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节 欧洲的第三纪人在欧洲也有许多第三纪人类化石的证据。据德莫提理记载:奎克莱(M. Quiquerez)报道,在瑞士迪里蒙特挖出了人类骨骼化石,沉积位置是始新世晚期(约4000万年前)的铁锈粘土层。德莫提理只是简单地对比猜疑道:在那么古老的地存沉积着人类化石,十分可疑。他还说贾瑞国(Garrigou)在法国迷迪(Midi)的中新世地层中,也挖出了人类化石,也值得怀疑。但是,上两个发现完全有可能是确凿的证据,即便是埋入,也不一定是近代的事。不幸的是我们没找到这两个考古研究的原始论文,只看到了上述。简短无根据的猜疑。这类发现在德莫提理等学者看来都可以猜疑制之——一旦被猜疑了,就不给这些反常证据存档,不研究,于是很快淡忘了事。相反,符合现行观念的发现,就被深入研究,大量报道,并且在博物馆里广而告之。第十九节 极其异常——几亿年的人化石我们已经看到,一些学者相信在遥远的中新世和始新世期间(2500~5500万年),就有猿人了,还有些大胆的科学家从考古证据上判断,认为现代体型的人,在那个时代已经出现了。而现在,我们把目光放得再远些。既然大多数学者都要找第三纪人的麻烦,可以想象,让我们考虑下面的问题有多难。我们曾想过:是否不去揭开那些听起来太玄的考古学发现,但这样做,不也是在选择性地公开事实吗?如果我们现在的观念总体上与事实真象还有差距,这样做就不明智了——也成了隐藏事真象了。1862年12月的《地质学家》杂志上,有一篇简短却分外诱人的报道:“最近在伊利诺伊斯州麦口平(Macoupon)县,在地下90英尺(27.4米)处,在2英尺厚的石板岩层下的煤床里,挖出了人类化石……化石挖出时,表面沉积了一层黑亮的硬壳,像煤一样,刮去这层壳,又显示出骨骼本身的白色了。”沉积人骨的煤层年龄2.86~3.2亿年之间,列入古生代的石炭纪。第二十节 北美和欧洲——亿年人脚印最后两个极不寻常的例子,不是骨骼化石,是人类脚印化石。1938年,卡塔基州贝瑞(Berea)大学的地质系主任巴勒斯(O. G. Burroughs)报道:在肯塔基州岩堡县(Tockcastle)石炭纪初期(3.6亿年前)的地层中,发现一组像人走过的脚印化石,显然是一种靠后腿直立行走的生物在沙滩上留下来的。这个地质历史时期,在进化论上是“两栖动物时代”,当时只有四足爬行的两栖地物,能双足跳的还很罕见,可爬行的脚和人脚差异太大了。在岩堡县,杰克逊县和该州另几个县,在宾西法尼亚州和密苏里州,都发现了像人一样双足行走的脚印化石,巴勒斯证实了在卡塔基州的化石。在宾州和密苏里州,在史密森学会古脊动物馆长吉茅(C. W. Gilmore)博士的合作下,像人踩出的远古脚印化石也得以揭示出来。宾西法尼亚州的石炭纪早期地层的年龄为3.2亿年,而目前认为最早的能用两个后腿行走的动物是齿槽类(Pseudosuchian thecodonts),出现于2.1亿年前,这种象蜥蜴一样的生物。虽然能用两条后腿跑,跑时尾巴高悬,也不会留下尾巴的痕迹,但它的脚与鸟脚相似,和人脚差别太大了。而现代理论还标定:最早象猿的生物3700万年前才出现,直到400万年前才有可能产生像这样的脚[1]。巴勒斯描述道:“每个脚印都是5个脚趾,和一个明显的足弓,脚趾分开,就像从没穿过鞋的人的趾型一样,后部显然是脚后跟踩出来的。”可是人种学家布什奈尔(D. L. Bushnell)和史密森学会却认为这串脚印是印第安人刻在石头上的,为了排除这种可能,巴勒斯用显微镜精细观察后指出:“该化石脚印内的砂粒密度,大于脚印处的砂粒密度,这显然是当时踩下去的压力造成的……在脚趾印之间的砂土向上翻卷,疏松部分被压力挤向脚印外部,显然也是脚踩出来的。”他的结论是:约3亿年前,这块湿砂泥地固化前,一种像人的动物在此走过,留下了一串脚印。亲眼目睹过脚印化石的人们赞同巴勒斯的正面结论。普瑞维蒂(K. Previette)1953年说:巴勒斯还请教了一个雕刻家;那个雕刻家说:“雕刻的脚印不可能不留下刀痕。用显微照相术和红外线摄影,也没发现任何刀痕。”巴勒斯后来不再明说那脚印——就是人踩出来的,而是给人一个深刻的印象——那种生物就是人类,有人问他,他就说:“那种生物似乎很像人,真太奇妙了。”主流观念对此的反映可以预料。1940年的《科学美国人》杂志上,地质学家殷高斯(Q. G. Ingalls)说:“如果远在石炭纪就有人,或者人的猿类祖先,甚至哺乳动物出现的话,整个地质学[2]”就彻底错了……所以至少目前为止,科学界不能承认那些石炭纪的神秘人类足迹。虽然殷高斯说那足印是一种未知的已灭绝的两栖动物留下来的,但今天的学者谁也无法把这种猜测当真。就是长有人脚一样的两栖类,也完全进不了进化论的框柜,比人类脚印的结论强不了多少——简直是进化论的浩劫。殷高斯说:“那些脚印要是人的,除非2+2=7,或者古苏美尔人有飞机……”1983年,《莫斯科新闻》也报道了一则简短而神奇的发现:1.5亿年前,中生代侏罗纪的一块岩石上,同时印有的恐龙的三趾脚印和人类脚印。