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天覆地的疼痛狂乱难言的迷茫。坚硬的内心似乎有什么东西渐渐碎裂了。一片杳无人烟的荒漠映着万里无云的晴空。没有风士兵的脚印安静地落在金棕色的沙里化为一排整齐的足迹。拉玛在与艾薇快地交谈之后便连也将所有的壮士集结成队换上统一的白衣配备齐全的武器……尤其是利箭在第二天清晨一行人便由那水源丰沃的绿洲出向北方走去。白天的沙漠相当燥热为了保存实力也为了自己的行踪不被别人轻易现拉玛让他的军队在最燥热的五个小时里挑选之前早已计划好的阴凉之处原地休息而清晨、傍晚和夜晚则要全力赶路。此刻艾薇正微微地闭着眼睛半躺靠在一块岩石后面尽量不让身体移动半分以减少能量的消耗。尽管手脚都被绳子束缚了起来拉玛还是很不放心地在她和冬的身边各安置了两名努比亚禁卫兵以防止他们中途以任何形式递送信息或逃离。虽然只走了一天半的路程但因为艾薇在古代的这个身体本就十分赢弱一路辛苦地前进此时更加不舒服了。忽然只感觉有人轻轻地拉她的头。她不由得微微皱眉自然地说道:“冬……有什么事情吗?”来人没有说话她才想到冬被勒令不能和她待在一起于是她睁开了眼睛只见莲的脸出现在视线里。她连忙半坐起来“你……怎么跟着过来了?”莲连忙做出一个“小声点”的手势随后有点儿不好意思地对艾薇说:“我软磨硬泡拉玛终于答应带我过来了。”拉玛能够同意带莲去心底或多或少也是该有了些必胜的信心吧。艾薇这样想。再怎么说莲也是埃及人就算真打起来了她说不定也不会遇到什么危险艾薇放心了一点儿便小声地问:“你找我?”莲点了点头年轻的脸上带着无法隐藏的窘意“那个啊之前有拉玛在有点儿不方便问呢……我之前说过我的母亲在宫里工作……”她支吾地说着手指用力地盘结在一起。艾薇并不着急问只是耐心地等着她继续说下去莲黑白分明的大眼不安地闪动着最后她终于好像下了什么决心用力地说:“啊对呀公主您是从宫里出来的说不定会认识我的母亲我……”她顿了一下然后用非常非常轻的声音说“我想说不定您知道我母亲的事啊。朵以前是照顾缇茜殿下的侍女……正因为如此……”她把后半句话吞了回去大大的眼睛有些尴尬地看着艾薇。艾薇苦笑了一下其实正因为如此朵才会被宫人排挤最后设计把她的女儿送去古实了吧!缇茜和她的女儿真的好像瘟神……回想起朵离开底比斯时对她说的话苍老的眼里带着点点泪意颤抖的声音悲切地出哀伤的声音“不要像我的女儿……”朵或许并不知道莲的现状并不知道其实她的女儿并没有如她所想在古实受尽虐待与欺凌。就艾薇短暂的观察拉玛应该待莲如自己的妹妹十分不薄。艾薇心里想如果她能够平安挥刀埃及她一定要将这件事情告诉朵让那位年老的侍女就此放心。或许最好的情况是她能够把莲一并带回埃及吧!她下意识地伸出手去轻轻地摸了摸莲的头白皙的脸上展露出一片温和的微笑“你是想问问朵现在怎么样了吗?”莲连忙大力地点点头。艾薇便指了指自己身边阴凉的空地示意她坐下来。接着便就她所知慢慢给莲讲起了朵的近况。艾薇巧妙地回避了朵被拉美西斯勒令送往孟菲斯的事情只是淡淡地为她讲述着朵的日常的小事。听到母亲健康、平安的消息莲的眼里不住地放出兴奋的光芒聚精会神迪厅了下去。到最后艾薇看似漫不经心地说:“她一直在底比斯……她说她在等一个重要的人。”虽然是句假话但是朵应该是这样想的吧?艾薇笑着看向一旁全神贯注听着自己讲述的莲刚才那句话是在暗示她埃及在等她艾薇一定会尽所有努力将她带回埃及的莲……应该会开心吧?然而得到这样的信息少女只是愣了一下随即眼睛里却展现除了难以明说的犹豫。她垂下头又将双手扣了起来黑色的头从脸颊两边流淌了下来。她轻轻地说:“啊是啊……母亲一切都好真是太好了……”“如果真的想回到埃及不如等一切结束后与我们一起回去吧?”莲或许是担心自己的身份还是不能回去吧?艾薇决定把话说的稍微清楚一点“已经过了这么多年我们悄悄地回去没有关系的。”莲却一点儿兴奋地表情都没有展露眉头反而皱得更紧了。沉默了一会儿她站了起来。“公主真的非常谢谢您……莲可能还要考虑一下吧。”话说到这里只觉得什么人站了过来遮住了眼前的光线艾薇抬起头来看到拉玛的身影。