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锐问着廖奕帆,也立即从其他人惊呆的表情里知道自己猜对了。“走吧,别再找了。”邢锐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猜到,只是拍了下陈研的头,走向自己的车。他的心很乱,从来没有想过施南野会强要了祁宏铭,更没有想到祁宏铭会逃避。看来,坚强的人也有一击即破的弱点,祁宏铭就是这样。其他人跟着邢锐开车回到家里,邢锐给他们留下的迷团也将随之解开。众兄弟齐坐在邢锐家的客厅,所有人都疲惫不堪的倒在沙发床里,而他们的眼睛齐盯向泡茶的邢锐。“六儿,到底怎么回事儿?你怎么知道是施南野。”王斌拿过一杯茶递给乔冉,自己也端了一杯喝。邢锐看向廖奕帆,淡淡的问:“四哥,你还记得上次我们去圣地亚心中谈那个CD的案子吗?”沉默一秒,廖奕帆点点头:“记得。”“那天,咱们离开的时候,你去取车了,我去门口等你。”“嗯。”廖奕帆点头,的确那天是自己独自去地下车库取车的。“我看到施南野和老大在争吵。”“争吵?”众人惊呼,原来老大很早就和施南野有一腿。“对,以老大的性格应该不是为了工作而争吵。最后施南野大庭广众之下半搂半抱的把老大塞到车里离开。”“半搂半抱?天啊,不会吧。”陈研已经不能从震惊中走出,脑袋里不断勾画着祁宏铭被施南野抱着的情景。“老七,你不觉得老大并非是被强迫的吗?”“什么意思?”纪允泽被陈研盯得有些心慌,立即解释说:“如果老大不情愿,怎么可能让施南野做到最后。”不争的事实摆在眼前,几兄弟都沉默了。看来,事情并非大家所想的那样,也许祁宏铭的心里还是很在意施南野的。廖奕帆有些烦躁,他想不到祁宏铭会是GAY,而且十年之间也没有显露出他有这方面的倾向,为什么在遇到施南野的时候却做出令大家都惊讶的事情。“四哥,也许老大也不了解自己。”纪允泽拍了下廖奕帆的肩膀,一切真相就等祁宏铭回来之后再大白于天下吧。“如果老大跟施南野在一起了,我们施南野大哥吗?还是大嫂?”陈研脱线的问出来,搞得所有人都哀叹一声。“称呼问题,让八丫头去解决吧。我们只要帮着老大摆平父母们那一关,才是正题。”邢锐开始发愁未来的某段日子都不会风平浪静了。看看默默不语的乔冉,想到如果两件事情凑到一起,爸爸妈妈们不集体跳楼,就算他们幸运。“对哦,估计老爸老妈们那一关,才最难过呢。”陈研托着下巴状作苦恼,突然盯着乔冉:“二哥,你的事情也一起解决吧。”“我不和樱井泷泽在一起的。”乔冉定定的说。“事事难料啊!老大就是个例子。”“闭——嘴!”无数个靠垫瞬间砸向陈研。第十一话泰山倾于前而不变,是为大丈夫!站在泰山之巅,祁宏铭远眺云海,耳边仿佛响起第一次来到这里时听到的话。那时,施南野双臂伸展着向远处高呼着,欢腾着。“施南野,你个混蛋。”祁宏铭咬牙切齿的大骂着,引来无数游客的注目。所有人都在感叹着这么帅的一个男人竟然脑子有问题,挺可怜的。“骂得不是很深入啊,要不要我帮你!”调侃的声音伴着一个晃晃悠悠的身影移动到旁边,男人用宠溺的眼神看着气愤的祁宏铭。“怎么走到哪里都能遇到令人恶心的人。”祁宏铭白了一眼笑得嚣张的男人,转身往下山的阶梯方向走。“祁宏铭,只骂一次就解气啦。你还真心疼他。”男人摇头晃脑的跟着祁宏铭一起往山下走,饶有兴趣的问:“施南野不会吃完就甩吧。”“那么好奇,打电话去问呀。”祁宏铭头也不回的堵气应着,突然停住转身问:“你怎么在这里?”