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武汉人叫秋子羞这种性格叫“糊汤”,很形象撒,就像勾了欠滴米汤糊得不听见! 你不让她试旗袍她巴不得,还喜死,以至于回程跟权禹也不翘气了,就像完成了个大事。 其实你们瞧不上小母螳螂,小母螳螂眼睛角还看不见你们咧,你问问她权小整长啥样儿?他老婆美不美?嗯,要她心情好,估计又得腾出空儿嫉妒一下饶蔚,可她心情不好撒,那女的一眼她都没看,尽想着试旗袍去了。跟她无关的事,秋子羞不舍得花一点心思去费劲。 可,她自己的事咧,……当务之急,就是她舅舅的事,那是千万个搁在心上不得了! 反正这次出访秋子羞感觉并不好,巴不得早点回家。 终于,为期五日的国事访问结束,北京时间*日午后二时,首长专机载着丰厚的外交果实在首都机场安全着陆。 秋子羞一落地就给舅舅打电话。 秋子臊大处大方,小处儿还是蛮抠滴,出国前就嘱咐秋子羞,在国外别给他打电话,国际长途,贵! 五天鸟哇,舅舅的声音都没有听见,你说她想不想! 可是,急死人,舅舅的手机竟然关机!! 这下,秋子羞没着没落的,一把工作方面的事情结束就回家了。权禹从来没有限制过她的自由,有时候秋子羞想在家住几天,也是常有的事。 却,这一踏进家门口哇,可要把秋子羞急疯!! 房东姚奶奶一看到她呼天抢地的, “子羞,你舅舅犯什么事儿了!被警察抓走了!哎哟,可怜呐,饭都没有吃成,碗都摔在地上……” 秋子羞当即人就像心被人生生挖了去! 懵了般推开家门,一望见那小饭桌旁摔在地上的饭碗……乖乖,如何受得了这刺激?“舅舅!”子羞蹲在地上捡起那碎碗,哇得就大哭出来! 还吓着了姚奶奶好不好,秋子羞捏着那碎碗都割破了手,想想啊,秋子羞咧,多怕疼的主儿,这会儿却血都流到胳膊肘儿还无觉,哭声凄厉哀绝,活像她舅舅已经死了! 咳,也别怪她这样失控,那小碗孤零零地摔在桌脚下,看上去是太那个凄凉好不好,根本不用姚奶奶再火上浇油,增添刚才一些啥“可怜”呀“饭都没吃成”啥的,这一看,就知道她舅舅被人用何等的野蛮抓走的,看把姚奶奶都惊吓的,要当时秋子羞在场,只怕跟人拼命的劲头都逼出来了! 哦,真逼出来了,秋子羞这会儿哭得悲怆凄凉,心中已然恨怒交加,还在乎啥?拼命!! “子羞,别哭了,那些警察留下了话,你舅舅说是被捉回武汉,还是以前那个监狱……”秋子羞一下站起身,还吓了姚奶奶一跳,却也看清楚她手被割伤,惊叫,“子羞,你的手!” 咱娇气的小母螳螂此刻算是最帅气的时刻了吧,她眼泪流的一塌糊涂,却自己走到家里的小药箱跟前,抽着坐在床角给自己包扎,看得姚奶奶恨不得跟着眼泪巴撒,秋子羞又犟又伤心的样子真是抠人心,老妇人都恨不能为她抛心抛肺,可想,要这个时候有个男人望见了…… 可惜,现在没有男人,秋子羞只有靠自己。 抱着包扎好的手,秋子羞竟然把那片摔碎的碗块儿放进外套口袋里。 “姚奶奶,我舅舅没,没犯事儿,他被人冤枉了,过,过几天就回来,您,您帮我看看门,我们,过几天就回来……” 再硬气的样儿,还是哭着走的, 老北京的吆喝声儿从小母螳螂孤寂的身边飘过,一个那样热闹,一个那样凄凉,……站在门廊下看着她走的姚奶奶直叹气,可怜呐…… ☆、77 这叫啥?你神仙在人间没权没势照样被人欺负! 小指甲盖儿大人被人扯走时是很狼狈,这会儿,他带下来的小母螳螂也混到最栽,不过,生生被逼出些骨气啊。 冤有仇债有主,这件事秋子羞全算在了小秦主任身上了,是不是有点算歪了?不应该去找谁把她舅舅抓走的么?嗯,这件事你就先别跟小母螳螂这一根筋较真了,她的想法是,如果你小秦主任真把她的事当事,一早在首访前就帮她舅舅转了狱,任谁抓得走吗! 所以,这账这恨这狠,全如“处女献身”血淋淋给你小秦了。 于小秦而言,这是否叫得非所愿?他老子耳提面命叫他莫招惹这小妖妇,偏偏你拿着劲儿瞧不上她,偏要为难她,这不就是招惹了么,您儿也算有福之人了,尝尝小母螳螂的“另类骨气”吧。 晓得秋子羞在洗手间洗了多长时间眼睛才叫她看上去不像她本尊,红肿个大眼睛。晓得她又在洗手间磨叽多长时间才制定出一个对她而言简直就是“赴汤蹈火”般的疯狂计划!秋子羞手背捂了捂鼻子,出去疯魔了! 她拉了拉军装, 敲门, “进来。” 小秦主任正在加班整理出访的资料,军装衬衣的袖子卷着,手边是杯咖啡,一块三明治。 抬头一见是秋子羞,微蹙了下眉头,不过马上展平,眼里马上恢复一片温润,“有事儿?” “我要出去一趟,首长叫你载我去。”子羞站在门口,手还拉着把手,实际,细看,指尖都在颤! 多怕他会接着问“怎么没人跟我说?”然后打电话落实。 小秦一听确实心里很恼火,真把这儿的人都当你奴才了? 却,这就叫高端韬晦,面上一丝儿动静都没有, 起身, “好。” 秋子羞都没料到他答应的这样爽快。咳,还得感谢权禹,他对你的宠叫什么样的人表面上都得“迫于你的淫威”!