如同其他士兵拉玛今日也穿着一身白色的战服双臂围着皮质的护腕身后背着弓箭与箭筒。莲顺着艾薇的视线转过头去在看到拉玛的那一刻她的脸上绽放出好似莲花一般纯净而美丽的笑容。她蹦蹦跳跳地来到拉玛的身边有些亲昵地拉住他的胳膊。“拉玛你休息好了吗?”“莲你随行的条件是什么?”不去理会莲的问候拉玛只是平淡地说。莲愣了一下随即垂下头去“就是那个第一步要乱跑第二协助后勤士兵做饭……”拉玛将双臂环抱在胸前不再说话只是微微扬起眉毛看着莲。少女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向艾薇快地鞠了一下躬随即就快步地跑开了。“好吧好吧我这就去帮忙就是了……”她的声音渐渐远去开心的步子如此轻快这就是她犹豫的原因吧?她不想离开拉玛。只是万一拉美西斯已经动了除掉拉玛这些抵抗者的心恐怕与拉玛走得如此之近的莲也难免会受其波及。艾薇微微垂心里不由得染上一丝挥之不去的担忧。拉玛看着莲的背影消失在军队的另一侧随后便微微摇头在艾薇的对面坐下来。“你还好吗?”艾薇没有反应过来不接地看向拉玛。拉玛挠了挠头没有重复这个问话继续解释道:“我们还有两天左右的脚程就会到达阿布?幸贝勒。”艾薇点了点头灰色的眼睛却透过他宽厚的肩膀看向高湛晴远的蓝天。阳光充满了整个天空令人不能直视。就像那个光芒四射的太阳之子那种炙热可以燃烧整个世界的力量却反而将人硬生生地就这样隔开了。突然一个影子从眼前快地掠过她用力看去居然是一只鹰的样子。逆光看不真切但那鹰长翅结实羽泽亮丽是一只少见的好鹰。沿途走了一整天鲜少见到动物为何会突然飞来如此矫健的鹰?艾薇正在奇怪只感觉一道白光快地从空中闪过咻的一声那鹰猛地被什么射中连一丝挣扎都没有就一头栽了下来掉落在军队营地的另一侧。她第一个反应是想站起来看看那只鹰到底怎么了这是拉玛却开口打断了她的思绪。“后天以后你想去哪里?”“后天以后。”艾薇强迫自己拉回视线到眼前英俊的努比亚人脸上重复了一遍他的话语以协助理清自己的思路。“就是帮我们骗我拉美西斯之后。”骗过……艾薇不由得暗暗苦笑随口扯了一句:“去周游世界吧。我想去找荷鲁斯之眼。”然后又好像想起什么一般她加了一句“和我兄长。”拉玛爽朗地笑了起来“当然我说过不会杀了你的哥哥。不过听说秘宝之匙都是保存在埃及王家的庙宇里面以你的力量想要拿到是很难的。”“噢……是吗?”艾薇抬眼看了一下拉玛这个小子果然知道不少东西。她暂时不去思考那只鹰的事情将注意力又放回到拉玛身上。“总有办法的……吧。”“就算你万幸拿到了埃及国内的三枚秘宝之匙”拉玛依旧带着不相信的表情“第四枚你也无法找到。”诚然拉美西斯是与她说过的秘宝之匙只余三枚。画面一转桥头的楔形文字又浮现在眼前。难道第四枚被别的国家的人取走了?艾薇不暇思索地问道:“照你的意思既然不在国内估计应该是在其他的什么地方吧?”取水之匙置于北地……或许是在赫梯吧。艾薇等待着这样的答复。然而拉玛脸上却露出一副得意的微笑伸手从背后拿出了自己的弓。那是一把好工深棕色的弓身优美而充满力量弓尾两侧由黄金制成嵌以一枚海水般深邃的蓝宝石。蓝宝石隐隐映出天空的颜色随着弓的移动光线流转仿佛其中孕育着涌动海洋。“如果你真的好好配合我们这个就给你吧。”拉玛对着那枚蓝宝石努了努嘴“水之匙哦。”“水之匙……”艾薇睁大了眼睛从来没有想过会在这里见到如此大而有美丽的蓝宝石。蓝宝石的硬度远高于铁。在打磨技术以及工具硬度都远远落后的年代会有如此精美、华丽的存在不得不说好似神迹般难以令人置信。她想起自己起初得到的蛇形手镯蛇眼的红宝石只是小小的一块便已是异常珍贵。眼前的宝石应当是用钱也买不到的吧!价值连城不足以敌国。艾薇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看着拉玛。秘宝之匙都是如此美丽的宝石吗?难怪埃及要花这样大的力气保护它们、封锁它们的信息。显而易见任何一块的流传都会掀起天翻地覆的斗争不管在什么时代。“我还以为它在赫梯……”艾薇犹豫着说。拉玛一愣“没想到你知道的事情还真不少。