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厅里的布置其实更象一个酒吧,却又无一般酒吧的喧闹,就连音乐放的都是舒缓的钢琴曲。感觉就像是来到了另一个世界一样,假若没有看到那些男侍屁股后面露出的那一截莹白粉嫩,她还错以为自己误闯了哪个贵族的夜宴了呢。 “带上吧” 艳红不知从何处摸出一个紫色的蝴蝶型眼罩,交到苏歌掌中,媚眼微挑的道: “白练,这可是新人才有的代遇哦” 苏歌见状赶紧接过带在了脸上。 虽说现在是在昆明,不是在她熟悉的扬州,可是难保不会遇到熟人。倘若让人知晓她现在在千艳做类似于牛郎的职业,回家之后不死也要被老妈剥层皮下来。 苏歌小心翼翼的跟在艳红的身后来到一个类似于吧台的地方,吧台后面是一条长而柔软的米色沙发,艳红移步坐上沙发,雪白修长的大腿|交叠着放在台前,在模糊朦胧的月光下有种说不出的撩人媚态,苏歌紧挨着坐在她旁边,有种束手束脚的感觉,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 “红姐,你来了” 只听闻一道清冽如春日里第一条溪水般甘冽的声音响起,苏歌抬头,就看见了这样一张脸。 火红色的头发,鲜艳欲滴的红唇,还有眼眸深处那仿若琉璃般的清冽眸色,整个人就仿似怒放的玫瑰一样让人移不来眼睛。 只见玫瑰少年俯身轻柔的艳红的脸颊上印下一个吻。 艳红被吻的咯咯笑,顺手就揽在少年的腰线把他拉坐在怀里。转头对看的正入神的苏歌道: “白练,这是茗河,断袖堂的头牌书生哦” 苏歌扯了下唇,尽量对这个玫瑰美人挤出一丝友好的微笑,哪想这茗河却是极不屑的看了她一眼,转而对艳红道: “红姐,这些日来的新人是一个比一个次了,你瞧瞧这个,除了眼睛还能看一点,姿色很普通嘛” 边说边撒娇般的轻锤下艳红的肩,又道: “如今这断袖堂,是任意什么人都能进来的吗?” 艳红好笑的看着玫瑰美人儿脸上嘟起的红唇,道: “茗河,白练就是个家境贫寒的大学生,过来赚点学费而已,你要帮忙看着点,可别让他被别人占了便宜” 茗河闻言微挑着眼帘看了苏歌一眼,而后道: “白练,你跟我来吧” 苏歌看了艳红一眼,后者轻点了下头,于是她就跟在茗河的身后。来到一个布置的很欧式的房间,房间摆的满满的都是酒,酒香扑鼻。 茗河冷淡的对苏歌道: “小白脸,鉴于你是新来的,就先从如何上酒学起吧” “小白脸” ?苏歌诧异的重复道。 茗河闻言一挑眉,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圈圈,道: “看你瘦瘦弱弱的,身高又这么矮,可不就是小。你又叫白练,合起来就是小白脸啊。 小白脸,你长的白白净净的,这名字还真衬你” 苏歌敛下眉,她决定无视他,眼前的玫瑰美人儿看起来也不过就是十八九岁的少年人模样,她年长他好多岁,就当是小孩子不懂事恶作剧好了。 见苏歌不理自己,茗河一耸肩,手上不知从哪摸出来一个托盘,又从酒架上取了几瓶红酒下来,统统放在托盘上塞到苏歌的手里,道,: “你新来第一天,就先从卖酒干起好了。这些酒今天晚上都要卖掉” “好” 苏歌点头,不就是客串一回酒水推销员么,她大学时有在咖啡厅打过工,这种事难不倒她。 她抬头道: “这些酒要卖多少钱?” “都是五万一瓶” “噗,” 苏歌的手一抖,险些把托盘上的那些红酒给摔了。 五万一瓶,你怎么不去抢? 1818、第 18 章 ... 18: 许是她的惊讶表现的太过明显,茗河轻蔑的看了她一眼,琥珀色的眸子里光华流转,水波潋滟。