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身边小儿子无邪的笑容,佟贵妃也笑得慈爱:“对吧,额娘的小十六,记住谁是你的真正的亲人。你的舅舅就要回来了,高兴不?” 像是听懂了自己额娘说的内容,摇篮里的娃娃笑得满嘴口水。 11、鄂伦岱回京(改错) 鄂伦岱终于在这年的选秀时间前赶回了京城。本来他应该是在康熙亲征葛尔丹的疆场上,而胤祺和胤佑回京要有人护送。鄂伦岱本来因为佟贵妃的来信还想用什么法子闹一次让康熙准自己回京。结果好机会,立马对着准备让人护送阿哥回京的康熙大吼,奴才送!! 对于这种抢答型的自荐,康熙当时的脸色很好看,红了青了紫了绿了一阵子转换。四阿哥在一边很是着急,自己的亲舅舅啊,别让汗阿玛那一生气给罚了,额娘会担心的。老八在一边倒是乐呵得很,四哥是多虑了,自从他不调皮了之后多少年没有看见汗阿玛如此丰富的表情了,而且看汗阿玛的眼神也不会发怒。他却不知道,他亲舅爷上了战场前,这种情况对于康熙是家常便饭,如今只是久违了一下,一会就适应了。而远在京城的满朝文武都很怀念当年很有活力的康熙帝。上朝很单调,大臣们也是需要些开胃的话题提神滴。 康熙呼气吸气再呼气,问了,理由呢。 鄂伦岱摸摸脑袋,不是送五阿哥和七阿哥吗,您刚才不是说谁送,奴才说奴才送啊?憋得康熙想把刚才问的话吞回去。帐子内一些宗亲惹不住了,本来因为两个阿哥的事情有些压抑的气氛也欢快了很多。 怎么办,都是上了战场手上有兵的将军,谁也不愿意放弃手上的兵权回京。结果这个毛遂自荐的鄂伦岱终于还是让康熙准了。各方人马本来还心里嘲笑这个浑人果然是笨啊,跃跃欲试的准备接管鄂伦岱手下的汉军的镶黄旗和正白旗,结果鄂伦岱对着康熙说把这两旗给皇上,接着还很是‘直白’的要求让康熙拨点兵去给自己两个外甥防身。让以大阿哥为首准备往上冲的一群人噎得一个踉跄。有拨甲喇(五甲喇为一旗)为单位的人马去给人防身的?你怎么不把两个旗让两个阿哥平分好了!!啊?没有办法,人家康熙就喜欢鄂伦岱的“直白”。其他人,你敢对着康熙直接要兵么?你有给你兵力防身的舅舅么?大家都有舅舅,可是这么大方加大胆的舅舅?大家又给比下去了。得,还是看好自己手上的兵力吧。 然后顺其自然地鄂伦岱就领着一批人马准备护送五阿哥和七阿哥回京,五阿哥伤势早就稳定了,不过是脸上留道疤,放现代管那叫男人的勋章,放古代,您是做不了皇帝了,除非你爹就你一个儿子,看着康熙后宫小十六刚出生,而自己有几个还可以明争暗斗的哥哥,弟弟数量还在不规则增长中,五阿哥早就死了这份心。而七阿哥是生下来就不用考虑皇位的,不过他就得备着御医了,防止人家路上脚疾复发。 两个阿哥满心酸涩,毕竟是仗没有打完,自己回来了,作为男人,总有些丢人不是?但是对着鄂伦岱还是很客气的。不忘记对着护送自己的护卫队头领打个招呼:“谢佟大人了。” 鄂伦岱继续直白:“奴才只是想京城的侄女侄子了,早就想全家回去了。”一副无比怀念和追溯的当年的样子,“奴才还没有见过他们呢。” 胤祺和胤佑本来还觉得鄂伦岱有些客气,可是结果一看见不远处骑着马的鄂伦岱的两个儿子和明显是女眷坐的马车。沉默了。自己还真是顺带的。。。。。。。。。。 听到鄂伦岱带着两个阿哥回京的消息后,最高兴的不是月娇和雨婷,而是钱妈妈和满渊。一个是庆幸可以给自己姑娘做主的人回来了。而满渊高兴是男孩子总有对着上过疆场的将士有着崇敬的心情,而三十六年夏,正好是康熙三征葛尔丹的末尾。对于京城里流传的征伐葛尔丹帝王的英姿,满渊是非常的尊敬。 于是鄂伦岱这位在沙场立过功的和皇帝可以亲密接触的大伯就成了满渊最近的偶像。 关于鄂伦岱,京城里面知道他的人很多,怕他的也不少,不是因为佟家权势够大,你大得过遏必隆家么。但是鄂伦岱是个流氓型的人物,而且流氓得极有特色。佟国纲在世的时候,他就敢和自己老爹在朝堂上叫板,佟国纲气得请旨要杀了这个儿子,康熙把他叫过来训斥,他就敢当着金銮殿群臣的面和康熙顶嘴,弄得他连带这佟家出名了,家喻户晓了,相当于清代的争吵门。 这还没有完,他对打压自己的庶弟是毫不犹豫,因为自己额娘生完二弟的时候,一个婢女被佟国纲睡了,然后就有了法海,虽说没有抬成姨娘,但是一个家里只要出现了不是男人的女儿的女人那就是等于不安生,何况这个女人还是生了?愣是让佟国纲的夫人在生完佟贵妃之后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佟贵妃还在襁褓里的时候就没有了,也给当时的佟太后抱走了。 鄂伦岱的额娘这边一去,那时他正好年轻气盛,就把所有的矛头指向了法海。而法海的那个亲娘,再有本事也只不过是个婢女,没有上宗谱更没有上玉蝶。终于在佟国纲外出打仗,鄂伦岱没事就使绊子,家里下人漠视中没有了,鄂伦岱再接再厉,直接对法海说,你亲妈别想葬在我家祖坟上。我怕我亲妈底下看着不高兴。佟国纲给他气得跳脚,却也没有办法。佟佳毓秀那时候刚为妃,对着自己哥哥的行为是一点不管,做子女的对于和自己妈争宠还间接让自己亲妈没有的女人,那是没有半点好感,鄂伦岱有个浑的名声,对于当时的佟家未尝不好,康熙也是睁只眼闭只眼,有权利的奴才,越不完美,主子越放心不是?所以法海他亲妈的坟如今还葬在外头,佟国纲走了更是没有人管这件事。这么个行事作风,整个四九城就他独一份了,就算放在如今个和谐社会,民主自由?有谁敢和国家领导人在中南海呛声?谁敢跟你爹说,我会整死你那个小老婆,连你小儿子也不放过?所以连康熙说到他都不忘记叹几口气也是有原因的。然而,知道他回来的,心惊胆跳的人有的是,佟家二房的就是打头的一个。 对于这个大伯,无论是历史上,还是如今这么个架空史上,月娇表示很欣赏。虽然是个粗人,但是真的不聪明能打好仗?能让康熙感慨佟国纲后继有人?就算对法海他姨娘做的事情有些不地道,但是站在鄂伦岱的角度上,月娇觉得他够给自己祖母争气的。对于那个法海叔叔,月娇欠着他的情分,自己也会和满渊尊敬他。 鄂伦岱一到京城送完了阿哥,就派人来到佟家,扬言大伯想侄女侄子了,全部接到他的地方,弄得佟国维一阵子气恼。他这不是明摆着对京城上下的人说自己家亏待了五姑娘和六姑娘?可是想想自己儿子做下的事情,一阵子心虚,想着鄂伦岱那个性子,只好叫自己夫人去安排了。 鄂伦岱对着自己夫人齐佳氏一阵好交代,更是对着两个儿子再三叮嘱,对着月娇几个要亲热一些。然后马一拍,进宫了,见贵妃去了。鄂伦岱大儿子朴熙已经娶了亲了,如今媳妇有了身子,正好在京城养着。齐佳氏除了今年选秀给二儿子介福挑个媳妇,不像别的官员夫人那样忙着后宅斗小妾。鄂伦岱忙着打仗,更是因为亲娘的事情,除了一开始官场上来往送的几个玩意给灌了药的,其他都是通房,都是她进门之前老夫人给的,年纪都比她大,齐佳氏也乐的清闲。便招呼闲在家的二儿子去接人,自己在宅里忙着给月娇她们布置。 得到消息后,月娇院子里的人都喜悦的忙碌开来。现下钱妈妈她们忙里忙外的,月娇一边吩咐她们注意点搬东西,一边把事情都交给了雨婷。如今雨婷在她的潜移默化下,对着管家也像个样子了。连董嬷嬷对着她赞赏的时候也多了。 看着一边帮忙的春分,月娇突然将她招过来,进了里屋,问:“我叫你办的事情,办妥了?” 春分很是郑重的点点头,还不忘在自己姑娘耳边小心的补充:“那个对头的所有马鞍都没有放过,所以姑娘放心吧。” “做这事情的人?处理好了?” “按姑娘的吩咐,给他换了名字,烧了原来的卖身契,放到庄子上了。姑娘放心,他是个忠心的。”春分继续保证。 “你做的,我当然放心。”对于下人的赞赏月娇不会吝啬。 春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这再办不好,我会被钱妈妈骂的,跟了姑娘这么久,奴婢得有些作用不是。” “没关系,我看你现在就很好,以后慢慢学。”月娇对着春分笑着说,“让咱们在走之前给他们送以一个大礼吧。”听见门外的喧闹声,月娇意味深长的说道。 “姑娘,可找死老奴了。”月娇打发走了春分正在自己屋子里整理一些细微的东西,钱妈妈气喘嘘嘘的找来了。 “钱妈妈,这是怎么回事?慢些说。” “您大伯家的二少爷,也就是您的二堂哥,亲自来接你了,现在在二房的正厅里。您先去看看吧。”钱妈妈的脸上满是喜悦。自己姑娘终于熬出头了,那位大爷的性格最是护短,一定会护着自己的五姑娘和六姑娘的。 月娇微微一笑,来到这个世界,她见得清朝男人还真不多,除了自己的弟弟,就只有隆科多父子渣滓党了。对着这个亲堂哥,她还真有些好奇呢。看看自己的着装,大方,简单。于是对着钱妈妈说,“钱妈妈就陪我去吧。” “好。”钱妈妈唤来大妞,扶着月娇,出了院子,往二房的正厅走去。还没有到门口就听见一阵争吵。月娇脸色一变,她听见满渊的声音了,疑惑的看向钱妈妈和大妞,这是怎么回事? 钱妈妈自是听出来其中参杂这自家少爷的声音,也是疑惑,难道堂少爷和自己少爷吵起来了? 月娇可不管什么其他,连忙往厅内走了进去。她是担心满渊的性子,有时候好说话,但是涉及到自己亲近的人就会是个刺猬。可别是得罪了自己堂哥,好歹是大伯的儿子。 进门一看,月娇脸色不变,眼睛却眯了一下,随后跟上的钱妈妈和大妞也愣了,这是什么情况。自己家三少爷在一边和隆科多家的玉柱揪成一团,原先新上身的天青色的袍子背部有一层灰。一边的另一个穿着巴图鲁暗底子花纹的,浓眉大眼的年轻男子满脸焦急的想去拉架,这人大概就是自己的堂哥介福了,而叶克舒家的二少爷叫做阿尔泰的却在一边和自己的小厮拦着,嘴里还笑着说,让他们比试,还不忘对着战区喊几声打得好!! 月娇的脑海里当时就冒出了久违的两个字,尼玛!!这回月娇是真的火了。 12、发怒 满渊的底子这些日子给月娇调养得不错,而且骑射功夫被月娇天天念叨着,学得很是扎实,可是一个六岁的孩子和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年龄身高上就吃了大亏。而阿尔泰在一边死命拦着介福,介福虽然也在挣扎着,可是下盘却是被那个奴才抱的紧紧的。看着自己堂弟渐渐处于下风,却帮不得忙,满眼里都是焦急。一群人就这么忽略了进门了的月娇。 月娇最近一年把满渊基本当作儿子养了,如今看着他被玉柱那个混球揪得小脸通红,自是心疼和怒火一把子全烧了上来。 上前对着抱着介福的奴才就是狠狠的一脚,“下作的东西,谁准你抱着主子的?佟家的嫡亲少爷是你碰的了的?” 月娇好歹是个闺中的小姐,虽然最近因着满渊的关系,学过一些骑射,力道还是差了些。但是作用是不小的,那个小厮吃疼了,也就放了手。介福本来就在挣扎,下盘的掣肘没有了,对付起花架子一般的阿尔泰也就容易了多,几下子挣开了阿尔泰,也不管是谁帮了他,立马上前拉住玉柱,在他看来,如果自己堂弟有什么事情,阿玛一定会罚死他的。 阿尔泰看着玉柱给拉开了,觉得意犹未尽,准备上前说两句。月娇见状一个茶盏摔倒了他的脚跟前,清脆的响声让所有声音一下子没有了,整个房间里安静下来,目光一下子转到了月娇这儿。介福抓着不停挣扎的玉柱,有些疑惑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美貌的女孩子,看身量只有十岁左右。那个目光却冷的钻人心。 “阿尔泰少爷,你说打谁打的好?”月娇这几个字基本是从牙齿间挤出来的,自己一家子都要走了他们就不能给她安生些? “五妹妹,这不是兄弟间闹着玩么?”阿尔泰给月娇那目光看得有些发怵,但想到不过是一个孤女,自己额娘不也说了是个薄命的,下意识的觉得没有什么。介福有些诧异,自己的堂妹,看上去不是个好惹的啊。 “我额娘就生了我们姐弟三个,还真没有一个叫玉柱的。”月娇盯着阿尔泰说道,还不忘讽刺的瞟一眼对着自己弟弟撒泼的玉柱。 “阿姐!!”满渊看见自己姐姐来了,有些害怕,自己又惹事了。姐姐一定很生气。可是对于侮辱阿玛和额娘的人他是不会罢休的,哪怕姐姐会骂他他也认了。 看了一眼爬起来的满渊,月娇眼神柔和了一些,对他招招手:“过来。” 满渊见月娇不是生自己气的样子,连忙走到月娇的身边。抓住月娇的衣袖。大妞在一边心疼的看着他脸上的瘀伤。 “佟满渊,自己姐姐来了你就拽了,你这个躲在姐姐后面的胆小鬼。”玉柱见自己给人架住了不甘的喊道。 “胆小鬼?”制止住准备说什么的满渊,月娇好笑的看着那个狼狈不堪还不忘叫嚣的人,“我弟弟是胆小鬼,你一个十二岁的少爷欺负一个七岁的孩子的是什么?懦夫?可怜虫?” 介福和满渊听着月娇说的话,都有些好笑,阿尔泰在一边没有想到这个五姑娘口舌这么利,想着缓和一下,在他看来不过是大家嬉闹。