说起来又十分好笑,她现今也算这世上最有权有势的人之一了。 第一步,把他勾到车上。 秋子羞在心上打了个勾,完成! 车启动,小秦沉稳地打着方向盘,驶出中南海。 “去哪儿?”小秦看着前方,貌似专心开车,实则根本不想看她。 小母螳螂还在为第二步择地方呢,咬着嘴巴惶惶地一直就“前面前面”,……算了,说到底还是个没用的,第二步想着的时候是如何壮烈,可真到要下手了,她又这样害怕,实在下不了手…… 车都要把长安街开穿了,小秦主任肯定已经看出不对劲儿,蹙起眉头,“你到底要去哪儿,”却,才要侧头看她,“嗯,”小秦一闷哼,吓不吓人!她不知道拿个什么东西,尖尖的,照着他脸颊下巴处就划过来!! 小秦在开车,两手都被占住,又猝不及防,被她成功暗算了! 却, 真叫人愤懑好不好! 受害者还没怎样,凶手一见真把他划出血……“啊!!”这声尖叫叫得小秦头皮发麻! 她到底要为哪般!! ☆、78 小秦把车开得还是稳,不过慢慢减速想在一旁停下来,脸脖上的血顺着往下流,他沉着脸也没去管,她疯了,可,首要还是要保证她的安全! 但是,这小娘们儿疯得够彻底,你这一减速,倒像刺激了她,秋子羞突然把那尖尖的一端对着自己的手腕,惊惶乱叫,“你要停车我就割给你看!” 小秦心中冷哼,谅你也不敢。他要再歹毒点,这会儿就把车停下来,望着她,你割呀!看这孬种怎么应付! 小秦没有,一来没有跟她逗趣儿这功夫,再,韬晦的性子这种小事也不足以他乱阵脚。 继续开,表面上看像妥了协。也不做声,任她闹。 这下,秋子羞又松了口气。小秦不知道,他这样的“好性儿”真是纵了她!她就以为你是个软泥人,好捏了,看她后面越发得寸进尺。对付这样的女人还是要有点强制手段,否则,别以为你的风度她会买账,她只会觉得你是她的一碗菜,好欺负。 看吧,这就欺上了, “看看你做的好事,就是因为你一拖再拖,我舅舅被抓回去了。我就不明白了,这事就这么难?我舅舅就是想转个狱,他就想在北京挨着我……”哎哟,哭得那个惨。哪里是她舅舅想挨着她,分明是她离不开她舅舅! 小秦总算知道出处儿了,原来这回事。 这才冷静地抬手抹了下自己的颈脖,看了眼手,一点血,倒割的不深,划破了。 秋子羞见他这动作,你说这没心没肺的吧,她不愧疚把人划拉伤,她只想到自己,以为他又要减速,再次激动起来, “不准停车!你现在就跟我回武汉亲自把我舅舅接出来!” 看吧,小母螳螂这次想的透彻,再不容许他耍花样,你亲自去把我舅舅背出来! 始终小秦都没有吭声儿,眼睛角都没看她,这样儿小母螳螂当然是惶的,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撒, 要不要命,她拿着那尖尖的东西又在他眼前晃,“你说话呀!” 小秦主任真是服了权禹的品位,怎么摊上这样个女人? 小秦只当她是个疯女人,这事儿结了就结了,此一遭算也看明白了,这货确实不值当费心思对付,一撒泼使混的货能有多大的脑子,着实翻不起大浪。 小秦倾身抽出车前的纸巾擦了擦颈部的血,边说, “你放心,我们现在去武汉接你舅舅出来,这事儿原是我耽误了,你别放心上,主要是前段儿首长首访,事儿太杂,加上我又是新手,对不起了。” 小秦慢慢擦着血,淡淡地说,眼睛照样是目视前方,稳稳开着车。 这样一来,……哟?人家这样个态度,你看你怎么搞! 小母螳螂被搞的哑口无言, 看你像个疯婆子似得,把人搞伤把自己也弄伤,形象全不讲了,结果咧,人家说的有礼有节,事儿也现在给你去办,你说你怎么搞? 好吧,她厉害,你这么搞也不行, 你这样大度的模样叫她愧疚叫她更委屈了撒,她本身是个不讲理的,可你这么一搞,叫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不讲理的……秋子羞又哭起来,哭的心理状况是,你大度,你叫我做了小人,你还是不是个东西! 她这一哭,又照业死,流着泪抽着看着窗外像个惶惶无依的娃娃,手里那尖尖的东西还半握不握地放在手心儿里耷拉在腿上,整一个就要人安慰的娇气包。 小秦真不想搭理她,可她这么哭嘤嘤的哭得人心烦,只得面上还是温润的,眼底全是冷的,又倾身抽出纸巾放到她手上, “好了,别哭了,我们现在就去武汉早点把你舅舅接出来。” 小母螳螂也不看他,纸巾一直也未动,还是哭。小秦再没管她了。 ☆、79 第十一章 从北京到武汉开车行程需十三个小时,这一路尽走国道也是可行的,但是行到**段,路遇车祸,秋子羞等不起,小秦主任也等不起,于是小秦一打方向盘,走了省道,这样就得有一段盘山路走。 却,天公真不作美,山这边还是零星小雨,到了山那边已然磅礴大雨。他们也真是背,竟遭遇到当地这几十年不遇的特大暴雨。所幸车已下山,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路旁,又已至深夜,黑黢黢一片,一辆车孤零零停靠着,外面是哪哪儿都看不清,能见度极低,密集的雨点像疯狂的豆子往下倒,车根本开不得了。 