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右想,莫卡咬咬牙,决定还是把那东西给塞回裤子里比较妥当,可因为男人早上睡醒后那东西都是挺立状态,再加上是第一次看到除自己以外男人的东西,更何况那东西还比自己的大很多,莫卡有些受惊,就更手忙脚乱了,费了好大的劲才勉强把东西塞回去,然后开始拉拉链,莫卡的额头都弄出汗水了,小声的抱怨:“睡的还真沉”。 “你在干嘛。” 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下面的莫卡抬起头,脸上的绯红已经换成了苍白,辰格盯了盯莫卡,再把目光放在拉住他裤链的那双手上,莫卡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怎么会刚刚好在这节骨眼上辰格就醒了、 “你,你别误会,我,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 “我,我只是想把它送回家,就这样而已,你最好不要想太多。”莫卡慌张的收回双手,说着语无伦次的话,辰格坐了起来,拉上拉链:“你跑我床上干嘛。” 莫卡也跟着坐了起来:“我跑你床上?你再睁开眼好好看清楚,是谁跑谁床上,别把我说成那么随便的人好不好,也不知道是谁,半夜三更就……”莫卡越说越小声,到最后就没了声音。 辰格看了看周围:“那你干嘛不叫醒我。”完全没有一点理亏的意思。 这个问题把莫卡问住了,纠结了半天想找个合适的答案,而辰格也就随便问问而已,也没打算要答案:“快点起来吧,得回去了。” “那不去加勒比了?”莫卡有些失望。 “你到底有没有看票,圣诞狂欢节只开放昨晚。” 经这么提醒,莫卡才从包里摸出被保存的还很新的票,仔细阅读最下面的小字,然后失望的又倒回床上,双腿乱蹬,每次莫卡耍脾气时就会这样:“我还好期待的说,有没有搞错啊,什么破圣诞节,圣诞老人都给我什么了?倒霉透了。” “好了,别耍任性了,快起来。” “我就是不甘心。” “有什么好不甘心的,明年再带你来不就行了。” 辰格的话音刚落,莫卡就在床上不动了,寻味着辰格说的这句话意思,战战兢兢的问:“你的意思是说,你明年还会带我去?” “不用把我的话再重复一遍。” 莫卡从床上跳起来:“那好,这可是你说的,我可一点都没有强迫你,明年要是你不带我来,我就诅咒你这一辈子都讨不到老婆。” “罗嗦什么,走了。” “等等我,鞋还没穿好。”莫卡连鞋后跟还没来及拿起来,就急匆匆的踩着跑了出去,到楼下柜台结账时,莫卡特地嘱咐老板娘告诉梦梦,“再见”两个字。 回去的路途中,莫卡看到辰格把手机放在挡风玻璃那里,一把就抓过来:“我得在你手机的备注事项上写好,免得你明年把这事给忘记了。”莫卡认真的摆弄辰格的手机:“设十个闹钟,我就不信提醒不死你。” “你还是小孩子吗?” 莫卡没说话,弄完了备注事项后,莫卡偷偷瞄了辰格一眼,然后用辰格的手机拨通了自己的手机,看到自己手机来的这个号码时,莫卡忍不住有些小激动,不给我手机号码,我总有办法拿到,骚扰死你。 “我说,辰格。” “恩。” “明年还要一起过圣诞节,对吧?” “你还要提醒我多少次。” “我这不是怕你忘记吗?如果那时你有女朋友了怎么办。” “好好好,不管明年这个时候会怎么样,我都陪你过,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莫卡轻轻的笑了。 “满意了?” “满意了!”[NO.1 吻,只代表晚安而已] 尽管去不了加勒比,可这个圣诞节并没有结束,莫卡为了对自己昨天指错路的行为道歉,准备请辰格吃顿大餐,一份肯德基的特大份全家桶。 道路如同一张长满青春豆的脸,凹凸不平,像伍区洋的好车开这种地方就显得有点吃力了,不过辰格还是开上来了,这里是学校附近的一座小山,以前莫卡都是走路上来的,这次坐车把他颠簸的胃都快要从鼻孔里蹦出来了,山上面有一座小庙,是很久以前修建的,因为达不到成为旅游项目的标准,很少有人问津。小时候,莫卡的爸爸经常带他到这里来玩;长大了,莫卡就把辰格带上来玩。 莫卡把全家桶放在车前盖上,然后用手按了按:“我看电影里那些人都坐在汽车前盖上,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坐上去。”莫卡跃跃欲试。 “坐吧,反正又不是我的车。” 得到了辰格的批准莫卡就一屁股坐上了前车盖,把可乐放到嘴里吸了一大口:“再过段时间,这里就要被建筑公司承包下来建房子了。” 辰格没有说话,只是盯着面前的那个破旧不堪的寺庙,尽管这里的景色真不怎么样,但没有了那些需要应附的生活和人,这种感觉已经很久违了。莫卡又接着吸了一口可乐,冬天喝可乐更冷了:“虽然我也知道钱很重要,可是有时候也想停下喘口气,辰格,照我这种性格和对钱消极的心态,我以后能做什么呢?我已经大三了,以前大一、大二的时候吧还不觉得,可真要出社会了,我就有些怕了。”见辰格还是没有说话,莫卡突然意识到自己有点说太多了:“触景生情了,你完全可以无视我。” “我真不想说些恶心的肉麻话来开导你,每个人都有让自己幸福的理由,也许是为了孩子,为了恋人,为了朋友,为了父母又或者为了素不相识的人,你也会有的,总有那么一天,有那么一个人会用尽全力让你幸福的,莫卡。” 