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故我在-2

那是一个子夜，我和老公照例上网打大老二。老公看牌，我控制鼠标丢牌。突然，那熟悉的疼痛来了。我在鼠标上的右手食指抖了一下，差点丢错牌。又痛了一下，我才跟老公报告：“好像不对了！”老公半信半疑，看着我还抠着鼠标又极端冷静的样子，不像要生，便回我：“再等一下吧！”殊不知老娘的习惯是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轻言呼救，也就是说，我．真．的．要生了啦！！！而老公迟迟不打电话真的不是因为那一手好牌，（真的不是吗？！）是因为一周前的假性阵痛已把睡眠不够的医师从熟睡中吵醒过，他觉得很不好意思。于是，实事求是的魔羯座，一定要等到十分确定才肯打给医生。我只好跳起来，用狰狞的表情说服他，还自己拨给医生，这才匆忙上路。一路上的阵痛已让我感觉不对劲。那很像是第一胎在产台上的阵痛居然在路上发生了！一路上的小颠簸让我尖叫连连，因为，任何一个小震动都好像让阵痛更扩大。一到医院，急诊室的护士还好心地说要推轮椅给我坐，但忍不住痛的我只能一路快走一路大叫：“还坐！我要生小孩了啦！”到二楼，只见我熟门熟路地问柜台：“生孩子！哪一间产房？！”“二号、二号！”护士慌张地边走边叫。因为有了第一次经验，所以我和老公立刻在产房中迅速更衣就位。但就算要命的阵痛连番袭来，护士的问话仍不停：“身分证？健保卡？”“这份表格要签名哦！有没有对药物过敏？……”天啊！记得当时差点想飙脏话！老娘快痛死了！问这么多！！事后也才知道，其实这也是护士要确保产妇是清醒的；要是意识不清或语焉不详，事情就严重了！不用等我催，护士便说，医生已在赶来的路上了，因为，才十分钟的时间，我的子宫颈已经全开了。只是，第二胎的阵痛更强烈、更集中。对于第二胎的记忆，除了痛、就是非常痛、超级痛！痛到我这个忍痛达人都想要放弃生命的那种惨无人道的痛！医生说，因为产程缩短，不像第一胎可以痛一阵、休息一阵，所以痛苦是一直持续绵延的——也就是说，虽然从我爬上产台开始狂痛到生出小龙只花了半个小时，但那却是战火连天、枪林弹雨的不间断三十分钟爆痛。没生过小孩的女人请注意，要分娩时，整个产台是呈三十至四十度倾斜的，也就是说，你的下盘正在撕裂绞痛时，自己还要用双手抓住床两旁的把手，真的很崩溃。最后，我是痛到觉得自己的腰骨快裂开了，必须发出求救，于是，我用这辈子最虚弱的声音向医生轻呼：“医生，我不行了……。”接下来的那个画面我永远忘不了。在痛苦中，我的眼角瞟到医生的手部动作——他用左手拉开什么，然后用右手去捞、捞小龙的头出来，跟第一胎自然产出的情形很不同，感觉医生是下了破釜沈舟的决心，用了一个非常的手段。小龙出生了！我顿时感到虚脱，好像整个人剩下一张皮囊，失去所有的感觉，只能躺着庆幸一切解脱了。手放开的剎那，多像安全驾驶宇宙飞船重返地球的那一刻，庄严又宁静，因为，再也没有任何人能发出任何一种声音。只有那婴儿，和婴儿的父亲在哭泣。老公说，第一胎哭是因为心疼我，站在一旁的他又自觉帮不上什么忙，所以就哭了。第二胎哭是因为近距离看到儿子被抽口水、吸口中秽物而心疼，总之，那惊心动魄的夜晚，虽然历时不长，却是我们常常回忆的话题。后记对于自然产，很多人一定会问：会变松吗？No, bady, no way！可以自己用各种运动恢复的，别怕！另外，我要在此好好谢谢老公。你知道当一个女人在怀孕和生产甚至产后，是多么需要有人陪伴和疼惜吗？李仁在我怀两胎时，都在初期工作、后期陪产；二人吃吃逛逛、不亦乐乎。而每次产检，他也都没缺席，多难得？两胎的每一次产检，全勤耶！掌声大鼓励。当我有妊娠糖尿时，是他陪着我；血糖检测过关时，也是他搂着我抱头痛哭，只记得当时中山医院营养组林组长说：“你很幸福了！很多产妇都是一个人来检查、一个人听报告、一个人哭。”羊膜穿刺时，是他紧握我的手给我力量；4D超声波，我们听得一知半解还差点一起睡着；当DNA报告出炉，孩子是健康的，我们更抱在一起谢谢老天爷！生完第一胎，他又忙又累但也只能窝在小椅子上勉强睡一晚，隔天还要用他精湛的演技骗开狗仔好让我们母女平安离开——当然，免不了被媒体嘲讽一阵。生完第二胎，他在隔天立刻使出乾坤大挪移，神不知鬼不觉地搬了新家，让狗仔拍不到；还要照顾正在上幼儿园却重感冒又找不到妈妈的心慌大女儿荳荳……，只能说，得夫如此，何德何能？在台湾，仍有大部分的男人活在过去传统的父权思想中，“男主外、女主内”的典型家庭模式是在主流的观念中当道。