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来杀呀,这些狗你都摆不平,你吃苦的日子还在后面!”他讽刺道。 呶呶嘴,咬咬牙,我那个恨意呀。面具男命令跟从将我从地上扶起来,我理了理衣服,走到面具男面前不怕死地问:“死变态,这狗没有狂犬病吧?” 面具男不怀好意盯着我,镇定地说:“有。”我滴个奶奶,好不容易被人扶起来,我又要晕过去了,我怒视这王八蛋,估计他正在和他的跟从商量怎么处理我呢! 惠子看我被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架回房间,嘴巴里可以塞下两个鸡蛋了。我汗颜,什么时候我还有这么囧的样子。惠子担心的站在门外,招进来的医生正在处理我的伤口。妈呀,我都感觉我一大块肉成了那些狗的下饭肉了,过几天我非要宰了它们来烤肉。我惨兮兮地问医生:“医生,我会不会得狂犬病?要是有,我第一个就去要那个面具男!”他忽然用力地在我的伤口上一按,我疼得哇哇叫。 我大声叫:“惠子,这是个庸医?你要他滚!”惠子慌忙进屋,冲我摇摇头。算了,我死心了,现在我的小命就在面具男手上,死命地挤出几滴泪,“惠子,你去把面具男叫来,我要跟他谈判。” “小姐,先生现在不在,出去了,过几天才会回来!” 抱头痛哭,我揪着枕头:“惠子,我小命都不保了,他死哪去了?” 惠子又聪明的闭上了嘴,我拿她没办法,蒙着被子,惠子叹了一气,交待门口的人好好看着我,关上门出去了。 我突然哭出了声音,捏紧的拳头,我恨现在的一切,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我不知道前面还有什么危险等着我,这里的一切都是黑色恐惧的,也许我会莫名其妙的把命都丢在这里。这几天我常常想,如果南楚没有和林森结婚,我就不会来日本,不会承受现在的一切,或许我还能在季夏的身后看他幸福,现在,这都是泡影。我能做到的只有一步步向前走,达到目的才是最重要的。 我在床上躺了几天,面具男又出现了。这一次我先发制人“我要和你谈个交易。” “你说什么交易?”他目不转睛地望着我。 “帮我查出南楚什么要嫁给我爸,我去外地的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摸摸下巴,问道:“我有什么好处,你拿什么给我谈条件?” 我愕然,我也没想清楚,“你自己决定!” 他看看房间的摆设,点点头:“你的条件我答应你,我的条件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我松了一口气,他太强势。跟他对抗,处于低位的一直是我。我从床上爬起来,站到他面前拉住他的胳膊,用力地一口咬下去,我能感觉嘴里的血腥味。他一掌把我推倒在地,隐忍地吼:“你属狗!”我得意洋洋地擦干嘴上的血:“要是我有狂犬病,现在你也有!”他听我说完,哈哈大笑,用衣服盖住伤口:“你先休息,现在你放心了吧?”我摇摇头,目送他走出房门。 惠子给我送午饭,我动动心思:“惠子,先生的面具一直没有拿下来过吗?” “不是的,小姐,以前先生不戴面具的,只是有一年先生带了个女人回来,后来就戴上了面具。”惠子凑到我的耳边,说完赶忙用手捂住嘴。 我微微一笑,第一回合,胜利!被监听?还要同住? 是夜。 房间静得只能听见呼吸声,我觉察到房间里除了我还有别人。 腾的从床上坐起来,站在我床边的人开口说道:“给你三分钟,我在门外等你!” 是面具男的声音,他大半夜不睡觉,跑到我的房间来干嘛? 我走到门外,盯着他问:“你属猫的吧?三更半夜不睡觉!”他用手捂住我的嘴巴,把我拉到一条暗道里。周围散发着幽暗的光,我的手紧贴他的胸口,“你这里被别人监听了!” “哈哈,你耍我吧?在山口组被别人监听?真他妈是个笑话。”我不相信地问。 他冷冷盯着我:“工藤良一,我的脾气不好,你不要得寸进尺,你想死你就出去!”再笨的人也知道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果然,我听见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忽然又渐行渐远。 我好不自在地挣脱他,低声说:“谢谢!”