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雪,怎么啦?”诧异染上双眸,端木雨心中爬上担忧。我的娘,今天出糗已经不是第一回了,干脆再添一桩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全招了吧。“母亲,对不起,那个司马家,被我灭族了。”脑子里一转,相思以一副“雄纠纠气昂昂跨过鸭绿江”的慷慨激昂的赴死之架式,实话了。啊?灭族?“司马氏被灭族?”心一震,端木雨两眼圆瞪,呆了。灭灭族?灭得好,灭了就又少了一个来分享他的雨儿了。好在,还有一些是在沉沦之外的地方,这里只有水寒一人,他还是有机会的。灵光一闪,君临眸子闪过异色,差点想高呼以示赞成。“是的,灭族了,我带着伙伴,率着族人,将除了司马相忆哥哥外的数十万人在一天一夜间全部屠光,一把火将司马氏家居之地焚成了废墟,还连带的灭了李氏世家九代直系。”相思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成了蚊子哼哼。“宠妾灭妻,不配为人夫;杀女弃孙,不配为父为祖;凌兄欺弟,不配为兄为姐;如此之辈,杀之,纵然再重来选一次,我仍会如此,母亲,哪怕你因此责我骂我罚我,诛司马氏,我不悔。”司马氏所为点点上心头,却又在一瞬间,相思倔强的一扬头,心中无丝毫悔意。司马氏家族之人行事如何,她如何不知?只是,这一份罪,不该由她的孩子来背负。“千雪,弑父诛兄,世德不容,你何苦。”一股沉痛,慢慢的袭上心头,端木雨鼻子酸酸,又禁不住的想落泪。“雨儿,司马家如此欺你,本来就该灭。若是我,也会杀得一个不留。”君临伸手,将端木雨揽至怀中。司马家,灭与不灭,无关紧要。她心疼的只有女儿而已。“只是,千雪还未成人,小小年纪,竟受了那么多的苦。”紧紧的搂着爱女,恨不得为其承受一切。杀女弃孙?司马家该不会曾经还想对她的孩子动手?“千雪宝贝,那司马家可是对你动过不良之心?”心中一颤,一想动那一种可能,一刹那间,端木雨连心跳都几乎要停止。“司马秩与司马相欢合手意欲致我和慧婕于死地,好在三姨及时赶至,我和慧姨才逃过大劫。”眼前不受控制的浮现那秋夜的一幕,相思咬牙,多了几份煞气:“慧姨为护我,几乎当场丧命,我灭司马家,只为血洗我们母女姨侄三人所受之耻辱。”“司马佚死了就死了,司马家没了就没了,别放在心上,是母亲对不起你与慕慧,让你们在司马家受欺辱。”愧疚,弥漫了整个心房,端木雨手臂竟然有些僵硬。啊?不怪她?没事儿哇,这么说,她又过关了。“对的对的,母亲,司马佚,死了就死了,那样的亲父亲不要更好,你给我找几个疼我的父亲好了。”相思立附和的点头,似小鸡啄米,那叫个勤,差点跟嗑了摇头丸有的一拼。“小宝贝,你看我如何?”君临立即蹿到了对面,摆了一个威风八面的姿势,昂道挺胸的一站:“我跟你的寒叔当你的新父亲,怎么样?”他?呃,原来帮选夫侍是真的,没掺假儿。长相可以,疼她母亲,不错,愿跟寒叔一起当她的爹,心胸够宽,只是,就是好似曾经有好多妻妾,儿女成群的,她老娘吃亏了些。“还得考验一下,”相思将毛遂自荐的人前前后后,就差没将人解剖的给里里内内的检视了一遍:“你以前有太多的妻儿,我怕被欺负,而且,你要考虑清楚,当我父亲,就不能反悔,一旦后悔,我会跟灭了司马家一样,将你给灭了。”“绝对不后悔,我的那些儿孙,你想揍谁就去揍人,只有你欺负他们的份,不会让他们动手一指手指头。”守得云开见日开,君临一瞬间笑如春花:“小宝贝儿,下次想灭谁,记得叫上我,我给你打头阵,但凡欺你母女者,我们父女二人,将其全宰光。”父女么?