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办法治吗?” “我一直在找方法,但得到的结论是没有办法。这就像一个人生下来有只手就只有四根手指一样,无法凭医药让你多长一根手指出来。” 看来,我果然猜的没错,是我自己生不了,不是我跟王甜心之间的感情不够好。 可能因为一直有心理准备,也不怎么觉得受打击,只是有点失望罢了,毕竟在没有确诊之前,心里多少还抱一丝丝希望,现在连那一丝丝都没有了。 我没有什么事,二哥反而一副被打击到的样子,满脸疼惜的看着我。 “大哥,你知道这事后,咋不告诉我一声呢?”如果告诉了我,我可能就不会选择结婚,直接找个情人混着过也挺好的。完美的家庭必须由父亲,母亲,孩子来组成。我既然天生不能有孩子,还结婚干什么? “我不想你伤心。” 他的心是好的,可是这种事也瞒不了一世啊,现在不也知道了。 “我先回去了,改天再来玩。”我也没有心情陪他拉家常,想早点回去睡一会儿。虽然还是白天,但人乏得慌。 这个身体还真是个天煞孤星,父母亲人都死尽了,连孩子都生不了。 “我们不是还有范粟嘛,不要太难过了。”二哥安慰我。 “是啊,如果当初你娶的是我,可能现在离婚的就是我们了,你还真是会娶。”娶的女人这么会生养。 “对不起。” “你为什么一定要回头呢?人生不回头多好。” “我受不了那种孤独感。” “你有家人,有妻子、儿子,怎么会孤独?我什么都没有才叫孤独。” “他们填不满我这里,我越是跟那个女人在一起,就越孤独。”他指着自己的心脏位置回答我。 你怕孤独,所以一定要跟我在一起,如果你没有儿子,在知道我不能生养的情况下,还会娶我吗?可惜这个世界就是没有如果。我们这样阴差阳错的,错过了,又硬凑回来,大家都不是原来的自己,走到一起就不孤独?就幸福?我怎么一点也不觉得呢?你现在就在我身边哪,可是我仍然孤独,而且这种永世孤独的感觉也许会一直陪伴着我,因为我在这世上已经注定了不会有一个跟我有血缘关系的亲人陪伴我,我不孤独谁孤独? 晚上睡觉的时候,心里那个哭泣的小人儿又坐在角落里开始哭。这次我没有装坚强,任眼泪肆意的流。哭到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感觉有人抱住了我。 “别难过,我会一直陪着你。” 他的怀抱很温暖,让我稍微暖和了一点,这种时候的我无法拒绝这样温暖的存在。 于是,从这天晚上开始,我们同居了,从同居一个屋变成了同睡一张床,只是我们之间一直都没有发生什么,他只是抱着我睡,让我不那么孤单罢了。 白天还是照样出去买买菜,做做小生意。他还是照常的跟人套近乎,不过不再那么油头滑脑,而是真正的帮着做生意。所不同的是,他开始侍候我,回家很勤劳的煮饭,还经常去买点小东西回来哄我开心。有一次居然买了一个糖人,结果把范粟给馋坏了,我就让给了他。二哥看着糖人被范粟吃掉了,狠狠瞪他一眼,瞪得他飞快的溜走。 日子就这么晃晃悠悠的过,我的心情也慢慢的好转了。 “我挺过来了,反正不能生的女人又不只我一个。你自己回房睡吧。” “不,你床上暖和。” “你留范粟一个人睡,他会冷。”这段时间我一直霸占着二哥,不知道范粟会不会恨我呢? “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早就一个人睡了。被子够厚,不要担心他。” “那你也不能总赖在这儿,我已经不需要你抱着了。” “我需要抱着你。” “你别这么赖皮,我不喜欢你这样。” “那你喜欢我哪样?” “不知道,你能把范粟名字改了不?他名字听着也难听,而且还有那层意思在,这样不好吧?” “嗯,听你的,你说取个什么名好?” “你问一下范粟吧,他应该有自己的想法。” “好,我明天就问。” “你手放哪儿呢?” “没放哪儿啊。”他一边说着,还一边把手从我腰上往上慢吞吞的移。 “不准再动。” “好。”他听话的把手收回去了。