这下好,如此罕见的恶劣天气加之黑夜的鬼魅,又把秋子羞吓着了。 这一路,她哭哭啼啼的原本累了,歪着睡了好一阵儿,醒时,那时正在盘山公路上,天已经黑了,小秦开车很稳,她倒没觉着颠簸,不过肚子却饿了,她又不好说。这山上,你又叫他哪里去给你弄吃的?你个凶手还把人划伤了,那块儿一条血痕,就是你的罪证!她这会儿又想后怕了,更不敢吱声,茫然然地望着窗外。 “肚子饿了吧,将就着吃点。”那时他递给她一袋面包和水。 小秦主任有心,上山前就在山下小卖部停了一脚,买了水和面包,就想着她醒了会饿。 你晓得秋子羞这时候心里又是何等滋味?你莽抓蛮干的,他比你真是稳重多了! 接过面包,她小口小口地啃,边啃望着窗外又流泪,忧伤的天气,忧伤的心情,想舅舅…… 她真吃得少,半个面包都没吃完,喝了点水,颠颠簸簸又睡着了。 现在这会儿醒是被一声惊雷吓醒的! “啊!”子羞一小叫,直起身子望着眼前一时竟不知身在何处,才醒,脑袋还一片空白咩, 小秦松了手闸熄了火本双手环胸靠在椅背上养神,被她这一惊一乍挣开了眼,看她一眼,又合上了眼睛。 小母螳螂呢,僵直着身子坐那儿一会儿自己回过神,这是在路上……“轰!”又是一声大雷劈!靠,生生要把这小母螳螂纤细的神经劈碎,“啊!”她捂着耳朵蜷缩着身子又一叫! 小秦闭着眼,只眉头轻蹙着,还是没睁开。 这车子里死气沉沉的,外面又是魔鬼怒吼般的天气,秋子羞本就胆小,加之这半日来大悲大戚过后,神经线已然纤弱如丝,再经不起第三声霹雳与闪电了。当惊雷伴着更疾风骤雨的落下……秋子羞全身像竖起了妖毛,往旁边一扑,死死抱住了已然也快被她折腾得神经衰弱的小秦主任! 小秦挣开眼,真是心中一股厌烦。她抱着自己勒得死紧,仿若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的身子还在隐隐地抖…… 小秦最不喜这类矫揉造作的女人,女人娇可以,男人喜欢女人娇,可娇得要有格调,韧起来也要有个性。你看这货,说漂亮又不是顶漂亮,会点狐媚的本事就仗着人势胡作非为,叫人生厌。 “子羞,这雨下得急,一会儿就过去了,再等会儿。”说着,小秦握着她的手臂想把她推开, 可秋子羞不松手啊,这惊悚天地间只有他一人是活的,是有温度的,她怕得要死,怎可能放手? 不仅不松手,再接连几个雷劈下来秋子羞呜呜地突然起身,人竟然哭着爬上驾驶位跨坐进他怀里,手脚像八爪鱼缠紧他,活像个妖精要榨出他最后一点体温!最搞笑,她嘴里还不得了的嚷嚷“妖精来了,妖精来了!”呸!你自己才是个不折不扣货真价实的螳螂精好不好!这天上的雷神啊,估计就是发现你了,劈死你个小造孽的! 这下好,被她活食物样儿的抱着,小秦主任根本挣开不得,两人挤在那样狭小的驾驶空间里。她老跟首长鬼混这样个体位坐着一点也不别扭,小秦挑女人眼光毒得厉害,他床上多半是冷艳灵丽的女神,哪有像这样爱打野食的小妖精,这车震小秦主任不屑玩,自然这个姿势对他而言极其别扭。 你动都动不得,她几乎是每一寸都贴着你,身上僵着吧,可你似乎都能感觉到她的骨头里!可想,要是这身子一软下来,估计骨头也化了…… 紧紧抱着他,秋子羞想着还不是憋屈。前次是八哥个小狼崽子,这次是雷,两次都叫她不得不跳进讨厌的男人怀里,可怎的好?这天下绝境之时,偏偏都是这样一些男人独留在她身边,舅舅呢,我舅舅呢……一想到舅舅又是泪如雨下,哭得支吾出声儿…… 小秦是挣也挣不开,甩也甩不掉,只得维持原样儿,也不抱她,靠在椅背上又闭上了眼,只暗想这雨快快过去,好继续前行,……这女人太烦人。 却,老天爷或真发现小母螳螂了,瞅着空儿可不得好好整治整治她,雨倒像下个没完似得,更吓人,外面还听见远处山石滑落的声音! 偏偏这时候小母螳螂生理上还出岔子,她想小解了。 这下是要把秋子羞生生往死路上逼啊,你说她那等薄脸皮的闺秀做派,说得出口我要去撒尿这样的话么?只有自己憋着。可是忍天忍地忍不得撒尿放屁,这是你想憋就憋得回去滴? 急了臊了不想活了! 秋子羞哭得耳朵根儿血红,都抠紧了他的军装衣领,子羞在他耳朵边儿咬着嘴巴说,“我要上厕所,”嘴巴都咬破了。 ☆、80 你不想活了,就捎带着把他也往死路上逼是吧?你说你想上厕所,有板眼自己去解决呀,你跟他说个什么,他帮你屙?实话实说,这娘们儿是有点瘫在别人头上拉屎。 小秦真算好修养了,真忍得。他沉了口气,够着手拿起喝过的一个饮料瓶,沉声说, “你到后面去解决,” 秋子羞抱着不松手,头埋在他脖子里摇头,哭音,“我不会,” 小秦多想吼她,“你不会?那要我端着你咧!你别的不会,撒尿都不会?” 终究没吼,还是沉着声儿, “你慢慢弄,我出去等。” 她突然松开些望着他哭吼,“那么小个瓶口,我又不是……” 又不是什么?告诉你,她想说“我又不是男的,有个棍儿对得准”。