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再去调戏调戏,一回头,发现范大直着一双大眼睛盯着我瞧。 一下子什么兴致都没了。 第二十一章 傍晚,我们正准备晚饭,大叔兴冲冲的回来了。 吃饭的时候大叔问有没有酒,我们相互望了一眼,摇头。 “兴业,快,去沽点酒来。”兴业是表姐夫的名字,他接过钱,飞快的出去沽酒去了。 “今天心情好,喝两盅!”大叔的心情果真不是一般的好啊。 我们看他高兴成这样,都睁着大眼睛,眼巴巴的看着他,想分享一下他的快乐。 可是他只顾眯着眼“嘿嘿嘿”的笑,就是不出声。 “大叔,你就说来听听嘛,快乐的事情应该大家一起分享才对啊,你怎么可以独享呢?”我憋不住,催了。 “你这孩子,就是这样急性子,我是想等酒来了再说。”汗,只听过没酒不成席的,没听过没酒不说话的呀,今天算是见识了。 “酒来了,酒来了。”等了一刻钟左右,表姐夫总算是气喘吁吁的把酒给沽回来了。 在大叔要酒的时候,大婶就清自动取酒杯了,这个屋里没有篮子,没有筐,最多的就是酒壶,酒杯。 “都满上!”大叔豪情万丈的一挥手,下了这么一道非常有气魄的命令。 表姐夫给大家把酒都满上了。我看着眼前的杯子和酒,杯子是白瓷的,看着挺普通,其实不凡。特别薄,刚刚我用手拿了一下,感觉轻得像纸一样,摸起来又很滑腻,可见做工之精良。这么漂亮的杯子倒上酒后就更漂亮了,感觉杯子的颜色都好像因为倒进了酒而变得更透明了,真是好手艺啊。 “大家干。”大叔又气魄了一次。 男的都一口干了,我也一口干了,大婶和佩佩还有表姐都只是抿了一点点。 “今天非常高兴!比我接到圣旨那一刻还高兴。” “接到圣旨到今天搬来这里,我一直都觉得像是在做梦,不真实的梦。” “直到我今天拜访了个旧同僚,才知道我不是做梦,而是真的被皇上起用了。这一切都要归功于王将军和王少爷的帮忙。真是没有想到,我范子进居然会有这种好运气,能得贵人相助,真是咸鱼翻身哪。”大叔讲完这一段话,已是涕泪交加。表姐夫给他满上酒后,他又是一口干了。 “大叔,您给我们讲讲今天出去都遇什么好事了吧,我们可想听了。”看他激动成这样,想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免得被他哭得大家都吃不下饭。 “今天我拜访了一个同乡,他以前是个中间派,所以在那件事中并未受到牵连,我当时还觉得他是不思进取,我被免官后,才知道他那才是大智慧呀!所以今天第一个就去拜访了他。他居然还记得我,一眼就认出来了,非常热情的接待了我。” “他知道您升迁的事吗?” “他早就知道了。据他所说,王将军向皇上请旨的时候,他也在当场,他自那日起就一直等着我回来。他现在已经是三品大员了,在工部任尚书令,工部除了王家另一位大人做尚书外,就是他官职最高了,以后是我的直接上司。可是他丝毫不以上司自居,反而同我把臂畅谈,如同兄弟一般。让我无比感动啊,子楚兄的知遇之恩定当涌泉相报啊。” 听了这段话,我真的是僵得不能再僵了,明明是王家的人帮你复了职,知遇之恩应该是说王将军吧。这个什么子楚明显的是个老狐狸,从他能在两大派别中仍然能保持中立,就知道他八面玲珑。而现在他刻意的放低身份去结交你,很显然的也是因为他清楚你巴上了王家,而他的直接上司就是王家的。他虽然级别比你要高,但从他的角度来看,大叔你很显然是王家的亲信,也就是他上司的亲信。他以后如果做错点什么事,让你这个亲信去说几句好话,那也是会沾光不少的。而大叔你还把他当成知已了,这样看来大叔果然还是太单纯了,难怪会站错队。希望这个叫子楚的老狐狸别背后害他吧。 “米西,咋不吃呢?”大婶往我碗里夹了一块鱼,问道。 “哦,吃、吃。”我一边吃,一边想着大叔的事。如果那个子楚老狐狸知道大叔其实跟王家的人并不是那么亲密,那两位王大人甚至都不认识他,他会不会立刻翻脸不认人呢?