莫卡看着辰格,深邃的双眸让他跌了进去:“我其实特喜欢听你叫我的名字。” “我看你是有病吧。” “因为你声音好听北,把我的名字也叫的很好听。一听你叫我,我就觉得幸福了。” “我为什么要让你觉得幸福。” “别太小气嘛,干脆,等那个让我幸福的出现之前,你就先代替代替。” “美的你,我拒绝。” “辰格是个小气鬼!”莫卡冲着辰格的耳边大声嚷嚷。 辰格往旁边闪了闪:“你小声点。” “为什么小声,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个小气鬼,既然你这么小气,那我就一个人把这份全家桶吃完了。”莫卡把全家桶抱在自己怀里。 “吃完了,你就再走路下去买一份上来。” “美的你。”莫卡学着辰格的回答,从桶里抓出一个汉堡,如果真有辰格说的那个会让他幸福的人,那莫卡希望他永远不要再出现,因为此刻的他就已经幸福了,他被自己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汉堡被莫卡都捏变形了。 “喂,你不吃别浪费粮食。” “浪费粮食也不给你吃。” “还真是任性。” ……………………………………………………………………………………………… 回家的路如同来的时候那样颠簸,莫卡后悔刚才吃太多了,那些东西现在都争先恐后的想往外涌,辰格扫了一眼脸色不太好的莫卡:“这就是浪费粮食的报应。”说是这样说,但辰格还是放慢了车速, “你少在那里说风凉话了,呆会儿下山在药店门口停一下我去买点晕车药。” “不管用的。” “不管用那干嘛叫晕车药。“ 车子停在药房门口后,莫卡就冲了进去,出来时提了一大包药。 “你这是晕车,还是治疗绝症呢?” “辰格,你嘴巴未免太坏了。” 车子开回大厦下时,已经面目全非,这两天还真是辛苦这个车子,莫卡想解开安全带,却发现被卡住了:“这伍区洋的车跟他人一样破。”这莫卡的嘴巴也没好到哪里去。 “别瞎扯。”辰格倾身上前帮莫卡看安全带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这一靠近就把他身上那股甜味全都带进了莫卡的脑子里,莫卡低头看着辰格的侧脸,内心想吻下去的冲动已经快要侵占整个思想,他不安的扭动着。 “你能不能别动,挡着光了。” 莫卡咬着下唇,心里不停的,重复的给自己做思想教育:不行,莫卡,别做傻事,别冲动,莫卡,快想想那些女人,想想以前看的毛片。可现在除了辰格,他什么都想不起来。 安全带终于打开了,莫卡飞速的打开车门:“我先走了。”说完连头也不回,就大步的往大厅里冲,这个圣诞节真是过糊涂了,脑子都不正常了。 打开门郝帅就出来热烈欢迎:“当当当,圣诞快乐。” “高姗姗呢?” “她说昨晚跟我一起过,今天要跟爸妈一起过。” “这种鬼话你也信。” “你别说我,老实交代,昨天晚上怎么没回来。” 莫卡狠狠的瞪了郝帅一眼:“我警告你,什么都不要问,问了也白问,我是不会告诉你。” “哟,是和辰格有什么私密的事不能告诉我。” “老子叫你乱说,叫你乱说。”莫卡对着郝帅一阵拳打脚踢,就凭着这顿拳打脚踢,郝帅非常确定这次出去肯定有什么。 辰格停好车后才发现莫卡买的药还放在副座位上的,他提着药到了19楼,按了一下门铃,莫卡刚打累了倒在沙发上休息,郝帅透过猫眼看了一眼:“咦,辰格怎么到这里来了。”正准备开门,莫卡就冲了过来,一脚把郝帅踢老远:“你走开。” 莫卡扯了扯衣服,打开门,为了以防被郝帅看到,他走出去轻轻的合上门:“你怎么上来了?” 辰格把药递给莫卡:“不舒服就吃了药再睡觉。” “恩。” 见辰格正要离开,莫卡叫住:“那个,要不要进来坐坐。” “不用了。” “那我送你到电梯那里。”明明电梯就在没几步的距离。 辰格没有说话,莫卡跟在辰格的后面,直到看到辰格走进电梯里,他就站在电梯外面看着辰格,现在的气氛有些尴尬,有些暧昧,有些说不清道不明。 “喂,你那样依依不舍的看着我干嘛。” “我吐你一大坨口水,还要不要脸了,谁依…….” 辰格按住电梯门,上前一步,俯身靠近,轻轻吻住了莫卡的唇,陌生并且温暖的触感让莫卡内心颤动不已,一瞬间就沉沦了下去,这个来自于辰格的吻让他无法招架,轻轻一吻后,辰格贴在了莫卡耳旁轻声说:“晚安,莫卡。” 直到电梯关上,莫卡的意识才逐渐有些清醒,但依旧昏沉,刚刚发生什么事了?被吻了,我被吻了,我被辰格吻了。莫卡慢慢的整理出这些句子。 电梯里的辰格,双后插在裤包里,把头靠在电梯墙上:自己竟然真的吻下去了。 看来辰格肯定在外国呆过,说晚安时还习惯吻别人,那只是礼貌而已,所以,那个吻,只是代表晚安。莫卡想尽理由来安慰自己躁动不已的情感。 回到房间,郝帅正准备问发生什么事了,莫卡伸手阻止他:“你别过来,别靠近我。” “我怎么了我。”郝帅简直太委屈了。 “别用你那一身臭气把我的感觉污染了。” “你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就最好,我要去睡了。” 