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她掰着指头数日子,就怕错过排卵那天,没想到现在有这么方便的东西。 阮晨眨眨眼,仿佛已经看到可爱的小包子向自己招手。 问了买的地方,又悄悄向梁老师要了一张试试,她躲进隔间,过了一会垂头丧气地出来。 果然,还没到时候…… 阮晨下班后直奔药房,一口气买了好几盒——梁老师说了,这东西不能省,每天早上十点左右用,颜色变深后,隔几个小时最好再测一次,务必不浪费一分一秒。 她红着脸,躲躲闪闪地去付了钱,把东西往包里一塞,嘴角挂着笑回家了。 有试纸在手,科学合理又准确,小包子还不手到擒来? 阮晨心满意足,嘴里哼着几句流行曲。 还没乐呵完,手机就响了。 她瞅着来电显示,不情不愿地等着手机响了五六次才接听。 林响略微虚弱的声音从那边传来:“我在医院,能给我带点吃的吗?” 虽说阮晨对他心有芥蒂,听说这人进医院了还是稍稍皱眉:“这是怎么了?” “被人打伤了,腿骨隐裂,得卧床一个月,留院观察十天。”林响说的轻描淡写,她却听得倒抽一口气。 阮晨知道那晚卓玲带着林响去酒吧,后来从电话里听到一阵吵闹和巨响,林响的伤肯定跟好友脱不开关系。 只是她没料到林响的伤势会这么严重,替好友小小的心虚了一下。 问情了医院地址,阮晨发手机短信告诉了赵天景一声,提着保温瓶去探病了。 林响住在三人病房,穿着一身蓝白相间的病人服,脸色微微发白,神情憔悴,在看到阮晨的那一刻,双眼迸发出夺目的光彩,看得周围两床的病人笑着起哄。 “白护士要替你打饭你还拒绝,原来是等着小情人送饭来,真是好命!” 阮晨眼角微抽,懒得跟两个陌生人解释,不声不响地打量着林响。左脚包了绷带,没有上隔板,应该伤得不重,于是放心了。 她打开保温瓶倒了一碗粥放在病床的小桌上:“吃不惯医院饭堂的盒饭?” 不管是林响穿的阿曼尼西装,还是那辆黑色的路虎,他现在的生活水平跟以前是云泥之别,嫌弃医院饭堂的饭菜不好是正常的。 林响听出阮晨语气里淡淡的嘲讽,只微笑着说:“医院提供的饭菜不错,可是更想你亲手煮的皮蛋瘦肉粥。” 阮晨抿了抿唇,瞄了眼保温瓶里因为方便做的皮蛋瘦肉粥,早知道她就该把林响最讨厌的猪肝和大肠扔粥里的。 林响低头吃了一口,露出怀念的表情:“味道和以前一模一样,我走了之后你都没再煮过吗?” 阮晨眯了眯眼:“天景不喜欢皮蛋,也不爱喝粥。” 对上她不悦的眼神,林响笑得很欢快了:“你还记得我喜欢喝皮蛋瘦肉粥,特地买食材来煮,难为你这么用心。” 阮晨脸上的表情僵了,她忘了自己的口才从来都赢不过林响,嘴上逞强有什么用? 可是她不高兴,也不想林响高兴。 “商场皮蛋特价,留了一点在家里,其它都送婆婆了。算起来有两个月,再放就得浪费了。” 话外之意,这皮蛋放着快发霉,为了别糟蹋就顺道丢粥里给他吃…… 林响嘴角动了动,最后还是默默地把保温瓶里的粥都喝光了。 阮晨收拾好东西准备要走,林响难过地看着她:“不多坐一会?除了你,也没别人来看我了。” 卓玲和他不对头,来探病才怪。估计真来医院了,只会冷嘲热讽,幸灾乐祸。 林响出国几年,大学同学本来就不熟悉,现在更难联系上。 阮晨记得林响的妈妈早年跟着他出国,后来改嫁了,应该在国外享福来不及飞回来照顾他。 想来想去,也只有她好心来看看林响。 说到底,连公司同事都没见一个来,肯定是林响的人缘实在太差了。 可是那又如何,她现在跟林响非亲非故,来医院看他只出于同校师兄妹的情分。 其它的,在这些年已经消磨得烟消云散了…… 林响忽然握住阮晨的手,指尖碰到她无名指上的冰凉戒指,心里似是被尖锐的硬物刮得生疼。 “如果我提早回来了,你还会嫁给赵先生吗?” “当然,”阮晨抽回手,答得毫不犹豫:“他温柔体贴,大方又懂得包容,相貌堂堂又有自己的事业,家里长辈也喜欢我,是最适合做丈夫的人选。” 而且,赵天景比林响不知优秀多少…… 最后一句,她忍着没说。 林响冷哼:“如果没有一个事业有成的父亲,有个开医院的母亲,赵先生能轻易得到现在的成就吗?” 换作是自己,他只会做得更好! 阮晨看着他没有开口辩驳,这个人首先看到的是赵天景父母的风光,却没有想到赵天景为此做出的努力和背后的艰辛。 赵天景从事IT行业,跟赵青和吴韵的事业没有任何联系,当年回国后白手起家才有今天的成就。 婚后他无意扩展公司的业务,把重心放在家庭上。 阮晨没有亲眼看到赵天景当初打拼开拓事业的情况,却曾听吴韵说起,短短两年,他瘦了快三十斤,足以看出这两年创业的艰难。 阮晨不喜欢林响说话的语气,仿佛赵天景有今天的成就全是因为父母的关系,跟他的努力毫无瓜葛。 以前林响不是没遗憾自己的出身,林父早早病逝,只得林母独自把他拉扯大。那些年的艰难造就了林响比平常人更敏感和更强的自尊心。 原本的阮晨会心疼他,怜悯他,附和他,迁就他。 现在的她不再是懵懂的十八岁,没有了当初的天真,没有了当初的情人眼里出西施。 阮晨只知道,谁也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 林响的不平,不过是一种怨愤,一种妒忌,甚至在失败时作为推脱的借口! 沉默的阮晨,让林响觉得陌生。 大学时的那个女孩起初对他冷淡疏远,渐渐地抛开隔阂,个性外向爽朗,用心和林响分享着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跟阮晨在一起的那两年,是林响最幸福的时光。 一旦熟稔,她比任何人都要坦诚,更用心…… 林响喜欢阮晨的笑,粉色的双唇微微上扬,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一双眼闪闪发亮,里面满满的都是他的身影。 她让自己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幸福,林响以为会牵着阮晨的手一直这样下去,可惜现实比他想象中要残忍得多。 病房里另外两人很识趣,在家属的搀扶下到医院庭院里散步了,将独处的空间留给他们。 林响低着头,忽然说:“我明白,你只是跟我赌气才跟赵先生结婚的……” 阮晨一愣,张口就要反驳:“你——” 却没想到林响突然伸手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双臂紧紧地环住,让阮晨挣脱不开。 “毕业答辩结束后,我见到了你的父母。” 阮晨没有再挣扎,安静地靠在她熟悉的怀抱里,心里慢慢发凉。 她知道自己的爸妈是什么样的人,对林响说的也能猜中七八分。 出身单身家庭的穷小子妄图勾搭他们的女儿,不用想也知道两人没说出什么好话来…… 阮晨闭上眼,听到自己依旧平板的声音:“你出国之前没有告诉我……” 为了他的自尊心,林响始终保持沉默,悄然无声地丢下她去了国外,两年内音信全无。 阮晨能理解林响的不甘心,他的委屈,他的难过。 可是这个人,首先顾及的是他的自尊心,而非两人的感情。 那么他们在一起的两年,她为林响担忧和伤心又算什么? 可笑的是阮晨放下了这份天真的感情,林响却仍旧执迷不悟,以为她会在原地乖乖地等着他。 阮晨用力推开他,神色冷淡:“如果这样想能让你心里好过点,我不会介意。” 看着手表,居然已经六点半了。她只说探望一个朋友,没告诉赵天景是谁,太晚回去他该着急了。 