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甩袖,“珞珞!你这是陷我于不义啊!”转身就走。 哇!珞珞哭着向我跑来,紧紧抱住我,“我去打工!我去挣钱!我一定要救你!请你为我活到那个时候!” 唉!众人一片唏嘘,无不洒泪。 “怎么可能啊?手术拖不得啊!” “是啊!你觉得亏欠,以后可以去帮助别人!但现在,自己要先站起来啊!” 此时此刻,我想脱离剧情都难了!定定地一语不发站着,珞珞的眼泪打湿了我宽厚的背,人们纷纷把钱塞在我们口袋里。幸好我们今天穿的衣服口袋深! 一个小伙子走过来看了一眼,“HAPPYBIRTHDAY?” 珞珞抹抹泪眼,“因为大家的帮助!让我们得到重生的机会!所以,”鞠躬,“HAPPYBIRTHDAY!THANKYOU!”泪光中绽出一个笑容。 人群纷纷鼓掌,一齐道:“HAPPYBIRTHDAY!HAPPYBIRTHDAY!” 这就跟“撒旦!撒旦!”“流川命!流川命!”的情形是一样一样的!唉!愚蠢的人类啊! 人群散尽后,珞珞把粉笔还给流浪汉,流浪汉磕了一个头,“大姐!请你收下我吧!” “大姐是傍大款的!偶尔乞讨只是兼职!” “娘娘!学校的小弟们都说想念你了!不如趁这次出来回去逛逛吧!” “没空!” “那您有什么指示要传达的吗?” “紧密团结在以胡哥为中心的党中央周围!坚持科学发展观,坚持以辩证唯物主义的观点看待女人!开拓进取!争取一毕业就有住房!一毕业就住别墅!” “人人都想有住房,这个想法是可怕的啊!人人都想住别墅,这个想法是疯狂的啊!” “如果有人愿意为计划生育做贡献,减少人口压力,不要下一代,他们在四十平米的房子结婚,我也会去喝喜酒的!” “找得到这样的女人吗?” “所以,我还要补充一点,一毕业就要住别墅的概念只能传达给男生!不能传达给女生!不然会败坏社会风气,破坏生态平衡!” “是!您还有什么要指示的吗?” “我还有三点要说!” 珞珞赶忙掏笔记本,摸了半天打开手机备忘录。 “第一,虽然我挺鄙视挤破了头考公务员的,但你还是告诉他们一定要去考公务员!” “是!” “第二,考上公务员,哪怕公家让他们去挑大粪,也要勇敢地接过这担子!他们早日找到组织,我就放心了!” “是!第三呢?” “发言完毕!鼓掌!” 珞珞啪啪地拍了两下,“要不把您的联系方式给他们吧!有什么事也方便!就您这样,没事儿他也不会骚扰您的!” “领导的电话能随便公之于众吗?你找几个分机,有重要的转给我就行了!” 第十五章 半仙遇着老妖精 我们一路开着小会来到步行街,一家“玲玲美容美发学校”气球满天,鲜花满地,热闹非凡,只有店员,没有顾客。我们一过去,就被几个花哨的小伙子围住,“美女!化个妆吧!免费的!今天是体验日!生活妆、晚会妆、新娘妆都可以哦!尝试一下吧!” 珞珞眼珠一转,“瞎子妆会化吗?” “瞎子妆?” “就是路边的算命瞎子啊!”珞珞指了指对面街口一个算命的,他们一起转过头去。 “给她化吧!”珞珞把我推出来。 “干什么呀?” “有钱人不都迷信吗?你装成半仙去给大姨妈说道说道!” 店员们热情地簇拥着我们走进店里,把我按在椅子上。 “你见过我这么高大的半仙吗?” 珞珞刷地站起来,“你见过我这么猥琐的半仙吗?” “没有!”我摇摇头。 珞珞拿起一本杂志,指挥他们,“把她化猥琐点!”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慢悠悠地看杂志。 一个店员跑进来,激动地大叫:“我知道怎么化了!我仔细观察过了!让我来!”其他人哗地散开,他挥起一枝狼毫,兴奋得脸都变形了,两眼冒光看着我!似乎在他眼里,我已经成了一件杰作!我绝望地闭上眼睛! 半个小时后,我睁开眼睛,虽然以前我偶尔也照镜子,但直到现在,我才相信我妈说的照镜子会做噩梦!我一个学美术的同学曾经说过:这世界上有两样东西最好画!一是鬼,没人见过!二是疯子,随意发挥!后来,他又加了一样,外星人!我想,镜子中那东西大概介于三者之间,取三者之糟粕,混搭而成,有后现代主义风格!非常之写意,而又印象派! 我身上唯一发亮的乌黑头发非常不羁地盘踞在头顶,仿佛是个道士髻,又仿佛是个鸟窝!我披着一件破了无数个洞上面布满非黑非紫斑斑的青色袍子,离仙风道骨差得有一万光年!我鼻梁上架着副塑料墨镜! 他们很兴奋地看着我,不,很兴奋地看着作品!他们很想看作品的反应,但我蜡黄枯瘦的脸看不出任何表情!他们的脸色有些失望,就算我给他们的惩罚吧! “我想,上一次穿这件衣服的人有狐臭吧?” “哇!一化装成半仙就真的会算命呢!” 我甩甩长袖,推推鼻梁上的墨镜,走出来。