莫卡重重的关上门,伸出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双唇,身上残留着辰格留下的味道,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再也却无法入睡。 不会,肯定不会是喜欢,我将来可是要娶个老婆,再生个孩子的,怎么可能为了个辰格乱了前进的步伐,这可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可如果不是喜欢的话,那这种一直想对他好的心情又是什么呢? 圣诞老人啊,你给我开了多大的一个玩笑![NO.1 再也不要] 因为那个吻,莫卡这一个星期的晚上都没有真正入睡过,这种感觉竟像个初尝恋果的怀春少女,夜里会突然睡着睡着就睁开眼睛,紧接着回想起那晚的事,然后笑着用力的搂住枕头再次睡去,辰格的出现,让莫卡的世界措手不及。 他每天都在为自己找无数个不喜欢辰格的理由,然而更多喜欢辰格的理由却无端的从四面八方涌过来,任凭莫卡怎么推挡,依然毫不留情的被淹没。 他倒在客厅的沙发上,盯着手机屏幕辰格的号码,反复思量着。这是一件矛盾并且折磨人的事情,如果打给他吧,怕打扰到辰格而讨厌自己;可是不打吧,就觉得这空虚的气氛会让人疯掉。 “郝帅,你在干嘛?”莫卡问正呆在房间里的郝帅。 郝帅当然不能说自己正在看着毛片DIY,他努力稳了稳情绪:“没干嘛,有事能不能呆会儿谈。” “为什么不能现在谈。” 郝帅此刻手正忙,被莫卡一问,又只得停下来:“我有事。”说完又继续,好不容易来了感觉。 “你觉得辰格这个人怎么样?”莫卡完全无视了郝帅说的话。 郝帅气得直哆嗦,打算不理会莫卡。 “我问你呢。” 被几次打断的郝帅终于没了心情,关掉激烈的动作片,大力打开卧室门:“有时候我恨不得掐死你图个清净。” “你吃炸药了啊你。” “是啊,没处发泄,刚问我什么来着?” “我说辰格这个人怎么样?” 郝帅装模作样的摸摸下巴:“你直接用肉眼就可以看出他这个人怎么样吧,各方面又出色,性格又温柔,简直是讨人喜欢到无可挑剔啊。” 莫卡静静的听着,辰格对自己也不温柔,自己没理由会喜欢他吧。 “所以啊,你喜欢上他也是情有可原的,那只能说明你对女人的意念不够坚定,像我,雷打不动。”郝帅补上这炸弹性的话语,把莫卡轰的脑子空白。一屁股从沙发站起来,极力否认:“谁喜欢他了,你别随便张着嘴巴乱说话,我就无聊随便问你一下辰格的事,我就是喜欢他了?我就跟他吃了两顿饭,我就喜欢他了?我就跟他出去玩过一次,我就是喜欢他了?我就是多看他几眼,我就是喜欢他了?我,我就是想对他好一点,就是喜欢他了?什么鬼逻辑,我要去上课。”这话,莫卡是说给郝帅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下午第二节课,莫卡上完厕所无意往栏杆外瞄了一眼,就看到辰格和苏瑞在一起,莫卡只看得见辰格的侧脸,而那种温柔永远都不是属于自己的。他再看看苏瑞漂亮的脸,一股自卑从内心深处最黑暗的地方爬起来,把他死死的束缚着。不就是一个吻吗?被搞得晕头转向的也只有自己一个人而已,像个傻瓜一样,自己可是个男人啊,而且能做辰格的恋人,也至少要优秀的足够配的上他吧。 我是什么呢?只是个平凡的别人都不会多看一眼的人罢了。一个普通的人就得好好过自己普通的生活,如果站在不属于自己的地方,是会被笑话的。就算喜欢辰格又怎样,谁又会相信辰格喜欢我呢,连我自己都不会相信。更何况我也不喜欢辰格,我只是太寂寞了,莫卡这么想着,再次看了那个方向一眼,默默的走回教室。 一个人的情绪是可以被另一个人完完全全左右的,莫卡算是彻底的体会到这一点了。老师在台上讲的是什么,莫卡明明很认真的听着,却记不下来。 “最近,那个大一的苏瑞好讨厌,经常看到她和辰格在一起。” “我都看见好几回了,该不会让她抢先一步了吧。” “有人上个星期平安夜那天还看到他们两个人在一起。” “讨厌啦,我的辰格才不要让给谁。” “谁叫人家长的漂亮,像辰格,长的不漂亮身材不好的,他能看得上眼吗,你就认倒霉吧。” “真是不甘心啊,我也好想和辰格在一起。” “别做春梦了。” 那天把辰格叫出去的女生应该就是苏瑞吧,如果不是自己拿伍区洋对自己做的事来死皮赖脸的让他去玩,也许他早就和苏瑞一起过个浪漫的圣诞节了,这么想来,一直都是自己硬要呆在他身边。 莫卡把脸趴在桌上,弓着身体,好难受。不就是他和个女生在一起吗,怎么会这么难受,莫卡的心像抽筋一样扯得整个五脏抽搐不已。 好久,莫卡苦笑了一下,承认吧,这么痛的感觉就是喜欢上他了吧。 还真是讽刺,直到看到他和别的女生在一块,才认清这种感觉。 站在篮球场上的莫卡有些魂不守舍,好累,这节体育课下课后就可以回家了,莫卡只想回去睡觉,这时一个篮球飞过来直直的砸向他的脸,篮球落地了,莫卡的鼻血一点点的流下来,周围传来女生的耻笑声和男生的数落声。 “有没有搞错,你到底玩不玩。” “真是的,一直觉得他是个怪人,你刚看到没,像个傻子一样站在那里等着球砸他。” “不就被篮球砸到了,至于吗,你看他的脸色,不会是还要给他叫救护车吧,笑死人了。” 莫卡有些狼狈的道歉:“抱,抱歉。” 老师走过来:“没事吧,这节课你不用上了,快去医务室看看。” 莫卡点头,捂着流血的鼻子离开了,他没去医务室,他哪都不想去,只想回家睡觉,睡着了就不会痛了。