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的门外,传来了轻轻的印击声。紧接着战侠歌一直紧紧捏在手里,那只不知道内部经过了什么样地改装,竟然可以直接当成卫星电话使用的“大哥大”移动电话响了,战侠歌按下了接听键,一个压低的声音传进了战侠歌的耳朵,“我是中国驻佛罗枷西亚大使馆的武官李保华,我们奉命来保护你们撤进大使馆。” 战侠歌不由在心中轻轻叹了一口气,伸手轻轻从雅洁儿那苍白而发凉的脸颊上慢慢划过。这就是他战侠歌这辈子最爱的女人,也是他战侠歌选定的妻子,可是,这辈子,也许他再也没有机会,这样慢慢轻抚雅洁儿脸上那犹如丝缎一样光滑而柔腻的皮肤了。 教堂的大门被神父打开了,六名全幅武装手里拿着九五式突击步枪,在腿部枪袋里别着九二式自卫手枪的中国大使馆成员,迅速贴着教堂两侧的墙壁,以中国特种部队最常用的三三制掩护战斗队形,无声无息的进入这间教堂。这六名军人良好的军事素养,和进入陌生环境,无论如何都会先进行环境侦察的谨慎态度,都让战侠歌暗暗点头。 在确定环境安全后,一个队长模样的人径直走到战侠歌的面前,借着战术手电的灯光,看清楚雅洁儿的伤势后,这位队长也不由皱了一下眉头,他向战侠歌敬了一个军礼后,径直道:“我是李保华,请您和您的妻子,立刻跟我们撤离!” 李保华向自己的队员做了几个手势,立刻有一名[九月论坛9]会员FULL手打(整理)长得虎背熊腰身高足足有两百公分的队员跑过来,他伸出双手,想帮战侠歌把雅洁儿背在背上,战侠歌摇头道:“不用,我自己行。” 就在这个时候,在教堂外面却突然枪声大作,分散在教堂各个位置的队员,几乎在同时,就扑灭了在自己周围的蜡烛,整间教堂在瞬间沉浸到黑暗中,只剩下几双在黑暗中散发着幽幽光芒的眼晴。 教堂外侧的枪声越来越激烈,而且慢慢在向教堂靠拢,战侠歌猛的在心里发出一声狂呼:“不好!” 外面的交火,很明显是人少的一方,采取了边打边逃的战术,但是从前后左右都传来的枪声来看,他们己经陷入到四面包围的最恶劣环境中,在这种情况下,那些人显然是以这座教堂为目标,准备冲进来,以这间教堂作为临时抵抗敌人进攻的堡垒。 在这个时候,战侠歌总算知道了当时在俄罗斯战场上。南非飞虎看到自己不断向他潜伏的那个方向逃窜时,嘴里不停地念着“不要过来”时,那种恨不得举枪对自己射击的心情。 一名负责观望的军人弯着腰迅速跑过来,低声向李保华报告道:“正在向我们接近的,好象是佛罗枷西亚元首的亲卫队!” 李保华略一思索,断然道:“我们接到的任务,是保护陷入内乱的中国游客,绝不能卷入佛罗枷西亚国家内战。立刻全员撤离!” 又有一名军人迅速跑过来,报告道:“在我们三点钟,六点钟和九点钟方向,都发现数以百计的武装军人,这所城堡已经被包围了!” 听到这份报告,李保华不由神情一滞。战侠歌当机立断,喝道:“立刻重新点燃蜡烛,拿出你们最醒目,可以直接表明身份的东西!” 李保华也猛然醒悟过来,对其中一名队员命今道:“打出我们的国旗!” 面对突然间点起至少二十支蜡烛的教堂,佛罗西亚元首卫队包括元首本人都愣了,副队长回头望了一眼犹如潮水般涌过的敌人,他狠狠一咬牙,叫道:“冲进去,小心戒备,一旦发现里面的人轻举妄动,立刻格杀勿论!” 副队长带着元首卫队一冲进教堂,他们首先看到的就是一面被高高举起的,鲜艳的五星红旗,和六名虽然手里紧紧握着武器,却把枪口对着地板的中国军人。但是副队长的目光,却直接落到了一个坐在教堂某个角落,左手轻轻抚摸着趴在他的怀里陷入沉睡的女人,右手却将一枝AK47自动步枪,随意架在肩膀上的男人身上。 副队长再仔细打量了一遍整个教堂,在接到其他占领各个战略位置的队员报告后,略一点头,四五名身高超过二百二十公分,全身都穿着不亚于中国第五特殊部队制式装备的防弹装置,站在一起就是一面人肉盾牌的卫队士兵,团团围护着一名五十多岁的男人,一起涌进了教堂大厅。紧接着在外面强行顶住来自三个方向叛军强攻的三十多名卫队士兵,也有秩序的撤进了教堂。 在关上大门的时候,六名中国军人和战侠歌,可以清楚的看到,在教堂大门前,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具尸体,还有几名身负重伤地元首卫队士兵,就趴在同僚的尸体上,架起手中的自动武器继续猛烈射击。 当教堂门前那两扇厚重的金属大门终于缓缓闭合的时候,无论是元首卫队的军人,还是中国大使馆的军人,或者是战侠歌,都对那些消失在他们视野中的那些军人,敬上了自己的军礼。 李保华的目光,落到了那个体形微微发胖,穿着一套名牌西装,身边还跟着一名可能是秘书的女工作人员,在这种兵困危城的恶劣环境中,仍然能保持着镇定从容态度的男人。李保华在仔细辩认后,心里不由发出一声哀叹。因为这个被卫队舍命保护,才逃到这个教堂里的男人,赫然就是在这场席卷全国的大叛乱中,元首府被攻破,只能在卫队保护下逃亡的佛罗枷西亚岛国元首! 为了协助中国游客进入大使馆避难,卷入到现在还无法界定是恐怖袭击还是内战的战斗中,这已经够让李保华这位中国大使馆武官感到头痛,更何况直接遇到了该国正在逃亡的元首? 在这个时候,一直静静坐在地上的战侠歌开口说话了,“你们的身份不适合参加战斗,但是现在那些叛军已经把我们和元首卫队当成了一伙的,他们绝不会放任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安全离开。现在是下午六点二十分,我们只需要支持两个小时,天色完全暗下来,敌人就会放松进攻。八个半小时后,是凌晨两点五十分,是一个正常人最疲劳,反应最迟钝容易犯错误的时候。我们会从正面发起一次突袭,牵制敌人的注意力,你们就带着雅洁儿,想办法从教堂后面的石墙上悄无声息的突围。 资料收集于网上,版权归原作者所有本书由“Tjlian”免费制作~使用键盘左右键翻页,回车键回目录~ 第七卷 第十五章 领袖魅力 元首亲卫队的副队长,大踏步走到战侠歌面前,他突然试探的叫道:“战侠歌?” 战侠歌轻挑着眉毛,道:“嗯?” “我知道你是战侠歌!你就是那个号称“密林之虎”和“沙漠之鹰”,在“蓝盾”军事竞赛中,带领中国特种部队创造了一次次军事奇迹的超级战斗英雄!” 