珞珞大笑着跟来挽住我胳膊,被路人讶异了好几道目光,迅速放开,离了我三丈远,尔后又跑回来抓着我胳膊,把头依在我肩上,哈哈大笑。 引人注目,不一定要从自己下手,你也可以站在引人注目的人身边!比如,一个小美女亲热地挽着一个邋遢疯子!比如,《我为西哥做的那些事儿》! 走到十字路口,“我掐指一算!再过两秒就是绿灯!” “天啊!你好厉害噢!” 众人侧目,并纷纷散开。 我和珞珞从来不对台词,都是即兴演出!珞珞曾经见过一位导演,那人说她只能自导自演,而且不用剧本,有王家卫之风!目前珞女郎只有我一位!我们认为世界是无限变化的,前一秒做的决定永远没用!举例:我决定过英语六级,决定了四年,到现在也没过! “先生!我们坐公交回去吗?” “打车吧!人民关爱你,这钱受之有愧,要尽快用完!以免招来横祸!” 我们在路边站了好久,总算有一个胆大的师傅,接过一百块钱,让我们上了。 刚到家门口,就碰到老太婆从里面出来。珞珞连忙躲到墙后,我正正头上的道士髻走上前去,“这位太太请留步!”她不但留了步,还倒退两步,警惕,不!厌恶地看着我! 为了避免露出马脚,我也乐得保持距离,“一看您天庭饱满,红光满面!二看您地廓方圆,胸怀百川!三看您回眸一笑,举座惊艳!”我绕着她转了两圈,估计老太婆也很久没被人夸过了,脸色虽然嫌弃,但还站在原地。 我转到她背后,“哎呀呀!细看看有唐时贵妃之风!”她转过头来,我又驼背仰望着她,“多瞧瞧分明个小甜甜布兰妮!” 老太婆露出一丝笑容,接下来说的话却令我大吃一惊! “你不是瞎子吗?” “哎呀呀!”我一拍大腿,“您不说我都忘了我是个瞎子!上帝引我来到这里,我只看到一团光,然后您从这光里走出来!夫人呀!是您让我重见光明啊!”我在胸口划了个十字。 “你们道士也信仰上帝吗?” 他妈的!这次我不拍大腿了,我捶了自己胸口一拳,“太太!您真是目光如炬,心思洞明!其实我是青光眼,只是怕浊目污染了太太的圣体啊!” “呵呵!”老太婆笑了两声,你别说她笑起来还有点花枝乱颤的感觉,只不过颤得让人心头有些害怕! “你可以留下来!” “啊?”这话一下就把我打蒙了! 老太婆刷地扭过头,咬牙切齿地道:“但是墙后的那个死贱人!一根毛也不要让我见到!给我滚得远远的!” 高人! 但现在不是发泄滔滔江水的时候,我取下墨镜,“太太!珞珞虽然做得过分,但我跟她从小相依为命......” “那你们两个一起滚!” 我连忙对墙后高声道:“珞珞!你先滚吧!” 虽然隔着一道墙,我依然感到一道犀利的目光穿透了我的身体。 第十六章 美男美男算算命 在老太婆高深莫测的目光里,我走了进去。走上梯子,我把墨镜戴上。 正在花园捉蝴蝶的双雅跑过来拦着我,“不准进去!你是什么人?快点出去!” “我看见一道光!” “嗯?” “我看见一道光。”我念叨着向屋里走去,双雅拦也拦不住,也不敢很靠近我! “哥哥快跑吧!疯子来啦!” 我很不满地看了双雅一眼,可惜她看不到我的眼神。 李天生在客厅沙发上回过头来,竟然满脸的笑容!难道他知道我要回来?难道!难道!是他求他妈让我留下来?关键是,他怎么认出我的?我就知道,心心相印的人是用心来看对方的!我的泪水不禁流下来...... “天!你猜我手上有几个爱婆?”一个瘦得像根牙签的女人举着两个苹果跑出来。 李天生转头看着她,那温柔的一笑,就连小鱼儿的爸爸也比不上!“两个?” “不是啦!是TWO!” 我庆幸我戴着墨镜,我庆幸那一滴辛酸的泪只流到眼睛下面两厘米的位置!我抬手伸进墨镜轻轻地抹去那一滴已经变凉的热泪! 那根牙签发现我,把苹果放进盘子里,跑过来,“你是算命先生吗?你猜我手上的苹果到哪儿去了?”我觉得她太侮辱算命这个职业了!你们以为呢? “盘子里!” “哇!”她伸手在我眼前晃晃,我面无表情,“好厉害噢!你会塔罗牌算命吗?” “我会用扑克牌算命!” “REALLY?”她伸出手,在碰到我衣袖的时候撒开了,“那过来吧!帮我算算!” 我走过去,她用脚勾了个小凳子过来,我就在李天生对面坐下来。她走到他旁边,亲热地挽着他的胳膊,靠在他肩上。如果不是墨镜挡住了我的目光,她早就万箭穿身! “你看我们两个有夫妻相吗?” 我定定地看了他们两秒,“这位先生想必是位太阳神般的美男子!我就是被这团光引进来的!” “天!他夸你呢!”她轻轻地晃了一下他的胳膊,李天生脸慢慢涌出番茄酱! “可以把你的手给我看看吗?” 李天生没有动,牙签把他的手拉到我面前,我平复了一下心情,慢慢握住了。如果我是地下党,我就会在他的掌心划两个字:超人超人,我是咸蛋!但我握着他的手,嘴边涌起千言万语,却没有说,“这位先生......” “说嘛!说嘛!”牙签晃着他的胳膊,都传递到我这儿来了。 李天生一脸番茄酱,眼睛里也冒出些好奇。他这个样子,怎么让我触摸天机?我闭上眼睛默念:一切美男都是骷髅!