可老天似乎还嫌他不够倒霉,走到校门口就正好碰到苏瑞和辰格,莫卡现在只希望辰格没有看到他,但希望只是希望而已。 “喂,你的脸怎么了。”辰格看着用手捂住鼻子的莫卡。 莫卡不说话,只顾着走,被辰格一把抓住,伸手想拿开莫卡的手:“让我看看!” 莫卡一把推开辰格:“别管我。” 辰格这才看到了莫卡的脸,鼻子的血还在往下流,辰格心里一紧:“谁弄的?” “你管我那么多干嘛,反正谁都不喜欢我,你也不用假兮兮的装着关心我,我莫卡用不着你可怜。”莫卡头也不回就跑了,一直跑,跑到胃疼也不想停下。连电梯都不愿意坐,直接爬的楼梯,19楼是个漫长的距离,最后累的再也爬不动,莫卡找了个台阶坐下来。 “谁允许你就这么跑掉的?”辰格的声音紧随其后,还有点喘。 莫卡有些诧异辰格竟会跟来:“你,你跟过来干嘛。” 辰格没有理会莫卡,抓起他的手就往楼上拖,莫卡想挣脱却又挣脱不开:“都叫你别管我了。” “我不管你,谁管你。” “我不要你管,让我自生自灭算了。” “别给老子说这种蠢话,听到没。”辰格的声音有些微怒。 这是第一次,莫卡看到辰格这么凶。莫卡不敢说话了,任凭自己被辰格拖进他的浴室里,把脸上的血给洗干净。 “把头仰着,一会儿就好了。” “哦。” 莫卡仰着头站在客厅,看着天花板,慢慢冷静下来,把所有的事全都理了一遍,觉得自己太不是个东西了,明明辰格从始至终就没有做错什么,他只是不喜欢自己罢了,自己却把所有的情绪加给他,还冲他发火,明明就是自己无法释怀对他抱有的幻想。 “你这么跑过来,苏瑞会有意见吧。”莫卡小心翼翼的试探。 “关她什么事。” “我,恩。”莫卡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不该问。 “有话就说。” “我听说,你和苏瑞好像在一起了。” “你相信了?” “我相不相信无所谓吧,反正又不关我的事。”莫卡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既然你无所谓,我也没必要告诉你了。”辰格的话语里带着些许不悦。 莫卡笑笑,笑的比谁都还难看:“也是,你私密的事,当然不用告诉我,哈哈,你以为我真想听呢,那你就想错了,我只是站在朋友的立场问问而已。” “有时候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一会儿摆出那种受伤的表情,一会儿又若无其事的样子,让辰格不知道如何是好。 “是啊,我在想什么呢?”莫卡喃喃自语,然后认真的看着辰格,话语不经大脑脱口而出:“也许我是想,我想成为你最偏爱的那一个。” 看到辰格面无表情的脸,莫卡慌忙的补上一句:“跟你开玩笑呢,被骗了吧。” “叫你把头仰好。” “知道了,也不用那么大声,我又不是聋子。” 莫卡重新仰起头,看着天花板,再也不要说出那种丢脸的话了,再也不要在你面前暴露我脆弱的感情。 “还痛吗?” 莫卡摇头:“已经痛的感觉不到痛了。”[NO.1 以朋友的身份喜欢你] “9月,10月,11月,12月,1月。”莫卡喃喃自语的数着日子,不知不觉已经认识辰格151天了,虽然每天都在告诫自己不能喜欢上辰格这个男人:莫卡同志,挺住。坚持就是胜利,胜利了就有老婆和孩子了,冲啊。可敌人的火力相当强大的,撞的莫卡的心到处乱窜,想起那天等鼻血一止住就找借口溜了,还真是丢脸。 手机的振动声打断了莫卡的思路,是苗音南来的电话,音南是莫卡为数不多朋友中唯一的女性,高中还没毕业就辍学了,说是要去打拼一翻自己的事业。可出去还没有两个月,就被个包工头看上了,包工头喜欢承揽工程,于是他也想把音南给承包下来,刚开始音南不同意,她心里还恋恋不忘前男友,前男友是个喜欢坐船的人,最高的经录时同时踩了9支船。女人啊,永远都学不乖,明明就被伤的很深,明明就发誓再也不要想起那个男人,可她心里明白,那只是逞强而已。 包工头用钱和决心,最终还是在一年后打动了音南,她就懒得去工作,天天呆在家里被人养着。莫卡一点都不夸张,音南以前是个身材好的美女,可自从过上了这种懒惰的生活,莫卡亲眼见证她开始从XS号变成了XXL号。 音南从没有提过那个包工头的样子,每次只是淡淡的带过,叫也是叫陈老五,这一度让莫卡以为那包工头肯定是个30多岁的秃头老男人,所以音南不好意思说太多,直到有次见到包工头的样子,莫卡觉得自己被欺骗了,那个包工头明明就是才20多岁,是个英俊的男人,而且还有个好听的名字叫陈思宇。 “音南啊,怎么今天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你那有气无力的声音是怎么回事,接到我电话不高兴怎样,出来吃东西。” “你在哪?” 莫卡慢吞吞的走下楼,到了音南说的那个地方,音南没有等莫卡已经在开始吃了。 “你前段时间不是说要减肥吗?” 音南耸耸肩:“有什么办法,每次想减肥时,饿着又觉得我干嘛要亏待自己,人来一趟世界不容易,吃饱了再死没什么遗憾。可一吃完,我又觉得,人来一趟世界不容易,不能穿漂亮衣服就死了,真是遗憾。” 莫卡点了杯茶:“你就纠结吧你,不是我说你,虽然胖胖的也很好看,但也稍微克制一点,如果哪天老五不要你了,你就真的一无所有了,你也不想想你有多少年脱离社会了。”七年基本上没有接触过外面的世界,这是个惊人的数字。 “少说我,你以为自己好的到哪里去。” “总比你好那么一点点。” 音南瞅瞅莫卡难看的脸色:“我看说不定,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莫卡低头看着玻璃杯里淡绿色的茶,照出自己的样子:“呐,音南,你说如果我喜欢上了个男人,会怎么样?” “这个嘛,下场会很惨,你会被周围的人嫌弃,你会被社会大多数唾弃,你会让你妈哭泣,你会承受来自各处的压力,你会得不到别人的理解,你还可能会觉得很寂寞。”莫卡被音南说的渗的慌。 莫卡捏紧了手,音南伸出手放在莫卡的手上拍拍:“可是啊,你也会幸福的。” “那幸福的代价也太大了吧。” “本来这就不是一件错误的事,只是被一些人丑化,那些人恐惧和自己不同的事物,然后用他们的力量把整个世界都扭曲了,所以有些人即使是喜欢同性的也不敢表露出来压抑再压抑,真正能把这条路走下去的人很少,大部份走到半途还是顶不住逆流的阻力放弃了。所以我说莫卡,喜欢上一个男人确实需要勇气,而喜欢上这个男人以后怎么去选择才是这条路上最困难的事。” “被你说的那么可怕,我哪还敢。” 音南笑笑:“傻瓜,爱情不是你想收回就能收回的,当然首先说明,我可是绝对没有意见的,不过尽可能找个帅一点。” “你少笑话我,八字还没一撇呢,说不定这辈子都等不到他喜欢我那一天。” “你也太悲观了。” “是事实,事实,对了,你不可能平白无故来找我吧。” 音南顿了顿,把桌上最后一块饼干塞进嘴巴里:“姐今天来找你吃顿饭不行啊。” “可以。” 好半天音南接着说:“我今天上午跟老五登记结婚了。” 莫卡愣了一下,惊讶的看着音南好半天说不出话来,完全没有想到音南会这么早就把自己的人生交付出去:“那我是不是该包点钱给你。” “不然你以为我干嘛来找你。” “好好。”莫卡从包里摸出红票票放在桌上,音南也没客气照单收下了。 “我说你是不是怀上了。” “怀你个大头鬼啊。好了,我该回去了,老五还等着我吃饭呢。” “好的,小心点。” 音南伸出手用力抱住莫卡,然后在他的左脸狠狠的亲了一口:“我已经把我的幸福传染给你了,努力吧。” “老五会杀了我的。” 音南松开莫卡招了辆的士,冲着莫卡甜甜的一笑,莫卡目送着车远去后就看到了马路对面的辰格,只是冷漠的扫了莫卡一眼就离开了。 莫卡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夕阳斑驳了一切,周围喧嚣的声音越来越远,他思考着音南所说的每一句话,最后放弃似的呼了一口气,算了,随遇而安吧。以后事谁又能说的清呢,也许某天这份喜欢会淡掉,也许某天就这样分开再也没有音讯,也许在结婚时那天会再给他打一通电话,然后开始新生活,也许辰格也会喜欢上自己。 也许….也许…. 莫卡只想要最后一个也许。 既然现在是喜欢的,就遵从自己的意愿,以朋友的身份喜欢你吧,与其告白后被疏远,还不如安静的呆在你身边,看着你喜欢别人。 莫卡心中那团阴郁的疙瘩被抚平了,他拍拍自己的脸,快步的朝辰格离开的方向追去。辰格并没有走多远,莫卡大步走到辰格的左边:“好吧,我准备好了,告诉我你和苏瑞的事情,这次我想听了。” “可我不想讲。”辰格的语气比平时还冷淡。 “你今天心情好像很差,是不是和苏瑞吵架了。” 莫卡的这个问题让辰格的脸更冷俊了:“那女人是谁?” “哪女人?”莫卡有些摸不着头脑,很快反应过来可能说的是音南:“你说刚刚你看到的那个?是我朋友啦。” “你跟你朋友在大街上搂搂抱抱的?”辰格话语带刺。 “今天她结婚嘛,想把幸福拿出来共享一下。” “果然白痴的朋友也是个白痴。” “喂喂,你骂我就好了,干嘛还骂我朋友,少扯开话题,你干嘛不肯告诉我苏瑞的事。” “我跟她根本就没有什么事可以告诉你。” “那你干嘛老跟她在一起。” “你问题很多也。” “刚我都回答你了,做为交换你也得回答我吧。” “她一直缠着我让我进学生会。” “就这么简单?” “你想有多复杂。” 莫卡本来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去接受辰格和苏瑞在一起了,事情却出现了这样的转变,有些始料不及,看来音南果然有把她的幸福传染一点到他身上来,这一高兴,莫卡抓住辰格的衣服:“去喝一杯怎么样?我请客” “你是酒鬼吗?” “请你喝酒还是这副表情,辰格,你真是个恶劣的人,走啦。” “别拉拉扯扯的。” “我就要拉拉扯扯的。” 两人并肩走在路上,偶尔莫卡的手会因为旁边人群的拥挤碰到辰格的手指,他侧着头偷偷看了一眼辰格,无比的安心。 “9月、10月、11月、12月、1月。” “干嘛。” “我在数以前认识你的日子。” “你大头症又犯了。” 莫卡继续数下去:“2月,3月,4月,5月……”数个没完,辰格打断:“还没到2月吧。” “我在数以后认识你的日子。”[NO.2 开往春天的鬼屋] 年末将至,学校还有十几天就放假了。学生们再也无心上课,想着外面的花花世界,在安排自己这不足一个月假期的行程。很多学生上学早起时都会愤恨的想,等老子放假要好好的睡个死去活来,真让回家睡时,到了那个点就又睡不着了;还有些在盘算自己这个年纪是否还能拿到压岁钱,反正一个个的心都不在教室里,莫卡也是撑着个脑袋,暂时应该见不到辰格了吧,这样说不定也不错。 