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不经意从地上爬起来,一脚踢向我面前的人,提起面前的椅子朝他们扔去。坐在我对面对男人拍手叫好,我白了他一眼。坐在他对面,怒气横生。他优雅地喝着面前的咖啡,“我们谈个交易。”他看向我。 “什么交易?”我也开始好奇。 他故意卖关子,周围的人都停了下来。我捂住肚子,很恶毒地诅咒刚才踢我的那个男人。他被我的眼神看的有点不自在,低下头,不和我有任何对视。我扯着嘴角冷笑,这是典型的杀了人还假装内疚。喝个咖啡都不省心,真是悲哀。 我突然对这个男人没有好耐心,粗声地问:“你再不说,我走了?” 他指了指门,对我做出一个请你自便的手势,我鼓着腮帮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大声的喊:“你到底有什么事?” “你真沉不住气,难道山口组没有教会你要沉得住气吗?”他一边说,一边摇头,眼里满是孺子不可教的神情。 我现在火的要命,拉住他的衣领,装着一副泼妇的样子:“你不说就拉倒,我没时间跟你瞎搅和。”放开他的衣领,我甩开椅子朝门口走去。 他坐在那,嘴里蹦出一句:“林消音,你真的走得了?” 我冲到他的面前,不相信的看着他,手在不停的抖动,颤颤巍巍像是从地狱传来的:“你说什么?你喊我什么?”手攀到他的肩上,不停地摇晃他,眼里的泪水暗示了我的慌张,没有人会知道我是林消音的,为什么他会知道? 他按住我,不耐烦,“你别管,只要和我进行交易就行?”他的眼神定在我的身上,我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跳出来,一个劲的低语,整个都快成神经病了。 他一把将我按在椅子上坐好,我看见他的嘴巴一张一合,迷迷糊糊之间听见很多人的名字。眼前是他们的样子,一个个对着我笑,我不知道他们的笑容里藏了什么,但是那不是我熟悉的笑容。全都是一个个令人窒息的微笑,我闭上眼睛在椅子上大叫。很久我才回过神,面前的男人像没事一样继续喝着他的咖啡,周围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都离开了。 恍惚之间,我只感觉一阵阴冷,一种压迫感,原因是面前的这个男人。第八章什么时候,我能消停会 男人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满脸的不屑。貌似感觉我在这完全是多此一举,浪费口舌。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我不死心的问他。 他在我面前拌了一个大鬼脸,不怀好意,一直在说:“答应我的交易,我就告诉你!” 我不知道怎么选择,愣在一边不说话。他摇着脑袋,在一边等我做决定。我就纳闷了,我也不认识他呀,更何况我又不是什么貌美如花的美女,充其量就是一朵野花,还没开花,就已经跟春天说再见了。 还是要向牵制住他才行,我假装很郁闷地看着他,装无辜,装可怜,这一点我最在行了,想当初我在南楚面前就是靠这些必杀技存活下来了。攥紧自己的裤兜,我惨兮兮的说道:“你说吧,你要和我进行什么样的交易?” “把鬼耀杀了,我就要让你知道。”他好心跟我解释。现在我觉得这男人不是那么简单,刚来就让我杀人,还是我找了很久的鬼耀。我想鬼耀不只是得罪了鬼绝那个绝世男人,她怎么连面前这位大少也得罪了呢?真搞不懂鬼耀,光鲜亮丽的世门鬼组不待,搞得现在还要东躲西藏。 我瞥了撇嘴,很专业的问道:“先生,您能告诉我原因吗?要不然将鬼耀的住所交给我也可以,要杀要剐,你总要我给你办事心里能够痛快一点吧?” 他趁着我说话的时候,打了一个电话,这种人真是高傲,交待完毕,他问:“你刚刚说什么?” 我很不想搭理他的,可是不得不低头,他知道我的名字,或许还知道我在中国的一切。对着他假笑,我在心里念叨:千万不要让为难啊。很快从外边进来一个男人,在他耳边嘀嘀咕咕半天,他点点头,那样子确实有点大将风范。 他对着我说:“林消音,办完这件事,你就知道山口组为什么会救你的命。”他很严肃地将我最担心的问题这么轻飘飘的说了出来,我是要感激他的冷漠,还是暗骂自己的愚蠢。又是一件不能回头的事情,进或退,我能怎么抉择? 