“五妹妹,玉柱怎么说也是三叔的儿子不是。” “是庶子。”月娇狠狠的咬着这几个字,“在欺负我们这房的嫡少爷。所以我问阿尔泰堂哥,你说打谁打的好?” 阿尔泰是彻底愣了,月娇就是咬着他那句话不放,他真的只是瞧个热闹,当然也有些想给佟家大房一个下马威的意思,自己阿玛总是被祖父说比不上那房的鄂伦岱,自己心里也不服气。如今玉柱对着满渊大放厥词,自己也有看戏的意思。 “难道是打我们满渊?” “当然不是。” “愿来是说打玉柱少爷啊,”月娇微微一笑,突然对着一边的满渊严肃的说,“你怎么不多打他几下?让咱们阿尔泰堂哥助助兴?” 满渊有些愣神的看着自己姐姐,介福更是对着这个只有九岁的堂妹有些佩服,这步步紧逼可不是一个单纯的女孩子能做得出来的。 “我不是。”看着一边对着他怒目而视的玉柱,阿尔泰准备解释。 “妹妹懂堂哥的意思,毕竟您也是嫡出,对着这么个不晓得天高地厚的人一定也是看不惯不是?”月娇笑嘻嘻的堵住他的话头,虽然脸上是笑容,眼神依旧是冰冷的。阿尔泰张张嘴不知道说什么,难道说他支持庶出的玉柱去欺负满渊?被父亲知道自己也会完蛋的。 “钱妈妈。”月娇忽然招呼道。 “老奴在。” “给我放张椅子在门口,我就在这守着等老夫人过来给咱们做主。”月娇今天是下定决心了,老娘今天不闹个天翻地覆就不姓佟!!欺人太甚! 坐在门口的椅子上,让满渊站在一边,大妞站在另一边,正好赌上了门,对着屋里的几个人吩咐道,“阿尔泰堂哥,让你那个奴才将功赎罪一回,去请老夫人,我们大家一起在这等着,其他的谁要过去,就从我身上踩过去。” 阿尔泰神色一凛,再笨也知道自己这个堂妹的意思了,她是不会甘休了。出去?这个丫头还带着一个婆子一个粗使丫鬟,玉柱又被那个介福给抓得紧紧的,硬闯,难道让整个佟府看到他欺负弟妹?只好使了个眼色让让自己的小厮出去。 那个奴才走到门口的时候,月娇又出声了,“你可别想着拖延时间,你一刻不回来我们就等一刻,一个时辰不回来我们就等一个时辰,佟老爷子上完朝也会回来。你是让你主子和佟老爷说还是佟老夫人说,就看你了。” 阿尔泰抖了一下对着那个奴才大喊:“还不快去!”要是让自己祖父知道,大概连挨板子都是轻的。这时候的阿尔泰脑子清楚了,可惜迟了。连一边的大妞也是不屑的看着他,这早干嘛去的? 小厮应了一声跑着去了。屋子里的玉柱缓过气来了,又号上了:“佟月娇,你有什么资格?”介福头都疼了,有根绳子他都想把这个混账绑起来,侮辱自己二叔父在先。现在还不懂得情况的乱吼。什么脑子?! “找个帕子把他的嘴给我塞上,我听着头疼。”月娇皱着眉头,阿尔泰都开始想着怎么减轻处罚了,这货怎么还在咆哮。钱妈妈立马上前将帕子狠狠的塞进了玉柱的嘴里。敢欺负自己看着长大的少爷,闭嘴吧。 介福对着自己堂妹的那副表情很是佩服,多么风轻云淡啊,怎么那表情就那么像自己的阿玛耍狠的时候呢?介福在一定程度上,真相了。佟月娇骨子里就是有些匪气,当初刚来这,她自己步步小心,不敢张扬,如今被惹火了本性也就出来了。这算是隔了几百年的性格投缘吧。 ++++++++++++++++++我是大家都在等画面转到鄂伦岱的分界线++++++++++++++++++++++++ 鄂伦岱一身青色的马褂,风尘仆仆的,一路到了宫门。递了帖子,大摇大摆的进宫了,虽然康熙给了佟国纲和鄂伦岱可以随意觐见的旨意。佟贵妃还是很小心,鄂伦岱来的时候都是偏殿里见面,至少身边四个以上的奴才。至于怕消息走漏之类的。一个深宫里呆了那么长时间的后妃自己宫里都把不紧,她用什么养大三个健康的儿子?皇帝的宠爱只能让她有儿子,是否活得下来,还是得靠这些女人自己。 佟贵妃月子已经坐满了,如今可以下床走动,但是依旧穿的有些厚实,看到已经是不惑之年的大哥,一时间红了眼圈。 鄂伦岱径自上前叩拜:“奴才鄂伦岱叩见贵妃娘娘。”规矩丝毫不差,他擅长给别人添堵,对于自己亲妹子他是不会让她有任何麻烦的。 “大哥,请起。”忍住眼泪。佟贵妃对着鄂伦岱说,“大哥,月娇她们你可安排好了?” “奴才进了京就派朴熙去接他们了。娘娘放心。他们也是奴才的亲人,至于二弟。。。。”鄂善的表情阴了一下,“娘娘准备好的时候,和奴才说一下。” “二房老大家的要选秀,据说还要嫁给咱们胤礽呢。”佟贵妃冷笑一声,“也不看看自己闺女养得德行。”对着鄂伦岱,佟贵妃从来不掩饰自己真性情。 “目光短浅者,娘娘不用替他们操心。今年选秀娘娘是主选?”鄂伦岱问道。就怕二房那边递牌子给自己的妹妹。让妹妹心烦。 “不是我生了小十六么?万岁爷让皇后和荣贵妃看着,妹妹我推了。”佟贵妃可不愿意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有些权利惹上了,就是一身腥。“介福哥儿今年要讨媳妇了?”想到自己的二侄子,佟贵妃立马上了心,“可想好要什么人家的,我帮哥哥留意些。” “大媳妇本就贤良淑德,如今有了一个哥儿了之后,就又有了身孕,我看要个家世简单些的,性子温顺些的就成了。”鄂伦岱如今是领侍卫内大臣,官拜正一品,而大儿子已经是正三品的一等侍卫,二儿子也被受了正四品的京官。他们佟家暂时不需要锦上添花了。守成是最好的方式。 佟贵妃当然懂哥哥的意思,自己四个儿子已经在宫里够惹眼的了。如今老二家的媳妇,挑个不错的就成了。 兄妹两又说了些家常,鄂伦岱出了宫门的时候,就看见自己家的小厮叫做贵子的在那候着。看见了鄂伦岱一出来就急忙跑上前。“老爷,不好啦。” 鄂伦岱大怒,“什么不好,你老爷我好着呢。” “不是,不是看奴才这张嘴,是老爷您的侄女不好了。”贵子急忙纠正,他可是在佟家门口听着下人们说了之后,连忙让阿昌看着,自己往老爷府上送了信就来候着老爷了。 “爷的侄女怎么了,不是吩咐人去接了么?”对于二房老大家的贪他的东西,他已经用他那为数不多的宽容之心忍了。如今真是怎么回事,自己侄女怎么就出事了。鄂伦岱翻身上马,对着身后的贵子说,“给爷跟着,路上和也说怎么回事!!” 13、解决(加字) 阿尔泰的小厮跑到老夫人的地方,就给拦下了,幸好王婆子是个脑子清楚的,听了那个奴才的汇报立马知道事情不好。【本书讨论超级群194578883】赶紧和老夫人说了。老夫人当场气得是浑身发抖,这几个不孝子孙,如今关键的时候,就不能替家里想一想?自己年岁大了,天天还被他们用这些事情烦着。 接着佟老夫人就急急忙忙的带着婆子丫鬟就赶过来了,还不忘叫人把自己大媳妇喊过来,自己不省心,教个儿子也不省心。看来以后这个大媳妇还是歇着吧。 钱妈妈老远的就看见老夫人的队伍了,人群庞大,很显眼。立马对着月娇打了个眼色。月娇一看,缓缓的起身,叫大妞把椅子归位,带着满渊朝着门口那群人,自己先跪了下来。还不忘吩咐一边的满渊和钱妈妈他们:“阿渊,大妞还有钱妈妈都跟着我跪下。” 虽不明白月娇的意思,但几个人向来是听月娇的,知道她不会害他们,就都陆陆续续跪下了。阿尔泰和其他人是愣住了,介福也有些好奇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堂妹演的是哪一出。刚才的时间里,他本想和堂妹说个话,但是看着屋子里的情形不适合他们认亲。如今他是觉得自己堂妹真是有意思。咦?不是两个堂妹一个堂弟的么,还有一个堂妹怎么还没有出现?难道也像这个堂妹一样厉害?关键时刻,月娇体现的自信气势让他没有为她担太多的心,反而开始走神了。 就那么一会,老夫人扶着婆子来到了门口,就看见月娇带着满渊和下人跪了两排,前面是姐弟两,后面是下人,而屋子里的人都站着有些愣神。 “月娇丫头,这是怎么回事?”老夫人糊涂了,不是被欺负么,等她来做主怎么都跪着? “月娇惭愧,教弟无方。”说罢不忘记对着门外的老夫人嗑一个头。抬起脸来也是无喜无怒。 满渊一看急了,连忙跟着磕头,并抬起那张有着瘀伤的小脸对着老夫人道:“都是满渊的错,和姐姐无关,玉柱哥哥要打我的,我只能还手,姐姐无关。”说罢还不忘咚咚咚的多磕几个。 月娇在一旁心疼了,傻小子,磕那么实心做什么,不知道疼?不过此时戏还得演下去。连忙很是愧疚的说:“不,是月娇不懂得教弟弟。是月娇不好,阿玛就留下弟弟一个男丁了,他若是这么一味的不懂事,我怎么对得起阿玛额娘啊。。。。。。呜呜呜。”说完便梨花带雨是哭上了,后面的钱妈妈大妞听到后像是被触到穴道似地,也开始跟着呜咽起来,一时间哭声不断。 佟老夫人是彻底头晕了,原本想劝解的话更是说不出来,只好顺着问:“好了,好了。有话好好说,满渊是个好孩子,这到底为了什么事情这样?”说罢看着屋子那个呜呜发不出声音来的玉柱,身边的介福迎着佟老夫人的目光行了礼,而阿尔泰是彻底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想了半会的词都用不到了。佟老夫人自己倒是先揣摩上了,这阵势该明白的也都明白了。 “满渊,你说罢,做事要懂得承担。和老夫人说吧,姐姐平时怎么教你的?”月娇对着身边的满渊说道。暗示性的在底下对他使眼色。你小子给我聪明些,姐教你那些白教了? 满渊一个机灵,想起姐姐曾经告诉他什么是找对自己最有利的形式,还有会哭的孩子有奶喝。立马抽抽鼻子,很是无辜的哭着说:“呜呜,玉柱说我阿玛窝囊,我阿玛才不窝囊,他还说我额娘。。。。。呜呜呜,可是,老夫人,什么是破鞋?” 月娇本来暗地里夸满渊断章取义做得好,但是一听到满渊后面的话,怒了,破鞋,你亲妈才是名副其实的破鞋!!!!! 不过有人比她反应还快,那就是老夫人。 “混账东西,果然下作的东西生不出来好玩意。来人,请家法!!”对于这些词汇,老夫人是完全不能容忍的,本来对着玉柱八分的厌恶彻底成了十分。觉得如果不治治这个孙子,自己家里的子孙都会给他带坏的。对着这个让老夫人在京城里面丢人显眼的女人的儿子,她可是非常能狠得下心。 “祖母,我冤枉,我。。。。。”刚被拿下帕子的玉柱急忙喊着,但是老夫人更是看都不想看到他。 “别喊我祖母,拉下去。”好歹是浸淫后宅几十年的老夫人,狠心起来也是有几分厉色。 玉柱的嘴又给堵上了,给几个小厮拉下去,一个身材丰腻的妇人带着几个丫鬟匆匆的过来。“老祖宗,儿媳来了,阿尔泰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来得就是阿尔泰的亲妈,叶克舒的正房夫人喜塔纳氏。一身绛紫缎子做的夏衫,头上更是金光闪闪。两眼不大,却是在看见跪着的月娇姐弟的时候闪过厌恶的光芒。 来得路上看着玉柱给人鬼哭狼嚎的拉下去,她也担心阿尔泰犯了什么事情,如今看着月娇姐妹两,以前受的气就涌了上来。对着月娇阴阳怪气的说:“这不是五姑娘么,跪着这做什么,犯了什么事情了。”语气里不乏幸灾乐祸。最好是怀了名声,给撵出去。至于关于喜塔纳氏和月娇姐弟的仇恨,月娇也是找不到头绪,这女人好似天生就恨他们似地。 “闭嘴!!”对于这个媳妇佟老夫人已经不抱希望了,太蠢,当初怎么就看上她做了大儿子的正室?“是你的好儿子做得事情。”自己孙子老夫人自己还是理解的,这件事情,阿尔泰绝对是起了推动的作用。佟家再这么下去,迟早要完蛋,自己和老爷子能保他们多少年? 被婆婆呵斥了,喜塔纳氏也不敢言语了。但是和上课时候,月娇看到的大姑娘相似的眼睛里,眼刀子是对着他们不断的飞过来。 “月娇,你老实说,你阿尔泰堂哥有没有欺负你们?”佟老夫人干脆找人端了椅子坐在门口,对着依旧跪在门槛内的月娇问。 “月娇不清楚。”月娇楚楚可怜的说。 “怎么不清楚,不怕,照实说。”佟老夫人对着她说道。鄂伦岱回来了,如果让月娇她们有什么委屈,保不准那个煞神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阿尔泰堂哥只是说打的好,叫自己的小厮抱着大伯家的堂哥不许他拉架。月娇不知道堂哥的打的好是指什么?”说罢又抱着满渊大哭道“咱们大房的嫡亲少爷就是和别人打架给人取乐的玩意?满渊啊,你怎么这么不争气呢。。。。。。。。”说罢还不忘做做样子在满渊的身上捶了几下。 满渊也哭丧着脸回抱住月娇,姐弟两个抱头痛哭。 阿尔泰眼睛都瞪圆了,但是月娇说的又是事实,看着自己祖母严厉的眼神,和一边介福讽刺的模样,实在是没有勇气说什么。 “阿尔泰,你太让我失望了,来人。。。。”老夫人正准备说话。喜塔纳氏从一边扑过来,一把抱住老夫人的大腿“可别啊,老夫人,阿尔泰是您的嫡亲孙子,您犯不着为了这么个事情大动干戈啊。。。。” 介福听到了心头恼火起来,你的儿子是个宝,我的堂弟妹就是草!!