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们之中没有人可以给老大安全感。”“安全感?”陈研不明白,安全感应该是女人最需要的东西。男人通常都是给予的一方,而且以祁宏铭的性格很少需要别人给予。笑着放下手中的盘子,刘盈看透了陈研心中的想法,平静的说:“老大也是人啊。”看向窗外夕阳西下的天空,静静的说:“七哥,我们跟在老大身边有多少年啦?”翻着白眼,陈研认真的数起来,才迷迷蒙蒙的说:“有十一年吧。”“是啊,那时我才上初一。图书馆的偶遇让我和四哥成为干兄妹,之后又认识了你们。”回忆往事,刘盈的脸上漾出甜美的笑,“七哥,十一年,老大承担了父母、老师和人生规划者的任责。我们都是老大一手带出来的,从少不懂事的孩子到现在能在商圈里有立足之地,老大从来都是咱们的靠山。”“是啊,老大在咱们的心里是最强大的人。”陈研也感慨万千。“可是,我们谁也没有想过老大也会有累的时候,也会有力不从心的时候。他的靠山呢?又是谁呢?”说到这里,刘盈的眼角闪着湿润。陈研没想到刘盈会这样说,甚至自愧不如,更感叹一直保护在手心里的宝贝终于成熟了。拍拍刘盈的头,陈研夸讲:“我家老妹子终于长成大姑娘啦。”“七哥,只有三哥白过年。十一年了,他还是天真无邪的样子。”想到王斌的单思维,刘盈就觉得可爱。“部爽挺辛苦的。”“他自找的,喜欢谁不好,偏偏中意三哥。”陈研也觉得部爽和王斌在一起,挺辛苦。“七哥,目前我还不能同意老大和施南野在一起。”“为什么?”“我有我的道理,你别管。”即使唇角的笑意一闪而过,陈研仍然察觉到了,不禁全身颤了一下。看来未来的某段日子里,施南野的生活一定五彩缤纷,其乐无穷。父母们如期而归,反而没有叫这群不孝的儿子去训话。这让祁宏铭感到好奇,廖奕帆也觉得惊诧,而乔冉和王斌也觉得日子太平静不是件好事情。相对于八家父母的平静,刘盈的不告而别也让兄弟们失落。总觉得对不起这个平日里娇生惯养的小妹妹。三天前施南野无奈去海外视察,临走前又把祁宏铭正压反压了数次,才恋恋不舍的离开。这一日,祁宏铭接到施南野的越洋电话,说他在某个不知名的餐厅见到正在吃饭的刘盈,刚想上去搭讪,那丫头立即溜了。祁宏名百思不得其解,刘盈明明还在国内,怎么可能在国外的餐厅吃饭呢。坐在办公室里发呆,祁宏铭猜不透刘盈到底在做些什么。廖奕帆拿着文件夹进来,敲了两次门都没有引起祁宏铭的注意。便拿文件夹敲了一下他的手背。“老大,想什么呢?”“啊?哦,刚刚南野打电话说在餐厅里见到盈儿了,我觉得奇怪。”“昨天不是刚和她通过电话,怎么可能在外地呢。”“所以我才奇怪啊。”两人一阵沉默,都搞不懂其中原由。“好了,等圣诞节她回来的时候再问吧。”“只能这样了。”儿大不由娘,祁宏铭深深体会到了。之前弟弟们长大,因为性格一样所以只要管住他们不去惹是生非就好。可是刘盈是女孩子,无论心理和生理上都不同,不好问也不好管。比起祁宏铭的担心,廖奕帆更有过之。迅速请示完工作的事情,立即返回办公室拨通了刘盈的电话。那一边的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喂,你好,这是刘盈的手机,请问哪位。”廖奕帆惊愕中清醒,忙应答:“哦,我是她四哥,请你她在吗?”“哦,请等一下。”男人礼貌的说,便叫着远处的某人:“刘,电话。”“谁啊——?”由远及近的声音透过电话传到廖奕帆耳朵里,两人状似无意的对话让他不禁皱起眉头来。刘盈接了电话,看到屏幕上写着“四哥”的字样立即警觉起来。“喂,四哥。”“那男人是谁?”质问的语气,不悦的音调,廖奕帆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朋友,等圣诞节回去再介绍给你们认识。