拎起保温瓶,阮晨又说:“今天我会来医院看你,是因为卓玲间接害你受伤的缘故,明天我就不来了。以你现在的身家,想要吃什么请钟点工做就行。”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想要重拾旧情,当自己是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吗? 别说门了,连窗户都没有!作者有话要说:= = 楼下的居然诅咒小电,昨天小电真的坏了,修的我一头大汗,泪流满面~~~1313、河蟹之眼光 ... 再风情万种,也不能缺了一个有眼光的男人—— BY 阮晨 “我明白,你只是跟我赌气才跟赵先生结婚的……” 病房里,床上脸色发白的男人紧紧抱着怀里的人,眼里噙着感伤。 赵天景只在外面看了一眼,默默地离开了。 在走廊的尽头,他靠着窗口摸了下上衣口袋,忽然有抽一根烟的冲动。 可惜这么多年来,受到吴韵的影响,他们一家人一向注重健康,远离烟酒。 赵天景除了高中时因为好奇试过一次,再也没碰过香烟了…… 站了十分钟,在经过的护士偷偷打量的目光下,他沿着离那间病房最远的楼梯离开了医院。 赵天景第一次放弃了平时习惯的安全车速,用力踩下油门,在最短的时间内回到家。 刚进门,秦岚的电话就来了:“那人怎么样?” 他的朋友打伤了林响,秦岚不好出面,只能拜托赵天景去医院看下伤势,顺便说说赔偿的事。 “好得很,已经有力气泡妞了。”提起这事,赵天景扯着领带气不打一处来。 这男人够无耻的,趁着受伤装可怜装深情把阮晨骗去。 赵天景恨不得林响被打得连手指头都动不了,趴在病床上痛得没心思再想坏主意。 听出好友的怒气,秦岚惊讶了。 认识赵天景几年,他的脾气最好又有耐性,这也是秦岚找他出面跟伤者商量赔偿的原因。 现在那人居然把赵天景惹恼了,秦岚好奇的不得了:“他怎么惹着你了?” 有人背着他吃自己老婆的豆腐,赵天景心里不痛快,却也没想给秦岚嘲笑他的机会。 “我还没跟他见面,你另外找人解决。” 没等秦岚反应过来,赵天景已经挂掉电话。 他愣了一下,看来这次赵天景火气不小,只能无奈地另请高明了。 阮晨回去,客厅黑漆漆的没有开灯,以为赵天景还没到家,谁知在卧室的床上看到他躺着,吓了一跳。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赵天景脸色恹恹的,摇头说:“没事,就是有点累。” 阮晨见他面色很差,心疼得就要给赵天景煮一桌好吃的。 赵天景还摇头:“很久没吃过粥了。” 阮晨给他量了体温,没有问题,刚松了口气,现在又纳闷了:怎么今天一个两个都想要喝粥? 病人最大,她还是立刻去厨房煮了一锅赵天景最爱喝的猪肝瘦肉粥。 阮晨正想把小桌子放床上,被赵天景阻止了。 他眨巴着眼可怜兮兮的样子,阮晨心软得一塌糊涂,立马端着碗吹凉了,一勺一勺地喂。 赵天景张口吃了,不忘夸一句:“好吃。” 他难得示弱撒娇,阮晨却担心地看了过来:“真没事?” “没事,可能最近比较忙,累着了。” 阮晨嘴角抽了,朝九晚五,周末双休雷打不动,时不时还偷懒迟到早退去接送她上下班。 这样还累着了,其它一天到晚加班没周末的人还用活么? 饭后当然没精力做运动,两人洗洗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赵天景容光焕发,好像昨晚上神色颓然的人不是他一样。 阮晨琢磨着,难不成男人每个月也有那么几天? 她想不通了…… 想不通就不想了,阮晨还是相当乐观的,上班后看到一堆白嫩嫩的小包子立刻把这事丢到爪哇国去。 准时十点,她偷偷摸摸拎着试纸溜去洗手间,在门口依旧碰见梁老师,两人贼兮兮地相视而笑,心照不宣。 