副队长凝视着战侠歌的双眼,大声道:“在举行“蓝盾”军事竞赛时,我一个普通游客的身份,旁观了战侠歌先生你带领中国特种部队,创造出来的一个又一个奇迹,我克拉拉爱默尔这一辈子眼高于顶,从没有轻易服过谁,但是看到了那支在你带领下的中国部队,我全身上下的内衣都被冷汗浸透了。当时,我只对自己说了一句话,这种人只能成为朋友,绝对不能成为敌人!我相信拥有这种想法的人,绝对不只我一个! 战侠歌还是无所谓的轻“嗯”了一声,他战侠歌这一辈子,玩过最凌厉的武器,面对过最可怕的敌人,一次次从死神的镰刀下逃出生天,他的命就是从战场上捡回来的,哪里还会去在乎什么虚名或者是别人毫无实际意义的尊敬与佩服? 战侠歌仍然不动声色的坐在那里,任由那位自称是克克拉爱默尔的元首亲卫队副队长直挺挺的站在他的面前,面对全身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只是将温柔的目光,投注到雅洁儿脸上的战侠歌,克克拉爱默尔只能闭上了嘴巴,两个人之间,突然陷入了一种近乎尴尬的平静。 但是在教堂内外,却绝不平静。 三十多名全幅武装的元首亲卫队士兵,迅速抢占了这间教堂地各个制高点。这是一所中古世纪殖民者建立的石制建筑。可能是为了防止当地土著暴动,整个大教堂,根本就是一个坚固的,可以抵御重兵反复冲击的小型石制城堡!在这座石制城堡上,到处都可以看到视野良好,又能为人提供有效防护的了望孔和弓弩兵专用的射击孔。 经过几百年的风雨历程,这一座石制城堡现在依然坚固如昔,那沉稳而厚重带着点点绿斑的石墙,似乎在默默的向每一个从它身边经过的人叙述它曾经地往事和辉煌,更在告诉每一个试图攻陷它的人,必须要付出的可怕代价。 这是一座拥有历史代表性,就算动用重武器,都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摧毁的准军事建筑。如果说当时这座佛罗枷西亚最大的教堂里,奉养了教会私自组建地职业军队,这就是一座不折不扣的军营! 面对这样一个想要攻陷,就必须要付出巨大代价的战争堡垒,人数已经超过两千人的叛军和暴徒,把整个城堡围得水泄不通,但是他们却没有轻易发起进攻。反正目标已经是他们的笼中之鸟,反正元首已经和忠实于自己的军队脱离了联系,时间越向后拖,只会向对他们这些叛军越有利的方向发展。 随着时间一秒秒的滑过,已经据守在城堡各个战略位置上的元首亲卫队士兵,眼睁睁的看着越来越多的叛军和暴徒集结到这座城堡的周围,眼睁睁的看着叛军在正对着城堡大门的位置,用推翻的汽车和一些从居民家里找到的毛毯之类的东西,上面再铺上一层泥沙,建成了一个简易却绝对有效的防御阵地。在架上了十几挺轻机枪和两挺重机枪后,已经彻底切断了他们通过大门向外发起突袭,获得胜利的可能。 面对在短短地三十几分钟时间里,人数就超过三千之众的叛军和暴徒,防守在城堡里的三十多名元首亲卫队士兵面面相觑,他们不由自主的将目光,一起投到了副队长克拉拉爱默尔的身上。克克拉爱默尔却没有对他们下达任何指示,他只是笔挺的站在战侠歌面前,可是在这个时候,战侠歌竟然缓缓闭上了他的双眼,彻底将克拉拉爱默尔排除在自己的视线之外。 “砰!” 克拉拉爱默尔竟然双膝一曲,重重跪倒在战侠歌面前,他瞪圆了眼睛,叫道:“元首府突然遭到大批武装暴徒进攻,我们还没有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损失了一多半兄弟,队长为了让我们顺利将元首带出来,已经为国捐躯。我们现在就是一支已经被人打残了,还不知道自己究竟输在哪里的败军!我不怕死,我们这里的每一个兄弟都不怕死,可是我们最害怕的,就是自己拚上了这条烂命,也没有办法完成任务,保护元首的安全啊!” “我知道中国不想卷入其他国家的内战的中立立场,可是战侠歌先生,请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了,这哪里是什么内战,他们纯粹就是一群狼,一群连最基本的人性都被彻底泯灭的恶魔啊!我们怎么能让自己的家园落到这种人的手里,我们又怎么让最爱戴的元首,落到他们的手里?!” 克拉拉爱默尔的脑袋一低,重重磕在战侠歌面前坚硬的石板上,在“咚咚”有声中,鲜血从他额头上迅速渗出来,转眼间就流遍了克拉拉爱默尔的脸颊,在这个时候,克拉拉爱默尔看起来就象是一个刚刚从十八层血池地狱里钻出来的厉鬼,他脸上沾满鲜血的肌肉不停的颤动,他扬着脸,嘶声叫道:“求求你了,看在人道立场的份上,在面对这群恐怖份子的战斗中,请你帮帮我们吧!” 战侠歌还是没有睁开双眼,望着怀里抱着雅洁儿坐在那里,整个人就扰如一尊没有任何生命的石像般,没有丝毫情绪波动的战侠歌,克拉拉爱默尔只觉得一阵气馁。但是克拉拉爱默尔非常清楚自己的能力极限,在这种四面楚歌被敌人逼上绝路的情况下,他这位元首亲卫队的副队长,已经无力回来。战侠歌已经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所有元首亲卫队士兵,都凝望着为了保护元首,而向战侠歌曲膝下跪的副队长克拉拉爱默尔,再看看就象是一个死人般坐在那里,对副队长的请求爱理不理,态度无理到极点的战侠歌,所有人的呼吸都猛地粗重起来。在他们血红色的双眼和粗重的喘息声中,一股压抑而沉重的气息,缓缓从在场每一位元首亲卫队士兵的身上扬起。 直到这个时候,战侠歌才慢慢睁开了双眼。他看了看就跪在自己面前的克拉拉爱默尔,沉声道:“你和你的兄弟,还行,起来吧。想流血,一会你有的是机会!” 克拉拉爱默尔又惊又喜。他答应了一声,迅速从地上爬起来,粗枝大叶的用衣袖把自己脸上的鲜血一抹。这个看起来年龄怎么也要有三十五六,个头比战侠歌还要高出几公分、又长得虎背熊腰的元首亲卫队长。竟然咧开嘴,对着战侠歌露出一个大大地笑容,看起来居然有种说不出来的可爱。摆明了就是那种忠心耿耿,绕勇善战,却谋略不足的悍将型人才。 战侠歌伸手接过克拉拉爱默尔手里的步括机,用英语道:“所有听好了。我叫战侠歌,从这一刻开始,你们这群童子军由我接手指挥。我对你们只有两个最简单的要求。第一,听从命今;第二,不许当逃兵!