没错这块宝石正是我游历赫梯的时候从一个年轻人手里得到的。不过没关系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但是你随意地把它镶嵌在弓箭上不会很危险吗?”“其实并没有什么人见过水之匙。”拉玛将弓随意地插回了身后“就连你这么想找到它的公主的奴隶放在你面前你也不认得。况且它早年失窃埃及祭司院里很多人一直认为它在其他地方。对我来说这场与埃及攻坚战的胜利更加珍贵。怎样你要全力配合吗?”天下还有这样好的事情?艾薇只觉得眼前一片黑线随即缓缓点了点头。见她点头拉玛咧嘴一笑“不过就算你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把四枚秘宝之匙凑齐你也很难拿到荷鲁斯之眼的。”这句定论不啻又给艾薇从头到脚狠狠地浇了一盆冷水。照拉玛的意思就算拉美西斯愿意把荷鲁斯之眼给她她也不一定有这个运气可以拿到。她抬起眼有些期待地望着拉玛想进一步询问他为何下次论断。他却回过身去看向营地的另一侧。那边隐隐传来嘈杂的声音与早前静谧的气氛十分不符。拉玛起身一句话都不说就快步向那边走了过去。艾薇连忙也跟着站起来那边正是刚才那只鹰落下的地方是不是生了是么事情呢?想到这里她不顾身体的疲倦就这样拖着步子也向那边挪去了。( 键盘同时按下Ctrl+D可以收藏!请牢记或收藏读读窝Wm )正文 法老的宠妃之荷鲁斯之眼 第十九章 水之匙 之二拉玛的军队……其秩序井然的样子确实可以被称为军队……共有两千余人大约是法老四大军团之一的一半。在休息之时拉玛将军队分为是个小的阵营就地成矩形的样子寻找遮蔽阳光的地点休息。从艾薇所在的阵营到达方才生小小骚动的阵营少说也有百米。艾薇双手双脚都被绳索束缚着没有了士兵在一旁驾着走起路来反而格外吃力。等她以龟缓慢的移到阵营的时候四周已经被士兵整齐地包围起来水泄不通。只能听到里面莲略带恼怒的声音透过密实的人墙传送过来……“是不是你用箭把它射落的?你快说话!”然后便是拉玛的声音“莲你冷静点他连箭都没有。”艾薇很想看看到底生了什么。但自己的身体太过矮小竟然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她站在秘密层层的队伍后面无奈地看着眼前一片纹丝不动的努比亚壮汉的背影。正愁的时候里面又传出了莲的声音。“拉玛就算他是公主的随从也不能这样随便杀死从空中飞过的鹰啊!这对出征来说是很不吉利的!太过分了!”公主的随从?难道是说冬吗?冬为什么会杀死那只鹰呢?艾薇有些焦急地推了推眼前的努比亚人。那人回过头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银的艾薇待他认出艾薇的样子便转头和旁边的人小声用努比亚语商量了几句。随后一人一边地架住艾薇的胳膊把她带入了争吵的中心。先映入眼帘的是沙地中央早前看到的那只鹰的身体。它的颈部流着鲜血微微地抽搐着却看不到任何箭的痕迹就好像被类似手枪的东西击落了。但这个年代怎么会有手枪呢?艾薇抬起头来看到莲正怒气冲冲地看着地上不住抖动的可怜动物大大的眼里全是不能理解的怨愤。冬则被两名士兵押着垂着头跪在莲的前面长长的浅棕色刘海挡住了他所有的表情。看到艾薇拉玛便走过来伸手拉起她让她能够依靠拉玛结实手臂的力量站稳。但是她的眼睛却一直望着静静跪在地上的冬。好像已经有两天的时间没有见到他了。之前每日都形影不离她好像已经习惯了他如同影子相随在自己左右。还好他一切都好心里吐了一口气艾薇看向莲。“公主就算是您的侍从这一次我也没有办法原谅。在拉玛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少女急得脸几乎涨红了起来。艾薇静静地回复她:“别着急你仔细看一下这只鹰身上连箭都没有。”莲一愣随即转头过去确实如艾薇所说找不到半分箭的痕迹。只是因为通常能做到这样事情的只有弓箭所以就想当然地这样以为了吧。艾薇继续说了下去:“冬的手脚都被绳子束缚着就算他能找到一张弓也要有办法顺利的将它拉开才行。”