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聪明。”大拇指一个,刘盈抢过手机,翻找出录音功能。庄昂不是很明白,悄声问:“干什么?”刘盈神秘的笑,拉着庄昂一起潜伏到小木屋的某扇窗户底下偷听里面的情况。房间里邢锐被纪允泽抱着坐在窗边的沙发床上,两人忘情的吻着。纪允泽还小心翼翼的环住邢锐的腰,让他更稳的坐在腿上。“允,窗帘。”邢锐大口大口喘息着,努力忽略锁骨上的吮吸,不忘提醒纪允泽要拉上窗帘。“嗯,等下。”意犹未尽的纪允泽哪里肯放过邢锐,非要吮吸得邢锐口中溢出轻吟才肯罢休。邢锐也顾不及其他,闭上眼睛享受纪允泽带给自己的点点愉悦。激荡的声从窗子里传了出来,刘盈笑着按下录音键,将手机的话筒位置贴近窗边,对庄昂比了禁声的手势。两人就这么偷听着房间里思爱的声音,直到最后刘盈的满面霞红,庄昂也壑难填。悄悄移到刘盈身后,庄昂趁势抱起人走向密林里一处较隐蔽的地方,将人平放在草地上便立即压了上去。感受到身上的重量,刘盈立即慌了神,推着庄昂的双肩,急说:“不要,不要在这里,这里不干净。”“一下就好。”庄昂已经忍不住了,哪里还能等。“庄昂,回家,回家。”刘盈见势不妙,立即展开大规模的哭天抹泪行动,也终于让庄昂正视自己的害怕和紧张。“乖,我们回家。”女人的眼泪就是男人的致命弱点,庄昂这下明白了自己老爸怎么永远都赢不了老妈,原来每次看到心爱的女人在流泪,心里都会痛。刘盈抽抽嗒嗒的被庄昂拉着回到他们的小木屋,早有施南野和祁宏铭、庄晏和廖奕帆坐在客厅里坐着他们,而祁宏铭和廖奕帆则是一脸的郁闷。“你们去哪里了?”庄晏看着抽咽的刘盈,小心的瞄了一眼祁宏铭和廖奕帆的脸色。开始为自家弟弟祈祷能看得到明天的日出。“去外面走走。”让刘盈坐在沙发上,庄昂转去拿杯温水给她,自己也坐在旁边。“你们不睡,跑我们这里干什么。”“看问你们一些事情。”几人异口同声的说,盯着两人脏兮兮的衣服。“问吧,问完就去睡觉。”喝了口温水,刘盈抹抹脸颊上的泪珠。扭头对庄昂说:“手机带回来了没?”“嗯。”“那就好。”被无视的某些人开始滴冷汗,估计这晚出去准没有好事情发生,指不定谁会倒霉呢。祁宏铭和施南野交换一个眼神,考虑了下还是由祁宏铭开口问比较合适。“盈儿,昨晚你们两个把老七送到沃利·金的房子后,什么时候出来的?”“啊?哥,这个问题很无聊,我拒绝回答。”嘟着嘴巴装作不高兴,刘盈心虚的瞟了一眼对面威坐的廖奕帆。“别看你四哥,他不会替你说话的。”祁宏铭冷冷的说,看了旁边的庄昂,问:“你就由着她胡来?”“我本人觉得陈研先生和沃利在一起挺般配的,而且我老婆也觉得很不错。”庄昂的表情和话语十足的二十四孝老公,对于刘盈的话是言听计从。看到祁宏铭刁难庄昂,刘盈抢先解释:“哥,这件事情是我做的主,与庄昂无关。”刘盈不说还好,这一维护的架势摆开,祁宏铭和廖奕帆心里都不舒服,瞪了眼庄昂,两人同声同气的斥喝:“整天就会胡闹。”“哥,我才没有胡闹呢。”刘盈委屈的掉下泪珠,趴在庄昂的怀里哭了起来。庄昂没有说话,只是无声的抚顺着刘盈乌黑的发丝,低下头亲吻着漂亮的耳朵。看向对面在座的几个人,庄昂第一次冷若冰霜的表情,说:“你们请回吧,对于不了解的事情不要妄下论断。她没有做错什么,而且就算做错了,也轮不到你们来这里训骂。”“你什么意思?”施南野气不过,谁都不想让自己的爱人受委屈。“南野大哥,等你问清楚了再来质问我是什么意思吧。”庄昂不冷不热的说,看向庄晏和廖奕帆,说:“哥,你也回去休息吧。”