据小桂说,她们的笑容在大晚上非常有震慑力,估计能成为新一代的鬼见愁——怪寒碜人的! 阮晨没听进小桂的玩笑话,注意力全在试纸上。 她揉了一下眼睛,又揉了一下。 在午休时又测了一次,阮晨果断地向园长请假。 阮晨自从进幼儿园后风雨不改,除非打台风、淹水等天灾下教育局不得不停课,以及她感冒发烧之外,一次都没迟到早退更别提请假了。 她恨不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二十四小时呆在这些可爱白嫩的小包子身边。 园长瞧见阮晨一脸兴奋,看着不像是病了,更不像家里有事,心里纳闷,还是痛快地批了假。 说到底,还是阮晨乖乖女的形象深入人心。如果不是有麻烦,她肯定不会急着走的。 阮晨当然有急事,还是关乎人生的大事。 那就是——试纸颜色深了,预示着在这之后二十四到四十八小时之内排卵。 正好明天是周末,阮晨打算舍命陪君子了! 当然,良好的环境才能制造出最白最嫩的包子。 阮晨匆匆吃完午饭后就溜去市场扫了一堆肉类蔬菜,一来囤积,周末也不用出门来买;二来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饿着谁也不能饿着赵天景! 大包小包拖回家,不知情地还以为阮晨家里有十几口人嗷嗷待哺。 她挂上围裙,使出十二分力气,大有一副折腾出满汉全席的决心,愣是做了一桌异常丰盛的晚饭。 早早接到阮晨电话,要求五点前到家的赵天景扫了眼饭桌上就快放不下的盘子,脸色有点不好看。 难道阮晨昨天瞒着他偷偷跟林响幽会,现在心虚了才刻意讨好自己? 赵天景原本经过昨晚已经释然了很多,就算林响跟阮晨以前有多好,现在阮晨终究是自己的老婆,林响只算个第三者,怎么蹦跶也闹不出事来。 可是如果阮晨入了心,这就不一样了。 赵天景口才比不过,就算用拳头解决也能理直气壮地把林响赶跑。 但阮晨要是被林响勾去了心,自己想走,赵天景就没辙了。 他悔得肠子都青了,昨天自己就该冲进去揍林响一顿,让他伤上加伤,至少这两个月都不能出来闹腾。 阮晨看赵天景的脸色变来变去不像高兴,心里忐忑了,赔笑着打圆场:“我一时高兴,煮得太多了。” 赵天景脸色直接黑了,她这是高兴林响浪子回头,还是高兴很快要摆脱他? 他在学校被教授夸,出国也受到专业人士的吹捧,原本信心满满的。 可惜对着阮晨,赵天景说不出的郁闷。 要说阮晨对他没感情,平时对自己还不错;要说阮晨对他不关心,可她天天变着花样做吃的,天气一凉了就嘱咐他多穿点;要说阮晨对他死心塌地,至死不渝——赵天景摸摸良心,还真说不出口。 虽然他知道阮晨长大的环境跟自己不同,能够理解,能不在意,可是她总让赵天景不安心。 只因为,阮晨为自己偷偷设下的后路实在太多了。 这让无意中发现的赵天景无比郁闷——他就这么让人无法信任了? 赵天景嘴巴动了动没吭声,阮晨瞅着他心里不踏实,又想到今天是重要的大日子不能毁了,耐心地建议:“如果不喜欢这些,我再做别的菜……” “不用,够多了。”赵天景总算回过神,看她眼神闪烁,心里叹着气,搂上阮晨的肩膀:“可是这么多,你和我得吃多久?” 阮晨瞄了眼,就算一天三顿,这桌菜够两人吃三天还有剩,不好意思地脸红了。 为了营造暧昧气氛,阮晨不遗余力,饭后她提议玩扑克,赵天景有点奇怪还是没提出异议。 阮晨的计划书如下: 玩扑克——输的人脱一件衣服——没衣服还输的话就亲一口! 阮晨自信扑克水平远远高于赵天景,想到他要输得光溜溜的情景不由暗暗偷笑。 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阮晨输得脸色都绿了,反观赵天景心不在焉的,看起来对扑克的兴趣不大,却一路赢下去。 