化石出自俄国东南部的土库曼联邦共和国。土库曼科学院的阿马尼亚佐夫(Amanniyazov)说:尽管脚印很像人类的,但没有结论性的证据表明就是人踩出来的,这个发现没受重视,对科学主流来说,这么对待也是意料之中。这类反常的考古学证据,我们只查到了零星的记载,因为科学界一般对此不做报道,所以,我们无从知道被隐藏的重要发现还有多少。注[1] 人的脚在所有生物中是最特殊的,没有任何一种已知的动物,包括猿、类人猿,能留下人脚那样的脚印。有人可能会问:“如果有一种已经灭绝的动物,脚象人脚,能双足行走呢?”这种设想的动物,在自然界是无法生存的,脚象人脚,在地上双足行走,就跑不快,也不适合上树,来不及繁衍,就得被野兽吃绝了。所以这样的生命一定要有高于动物的智慧才能活下来,那就是人了,就又推回人的范畴了。所以,这种人的脚印,只能代表人。[2] 准确地说:不是整个地质学,而是整个进化论相关的领域,和以进化论做基础的领域。第II部 “公认”的证据第八章 爪哇“猿人”?19世纪末,一些有影响的科学家形成了一种共识——现代类型的古人远在上新世、中新世甚至更早时期就已经出现了。人类学家斯本瑟(F. Spencer)1984年写道:“现在积累的化石证据表明,现代类型的人类可以追溯到很久远的年代。显然,现代的进化论不照样修改就得丢弃了。华莱士(A. R. Wallace 1823~1913)就是这样反戈一击的科学家之一,他曾经和达尔文一起创立了以自然选择为基础的进化论。”而达尔文认为华莱士犯了大错。斯本瑟认为:华莱士对进化论教条的挑战,“在爪哇猿人化石发现之后变弱了,也失去了几个支持者。”因为爪哇猿人化石发现后,一系列更古老的人类化石被压制了。现在,我们就来回顾一下爪哇“猿人”的始末。第一节 杜布瓦和爪哇猿人※ 热切寻梦特里尼尔的爪哇村,有一条小路通向索罗河的高堤。高堤上有一个小碑,上面一个箭头指向对岸的沙坑,碑文用德语写着:“1891~1893年,离此175米的对岸发现了爪哇猿人化石。”发现者杜布瓦(E. Dubois),1858年出生于荷兰的埃斯登(Eijsden)。尽管出身于天主教家庭,却深受进化论的鼓舞,热衷于讨人类起源的问题。1886年,他在阿姆斯特丹大学读完医学和自然科学之后,在皇家普通中学做了解剖学讲师,而他的真爱却是进化论。他知道达尔文的反对者一直在说进化论全然没有化石证据。他仔细研究了当时仅有的化石——尼人。尼人的确和现代人太像了,大多数权威人士,如赫胥黎,都认为无法作为猿和人之间的过渡类型。但德国的海克尔认为它是中间环节,甚至凭着想象——画出了猿人的画像。杜布瓦深受海克尔的影响,渴望有朝一日找到猿人化石。杜布瓦深信达尔文的假设:“人类祖先生活在温暖的森林地带,”认为在东非和印度以东能找到猿人化石。因为当时印度以东正是荷兰的殖民范围,比较方便,因此,他决定去那里寻梦。他向人类学家和政府申请科研经费,遭到了拒绝,便接受了去苏门答腊当军医的任命。1887年,他和妻子乘着亚玛丽公主号驶向了苏门答腊。※ 挖出一种猿1888年,他在苏门答腊的小军医院住了下来,空余时去山洞挖化石。他挖到了一些犀牛、大象化石,还有一枚猩猩的牙齿,就是没有人类化石。1890年,患疟疾康复后,他到爪哇任了个闲职。那里气候相对干爽宜人,他和夫人在东爪哇南海岸的土仑加岗(Tulungagung)定居下来。1891年的干季,他指导了爪哇中部特里尼尔村附近的索罗河岸的发掘工作,挖出了许多动物化石。9月时,挖出了一个灵长类的右上第三臼齿,即智齿。杜布瓦认为找到了一种已灭绝的大型黑猩猩。10月,挖出了一块前盖骨(图8.1),高度石化,颜色和火山土一样。最典型的特征是胥脊高耸,杜布瓦认定是一种猿。雨季开始后,发掘工作中止了。在当年发行的矿产公报上,杜布瓦没说他的化石和人类的进化有什么关系。1892年8月,他返回了特里尼尔,继续发掘。在鹿、犀牛、鬣狗、鳄鱼、猪、老虎和一种灭绝的大象的化石中,发现了一根人的大腿骨(股骨)化石。该股骨化石距去年发现的黑猩猩头骨45英尺。后来又在颅骨发现点10英尺处找到了另一枚臼齿。杜布瓦坚信臼齿、颅骨、股骨是同一个体的——是一种灭绝的大型黑猩猩。※ 猿来圆梦——“猿人”初成1963年,卡灵顿(R. Carrington)在《百万年前的人类》一书中写道:“杜布瓦开始倾向于把颅骨订为黑猩猩……但与耶拿大学动物学教授海克尔通信后,他便宣布那是苦苦寻觅的进化失环节。”我们没找到他与海克尔通信的记录,如果将来能找到,就更清楚“直立猿人”诞生的始末了。显然,人们潜在的心理和智力赌注,都在盼望发现“猿人”化石。海克尔一听到这个消息,便电贺如下:“从一个直立猿人的发明者变成了幸运的发现者。”1894年,杜布瓦发表了唯一一份完整的报告,报告中写道:“根据进化论的信条,直立猿人是猿和人之间的过度环节,一定生活在类人动物和人类之间的时期。”这里我们可以看到,杜布瓦根深蒂固的进化信条,实现了化石从“黑猩猩”到“猿人”的质变。