微扬起弧度优美的唇,清冽的声音道: “普通的红酒自然不值这个价,可是来这里的男人,又有几个是真正为了喝酒而来的?你若是能取悦他们,别说是区区五万,五百万那都是小意思” 五百万?! 苏歌低下头来猛的用心算。丫丫的,她得累死累活工作个几十年才能有这么多钱。 敛了下眉,尽量使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不那么的财迷,苏歌淡定的道: “ 我卖一瓶酒的提成是多少?” “提成?!” 只见茗河像看怪物似的看了她一眼,继而哈哈大笑道: “提成?小白脸你当这里是促销超市么?在千艳里竟然敢提提成,怎么,一个月数十万的工资还填不了你的胃口?” 数十万…月薪?忍不住的摸了下下巴,苏歌在心里微叹,难怪这些男侍一个二个长的都堪比电视上的二线明星。当然,茗河这种是天王巨星级别的。 苏歌低下头决定不再搭话,正所谓多说多错。 好在茗河亦没有那种要继续就这个话题聊下去的表示。 他转身走出房间,苏歌端着托盘亦紧紧跟在他的身后,眼中看着前面男子那非常挺翘的,露出半截莹白的股沟的臀|部。 蓦的觉得喉咙一紧,轻咳了声,尽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同时在心里对自己说,淡定,要淡定,要抵御住男色的诱惑啊。 断袖堂中间是类似于酒吧的大厅,而大厅边缘隐约变成一个圆环,圆环的曲线上分布着数十个小包厢。 茗河道: “每一间厢房的主人都是不同的,这里就相当于是他们的一个私人小筑一般。自然的,包下一间厢房一年价格不菲,所以你看到那些坐在厅里喝酒听歌的男人,大多是不太有钱或是下手迟了的。现在我带你从第一间走到最后一间,去认一些熟客” 苏歌道“好” 茗河便来到门牌为01的房间,轻敲了下门,不一会儿门便打开,一个满脸大胡子糟踏的跟流浪似的男人满身酒气的过来开门。 “晚上好,离陶先生,要酒吗?” 茗河玫瑰般的脸上噙着抹迷人的微笑,苏歌会意的上前举了下自己手中的托盘。 只见那离陶先生醉薰薰的打了个酒咯道:“喝了酒就能见到琴雅吗?” 说完不等他们答话,便伸手飞快的从托盘上拿下一瓶酒,同时脚下一蹬就用力的关上们。听得“乒”的门响声,被拒之门外的两只面面面相视。 茗河耸了下肩道: “不用在意,离陶先生每晚都会把自己去灌个烂醉来思念他死去的爱人” “哦,茗河你误会了”苏歌拍了下手道。 “我在意的是酒给他了,他还没给钱怎么办?” “噗” 茗河一个没忍住失笑出声,琥珀色的琉璃瞳直直的看着苏歌,嘴角讽刺的勾起。 “真不知道艳红姐是怎么放你进来的,一点常识都没有,这里的客人都不用付现金,每月的消费千艳都会直接从他留下的户头里扣除” 。 原来是这样。如此缜密的一套运行模式,绝对不会有赖帐的情况发生。千艳的管理者,头脑很不一般啊。 之后去的几间厢房都很顺利。茗河只微笑着开了口,对方就很给面子的拿走一瓶。其中有两间的主人正抱着男侍吻的死去活来。还有一间衣服已经脱光,马上就要上三垒了。 苏歌看的脸颊微红,她发现来这里消费的客人,除了第一间大胡子看不出样子外,其他的客人长的都挺不错。 心下不禁疑惑,难道做千艳的高级会员,除了有钱外,容貌也是要达标的条件之一? 快到第七间房时,苏歌看到茗河明显的深吸了一口气,而后敲门。门被打开,茗河的脸上立即浮现标志性的玫瑰笑容,对站在门口面容端正的男人道: “陇司先生,可需要酒?” “不需要,不过还需要一个人来给我cao” 如此正经的声音却说着如此下流的话,苏歌禁不住抬头,这才发现房中还有两个男人。 在红色的榻榻米上。 