看来还是要跟王甜心把关系搞好,让他多带大叔回家串门子,加深大叔跟他家家长的感情。这样才能保大叔以后仕途顺利啊。 吃完饭,我说要出去转转,大婶又不肯。我以不出去走走就消化不良为由坚持要出去,大婶坚持要我在园子里转。最后我求助于大叔,因为他心情最好,我奉承一下,他肯定会答应。 果然如我所料,大叔首肯了,而且让他两个儿子给我当保镖,佩佩羡慕不已,也要同去,大叔也一并允了。害得大婶一直唠叨,说外面有坏人,好人家的女儿哪里有随便出门的…… 我们在她的唠叨声中出了门。 出了巷子,发现外面热闹得简直让人不敢相信。这还是白天冷清的那条街吗?我疑惑的看着范二,发现他也两眼发直,看来也是被吓到了。 大街上人来人往,多是穿着打扮非常光鲜的公子哥儿,有的是带着一群家奴步行,有的是跟一帮朋友骑马。还有很多是坐在轿子里面的,看不出是男是女,是女子的可能性比较大,男的一般都骑马。 总之是熙熙攘攘,热闹非凡。我们四个跟着前面一顶轿子走,免得还要跟人挤道儿。 “大哥,为什么这街上白天那么冷清,一到晚上就这么热闹呢?”我想范二也是刚到,应该不清楚,而这个范大以前是王二,那么他对庆都应该熟得不能再熟了吧。 “你再走两步就知道了。”他神情有点尴尬。 奇了怪了,这有什么好打哑谜的,居然还卖关子。 再走了一阵,我真的知道是为什么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花街!那我们住的那条巷是否就是柳巷? 我和佩佩相互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 “我们回去吧,这里看起来挺乱的。”我拉拉范二的袖子说。其实我是不怕的,恨不得也去妓院转个圈,但是佩佩不行,她从小就没有经历过什么事,如果再带她转,让她看到不该看的,她可能会受到惊吓。 “有我在,怕什么。”范二居然没有回去的打算!我的天,你要充英雄也不是在这会儿吧,你妹妹要是受了惊吓,可要唯你是问了。 “大哥,你以前是不是常来呀?”我偷偷问范大。 他瞪我一眼,不理我。 “说嘛,你肯定常来,不然怎么知道这里是花街呢?” “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吗?”哦也,居然会说这么时髦的语言!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见你的女神啊?”继续小声套八卦。 “怎么见?” “你直接上门求见不行吗?” 他翻了个白眼。 看样子是不行,毕竟他是个年轻男子,上门求见一个大妈,貌似不太正当(是本来就不正当)。 “米西,你看那个女的,衣服要掉下去了。”佩佩在旁边小声说。 我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果然是的,穿着的衣服一直在往下滑,看样子是为了吸引眼球,故意整的这种效果。 “别理她,招揽生意用的烂招术。” “哦。”佩佩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压抑着的兴奋,看来没什么吓得到她啊,我想多了。 “大爷,进来吧,我们香香院的姑娘最香最滑最甜美了……”范二居然被一个老鸨给拉住了。 我一个箭步冲过去打开那双爪子。 “喂!你干什么打我手?”她鬼叫鬼叫的。 “你敢抢我客人,我为什么不能打你?”如果我说我是良家妇女,她可能更当我是装B的臭婊子,不如直接装婊子吧,这样更方便对话。 “谁说他是你的客人?明明是我的客人!你长这么丑,怎么可能拉得到这么强壮的客人!” 靠!居然敢说本天仙丑?你长没长眼哪?