他不相信地望着我,紧接着出口袋里掏出手枪,拉着我的手,在暗道里慢慢移动。我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不安的情绪,像千万只蚂蚁啃噬着我的心。这一刻,我必须相信他能救我命! 很快走到了出口,坐上他的私家车,我才敢呼吸。他一如既往地冷静自如。半饷,他看了看后视镜,“良一,看上你的人真不少呀!”一声尖叫,他把汽车当成飞机一样在公路上飞驰,我能想象他现在用的速度,曾几何时,我也用这样的速度追赶过季夏。我转过头,看着面具男的脸,真想把他地面具摘下来,也许他拥有一张比季夏还要清纯的脸。我忽然伸起手,向他的脸欺去,他握住我的手,“胆子变大了。”我发现我安全了,有他在我身边,跟踪我们的车已经被他甩到不知名的路上了。我抽回自己的手,揶揄地问:“你猜会是什么人看上我?”他扔给我一堆白色眼神,打开车门,完全忽视我的问题。 “面具男。” “。。。。。。。” “死变态。” “。。。。。。。” 我屁颠屁颠跟在他的身后,他一回头,我撞倒在他的怀里,被他圈住动弹不得:“我劝你老实点,不然我把你扔出去!” 我掐我掐我掐掐死他,任凭我怎么用力,他就是不放手,我对他吼道:“死变态,放手!男女有别!” “小姐是你往我怀里扑的!” “我。。。。。。。。” 真是个无赖。 我被他带到另一个住处。房子洋溢着欢快的味道,一看就知道曾经有女人住过。 他耸耸肩,不慌不忙地说:“你的房间在二楼,我的对面。” “什么!!!” 受不了我的一惊一乍,他叫来管家。看了我一眼,“不明白的,你问管家!'''' 管家大婶,用她的眼神上下扫视我,满意的点点头,敢情我就是一块肉呀,她这头点得我毛骨悚然。我讨好管家大婶:“管家大婶,我的房间在哪,我有点累了。”顺势装出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天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现在我只要看见一张能睡觉的床,天塌下来,也先压死面具男。 管家大婶交待一切之后,我倒床就睡,什么明早几点起床吃早餐,我才懒得理,只求不要又来个监听就可以了。 “小姐,小姐起床了。” “还早呢!” 妈呀,一杯冷水径直倒在我的脸上,我睁开眼,管家大婶拿着一个空杯子在床头站着,一看就知道是她泼的水。 “小姐,起床了,先生在等你吃早餐呢!” 我瞟了她一眼,看着舒舒服服,怎么做些事像个泼妇呢?掀开被子,我蓬头垢面站起来,凑到她的耳边吼道:“知道了!!!!!!!”小样,跟老娘撒泼,吼聋你的耳朵。只见她摸摸耳朵,怯怯地看我在房间里捣腾。量她再也不敢嚣张。 看见面具男,我吃饭都不舒服,我用筷子拨了拨面前的面条,叹息:“面具男,你能把面具摘了吗?天天对着它我慎的慌!” 他放下手中的筷子,温柔地说道:“我的面具弄瞎了你的眼睛了吗?”只有他才能用这么温柔的声音说出血淋淋的话,我早有见识。懒得跟他争论,我动手解决面前的面条,面具男在我的头顶上冒出一句:“你的狂犬病没发!今天的任务我给你安排了老师!” 我吐血,惨兮兮问:“打个商量,明天开始行不?” “不行!” “死变态!” “管家,把小姐需要的东西拿过来,我们马上就出发!” “。。。。。。。。。” 管家大婶笑盈盈地拿来一大堆东西,对着面具男说道:“先生都准备好了,我先去放到车上。”这管家大婶估计是在报我刚才的一吼之仇,这速度相当快!愤力地扒了几口面条,面具男在我面前憋着笑容,我顿时有一股被耍的感觉。杀了人 面具男把我扔在喝茶的地方,自己消失得无影无踪。 身穿和服的日本女孩小心翼翼地走到我的面前,我朝她鞠了一弓,电视上不都是这样演的,我就现学现卖。 “你好,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我是你今天的茶道老师。”日本女孩朝我露甜甜的微笑。 “好的,我知道。” 她开始摆弄手中的茶具,嘴里一边一一边的教我步骤,我心里嘀咕:“日本人喝个茶都折腾死人。” 眼前的茶具我看得昏昏欲睡,终于还是支撑不住昏睡过去了。 晚上我回到面具男的住处,对于被监听的事情我还没搞清楚,我要去问他。 走到面具男的房间门口,我趴在门边听里面的声响。