念了三遍睁开眼睛,美男还是美男!可见佛祖有时候是会骗人的! “你看过红楼梦吗?” “咦?”牙签和李天生都是一惊。 “看过,不太懂!”李天生低下头,眼里对我已经有些崇敬!没事多记几本名著的名字,多记几个名人的名字,多记几句名言,哪怕你胡扯,也在前面加个孔子曰!或者在莎士比亚的巴黎圣母院中有这样一句话......这是行走江湖必备武器!没事多带几把飞刀,不但可以杀人,还可以耍帅!可以让你在百晓生兵器谱上的排名大大靠前! “你知道里面有个贾宝玉吗?” 李天生点了点头。 “你知道末尾贾宝玉遇着个和尚吗?” “呃,好像是。”李天生不确定地看了牙签一眼。 “你知道这个和尚对宝玉说什么吗?” “什么?” 我高深莫测了好一阵子,缓缓地说:“跟我走吧!” “啊?” “先生!你有慧根啊!你才是最接近神的男人啦!” 牙签张着嘴巴,李天生一脸迷惑。 “我看你头顶有光,想必前两天还有一位良人在你身边!她才是你命中姻缘!但现在,你手心微湿(说实话,我现在只是拉着他,又没摸,他汗出得也太厉害了吧!)应该是被烂桃花所迷!如今七月将近,桃花复开,大为不祥啊!” “那要怎么化解呢?”牙签急忙问! “先生有两个选择,要么跟我去侍奉上帝!要么,先生有心,或许那位真命娘娘会被感召回来,喂马劈柴,先生自然就可以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娘娘?” “娘娘!是啊!她才是相伴你一生的女人!” 在李天生困惑的表情下,我毅然放开了手,站起来。 牙签急忙站起来,“俺的米?俺的米?我不是回来了吗?我不是真命娘娘吗?” 哈!呸!你太侮辱珞珞了!你以为她叫谁都叫娘娘吗? 我留给李天生一个高深莫测的侧脸,“先生!桃花腐烂,蚊蝇滋生!我耳朵不好,听得你身边有些嗡嗡之声,你要早日作出决断啊!” 我向门口走去,牙签跑过来,“俺的米?俺的米?不是我叫你来的吗?你还没用扑克牌给我算命呢!” “你的米烂了!” “嗯?” “咳!”本仙怎么能跟她一般见识,“我用扑克算命有个规矩:你赢我一把我回答你一个问题!” “OK!GOOD!COMEON!”总算说了一句完整的英语! “但是至今,我还没有回答过任何人一个问题!” “不管!不管!哪有那么厉害!那个!WHO!你把扑克拿出来!” 双雅嘟着嘴把牌拿出来了。 接下来,你们可想而知,我是作者,我会让自己输吗? 李天生不太会打牌,开始硬要跟他一组的牙签抛弃了他,但还是一场接一场输!不过李天生学得很快,记牌尤其厉害!规律也很快摸出来了!牙签又不要脸地跟他重组!我也不敢偷空看李天生的脸了,几年功力都拚上!但牙签不懂还偏爱自作主张,明显拖了李天生的后腿,我反而赢得轻松! 十三把地主斗完,牙签把双雅都叫过来了!十七轮双扣打完,牙签直摇李天生的肩膀,“都是你啦!笨死了!” 请允许我发表一下获胜感言:感谢东大!教给我行走江湖两项最基本的本领——打牌!打游戏! 第十七章 大风起兮裙飞扬 肚子叫一声,我抬头一望,天色近黄昏。我要换装备,而且要加血加精,加游戏币! 我上了厕所,看着镜子里那张脸,不禁感叹:清晨离家午后回,安能辨我是雌雄!想我出淤泥而不染,洁白两袖清风!而今,这身狐臭的袍子裹得我身上一层层香汗,成了臭汗!厌恶洗澡如我,也很想要脱个干净,洗出本色!我轻轻地拨开衣领,看到我古铜色的肌肤...... “啊!” “谁!”竟敢偷看我!我连忙合上袍子,转身,双雅在门口呆呆地瞪着眼睛。小样!有必要惊艳成这个样子吗?我一把把她拉进来,砰地关上门。双雅愣了两秒,连忙退到门后,紧紧抱住自己的胸。 我玩心大起,一步步靠近,她紧紧地贴到墙上,惊恐地瞪着眼睛。我一手撑住墙面,她啊地叫一声缩下头。 “小妞!要我教你穿墙术吗?” “不要!不要!”双雅砰地趴到地上,“求你看在我们一起打败了他们的份上,放过我吧!” “嗯......”我点点头,“贫道行走江湖多年,没曾见一个牌艺如此精湛者,难得你我初次见面,配合如此默契,”我摸摸她的头,“甚合我心!我身边正缺少一个服侍的,你......” “大师!活神仙!我笨手笨脚,无法无天,天怒人怨,怕委屈了您!” “嗯哪......我掐指一算,你我缘分未到!但我还有句话要说!” “您说!我一定谨遵教诲!” “你现在的任务是好好学习!考个好大学!考上大学后再玩牌不迟!” “是!是!”双雅连连点头。 我欣慰地笑了,抬手拿去墨镜。双雅呆呆地看着我,嘴巴慢慢张开。 “嫂?” “这双清澈的眼睛,是本人的专利!” “嫂!真的是你呀?”双雅跳起来,一把抱住我,也不嫌臭! “哈哈!虽然你哥还不肯叫我老婆,但听你叫嫂,是一样一样的!” “嫂!你怎么打扮成这个样子,连声音也变了!” “啊......