我长得那叫一个貌美如花,只不过因为前一阵整天在外面搜肉,所以晒得有点似包公的女儿,但你也不能这么中伤我吧! “我丑?瞎了你的狗眼!你个老婊子,长得一张猴屁股脸,擦那么多粉想装僵尸吓唬人哪?想当僵尸该去义庄!跑大街上吓人干什么?” “你、你、你,来人哪,把这个黑炭给我打趴了!”骂不过想打架,靠之,谁怕谁呀! 我一个劈腿过去,直接把她劈翻在地,然后一脚踩在这臭娘们的胸口,你还别说,还有点胸,脚感不错。 “想打架?够胆的就上!老娘可不怕踩烂某人的胸,不知道胸被踩烂了还有没有市场呢?” “别,别,你们别过来。” “这位姑娘,您高抬贵脚吧,我不跟您抢客人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居然不自量力的跟姑娘您抢客人,下次绝对不敢了。” “不敢了是吧?那好,我们走吧。”见好就收,我拉着二哥的手转身就走,结果后面传来忽忽的风声,二哥转身一脚踢飞了一件物事,居然是把椅子! 这里还正厅有很远一段距离呢,居然能把椅子扔这么远,还这么快,我一放脚,他就扔过来了。好厉害的功夫啊!我有点后悔刚刚不该随便出头了,还好二哥会功夫。 二哥看到别人居然扔椅子出来,气得不轻,立马就要冲进去干仗。我拼命拉住他,这种地方龙蛇混杂,不是我们这样的小人物混得来的,以后能少来还是少来吧。 范大自从我冲出去解救二哥的时候就一直拉着佩佩躲得远远的。他还不错,知道有事先保护好佩佩,也不会不自量力的往前冲。不像我,总是容易冲动,果然冲动是魔鬼啊。第二十二章 经历了那天的事后,我决定以后要低调做人。这个时代毕竟不是我所处的时候,打个架就算去了派出所,没有什么严重的伤害,打了也就是打了,训一顿也就放了。这里打架说不定就碰上个武林高手,别说椅子了,就是扔根筷子也把你给灭了。 为着这事,我消沉了好几天。直到有一天范老大回来跟我说,他联系到了庆都的神医堂总堂(我以前上班的地方是分堂),已经被录取了。还给我也报了名,说是他的徒弟。我没想到他这么会来事,很是惊喜了一下,这才有了点儿精神。 跟着他上班后,我精神上有了点儿寄托,人也开朗不少。 大妈看我又要上班了,怕我耽误了她的淑女大计,非得我一边上班,一边绣花。我很担心我这样搞法,会不会几天就被人家给炒了。毕竟这里是总堂,不同于地方上的小小分堂。 上班后,感觉生意不是一般的好,每天都忙得晕头转向,好在我在医院配药配了几年,也是这样转着圈过来的,还能应付过来,想用上班时间绣花不太可能了。大娘平时很和蔼,一说到绣花这项功课,就摆出一副晚娘面孔出来。说实在的,我有点怕怕,所以只要一到休息时间我就抓紧绣。上次绣的那两头飞猪虽然看起来像毛被电过一样(不平),但大娘还是给挂了起来,搬到这儿来后,她也挂在厨房门口。这无形中给我莫大的鼓舞,觉得自己非常有绣花的天份,说不定以后能成为这个时代的沈云芝呢(你省省吧,人家那是刺绣大家,你还没进门还敢吹大气)。 因为时间不够,所以我捡最简单的东西画来绣,那些个花儿朵儿的可不容易,又要配色,又有很多花瓣,有绣一朵花的时间我早绣好很多泥鳅了。没错,我现在就在绣泥鳅,在一块白布上绣。 “你绣的是泥鳅吧。”范大看样子也终于有时间出来透口气了,他比我还要忙。 “嗯。” “为啥有的只有半截呢?” “因为钻进豆腐里去了。” “哪有豆腐?” “你没见我拿块白布绣吗?你不能发动一下自己的大脑幻想一下这布就是豆腐啊?非得我绣出一块豆腐来,才能看出是豆腐?” “好吧,你说是就是,那泥鳅都是往泥里钻的,为什么到你这里就往豆腐里钻了?” “因为我想吃泥鳅煮豆腐啊。” “有这种吃法吗?” “有。” “照你的说法,那泥鳅还在往豆腐里钻,难不成还吃活的?” “当然不是,你再发挥一下想像力,幻想一下下面正在用慢火烧,它们感觉到热,所以往豆腐里钻着纳凉,其实最后会死在豆腐里,然后豆腐会借它的味道,最后煮出来会非常鲜美。” “你这样不会太残忍吗?” “那直接活的往油锅里一扔,炸得一跳一跳的就不残忍了?” 