※ 逻辑错误除了海克尔,还有什么因素会造成上述转变呢?杜布瓦发现的直立猿人脑量在800~1000ml,现代猿脑量平均500ml,人类平均1400ml。爪哇颅骨正好在这中间,对杜布瓦来说,这意味着进化关系。但是,从逻辑上讲,脑量并不代表进化关系。更新世许多物种的脑量,比现在它的同型种脑量大。按这个规律判断,“直立猿人”就不是中间环节了,而是一种更新世体型大的长臂猿,比现在的长臂猿个头大。而今天的古人类学家,仍然抛开化石的规律,恪守进化论的设想:脑量从早更新世的南猿→ 中更新世“爪哇猿人” →晚更新世智人,不断增大。但这个序列,是在掩盖了反面化石证据情况下确立起来的。第7章中“卡斯滕都的颅骨”,比爪哇“猿人”更早,脑量更大,而且完全是现代人类型——这个实例不被压制,进化论的假设就崩溃了。※ 致命的事实爪哇化石的颅骨象猿,而大腿骨几乎和人的一样,所以杜布瓦认为它是直立行走的“猿人”。但别忘了:1. 颅骨与股骨出上处相距45英尺(13. 7米)。2. 大腿骨的出土比颅骨的发现晚近一年。3. 大腿骨与几百个动物化石同埋,为什么只能挑出它来?杜布瓦硬把二者归为同一个个体——“猿人”!归于同一种生物都太一厢情愿了!爪哇“猿人”的论文一到欧洲,就引起了普遍关注。以海克尔为代表的一批人,认为找到了进化论最有力的证据而大加庆贺:“杜布瓦发现的直立猿人,使为真理而战的战局发生了根本性的扭转。”海克尔用宗教的预言和应验的口吻宣布,“他找到了我理论上预言的猿人。它对人类学的重要性比X-射线对物理学的意义还重大。”※ 海克尔的劣迹不过,海克尔可有一段学术欺骗的劣迹。他过分地用形态学来证明进化论的“信条”。耶拿大学一个学术委员会曾发现:海克尔故意错画许多动物胚胎的形状,以造成它们的共同特征,用来证明它们从共同的祖先进化来的。※ 争论难操纵1895年,杜布瓦决定返回欧洲,把猿人化石展示给那些他认为肯定会支持并鼓吹的学者。一到荷兰,他就在雷登召开的第三届国际动物大会上展示了它的样品。尽管当时有些人象海克尔那样狂热,急切地鼓吹发现了“猿人”,但是仍然有人认定它只是一只猿,还有人认为颅骨和腿骨分属两个物种。杜布瓦把他的宝贝巴黎、伦敦、柏林相继展出。1895年12月,来自世界不同地区的学者会聚柏林,“古人类学、人种学、史前学学会”筹办了大会,目的鲜明:就是通过对爪哇“猿人”的认证。为此,学会主席沃仇(Virchow)博士拒绝主持大会。大会受操纵的研讨中,瑞士解剖学家考曼(Kollman)依然坚持——爪哇化石就是个猿。沃仇博士认定爪哇猿人大腿骨是典型的人类腿骨。他进一步说:“颅骨在顶部和上眉之间有一条很深的骨缝,这是典型的猿的特征,人没有。所以颅骨肯定猿的。我认为这种动物只是个大型长臂猿,而腿骨和颅盖骨无关。”这个从事实分析得出的观点对海克尔等人是当头一棒,无法躲拦。请读者注意,杜布瓦“爪哇猿人”的致命问题,前面提到的:1. 颅骨与大腿骨出土相距13. 7米;2. 颅骨与大腿骨的发现时间上相差近一年;3. 大腿骨与几百个哺乳动物化石同埋,为什么有意挑出它来?这些在会上只字不提。即便这样,颅骨与大腿骨合不到一起的问题在形态学、解剖学上也被不少科学家鉴定出来了。第二节 继续探究出反证※ 鲜为人知的反证为了解决“爪哇猿人”的争议,德国慕尼黑大学的动物学教授西兰卡(E. Selenka),准备去爪哇做一个全面的考察,但他没成行就去世了。他的遗孀L西兰卡教授实现了他的遗愿。1907~1908年间,L西兰卡在特里尼尔指导了发掘工作。她雇了75个劳工探寻化石,科研小组的地质学家和古生物学家一共往欧洲运了43箱化石,一个与爪哇“猿人”相关的碎片都没有!但是,却发现了——古人类存在的遗迹!有切过的兽骨、木炭、炉灶的坑墙。这些迹象使L西兰卡教授得出结论:人类与“爪哇猿人‘是同时代生存了。这样,爪哇猿人作为人类进化中间环节的说法,就无处立足了。※ 人齿不对猿嘴1924年,耶鲁大学古人类学教授迈克柯迪(G. G. Mac Curdy),在他的《人类起源》一书中明确指出:“1907年~1908年西兰卡的考察……据沃可夫(Walkoff)说,还发现了一枚牙齿化石,是人类的第三臼齿,出自相邻的古河床,是上新世的沉积层的,比爪哇猿人还要古老。”第三节 杜布瓦甘拜下风※ 论事实,还是炒概念?与此同时,杜布瓦的“猿人”化石不断遭到否定。柏林动物学家戴姆斯(W. Dmes)请了许多学者共同研讨,结果:3人认为是猿,5位说是人,6个说是猿人,6个说是缺失环节,2个说是介于缺失环节和人之间。就在争议未决之时,另一些人追随海克尔,把爪哇猿人当作进化论的铁证大加宣扬。一些人借此来攻击第三纪(500~6500万年前)人类存在的事实。比如第5章我们看到的,福尔摩斯以此来否定加州金矿中第三纪新石器发现。这些石器的年龄比“猿人”早一半,它们是人类早已存在的铁证。杜布瓦面对科学界的巨大争议大失所望。他停止了展出,有人说他把样品放进了地下室,25年不见天日。※ 杜布瓦向事实低头在他退却期间,争论依旧。