最近电视上开往春天啥啥的出现的频率特别多,什么开往春天的地铁,开往春天的校车。市里也抓住这个年关的契机与游乐园联合推出个耗资巨大的项目,开往春天的鬼屋。当然,政府一般都不轻易出钱,一出钱就得用在这种刀刃上。啥扶贫帮难的这些小事,只有镜头对着的时候才会热情的像煮开了的水,这也得多亏领导心思缜密,扶贫的钱花出去就是花出去了,至少鬼屋花出去了,它还得再回来,国家需要的恰恰就是这种栋梁之才。 鬼屋之举大肆宣扬,引得那些男学生个个蠢蠢欲动,都想着带个心怡的女生去,然后吓得直往怀里钻,当然有些肚量大的,就想能带几个带几个,谁会嫌自己女人多?同很少有人会嫌自己钱多是一个道理。 像鬼屋这个乌漆摸黑的地方,最容易做些苟且之事,摸了别人屁股也大可以推卸到鬼的身上。 莫卡是拖出来打死也不会去那种地方的,以前的他是个非常科学的人,从来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鬼,因此一天到晚抱着个鬼片看,点时就看欧美那些无比血腥的恐怖片,平时无聊也是在手机上看看鬼故事,简直到了无鬼不欢的地步。后来越看越觉得悬乎,这书上说的跟真的一样,于是莫卡就觉得自己的思想越来越不科学了。 即使现在的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看恐怖片,但绝对不涉猎到真实的世界里来,他非常怕鬼,人扮的鬼也怕。 郝帅是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了,还大手笔的一次性买了十几张票,准备成群结队的去:“莫卡,走吧,你能不能别像个娘们。” 莫卡挥挥手,继续翻着手中的书:“怕鬼的就是娘们?你这什么鬼逻辑,激将法对我没用。” “马上就要放假了,大家也出去聚一聚,现在你不去,过年时如果你要是想我,我可不管。” “放心,这件事是绝对不可能的,更何况,你好像就住我隔壁的再隔壁。” “我看不起你,连鬼屋都敢不去,很好玩的。” “别,千万别看得起我。” “年纪轻轻的就这么没出息,你知道我们这一代年轻人身上背负着什么吗?” “背负着重要的屎命。” “是使命,不是屎命,如果连鬼屋都怕,我们还怎么去完成国家交给我们的任务,怎么去牺牲自己。”郝帅说的振振有词,悲愤交加,像是马上就要准备为国家献出自己的生命。 “我都说了激将法对我没用。” 郝帅抱着手,习惯性的摸摸下巴:“如果某某也去了呢,你不抓紧这个和他在一起的机会?” “他才不会去那么无聊的地方。”看来莫卡对某某很熟,名字都不用说出来就知道是谁。 “我可是听说,他刚被伍区洋和一大帮女的给拉去了,你也不想想这黑灯瞎火的地方,那些个女的肯定就像千手观音一样摸个够本。” 莫卡愤怒的把书往桌上一拍:“这年头还有没有廉耻了,去鬼屋就是去体验恐惧的,倒成了男娼女盗的地方,我倒是要去亲眼见证这种可耻,不堪入目的行为。我可首先声明,绝对不是为了辰格而去的,你别想歪了。” “我知道,你怎么可能为了辰格去,开玩笑。”郝帅附和莫卡。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莫卡走在最后面,反复思量着到底为了爱情失去生命值不值得,苟活下来却没有爱情,人生还有什么意义?看到辰格却失去生命,那爱情还有什么意义?其实只是去鬼屋,没有那么严重。 场面空前的热闹,学生居多,到处一堆一堆,有些是刚出来的,有些是准备进去的,有些人装做泰然自若的样子,可看那脸色肯定吓得不轻。莫卡举步艰难,整个鬼屋在山洞里,外面雕刻着恐怖的石雕,故意做旧的颜色,莫卡把票交给坐在那里收票的人员,然后认真的读了一下旁边板子上的介绍,就坚定,果然还是生命最重要,这鬼屋里有真有假,还有真人扮的鬼随时会从某个角落出现,或是突然拍拍你的肩膀,莫卡承受鬼的能力是很有限的。 进入洞口的地方坐落着一尊大佛,放着些念佛经的音乐,平时这些音乐还挺能让人平静,现在听起来格外的毛骨悚然,莫卡觉得这设计太诡异了,这不摆明着告诉所有人,有佛在的地方也会有鬼吗。 莫卡转身想走,被郝帅拉住了:“票都交了,你想走。” “我想回去。” “我问了,辰格十分钟之前进去了。” 莫卡艰难的在心里做着决定,心理学家曾经说过,如果一直躲避害怕的事物,永远都害怕,想要克服这种恐惧就要去面对,他深吸了一口气,小声喃喃的说:“我不怕鬼,我不怕鬼,我一点不怕鬼,冲啊。”说完,莫卡闭着眼睛狂冲了进去,里面传来一些惊悚的声音,莫卡没敢看,闭着眼睛,偶尔忍不住把一只眼睛微微睁开,就看到棺材里的僵尸跳出来,莫卡脚发软,想往回走,可惜回去的路一片漆黑,他不想叫,是个男人绝对不能发出女人的尖叫声,他小声的叫着郝帅的名字,免得把那些鬼吵醒。 周围变了颜色,聚光灯打在一颗假的樱花树下,树下坐着个穿和服的女子,莫卡心里大呼不妙,不是吧,连日本的也来,我们应该支持国货啊。 女子突然发出小声的抽泣声,伴随着肩膀的抖动,莫卡只能看到背面,他现在的恐惧指数快要达标了,身子都被冷汗浸湿,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莫卡扯开喉咙嚷嚷:“他妈的,老子就说不来,辰格没看到,鬼倒是看了不少。” “呐,你在找我?”