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华。”“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再出来。”尹华小心地看向白玺,白玺的面色阴冷,并无动容。而李懿的一切注意力都已经投在了李洱身上,对他毫无关注。李洱拉起尹华,催促道,“去吧。”尹华拿了换洗的衣服去了浴室之后,李洱才开口问白玺,“说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不要告诉我你为了跟他抢尹华才叫我来!”李洱没再喊哥,只一个他,代称着。刻意的疏离和冷漠让李懿失望地垂下眼睛。偏偏是这样尴尬的局面,还在猝不及防之下被白玺围困在这里。不是不能离开,但把柄抓在白玺的手里。 若是这样离开,李懿知道自己的前途就毁了。白玺阴气沉沉道,“你倒要问问你的好哥哥了。我白玺手底下养着的人,就算是不要了,也轮不到别人来玩。”李洱觉得很恶心。那么一个与自己相似的人曾经躺在这些男人的身下,因为与自己相似,所以造成这样的命运。尤其是李懿还在这里,李懿还跟尹华发生了关系。这种环境之下,李洱觉得自己无法冷静下来。他坐在沙发上,顺手捞过白玺手边倒着一杯红酒,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缓缓流入腹中的感觉终于让李洱找回了迷失的冷静,板着一张脸对白玺道,“我以为你喜欢我……”噗——白玺又倒了一杯酒,刚喝了一口,差点儿一口喷出来,慌忙咽了下去,说,“你……你受刺激了?”李洱漂亮的脸上挂着愠怒,低吼道,“如果你要继续留在这里为了其他人争风吃醋的话,以后就不要再来见我了。”白玺一直阴沉的脸色变幻,突然从李洱的话中咀嚼中几分意味来。他的心里刚有松动,就见李洱站起身往外走。李懿喊道,“李子。”李洱却连脚步都没停,“别再这么叫我。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们李家办事,从今往后,各不相欠。”又站在门口对白玺吼道,“你到底要不要走!”白玺从容地站起来,摸着下巴,心道不错。反正尹华这样的小情人一找一大把,用他换李洱欠自己一个人情很划算。扣下李懿无非因为一个脸面问题,虽然尹华只是白玺养着的情人之一,但总是带了绿帽子。不过能见到李洱这样,还真的难得。白玺不打算计较下去了,当即跟在李洱的后面离开套间。这个时候是晚上十点,京华里的夜生活正是开始的时候。走廊上不少见带着俊美少年来开房的人,路过时,不少人对李洱表示了好感,纷纷想跟这位漂亮的青年来一场午夜完美的sex。李洱对这些人的示好视若无睹,白玺周身散发的冷意一降再降,突然私人电话响起来,他掏出手机对李洱道,“等一下,我接个电话。”李洱好像没听到他的话,继续往前走。这时一个赤/裸的少年打开门从套间里逃了出来,周身全是鞭痕。一个中年男人半裸着上身跑出来一把扯住少年的头发,肥厚的巴掌朝着少年的脸扇了过去,嘴里骂道,“老子让你跑!”那少年明显被中年男人sm。少年不屈地挣着要跑,一口咬住男人的手腕,狞笑着咬出了血。中年男人被惹恼,嗷嗷叫着,揪住少年的头往墙上撞,发出咚咚咚的响声,一下,两下,三下……咚——咚——咚——李洱猛地记起,十年前那一夜,他也是这样,在无法挣脱的情况下,一心求死,也是这样将头用力地撞到墙上,直到失去意识。已经有人将方才的中年男人和少年带离。毕竟出来到这边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一般都不愿意丢人现眼。李洱觉得浑身发冷。这段时间总是会让他记起当年发生的一切,被迫一次又一次地想起,然后再绝望。