我坐在他的对面,从他的脸上我看不出任何的破绽,为什么要杀鬼耀,又为什么选上我,一切我都不知道。为了让自己冷静,我死劲地掐住自己的大腿,直到一阵灼热的疼痛来袭,我才放松。拉着他的袖口,一个劲问:“你为什么要杀她?又为什么选上我?” 他扒开我的手,捏住我的手腕,很用力的我在自己的手上:“你别管这么多,只要把事情办好就可以。”他的眼里充满着嗜血般的怨恨,什么样的仇恨一定要杀人。我皱着眉头,挣扎着让他松手,他好像陷在仇恨里不能自拔。 啊的一声,我很不客气地大叫。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慌忙松开他的手,嘴里碎碎念:“你没事吧?”我真是败给他了,一道道红印在手腕上,没事?这像没事的样子吗?我差一点就要破口大骂了,迫于他的压力,我忍住没有回嘴,边揉自己的手腕,边竖着耳朵观察他的动作。 他笑着看我,我很是疑惑。一会嗜血一会温柔,让谁也扛不住啊。我很想说:拜托,你让我痛快一点成不?忽然他很小声的说道:“你先回森木佐的家吧,我会将鬼耀的地址发在你的邮箱里的。”像是得到大赦天下一样,我一手别开椅子,直接向门口走去。 身后又传来他的声音:“今天的事情,你记住一定要保密!”我朝天空叹了一口气,背对着他点点头。 好不容易得到自由,决定在街上转悠一会。街上人来人往,东京真是一个让人压抑的城市,路人的脸色或忧或喜,我蹲在路边,忽然间我想起那年大雪,我站在学校的顶楼,南楚在另外的高楼上冲我招手,我在一边对着她大喊大叫。后来她想要向前面跨一步,我一边喊一边哭:不要!南楚最后是被人拉下来的,我和她在办公室门口整整站了一个星期。那么丢脸疼痛,我都没有哭过,为什么现在的一切我就承受不住了呢? 晚上,我满身疲惫的回到森木佐的家。客厅依旧是灯火通明,我坐在大门口,整理自己的思绪,我不能让森木佐将我看穿。废了老半天的劲,我对自己扬起一个苍白的笑容,进去吧? 森木佐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见我回来,收起报纸走到我的面前:“良一,你去哪了?”他满眼疑惑看着我,等着我的解释。 我瞟了一眼客厅,眼神闪烁,在心里搜索借口,琢磨着用什么样的理由能糊弄过去。他微微的咧开嘴角,我看的触目惊心,太恐怖了,温柔杀手! 我支支吾吾回答森木佐的问话:“在街上溜达了一天,你还别说。东京真的让人压抑,街上的人,你是没瞧见他们脸上的表情,太有趣了。”边说,我还边在他的面前做出各种怪异的表情。我的心里真是汗哒哒的,这叫什么事呀? 他朝我点点头,我快步向自己的房间奔跑过去。跟他交手,我实在是怕。我以前的胆量哪去了,现在真成缩头乌龟了,考虑这边考虑那边,这种性格我真受不了。 查收到在咖啡厅遇见的那个男人发来的邮件,上面有我这次任务的地址,要求,佣金。要是让森木佐知道我在他的眼皮底下干这种事情,他不把我杀了真的才怪了。 “你要去干嘛?”森木佐站在我身后,冷不丁的冒出这样一句话。 我慌忙将手枪藏在自己的身后,赔笑似的:“没有啊,我看它有点脏了!” 他看看我,再看看手枪,忽然提醒我:“良一,不要作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说者无心,听者也要有意,不然我真的小命不保。对着森木佐点点头,我溜到一边,确定自己和他的距离足够让自己安全,我才开口,“森木佐,你找我什么事情?” 他环顾我的房间,不说话,眼神足以灭了我,我真的害怕他这样的眼神,还必须装成天真无邪的附和他,在心里抹了一把汗,我的妈呀?让我消停一会啊。第九章 要拿我的命,先看看你的能耐 为了尽快完成咖啡店里遇见的男人给我安排的任务,我在网上搜集有关鬼耀的资料。 一身黑色衣服,藏好所有的武器,驾着森木佐家的车,一个人来到邮件上显示的地址。环顾鬼耀的藏身之所,真的很不简单,看来她真的很重视她的性命之忧。 将身上的铁钩钩在鬼耀住所的窗户上,沿着绳子往上攀。大晚上,我这样当蜘蛛侠,太有面子了。在进入鬼耀的房间之后,我终于了解鬼耀在拍卖会上为什么只留下一半的设计图呢?不得不承认鬼耀设计杀伤力武器的天赋在鬼组别的成员之上,这些设计图,为了自保,我必须记下这些设计图。 一种很强烈的感觉从身后袭来,回头看见鬼耀在我身后。显然我的到来在她的意料之中,她一点都不感觉到惊讶,反而不自在的倒是我。 