好吧,这话烂她嘴巴里她都说不出口,秋子羞就是这么急死人,她总喜欢说半头话,等着别人去意会,好像人人都是她肚子里的蛔虫,都该明白她的“圣意”。 小秦确实也懂了,要搁平常,一定好笑,可现下,他烦死她,只会觉着她真多事儿! 小秦不做声了,小秦一不做声就意味着他要拿主意了,且,这主意拿下了,王八羔子都得听他的!包括秋子羞这个王八羔子,真要把老子磨死! 这会儿她估计急得受不了了,她受不了了,腿就把他夹得死紧,抠着他的衣领恨不得勒死他!小秦想,你他妈一泡尿憋的何必弄得像高潮不止? “松松,我带你下去尿,”小秦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可惜秋子羞真是憋不住了,他说的粗俗,她也不计较了,咬着嘴巴松开一些望着他。 小秦先脱去军装外套,接着阴着脸去扒她的外套,秋子羞忙抱住自己,“你干嘛!” “外面那么大的雨,都淋湿了你进来穿什么!不冻死了!”小秦终于发火了,这一吼,秋子羞乖乖脱外套。 小秦在车座位底下摸出一把伞,望着腿上的她, “外面雨太大,你先在车里就把裤子解了,我把门一打开,你就赶紧下去,就在车门口解决,我给你把伞撑着,裤子先别穿,上来再穿,要不全打湿了这一时半会儿怎么干得了?” 秋子羞还犹豫着, “快点!”他又一吼,秋子羞赶紧解裤子,他把车门打开了,伞也撑开了,哎哟,呼呼的风啊雨啊全冲了进来,秋子羞完全被逼上梁山了,像连滚带爬下了车,扒了裤子就蹲下去…… 你说她要不要命,啥龌龊事儿在她身上都有可能发生, 大雷电雨天里,她光着屁股在风里雨里蹲着,因为紧张一时半会儿还梗住了,又要人吼,小秦举着伞半个身子都探在外面,“你快点呀!”嘘嘘嘘,她还是一点点地出来…… 终于完了,她已是一身水的爬上来,哭得啊……秋子羞的自尊在小秦这块儿算是破得没法圆咯,就只剩下哭了,脸呀,皮呀,还要啥?人都哭傻了。 小秦却依旧阴着脸不理她,只管按照自己的原计划麻利着手脚做事, 先脱掉她的湿衬衣,然后,湿x罩。好了,小母螳螂上身光了。 实际上,下身一半也是光的,他不叫她在底下穿裤子咩,事实也确实,外面那大风大雨的哪还容她穿裤子? 下面小秦先不管,他麻利地脱了自己的衬衣当毛巾先给她把身子头发啊一揉,半干了吧,再拿起她的干外套套上, 再来管下面,内裤后边都湿了,裤子因为脱在腿弯,虽然也有湿,不过就腰部那里,只要不扣着也还穿得住, 小秦先把她放到一旁副驾上,拉掉长裤,扒掉内裤,再套上裤腿,根本就没完全穿上,再抱回腿上,他自己的衬衣不是脱了给她擦身子了么,幸而他一先也脱了外套,同样光着上半身套上外套,然后把她整个人都往外套里一搂,贴着他的肉抱着, “你可千万争气点,别病了啊!”一套麻利的动作下来,这就是最后的夙愿,她要病了,小秦要骂娘! 至始至终,小母螳螂都任他掰,因为,她只负责哭去了,哭得死去活来,这脸皮子在他跟前算是全没了,全没了…… ☆、81 小秦主任,知道您为了省事儿,小一发力,把自己的能干劲儿霸劲儿都施展出来了。却,错了哇。 小母螳螂就是个没骨头的,您想想这没骨头的如何立得起来?她必定只有靠着一个强势才能歪就着。好了,这下您给她把全套都做齐全了,她才不会对您感恩分毫,只会让她自觉不自觉地有了这样的认为:他最会拿主意了,他能给我把事情都办好。剩下的,您就看着她可劲儿地“用”您吧,且,丝毫不讲脸。 她会把您当保姆,当医生,当仆人,当老妈子!总之,都是伺候她的。 之后啊,您不是也尝过这等呕血的事儿?跟女神在床上正在翻云覆雨欲仙欲死,她一个电话打来,我没卫生巾了……看看,就是这时候落下的祸根! 对这娘们儿你就该狠心,她病死了都不可惜!但是,您这时候估计还是顾及她的身份,且,韬晦着觉着得罪她不值得……殊不知,您这一忍再忍,后后儿,就忍成习惯了……最后您自个儿都觉得自个儿犯贱不是?嗨,这就是忍出来的毛病。 此时小母螳螂一直哭,哭得小秦心烦意乱,两人肉贴着肉,她两个凸点就顶在自己胸口,……我又不是个圣人!她一哭一耸的,搞得小秦烦闷地闭上眼一再吸气,小秦确实好修养,火大烧身了也不跟她说一句话。 她体力是好,可总有她自己也哭厌了的时候,渐渐渐渐不哭了,又开始不安地扳,小秦真被她折腾的,……你是睡了一路现在睡不着了,我还要休息好不好,您就叫我歇会儿好不好! 她不,她一直扳, 小秦压住火,眼睛也不睁开,就是头仰靠在椅背上,蹙着眉头,“又怎么了,”声音不大,已然无力, 秋子羞好久才抬起自己红通儿的脸,“我肚子疼,” 小秦实在懒得问原因,手直接伸到两人中间摸到她的腹部,“这里?” 她摇头, 小秦哪里看得见?他闭着眼咩, “这里?” 又换了个地方。看出来了吧,实际上是超烦超烦, 她又摇头, 小秦又换个地方,“这里?” 是这里是这里!却,小秦又换了地方,“这里?” 