“但是他刚才确实是在这只鹰旁边……”莲有些犹豫地说“或许是他将那箭藏了起来或者……如果他没有企图为什么会在这里?”“如果是你看到一只鹰莫名其妙地落下来或许你也会过来看看吧?”莲没有说话。“既然没有箭或许它是早前在别的地方受伤然后落到这里的。”艾薇挣开拉玛的手几步走了过去蹲下身去看了看那只鹰又伸手摸了摸它随即回头说道“者鹰可能是要死了。”略带几分惋惜地她将那只鹰小心地抱在怀里鹰脖颈处汩汩流动的血液染红了她白色的裙她用手指轻轻地抚摸着颤抖着的鹰只觉得它的身体在她纤细的双臂间慢慢地、慢慢地静止。为什么鹰会平白无故地掉下来?她亲眼看到它在营地之上被神奇地击落。如果这是一件对出征来说不算吉利的事情那么做这件事情的就不会是即将展开一场重要战争的努比亚人……她用余光飞地瞟了一眼一旁安静的冬心里不觉间有了些许计较。就在此时冬也正扬起头来。阳光落在他浅棕色的丝上映出宝石般的光芒跳跃着、律动着。而他深胡桃色的眼里却找不出任何表情仿佛伫立在极寒之地的硬木坚定却冰冷。那种使人战栗的感觉总觉得似曾相识好像在某一天一片绿荫葱葱的地方透过斑驳坠落的阳光隐隐感到极地一般的视线酷寒的、无生机的;又让人想起猎鸭之后静静站在一旁的少年淡漠的、空洞的。冬的影像骤然变得格外陌生艾薇不知为何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没有说话拉玛反倒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从艾薇的手中取过了鹰渐冷的尸体点头示意努比亚士兵将冬放开将那只可怜的尚带余热的动物递给了他。“好好埋起来知道吗?”冬缓缓地站起来白皙的手臂将鹰轻轻地接过。他站在原地缓缓地绽开一个俊俏的微笑。那是艾薇熟悉的笑容就好似冬日的阳光一般温暖却疏远他转身退开几步开始慢慢挖开地面的沙子。一旁的莲好像还有什么话想说拉玛却把宽大的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稍稍用了些力气。“明天即将到达阿布?幸贝勒这点小事大家不必如此花费精神。”他指挥着士兵有秩序地重新恢复休息犀利的双眼却从未离开过冬的身影。知道看着冬将已经不再动弹的鹰放入刚挖的坑里面又扎扎实实地用沙将它盖了起来他才稍微放心地转向艾薇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在她耳边说:“这次我就不向你哥哥追究了……就算法老现在得知了消息他也什么都做不了的。”艾薇抬起头看到拉玛的面孔上隐隐划过一丝阴霾。她何尝不清楚自己的立场?虽然有了喇嘛的承诺虽然拉玛对她一直很客气亦从不暴虐地对待她与冬但无论如何她都是被挟持的俘虏如果不能步步为营、小心谨慎拉玛随时都会翻脸即使时间很短她心里也非常清楚这一场战斗对于拉玛来说的意义和重要性。倘若他知道她所说的一切都是骗局那后果将不堪设想。些许不安蔓延了起来充满了艾薇的心她胡乱地点了点头随即走到冬的身边拉起他的手将自己全部的勇气聚集到灰色的眸子里使自己看起来尽可能平静。她冷静地一字一句地说:“我和我的哥哥是被法老当做替身强行塞入了公主远嫁的队伍中的。只要你承诺能让我们活下去不管你要我们做什么都可以……”拉玛看着艾薇深陷的双眼微微眯起犀利的眼神细细地打量着她。空气里弥漫着沉重的静谧。艾薇的手微微用力纤细的手指陷入了冬的皮肤。少年可以感觉到她的手心隐隐沁出的汗水但是抬眼看时她的表情是确实如此镇静他从她手中触到的紧张好像是虚假的。过了许久年轻的努比亚人才微微颔一言不转身离开了二人。看着他的身影逐渐远去艾薇只觉得双脚一软几乎要摔倒地上去。冬连忙侧身双手有力地扶住艾薇让她靠在自己身上。艾薇看着冬轻声说:“那个人……他对富可敌国毫无兴趣他心中的抱负并不来自寻常的野盗。我们必须小心。”若是在后日之前被现了他们的真实身份恐怕……心里不由得有一丝担忧。她静静地垂下了头去。周遭又恢复了日常的秩序冬将艾薇扶到阴凉的地方有点儿不好意思地松开艾薇的手刚想要说什么银的少女向他眨了眨眼示意他不必多说。