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快撒花花抚慰→_→这个病人。93第92章白天的时候,李洱负责统计和整理器械。晚上收拾东西回去的时候,剩了两个垫子,李洱把记录本别在腰上,弯下腰准备把垫子扛回去。他最近干的一直是这种搬运工的活计,干其他的队员干不完的剩下的活儿。李洱刚把手伸出去抓垫子,垫子就被人快速地抽离。耳边响起爽利干净的男声,“老师,我帮你扛回去。”郑沄说完,把两个两米宽左右的大垫子扛在头上。大多数时候,这种东西都是他们这些学生用完后自己再扛回去的。只是,但凡用得着垫子的那天,总会剩下两个。这两个也只能是李洱给扛回去。李洱看了郑沄一眼,又看了看前面已经分批扛着垫子离开的其他学生,淡淡地撇了下嘴。原来每次多出来的垫子是眼前这个小子在浑水摸鱼。李洱朝着郑沄点点头,没说话,径自往前走。郑沄就扛着垫子跟在他后面,没话找话说,“老师,你多大了?”想到班长说李洱做过手术,说话不方便,郑沄换了个方式,“你伸手指头就行了,不用说话的。”李洱伸了个二。又伸了个三。郑沄心想,果然不出所料啊,这也忒年轻着点儿吧。李洱并不是多在意郑沄的看法,快走了几步,走到走过去跟郑沄他们班的班长走在一起。班长见到李洱走过来,打了个招呼。郑沄拼命地往前挤,跟上李洱,被他们班长看见了,班长难得的调侃郑沄,“哎呦喂……我们的郑太子竟然肯屈尊扛垫子了,难道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郑沄瞪了他们班长一眼,急急地道,“乱喊什么!哪次做任务我不是最积极的,别坏我名声。”班长眨了下眼睛,“对,最积极!”怎么听怎么像是在说反话。郑沄只能暗自里翻白眼,扛着垫子不说话。李洱只是浅浅地勾了唇角。班长敢这么肆无忌惮,也是因为这些天跟李洱一起查房,知道李洱并不在意这些事情。李洱确实不甚在意,但听到郑太子这个称呼的时候,还是有些微的触动。联想到刘主任的态度和同事们嬉笑的提醒,李洱扭头去认真地看了郑沄一眼。看的郑沄一头雾水,磕巴着问,“老……老师,我脸怎么了?”李洱摇摇头,示意没什么,继续往前走。再往后,李洱就发现郑沄变成了甩不掉的牛皮糖。吃饭的时候他要挤过来凑热闹,这个李洱不说什么。大家坐在一起吃个饭,这很平常。可这混账老夹菜给李洱,这简直令李洱无法忍受!李洱是什么性子,只挑爱吃的,不爱吃的从来都不看一眼。当然,他们身处这种深山老林的,想吃的多好也不可能。政策上是不准剩饭剩菜的。为了强迫自己每顿饭都把打来的饭菜吃完,李洱每次都捡自己平时吃得惯得菜打。他以前是无肉不欢的,但来了这里几乎都没吃过肉,吃不惯。结果郑沄特别向着李洱,每次都夹肉给李洱说,“老师,你多吃点儿。”第一次,李洱强忍着咽了下去。然后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再然后,李洱每次端着饭的第一反应就是看看郑沄在哪里,然后有多远跑多远,蹲在角落里跟上次提醒他的同事抱怨说,“你说得太对了!郑沄真的是个活阎王,丫怎么就看出来我吃不来荤菜,天天往我碗里夹肉。上头又规定不准剩饭剩菜,这两天快难受死我了!”站在李洱对面的同事笑笑说,“这算什么呀?去年有一次野外训练,我带他们组,最后只剩我们俩,他还往我手里塞蚯蚓呢。”