正准备反驳,也不管什么长辈类的。毕竟血缘上,也是月娇他们和自己亲些。 “犯不着?”月娇抢先开了口,神色凄厉的看着喜塔纳氏质问道:“佟家的嫡亲孙子?我们就不是佟家嫡亲的子孙?我祖父乃今上钦赐一等公,谥号忠勇。我们阿渊是他嫡亲的孙子,我要去问问今上,问问叔爷爷,我们一等公的子孙如今为何被人践踏到泥里!!”说道最后已经是接近于悲鸣。 喜塔纳氏被月娇的神色镇住了,她还真没见过这么狠的质问。字字在映射佟国维一脉虐待孤女,不懂国法。不仅是喜塔纳氏,全场的人都被月娇的阵势镇住了。一时间又是寂静。连佟老夫人都在想法子把大媳妇干的蠢事圆过去。 “说的好!!”一声洪亮的声音应和到,众人有惊有喜,喜得是介福,他听出来是自己阿玛来了,这样事情就好办了。他也不用缩手缩脚的在这撑着了。惊得是老夫人,她自是知道是谁来了,可是为何没有人通报,这个煞神,可是不好惹啊。而其他人,包括月娇都在奇怪来着是谁。 一个青色马褂,浓眉大眼的汉子,抱着抽噎着的雨婷,满脸杀气的走过来。月娇担心的是雨婷怎么在一个陌生人手上,而钱妈妈最先反应过来,对着月娇小声说。“鄂伦岱老爷来了。” 月娇一愣这就是鄂伦岱,长得真是粗犷啊。不过这满脸的煞气确实是像个久经沙场的,至少这一大堆的奴才对着他都有些发抖了。 “姐姐,”雨婷看见月娇那是非常的激动,拍着抱着她的鄂伦岱的肩膀说,“姐姐,他说她是我大伯,大伯来了,他们就不能欺负姐姐了。” 这话虽说是童言无忌,可是鄂伦岱的脸色因此更加黑了。他秉着自己还算是晚辈的身份,放下雨婷,对着佟老夫人行了个礼。“婶娘,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将我的侄女逼到如此境地?”质问语气很浓,话题也很直接。 佟老夫人有口难辨,如今更是对着喜塔纳氏满脸厌恶,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小孩子口角之争。我一定会严处的。” 也不管喜塔纳氏什么反应了,立马命人将屋里的阿尔泰架了出去。执行家法,喜塔纳氏想说什么,可看着鄂伦岱那副黑脸的样子,缩了缩脖子,终究什么都没有说。 “叶克舒大哥的儿子?”鄂伦岱有些疑惑的问道。眼神里确是猛地闪过凶光。 “子孙不孝啊。”佟老夫人老脸微红,“愧对侄儿啊。” 又赶紧对着月娇说,“快起来吧丫头,是我对不住你,让你受委屈了。”要多和蔼有多和蔼。 钱妈妈赶紧扶起有些力脱的月娇,刚才喊得太用力了,她有些疲惫,就暂时靠在钱妈妈身上。大妞赶紧扶起满渊,结果他一起来就让鄂伦岱看见了他侄儿那有伤很有抽象艺术感的脸。 “这是怎么回事?”鄂伦岱彻底怒了,怎么还挨打了,对着屋子里的二儿子就开火了,“你干什么吃的,你堂弟的脸是怎么回事,老子要你来接人,你就这么照顾你弟弟?” 介福很无辜,他都恨死阿尔泰和玉柱了。月娇连忙帮着介福说话,“不怪介福哥哥,是阿尔泰哥哥和一个奴才一起绊着他。“月娇现在可是有了底气不怕了,她早就想整死叶克舒一家子了。如今姐要走了,让自己大伯收拾你们一顿也算是出一口气。 “真的?”鄂伦岱这话是问老夫人。老夫人咬咬牙,说“婶娘一定好好收拾那个不孝孙子。” “不用了,我会亲自看着他挨家法。月娇是吧,你是我的好侄女,带着弟弟和妹妹先和你二堂哥回大伯府上,大伯解决完事情就来。”鄂伦岱对着月娇很喜欢,这丫头倔强的性格和眼神太和他口味了,雨婷那个丫头也不错。就是满渊侄儿的骑射要加把劲了,和当年的二弟一样。他六岁以后就没有人敢欺负他了。给人打成这样太丢人了! 听到鄂伦岱要亲自监督家法,月娇差点没有笑出来,但是还是保持了正常的表情。乖巧的点点头牵着雨婷,让介福带着满渊,一起回去收拾东西了。佟老夫人听了嘴唇颤了一下默认了,而喜塔纳氏已经是面如死灰。 月娇她们是合了她的心意要走了,可是自己儿子也绝对不会落着好,准备找老夫人求情,一回头,就看见老夫人看着她狠厉的眼神。喜塔纳氏本能的一抖,什么话都给拦在嘴边说不出来了。就只能看着鄂伦岱大摇大摆的朝着刑堂走过去。 14、月娇酱油,主场佟国维VS遏必隆(完) 一路上,月娇有些奇怪雨婷怎么会和自己伯父鄂伦岱碰上了。一边的春分告诉她,雨婷见着月娇好久不回来,立马派人打听月娇出了什么事情。七岁的丫头只知道听下人的回报后,自己总结出一句话,姐姐给欺负了。慌了。 着急中想到自己大伯今天来接他们,便带着春分和董嬷嬷到门口去守着,看见一辆马车便□分去问问是不是大伯家的。亏得巧了,正好是贵子留下来看情况的阿昌。雨婷就带着人问阿昌自己大伯在哪。正好鄂伦岱打马而来,阿昌立马指着说这就是自己老爷她大伯。 雨婷当时不管三七二十一扑过去就是哭着喊,自己姐姐被家里的那些个堂叔堂哥欺负了,大伯快去救姐姐。鄂伦岱听着下人解释知道怀里的小娃娃是自己侄女,二话不说抱着直闯正厅。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月娇亲自参与的了。 月娇很是欣慰自己的妹妹这么机灵。自己这么一年来教导她的东西看来还是有效果的啊。瞅了一眼被介福牵着跟在身后的满渊。月娇觉得这个弟弟显然还是需要慢慢成长的。如果今天介福不来的话,以后他和二房那群人碰上了,没有人会帮他去牵制住其他人。这次是他运气好,不然在别人的地盘不懂得怎么让自己有效的达到目的,以后满渊在官场上,也不让她放心。 走进自己的屋子里,月娇对着雨婷说道:“雨婷,先帮姐姐看着下人把东西搬走,姐姐有话要对满渊说。” 雨婷点点头,有些得意的对着满渊说道:“你是不是又惹姐姐生气了?看我多聪明,可以帮得上姐姐的忙。” 满渊虽然听月娇的话,和雨婷两个人是向来吵习惯了的。立马回嘴:“你自己不哭的像个花猫似地,姐姐说过,哭要哭得有价值。” 雨婷一听,炸毛了:“我怎么没有就哭得没有价值了,怎么就没有了,我是女孩子,姐姐说的是对男人来说。对了,什么来着,男儿有泪不轻弹。” 介福在一边看着双胞胎一个劲的吵吵。倒是觉得挺有意思的。月娇对于两个人的斗嘴向来是不管的,本就是双生,自然有他们自己联络感情的方式。月娇只是对着一边看戏的介福福了福,“堂哥见笑了。” “我刚才已经见识到月娇妹妹的本事了,哪敢见笑?”介福对着月娇很带着些夸奖的口气说道。刚刚事情发生的突然,他都没有好好和自己的堂弟妹沟通一下,这对于一向外交很拿手的介福来说,他其实很介意。对着阿尔泰他们心里又记了一笔。而月娇之前的行事作风,让介福对着这个只有九岁的堂妹刮目相看,也难怪,要护着两个弟妹的孤女,怎么可能是个善茬呢? “堂哥谬赞。”月娇谦虚道,因为真的见到这个堂哥的时间不长,该做的表面工作月娇还是要做的。 “不和你说了,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一会子满渊大声说一句,哼了一下,回过头不和雨婷说话了。每次他和雨婷吵嘴后败了就是如此。月娇也停下了和介福的寒暄在一边笑盈盈的看着。 “女子?阿姐也是女子,你什么意思?”雨婷可是不放过他。这些年,雨婷没少在口舌上占满渊的便宜。别人是穷寇莫追,雨婷则是死追不放。 “阿姐是女子,你是女子加小人!!”满渊气急了到了生了些智。 “佟满渊!!!”雨婷也不管一边董嬷嬷的那副不赞同的表情,挽起袖子就准备去扯躲闪到介福身边的满渊。 “好了雨婷,姐姐呆会帮你教训他,先完成姐姐交代的事情好不好。”月娇见状拉住了气呼呼的雨婷,对着她温柔的哄到。每次两个人吵到最后都要上演全武行。虽说月娇不反对雨婷性子强一些,可是现在好歹还有其他人在一边,这些粗暴的事情还是先别上演了。 雨婷看了看在一边的介福,眼珠子转了两下,转过脸已经是甜甜的笑容。“介福堂哥我们一起去帮姐姐收拾东西去吧。” 介福此刻深深的觉得女人的善变在这两个小丫头身上是体现的的淋漓尽致,这两个丫头才多大,以后谁娶了她们真是让他提前同情了一把。这么说,介福少爷某些程度上的预感也算是挺强的。 有些小心的带着雨婷走出房间,后面陆陆续续跟着下人们,介福见过的女眷大部分的年纪都在十几岁候或者是更往上的。童年时期在边疆上,哪有什么好看的女孩子,大部分是家里的婆子和母亲熟识的官太太,丫头也都是粗使的。后来长大了,美女见过不少,但是年纪没有十四岁以下的,而最近的女眷也就是自己的大嫂,像雨婷和月娇这样玉雪可爱的女孩子的,他还真是没有应付过,行走之间就带了几分拘谨。 姑且不说关着门教弟弟的月娇有什么作为。佟国维在宫里面可是过得和佟老夫人一样很不愉快。为啥,他又遇到他的对头遏必隆了。 话说这个遏必隆,他不仅如今是皇帝的正经舅爷,职位更是特殊,掌銮仪卫事大臣,皇帝入内宫的时候,就是遏必隆和鳌拜一起去检查。接见外宾啊比如蒙古觐见的啥的,也是遏必隆去管,放在如今就是国家安全部部长和外交部部长合并。对于如今只是单纯的授内大臣的佟国维来说,遏必隆对着他一般都是俯视。更让佟国维心里下不去的是原来的安全部长不是遏必隆。是谁?就是佟国维的大哥佟国纲,你说如今面对一个顶了你哥哥的缺的,在你面前耀武扬威的晃荡着,你看着牙根不痒都不成。佟国维不止一次在心里抱怨康熙偏心。 其实这也不是康熙偏心啊,人家遏必隆权利大,那也是当然。谁叫他女儿纽钴録氏到现在是一个儿子也没有?纽钴録氏年纪和康熙差不多,三十多岁或许还能生出孩子来,这四十岁的女人,要是怀孕了,在古代这个时候,能不能生的下来还真说不准。纽钴録氏其实原来是有儿子的,像一开始的承庆,承瑞都是她的儿子,但是都生下来没有多久就殇了。从那以后她生了两个公主,就是现在的大公主和二公主,就是没有儿子。看着后来的嫔妃一个个儿子活得好好的,纽钴録氏再痛苦嫉妒能怎么办,康熙就算一开始因为她两个儿子的夭折对她有愧疚怜惜之感。后来一个儿子接着一个儿子的出世,他大概都不记得他曾经在她的孩子降生时他的喜悦了。不过好歹康熙还是念着纽钴録家的功劳的,既然你们家没有皇子,那么朕就给你权力,翻了天你们也得靠着朕。 从这就可以看出康熙很阴险。他的儿子很多,至今十六个,生下儿子的嫔妃家族都不弱。他就把权力分分,嘛,有儿子的控制权力,没有儿子的给权力。就像马佳氏荣贵妃有一个儿子胤祉,并且还有康熙挺喜欢的三公主。就算是当年她能一口气生下五个儿子虽然如今只活下来一个,也不难看出康熙还是很看重她的。但是马佳氏虽在朝为官居多,但是多为文官,很少有武官,在一定程度上家世是很贵重,但是手中的权力有限。原先顺治爷继位之前有个议政王大臣会议,那让之前的皇帝可是受了不少掣肘。顺治那时就开始从宗亲手里抢权,老子死了?交一部分权力然后把那个爵位再给儿子。犯错了?削你兵权。到了康熙这儿,父子两个和宗亲八旗旗主们斗了两辈子的心眼终于把兵权给紧紧的握在手里,康熙放心了,结果发现自己儿子太多了。没有办法,再开始重新一轮的规划。 所以如今朝上出现一个很微妙的情况,几个满族的大姓,都在一定的程度上相互别住劲了。比如说,佟国维很讨厌遏必隆,但是又很看不起荣贵妃的阿玛盖山。遏必隆只要抱紧皇帝的大腿,一副你们其他人到了爷的面前都给爷低着头!!!纳喇氏里,明珠忙着和索额图天天互相玩找茬游戏,当然这个时候的索尼还在家中气十足的可以没事教教孙子,隐约间索尼又是站在佟佳氏那儿的。准确的说是站在胤礽这边。因为他曾经是胤礽的太傅之一。后来年纪大了,康熙看着他颤颤巍巍的样子,怕他在朝堂上一个不注意没有了,那就太不人道了,不能虐待老臣不是?就让他回家去养老,他儿子索额图顶了他的殿阁大学士的职。宜妃一向是宫里的三不沾,这点和佟贵妃倒是有些类似。两个儿子一个毁容了,废了,一个天天想着开铺子,跟着老八后头跟着,正在报废的途中,宜妃想的很开,老五好歹有手上有京城的兵权,老九不是喜欢赚钱么,那就赚吧,郭络罗氏不至于没有依仗就行,她上头还有两个有子的贵妃呢。而老十历史上的亲妈也换了个人。因为纽钴録皇后还活着,她妹妹只是个贵人,康熙大概都不记着了,胤礻我就理所当然的变成了董鄂氏,也就是现在的僖嫔。因为进宫晚分位不高,又看不上乌雅氏一天到晚往上窜的那副小家子气,就在几个嫔中不咸不淡的过着。准确的说这儿的历史在扭了大弯后,有些地方与原先的历史又有了惊人的重合。 镜头回到佟国维和遏必隆。遏必隆真的不是什么多坏的人,真的。他唯一的缺点就是刚愎自用了些,加上看不起由汉军旗往上走到现在的佟佳氏。但是遏必隆还是非常佩服佟国纲的,人家做人是条汉子!!也很喜欢,鄂伦岱,不走寻常路的好青年。