违反这两点的人,我会亲手把他枪毙!听清楚了没有?” 所有知道战侠歌身份的元首亲卫队士兵一起放声应喝,在这种四面楚歌孤立无援的环境中,这一批忠心耿耿的军人,因为战侠歌的加入,士气总算略略有所回升。战侠歌这位临时外援队长大踏步走到佛罗枷西亚元首面前,向元首敬了一个军礼后,直接面对跟在元首身边的几名身穿便装的工作人员道:“现在处于非常时期,除了元首本人之外,你们所有人都被我临时征召入伍,随时听候我的调遣,我刚才的两点要求,同样会应用到你们身上。现在我需要一个口齿伶俐,善长谈判,能临危不惧的志愿者,去执行一个危险但是必须完成的重要任务1几名跟在元首身边,称得上心腹的工作人员面面相觑,最后总算有一名工作人员当着元首的面,鼓足勇气举起了右手。 “很好,我就喜欢有勇气,敢于承担责任的男人,我相信只要你和元首可以化解这场危机,你一定会得到更能发展自己特长地舞台1战侠歌先给那位虽然主动报名却脸色苍白的工作人员塞了几颗红枣,为他展望了一下也许根本就不会再出现的美好未来,然后伸手抱住那名工作人员的肩膀,一边走一边道:“你的任务很简单,开空头支票替元首签定不合理条约也好;对着外面那些叛军、暴徒们下跪求饶装疯卖傻也好;用“神爱世人”的宽大胸怀,感动外面那些叛军、暴徒们,让他们能够主动放下手中的屠刀也好,总之,你要用谈判的方式,给我们争取至少一小时的时间1那位工作人员脸色越来越苍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战侠歌已经在他的手里塞了一根三尺多长,上面还缠了一块白布的小木棍。 “放心,叛军和暴徒也是人,他们中间怎么也有会讲道理的人,只要你态度谦虚点,谨慎点,表情可怜一点,一切都会过去的......开门!” 当那位工作人员终于明白,战侠歌那句话最后两个字的真正含意时,教堂那两扇用肩扛式火箭炮也不一定能轰开的大门,被两名元首亲卫队士兵拉开了一条一尺多宽的缝隙,战侠歌先抓着那位工作人员的右手,让他把手里的白旗探到门外,用力晃了那么两晃后,用力一推,就将那位可怜的工作人员推到了门外。 “哗啦......” 上千枝自动步枪一起对准了那位被战侠歌狠心推到门外的工作人员,那位工作人员面对眼前那几乎连成一片的,黑洞洞的枪口,他真的吓呆了,他拚命晃动手中的小白旗。用公鸭打鸣般的颤声,叫道:“别……开……枪!我是来谈判的!” “砰!砰!” 在轻脆的枪声中,两发子弹打到了教堂坚硬的金属大门上,溅出两朵火星。那位手里还在拚命摇晃小白旗的工作人员。在这个时候突然展现出类似于职业军人的敏捷身手,整个人猛的趴到了地上。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这位工作人员仍然本能的将手里的小白旗竖在头顶,不停地晃动,看他的样子,真是说不出来的可怜。 战侠歌站在重新关闭的大门后面,先为那位可怜的工作人员,在心里喊了一声“撒旦大哥保佑”,然后迎着所有人怪异到极点地目光,耸着自己的肩膀道:“现在我们只需要硬顶住叛军一小时的猛烈攻击,就可以挨到天黑了。嗯……连午饭都没有吃,别说到现在我还是真感到有些饿了,反正那位志愿者也能为我们争取到一个小时的美好时光,不如我们大家一起共进晚餐吧。” 不管是元首,元首身边的工作人员,还是元首亲卫队的军人。包括雅洁儿在内,一群人都面面相觑。 教堂里当然有自己附属的内部餐厅,而且伙食还不错,只是几分钟时间,在可以容纳二十多个人一起进餐的长条餐桌上,就摆满了面包、鲜牛奶、烤鱼片、酸黄瓜和佛罗枷西亚最著名的鱼子酱。可能是考虑到一旦叛军和暴徒冲进教堂,这里所有的东西都被惨遭洗劫的结局,神父甚至大方地拿出了他自己珍藏的几瓶红酒。 战侠歌和元首各坐在长条餐桌的一端,在他们中间,坐着分成两批,轮流吃饭的元首亲卫队士兵,战侠歌抓起夹着烤鱼片的面包大嚼,他一边看着摊在餐桌上那份拥有几百年历史,已经残缺不全,画着城堡建筑图的羊皮卷,一边用含糊不清的声音,对身边的一位亲卫队士兵问道:“你很紧张?” 那个亲卫队的士兵,正在用一把餐刀,努力的切割摆在桌子上的面包。他已经在那个可怜的面包上面反反复复的划了十几刀,把一块好好的面包划得支离破碎,但是却硬是没有切下一块完整的面包片,听到战侠歌的询问,那名士兵胀红了脸,咬着嘴唇用力摇了摇头。 “这顿晚饭不合你的口味?” 士兵略略一迟疑,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也是,面包是冷的,酸黄瓜是冷的,鱼子酱是冷的,就连我们神父端出来的汤,也是他们中午喝剩下的。”战侠歌站起来,微笑道:“这样吧,反正还有时间,不如我给大家炒上几个地道的中国菜,请大家一起品尝一下!兄弟们一起来吧,正好都给我当个帮手。千万不要小看我的手艺,在我加入军队之前,可是在大排档里,给别人打过临时工呢!” 将近二十个人一起涌进厨房,本来还算宽敞的厨房,立刻显得狭小起来,一群人元首亲卫队的士兵,大眼瞪着小眼的看着战侠歌戴上围裙,煞有其事的支起了别有风味,用一整块原木制成的案扳,在菜刀与案板发出的“当、当”声响中,不一会案板上的土豆片和牛肉丁,就堆成了一座小山,这种纯熟的刀工,就连雅洁儿都得甘拜下风。 牛肉丁和士豆片还在大锅里不断搅动的时候,那些傻傻站在周围,看着战侠歌做莱,只觉得心里英雄偶像形象破灭的元首亲卫队士兵们,都开始用力狠狠吸自己的鼻子。 在战侠歌的随口指示下,一群人剥蒜的剥蒜,拍黄瓜的拍黄瓜,炒干辣椒的炒辣椒,一时间厨房里突然热闹起来。在碗瓢盆叮叮当当的声响中,一盘盘热气腾腾的菜肴,流水般的从厨房里传到餐桌上。当战侠歌用围裙擦着手从厨房里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的嘴里,都在偷偷嚼着什么。 所有人重新坐回坐位上的时候,虽然前前后后只相差了不到三十分钟,但是餐桌上的气氛已经和刚才完全不同。战侠歌这样一个陌生人,突然接管整支部队带来的紧张与排斥感,竟然用几盘菜就一排而空。