李洱目光幽幽地看着一脸若无其事的同事,问,“你吃了?”“当时都快要饿死了!有的吃都不错了。”李洱顿了顿,咬了口馒头。他是没吃过什么苦的人,挑食,认床,脾气差,一身的娇养毛病。前几天,他觉得吃那些大块的肉就是一件很苦的事情了。现在想想,这还真是不能相比啊。然后禁不住想到野外训练都这么艰苦?那白玺也在部队里呆了六年,那岂不是这些事情白玺都经历了一遍?李洱低下头吃饭。觉得白玺可真不实在,他从来没跟自己讲过这些,讲的都是那些偷鸡摸狗逗趣儿的事儿,这完全拿来哄小孩儿的嘛!李洱在腹中抱怨着,却又觉得这确实符合白玺的性格,报喜不报忧。到了晚上查房的时候,李洱把本子交给同事。他已经干满一个月,晚饭的时候接到刘主任的通知,说他可以归队了。李洱搬着行李回去他们部门,刚回去赶上开会。刘主任问李洱说,“小子,想跟队参加考核不?”李洱有些受宠若惊,“这样也行?”刘主任说,“上回白玺来给你交入党申请书和请假的时候还说你想上研,反正你还年轻,多学点儿不碍事。”李洱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他是拿学校工资的,算得上半个入职老师,现在反过来要学校照顾着他。不好意思归不好意思,他还是想跟那群学生一起。他错过了大学,浑浑噩噩地过了四年,终于有了机会,如何不兴奋。这个晚上,他就被分进去了一班的帐篷。郑沄这个时候正在拉着他们班长问说今天查房的人怎么换人了,一抬头就看见李洱背着东西进来。李洱走到班长旁边笑着说,“从今天起,我跟你们班一起参加作训。以后要多劳班长照顾了。”班长有些讶异,但很快说,“没问题。但是,老师你不会拉我们班后腿吧?”李洱一下子炸毛。这一个多月,或者说在这群学生面前,李洱一直保持着谦让和煦的风范。他忍了忍,又忍了忍,准备咽下这口气,战场上亮真本事。郑沄也挺气愤,搭着李洱的肩冲着他们班长鄙视道,“有我在,怎么会让他拉我们班的后腿。”李洱飞快地抽离,走远了三米,“管好你自己就够了。小爷用不着你们这些人唧唧歪瓦的。”李洱找了张空床,把自己的行李放下,开始铺床。第二天的训练,李洱为了一雪耻辱,几乎是不要命地干。奈何,体力果然是练出来的,他也就练了半年,但这群小子是练了好几年的。体力之上,总占不了多大的优势,幸好能在技能和其他方面讨些便宜,综合起来,李洱的成绩不算差,但也只能排上中等的样子。跟训了一个月,李洱的成绩开始慢慢上升。再到后来,单项考核偶尔还会超过郑沄等人。本来,这是值得庆幸的一件事情。但是李洱却一点儿心情也没有。因为发下来的通知显示,下一个考核项目是水上负重。李洱前半夜一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后半夜好不容易睡着了,到最后也被噩梦给吓醒。他从小就讨厌游泳,学了几次,不喜欢就索性放弃了,生平唯一的“潜水”经历就是那次在海上。差一点儿就丢了命,到现在阴影都抹不掉。可是这是这一届学生的最终考核。这是学生的最终考核,李洱只是想借此机会证明自己合格。连日来的训练和激情都让他忘记了自己的缺陷,这么严重的一个缺陷,上一次差点儿要了他的命。李洱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去跟刘主任说。难道说自己怕水,所以要退出了?