别担心,我们没有同居,也没有做你们做的那种事情。”无意的回答刺痛了廖奕帆的心。的确,他们没有给妹妹做出好榜样。甚至让妹妹帮他们来解决自来父母们的压力。刘盈突然自知说错话,立即笑着改口说:“四哥,别乱想。我只是让你放心。这个男人是正经人,没有坏心眼的。”“叫什么名字,先告诉我。”“算了吧。告诉你名字,不出半小时就能查出他的身家背景、祖宗十八代,头疼脑热的病史。”刘盈夸张的话逗笑了廖奕帆,还有身边那个男人。只听见男人笑着打趣:“原来你们家开侦探社的啊!失敬,失敬。”“我们家不开,只是我老大的男人很有一套,四哥的爱人也很有一套。十年前就把我的身家全调查清楚了。”“呵呵,放心。你就算把名字告诉他们,也查不出来什么。”男人很自信的说。“滚吧,当你是卧底啊。”刘盈也笑着打趣。电话里的对话让廖奕帆不愉快,那种被无视的滋味弥漫了一种酸涩,不舒服的同时又自觉可笑。“四哥。”尖声唤回廖奕帆的神智,轻轻“嗯”了一声。“老爸老妈们有没有找你们的麻烦?”“没有。”廖奕帆习惯的摇头,又想到打电话的目的,便问:“盈儿,你有没有在餐厅里见到施南野?”“嗯,见到了。我昨天刚到这里就被碰到他了,真倒霉。”刘盈知道瞒不过,索性就大方承认好了。“四哥,我过来玩的,和朋友。”“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们。”“因为明天就回去了,所以没说。”“回来记得打电话,老大很担心。”“好。”乖巧的应和,又叮嘱:“四哥,别跟他们说我和一个男性朋友出来玩。昨天施南野只看见我一个人。”“嗯,但是你保证,不能让他碰你。”“好,我保证。”刘盈一直都是言出必行的人,就算廖奕帆担心也没办法,人家天高皇帝远,管不着啊。挂断电话,廖奕帆转去祁宏铭的办公室,看来需要解释一下。祁宏铭的办公室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高雅的挽着发髻,一身桃色小西服,炎红色的皮包,脚下一双玫瑰色羊皮高跟鞋,全身唯一的饰品就是右手无名指的戒指,价格却贵到令人咋舌。“请问您来这里找我,有什么事吗?”祁宏铭礼貌性的端去一杯绿花。女人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端坐的男人,微笑着说:“还不错,符合我的儿媳妇标准。”“儿媳妇?”祁宏铭挑了挑眉,也明白面前的这个女人就是庄家的小姐,庄晏的亲姑姑,施南野的母亲。“也许做为男人你不喜欢这个称呼,但是没办法,谁让你是被压的那个。”女人笑着说,并没有敌意。“请问,您的来意是……?”祁宏铭尽量用柔软的表情对待,没有弄清对方来意之前冷若冰霜显然不适合。女人毫不犹豫的笑着说:“放弃这里的工作,入主施家。”第三十话送走施南野的母亲,祁宏铭倒在椅子里思考着刚刚她提出的条件——入主施家。比起自己的父母,施南野的母亲似乎已经看惯了豪门子弟那种靡费的生活。或许爱上一个男人不是什么丑事,反而带来意外的利益。廖奕帆看到离开董事长办公室的女人,又看到倒在椅子里的祁宏铭,也明白了那女人的身份。“老大,她的目的是什么?”“你知道她是谁?”廖奕帆白了一眼祁宏铭,无奈的说:“庄晏的母亲应该会找我吧。”“呵呵,是啊,庄晏的母亲会找你。”祁宏铭也发觉自己的问话很白痴,连连点头,说:“施南野的母亲,来提条件的。”“同意你和施南野在一起的条件?”“对。”廖奕帆忽觉他们的生活越来越像小说故事一样离奇,便坐下来等祁宏铭详明。“入、主、施、家。”一字一顿的说出来,祁宏自嘲的笑。“老四,我以为她开出的条件是把公司当成嫁妆。”