克拉拉特默尔望着带着一脸淡然微笑,和大家一起举起酒杯的战侠歌,心中想道:“这大概,就是真正的领导魅力了吧?” “喂,”战侠歌轻轻晃动着手中的酒杯,望着身边那个刚才试图用餐刀把面包千刀万剐,现在又用叉子扎起一块士豆片,一直傻傻的盯着,就是不送进嘴里的士兵,问道:“菜不合胃口?” “不,这还是我第一次吃中国菜,味道真的很棒!我只是突然发现,您切的每一块马玲薯片,薄厚都惊人的相同,几乎就象是用尺子量着切下去的一样。”那位士兵望着战侠歌,道:“我知道如果手法熟练的话,想做到这一点也并不算困难,但是我真的无法理解,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您的双手还能这么稳定,难道您一点也不害怕吗?” “害怕?” 听到这个问题,战侠歌真的笑了,他洒然道:“我当然怕!我又没有活够,我当然怕死,也许我比你们每一个人都更怕死。可是怕死,怕得两手发颤,能让我躲过注定要面对的战斗吗?能让我挨了一颗子弹后,少流血吗?除了让我肌肉不停做小辐度剧烈运动,迅速消耗体能,影响我的射击精确度外,还能有什么好处?所以,早在五年之前,我就学会了让自己直按面对恐惧的方法。” “我每次在注定要面对危险的时候,都会对自己说上一百遍,我他妈的好怕啊,怕得我两只手都不会发颤了,怕得我两只手怎么比平时更灵活了,怕得我耳朵更敏锐了,怕得我眼睛更尖了……” 迎着餐桌上那些年轻士兵好奇的目光,战侠歌微笑道:“结果我就是用这种自欺欺人的方法,骗得自己的身体,在一旦确定我开始害怕后,双手就比会比平时更稳定,反应比平时更敏捷,我实话告诉你们,我在部队里最好的射击、格斗、体能记录,都是我在害怕的情况下,留下的。” 战侠歌用筷子掂起一小块牛肉丁,把它送进嘴里,一边有滋有味的品尝,一边对自己刚才说的话题,做出了最后的总结:“所以我喜欢自已害怕,因为我知道,害怕对我而言,也是一种力量,一种可以逼着我打破自己的极限,去创造奇迹的强大压迫性力量!” 餐厅里一片寂静,无论是元首亲卫队的军人,还是中国大使馆派出来营救战侠歌的军人,看着战侠歌的目光中,除了尊敬,还是尊敬。 这一顿饭吃完的时候,无论是坐在餐桌上的元首亲卫队士兵,还是那些据守在各个战略位置上,通过步话机听到战侠歌所有话的士兵,都心悦诚服的接受了战侠歌这样一个突然出现的临时领袖。有一个士兵说的一句话,道出了大部分人的心声,“能跟在这样一个英雄的身后去作战,就算是注定失败,注定要战死,我也能死得轰轰烈烈!” 但是最敬佩战侠歌的,还是副队长克拉拉特默尔。在这顿晚餐结束后,战侠歌趁着还有五分钟时间,把他留下开了一个短暂的军事会议。看着战侠歌随手就在白纸上画下了这座城堡的地形图,克拉拉特默尔才知道,战侠歌竟然能在餐桌上一边激励起他们这支刚刚饱尝败绩,又失去队的部队士兵,一边仔细读完了那份羊皮卷上的建筑地图。 资料收集于网上,版权归原作者所有本书由“Tjlian”免费制作~使用键盘左右键翻页,回车键回目录~ 第七卷 第十六章 战争总动员 “砰!” 一声清脆的枪声响起,那个站在城堡大门外,利用谈判外交技巧,为战侠歌他们换取了整整一个小时宝贵时间的工作人员,被人一枪打穿了脑袋,带着满脸的不甘,扑倒在血泊当中。 他,已经完成任务了! 一名刚刚赶到现场,身高足足有二百一十公分,长得比成年黑熊更强壮,带着满脸凶悍之气的暴徒,左手手里挥舞着一把血淋淋的砍刀,右手抓着几个小时前,从一名警官身上抢到的佩枪,伸脚踏在那位工作人员的尸体上,昂起头猛然发出一声野兽般的狂吼。 “嗥......” 四周几千名手持木棍、铁链、燃烧瓶的暴徒,一起举起手中的武器放声应和,一时间疯狂的呐喊与嘶吼响彻云霄,一股暴戾到极点,暴戾得只剩下杀戳欲望的气息,猛然从所有暴徒身上扬起。 站在城堡某一个视野良好位置上的战侠歌,望着城堡外那一片接着一片,把城堡包围得水泄不通,而在远方,仍然有人不停的向这里聚集,望着那些叛军和暴徒手里抓着的火把,在远方形成了一条条游动的,张牙舞爪的火龙。望着他们包围那已经形成了包围圈的火墙,战侠歌深深嗅着空气中那浓浓的焦臭味,感受着这片天与地之间,不断聚集风雨欲来前的压力,战侠歌慢慢挺起了自己的胸膛,轻抚着手中那枝忠实陪伴着他,必将大开杀戒的AK47自动步枪,轻声道:“兄弟,作战吧!” 那个左手拿着砍刀,右手拎着警用手枪的暴徒,当着所有人的面,抬起手枪对天猛射,当他把砍刀指向了城堡的方向时。一场注定最惨烈的攻坚战开始了! “哒哒哒......” 叛军临时战壕上十几挺轻机枪,两挺重机枪一起疯狂扫射,狂风骤雨般倾倒过来的子弹打在坚硬的城堡墙壁上,在石屑乱飞中,几千名暴徒在兴奋地狂嗥声中,举起手中那粗陋不堪的武器,对着一座由元首卫队防守的坚固城堡,发起了绝对自杀性的进攻。 几百名暴徒毫无阻碍的冲到城堡门前。但是面对用巨大攻城器械才能撞开的军事堡垒,这些手里只拿着木棍和砍刀的暴徒们又能做出什么?在狂热与兽性的驱动下,他们疯狂地用手中的木棍和砍刀,对着城堡坚硬的墙壁和城门猛砸狂砸。在“砰”、“砰”作响声中,一只只灌满汽油的燃烧瓶被他们用力抛到教堂金属制成的大门上,但是就连单兵肩扛式火箭炮都无法轰开的大门,又怎么可能被十几只汽油瓶破坏?! 战侠歌盯着那些早已经灭绝了人性,只知道将破坏欲望彻底激发到极限的暴徒。他的目光突然落到了几个身上穿着斗篷,连脸都彻底遮住,但是看身形应该是女人的暴徒身上。在这种最激烈战斗已经拉开序幕的最恶劣环境中,战侠歌嘴角微微向上挑,竟然缓缓扬起了一丝冷极、狠极的微笑,就连站在他身边的克拉拉爱默尔,也忍不住混身打了一个寒颤。 这就是在战场上的战侠歌,一个雅洁儿完全陌生的战侠歌! 战侠歌举起手中的步话机,命令道:“进攻!” 没有枪声,面对这种手里只拿着木棍和砍刀,根本不可能攻破城堡的暴徒,开枪只是浪费子弹!接到战侠歌命令地几名元首亲卫队士兵,戴着厚厚的手套,将他们已经抬到城堡顶端的几口油锅一起用力推倒。 从战侠歌进入厨房就开始点火不断加温,集中了城堡里所有库存,现在已经达到沸点的热油,在城堡大块石条拚接成的地板上迅速流动。当它们终于找到早已经铺设好的排水渠,欢呼着一路奔涌而下时,十几根平时看起来只是装饰作用,装在城堡墙壁上的石柱,突然喷出了大股滚烫的热油。在取得足够的压力,居高临下地情况下。那些从石柱里喷油出来的热油,瞬间就在城堡正前方,进行了一次无差别毁灭性进攻。 