因此，我的老公可谓一夫当关，毅然决然地力排众议、在舆论压力下默默选择全心为家庭付出，因为，他太爱家和孩子，也深知此为权宜之计——总得有人牺牲。于是，他牺牲了工作上自我成就的大好机会、他牺牲了过去自由的冲浪人生；他很专心地向前看，尽量不去听旁人的闲言闲语，因为，他是这么地爱这个家。有一次，我在整理荳荳的一些照片，其中有一段影音画面是荳荳在沙发上学爬行，老公很惊讶地问：“这是什么时候？我怎么没印象？”当我告诉他，他那时在拍戏时，他竟很懊恼地说：“我居然错过了……。”天晓得他是个多么尽责的父亲，孩子的饮食起居他都了如指掌，身高、体重、排便颜色、喜欢什么、不喜欢的又会有什么表情；记得打预防针的是他，尿布、奶粉的量也是他掌握，教孩子骑脚踏车、吊单杠，还帮孩子洗澡、读故事书……。我知道现在其实有不少男人都如此地做着，而且可能都做得比妈妈好，真的很感激这些真男人、好男人的付出，才能让女人稍减压力和负担，也才能让下一代的孩子有更多的天伦之乐。两胎生完后，老公为了体谅我，怕我吃避孕药会有副作用，又怕装子宫内避孕器对身体不好，更怕一不小心又怀孕我的身体会受不了，因此，他选择了所有大男人都不会去做的结扎手术。我想，大部份男人对于结扎手术还是有诸多不好的联想：阉掉、性无能……等。我不能骂那些不愿去动结扎手术的男人是自私鬼，因为，那毕竟有很多难关要克服，也真的很令人恐惧却步。所以我说，我的老公，是男人中的男人，是为了爱他的女人、家人，愿意赴汤蹈火、在所不惜的勇者。那是需要多大的勇气才做得到的事情。第一次觉得，我爱你这三个字是多么地微小，每天说也不够。不够补偿他所失去的，不够他所做的千万分之一。但还是要说，爱你，老公一切以自己为名许多流行的议题都强调要找自己、做自己、爱自己。问题是，什么是自己？自己，是完完全全地只指一个人的自我，或是出生后所有关系连结下的自己？我的意思是，人并不是只有单纯的一种身分；你是父母的孩子、你是朋友的朋友、你是同事的同事、同胞的同胞、同学的同学……，所以，到底该用多大的范围去定义“自己”？人因为有这么多关系而丰富，也因这么多的关系而压力倍增。你不想让爱你的人不开心，所以多做了一些“自己”过去不会做的事，难道，这样就不叫做自己了吗？在你的爱人面前，“爱人”这个身份便是你自己，一个因为这段关系而多出来的新的身份，新的“自己”。有时候，身份多了，责任多了，要处理的事也更复杂了。于是，有人说，去找自己，让自己快乐。但我相信，十六岁的人说这句话时，必是眼神亮亮地，说出好大好远的梦想，或干脆骑着单车去环岛，单独睡了几个陌生的地方、和几个不认识的人听着海浪、交换着青春的故事，然后满足地回家，感觉找到了自己。若是三十六岁、四十六岁的人呢？自己，已不是一个单纯的个体，也不能切割那些关系或感情，突然地离开或壮游，势必引起不小的担心和骚动。1而且，到了一个年纪，很多身份是不容许你“离开一下”或是”找自己”的。四十岁的我，有家，有老公，有两个小小孩，那么，自己是什么？那个十六岁的“自己”又在哪里？过去的那个自己，一个人工作（当然，还是有很多专业团队的帮忙）、一个人玩乐；除了例行公事，偶尔颠倒秩序，违反常规，算是跟自己对话，释放灵魂的自我时刻——不抽烟的我叼根凉烟、不爱喝酒的我坐在Bali海边点杯mojito看着炫丽的沙笼飘呀飘，或读一本原文书，查两个字后便戴上太阳眼镜、把书压在我的比基尼上，然后点一份最浓的巧克力甜点过个瘾、再昏睡到自然醒来吃份B.B.Q.海鲜……。现在的自己，因为多了为人妻、人母的角色，那多出来的深思熟虑，已不是单纯的单身思考，已不是热血莽勇，那多出来的自己，也是个新的自己。很多人说，他们是在当父母后，才开始学习如何当父母的；但他们却没说，这是一件任重道远且常常分身乏术的工作。剎那间，我有好多个我。而只有那少少的、可喘息的片刻，方才惊觉，那十六岁的我，是很难再见到了。记得刚生完第一胎时，拖着产后疲累的身躯还得四个小时喂一次奶，对于该不该喝水、洗澡又很拉扯；看着镜中松垮又臃肿的自己，无助感爬满全身——难道，这就是往后我的写照？我哭了。因为我不确定我会不会做得来？能不能胜任？好多好多过去没碰过的事杂沓而至，好多好多过去的自己要功成身退，脱下过去的彩衣，换上新的战袍——未来，是多重要的一役？事前的想象和真正的发生，天．差．地．别。我的世界彻底改变，全然的自我思考，已经成前朝元老。孩子生了，塞不回去；未来的二十年（至少），还有往天涯单飞、逛个跳蚤市场、再看看郁金香绽放的可能吗？突然可以了解现代女人为什么要在产后疯狂减重力拼辣妈形象了。