气氛很和谐,可惜不够热乎。 阮晨无奈地中止这项娱乐节目,不得已使出最后的杀手锏! 好在早有准备留了一手,阮晨冲进浴室捣鼓了一会,穿着卓玲特地从国外带回来送她的礼物——一件吊带的超短超薄超低胸的性感内衣走出来,脸上挂着笑容施施然走出来,不忘朝赵天景抛了个媚眼。 赵天景坐在床上随手翻着一本杂志,等阮晨摆了好几个自认非常撩人的pose后,才慢吞吞地抬起头,慢吞吞地问。 “……大晚上的,你不冷吗?”作者有话要说:= = 这两天忽然转冷,不幸着凉了,郁闷~~~1414、河蟹之耕耘 ... 打击情敌,需要无声无息,不遗余力—— BY 赵天景 阮晨焉了,见过没情调的,没见过赵天景这么无趣的。 她耷拉着脑袋,心里默默给自己打气——失败乃成功之母! 阮晨爬上床,堆起笑脸:“你最近劳累,我替你按摩一下?” 赵天景瞥了她一眼,没吭声。 阮晨当他是默许了,趴在他后背上捏来捏去。 按摩当然不是重点,重点是两人近距离的亲密接触。阮晨挺胸收腹贴在赵天景的背上,时不时摩擦两下,就不信他还能忍得住! 赵天景心猿意马,感觉到后背柔软的触感,拿着杂志再看不进一个字,可是他愣是没吭声。 就算阮晨用上色诱,他也不会轻易屈服,让她如愿。 这关乎男人的自尊心! 赵天景总觉得她是为了昨天的事心虚而赔罪,心里不舒服,便采取了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 阮晨郁闷得不行,难道男人那几天“兴趣”都不高,那她该怎么办? 包子什么的,靠一个人是弄不出来的。 一计不成,阮晨索性豁出去了,搂着赵天景的脖子舔了舔他的耳垂,手心也从睡袍往里探,在他胸口打着圈慢慢往下。 听到赵天景呼吸的声音变粗了,阮晨受到鼓励,笑眯眯地在他腰侧捏了一把,感觉到他浑身绷紧,笑得更欢了。 叫你不理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阮晨大腿一跨,直接面对面地坐在赵天景的身上,PP挪来挪去,引来某人倒抽了一口气。 他把杂志朝旁边一放,往后一仰躺在了床上:“今天挺累的……” 阮晨怒了,恨不得扑上去掐赵天景的脖子,她折腾了一晚上他居然在这时候想要偃旗息鼓? 她正琢磨着要不要霸王硬上弓,逼他就范,就听到赵天景接下来的话:“……要不,你自己来?” 阮晨无语了,双手却不停,飞快地把赵天景剥光了,咬牙切齿地用力坐在他肚子上,疼得他惊呼一声。 这人肯定是故意的! 赵天景痛得哼唧两声,拍了拍她的小PP:“要还是不要?” “要!”阮晨毫不犹豫地回答了,双颊立刻红彤彤的。 如果今天不是一个月内难得的一天,如果不是为了可爱的小包子,她肯定羞得立即冲进浴室躲起来…… 阮晨俯身又捏又亲又咬,动作笨拙,更像是泄愤。 赵天景出了一口气,看到她鼓着两腮恨不得把他吞掉的表情忍不住好笑。 他终于是伸手托着她,搂在怀里笑着吻了上去。 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闹脾气,赵天景觉得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第一回合结束,赵天景没来得及休息,阮晨就乖乖地趴在床上,熏红的小脸回头朝他眨眨眼,红润的双唇一张:“来嘛!” 赵天景摸摸鼻子,实在很难拒绝这样的诱惑,沉默地扑了上去。 第二回合完毕,阮晨直接用双腿夹上他的腰侧,嘟着小嘴说:“再来!” 赵天景瞄见她胸口暧昧的痕迹,尤其那双笔直白皙的双腿紧紧圈着自己,不由蠢蠢欲动,继续扑了上去。 