一个面容有些狰狞的男人正狠狠的压在一个似乎是少年模样的身体上不断抽动。 在下面的那个身影,应该是个少年吧。那样雪白滑腻的肌肤,那样纤细的骨骼,还有那口中断断续续发出的破碎的吟哦。苏歌觉得自己的心都抖了一下,眼前控制不住的闪过轩木那样隐忍的身影,控制不住的就要冲上去,却被早有准备的茗河紧紧地扣住了手腕。后者狠狠的瞪了苏歌一眼,才复又笑容灿烂的对那个男人道: “陇司先生,我等等就叫个人过来服侍你” 那陇司先生闻言笑道: “何必那些麻烦,你手边不是刚好有一个吗?唔,戴面具,似乎是个雏儿呢。 不过没关系,说起来我好像很久都没玩过雏儿了。啧啧,真怀念那种紧致的感觉啊” 苏歌的身子控制不住的一抖,看着眼前男人那样毫不掩饰兽|欲的眼神,觉得自己就快要吐出来了。 茗河眼明手快的把苏歌拉到身后。他面上始终微笑,只是微眯的眸子却显的那笑容透了几分危险的意味。 茗河道: “陇司先生,他是今天新来的新人,什么都不懂,我还有去找个熟手过来伺候你。免的坏了你的兴致” “不用找了,就他吧” 他不耐烦的看了茗河一眼,大手一伸就想过来拉苏歌。 茗河早有准备。迅速的出手按住他的手腕一扭,只闻“咔嚓”一声。 然后听得那陇司先生一声惨叫,额头疼的冒出豆大的冷汗。 “放心,只是脱了臼而已,等等接上就好了。 陇司先生,难道这么久了你还是不知道吗?身为千艳的客人,最好还是乖一点的好” 茗河说着带着明显意味的话,脸上的笑容却又是那么的恭敬,看得苏歌直咋舌。 那陇司闻言,身子克制不住的一颤,叽叽歪歪的蹦出一句“八嘎!” 这才脸色讪讪的道:“现在,还不快给我接上!” 原来竟是个日本人,只是中文还真不是一般的流利啊。 “是,陇司先生” 茗河唇角噙着优雅的笑,手臂一扭一转,只听见又一声“咔嚓” 那手腕就接上了。 茗河从托盘上拿下一瓶红酒,眨巴了下眼睛,颇有些俏皮的道: “陇司先生,红酒可以降火气哦,” 说完就把酒塞到了陇司的怀里,然后又眨巴了下眼睛道: “我去给您挑人来伺候” 慢条斯理的关上门,茗河抽出一张面纸擦了下刚才拧折陇司的双手。淡笑着对舒歌道: “小白脸,刚刚的都学会了吗?” “学…学会了” 苏歌刚从目瞪口袋中回过神。 茗河闻言满意的点了下头,道“那说说看,该怎么做” 苏歌一仰头,口齿清晰的道“四个字,强买强卖!” “咳咳咳咳” 茗河躬着身子不住的咳嗽,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轻蔑的看了苏歌一眼道“愚不可及!” 好吧,愚就愚吧,反正她是个医生,自认为真的没有当男公关的天赋。 不过这小子轻蔑的态度还真是让人不爽。 忍不住在心里道: “狂什么啊,有本事咱们比手术刀,看谁用的熟练” 直到不久之后,当苏歌亲眼见识了茗河例无需发娴熟优雅的枪技,再回想起自己此刻以为是拿刀熟手的洋洋得意劲。只觉得羞愤欲死。 而此时,终于止了咳嗽的玫瑰美人瞪了她一眼,就敲开了下一间房,房里坐着两个人,一个一头黄毛看起来流里流气的少年人模样的,可不就是那个绑架她过来还扯掉她一大巴头发的变态楚炎? 下意识的,苏歌端起托盘挡住了脸,同时用脚踢了下茗河,后者不耐烦瞪了她一眼,苏歌压低了声音可怜兮兮的道: “我肚子疼” “去吧去吧” 茗河从手里接过了托盘。苏歌便躬着身子低下头跑了出去,一副尿急了实在憋不住了的模样。 房中,楚炎的身边正坐着一个打扮时髦气质出挑的少女。 少女微蹙着眉似乎正在为什么事而烦恼。 楚炎满眼疼惜的看着她,眸中满含的暖色几乎可以令冰山融化。 “嗨,楚小爷,可是要来瓶红酒?” 