她从身后抽出手枪抵在我的太阳穴上,很自信地询问我:“山口组要你的!” 我不清楚给我任务的那个男人是什么来头,没有回答她的问话。她很不耐烦地等着我的回答,章介,原介对我不仁,我也可以对他们不义。“你怎么知道是山口组派我来的。”我扒开她的手枪。 她脸上的表情似乎很满意自己猜中答案,房间里阴森森的,她对着我微笑,很平静的说:“工藤良一,想拿我的命,先看看你的能耐。” “笑话,你凭什么以为我一定会杀你?”我反过来问她。这下轮到她愕然了,我没打算真的杀了她,毕竟我不能这么轻易的去相信一个拿着我的过去来要挟我的男人。如果真的是山口组的人,那我费尽心机的逃离,又算得了什么? 鬼耀拉了一把位子坐在我的面前,看来她确定我不是来杀她的。自然对我放松了警惕,她将身上的所有武器一一掏出来,放在茶几上。“工藤良一,我信你,不过,你为什么不杀我?” 我暗笑她沉不住气,为了黑道的事情,我们失去了多少人脉生命,凭什么我要这样听命他们,我的过去又不能成为我杀人的筹码。这些话,我肯定不会对鬼耀说起,我手上没有筹码,现在只有和她合作,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才能应付黑道的追击。 “鬼耀,我不杀你,自然有我的原因,但是你要搞清楚,现在只有我们合作,才能保你的周全,我才能回到中国。”我提醒她。 她不着痕迹的阴笑,说实话,她的笑让我有点发虚,但是我必须要很镇定听她说完下面的话。装着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等待她继续说,她一一展示她的武器,很不屑的说着:“你要回中国,可能只有两条路,达到他们的目的,要么你要他们将你抬回去,而且你必须死!”我怎么没有想到黑道的黑暗,要么生要么死,亡命天涯的鬼耀居然看得这么透彻。 我故意问鬼耀:“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叹了一口气,她一手搭在我肩膀上,眼里尽是嗜血似的笑容:“赌一把,为了你自己。如果在三秒钟之内,你能打中我,我就自己了解自己!”第十章 只有自己去面对 鬼耀将她的手枪递到我的手上,一脸正经的看着我。我试图在她的脸上找到破绽,但是她似乎了解到我的内心想法,对着我微笑。 颤颤巍巍接下鬼耀递给我的手枪,心里一阵的打鼓,现在该怎么办?真的杀掉她吗?我开枪的速度能在三秒钟的范围之内吗?我不知道。压下心里的恐惧,不经意将扳机扣下,我给自己壮胆:“鬼耀,你真的想好了?” “工藤良一,你变得婆婆妈妈的!鬼星说你办事将效率我看也就只有这样的能耐!”她斜着眼睛看我,眼里的不屑深深刺痛了我。 子弹呈直线,穿过她的耳边直接射向她身后的墙面上,她拍拍手,很满意的点点头,“工藤良一,你没让我失望!”她的眼睛里现在满是赞赏,我有点搞不清楚这个女人内心的想法。 理了理思绪,我将手枪抛向她,给她一个忠告:“鬼耀,拿着你的设计图消失吧?” 听完我的话,她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如此聪明,一定懂我的意思。她的手捏紧又松开,松开之后又握紧。或许她真的没有想到,她会走到这样悲惨的一步。鬼绝给了她希望,山口组又让她失望。一切都是因为权力,利益驱使。 走出鬼耀的房子,我感觉到一阵轻松。不知道在咖啡店遇见的那个男人会拿我的什么事情来威胁我,但是他的威胁我一点也不畏惧。只有将自己的势力扩大,我才能和他们抗衡,要不然只能和鬼耀一样东躲西藏,这样的日子我受不了。 森木佐今天破天荒在家,我一边提高自己的警惕,一边笑嘻嘻的调侃他:“森木大先生今天在家,怎么没人通知我?” 森木佐白了我一眼,用极寒的声音说道:“良一,你给过来。” 慢吞吞地走到他的面前,才发现他的全身有一股杀气。莫非他知道我今天去找鬼耀的事,还是知道我遇见那个男人的事情。他朝我走了一步,用手扼住我的喉咙,脸上是阴狠的表情,我拼命挣扎,他越逼越紧,手上的力度一直在增加。不一会儿,他就这样将我悬在了半空中,我还真的很害怕他忽然一松手,破口大骂:“森木佐,你是沙文主义猪,凭什么这样对我?”口腔里一阵血腥恶心的感觉,终于忍不住吐在他的身上。他才面前将我放在地上,我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空气。