咳!咳!”我捏着喉咙调整了一下,“听了我沙哑的声音,你有什么感受吗?” “好像阿杜哦!” “哈哈!那现在呢?” “好像林志玲哦!” 咳!咳!林志玲同志,希望你不要介意,双雅她不是故意的! “外面那个女人是什么来历?” “不知道啊!哥哥接了个电话,非常激动地跑出去了,然后就带回来这么一个人!大姨打了声招呼就出去了!真讨厌!那个女人!做作得要死!说一句话夹两三个英语,切!” “我要洗澡!” “他们还在客厅,我去给你拿衣服!真是的!她不会要在这里过夜吧?”双雅絮絮叨叨地出去了。我撑着洗手台看着镜子里的脸,我一直在问自己,问了二十年:你是谁?为什么要跟着我?不!为什么要挡在我面前?我拼命!我努力!我装无所谓!一直无法走到台前!没有人看见我!一个人的时候,我也觉得累!我也曾经挂一张美女图在墙上,只是一转身,镜中还是老样子!我也知道李天生那样一个男人必须绝世的美女才配得上!但我就是不想放弃!我相信丽质不是天生,后天也可以修炼,用白大夫就可以!我存了半年的钱到白大夫专柜,她们用无可救药的眼光看着我,然后叫我多吃橙子、番茄。于是我开始强迫自己吃这些酸东西! 我窜到厨房,拿了个番茄,刚塞进嘴里,转过身,双雅抱着一件衣服呆呆地看着我。 “嫂!过儿一定是男的!酸儿辣女嘛!” “呵呵!我不吃番茄我想他也是个男的!不然金庸先生会不高兴的!小龙女也会不高兴的!天下女性都不干的!” “嘻嘻!”双雅盯着我,她看哪里呢? “干什么?”我连忙拉起浴袍裹住胸。 双雅却看着下面,“嫂!你的腿好长哦!好性感哦!好像林志玲哦!” 我捂住脸,“别说了!志玲她会生气的!”然后连忙窜回浴室。 双雅跟进来,把衣服挂在衣架上,忿忿地说:“他们居然在花园接吻!” 中!一只小箭插在我心口! “谁主动的?” “都挺主动的!”双雅看看我,又说,“哥哥好像是被迫的!好像是出于友好配合她的!” “你觉得这种事情能够友好?能够配合吗?” “我不知道!我还小呢!”双雅抓抓头发,在我火苗腾腾的眼睛里跑出去了。 他妈的!我一掌拍起三尺水花,“双雅!我有一条黄色的丝织吊带睡裙拿来!”看来,只能靠我这双腿了!女娲说:我捏你的时候,水不够了,泥也不够了,只好用混凝土!为了补偿你,我给你一双长腿!但只有一双,关键时刻才能拿出来!切记!为了女娲这句话,我二十年没穿裙子!我就想新婚之夜,我对着我无精打采的老公,我刷地把这双长腿挥出来!我美死他! 我迈着光光的长腿出来,双雅从下看到上,然后,仰望着我,“嫂!你好像三级片女主角哦!” “我要把我穿上的衣服一件件脱下来!”我拨拨湿淋淋的头发,丢给她一个迷人的微笑,向花园走去。 我内心其实是忐忑的!李天生对这种初级教程感冒吗?我听说国外开放得很,总统带着国民裸奔!也许我应该穿珞珞的护士装!但是我究竟是怎么堕落到这个地步的?我不是发过誓只有看了我这张黑脸还想看其他部位的男人,我才能把整个黑色的身体展现在他面前么? “天!我想过了!那个算命先生绝对不是瞎子!”白痴! “人人儿?” 听到这难以置信的一声,我连忙进入状态,缓缓抬起我优雅的脖颈,双目含情地看向那个男人。虽然他的手还搭在那个女人的肩上,但是我不介意,我真的不介意,我咬牙切齿地笑着!我眼里一半是春水,一半是火焰! “你这是要去哪儿?” “呵!我出来吹吹风!好闷热啊!”我看看黑沉沉的天空,摸摸光光的胳膊,妈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轰!一阵狂风刮来,薄薄的裙子飞起来,我连忙伸手压住!轰!头发一阵乱舞,水滴打在身上,吸!真冷!我又手忙脚乱地扒蓬乱的头发!女娲娘娘!现在就是关键时刻!你给风爷打声招呼,别拆我的台啊!我头一次清凉出场,太阳下班了,好歹给几片彩霞,那乌云算怎么回事!大风起兮裙飞扬,首如飞蓬乱忙忙!良家女子脱衣裳,老天也要来闹场!果然这不是我的路线吗? “嫂!嫂!就这样啊!你站着就好了!”一个压抑的嗓音从背后窗缝传来,“人家不起风还要拿个电吹风在旁边扇呢!越吹越好,越乱越好啊!你不要慌张!” 是吗?我定定心,抬起头,果然他正缓缓靠近我,我是不是应该把手指头含进嘴里?嗯嗯......真害羞!我还没冲破心理防线,他已经来到我面前,“你在家吗?” “是啊!”我眉头微微皱起来,“我早上起床后去湖边走走,看薄雾笼在湖面上,很安静,一切都很安静,你知道我喜欢安静的!”他妈的也不知道这个非洲版林妹妹行不行?只能交给她了! 他没有打断我!我低下头,“后来,风吹得太舒服,就睡着了!你知道我这几天一直没睡好,宝宝一直在肚子里动来动去。我很累,醒来的时候,就天黑了!一个道士过来跟我说孩子,你该回家了!然后,倏,他就不见了!