茗河斜倚在门上,唇角勾去一抹迷人的微笑。 “你今晚不忙?” 楚炎凉凉的看了眼茗河,吊儿郎当的道: “别他妈的对我放电,我可不想莫明其妙的被幸泽大人修理” 茗河闻言无辜的眨巴了下大眼睛。玫瑰般娇艳的面上浮现出委屈的神色。好不惹人怜惜。 见楚炎掉转了头懒的理他,而那少女仍旧蹙着眉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心事里。 他挑眉附送了楚炎一个同情的眼色,而后合上门轻轻的退了出去。 房内,少女抬头,一双大眼隐含着泪光,忍了许久终于开口道: “楚哥,真的是我不够好吗? 爸明明都说娶我就可以坐上影宗之位的。可是秦墨然他为何还不肯娶我?为什么呢?我是那么的喜欢他。。。” 一直在眼角的泪终于滑下。楚炎忍不住伸出手指替她抹去。收了以往的漫不经心,取而代之的全是温柔与怜惜。 “微微,不是你不够好,是他根本就不懂得你的好而已” 真正懂你爱你珍惜你的人就在你身边啊。 楚炎的眼中闪过一抹痛色,还是把后面的那句话生生的咽了下去。 秦墨然,只要有秦墨然在一天,微微的眼中就绝对看不到他。那么…只要杀了秦墨然… 本以为秦墨然那样浑身狼性,行事狠厉的人是没有弱点的。没想到竟然出现了那样一个女人。 他对那女人倒真不是一般的在乎啊。 如果能捉到那个女人来要胁他的话… 楚炎没有再继续想下去。只是那双满是邪气的眼中却闪过一抹贪婪。 此时的苏歌正在给厅里的一个男人倒茶,忽然间猛的打了个喷涕,隐约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阴森感觉。 身子抖然一寒,这似乎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果然… 只见那本来闭着眼睛聆听音乐的男客拿出一个手绢抹了下脸,而后怒道“你老妈没长眼…” 那个睛字,在看到苏歌那双盈满歉意的水眸时戛然而止。 “你是新人?” “是的” 苏歌小心翼翼的答。她本以为这名客人会震怒的大发雷庭,没想到他却只是骂了句而后就招了招手,示意苏歌靠近一点。 苏歌上前移了几步。那男人大手一伸,竟然出其不意的摘下了她的眼罩。转而轻挑的道: “ 好一张秀气的脸,我喜欢。 眼睛长的这么美,为何要挡起来?” 苏歌闻言微红了脸,这是头一次有男人如此直白的夸奖自己的长相。 不过…却是名同志… 偷眼打量了下,这个男人长的貌似还不错,面容隐有英气。只是却没有秦墨然那般的霸气,亦没有秦墨然那种如狼一般的侵略性。更加没有秦墨然那种清贵疏冷的气质,充其量也就是个有些好看的男人罢了。 苏歌点头,取回眼罩带到脸上,而后淡淡的道了声: “谢谢” 那男人似乎对苏歌的兴趣渐浓。 唇角故意扯出一抹算的上勾人的笑道: “你叫什么名字?” “白练” “white silk ?倒是个好名字” 目光淡淡的扫过苏歌全身,似乎对她的身材很满意。转而从身上陶出一个支票薄道: “你开个价吧,今晚陪我” 看着他那么一副理所应当你必然会答应的表情。苏歌觉得心里很不舒服!你丫的你当姐是出来卖的呀。 很显然的,她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现在所在的地方,忘记自己身上穿的正是标准的来卖的制服。 苏歌正想着接下来该如何,是直接把酒水狠狠的泼到他脸上,还是接过那支票薄摔到他脸上? 然还未等她动手。身后就伸出一只大手一揽就把她拉到了怀里。熟悉的侵略气息扑面而来,却让苏歌觉得莫名的安心。 