二人便一同坐下看着眼前整齐列队休息的努比亚军队静静地等待着傍晚的来临。又行进了一天就在艾薇的体力要接近极限的时候眼前终于渐渐出现了些许苍绿。;拉玛似乎对这一带十分熟悉在他的带领下一行人绕过数个不规则的高地进入了又一个绿意盎然的绿洲。与之前去过的村落不同眼前这片绿州的水源明显不够充足也几乎没有任何村民。但是此绿洲的地理位置却极好它所处之地被不规则的高地错落包围较为隐蔽。高地之上以石为基立了数个类似碉堡的建筑。一行人到达了这里碉堡里面的人立刻出来远远地向拉玛行了个大礼。“今夜就在这里休息。”拉玛干脆地丢下命令径自带了数人上到高地似是在关注附近的情形。自那日之后拉玛或多或少对艾薇有了些防备似乎并不像之前那样会不时地到她身边同她讲一些他的想法却总算是把她和冬放到一起由四名异常健壮的努比亚人日夜不分地看守着。这使艾薇十分痛苦因为即使在需要方便的时候那些努比亚人也会跟过去在不远的地方背过身去算是对她的尊重。好在行军的时间并不长这种煎熬只过了一天便到达了眼前的营地。艾薇与冬被几个士兵拉到一处高地的夹角然后又将脚上的绳子缩短了一些。跟之前作为大本营的绿洲还有专门关押人的房子不同这里作为行军途中的落脚点可以有个避风的地方已算不错。艾薇探头看了看那四名努比亚大汉果然依旧十分警戒地守在夹角外将二人严密地看管了起来。所幸这个夹角有些深度在最里面交谈外面的人应当听不到。艾薇勉强将自己蹭到夹角的最深处靠着岩石费力地坐下深深地吸了口气。虽然拉玛没有明说但是依照之前二人交流的点点滴滴来估计距离现在的营地应当是阿布?幸贝勒之前最后的休息地。她抬起头来看向身旁的少年。冬轻轻地侧着头微微抬眼淡淡地看着夹角外各自忙碌的努比亚壮丁。月光静静地洒落在他的身上映得他浅棕色的头上一片恍惚的银色。他的鼻梁很高更是衬托出他深邃的眼窝浓长的睫毛半掩着他深胡桃色的眼睛让人看不透那双眸子里流转的思绪。不可否认冬是一名即使放在现代也堪用“绝世”二字形容的美少年。现在可以有这样俊俏的人陪伴是不是也算得上是一件值得自我安慰的事情呢?正在欣赏着艾薇注意到冬的胸前挂着一枚非常精细的红宝石链坠。以细金为线与链坠相合的部分有一颗极精致的莲花引出了那颗如血般深邃的红色石子。宝石里蕴含着肉眼难以分辨的红色赤红、绯红、血红、绛红……颜色仿佛在那一颗小小的石头里流动好似具有生命随时都会跳跃起来。似乎在哪里见到过这颗奇妙的石头?艾薇顶住额头想要挖空心思地找出线索。仿佛感觉到了她的视线少年回过头来静静地看向她。“冬。”艾薇尴尬地清了一下嗓子轻轻地叫他的名字伸手指了下他胸前奇妙的宝石。冬微微垂完美精致的脸庞上带着日常所见的温柔与恭敬。他露出一个纯净的笑容伸手拉起红色的宝石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随后放到了自己的衣服里。“是我母亲赠给我的。”冬的母亲?还是第一次听到冬说自己的事情艾薇不由得看向眼前的少年。但是他却不再言语抬起头来看向天空中皎洁的月亮月光滑过他宛如大理石雕刻而成的侧脸银色的光芒散为淡淡的薄雾流转在他的脸庞。见他不语艾薇也一并抬起头看向天空。当黑夜落幕白昼来临他们将遭遇的就是拉玛近日来处心积虑筹划的重要战斗一场结果未知的战斗。悲哀形成一张硕大的网紧紧地束缚住她的心脏究竟在这一场对于这个时代来说犹如家常便饭的边境战里她扮演了一个怎样的角色?简朴的婚礼却拥有豪华的嫁妆。6路的行进却没有军队的接应。奢华的公主却没有充足的护卫。为了被现为了被袭击为了引出行踪难定的拉玛一行……她是拉美西斯二世又一次辉煌战绩中布下的小小诱饵一个连生命都不被在意的渺小存在。她全都明白她全都知道。这毕竟是真正的历史。他是高高在上的光明之子而她终究是那名血统下贱的侧室之女。她以为她可以心安理得全盘接受。但是她的努力远比她一直以来以为的要更加脆弱得不堪一击。若没有金色的头若没有蔚蓝的眼睛若没有机缘巧合的相遇。她就不可能拥有他的爱情吗?心里一酸眼里就像要滴出血来。那确是冰冷的泪水顺着脸颊不受控制地滑落下来。她何时变得如此多愁善感?