可是人却贴得更紧了,身体热哄哄的,呼吸也热哄哄的,让我感觉很温暖很温暖。我是不是一个特别水性扬花的女人哪?总是因为自己有需要就随便的依靠一个男人,而不是因为爱。 “你知道我已经不爱你了吗?” “我知道。” “那你还要死要活的非要跟我一起?” “我爱你呀,我觉得我挺好的,你一定会重新爱上我。” “爱是讲究机缘的,不是说时间长了就能爱上。” “我知道,我会努力。” “可是我怎么没看出来你哪里努力了?” “你看出来了吧,我让你跟范粟独自面对生活,其实也是帮你走出阴影,也让你们培养一下感情啊。” “你一直在附近?” “嗯。” “你真狠心。” “这是为你好。” “可是我不觉得感动,也不觉得浪漫。” 他不出声,但手又开始不规矩。这次是在后背上轻轻的摸,摸着摸着又摸到腋下了。我用胳膊夹住他不规矩的手,扭腰用屁股撞了他一下,撞得他闷哼一声。嘴里闷哼着,身子却如蛇一般的缠了过来,某个部位不纯洁的顶着我的后臀,害得我混身僵硬僵硬的。这家伙! “你这样是在耍流氓。” “这情景,我日思夜想了七八年。”他在我耳边喘息着说,说完嘴巴也不离开,嘴唇轻碰着我的耳廓,偶尔伸出舌头在耳朵上轻轻舔,甚或用牙轻轻的咬一下。 我感觉身体快崩不住了,伸手想推开他的头,可是手一抬,他被我夹住的手就飞快的伸到我胸前握住了我的一侧胸,我再伸手去推他手时已经推不开了,他整个人都半趴在我身上,胳膊从腋下穿到前面,我的胳膊被架空,根本拿他没办法。 “米,我好想你,我要你,给我好吗?我想得太久太久了……” “不要,你明明想的是别人。”我知道他说的应该是真话,可是我还是介意他当着我的面娶别人,并且生了孩子。 “乖,咱们都别想过去了,我已经受到了处罚。你知道我这七年夜夜想着你在别人身下承欢是怎样的痛苦吗?我早将自己恨透,我们不要再想过去,我们想将来好不好?我会用余生好好的爱你,让你比过往任何时候都幸福,好不好?” “不要……”我说着不要,可是身体却在回应他,虽然还在拒,却是欲拒还迎了。原本扭动是为了避他,现在成了随着他的节奏在扭动,两具成熟的身体早已被欲火烧得缠绕不休。 他飞快的脱掉我的内衣,然后自己也脱得精光,热腾腾的贴了过来,我不想正面面对他,整个人趴在床上不看他。他看我不翻过来,就趴在我身上,用胸口贴着我的后背,我的臀部正好贴在他软软的肚子上,他硬硬的分身贴在我两腿之间。 “乖,张开腿。”他在我耳边继续厮磨。 扭下身子,不听。我看你会不会逼我。 他看我不配合,倒也不去掰我的腿,反而是轻轻的给我按背,按了一阵,又把手伸到两侧,用指尖轻轻的勾勒我乳房的外侧,人平躺的时候,乳房受到挤压,外侧会被挤出一个弧度,他就在那边慢慢的勾画,勾画完了,还轻轻的用手指按。还用嘴我背上轻轻的舔吻,舔得我一阵阵麻痒。 “米西,只要你说不要,我都不强你。” “我都说过好几次不要了,可是你还在这里折腾啊。”你哪里有不要啊,明明说要啊! “我要你说要,我才进去。” “不要!”我看你有什么本事! “你正面回答我。” “正面回答也一样,不要。”我直接坐起来在黑夜中直视着他说。 刚说完,他就一把将我抱住,嘴巴搜了过来,很快封住了我的嘴。 嘴巴被他以一种异常遥远的方式吻着,那个我教他的法式热吻。我被他这个吻吻得心中一阵酸一阵甜,身子开始软下来。 他一边吻我,一边用手揉捏着我的乳,在唇齿之间,有些过往开始慢慢退散,我们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午后的戏院,我极风骚的引诱他来吻我,他没有受住引诱,当众吻了我…… “别哭,一切都会好的。”他轻轻擦掉我喷涌而出的泪水,把我紧紧的抱在怀中喘息不停,却只是这样抱着,并没有继续纠缠下去,后来我们就这样相拥着到了天明,谁也没有睡着,我哭一晚,他叹息一晚。我们从最初的肉体纠缠到后来被眼泪打熄了彼此的欲望,我们的过往太沉重了,岂是一朝一息能化解的了?爱的结没有打开,身体上又如何能毫无芥蒂的结合?