至于这个同样一个佟氏的佟国维,遏必隆就唾弃了,文官,天天睁着那双看着就贼溜溜的眼睛想着坏心思,说话干事都不爽快。所以两个碰到了之后,必然是一番你来我往,这是连宫里最低等的太监都晓得的事情。 这不,又开始了。 “佟大人?准备回府啦。”遏必隆和佟国维每次说话的时候都非得带着一股子阴阳怪气的味道。你阴死阳活滴,咱也跟着学。粗人也可以文明的嘛。 “遏必隆大人,您也是?”吃了几次亏了之后,佟国维还是很懂低调的。 “听说你侄儿回来了?”遏必隆也没有回答佟国维的问题。“那可是万岁爷倚重的臣子啊,有这么个侄儿,佟大人想必很是骄傲吧。”遏必隆很是坏心的往佟国维的死穴上戳,因为在康熙的眼里佟国维是无论怎样也比不上佟国纲的,他的儿子就更别说了。 佟国维毕竟是老混官场的人对着遏必隆还是那副笑眯眯的神色:“那是佟家之幸。”他再有出息也不是你纽钴録家的。 “嘿嘿,听说他去你那还是去接自己亲侄女的?”遏必隆要那么好打发就不会让佟国维受了那么多年的气。他可是当鄂伦岱骑得那匹马的前蹄一踏进京城,他就跟进关注了,人家是领过兵的,底下人的侦查能力也是杠杠的。以为他不知道佟国维家欺负鄂伦岱的侄子侄女了?他可什么都知道。 “好久不见,做大伯的当然是想念亲侄子侄女了,见见一减思念之情。”佟国维听到这个话题就很郁闷。当今圣上对着自己的哥哥很是看重,如今家里那个大媳妇脑抽了跑去为难他们,这要是鄂伦岱知道了还得了,圣上知道了,自己也会连着倒霉。 “不过。。。。。”遏必隆很是坏心眼的停顿了一下,“我今天听宫门那的人说,鄂伦岱被自己家下人通知他侄女出事了,不知道佟大人知情么?”装淡定啊,继续装啊。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佟国维瞬间觉得头重脚轻,自己家的人在今天闹出事了?真是。。。。佟国维知道,遏必隆一向是以看自己笑话为乐的,这件事就八成是真的了。有些烦躁的搓搓手,佟国维也不管丢不丢人了,说了句告辞就转身走了。内忧要紧!! 遏必隆看着佟国维匆匆离去的身影,觉得康熙没有带他去征战葛尔丹的怨气都一下子减了不少。哼着小曲,慢悠悠的晃着,也走了。 15、闹(完) 当晚,月娇和雨婷就到了鄂伦岱的府上,一个眉目间有些凌厉又不失几分风韵的妇人迎了上来。慈爱的看着月娇和雨婷,笑着对着他们说:“这就是老爷子二弟的的孩子们吧,转眼都这么大了。瞅瞅这相貌,长得多俊啊。” 月娇看着她的穿着打扮,就明白了,这就是大伯母齐佳氏了。立马对着她行了晚辈礼:“大伯母好。“雨婷也跟着有样学样。立刻引得齐佳氏很是欢喜,上前就将雨婷和月娇揽进怀里。自己就养了两个臭小子,哪有两个粉雕玉琢的丫头看得讨人喜欢。 蹭着齐佳氏那软软的怀抱,从上辈子就没有母亲印象的月娇有些僵硬。反而是雨婷那个小丫头很是自然的伏在齐佳氏的怀里。嗯嗯,其实雨婷想的虽然没有姐姐的怀抱绵软,舒服。但是还是很温暖的,这个大伯母人应该不错。 孩子的感觉是敏锐的,这点月娇这个伪萝莉就不如雨婷这个真萝莉了。 “好孩子,以后就在大伯母这儿安心住下来吧,大伯母还真没有养过女儿呢。”齐佳氏轻轻拍着两个孩子的背部,有些疑惑,“你们弟弟呢,叫做满渊的,怎么没有和你们一起回来?” “在后面帮着运母亲的嫁妆和父亲的东西。”月娇回答到。对于这件事情她只是一带而过,而当时下午准备离开的时候,她让钱妈妈留下来把母亲的嫁妆单子父亲的遗物单子留下来给了鄂伦岱,接下来满渊亲自见证了鄂伦岱怎么让佟国维一家子鸡飞狗跳到他们离开。 回顾一下,鄂伦岱拿到自己弟媳妇的嫁妆单子后,就把它直接递给了佟老夫人跟前了。当然这是在看着执法的下人把阿尔泰打得半死不活抬回去了之后。 喜塔纳氏被老夫人叫过来的时候一听说郭络罗氏的嫁妆单子,脸色就更白了。鄂伦岱也懒得和妇道人家计较。直接说,“听我侄女说是大嫂子当初怕下人贪了他们的钱财帮着收起来了,如今我这个做大伯的可以帮侄女保管了吧,就算嫌我鄂伦岱是个粗人,我媳妇齐佳氏也可以。” 燥得佟老夫人恨不得当时一棍子打死喜塔纳氏,月娇一直没有和佟老夫人说这件事情,就是为了和佟国维家离远些。她算是明白了,佟国维的几个儿子,迟早会惹出事情来,贪心太重也就罢了,治家不严更是原因。子孙之中,多中庸之辈,多为朝堂文官,她本来对着他们就没有什么情分,如今鄂伦岱回来,她还怕这家子以后会给这个大伯惹什么麻烦。趁着这个机会闹起来,至少京城人心里都一笔帐,他们家丢了什么人,也扯不到他们。康熙那个消息灵通度,也会心里有些数。 月娇想到了,鄂伦岱也想到了,所以当时他是毫不留情的在一边仔细的清点嫁妆,少一张纸都不成。介福和满渊就帮着看着下人把东西往外运。满渊是看得一肚子恨,那都是他的父母留给他和姐姐雨婷的,结果姐姐和自己在偏院给人看不起,这些东西全都进了这个可恶的堂伯母的库房里。 佟家的热闹很快就传到了门外,能不热闹么?先是雨婷哭着在大门口那人来人往那条街上口齿清晰的喊出自己家的姐姐给佟家的堂哥们欺负了。下人的嘴有时候紧,有时候又松的很。这不,这时候这条街上卖糖葫芦的知道佟家欺负孤女了。等到那大批嫁妆往外运的时候,大家又开始研究了,穷人最大的娱乐就是富人出了笑话了,这个道理回到几百年前依旧是不变的。所以大家自行补上没有人透露的部分,一个接近真相的完整版佟国维家欺负自己哥哥遗孤的京城最新故事就出来了。 等到佟国维急急忙忙到了家的时候,鄂伦岱正在对照着自己弟弟的东西,这个父亲的遗单让整个佟国维家都蒙了,如果说嫁妆的东西都是喜塔纳氏贪了的话,她一个人认错就行了,而月娇的父亲死后留下的东西基本上各房都放了些,这下脸子丢大了。当从佟老夫人的佛堂都拿出了鄂善曾经最喜欢的古代青铜鼎的时候,佟家上上下下感觉像是给人扒光了衣服一样羞耻。这个单子当然不是月娇父亲鄂善留下来的,他也没有什么嗜好去天天记自己喜欢什么东西有什么东西。而是这一年月娇用自己府里的暗线,留下的老人口中慢慢搜罗来得。有些贵重的不忘在后面住上来处。虽然会漏下几样,但是基本差不离了。 佟国维进来之前就听到下人回报了事情的经过,差点没有一口气上不来给气死,更多的是绝望。结果他匆匆赶到正厅门口的时候,一屋子姓佟的都是满脸通红,鄂伦岱和满渊以及介福是气得,其他人是羞得。而鄂伦岱正粗声粗气的念到:“金丝掐翡翠的镯子一对,我弟弟鄂善当年买给弟媳的。”没有反应,鄂伦岱不耐烦了,“东西呢,卖了,当了?怎么都不吭声?” 佟国维看着这个阵势只好连忙进来硬着头皮打断鄂伦岱的继续发飙,“贤侄。有什么缺的咱们用银子补上吧。”这样和抄家似地太丢人。 鄂伦岱要是答应他就不会有一个京城第一混的名号了,只见他连叔叔都懒得喊了,直接斜着眼睛说道:“东西在我干嘛要银子,万一我要多了不是不公平么?” 这时候佟家的人基本都在场,只见一直在一边扶着脸色苍白的母亲喜塔纳氏的大姑娘月馨突然冲出来,一把扯下手上的镯子递到一边的满渊的鼻子面前,“就是这个,就是这个,拿去拿去!!我哪知道这是你们家的东西!!” 确实是金丝掐翡翠的镯子,看着就是上品,而满渊看着眼前的镯子,手一挥,把它们不耐烦的打到地上,由于满渊很是用力,清脆的声响后,翡翠镯子摔倒地上成了两半。而月馨的手也给满渊一巴掌拍的通红。 “你你你。。。什么意思。”月馨涨红了脸,感觉自己被这个弟弟鄙视了,看着地上碎了的镯子,那是她之前最喜欢的首饰啊。怕他们再查下去自己母亲落不了好,她就只好自己拿出来了,而心里是不服气的几个孤儿,有了大伯就神气了。什么态度啊。她一直在佟家被下人和自己母亲捧着,忘了若论身份,她们家是比不上佟国纲家的。至少爵位上就差了一截。 “不是我家的东西么?我姐姐最讨厌被人用过的东西,我帮她直接摔了不是更好。”满渊说的很是平淡,他是真的生气了,拿着他们家的东西自己过得锦衣玉食,而自己若不是姐姐护着,大概连个仆人都不如吧。 月馨给他堵得站在那儿气得直哆嗦。满渊看着她那个样子,更是不屑的说道:“我父亲是皇上钦赐二等侍卫,你们拿他的东西的就没有考虑过什么是犯上?”满渊书读的多了就知道自己的父亲是武职京官,官拜正四品,而自己叔爷爷家除了叔爷爷佟国维之外,就没有从四品以上的。 鄂伦岱看着给满渊堵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的佟家各人,还有一边满脸羞愧的佟国维。很是满意满渊的态度,这样才像他鄂伦岱的侄子。这帮子人自己没有脸面,就顺便让他们里子也给没了。 当时月娇就是打算着让佟国维家里里外外丢人才特地拟了这个单子,准确的说论膈应人的本事月娇菇凉是很强的,而给人添堵的能力,鄂伦岱也是上等 ,这大伯侄女强强联合了一把,硬是让佟国维家吞了一口大大的苦水,还不敢吐出来。 接下来佟国维是根本不好意思说什么了,除了一对玉瓶让下人给打了之外,满渊摔了一副镯子,其他的基本都从佟家这房搜出来了。满渊是挺着一张还带着伤的小脸和介福两个人一起骑着马在几个货车前和下人一起守着,而鄂伦岱则是皮笑肉不笑的对着佟国维告辞:“侄儿这次打扰了,以后叔叔好自为之吧。”如此后宅,鄂伦岱看着佟国维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自己赶紧和妹妹商量摘出来是正经。而且二弟的仇更是要报。新仇加旧恨,他还是早做打算吧。 佟国维听的是胆颤心惊,鄂伦岱的意思是很明显了,以后他们这房出了什么事情,这个刁蛮人也许就真的不管了,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佟国维在门口急的跺了跺脚,回去收拾那些尽会惹事的家人去了。但是无论怎么样,明天佟国维家的事情都会在京城成为人们嘴里的谈资。他的对头遏必隆会帮着他加紧宣传力度的。 而月娇在满渊回来之后帮了他上了药,当然是参了空间的灵泉的。满渊的脸上也不会留下什么痕迹。鄂伦岱对着齐佳氏说了佟国维家的可恶,让齐佳氏也对着他们家的人感到鄙视。以后更是疼爱月娇几个姑且不提。 第二天早上,鄂伦岱因为休沐,便起迟了一个时辰。刚准备出门去马场遛遛马,就听见下人回报说佟国维的大少爷叶克舒今天清早遛马马惊了,从马上摔了下来,一条腿当场折了,右胳膊也摔伤了,现在只能在家里修养。鄂伦岱一愣,第一个反应是,妹妹动手了?不对,妹妹说好动手的时候会和自己说的。那么是巧和?不过以他对那个叶克舒他了解,对着骑射很是精通,所以对着自己压着他一头的弟弟鄂善很嫉妒,后来也不会。。。。。 难道真的是老天报应他们家做的坏事太多?那么早干嘛去了,对于报应这一说,坚定人定胜天的鄂伦岱是不会信的,打仗的人手上都是血淋淋的,若要真是报应,他鄂伦岱手上的人命比那个孬种多的是。 忽然鄂伦岱心里浮起一种荒唐的想法,他想起自己儿子昨夜对他形容月娇处事的方式,步步为营,咄咄逼人时毫不手软,故作弱势时也是为了后来铺路。后来她的那声控诉更是可以看出她不是个简单的孩子,还有他刚巧到的时候看到那个孩子的眼神。可不是一般的九岁的孩子该有的。难道这个小丫头真的可以做到滴水不漏的谋划着为父报仇? 怎么想着鄂伦岱觉得有些荒谬,但是这种疑惑一旦埋在心里就是越想越是觉得有可能。鄂伦岱猜测月娇该是真的知道自己父亲的死因,以她的心机也许。。。。 鄂伦岱突然有些兴奋,他原来担心自己的侄子侄女是不是过于善良而被人欺负(一定上是这样),而默默无闻的呆着佟国维家不和自己诉苦(那是月娇压根和你不熟),如今看来若是为了报仇就好理解了(后来才转向这个方向滴)。这就对了嘛,他鄂伦岱的侄子侄女就应该是狼,怎么可能会是被人压着欺凌的小绵羊?哪怕是如今看着温柔可人的佟贵妃,当初也是骑射一流,木兰围猎的时候射杀过猛兽的,那股子狠劲更是让上过疆场的男人都发怵。 鄂伦岱自己总结(脑补?)出了一个完美的理由后,决定先帮助自己侄女看看她做得干净不干净,顺便确定是不是月娇下的手,反正这几个孩子都是自己亲弟弟的孩子,人品都不错,真出了事情,还有他担着。只能说鄂伦岱偏心眼的特色和爱新觉罗家的人那是有的一拼,要不然康熙也不会那么纵容他。。。。。。扯远了。 所以鄂伦岱摸摸下巴上的短须,决定先给妹妹通个气,至于月娇的事情,交给妹妹了。然后他们自己还要给鄂善报仇呢,以为你叶克舒从马上摔下来咱们就两清了?没门!! 而月娇在听见钱妈妈给她回报叶克舒的惨状之后,很是欢乐的笑眯了眼。怪不得今天一大早那个喜鹊就在屋子外的树枝上叫个不停。 连带着钱妈妈和春分高兴完之后,月娇决定晚上的时候带着雨婷和满渊到父母牌位面前说说。