宝贝儿的亲父亲,可曾去去尽过父亲的责任?端木雨闪了闪眼子,掩去了眼中的一抹哀伤。很好,就凭这一点,有资格当她的第二、三爹。“眼前就有两家,”认可的点头,相思侧眸,对上那双锐利的金瞳,立即来个了打蛇随棒上:“凌风堡、东海沙府这两家,我可是迟早要将其踏平,你么,就不知有没胆跟两家翻脸。”“凌风堡?沙府?”君临傲然一笑:“有何不敢,我早看那两家不顺眼了,今天正好可以找机会宰掉两家的向个子孙,宝贝儿,你说说,你有没有特别要关照的人?”“有,”相思眼神豁然一亮:“凌风堡呢,越北被我干掉了,吴候承前被我废了双腿,他呢,我要生擒,吴候来风的女婿吴候仇要活的,全过死活不论;沙府么,沙飞被我一把火给烧了,沙化放过也可以,若是有沙家最受宠的子孙,宰几个最好。”知道怎么叫得寸进尺?这不就是?相思一口气数了一堆,脸不红气不喘,好似那就是几只小蚂蚁,伸根手指就能搞定般,语气那叫个云淡风轻。受宠的子孙,宰几个就好?宝贝儿当沙府是一堆摆设么?端木雨心中的汗,滴嗒滴嗒的狂洒。“吴候承前那小子的腿是你斩断的,不是红梨落么?”君临突的捉住了重要信息,瞬间直了眼:“你,你也是红梨落?”“小梨落?你是小梨落?”一刹那间,端木雨亦大惊失色。啥啥?他们怎么知道?金召说的?丫的,一不小心说漏嘴了。“呃,为了安全,我改了下妆。”相思讪讪的摸摸鼻子,又嗔了个白眼:“不就斩了人家一双腿么,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吗?我只考虑到当时实力不够,扛不住凌风堡的吴候来风,要不,我早连人一起宰了。”原来,真是同一人,难怪,她会觉得亲切。骨肉的血脉相联,那感应,真的是骗不了人。她的孩子,果然是要站在顶端的人,天赋是如卓绝。心中豁然开朗,端木雨涌起一股自豪感,更深深的与有荣蔫。也许,他真的老了。竟然没一个小孩子有定力。雨儿,会不会嫌他老呢?“那一会儿展宝时,我们逮住不顺眼的就找理由给宰了。”君临为自己的定力不够而暗自羞愧了一把,赶紧的飞回到了端木雨身边。苍蝇碰上臭老鼠,一拍就合了,两人还真臭味相投般的论起宰人来了,而追问那有关喜欢谁的正事,直接被扔开了。端木雨可是又爱又恨的在一旁直吹胡子瞪眼。丫的,比她还牛叉,竟是谁不顺眼就逮谁。这里可是啸月地盘,他就不担心被四方涌来的人群起而攻?“如果犯了众怒,啸月堡被以献宝为名的人夷平了,可别说我和母亲是红颜祸水。那时,我可绝对不会承认的。”相思瞅着君临,眸中神色,似笑似笑。“谁敢抵毁雨儿与宝贝的名誉,我打折他的腿,割了他的舌,挖了他的眼。”君临气哼哼的一正容,气息是说不出的萧杀:“想踏平我啸月堡,就凭厅内的那一群乌合之众,比离开沉沦还难。”牛叉!够气势,这样的护短老爹才是好老爹。“行,竟然如此,我一会儿就去惹事生非,你要想当我父亲,可要保护好我娘,适当的时候出来给我善后。”一摸小下巴,相思露出一抹奸笑。而此刻,她看君临那是越来越顺眼了,比那“岳母娘看女婿一越看越中意”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你尽管放手去闹,啸月堡暗中的人,可不是摆在哪里好看的,”君临兴奋的大有立马杀上场去的架式:“啸月堡的老老少少们可是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一直吵着要我给机会,今儿你尽管出手,你接不住的,有我们这一帮老的接着。”打群架?一旦打开,那就是混水摸鱼、偷鸡摸狗的最好机会,说不定她可以趁机捉住那吴候承前与吴候仇一对王八父子。这个,她喜欢。相思嘴角一弯,眼中白天见了小星星。全上场?