“我自己会解决的,知道了。”他的声音压得低低的,我猜跟他说话的一定是个比他还要难搞的任务。我敲门进去,只见他挂断电话,看着我:“茶道课你睡着了?” “嗯。又没什么用?” 他拍拍桌子,“你还有脸说!” 我也火了,直嚷嚷:“真的没意思嘛!” 他使劲地捏住我的手,冷酷地说:“没意思是吧?现在正式开始!” 接下来地几天,我每天都接受高强度的训练,按照面具男的想法,当初他对我太过仁慈,我是给好不讨好的人,只能被他硬逼。 短短三个月,面具男的训练下变得不再怀旧,冷酷,甚至开始为了目标而生活,现在的目标是完成和面具男的交易安安稳稳地回国,弄清楚一切。 “良一,明天你会和另外的三个人比赛,你怕吗?” 我擦拭手中的枪,淡淡地看着面具男,“不怕!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在道馆里,我看见了几个月前的白发老人,我冲老人喊道:“老头,你也来了?”老人挥挥手,我们分成四个角落坐着,面具男坐在我的旁边,我握着拳头,等待老人发话。 老人喝完一杯茶,悠闲地说:“开始吧。” 我和一个女孩一组,在格斗上显然她比我占优势。三下两下我被她打到在地下,用手摸摸嘴角边的血迹,我想起面具男和我说起过的一句话:“要想赢,靠技巧还靠冷血。”腾的站起来,我朝女孩一脚踢过去,她往回移动,我死命逼上,直到我掐住她的脖子,她的脸上闪现出痛苦的表情,我看了看面具男,他朝我点点头,这一刻,我才知道一切都回不了头了,不是我死就是在我手下奄奄一息的女孩死,我闭上眼睛手稍稍一用力,女孩停止了呼吸。 时间就在这一刻静止,我知道我结束了她的生命。老人拍拍手,高兴地说道:“这一趟没有白来!” 我呆在床上,回想刚才的情形,我杀了人!我砸了房间里的所有东西,面具男听见响声夺门而入,他把我抵在门边残酷地提醒我:“良一,你回不了头了!从你杀死那个女孩开始!”我瘫坐到地板上,抱住自己,摇摇头,喃喃自语:“我不想杀死她的,她不死我就会死你!”面具男拉我起来,淡淡地说:“良一,明天你就会去执行任务,你先早点休息。”我觉得面具男冷血,我怔怔地看着他说道:“不要忘记你答应我的事!”他点点头。 我闭上眼睛逃避他冷漠的言语,他的话比季夏的话还要来得直白见血。衣服惹的祸 不知不觉在地上瘫坐到天亮。面具男出现在我的房间门口,我冷眼瞧他,甚至想要反抗。简单的收拾一下自己,我看见餐桌上的请柬,印着:稻川会三个字。 面具男将早餐推到我的面前,强迫我吃下去,我很纳闷他现在哪里来的好耐心,是我昨天没给他丢脸还是我终于学会了他的冷酷无情。我咬着牙,勉强吃下这些早餐。管家大婶在一旁笑盈盈地说:“先生,都准备好了!”面具男优雅地擦拭一下嘴巴,冲我说道:“良一,管家会带你去打扮,枪你自己想办法带着身上,我们今天要去的地方你也看到了!”我点点头,跟在管家的后面,离开座位的时候,我看见面具男用手撑着额头,稻川会的请柬,是否真的像他表现得那样纠结,难搞。 “管家大婶,为什么先生要带上我出席稻川会的聚会?”我好奇地问前面的这个巫婆。 她哼一声说道:“以前都是尤利小姐出席的!” 我叹了口气,她和惠子一样,半天问不出个所以然。我老实的闭上嘴比较合适。 忐忑的站在面具男的面前,他的眼睛在我身上扫来扫去,我拉了拉晚礼服的群摆,不自然地望着他问:“可以吗?”“换掉!胸前一大块地方没布料,群身太短了!”他厉声地咆哮。管家大婶小心地说:“可是以前尤利小姐也是这样打扮的,您说很好看呀,今天怎么不行了呢?”面具男严厉扫视一眼管家大婶:“我给你三分钟!”我在心里嘀咕,这是个什么人呀?欺负老娘不够料,老娘偏要穿!我看着面具男:“我就穿这件衣服,不就是露点肉吗?” “你确定?”他提醒我! “确定!”我不怕死地说道。 面具男趁我发呆的时候,顺势将嘴覆在我的嘴唇上,我感觉全身都在抖,他用牙齿咬着我的嘴唇,冷冷开口:“良一,我现在开始后悔了,你也会后悔的。”猛地推开他,我大吼:“你娘的,有病呀,都说了就穿这件衣服,你不就怕老娘坏你名声吗?尤利能穿,老娘也能穿!”“哈哈,你吃醋呀?”他在我的脸上寻找破绽,我佯装镇定退了一步,本来就是,老娘就是要穿。 我挽着面具男的手,不自在地拉着群摆,现在我就后悔了,这件礼服的暴露程度不是我能驾驭的,我拼命地往面具男的身后藏。面具男在我耳边说道:“你现在后悔了吧?”