这种话李洱说不出口,这种丢人的话他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一旦说了出来,李洱觉得自己也就可以立刻收拾东西滚蛋了。一直忍到开始,李洱都没说出来。只是到了最后轮到他跳水的时候,他站在那里,脸色苍白的看着水面。“别磨蹭!抓紧时间!”旁边的教练朝着李洱吼道。连站在他身后的郑沄都忍不住开口催促他,“李洱,快跳啊,别耽误时间了。你前段时间不是挺积极的吗?”李洱紧着眉尖,不知道如何解释。这时候教练有些不耐烦,“后面的踢他下水,抓紧时间!”郑沄专门看了看李洱的脸色,突然明白了一样,问他,“你该不会是怕水吧?”李洱没吭声。但意思不言而喻。这时候连郑沄都发愁起来,跟考查的老师解释说,“老师,他怕水,能不能不参加这个项目?”“不参加?!”教练发出一声爆喝,“这是你们的毕业考核,考核不合格,通通给老子脱下衣服滚蛋!怕的是孬种,连跳个水都不敢,以后是不是要第一个当逃兵。这种没用的人,不敢跳就脱衣服滚蛋!”话是对着李洱说的。李洱咬着牙,紧了紧拳头。郑沄不满地反驳教练,忽视教练肩头的星,嚷嚷道,“不会游泳怎么了?再者说,人枪法好,甩你不知道多少里地。”教练冷哼,“枪法好顶个鸟用!没有一个目标是静候在原地等你去打的,你要潜伏伪装,你要接近目标,现在你们训练的这些全是基本!”“踢他下河!”教练说完,冲着旁边的教练说道。李洱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咬着牙自己跳了下去。跳了下去,就真的下去了。别的学生跳下去都开始往前游。轮到李洱,除了跳水那一下起了点浪花,又扑腾了两下,就没动静了。郑沄跟着跳下去,潜进去找到李洱,跟后来跳进来的教练一起把李洱拉上岸。教练把李洱扔在岸上,交给一旁的军医,就带着郑沄回去继续项目。李洱醒过来后就回了宿舍,晚饭也没吃。郑沄偷偷带了馒头回来给李洱,等熄了灯摸上李洱的床头,掀开被子,“没人?”郑沄心里惊呼一声,也偷偷地溜出去,第一时间朝着今天白天训练的湖边跑去。跑过去看见李洱完好无损地坐在湖边,这才松了口气。走过去,拍拍李洱的肩膀,说,“不至于吧,想不开?”李洱望着映着月光的湖面,没回话。郑沄还揣着馒头,掏出来递给李洱说,“别这样,先吃点儿东西垫垫肚子。怕水又不丢人,以后我叫你游泳,保证你游得比其他人都好。”李洱根本不搭理郑沄。搞得郑沄无计可施。“我想打个电话。”就在郑沄无计可施,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开导李洱的时候,李洱突然开口说了今晚上的第一句话。郑沄开口就是一声骂,“卧槽!你等着!馒头给你放这儿了,你饿了先吃着。”说完,郑沄站起来,小跑着往回赶。郑沄走了之后,李洱站起来,沿着湖边一步一步走向湖里。等水面达到他的脖颈,他停了下来,一头埋在水里。讨厌游泳,就是因为讨厌这种窒息的感觉。无非是小时候人小,吃不得苦。导致小时候就没能学点儿有用的。后来海上那一次事情之后,他也想过去学游泳。在法国那段时间,他试过几次,每次都不行,也就放弃了。不是不会,小时候是讨厌,后来是恐惧。到现在,李洱知道自己必须得去学会,就跟今天那人说的一样,这是最基本的。最基本的!李洱拔出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休息一会儿,再度将头埋进去。