辰格的声音从黑暗处传来。 莫卡借着不足1米的亮光看到了辰格的脸,那颗心安定下来,呼吸也顺了一点:“辰格,你,你什么时候在的。” “刚才就在了。” “那你干嘛不出声,想吓死人啊。” “你又没叫我的名字。”辰格说的理所当然,谁让他一直郝帅、郝帅的叫个不停。 看到辰格有些讽刺的看着自己,莫卡有些不服气:“你那么看着我干嘛,没见过怕鬼的男人啊,肤浅!” “怕鬼的男人倒是见过,但没见过怕鬼还一直抱着鬼的。” 等等,如果辰格是在那个方向的话,那自己抱着的这个是什么,莫卡的脊背这时特别凉,他转过头,就看到一张青面獠牙的脸,那张脸被莫卡紧紧的抱着有些尴尬的说:“能,能放开了吗?” 莫卡手一松就往后倒,辰格上前接住莫卡,用手拍拍莫卡的脸:“真的假的,竟然晕过去了!” 那鬼也急了:“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要不要叫医生过来。” 辰格想起了莫卡一直憎恨医生和医院的事,挥挥手:“不用了,他一会儿就好,你最好还是走开,免得让他醒过来看到你。” “好好。”鬼一下就飘走了。 辰格摸着黑把莫卡抱到靠墙的角落,然后坐到地上,莫卡躺在辰格的怀里,耳旁迷迷糊糊的传来阵阵心跳声,盖过了四周的惊叫声。 没一会儿莫卡醒了,僵硬着身体四处看看:“鬼呢?在哪里?” “已经被你吓走了。” 莫卡松了一口气,发现自己在辰格的怀里后,身体刚放松一点又僵硬起来。 “我说你真行,竟然被吓晕了。” “我这是真怕,人都有害怕的东西,你也有吧,我告诉你,既然我在这里找到你了,就别想溜,你得负责把我带出这鬼地方。” 这时一个披着白头巾的鬼正到处找目标,莫卡又想发声,被辰格捂住了嘴,白鬼似乎没有发现黑暗中的两人,从他们身边晃过时,辰格伸出腿,鬼就被拌了一跤:“哎哟,谁啊。” “看吧,有什么可怕的。”辰格给莫卡做着示范。 莫卡一脸惊恐的看着辰格:“我看最可怕的是你吧。” “快起来吧,腿都让你坐麻了。” 莫卡红着脸起身,伸手把辰格拉起来,不远处地上的白鬼看到两人:“你们这是违反规定的,外面不是有写着,不能触碰任何鬼吗?” 两人都没搭理他,还没走几步路,碰到个吊死鬼从上面落下来,莫卡又晕了,辰格有些无奈,把莫卡背在背上,背上的莫卡笑了,这次他非常自私了一下,果然黑灯瞎火是做苟且之事的地方,连莫卡也变得奸诈起来,趁快要过年了,好好的占辰格一次便宜。 尽管周围有时不时路过的人,但在这样黑的地方谁也看不见谁,莫卡抓住辰格的肩膀觉得前所未有的舒服,好像全世界都就只剩下两个人。 “辰格,告诉你个秘密。” “恩。” “我刚是装晕的。” “我知道。” “你知道还背我,干嘛不把我放在那里算了。” “我不会把你放在你害怕的地方。” 莫卡没由来的一股感动之流穿遍全身:“我重不重?” “你觉得呢。” “那你最好习惯这重量,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以后我害怕的时候你就得背着我。” “说不定我哪天心情好,会同意你。” “说不定哪天是哪天?” “反正不是今天。” “明天也行。” “笨蛋。” “既然你今天解救了我,我可以容忍你叫我一次笨蛋。” “笨蛋。” “我说了只容忍一次。” “笨蛋。” “你还说。” 什么鬼啊,怪啊,人啊,都成了陪衬,莫卡趴在辰格的背上,听到他的呼吸声真好,尽管用尽了借口,找光了理由,可还是没办法不去喜欢你呢,只会更喜欢,更更喜欢你,喜欢到连心跳都要挤出时间让给你。 开往春天的爱情,一路都有你在。 (对于昨天没更的事,这个也没什么好说明的,人嘛,都有有事的时候,都有什么都不想做的时候,写文只是我的爱好,我可不想变成我的义务,我只能尽力在我可控的范围里做到每天一更。所以,理解万岁!)[NO.2 0.5米的距离] 再过一会儿就要回家了呢,莫卡将挂在房间辰格那件外套小心翼翼的塞回箱子里后,直起腰把收拾的鼓鼓行李箱立起来。往挂在墙上的日历看了一眼,就走到阳台上,往下面望,脚一下又一下的踢着栏杆,不知道辰格现在在干什么,有好好的在收拾东西吗?莫卡觉得自己最近的思绪总是会一不注意就会飘到辰格身上,这是一个不好的症兆,暗恋是件快乐且痛苦的事,而暗恋所有人暗恋的对象,就只剩下痛苦了。说不定,这次过年他就碰到自己心仪的女生,从此过上了幸福快乐的日子。 好吧,那我就只有祝福他了。莫卡是想这么想来着,不过他更真实的想法是:我呸!最好那个女人永远都不要出现。 算了,干嘛老要想他,又不是多金贵的人,还是去楼下给妈买点吃的带回去吧,免得又啰啰嗦嗦说从来不给她买东西。 莫卡把小吃街比较好吃的全都扫荡了,提着大包小包就往回走。刚巧赶上电梯,他呼了一口气,就看到辰格走过来,莫卡趁电梯门关上那一瞬间跳出电梯:“不好意思,你们先走。” 辰格冷眼看着莫卡。 “看什么看,刚刚电梯超重了,你以为我是想等你一起走啊。” “我什么都没说。” 莫卡为刚刚自我暴露有些悔恨,有些赌气似的把包全都塞到辰格手里:“真是没人情味,看我大包小包也没说帮我提提。”看来这莫卡也是越来越大胆。 辰格倒是没拒绝,帮莫卡提着东西。电梯慢慢的下来,莫卡看着屏幕的数字一直变小:“你东西收拾好了吗?” “没有。”