如果还穿得下24腰围的牛仔裤，如果还能保持0—2号的身形，如果走在路上还能被年轻人多看两眼，那么，好像过去的自己并没完全被放弃，还能和美好的青春有些许连结；或许，在女人心底更深层的潜意识，应该是对被称呼做“妈妈”的恐惧吧。上一代的女性在婚后、产后，很自然地就变成了太太、妈妈；在连续剧、小说，甚至流行歌曲中，生过孩子的女性大部分被形容成人老珠黄变了样，好像一做了这些事，整个人生便与年轻貌美、欲望，甚至许多享受生命的权利做了完整切割，好像一生完小孩，人生就只剩下养小孩长大和等老公外遇。或许就是基于这些害怕，以及对多重角色的未知，女人们才会踌躇不前。男人常对女人的反复无常大叹“女人心，海底针”，是啊是啊，如果女人也能像男人一样简单，我们也不想天天烦男人。男人生在这个世界上，几乎只有一件事，征服享受、享受征服。面对结不结婚，男人们最大的恐惧应该只有——会不会失去自由？而且，虽然婚后多了个戒指、变了个身份，但男人在外表上看起来，跟单身时并无两样。当然仍然有一部分的男人愿意分担家务、甚至身兼母职，值得鼓励，但毕竟是少数。而且，就先天的生理构造来说，男人没有像女人那么多的复杂机制，自然少去许多荷尔蒙的干扰。男人的困扰多半来自成就与否——学业、事业；有时候，甚至不用顾及品德、人格、自我的修为，因为在男人至上的社会里，成者为王，事业有成便能盖过一切——除此之外，感情、家庭（甚至同时拥有好多个），都不太在男人成就范围内被评分。所以，男人如何能了解女人的担子有多重？又如何能了解当女人身兼数个角色的难为程度？如果，女人身上的数个角色能被量化分配，或许男人便能稍微体谅、将心比心。比如一个女人同时有太太、母亲、女儿及工作上的角色，那么假设我们可以把数个角色的特质分类条列：温柔、可爱、贴心周到、严厉、果决、专业、勇敢、如情妇般的大胆、如补习班老师的效率……等；然后在每个角色上身时设定不同比例的配方，当妈妈时，要有百分之五十的温柔，百分之三十的贴心周到和二十的严厉。面对老公，要有可爱、温柔、如情妇、如初恋情人、如名厨、如神神不可得的新鲜女子……。再假设有个开关，一按便改变女人体内的设定——这也不是多科幻的未来，男人们，这便是女人们天天在做的事。因为男人不喜欢麻烦，就算他们知道女人的辛苦也会不知所措，所以，女人大多把自己搞定，再出现。女人极疲累时，常会崩溃地抱怨：“我为这个家，为孩子、老公，做牛做马，自己都牺牲掉了！”其实，那只是一种抱怨，女人打从心里便接受这样的自己。只是，当男人想要逃避生活和工作、家庭的压力，也崩溃地抱怨没有自己时，大多数男人都在欢场或外遇身上找到解脱，那未免太以“找自己”之圣名，行践踏自己之实。20’s Something有人說，二十歲已經是成年人了；但以我來看，二十歲，還好小好小好小。在我看，二十歲和三歲差不了多少。三歲的孩子，會自己大小便了，會問問題，發表意見了，但任性的時候不少；可是，大多時候，仍可用玩具、糖果搞定──所以，二十歲比三歲多一點的是，他們可以到更遠的地方，但卻仍然像個孩子般地容易受傷、任性，對人情世事一知半解，還很小，still very young。Girls at 20去探索、去玩、去奔放，偶爾瘋狂、別太失控。戀愛最好能談個四、五段；別想在這個時期結婚，因為妳自己的經驗不夠、判斷就會失準。先用妳的本性、野性去戀愛，再從每一個不同對象身上學習，然後修煉自己。少跟男友去逛家俱店和市場，別沉浸在那種兩個人好像新婚夫妻般的幻想裡，妳會害死自己。當然，看著他時眼神還是要專心地迷濛，但心裡要冷靜地告訴自己：「等一下，再等一下，他有可能只是過客。」多去旅行、看書、看電影，多去做一些妳夢想中想做的事、去妳夢寐以求的地方，因為在二十幾歲不做、以後可能沒機會了－－就算以後有機會，那感覺是不會一樣的。累積各方面的經驗：工作經驗、戀愛經驗、被騙、吃虧、受害的經驗，還有，性經驗。二十歲的女孩，體力正好，多去體驗。但不是要妳去濫交。有些事，還是要三思。比如說刺青，比如說整型。人的長相是會變的，氣質也是，多給自己一些成長的機會，不要輕易改變妳的容貌。二十歲，有什麼好怕的。Boys at 20去玩吧！小公狗！30’s Something男人三十，正是决定他事业是会有前景或仍将庸庸碌碌地恐慌的时候。这时的男人，正需要工作上的强烈肯定，因为，三十岁，也不算小了。若这个岁数的男人对前途一片茫然，必定无法对感情有所承诺；若男人事业大有可为，对感情更是无法安定，因为，他要全力冲刺。