凄厉的惨叫猛然在城堡门前响起,沸腾的热油劈头盖脸的倾倒下来,那些举着木棍、砍刀正在对着城堡石壁和大门拚命猛砸的暴徒们,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瞬间就被烫得通红,然后开始因为表面缺水而迅速干枯。几百名被滚油烫到的暴徒,挣扎着惨叫着,最惨的是冲在最前面的那伙人,他们想跑,可是他们只觉得眼前先是闪起一片血红,紧接着就变成一片绝对的漆黑。他们想放声惨叫,他们想大声喊“我的眼睛怎么了”,可是滚油继续无情的从头顶上倾泄下来,他们刚刚张开嘴巴,滚油就倒进了他们的嘴巴里,他们只能张着舌头被烫得起满了水泡的大嘴,在那里发出无助的,霍霍有声的喘息。 那位神父跪倒在神像前,他不停的在胸并划着十字架,嘴里不知道在喃喃自语的告解着什么。就算是隔着厚重的金属大门,站在大厅里的人,仍然可以隐隐听到外面那一片接着一片惨绝人寰的尖叫。一阵阵浓重的犹如炸肉般的味道,顺着城堡大门的门缝一点点钻进来。无论是那位正在祈求真神原凉的神父,还是元首,或者是他身边的那些工作人员,闻到这股怪异的味道都脸色苍白。不知道是谁起的头,突然间一群人趴在地上拚命呕吐。把胃里战侠歌刚才亲手烹制出来的中国菜,又完全全的倾倒出来。 带着克拉拉特默尔走进大厅的战侠歌,目光先落到了那个虽然脸色苍白,仍然死命咬住嘴唇,勉强没有和其他人一起呕吐的元首女秘书身上,战侠歌脸上不由略略露出一丝赞许的光芒。在和那名女秘书对视了一眼后,战侠歌举起对讲机,淡然命令道:“放火!” 七八个用棉布扎起来,大约有蓝球大小,上面浸满燃油的圆球,被人从城堡顶部抛下来,望着那七八个布球上带着的火蜡。站在后方没有第一批参战的暴徒和叛军,无不倒吸了一口凉气,在心中狂叫道:“我的天哪!” 温度达到沸点的菜籽油,瞬间就被这七八个火球给点燃了,那些刚刚被热油进行了一次洗礼的暴徒们,直到这个时候才明白,他们地狱旅行,现在才刚刚开始。城堡门前变成了一片火海。突然间在这片火海中,几团硝烟带着震耳欲聋的可怕轰响冲天而起,在方圆十五米范围内,不管是已经倒在火海中的死尸,还是身上沾满了火焰,哇哇乱叫着四处乱跑的可怜虫,都被炸得支离破碎,一时间红的、白的、粘粘腻腻的,乱七八糟牛黄狗宝的东西,在空中乱飞乱溅。但是这些东西刚刚落到地上,就被彻底烤干烤熟,看着这样凄厉地场面,闻着这样的味道,就算是那些身经百战的叛军,心里也不由涌起了一阵凉意。 聆听着城堡外那震耳欲聋的可怕大爆炸,战侠歌的脸上扬起了一丝不含任何情绪的冰冷笑意。他低声道:“黑寡妇敢死队,我已经等你们很久了。这一次,就算我先收你们的利息!” 战侠歌再次看了一眼趴在地上已经吐得不成人样的元首和他的工作人员,他的目光最后从元首亲卫队的士兵脸上扫过,这些年轻的小伙子们,毕竟是受过最严格训练的职业军人,虽然一个个脸色苍白,但是却仍然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 战侠歌对着步话机命令道:“让他们尝尝冰火九重天的滋味,浇水!” 在这个近乎于兵营的城堡里,有自己独立的水井,在城堡的顶端,还有一个独立的小型水塔,战侠歌一声令下,几名元首亲卫队的士兵联手一起推翻了那个小型水塔。 “哗......” 刚刚倾泄过一次滚油的十几根石柱里,又喷出了大量清水。火焰与清水对撞在一起,猛然发出一阵“僻僻叭叭”的声响,一些身上浇了滚油,却勉强逃过火焰洗礼的暴徒,眼睁睁的看着清水从天而降,狠狠泼到他们的身上。一种清凉舒爽地感觉在瞬间就传遍了他们的全身,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他们就猛然瞪大了自己的双眼。撕心裂肺的惨叫猛然从这些幸存者的中间猛然扬起。 他们望着自己因为过度热胀冷缩而大片脱落地皮肤,感受着一股股温温热热的东西,从自己的脸上,从自己的手上,从自己的大腿上,从自己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肤上疯狂的涌出,再看看自己身边那全身都冒出鲜血,再没有一丝人样的同伴,这些侥幸逃过一劫的暴徒们,不知道是谁带的头,都拾起他们掉在地上,还带着可怕高温的砍刀,彼此狠狠对砍下去。 几百名最早冲到城堡前的暴徒,在经历了人世间最凄惨的地狱历程后,终于都倒在了地上。那一块块血肉模糊的尸体,那一双双死不瞑目的眼睛,将本来神圣而纯洁的教堂,彻底变成了人间最可怕的炼狱。 四周一片寂静,风中传来了这片大地里的血腥气味。那些尸体在几分钟前,还是一群活生生的人,他们临死前的惨呼和哭泣,仍然在这片天与地之间的回荡。 围在教堂正前方的暴徒和叛军们都惊呆了,他们不害怕死亡,但是他们什么时候见过如此恐怖,如此可怕,如此心狠手辣的屠杀?! 战侠歌幽幽冷冷的声音,通过对讲机,传送到每一位元首亲卫队士兵的耳朵里,“你们这群从来没有上过战场的童子军,我想现在己经真正明白了,什么是战争!我不管你们心里是怎么想的,我对你们只有一个要求,用尽办法,让自己最快的喜欢空气里飘浮的味道,喜欢这种胃袋不住翻动的感觉。记住,面对恐怖份子,想要生存下去,你们就要让自己变得比他们更恐怖!” 在战侠歌手中的对讲机里,突然传来负责在城堡里寻找一切可以利用,能够成为作战争物资士兵的声音,只要听他的声音,战侠歌就能猜出来,现在这个士兵的脸上,带着多么不可思议的表情,“战侠歌队长,我在三楼靠楼梯左边,正数第三个房间里,我想您最好能亲自过来一趟!” 战侠歌带着克拉拉爱默尔,赶到那位士兵向他报告的位置上,当战侠歌顺着那位士兵手指的方向,终于看清楚那个至少拥有六十平米空间的房间里摆设的一切时,就连战侠歌也不由瞪大了双眼。 战侠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台足足两米多高,正在旋转不休,似乎没有使用任何动力,就能够象现在这样,永远保持动力的奇特金属设备。在那个直径将近二百公分的金属圆盘上,在一些隐含物理学定高精义的位置上,挂着十七根长短各异的金属棒。在这些金属棒的尾端,还有十七个大大小小的金属球。