说完冲我咧出一个微笑,我很想撕掉他的面具,甩开他的手,一个人蹬着高跟鞋小步小步地移动。 “小姐,请出示你的请柬!” 我汗颜,自顾自己走,面具男还在后面,我是他的女伴,我怎么先跑来了,真丢脸!脱掉高跟鞋,我一屁股坐在酒店的门口,面具男看见我这副德行,窝火地冲我摇摇头,守门的人估计很难想象山口组的人会做出这么幼稚的举动。我撩起群摆,嗲声嗲气质问面具男:“亲爱的,你去哪啦,我都看不到你。”边说还边往他怀里钻。 拖着面具男才算安全地进入会场,超大的房间,到处都是男女女的笑声,我看这根本就是一变态的相亲大会,女的一个个打扮地花枝招展的,男的一个个看上去斯斯文文,骨子里不知透漏着多少不堪入眼的想法!瞪着面具男,眼神笔画“老娘觉得很无聊!”他一副怡然自得样子,拉着我这看看那瞧瞧,整个把我当成刚进大观园的刘姥姥了,不是碍于这身打扮,老娘才忍到现在。我可没空在这里胡乱地戳瞎自己的眼睛。相互间的挑逗。 面具男这逍遥的姿态,老娘忍。看见餐桌上的食物,我胃口大开,管不了现在的衣服有多难发挥我的野蛮,先填饱肚子要紧。 “你们看见山口组的代表了吗?依旧那么帅!”某女子在一堆女人面前发起花痴。 其他人随声附和“就是就是!” 原谅我不小心看到这幅景色,面具男很帅,我怎么没发现,说到变态他是无人能及。 “你怎么在这里躲着,我还要给你介绍几位前辈认识呢!”面具男笑盈盈地朝我走来,身后的几个花痴女眼睛冒出爱心,我靠,他怎么走到哪,我就没好日子过呢!某女正用仇视的眼神怒视着我,敢情我是强她男人还是怎么呢?哼,老娘也要发飙了,扭着腰走到面具男身边,小鸟依人地倚在面具男的身上,咬牙切齿地说道:“亲爱的,人家饿了吗?你不是很忙吗?”面具男看出我在演吧,索性在我耳边低语:“再忙也没你重要!”在这些女人眼里,俨然我们就是在打情骂俏。我躲开面具男深情的眼神,只有我自己知道他是残忍的恶魔,怎么会有感情呢? “章介,你来了!”身边冒出个女人紧贴在面具男的身上,胸前更是呼之欲出,还不忘往他身上来回蹭。我看见她这模样顿时红了脸,虽然我也挑逗面具男,但是没她这么收放自如!今天总算见识了,原来面具男的名字是章介呀,呵呵,老娘不整死他才怪! 我一把拉着面具男的衣服,惨兮兮地问他:“章介,你不要我了吗?就因为这个狐狸精!”面具男憋住笑容,看我在这堆女人中间演戏,很不配合地说道:“可是她比你乖呀,良一。”说完作势抱住几乎黏在身上的女人,女人冲我眨眼睛,很不屑地讽刺:“小朋友,你还是回家休息区吧!”奶奶的,叫我小朋友!婶可忍叔也不可忍呀,啪的一巴掌拍在这女人脸上,“我说大婶,您真是胸器逼人呀,不怕章介肾亏呀!”面具男黑着脸一把扒开女人站在我面前,不怀好意地问:“良一,你你觉得我会肾亏吗?”我的妈呀,我可是随便说的,瞧他这较真的劲,我是在是怕怕的。女人捂着脸,小声地说道:“章介,你可是要为我做主呀,她居然打我。”说完还挤出几滴眼泪。面具男看了她一眼,吼道:“滚!”女人被羞辱地脸一阵青一阵白,恨恨地跺跺脚,不情愿地消失了。 面具男把我圈在怀里提醒我:“良一,你很能干,需要我验证我到底肾不肾亏吗?”我讨好式挤出惨惨的笑容,猛地摇头。他阴笑地拍拍我的背,我感觉后脊梁都是冷的,太可怕了!“走吧,我教你去认识几个人!”他放开我走在我的前面,谢天谢地安全了,这是要命的行为。 走到人群里,面具男恢复了以往的冷静,带我穿梭在人群里,向我介绍几个有权有势的人物,我的耳朵又在嗡嗡作响,他的嘴一张一合,我随着他的描述在人群里搜索这些人,看清他们的样子。忽然,面具男放开我的手,对我笑着说:“现在就靠你了,五分钟,我在车里的等你。”我目送他走出我的视线,回头发现目标真好朝我走来。说到底还是要感谢这身装扮,免去了我对他的寻找。 “小姐,你一个人吗?”男子明知故问。 我冲到他的怀里,小声低语:“带我走,我害怕!”他摸摸我的背,我觉得是一只猪爪在我的背上来来回回,男子笑笑地拉我走出会场。在走廊里,迫不及待地将他嘴凑到我的耳边,我冷冷接受他的邀请,在他的身上来回寻找面具男所要的芯片,在身上没有找到芯片,我受不了他的触碰,将手慢慢伸到我的脚上,拿下我的高跟鞋,用力刺向他脖子上的动脉血管。他挣扎了几下,倒在了我的脚边,用手狠狠地擦拭他轻吻过的地方,我慌忙地跑出酒店。 “芯片不在他身上,我把他杀了。”