女人三十，冷静多了，经过二十几岁的跌跌撞撞，女人突然发狠似的丢下对感情的渴望，全力冲刺事业，像个男人。Women at 30轻熟女，应该是这个年纪的女人最佳形容。二十几岁，还算嫩；三十岁，有些人认为该拉警报，有人认为，正是女人各方面都成熟的颠峰状态。经过了二十岁的嫩呆土笨，也看过了职场上和情场上的风风雨雨，三十岁的女人，更懂得人情世故，也更懂得如何运用自己的魅力。三十岁的女人，更加自信，却也更加自卑。自信源于上一段所言，自卑来自身边许多叫自己姊姊的二十来岁的青春小鸟。但自卑和自信往往在一念之间。相信聪明的女人懂得正面思考的强大能量。三十岁的妇人也开始了解，生命中的缘分是可遇不可求。若求来的是个负心鬼，对自己的消磨怕是三五年也无法恢复元气。于是，女人三十，可以稳健地在工作上求表现；在感情这一方面，则可更气定神闲地静观其变。感谢医学美容和化妆品科学的发达，让女人可以永葆青春、延展性吸引力的年限；感谢姊弟恋大流行，只要不拿出身份证，姊姊和弟弟仍可以卿卿我我；感谢许多三十好几的名女人充满魅力，让社会改观；感谢更多三十的女人，努力地活着，像朵美丽的花。不过，属于三十后段的女人，若还是单身，便得考虑一些重要的问题。作家李昂曾公开表示，她很后悔自己没能生孩子，待时机已过，便觉此乃一大遗憾。我不确定众人传诵的“女人要结婚生子，人生才算完整”是否正确，因为，我不知道“完整”的定义。但我确定的是，结婚生子可以让细腻懂爱的女人认识更大的爱、更多种类的爱；借用牛顿的话来比喻便是——没生小孩的女人就像在海边拾石头的小孩，而生了小孩后的女人知道，身边的大海才是爱真正的范畴。生小孩不只对自己的身体心灵造成改变，更能改变人生观、思想、生活方式，了解爱的牺牲、奉献，也能在对自己最不利的时刻微笑以对，甚至给伤害自己的人一个拥抱。除了这个问题，女人三十，真可说是花样年华般地自在自信自由。Men at 30这时期的男人极需要工作上的肯定，薪水的肯定，头衔的肯定；大多数的男人，在这个时期会有一段已走了一阵子的恋情，但男人们，很少会把这件事列为成就之一。偏偏在走了一段的恋情的女方，大多需要听到来自“三十而立”男友的承诺——承诺未来、婚姻、孩子。所以，冲突往往产生。很多情侣会在这个阶段分手。通常是旁人看来很稳定，至少五年以上的恋情，却在这个时期戛然而止。因为女人的生理时钟开始逼得她们焦躁，而男人不是正在冲刺事业，便是刚刚在工作上站稳，那初初有点小成就的时期，如果能安心放下战场？或者说，如何分心去走入家庭？对这个时期的男人逼婚是非常不智的。当然也有例外，那就恭喜。但是，男人啊，请张开眼看看世界、想想人生，再不然，去看一部亚当?桑德勒演的《命运好好玩》，你就会从传统父权价值观中跳出，好好地想一想该如何抉择生命中工作与人生的比重。千万不要到退休后才发现自己根本还没多抱抱、亲亲自己的小孩，他们都早已长大，也早已习惯爸爸的缺席和冷漠，而那时失去工作的男人，便如无头苍蝇、惶惶终日不知所从。生了孩子，却没有与孩子的共同回忆，人生算是做了一件很大的错事。40’s Something男人四十与女人四十有多大差别?男人看起来意气风发，女人的眉眼嘴角透露着些许不安——其实，两者心里想的事是一样的。只是，雄性不习惯示弱，所以他们要用仅存的精力继续追逐，让自己像二十几岁那样，证明自己是只快乐的小公狗；而女人，被动了一辈子，总算在夕阳无限好时，展现了猎捕的姿态。所以，四十岁，让男人女人变成同一种人。Women at 40一样是那间意式餐厅,一样是叽叽喳喳的声音夹杂高分贝笑声, Liza、Olivia、Vicky、Emy,又聚在一起了。这几十年来，她们习惯坐在同一个角落，分享着彼此生活上的点滴和秘密。Liza先投下一颗炸弹：“Emy 暗恋一个人喔！新菜色！”被姊妹爆料的Emy，兴味盎然地接话：“我是在上海看到他的，一家Pub，他太迷人了！好想和他上床！”Emy带着一个女儿，三年前离了婚，至今仍小姑独处；只是，刚进入四十的Emy，言行越来越大胆奔放，她继续说道：“他是一个爵士歌手，声音好性感好有磁性，哦——，他一定是个great fucker!”女人们被Emy的热情搞得尖叫连连，更企图用网络人肉搜索的方式查那男人的底，帮Emy找寻第二春。就在大家争相献计时，Olivia提醒大家：“你们最近打了没？”Liza嘟起她的嘴唇，有点懊恼地说，她自己觉得不太满意，Vicky在一旁评论：“我觉得你打太少啦！但学蛮好看的。你们知道那个Gemie吗？她刚打完，嘴唇还是紫的，自己拿过镜子一看，很骄傲地大声说：我觉得狠——美——丽！！”