当然月娇做的事情,在吩咐完春分后就和雨婷他们说了,在月娇看来,自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除了空间和穿越,这个解释不通。 而雨婷是接受能力最快的,而满渊一开始还有些被念的那些个仁义宽容弄得有些不自在,认为不是君子所为。弄得月娇翻了好大一个白眼,就问他,君子会将咱们姐弟几个逼成这幅模样?君子会贪了母亲的嫁妆?君子会在知道咱们姐弟几个过得什么日子之后不闻不问? 满渊默然了,当然让一个被教书先生树立了腐朽的人生观的小孩子还是一下子打击不要太大,万一弄得走向极端月娇就得不偿失了,月娇又和满渊说,对付君子,咱们就用君子的方法。对付小人就用小人的方法,像你叔叔(法海)?不就是个君子吗,姐姐不是很尊敬他?所以咱们要分清认识的人中什么是君子,什么是小人。。。。巴拉巴拉。。。。 满渊一想也对,就甩开这事情忙自己的去了,后来亲眼看见母亲的嫁妆给人贪了多少后,对着佟国维家所有人,满渊都是极端的愤恨。所以才会一改常态对着佟月馨呛声。 月娇明白,信任过,才会有背叛的感觉,对于这件事情,最恨的不是月娇。而是曾经认为他们是亲人的满渊和雨婷。雨婷在后院陪着月娇,看惯了人情冷暖渐渐也淡了。而满渊被分出去只是和佟家的小辈有过摩擦,后宅的捧高踩低他没有深刻体会过,所以佟家的事情爆发后,知道父亲死后真相时满渊的恨意,说是惊涛骇浪也不为过,虽然他一时无法回击。但是却让他今后对着佟国维一家都是袖手旁观。 而这,这也是月娇乐意看到的。 16、后续 作者有话要说:陪某妍的娘亲上街刚回来,某妍给街上滴人挤死了。。。。 都是快过年出来赶紧买东西滴。。。 自那以后,月娇生活稍微平静了下来,为何说稍微?如今虽说月娇过得是正经大家闺秀的生活,但是从那个混水里面出来后,月娇恨不得长出两个脑子,去对付那个刺绣,可是很显然,骑马射箭这些看似对于女孩子有些高难度的她和雨婷问题都不大。反倒是这些精细的东西,那要的是水磨的功夫和积累的时间月娇就很显然不行了。 在佟国维的府里的时候,她天天是忙着算计这个,防着那个,而刺绣这东西心不静就学不好,董嬷嬷说了几次她也就含糊过去了。如今到了这儿虽说操心的事情少了,但是一想到三年一次的选秀,她就像是吃了什么发霉的东西一样,天天惦记着,还吐不出来。 她听着大伯母和钱妈妈一起在耳边念叨,她今年九岁了,下一次的选秀赶不上,只好到她十五岁的时候,到时候可以和雨婷一起选。月娇听了就像是凭空突然一道雷闪的她半天回不过神来。十五岁嫁人!!!!虽然知道在古代这是正常滴,有十四岁就做妈的,她的额娘就是滴。但是了解和接受完全是两回事!!雨婷倒是一副懵懂的样子跟着月娇听着宫里来的董嬷嬷一本正经和她们说选秀的女子要注意的,这是要提前教育的。大伯母也准备开始侄女们的淑女课程。还再三叮嘱鄂伦岱让宫里的贵妃娘娘给月娇早做打算。齐佳氏算是彻底代替了月娇和雨婷的额娘需要操心的。钱妈妈很是感激,对于选秀,有人帮衬着总比没有人打点好。 月娇是真的想对着穿越大神比中指了!!!你既然把我扔到这么扭曲的时代里面,你怎么就不干脆把选秀给蝴蝶掉?据她所知,那玩意可不是她在现代的模特选秀,清朝的选秀,可是出了名的不把女人当人看。那时候在办公室里听着几个小模特给她八清朝的选秀,她就听得毛骨悚然的,如今轮到她了,月娇心里再咆哮,可是她能不选么?不能,所以她只好认命。同时又不禁感概,那些清穿前辈都是不容易啊。不人道的挑选后,还得去伺候种马,这已经不是一般的乐观坚强了。月娇觉得,自己的心态比起先人来还需磨练。。。。。。。。 对于那个莫名其妙的空间,月娇已经完全把它当作一个私人美容院兼并疗养院当然还有任意门的作用。而这个空间自从自己莫名其妙的开始在一块地里长药材,并且月娇从那本从天而降的说明书里对照图片一个个认识了之后,她觉得她有种在玩农场养成的游戏的荒谬感,但是空间外的世界又时刻提醒着她,她的生活依旧是现实的。她知道人们对于突然存在或者超出认识的东西都会有本能的恐惧感。她必须守好自己的秘密,而是在雨婷满渊和自己的一些饮食里面偷偷放一些滋养的。当然受益人最大的是她自己。温泉加灵泉的滋养,让她宫里来的董嬷嬷都夸赞过她的相貌。月娇猜测,那个身为康熙的亲表妹,而可以生下这么多孩子的佟贵妃绝对也受过灵泉的恩惠。其实很好猜到,佟太后就是这个空间的上个拥有者,被她当作亲女儿养大的佟贵妃,肯定是让她花了心思的。 说到佟贵妃,如今她是天天在宫里逗逗胖乎乎的十六,然后给随着康熙帝去征伐葛尔丹的两个儿子去几封信,当然这都是康熙知道的。而康熙作为一个疑心重,同时也算是历史上排得上名的雄才伟略的帝王。他在京城有自己的暗卫。就是明朝的东西厂机构,历史上康熙的时候虽然没有明确的被人提出来,但是就后来正史上雍正时期会有血滴子的存在,那么康熙就也有自己的特务机构,叫啥?不可考。 但这么一群人就在京城里活动着,虽然不能像后世所说的大臣家里打个喷嚏他都可以知晓那么夸张,但是基本上京城里面比较私人的事情康熙还是会知晓的。比如说如今佟国维家的花边新闻,伦理故事。就这么被人呈上了远在战场上康熙的御案上。 本来因为葛尔丹的逃窜而焦头烂额的康熙当场就发了火,对于佟国维对着鄂善的几个孩子不管不问,他觉得斥责就行了,毕竟朝堂上的男人管不了后宅也是常情。但是如果事情涉及到谋害鄂善,当今贵妃的亲哥哥。那是要降罪的。 对着佟国维,康熙虽然没有对着佟国纲那么器重和喜欢。但是由于是佟国纲的弟弟,特别是佟太后走了之后,佟国纲也死在了战场上。自己生母那一辈只剩下个佟国维,康熙对着他还算是很念旧的,这也是佟贵妃至今没有明确翻脸的原因。但是康熙一想到受害者是佟国纲的儿子,又觉得叶克舒真是罪无可恕。最后在军帐里徘徊了半天,久久不知如何写旨。身边的小德子来报,八阿哥求见。 康熙想到自己这个活泼机灵的老八,心里刚刚的烦躁下去了一些,挥挥手,:“让他进来!” 八阿哥胤禩一直是宫里面公认的美男子,他的眉眼长得极像佟贵妃,刚出生的时候,若不是某项男|性|器官明显,差点都以为生了一个很俊的公主。长得最像康熙的是胤礽,而老八因为从小漂亮聪明,康熙对着他很是喜欢,同时也很让他头疼。阿哥们在离了奶嬷嬷后,就独自带着奴才住在阿哥所,比起其他的皇子,他上面有两个做亲哥哥的看着,自然过得比别的孩子要舒坦很多。所以他比起胤礽的精明温和,胤禛的较真沉默,就显得很活泼了。佟贵妃一开始也担心他长成一个傻小子,后来发现在宫里,这个老八是没有给哥哥们拖过一次后腿。反而极会讨康熙的关心,就撒手不管了。在养儿子这方面,可以看出佟贵妃真的是很成功。 镜头转到康熙这儿来,外面的胤禩听见里面康熙的应允,便跟着内侍进来了,对着康熙行了礼:“儿臣叩见汗阿玛。” 康熙免了他的礼,问道:“老八,你来朕这儿什么事情?” “汗阿玛忘了?你嫌儿子字写的丑,让儿子每天将练的字呈上来检查,今个儿子有空,自己送来了。”胤禩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而自己从衣袖里拿出的一沓纸让一边的小德子呈给康熙。说道胤禩的字,出了名的和他的长相成反比。第一次检查胤禩的功课的时候,康熙差点以为那是哪个奴才帮他代笔的,后来才知道这是他这个漂亮儿子自己很认真的写的。批了那么多年的奏折,看到的字体各式各样,这么丑的还是第一次。康熙觉得很生气,自己儿子的字怎么可以这么丑,叫人把老八提溜过来,布置作业,练字,天天练,并放话说全部得呈上来给朕过目。胤禩的练字生涯就这么开始了。佟贵妃知道后也苦笑不得,自己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是不用说的,胤礽胤禛写字更是框架齐整,到了老八这儿,就和鸡爪子随便捣出来似地。不过她也乐得看着自己儿子天天拘在宫里练字不去烦哥哥们。 康熙看了一下胤禩的成果,不错有进步,但是面子上还得做一个严父:“还得坚持!!以后不准间断。” 胤禩连忙答应,准备退下,康熙想到什么似地叫过他:“你额娘最近来信有没有和你说什么?”自己的表妹肯定会听到这件事情,他们兄妹关系一向好,合着鄂伦岱也在京城,会不会闹一场? 胤禩神情很是疑惑的看着自己的汗阿玛,突然像是明白什么似地对着康熙说道:“额娘只是说大伯接了儿臣的几个表弟妹回去了,还有大伯如今在京城很安分,汗阿玛别担心。” 康熙是有些担心鄂伦岱惹事,可是很显然他要听的就不是这个,而是别的,“就这些?” 胤禩一愣:“就这些啊,还有额娘叮嘱我听汗阿玛的话,这是每次都说的,不是什么其他的事情吧?汗阿玛有事问额娘?要不儿臣帮您写信问问?”胤禩感到康熙有什么心事,眼睛珠子转了转,笑得很是狡猾的说。 看着自己儿子那狐狸似的样子,康熙给逗乐了,笑骂道:“去,一边去,朕和你额娘说什么事情,还需要经过你的手?回去睡觉!” “那儿臣跪安了?” “嗯,去把。” 撵走了胤禩,康熙又在帐子里转了一会,最后叹了口气,“最后一次,朕给佟国维最后一次情分,但是叶克舒家的不得不罚。”径自写了旨,叫人传回京城。 四九成的八月,热|辣的太阳能让大街上的人给蒸干了。连野狗都知道躲在阴凉的地方。而从蒙古战场上穿来的圣旨给正在如火如荼进行的选秀投下一颗不大不小的石头。 康熙的旨意上指名三公主嫁给蒙古察哈尔部亲王世子达顿。而叶克舒家的嫡长女被下旨赐给蒙古科尔沁部的一个郡王的儿子巴图做了嫡妻。等于是陪着三公主一起嫁过去,至于参选的佟家二姑娘,康熙也顺带指给了镶红旗的一家嫡子。 这看上去喜忧参半的消息让佟国维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自己的大孙女本来就得他看重些,想着这次不嫁给皇子也能指给红带子,而康熙一道旨下来。直接去蒙古,还是个郡王的儿子,让大媳妇喜塔纳氏直接昏厥了。佟老夫人听到后,也没有说什么,叫人去照看好断了一条腿的儿子,然后把叶克舒家的庶女给接到了身边,她可不想几个孙女全给废了。大姑娘月馨就这么给佟佳氏放弃了。准备动手的佟贵妃反而无用武之地,觉得有些嫌康熙手脚太快了。 而月娇在家听到消息之后,觉得康熙做事真的挺有效率的,把佟国维一家想往上爬的心思彻底掐灭了,看似嫁得是郡王的儿子,但是一不是世子,二在蒙古,天高皇帝远,月馨一个京城娇养的姑娘挺得过去?她可不是公主,能住公主府。随即又想到自己的以后,心中一狠,横竖还有几年,打算好了,以后也不会过得太惨。看着自己的大伯和大伯母,这不就不错么,要有信心。月娇私底下给自己打气。 佟国维叫人给月馨准备了些银子,备好了嫁妆,选秀完了自己的这个孙女就要走了。三公主的婚事是早就拟好的,这次只是下旨。而月馨必须跟着三公主一块去。无论她怎么在家里不甘心的大哭大闹,还是得嫁,那是皇帝的金口玉言,你还想抗旨不成。要怪就怪自己的父母做下那档子事情,惹怒了康熙吧。 佟国维的二儿子德克新回家的时候还是挺高兴的,但是看着自己大哥那家子像是死了谁的脸色,自己和妻子还是收敛了一些。他们的女儿,就是二姑娘了,给指给了一个还算不错的人家,看着叶克舒家的下场。德克新和自己的妻子章佳氏看在眼里,觉得女儿可以嫁给京城一个四品官员的嫡子,已经是很好了。至少不会给人随便欺负了去。 佟国维的府中,一边如丧考妣,一边暗自欣喜,纷乱一团。加上叶克舒坠马事件邪门的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让佟国维感觉一瞬间老了好多岁。 选秀终于落幕了,正应了那句话,几家欢喜几家愁。指给好人家攀上高枝的喜滋滋的回去给闺女备嫁妆了。而落了牌子的,也给自家人领回去了。 而宜妃因为自己儿子胤祺的嫡妻身份太低,自己之前在康熙那说过几次,还被康熙训了一顿,说当初旨已经下了,还改了不成?宜妃无法,知道他他拉氏她的儿子是娶定了。心里对着这个儿子就多了几分愧疚。加上胤祺因为受了伤,已经没有了竞争皇位的资格——虽然这母子俩从来也不报希望——但是心情还是有些抑郁的。宜妃想趁着这次给胤祺挑个好一点的侧室,胤祺府里去年纳得的刘佳氏宜妃是半点看不上,一股子小家子气。但是自己如果挑的身份高了(他他拉氏身份是真的太低了),怕康熙怀疑自己不满,给儿媳妇难堪。身份太低了,宜妃又有些不甘心。本来想挑个今年参选的那个瓜儿佳氏旁支姑娘,也算是和二阿哥胤礽的嫡妻沾些亲戚关系。可惜她还没有开口,皇后一道懿旨,这个姑娘就给指给了和硕庄亲王博果铎做了格格。事后听说还是庄亲王自己求的,让宜妃对着那个瓜儿佳氏一阵子唾弃,明摆着呗,私相授受,让人家男人惦记上了,不然你一个瓜尔佳旁支的秀女谁知道?