白玺急匆匆地跟上李洱,见李洱突然脸色发白,询问道,“你怎么了?需要去医院看看吗?”李洱僵硬地摇头,“不必。”仍是不喜欢去医院,每次去医院都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所以李洱排斥医院,就算头昏了三天都不肯上医院。白玺欲言又止。直到两人上了车,白玺才下决心开口道,“我刚刚得到消息,林月笙出车祸了,从机场回市里的路上。”李洱盯住白玺,缩着瞳孔问,“你说什么?”“林月笙出了车祸。”白玺解释道,“我也是刚刚得知的,这是意外。你应该知道,我不会干这种没品的事情。”“人呢?”“已经送到医院了,其他情况还不知道。”“带我过去!”白玺犹豫着,又道,“应该不会要命的,据说……”可刚才电话里,白玺得到的消息是已经下病危通知了,他不敢告诉李洱实情。“带我去!”李洱颤着身子喊道,“他在哪里,我就要在哪里!”白玺心悸,眼前这双眸子里闪动着的应该是一种叫做眼泪的晶莹,眼底藏着的是恐惧,让人无处安慰的恐惧。白玺想搂住李洱的肩膀,想抱着他在怀中小声安慰,想让他不要害怕,“不要怕,他不会有事的,就算他真的……”话被李洱大声打断。这个被老黄宠得贵气娇气的漂亮人儿,就这样哭得方寸大乱,哭得人肝肠寸断,“他在哪里,我就要在哪里!他在哪里,我就要在哪里!……带我去见他,带我去!……”白玺紧了紧拳头,吩咐司机开车去医院。这时候白玺其实想问,如果林月笙死了呢,如果他死了,你要去哪里见他?白玺没问,因为直觉告诉白玺,李洱说的是真的,林月笙在哪里,他就要在哪里,林月笙死了,李洱也……会去找。白玺一直以为老黄是李洱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直到现在,白玺才恍然发觉,老黄那样宠着,宝贝着,用了六年心力,都没养熟李洱。李洱就算依赖着老黄,也能够在老黄去世后活得依旧,而现在,只是这样一个消息,就将他逼至如此。这一刻,白玺该死地嫉妒着林月笙。23第22章车子停在医院楼下,李洱打开车门直奔楼上急诊室。白玺一直跟在李洱身后,并未阻拦李洱,因为他知道根本拦不住。在急诊室里面没找到人,问过才知道已经转到病房。在护士的带领下,李洱去了林月笙所在的病房。门口守着四个穿黑色制服的保镖,见到李洱便打开房间门恭迎。白玺跟在李洱的身后想要进去,却被保镖拦在门外。李洱这时早已顾不上白玺,他进去之后保镖们就将门关上。白玺闻到了阴谋的味道,病危通知?见鬼!这根本就是林月笙的设计,将李洱骗过来。白少这辈子没这么憋屈过,被几个保镖拦在门外。“你们知道我是谁?”白玺怒道。不过是四个保镖,白少什么时候将这些人放在眼里过。其中一个坦然回道,“白少,我们也是听命行事。”“靠!老子今儿要非得进去呢?”“对不住白少了。”白玺一个失手,被其中两个人按住,而后手臂一麻,一管针剂被射入到静脉中,带着一脸愕然昏了过去。几人也不敢怠慢白玺,寻了一处病房将白玺安置在病床上,留了一人看守。这时,李洱已经走到病床边。床上的人并没有病如西子,更没有病危,反而神采奕然。除了额头上的一片乌紫和左臂上打起的石膏,半卧在床上的林月笙可以说是完好无损。李洱抹了一把满脸的泪痕,气恼道,“你骗我!”来医院的途中他还接到了赵三金的电话让他来医院见最后一面。24第23章 想要吗?李洱扒了扒头发,咬牙切齿的模样,“林月笙!你骗我,你竟然骗我!”你知不知道我多害怕,知不知道?怎么可以拿这种事情骗我!当年出事的时候他都没哭,被老头子抽得血肉模糊时也没哭,连老黄走的时候都没哭,自从林月笙出国,李洱就没再哭过。他一直以为自己再不会哭了,因为哄他的那人,宠他的那人不在身边,哭给谁看?可今天,真真是哭得摧枯拉朽。