第三回合刚完,赵天景侧躺在床上,看着阮晨手软脚软地爬起来,撅着小PP,一双乌黑的眼睛湿漉漉地看了过来。 美色当前,赵天景虽然累了,还是慢吞吞地爬起来扑过去。 第四回合一完,筋疲力尽的两人直接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睡着前赵天景纳闷,难道阮晨晚上偷偷喝了甲鱼汤,怎么一副要将他生吞活剥的样子? 第二天早上赵天景是被床头柜上的闹钟和阮晨偷偷的吻给弄醒的,在她笑吟吟地服侍下吃完早餐,他忽然有种皇帝在后宫的感觉,心里更加舒坦了。 可是周末不好都浪费在床上,赵天景亲了她几口就打算去书房,谁知被阮晨压回床上。 美其名曰:继续锻炼身体…… 一个退,一个进,两人在床上滚来滚去。光溜溜地接触得多了,赵天景又开始浑身冒火。 不怪他,一大早的男人都比较冲动,容易受引诱。 而且主动送到嘴边的美味不好拒绝,他不客气地把阮晨拆骨入腹。 阮晨不敢浪费一分一秒,昨晚就调好闹钟准备早上起来继续奋斗。 她伸出胳膊抱着赵天景,在他耳边低声呻吟——据说这是天然催化剂,绝对不能少了。 于是,赵天景更勇猛了,阮晨扶着老腰只能舍命陪君子。 “轻点轻点……嗯……” “嗯嗯……太慢了……” “快一点……” “早上没吃饱嘛,怎么就这点力气?” 赵天景一头黑线,感觉自己跟客厅的电视机一个待遇——要开还是关都得听阮晨的。 郁闷归郁闷,他还是得继续努力,免得被阮晨抱怨,自己的面子往哪里搁? 床头柜上阮晨的手机忽然闪了起来,她昨晚就开了静音又取消了震动,就怕有人来打扰他们周末造人。 赵天景瞄到屏幕上熟悉的名字,低头看着身下哼哼唧唧已经完全找不到北的阮晨,偷偷把手机摁下接听放在了枕头边上。 然后,他立马提速。 阮晨原本已经手脚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暗叹着纵欲过度要不得,深刻反省了一下“欲速则不达”的含义——为了小命着想,不能再继续滚床单了。 谁知她还没缓过气来,赵天景猛然一阵横冲直撞,阮晨迷迷糊糊地除了呻吟就是低声尖叫,眼前白花花一片什么也看不清,被动地承受着他炽热的吻。 阮晨到了最后躺在床上一根指头都抬不起来,赵天景精神奕奕地抱着她去浴室泡澡,他到厨房热了饭,两人和和美美地吃饱了。 她再不敢回床上厮磨了,指挥着赵天景换了床单,倒在沙发上不省人事。 直到晚上阮晨习惯性地查看手机记录,才发现早上有一通历时十分钟的电话。 居然是林响打来的。 她瞄见通话时间,正好是自己跟赵天景打得火热的时候。 阮晨嘴角抽了抽,难道她迷迷糊糊地摁下接听键…… 长达十分钟,林响听了她和赵天景现场版,想起自己的尖叫和呻吟声不小,有种想要挖个坑钻进地里的感觉——实在太丢人了! 阮晨记得她习惯把手机放在床头柜,毕竟放在枕头边有辐射,对肚子里还没成形的包子有一定的影响。可是现在手机就在床上,自己难道不小心落在枕边了? 她歪着头想不明白,不过林响听完这通电话应该会死心,不会再找自己了。 阮晨也不用担心对着林响会有多尴尬…… 没坚持到二十四小时,阮晨就趴下了。 她一想到试纸上显示是二十四到四十八小时,挣扎着要爬起来。 两人现在满打满算也就十几个小时,离四十八小时还很遥远…… 在赵天景的逼问下,阮晨小声坦白了。 他脸色立马黑了,一掌拍在阮晨的小PP上。 敢情她当自己是种马,为了包子而嘿咻。 后来又心疼,轻轻揉了两把。 嗯,很嫩很软,热乎乎的…… 赵天景后知后觉地发现,阮晨竟然发烧了。 手忙脚乱地翻出家庭急救箱,帮她量了体温——三十八度八。 他皱眉:“那睡裙没几片布,下回别穿了。” 