Olivia快笑死了，不过，她认为，进入四十的女人，总是要来几管Botax，“永葆青春嘛！不然，年龄一下子就被看出来了。”突然，Vicky有点生气地说：“我最讨厌那个脸上有一颗瘤的制作人了！”话锋这么一转，大家都好奇地洗耳恭听。Vicky说，有一次她看到那位制作人在电视上高谈阔论：“我最受不了那种四、五十岁的女人，明明就一把年纪了，出门还要穿短裙配马靴，装什么年轻啊！……”Vicky讲到这儿就已忍不住大吼：“我整个衣柜都是短裙和马靴！天啊！我恨死他了！讨厌！”话才说完，Liza已经整个人狂笑地跳起来，展示她的短裙和马靴给大家看，四个女人忍不住笑弯了腰。“不过，言归正传，”Liza正色道：“为了Emy的幸福，我们找个时间再一起去听歌，然后请那个歌手喝酒，把他灌醉再交给Emy！”Emy仿佛已经倒在那歌手怀里般地沉醉，其他三人已经开始对行事历要乔时间了。突然Olivia想起了什么，“啊，我怎么这么笨！我认识那家Pub的老板啊！”边说Olivia已经边拿起手机，开始“人肉搜索”。几分钟后，Olivia带着胜利又神秘的微笑向大家宣布：“巧不巧，那歌手今晚在台北表演！”其他三人忍不住捂嘴尖叫，Emy更是着急地问：“那他结婚了吗？有没有女友？！”Olivia啜了一口咖啡，慢慢地吊大家的胃口：“他……他……刚和女友分手！”“Yes! Yes!”女人们纷纷做出拉弓和击掌和动作，“那么，”Liza开口了，“就今晚去吧？”Emy眼中闪着兴奋的神采，立刻打电话约了Spa和她最爱的发型设计师Andy，“我要美美地勾他，让他今晚就上我的床！”一阵欢呼，四人干下最后一杯香槟，庆祝今晚Emy可能不用再一个人睡……一个幻想的浪漫，让四位熟女恢复了少女时代才有的青春活力，更让女人们积极地要让自己更美、更能抓住生活中那稍纵即逝的欢愉，女人，真可爱。Men at 40又是一样的牌局，四个大男人每个月总要在Ken的豪宅来上八圈。其实，二十几岁的时候，四个人一见面不打三天三夜是不会停的。但随着年纪越来越大，体力越来越差……哦，不，应该说是，“乐趣”变多，所以，牌就越打越短。Fran如今已是个大老板，却坚持不要打太大、太久，“上次被Chris上诉了一将，回去被我老婆念死，拼命查我的手机，闻我身上的味道……厚——，拜托今天别闹了！八圈就八圈，OK？”阿U听了便很白目地说：“看吧，结婚真的是枷锁、是坟墓，像我，多好，多自由？”才刚离婚的阿U，似乎对自己的决定沾沾自喜。Chris是个已四十好几的熟男，在广告界有天王级的地位，外表高大帅气的他至今未婚，所以，Chris仍是女同事们狂流口水的对象。他忍不住向Ken抱怨：“Ken，大家都是好友这么多年了，最近，你怎么都不搞名模趴了？”Ken是个小有名气的经纪人，旗下有些帅哥美女，常常利用职务之便，可以找到些非常想红的年轻妹妹来喝酒作乐，Ken叹了口气：“是你不甘嫌！哪有什么名模？不过是拍过一些目录，或是show girl，一点名气都没有……”Chris立刻接话：“没名气没关系，敢露敢玩就好！”一旁的阿U也尝过甜头，开头地说：“那些妹太上道啦！才喝两杯就说要玩猜丁字裤和内衣的颜色，一点也不啰嗦。”阿U没好气地接话：“唉，这些妹妹玩起来很大胆，要起东西更是直接！”原来，一群中年男子想利用自己的名声、地位把嫩妹，却没想到，嫩妹也乐于用自己青春的肉体交换一些名牌的享受。阿U透露，有一天，一个自称名模的小咖和他玩了几次，便打电话嗲声嗲气地：“我在一家××店，看到好多适合你的衣服，快过来试试！”阿U一听，心中大乐；虽然那是家昂贵的高级定制服，但女模显然有心进一步交往，不然，怎么会替自己设想得如此周到？当阿U飞车赶到时，却只看到女模为他挑了两件很普通的衣服，另一端，却有一堆如小山般的女装和包包。一开始，阿U以为女模会自己付钱，没想到，女模像鲨鱼般继续在店里巡游，却刻意避开那堆衣服和收银台……店员一直陪笑，女模也没再拿新衣服，阿U一直坐在沙发上也陪笑……这样僵持了几十分钟，阿U实在觉得尴尬极了，只好站起来付了一大笔钱，“哇靠！我付完那次钱才又跟她睡了一次，她就说她的心情很乱，想要冷静一下，就不联络了？！”本来一路纳闷的Fan这时发出了嗤之以鼻的笑声，“活该！天下有白吃的妹吗？你们啊！小心夜路走多了！”Chris也笑了出来，“我也中过箭！上次Ken找了那个拍过广告的‘名模’出来吃饭，她看到我桌上的汽车钥匙和百万名表就黏上我了，挺识货的！”阿U耳朵竖直，急探下文，“然后呢？”“后来？”Chris没好气地说，“跟你一样啊，不过，剧情丰富了一点。”