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养编辑-4

“他们是完全不同的风格好吗！”日更对于袁净来说远远不够，才一会儿就看完了更新，想到他说的全文都在电脑里存着就恨得牙痒痒，“如果我认识黑客多好。”“你想干嘛……”“帮我黑了他的电脑，把《谜雾》偷过来看完。”且不说当了这么久的编辑，凭着她多年看小说的经验，很多悬疑类的小说她都能猜到大概，但离否写的书却经常打破她的猜测。每一处的伏笔都细致微妙，不易察觉却又和结果那么自然地契合。“你不是他编辑呢，软磨硬泡，再想点其他办法，总能看到的。”徐依静换好衣服爬回床上对袁净暧昧地笑着，“或者……你把他给潜了。成了你的人就什么都听你的了。”“……”自动忽略某些明显是想象过于丰富的话，袁净退出网页关了电脑，“你说这么热的天还要去吃火锅的是不是只有我们两个神经病？”“等等，以后你要承认自己是神经病的时候请不要把我拉下水。”最后在穿衣镜前检查了一遍，徐依静提着包出了卧室，“要不要打赌，现在人最多的地方出了冷饮店就是火锅店。”“谁要和你打赌。”找了一家最近的火锅店，两人正要进门就听见有人叫徐依静。回头，两个袁净不认识的男人。“你们也来吃火锅？”“恩。”袁净看了看那个打招呼的男人，又瞥见徐依静略为勉强的笑，挽在她臂弯里的手稍稍用了力。意思很明显，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外面怪热的，先进去吧。”男人说着进了门，对服务员说了“四位”之后又回头问徐依静，“不介意一起吧？”“呵呵……没事……”他都已经这样了，她们还能说什么吗？袁净有点无语地依着徐依静坐下，更多的却是对他们之间关系的好奇。“依静，这是我表弟，陈志强。”“我闺蜜，袁净。”看到袁净意味深长的笑，徐依静有些无奈，“我同事，陈宇翔。”“不好意思，去一趟洗手间。”听到徐依静嘴里出来的这么正经的话，袁净很努力才忍住不笑她。自然明白她的用意，袁净跟着起身，“我也离开一下，麻烦你们点单。”一到洗手间，不等袁净开始八卦，徐依静就给了回答，“他最近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开始追我。上班的时候避不开也就算了，吃个火锅还能碰到真是我倒了八辈子的霉。”“那是缘分呗。我看人家也一表人才，谈吐得体……”“打住！别用你们家皇太后的经典台词来念叨我好么，都说了我有喜欢的人了。”那个算是英雄救美的无名男子。“你真的不考虑考虑？”狠狠瞪了袁净一眼，徐依静对着镜子顺着刘海，“如果你想和他表弟发展发展我也可以牵线，叫什么来着，啊对，陈志强……”“少来！”终究不能在洗手间耗太长时间，徐依静叮嘱袁净不许乱说话之后，两人才回了座位。“不知道你们会不会吃辣，所以点了鸳鸯锅。”明明说的是你们，但陈宇翔的眼神却只在徐依静的身上，“一会儿东西上齐以后你们看看还想吃什么再点，可以吗？”“好的。”不说话的袁净倒是乐得轻松，把玩着筷子听他们两人的对话。“袁小姐也喜欢在夏天吃火锅？”从见面到现在只说了一句“你好”的表弟终于开口说了第二句话。废话，不喜欢能出现在这里吗？默默地吐槽，却扬着嘴角说出另一番话，“是啊。”“不知道袁小姐现在从事什么工作？”表弟左一句“袁小姐”右一句“袁小姐”叫得袁净很不爽，发音正常也就算了，但他说话带着不知哪里的口音，好好一个称呼从他嘴里出来就是活生生的“元宵节”。正想着要不要回答表弟的问题，袁净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恩人啊……“不好意思，接个电话。”说着便接了电话往门外走。“起床了？”南离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或许是室外温度略高，袁净的脸就这么红了起来。“早起了。”“恩，我到日本了。”“哦。”袁净总觉得，一个人的声音在电话里和直接听到的是不一样的，这也是她偶尔听不出电话那头是谁的借口。南离的声音却能让她一下子就辨别出来，略略低沉。其实她想说，这么快就到日本了。