就算双方的身体是如何的渴望着对方,也还是需要一个过程的。《米饭夫妻》浅纹杏仁 ˇ第八十八章ˇ ——. 和二哥经过那一晚的互动后,我知道自己的心又松动了。说实在的,从最初的最初,我对他就一直狠不下心,就算我非常清楚的知道他曾经如何负我,如何破坏我的婚姻,可是我却从来没有发狠的去诅咒过他。难以说清这是为什么,如果是因为爱他,那他负了我,我的爱应该会化为无穷的恨意才对。可是当我看着元菲儿怀了孩子,我除了心酸还是心酸,并没有恨。到了现在,他一直说他是如何如何的爱我,可是我却不能确定我对他的感情是不是爱,因为我跟王甜心一起的这几年,我一直非常清楚的知道我爱的是王甜心,我几乎没怎么想起他,甚至连他当了大将军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 “二哥,你觉得我爱你吗?” “爱。” “可是,我结婚的那几年几乎没有想起过你。” 他一脸的难过,嘴巴一扁一扁的,好像要哭了一样。我突然感觉自己在欺侮一个很纯洁很天使的小朋友,罪恶感非常强烈。 “是我的错。” “怎么说?” “人总是会不去想痛苦的人和事,你这是在保护自己。”他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我不清楚是不是这样。 “可是我感觉我明明爱着王甜心哪。” 他嫉妒得眼都红了。 “你想不想听我跟王甜心的爱情故事?我用它来交换你跟元菲儿的故事好不好?” 虽然不想揭伤疤,但如果想在一起,有些事情不得不去面对。比如这个元菲儿,她的儿子还在我们身边,我不清楚她什么时候还会在我们身边爆炸,与其担惊受怕的等她爆,不如我自己拆了这个炸弹。 “我不想听,我没有什么可讲的。”他居然用手蒙住眼睛,神哪,这人神经错乱了,应该蒙的是耳朵吧?!可能他想表达他一直想无视我们过去这段不愉快的经历吧。可这不可能啊,范粟天天在眼前晃,时刻提醒着我们这段过往。 “王甜心很浪漫哪……”才说了一句,就被他强行捂住了嘴巴,不让我说。 其实我又何尝想说,说起来,自己的心又会很痛很痛啊。 “别说了,你们的生活我点点滴滴都知道,我每天收到下面汇报来的消息,都会假想陪着你开心的那个人是我。你不需要以伤害自己为代价来套我的话,我不会说的,我跟她之间没有什么过往,我知道自己错了后,就不打算跟她有什么交集,也没啥好说的。” “真的吗?那元菲儿为何对你如此痴情?纠缠不休?”还以死相逼呢,我当时自认为爱你爱得如痴如狂,也没有疯狂到想去死啊。 “这是她不正常,她本来就是疯的,别说她了,烦。” “你别逃避,这事必须得面对。如果有一天我真嫁你了,而范粟可怜他母亲,出面请求我接回他娘,你觉得我要怎么处理这事?” “这怎么可能?”他满脸震惊的说。 我坚定的望着他,这不是不可能,而是非常的可能。从小孩子的角度看,就是我抢了她母亲的位置,位置抢都抢到手了,如果她母亲愿意回来做小,他会认为我理所当然的应该满足她这“微小的愿望”。而我又不可能去向他解释我是为什么不能跟人共夫。所以,如果这个问题被提到台面上来,而我又不能满足他,他一定会非常恨我,然后我们之间的矛盾就成了永远也无法调和的矛盾了。 “我跟她真没什么。”他还是死鸭子嘴硬。 “你不说就算了,在这个问题没有解决之前,我都不准备嫁给你。”结婚是大事,我已经失败过一次,不能再在同一个地方跌倒。 于是,我们之间就开始了以床为战场的古怪战争。 “米西,你就嫁给我吧,我都等这么多年了,我等不下去了。” “把你犯下的罪交待清楚了再说。” “米西,除了跟她生了一个孩子,其它的都没有。” “孩子是怎么生的?不可能看一眼就生下来了吧,过程说来听听。” “咳、咳,我知道错了。”他把头埋在我头发里小小声的说。 我已经连续半个月死命抵挡他的诱惑,我们俩就像打仗一样,一个想尽千方百计的挑逗、引诱,另一个拿出吃奶的力气来拼命抵制诱惑。抵制别人容易,抵制自己最难,而且我又是那么敏感的体质,我非常怕自己的身体忍受不了这种极致的诱惑而超越理智的投了降。 