瞥了一眼浑身散发着阴狠气息的森木佐,一边向门边移去,一边猜测他的心情。 “昨天和今天你去干什么了,你最好老实交代。”他向我发问。 听到这些,我此刻就只有一个念头,跑。森木佐太阴险了,他肯定是监视了我这几天的生活,要不然他敢这么笃定。他要我说,我偏偏不说。我决定跟他打马虎眼,能略过就直接略过。 他不着痕迹的站在我的面前,一脸的无奈,终于他熬不过,苦口婆心地劝我:“良一,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我会让你回家的,你不要不知死活瞒着我做什么事情。” “我瞒着你干什么了?你倒是说呀?”我这边贼喊抓贼的大吼。 他冲我摇摇头,离开了大厅。我一下子瘫坐在沙发上。是呀,我将他瞒得死死的,不管他能不能帮助我,我都希望用我自己的力量来和他们抗衡。摸了摸脖子的项链,我掏出纸巾擦了一下嘴角。脖子上是森木佐刚才用力掐我的喉咙留下来的印记,真他妈的下得了手。 接下来的几天,我猫在房间里,将鬼耀房间里的设计图勾画出来,研究出击那些武器背后的东西,咖啡店的男人大概是被森木佐解决了,我没有收到他的邮件,也没有看出东京有什么重大的新闻。森木佐也消失了,倒是鬼绝每天给我发邮件,内容一般都是我关心的有关于山口组的内部消息。有时候顺便调侃几句,我常取笑他都成已婚男士了,他就不再说话。似乎这里面有我不能触及的内容,自知尴尬,我便不再多余的问他。 鬼绝给我发来的邮件,我很是震惊!章介终于还是要和那个女人结婚,而这个就是森木佐在乎的稻川会的千金。 我调侃鬼绝回他的邮件:“你将这些发给我干嘛?应该发给森木佐!” “呵呵,你不心痛吗?章介要结婚多少女人要伤心呀?”他打击我回答。 我不再搭理他,毕竟他知道我的痛苦,我不愿将自己全权交出。这或许就是我的机会,离开这些是非,达到我自己的目的。这些我统统要自己面对,我不会让章介好过,他拿阴谋对我,我也会这么对他! 章介的婚礼,我一定会参加。我在想什么理由要求森木佐带我出席,他不是也想利用我吗?这一次我会让他利用得彻底,我要章介成为黑道的笑话,让他知道不是每个女人都甘心被他利用。 “森木佐带我出席章介的婚礼!”我趁热打铁的要求森木佐。 他手中的茶杯明显的抖了一下,他还是在乎那个女人的。要不然现在不会出现这样的窘况,我装着没有看见他的样子,继续开口:“你一定要去,我也会去!” “去,我一定会去,我现在正在想给他们的婚礼送什么大礼。”他喝着茶,一点也看不出来刚才的窘迫会是这个举止优雅的男人做出来的。此刻我真的有点同情这个很懂得隐忍的男人,多少男人败于爱呀,看来又是一个为爱受伤的可怜人呀。第十一章你又一次利用我 设计简单的黑色长裙,配上素雅的妆容,我挽着森木佐来到章介婚礼的现场。 婚礼现场外挂着两幅巨大的照片,心里突然被咯得慌。森木佐搂着我的腰,身体和我一样僵直。我不由得纳闷,一个对他来说很重要的女人,嫁给自己的敌人,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阻止这场备受关注的婚礼。 脸上挂着不自然的笑容,我随着森木佐的脚步进入现场。 老远就看见章介一身白色西服在现场招呼客人,他一直是站在人群里就能发光的男人。此时他卸下了面具,始终微笑接受身边人的祝福。我和章介中间隔着很多人,他的目光停在我的身上,我的心莫名的慌张起来。 森木佐放开我,朝着章介的方向走去。我愣在原地,接下来,我每走一步,都要细心地琢磨。跟在森木佐的身后。“章介新婚快乐!”森木佐咬着牙祝福章介。 章介从桌子上端起两杯红酒,递到森木佐的手上。森木佐很欣然接受章介的酒,一口气喝下去。感觉章介的目光一直在我的身上,很紧张地捏着长裙。章介忽然凑到森木佐的耳边嘀咕,只见森木佐放下酒杯离开我和章介。 “森木佐,你去哪?”我焦急的问森木佐。 章介伸手将我圈在怀里,声音像是马上要下暴雨的状况:“良一,你胆子不小啊?无视我的存在是吗?” “你有毛病!快放开我!我要去找森木佐!”我拼命挣扎。 “你是想上新闻版头条是吗?我可以成全你。” “。。。。。。。。。”这下轮到我无语,他好像一点都不在乎他的婚礼,还在和我打马虎眼。 