边说我边擦拭我的脖子,嘴唇。面具男将嘴唇压过来,在我的脖子和嘴唇上留下他的痕迹,慢慢地说:“恩,我知道了,你刚杀的人,是山口组要解决的人,现在没事了。”别过头,我将脸朝向窗外,只是脸上的泪水出卖了我心里的不安。这是地狱,我们也要一起跳下去! 面具男开着车在东京的街头到处晃悠,我知道他是在让我平复心情,我是谁呀?我是小妖精,林消音,哦,不是,我现在是工藤良一,在杀死两个人之后,我就再也不是林消音了! 现在就算季夏站在我面前,我也得笑着说:“先生我认识你吗?我是工藤良一。”呵呵,真是悲凉。 面具男始终在后视镜里注意着我的行为,我被他的眼神看得发虚,不自然的说:“我要吃饭!”他冲我点头,把车开到山口组势力下的餐厅,我发疯似跑进去,将他丢得老远。吃饭的时候,我问他:“章介,上次我为什么会被监听?” 他坐在对面摇晃着酒杯:“我以为你不感兴趣呢?” 我瞪视他,“你才不感兴趣呢?关乎我自己的性命我会不关心。”他清了清嗓子:“就是你刚才杀的那个人安排的,他是山口组的一个组长,山本田,你在稻川会的酒会上杀了他,现在他的手下不会放过你,稻川会也会调查这件事。” “恩,知道了。”我不慌不忙的回答。 “你不担心你的小命吗?”他好笑地问我。我耸耸肩:“无所谓啦!以后能回中国当然最好,不小心死在日本,也没什么损失,反正他们早以为我死了啦!” 面具男握住我的手,从他眼里我只看见坚决,但是我不知道是在怎样的决绝,是要我冒死去拿出芯片,还是我的安全。我不着痕迹的抽出我的手,狼吞虎咽的吃起眼前的食物。以前在季夏的面前我要装成一个淑女,我曾经那样的憋屈,可是在他的面前,我暴露着我所有的情绪,如同此时的不好形象。我总在想如果面具男只是一个简单的男人,我或许会爱上这个男人,可惜他不是,他是一个有背景的男人,我不是一个花痴女,我懂我要的是什么。 面具男一直看我吃下这些东西,用纸巾帮我擦拭嘴角的污渍,他的手指有一种力量,能掐死对手,也能制造暧昧,此刻,我知道我会是他的囊中之物。“走吧,我们回家!”他高兴地挽着我,回家,是呀,我们同住在一起,那里现在是我的家,不管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那是我们的家!转过身,踮起脚尖,我将脸伸到她的面前,深呼吸,嘴唇紧贴在他的嘴唇上,他忽然撬开我的嘴唇,将舌头伸到我的嘴里,我一直躲,无路可逃,我死命地咬住他的舌头。既然不能逃,我们就一起下地狱!挣扎之后,我推开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他一把把我抓进车里,坐在车里他在我耳边吼道:“良一,你不准想你以前的事!”我死死地咬住他的肩膀,什么时候开始,我没有为自己活过了。 “章介,我们回家。”我扬起笑容在他的耳边低语,现在他才是我能依靠的人,我要相信他,相信我自己!这是我第一次正式的叫他的名字,我和季夏已经回不去了,我手中捏紧的只能是章介的手。 管家大婶在门口迎接我们,我的狼狈被章介挡在身后,他把我搂在怀里,我的心里一阵温暖。不管他的外表是多么冷酷,在我这里他的心事热的。管家大婶在后面说道:“先生,老爷在家等你!”章介将我送回房间,在我的额头上烙上他的印记之后进了书房。我想老爷应该是那个白发老人吧?他来是为了芯片来的,如果他知道我没有拿到芯片会有什么惩罚在等我?这些我都不得而知。 正在我出神的时候,老爷走到我的房间,:“良一,你和我大儿子今天没把事情办好,这是他第一次失手,你想要什么惩罚?”我抬头平视老爷,说:“良一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哈哈哈,好,明天我小儿子会回来,我会宣布我的惩罚的!”我看见章介的身体僵直在门边,好像在下什么重大痛苦的决定。我似笑非笑的看着章介,这是地狱的开始,从老爷踏进我的房间开始,我和章介注定要一起下地狱。认清事实棋子的命运 章介踏进我的房间,伸手触碰我,我极力反抗:“滚!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老爷会来?还是你根本就是故意让我杀掉山本田的?” “我只想将你安插在我三弟的身边!”他解释道。 我死心地询问:“哈哈哈。。。。。。。