半个月来,我们俩几乎都没怎么睡过觉,一到晚上,他就脱光了过来磨,我身上每一个部位都被他用手和嘴甚至身体接触过了(除了某个隐密部位我不让他动),他整个人就跟个香皂似的,在我身上擦来擦去,每每让我意乱情迷得不能自已,我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这半个月,我算是明白这个世界为什么会有“英雄难过美人关”这句谚语了。 “你不打算休息一下?我们都半个月没有好好睡觉了,再这样下去,非得累垮不可。” “我要你。”他还是这句,我每次提出休战,他就是这句。 “我不行了,我好累,你让我好好休息几天行不?就一天也成啊。”我继续跟他商量。 “不行,战略上讲究穷追猛打,攻其不备。” “你答应我了,不经我同意,你不能攻。” “是啊,所以我现在是从内部瓦解敌方斗志啊,让敌人自动投降才行。” 恨哪! “给我滚!” “不要~”声音还嗲得人掉鸡皮。唉,不行了,我好困,我要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陷入了黑甜乡。 这一觉睡得好香甜啊,醒来后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只感觉自己是睡在一个男人怀里。张眼一看,他正笑眯眯看着我呢,精神好得不得了,看样子在我休息的时候他也休息了,倒是个遵守信用的好敌人,没有在我睡着的时候搞偷袭。 “别这样看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咋会偷袭呢?我一定要光明正大的迎得美人归。” “切!”你哪样手段光明正大了?也不怕把牛皮吹破! “你干吗?又来!我饿了,要吃饭。”其实最想做的事是上厕所。 “哦……,那吃完了再开战。” “吃完了得出去做生意了,这几天被你缠着吃喝玩乐的,都没时间做生意,我快没钱了。”我一边穿衣,一边回答他。 “你嫁给我,就不用担心钱了,我会养你啊。” 切,美的你。飞快的跑去上厕所。解决完生理问题,他已经端上了热腾腾的饭菜了。 “怎么这么丰盛?还有粟子烧鸡。” “不把你喂饱,你没力气开战啊。” “大白天的说什么鬼话!”范粟也在饭桌上,他居然就这样调侃开了,我脸红了,范粟居然也脸红了! 他“嘿嘿”笑了两声,然后低头吃饭。 吃完饭,范粟不知道上哪儿玩去了,他又要开战,我不理。 “从这几天你乱买东西可以看出,你其实很有钱,为什么要骗我?” “把你钱花光了,你就没钱娶上门女婿了。” “那也不用找这么个破屋住吧?”门窗都有洞,我晚上挺害怕范粟会偷看。 “嘿嘿,我故意的。” “我记得小时候最幸福的时光就是父亲刚贬官那会儿了,我们搬回农村,家里好穷,屋子都没有钱修,跟现在这个屋差不多。因为窗上有洞,所以我可以天天晚上跑去父亲窗下偷看……” 黑线哪黑线! “你怎么这么坏?!”他不会是故意给范粟创造偷看机会吧?太可耻了! “你别生气,孩子的教育就要从现在抓起,他们看到父母怎么恩爱,也会有样学样。” “你无耻!”我真怒了,一巴掌甩过去,被他抓住了手。 “我说真的,这事很严肃。你知道王甜心为什么这么留恋妓院吗?就因为他从小跟着他二叔长大,无法从一个独身男人那里学习夫妻生活。我想他这方面是在妓院接受的教育吧,所以他从来不觉得上妓院是错事。” 听他这样一说,我的气突然又泄了,难道真是这样?我不敢确定。但是,我绝不允许范粟再偷看。 “好啦,别生气了,黑灯瞎火的,他能看到啥?”他说的也有道理。 这一天,又被他拖着到处闲逛。又买了一堆的衣服和小饰物回来。 到了晚上,洗完澡后,可怕的战局又要开始了,我现在看到床就感觉头皮发麻,真想逃啊。 我窝在被子里,就伸个脑袋出来透气,神经紧张的盯着门口,如果他能忘记该多好啊…… 可惜他不可能突然失忆,门开了,他笑眯眯的走了进来,平时他一进来就会把烛火先熄掉,今天居然没有这么做,而是站在我面前,慢吞吞的脱起衣服来。 