原来，那“名模”一开始就铺梗，说自己和男友刚分手，孤单又没人疼，讲得Chris心痒痒的，两人要好了一阵，女模便消失；等好不容易找到人，她又说前男友又回来找她，让Chris急得找她出来吃大餐，还献上一友钻表；于是，那女模笑了，又“可以”先不理她前男友了。后来，只要一阵子没送礼，那女模的前男友就又会很恰巧地出现，就这么一直恶性循环，直到Chris惊觉那女模犹如诈骗集团的手法实在太会吸金了，才停止上钩。一旁的Ken有如江湖老手，一边大笑一边消遣他的朋友：“你们也太天真了吧！现在的妹就是看你们这种事业有成的中年人什么都有，而且体力普遍不好，只要跟你们稍稍搅和搅和，你们什么都能给，是最能让妹简单获利的大头，所以，你们才是她们眼中的肥羊。”阿U和Chris听傻了，原来，他们才是待宰的一群？Ken继续接着说：“现在的妹很聪明，她们看准了你们这一群自视甚高的中年人，不屑花钱买春；所以，她们只要花点时间跟你们玩些恋爱游戏，再跟你们睡几次增加说服力，你们就信以为真了！”Fran止住大笑，揶揄地说：“没关系啦，U董、Chris董，反正你们付得起啊！”Chris不解地说：“可是，她们当中不怕将来有一天有名了会留底？！”“留什么底？不是看起来像段你情我愿的小恋爱吗？”Ken老道地说：“而且，你们这个年纪的人对上床的看法还停留在石器时代，她们这些小妞早把上床看成是续摊的必要过程，你们沾沾自喜，可是在她们眼里，不过又是一个外表很高级、内心都一样的……还是别说太糟的形容词好了，留点面子给你们，哈哈！”Fran在此时毫不留情地宣布：“自摸！Nico Nico, 各家二十台，外加三朵花，二十三台拿来！”其他三人气愤难平：“可以不要趁我们在聊妹的时候做这么大的牌吗？”Fran装模作样地说，“各位大哥，别生气，各家不过几千块，比买给名——模的一个包还便宜哦！”话才说完，Fran便遭到一堆筹码的猛攻，丢得他满身都是，Fran夸张地说：“好爽！好爽！再多丢一点！”阿U显然是有点沮丧了，但那颗追寻青春肉体的心仍未停息，“管他的！我要继续把名模嫩妹，继续我的长生不老之旅！”Chris也摸了摸鼻子，“反正，各取所需嘛！我们要正妹陪玩，正妹靠我们装点门面，心照不宣，OK的。”Ken对他们的答案也不惊讶，因为，这就是这群男人的“恋爱”之道，不断地“付出”，让大家都开心。男人四十，原来是嫩妹最喜欢钓的一群；如果享受过欢愉，又何必计较真心或假意？既然妹妹们懂得满足四十岁男人的虚荣心，不也让这群男人多了些热闹的日子和最怕失去的被需要、被肯定？一向狩猎的男人，在四十岁，也成了猎物。PART 4 They愛從來就不只一種二十歲的女人，青春正好，對愛情憧憬、好奇和渴望，雖涉世未深，但仗著年輕就是本錢的勇氣，面對未知的坎坷或幸運，總是天不怕地不怕地自信。三十歲的女人，有了歷練，也成熟不少，已能分辨男人的種類，也較能分配愛情在生命中的比重，在職場上的自我實現或能填補其它方面的不足，就算心中小拉警報，但看到名女人們晚婚晚生，還能勇敢面對一個人的人生。四十歲仍單身的女人，甚至在生活、工作範圍內舉目四望、拉長脖子都看不到可以牽手的對象時，難免有一種生命之火越來越黯淡的焦慮，那麼，到底是死了心準備「收攤」，還是仍抱著希望？日本作家稱這樣的女性為「敗犬」，但我看看身邊這樣的女性，不但稱不上「敗」，還優得不得了。她們分佈在各行各業。有傳播界的大製作人、台長，或是銀行界、保險業的女強人，也有老師或教授。不但學歷高、面貌體態更是保養得青春可人，年過四十還找不到伴，大部分的她們還是懷抱著希望的。很妙的是，她們幾乎都向「外」求。有人上網去結交各國異性，有人找到假期就去異地來個「Love Stay」，問她們為什麼找外國人？答案很妙－－因為外國人比較看不出東方人的年紀，就算後來知道了，也不在乎什麼「姊弟戀」或「母子戀」，言下之意，老外還是比較浪漫、沒包袱。而大部分的她們，也都還和家人住在一起。家人雖然心急，卻也知道不能病急亂投醫的道理，只好對這個問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倒是W最近有了更深的體悟。她說，不一定要結婚，有個伴就好。原來，W的母親上個月過世了。喪禮上，只有四個兒女鞠躬，W的父親根本沒出現。她的父母也不過離婚幾年，當年還是因為父親有外遇，不要這個家，走時還帶走一大筆錢，那是W的母親賺了一輩子才有的積蓄，孰料喪禮時，父親仍未現身。W說，她的父母好歹也結婚在一起三十幾年；末了，她看不到父親對母親的愛，只看到母親一個人的遺體，孤伶伶地被送進冰櫃，上下左右躺的都是陌生人。