巴黎人类和古生物学院的主任布尔(M. Boule),和另一些科学家观点一致,他在论文中写道:爪哇“猿人”的颅盖骨和那根大腿骨,从混有大量鱼类、爬行动物、哺乳动物化石中挑出来,为什么敢肯定它们是同一个体的骨头?或说一种生物的骨头?谁信呢?布尔和沃仇一样,认为大腿骨是现代人类型的,颅骨像是一种猿的,可能是长臂猿。1941年,北京协和医院新生代研究室的魏敦瑞(F. Werdenreich)博士,也认为没有理由把颅盖和大腿骨组合成一个个体,他说:腿骨几乎和现代人一样,而且其原始埋存地层难以确定。现代学者用化学定代法进行验证,结果是无法判定二者出自中更新世的同一地层。第四节 来历不明的新股骨※ 捕风捉影?爪哇化石的进一步发掘中,又冒出三根大腿骨!却来历不明。1932年,博森(Bersen)博士和杜布瓦从荷兰雷登博物馆的一个哺乳动物的化石箱里,发现了三根大腿骨,据说是杜布瓦的助手科瑞尔(Kriele) 先生在特里尼尔索罗河左岸,第一次发现爪哇猿人化石的遗址挖出来的。但博森博士不久就去世了,没留下那箱化石具体信息。杜布瓦说,科瑞尔挖出那些化石时,他不在场。这样75米长,6~14米宽的遗址坑,三根大腿骨出自何处何层,谁也说不清了。按标准的考古学研究,那些来历不明的化石,什么也证明不了,毫无价值。实际上,后来官方确证,那三根大腿骨化石出自一个特殊的地层,根本就没说和杜布瓦30年前开挖的遗址有什么关系!除了科瑞尔找到的三块化石,还有两块股骨残片是出自雷登博物馆。※ 影射性的暗示有趣的推理出现了。另几根大腿骨的发现,对30年前杜布瓦发现的爪哇猿人有很重要的暗示意义!?猿的头盖骨和相距很远(45英尺)的大腿骨,被杜布瓦组成了一个身体,他说是鳄鱼把它们分开的?!你再往那儿扔几根大腿骨呢?鳄鱼假说就没劲儿了。另外的颅骨哪儿去了?象猿?象发现的那个颅盖?真能跟45英尺外的大腿骨相配吗?还是跟后来找到的“不明来历”的股骨相配呢?还是风马牛不相及吧?第五节 大腿骨再深究,杜布瓦终认错※ 杜布瓦的勇气1973年,戴(M. H. Day)和莫里森(T. I. Molleson)研究出这个结论:普通解剖学、放射解剖学和显微解剖学研究表明,爪哇大腿骨和现代人的没有区别。他们还说:中国和非洲的直立猿人很象,但都与爪哇猿人的股骨差异太大。1984年,R利基等在肯尼亚发现了一具完整的“直立猿人”的骨架,其腿骨与现代人的差别太大。他们说:“在印尼的特里尼尔发现的腿骨都不完整,唯一完整的一块却是病态的畸形的。尽管命名为‘直立猿人’,但确切与否一直有争议,近来的研究倾向于否定;总之现代学者认为:爪哇‘猿人’的大腿骨不是‘猿人’的,而是现代人类型的,这意味着什么呢?”爪哇“猿人”——已经成了进化论的经典证据了——80万年前的中更新世的过渡物种。那么,从现代化的大腿骨判断,应该还原他猿和人两种生物的本来面目,也就是说:在80万年前,已经有现代型的人存在了。一些学者还说过:腿骨埋存的位置较高。因为颅骨出土位置较低,这又从一个侧面,彻底否定了“爪哇猿人”——别看这个进化论的“铁证”已招摇了一百多年。实际上,杜布瓦晚年纠正了自己的错误。他把“爪哇猿人”的颅骨认定为一种大型长臂猿,一种进化论者认为和人在亲缘上很疏远的猿。※ 欺世盗名的铁证但是,科学界还是不愿意(不能)让“爪哇猿人”曝光,因为它已经是人类进化的重要环节了。杜布瓦理智而勇敢地自我纠正,被当成了老年人的胡话,不予睬信!科学界的操纵者,想方设法掩藏任何置疑、否定“爪哇猿人”人的事实和研究成果,以确保“进化论”的统治——让错误的证据广为流传,让反面大量事实销声匿迹。如今全世界的博物馆以各种方式(实物、照片、石膏模型,设想的泥塑,想象画……)向人们展示爪哇“猿人’——这具进化论的铁证。可有几人知道这个“铁证”,是误用长臂猿的颅盖骨和人的大腿骨拼成的呢?1984年,纽约自然历史博物馆一次大型的“祖先”展览会上,“爪哇猿人”化石的石膏模型照例粉墨登场。第六节 海德堡人除了杜布瓦的“爪哇猿人”,限人类进化相关的另一个发现是海德堡(Heidelberg)的下颌化石。※ 地位难定,更象智人1907年10月21日,在德国海德堡附近的茂尔(Mauer),一个叫哈特曼(D. Hartmann)的工人,在82英尺深的沙坑底部挖了一块下颌化石(图8.3)。他继续挖,只发现了其它动物的化石。下颌化石交给了沙坑的主人瑞斯(J. Rusch)。瑞斯写信给斯古登赛克(O. Schoetensack)博士:“你在我的沙坑里找人化石找了20年,昨天我发现了一块人下颌,保存得很完好。”斯古登赛克教授把这种生物定名为海德堡人,年代为利斯—民德(Gunz-Mindel)间冰期。1972年,辟尔毕提出应该是民德冰期的,距今25~45万年。反对进化论的德国古人类学家兰克(J. Ranke)1922年写文章说:“海德堡下颌属于智人类型,它不是人的象猿的祖先。直到今天,该化石在形态学上还很神秘,下颌很厚,没下巴颏,这很象直立人,但是现在澳大利亚土著人的下巴也不大。”