我把头别向另一边,不看。 “你不看,我就这样光着身子等到你看为止。”美男计不成,用起了苦肉计。 “随便你。” 嘴上是这么说,但心里还是怕他冻病了,我洗澡的时候都不敢起来穿衣服,因为实在太冷了,如果不是我有天天洗澡的习惯,可能宁可身上长虫也不要洗了,洗个澡出来整个人都冻得发抖,要人命的冷啊。 “好啦,我看就是,你快点穿上衣服。”我不好让他快点上床,毕竟我们现在是敌人嘛。 说看就得看,烛光下的他,有着倒三角的完美体型,皮肤很黑,肌肉很结实,胸肌腹肌都有,这我是天天能摸到的,可是摸和真看又是两种不同的享受,视觉上的冲击还是非常强烈的。他可能感受到我的目光开始灼热,便转了个身,把背部露给我看。从背部看,他腰很细,肩很宽,背上有纠结的肌肉,还有几道疤,无不向外释放着雄性的气息。臀很翘,配上细腰,真是曲线玲珑啊。我下面又开始湿了,我这个色女,被他抓到死穴了,我确实是视觉系的。 心虚啊心虚,今天局势不利,转身,不看。不然他没有攻过来,我自己先升白旗。 “呵呵,好看不?”他冰冷的身体从后面偎过来。 “你身上那些疤都是怎么伤到的?” “上了战场哪能不受伤啊,都好了,没事。” “我心疼。”想想他在拼死拼活的时候,我正跟王甜心醉生梦死呢。从这个角度出发,我其实没有什么立场去揪他的错,我们俩半斤对八两,而且我还是那个八两。 他伸手开始摸我,手还是凉的,摸着我热乎乎的身子,所到之处,都要起一层鸡皮疙瘩。不过感觉却很好,很刺激,摸得我忍不住的呻吟出声。 他听到我的声音,呼吸开始加重,今天我们俩好像比平时都要容易动情,才开始,就已经火星四溅了。 “别。”我感觉他的手指伸到了禁区,出声阻止。他把嘴伸过来吻我脖子,我脖子很敏感,被他一吻,注意力就转移到脖子上了,等我意识到下面有什么东西在动时,已经迟了。 “你耍赖,答应我不可以动那里的。”我快羞愤死了,之所以不准他动我下体,就是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多厉害,每次都搞得我下面湿得不成样子。 “唔。”他鼻子里发着声音,嘴巴搜到我的嘴唇,开始啃吻。 下面的手还在往里探索,我死命夹腿,可是根本没用,他的手还是很自由的在滑行。 完了,我脑子里那根绷了半个月的弦终于绷断了,一个翻身把他压下,坐了上去。接下来的大战简直可以用惨烈来形容。且不说撞击的声音之响怕是隔了一间屋的范粟都能清楚听到,就我们每次为了谁在上,你争我夺,缠扭得不可开交,也不知道扭伤了身子没有。这场战争打完后,我们俩都是伤筋动骨,不只是腰,连手脚都酸痛不已。 “我要残了,身上没有一个地方不痛。” “是我太兴奋了,以后会温柔的。”他说话的时候还在喘,我几乎都能听到他那像野马奔跑一样的心跳声。 差不多算战平。虽然他体能比我好,战完后还能去给我烧水洗身子,但从他面部既幸福又羞涩的慵懒表情就能看出他吃饱了,而且不是吃馒头吃饱了,而是吃山珍海味吃饱了的感觉。 《米饭夫妻》浅纹杏仁 ˇ第八十九章(终章)ˇ ——. 我们成为正当“奸夫淫妇”后,二哥好像一下子年轻了很多,在我强烈要求下,把他蓄的心爱胡子剃掉了,我又可以看到他嘴角孩童般羞涩的笑纹了,而且还不用我故意去逗,他就会冲我甜蜜的笑。 “你以前总要我逗才笑,现在怎么这么爱笑?” “我的心比以前还要年轻。”他如是回答我。 我以前听说男人总是想追求心跳的感觉,如果心脏不再激烈的狂跳,就会明显的感觉自己在快速的衰老。而获得这种心跳加速的方式又各有不同,有人追求的是新鲜感——以王甜心为代表。也有人追求的是心灵的契合度,只有跟自己心灵相通,精神交流能产生火花的人做爱才会产生这种微妙的心跳感。后面这种人只要找到灵魂上的伴侣便会一生不离不弃,永远有一颗年轻的心。我不知道二哥是不是这种类型,但我知道我爷爷是这一类型的,他深爱我奶奶,所以一直觉得自己非常年轻。