咚,端木雨一吓,那一颗红心差点蹦出胸腔。“宝贝,我的好丫头,这可不行,母亲可不同意。”端木雨实在撑不住,立即跳出来发表反对意见:“想动那两家的人,不差今日,我会想法留下那吴候承前父子二人,千雪可不许去冒险。”她有说去冒险么?她只会挑挑候选老爹,外加借机扣留一二个人做人质而已。相思撇撇嘴,绝对不顶撞老娘。“雨儿,我哪舍得让我们唯一的小公主去冒险,我们都在一边看着,你只要好好的,我们就会好好的。”君临侧首,宠溺的捏捏端木雨的脸:“我们的小公主呢,她还少,正是爱玩的年龄,你将她束了,将来长大后,就看不到如此淘气的模样了。”这个?抬眸,瞅到那一双神彩溢溢的眸子,端木雨终于败在了宠女的君临话下。“这才像父亲的样,你若一生都如此惯着我,你不是我亲父亲,我也会敬你若真正的生父。”对于某人的纵容,相思毫不吝惜的给予了大力赞赏,那表情,相当的认真。“那是,我君临可是最难寻的好父亲,宝贝,你可是我唯一的女儿,我不惯你惯谁,所以呢,有我护着,你尽可为所欲为。”心中极为受用,君临一骄傲,小尾巴就翘到了天上去。晕!给三分颜色,还真开起染坊来了。刚才还将儿孙送给她揍,这会儿却充好人,这也算是好父亲?估计是他那些儿孙惧于淫威,不敢反抗,否则,她敢赌,那有异心跟凌负堡要里应外合的子孙就不止少量,早全反了。嘿嘿,不过,竟然如此,那她就不客气了,明儿先借点人手去端了沙府,留下凌风堡,再联合水家,挠它他个鸡犬不宁,然后,还可以考虑去打劫一下冰海。瞧着那夸下海口的某人,心中小九九一拔,算盘打的“哗啦哗啦”直响的相思,冒出了一肚水的坏子。莫明的,君临寒了寒背。父女其乐融融。“千雪,其实,那司马秩,并非你生父。”倏地,端木雨嚅动红唇,挤出一轻轻的一句话。浪迹沉沦 第五十二章那一句平淡无奇的陈述,只有缪缪数字,却似晴空劈下的道道惊雷,每一道连闪电的光都没有漏掉,全劈落到了人的身上。那平叙的语气,声音很轻很轻,轻得似那三月的一级微风拂过草木,吹不起花枝嫩叶的晃动,但却如一块巨石投入了平静的心湖,击起了惊涛骇浪。一刹那间,如被雷袭的相思,身子剧烈的一抖,脑中同时响起了“轰窿”的巨响,意识一片空白。双目不敢低眸直视,端木雨僵直着手臂,只紧紧的抱着颤动的相思,她的心跳似捣鼓一般,“嘭嘭”作响。“母亲,你说的,可当真?”足足静默了十来秒,相思睁着似乎没有焦距的眸子,仰视着端木雨,飘渺无力的声音,似从九幽之地冒出。“半字不虚,那司马秩真的不是你的血亲。”凝眸直视,端木雨眼中有掩不住的一丝伤痕。“真的,不是么。”幽幽的一声叹息,相思慢慢的闭上了眼。原来,竟是无血缘。因为无血缘,所以司马秩与司马相思之间才擦不出半丝火花,司马相思才一直企盼不到父爱。因为无血缘,在司马相思魂飞魄散后,她苏醒时才感应不到亲切与眷绻,后来更生出无边的恨与无法释怀的怨。竟然与司马氏无血缘,那她这位母亲是何时有了司马相思?又如何瞒过了司马秩的眼?一瞬间,相思心中情不自禁的涌起荒缪的感觉,身子在因最初的震惊而紧张的全身紧绷后,又慢慢的回复正常。“千雪,不要恨你的亲生父亲,他无错。”默然一声叹息,端木雨突的有些紧张:“千雪,回去后去看看他,他是……”一瞬间,相思的心一紧。“母亲,不要说!”蓦然一抬手,捂住了那柔嫩的双唇,硬生生的阻断了端木雨即将出口的话:“现在,不要说,我,还不想听到所谓生父的名字,等哪时我可以接受这事实时,我再问你,母亲,可好?”她怕,她怕听到那名字后,会生忿恨,那恨,并非为自己,而是为早已烟消云散的真正的司马相思,为她短暂的人生七年竟没有享受到父爱的滋味。她怕,她怕听到那出人意料的名字后,她心中会有阴影,从而造成心理压力。