这样来来回回十几次之后,他开始在浅水区试着扑腾了几下。然后,再一次一次地潜进去。郑沄花了半个小时后才返回来,等他拿着手机回来的时候吓了一跳,馒头还在,人不见了?着急的喊了两声,郑沄脱下衣服准备下去找人。李洱其实一直就在湖边,这时候将头露出水面,朝着郑沄招了招手,朝着岸边走去。郑沄悬着的心放下,把手机递给李洱说,“给你,你不是想打电话?”李洱甩甩手上的水,擦了擦,接过郑沄递给他的手机,按照记忆拨出号码,那头的声音带着疑惑,“哪位?”李洱用另一只手抹着脸上的水,犹豫着说,“是我……嗯……你在干嘛呢?”白玺正在吃泡面,听着话筒里传过来的声音,噎了一下,把叉子扔回泡面桶里,随手抓着纸巾抹了嘴,“嗯……在享受印尼最顶级的五星级酒店……”白玺顿了顿,决定不跟李洱装X玩了,笑着说,“我在吃泡面,你呢?”李洱看着湖面,回答了白玺的问题,“我在游泳……”94第93章李洱闭着眼睛,白天的时候他跳进水里之后,感觉到全身都是僵硬的,根本没办法动作。他当时甚至觉得自己就要死在水里了。因为恐惧,所以想要放弃,想要当逃兵了。他一整天都在厌弃自己,愈发觉得自己无能。什么都做不好,什么都不行,就跟诅咒一样一直一直地在他脑子里盘旋。“我讨厌游泳!”李洱咕哝着,揉揉有些酸涩的鼻子,瓮声瓮气继续跟电话另一头的白玺抱怨,“我讨厌游泳!”不解恨一样,又咕哝了一遍,混着鼻音,传到白玺的耳朵里,白玺条件反射地站起来。这就像出远门的孩子,在外面受了苦,偷偷地打回家诉苦一样。白玺如何不难受,这一分开就两个月。这要他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能忍住这两个月不跑去看看李洱。这时候他听着李洱的声音,再也忍不住。“要我去接你?”白玺放柔了声音,询问着李洱的意思。李洱拧了把鼻子,觉得有点儿丢人,背过郑沄,不自在地跟白玺说道,“不要,我今天给你丢脸了啊。”白玺的心肠软下来,“嗯,丢人算我的,争光算你的。”李洱悄悄地咧开嘴笑起来,“嗯……丢人算你的。”白玺在那头已经失去了全部的淡定,要不是还在哄着电话另一头的小混蛋,他现在就想出发去找人。这时候手机响了一声,提示电量低。李洱皱了皱鼻头,不爽地回头瞪了郑沄一眼,你丫的竟然借个没电的手机来给小爷用。不爽归不爽,李洱还是用最后一点儿电赶快跟白玺说话,“我还有一个月就能回去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白玺算了算日子,说,“我最少也得一个月。过年的时候才回得去。”算着算着,白玺就觉得这日子实在太长了。“噢……”李洱应了一声,有些闷闷不乐地说,“我要去吃俩馒头,然后继续练习游泳了。”“诶……不是,你怎么练,旁边有人教你吗?”“不用人教,我自己会练的。而且,也不是多难。”李洱回道,想到刚刚在水底憋气时脑子里闪现过的画面,他蹲下去,手指抠着地上的草,别扭地说,“那天我在海底看见你了,然后我刚刚憋气的时候想着你,就觉得不是那么难受了……”“喂?!白玺……”等了半天没等到白玺的回话,李洱喊了一声,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看着黑黑的屏幕,低声喃喃着,“嗯,我想着你,我就不那么害怕了。我想着你,我就能心安了。