我想,我大概做梦了!天天!你知道这个梦预示着什么吗?” 李天生的眉头可疑地皱起来。我望望天,“哎呀!我是不迷信的啦!只要老公在身边,未来是什么样的都没关系!”说完,我低下头,朝他露齿一笑。我像所有的黑人一样,牙齿是很白的! “天!她是谁啊!”那个牙签冒着火冲过来,完全成了一根点燃的火柴! “天天!这个卖女孩的小火柴是谁啊?” “吭!”李天生笑了一下,连忙低下头掩住鼻子,他这个样子,他这个样子,我一下就呆立在那里!混凝土从内部开始瓦解!女娲!你确定我不是豆腐渣工程?我听到头顶一个慈祥的声音:女人都是用水做的!你却例外!玉帝不忍心,特为你降下这个男人,只要遇到他,你就会变成水了! 有一道幸福的泪水从我的眼角滑下来...... 第十八章 有命不会不管你 火柴眉毛都竖起来,使劲晃着他的胳膊,“天!她到底是谁啊?” “老公!我头好晕!你扶我进去休息吧!”我扶着额头,缓缓倒向他的怀抱!既然把我变成水了,总要给个缸吧! 他上前一步,抱住我,“人人儿!你没事吧?” “天!”火柴狠狠一扯他的胳膊,我往前一冲,紧紧贴着他胸膛。 “她到底是谁啊?” “老公!”我有气无力地说,“宝宝又开始踢人了!” “天!”火柴快要变成灰烬了! “呕!”我往他胳膊外一探头,火柴连忙让开了。站得远远的又死灰复燃,“天!她难道就是破坏我们婚礼的那个女人?” 我悄悄睁开一只眼睛,切!她就是那个新娘?老天有眼啊!我果然不是无缘无故降生到这个世界的!我就是来拯救我老公的! “你不是说都是误会吗?不是说不认识她吗?不是说认错人了吗?那怎么会她还在这里?” “良辰!你听我说,人人儿她有病......”我有病?我怎么不知道! “哼!”火柴一甩头就跑。 李天生转身要去追,我一头从他怀里滑下来,他连忙又扶住我,又转头望着牙签的背影。 “老公!你去吧!” 砰!他丢下我转身追出去。我不过随便说说,他怎么当真呢?真悲凉啊! “嫂!”双雅跑出来扶起我,“为什么剧情直转急下,看得我气死了!” 我有气无力地看着她,“就连我这个作者也没办法啊!”我转头望着大门口,听着他焦急的声音:“良辰!良辰!”良辰?良辰?真够有侮辱美景的! 轰隆隆,一阵雷从天庭滚过,天上突然咧开个大口子,大雨哗啦啦。 “嫂!”双雅扶起我就往里面跑。 睡裙一下打湿,紧紧贴在身上,这下我倒不觉得冷了,拉住双雅,“把我的手机拿来!” 接过手机我一边打珞珞的电话一边往外跑。 “嫂!嫂!”双雅在后面大叫,很快也被雨声淹没了! 这死丫头!挂我电话!再打,还挂!死丫头!不接就不接嘛!接了又挂!浪费我话费!我再打一次,她要是再挂,我就不管了!我再打,她果然还是挂了!我站在马路上,深深吸一口气,算了!她又不知道我的决定,这对她不公平!还是找到她再算账吧! 打到第二十次,她终于出声了,声还挺大,像个炸雷滚进我耳朵,“你烦不烦啊!” 我听了听,周围没有雨声,倒是很喧闹,“你在哪里?” “我在哪里?你要来投靠我吗?对不起啊!你现在是住别墅的人,来我这里只怕委屈了你啊!” “你就不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吗?” “那也应该是我这样的人啊!” “先富起来的不都挺丑的么?” “哼!”终于听到她一点笑声,“魔米米慢摇吧!” 珞珞啊珞珞!我看看被挂断的电话,打了个电话问114:魔米米慢摇吧在哪里? 我一路进去,巷子里不少人回头看我,对我吹口哨!说实话,这样的待遇还是第一次!你们不用嫉妒,有本事也穿个吊带睡裙还淋得湿湿的去外面转转,保证回头率也是百分百的! 欧!呼!我进去酒吧,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怪叫也是一阵连一阵的! 珞珞笑嘻嘻地看着我,嘴里叼着根烟,身边围了三个奇装异服的男人。我一过去,他们立马让座,上下扫射,“这就是你朋友啊?果然很性感啊!”我坐到珞珞旁边,啪地点着打火机给她嘴里的烟点燃。珞珞从鼻孔里喷出一个烟圈,你别看她喷得挺熟练的,回去就要掏喉咙!装吧!哪个装B的不付出A的代价! “你别说你睡了一半突然想起我来了!想起我也不至于把裙子弄得这么湿啊!” 三个男人吃吃发笑。我推了一下珞珞的头,“今天很难搞!好不容易钓到一条鱼!不过总算指标完成!老大该满意了!”我也点着烟吸了一口,“你今天可以休息了!夜场的人本来病就多,也不用你传播了!” “我......我们先走了!”几个男人期期艾艾地说。 我举起烟,大方地一笑,“拜拜!有空联络!” 珞珞沉下脸,把烟丢到地上踩了几脚,我也把烟头摁灭在烟缸里,“回去吧?” “回哪儿去?” “虽然还不能说是我家,那就回李天生家吧!” “你被人收留,我又被你收留,我算什么?” “之前,不是你一直收留我么?” “你不要这样说!”