被章介拖到休息室,我就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坐在沙发上,章介打开大频电视,画面上出现我在咖啡店里的事情。我一脸愕然的看着章介,这下没底了。还准备和他谈判了,我晕,估计他要和我谈判了。 我在一边吹胡子瞪眼睛,章介抿着嘴,我看不出章介现在想干什么。 “良一,你在森木佐那住的好么?”他问我。 我的妈呀,这是唱的哪一出呀,敢情是来和我套近乎的么。不敢想象,山口组的大少爷在婚礼现场和我讨论这些有的没的问题。 我在坐在他的腿上,圈住他的脖子,微微露出笑容:“章介,您这是唱的哪一出呀,自带导演么?” 他将我从他的腿上掀了下来,掐住我的脖子,一脸阴狠:“良一,我早就警告过你!” 泪水从我的眼睛里流出来,心里一片荒凉。我现在到这里来就是自取其辱!从地上爬起来,我瞪着章介,“章介,你就是一个大混蛋!你今天结婚你发什么疯?” 章介一下子打开休息室的大门,满是记者在门口等着。章介半含微笑的对着眼前的记者说道:“里面的人才是我真正要娶的人!” 怎么逃出来的,我不知道。章介又一次将我推到陌生人的面前,这一次,我还有可能成为一个令所有人厌恶的角色。这一步棋,他走得真是高明! 等待记者都走了,我再一次来到休息室。章介很轻松的自己破坏了婚礼,还拉上我当垫背!我坐在章介的旁边气急败坏的质问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章介一直盯着电视,画面上全是我,我有点怀疑他是故意的。他只是笑,我搞不懂他什么意思。 “良一,你还还真上镜!”他满嘴的讽刺,我真想宰了他! 我嘴边泛起冷笑,我还不惜得和他说话。要知道现在只有闭嘴,才可以得到片刻的安宁。 章介一下子关掉电视,我心里直冒汗。我慢慢掏出藏在长裙下的手枪,抵在章介的脑门上:“章介,你想死么?”像是在喃喃自语,我又接着说道:“我想死,最后是一枪就把我给打死!”手上的枪在不停的抖动,我没有勇气杀掉章介,正如我没有勇气结束自己一样。章介的手按住我的肩膀,我知道我要花多大的力气去消化他又一次利用我的事实。在他们几个之间周旋,对或错,都需要我自己来承担。呵呵呵。。。。。。。。好累,我似乎真的快要忍受不了这种局面了。 枪被我递到章介的手上,苍白的脸上闪出一丝绝望。“章介,这是你利用我的最后一次。下一次,兵戎相见!” 很好,章介,你又一次利用了我。第十二章尴尬的婚礼 休息室的门被鬼绝撞开,只见他一脸无奈瞟向无所谓的章介。我站到鬼绝的身后,章介握住自己的拳头。 “鬼绝,我们来一场比赛怎么样,看看良一你们谁能得去,你看成吗?”不屑一顾的语气,狂妄的眼神,一直在鬼绝的身上徘徊。 鬼绝拍拍我的肩膀,暗示我不要担心。我被鬼绝拉倒一边,心里莫名地替鬼绝担心,不知道章介又会用什么样的手段来对付他。 鬼绝坐到章介的旁边,不慌不忙地掏出手枪,放在桌子上。章介满意地点点头,我不知道这两个人葫芦里卖着什么药,在暗地里观察他们的行为。鬼绝倒了一杯桌子上的红酒,递给章介。章介让鬼绝的手伸到他的面前,捏住鬼绝的手腕,禁不住大笑:“鬼绝,难道你也懂情了?不会忘记我们现在是敌人吧?” 章介又看向我,满是不屑地问:“你会在乎鬼绝吗?到底会不会!”加重了手上的力度,我看见鬼绝脸上的汗珠,鬼绝回头看我,我不知道怎么回答章介的问题。走到章介的面前,笑着拿过那杯酒,喝下去。我似乎看见我和章介接下来的故事剧情,会比黄金时间播出的电视剧剧情更加的狗血。 擦干嘴角的残渍,不确定地问章介:“你会在乎吗?”眼里尽是绝望。 我没有注意到鬼绝的表情,章介被我的问题弄得哑口无言。是呀,他都不在乎,凭什么要求我在乎呢?“你放开鬼绝!”我对着章介说。 章介不可思议地笑了笑,松开了鬼绝的手腕。鬼绝丢给我一个失望的眼神,转身看看章介脸上的得意,离开了休息室。 休息室里只剩下我和章介,仿佛刚才的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插曲。章介拍拍自己旁边的位子,要我坐下。我盯着他的脸,看不到结婚的喜悦,更像是来看表演的,他的婚礼会不会是一场表演。坐在他的身边,我感觉不到一点的暖意。甚至是透着寒意,不满意现在的局面。 他转过脸,对着落地窗外的世界。我在他身后看到了一抹寂寥。如同,现在的我。不知道季夏的消息,离开了熟悉的地方,不知道他会以怎么样的方式来想念我。 “良一,你说我该出去结婚吗?”