随着圆盘有规律的一会以顺时针方向转动,一会以逆时针方向转动,这些连着金属球的支架,就会不断的摆动,带出一种说不出来的韵律感。 望着这样一台和某些科幻电影中道具有着惊人相类的仪器,克拉拉爱默尔连舌头都打结了,“这难道就是在物理学中,被研究了上百年,最后被判定根本不可能实现的“永动机”?这不可能啊,这种仪器,本来就违反了物理学最基本的定义......” 跟在战侠歌他们身后一起跑到三楼的神父,傲然道:“无知的人们啊,以你们粗浅的知识,又怎么可能明白神的力量伟大。牛顿先生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物理学家,他晚年都致力于应用物理学知识,来证明上帝的存在,就是因为他在一项项物理学试验中,偶然感受到了神这种超越自然,超越物理学定律力量的存在……” 神父还没有发表完自己的评论,战侠歌就走到那台在物理学中,以“能量守衡”定律为基础,绝对不可能出现的“永动机”面前。他突然手一伸,在这台“永动机”光滑没有任何痕迹地底座上,找到了一个活门,在神父目瞪口呆的注视中,战侠歌从里面搬出一个大大的电线圈,和一台重量不轻的蓄电池。 “好一个神的力量,神的力量我还没有看到,但是我却在这台“永动机”里面,找到了拥有磁动力作用的电子装备。嗯,说实在的。手工不错!怪不得牛顿先生晚年为了证明神的存在而一事无成,您却可以解决了前人一百多年时间都无法跨越的难题!”战侠歌笑了,他望着眼前那位张大了嘴巴,脸上表情尴尬到极点的神父,道:“怪不得你给我的那台老古董,竟然可以当卫星电话来使用,我想,那也是你为了证明神的存在,而制作的道具吧?” “我只是神的仆人,想证明我主的存在,不但需要有一颗虔诚的心,当然更需要借助一些道具!” “懊?”战侠歌轻笑道:“神父你的意思是,你比牛顿先生更优秀,更拥有权威感,更有建树了?” “我当然自然不敢说比牛顿先生更优秀!”神父理直气壮的道:“但是牛顿先生只是一位出色的物理学家,他只能从物理这个方面来验证神的存在,而我不但是一位忠实于自己信仰的神学家,是一位能够承先启后的物理学家,我还是法学家、化学家、电磁专家……把这些学科集中在一起研究,很可能就会达到一种几何性的量变……” 战侠歌一边听着神父喋喋不休的介绍,一边打量着神父这间实验室。在五十多平米的空间里面摆放的东西当真称得上是五花八门,几乎包含了物理和化学两门学科所有基本试验器材,还有大量连战侠歌都不知道有什么作用的电子零件,随手抓起其中一个半成品,战侠歌略略一研究,就把它重新放到了试验台上。 除了那台装神弄鬼的电磁动力“永动机”之外,战侠歌还看到了其它一些五花八门千奇百怪的仪器和机械,在推开这间试验室的一个侧门后,战侠歌看到一台柴油发电机和一套蓄电池,这样就算是遇到停电,种父一样可以继续进行自己证明神存在的物理、化学与电磁三重研究。 直到这个时候,战侠歌才知道,为什么别的神职人员在叛乱一开始后,都离开了这间教堂,而神父却死守在这里不愿意离开。换成他自己,也绝对不可能舍得抛下这样一个也许是集中了一辈子心血结晶的实验室。 推开另外一个侧门,看到在仓库里堆满的各种化学药剂和试验器材,再看看这间试验室里安装的、可以将整间试验室保持在一个衡定温度的立式空调,战侠歌笑了。 “你刚才说自己是一位出色的化学专家?” 迎着战侠歌充满怀疑态度的审视目光,神父在这一刻其是有点气急败坏,他就象是一个被大人抢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似的,扬起了自己的手。用夸张的肢体语言,来向战侠歌强调自己的不满,他瞪着眼睛叫道:“那是当然!” “您还是一位出色的神学家对不对?” 神父傲然道:“那是当然!” “那您当然除了明白神爱世人的道理之外,也清楚的明白并支持,神在面对黑暗的力量时,也应该擎起自己手中的武器,去进行最灿烂的战斗。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炽天神就是为了这样的任务而存在一个战斗天使吧?” 神父终于发现有点不对劲了。战侠歌似乎更在一点点的把他向一个圈套里引,他疑惑地望着战侠歌,道:“你不会要我这个老头子和你们年轻人一样,拿起枪,去和门外的那些暴徒们战斗吧?” “不会、不会,当然不会!” 战侠歌伸手抱住了神父的肩膀,看着战侠歌脸上那丝纯洁到无害的笑容,回想着一个多小时前,战侠歌就是带着这样的纯真笑容,用这亲昵的动作抱着一名元首身边心腹一边畅谈,一边把他突然推到大门外边,直接让他面临几千名如狼似虎的暴徒,神父就不由狠狠打了一个寒颤。 “只要我们面对黑暗的使者,魔鬼的信徒,能够取得相同的共识,能够彼此开诚布公的联合合作,就已经获得了一场最大的胜利!” 身为一三六集团军特种连连长的战侠歌,当真是把扯淡也能扯得白日见鬼这一信条发挥到了极限。他继续热情扬抑的抱着在他比黑熊爪子更有力量的拍打下,己经全身发硬的神父,笑着道:“我们只需利用自己最精通的技术和知识,各尽其所职就行了。我看这样地吧,反正您仓库里的各种化学原材料也很充足,您就马马虎虎,随随便便的帮我调制点硝化甘油就行了!” “硝化......甘油!” 集中了化学、电磁与物理多功能试验室里一片死一般的沉寂,神父更象是终于得到了真神的青睐,在瞬间中了一记石化魔法一般,就连脸上的笑容都彻底凝滞成了风化的岩石。至于元首亲卫队的副队长克拉拉爱默尔,还有那位负责在城堡里寻找各种能够利用的作战资源的亲卫队士兵,两个人都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表情精彩得有若白日见鬼。 敢向一位拥有热诚、积极向上、阳光的宗教信仰的神父,提出请人家制造炸药这种非份请求的人,放眼全世界,只怕也不会有多少! 战侠歌指着一只放在实验台旁边,足足能盛下二三十升清水的水桶,以一种大方地语气道:“我看这样吧,您老人家也别太辛苦了,意思一下,帮我调配出那么一桶硝化甘油就足够了!至于把硝化甘油这种东西,制造成稳定的TNT炸药这种纯体力的活儿,交给我们年轻人就行,就不敢劳动您老人家的大驾了!” 