珞珞垂下头,喝了一口酒,眼泪流下来,转身抵着我颈窝,“我很怕。” 我拍拍她的肩。 “我今天诅咒了你!我甚至想要跟你绝交!如果你不来找我的话。” “别怕!你的诅咒不会应验的!” “娘娘!我好像真的喜欢他,跟以前不分季节的发情不一样。但是我觉得自己好渺小!”珞珞的眼泪顺着我的颈窝流下来,冰凉的身上竟然有了一点暖。“你呢?也是真的喜欢他吗?我知道这是你第一个喜欢的人!” “呃。”突然被人问起喜欢这个词,竟然有一点尴尬。 “这个城市原本对我,就只有你!家里本来叫我回去,但我不会离了你生活!我知道,除了你,寝室里的女生都很讨厌我。” “呃。” “但我还是想要更多的东西。” “呃。” “你一直让着我,这次,不会让着我,是吗?” “......我也不知道这样的要怎么让。何况,还不是我的。” “如果,我做了很过分的事,”珞珞揪着我的衣服,“你会不管我吗?” “有多过分呢?会要我的命吗?” 珞珞在我肩上摆摆脑袋,“不会要谁的命。” “只要我还有命我就不会不管你!哪怕你丧尽天良天怒人怨好吗?” “好!最喜欢听你说话了!说过的你都做到了!”珞珞抬起泪痕斑斑的小脸,一笑,“好想醉!” “我负责把你背回去!” 珞珞十分灿烂地一笑,转过头拿起杯子一大口干了。十分钟后,桌子上摆满了空瓶子,珞珞则一头趴在桌子上。 背她出来,雨已经停了,空气十分清新。珞珞的酒后癫狂症发作了,在我背上摇臀摆尾。 “抓紧!” “咳!咳!”我的脖子差点被她勒断,“放松!” “娘娘!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轻吗?” 我艰难地移动脚步,她自问自答道:“因为我怕重了你背不动我!” “你真会为别人着想!” “嘻嘻!”珞珞受了夸奖,又兴奋得在我背上直蹦,“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壮吗?” “就是背你锻炼的!” “哈哈!不客气!” 第十九章 查房失败又丢人 “嫂!”双雅开门看到我,大喊一声,我有气无力地看了她一眼,她连忙过来帮我托住珞珞的屁股。死丫头!竟然在我背上打起鼾来了!她是不重,但好歹也喝了十瓶啤酒,倒出来也是一大桶!那都到哪儿去了?还不在我背上吗? 我一步步艰难地挪上楼梯,整整用了十分钟才从家门口走到房门口,然后一头冲过去把她甩到床上,顿时全身脱力,倒在她身上。双雅啪地打开灯,我瞪着天花板,雪白的,它转啊转啊转! 砰!我已经习惯了,珞珞一脚把我蹬到了地上。我揉着屁股转过头,她大腿一勾,翻过身去抱着一团被子呼呼大睡。 “嫂!”双雅连忙冲过来扶着我。我朝她眨眨眼睛,她噤声了,呆呆地半跪在我身边,眼睛里泪花转啊转的。山不转啊水在转,人不转啊泪在转,我没有喝酒,但脑袋里像一锅浆糊,靠在床沿闭上眼睛。房间里好静好静!只有珞珞偶尔吧唧发出猪一样的响声。 死丫头!双雅看我笑了,小心翼翼地摸着我的肚子,“嫂!你的肚子好平哦!是不是宫缩了?” “你懂什么叫宫缩吗?就乱说!” 双雅不好意思地挠挠脖子,“我是不知道啊!所以问你嘛!” “啊。”我摸着肚子,到现在没吃饭,它能不平吗?咕——它鸣不平了! “嫂!你还没吃饭吧?” “你问他!”我指指肚子,“过儿啊!妈妈不能照顾你,只能把你交给姑姑了!” “嫂!”双雅害羞地推了一下我的胳膊,“我去做好吃的!等一下叫你!”走到门口她又回过头来,“不要坐地上!地上凉哦!” “嗯。”我望着她一笑,依然坐在地上,但心里却是暖的。我无耻地有了一点家的感觉。我是真的喜欢李天生吗?但我真的喜欢他妹妹!我喜欢听双雅叫我嫂,所以我一定要嫁给李天生! 十五分钟后,等来了双雅的爱心宵夜。我应该说她很纯朴?很传统?还是很认真呢?当你们面对一大碗热气腾腾的红糖荷包蛋的时候?呕!我捂住嘴。双雅连忙拿起墙角的垃圾桶接在我下巴下面,“嫂!你反应这么强烈啊?” “哦。”我望着她由希冀转关切的眼睛,点点头,“我看见这种甜腻腻的东西,就实在是......” “吃不下去也要吃一点啊!我知道你现在喜欢酸的!要不我给你加点醋?”双雅说着端起碗。 我一把抢过来,“其实没关系的!我挺喜欢吃这个,当我五感尽失的时候!”我拿起勺子舀了一个荷包蛋咕噜灌进肚子里。 “哪五感啊?” 我含含糊糊地说:“味觉、嗅觉、触觉......” 我感觉得到荷包蛋在我肚子里咕噜咕噜滑过来滑过去,跟胎动差不多!我靠在椅子上,“你哥哥回来了吗?” “比你们回来早多了。” “那个女的也一起来了吗?” “耶?我不知道也!我叫哥哥吃饭,他说不用了吃过了!其实他回来也挺晚的!但当时......