“公司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当然不太可能喽。不过,老大,嫁妆这个词儿套在你身上,笑料十足啊。”廖奕帆笑着打趣,又说:“施家还不至于觊觎咱家这点小银子吧。”“嗯。你等着被找吧,庄晏的母亲也不好惹。”有点儿幸灾乐祸,廖奕帆搔搔头发略显尴尬的说:“我们已经通过了。”“啊——?什么时候的事?”祁宏铭惊呆得不知该说什么,又饶有兴趣的等着廖奕帆回答。一改严肃的表情,廖奕帆嘻笑着说:“LV的包包三个,搞定了。”“啊——?就这么简单?”收回三根手指,廖奕帆颇为得意的说:“小晏把庄妈的收藏室从头到尾清点了一下,其中LV的三款限量包没有买到。我就请朋友帮忙从认识的人手里买过来,送给庄妈。”“然后就同意了?”祁宏铭几乎要晕倒,想不到廖奕帆真是好命。刘盈那里一票通过,连最难搞的丈母娘都轻易摆平,真是幸运。“投其所好,物尽其能。”廖奕帆得意洋洋的笑,“没想到庄妈是LV的发烧友,三个包就摆平了。”“那老三呢,你有没有耳闻?”“不知道。不过小晏说十年前部爽就和家里因为这件事情吵开了,估计问题不大吧。”“老三那跑单线的头脑是个问题,什么事情在他眼里就是白纸一张。”“所以说,三哥天真的可爱。”两人都无语了,祁宏铭更是顾及不得。自己都满头包了,哪里还管得了王斌和部爽。留给祁宏铭一些思考时间,廖奕帆处理完公事,就跑去医院找庄晏喝下午茶。刚刚从手术室里出来的庄晏正在闭目养神。手术台上惊险的一幕俨然还在上演,身心的疲惫让他坐在椅子里都觉得无力。看到庄晏略显青黑的脸色,廖奕帆担心的走过去轻轻为他按摩肩膀。惊讶的睁开眼睛,看到爱人后又勾起温柔的笑,庄晏喜欢依靠的感觉,更痴迷肩膀上手掌的温度。“很累吗?”“嗯,刚下手术台。因为患者大出血,差点出事。”“差点,就说明人还活着。”“怎么到你那里就能说得这么简单,我可是吓死了。”廖奕帆想让庄晏感到轻松却不得要领,反而被训斥。搂着庄晏到旁边的小床上躺一会儿,还是平平静静的方式更适合。“施妈妈有没有去找大哥?”庄晏忽然问起,廖奕帆呆了一下,才笑着点头。“很糟糕吗?”“入主施家。”“真糟糕!”撇撇嘴,庄晏露出同情的表情,廖奕帆不解。“有吗?我没觉得啊。”叹一声,庄晏敛敛心神,幽幽的道:“入主施家就是全心帮助施南野打理家族内部的大小事情,包括对下一代继承人的培养。如果是个女人,还容易。但是祁宏铭是个男人,就另说了。”“另说?什么意思。”廖奕帆仍然不解。“现在是南野掌家,总需要留下一个继承人吧。祁宏铭能生出来吗?”庄晏白了一眼廖奕帆,平时这男人挺精明的,怎么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连最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明白。“那就是说施家会安排一个女人专门为施南野生孩子?”廖奕帆仍然不解:“可是跟老大入主施家有什么关系。”“培养孩子成为继承人,管理家族内部的复杂关系,这些都很麻烦。”想到那些恼人的继承人课程,庄晏不禁皱了眉头,说:“继承人课程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完成的。施家自有施家的培养方法,而且据我所知是三家里最艰难的。”“施南野也受到过继承人课程的培养吗?”想象不到施南野那脾气能顺利完成,会把那个培养他的人气到什么程度。“南野的哥哥因为受不了严刻的培训,在十三岁的时候跳楼自杀了。之后对南野的培训虽然多有收敛,但仍然很苛刻。”想到曾经的多少个日夜都是在苦水里浸泡出来的,庄晏全身抖了一下。“那部爽呢?”“他要好许多。