小母螳螂又不好说是刚才那里,你看她要不要命,为了贪舒服,她微微窝下身子跟着他的手走,把自己想揉的地方“送”到他手心里,却,这时候小秦等了会儿手又要换位置,正好她身子下移,他一个向上,刚好一摸,摸到rt上! “啊,”秋子羞一缩,小秦也被触感一惊,睁开了眼, 小母螳螂虽缩着,却依然跟他上半身分开一点,挺着nai子委屈地望着他,又摸了摸自己右腹部一点,“这里……” 小秦已经烦透了,看她一眼,手覆上她摸着的地方,又闭上眼,轻轻地揉,小母螳螂又趴到他身上,也像舒服了闭上眼, 就这么轻轻地揉,轻轻地揉, 她那块儿跟nai子太近,小秦渐渐也有了睡意,揉乏了自然就揉的地方慢慢也不准了,慢慢,慢慢,竟然又揉到nai子上了,……触感就是不一样,小秦又是一惊,却,手是怎么也移不开了。 你也别说小秦有了猥琐的心思,是个正常男人你试试?一个这样软的像被絮的女人坐在你怀里,皮肤滑的像绸缎……小秦终于还是理解首长为什么离不开她了,性子不好,身体却是再也找不出的好,就像他之前想的,刚才是僵硬着都能感觉到骨头里,要软下来,骨头没了…… 秋子羞还在羞烦呢,他怎么又揉到那里了,又揉错了?她仰头看他,他却一直闭着眼,好像睡着,丝毫不尴尬,揉着也理直气壮般,……他不知道揉错了? 揉的秋子羞还不是气不匀了,她又是个什么好货儿?性,本来就是畜生都爱的,她个螳螂精本来就贪欢,揉着揉着就揉出水来……rt怒张着,双腿间渐渐流下涓涓细流,她难耐般又开始慢慢蠕动,本能啊,这还是她最喜欢的一个体位…… 事后,你叫小秦想来是不是越发觉得她淫荡?虽然这也是双方行为,自己也不地道。但是这摸着摸着就做起来,虽然两人始终都没看对方一眼,可何等激烈……像在做梦。 这做梦般的交g怎样弄起来的?实际上,也可叫水到渠成, 他揉着她的r,摸着越来越用劲儿,拇指还去拨弄顶端,秋子羞趴在他身上只会咬着唇喘气, 摸完上面,他的手丝毫不费其余功夫,直接摸到腹部下面,毛毛丛儿里中指直接c入,主要是那里准备得已经太好,连带他该进入的东西进去时,她的腰肢本能还一扭…… 好吧,做这事是销魂,外面风雨雷电的,里面如火如荼,关键是,两个人都闭着眼,像掩耳盗铃,却配合的实在好! 完事,他也不急于出来,舒服地摸着她的背,秋子羞嘤嘤地哼,他就拍她的背,最后,两人都睡着了。其实他们鬼搞鬼搞搞了几长时间喏,外面已经天亮了,两人却累得直睡到午后。 ☆、82 这场掩耳盗铃,小秦把它看成一桩风流艳遇,秋子羞把它看成自己“惊后乱性”,总之,醒来后,天晴了,两人情绪正常了,关系却开始不正当了:秋子羞把他当保姆了呗,发生过关系后更叫她有恃无恐。 内衣还是潮湿的,穿不穿?她就在那里纠结。小秦下车把车上的卫生纸全倒掉,啧啧,白花花的卫生纸全是昨儿用过的,座位上,方向盘上都是。小秦稳妥麻利地清理淫秽现场,搞完了,上了车,她还只披着军装外套在纠结。 “又是怎么了,”之后这种话简直成了小秦的口头禅,“又怎么了又怎么了”,她总能“怎么”的你毛焦火辣加无语望苍天! 秋子羞也不抬头,就别扭地拿着她的x罩,“还是湿的,” 小秦伸过手去摸了一把,“可以穿,将就点,” 她这才抬头,“勒得不舒服,”像个大事! 小秦看都不想看她,双手握着方向盘,连连点头懒得理她,“好好好,不穿不穿,” “不穿像什么样子……”她又这样说! 小秦干脆不理她,拉档开车! 最后她还是没穿,她的内衣内裤跟那些卫生纸一样不晓得多香艳地就躺在他车的后座儿上。回来后,小秦全丢进了垃圾桶。 之后,老天爷一路放晴,又是接近傍晚,车终于开到武汉市第二监狱门口。 秋子羞又是泪意巴撒,她舅舅在里面还不晓得怎么吃苦哩, 她要下车,小秦不要她下,“我找的人一会儿回话,你就坐这儿等着。” 她又开始哭,边抹泪边叨叨,“都是你,我舅舅肯定吃亏了,他们抓他的时候饭都不让他吃完……” 小秦靠在椅背上望着前边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未必别个抓犯人还请八抬大轿去抬?不跟她计较,微蹙着眉又闭上眼。 不一会儿,手机响起, 一听手机响了,她也不哭了,就侧着身子全心全意看他接起电话, 小秦身子未动,依旧像那样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接起电话,“喂,”这就是官味儿。 “嗯,” “嗯,” “嗯,” 只见“嗯”,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有,电话挂了。 手机随手丢到前边,拉挡开车走人。 什么意思?秋子羞急死!双手都抓住他一只胳膊,“怎么回事么!” 小秦打着方向盘,边懒懒开口,“有人已经把你舅舅放了,狱也转了,北京天河监狱,挂外就医,医院是中医院。你舅舅现在只怕已经到家了。” “啊,真的?!!”你看把个秋子羞喜死!