章介背对着我问。 我慌乱地倒着桌子上的红酒,忍住眼泪,点点头,明明知道章介现在是背对着我,看不到我的狼狈,但我依然希望自己是强势的,他送我到原介身边时,我也是这样别无选择,一步步向前,知道那是个深渊,依然跳下去。只是我没有勇气杀了他,减少我的痛苦。 章介见我不做声,火爆脾气又上来了,拉开休息室的大门。我看见站在另一边的鬼厉同样以哀怨的深情望着章介,我忽然觉得自己还是幸运的,毕竟我还未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跟在章介的身后,大厅的记者忽然之间蜂拥而至。一个个拿着话筒,像拿着战斗机似的,对准章介,发问:“章介先生,怎么到现在还没看到您的准妻子,还是您的妻子另有其人?” 章介的眼,瞟向了我。记者一下子全部涌到了我的面前,他双臂抱在胸前,在一边看热闹。我四处寻找我的救兵,只有章介和原介在大厅里。鬼绝不见了,森木佐自从章介在他的耳边说了什么也消失了。硬着头皮,我走到原介的身边,挽着他的手臂。在他的耳边嘀咕:“救我!” 原介凑到我的耳边装作很是亲昵地问:“凭什么?我凭什么救你?”他的嘴角边,一直都藏着笑容,只是未到达眼底。 作势要放开他的手臂,他一转身将我搂在怀里,“要我救你,现在就要保持微笑!” 我顺势点点头,露出一个很白痴的笑容,在旁人眼里,这就是情人之间的打情骂俏。我感觉背部凉凉的,章介现在的眼神一定是想将我给灭了。 记者又将话筒移到原介的面前,原介微笑地说着:“今天是我大哥的婚礼,我和良一,肯定要出席这样的场合,大家不是不知道我和良一之间的关系!”说完在我的嘴角边轻轻一吻。森木佐正好挽着章介的未婚妻走了出来,他的衬衫上还残留着一点点的红印。碰见原介吻我,他下意思搂紧了怀里的女人。我松开原介的手臂,“差不多,你见好就收,别太得寸进尺!” 原介不以为然,等待着记者的轮番轰炸。 这一刻,我感觉我是一个小丑,所有人都是看客。纵然我有千万个不愿意,我还是要演下去。 会场的灯,一下子之间暗下去了。会场又陷入了一片混乱,女人的尖叫声,在我耳边围绕。我站在章介的对面,这本来就是一场鸿门宴!森木佐搂着他在乎的女人,鬼绝会突然间不见,章介对于婚礼的不在乎,以及原介的高调,一切早就是计划好的! 几声枪响之后,章介对着我微笑,我看见三楼鬼厉一袭黑衣,举着鬼耀设计的枪,对着会场的人开枪。我一切都明白了,嘴里发不出任何声音,但是我明白,我来了,离开就不会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鬼厉一下将枪对准了我,料想得到,鬼厉一定会想要除掉我。我冷笑一声,躲过那颗子弹,掏出腰间的手枪,对准鬼厉。 为了,章介,她大概是疯狂的! 眼睁睁看她从三楼上滑下来,章介脸上没有一点的悲悯,黑道女子的命,真的就是这样一文不值!快步拉着章介,我质问他:“你不心疼吗?” “我该心疼吗?”他问我。 太过可怕了,用生命爱着自己的女人死了他一点都不难过。一巴掌拍到他的脸上,我转身离开这个令我醒悟的地方。这样的现实,太过于黑暗。我看不到自己的尽头,难道我回去真的没有希望了吗?森木佐大概也不能带我走吧?离开,死路一条对吗? 这场婚礼,从一开始不就是一场闹剧么! 真是可笑!第十三章 如果是你,会怎么选择 鬼厉经过身上有我的子弹,章介怎么会这么残忍,留她一个人与我周旋? 章介在远处扬起自信的笑脸,这一切似乎在他的意料之中。我是不是又一次掉进了他的圈套?真是个可怕的男人! 满场的惊慌,我终于明白章介的目的。这一次他是在借花献佛,为了自己的目的,他的未婚妻现在在森木佐的怀里。而我是那颗棋子,是烟雾弹! “你现在开心吧?”我苦笑着问章介。 章介嘴角扬起笑容,满意看着满场的混乱,弹掉身上的灰尘,好心提醒我:“我一直都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是你一直不明白而已!” 我感觉我在下沉,章介是那块浮木,我一直想要拼命抓住他,可是他一直是若即若离。他太可怕了,我有一点佩服他的狠心! 用力捏住自己的手,直到手心里全是汗,我才放开,呵呵大笑:“章介,我佩服你,真的!” 章介不以为然,对着我耸耸肩,举起酒杯,喝下红色的酒:“良一,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择?”