男人摸摸下巴,讨笑说:“跟着你一起来的。”“我?开什么玩笑。”“祁宏铭,难道你可以休假,我就不行吗?”男人一步一步跟着祁宏铭往山下走。两人都沉默了,好像对于仅有一面之缘的人真没有话题可聊。走了一段路,祁宏铭停在道边的一处坐下休息。“给你。”男人递来一瓶矿泉水,自己也拧开一瓶慢慢喝着。祁宏铭看着这个男人,想到这是第二次见面,也觉得挺好奇的。庄晏,是施南野的大学同窗,而且两家是世交。从爷爷那辈起就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后来又是缘定三生的姻亲。庄晏的姑奶奶是施南野的叔奶奶,而施南野的二表姐在两年前嫁给了庄晏的三堂哥做老婆。而说起庄晏,更是庄家老太爷内定的继承人,从娘胎里就已经进行继承人的教育。说到庄晏与祁宏铭的相识,缘于一场误会。刘盈大三的时候一次家长会,祁宏铭没有去参加,只好用请客来消老妹子的怒气,而他选择的餐厅恰好是庄晏开的。因为服务员上错了刘盈点的八成熟牛排,惹得小丫头更加不满。正在怒火中烧时,庄晏亲自做了女生爱吃的水果沙拉前来道歉。就这样,两人也就相识了。至于祁宏铭为什么知道施南野与庄晏之间的事情,是从另一个人那里得知的。庄晏感觉到祁宏铭盯着自己,反而大大方方的移坐到他的身边,凑近脸微笑。“怎么,喜欢我么?”“滚。”白了一眼庄晏,没有再说话,祁宏铭低下头思考着自己的性向。“别烦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庄晏,你喜欢男人吗?”“啊?这问题太有深度了,我要好好考虑一下再回答。”庄晏故作玩笑的晃晃头,很不经意的回答:“我爱上一个男人,但是不知道他会怎么想我。”“你?!”祁宏铭没想到庄晏会这么直接的承认,而且向自己表白正在暗恋。无视呆若木鸡的某人,庄晏潇洒的为旁边的小草浇上一些水,“有什么好奇怪的,爱情没有性别之分。”“你说的话和她说的一样。”祁宏铭脸上闪过温柔的笑,看到庄晏疑惑的表情立即解释:“是盈儿。她说爱情没有国界之分,没有年龄之分,没有性别之分。最近她加入一个什么族,好像都非常喜欢男人和男人的网络团体。”“腐女,你怎么当哥哥的,连自己的妹妹变成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庄晏瞟了一眼祁宏铭,开始为另一棵小草浇水。“庄晏,施南野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问我?”“你们不是发小嘛。不问你,问谁。”祁宏铭觉得庄晏很有趣,刚刚他还准备帮着自己骂施南野。看来,朋友有时候是用来撒气的。“嗯?不对呀,你是听谁说的,施南野吗?”“呵呵,不是他,是另外一个人。”“是谁啊?”庄晏眨巴着眼睛看着神秘兮兮的祁宏铭,立即放弃:“算了,你不会说的。是啊,我承认和南野是发小。”“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祁宏铭忽然脸色一变,很严肃的问,眼睛像夜空的星子一般深邃。“你都被他吃干抹净了,还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严肃的问题有些不可思议,庄晏觉得祁宏铭是个很奇怪的人。既然身体都已经给了那个人,为什么还不懂得那个男人的心呢。难道施南野对于祁宏铭来讲,就是那么陌生的吗?“我以为很了解他,但是我错了。”