“好吧,你们也休息吧。”庄晏摇头示意给施南野不要再问,祁宏铭和廖奕帆也莫明感觉到刘盈和庄昂有很多事情瞒着他们。隐隐的不安感觉越来越重,让两人不禁为刘盈担心起来。送走了四人,庄昂抱着刘盈回到卧室,一直都没有放开过。就那样和衣而眠,两人都像丢掉硬硬躯壳的软体动物,虚弱的纠缠在一起索取安慰。回到祁宏铭和施南野的小木屋,庄晏和廖奕帆一起到客厅里品着施南野带来的葡萄酒。“老大,你觉不觉得咱们被三家爷爷认可的迅速太快了些。”廖奕帆晃着酒杯无心的问。“是啊,我早就觉得奇怪。当初南野的母亲来找我的时候,态度非常强硬。可是后来就没有下文,也没有再联系过。”祁宏铭也觉得很诡异。施南野挑眉问庄晏:“你没有问过他是怎么认识刘盈的吗?”“没有。”庄晏摇头。“算了吧,他不会说的。”即便不了解庄昂的性格,单对刘盈的了解,廖奕帆也不抱任何希望。更别提把那些视作秘密的细节公布出来。“小晏,你能电话回去问问吗?”廖奕帆问庄晏,猜测着说:“也许妈妈能说一些。”庄晏犹豫不决,施南野却厉声打断:“我反对。”祁宏铭和廖奕帆都看着施南野的严肃,庄晏也惊讶的抬头盯着他。“如果很想知道,还不如直接去问。背后搞鬼,她知道了会更生气的。”施南野放下杯子,沉声说:“设身处地的想想,既然她不愿意说出来,自然有她的道理。”“也许你是对的。”祁宏铭无力的靠在沙发靠背上,闷闷的声音说:“最终我们都没能保护她,反而被她保护了。”“老大,别那么想。”廖奕帆嘴上安慰,心里却呼应祁宏铭的话。施南野没有发表自己的想法,起身转去窗边坐,抬头望向夜空中的弯月,淡淡的颜色像被溪水清洗过一样圣洁。“南野,如果我们真的要走到分手的地步,你不要怪我。”祁宏铭闭着眼睛,语气不轻不重的说。施南野没有回头,只是小小的声音回答:“我会永远等下去。”庄晏和廖奕帆的手握在一起,施南野的话也是他们想要说的。父母们反对与否,都不能改变他们相爱的信念。回到自己的小木屋,廖奕帆和庄晏坐在一楼的露台上谈论着一些往事。庄晏回忆着小时候与庄昂一起受训时情景,廖奕帆坐在旁边静静的聆听。“奕帆,看到你们兄弟一起努力打拼事业的样子,我很羡慕。”“庄昂爱你。”廖奕帆语出惊人。“怎么可能,不要乱讲。”庄晏觉得不可思议,庄昂从来没有向自己表白过,而且他们是同一血脉的兄弟,怎么可能有爱情存在呢。“在他的心里住着一个男人,也住着一个女人。”廖奕帆拉着庄晏的手按在自己的左胸上,平静的说:“那个男人就是你,那个女人是盈儿。”“真的吗?”“嗯,庄昂爱你。”廖奕帆很肯定的说:“只不过,他现在的心里只有盈儿。”“为什么?”“因为你的身边已经有我。也许我不该出现在你的面前。”廖奕帆闪过一丝失落。“我只要你!”捧起廖奕帆的脸,庄晏闭着眼睛送上自己的唇……第四十话如两尊佛像一样盘腿坐在地上,庄昂愁眉苦脸的看着对面气闷闷的老婆。从早晨接到叶群的电话,刘盈就没有平静过。哀怨的瞟了眼地上的手机,刘盈忍不住暴发了,对着庄昂吼:“呀的,爷爷们太不厚道了,背后摆咱们一道。”“老婆,别气了,我们自己想办法。”庄昂可怜兮兮的安抚着暴走的刘盈。“都怪部爽的老妈,干什么不顺顺利利的同意好了,非要考验咱们。”“好啦,她也是为咱们着想。”庄昂也觉得到了这个节骨眼上被人白了一刀,挺不舒坦的。“老公,怎么办啊,我想不出办法来了。”刘盈扁着嘴,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老婆,别担心,有我呢。”