她尴尬地想要用手捂住自己的脸在没被冬觉之前躲到一边但身体刚刚微侧却被少年紧紧地拉住。深胡桃色的眼凝聚在她的身上只一秒他便牢牢地将她拥进了自己怀里。怀抱来得如此突兀而热烈修长的手臂紧紧地环绕着她的身体柔软的短轻轻地拂过她的面颊。她从未觉得年轻人的胸膛有这样宽厚他抱着她心脏的跳动结实而有力。他在她耳边轻轻地说道:“艾薇别怕。”他的声音有着往日没有的洁净感。日常虽然同样温柔、同样小心却总好似少了几分真实的感觉。如今他的声音就像剥去硬壳的清凉水果去除了那一份坚硬的生疏从她的耳里沁入她的心里。“不管怎样我会在你身边的。”这安慰着艾薇的少年就如冬日悬于空中的太阳隔着一层雾但微微的暖意仍从四面八方满溢过来将她紧紧地包围。他的双臂微微用力将她紧紧地固定在胸前“我一定会带你回到埃及。”回到埃及真的还可以用“回到”二字吗?那片众神庇佑的黄金般的土地从未如此遥远难以逾越的鸿沟比万里更长比千年更远。她不由得用手指用力地扣住冬的衣襟狠狠地咬住自己的下唇。不要哭不要哭。过了几天她再也不哭了她要坚强地面对明天的战争。不管多么危险不管多么令人心碎她一定要努力地活下去找到荷鲁斯之眼回到未来……他的事情……不如忘了吧。手指透过衣襟深深嵌入了掌心白贝般整齐的指甲渗出点点血迹染在冬的胸前。少年放开了艾薇白皙而骨感的手指将她的手缓缓地、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打开放在自己掌心。这样的动作好像在许久之前谁曾经做过将她的手小心地摊开然而放入自己宽厚而温暖的手掌里。爱你十分爱你……模糊的记忆在她的脑海里渐渐晕开眼前光华万丈连视线也变得不清晰起来了。“艾薇可以问你一件事吗?”冬的声音在她耳边淡淡地飘过。眼角还挂着点点的泪珠艾薇没有回答。他的脸因逆光而模糊的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隐隐看到他的嘴巴一张一合“你是谁?”你是谁?那一刻艾薇的心底突地一跳有些紧张有些恐惧还有些……解脱。她是谁?她究竟是谁?自从回到这里自从借用了这个身体没有人现、没有人问起她是艾薇可她究竟是哪个艾薇?如果没有阳光般耀眼的笔直金如果没有天空般湛蓝的双眼她就不是真正的她了吗?如果拥有下贱的侧室之血如果持有怪异苍白的面孔她就是另一个艾薇了吗?没有人关心没有人在意。渐渐地连她自己也变得迷茫。冬的这个问题她究竟该如何回答。艾薇的面孔露出空洞的微笑月光衬着她清瘦的脸庞白皙的皮肤更显出几分濒临死亡般惨白。“我是……艾薇。”“你不是你不是艾薇公主。”冬却微微摇头俊秀的脸上没有日常的笑容“请你……不要瞒我好吗?”少女抬起头来灰色的眸子里仿佛蒙着一层湿润的大雾使人看不到她心底的真实想法。虽然人人都说她相貌怪异虽然人人都对她心存憎恶但他从来不觉得她丑亦从不觉得她邪恶。他看着她的双眼轻轻地说:“艾薇公主不会飞镖也不喜欢走动;身为祭司的她对卡尔纳克神庙的构造、方位十分熟悉却对政事丝毫不关心;她自幼与女眷生活在深宫对沙漠之水自然也颇有了解;更为重要的是……”他半跪在艾薇面前手指轻轻拉过她银色的丝“你比任何一个人知道的艾薇公主都要更加勇敢你展露的性格就像拉神的恩赐就如正午的阳光般耀眼而令人不敢直视。”他深深吸气“我……会帮你保守秘密请你至少不要再隐瞒我。”原来……她有这样多的破绽啊。缺乏的常识别样的性格如此容易被识别连冬都看出来了而那个人却没有……她扣住自己的胸口深深地吸气。“冬其实你知道荷鲁斯之眼对吗?”忍住胸口的微痛艾薇调整呼吸灰色的眼睛直接看向冬。冬顿了一下然后就地深深地拜了一礼“殿下赎罪冬的确很清楚秘宝的事情。只是之前……”艾薇轻轻摆手示意冬不必介意之前的隐瞒她只言简意赅地说道:“我是借助荷鲁斯之眼来到这个世界的。”冬看着她。他的表情十分复杂说不清是没有理解是惊讶还是迷茫。但是他没有笑她甚至连句“不信”都没有说。他只是看着她静静地等着她继续说下去。于是她也平静地向他微笑眼睛里闪过透彻的光芒倾诉般地继续了下去重复了一次这个令她困扰却无法拜托的现实。