嗯……我可想你了。”李洱平息了两分钟的情绪,站起来,返回去把手机扔回给郑沄,然后拿起放在草地上装着两个大白馒头的袋子,大口大口地咬了起来。他心里还在庆幸,幸好手机没电了,不然再往下说,他一定会忍不住开口让白玺来接他的。郑沄把没电的手机装起来,蹲下去跟李洱一起,拍着胸脯保证道,“你完全不用担心的,我来教你游泳。”李洱用最快的速度解决掉手里的两个馒头,站起来,对着郑沄,说,“我们现在就开始吧。”郑沄脱了衣服,也跳进水里,跟李洱一起。去掉别的不说,郑沄的游泳水平还是不错的,而且他也真的是尽心尽力地在指导李洱练习。两个人练到李洱掌握了基本的动作,能够在浅水区自由游了一段时间之后,才暂时停了下来。“差不多,今天晚上再继续练吧。还有两个小时候就要集合了,我们得先回去休息一下。接下来几天的项目不是在水里,你还能再练几天。”郑沄一边说着,一边往岸上走。到了岸上,他捡起自己的衣服开始穿。李洱也爬上岸,累得有些虚脱,慢吞吞地穿着衣服,对着郑沄道谢,“这次谢谢你了。我既然学会了,接下来几天可以自己练的。”“不要紧的,我陪你一起练!”郑沄大方地拍着胸脯说着,然后有些神神秘秘地靠近李洱问道,“你刚刚该不会是给情人打电话吧?一个电话就这么管用,白天还不行,刚刚就可以了?”李洱有些曲解郑沄的话,耳根都染上红晕。郑沄见状,觉得不对味儿,拔了根草塞在嘴里含着,吊儿郎当的继续道,“该不会我真的说对了吧!你女朋友是哪个?”“没……”李洱缓了缓,矢口否认。郑沄听了,心里稍微舒服了些。只是没想到李洱的话只说了一半。另一半又缓了会儿才说出口,“不是情人啊,我们结婚了,那就是家人了。”郑沄瞪大了眼,用一种看怪胎的眼神看着李洱,“你骗谁呢!你的资料上明明是未婚,而且你才多大?”李洱笑笑,觉得没必要跟郑沄争论这个,“你就当我开个玩笑。就算作是劳逸结合,还是多谢你帮我练习,还有你的手机。”郑沄点着头,相当不满地抱怨,“开什么玩笑不好,开这种玩笑。”李洱不答话,率先往回走去。两个人摸回各自的床上,睡了一个多小时,继续开始一天的训练。到吃晚饭的时候,刘主任还特地喊了李洱过去跟他一起。“昨天的事情我听说了,要是实在不行的话就退出来吧。”刘主任这么说着,当然也就是这么说说而已,他当然也知道李洱昨天偷偷溜出去了。所以,刘主任主要是来个马后炮,来安抚李洱的。果然,李洱很坚定地跟刘主任保证说,“主任放心,我绝对不会给我们科室的同志们丢脸的。我会用最短的时间熟练游泳的。”刘主任眯着眼,笑得像个老狐狸,拍着李洱的肩,一个劲儿地念叨,“小年轻嘛,就要干劲儿足才对。”其他的人默不作声。李洱想起之前他翻看过的刘主任历年来给学生们设定的考核项目也有些毛骨悚然。这人绝对是个笑面虎。吃过晚饭后,几个班的学生相隔坐着开始对歌。后来不知怎么搞的就被班上的学生给出卖了,一伙人把李洱给推了出去。表演节目而已,李洱并不是放不开的人。只是,他多少与眼前的这些学生有点脱轨。大大方方地站在几个方阵前,说,“我先说好,我不会唱歌,只会说评书和唱戏,这两样你们要是不嫌弃的话就选一样。”“唱戏!”郑沄第一个开口喊。其他的学生也跟着喊起来。多是图个新鲜。他们这一代长大的,许多人都不曾去接触过戏曲,也没多大的兴趣。不过偶尔拿来调剂一下生活,倒是别有风味。李洱抿着唇羞涩地一笑。两个多月了,李洱自己感觉恢复的还可以。从医生那里开了有药,他也按照医生的吩咐,忌食刺激性食物。