搂过委委屈屈的老婆,庄昂心里很不是滋味。都怪家里的那些爷爷们,本来都答应会帮他们顺利过关,可竟然临阵脱逃,害得他们与胜利失之交臂。抹抹仅掉来的一滴泪,刘盈鼓足勇气,为自己打气着说:“我一定要在哥哥们回家之前把事情摆平。”“老婆,他们的事情让他们来解决好了。”庄昂心疼刘盈。“你不想帮我吗?”“怎么可能不帮呢。我可是你老公,一辈子的依靠。”重新拥过瘦小的身子,庄昂暗叹一声,自己这辈子就永远被这个小女人牵着鼻子走啦。算不算不幸呢?突然从庄昂怀里坐起来,刘盈兴奋的抓着庄昂说:“我知道了,吼~~我知道啦。”“知道什么呀,看你高兴成这样。”摸摸黑亮的长发,庄昂喜欢刘盈阳光的笑容,尤其是现在笑眯眯的样子非常可爱。“让施南野去想办法,算是对他的考验。”刘盈诈的笑令庄昂在心底颤了一下,又听她说:“到时如果他完不成任务,我就坚决反对。如果完成了,当然事情就也摆平喽。”“如果你老大知道你的如意算盘,会生气的。”庄昂好心提醒。摇头,刘盈平静的说:“这是为了大家好。而且,我在没有怀孕之前,都不能保证爷爷们会站在父母的那一边儿。”“应该不会吧。”“谁知道呢,这次不就是被白了一刀嘛。”想到那些对自己信誓旦旦的老太爷爷们,刘盈就气得牙根痒痒。“老婆,如果让施南野去说服两家的父母,我们之前和爷爷们的约定不就被他知道啦。”“所以,我们要先和施南野坦白,而且必须得到他的保证。”“嗯,好吧。找个机会把他约出来,单独谈。”“好。”目标达成一致,刘盈的心仍然不能平平稳稳的放下来,家里的爸爸妈妈们是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吃过午餐,施南野被庄昂约去到海边垂钓,爱玩的刘盈也跳跳蹦蹦的跟着一起去了。其他人都怕太阳晒拒绝了庄昂的邀请,也正合了刘盈的意。三人一起来到海岸上专门供钓鱼爱好者垂钓而搭起的高台,插好太阳伞铺好野餐毯子,刘盈笑嘻嘻的坐在上面看着前面两个等鱼儿上钩的男人。“男人们,你们怎么那么帅啊!”无限赞美让施南野和庄昂齐回头看着色迷迷的刘盈,两人相视一笑,又都继续盯着浮在海面上的浮标。“如果你们两个男人都是我的妃子,那该多好啊!”又一句感叹逗笑了庄昂,回头对刘盈说:“那你哥怎么办?”刘盈毫不犹豫的说:“送给叶群好啦,他不是也挺喜欢我哥的嘛。”佯装无心的一句话让施南野提高警惕,睁大眼睛瞪向天真无邪笑着的刘盈。观察到身边庄昂无所谓的笑笑,施南野立即明白他们约自己的用意。钓鱼是假,谈事情是真。“说吧,约我出来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放下鱼杆,施南野走到刘盈对面盘腿坐下,庄昂也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刘盈身边。“南野哥,你的反应真迟钝。”刘盈嚣张的责备。瞟了一眼但笑不语的庄昂,施南野目光定在刘盈身上,猜测的语气问:“你是用自己的婚姻换来爷爷们同意的吧。”“呃……南野哥哥,事情并不像你猜的那么简单。”刘盈不急于讲述,反而回头等待庄昂的示下。“还是我来说吧。”庄昂搂过刘盈到怀里,看向施南野:“南野哥,我们能帮你们的都帮了,至于以后的事情需要你们自己来完成。”“我一直很疑惑三家的爷爷为什么会那么顺利的点头同意。看来,是你们和他们达成协议的,是不是?”施南野看向低头沉默的刘盈,怎么没有想到这小女人会是自己的恩人,当初自己是怎么对她的?