斜靠在他的怀里,苏歌听到秦墨然低沉微哑,带着一丝危险的声音道: “苏先生真不巧。 白练今晚刚好被我提前预定了” 苏歌抬头想看清秦墨然说这话时面上的表情。刚动了一下,秦墨然的手就扣紧了苏歌的腰,安抚的轻拍了下苏歌的头。 只闻那男人略带了丝畏惧的道: “秦老大看中的人。我怎么敢抢? 方才的话就当我没说吧” 而后迅速的收回手中的支票,仿若迟了就会被人撕了一样。 1919、第 19 章 ... 秦墨然朝那个男人点了下头,仍旧是把苏歌揽在怀里,半拖半抱着带走了。 秦墨然的大手一直把苏歌的头按在怀里,径直走向了洗手间。 用脚踹开了女洗手间的门,进了个小间就从里面反锁起来。 他附身,炽热的呼吸全喷在了她的脸上。有些痒。身子却控制不住的开始酥麻。 似乎是感觉到她已经脚软正有往下滑的趋势。秦墨然轻笑一声,大手更加环紧了她的腰,同时把头隔在她的肩上,微哑的嗓音道: “可有被人占了便宜去?” “没有” 苏歌的声音闷闷的。她现在整个人贴在他的身上,感觉心跳快的不像话,隐隐的都快要跳出来一般。 “小格格啊” 秦墨然低低的谓叹一声,声音里夹杂着些许无奈和其他一些复杂的情绪。苏歌根本就辨不分明。她扬头想看清楚他的表情,就见他突然抚开了她额头的发,露出光洁的额头。而后俯身,薄唇在上面印下一连串微凉的吻,竟很有那么几分缠绵的感觉。 苏歌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吧。面前的男人是如此的琢磨不定。她却隐隐的感觉出他对自己珍而重之的态度。就好像是当作珍宝一般捧在了手心里。 “后天晚上十点来这里。我送你走” 刚轻怜蜜意吻过她额头的男人,转眼间就又回复了平日的疏冷。 “好” 苏歌乖巧的点头,她觉得自己是应该快点离开这里,回到自己平常的生活中去了,留的越久,中的毒也就越深吧。 秦墨然闻言又轻轻的揉了下她的头发。而后推开她,改搂为扶。两只大手扶着她的肩,漆黑的双眸直直的打量着苏歌。 当视线落在苏歌那条绣有蕾丝花边的高腰内裤时,本就漆黑如夜的眸色不禁又暗了几分。 抬头时唇角却微微勾勒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声音微哑,听在苏歌的耳中却不知为何觉得那般的动人心魄。 “小格格,倒是有几分小聪明。” 他这是…在夸她?苏歌的脸颊又微微泛起了红晕。映在秦墨然的眸子里却是说不出的娇美。 英挺的眉目忍不住微蹙。秦墨然靠近苏歌的耳畔道: “以后不要对别人露出这样的表情!” 为什么?苏歌不解的看向他,却见他的唇角又挂着戏谑的笑。邪气的道: “那样…会让人控制不住的很想上你” 。 话音刚落就邪恶的拉住苏歌白嫩的小手,放于自己的两腿之间。 这样的,这样坚硬如烙铁的感觉… 是… 苏歌的脸立刻就涨的通红,秦墨然似乎对这样她这样的反应很满意,放开她的手重又贴上了她的身子。恶劣的用下|体的粗|硬在她的腰间用力一顶。隔着布料苏歌都能隐隐的感觉那物件正有不断壮大的趋势。 耳边是秦墨然暗哑如沙粒的声音。 “小格格,记住我的话” 而后方松开她的身子 ,又往苏歌的手心里放了一粒药丸道: “吃了它。 可以改变你的声线” 苏歌听话的把那药丸放入口中。 竟丝毫都没有想过会被加了料的可能性吗?秦墨然又揉了下她的头发,而后便拉开门走了出去。 苏歌靠在门把上渐渐的恢复了力气。 她起身扑到水池边,想用水拍拍脸冷静一下,来让这颗为了那个男人乱成一团糨糊的脑袋清醒过来。忽然想起脸上是易了容的。索性作罢。 