说完,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我不懂他的意思,我永远是最后一个知道他想法目的的一个人,他的好,他的坏,一直都是我的噩梦。 我咬着牙,艰难地蹦出几个字:“与我无关!” 章介一下子走到我的面前,捏住我的下巴,眼睛里全都是怒火,“你再说一次,与你无关!我会让你在乎的人死于非命。” 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我在乎的人?真是笑话!我反问章介:“我在乎的人是谁?我自己都不知道!”心里还是害怕的,章介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季夏,南楚,李纯,这些都是我在乎的人,而我似乎不再有资格说在乎他们呢? 很显然,章介这一步走得一点都不高明! 我掰开章介的手,扬起笑容:“很抱歉,我现在谁都不在乎,包括你!”用手戳了戳他的胸膛,我好心地提醒他。 章介也没有料想,我会说出这样的话,对着我点点头,很满意我的回答。只不过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我有点害怕。故意挺直了腰杆,也开始恶狠狠的瞪着他。 很出乎意料,章介很快放过了我,我到处寻找鬼绝,原介森木佐的身影。章介在我耳边说着:“不用找了,你现在要么跟我走,要么用枪打死我!” 我红着眼睛问他,像是要再确认一遍:“什么?你给我的难题,还不够么?” 章介点点头,倚在桌子边,欣赏我的表情。这个男人,我是该爱还是恨? 举起手上的枪,我看见他眼里的笃定。他一直就笃定我会很听他的话,他的决定我会一一付之于行动。 “你真的决定了?”他明知故问。 我挑着眉,轻松地回答:“你不是很笃定,我会听你的话吗?” 他拍拍手,“很好,良一,这是你自己选择的!你开枪吧?” 我颤颤巍巍地在他的面前举起手枪,他会这么轻松地死去么?不会,我敢确定,他不会! 最后,我还是将子弹植入了他的胸膛。而他在对着我微笑,这样反而增加了我的罪恶感。我看见他的胸膛正在淌血,此时的我,心里在淌血。 章介,为什么,你要一次次推我上绝路,难道真是不能和平相处吗?还是你的心里就没有和平这样的字眼?第十四章 这就是欺骗 我终于还是向章介开了枪,眼里噙着泪水,我大声质问他:“为什么?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章介捂住流血的胸膛,不说话。我顺着他的眼神,什么也看不见,我发疯似的逃离婚礼的现场。 外边的月亮皎洁,我感觉我的眼前忽然下起倾盆大雨。我感觉疼,不只是身体上的疼痛,我的心也如要炸了一般,被炙热的疼痛感烘烤。章介不懂我的疼痛,他只要目的。他甚至是不知道,他的每一步都已将我逼上了绝路。彼时的森木佐,鬼绝,原介,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我都不能信任。现在在来看森木佐承诺带我离开这个是非黑暗的国度,也是一个未知数。 我又一次走到了森木佐的府邸,带着伤痛。森木佐挽着章介的未婚妻子站在我的面前,上下打量我,我从他的眼里看到了鄙夷,不屑,猜疑。这些感觉生生拉扯我的心,站不住脚,打了一个踉跄。我以为森木佐会放开面前女人的手臂将我扶起,但是他没有。他让我硬生生地坐到了地板上 ,他的嘴角又是一抹笑容,我猜不透他的想法。 “地板很舒服,你继续坐!”听着他的话,在眼眶打转的眼泪,一下子布满了整张脸。我知道我现在的妆容不适合与他们俩对视,只是我不愿认输,我是林消音,是良一,倔强的人。 我咬着嘴唇不说话,女人看见我的尴尬,在森木佐的耳边低语。我觉得自己此时正如一个被遗弃的孩子,光着脚在尖刀上行走。即使鲜血汩汩,也要不动声色的接受。嘴角边扯出一个笑容,看着森木佐,我耐心的说道:“还好,比起章介的地板,还不算太差!” 我明显感到他眼里的阴狠,不是针对我,是针对章介。在我没有说出章介这两个字,我们安然无恙,或许他会轻易的放过我,此时他不这么做。 他将我从地板上捞起来,小心翼翼地拍掉我身上的灰尘。“良一,你不知道那是一个骗局吗?” 我表现得特别的惊讶,森木佐像是要将我看穿,接着说道:“那么爱你的章介居然没有告诉你吗?