祁宏铭黯然垂下头,也适时的解答了庄晏心中的疑问。原来,男人的身体与心是分开的,祁宏铭仍然不懂施南野的心。搂着祁宏铭的肩膀,庄晏灵机一闪,笑着说:“你敢不敢和我玩一个游戏?”“什么游戏?”“试探一颗心是真是假。”庄晏脸上露出诈的笑,一种阴谋的味道弥漫在两人之间。“施南野的心吗?”“聪明。”低下头思考一秒,祁宏铭温和的拒绝:“我不感兴趣。”甩掉围在肩上的手臂,祁宏铭起身继续往山下走。离开高耸的山峰回到平地,他面临的难题依旧没有解决,反而更严重了。跟着一起走下山,看着男人的背景,庄晏感叹未来的一段日子他还会更加痛苦。“认不清自己的心,怎么能看得清对方的心呢!”这算是他的好心提醒,庄晏转身往山上走,他可不想错过这次看泰山之巅的夕阳美景。****回到住地,祁宏铭意外接到樱井泷泽的电话,其实他很想知道派刘盈出差的原因。一边脱着衬衫,一边和电话那边的樱井泷泽通话,祁宏铭有些疲惫不堪。“樱井君,为什么要派盈儿出差。她应该不能阻碍你和乔冉之间的进行。”不悦的皱眉,如果没有一个很好的理由,他不会放过他。“祁桑,我想在最短时间内解决和乔之间的事情,请你不要插手。”樱井泷泽说得很直白,仿佛乔冉就是他锁定的猎物,逃都逃不掉。“我本来就没有插手的意思。”“那就好了。再见。”“喂……你……”还想再说两句,对方竟然挂断电话,祁宏铭气愤地把手机摔在床上。看来樱井泷泽已经策划周全,想到这里,祁宏铭心里一阵犹豫,樱井泷泽不会像施南野对自己那样用强的吧。不安之中,手机再次响起,屏幕上显示的名字让祁宏铭窒息。按下关机键,终于恢复宁静。“施南野,我们完了。”唇动时,心亦如此。祁宏铭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到原点,包括与施南野的友情。未来的日子里,他要像施南野在泰山之巅所说的那样,泰山倾于前而不变。****廖奕帆没想到祁宏铭短短三天就回到公司上班,开墅还觉得有些忐忑不安。在看到祁宏铭一如既往的处理着公司里的大小公务,闭口不谈与施南野之间的事情。便也没有再担心下去,毕竟他们兄弟之中祁宏铭是最沉稳成熟的一个。早会过后,廖奕帆被叫到董事长办公室。若大的办公室里,祁宏铭站在窗边看着二十三层楼下如蚂蚁般的人群。身后的手机不停的响着,却引不起他的注意。廖奕帆拿着文件夹悄无声息的走进去,瞟了一眼办公桌上的手机,回头看着背对自己的大哥。也禁不住顺着脊椎一路向下看,直到被西装裤包裹臀部间。祁宏铭透过玻璃看到廖奕帆的眼神盯着自己的那里有些尴尬,但又不能转身斥责,也只好轻咳一声唤回四弟的神智。“老大,这是昨天早会定下的项目案,批示吧。”廖奕帆将文件夹放在桌上,转身离开。“老四。”被忽然叫住,廖奕帆转回身看着已经与自己面对面的祁宏铭。“老大,什么事?”“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脏?”即使感到羞耻,祁宏铭还是问出口,也看到廖奕帆脸上闪过的惊愕。廖奕帆默默无语的走到祁宏铭身后,站在窗边眺望远处的高楼大厦。语调淡淡的说:“老大,身为一个男人被同性的人爱上,没有错,也不脏。”“老四?!”祁宏铭没有想过廖奕帆会这样对自己说。如果此时廖奕帆用安慰或者同仇敌忾的话来可怜自己,也许自己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老大,盈宝不是说过吗?爱情没有国界、年龄和性别之分。”