再次热情扬溢的拍了拍神父突然间比石头还要硬的肩膀,战侠歌微笑道:“反正我们中国大使馆的那几个人也不方便参加这种圣战,不如请他们一起上来给您打打下手好了。这个,我们丑话说到前面,我们兄弟感情好归感情好,但是军令不可违,如果在五个小时内,你还没有帮我调制出足够的硝化甘油,我就只能对你进行军法处置了。那可是要掉脑袋嘀!” 资料收集于网上,版权归原作者所有本书由“Tjlian”免费制作~使用键盘左右键翻页,回车键回目录~ 第七卷 第十七章 军人的天职 在渐渐低沉的天幕下,乌云不断的翻滚不休,那厚重的云层中,不断传来沉闷的轰鸣,似乎雷神正在发泄自己面对一幕幕人间惨剧的不满与愤怒。珊珊来迟的月亮,在云层中来回穿插,似乎也不忍心看到在她脚下,正在发生的最惨烈战斗。 是的,这就是一场最惨烈的战斗,也可以说是单方面的屠杀! 在雄壮,听了就让人热血沸腾的“怒狮”军歌声中,那些早已经被洗脑的佛罗枷西亚暴徒,在一些叛军老兵的指挥下,组成了一个又一个整整齐齐,以一百人为单位的方阵,高举起可以让他们纵死无悔的“怒拂”战旗,对着眼前这座城堡发起了此起伏彼的疯狂攻击。 走在最前方的暴徒或者叛军,他们身上背着炸药炮,手里拎着集束手榴弹。当走在最前面的人一头栽倒在地上,后面的人会立刻拾起掉在地上的炸药包或者是集束手榴弹,然后踏着先烈的尸体,唱着战歌,继续大踏步向前进。 跟着元首逃进城堡的还有三十八名亲卫队士兵,他们每个人都是从部队基层里选拔出来的最优秀,最忠心耿耿的军人,在加入元首亲卫队的那一刻,他们早已经对着庄严的国旗宣誓,为了保护自己的信念,为了完成自己最神圣的使命,他们愿意付出自己的一切。但是在这个时候,面对这一波波悍不畏死,就是用身体形成一道道人墙,不断向自己据守的堡垒逼进的敌军,这些眼高于顶的元首亲卫队们,都震惊了! 每个人身上有五百一十发自动步枪子弹。有八十七发手枪子弹,对于一名特种部队军人来说,这样的弹药携带量,已经足够多了。但是面对排成方阵队列,一波一波犹如长江大潮般狂涌过来的暴徒,元首亲卫队的士兵却发现,他们携带的子弹真的是太少了! 他们根本不需要瞄准,在他们的眼前全是人,人挨着人,人挤着人,就算闭着眼睛扣动扳机,一梭子弹扫过去,对面的暴徒也会倒下一片。一颗手榴弹甩出去,在轰然炸响声中,对面地暴徒中就会响起一片惨叫。 但是结果呢,后面的暴徒踏着已经阵亡暴徒的身体继续前进;手榴弹炸起的硝烟还没有散尽,那些只要还能再爬起来的暴徒,就挣扎着重新加入了方形阵队。面对这样悍不畏死的暴徒,元首亲卫队的士兵就算知道敌人是用这种方法来消耗他们的子弹,但是他们更明白,只要有一个身上背着炸药包的暴徒冲到城堡脚下,他们看似固若金汤的防御,就可能会被撕出一个缺口。所以他们只能不停的射击,不停的将自己身上最宝贵的子弹一发发地从枪膛里射出去。在对面的人潮中掀起一朵朵小小的血浪。 一个小时,仅仅一个小时的冲击,在城堡与临时战壕之间那条不足一百五十米的路上,就倒了超过五百名热血激昂,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叛军与暴徒,从他们身上流出来的鲜血,已经把这一条不足一百五十米的路彻底染成了红色。三十八名元首亲卫队士兵,杀得连手都软了。一名士兵一边射击,一边疯狂地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你们明明知道会死,还要不停的冲上来?为什么你们就不知害怕……” 泪水顺着这个士兵的脸颊不停的流下来,他们虽然都是受过最严格训练,拥有坚定信仰的职业军人,但是他们毕竟还是人,不是屠夫,不是机器。试问在这个世界上,有几个战侠歌,有几个象战侠歌那样,只是为了在敌人的脸上狠狠打上一拳,就能生生扭断自己左臂的疯子?! 眼看着一条条生命在自己的手里消失,元首卫队每一个士兵地勇气、斗志和他们身上的子弹,都在一点点的流失。 克拉拉爱默尔瞪着眼晴,一把拉起一个坐在地上,一边失声痛哭一边呕吐的士兵,怒吼道:“你在干什么,所有的兄弟都在拚命,你在干什么?快点站起来继续射击啊!敌人冲进来,我们都得死!” 克拉拉爱默尔一拉住那个士兵胸膛的衣服,他的心脏就狠狠一沉,因为他发现自己拎的根本不是一活生生知道反抗的人,而是一具失去了意识,失去了尊严的尸体,是一袋虽然沉重却没有任何杀伤力的大米! 那个士兵任由克拉拉爱默尔揪住他的衣襟,他嘶声哭叫道:“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我错了,可是……我真的全身发软,我站不起来了!” 克拉拉爱默尔咬着牙,劈手对着那个士兵的脸就是几个耳光,鲜血猛的从那个士兵的嘴里、鼻孔里甚至是耳朵里一起涌出来,克拉拉爱默尔拎着那个士兵的衣领,狂叫道:“你他妈的给我站起来啊!你忘记了你自己的身份了吗?你是我们从佛罗枷西亚六十万军人中挑出来的最优秀精英,你接受了最严格的训练,你应该是我们佛罗枷西亚军人的骄傲!可是在这个时候,你竟然只能象个娘们似的躲在墙后面哭泣!你给我站起来,拿起手中的枪,继续战斗!”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应该继续战斗,我知道我接受过最严格的训练,我知道我应该是佛罗枷西亚军人的骄傲!”那名已经处于崩溃边边缘的士兵,在这个时候,泪水、鲜血和鼻涕一起从他的脸上喷涌出来,混合在一起,看得说不出来的可怜,他用力捶打着身下用青石铺成的地板,直打得自己的双拳都鲜血迸射,在砰砰有声中,他嘶声哭叫道:“可是副队长,我没有接受过这种连续杀人的训练啊!看着那些人一个个倒在我的枪下,我知道我没有做错,我知道这就是我的职责和使命,但是我就是忍不住全身发软了!我承认我怕了。我怕得全身发软,我怕得连站起来和兄弟们并肩作战的力量都没有了啊!” 克拉拉爱默尔真的呆住了,他凝视着眼前这个经历过地狱式训练都没有退缩,曾经用身体替元首档过子弹都没有后悔过地男人,他明白,这个男人真的尽力了!有些人,也许可以通过非人的训练,让自已变得拥有强大的力量,也许自己在面临生死选择时,他们也可以很坚强甚至是能够笑者生死,但是只有经历了这种真正战火的考验,真正手里见过血,沾过命、才能知道,他们真地不适合成为军人。 