抓起他刚丢到前边的手机就给她舅舅打电话, 果然通了, “舅舅!”一声喊,眼泪跟着流啊,“你到家了,……嗯,我急死了,我跑到武汉来了……嗯,嗯,”连连点头,一点头一个金豆豆掉下去,“舅舅……”眼见着又要zhe个没完,估计那边秋子臊也烦她这点,草草说了几句,挂了。 这下好,秋子羞彻底舒坦了,眼泪还在流,人却笑着,巴巴地一人又抹眼泪又笑,小秦看她一眼,简直不可理喻。 诶,你别看她呀,你一看她她又想起来了! 她一边抹眼泪一边还是一副怪他的模样说他,“我舅舅的营业执照你再得快点……” 小秦烦死她了。 且,烦人的事儿还没完。 她大事儿了了,心里舒坦了,更想着法儿地折腾你了, 回北京前,她非要回一趟她自己家,照她说的,不穿内衣她根本迈不开步!小秦多想呸她,那刚才监狱门口一停车,谁火急火燎不讲脸就要往下冲的? ☆、83 她当然回的是自己娘家,解放公园旁边。 小秦跟着她上了楼,正好自己身上也不干净,洗洗。 一进家门秋子羞是觉察出点儿不对劲滴,啧,感觉这屋子有人气儿……咳,她是这个意思,她跟她舅舅混在北京大半年都没回来了,家里还是那个样儿,可怎么就感觉有人在住?偏偏又看不出什么不同…… “浴室在哪儿,”小秦边解军装,身上都是汗味儿,她的味儿! “哦,楼上。”秋子羞带着他上小二层,小秦直接进去冲洗了,她在外面撅着屁股跪在地上翻自己内衣的抽屉找内衣。 突然,尽管浴室里传来“哗啦啦”声儿,秋子羞还是敏锐地听到楼下开门的声音!……适时,浴室里小秦也停了水,越发听见楼下的动响! 秋子羞吓死了! 你说她得不得了,抱起小秦的军装外套就跑进浴室去! 这是你家咧!你咋搞得像做贼偷情滴…… 一进去,原来小秦在撒尿,回头一看她冲进来本就不悦,哪晓得这娘们儿更过分,跑过来从后面就抱住他的腰,吓的不得了样儿,“有贼……” 你这样比较像做贼好不好! 小秦一丝不挂,命G子上还滴着尿液,蹙着眉头刚想转身去看怎么回事儿,这娘们儿突然在后面踮起脚一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别动!”她自己也是一身僵硬地紧紧赖在他身上,动都不敢动,竖耳听着外面的动静……小秦当然比她还要敏锐,确实有个人上来了,且,此时,就站在房门口! 小秦心想这怕什么,这是你家有人闯进来你理直气壮出去逮,不过,从感觉上分析,这人不像贼…… 僵持着有三四秒吧, 突然听见楼下有人轻喊, “乔气,东西拿了么,”是个女人的声音, “拿了,”外面的人终究没有进来,转身下楼了。 再过一会儿,听见楼下关门声儿。 饶是人都走了,他身后的女人还是一身紧绷,小秦回过身,看见秋子羞一脸不可置信!确切讲,气着呢! “你老公?”世人不敢言,并不意味小秦不知道秋子羞跟乔气的那一段儿, 小秦这会儿确实觉着有意思极了,婚都离了,面上看秋子羞成了弃妇,没几天,乔气就娶了魏夕荷,天造地设终成眷属。可,中南海见过秋子羞的,谁心里又不是另一番见解,说得准么,乔气这绿帽子戴的天大,老婆给一把手霸占了……现儿,更有意思,都再婚了,还往前妻娘家跑?拿东西,看样子还经常往这儿跑…… “我跟他离婚了!”秋子羞松开他,撅着嘴巴走出去。 小秦瞟她一眼,摇摇头,继续走到花洒下冲澡。 等他围着浴巾边擦着头发出来,看见小母螳螂还撅着嘴巴坐在床边发呆呢, 秋子羞气死了! 以前,乔气跟女人不清不楚,她听了兴奋。这会儿,她听了还是兴奋,但是,更生气,因为是在自己娘家听到的!他太过分了好不好,他们已经没有关系了,凭什么把野女人带进她家!这是她娘家! 突然想到他可能更恶心,把女人就带到她的床上,那女人可能还穿过她的浴袍,她的内衣!……秋子羞个变态,是又生气,同时,更兴奋! “诶,你快去洗,把衣服换了,我们还要早点回去……唔……”小秦坐下来还低着头在擦头发,却突然这女人扑上来像只饿虎抱着他的脑袋就亲他,胡亲一气,眼睛鼻子嘴巴…… “你疯了!”小秦捉住她的胳膊硬将她逼开些,小吼! 秋子羞撅着嘴巴几犟喏,眼睛、脸蛋儿,嘴唇儿都是红通儿滴,又娇又犟, 非要亲,被他捉住胳膊还不依,纤细的手还要去拉他的浴巾, 小秦完全拿她没法,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手指头指着她,“这会儿我没空陪你混,快去洗澡!” 这一吼,得了,望着子羞的一滴泪从眼角里落下…… 她还撅着嘴巴,何等娇屈, 小秦真是!……一分神,又被她搂住脖子,这次算是下不了狠劲儿捉她咯…… 两具光溜溜的身体像蛇一样缠的没缝隙,秋子羞亲的小秦意乱情迷,她自己也意乱情迷,持续的兴奋感叫子羞身子软的不成样子,湿的不成样子,小秦想,我这是要死在她身体里了? 没得说,才洗干净她的味儿,这会儿,一丝不落,又沾得满身都是…… ☆、84 得,这一晚算又没走成。