在泊瑞尔(F. E. Poirier)看来,海德堡人的牙齿象智人,不象直立猿人,密立根州立大学的费奈斯(T. W. Phence)1972年说:“(海德堡人的)牙从大小,齿尖等各方面看,都和智人一致。”这些都证实了兰克1922年的结论。※ 模棱两可的枕骨片另一个归入直立人的欧洲化石是在沃泰斯左咯斯(Vertesszollos,以下简称沃佐)发现的枕骨片,出自匈牙利的中更新世地层,该化石在形态上比海德堡人更难定位。辟尔毕1972年撰文说:“这个枕骨既不象直立人,又不象古人,却象早期的现代人,这种类型一般定位于10万年以上。”他认为应该和海德堡人一样,在25~45万年之间,如果是现代类型,就和第7章中——英格兰的伊普斯威奇和佳丽山的发现一致了,那里发现的远古现代人的化石,也正是那个年代的。我们再回到海德堡化石,我们发现化石挖掘位置记录得很差。如果一个工人在沙坑中发现了一个现代类型的化石,按理说应该遭到严格的置疑,会怀疑是近代的化石掉到底层的,但根本没人置疑!因为它模棱两可地落入了进化论者期望的范畴,就被默认了。第七节 爪哇再出新化石※ 孔尼华的“使命”1929年,在中国出土了另一个被认为是人类祖先的化石——“北京猿人”,它和“爪哇猿人”、海德堡人,一起成了“直立猿人”的代表(简称北京人、直立人)。那时,上述出自中国、印尼、德国的化石,在特征和地位上都不很确定。1930年,荷兰东印度地区地质发展局的孔尼华(G. H. R. Von Koenigswald)被派到了爪哇。孔尼华在《走近史前人》一书中写道:“虽然发现了北京人,还得再找一些直立人的化石,以确立这种化石象人的特征,解决目前的争议。”※ 收买化石,没有原始记录的研究?1931年1月,他到了爪哇,同年8月,他的一个同事在索罗河畔的昂栋(Ngandong)发现了一些类人动物的化石。孔尼华把化石定为尼人爪哇种,年代晚于爪哇“猿人”。1934年,他去了索罗河畔特里尼尔以西的桑吉兰(Sangiran)。他带去了几个爪哇民工,其中包括艾特马(Atma),他的保姆兼化石采集员。他记录那段经历时写道:“当地人很高兴,把收集的化石卖给我们,连妇女小姑娘都加入进来。”——当人们考虑到:孔尼华的绝大部分化石都是村民或工人采集的,按片论价卖价给他的——这些没有记录埋存位置的化石,有什么意义呢?1935年末,正值世界经济大萧条的中期,孔尼华在地质局的任期结束了,他把艾特马和几个工人留在当地,靠妻子和同事的资助继续工作。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一个成年爪哇猿人的右半个上颌化石出土了。他的所有论文,对化石出土位置和发掘过程都只字不提!但英国学者奥克雷(K. P. Oakley)等人指出:“1936年发现的那块化石,是孔尼华的一个雇工,在爪哇中部卡里周索(Kalijoso)以东的湖泊沉积区的地表发现的——地表的发现,根本无法确定年龄!人类学家也许会说:这个上颌显示了“直立猿人”的特征,因此,它至少有几十万岁了。但如果是近代一种罕见的生物呢?用形态学特征来定代就最不可靠了。在第11章中,我们可以看到,大量证据表明象“猿人”这样的生物在近代,甚至今天还有残存。※ 落魄逢贵人,喜从天降1936年的困难时期,新化石出土后,失业的孔尼华迎来了一位名人——夏尔丹(P. T. de Chardin)[1]的来访。夏尔丹是当时世界闻名的考古学家,又是基督教牧师,他正在北京工作,参与了周口店的遗址的发掘工作。夏尔丹访问爪哇期间,建议他与卡内基学会的主席米莱姆联系。于是孔尼华写信给米莱姆,报告他已经接近了一个重要的化石——新爪哇“猿人”的发现。米莱姆的回信肯定了他的意见,邀请他参加卡内基学会1973年3月在费城举办的早期人类专题讨论会。在那次会上,孔尼华加入了世界上在这一领域中领头人的行列。大会的中心议题之一,就是成立一个卡内基学会的执行委员会,资助古人类学研究。突然间,身无分文的孔尼华,发现自己得到了一大笔科研基金。注:[1] 夏尔丹,皮尔当大骗局的重要嫌疑人,相见第九章。第七节 爪哇再出新化石※ 孔尼华的“使命”1929年,在中国出土了另一个被认为是人类祖先的化石——“北京猿人”,它和“爪哇猿人”、海德堡人,一起成了“直立猿人”的代表(简称北京人、直立人)。那时,上述出自中国、印尼、德国的化石,在特征和地位上都不很确定。1930年,荷兰东印度地区地质发展局的孔尼华(G. H. R. Von Koenigswald)被派到了爪哇。孔尼华在《走近史前人》一书中写道:“虽然发现了北京人,还得再找一些直立人的化石,以确立这种化石象人的特征,解决目前的争议。”※ 收买化石,没有原始记录的研究?1931年1月,他到了爪哇,同年8月,他的一个同事在索罗河畔的昂栋(Ngandong)发现了一些类人动物的化石。孔尼华把化石定为尼人爪哇种,年代晚于爪哇“猿人”。1934年,他去了索罗河畔特里尼尔以西的桑吉兰(Sangiran)。他带去了几个爪哇民工,其中包括艾特马(Atma),他的保姆兼化石采集员。