“我来自三千年后的未来……”她说的那句话好像深黑天空中银色的星静静地下坠然后猛地落入他的心里激起万丈涟漪。在他脑海里隐隐闪过许久前一句模糊的话。“不要靠近那个蓝色荷花池那是陛下修建给他心爱之人的……”、温柔和蔼的声音好似变成了遥久的记忆。“他总说那名金女子总有一天会从未来来到他的身边……冬如果你长大了你也会找到你心爱的人那时候……”红色的宝石在胸前隐隐跳跃好想要燃烧起来一般灼烧着他的肌肤。冬用力地合上眼仿佛要把那记忆从心里狠狠地帅去。再看向艾薇银光倾泻了下来落在她银色的丝上竟显出些微的淡金色。她静静地笑着精致的面容宛若无暇的象牙工雕她不是日常人们谈起的艾薇公主她的美丽可以攫取人的呼吸。“冬我借用了荷鲁斯之眼的力量。我的灵魂来到了这个身体。”艾薇淡淡地重复了一次“你可以说我是艾薇公主但也可以说我并不是她。非常感谢你现我这个皮囊下与那位公主截然不同的灵魂。”她叫做奈菲尔塔利这样心口拈来的名字竟与这个历史上不很受宠却极尽荣华的王后同名。难道这只是巧合吗?不是。她便是拉美西斯一直在等待的人。“她”提过的金女子并非虚构。她看着艾薇修长的手竟不自觉地稍稍用力握住她的肩。如果拉美西斯知道她的身份……不他竟不想让那个男人知道她的身份拉美西斯并不配知晓眼前的人实际如此珍贵。如果拉美西斯爱她为什么一直以来可以如此残忍地对她?如果拉美西斯每天都在想着她为什么二人离得如此之近他竟然认不出她?他如何能将对他而言如此重要的人拱手交给冷酷残忍的埃及王?他不想永远不想!“那么你要回去吗?”声音里带了隐隐的颤抖他无法扮演如常的冷静。心底渐渐晕开了陌生的感觉就像曾经深邃而冰冷的湖底此时却似乎能听到什么东西在燃烧一种热烈的液体正在湖底深处慢慢地涌动着带着几分冲动地即将掀起翻天覆地的沸腾。少女略带忧伤地看着他沉默了半晌随即微微地点头。“但我找不到荷鲁斯之眼。没有荷鲁斯之眼我便回不去。”四枚秘宝之匙的下落全部知晓了然而是否能够顺利地将它们全部拿到却仍是未知数。拉玛早些天的话在艾薇脑海中回响即使拿到全部的秘匙也不一定可以找到荷鲁斯之眼。未来总是会有的。但是她的未来太过遥远……她想回家。蓦地艾薇脑海里掠过在桥头见到的楔形文字。除了有一句冬已经翻译过之外在桥头荷鲁斯之眼的标识下还有一列文字。那图像她是牢牢记在脑海里的啊!想到这里她猛地抬起头来拉住冬的衣襟“还有一句话我想请你帮忙翻译。说不定与荷鲁斯之眼的线索有关系。”冬一时无法从艾薇快的话题转换中反应过来她却已经从他的手中挣脱跪在沙地上用手指画起了什么。歪歪扭扭的图案却也像模像样。冬看着她认真的样子起初只觉得有些想笑而当那文字渐渐成型他的视线不由得渐渐凝结就这样酷定在了沙地之上。“艾薇……你在哪里看到的这些?”艾薇回过头来略带急切地说:“这是什么意思?我在那座木桥的桥头看到……”冬跪在艾薇的身旁伸出手去轻轻抚平地面的硬沙抹去了艾薇写下的文字。“喂你还没告诉我是什么!”艾薇小声叫了起来别看字数不多可写起来真的很费力。冬缓缓地看向艾薇嘴边又带上了淡淡的微笑。或许是映着月光的缘故在艾薇眼里冬的表情是这样冰冷就如同极地之海如果要说熟悉还有一个人有着类似的表情。好像是哥哥用尽各种手段打压对手在商场之上将对手踩至脚底;或者应该说是另一个人高地之上背后的君主冰蓝的双瞳冷漠地扫视全局轻描淡写之间全盘灰飞烟灭。“艾薇不要再去追究这里究竟写了什么。”冬看着艾薇轻轻地说道。他的话语略带蹊跷艾薇不由得有些焦急地追问:“这些文字究竟是什么意思?”冬只微笑轻轻地摇头眼里却不带任何笑意。艾薇不由得咄咄逼人地追问:“是外号?是暗语?是带有其他意味的象征?”“艾薇等我们从战场上平安归来我全部都会告诉你。”冬淡淡地微笑他修长的手指划过艾薇的丝最后落在自己的身体两侧。不管她再如何焦急地追问他都不再说话深胡桃色的眼微微上抬就这样安静地看着那深邃无涯的夜空。( 键盘同时按下Ctrl+D可以收藏!请牢记或收藏读读窝Wm )正文 法老的宠妃之荷鲁斯之眼 第二十章 阿布·幸贝勒 之一古实或者说是努比亚是埃及尼罗河第一瀑布阿斯旺与苏丹第四瀑布库赖迈之间的地区的称呼。努比亚是埃及与黑色非洲大6之间的接壤之地。