章家的继承人课程以轻松愉悦的方式进行,部爽是十个人中唯一没有吃过苦的人。”想到其中的许多人都相继放弃离开,庄晏有些失落,又想到有趣的事情,笑着说:“那时我和南野经常吃不饱,部爽就偷偷拿饼干和牛奶给我们。有一次被老师发现了,罚我们三个人背《商业法》里的条款,背了两天才过关。”“十个人都是三大家族里的孩子吗?”“是啊,南野的妈妈是我的亲姑姑,我的三婶是部爽的小姨。三家既是世交,又是姻亲。”“呵呵,看来我们真是攀高枝了。”虽然三大家不是什么豪门望族,但是家族产业合在一起也不容小觑。比起他们这些白手起家努力创业的普通人,那也是遥望的门槛。庄晏没有打扰廖奕帆的神游,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沉沉的睡去。离开这个怀抱他是被别人依靠的院长,而在这个男人的面前他只是个需要依靠别人的弱者。拥着梦乡中甜美笑的庄晏,一股暖流在全身窜动。廖奕帆不后悔爱上一个男人,而且给予一切。尊敬的院长大人在办公室里被一个男人抱着入睡,不到半小时便成为全院上下的新闻。腐女护士们津津有味的讨论着院长大人另一半,反感的人总会翻着白眼暗骂院长是变态,更有甚者想要写大字报贴到宣传栏上给院长一个警告。不出三分钟,庄晏就已经做出决定。他要辞去院长的职务,并且请求爷爷另选继承人。廖奕帆觉得庄晏为自己牺牲太大,坚决反对他这样做。而且事态也没有恶劣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这是退二线之后第一次走进自己一手创立的医院,庄老太爷感慨万千。看到如今现代化的医疗设施,自己的那个年代已经没有可比性了。显然庄晏把医院经营得有声有色,还不错。一路带着随从抵达院长办公室,听到里面争吵的声音。庄晏挑着高声在训斥,而另一个男声却异常冷静的低音调,是在安抚。“要吵回家去,在这里丢人现眼。”庄老太爷一开门就训斥,惊得两人都呆滞望向门口。庄晏眨巴眼睛,疑惑的叫了声:“爷爷!”“臭小子,还认识我啊。哼,一个月都不回家。”庄老太爷提着拐杖走进去,一屁股坐在院长的宝座上,左转转右转转,才赞叹:“嗯,还算舒服。”被无视的两人和随从满头黑线,庄老太爷的玩心大起,直接转了360度,还满意的咯咯笑起来。“爷爷,您怎么来了?”庄晏苦皱着脸,一点儿都不欢迎这个老小孩。“听说全院都知道你们的事情啦。”庄老太爷看向面前站着的年青人,笑着说:“不认识我,总要叫声爷爷吧。”廖奕帆回神,立即鞠躬附和一声:“爷爷,您好。”“嗯。”看长相,还算满意。庄老太爷平和的声音问:“你准备怎么解决?这件事情不能交给小晏。”“我会尽快解决好的。”嘴上这么说着,廖奕帆心里一点儿底都没有。医院又不是他开的,怎么才能让那些人闭嘴呢。庄老太爷仿佛已经看出廖奕帆的为难之处,便不冷不热的说:“能不能让我放心把小晏交给你,就从这件小事情开始吧。”“爷爷,这也太难了吧。”庄晏叫嚣张着反驳。“连这点儿小事情都不能解决好,还能给你幸福吗?”庄老太爷厉声的问,一改刚刚慈祥温和的面容。“爷爷!”廖奕帆拉住上前的庄晏,对庄老太爷说:“爷爷放心,我会在三天之内解决。”第三十一话廖奕帆的解决方法令庄老太爷很满意,并且也得到庄母的热烈响应,直夸自家的儿子们很聪明。庄晏也终于坐稳了院长的位置,得到庄家上下的支持,并且医院里也没有反对的声音。东窗事发,还牵连到其他人的恋情也随之曝光,父母们惊讶之余也强烈的反对。施南野还有两天才回来,祁宏铭头痛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一边是自己家的父母们,另一边是施南野的亲妈。经过N天的斗争,廖奕帆和乔冉终于突破重围逃了出来,众人来到农家小院商量解救王斌的方法。