当时医生说因为相隔的年份太长,恢复效果可能不是太好,所以李洱并没抱特别大的希望。所以,恢复成如今这样,李洱已经很满意了。“我唱一段贵妃醉酒,好多年不唱了,大家图个乐子,不要嫌弃。”李洱笑着说道,如果不是为了省些力气等会练习游泳,李洱倒是想来一段武生的。他摆出架势开唱,隔了这么多年,生了很多,好在调子没错。但不像小时候那样天天练,天天吊嗓,功力确实退化了不少。唱的是当年梅兰芳大师改的贵妃醉酒那一版。李洱小时候学戏的时候很崇拜大师的作品,特别喜欢。可因为生不同时,此生也无缘能亲身见一眼大师的风采,这对李洱来说可是不小的遗憾。唱起来,也是驾轻就熟。一开口,整个人就沉了进去,专注的令人叹服。周围这一群小子还真的是不怎么听戏,一个个地又是好奇,又是诧异的。尤其是郑沄,李洱沉了进去,他也沉了进去。后来,等李洱在欢呼和掌声中走下来坐回到他身边的时候,郑沄才反应过来。郑沄打小喜欢听戏,忍不住开口赞赏了一句,“没想到你还能唱戏呢,听你这一嗓子,以前应该练过吧。”他说的是陈述句。李洱点着头,骄傲地说,“小爷可是在国家戏剧院里拜过师,入过行的。要不是……”说到这,李洱卡了一下,继续得瑟,“懒得跟你说,说了你也不知道。对了,你给我打个掩护,我先溜去练一会儿。”郑沄自然知道练的是什么,有些不放心,“你还是等结束吧。你别一个人弄不好出事了没人救你。”李洱翻了个白眼,骂道,“你别乌鸦嘴。小爷差不多已经学会了,你不是亲眼看见我会了吗?甭废话了,我先溜了。”说完,李洱趁着其他人表演节目的功夫悄悄地溜了出来。去湖边的路上,他有些兴奋地开口哼了几句。自打嗓子烧坏了,泛着哑,唱出来的调子就跟破砂锅似的磨。李洱记得小时候那段最开心的日子,他还跑去打擂台,小小个人儿,跟比他大好多岁的人唱。当然,现在就算是好了,也不会再跟小时候那样。走向湖边的路上,李洱想自己当年可能不光烧坏了嗓子,估摸着连脑子也烧坏了。不然怎么会不肯去治一下嗓子,就沙着声音沙了这么些年。走着,李洱手也痒了,兴奋地一个人玩了几个把式。然后,他转过身,背对着前方,来了几个后空翻。翻到第五个的时候,整个人卡在半空中,手脚都没能够落地。李洱惊呼一声,来了个倒挂金钩,脚勾住袭击他的那个人的脖子。=======================================作者有话要说:O(n_n)O哈哈~95第94章“玩得挺高兴嘛。”白玺一手按着夹在自己脖子上的脚腕,另一只手捞下去,将李洱给扶正了,一把拉起来抱在怀里,低笑着亲了上去。可把他给想死了,转了两趟机,又坐了几个小时候的车才赶过来。李洱不给亲,偏过头冷哼,“不要!”小东西觉得丢人呐,很明显的白玺已经潜藏了不短的时间,可他都没觉察到。这让他忍不住为自己的敏感度羞愧。算起来,他也算得上是天生直觉敏锐的人,怎么今儿晚上就变得这么迟钝。他把头又偏回来,气冲冲地质问白玺,“你什么时候开始跟着我的!快说!”白玺用鼻头顶了顶李洱的鼻头,宠溺地笑着,“你先亲亲我……”声音柔软得不可思议,李洱幽幽地盯着近在眼前的红唇,伸出指头在唇瓣上按了两下,软软的,弹性还好。“就不亲!”白玺倒抽了一口气,原本柔和宠溺的目光转瞬间燃烧起来,眼底的火苗蹭蹭蹭地往上蹿。“由得了你吗?小混蛋……唔……”白玺哼了一声,感觉到李洱滑腻的舌尖倏忽一下伸进他的腔内。