而火化後，一個完整的人只剩下半鐵盤的骸骨；媽媽辛苦了一輩子，那個躺在一起三十多年的枕邊人，杳無蹤影。「結婚不一定好，嫁不對人更淒慘。」W說，只要有伴就好，不管是牌咖、精神伴侶或是好姊妹，能相知相惜地一起走完一生，「反而是充滿愛的旅程，結局也能比較溫暖，這樣不是更好？」W的眼睛閃著淚光說。聰明的女人啊，對愛固然永遠不要放棄，但別忘記，愛不是只有一種形式，能疼惜妳的也不會只有一個叫做老公的人，放開心，好好地享受人生去。關於承認這件事我始終覺得，人生的許多態度，越早想清楚，能越早建立越好。比如說，「承認」這件事。越敢勇於承認，人生就越少麻煩、不必繞個大彎。這裡說的「承認」，不是那種道德上的，不是那種小時和爸爸承認砍倒櫻桃樹長大以後可以選總統的；這裡要談的就只是「情感上的面對與坦承」。中國人是個不善於表達情感的民族，不管是古時候或現代的教育，都要這些「未來的主人翁、社會國家的棟樑」成才成名成功，鮮少有教育學者或教材顧及個人人格特質的成長或情感學習；這或許也說明了為什麼常常在社會新聞中可以看到高學歷的知識分子難過情關，要不就自殺，要不就提著桶硫酸發狂地要分手情人同歸於盡；縱有滿腹經綸、下半輩子也只能寄身於囹圄。 關於情感的表達，要學的實在太多，就先從承認開始。承認，其實很簡單、也很難。承認愛一個人，承認不愛一個人，承認愛上一個不愛你的人，承認愛上一個不適合你的人；承認妳愛他只是寂寞得要死；承認妳想結婚只是怕不嫁別人會用異樣眼光看妳；承認你就是喜歡波大無腦的花痴；承認你愛她愛得很卑微……；怎樣，難不難？在情感上，你了解你需要什麼嗎？你又敢理直氣壯地向前伸手去拿你要的嗎？更重要的是，當你手上的愛並不是你真正想要的，你敢拋棄嗎？太多所謂為負「感情責任」的人，就是因為少了坦承面對的態度，不敢聽自己心底真正的聲音，以致虛與委蛇、惶惶度日，終致日積月累、剪不斷、理還亂。屆時，不但自己不開心，那位貌合神離的伴侶也無法得到一份真正安心、真正讓自己快樂的感情，請問，誰真正快樂了呢？誰又真的負了什麼責任？很多人都是在失去親人或自己生小孩之後，才驚覺自己過去壓抑了多少感情而悔不當初；更多人在失去真愛後才深刻地體認，自己因為不願承認而犯下了多愚蠢的錯誤，甚至造成一生的遺憾。之前我在台灣大學的巡迴演講時，不斷提醒學生們一個原則：Follow your heart。原因無它，想要做好一番事業、談好一段感情、擁有開心的人生，不二法門很簡單，就是勇於面對、承認，不違背真心而已。愛情爛咖礎寧：自從妳走了以後，我們的心裡都不大舒服；談起妳的事，莫不哀聲歎氣、或是紅了眼眶。很想和妳好好聊聊，在一切都還來得及的時候；現在，有些遲了，但或許，我心裡想對妳講的話，仍能給和妳一樣徬徨的人做參考。首先想和妳聊的是愛情的部份。愛情是和權力相斥的。有時候，我們一頭栽入愛情，便失去了掌控的權力。我們的生活作息、身心靈、喜怒哀樂，幾乎都不歸自己管了。如果碰到的是一個懂得同等回應、愛妳疼妳的人，那麼妳便會置身天堂；反之，便如同在煉獄爬行，他偶爾的略施小惠，是妳心甘情願的原因，我想，妳是碰到了後者。除了少數「幸運」的人（事實上，我不覺得那叫做幸運！）沒在愛情路上受過折磨、遇到壞人之外，大部分的人多多少少都吃過些虧。我和我的女性友人們，都曾遭遇過。騙錢的、背叛的、撒漫天大謊的、有家室的、有秘密的、有病的??，多到怪到妳欲振乏力，欲哭無淚；當然，不瞞妳說，在那當下，我們也想要死過─但當我們抱著朋友哭、抱著馬桶吐、抱著酒瓶睡，行屍走肉 一兩個月後，突然就好像被雷打到一樣：我在幹嘛？那個人哪裡好？一點都不值得我頹廢！而且，看多了爛咖，妳就能免疫，然後能一眼看到好男人，找到幸福。為一個不珍惜妳的人而死，不但不值得，他們也不會有太多感覺。其次，我想和妳聊的是父母對孩子的愛。這兩週，台北陰雨連綿，我的女兒荳荳異位性皮膚炎便發作了。小小的屁股、雙腿、手肘和腕部，充滿了小小的顆粒。一天兩次，她爸爸拿著藥膏細細擦遍全身；但臨睡前，發病的部位更是奇癢難耐，於是，我和她爸便得擔任「搔癢大隊」，用搓、用擦，而不可用抓的，才能暫時止癢而不會抓破皮導致惡化擴大。這樣搓搓擦擦，總要兩三個小時，她才能好好入睡。每天早上，她要上學。她已經很有主見地選擇要穿什麼；外面 32℃ ，她吵著要穿羽絨衣；低溫 15℃ ，她說要穿衝浪褲配拖鞋（學她爸）??，每天光為了出門，我們得勸說她好久。餵她吃飯更是難上加難。她已經夠瘦了，卻不喜歡吃東西。往往一頓飯要恩威並施地搞個兩個小時，才勉強吃完一碗；我們追著餵、哄著餵、嚇著餵，腰也痠了、嗓子也啞了。