了心和我桥归桥路归路,孟潇和你爸见我就和见了日本鬼子一样,那眼里的恨都快变成刀了。我当时想着和你住的近点,到时候早晚都能见到。” 日久生情吗?孟夏好笑。 徐易风突然从桌上拿了一张A4纸郑重地放到孟夏手中,纸张已经塑了模。 孟夏有些不解,拿起来一看,没几行心里乐的不行。 “好丈夫守则”,从第一条看到最后一条,她的笑意早就憋不住了,捂着抽筋的肚子,实在想不出来徐易风写这张纸的表情。 徐易风脸色微红,一把抱住她躺在床上,啃咬着她的脖子,孟夏被他的气息挠的痒痒的,“小夏,我可是一片赤子之心。” 孟夏举着手看着下面他的苍劲有力的签名,笑意更浓了,“看来你也百度了不少,综合了二十条精华,徐先生辛苦了。” “徐太太,请您监督。”徐易风手蓦地钻进她的衣衫里,辗转揉捏,气息喘喘,“今晚可是我们的同房花烛夜。”他都干旱了好几年了,一时间狼吞虎咽起来。 “小朗乐乐—”孟夏在情迷意乱之际还脑子里依旧不忘两孩子。 “小夏,你这里什么时候都是我——”徐易风冰冷的唇慢慢吻遍她的胸口,又痒又麻,“你给他们太多了,我连十分之一都没有——” 他有些委屈,蓦地张嘴一口含住那跳跃的红梅,孟夏呻吟一声,他低着头,不停的□着,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色一片红霞。 等他全部进来的时候,她突然意识到,“套——” 徐易风不满地一个深顶,“不要——” “嗯——”孟夏咬牙轻哼,“徐易风,你混蛋,不要——那么用力——” 徐易风嘴角咧着笑,蓦地一个转身,让她再上,她无力地爬在他的身上,两人汗水交融。 徐易风提气一顶,“宝贝——动动——” 孟夏猛地一缩,“不要——”蓦地手一个大力揪着他的腰间的肉。 徐易风嘶嘶抽气,“老婆,手下留情。” …… 一场酣畅淋漓之后,徐易风抱着她躺在床上,手在身上来来回回的抚弄着,尤其是她小腹上,他贴着她的耳边呢喃着,“我们再生一个孩子吧?” 错过小朗的出身,是他一生的遗憾。他想弥补,之于她,之于自己。一切从来再来。 孟夏打了一个哈欠,“我没问题——”几年的调养,前几天谭颖带她去医院检查的时候,那大夫的意思她的身体现在要孩子没有问题了。 有些事,他们彼此心里都明白。小朗是意外得来的礼物,他们想要一个孩子鉴证他们的爱。 清晨,门外传来一阵急切的拍门声,“爸爸妈妈,太阳晒屁股了——” 孟夏动了一□子,浑身就像被车碾过一般,眼睛肿的又干又涩。 “保姆会带他们下去的。”徐易风紧紧地抱着她。孟夏晃悠悠地睁开眼,朦胧的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来,她看着他的脸越来越清晰,心里一片温暖。 他看着她,嘴角带着浅笑,眸光清亮,一点刚睡醒的迹象都没有。 “你看了多久了?”孟夏揉揉眼角哑声说道。 徐易风满脸的温柔,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温厚的大手与她五指交握,“不久,我还有一辈子的时间。” ☆、痛爱 孟朗和乐乐已经8岁了,上了小学二年级,两个字孩子继承了父母的优良基因,聪明灵力。 这不今天徐易风作为代表给两孩子开家长会,班主任老师在全班面前大力地赞扬了他儿子和闺女,徐易风作为父亲,那种骄傲霎时盈满了整颗心。这还是他第一次作为家长出席孩子的家长会,心里哪个自豪啊。谭颖和徐战积极想来出席,他作为父亲诚然不会同意的。 “孟朗爸爸,请问您有什么好的教育方法吗?”家长交流环节一开始,不少家长开始向徐易风请教了。 “真是羡慕你,有这么一对龙凤胎,成绩这么好。” 徐易风抿着嘴,嘴角挂着浅笑,“是我太太教得好。” 突然有人说道,“徐太太不就是那个小提琴手吗,孟夏。” “呀,原来是她呀。” “徐先生好福气,难怪这龙凤胎这么优秀了。”这话说的,徐易风听着怎么就觉得有些别捏呢。 没几日,孟朗放学回来,问了一个问题,“爸爸,入赘什么意思?” 徐易风抬眼看了他一眼,想了想,“就是爸爸嫁给了妈妈,女主人是老大。” 孟朗咕噜咕噜地喝完一杯果汁,“喔,这样啊。