第二天小秦也懒得开车回去了,跟军机回北京,他老子是空军司令员,最不愁这个。 走之前,秋子羞又折腾了他次,这娘们儿洗了澡后又跟他闹,非要他出去给她买新内衣。 “这一抽屉的还不够你穿?”小秦指着她那还开着的抽屉,这穿一辈子也够了啊! 秋子羞裹着被单又瘪嘴巴,“你去买新的。”她个死人又非不说原因, 咳,矫情!她就以为这一抽屉的都被乔气的野女人穿过。呸,且不说乔气的女人稀不稀罕你这一屉子玩意儿,乔气出手向来阔绰,他不会像你叫小秦这样,去买新的? 小秦实在懒得跟她缠,出去给她买了一套,这才把个磨死人的小娘们儿带回北京。 一回北京当然第一件儿回家找舅舅, 一见面自是一番急天zhe地,把从那日一进屋的瞧见到监狱门口听见的回话嘚啵嘚啵又跟舅舅吐露,不过,跟小秦鬼混那段自动隐了去,就是因为涉及到跟小秦鬼混,连带着回家遭遇到乔气,他“鸠占鹊巢”的事儿也不好说,算了,烂肚子里了。 她舅舅不紧不慢又在劈小料,看来,对做鸟笼是痴了心,一边慢慢对她说, “这事儿,估计是乔气使的绊子,权禹圆的场。” “我没跟他说啊?”秋子羞指的是权禹圆场, 她舅舅瞅她一眼,“你当那样的人都是聋子?何干不得透露?傻子。所以以后做事要更谨小慎微,伴君如伴虎,什么该说,什么装聋作哑,这你也得都学着。还有,回去了这事儿就别问了,他才上位,就把你舅舅转了狱弄到北京来,事儿不大,到底不是个体面事,翻篇儿就翻篇儿了,你再不依不饶就不识好歹了。” 秋子羞直点头,心里不过瘪嘴巴,我把他身边人偷了,算不算不识好歹……不过想是这么想,怕也有点怕,可真当遇着事儿了,小秦这保姆还是可劲儿地用!所以你说这娘们儿胆儿小,也不尽然,遇着她自己的事儿了,胆儿肥得敲鼓! 小秦主任不想再缠她,今这一次算弄明白一件事,不搭理她反而会招惹她更大的缠,还不如紧着都给她办了,早办事早了事。于是,她舅舅这营业执照回北京后第三天就给她送去了。 秋子羞拿着本本牌牌喜死,小秦主任也落了心,总算跟她不瓜葛了,却,事与愿违,这才是瓜葛的开始呢。 风平浪静小三月过去了,这段时间,咱祖国经济繁荣,国力昌茂,一派欣欣喜悦。秋子羞一无病二无灾,除了一直打不成麻将憋屈着,其余,一切都好。 咳,麻将啊,近一年没有摸它了,想啊! 当然,秋子羞这摸肯定不是指“手摸摸”,这她天天都摸,有时候首长得空儿了还陪她玩两圈儿,但是不解馋啊,秋子羞想念武汉的红中赖子杠,想念口口翻…… 这段儿,中央办公厅都在忙活上海峰会的事儿,首长办公室肯定也是为这事儿准备着,秋子羞也分派了任务,她还算兢兢业业,把指派的任务完成的较好,得到了何干的表扬,首长更是爱死,我的子羞字儿写的漂亮,看着都舒心。 没错儿,她就是手抄一些文稿,说累不累,还养了性儿。 她哪里又知道这些文稿都是些极机密的东西,何干分配给她也算费心机了,这些东西需得人手写抄录,又要找个首长的贴心人,子羞不是正合适? 旁的,她一来不感兴趣,再,能力有限,看也看不懂。却有一样,她得兴奋! 给那东南亚领导人的礼单里有一项,竟是麻将! 说上海有个老做工,家里祖传的都是做麻将的高手,在他那里订了十套。 只要是事关麻将,秋子羞都兴趣盎然。国礼的事儿跟她无关,可,到时候去了上海,她可以私人也去定做一套啊,这东西有收藏价值咧……嗯嗯,有了这件儿勾着,秋子羞对这次本无聊的上海峰会之旅充满了期待。 ☆、85 “小秦主任,你上去把这份文件锁进首长的保险柜里。”峰会正在进行中,何干交给他一个标星密封文件夹,一张房卡。 何干也是估摸着这时候秋子羞肯定已经起来了。 小秦上楼来,经过三道安检,最后抵达房门口,刷卡进去。 保险柜在小休息室,按下密码打开放进去,起身出来。 小秦主任本来心无旁贷,笔直就出来的,这时候听见,“谁!” 主卧传来,一听就是秋子羞的声音。 你不说话她肯定又大惊小怪,“我。”小秦回了一声,手已经摸上门把准备出去了, 哪知这娘们儿又问一声儿,“你是谁!” 小秦沉了口气,服了她好不好,还听不出人声儿? “秦愿。” 小秦面上多不耐烦,可声音依旧平和,又答了句。后一想,吃过亏的,不叫这女人亲眼见见他她肯定还是疑神疑鬼,反而多些事,转身向主卧走去。 一推门,小秦就蹙起眉头, 小秦也以为她起来了撒,哪知,她个懒货,一丝不挂跟这淫秽的大床仿佛还停留在昨晚销魂的一刻,她头发披散着放到一边,身体中间白色被单围着正坐在床上涂脚趾甲油呢。 他一推门,秋子羞也没料到他会走过来,吓了一跳,还是习惯性用被单遮住身子, 小秦瞟她一眼,没吭声,转身就要走了,这时候子羞却叫住他,“你过来帮帮我,”小秦一听头皮就发麻,她怎么就敢了?每次说这些话的口气就像理所当然,我该帮你的? 这就是小秦后来一直骂自己贱的,偏偏每次他都让步了。 小秦回头,眉头还是微蹙着的,看着她也不做声, 她这时候又不怕露身子了,腿一伸,表情倒真是实实在在地苦恼着,“这指甲油总是涂不好,你帮帮我。” 