皇后对着庄亲王不好发火,就一道旨带过去了。不过幸好没有给自家儿子去求,不然宜妃这个性子就算是不成她还也得呕个半死。 最后只好给儿子选了石佳氏和钱佳氏送进了胤祺的府上。其实对于这个瓜儿佳氏,有个小插曲。佟贵妃从她进宫开始就注意到她了,她对于一心向往自己儿子府上钻的女子怎么会不注意?佟贵妃不得不说这个女子野心很大,虽然父亲官不大,因为在家里的姑娘里生的算是秀美的,自是想做人上人。她一进宫可是冲着自己二儿子的侧福晋位子上奔的(压根不会看上一个毁了容的五阿哥)。可是脑子有些拎不清,康熙怎么可能让两个瓜儿佳氏进同一个皇子的府?这种事情,只会出现在皇帝的后宫,而皇子的身上,那是不可能的。 那个丫头却满心的去勾引自己的胤礽,胤礽是谁,从小在宫里看过多少美女?自己的母亲就是容姿卓绝的。对着这么个青涩的只是比着满族和蒙古贵族家的女儿多了些秀丽的丫头,他还真是半点兴趣都没有。可是就算是她美的像天仙,他不会蠢的去招惹另外一个瓜儿佳氏的,自己的妻子比她端庄秀美多了!所以这个女子倒是对着胤礽扑了一场空。 但是这件事还是让佟贵妃一阵子牙痒痒,这要是传出什么还不让胤礽惹上一身的麻烦?于是本来给叶克舒家的月馨备着的人选就这么用到了,在这位小瓜儿佳氏准备再次去对着胤礽献殷勤的时候,庄亲王博果铎登场,他的正妻是蒙古贵女,自己也是喜欢到处猎艳的,不过他有个特点,喜欢柔美的女子专门修了一个庄子安排这些女人。而他一下子看见这么一个有汉女之风的,还真有些心痒。一打听,瓜儿佳氏旁支的?爷是爱新觉罗的,不委屈你。 就这么阴差阳错的,小瓜儿佳氏还是跟了个爱新觉罗氏,因为皇后最讨厌这种不安分的,成了格格,人家是铁帽子王,这个身份对你够了!原本会成为历史上五阿哥胤祺四个孩子母亲的瓜儿佳氏就这么给一乘小轿子抬进了庄亲王府一个庄子上。 当然这些月娇都不知道,她只是依旧专心的学规矩,练刺绣,踩花盆底。进行着她多姿多彩的满洲贵女养成生活。 ps:蝴蝶掉一个女主的障碍。。。。。 这个瓜儿佳氏历史上生了四个儿子,女儿大概还没有算,可见绝不是个多安分的。阿哥女人都很多,那个能生下四个活三个?十三的兆佳氏也死了几个孩子吧。人家还是嫡妻呢。所以我推断这个女人绝对是心机深,有手段的。通常这样的女人心气都不低。 偶果然是亲妈啊。。。为了女儿劳心劳力。 17、累 战争的最后,康熙终于用大军逼迫葛尔丹无路可走,最终服毒自尽,从而赢得了这场战争的胜利。而因为战线的意外拉长,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了康熙三十七年的春末。而宫里的十六阿哥刚办过抓周,康熙大军胜利的消息就传进了宫里。李嬷嬷在一边直说十六阿哥是带福气的。佟贵妃倒是不在意这些福气不福气的问题,有福没福还不都是她的儿子? 只是她思考着过些日子等这万岁爷回来该给十六起个名了。胤礽的嫡长子弘曦诞生了,之后,他的一个侧福晋一个庶福晋先后给他添了两个个女儿,而如今自己的妻子瓜儿佳氏又有了身子,佟贵妃很是高兴,侧室是康熙随便指的一个,还算是安分的,自己的正经儿媳多生些,佟贵妃还是很高兴的。便下令赏了不少好东西到胤礽的府上。还不忘派嬷嬷去嘱咐了一番。 而在为四阿哥胤禛选嫡妻的事情上,佟贵妃看中了舒穆鲁家的嫡女,皇后纽钴録氏看看这家也没有什么多出挑的事情,她现在也不想和佟贵妃闹得不愉快,就写了懿旨准了。四阿哥胤禛就有了嫡福晋舒穆鲁氏,而因为他小时候身子不好,佟贵妃就在康熙准备给胤禛指侧室的时候拦了下来,如今四阿哥的府上只有伺候的几个丫头,和后来康熙看不下去了,觉得老四那儿太清静了,塞进去两个格格,但是对于所有皇子嫡妻来说,舒穆鲁氏的运气算是好的了。人家是进门就有一个上了玉牒堵心的侧室,指不定还有几个庶子庶女什么的,她进去时候,完全没有这样的问题。这让整个京城的女子都羡慕了一把。要知道,清朝皇子侧室进门后往往一年或者两年后迎娶正室,府上基本的情势都被那个先进门的侧室把着,她还是皇家玉牒上的。这时候正室往往夺回家里的控制权就要很长时间。如果自己丈夫喜欢自己,要好些,遇上那些个喜欢侧室的,那个正室能有所出都是困难的。所以基本上康熙就是和所有皇子嫡妻的做对的,可有什么办法,这是规矩。康熙和纽钴録大婚前不还是有了荣贵妃和惠妃? 月娇听说了钱妈妈对舒穆鲁氏的好运气的感叹,自己思索开了,这样看来,还是指给官员好一些,至少以她家的家世,满朝官员哪家敢给她脸子看?妾不妾的,她倒是觉得自己可以应对,不就是和职业竞争一样么只不过最后目标是一个男人。而对着自己未来的丈夫,她能不能爱上都是个老大的问题,但是这不是过个日子一定要有爱情的时代,把住家里的权和钱,拢住男人的心,她就是基本胜利。至于伺候男人,月娇怎么说也是有过两个男友的人,不至于太过青涩。 不是月娇自夸,她如今身子开始长开了,相貌是继承了郭络罗氏和佟佳氏的优点,如果准确的说,小时候眉眼间像佟贵妃,渐渐长开后,到有了几分自己的风采。每日里,琴棋书画不落下,刺绣已经可以独立绣复杂些的花样了。骑射是让鄂伦岱都夸奖的,至于语言?她上辈子几国语言都拿下了现在会怕这些满语蒙语?月娇的时间就这么被这些事情给塞得满满的,她甚至拿出了当年高考的劲头,刻苦程度让满渊都受到了感染,跟着也更加刻苦起来。 虽说看上去月娇的生活很完美,但是还是会有缺点的,她总是会在疲惫的时候不停的想起前世的生活,从而对现在的日子感到更加的危机四伏。那种疲惫和自我压力让月娇活得很压抑。连大伯母有时候都对着鄂伦岱感概月娇没有一个孩子该有的样子,思虑过重,看上去活得太累了。 月娇也没办法,她的经历让她总是处在对这个社会的防范中,她总是想着将一切让她可能不幸的事情解决掉。毫不手软,对着敌人的时候狠。对着自己的时候更狠。终于在康熙班师回朝之后,忙着给佟贵妃准备绣一副屏风做寿辰礼物的时候晕倒了。 鄂伦岱和齐佳氏是十分惊慌,请了京城里有名的大夫,人家只是一句话,过于疲倦,多休息即可。鄂伦岱看着那精巧的双面屏风绣,花了不少心思,就快完工了。齐佳氏看见了也是叹了口气,和鄂伦岱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无奈。月娇自个一向很有主意,她要做什么。鄂伦岱都不一定栏得住她。和她相处了大半年,对着自己这个侄女的过于懂事让夫妻俩都是心酸加无奈。 雨婷坚持要在月娇的床前服侍。鄂伦岱也就随她去了,自己叫管家把月娇没有绣完的屏风搬上车,对着齐佳氏说:“亲人送礼,送的是份真心,月娇丫头为了这个东西都生病了,就把这个拿给娘娘吧,终归是做侄女的心意。” 齐佳氏对着月娇本就心疼,再说她看了那个屏风正面是江南烟雨,反面是蒙古草原,就是收尾的地方几颗柳树的叶子没有秀出来,这样反而多了几分烟雨的朦胧感。便同意了丈夫的意见。自是吩咐下人好好照顾月娇和雨婷。 话说月娇晕倒后,迷迷糊糊间,竟然发现到了自己曾经的世界,车水马龙,高楼大厦,她就飘浮在空中看着底下的人来人往。月娇虽然激动,但是也有些明白这不是真实的,她猜想也许是她潜意识太思恋自己的世界,才会在梦里看见这些。她一直被人说太过于现实,哪怕处于最期待的事物面前,都客观理智。 静静的看着底下熟悉的情景。月娇收回差点流下的泪水,记得她曾经对自己的朋友笑言,她是卷柏那样的蕨类植物,只要是有水分的土壤她就可以钻进去生长,一时的困境也无法阻挡她向上去攀爬。如今,她的人生彻底给了她一个颠覆,这个梦让她明白在那个被一些穿越人士改变的面目全非的清朝,她不是看客,而面对这个自己曾经的家乡,她成了真的看客。 突然画面到了她父母的墓地,没有来到古代之前,她每次母亲的祭日都来这向母亲告父亲的状,向后来去世的父亲埋怨将一大堆钱留给自己人不在了有什么用?仿若这样就可以回忆起自己父亲中气十足的对着她叫嚷的样子。月娇满足的看着那两个并立的墓碑,母亲先去,父亲养大她后胃癌晚期,她一个人走到了现在除了一身精明世故之外,也真的剩的不多了。满足的叹息一声,她在半空中对着父母的安睡的方向深深的鞠了一个躬。缓缓的闭上眼睛。又陷入了一阵混沌之中。 不一会,眼前的光亮迫使月娇睁开眼睛。感觉自己左侧有些沉甸甸的,鬼压床?仔细一看,是雨婷那个小丫头枕在自己左边睡着了,看着窗外蒙蒙亮的天,不是吧,自己睡了一天?这个丫头就这么看着自己,病了怎么办,经过梦里的对那个世界的告别,月娇现在觉得这个世界的亲人就只有他们了。心中莫名的觉得其实这样也不错。 “雨婷?”月娇看着身边的小脑袋动了动,抬了起来,露出一张精致的小脸。 “姐姐,你终于醒了,吓死雨婷了。”雨婷脸上明显有哭过的痕迹,“以后姐姐不用这么累的,雨婷也会绣东西,姐姐可以让雨婷一起来。” 睡了一觉之后,感觉精神好多了,加上一直的心愿得以了解,月娇觉得整个人焕然一新了似地。伸手摸摸雨婷的小脸:“姐姐知道错了,以后绝对不会有这种事情,好不好?” 雨婷虽点了点头,心里还是暗自下定决心以后和满渊要多关心姐姐。 “我睡了多久了?”月娇扫视一眼,门外天色大亮,有人影攒动,应该是等着进来服侍的下人,而她最后晕倒的时候应该是傍晚。难道睡了一天? “姐姐昏迷了两天了,大伯和大伯母把京城所有的好大夫都请来了,宫里的贵妃娘娘也派了御医过来。满渊还特地去阿玛额娘的牌位前求他们保佑姐姐呢。”雨婷一边帮月娇把枕头垫高一点,让她可以舒服的靠着。一边有些埋怨的说道。 “两天?明天就是贵妃娘娘的寿辰了?”月娇有些头疼,自己赶工那个礼物,是代表满渊雨婷和自己的,算是第一次送,所以月娇很是重视和用心,没有想到这具身子,虽然调养的不错,但是还是撑不住,放现代,一个学生念书的时候几天熬夜都是普遍的。现在好了,来不及了。月娇感到有些懊恼自责,是自己不注意,冒进了。 “大伯已经让人把姐姐的屏风送进宫里去了。”雨婷趁着月娇思索间让门外的两个丫头把热水端进来。因为月娇的药从来都是钱妈妈或者春分亲自去看着,送热水的就成了家里其他的下人。 “啊,我没有绣完啊?”月娇接过热帕子,自己擦了把脸后,挥挥手让一边的丫头们下去。 “伯父说重在心意,贵妃娘娘那么聪明,不会在意的。姐姐的代表我们姐弟三个的心意她一定会体会到的。”雨婷坐在月娇的身边,只要月娇的脸色好起来,在她看来,谁过生日都不重要。 看着妹妹渐渐长开的眉眼和如今偶尔会显示出的大气,月娇有些欣慰的笑笑:“应该吧。” 宫里的佟贵妃确实收到了月娇的屏风,由于齐佳氏身为命妇而且是她的大嫂,便可以先行进宫。她将月娇病倒了的事情的和鄂伦岱的原话说给了佟贵妃,佟贵妃从来就不是个重排场的女人,她在感概月娇那个丫头心思细腻之余。自是好一通安慰自己这个实心眼的大嫂。 “派过去的御医,也回来和我说了,这个丫头,也真是让我这个做姑姑的心疼。这还没有见面呢,我就开始对着她好奇了。看看这屏风。”佟贵妃让人把那个双面的屏风立起来。“这样我看就很美了,真绣完了我大概都舍不得摆出来。这才多大的丫头,手这么巧。” 仔细看了屏风,佟贵妃越看越喜欢,可见是花了心思的,而这么精巧的东西对着一个要教养弟妹的女孩子来说,太不容易了。 “可惜她病了,不然我还真想见见他。”佟贵妃对着齐佳氏有些遗憾的说,都是她亲哥哥的孩子,血缘的关系让她本能的对着他们就有种深厚的感情。 “娘娘会见到的,您会喜欢他们的,都是好孩子。而且您寿辰那日渊哥儿会跟着我家老爷给您见见的。”齐佳氏安慰有些落寞的佟贵妃。 “渊哥儿?他长得像二哥吗?”看着眼前自己侄子侄女的贺礼,佟贵妃有些激动的说。她为了不让几个孩子被人利用一直忍着不去见他们,宫里的关系错综复杂,月娇几个越少人知道就越是安全。如今可以无顾忌的去关心他们,佟贵妃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念想。 “像,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雨婷那个丫头也像弟妹。而月娇都说她小时候和您长得像,这几年长开了倒是越来越像是郭络罗氏了。”齐佳氏看着佟贵妃想听,便滔滔不绝的说起来。 “是吗。”佟贵妃听得眉眼都笑开了,但是心里却庆幸,那个丫头千万别像她,也千万别有着像她一样的命,看着奢华,却太过于疲惫。而二哥的孩子,她会想着法子护着的。 ==================咱是四九城里阿哥们压马路很嚣张啊有木有=================== 进入的秋季,原本的炎热渐渐散去了,街上人也渐渐多了起来。