原来我们家老大是妈妈。” 徐易风瞪了他一眼,“我们家是男主外,女主内。” 孟朗不懂,“爸爸,我们班同学说我跟妈妈姓,爸爸是入赘的。” “胡说!”徐易风脸都绿了,“小夏,你听听这谁造的谣?” 孟夏看着孟朗把碗里的胡萝卜丁都给提了出来,她不动声色地拨了一份给他,孟朗的脸色立马沉下来,“妈,能不能不要让我吃这个。” “乖,吃这个对眼睛好。” “可爸爸怎么从来都不吃。” 孟夏抬眼看了看徐易风,徐易风的筷子僵了三秒,然后蹙眉夹了几粒。两父子俩你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一闭眼,大口的咽下了胡萝卜。 孟朗哀叹一声,他爸果真是入赘的。 乐乐一直闷声吃饭,徐易风给她夹了几块瘦肉,“乐乐,太瘦了,要多吃肉。” 乐乐抬起头,眸光不似往日清亮,这一年来,孟朗倒是随了他的名字越来越开朗了,可乐乐这孩子双眼里像是蒙上了一层雾,“谢谢爸爸。” 孟夏和徐易风对视一眼,这孩子如今安静乖巧的让每一个人都心疼。 晚上,徐易风拥着她,房间里安安静静的,伴着时钟走动的滴答声,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大抵都是徐易风在拉着她说。 “你说你哥心里是怎么想的?小枫那丫头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看上孟潇了。” 孟夏略略动了动身子,不置可否。徐易风见她不说话,手脚又缠上来。 “小枫这才20岁,你哥都30多了。真不知道现在这些小姑娘什么审美光。”徐易风说着还动动她。 孟夏困得不行,她反腿一踢,徐易风闷哼一声。 她声音冷冷的,“我记得你比他还大了一个月呢,你们公司不是有很多小女生迷着你吗?” 徐易风顿时清醒了,他“咯咯”一笑,“我的眼里只有你。” 孟夏可不管了,徐易风对孟潇一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酸味,她悻悻一笑,“他不光是我哥,你现在还得叫他一声大舅哥呢。” “那是!我是为大舅哥好,总不能看着他一辈子孤家寡人吧?”徐易风义正言辞。 孟夏哪里猜不到他的心思,“你有本事你和他去说。” 一句话,徐易风默声了,被子一拉,嘴里咕噜道,“时间不早了,睡觉。”孟潇那张千年寒冰脸,他可不乐意去看。 *** 孟夏应邀去C大音乐学院做一个报告,徐易风一直坐在场下看着她。他们结婚了,儿子都8岁了,谁能想象的到。 徐易风看着她在台上温温婉婉地回答着学生的问题,岁月改变了太多的东西,她早已不是曾经那个跟在他后面的小丫头了。 他眯起眼,突然想到孟夏那年强吻他的场景,那晚上,他回去竟然做了一个梦,还是有颜色的。 报告做完之后,场上的学生走的差不多了。徐易风刚准备站起来,却发现一个俊朗挺拔的男人手捧一束鲜花朝着孟夏走过去。 孟夏原本还平静的脸瞬间就充满了笑意。 男人把花递给她,然后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某人在后面看的眼睛都直了,脸色沉的如猪肝色,捧着自己的花落寞的离去。 晚上,孟夏回来的时候,发现家里冷冷清清的。路过大厅的时候,她眼前一亮,花瓶里花什么时候换成了百合花。 她到书房一看,两个孩子难得安安静静的在写作业,“妈妈,你可回来了。我要抗议爸爸对我们实行家庭冷暴力,严重伤害了我们的心灵。” 孟朗把徐易风回来之后的表现详细的描述了一遍,最后强烈要求孟夏严厉批评徐易风。 孟夏看着刚刚在客厅茶几上的宣传单,她的嘴角慢慢的上扬,原来某人去听她的报告了。 她回到卧室,徐易风穿着睡袍闷闷的坐在露台上,她轻声的走过去,手放在他肩上。 “吃醋了?”她把宣传单递给他。“你去了怎么也不叫我?” 徐易风猛地一把把她拦在怀里,嘴角蓦地覆上去,孟夏心里突然一阵欣喜。半晌,她气喘吁吁依偎在他怀里,眼里竟是水波,柔情似水。 “以后不能接受其他男性的拥抱。”徐易风定定的说道。 孟夏咧着嘴笑意盈盈。 “我当时真想冲上去,把他的爪子剁了。”徐易风愤愤的说道。 “徐先生,您的大度呢?” “屁,老婆都给人占便宜了,还大度扯淡。” “好了,好了,徐先生。”她突然勾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轻低喃。 徐易风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眼睛里瞬间被喜悦填满,“真的?”他的手有些不知所措该放哪里了。 孟夏拉过他的手放在小腹上,“已经一个月了。”她听着他快速跳动的心脏突然间觉得心里满满的。 *** 孟夏的怀孕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徐家那边的欣喜自然不用说的,任谁见了谭颖就知道徐家又有喜事了。谭颖第二天就带着孟夏去检查了一番,医生的话让所有人都吃下了定心丸。 谭颖怕徐易风毛躁就搬过去和他们一起住。 乐乐知道妈妈有小宝宝之后,难得的脸上有了笑意,她总喜欢摸着孟夏的肚子,贴着肚子和小宝宝说话。 怀孕20周的时候,孟夏去医院检查时得知这次怀的是龙凤胎。徐易风一下子呆了,“医生,有没有搞错?”他一脸的茫然。 孟夏哑然失笑。 医生是谭颖的老同学,她笑了,把彩照递给孟夏,“这准爸爸太激动了。” 这下子徐易风得瑟的不行。圈人好友哪有不知的,说道他,都竖起了大拇指。徐少,厉害,结婚一年,都是四个孩子的爸了。 徐易风现在都是朝九晚五,每天都要拿着皮尺给孟夏量肚子。两孩子在三个月的时候,徐易风就开始给孩子取名了——徐墨黎,徐墨琪。 孟夏怀孟朗那会儿,从没有机会给孩子买小衣服。这一次倒是异常的珍惜这个机会。其实徐家和孟潇替她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可她还是想亲手给孩子去置办,这样或许才能弥补她曾经的遗憾。 那日她和萧乙在商场的黄金饰品处,她正在挑金锁片,没想到遇到了穆夫人。穆夫人脸色一时有些僵硬,还是落落的坐下来。 “徐太,这款式最新,您看看。”店员送来一块精致的金锁片,孟夏一看就喜欢。 “就拿这个款式的,要两件。” 店员自然理会到其中的意思,“徐太,好福气,两个宝宝。” 孟夏的肚子那会5个月了,她穿着宽大的孕妇装,她一脸的幸福,“谢谢。” 穆夫人瞥了一眼,眼里闪过一阵落寞,最后什么东西也没有挑就离开了。谭颖正巧来接她,从对面迎过来,两个人目不斜视的擦肩而过。 形同陌路不过如此。孟夏和萧乙相识一笑。 怀孕七个月的时候,孟夏的肚子越来越大,徐易风看着都有些担心,尤其是孟夏的小腿和脚肿的和馒头一样。 徐易风心疼的不说,想着孟夏已经怀着小朗那会还要四处打工,他的心就像被人狠狠的给揪住了,他恨,可恨谁呢? 现在徐易风对孟夏那是更加的好,从孟夏怀孕他就一个晚上没睡好的,孟夏只有一有动静,他就立马就醒了。孟夏看着他双眼下的青色有些担忧,这还没生呢?徐易风要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啊? 谭颖倒是说了,只有经历过老婆怀孕的过程,你才会知道老婆的辛苦,以后啊才会懂得去疼老婆。 9个月后,孟夏剖腹产下一对龙凤胎,徐易风抱着孩子的那一刻,眼里布满了血丝,他想着小朗刚生下来那会儿还没有这么大吧。 孟夏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徐易风胡子拉渣的看着她,她浅浅的扯了扯嘴角,声音沙哑,“孩子怎么样?” 徐易风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声音有些哽咽,“谢谢你,小夏。”谢谢你,原谅了我,谢谢你给了我这么可爱的孩子。 孟夏一怔,她眯着眼,这一刻确实有些幸福的感伤,也许就是从这一刻开始她和他之间终于放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