换阮晨满头黑线,赵天景还指望性感内衣的布料很多,包得严严实实的? “孩子是可遇不可求的,你太心急了。” “当初爸妈结婚四五年还没孩子,准备放弃的时候去海边住了一晚才有了我。” 阮晨继续黑线,难不成婆婆和公公是在海边野战后才有的赵天景? 她默默泪流,或许昨晚嘿咻的地点从卧室改到大阳台上,小包子可能已经到自己肚子里去了…… 阮晨心疼要白白浪费掉的二十四小时,可怜兮兮地揪着他的袖子。 赵天景以为她被自己打动了,安抚性地摸摸阮晨柔软的黑发。 可是阮晨接下来的话差点让他直接把人踹下床。 她弱弱地说:“听说发烧的时候,别有一番滋味,要不我们试试?”作者有话要说:= = 小赵童鞋乃腹黑了…………1515、河蟹之生病 ... 某些运动需要节制和循序渐进,免得赔了夫人又折兵—— BY 阮晨 赵天景当然没有试,他黑着脸给阮晨套上长袖两件套睡衣,把她包得严严实实塞进被子里。 阮晨为了未来的包子,死也不肯吃退烧药,他只能跑去药店买了冰袋和退烧贴进行物理降温。 从被子里露出半个头,两眼眨了眨,阮晨吸溜着鼻子无奈说:“这是小儿退烧贴……” 赵天景急匆匆地冲进药店,扫了一眼就把东西买下,来不及仔细看。 他看着退烧贴上写着“小儿”两个字,自我安慰:“白猫黑猫,能捉老鼠的就是好猫。这东西能退烧就行,管它是给儿童还是成人用的。” 这是赤果果地狡辩,额头上贴着退烧贴的阮晨也随他去了。 她心疼浪费掉的周末,虽然又困又累,还是瞪大眼不肯睡,拉着赵天景的袖子嘟嚷:“我难受……” 他心疼地摸摸阮晨的脸颊,有点烫手,却还没有发汗:“要不喝点姜水,容易退烧。” 赵天景丢了一片姜,觉得不够,又丢了几片进去。想了想,又从柜子里拿出红糖。 阮晨看着红彤彤的姜水,闻着味道鼻子就痒痒的想打喷嚏,心里纳闷他究竟放了多少姜片,居然这么刺鼻。 瞧见赵天景紧张的脸色催促她快喝,阮晨不情不愿地捂着鼻子一口气灌了一下,半天才从舌尖的麻痹,喉咙的灼烧中稍稍恢复。 红糖姜水是治大姨妈的吧,还有赵天景难道把半斤的姜都扔进来了,呛得她受不了。 阮晨喝掉床头柜上的那杯温水,在他关心的眼神下没吱声。 算了,每个人都有第一次。姜放得多了,估计效果也能成倍增加。 她抱着阿Q精神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阮晨一直半梦半醒,手脚很沉动不了,感觉有人扶起她喂水,有人替她擦汗,有人抱着她没有松开。知道赵天景就在身边,她很安心,放松着身体不断沉入黑暗里。 等她完全的醒来的时候天还是亮的,想着自己应该没睡多久。 床边丢了一堆的睡衣,应该是赵天景帮自己换的。 阮晨的睡衣看来换没了,现在身上穿的居然是赵天景的,又宽又长,松松垮垮的。 她转身看向抱着自己的赵天景,脸色憔悴,下巴还有青色的胡渣,脸上居然挂着两个黑眼圈。 阮晨摸着他的脸,后知后觉地看到闹钟指向八点,已经是周一的早上了——原来她睡了两天,赵天景担心自己应该也没睡好。 浅眠的人抓着阮晨的手睁开眼,伸手覆在她额头上,他笑了笑:“幸好,终于没再烧了。” 赵天景打着哈欠起床,阮晨也跟着要起来被他压回床上:“再睡一会,我早上打电话替你跟幼儿园请假了。” 阮晨挣扎着要起来,红着脸嗫嚅:“我已经退烧了,不用请假的。” 她上周五还满脸兴奋地偷偷告诉梁老师自己那个要来了,现在周末一过就请假,梁老师估计要想歪——阮晨居然成为第一个因为XXOO太厉害而病倒的人。 赵天景不放心地摸摸她的头,这两天阮晨反反复复地发烧,明明体温降下去了,没多久又升上来:“别逞强,好好在家里休息。” 