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收拾。” “好像不关你的事吧。” “问问不行啊。” “不行。” 电梯门打开了,莫卡扁着嘴走进电梯里,电梯墙照出两人0.5米的距离。 “记得要把东西带好,像充电器啊这些东西最容易忘记了,收拾完后还得再检查一遍,确定需要的东西是不是带齐了,然后要把房间收拾一下,走之前要关窗户,就算住18楼也会有灰尘的。” 辰格看着莫卡正叮嘱自己那张认真的脸,不动声色的笑了笑。 电梯的数字很快就到了18,辰格走出去。 莫卡的手扣着电梯:“那,那我先上去。” “你要去哪?” “对哦,我的东西还在你手上呢?”莫卡跟着走出电梯,伸手从辰格那里拿过东西。 “那我真的上去了,恩,那个,再见了。” 莫卡转身正想从楼梯间走,被辰格一只手拖了回来,并把他拖进房间:“谁要跟你再见了。” “干嘛啦。” “收拾东西。” “你自己没手没脚吗,干嘛要帮你收拾。”莫卡说的很气愤,但手上的包已经放下,正在挽袖子了:“我告诉你,这是看在过年的份上才答应帮你收拾的。”莫卡还真是个嘴硬的人啊。 “有你在这里罗嗦的时间,已经收拾很多了。” “你还嫌东嫌西的,我在收拾东西,那你干嘛。” “看你收拾东西。” “喂喂。”尽管莫卡有些不服气,但还是小心翼翼的帮辰格收拾东西,偶尔问一下哪些东西要带,哪些不要带的。 辰格打开电视,坐在沙发上。这种悠闲的态度让莫卡的白眼翻了又翻,是怎样,老子在这里辛辛苦苦的忙碌,他倒好在那里看电视,利用自己喜欢他这个弱点,真是狡猾。 “辰格,你什么时候走?” “后天吧,去国外。” 莫卡停顿了一下,国外?好远啊:“今天人都差不多走光了,那你不是很无聊。” “这不用你操心。” “谁操心了,最好是无聊死你。” 辰格的东西不多,一会儿就被莫卡弄好了:“东西收拾好了。” “恩。” 莫卡一直站在客厅里没动,辰格转过头看到莫卡正盯着自己:“你又露出那种依依不舍的表情了。” “我才没有。” “你是不是舍不得我?” “我都说了我没有,好吧,有那么一点吧,毕竟还是跟你认识这么久了,像我也会想郝帅啊。”莫卡撒谎了,他怕辰格看出自己的感情,他怕辰格厌恶自己。 辰格站起来走向莫卡,伸手抬起莫卡的下巴:“那你也用这种表情看着他吗?” 莫卡迅速的撇开头:“你就别开我玩笑了,我这人开不起玩笑的,像,像上次那个吻一样,虽然我知道这是朋友之间的晚安吻,但我又不是外国人。”莫卡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随便你怎么想。”辰格面无表情。 什么嘛,说生气就生气,任性的是他才对吧。莫卡摸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你要不要送送我啊。” “不要。” “马上要过年了,你就收收你那大少爷脾气,我都帮你收拾东西了,你就不能送送我,等一下,我上去把行李箱搬下来。”莫卡已经自作主张了,自己在那里想象着这两天辰格孤单的样子,莫卡就有些沮丧,把喜欢的人一个人丢下是件很难的事。 站在楼下,莫卡望着前处等出租车,毕竟提着一大箱子行李挤公交车不太方便,两人都没有说话,莫卡是不知道在这种场景下应该说什么,那种不舍的情绪明明已经溢满心底,脸上却还是若无其事的样子,伪装是件痛苦的事,一不小心就会全部泄露。 出租车停在莫卡的面前,莫卡把行李箱放到车后,深深的看了辰格一眼,张着嘴想说什么,但只觉得喉咙干涩,最终还是钻进了车子里,告诉了司机地址后,就开始酝酿这股悲伤的情绪,辰格也跟着坐进了车子。 “你这是干嘛。” “呐,既然今天、明天都没有事做,那就去你家吧。”从辰格嘴里说出来的话,似乎平淡的像一般的日常用语。 可对莫卡来说不完全不一样了,他先是脑子空白,紧接着脑子发热,再紧接脑子就不听使唤了:“啥!我为什么要让你去我家。” “就这么决定了。” “你一个人在瞎决定什么了,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喂!” 车子已经开动了,莫卡说什么都为时已晚,偷偷的把手机背到身后,给妈妈龚容发短信: “妈,你在干嘛。” “打麻将。” “急事,快回去收拾房间。” “没空。” “真的非常非常急。” 最后一条信息如石沉大海,再也没有音讯。 辰格盯着莫卡那焦急的脸:“我说,你不想我去吗,莫卡?” 好,好狡猾!明明知道我喜欢听他叫我名字,他肯定是故意扰乱军心的,莫卡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裤子,稳住,良久莫卡咬咬牙把头撇到一边去:“那你不能乱翻我东西。” 什么心理准备都没有,就到别人家里,这家伙还真是随便。莫卡偷偷瞅着旁边的辰格,好看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也对,如果真能猜透他的话,自己也不用这么辛苦。其实,做朋友比莫卡想像的要累。 如果自己一直不说,那辰格什么时候才能注意到自己对他的心情呢? “对了,你出来时把门锁好没?” “好像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