各式的叫卖,穿插着行人的调笑声,让京城的街道由之前的枯燥一下子变得生动起来。 一高一矮的两个少年在京城最热闹的大街上逛着,那身衣裳看着就是用名贵的好料子找上好的师傅缝制的,加上挂在腰间的香囊和坠子。惹得几个靠在街边打秋风的赖子不错眼的看着,但是看到两人身后跟着的几个练家子,也只得识相的转了目光。 “四哥,你说舒穆鲁家的姑娘长得什么样?”矮个子穿着天青色秋衫的就是八阿哥胤禩了,他对着一边的四阿哥也就是高个儿的少年挤眉弄眼的问道。 “姑娘家的容貌怎么可以随意评价?”四阿哥依旧是板着脸,他一回来,汗阿玛就下旨,过不久他就要和舒穆鲁家的姑娘完婚,就要有自己妻子了,而以后也会像二哥一样有可爱的孩子,想到这,本来严肃的神情缓和了一下。 胤禩觉得没有意思的撇撇嘴,四哥都不会对自己的媳妇好奇么,媳妇诶,那是要和他过一辈子的。罢了他这个四哥生活没有情趣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怜以后的四嫂了。不过今天可以让汗阿玛准他和四哥出来放放风,也是不错的。虽然后面跟着一群,总是比在宫里看着那群天天不变的人斗来斗去的死样子好多了。 突然间,胤禩眼睛一亮,神秘兮兮的一把拉着旁边的胤禛,“看看看,咱们表弟!!!” 胤禛对着胤禩这么大惊小怪的样子很是不满,扯出给老八拉的有些皱的袖子。“慌张什么,老八,你的礼仪教养了。”自己顺着八阿哥的爪子指向的方向一看,也有些诧异:“咦?佟满渊?” 说道四阿哥和八阿哥几个认识佟满渊还真得谢谢鄂伦岱,人家满渊自从被鄂伦岱认为‘好欺负’之后基本就被他带在身边不离开,美其名曰,见世面。就是如今家长工作忙把孩子放学后带到办公室里是一样的道理。 鄂伦岱认识的啥类人?物以类聚懂不,虽说都不是那种开口就是粗话的但是至少是大口喝酒大碗吃肉的主。满渊多大?七岁,人家年龄基本全是他的三倍以上的!满渊给夹在中间可怜啊,时不时一个蒲扇样的巴掌挥过来过来,他也得笑眯眯的受着,人家长辈喜欢他和他亲热呢。他都从一开始差点扑到到现在只是晃一下了。巧了的是,二阿哥胤礽带着两个弟弟在佟贵妃的叮嘱下去看望一下值班的舅舅。然后一进门就看见了一大群莽汉里面的一个豆丁。 不显眼不行啊,满渊在里头给这个逗几句,那个关照一下,小身版就在那群彪形大汉中来回穿梭着。况且这小家伙在胤礽看来长得和自己四弟小时候长得很像。胤礽感到很有意思,就上前去给舅舅送去问候的同时确定了这就是自己那个表弟。 胤礽20多了,自己大儿子都能颤巍巍的走路了,对着七岁的满渊就像是看着晚辈一样,对着他和自己身后时刻不安生的八弟说:“你不是闲着么,带满渊去宫里转转吧。”八阿哥也对着这个新表弟挺好奇的,两个人就出去自己玩了,四阿哥很主动的跟着两个后面照看着(他已经习惯了)。两个小子有四阿哥这么认真的人看着,胤礽是放心的很。一来二往,两个年纪差距有七岁的表兄弟加上那个保姆一样的四哥倒也结下了一分友谊。 而这时候,八阿哥就瞅见本该是学习时间的满渊和自己的两个随从在大街上,随从的手里还提着一个挺大的包裹。好奇心就开始发作了,这小子干嘛去了? 拉着一边不情愿跟上的四阿哥,就上前堵人了。 “满渊呐,你小子,干嘛去了?” 满渊本来还准备看看买什么回去,让被强行命令在床上养身子的姐姐可以开心一些,一个声音突然插了进来。一抬头,就看见了熟悉的两个人和他们后面的随扈。 “八。。。八。。”满渊看了一眼在大街上怕喊出来八阿哥会引人注意,便急中生智,“八哥儿!”一紧张,带了点卷舌音。 胤禩叹息,得,这都成了鸟了。 18、日子(上)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很忙。【本书讨论超级群194578883】。。去祖父家,还要忙祭祖的事情,我祖父老家东北。。。所以今天和明天字数不会太多, 大家见谅撒 还有各位亲,祝你们有一个完美的除夕。 还有撒,女主绝不会嫁给佟贵妃滴儿子滴,很多亲说了,我看是误会了。而且男主,那就是个酱油,女人的人生会有男人,但不是全部!我会慢慢引出后面的事情的。而我写不了宫斗,那太大气。男人的手段和女人后宅的手段不同,咱驾驭不了。所以我至少转向宅。这也是故事发展的放向的原因 可是现在不是在大街上讨论自己是皇子还是带羽毛的生物的问题。 八阿哥仗着自己比满渊个子高一头将满渊往身边一提溜,“走,爷和爷的四哥来大街上逛累了。正好去你家里讨杯茶喝。”满渊的家就是鄂伦岱的府上了。 满渊看八阿哥又看看没有什么法对意见的四阿哥,他能说不行吗,都是皇子啊。他人小没官位得罪不起啊。便看似很是豪爽的点点头。“成!” 八阿哥一愣,咧嘴笑了笑。这小子还学人家大老爷们那一套。摸摸他的脑袋,自己认识自己舅舅家的地方,就这么扯着满渊走了。 家里,月娇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她是真的没有事情了,灵泉自己这两天喝了一茶盏了,还乘着晚上偷偷去空间泡了个温泉。可是家里所有的人上至家主鄂伦岱,下至自己的丫头春分大妞,全部强烈要求她好好修养,不得劳累。钱妈妈甚至让秋至把自己的书本和绣架给收了起来,弄得她哭笑不得。不过自己的下人和亲人这么在乎自己,月娇心里还是感觉暖乎乎的。 不一会,雨婷带着自己没有完工的帕子坐在月娇的床边边绣着,边和月娇聊着天。月娇就这么懒懒的靠在床头,不时的眼巴巴的看着窗外扑腾着飞过的信鸽,那是鄂伦岱养着用来传信的信鸽,都是受过专门的训练,每天都要从边疆到京城好几个来回。月娇想着自己要是有个翅膀多好,扑腾扑腾就飞走了。 端着补汤的钱妈妈走进房间就看着自己家的五姑娘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心下有些好笑,这次闹腾一场,姑娘比起以前倒是活泼了不少,在她看来这是好事。姑娘就是太不像个孩子了,才会把身子折腾得晕倒了。想起刚刚前头的消息,钱妈妈决定还是和姑娘知会一下。 “钱妈妈?”月娇一偏头就看着进门的钱妈妈,看到她手里的补汤,月娇觉得自己最近都快给补傻了。 雨婷有些好笑的看着姐姐那副受罪的样子,有些坏心眼的对着钱妈妈一本正经的说道:“把汤给我吧,我来服侍姐姐喝下去。” “好你个雨婷,消遣你姐姐我就很有意思吗?”月娇怎么会看不出来雨婷的促狭。有些无奈的对着自己的奶|妈说,“钱妈妈拿过来吧,我趁热喝掉。”她只有积极配合,才能早日解禁啊。 钱妈妈把汤碗轻轻的递过去,自己姑娘从来不喜欢其他人喂她吃喝一些东西,她当然知道,所以汤碗的热度适中,一点不会让月娇烫着。一老一小就这么盯着月娇将补汤喝的一滴不剩之后才放心的错开眼。月娇对于她们来说一直是精明的主心骨,而习以为常了之后,突然晕倒了,给予的恐慌感让这群人都时时对月娇的身体处于全方位呵护之中。 “对了姑娘,前面的小贵子说满渊少爷把四阿哥和八阿哥带回来了,就在前厅。”钱妈妈到没有什么别的心思,只是担心自家少爷年岁小,家里的几个老爷少爷都上朝的上朝,上值的上值,家里齐佳氏去一个官员夫人家参加什么聚会去了,大少奶奶又还怀着身子,自己家的两个小姐都是未出嫁的姑娘。就怕少爷冲撞了宫里的阿哥,那可怎么办。 月娇愣了一下,半躺着有些不在意的说,“好歹是姑姑的儿子,不妨事的,满渊如今也该自己做主了。我一个内宅的姑娘家,管不了他们男人的事情。妈妈就放心吧。真不成让雨婷身边的董嬷嬷去照看着,好歹她也是宫里面的老人了。” 钱妈妈一想,也是啊,还是自己姑娘看得清楚明白。便收拾了汤碗之类的,让春分看着姐妹两,自己去找董嬷嬷了。 看着钱妈妈走了,雨婷有些好奇的问:“宫里的阿哥?是我们的表哥吗?”她曾听董嬷嬷提过,可是她都没有见过,还是有些好奇的。 “嗯,”月娇点点头,摸摸雨婷的上的钿子的流苏,“但是雨婷,记住姐姐的话,皇家的事情,咱们能不参合就不掺合。人生,别想着高处的东西,而是找自己适合的可以掌握的。” 雨婷也不是特别理解这些,但是还是点点头就和以前一般,将月娇的话记住了。 八阿哥坐在正厅里,屁股上和蹭了刺球似地,一个劲的乱动。四阿哥在一边等着下人上茶一边十分不满的看着自己八弟,并用眼神警告他,老实点,别给爷丢人! 八阿哥对着自己四哥的‘秋波’是毫不在意。接着对着满渊嬉皮笑脸的调侃,“你和爷说你是买东西给自己姐姐和你那个双胞胎妹妹逗乐子的,爷还真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是个好兄弟啊。”看来这个八爷是无聊了,对着满渊没话找话啊。 满渊在一边招呼着下人上茶一边很是恭敬的说,“奴才的姐姐对着奴才好,奴才当然也得孝顺姐姐。” 四阿哥对着这么规矩而且孝顺的满渊很是满意,对着他柔和的问:“听说你姐姐病了,身子可好些了?” “已经好了,但是奴才的大伯说,姐姐还是得多养几日。”满渊跟着鄂伦岱后面见过很多“世面”加上和四阿哥和八阿哥关系不错,言语中也就多了几分轻松。 八阿哥不满了,感情你们两个一个老成一个规矩的凑一块了,爷给你们放一边了,不行!!正准备□去让自己说两句,就等的下人来上茶了。 “二位阿哥请用。”一个苍老但不失严厉的声音在老八的耳边想起。 正想着谁的声音咋有些耳熟呢,一回头,哎呦。。。“董嬷嬷,您怎么在这呢?” 老八从小在宫里混的是如鱼得水,因为长得秀美,连那些严肃的嬷嬷们对着他基本都是笑眯眯的。可是事情总有例外,这个董嬷嬷就是,她是原来佟太后留给佟贵妃的,在宫里资格老,连康熙都对她有几分敬意。而老八淘气的时候,董嬷嬷总是那么严厉的看着他,然后自己对着那张不同于常人的严肃的神情,小腿肚就有些颤。而自己额娘要惩罚自己的时候,也通常是这位董嬷嬷来找他,八阿哥只要在宫里看见董嬷嬷就觉得头皮发麻。后来董嬷嬷给了月娇他们,他是度过一段很轻松的生活,如今一不留神大家又见面了,那种从小的心理阴影让八阿哥原本的就处在变声期的嗓音一下子拔高了一个八度,很容易的就让满渊和四阿哥疑惑的看过来。 “贵主子让老奴来照看几个姑娘,如今老奴也是鄂伦岱大人家的奴才,八阿哥请用茶。”董嬷嬷依旧气势很足,开玩笑,月娇菇凉都曾对着董嬷嬷的气势不敢言语,八阿哥虽是皇子,但是对着这个自己小时候比对着康熙和佟贵妃还要畏惧的董嬷嬷,很没有出息的萎靡了。 四阿哥倒是对着董嬷嬷很客气的点点头,这就是乖学生和调皮的学生见到教导主任的时候不同的反应。所以现在的八阿哥现在坐不住了。 “那个四哥?满渊小子的姐姐不是身子不舒坦么,咱们就不打扰了?”老八表面很关心的看着满渊,心里却倒腾开了,舅舅家这么缺下人?怎么端茶倒水都由董嬷嬷上了?爷以后还是少来为妙。 四阿哥想了想,人家姐姐生病了,咱们总是缠着满渊也不是个事儿,却忘了是老八自己死拽着人家要来了。 老四和老八对着满渊告了别,八阿哥胤禩离去的背影怎么看怎么就带着几分仓皇而逃的意味。满渊不知所以的摸摸脑袋。对着一边的董嬷嬷问道:“姐姐今天好些了么?” “姑娘好多了,只要在床上静养两天便无碍了。”董嬷嬷很是认真的回答。 “我买的东西都给姐姐送去了,她可喜欢?”满渊有些期待的看着董嬷嬷。姐姐晕倒后,满渊急的团团转,听大夫说什么思虑过重。他问了介福哥哥,说是姐姐总是不开心就会生病的,如今姐姐好了,更开心一些,以后不就不会生病了么? “姑娘说,她非常高兴,只是让老奴叮嘱满渊少爷自己要懂得照顾自己,别让她担心。”董嬷嬷对着姐弟几个的感情如此之好很是欣慰。太后娘娘在天上也该放心了。 “那就麻烦嬷嬷和姐姐说一声,我得去马场了,师傅还等着我呢。下了学就回来陪姐姐。”满渊一脸喜气的出了前厅去忙活自己的了。董嬷嬷看着他的背影欣慰的笑了笑,想到八阿哥那急匆匆的样子,觉得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皇子还真是一点没有变,不过又都变了,四阿哥都要成亲了,是大人了。而自己也出了那个困了一辈子的宫廷,陪着佟家的小主子了。想到太后离去前的叮嘱,董嬷嬷叹了口气,佟家的运数,难道真的要再经历一次波折? 佟月娇和雨婷在房间里看着满渊让人送进来的一些个小玩意。姐妹两都很有兴趣,月娇虽然活了不少岁,古代这些本土再现的东西让她感觉很新奇。而雨婷从小更是没有看过这些玩意。 不一会董嬷嬷进来,对着月娇说道:“两位阿哥都走了,满渊少爷也去学习去了。” 月骄抬起头来,对着董嬷嬷笑着说,“真是谢谢您了,您还是先去忙吧,这儿有春分和秋至看着就成了。” 