这是她的个保姆咩,她在乎啥,中间围着的被单已然松松垮垮,半个N子都露出来了。 小秦再心里烦又怎样,那种想法也根深蒂固了:她要你做你就做,早做早了。 小秦走过来的步子是懒散的,已然没有了刚才的严谨与城府感,搂一下裤腿坐在了床边,“怎么涂撒,脚趾甲涂个什么?” 秋子羞把脚放在他大腿上,把指甲油递给他,“我今天想穿鱼口鞋,露点红指甲好看。”她涩涩地微笑, 小秦没再多话,低着头给她一点点地刷。 这好性儿个男人,秋子羞都没在心里感叹一声“真是个好男人啊”,她没那心,见他刷的还不错,她倒舒舒服服躺了下去,抱着被单轻轻咬,望着天花板又想心思,真活该像小秦是她的个仆人,就该这么伺候她。 屋子里一时无声,淫靡的氛围到处都是,她的浴巾还在浴室门口地上,高跟鞋躺在进门处,首长换下来的衬衣掉在那边地毯上,床上更是乱七八糟。小秦却心静无感。她呢,想麻将呢,也无感。 突然,她歪着头看向小秦,果然主意打到他身上了。 她胆子小,人生地不熟的,一个人去定麻将她又不敢,小秦可以陪她去…… 她又慢慢爬起来,小秦一只脚已经涂完,刚要换一只脚,她缩回去,跪着靠过来,犹豫了下,两只手环上他的脖子,“你陪我去买麻将好不好,” 小秦已经很淡定了,动都不动,看她一眼,“你晓得这个时候要有人进来,你就毁了我一辈子。” 看吧,正如小秦所想,她根本不在乎毁不毁你,她只在乎她自己! 子羞把他抱的更紧,裸着的N子贴着他的军装,模样却好似这是天大的事儿,“我一个人去不好,你帮我看看好不好,……”说Zhe吧,又确实是个小孩子急于想得到东西的模样, 小秦闭眼,躺在了床上,子羞腿都跨上来了抱着他直摇,“好不好,好不好,” 小秦闭着眼摸上她的肉屁股,一揪,“麻将重要我的前程重要?”多少有点逗她了,可,真揪,揪的可疼了, 你看为了麻将她能忍吧,那怕疼的主儿硬是不喊疼,顶多屁股扭扭,就是不回答,只顾“好不好好不好”地鬼zhe, 小秦翻身狠狠亲住她,又亲又咬,“买麻将?什么时候我非要把你卖了……” 最后秋子羞当然得偿所愿。 ☆、86 对她而言这趟去买麻将比她去出席峰会首脑宴会还要隆重。 秋子羞一身白。黑白条纹T恤,白色西服,白色阔腿裤,金属拼皮腰带,黑白拼色鱼嘴高跟鞋,白色链条包,金色镶钻腕表。(官网有图示)在大面积的白色中运用粗细不规则的条纹上衣,显得清爽大气,阔腿裤的建筑感线条也拥有强大气场。戴上墨镜,秋子羞真能把她官府少妇的气质发挥到极致。 小秦也没有穿军装,不过简单的白衬衣灰色夹克,很普通的官府基层调研装,不过腰身那里的皮带、皮鞋显品位。 他带着她这样出去,倒是“合法”的。小秦这事儿肯定得跟何干说,要不,性质就不一样了,何干首肯了,他这样就依旧属于“工作性质”,小秦当然不愿意跟她有任何私人牵扯。 却,哪晓得何干刚一听,眉头轻蹙了下,“首长私人给她定了一套。”咳,晓得她就好这,能不早就为她下好这份心? 小秦反而轻松了,那好,这省事了,微笑着,“那我去跟她说。” 何干却拉住了他,“算了算了,你还是陪她去一趟。首长给她定的这套还嘱咐我先别说,不晓得什么时候拿出来逗她开心呢,你这一去说开了,反而可能惹得首长不高兴。咱们就都当不知道的,她要自己去买就让她去,只要她高兴。” 小秦心想真是宠破天了!不过面上依旧温和地点点头,“好。” 于是,这不就来到老弄堂门口了。 门口竟然停着一辆深灰玛莎拉蒂GranCabrioMC,小秦也没做声,跟着她进去了。瞧秋子羞兴奋的,取下墨镜,小步子往里走的飘急飘急的。 果然如小秦所料,里面还有个买家,看上去也是位贵妇,四十来岁的年纪,穿金戴银却不显俗气,身边一个老外,细听竟是她的管家。 小秦自嘲,我现在个身份对她而言还不是管家?哦,不,管家都不如,老妈子! 出面的事儿肯定不得这两女人,主人出来了都是跟俩“管家”谈,人家不一样,管家听完句句都要回复“女主人”,由“女主人”拿主意。小秦这边头都不回,主意我拿,因为问她也没用,她懂个屁! 那边交涉了半天,小秦走回来,秋子羞高兴地仰头望着他,“买好了?” 小秦微蹙着眉头看她一眼,“我们出去说。” 走到外边儿院子里,秋子羞知道情况肯定有变,急上了,拉住他的胳膊,“怎么了怎么了,买不成?” 小秦环上她的肩头走到更一边,很心平气和地跟她说,“人家这是纯手工做的,一年也才出几套,今年又恰巧,我们不是定了十套么,人家手头上留着完整的就一套了……”话还没说完,秋子羞就瘪嘴巴,“我要这一套,” 小秦烦死地看她一眼,她微撅着嘴巴眼睛望着前边一个点,犟犟的。咳,这也是小秦不知道她有多爱麻将,这次她愿意跟着来上海就是为了这副麻将! 心里再烦,口气上还是要慢慢哄,“那女的比我们先来,” 她记性好,这时候算得精,“她是今天比我们先来,定的比我们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