李洱觉得没脸了。他哭成这样赶过来,可那人却笑眯眯地坐在床上。这到底是什么事儿呀?林月笙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拍了拍床铺,温声对李洱道,“坐过来。”李洱小别扭地站在一边,不肯过去。来的时候,怕得要死,风风火火而来,等到了,发现人没事儿,竟有些不知所措。林月笙无奈地笑着,知道李洱从小就这么别扭,最烦人家骗他。可这回真是巧合,刚下飞机回去路上就出了车祸。如此,不利用一下实在可惜。不然,谁知道李洱什么时候才能觉悟。况且,林月笙也是为了李洱好。有些感情压抑得太狠,容易出事。刚回国时,林月笙还不曾看不出来,只以为李洱是性格大变。一直到出国前,李洱亲口贬低着自己,林月笙才恍然醒悟过来。这孩子心里藏了太多的事儿,才会心性大变。林月笙维持着半躺的姿势,再度对着李洱招手,“不是说我骗你吗?那么我随你惩罚好了。还是说看见我没死,你很失望?”“胡说!”李洱跨步三下,一下子到了床边,捂住林月笙的嘴低吼。“谁他妈敢那么想,爷弄死他!”看着炸毛的李小爷,林大少的一双眸子里溢满了笑,温热的双唇贴着凉凉的手心,轻轻地舔吻着。李洱触电般地抽出自己的手,眼睛红红的,脸蛋红红的,带着一脸的惊慌失措,大眼睛瞪得圆圆的。他没想到哇,没想到林月笙竟然会来这么一下,手心里麻麻的,像是电流流过的触感。林月笙伸手将人捞过来,按坐在床上。又道,“还记得我以前怎么教你的吗?”李洱立马不假思索地回答,“骗人是要受到惩罚的!”李洱清楚地记得小时候,每回自己说谎,林月笙都要咬自己的。说罢,李洱强横地吻向林大少的唇,咬着下唇瓣可劲儿地磨蹭。小模样颇为凶狠,像是要将林月笙生吞活剥一样。偏林月笙纵容李洱,反而伸出舌尖缓缓诱导。心中却在感叹这孩子这么多年了,技术还这么渣。不知不觉间,主导权就归向了林月笙。等李洱反应过来,自己竟已经爬上床骑在林月笙的身上。这绝对是小时候养成的恶习。李洱头疼地想着,想要推开林月笙下床。却被林月笙一只手控着腰,咬住他的耳朵,哑声低靡地诱惑道,“想要我吗?”李洱软软地趴在林月笙胸前,一叠声地否认,“不……不……”林月笙闷笑,掐住李洱的腰,轻揉着,再问,“确定?”语气笃定,自信,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25第24章 再来真的不要……被咬住的耳朵越来越热,腰际也软得如水。李洱头一次发现自己这副身架弱得不堪一捏,自己这份理智少得不堪一咬。“你……还会走吗?”他支撑着抬起半个身子,捧住林月笙的脸,可怜巴巴地询问,一双大眼水嫩嫩的。林月笙扬起唇角,一手按住李洱的脑袋,半含住他的唇,低哑出声,“要留住我,你总得做些什么。”笑得这般妖孽。那般纵容。那般理所当然,仿佛对他的溺爱是与生俱来。若是不做些什么,岂不是糟蹋了一片美意。自小,李洱就知道林月笙是个天才,在鲜花与掌声中长大,却始终不骄不躁,一直都明白自己的目标和方向。即使他笑得温和,也没人敢拿他当软柿子捏,记得小时候身边的玩伴对他总是抱着一种近乎于敬畏的心态。而现在,他笑着,任自己为所欲为。李洱从来没想过这种状况,可该死的,自己有多么亢奋,多么爱死现在的情形。“我想要你,做梦都想,想跟你一起,在你的身体里。”林月笙眼神黯了黯。李洱以为林月笙不愿意被自己进入,便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顺势抽回自己的手。却在抽回的那一刻被林月笙按住。“我……”李洱吞吐犹豫地。“左手边的抽屉。”李洱顺手拉开,里面放着一瓶润滑剂。这种情况下,李洱根本来不及去想润滑剂的由来,伸手就捞了过来。他手忙脚乱地扯着林月笙身上的病号服。