却在说出的前一刻想到了更为重要的事，“国际漫游多少钱……”“……”南离的笑声越洋而来，清晰地在袁净耳边响起，“大概几分钟就能让你停机。”“哦，好的，再见。”果断地告别然后挂电话，袁净看着通话时间猜着这么一来会扣多少话费。鼻子上冒出密密的汗，袁净抬头看了眼毒辣的太阳转身回了店里。“男朋友？”表弟试探着问出口，却立马开始懊恼自己的唐突。南离倒是不错的挡箭牌，袁净正考虑要不要随口应一声的时候手机又响了起来。短信提示音，响了两遍。她一条条点开。10086：尊敬的神州行客户：5月28日您银行充值500元，当前你的充值帐户余额为569.39元。有效期至2014年02月22日。南离：话费补贴，我忙完了给你电话。如果能折现多好……哀怨地看着手机屏幕，袁净一时没了吃火锅的*，随口“恩”了一声继续在心里腹诽那个已经在日本降落的人。丝毫没有注意到对面表弟一脸的失望。9圈养第三计 睡前故事（二）一顿火锅，除了陈宇翔之外的三人都吃得意兴阑珊。袁净正想着怎么离开的时候，对面的表弟就已经开口，“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抱歉要先走一步。”“啊……正好我和袁净也有事。”见表弟起身，徐依静也跟着说了抱歉。既然三人都要走，陈宇翔也没什么兴致继续留在店里对着锅子发呆。送两位美女回家的意图被徐依静婉言谢绝。也正是因为这样，两人又在炎炎烈日之下逛到了百货大厦。“我觉得那个男人对你好像是不追到手誓不罢休的感觉啊。”挖了一勺冰激凌送进嘴里，被火锅激活了的味蕾又一次享受到美味。火锅有人买单，冰激凌也有人买单，袁净看了一眼桌上的手机，话费也有人买单，这样的生活才是她所渴望的米虫生活。能一直下去多好。“所以我才头疼好吗！你说如果他直接和我表白我还可以拒绝他，问题是他什么也不说就一直暗示。”“那是你在别人面前一直端着。你想啊，你长得本来就眉清目秀，又是不化妆不出门的人，加上你在别人面前不太说话，更别说爆粗口了。综合看来，在陈宇翔面前你都算女神了好吗。”袁净分析得头头是道，顺手从徐依静那里挖了一勺算是咨询费，“如果让他看见你在家的样子，估计一点念想都没了。”“让他死心的方法觉得不止这么一个，我凭什么为了一个男人毁了自己在别人心中的形象。如果实在找不到那个人，我还指望这个形象帮我钓男人。”徐依静的话倒让袁净开始自我反省。熟识以后被对方发现自己不是原本的形象对她来说略为麻烦，倒不如一开始就让别人看到她真实的一面，也省得朋友接受不了她真实的一面而变成陌生人。但已经在社会混迹这么久，她也明白，不是所有人接近了都是可以做好朋友，因而也不是所有人都需要她用最真实的一面来对待。徐依静的处世之道该是更能适应这个社会的，但她却总是无法分得那么清楚。“那你还不赶紧找那个男人，找到了就没这么多麻烦了。”“我倒是想啊……”徐依静恨不得拿着照片到警察局去问车主的信息，但总归还是有贼心没贼胆，“话说南先生是钱没地方花吧，有了电脑谁还那么浪费钱打国际电话。”“我怎么知道，说不定他是移动公司的某个管理层呢。”说起来，她竟然连南离的工作是什么都不清楚，等会儿一定要问清楚。“那你和他说帮我也充些话费，我可以当他的顾问。”“是人肉监视器吧。”袁净怎么会不知道她心里打的小算盘，“我有时候在想啊，我收下的作者签约用的身份证会不会是别人的。”“咳咳……你不会是怀疑那个叫离否的作者寄了□吧？”“我也不知道。”袁净从看到身份证复印件的时候就觉得奇怪，之后越是看他的文越觉得不对劲，难道真的不是本人？“你就不要瞎猜了，当年你见到蔡骏照片的时候心里的粉红泡泡不也破灭了么。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那些在豆瓣写小清新语录的人说不定就是在电脑前抠脚趾的大叔。隔着两个电脑屏幕，谁知道对面的人长什么样呢。”这也是徐依静从来不信网恋的原因，头头是道地说了一通之后对袁净眨了眨眼，“你如果不是对他有意思还在乎这么多干嘛。”“谁……谁对他有意思了，我是好奇好不好！”“那之前签了那么多个怎么不见你好奇，承认一下又不会少一块肉。”