说来说去我是你利用的棋子对吗?” “不是的,良一。我。。。。。。。。”我看着章介,连连说道:“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章介不安的看看我,走出了房间。 他走之后,我在努力回想参加宴会的时他在我耳边低喃的话:“良一,去你对面男人那取出芯片,我在外面等你。”为什么他不把后面的话告诉我,提醒我不要轻易地杀了他,难道章介是故意的,他真的希望我去他的三弟身边,想想就觉得后怕,站在我面前的章介我却猜不透他的想法,他就是一个魔鬼!毁了我对季夏的念想,也毁了我的初衷。 一大早,老人又出现了,我知道我的命运又一次落在他的手上了,不对,是握在章介的计划里了。这一次我没有看见章介,原来我真的是一颗棋子!老人命管家大婶去请他的小儿子,他抬头纹我:“丫头,这残酷吗?”我的眼泪一下子砸在地板上,伸手抹掉脸上的泪痕,说:“老爷,山口组不是一直就是这么残酷吗?”老爷惊讶地望着我,他的小儿子被管家大婶请来了。只见他像个慈爱的父亲,问道:“原介,你来了?”原介点点头,忽然看见我了说道:“父亲,您是想让我来惩罚她吗?她可是杀了我培养的杀手呢!大哥不会生气吗?” 老爷叹叹气 ,“良一没有拿到芯片,应该接受惩罚,章介不会有异议的。”我抓到原介的脸上露出一种轻蔑的眼神,似乎我任务没有完成时理所应当的。我忽然举得面前的这个男人不是那么简单,他会让我跌进深渊。他正好也抬头盯着我,似笑非笑。我努力地挺直腰杆,表现出镇定至自若的神情。 老爷开口说:“良一,从今天起,你就接受原介的命令,不能再回到这里了,章介现在不是你的上司,他会有下一个培养目标,你跟着原介努力完成他给你的任务!“ ”是。我知道”目送老爷离开,我才正面打量我的新上司,原介。 “不简单,从不失误的大哥居然会出现失误!”他在我面前挖苦我,我轻声笑:“先生不知道,是人总会有失误吗?” “脾气不小,难怪你会杀掉我的人!” 我盯着他想,他的人?是那个女孩?还是山本田,他哈哈大笑起来,“不用这么费劲的去思考,你该知道的,我会让你全知道的!” “是!” 他命令我去收拾自己的东西,这里我是住不下去了,章介不知道去了哪里?也许真的像老爷说的那样,他去寻找下一个培养对象了。我呆呆的走回房间,章介从我身后冒出来,抱着我:“良一,很快你就能回来的,相信我!”相信?我还能相信他吗?抽回他的手,我将手伸到她的面具前,小心翼翼地将他的面具男摘下来。我曾经是多么希望在一个快乐的时刻,他自己在我的面前把他摘下,而不是我来摘。他的眼神,坚定。可我不能相信他了,我能信的人只有我自己。 “哇,你好帅!”我笑笑 他把头地在我的脑门前,小声地说道:“良一,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点点头,再怎么不愿意去相信,我还是要作作样子。现在,章介将我推向的是深渊我也必须跳下去!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章介要说的话,我能猜想他要说什么。原介走了进来,看见章介,装作很吃惊地问:“大哥也在?”章介没有说话,我能懂他也在演,他想在暗处击败原介。我连忙说道:“原介先生,我们可以走了。”我轻松似的晃晃我的行李,忘了一眼章介,跟在原介的后面。原介忽然停下脚步,用手挽着我,“良一,我们一定会合作愉快的!”顿时,我感觉身后的目光在炙烤我,我也搞不懂原介现在唱的是哪一出,按理说来我和他不熟,他没必要装作这么热络。他真的想让他的大哥章介动怒,我也想看看章介的反应,没有反抗原介,章介一直在我们身后,他没有任何表示,原介凑到我耳边说道:“良一,他一点也不在乎你!”我的背僵直了,他会在乎我吗?我不知道。棋子注定是棋子,我认命地反驳原介:“我只是一枚棋子,不需要他的在乎!”惩罚之后的领悟 我被原介带到他的府邸,一路上我都在想我的惩罚会是什么,原介一直保持着沉默。我终于忍不住问:“原介先生,我会接受什么样的惩罚?” 他用手抵住他在自己的下巴,摩擦着说,“鞭刑!” 呶呶嘴巴,不会吧?因为没有拿到芯片就必须接受鞭刑,山口组也太坑爹了吧?原介好像看出了我的想法,补充说道:“你不用这么紧张,我会命他们下手轻一点的。”我能说什么?