因为左手臂上打着石膏,只解掉了扣子,露出健美的胸膛。沾着润滑剂的指头就迫不及待地进入。耳边是林月笙压抑的闷哼,李洱有些恍然,若梦,急不可耐地想证明自己的存在,想证明身下之人的存在,想进入到林月笙的身体里,想与他一体。异物的侵入让林月笙不舒服。可身上的人实在兴奋,活力如少年,一双眼睛熠熠生辉,让他不忍拒绝。看李洱兵荒马乱一般,林月笙轻叹一声,“你可以试着进来……”李洱听话地抬高林月笙的腿,扶着窄腰,慢慢地将自己推了进去。从未有过的契合。从未体验过的热度。热烫的包裹使得李洱想要索取更多。一分钟后……李小爷羞愤地趴在林月笙身上。沾染了欲望的大眼,带着沉溺,更多的是尴尬,专属于少年的不甘。“对不起,”低沉的声音缓缓从李洱口中流出,将脸缩在林月笙的腋窝,不甘心,又羞恼,“我射了……”林月笙轻笑,第一次都很快的。不过他没想到的是李洱会这么快。果然主动权不该交给这小孽障啊。“不准笑话小爷!”听到林月笙笑,李洱恼怒。“你都不抚慰我,我都……”都不行了……“好,抚慰你。”林月笙忍着被侵入的疼痛,将手移向两人相连的下-身,触到某人半疲软的存在,抚慰道,“宝贝儿,再来——”26第25章看着林月笙打着石膏的手臂,李洱不得不打消了让林月笙换个姿势趴到床上去的念头。仍是原来的姿势,被林月笙抚慰过后,李洱人却已经焕发出逼人的精力和热情。一双眼里冒着精光,像是一只贪食的蛇,压着林月笙开始下一波的攻势。林月笙只觉自己没事犯抽,干嘛要鼓励这小孽障。明知道这孽障是个人来疯,你给他三分颜色他就能开染坊。在这事儿上又是个处,头一回,毫无技术可言。偏生林大少后面也是第一回,被李小爷这么莽撞地抽出,进入,动作连贯,准头不失。得相信,李小爷身子骨这几年是弱了点儿,可到底是个练家子,从小练功夫,打戏哟!“舒服吗……”这小爷就是忒舒服了,想起问身下的人,咬住林大少胸前凸起的一点,用力咬一下,松开,舔一舔,再咬住。一会儿痛,一会儿痒的。舒服个屁!老子疼死了!林大少压制住骂人的冲动,右手开始去揉李洱的腰际,后腰,耳朵是李洱的敏感点。揉几下,身上的人就能软成水。林大少本是想给李小爷个逞能的机会,反正都已经决定让这小爷上一次了,索性让他得瑟到底。可终究抵不住,再让李洱这么鲁莽地来到底,林大少觉得自己就算是不卧床也得出血不止。“慢,点,”在嫩滑的腰上掐了几把,林月笙心酸难耐地开口。只想着,这孩子真憋坏了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狠了?李小爷一双水润润的眼睛紧紧地锁定住林月笙的脸,低下头去吻他的唇,含糊地嘟囔,“慢不了。”嘴里说着慢不了,但动作却真的慢了下来。可没过多久,又再次加速,直到完完全全地释放在林月笙的体内。李洱瘫软在林月笙的身上,一双精致嫩滑的手抚着林大少的下-身。唔,刚才鸡血过头,把林月笙给忘了。要不是瘫软下来时,被炙热的下身磕到小腹,几乎都要忘记了。这时候李小爷骄傲地表现了自己的手上功夫。高-潮前,林月笙的眼睛带着迷离。仅仅是靠手,看着这张朝思暮想的脸,林大少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咬住某人的耳根,声音急促,“你是我的,是我的!”李洱软声回应,“都是你的,我也是你的!”手上的动作加快,终将林月笙送上顶端。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下来,李洱靠在林月笙没受伤的一侧臂弯中,模样乖巧非常,惹人怜爱。他知道自己做得过了,把林大少的嫩嫩的后面给弄肿了。受伤的林大少又没办法趴在床上,疼,又无可奈何。罪魁祸首在卖乖,林大少只能忍住,欲望并没有得到完全的纾解,可李洱真的累坏了,便拍着他睡觉。