少肉才好呢。袁净瞪了她一眼，把最后一些冰激凌消灭完，“走啦走啦，你不是想买裙子么？我们去逛逛。”“终于愿意陪我逛街啦？”“当然了，闺蜜白当的吗？”袁净亲昵地挽起徐依静的手，赔了一脸的笑。丝毫不买账，徐依静拨开挽着她手臂的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多吹会儿空调。”“咳咳……有些事就不要说出来了嘛。”“……”相对于袁净的眼光，徐依静更愿意相信她自己的，于是身为陪客的袁净倒落得清闲，只有实在做不出抉择的时候她才有了存在的必要。女人都是爱逛街的吧，她某些时候会报以怀疑的态度，比如现在坐在沙发上等更衣室里不断试衣服的人。“妈咪！”不知是哪儿来的声音，袁净还来不及探究怀里就撞进来一个不明物体，有体温的不明物体。“妈咪，我找了你好久。”直到怀里传来撒娇的声音，袁净才反应过来。摸了摸小男孩的头，“我不是你妈咪哦。”小男孩这才抬起头，水汪汪的大眼睛对着袁净眨巴眨巴，“对不起……”如果不是担心大庭广众之下被别人当做拐小孩的怪阿姨，袁净早就蹂躏起他的脸了。小正太向来是她的弱点以及萌点，特别是正太泪眼汪汪的时候更是让她毫无抵抗能力。但是公共场合……袁净努力掩盖自己怪阿姨的一面，微笑着说了没关系。“姐姐可不可以帮我找妈妈？”“没问题。”这还不是小事吗？把小孩领到服务台，一个广播就搞定的事，袁净还是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头，“你等会儿，姐姐和朋友说一声。”“我已经听到了，姐姐……”徐依静正试完衣服出来，学着男孩的语气说着。一阵寒颤，怎么在小孩嘴里出来那么顺耳的话到了她嘴里就那么……恶心呢？袁净扫了一地的鸡皮疙瘩，把徐依静的包递给她，“我把孩子送过去以后再联系你。”“知道啦，姐姐慢走哦~”“……”牵着男孩的手出了店门，袁净正要往服务台的方向去，小男孩却站在原地不肯走。“怎么了？”“妈妈说如果我找不到她就到蛋糕店门口等她，姐姐你带我去蛋糕店找妈妈。”“那你记得是哪家蛋糕店吗？”小男孩一脸认真地想了想，摇了摇头，眼眶里的泪水像是随时都会掉出来，“可是妈妈让我在蛋糕店等，我不要去其他地方。”“好好好，姐姐带你去蛋糕店。”最见不得孩子掉眼泪，袁净有点头疼地妥协，整个大厦里蛋糕店少说也有七八个，还分布在不同楼层，工程不是一般的大。六月的天孩子的脸，袁净看着小男孩瞬间阳光灿烂的脸深刻地体会了中华文明博大精深的艺术——变脸。“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呀？”“袁净。”看着孩子也不大的样子，袁净没解释到底是哪两个字，就算解释了他也未必明白。“我叫王梓，木字旁一个辛苦的辛。可是我不喜欢当王子，我要当骑士！”听小男孩说了一大通，袁净突然意识到了他们之间的代沟。在她小时候，凡是个男的都想当王子，凡是个女的都希望自己是公主，然后王子和公主“从此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果然时代在变化……“姐姐，你几岁啦？”“26岁。”说出自己年龄的一瞬间，袁净发现王梓叫她姐姐还真是把她叫年轻了。他看着也就五六岁的样子，相差二十岁搁在以前都可以当他妈了。“唔，我今年6岁了，姐姐只比我大二十岁。”看得出来，王梓的数学还不错。但语文应该不怎么好，这个“只”字用得袁净有点心虚，“王梓有小名吗？”“恩，小王子……”“……”“姐姐有男朋友吗？”正好经过一家蛋糕店，袁净打算带王梓进去看看有没有他妈妈，就听到了这么一句话。现在的小孩果然很特别……“额，不知道哎。”处于有和没有之间吧，应该是的。“不知道就是没有啦！”显然王梓很开心，另一只没被牵着的手在裤兜里掏啊掏，最终掏出一颗糖，“请你吃糖。”“谢谢啦。”袁净接过王梓递来的水果糖放进包里，“我带你进去看看妈妈在不在好不好？”“不是这家店。”扯着袁净的手往外走，王梓忽然转身对她笑得很灿烂，“姐姐收了我的糖就是我的女朋友了。”“……”袁净深刻地意识到，现在孩子的思想已经超过了她所能理解的范围，这个小正太是逗她玩儿吗？