“部爽没来?”祁宏铭微微不悦。“他说要用真情打动王斌的父母。”庄晏一脸无奈的说。“真情,现在父母们恨不得把咱们都软禁起来,最好拴上狗链。”乔冉想到自家老娘亲准备的那条粗大的铁链子就全身发抖。“让他试试。”樱井泷泽反而很期待部爽能够成功,这样他就有示例。“樱井,你的小算盘,不好滴。”庄晏笑着拍拍樱井泷泽的肩膀:“父母们不同,解决方法不同的。”“是啊,庄妈就很容易摆平,可是我妈就困难了。”廖奕帆深有同感。说起廖奕帆的努力,祁宏铭有些疑惑:“老四,医院的事情是怎么摆平的?”“求婚呗。”“蔼—?”众人惊呼,看到庄晏羞红脸的低下头,立即明白廖奕帆没有开玩笑。“怪不得咱们的事情全都知道了呢,原来如此。”乔冉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家娘亲知道了。“唉,你求婚之前也和我们通个气埃”祁宏铭困惑的摇头。“三天时间,我哪想得到你们埃”廖奕帆理直气壮的说。众人无语,估计只有庄晏心里很高兴。他男人可是为了他一个人得罪了全族老少埃距离三位老太爷去施南野的办公室已经超过十天,在施南野回家的第二天便下命令带人回家受训。施南野虽然百般不情愿,但无奈。只好和庄晏一起带着祁宏铭和廖奕帆回施家。施老太爷住的是典型的四合院,前院亭台楼阁,后院绿树成荫。绕过大门后的影壁便是直通正堂的青砖道。若大的厅堂摆放明清两代的中式风格家俱,对着门的墙上悬挂着“家严慈孝”四个镏金大字。四人坐在下方的椅子上,祁宏铭看着牌匾上的四个大字,问旁边的施南野:“家里怎么挂这四个字?”“家为重,师为严,长为慈,子为孝。”施南野文绉绉的解释,笑说:“施家的家规,虽然简短的几个字,但是意味深长。”“嗯。”祁宏铭同感。说话间,三家的老太爷已经走了进来,坐上正位。施老太爷端坐中央,两边是庄老太爷和章老太爷。环视座下四人,章老太爷疑惑的问:“部爽呢,怎么没见他带人来。”“爷爷,他们可能要再等几天才能过来。”庄晏恭恭敬敬的解释,可在座的三位老人都不满意。“十年前就该把事情解决完。”章老太爷满心不喜的抱怨,扭头对施老太爷说:“我家小部十年前吵得跟明天就要把人带进门一样,弄得我们都没办法,气得直接把人赶出家门。谁知道一晃六七年都没有动静,我还暗地里高兴呢。现在可好,白高兴了。”“这群孩子,哪里懂得孝为先,都是可着自己合适了算。”施老爷瞟了一眼坐在下面的孙子,而他孙子却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家爱人,全把他爷爷的话当成耳边风。“好啦,今天叫你们来,就是通知你们年底之前把事情都处理掉。否则,你们将失去家族继承人的资格。部爽那里你们转告,都走吧。”庄老太爷大手一挥下了逐客令。几个小的也被吓了一跳,就为了这么一句话生生把人大清早叫来,真是不厚道。“爷爷,继承人的资格早晚都要还回去,我干脆弃权算了。”施南野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与对面的庄晏对视,两人无言的点点头。“爷爷,我也是。”庄晏也随声附和。“继承人的事情由我们来思考,你们听命就是了,哪来的那么多废话。走吧,都别在我们眼前晃了。”章老太爷真是拿这群疯癫癫的小辈人们没有办法。“好,那我们走喽。”庄晏还要再说什么却被施南野的话打断,得到禁声的提醒,也跟着他们一起离开。四人离开施家,就接到祁父的电话,只听见里面吵吵闹闹的。祁宏铭烦躁的挂掉手机,回头对旁边的施南野说:“我和老四回去看看,你们回家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