李洱今晚受了惊,又加上这一场,小身板已经被榨干。在一张单人病床上将自己缩成个团,拱在林月笙的怀里,娇嫩双唇微微撅起,像是得了糖,发了花的小学生。林月笙忍不住低头去啄他的唇。亲了几下,林月笙感觉到自己起了反应。怨不得他啊 ,怀里抱着个赤-身裸-体的美人,看着潮韵未散尽的满身晕红,他要没反应,除非他已经不举。林月笙拉过被子盖上,一手拉过李洱的手为自己纾解欲-望。李洱是真的睡着了,到了最后,林月笙索性抽开李洱的手,自己来。从未这么憋屈过的林月笙,在纾解后咬住小孽障的嘴唇,泄愤。后半夜时,林月笙被热醒。身上沾着不曾清洗的黏腻,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身侧的李洱身上烫得很。27第26章林月笙伸手去探李洱的额头,烫得厉害。据说第一次被开发的人会发烧。林月笙苦笑不已,明明被开发的人是自己……他硬撑着从床上爬起来,先给自己做了粗略的清洗,又给两个人穿上衣服,才按响床头的电铃叫来医生护士。医生很快进来,先替李洱做了检查。普通的高烧,医生给吊了瓶,说是很快就能够退烧。林月笙又吩咐助理在病房里添了一张床,整个人斜斜地靠在床上,目光始终停留在那张沉睡的脸上。“不!……”突然,李洱似是被恶梦惊到,不停地呼喊。呼吸急促,声音压抑,四肢也开始剧烈地挥舞。林月笙火急火燎地跳下床去按住李洱的手臂,半压在他的身上,低声恳切道,“乖,是我。”“不!滚开!”李洱不知哪来的巨大力气,狠狠地将身上的林月笙甩了下去。林月笙前半夜被李洱折腾得够呛,一是没来得及抵挡,二来也抵挡不住发疯一样的李洱。等他从床底下爬起来,先把李洱手腕上的针拔掉。因为李洱的挣扎,针已经将表皮的肉戳破。这回林月笙早有准备,先按住李洱的两只手,双腿夹/紧着他的腿。防住了四肢,这才开始去安抚身下的人。哭了。一双眼紧闭着,眼泪却如断了线的珠子。这些年,许多人都说林月笙是个冷情的人。在国外,莎莉追了他八年,那样一个倾国倾城的混血美人,他终是不为所动。莎莉结婚的时候,哭得闻者落泪,几乎连莎莉的丈夫都要去恳求林月笙给莎莉一个机会。可林月笙很冷静地走过去,礼貌地亲吻了莎莉的手,温和笑道,“莎莉,祝你幸福!”后来出席婚礼的人都说林大少是个冷血。冷血不冷血,你看现在,那个虔诚地舔着心爱之人眼泪的林月笙谁见过?冷血是对他人。对面前这个他从小陪伴长大的小孽障,那晶莹的泪水让他揪心疼。他轻启干涩的唇,缓缓唱道,“小花猫,睡不着,抓个耗子当宝宝,抱一抱,摇一摇……”低哑磁性的嗓音带着安抚人心的奇效,在这样久远的歌声里,李洱渐渐安静下来,只是泪水不曾停下。林月笙喊来医生为李洱重新扎针。又吩咐护士打来一盆温水,想要给李洱擦个身子。护士打来水,愣愣地放在凳子上,小声道,“林先生,需要我帮您的忙吗?”小护士是怕照顾不周,再惹了上面发怒。“我自己来吧。你们先出去,有事会叫你们的。”林月笙尽量使自己的语调平和下来,对守在床边的医生护士吩咐。医生护士几乎是逃离的。小护士离开病房后,不断地告诉自己,我没有看到李小爷半身的吻痕,没有看到!我也没想过李小爷是因为被林大少给攻了,所以才会发烧不止,我绝对没这么想!小护士瞧瞧缓了口气,不过床上的李小爷爆性感,而且目测林大少也素个不可多得的帅哥。“哎,人生好矛盾。又爱美男,又爱男男。二者不可兼得……”未感叹完,就被一旁的实习医生给爆了头,嫌弃道,“别忘了你还在实习期,平时对着动漫yy就罢了,屋里那两位是你能yy的吗?小心主任把你赶走!”小护士抱头,嘤嘤两声不再说话。回过头来却依旧幻想起屋内林大少单手给床上的小性感擦身的情景。28第27章 白少受刑这一次,林月笙再不敢离开李洱半步。幸而这回李洱没再做恶梦,安安稳稳地输完了液,至第二天中午时已经退烧,只是人还没有醒过来。