“姐姐我是说真的，妈妈说撒谎的孩子鼻子会变长，你看我的鼻子没有变长。”说着还一本正经地抬着头把鼻子给她看。“可是……”“电视剧里说，爱情是没有年龄界限的。反正你是我的女朋友了，我以后的零花钱都交给你保管。”“……”以后如果生了孩子不能给他们看太多电视剧，袁净看着小正太一脸的认真默默做了决定。“王小梓！”正当袁净不知该如何应对这个“小男朋友”的时候，身后响起的声音给她解了围。王梓还来不及躲就被一个女人揪了过去，“别告诉我你又在泡妞了，下礼拜零花钱减半。”“不可以不可以。”奋力挣扎着想投奔袁净的怀抱，“妈妈你得在我女朋友面前给我保留一点面子！”“……”这孩子还真入戏啊……袁净站在一旁满脸黑线。王梓的妈妈显然已经习惯了孩子的胡闹，抱歉地对袁净笑了笑，“真是不好意思，孩子就爱胡闹，谢谢你帮我照顾他。”“没事没事，小王子很可爱呢。”回去以后要把这件事和徐依静说，她一定会被嫉妒死。也不知道王梓哪来的那么大的劲，愣是挣开了女人的手跑到袁净身边，把脖子上挂着的儿童手机举在她眼前，“姐姐给我你的号码。”“别胡闹！”“给我嘛……”又是那对水汪汪的眼睛，这孩子明显知道自己最有利的武器是什么。“好的吧。”俯身在那只手机上存好她的号码，袁净摸了摸王梓的头，“姐姐先去找朋友啦，再见咯。”“再见！”说着又勾住袁净的脖子在她脸上印了一个响吻。“你这个小捣蛋鬼别得寸进尺啊！”王梓的妈妈一把拽回孩子，又对袁净抱歉地笑了笑，“孩子瞎胡闹，给你添了不少麻烦。”“不会的，和王梓一起很开心。”“也不知道是不是遗传他爸的基因，见到漂亮女生就要当她男朋友。”说着又瞪了一眼不安分的王梓。“既然王梓妈妈回来了，那我就先走了。”“恩，再见。”“姐姐再见，等我电话！”小正太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袁净回头笑着对他挥了挥手，又听见了他的惨叫，“老妈我要告你虐待儿童！”“……”袁净开始犹豫，以后结婚了还要不要生孩子……10圈养第三计 睡前故事（三）中华传统美德要从娃娃抓起，因此小正太王梓说的打电话给袁净在当天晚上就被兑现。从幼儿园里一直缠着他一起玩的花花到那些对他来说简单无比的算术题，王梓兴奋地和她讲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话。如果不是王梓妈妈催他上床睡觉，袁净不知道挂了电话以后会不会有上百个未接来电。“哎呦呦，打那么久的电话哦？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在哄小孩子呢。”依稀听见某些电话，徐依静以为是身在日本的南离。“就是小孩……”五通未接来电，一通来自南离四通来自皇太后，袁净想了一下决定先回后者的电话，无力地趴回床上瞥见徐依静迷茫的眼神，“下午让我带他去找妈妈的那个小正太。”“不是吧！你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下得了手！你们家南离大人要怎么办！你……”徐依静顿时觉得自己的三观彻彻底底地被颠覆，虽然本来也不怎么正。余下的话在电话接通的时候被袁净一掌堵住。其实袁妈妈打电话也没什么事，第一通电话大概就是问问袁净晚饭到底吃什么，第二通电话只是等了几分钟无聊而已，但第三通第四通电话则是好奇她到底和谁打了那么久的电话，顺便了解了解她和所谓的对象的感情进展。生怕自己解释不好惹得家里皇太后的胡思乱想，袁净解释说有同学失恋找她聊天，又随便扯了几句挂了电话。“你赶紧给我老实交代，那个小孩……”因为袁净还得回第二通电话，徐依静的审问又被生生驳回。“没睡吗？”南离的一句话让她瞬间想起之前的“晚安”，炯炯有神地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才十点多。“额，没有。你刚才打电话给我有事吗？”话才出口袁净就有种伸手抽自己的冲动，没事就不能打电话给她吗？这什么破问题。“之前说安顿好以后打给你的。临时有点事情，一直到晚上才结束。”有那么一刻，袁净觉得电话这种发明是个很神奇的存在。