“可是……”祁宏铭言又止。“老大,没有可是。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儿,都是我们的老大。这个事实,永远都改变不了,否认不了。”第十二章为了安全起见,邢锐和廖奕帆商量让祁宏铭住在酒店一段时间休养,而对其他兄弟也闭口不谈老大已经回来了。周末,祁宏铭开车到郊外的农家乐去逛逛采摘节,满园子的新鲜果蔬和穿梭在藤架间嘻耍的小孩子们。提着一个竹篮子走到蕃茄藤架前,祁宏铭想到在农家小院时刘盈采来的那两大篮的红李子。思绪随着时间流逝而变得模糊,背后突然伸出的一只手摘去了面前的一颗红透透的果实。还有一句调侃的笑声。“你不要,我要。”转过头,祁宏铭意外看到庄晏灿烂的笑容,还有得逞的神色。“又是你?”“是啊,原来你也喜欢来这种地方。”又摘了一颗果实,这次庄晏像是故意调戏一样含在嘴里凑近祁宏铭。皱眉,头向后仰,祁宏铭不悦的斥喝:“干什么?”庄晏余光看到一个身影向这边走来,立即放下篮子的手搂过祁宏铭的腰,趁人惊呆时将嘴巴里的果实喂到对方嘴里。“甜吗?宝贝。”肉麻兮兮的调戏让祁宏铭瞬间红了脸,流转在两人之间的暧昧气息更增添了旁观者的怒气。怒气?是的。施南野双手握拳,满目愤怒地看着祁宏铭被庄晏喂进蕃茄,之后还一脸羞涩的含进嘴里。祁宏铭死也想不到庄晏竟然做出如此的举动,而且被送进嘴里的蕃茄吐也不是,咽也不是。他只能含在口腔里,眼睛怒视着吃到豆腐喜滋滋的庄晏。“不好吃吗?”庄晏眨巴着眼装作很关心的问。吐出嘴里的蕃茄,祁宏铭白了一眼,不悦的说:“你当自己的嘴巴是蜂箱吗?”“哈哈,小宏宏太可爱了。”庄晏毫不顾忌的大笑起来,回头对上施南野怒火的眼眸,挑衅的说:“只有你过得跟鬼一样。”“你给我闭嘴!”施南野愤愤着拉呆若木鸡的祁宏铭到怀里,对庄晏下禁止令:“再敢碰他一根汗毛,你就等着住太平间吧。”习以为常的庄晏没有吓倒,还而笑着应承:“好啊,我在太平间门口等你大驾光临。”“哼!”施南野拉着仍然呆滞的祁宏铭向蔬菜大棚门口走去,眼前不断闪过刚刚那一幕。混蛋,庄晏那个家伙竟然敢当着他的面调戏祁宏铭,真是胆肥了。被拉着上了施南野的车,祁宏铭仍然没有从惊愕中回神,傻呆呆的盯着愤怒的男人开着车飞速离开农家乐采摘园。车子飞快回到施南野在城郊的别墅,那是他准备和祁宏铭在周末休闲渡假时用的房子,而且也决定转到祁宏铭的名下。打开车门,抱着人直接奔向房子里,施南野才不管车子会不会被偷。管他的,现在怀里的人更重要,多少车都换不回来。一溜烟抱人到二楼的卧室,施南野心急火燎的将人放到床上,身子也轻轻压了上去,嘴巴也找到发泄怒气的渠道。“唔……不……要……施……南野……唔……”祁宏铭推着不断倾压上来的男人,歪着头躲过气息混乱的啃咬。“铭,我想你,想你!”施南野将脸埋进爱人的颈间,不断呢喃着自己的思念。一滴泪滑出眼眶,顺着颈侧的曲线滑下衬衫领里。“南野。”“铭,我想你,我爱你,不要离开我。”“够了,不要再说了。”祁宏铭用力推开施南野,为了防止再被扑倒,索性骑坐在男人的身上。本来就没有要做到底的施南野看着骑在身上的爱人,而两人相贴的身下某部位让他感到一阵舒爽。不禁畅想起如果用这种姿势做事情,会不会更。观察施南野的表情,祁宏铭知道他一定在幻想着什么。一巴掌抽在脸上,痛得施南野皱眉一声闷哼,左脸颊立即浮现一个红色的五掌印。“痛吧,比起那天我忍受的,轻多了。”祁宏铭毫不怜惜的又打了一巴掌,这下施南野左右对称,很漂亮的姻脂腮红。