当时我在自己房里,没看见他进来。我记得我当时去叫他吃饭,他没有开门,他的声音是很沙哑的,很低沉的......”双雅托着下巴陷入了回忆。当我看火影看到佐助再三再四地回忆起大火那一夜的时候,我的反应是快进,疯狂快进!直接点下一集!此刻,我已经疯狂地在楼梯上了!肚子里那几个鸡蛋像滑轮一样给了我无限动力! 砰!砰!急促的敲门声显示了我急切的心情! “怎么了?”门还没开我就听到了以为火灾爆发的声音,李天生皱着眉出现在门缝里,“人人儿?”他的眉弯成一个惊讶的弓形。 我一把推开门朝里面冲去,床上?没人!阳台?没人!浴室?没人!当我冲出卫生间,站在门口,李天生站在房间中央看着我,房间里好静好静,我们从来没有这样对视过!我依然穿着我的吊带睡衣,但他什么反应都没有!他只裹了一条毯子在身上,但我什么想法都没有!虽然以常识判断,那女的不会躲到床底下,我依然弯腰往床底下扫了一眼。然后我肚子里那几个鸡蛋终于落到底,我一笑,“天天!刚刚有一只老鼠进来,你没看到吗?” “刚刚只有你进来。” “哦,那我就放心了!晚安!”我朝门口走去,他跟过来关门,我刷地转过身,眯眯一笑,“喵——天天!我也会一门外语哦!” 直到我走下楼,我才听见门,很轻,很轻地关上了。我突然想到一个很符合我的形象,到现在,你们对我的印象还很模糊吧?其实,我觉得我很像夜一!那么黑!那么狂浪不羁!还有,屁股很翘!刚刚我那一转身就是一个S形!我确信天天有被电到! 双雅手撑在桌子上睡着了,头一点一点的。我走过去拍拍她,她一下抬起头,“捉到了吗?” “去屋里睡吧!” “嗯。”她哈欠连天地往房间去了。我抬起头看看钟,三点了! 这一夜......我什么梦也没做! 天亮起来上厕所,双雅房间的闹钟一直响,我走进去关了。从厕所出来,李天生出现在楼梯上,我连忙退回去对着镜子抓抓头发,拖了个拖把出来,“嗨!”我举起拖把奋力摇了摇,“老公早上好!” “呃!”他僵在楼梯上,过了几秒钟微微笑了笑。 “脖子扭扭!屁股扭扭!早睡早起咱们一起来做运动!”我左拖拖,右拖拖,曲线逼到楼梯口,停下来望着楼梯上的他露齿一笑,牙齿是我全身唯一白的地方,我最喜欢露它了!他站在楼梯上笑不露齿!话说回来,一二三......貌似他还站在刚刚站的那个位置呀!难道?难道!讨厌!被你们猜出来了!他刚刚一定在楼梯上看我扭屁股!好害羞哦! “又可以劳动!又可以运动!老公要不要一起来呢?” “呃......”他的脸一层一层变红,好像个番茄,讨厌!难道不知道人家早上都要吃一个番茄的? 很久以后,他很缓慢地走完了那十级阶梯,离我只有零点五米的距离!这一刻,我却没有说话,因为我突然想起我还没刷牙!我眼睁睁地看着他走过我身边,我深深体会到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早上好!”珞珞从发型到着装包括脚上的拖鞋都无懈可击,堪称完美。 “早上好!”李天生温柔地对她点点头出去了,我连忙抢到珞珞身前挡住她。 “哼!”目送李天生消失了背影后,珞珞很不屑地哼了一声,去洗手间了。里面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原来她也没刷牙! 我郁闷地站在客厅,珞珞抹着嘴走到我身边,“你知道什么叫恰到好处吗?为了打个招呼我可以化半个小时妆!你就这样跑出来,完全是个疯子,会吓到人的!”珞珞扯了扯我腰上的睡衣,我一扭闪开,“干吗?” “衣摆塞到内裤里了!” 我纯洁的胸膛哗地裂开,流出肮脏的内脏! “还有!你的内裤跟睡衣不配套!” 我的内脏稀里哗啦...... 纯洁的阳光洒进房间,轻盈的不染一丝尘埃,这个早上就定格在了李天生站在楼梯上的那一刻。我反复地回想:他是用怎样的目光看着我?我不知道!因为那一刻我的精神都集中在扭动的屁股上!这是一件多么悲哀的事啊!啊—— “嫂!嫂!你怎么了?”双雅冲出来。 第二十章 脱离剧本大反串 “我要生了!” “要生了?”双雅看了我肚子一眼,“什么?” “生气!啊——” 双雅捂着耳朵跑回去了! “耶?哥哥怎么还不回来?”九点以后,双雅坐在梯子上,托着下巴,望着大门口。我和珞珞也站在旁边,翘首企盼。只剩三个女人的别墅,很安静。说到底,这三个女人是因为一个男人才在这里!现在,这个男人不见了,我们都很无聊。就像一群猴子争抢一个桃子,上窜下跳,呲牙咧嘴。没有桃子的时候,它们可以相互捉虱子,可以很友好的! 我打了一个哈欠,珞珞凑过来,“虽然你很黑,但我还是看到了你的黑眼圈!”我白了她一眼,鉴于她有酒后失忆症或者酒后选择性失忆症,我从来不跟她计较!她总有一天会明白,那个她一定要打败的女人其实是最疼爱她的! “我去睡会儿!