直到奶奶去世了,他才悲伤不已的说:“我的春天去了。”他自从遇到奶奶,便开始了春天,一直到奶奶去世,他才觉得春已不再,老了。 跟二哥的性爱还在磨合,我们俩都是强势的,谁也不服谁,他明知道我爱在上,可是他却并不打算让我,经常在上床前要猜拳决定第一局由谁在上,然后第一局谁先败下阵来,败的那个下一局就无条件在下。无数次下来,我们仍然打平。 那个点着蜡烛的夜晚,后来想想很有可能被范粟偷看了,所以我强烈要求二哥把门和窗重新修葺。他修就修吧,还把范粟叫过来教育说:“男孩子学轻功是非常重要的,你现在了解到重要性了吧?”范粟深以为然,满脸崇拜的点头称是。我满脸黑线的溜掉,身后传来他“哈哈”的狂笑声。他是在暗示范粟,学好轻功就可以上屋顶揭瓦看了吧,我罩上帐子,看你怎么看! 我跟范粟的关系从表面看是很和谐的,他偶尔看到我会脸红,但大部分时候很尊敬。不跟着二哥念书练武的时候也乐于帮我打打下手做点家务。 像现在,我刚买完菜回来,他就赶紧递了一个帕子过来给我擦汗。其实冬天才过完,出汗的机率不大,但我每次回来,他都会有这样一个动作。让我感觉他有点故意巴结讨好的意思,这让我很无语。我希望他自由自在的活着,就算调皮捣蛋一点,我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纵容的。但他偏偏不那样,反而一逼讨好巴结的模样,这让我感觉自己很罪孽,好像是我剥夺了这个孩子的童年一样。 “姨姨,我是不是要改口叫你娘亲?”他认真的问我。 “不用,叫什么都行。”我没有让他违心改口的意思,娘亲这个称呼在孩子的心中是有极重份量的,如果不是发自内心的想叫,对孩子来说是极残忍的折磨。 “是不是要你们正式成亲后才叫?”感觉他在试探。 “成亲后也不用,只要你愿意,你想叫我啥,我都应。” “成亲后我应该叫你娘亲的,只是我亲娘她虽然被休了,可她一直喜欢爹爹,等我长大了,能不能接她回来尽孝?” 终于还是问出来了,而且还说得这么婉转,一点不像个孩子说的话。我非常怀疑这个只有七岁的孩子心里是不是住着一个成人的灵魂?还是单亲家庭的孩子特别容易早熟? “长大”是个非常模糊的概念,孩子们总喜欢说“我已经长大了。” “我跟你爹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成亲,等你爷爷奶奶来了才能定这事,这事定下来后才好商量其它事,你再耐心等等吧。”这是二哥教我的说词,先缓着他,不答应也不拒绝,我不知道二哥想干吗。 “好。”他强装开心的走了。我心情非常沉重。 晚上把这事跟二哥说了,他安慰我说,事情已经解决了,等父母过来就清楚了。 也不知道他在打什么哑谜,第一次没有兴趣嘿咻了。 二哥看我这样,也不勉强,从后面抱着我说:“让你受委屈了,父亲和母亲过来后,我就安排范粟去学府上学。” “你打算让他自己住学校?” “嗯。” “他还这么小,你怎么忍心?”这也太狠心了吧? “在你眼里,他总是小孩子。他不小了,像他这么大的孩子好多都出外求学了,有的还需要前往深山里拜师学艺,跟父母隔着千山万水呢,你不要太溺着他,这样对他反而有害。” “但是……”我怎么感觉自己非常对不起范粟呢? “我跟他商量了,他想叫范溯,溯流而上的溯。既保留原来名字的音,长辈还是可以叫他“溯”儿,又有鞭策自己逆流而上的意思。” “他这么小就认识这么高深的字?” “你呀,就知道小瞧人,我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也认识!”他一副等着我夸奖的无耻嘴脸。 “是啦,二哥最聪明了,是神童,又会识字,又会打仗,还特别多阴谋诡计。” “后面那条去掉。” “不去,本来就是嘛。” “不是,我这叫聪明。” “知道了,你好聪明哦,真是太聪明了!” “这才对!”“啪”的亲我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