安静的点点头接受这个惩罚,不然会连骨头都不剩的。 原介拍拍我的肩膀,说“你要有心理准备,我没有我大哥仁慈,我不会心疼你的!” 心疼,章介有心疼过我吗?我怎么没有感觉到。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原介交代他的随从对我实施鞭刑,我的双手都被绑住了,背对着原介。原介右手一扬,火辣辣地刺痛感开始朝我袭击而来,跟从的每一鞭都充满力量,打得我皮开肉绽。这就是原介的下手会轻一点,我见识到了!我发誓,现在所承受的一切,我会让他们十倍百倍的偿还给我! 不知道,我到底挨了多少鞭,只感觉后背一片荒凉,血迹顺着鞭痕滴落在地板上,我咬着嘴唇承受着这一切。这一刻,我是恨章介的。恨他的狠心,恨他的目的。不知不觉我昏睡过去,醒来的时候,我趴在床上女佣正在给我涂药。山口组,现在是给我一巴掌再给我一颗糖,我冷笑着,黑道世界原来就是这样,万事利益为先。章介是这样,原介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原介先生去哪了?”我问给我涂药的女佣。 她小心翼翼地给我上药,还不忘用嘴吹吹用来减轻我的刺痛感,“先生出参加聚会了。” “什么时候会回来?”我接着说道。 她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了,适时的闭上了嘴。怎么山口组的女佣警惕性都这么高!我飙泪,想从他们嘴里知道些消息是个艰巨的任务。 在原介府邸养伤的这段时间我一直都没在见到原介,他似乎很忙,也有意的将我养成蛀虫。在府邸什么都给我最好的,试图放松我的警惕,他是在担心我是不是章介派过来的人?他们俩兄弟的恩怨无缘无故将我卷了进来。伤好得差不多了,我在原介的府邸转悠,路过一个房间,我驻足停在门前,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这个房间不简单。 “良一,你找我?”原介站在我身后问。 我好奇地盯着原介,“原介先生那间房里住着人吗?”我用手指着房间。原介的脸色突然间转变,这间房子一定有什么秘密。原介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冷冷的看着我。我怎么就这么不怕死了!原介拉着我的手:“良一,好奇心会杀死人的,你不知道吗?”我吞吞口水,妈呀,瞧他长得帅气逼人,怎么说的话句句带有血腥味了。 我逼自己冷静,现在必须冷静,“原介先生,没有什么任务需要我的吗?” “.........” 我算是遇见大神了,他就是一极品人物呀,不说话,我还不待见你呢? 在原介这里,我会胡思乱想,比如章介,还有我心底的季夏,他们都是我的秘密,我不能让原介发现,我的软肋,我很想去问章介,为什么是我?在陌生的环境了扮演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闯入者,原介小心翼翼地防范,既然这样,他大可不必答应老爷的要求,接受我的错误,将我安排在他的身边,他想要干什么?章介想要我帮他完成什么?这些,我统统都不知道,似乎我只是一颗棋子,不需要过问这些,这要每天安分守己,死亡就会离我很远,但是一越界,我就会死无葬身之地。原介给我的任务 回到房间,我又开始想章介说的。原介是什么意思,我不知道,现在唯一的只有等,等待原介给我的任务。 “桌子上的照片就是你今天的目标,记住手要干净点,不要留下任何的破绽!”原介指了指桌上的照片对我说。 我打量着照片回答道:“是,我知道了。” 原介扒开照片指着其中一张照片提醒我:“良一,照片上的女人是深田静,你把她给我带回来,旁边的男人是山本田的弟弟山本熊,他是只狡猾的狐狸,如果你被抓到你就自求多福吧!”我点点头,算是对原介的回答。 找到原介提前预定的包间,仔细查看房间的结构,妈妈桑来到我的身边,笑吟吟的问道:“小姐需要什么吗?” 我冷冷地瞟了她一眼,把枪抵在她的腰部,问:“深田静在哪?” 妈妈桑战战兢兢地摇晃身体:“在陪山本熊” “哪个房间?” “301”妈妈桑连忙说道。 我加重了枪的力度命令她:“找人把深田静叫出来,另外把我安排在山本熊的包厢里去!”妈妈桑不住地点头,深田静被她找人叫了出来,我走过她的身边在她耳边低语:“外面的白色轿车里等我。”