回到吧台时看到了艳红,她暧昧的冲苏歌眨了眨眼睛,而后附在她耳边打趣道: “双颊嫣红,眸若春水,白练,从实招来哦,是秦墨然来过了吧?” 苏歌有些不好意思的推开艳红,声音低低的道: “你怎么知道?” “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弑”里,除了无影“狼牙”的秦墨然,还有哪个男人能在几秒种之内就让女人化作一摊春水的?” 一摊春水吗?难道她对秦墨然的欲|望已经那么明显,全都赤|裸|裸的表现在脸上了吗?低下头正在考虑自己的本质是不是狼人的时候,就感觉到肩膀上突然多了一只手。继而是清冽的少年声线道: “你方才去哪里了?” 苏歌回头就迎上了茗河那双微露担心的琥珀色眼眸。 心中莫名的一暖。这个玫瑰般的男孩子还真是面冷心热。 虽然确如玫瑰一般浑身带刺,但是却依然能感觉到他善良的本性。 于是苏歌回头报以一个灿烂的笑容道: “谢谢茗河的关心!我刚才只是去了下洗手间” 茗河闻言冷声道: “谁关心你了,我只是怕你太笨闯祸。得罪客人而已” 说完竟然转过了头去。只是苏歌分明看到他白净的耳根已经红了。真是个别扭的小孩… 之后一整晚,苏歌一直老实的蹲在吧台后面给调酒师递所需要的材料。 近十点的时候。她看到第八间包厢的房门被打开。黄毛鬼楚炎抱着一个喝的醉薰薰的女孩离开。 等他的身影彻底的消失在了视线之内,苏歌才感觉自己松了口气,那种隐隐的,被毒蛇盯上的感觉倒是完全的消失了。 就这样一直的偷懒混时间,她看到茗河一整晚都在那些厢房与大厅之中穿过,脚步沉稳,笑容标致。 夜渐深,男客们纷纷蜕去了斯文的外皮,一个个怀中搂着男侍,放浪形骸的模样,让苏歌看的直咋舌。 想看却又不敢看的感觉。最后才在心里和自己打个商量道: “好吧,只看一眼,看一眼就好了” 2020、第 20 章 ... 20: 包厢里有门挡着,里面的JQ看不到,可是大厅里每个软塌之上处处都是两个纠缠在一起,不断晃动的影子。 苏歌偷眼看那方才说今晚要包下她的。那个有些好看的男人。 他此刻正抱着一个男侍吻的死去活来。手一直放在男侍的臀|部不断的揉捏,甚至还探了进去! 是的! 真的是把手指从那两条交叉的蕾丝布条里伸了进去。 苏歌明显的感觉到那个男侍的身子陡然哆嗦了一下,而后张开腿环住那个男子的腰,慢慢的摩挲靠近,中间厮混还颠了一下。那样的动作,怎一个销|魂了得。 不能再看下去了!苏歌在心里命令自己赶紧转头,再看下去,她就不能担保面前这晶莹剔透的玻璃杯是用来装红酒,还是直接全喷满她的鼻血了。 虽然都是红的,但是客人要喝肯定还是能试出来的吧。 她正遐想间。便听到一个如珠玉碰撞之后全入玉盘之中那样清悦的声音道: “麻烦给我一杯血腥玛丽” 。 苏歌抬头看清眼前这个点酒的男客时,下巴都快忘了合上。那人满头银色的长发披散至腰际,亮若青绸,唇角的微笑暖若春风,此时他正看着她,一双桃花眼微挑,眼波流转间恍若那举世无双的黑曜石,让人移不开眼。只是那眼中却隐隐透着一丝不耐的道: “一杯血腥玛丽,谢谢” 。 苏歌这才回过神来,不禁有些困窘。急忙和调酒师说了一下,而后就缩在吧台后面继续递材料。 借着拿杯子的空来收起自己面上的惋惜表情,好吧,她之前就一直听陈黎每每抱怨现在这世道已经遇不到好看的男人了。原来美男们如今都对女人失了兴趣,齐齐的来做Gay了。 譬如眼前这个美男,譬如茗河。还有轩木和那个变态唐凌,样貌都是极品。 只不知秦墨然… 秦墨然必然不是。苏歌禁不住想起方才他拉起她的手放在… 所以!秦墨然怎么可能是同性恋嘛!他分明就是对她有反应的,而且反应还不是一般的强烈。