早在拉美西斯二世前数百年埃及的法老们就多次向这片拥有大量壮年劳动力及财富的土地进行了三番五次的进攻与同化。第十八王朝的图特摩斯三世曾经对努比亚进行过一次颠覆性的征服一度将它的全部国土归入埃及的版图。部分努比亚人开始依附法老的力量在法老的军队、政治制度里任职。即使在现今遗留下来的记载里手持弓箭的努比亚士兵仍是法老雇佣兵的重要组成部分。文化上的同化使努比亚渐渐变为埃及的一部分。在埃及拥有霸权的年代努比亚人不过是一个“兵库”或是“贮金室”。然后当埃及衰落的时候努比亚人就会兴起。拉美西斯不会容许这样的事情生。努比亚自身蕴含着天赐的财富。努比亚这个词来自埃及语中的“金”的读法正是取意其国土上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大量金矿。获得努比亚即获得国库的充盈。退一步说努比亚与埃及南部接壤距离底比斯不远从军事上看意义同样非常重大埃及北面有赫梯东有亚述西有利比亚危急之际稳固南疆一切可能的动荡是其它战争开始前的要一步。然而有征服便一定会有随之而来的反抗。努比亚由多个黑人部落组成并非单一民族的存在。被埃及同化后有人顺从于埃及的文化与统治甘心以傀儡之国存在。而有人则会举起反抗的大旗一次又一次勇敢地像太阳之国出挑战即使这样的举动不啻于以卵击石。拉玛就是早前众多反抗势力中的一位。与其他同僚不同拉玛异常清楚零散的进攻几近徒劳。几年来他细心筹划积攒实力以游击的方式一点一点地蚕食着埃及在古实边境的势力。精心训练的勇敢士兵、努力囤积的战争物资。拉玛的目的并不仅仅是报复几个埃及士兵出一口恶气而已。现在他的机会来了……艾薇只觉得胸口不住地闷好像一块巨大的石头沉沉地压在上面。周围很热身体蒙上了一层细密的汗让人觉得心烦意乱。艾薇翻了个身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空调是怎么回事……”恍惚间她只觉得自己是躺在伦敦家里那张舒适的床上洁白的床单和轻柔的被子好像千百尾羽毛裹着自己。耳边似乎听到久违的钟表秒针走动的声音或者是点滴落入细长导管的声音或者是佣人尽量小心走路的脚步声音。眼这样重。无论如何也无法睁开她只感觉阳光透过维多利亚风格的窗帘射入屋内热乎乎地落在身上好像自己要渐渐燃起来。她本能地缩起身体想躲避从窗口射进来的热力。头一歪却被谁的手挡住。熟悉的声音却好似来自陌生人般侵入她的脑海“小心。”她不由得一愣随即用力睁开眼睛离自己脑袋不过分毫距离就是坚硬的岩壁。他有点儿反应不过来尽头抬起映入眼帘的是冬俊美的脸。他半跪在自己身边一只手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而另一只手温柔地放在她的脑侧阻止了她刚才一头撞在岩壁上的举动。爱为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慢慢地支起身体用手轻轻推了一下冬示意他稍稍退远。少年却没有后退脸上全是挥之不去的担心的表情。“艾薇你没事了吗?”艾薇莫名其妙地看了冬一眼暂时没有回答明明是清晨周身却又是那令人难受的沉闷。她慢慢爬起身来挺直背脊透过夹角望向蓝天。太阳缓缓地浮出了地平线清晨带金的光线渐渐揭开了天边灰蓝的帷幕热力越过山石落在她的身上。视线延伸夹角的外面整齐的白色队伍列成数个方阵白色的旗帜随风轻轻扬起晃得人睁不开眼。努比亚人黝黑的脸上挂着点点汗迹深棕色的眼里带着肃杀的锐利背后的弓与箭呈同样的角度简单、整齐。他们应该全部准备好了艾薇这样想。几千人的战斗力量在这个时代相当之大但毕竟是要和法老的四大军团之一交锋不借用黑夜来掩盖而要在白天光明正大地攻打过去还是有点儿以卵击石的感觉。如果是艾薇的话她会选择在深夜出从而在对方力量最为松懈的天将亮时分进行攻击。正在心底为拉玛的失策感到惋惜但转念一想不管怎样拉玛毕竟是敌对的势力选择错误的进攻方式其实是对法老大大有利她或许应当松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