他记录那段经历时写道:“当地人很高兴,把收集的化石卖给我们,连妇女小姑娘都加入进来。”——当人们考虑到:孔尼华的绝大部分化石都是村民或工人采集的,按片论价卖价给他的——这些没有记录埋存位置的化石,有什么意义呢?1935年末,正值世界经济大萧条的中期,孔尼华在地质局的任期结束了,他把艾特马和几个工人留在当地,靠妻子和同事的资助继续工作。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一个成年爪哇猿人的右半个上颌化石出土了。他的所有论文,对化石出土位置和发掘过程都只字不提!但英国学者奥克雷(K. P. Oakley)等人指出:“1936年发现的那块化石,是孔尼华的一个雇工,在爪哇中部卡里周索(Kalijoso)以东的湖泊沉积区的地表发现的——地表的发现,根本无法确定年龄!人类学家也许会说:这个上颌显示了“直立猿人”的特征,因此,它至少有几十万岁了。但如果是近代一种罕见的生物呢?用形态学特征来定代就最不可靠了。在第11章中,我们可以看到,大量证据表明象“猿人”这样的生物在近代,甚至今天还有残存。※ 落魄逢贵人,喜从天降1936年的困难时期,新化石出土后,失业的孔尼华迎来了一位名人——夏尔丹(P. T. de Chardin)[1]的来访。夏尔丹是当时世界闻名的考古学家,又是基督教牧师,他正在北京工作,参与了周口店的遗址的发掘工作。夏尔丹访问爪哇期间,建议他与卡内基学会的主席米莱姆联系。于是孔尼华写信给米莱姆,报告他已经接近了一个重要的化石——新爪哇“猿人”的发现。米莱姆的回信肯定了他的意见,邀请他参加卡内基学会1973年3月在费城举办的早期人类专题讨论会。在那次会上,孔尼华加入了世界上在这一领域中领头人的行列。大会的中心议题之一,就是成立一个卡内基学会的执行委员会,资助古人类学研究。突然间,身无分文的孔尼华,发现自己得到了一大笔科研基金。注:[1] 夏尔丹,皮尔当大骗局的重要嫌疑人,相见第九章。第八节 卡内基学会的作用卡内基私人基金会,在这次科研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导向作用。所以,有必要分析一下基金会的意图和实施情况。基金会和米莱姆主席的作用,提供了一个很好的案例,在第10章,我们也对洛克菲勒基金会对“北京猿人”研究的导向作用作了剖析。※ 打破宗教观,推进人类进步卡内基学会1902年1月成立于华盛顿。1904年,大会做出修正案后正式启动。它由24家董事会承办,由委员会管理日常事物。该学会包括12个科研分部,其中就有进化论的研究。它还资助威尔逊天文台,在那儿的系统研究诞生了“宇宙大爆炸”模型。可见:卡内基学会资助的进化论、宇宙学,这两个活跃领域的研究,对早期宗教宇宙观向现代科学宇宙观的转变,起到了关键作用。象安德鲁卡内基这样的大富翁,他们的兴趣,已经从传统慈善性的社会福利、宗教、医疗、教育,转向了科学研究、试验和观测——他们认为这是人类进步的象征。这种转变,显示了包括进化论在内的现代科学及其世界观,已经统治了世界,尤其渗入了最富有、最有影响力的人的灵魂,使他们认定科学是人类进步的最大希望。※ 野心勃勃的米莱姆卡内基学会的主席米莱姆认为:科学的功绩,更大程度上归功于基础科学和信仰的研究。他支持资助孔尼华在爪哇的研究,正是基于这种思想。象卡内基基金会这样的组织,是有办法影响哲学和信仰的,他们只需要选择性地资助特定项目,然后发表结果就行了。“能够资助的项目是有限的”,米莱姆写道:“我们的策略是,在每一个阶段,都选择资助对人类影响最大的问题。”人类进化的问题正满足这一要求。米莱姆本人是一个古生物学家,他1931年一次演讲时说:“对生命历史的研究,花去了我大半生的精力,我的脑海中完全饱和进化思想,这种观念在成长壮大,是我所有知识中最重要的真理。”虽然米莱姆是基督徒,但这个信仰摆在科学之后。1931年他的演讲中还说道:“我第一次接触科学,是上小学时,一次我放学回家告诉母亲:‘老师给我们讲了十五分钟,说《圣经》所说的创世纪的一天,是个漫长的创造过程,和现在24小时的一天不是一回事。’于是母亲和我展开了讨论,母亲是基督教苏格兰长老派信徒,她说我们老师的话是异端。但老师的话却播下了种子,在以后的几十年,我一直都要摆脱它,而现在我认识到:科学的元素,从创造论的角度说,就是没被污染修饰过的造物主的遗迹。”背弃了《圣经》的信条,米莱姆设法把达尔文主义发展成一种宗教。1924年乔治华盛顿大学一次集会演讲中,米莱姆说到了进化论:“除了展望人类发展进步的前景,什么能给我们精神世界提供那么大的支柱呢?”他坚信科学能给人一个神一样的角色,指导未来的发展。1925年,他对卡内基学会的董事会议上讲道:“科研是一种手段,以此可以把握人类进化的方向……我相信如果能给人类这样一个选择的机会:是选择遵从高级生命安排的进化方向,去随波逐流,还是选择按照高级生命设立的法则,来自己把握人类的命运?