李洱难得的迫切,作弄般地用牙齿磨着白玺的下唇,被白玺环抱住的腰也忍不住扭了几下。白玺眯起的眸子亮着精光,看着一脸凶恶的李洱,觉得饿了俩月没白饿。连禁欲的小混蛋都如狼似虎了。李洱现在是嘴馋,眼馋,心馋,先来了一个热吻,然后不解馋地抱着白玺在脸上脖子上来回啃了两遍。白玺被李洱热烈的唇舌搞得浑身起火一样,“小混蛋,馋了?”“哼。”李洱作恶地咬住在他眼前一上一下滑动的喉结,衔在口里,呜呜了两声,再吐出来。白玺伸出一只手拍抚着李洱的后背,哄孩子一般,“好了好了,我知道你饿了。唔,不过我们得换个地方吃。”李洱听了,跳起来把自己挂到白玺身上,一双修长有力的大腿夹/紧白玺的腰,搂着白玺的脖子下命令,“快点儿找地方!”语气跟表情一样的别扭,看起来确实是着急了。白玺噙着笑,抱着李洱去他放包的地方。到了地方,他把李洱放下来到地上。李洱一头雾水地看着白玺把还能冒热气的饭菜端出来。“刚刚在山下面找了个农家现做的。”白玺如是说,然后从包里掏出湿巾,拉过李洱的手,把手上的土一点一点擦干净,狡黠一笑,“不是馋了吗?吃啊。”李洱从鼻腔里发出一声闷哼,连筷子也不要,抓起一块排骨塞进嘴里,咯吱咯吱地跟个老鼠似的。白玺笑得愈发荡漾起来。他会猜不到李洱的脸色为什么那么黑?他会不知道小混蛋刚刚到底馋嘴什么?你说他能不懂吗?他的欲-望跟李洱一样强烈,也许更甚,可他就是忍住不说。此时李洱的心里又是委屈,又是感动的。感动的是白玺终于来看他了,还带了好吃的给他,委屈的是他现在想吃的真的不是红烧排骨。他咬着红烧排骨的表情也凶狠起来,一双大眼滴溜溜地瞅着白玺,把白玺当成手里的肉,一口一口地嚼吧嚼吧给咽进肚子里面。可是还是不解恨,不解馋。反观白玺,此时的神情绝对堪称享受。被自己觊觎的人觊觎着,被自己馋了两个月的小混蛋眼馋着,享受着这种磨人的目光,白玺无法说出心中的快活。这让他充分地感受到自己在李洱眼底的那份重要程度。唔,虽然小混蛋只是馋他,但是这何尝不是一种别扭地表现,白玺挪了个位置,把心心念念的小混蛋给拢到怀里,伸出指尖去揩掉了李洱嘴角留下的点点酱汁。李洱吃了一多半的排骨,然后自动自发地拿起纸巾把手擦干净。擦干净之后,一双手就不老实地往白玺的衬衣里摸。白玺双手撑在地面上,半仰着身子,由着李洱胡来。却在李洱伸手解皮带的时候,开口提醒李洱,“有人来了!”李洱侧着耳朵听动静,手上的动作也暂时停了下来。他就说白玺怎么会无动于衷的,原来刚刚是在听动静。果然有脚步声慢慢靠近,李洱沉着呼吸,透过枝叶的缝隙往外瞧了几眼,来人慢慢靠近,李洱定睛一看,不出意外的来人正是郑沄。郑沄刚刚在湖边没找到李洱,又因为在湖边没看到李洱的衣服,知道李洱可能没开始游泳,便沿着湖边到处找。李洱瞧见郑沄,白玺自然也瞧见了。白玺扬唇一笑,将一双手扣在李洱的腰间,动作缓慢地抽掉皮带,张着嘴型道,“这个人教你游泳的?”李洱捂住裤链,一脸的紧张。他冲着白玺摇头,不肯就范。他刚刚是很主动,那是因为没人。现在郑沄就在七八米远的地方,要是被发现了,李洱低头看着自己下面的反应,觉得一定没脸见人了。而且看他现在的模样,斜腰掉胯地骑在白玺的大腿上,谁看到了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啊。白玺倒是不担心,他选的地方自然不会轻易就被发现,噙住李洱羞得滴血的耳珠,舔舐了一番。李洱又抗拒起来,推了白玺两下。