明明两人相隔万里，却能听到对方的声音，就像隔着一面屏风，他在这头说着，她在另一侧听着。连呼吸的声音都清晰入耳。“你喜欢听故事吗？”南离的问题让袁净一头雾水，“如果不是鬼故事的话……”手机里传来低低的笑声，她很无辜地反省哪个字戳中了南离的笑点。“我之前说给你时间了解我，如果像念档案一样直接告诉你我的身高体重或者星座，好像太敷衍了。”双手赞同，而更大的原因是，袁净不确定如果南离一下子告诉她那么多信息，几天过后还能有多少是记得的。“所以？”“所以我突然想做一个讲故事的人。”讲故事的人？袁净自动脑补了大桥底下凉茶铺里那些说书先生，如果南离打扮成那副模样会是什么效果……在说书先生南离说出“且听下回分解”之前，她猛然回过神，“那个，你有QQ的吧？”虽然南离给了她话费补贴，但一分分挣着血汗钱的袁净还是舍不得话费就这么溜走。一寸光阴一寸金，她着实理解了这句话的真谛。毫无联系的一句话让南离愣了愣，“之前有过，但很久不用了。MSN可以吗？”“我……忘了我之前的账号。”袁净高中的时候曾注册过一个账号，却因为只是一时新鲜没多久就被遗忘，毕竟在她的圈子里大家用的更多的还是小企鹅。“等我一下。”南离说了这四个字以后就没了声音。袁净“哦”了一声也不知对方有没有听见，看徐依静修指甲又开始研究起自己的指甲，大部分注意力却仍然给了耳朵。鞋子和地板接触的声音，门被关上的声音，一阵沉默之后又倒着来了一遍之前的声音后，终于换成了南离的声音。“你QQ号是多少？”他不是很久不用QQ了么？疑惑着报了她的账号，回电脑前果然看到了一闪一闪的小喇叭。“刚才去隔壁找特助借了他的账号。”这样也可以……通过好友申请，袁净有点同情那个传说中的特助，他就不怕发生女朋友突然上线找他发现不是本人后各种怀疑之类的事情发生么？“我们去QQ聊吧。”比较省话费……当然，袁净指的是语音，但另一头的人显然不是这么理解的。看着对话框里“对方视频邀请中”的字样，她突然觉得好像打越洋电话也不是那么心痛了，毕竟花钱的不是她。鼠标在拒绝和接受之间徘徊了很久却一直没有下决定。能不能不视频……“不在吗？”不在！南离的一句话造成了袁净的手抖，也从而开始了他们的视频。袁净总觉得自己有一种很奇怪的毛病。临床症状为面对各种镜头就会表情僵硬话语无能，就算打了很多腹稿一到镜头前就会忘得一干二净，简称镜头恐惧症。所以她应该说些什么，脑子里除了雷人的“嗨”就没了其他东西。“房间里很热吗？”视频不是很清晰，但南离还是看出了她红了的脸颊。“额，对。”袁净最爱看男人穿两种衣服，V领针织衫以及衬衫，所以看到穿着浅灰色针织衫的南离的时候，她有那么一点点的冲动想点个截图。“你想先听什么故事？”没有戴耳机，南离的声音自然也进了徐依静的耳朵。袁净看着电脑后面那张挤眉弄眼的脸，心虚的感觉有点莫名其妙。关了视频，又发了一句话过去。我室友要睡了，我们就打字聊吧……“好幸福！好羡慕！为什么就没有男人这么温柔地说要给我讲故事！”接收到袁净鄙视的眼神，徐依静立马坐到她身边拽着她的胳膊边摇边抱怨。“停停停，电脑要被你摇下去了！”使劲抽回胳膊，袁净看着“正在输入”的提示想到下午见到的男人，“如果你愿意的话，那个陈先生就算是一千零一夜也愿意讲给你听。”“……能不提他么？”“如果你不烦我。”“晚安！”恨恨地拽了被子背过身以表示对闺蜜重色轻友行径的不满，徐依静的晚安当然只是说说而已。没关系。袁净看到这三个字之后松了一口气，毕竟挂了电话说要QQ的也是她，视频没多久又说打字聊的也是她，如果她是南离，现在的感觉大概是这么几个字——女人真麻烦。“静……”“……”“静静……”“……”“徐依静！”袁净说着去拉徐依静蒙住头的被子，“你不要生气嘛……”“老娘就生气了怎么着！”一掀被子猛地坐起身，徐依静瞪了她一眼气还没消，“你去听故事就好了啊，还叫我干嘛！”“我知道我错了嘛，故事怎么会比你重要呢！”“哼！”和南离的对话框里又多出一行字——你想听什么故事。“你做过最二的事。”还想着要怎么才能让徐依静不生气，袁净想也没想就直接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