她从来没怀疑过司马相思的血脉问题,更从没想过会是另一人的孩子,这事,来得太突然太猛烈,让她措手不及。人生难得糊涂,有时候,糊涂一些反而更快乐,在还没有确定能接受那事实之前,她选择懵懵无知,虽然心有猜测,却远远比真相来得易于接受。这一次,她宁愿暂时当那只被人追赶时,自己将自己的头埋在沙子里的驼岛,以此欺骗自己看不见来回避事实。轻轻移开手掌,相思低眸,选择逃避。“千雪,怨母亲吗?”瞧着那撇开的眸子,心中酸楚滋生,一瞬间,端木雨竟有些惶惶不安。可怜天下母亲心。“母亲,我从来不曾怨过你,过去没有,将来更不会有。”手,又圈上端木雨的脖子,相思溢出一抹安慰的笑容:“只要你平安康泰就好。”突然的,一直膨胀着的小腹,仿佛被绞拌机旋了一下,一阵阵的剧痛瞬间袭上了全身,更有一股温热如泉水在流蹿。大姨妈,来了。灵光一闪,相思的背皮立即一麻,才刚溢出的笑容顿时化为春梦了无痕,取而代之的是小脸一片惨白,额间更瞬间渗出了一层细汗。我擦。大姨妈,您老咋来了啊!前世经历过一遍的事态重临,相思在心中发出仰天咆哮。呜一为什么要这么早来大姨妈?她才十四岁啊,将来还有成千上万年的岁月要渡过,一个月来一次,千万年就是乘以十二,这可叫她怎么活?那还不如找块豆腐一头撞死好了。一刹那间,欲哭无泪的相思,悲催的连撞墙抹脖子的心都有了。“千雪,宝贝,我的丫头,你怎么了?”端木雨顿时大惊:“快跟母亲说,哪里不舒服?还是被人伤到哪了?”旁边站着个大男人,能说么?“母亲,我来那个了。”相思无奈的轻轻传了一句音,立即将脸往端木雨怀中一埋,两手更是紧握住了端木雨的衣襟。“什么那个?”一时没明白过来,端木雨迷茫的睁着眼,赶紧追问。“母亲,就是,小腹疼痛,下面见红了。”郁闷,无限郁闷着的相思,连声音都是闷闷的。啊?“你说,你你来千喜之红啦?”心中一震,转眼间,端木雨又大喜过望的惊呼出声,面上尽是兴奋之色。一刹那间,君临脸色腆腆,转过了头去。我的娘啊。这种事悄悄的说就好,这一嚷嚷,她有脸见人么?相思一瑟脖子,将脸死死的埋着,再也不吭半个字。“好好,如此盛事,可喜可贺。”一声长笑,拔身而起,端木雨身形一晃,闪进了内间。我的乖乖,太奢侈了。一进内间,扫一眼豪华到连装饰的一只花盆都是极品宝玉雕成,却透着凉爽气息的女子闺房,相思只有咂舌的份。笑容可掬的端木雨,一飞入内,笑咪咪的将相思放在了铺着纯白铺被的床前。来个月事,有必要那么高兴么?“母亲,你笑什么?”相思站定,拧着眉,甚是不解。“丫头,千喜之意即为千子万孙,女子见千喜之红后,便有生儿育女之能,我的宝贝十四岁后便可为凤凰一族开枝散叶,乖丫头啊,赶紧找几个女婿添几个胖小子,留给母亲做伴。”端木雨笑得满脸的东风荡漾。啥啥?让十四岁的她嫁人生子?一瞬间,相思被雷的目瞪口呆。小契主终于真正长大了。现在,已经可以跟他一起生小麒麟。房子内,坐在银阶上的紫极,偷听到外面的谈话,两眼一眯,嘴角的笑无限扩大,那模样儿,贼兮兮的,像极了一只老狐狸。嘴角含笑,端木雨飞快的在戒指中寻找着早备下的物品,不过片刻,便取出了一只长方形锦盒。盒子打开,露出了一叠红红的软布条,和一条长长的,约有三指宽,里面两端有一层双层缝,最顶的两端系红线的奇怪长带子。擦,那不是中国那五、六十年代使用的卫生带吗?这是有备无患?相思两眼一翻,都不知该怎么说了。“这是每个作母亲的该为女儿准备的喜红,若是母亲不在,祖母、姨母代其职,修炼者一生只有第一次可见红,以后便全部转化为身体的力量,铺助修炼。”拿起红色软布,两头塞入长带间的两层空缝中,端木雨给作示范:“这样,再这样,记住吗?”谢天谢地谢神灵!竟然一生只一次,真是太幸福了。“谢谢母亲,我记住了。”在这一瞬间,相思觉得天宽了,地阔了,心也舒畅了。