双雅!你哥哥回来一定要叫我!” 得到双雅的首肯,我不放心地扫了珞珞一眼,进去了。 其间我出来两次:“你哥哥回来了吗?”双雅摇头后,我又去睡了。珞珞一个人在上网。 日薄西山时,我已经回复满状态,和双雅站在阶梯上。 华灯初上时,我觉得良人无用情之地,感觉很是苍凉。珞珞一个人哼着歌把桌子上的菜吃了不少。开始双雅阻止她,后来看热气腾腾的菜不冒气了,就又出来站到阶梯上,嘟着嘴。 “嫂!你也去吃吧!” “等他回来吧!” 听到门上有响动时,珞珞从屋里一下冲出来,推得我连让三步,双雅连忙扶住了我。珞珞朝大门口飞奔,我不得不说她有一对蝙蝠耳朵,还有一双飞毛腿。 “欢迎回来!”门一打开,珞珞一个九十度鞠躬,刷地举起一块牌子。 从后面,我只看到“大又大健胸按摩霜”几个字。我们也很快走到珞珞旁边,笑眯眯地看着回家的男人。我侧脸瞄了一眼,珞珞的牌子正面写着:热烈欢迎李天生同学回家!句末句首分别画了一只kitty猫和一只流氓兔。 呵呵,我撇过头捂住嘴,昨晚我已经确立了猫是我的形象代言,那么流氓兔就是珞珞了! 李天生对这种隆重的欢迎场面,有点受宠若惊,呆呆地站在门外,半天挤出一个微笑,“你们早啊!” “天天!”我望了望星罗棋布的天空,“已经不早了!” “哦。”李天生尴尬地笑笑,摸摸头发,“你们吃饭了吗?” “在等你呢!”我们齐声道。 “哦。”他不知所措诚惶诚恐地低下头。一个如此完美还如此谦虚的男人!难道从他出生以来,他都没有发现自己根本是一个祸水!往好了去可以和亲!往坏了去可以乱天下!昭君和妲己最大的不同就在于时代给她们的命运不同!而天天,只要你在我面前,我可以原谅法海!原谅冠希!原谅抢占潘多拉星球的地球人!所有人在你面前都会变得善良和纯洁!没有罪的人也会流下悔恨的泪水! 我温柔地拉住他的手,也许他愧疚,也许他享受,总之他没有抽出他的手。这是一双修长而温润的手!这是一双穿过我的黑手的他的手!这是一双带我穿过黑暗的旅途走向黑暗的床铺的手!那些暗夜盛开的花啊!我脸上热乎乎的,跟他越走越近,半边身子都靠在他怀里,果然一碰到他我就化成水!还是开水! 一个人影窜过来,我啊地一声,开水打翻,燎得我一肚子泡!你们看过动物世界就明白:发情期的动物受到干扰会变得非常暴躁!“草!春宵一刻值千金,天子呼来不上朝!谁他妈坏人好事,绝人子孙!大逆不道!” “嫂!”双雅难为情地叫了一声。 珞珞非常鄙夷地看着我。 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低头看着我空空的手,缓缓回过头,天天站在离我三步远的位置!我很想问:“难道刚刚那一刻你没有意乱情迷吗?”但现在人太多了。 刷地!客厅的灯大亮!话说回来,刚刚把灯关了的人才骚包吧!但一瞬间,我就不这么想了,因为我看到更骚包的!五颜六色,眼花缭乱,满屋飘着气球和彩带,满屋的kitty猫和流氓兔,到处写着欢迎李天生同学回家!难道我们天天大病初愈出院了?还是从战场凯旋归来?珞珞骄傲地站在客厅中央!双雅呆呆地瞪着眼睛!李天生一脸我是不是走错了的迷茫! “珞珞!”我严肃地说,“虽然你在幼儿园代课被小朋友扔鸡蛋那件事过去了很久,但我真的不知道在你的心灵深处还留下了这么大的阴影!” 砰!很简单的!一个鸡蛋朝我飞来!我摸摸被蛋黄糊住的眼睛,“你一直叫我拿鸡蛋做面膜,不要光吃番茄,我以后会听的!” 砰!一片红色的气球碎片缓缓地飘落在我们天天的头上。他转过头望着我,“人人儿!今天医生来过了吗?” “没有啊!” “今天你去医院了吗?” “没有啊!” “医生留给你的名片还在吗?” “他又不帅我干吗留他的名片啊!早就贴在电线杆上啦!” “人人儿!”李天生郑重地看着我,“你应该去看看了!” 我?为什么是我?我看看站在沙发上一身粉色蓬蓬裙的珞珞,卷卷的黄头发上戴了一朵紫色绢花,扭着一个S形,我没看出来她到底是要学杨二车娜姆还是芙蓉姐姐!我走到厨房拿了一把扫帚递给她。 “干吗?”珞珞接过扫帚,横拿竖拿不顺手。 “不是叫你拿着!让你骑呀!” “我不像深田恭子吗?这可是现在最流行的造型啊!”珞珞摸摸脸,“还是你觉得我戴个护士帽,系条花边小围裙?这也是很流行的哦!”珞珞一脸沉醉。 “无论是恭子还是车子或者芙蓉,都过时了!现在是凤姐的天下!同样是重庆人,你也学学人家!” “切!我是重庆市区的!” 李天生走过来,“珞珞!你很善良!也很用心!但这样不会离现实越来越远吗?” 我看了李天生一眼,好有深度哦!连忙抬起头仰望着她关切地说:“是啊!珞珞你正常一点儿行不?” 珞珞一脸我哪里不正常了的委屈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