董嬷嬷自是应下忙活自己的去了。 四阿哥带着八阿哥回宫了之后,八阿哥满心的懊恼,今天啥热闹也没有凑着,倒是自己狼狈而逃,太丢人了!!!准备和身边的四哥沟通一下自己的满腹少男心事,一抬头,发现胤禛在发呆。 “四哥?四哥!想什么呢?”老八拉拉自己一向是认真严明,走神基本就是天方夜谭的四哥,今天居然在发呆,太新奇了。 “哦,我只是想额娘说婚礼之前我要做的事情。”四阿哥很是烦恼啊,很多事情要忙啊,出错了怎么办,听说媳妇很贤惠,额娘很喜欢啊。。。。。。。。 “算了。。。”胤禩捂额,觉得自己的频率跟不上这个四哥,索性不再好奇了。 康熙定下了四阿哥的大婚日子在过年之前,而五阿哥的则在过年之后,把兄弟二人的日子就这么错开了。比起四阿哥的认真仔细,胤祺是一点精神头都提不上,那个他塔纳氏他偶尔见过,长得还不如他府里的刘佳氏,虽说娶妻娶贤,可是谁不希望自己妻子相貌好些?胤祺提不起来兴趣,宜妃也提不起来,母子两个的情绪倒是和钟粹宫的那对母子成了鲜明的对比。 19、日子(下)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新年快乐岁岁平安!!!! ps:每次写到朝堂某妍就很无力啊。【本书讨论超级群194578883】 还有昨天忙家里的事情,心情很烦躁,如果回各位亲的话语中有什么过激的语言。望大家见谅。 今年过年大四最后一年,还有工作单位联系,而结果本来弄好的除夕年夜饭菜单因为什么人多导致晚上通知我换四个菜,你妹啊,某妍的阿婆最喜欢那其中两个个菜了。我的阿婆就是龙年的,所以今年对老人家很重要。 姐很生气,你买不到食材是你的事情,我的菜单是两个星期多前就定好的。后来虽然在原来基础上整个打了八五折,可是我还是不舒服。总有种满心的计划给酒店扰乱的感觉,大过年的谁在乎那些钱啊,心里不爽快啊。 好了最后祝大家今年龙腾虎跃,龙马精神。 就这么恍惚着度过了秋季,转眼就迎来了寒冬。四阿哥的婚礼让宫里热闹了一番,兄弟们要送礼,各宫的娘娘们也要送礼。赶在中国古老的春节的之前,倒是让这份喜气可以一直蔓延着。 四阿哥终于有了自己的四福晋,第二天进宫拜见时,佟贵妃瞅着温柔大方的舒穆鲁氏很是舒服,而看着自己儿子的样子也挺喜欢的。这样她也就放心了,随即想到到时候还得给老八说媳妇,那个眼神就意味深长的在胤禩的身上溜了两圈。看得一边的胤禩汗毛倒竖的。 宫里这些热闹并没有影响到月娇,只是如今她多了一向活动,社交。马上要过年了,齐佳氏就带着她和雨婷去那些个官家太太的一些聚会,指着让她多见一个同龄的姑娘,让性子也活泛些。 月娇本来有些头疼,但是幸好齐佳氏认识的人大多也是性子比较爽利的,家里的姑娘也不忸怩,一来二去,月娇倒是真的认识几个不错的女孩子,首先齐佳氏本族的一个堂弟的女儿,就和月娇玩得挺好,这个叫做齐佳敏云的,阿玛是京城的护军参领,官拜正三品。性子也算是直率的。比月娇大一岁,月娇先是和她关系最好,渐渐的小圈子扩大了,武职京官家的几个姑娘倒是基本都熟识了。加上月娇长得漂亮还没有架子,也不因为鄂伦岱官位高自己出身好刁难人,一帮子小姐还都挺喜欢她的。 月娇发现在古代的交友不是那么困难后,也渐渐的放开了,带着雨婷偶尔去敏云家里玩玩,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女孩子总有说不完的八卦。有时候无聊的时候说说在月娇看来也挺有趣的。 这不齐佳氏今天将敏云和另外一个舒穆鲁家一个叫如玉的小姐接过来,月娇就带着雨婷几个小姐妹说着闲话,做着手上的绣活。 “唉,听说你们舒穆鲁家的一个姐姐嫁给了四阿哥?”敏云一边把丝线分成了三股,一边对着如玉问着。 “可不是呢,我额娘都说她命好,嫁进去就是府里的女主人了。”如玉绣着荷包,回答着,手中的活计倒是不落下。“对了,那还不是月娇的表哥么。” “啊?那倒是的,我听我大伯母说四福晋娴熟大方,见过的都称赞呢?”月娇接口。反正她是没有见过,说好话总没有错。不过自己姑姑看上的,应该不会差。 “我后年就要选秀了,我额娘天天在家拿着我那个堂姐的运到和我说,那种富贵,她就那么眼红?”如玉和月娇几个一直都是这么有话直说。月娇年岁小,到下下次的选秀正十五岁,年龄正合适。而且还可以带着雨婷姐妹两一块去,相互照应着。 “姐姐的额娘还不是盼着姐姐能过好日子?”看着如玉那有些郁闷的表情,月娇帮着一边的雨婷弄好花样子回过头来安慰道。 “好日子,月娇妹妹,我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阿玛都觉得我嫁给一个官家的少爷就成了。我相貌又不出挑。其他的也不是特别好,你说,我能被人家看得上?”如玉带着些玩笑自嘲,秀气的眉头半挑着。 “你还真别说,”敏云转头看看周围,发现门外都是月娇自己的人,压低声音说,“那个五阿哥,听说没有?他的福晋他他拉氏,那个身份才低了,而且我大姐选秀的时候见过她,长得连如玉都不如!” 如玉接口:“真的?”突然反应过来了,“齐佳敏云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做连我都不如,我就那么差?你这个丫头今天给我说清楚。”如玉起身就去抓一边躲闪的敏云。月娇和雨婷在一边笑着,随她们闹。 “哎呦,不是你自己说的么,好了好了,我说错了,这不是让你放心么。”忙着躲如玉伸过来的手,敏云赶紧解释。“她比你差远了,所以你担心什么?” 如玉硬是抓着了敏云拧了几下,又坐回去整整衣衫,“这事我也听说了。说来当初不知道多少人羡慕他们家呢,可是你知道么,我听说五阿哥府上一个侧室有了身子了。你说她进门就有了个庶子,会过得舒坦?”毕竟年纪大些,如玉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很是严肃,“别眼巴巴的望着那些富贵,进去了连个安生日子都过不了。” 敏云对着如玉吐个舌头,而月娇倒是有些诧异看着如玉,没想到这个丫头还真是个明白人。她一直以来最大的愿望就是不用被指给那些个皇子中其中的任何一个。可是佟家的女儿,她能逃得过么?如今她隐约知道康熙看重二阿哥胤礽,但是三阿哥胤祉却和成妃的两个儿子走得近,而大阿哥胤褆更是军功卓着,纳喇氏和佟家的关系一向不对付。遏必隆家的皇后没有孩子,但是两个公主嫁得都是世族,而他们好像在观望,其他的阿哥们要么是年岁小,要么像宜妃一脉独善其身,朝堂上几大势力一直在角力中。而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佟家四个阿哥终归是惹眼了。 月娇望着窗外的落日,有些出神。雨婷在一边忙着练习绣活,为了以后可以帮着姐姐忙,也就没有发现月娇的惆怅。 而月娇并没有将担心一直放在心上,真的着急的是佟贵妃。胤礽虽然聪明世故,但是还是太年轻了,所以当索额图和明珠的暗斗变成赫舍里氏和纳喇氏的争斗的时候,胤礽选择了拉拢赫舍里氏。 佟贵妃知道后没有吱声,她当然知道胤礽有野心,拉过了赫舍里氏可以牵制住大阿哥胤褆和他身后的纳喇氏。但是他的年轻气盛让他忘记了他的汗阿玛康熙是个多疑的皇帝。摔过了才知道疼。佟贵妃在等,等康熙对着佟家的警告,等着自己儿子真的明白做一个臣子,先臣后子,她的儿子若连这个都不能自己想明白,以后还不如做个贤王来得安稳。 康熙虽然疼爱胤礽,但是他疼爱的儿子很多,三阿哥,六阿哥,十三阿哥,都是他经常夸奖的皇子。而且疼爱并不代表可以万事纵容。佟贵妃是从有记忆起就在宫里的,论了解康熙的性格,她说自己是第二个没有人敢说第一。他雄才伟略,江山为重,却又极忌讳外戚。一个博尔济吉特氏就让他压得如今不敢言语,纽钴録氏若不是无子,他也不会如此纵容遏必隆。有一个如此优秀的父亲,对于皇子来说绝非幸事。深宫二十多年,佟家的情势大概又要重新洗牌了。 佟贵妃不惧康熙对着佟家出手,现在猖狂的是佟国维那一脉。但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大概鄂伦岱也会受到牵连了。胤礽的做法太过激进了,虽然不至于是结党,但是对于想看见朝堂平衡的康熙来说,不是他乐于看到的。 果不其然,过了几天,佟国维就官降一等,而康熙指了乌拉那氏给六阿哥胤祚,次年完婚。朝堂上一片喧哗,康熙的做法无疑在让成妃戴佳氏的底气更足一些,而很明显在减弱佟家的势力。有人疑惑,有人幸灾乐祸。胤礽却并没有过多的反应,依旧是该做什么做什么。而佟贵妃这儿更是安静得仿若康熙惩处的不是她的叔叔家。只是老八来佟贵妃这儿请安的时候带着些愤愤的表情,佟贵妃笑着看着这个替哥哥不平的儿子,只是对着他欲言又止的神情,温和的说了一句:“胤禩,他是你的汗阿玛,但是也是你的君主。”自己的胤礽看来是想明白了,这几天的表现都很正常。而胤禩还是年轻了。 胤禩听了佟贵妃的话,眼神暗了暗,他知道啊,只是不知道这样的时候来得这么快。 康熙三十七年末,终归是不平静的一年。 朝堂间的风云诡变并没有影响到月娇的生活,她就这么悠悠哉哉的让日子一路晃悠到了中国古老而隆重的节日,春节。 这是月娇来这儿的第二个春节。第一个?她忙着保命,哪有心思?而在大伯家的第一个春节却让月娇也不由得感受到了喜气。从腊月初一开始皇帝开笔书福,接着是腊八节,喝腊八粥。 接着在腊月二十三,也就是小年的时候,宫里的清宁宫煮祭肉的大灶前祭灶神,而鄂伦岱在当晚也回来一起祭社。 而在腊月二十六宫里的康熙就封玺了,基本就是开始春假的时候了,可比咱们现在放得早得多了。节日的气氛让之前朝堂的紧张感也淡化了不少。 直到除夕之前,齐佳氏打发着下人去贴对联、窗花、黄色的挂笺(月娇家是镶黄旗),福字和门神都没有落下,月娇就在一旁带着下人帮忙,她不懂清朝过年的习俗,幸好董嬷嬷之前给她仔细说了一回,不然她还真是蒙着过。月娇在董嬷嬷的提醒下,提前把送给嫁人的荷包都绣好了。由于月娇上辈子是学设计后来才转当经纪人的,秀出来的荷包款式也比别人的洋气一些,连宫里赐的都比不上月娇亲手做的。雨婷特别喜欢,满渊也在自己同学跟前长了脸。而月娇今年特地给自己的叔叔法海一家秀了几个荷包,又让春分将自己备好的礼物一块送了过去。鄂伦岱知道后,虽然黑了一天的脸。但他之前听满渊说了,这个他讨厌的弟弟好歹对着自己侄子侄女不错,也就哼了一声,默许了月娇的行为。 三十晚上,月娇带着弟妹对着鄂伦岱和齐佳氏叩头拜年,说了几句吉祥话,每个人都得了红包,由于大堂哥朴熙要在宫里当值,家里就只有介福了。他胡搅蛮缠的要月娇多绣几个荷包给他,换来齐佳氏一阵好捶。接着子夜时,一家子聚在一块吃饺子,说年话,加上有了身子的大嫂,倒也是其乐融融。 月娇觉得这是自己过得最轻松快活的日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给下人抱了回去。第二天大早,月娇给钱妈妈从床上挖起来,迷迷糊糊的擦把脸,穿好了衣裳,梳头的时候月娇清醒了,今天貌似要走亲戚?想到佟国维家里那一撮子,月娇闹腾了一晚上本来就不好的精神头更差了。 果不其然,一家子从鄂伦岱开始脸色都不太好,可是有什么办法,那是亲戚还是长辈,天下人都看着呢。他们自己做人不行,但在康熙的以孝治国的政策下,鄂伦岱还得忍着恶心去做孝顺晚辈。真是挺不容易的。 “咱们去了送个礼就回来。”作为一家之主鄂伦岱发话后,大家的脸色就一下子好了不少。这个消息大家喜欢。鄂伦岱的建议符合大家的心声啊。如果在那儿用饭的话,大概会集体消化不良吧,反正整个京城都知道他们双方不合,做个样子也就够了。。。 然后本着早去早回的宗旨,一行人就这么浩浩荡荡的上路了。 20、遇 作者有话要说:刚抓完虫,对自己的错别字无力了。。。。 继续新年假期愉快啊 一行人在快到佟国维府上的时候,恰巧在一个街道的岔口看见了一队人马,打头骑着枣红马的是个清瘦白皙的中年男人,远远看着就知道是贵族家的公子,那身行头看着就是身份不低的。而当他骑着马进前时,鄂伦岱停下了马,就这么很是不满的看着同样停下来的那个男人,满渊奇怪的从中间打马上前,然后就后悔了,他应该缩在后面的,因为这个从左侧遇到他们队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鄂伦岱的宿世冤家——他的庶弟,法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