铁血,军人除了需要有一腔精忠报国的热血之外,在必要的时候,还必须要有铁一样冰凉、而锋锐的意志! “啪!” 在距离克拉拉爱默尔不远的地方,突然一名亲卫队士兵一头栽倒在地上,鲜血顺着他的额头不断流淌下来。克拉拉爱默尔瞪着就倒在他脚下不足五米远地方的士兵,看着大股鲜血迅速在青石条制成的地板上向四周扩散,他哀叫道:“阿雷……!” 虽然元首亲卫队的士兵都躲在了望孔和弓弩射击口的后面进行射击,但是在一百五十米外叛军临时搭成的战壕上,几十挺轻重机枪在对他们不停的扫射,子弹仍然能够从了望孔狭窄的空间中钻进来。 阿雷同时被三发子弹打中。其中一发打穿了他的脖子,两发打中了他的胸膛,但是他还没有死,他全身都在不停的抽搐,鲜血顺着他身上的伤口不停的向外涌,他一张开嘴巴,大量的鲜血就从他的嘴里不停的呛出来。 克拉拉爱默尔飞扑过去,死命用手扶住阿雷身上的伤口。就连那个刚才还全身发软的士兵,也一起跟着他扑了过来,可是四只手扶在阿雷的身上,鲜血仍然不停的从他们的指缝中渗出来。克拉拉爱默尔猛然发出一声狂嗥:“队医,快来救救阿雷!” 城堡里的枪声突然消失了,所有元首亲卫队的士兵,都停止了射击,可是在短短的几秒钟后,他们又开始对着城堡外那一片接着一片的敌人,扣动了扳机。但是泪水却从每一个人的眼晴里疯狂的涌出来。 直到这个时候,克拉拉爱默尔才猛然想起来,他们这支元首亲卫队的两名军医,都在突然遭到大批叛军围攻时,和队长一起,为自己的信仰和职责献出了宝贵的生命。能保护元首逃到这里的卫队士兵,只剩下原来的三分之一! 阿雷似乎想说些什么,他拚命蠕动着嘴唇,可是他的脖子都被子弹打穿了,他一次次张开嘴,除了呛出一口又一口的鲜血之外,他还能说出来些什么?盯着阿雷的双唇,克拉拉爱默尔想从阿雷的唇形中读出想说的话,可是在这个时候,阿雷痛得全身都在不停的抽搐都在不停的发颤,他的嘴唇跟着不停的抖动,克拉拉爱默尔虽然受过读唇语的训练,可是在这个时候,他又能看出来些什么? 阿雷的双眼已经处于一种迷离的状态,他几乎已经看到了死神对他伸出来的大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肯闭上自己的双眼,他用勉强没有被乎弹打穿的气管,一边咳着鲜血,一边拚命喘着粗气,他拚命蠕动自己的身体,克克拉爱默尔和另外一名士兵,四只手搭在他的伤口上,几乎都按不住他的身体。 “兄弟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想要哥哥我去帮你完成?”克克拉爱默尔副队长,拚命按住阿雷身上的伤口,悲叫道:“是不是你担心自己正在生病的妈妈,还是挂念你那个还没有过门,从小一起长大的妻子?” 一种严重缺血的麻木感袭卷了阿雷的全身,在这时候他就连嘴唇都无法再蠕动了,他只拚尽全身最后的力量,用力的摇头。 “那你是担心元首的安危,是害怕我们无法保护元首,无法完成我们的职责和任务吗?” 这一次阿雷总算是点了点头,但是他仍然拚命把自己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他的身体,仍然在克拉拉爱默尔和另外一个兄弟的压制下,徒劳地挣扎和抽搐着。 “兄弟你放心的去吧!”克拉拉爱默尔嘶声叫道:“我向你保证。只要我们还有一个人活着,我们就绝不会让元首受到一点伤害!你就是不相信我这个副队长的承诺,也请你相信一次那个创造了无数次军事奇迹,早己经成为我们卫队每一个人最尊敬最崇拜偶像的战侠歌吧,他既然点了头,他既然承担起指挥我们这支部队的责任,他就会竭尽一切力量,带领我们每一个兄弟,去保护我们最尊敬的领袖!” 帮助克拉拉爱默尔一起按住阿雷伤口的那个士兵,突然松开了自己的双手,迎着克拉拉爱默尔愤怒到极点的目光,他轻声道:“队长,你看阿雷这个样子,我总觉得阿雷似乎想在地上找些什么,你也松开手吧!” 阿雷这一次是在用力的点头。克拉拉爱默尔不由的一呆。趁着这个机会,阿雷拚尽身体里的最后一丝力量,终于摆脱了克拉拉爱默尔的双手,阿雷整个人就象是一条被人甩断身上所有骨节的蛇。他挣扎着在地上不断一点点地蠕动。他的双手在地上不停的摸索着什么。当他的手从城堡某个最阴暗地角落里扫过时,阿雷的双眼中突然闪过了一丝兴奋的光彩。 阿雷扬起了他的手,在他的手心里,赫然托着一枚五点六二毫米口径的狙击步枪子弹!望着这发子弹,克拉拉爱默尔猛然瞪大了双眼,因为直到这个时候,克拉拉爱默尔才终于读懂了阿雷刚才想说的话。 望着阿雷脖子上被狙击步枪子弹在近距离贯穿留下的弹孔。再看看在他们身后那面墙壁上,狙击步枪留下的,位置远远高过其他子弹造成的弹痕,炽热的眼泪猛的从克拉拉爱默尔的双眼里疯狂的涌出来。 明白了,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 有狙击手已经混在人群中,潜伏到了城堡外围不到五十米的位置上,在潜伏了良久,终于确定了目标后,才发起了致命性攻击。否则他射出来的子弹,绝不可能从种近乎四十五度的角度一枪射中了阿雷! 阿雷一直拚命想说出来的,就是再简单不过的一句话:“小心,狙击手!” 在这个时候,克克拉爱默尔的全身都在颤抖,他猛的伸手抱住了阿雷,嘶声哭叫道:“阿雷,我的好兄弟啊!” 那个陪克拉拉爱默尔趴在阿雷身边的士兵真的疯了,他用力捶打自已的胸膛,他嘶声叫道:“怪我,怪我,都怪我!是我害了阿雷兄弟啊!” 在整个城堡中,有一百多个了望孔和射击口,训练有素的元首亲卫队,他们以三人为一小组,不断变换了望孔和射击口狙击敌人,用来减少被叛军战壕上面几十挺轻重机枪火力压制带来的伤亡。三个人为一小组,不但可以形成交叉性火力,更起到了彼此保护,监视可能发生突发事件的作用。从战术论点上可以说,如果不是这个士兵杀人杀得手软中途脱离了战斗,阿雷就未必能被那个潜伏多时的狙击手一举击杀。 那个士兵拎起了沾满阿雷鲜血的自动步枪,他跑到了阿雷刚才被狙击的射击孔前,擎起自动步枪,对着外面越逼越近的暴徒,猛然扣动了扳机。 “砰!” “砰!”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