施南野有些后悔当初的错误想法,也终于明白祁宏铭为什么口口声声说刘盈才是最需要保护的人。“南野哥,其实我和盈儿早在两年前就认识了。那时她还在上大学,在校园里偶然见到,就一见钟情了。”庄昂让刘盈靠在自己胸前,继续说:“当盈儿知道你和祁宏铭在一起的时候,她很慌。问我认不认识施家的人。五年前我哥能喜欢廖奕帆,你应该也不会是例外,所以我匆匆赶回来,知道了你们的事情。”“可是我的事情为什么需要你来解决?”施南野不领情的问。“我为的不是你,而是盈儿。”庄昂冷言冷语的回答,继续说:“爷爷们早就已经计划好怎么分开你们,是盈儿去跪地求饶。”“然后呢,和你结婚,为庄家生养继承人?”施南野眯起眼睛,有着不屑。“不,因为她要留在庄家,我就必须回去,做为培养继承人的领师。”庄昂冷冷的回答,转而又质问:“南野哥,你不会不知道领师意味着什么吧。”“你真的答应了?”施南野惊愕的看着庄昂,又看看不语的刘盈。“就为了成全我们?”“是盈儿要成全你们,而我是为了陪她。”庄昂慷慨激昂,看向刘盈的眼睛里闪着湿润。一个令他心疼的女子,为了成全别人的幸福而差点毁了自己。“你也要成为领师吗?”施南野轻问询问刘盈,瘦弱的身子让他想象不到肩负领师职责的样子。“是啊,我要和老公一起成为领师。”吸吸鼻子,刘盈笑得灿于娇阳。“对不起。”施南野第一次说这三个字,没想到却如此的轻易,可背后却那般的沉重。“南野哥,施、庄和章家的问题,我们已经解决。下面只要你们齐心协力去化解七家父母的敌意,就可以完美收场了。”“我知道了,这件事情不要告诉他们。我能解决。”“这也正是我们单独约你出来的意思。”三人达成协议,施南野再次感慨万千的看了眼刘盈。领师,一个困其终身的头衔,自从踏进那座房子就再也没有出来的可能。除非是——死。回到小木屋,众人期盼的新鲜海鱼没有看到,反而在水桶里看到许多小寄居蟹,还有缠乱在一起的绿色海带。陈研皱巴着脸揶揄:“出去一下午,连鱼鳞都没有钓到,你们的技术真不是一般二般的差。”“那你去钓啊。”刘盈愤愤不平的吼回去。“研,明天我们一起去吧。”沃利找到机会立即凑过来讨好,却被陈研一把掌拍回去。“谁跟你去啊,我怕你图谋不轨。”陈研拿着PSP跑到小木屋外的树下玩游戏,躲避沃利的骚扰。拍拍失落的沃利的肩膀,刘盈安慰说:“放心吧,你回来的时候,他就会热情的奔向你啦。”“真的吗?”沃利暧间被惊醒,兴奋而期待的问:“他真的会想我吗?”“是啊,我七哥就是嘴硬心软的人。”“嘴硬心软?”沃利不是很懂的反问:“研的嘴巴很软,昨天我有KISS,很软很甜。”“晕,你竟然敢偷偷KISS他?胆肥儿啦!”刘盈既赞叹又惊奇的笑。“没有偷偷,是光、明、正、大。”沃利把最后四个字说得响亮亮,连外面的陈研都听到了,立即奔进来一脸火气的盯着沃利。“闭嘴,不许胡说八道。只是不小心蹭了一下,什么KISS。”“哦,蹭了一下,真的吗?”刘盈好奇的瞪大眼等着看陈研的脸上透出红霞,之后便不语的急急走开。“研在害羞。”沃利痴迷的注视着远去的背影,淡淡的低语:“我爱你,研。”刘盈不忍心打断沃利,悻悻着转回到庄昂身边小声的问:“沃利什么时候再回来?”“可能要十天左右。”“回来的时候,我七哥一定会扑上去。”“为什么?”“等沃利走了,我们就说那天晚上沃利已经把他吃掉了。现在拍屁股走人,不负责啦。”第四十一话沃利·金离开快五天半了……施南野离开快五天半了……失去叶群的消息快五天半了……陈研晃悠着走在海滩上捡着漂亮的贝壳,记得沃利说可以把这些贝壳粘贴成漂亮的艺术品。到时再粘上一些钻石或水晶珠,一定会非常的漂亮。