只不过… 这也只是身体上的反应罢了。男人的性和爱是可以分开的。 她一直都明了。 血腥玛丽调好之后,那个男人在厅中任意找了个位置便坐了下来。 双腿斜靠在软塌之中。白色的衬衫领口微敞,说不尽的慵懒与写意。 银发的男人苏歌见过,可是留着一头及腰长发却一点都没有半分女性的柔魅。举手投足却尽是魏晋名士般风流不羁的男人,苏歌这还是第一次见。 这个男人的面部轮廓比平常的男人要深上许多,却又不若纯西方人那么明显,眸子也是最纯粹的墨色。应该是混血吧。苏歌正以纯欣赏的角度看那男子时,便见他向某个角落招了下手。苏歌抬头看过去,便看到了茗河,他在看到那个男人的那一瞬间,身子似乎僵硬了好一会儿,然后才加快脚步走过去扑入银发男人的怀里。 苏歌微一额首,她就说嘛,茗河长的那么美,怎么会一个晚上都没有任何一个客人来让他作陪,原来他是这个银发男人的私有物,看来这个男人的身份一定非富即贵。能把断袖堂头牌书生圈养为自己的私有物,还能使任何男客都不敢冒犯,单凭今晚茗河将那小日本陇司的手腕毫不客气的扭断,那气焰嚣张的陇司却不敢反手动粗,便足以看出银发男人背后的庞大的势力了。 茗河本是坐在男人身侧的软垫上,那男人却状似不满的把他拉坐在腿上,同时双手紧紧的扣住他的腰,似乎是被弄痛了,茗河的眉目皱的很紧,他俯身对男人细细的说了一会儿话,男人便松开手。 茗河起身走到吧台前,狠狠的瞪了苏歌一眼,道: “白练,别老妈老用你那纯真无辜的死鱼眼盯着人看!” 他的口气有些气急败坏,然而其中却又隐隐的夹着一些近似于无奈的情绪。苏歌感觉到茗河现在,似乎是在难过呢。近乎于压制的样子,让苏歌的心里也泛起一丝酸楚,这个玫瑰般的男孩子是怕苏歌看到自己与那男人做着像这间大厅里所有男人们会做的事?怕自己会看轻他? 可是为什么呢?她认识茗河也就一天而已。 那个时候的苏歌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上有一种近似于朝露般的清新气质,尤以那双晶莹剔亮的水眸。当她直直的看着你时,便会让你控制不住的渐生出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继而萌生想要把这种清澈狠狠打破的欲望。 所以秦墨然每次才不敢看她的眼睛。 “好了,茗河,我不看了,我等等就回去睡觉” 茗河闻言舒了一口气,冲她丢了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而后冲调酒师道: “再给幸泽调一杯血腥玛丽” 。 原来那个男人是叫幸泽。 苏歌挑了一个墨绿色的高脚杯递给调酒师,而后便缩回了吧台后面。 茗河拿了酒向幸泽走了过去。苏歌没胆再继续看。偷窥可不是好品德啊。 她窝在榻榻米上,迷迷糊糊的似快要睡着了。 有人在摇她的身子,使劲的睁开眼睛,她看到艳红正有些疼惜的看着她道: “小白练快醒来,和姐姐回去睡” 。 苏歌仍就有些茫然,抬头才发现之前厅里的那么客人都不知去了哪里,茗河和那幸泽亦没有影子。脚步有些踉跄的跟在艳红的身后七拐八绕的回到房间。抬头一看墙上的挂钟,竟然已经是凌晨四点了。 千艳的夜晚可真是漫长。 简单的刷了牙又用水冲了脸,苏歌倒床就睡,这一觉竟然一下子睡到了下午三点。 苏歌醒来时艳红还在睡,她大约是真的累坏了。 不一会儿门铃响起,是艳红之前打电话定好时间的外卖。 苏歌随意的吃了一点,剩下的留给艳红。 而后又躺回床上继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