深田静不安地望着我跟在妈妈桑的身后进了包厢。 山本熊不满地埋怨妈妈桑:“深田静呢?她是谁?” 我妩媚地讨好山本熊说道:“我是良一,深田静人不在,让我来服侍您吧?”还不忘把自己凑到山本熊的面前,企图减少他的怀疑。 “以前怎么没看见过你?”他打量着问我。 我倒了一杯酒递到他的手上笑笑,说:“我只是一个小人物,怎么会敢让您费心呢?”顺势将手搭在他的腿上,整个人几乎趴到了他的身上。山本熊打发妈妈桑走之后,开始对我上下齐手,我借机又灌了他几杯酒。伸手摸摸他的口袋,试图寻找芯片,他忽然捏住我的手,哈哈大笑说道:“你跟我玩,还嫩了点!”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怒气横生地盯着我,我拼命挣扎,他加重手的力道:“谁派你来的?”我踢他的大腿,逃脱了他的牵制。慌忙从身上掏出手枪抵在他的脑门上,问他:“芯片在哪?”他镇定地摇摇头,“我不知道。”他不知道谁会相信,我厉声问:“再问你一次芯片在哪?”他一个劲的说:“你杀了我,你也不会好过的,我的手下不会放过你,山口组也不会!” 没有声音,子弹穿过了他的脑门,他从我的身上滑倒在地板上,我在他的口袋里四处搜,没有找到芯片,难道真的像他说的那样,他不知道。那原介为什么要我杀了他?看看走廊的人,我回到车里,深田静坐在后面,很自然地问我:“你是原介的人?” 我撇了撇嘴,没有回答她的话,我的任务只是将她带到原介的府邸,至于别的问题跟我没关系,现在我也没有义务回答她的问题。 将深田静带到原介的书房,我对着闭目养神的原介:“为什么杀山本熊,他身上没有芯片?” “呵呵,我有说他身上有芯片吗?”他反问我。 我知道我问了不该问的,将深田静推到他的面前,我烦躁的说,“人,我给你带回来了。” 原介满意的冲我微笑,转身:“良一,你先去休息。”我退出了他的书房,里面那俩人是什么关系跟我没关心。摇摇手臂,今天我是真的累了,只想洗去身上不干净的东西,然后躺在床上做我的美梦。 见到深田静从原介的卧室里出来,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原介是一个危险的男人,深田静是一个不安分的女人,他们俩连在一起,是很正常的事情。难得没事做,我想去打探那间房的事,里面的人我充满了好奇,到底是什么人让原介平静的心都会起波澜,甚至是一种他不愿提起的痛。深田静粘着他,我正好去打探一下。顺便弄清楚我处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摸清原介的脾气,免得受无辜的灾难。 “小姐,章介先生正在找您呢?”女佣跑过来叫我。章介为什么会来?是来带我走的,还是要我给他做事。我的心七上八下,他在我的房间了等我。还是我熟悉的面具戴在脸上,我冷静的问他:“你来干什么?” 他把我揽在怀里,“良一,听说原介对你用的是鞭刑,现在还疼吗?”这个男人真的是马后炮,都什么时辰了,疼也早就过去了,还等到现在疼吗? “不疼,你来干什么?”我退出他的怀抱看着他。 他不说话地望着我,我只要看他的眼神就知道接下来的话不会是我想要听到的,他吐了口气说道:“还记得我们的交易吗?” “。。。。。。。。” 他认真看我,嘴里说:“我要你做我的女人!这是我的条件。”明明已经猜到了,可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我还是觉得冷,他留我在这里,是为了监视原介,我做了他的女人一切更是顺理成章的,日本女人的天不就是她的男人吗?只是他好像忘了我不是日本女,他的条件,我不会答应。“章介,我不是日本女人,接下来你要我做的就是监视原介对吗?我会监视他,你的条件我不会答应的!” “那我不去查你想知道的一切。”他威胁我。 我附在他的耳边,不在乎的回了一句,“随便你。”两者之间选一 “那好,有什么任务,我会通知你。”章介不耐烦地说道。 啪啪啪一阵掌声在我的耳边响起,回头一看原介和深田静站在门口,原介搂着深田静,不安好心地讽刺:“大哥,你就这么轻易的把你的女人留在我的身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