悄悄跟在陈研身后,刘盈拉着庄昂的手小声的说:“看吧,我就说七哥喜欢沃利。”又装作很了解陈研目前心理的说:“以前总有个人跟在屁股后面,就觉得太烦。现在突然之间没有跟屁虫了,又不习惯。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自恋都是在闷骚中成长的,我七哥现在的样子就是证明。”“呵呵,你的见解很独到,小生佩服!”双手一抱拳,庄昂笑嘻嘻的看着刘盈的眼睛,惊讶的说:“原来我在你的眼睛里这么伟大啊!竟然能包容你这样神经质的老婆。”“滚,还以为刚刚在夸我呢。”打掉凑上来的脸,刘盈不悦的唠叨:“原来是臭屁自己啊。”“失望了?”歪头逗弄着刘盈,庄昂又发现老婆身上的另一个优点——喜欢赞美。“是啊,失望透了。”背手倒退着走,延着来时的脚印一路踩回去。不理海滩上继续搜寻漂亮贝壳的陈研,两人回到小木屋。刚一进门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刘盈惊呼着跑过去看着满身是伤的施南野和旁边沉默不语的叶群。庄昂微皱眉心,问:“怎么会这样?”“周瑜打的。”叶群平平无奇的说:“我把黄盖带回来还给你们。”“噗——,叶群,你的话真让人牙痒痒。”刘盈笑着叉腰踢踢地上平躺的施南野:“喂,别装了。”“盈儿,你给我老实点儿。”祁宏铭气愤的吼着,心疼的看着被纱布包得严严实实的施南野。跑到庄昂保护范围里的刘盈撇撇嘴,小声的问:“他不会死了吧。”“不过是小伤,至于包成这样吗?”庄昂白了一眼小题大作的施南野,对叶群说:“你们什么时候到的。”叶群笑笑,看着蹲在施南野身边的祁宏铭说:“如果他死了,你跟我吧。”“滚,离开这里。”祁宏铭冷冷的说,心痛的伸手轻触没有被纱布包裹的下半边脸,小声的呼唤:“南野,醒醒,南野,南野。”“喂,还不醒啊,我哥都哭了。”刘盈看不过去,愤愤不平的远距离踢了一脚。“盈儿,再胡闹,我可生气啦。”祁宏铭愤恨的对刘盈说,此时他已经没有理智可言。“哥,他装死,不能怪我。”“好啦,我们到那边去。”庄昂适时阻止了再次激怒祁宏铭的刘盈,拉着人到旁边的沙发里坐下。回头看向部爽:“你们应该不陌生吧。”“嗯。”部爽走到叶群面前,伸出手掌,说:“哥,好久不见。”叶群笑着伸出手与部爽击掌,像小时候一样攥起拳头互打了一下肩膀。“还以为你永远不会回来呢。上次回家没有看到你,还伤心的吃不下饭呢。”“呵呵,少来吧。听说你也被爷爷赶出来啦,怎么样,舒服吗?”部爽笑着打趣,同样是因为喜欢同性而被爷爷赶出家门,两兄弟真是同命相连。“比起你差一些,我还没有找到我的命中人呢。”叶群温和的笑容让部爽仿佛回到小时候,每次被领师责罚的时候,都是叶群替自己偷偷留饭。后来被领师知道,还一起罚跪。祁宏铭还担心的守在施南野身旁,小心翼翼的揉按着没有被纱布裹住的皮肤,小声的呼唤着爱人的名字。实在看不下去了,刘盈对着庄晏说:“小晏哥,干脆安乐死吧。”庄晏回头笑笑,点头同意,还跟着打趣说:“安乐死太便宜南野了,干脆丢到外面去自生自灭吧。”“我看行。”刘盈满意庄晏这么配合自己。被刘盈和庄晏的话点醒,祁宏铭仔细观察躺在地上的施南野,除了表面露出一些红红肿肿的伤之外,纱布下没有一丁点儿血色。“喂,施南野,你要不要起来。”祁宏铭板着脸冷问,见地上的人一动不动,立即说:“很好,你有种,敢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