人会说:我选择后者。”“按照古老的传说,人类被逐出伊甸园,以免他们学得太多,能够主宰自己的命运。一柄烈火剑高悬东门,迫使人类在地上劳作,直到人类认识自己力量的价值为止。人类正在学习耕耘自己的命运,正在学习运用自然规律塑造自己的命运。将来的书中会这样续写:‘人类终于走到了这个阶段,重返伊甸园,抢下高悬的烈火剑,用这柄权杖照亮自己的生命之树。’”抢走烈火剑照亮自己的生命之树?人们会想:有地方让象米莱姆这么不知足的科学功利者,和上帝分庭抗理吗?第九节 重返爪哇※ 收买村民找化石,反遭算计被卡内基基金武装起来的孔尼华,1937年6月重返爪哇。一到那里,他就雇了几百个村民去挖掘化石,这下收获甚大,但几乎所有化石都是颌骨和颅骨残片,且都出自桑古吉兰的地表,根本无法确定年代。桑吉兰的发掘工作进行时,孔尼华主要在200英里外的班登(Bandung),只是有时接到化石发现的通知后,去那儿看一下化石的地层。1937年秋天,艾特马写信给孔尼华,发掘出了一块很厚的灵长类颞骨化石。据说出自近河岸处一个叫卡里吉莫( KaliTjemoro)的地方,正好在桑吉兰的沙石沉积层。孔尼华乘夜车赶了过去。次日一早,到了该遗址。他说:“我们动员所有的挖掘者,让他们看了那块颞骨,高额悬赏发现这块头骨其它碎片,一片重赏一毛钱!这是天价了,因为普通一枚牙齿只给半分或1分钱,之所以压到这个价钱是因为我们用现金付款。而且一个爪哇人要挖出三枚牙齿,他们不换成钱就罢工,我们被迫买下大量毫无价值的口腔碎片,还得运到班登扔掉。丢在桑吉兰,那些爪哇人会不断挖出来循环地硬卖给我们。”重赏之下,人们很快挖出了预期的头骨片,孔尼华后来回忆说:“那个地点在小河岸边,那个季节快干了,颅骨片是从特里尼尔地层的堆积的沙石中冲出来的。在一堆兴高采烈的土著人的簇拥下,我们爬上了小山,搜集每一块骨片。我低估了这些人的心计,因为我承诺的是——头骨每一片化石一毛钱,他们背着我把大块化石敲碎,按片卖钱大赚一笔!”……我们收集了约40片化石,30片和颅骨相关……它们组成了一人几近完整的“直立猿人”头骨——我终于找到它了!※ 出处满山遍野,是一个个体?!孔尼华如何知道那些从山表面四处捡到的,30个碎片都出自同一地层?而且是更新世中期的地层,还属于一个个体呢?如果当地人从别处捡了颅骨,敲碎后,先卖给孔尼华一片,其它撒在岸边,而后装模作样的捡起来早冒领赏金呢!孔尼华用30个碎片组建了一个颅骨,取名“直立猿人II”,并给杜布瓦送了一份原始报告。这个颅骨比杜布瓦发现的完整得多,孔尼华认为杜布瓦发现的爪哇猿人前额太低,太原始,而自己发现的,才接近人进化的中间环节。※ 遭前辈棒喝那时杜布瓦已经承认他的“爪哇猿人”只是个猿了,他反对孔尼华的重建“爪哇猿人”的观点,并公开发表文章说:“孔尼华在制造一场骗局。后来杜布瓦又收回了严厉的批评。说孔尼华那么做可能不是有意的。※ 巨人化石,年龄未知孔尼华的观点得到了魏敦瑞(F. Weidenreich)的支持。魏敦瑞1938年负责北京周口店考古工作时,在权威性的《自然》杂志上撰文说:“孔尼华的发现确立了‘爪哇猿人’的位置,它是人类的祖先,而不是象最初发现者杜布瓦后来判断的是一个长臂猿。”1941年,孔尼华在班登时,桑吉兰的一个挖掘工给他送去一个很大的下颌化石,孔尼华认为那无疑是人类祖先的下颌,并把它命名为巨人古爪哇种(Meganthropus palaeojavanicus,以下简称古巨人),它比现代人的下颌大一倍。我们仔细研究了原始论文,发现古巨人的下颌没有确切的发掘位置,他至少三篇讨论古巨人的论文,都回避了这个最基本的古人类学问题。他除了说出自普沿岗(Pujangan)的沉积层,就没有进一步信息了。原始文献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桑吉兰的一个当地人,也不知什么叫名,找到了巨人化石,交给了孔尼华。因为没有确切的埋存位点,古巨人的年代还是个谜。孔尼华认为古巨人是人类进化走入巨大体型的一个旁支,他还发现了一些更大的牙齿化石,显示当时人的体型比巨人还大,取名为“巨猿”。孔尼华认为巨猿是近代的物种,但魏敦瑞鉴定巨大牙齿之后,得出了另一个结果:他说巨人和巨猿都是人类祖先,他设想的进化路线是:巨猿 → 巨人 → 直立猿人 → 智人,体型渐小。现代大多数专家认为巨猿是生活在更新世中期至早期的一个变种,不是人类直系祖先。而巨人,比孔尼华认为的更象直立人。1973年,杰考布(T. Jacob)提出巨人化石可归为南猿。这也是个破格的观点,因为标准进化论认为南猿从未走出非洲。第十节 爪哇的后期发现——双重标准大曝光巨人古爪哇种是孔尼华最后一个重大发现,但爪哇的化石发掘工作一直持续至今,马克斯(P. Marks),杰考布,萨托诺(S. Sartono)等都报导过一些发现:认为直立猿人生活在更新世中期,但他们都象孔尼华一样,雇当地人在地表搜寻化石,所以年代都只能是猜测的。例如:1963年8月,杰考布报道:桑吉兰地区的一个农民耕地时发现了颅骨残片化石。