“铭,如果能让你消气,打多少下都行。”抓过祁宏铭的手凑到唇上亲吻,施南野心疼的看着泛起红色的掌心。比起脸上火辣辣的疼,心痛更让他不舒服。“够了,收起你的眼神,我不喜欢。”祁宏铭斥喝一声,又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可是,他没有想到自己无意的动作惹得施南野一阵冷抽气。看着双手按在自己肚子上调整着骑坐的姿势,而且那一摩擦更让身下某个部位感到舒爽,施南野真佩服自己的定力够强,不然……“铭,别再动了。”沙哑的嗓音,滚动的喉结,施南野的眼中瞬间变得□难掩。迷蒙的看着施南野的脸,祁宏铭像被射去灵魂一般定定看着,身体也像被唤醒一般渐渐有了感觉。祁宏铭惊醒地瞪大双眼看着施南野,耳边竟然回响起那夜时刻调戏的语言‘比起铭的心,铭的身体更诚实。’“南野,你说什么?”“什么?”顾及着克制不断升腾的□,施南野迷乱的反问。“你刚刚说了什么?”祁宏铭重新问,压制不住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和渐渐升高的体温。双手握在腰侧,施南野嗖地坐起来抱紧祁宏铭,轻轻拍顺着后背,柔声细气的安抚:“别怕,来,深呼吸。……吸气。”怀里的祁宏铭乖乖的深吸气,又听到命令:“呼气。”又乖乖的呼气。相拥在一起的两人都没有发觉此时的姿势很暧昧、很□。随着祁宏铭像被催眠一般的闭上眼睛,耳边听着施南野的低觉的命令。仿佛时间也随着放慢脚步,做着深呼吸的动作。一边安抚着爱人,一边悄悄解开两人的衬衫钮扣,施南野再也忍不住□。今天他一定要让祁宏铭知道自己的爱有多深,有多真。真的像被催眠了,祁宏铭任由施南野在身上做着亲昵的举动。像被捧在手里的珍宝,直到他意识到诚实的身体再一次被攻陷,再也无力反抗的时候,新一轮的记忆填充了他的脑海。施南野在爱人的身体里享受着专属于自己的幸福,征服着属于自己的领地。他知道祁宏铭已经默认了这份感情,那么就先让他的身体爱上自己,再去攻占那颗冰冷封闭的心灵和纯洁的灵魂。春思席卷满室,一波又一波的让祁宏铭最终晕倒在施南野身下。而相连的地方不断流出的红色液体更刺痛了施南野的心。“铭,铭,醒醒,铭。”摇晃着晕厥过去的祁宏铭,施南野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数次的让祁宏铭的身体受到巨大的伤害。一面骂着自己的冲动和不计后果,一面用床单包裹着祁宏铭奔向医院。一路上,施南野都不断回头看着靠躺在后座的爱人,紧闭的眼睛、苍白的脸色让他心痛。抵达医院,施南野一路小跑着抱起祁宏铭闯进急救室,里面早已有人准备妥当。将祁宏铭放在病床上,施南野气喘吁吁的盯着一边测量血压的护士和检查伤处的医生。“庄晏,怎么样了。”“出去。”正在检查伤处的庄晏厉声赶出施南野,对身后的护士说:“把病人送到VIP病房。”几个护士推着祁宏铭的移动病床走向电梯,到十六楼的VIP病房。抓住离开的庄晏,施南野紧张的问:“他怎么了?为什么会晕倒。”“问你自己啊。”庄晏气愤的瞪大眼睛,也瞟了下施南野的下身某部位:“你还真是强大,生生把人做晕。再晚来一会儿,他的小命就交待在你的下半身了。”甩开臂弯上的手,庄晏大踏步的往电梯走,回头吼了一声:“你不来吗?”回神的施南野立即跑进电梯,和庄晏一起到十六楼去看祁宏铭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