看到他两只眼睛布满血丝,阮晨乖乖地点头了,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两滚。 赵天景见她精神不错,心里终于松了口气,笑着说:“公司十点的早会不能缺席,我下午就回来,要叫妈上来陪你么?” “不用!”阮晨使劲摇头,开玩笑,被幼儿园的老师们取笑也就算了,再给婆婆看到——她的脸往哪里放啊。 见她坚持,赵天景也不强求,反正他打算早会一结束就回来。 把保温瓶放在床头,又叮嘱她有事立刻打电话给自己,赵天景才换上西装带着满腹担心,在阮晨的催促下慢吞吞地出门了。 阮晨纳闷,赵天景以前沉默寡言的,现在却越来越有做唐僧的潜力了。 卓玲也说她的性子自从两年前开始就越来越沉闷了。 难道两闷骚相遇,其中一人必然会变成话唠? 赵天景去到公司,发现员工神情惊慌不安,底下几个经理则是一脸凝重。 叫人到他的办公室,一进门,副经理就立刻提起公司遭贼的事。 “大门没撬开的痕迹,窗户也是锁好的。” 一个经理补充:“公司里的电脑和光盘我刚刚叫人点算过,没有copy的痕迹,没多没少。” 赵天景奇怪:“什么都没少,你们怎么知道失窃了?” 另一个经理脸色有点尴尬:“副经理最后一个下班,门窗检查过了才走,早上来的时候发现办公桌上的文件被挪开了一点。” 这个副经理谨慎能干,就是有点洁癖和强迫症,最讨厌别人动他的东西,里面所有的摆设都有它们固定的位置。即使被人移开了一厘米,他也能看出来。 员工也清楚这一点,没人敢随便进他的办公室。 赵天景了然,随即皱眉:“看来是个老手,我们失窃的证据不足也不能报警。” 副经理点头:“现在就差总经理的办公室没检查过了。” 他们让员工通通检查了一遍,始终没发现丢失任何东西,猜测着小偷要的东西就在总经理室。 赵天景二话不说就打开抽屉一一查看,最后一脸哭笑不得。 最近他们跟美国一间上市公司合作,几本计划书的初稿放在抽屉,修改后的定稿全在他随身带的手提里。 现在这些半成品的计划书不见了,连带着压在它们下面的阮晨那本记事本也被拿走。 显然偷东西的人目标在计划书,以为跟计划书放在一起的记事本也有关系,索性一块拿去——不知道指使的人看到阮晨记下的一堆乱七八糟的关于造包子大计的东东,会不会郁闷得吐血? 赵天景眼里的笑意让经理们大大松了口气,终于放下了心头大石。 赵天景琢磨着不如将计就计:“告诉物业,因为他们的疏忽导致公司损失了几本机密资料。” 副经理刚放下的心立刻提起来了:“老大想要物业放血?” 赵天景摇头,忍不住好笑:“别说得那么血腥,好像我们是黑社会一样。” 他跟手下这几人一起创业,又是同事又是朋友,彼此之间经常互相开玩笑。 “总要让物业注意一下,别阿猫阿狗都放进办公楼来。” 这次幸好他小心,重要的计划书没被偷走,下回就不一定那么好运了。 经理们摩拳擦掌,他们才没有赵天景那么好说话。物业收费从不手软,却没好好把关,保安措施也不到位。就算不能让物业赔偿,也要让这些人不好过。 经理们后来偷偷对外宣扬公司失窃的事,弄得办公楼其它公司人心惶惶,纷纷谴责物业不尽责。 物业只好加强晚上的巡查,多请了三个退伍军人,两班制改成三班制,还在每层楼增加了几十个摄像头。 物业还要求办公楼所有的员工佩戴工作卡,上面有照片,名字,公司名称,联系电话。没有工作卡的一律不给进,甚至来访的客户也需要公司的员工陪同才能通过。 物业花了大笔钱做了这些工作才把办公楼上上下下的公司安抚住,谁知再没出过状况,这是后话了。作者有话要说:^_^ 更啦~~推荐朋友的文文,可爱的网游,也有小夫妻的爆笑互动呢,传送门:1616、河蟹之后悔(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