你面前站着的一直就是我的女人,他只不过是借刀杀人!” 这个结局我早就猜到,只是我不愿意去相信,认为章介是会对我坦诚的,可惜我还是错的,他一如从前的欺骗,不给我留喘息的机会,明明知道我会来找出真相。那么鬼厉呢?她的受伤也是她自愿的吗? 森木佐身边的女人对我流露出同情的目光,我微笑地回答森木佐的话:“你们不都是一群魔鬼吗?章介和你,不过都是一样的人!你连自己的女人都可以让!” 森木佐听到我的话,扬起手掌,一巴掌拍在我的脸上。嘴角开始微疼,我忍住疼,扯着嗓子喊:“森木佐,你比他更无耻,至少他会让女人心甘情愿为他牺牲,你呢?你配吗?” 他的手捏紧又放松,我不再惧怕他,刚才那一巴掌已经就是我的极限,我能将手枪对准章介,也可以对准他。除了季夏现在是我的期盼,我什么都可以不顾。他们都不知道,我什么都可以忍,唯一不能忍的只有欺骗。他们却一而再再而三欺骗我,我会记得他们的一切,现在我必须装成一个无所谓的路人,等到自己强大的时候,再去将这些疼痛,十倍百倍千倍的还给他们。第十五章 玩命一般的想法 眼睁睁看着森木佐拉走他的女人,他的眼神可以将我杀死。女人的眼神也是一样,我觉得头皮发麻。 爬到自己的床上,我在回想章介刚才的话。是不是我一直就是一个傻子一样,被玩弄,还在为他办事?没人告诉我答案,我只能凭感觉往前走。摸着脖子上的项链,我的心又开始疼痛,想起季夏,我永远都是如此一般,疼痛难忍,找不到出口。 手机上是森木佐的电话,我不太明白他既然和他的女人在一起,为什么还要给我打电话。双手死死的握在一起,手臂上传来一阵刺痛的感觉。摸摸自己的手腕,我说不出哪里有古怪,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一定有问题。 拨通森木佐的电话,我问:“你打电话什么意思?” 电话的另一端出现令人遐想的声音,他是想让我难看,一定是故意的。我压住心里的怒火,对着电话吼道:“森木佐,你是变态,有病!” 森木佐哈哈大笑,取笑我:“良一,你就只有这样一点能耐?呵呵,章介没有告诉你吗?还是你太嫩了。” 气鼓鼓地挂掉电话,整个人呈大字一样瘫在床上。眼里沁出了眼泪,我既然这么笨,森木佐给我的承诺我既然没有怀疑过。他凭什么帮我? 早上从房间出来,森木佐和他的女人都在。森木佐故意将电视机的声音调得特别大,我知道他是想让我听到,昨天我击中章介之后的后果。我坐在餐桌边上,嘴里机械似的咀嚼着面包。我一定要强装镇定,他会小瞧我,甚至会将我交到章介的手上。 咽下嘴里的东西,我的眼神在森木佐身上来回打转,终于还是鼓起勇气和他谈条件:“你答应送我会中国还算数吗?”我显得小心翼翼,我一直都想要回去,不管他们是否想念我,我还是一如既往的想像我能和他们重逢。 森木佐喝了一口手边的牛奶,然后优雅的擦干嘴角的残渣,手里的布,如垃圾一样被他丢在桌子上,我觉得冷,或许我也是一块布,擦干之后就会被丢弃。森木佐看了一眼满怀希望的我,手里的叉子在盘子上摩擦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他突然放下手里的餐具,带着一点的微笑,用食指擦掉他的女人嘴角的残渣,一边对着我说:“良一,你觉得可能吗?”说完,逗得他的女人呵呵大笑。 我丢下手里的东西,幽魂似的离开了餐桌。客厅里的电视里播放的正是我举起枪对准章介的那一幕,在人群里,我和章介的对势显得那么清晰。而我到处寻找的人,都在我扣下扳机的那一刻出现在不远处。我大概猜到了他们的想法,我是一步险棋,但是为了让外人信服,我必须走下去。 我已经没有什么话好对他们中的任何一个说了,我的信仰,在一秒之间坍塌,失去了中心。 接下来的几天,我窝在自己的房间里。不能出去,我可以干出一些让他们出乎意料的事情。特训时,章介花大量的时间教我的一些破坏性的能耐,我现在还没有忘记。从电脑里进去森木佐帮派的资料库,我查到鬼耀没有做完的所有设计图,凭着记忆力,我全部锁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在纸上写写画画,我一定要弄清楚鬼耀的设计理念。完成我将完成的事情,击败他们的防线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