林月笙吩咐过自己的助理,无论谁来都不见。被注射了镇静剂后再度醒来的白玺,差点儿没把医院给砸了。整个高等住院部被白玺闹得鸡犬不宁,还愣是没人敢管。可就是不给进去李洱住的这间病房。一直到昨夜给李洱诊病的医生不小心说漏嘴,说是李小爷半夜里发了高烧。白少揪住人衣领问了清楚,脸上红白相间,感觉连他连呼出的气都是冰冷的。一群医护人员畏畏缩缩地站在走廊上静候白少发落。白玺瞟了眼层层保镖守着的病房门口,没忍住爆了粗口,“靠,老子不是上赶着犯贱吗!”亲手将李洱给送到林月笙的口中,这个事实让白玺无法正视。他那么努力,那么认真地去对待一个人,用一颗必成的心守候着,却在昨夜将之拱手让人。他接受不了的不止是失去,更多的是自己亲手酿成的后果。昨夜他本该察觉到猫腻的,但他被李洱哭得一颗心都乱了,到最后竟跟着李洱一起疯。“白少?”裴婴小心地喊道,“老爷子叫你回家一趟。”裴婴是早上被白家老爷子给派到医院的。对自己的小儿子,白家老爷子一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回闹得太大了,先是洗尘宴,现在又大闹医院。闹出去毕竟面子上不好看。白老爷子觉得有必要管管小儿子了,这才通知裴婴将人给带过去。白玺扯着嘴角,自嘲一笑,“走吧。”白玺说完,转身离开。后面的裴婴赔着小心,跟医院过来的负责人说损失全由他来支付,不要把事情传出去。一群人终于送走了白家的小阎王,纷纷表示不用赔,只要白少砸得高兴就好。裴婴苦笑不已,但还是留了一个下属在医院料理后面的事情,他则是加快脚步跟上白玺。白玺阴沉着一张脸,一路上一句话也不曾多说。一直回到了白家,白家老爷子正坐在正厅里候着,见白玺回来,便吩咐警卫去拿他的马鞭。“跪下!”白老爷子低喝一声。白玺无所谓地跪了下去,挺直着背脊。见小儿子一副要死不活,下跪却不认错的模样,白老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老爷子接过马鞭,一鞭稳稳地抽在白玺的后背上。听见滋地一声,裴婴已看到白玺身上的西装破了口子。那么重的一鞭子,抽到旁人身上早已嗷嗷直叫。白玺却只闷闷地嗯了一声,依旧跪得笔直,傲然而不服输。白老爷子恨铁不成钢地喝道,“外放四年就没让你长记性吗!老子怎么跟你说的,让你别招惹李家那小子,你怎么就不开窍?”滋地一声,又是一鞭抽了上去。白玺依旧不吭,看得一旁的裴婴心惊肉跳。可这父子二人一向如此,当老子的惯用武力,当儿子的又从不低头。谁也劝不住的。裴婴只希望白玺在经历了医院的事情之后能对李洱死心,对老爷子低一次头。白玺目光坦荡而平稳地落在前方,回道,“我四年前告诉过您,我不会放弃的。他是我想要的人。”“你想要?”老爷子气急,“你要得起吗?你他妈要不起,还要在医院丢老子的人。你自问李家那个是你能绳得住的吗?”白玺抽了抽嘴角,没接话。因为老爷子说得没错。李洱那样的,什么没见过,老黄已将这世上最华贵的一切给予了他。白玺自认就是再来个十年,自己也不一定能够做到老黄那样的层次。可那又如何,他仍是自己最想要的人,也是这么多年来唯一想要的一个。老爷子见白玺还是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握着马鞭的右手轻微地颤抖了一下。“你是要气死老子!”老爷子手上的马鞭手起手落,一鞭一鞭地抽在白玺的背上。少时,已血肉模糊。白玺跪在地上,身体已经佝偻起来,几乎要缩成一团。断断续续地呻-吟和滋滋地声音混合在一起。再打下去一定要出事的,裴婴过来阻拦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