骨片复原后很象直立人,尽管他说颅骨出自更新世卡布(kabuh)沉积层,却回避了确切埋存位置。所以真正能认定的,是——年代不确定。1973年,杰考布对桑吉兰——所有后期“直立猿人”化石的诞生地,做了有趣的记录:“遗址貌似丰产化石,实际有特殊的隐情……主要因为出土位点被当地人掩藏起来了。当地人都是化石采集人,都知道重要化石能卖好价钱。老手总是从新手那里搞来化石,而且,为了不丢掉收入来源,人们不报告埋存位置,有时还不一次卖掉所有化石,留一点以后卖高价。”这么不合科学规则的发现——竞被学术界无条件承认,接受了!如果一个年代反常的化石有这样的背景,无情的批判就要让它无法立足。双重标准——在古人类进化的研究太普遍了——用过分严格的标准去刁难反常的考古事实,同时用过于宽松的标准来接纳符合进化论的发现。第十一节 年代糊涂帐现在我们来捋顺爪哇化石的年代问题,主要讨论最适宜的K-Ar法钾——氩定代法。也顺便分析其它化学方法及同位素定年法。杜布瓦发现的“爪哇猿人”,出自卡布沉积层,K-Ar法测出的年龄是80万年,另一些爪哇化石出自普沿岗(Putjangan)沉积层的哲蒂斯(Djetis)带,杰考布的K-Ar结果是190万年——惹了祸了。因为大多数爪哇直立猿人包括巨人都被划入了哲蒂斯层,那就都有190万年。但非洲“直立猿人”的年龄只有160万年,按现今正统的进化论,直立人只在非洲进化,100万年前才走出了非洲。当然,有学者认为巨人化石应归为南猿。如果认可这一点,意味着南猿190万年前就走出了非洲,或者爪哇有南猿独立进化自成体系。这两个结论都为正统的进化论所不容。要知道,K-Ar定代法给出的190万年不是糊弄人的,杰考布和柯蒂斯试用此法给大部分爪哇遗址定代,发现很难得出有意义的数据,换句话说,就是结果与期望值差别太大,以至不得不用“样品被污染”,来解释那些糟糕的结果。1978年,巴慈拉(G. J. Bartstra)报道了K-Ar定代法测定哲蒂斯层的另一个结果——小于100万年。前面说过,“爪哇猿人”的大腿骨和颅骨不是一种生物的,大腿骨是现代人类型,一个可能是从上面地层混入了中新世地层,另一个可能是:现代体型的人,与那个颅骨代表的“猿人”(或猿)—同生活在那个年代。从本书后面的证据来看,这个判断没有问题。还有一种化学定代法——F(氟)含量法,它只适用于鉴定同一地点的化石是否同龄。其原理是骨头从地下水中吸收F,如果两块骨头化石F/P比例(氟与磷酸盐的比值)一致,说明它们埋藏的时间相同。但是,不同地区地下水的氟含量地下水流速、地层性质等不同,所以不同遗址出土的化石F/P含量没有可比性,不能用该法做判断。1973年戴(M. H. Day)和莫里森(T. I. Molleson) 的报告中,对“爪哇猿人”的两块化石鉴定发现:F/P比相同,因此他们应为二者是同代沉积的。如果以前的众多分析无误,“猿人”化石的颅盖骨是猿的,大腿骨是智人的。那么根据戴和莫里森的报道,不难得出80万年前的中更新世,已经有现代型人类存在的结论。但是,戴和莫里森对爪哇特里尼尔全新世化石也做了分析,发现F/P比和中新世的化石也相同!这样,爪哇化石的F/P分析就无意义了。F/P定代法的发明人奥克雷( K. P. Oakley)指出:象爪哇这样有过火山的活动地区,不同时期沉积的骨骼,F/P比可能都相同。……所以说,F/P比不能证明80万年前的爪哇有现代人生活,但了也表明: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N(氮)含量法也试用过。杜布瓦把颅盖和股骨化石取样熬成骨胶,测过含量,而戴和莫里森试图校正杜布瓦的结果,他们预处理样品,除去可溶性N,再鉴定N含量,结果测到的N含量极低。这个结果虽然与中新世的年龄相容,但他们没报道一个重要事实——爪哇骨化石N流失量太快,连近期的全新世骨化石含氮量都很低。所以该法说明了什么问题。综上所述,爪哇化石的年代很混乱,因为定代的前提就有问题——最初的“爪哇猿人”是时隔近一年,相距45英尺的两种生物化石拼出来的,颅盖骨是猿的,大腿骨与近代人一致——后期“爪哇猿人”都是地表发现,无法确定年代,猜测性地归入了“哲蒂斯”地层,这样,化石本身的定代必然混乱不堪。唯一能印证的一个结果,就是不能排除80万年前有现代体型的人类生存的可能。第十二节 错误阐释和误导宣传许多涉及进化的书,让你一眼看去就形成一个印象:“爪哇猿人”存在于50~200万年前,一个在科学上混乱得没根据的假设,当成真理介绍给世人。1978年出版的《人类进化的化石证据》一书,作者牛津大学的解剖学教授列克拉克(W. E. Le Gros Clark,以下简称列)和洛杉基加州大学古人类学助教坝贝尔(B. G. Campbell),书中用醒目的表格(表8.1),展示了“爪哇猿人”的系列化石,这些化石被广泛引用,来证明人是从“猿人”进化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