“来,将衣服揭起,母亲给你系上。”拿着亲自垫完整的物品,端木雨转过身,体贴的蹲下了身子。天!这可不行。虽说原身体是母亲生的,可是,她不要被如此亲近的照顾。“母亲,我自己来就好,不敢辛苦你。”背皮上瞬间冷泠泠的冒出了一层汗,羞的满面通红的相思,讪讪的似飞一般的夺过了那带条。“这么小的小丫头,有什么好害羞的。”不以为意的笑笑,端木雨站起身子,视线可是一点都不避讳,全部落相思身上。刚刚还说她可以嫁人生子了,这会儿却又说小,这在父母的眼中,孩子还真的永远是孩子。这个,反正都是母女,见见小屁屁也没事吧。暗自摇头后,看看那柔柔的视线,相思也不好意思赶人,只得转过身子,按下羽铠的按钮,隐去铠甲,露出一身白色的底衣。而在隐去铠甲时,相思立即一伸手,将隐形听房子紧紧的握在了手左手掌心,省得一会儿被房子内的兽兽看了豆腐去。他的小契主好小气,给看看要什么紧?独坐在石阶上的紫极,在视线一黑时,撇了撇嘴。见内裤有点红迹,相思脸上瞬间浮上红云,赶紧从戒指中找出干净的,又在转瞬间,手忙手乱的扒掉身上那一件。在相思将丢下来的底裤往地面一扔时,一边的端木雨悄悄的闪过,眼疾手快的抓过,一转身,叠的整整齐齐后,又取出一只锦盒装好,收入了自己的戒指中。而相思则是三指紧握,将隐形房子遮在掌心,两只手指与右手一起,系上那隔离的卫生带子,套上底裤,再次一按铠甲按钮,又回复了长裙飘飘的高雅形象。底裤呢,长翅膀飞了?呃,该不会是被老娘收起来了吧?一回头,找不着扔下的东西,又不好问端木雨,相思心中狂汗了一把。“丫头,收着。”拿起盒子塞入相思的怀中,端木雨略一弯腰,又一把抱起她,飞向外间。相思只得收了,再次放开手,将隐形房子移动了袖子口。“雨儿,外面已经收拾好,马上要开始。”一见两人飞出,君临笑迎着揽上端木雨的小蛮腰,瞅着她怀中的人挤眉弄眼:“我的小公主,一会儿就看你的了,我等着你将凌风堡、沙府两家的人气得暴跳如雷,站坐不宁。”这时间,还真快。不过,也好,早打发了那些无聊的人,才有时间早商议去踹人老巢的事。“未来的新父亲,你放心,就算到不了你期望的高度,我也会想办法偷空砍几个人,气死那两老王八去。”相思扬扬眉,晃晃小拳头,笑得无良。“就你们父女两人爱胡闹,这个时候都不正经。”似嗔非怒的斜了君临一眼,端木雨又不忘警告似的嘱吩:“你可得留神些,千万别让那些以速度见长的尊者伤了我的宝贝丫头。”“夫人尽可放心,我心中有数。”君临拍拍胸口,大义凛然的保证着,同时已启动精神力,飞离房间。无声无息的,三人又出现在了檀香大椅座上,唯一不同的是,这次是端木雨抱着了相思。外面,厅中的长桌上,所有熟食已经全部撤走,只留下了水果,而主座台上,最顶端的主座桌面的食物未撤,不过,却只余下了一半。兔兔仍然蹲在左方的桌面大啃特啃着一盘肉,银瞳、黑曜、雪昊、风羽四人则分站在大椅子的两侧。“哗啦”,三人才出现,长长的珠帘再次被从中向两边捞起,钩在了挂钩之上,厅与主座再次相通。同一刻,所有的水晶镜面亦在一道亮光闪过后,又重新开启。“沙一”轻轻的一声细响,主座台上一个角落里,那倒立在一方桌上的一只用以记时、最古老的沙漏中的沙子全部落入了底层。而在沙子全落尽后的一刻,旁边站着的护卫立即将沙漏倒转,再次让记时延续。银红色一闪,金召的身影离了第一副座,晃过了虚空,轻飘飘的落在了大厅中,却是距主座台前约为三分之一的地方处。金召一落下,侧转了身子,背对左方的人,手一抬,一道刺目的光华一闪,大红地毯正中便多出了的一块高过百丈,宽约六十丈,以水晶打造,形似梳妆台的大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