她如果提起班上男生的名字，我們便躡手躡腳地明查暗訪那男孩的樣子，她爸還會忍不住暗喊：「×××，給我小心一點！」她如果開心地笑了，我們覺得一天真美好。她如果鬧鬧的，我們會比較不開心，但還是千方百計地想讓她開心。她才不到三歲，我們已經愛她愛到不能自己。礎寧，妳二十四歲，妳知道妳的父母愛妳愛得有多深嗎？每當我想起在星光大道觀眾席裡，妳那對開心又驕傲的父母，我就覺得，妳太狠心。孩子，是曾與母親共生的一塊心頭肉，也是父母一輩子最甘願的擔憂。妳現在了解了嗎？希望妳想通了，也要在天上好好看顧妳的父母家人。陶子姊該不該原諒？最近有個朋友，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他是個遊戲人間的風流鬼，每天可以在街頭、在夜店、在上班的大樓裡或餐廳，碰見他想要把的妹，有的只睡一晚，有的維持了幾個月；偶爾交個女友，女友若沒同居他便趁空四處獵豔，若已同居，他便趁女友睡著時打給小野花上motel二小時，再偷偷返家神不知鬼不覺地鑽入被窩；如果行跡敗露就大不了分手再樂得逍遙，這樣的日子教身邊一堆男性友人都羨慕得口水直流。原以為他一定只要正妹，沒想到，他在慾望來襲時，常有令人驚訝的配合。一次去大陸出差，他照例找了按摩妹，沒想到進來了個捏嗓子假溫柔氣音的阿姨。他看了一眼，覺得還算ok，便讓她服務；接下來阿姨出招了，原來她喜歡角色扮演！「喲，先生肚子大大的，真像隻可愛的小青蛙！讓姐姐來強暴你這隻小青蛙，呱呱呱！」我的朋友說，接下來的幾十分鐘，這位阿姨不斷地沉醉在她自編自導的樂趣中，而他覺得厭惡到了極點！那麼，為什麼不選擇離開？有錢的是大爺啊？他不好意思地乾笑了兩聲：「那阿姨身材還ok啦！而且衣服都脫了，就弄一下吧！」各位女人們，聽到了嗎？這就是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就算他多厭煩，還是可以做得下去。所以男人出軌，到底該不該原諒？答案當然是NO！既然女人已了解男人的劣根性，為什麼不能體諒？原因很簡單：一、姑息會養奸，既然曾經原諒過，為什麼不再給他一次機會？而且，當男人呼攏說：「我真的不知道喝醉後發生什麼事情?」，請問妳會不會恨妳的婦人之仁？二、慾望來時，大可DIY啊！反正男人們用自己的右手（或左手）已經如此純熟又能滿足，為什麼不懂得權衡輕重？一邊是偷腥嚐鮮讓小頭一吐為快不過是幾十分鐘的事（別再誇大自己的能力啦！男人們！），另一邊是愛你的女人，甚至還有家人對你的付出、期待和愛，有這麼難選嗎？三、如果男人們想過、思考過，仍勇往直前，那麼這種男人是自私鬼，有一天，他還是會為了自己丟下妳，不要也罷！四、如果男人們想都沒想過，那他根本沒把妳放在眼裡─或是說，他的眼裡，妳和那位阿姨一樣只有降火功能，Oh My God，妳願意嗎？男人若出軌，就讓他翻車，車毀人亡吧！妳的人生，妳決定我的兩個朋友，最近都和愛情長跑的男友分手了。一個談了八年，另一個談了十六年。這兩段戀情，都是女人甩掉男人，而且都是為了事業。讓我們以小八和十六替她們做代號吧。十六和男人早已論及婚嫁，且兩人也積極地一起看房子覓新房。她怕男人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個性，怕未來房貸、奶粉錢、教育費的壓力；更怕的是，當男人浪漫地握起她的手求婚時，居然都不擔心她在害怕的事。更重要的是，她在工作上剛獲得一個被重用的機會，前途一片看好；她說，熬了這麼久，終於可以獨當一面，做到自己夢寐以求的case，怎能放棄？她三十五歲了，毅然決然地放開男人的手；她說，難過是會的，但想起手上的工作，她便笑著說：「我可以更全心投入了！」。另一個小八，當年在一家國際公司位居要職，穿著最新一季的高級訂製服，穿梭在各大趴內與人高舉香檳把酒言歡，最後居然瘋狂地拋下一切，飛去泰國和男人穿著短褲和夾腳拖，一起為男人的事業打拼。她竭盡努力地學習她原本不熟悉的事務，兩人甚至在當地共築愛巢，看起來是那麼地幸福。誰知道，八年後，她選擇離開男人。在工作上，她因為越做越大，本來幫男人小本經營，卻沒料到，她優異的表現會被金主看上。她已經四十多歲了，雖然也曾有過結婚生子的夢想，雖然也可以選擇小鳥依人賴在男人的臂彎，但她，還是選擇在事業的天空翱翔。妳的人生，應該活在別人的期望裡，或是自己的決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