郑沄没走,李洱是不肯就范的。就是白玺把他伺候的舒服的天上有地下无,他也不肯,没法,脸皮还是薄,不如白玺厚道。就这么一直推着,拦住了上面,挡不住下面。白玺挑逗他的功夫练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每一次都能勾出他心底最深沉的渴望。这简直就是折磨,李洱红着眼睛,咬着嘴唇瞪白玺。白玺沉声诱哄,“人已经走了,不要怕。”李洱听了,萎顿地低下头,把头埋在白玺的肩窝里,喘着粗气指责白玺,“你摸得我快忍不住了。”“那就不要忍……”白玺的心中带着罪恶感。李洱果然不再忍,低声压抑地呻-吟出声,想就这么释放在白玺的手里。这时,脚步声再度响了起来,竟是郑沄去而复返。李洱急得快要哭出来,心理和身体都受着巨大的煎熬,眼睁睁地瞧着郑沄越走越近,他屏息凝神,动都不敢动一下。偏生白玺还要引诱他。其实,真的不用怕的。白玺淡淡地扫了不远处的郑沄一眼。刚刚郑沄来的时候他就听见有东西落地的声音,想着郑沄回来肯定是来找东西的。果然不出白玺所料,郑沄蹲在草地上摸索了一会儿,捡起什么东西装在口袋里,再次站起来离开。这一次,一直等到郑沄走远了,什么都听不见看不见了,李洱才放松下来,身子微微地颤动着,将憋了许久的欲-望释放出来。白玺将软成一团泥的李洱扶正了,调笑着开口,“你这同学挺缺德的,他要是再多来来回回几次,我怕小家伙你这辈子都要不举了。”李洱歇了会儿,恢复过来,啃着白玺的肩头抱怨,“啊啊啊……都怪你!谁让你跑到这里乱来的!要是被发现多丢人啊!”白玺的声音隐忍而低沉,“果然嗓子好了,叫起来别具风味。”李洱( ⊙ o ⊙)啊!!!“白玺,你找死!”他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去做了手术,结果,嗓子好了,得到的夸奖就是这样?白玺抱住乱踢的李洱开怀一笑,“不闹了,不闹了。现在吃饱了没有……是要我教你游泳呢,还是要送你回去?”李洱一扯包包的口子,恶狠狠地剜了白玺一眼,“你虚伪!你要是来教我游泳的话,为什么会带这种东西!”刚刚白玺拿纸巾给李洱用的时候,李洱就瞟见包里的别有洞天。哪有带润滑和套套跑来的,这人明明就是别有所图,却从头到尾都装成正人君子。李洱羞愤地把包里的东西捞出来,控诉白玺的无耻。白玺看着被李洱给扔在地上摊了一摊的东西,露出一口白牙,阴测测地笑了笑。“好了,你的主场时间结束了。偷偷告诉你一件事情,我当兵那几年都是想着你打手枪的,一打就是五六年啊。”白玺嘘声感叹着,想着那几年的生活,真的是平淡如水,淡的好像一辈子没开过荤一样。他一手脱着李洱的衣服,一边继续跟李洱解释,说,“就这里,我当年就在这埋伏过一天一夜。今晚正好带你一起重游故地。”李洱磨着牙,算是明白过来白玺大老远地跑过来的意图,“虚伪啊!害小爷那么感动。结果你大老远地跑过来就是为了干这个!”白玺把脱掉的衣服折叠好,放在干净清爽的草地上,然后挤出润滑剂在手上。“唔……果然好久不做,放松点儿……”白玺吻着李洱,示意他放松下来。怕引来人,李洱不敢放肆,只敢小声低呼,“我没法放松!”刚刚郑沄的出现给他很大压力,导致他根本没办法让自己的身体松弛下来。“那怎么办?要不我直接进去吧?”“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