他不吱声。 “唉,话说回来,我好像好久没有吃泥鳅了。”我感叹一声,继续一边绣,一边吞口水。 “收工后买一点回去,不就有得吃了。” “我没有钱。” “钱呢?” “我要存起来买礼物给二哥。” “你不怕我嫉妒啊?” “你嫉妒得着吗?你不会爱上二哥了吧?不要跟我抢男人啊!我会打你的。” 其实这是开玩笑啦,不过看他脸色巨难看的样子,还是算了吧,不打趣他了。话说我真的觉得他是个好小受啊,不去当小受太可惜了。 傍晚收工的时候,他带我去市场上转了一圈,卖菜的都走了,大街空落落的。很是遗憾了一把。 第二天上工的时候他居然带着个小桶出门。 “你干嘛拿这个?” “呆会儿买了泥鳅就用这个装着先养着,放了工带回来就可以吃到了。” “用得着这么麻烦吗?交待给表姐,她会去买的。” 他狠狠瞪我一眼,拿着桶走得飞快,我一跳小跑的跟着去了卖菜的那条街。挑了二十来条小小的泥鳅,在桶里放了水养着,看着那些在清水里游来游去的泥鳅,我突然感觉到一种久违的幸福感,以前跟二哥一起去捉泥鳅也会带个小桶去装呢。 “别看了,再看晚上舍不得吃了。“ 我觉得确实有此可能,所以乖乖把桶交给他拿。 想到了二哥,又勾起了我的心事。 二哥最近被安排去做城防了,总是住营里,很少回家。让我感觉很寂寞啊,谈恋爱中的人原本就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我们都多少日没见了?掰着指头算了算,“有五天零三个时辰了,唉……” “大哥,二哥都十六个秋没回来了,怎么还不回来啊?” 他愣了一下,然后瞪我一眼,说:“女孩子家,能不能含蓄一点啊?整天就知道惦记男人!” “明明你也惦记女人啊,为什么我不能惦记男人啊?” “我跟你怎么同?” “有什么不同的?我年纪也不小了,想男人很正常啊,不想才不正常呢。” “我真受不了你,女孩子家整天男人、男人的,不会怕人笑话啊?” “才不怕。” 他又狠狠瞪我一眼。 “唉,有个男人疼着该多幸福啊,又可以牵牵小手,亲亲小嘴(其实我们还没亲过)……”一边说,一边观察他的反应。 他果然脸红了,然后走得更快了。 我飞快跟上,接着说:“唉,还可以摸一摸啊摸一摸……”他面红耳赤。 “哈哈哈……,笑死我了,原来你还是个处男啊!”我发现我真的是越来越变态了,最近是不是太压抑了,所以在压抑中变态了?为什么总是以调戏良家男为乐呢? “喂!”他暴呵一声,吓得我笑声卡在喉咙里了。 “你不要太过份啊!” “我哪有过份,我是提醒你赶紧破处,要知道你上辈子连处都没破就没了,那时候很后悔吧?我猜想你以前性格一定不会是这样,一定是死前看透了很多事,觉得自己受委屈了,所以现在这么扭曲。” 他听我前面的话还很认同的样子,听到后面一句,又暴跳:“我哪里扭曲啦!你别血口喷人!” “明明就很扭曲啊,比如总是把我当成别人,这还不够扭曲吗?做人,特别是做男人,要拿得起放得下!你这算怎么一回事啊?”别说我没有帮助你,看你给我买泥鳅的份上,我点你一下,至于醒不醒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那是以前,我早没把你当成她了,你们根本不一样。” “哦,都有哪儿不一样?” “你比较粗鲁,比较坏,比较混蛋,比较……”他话还没说完,我已经飞身过去准备踢翻他,结果居然没踢到,他跑得那叫一个快,可比野外的野兔子。 第二十三章 上了几天班,我想见的二哥始终没有回来,我开始认真考虑休假的时候要去找他。如果他没有空,我就去他当值的地方陪他,就算能看两眼也是好的啊,谈恋爱有时候眼神的交流也是很重要的。既然决定要把他,那就要下功夫,不管是色相诱,还是语言诱,或者眼神诱都要做,要做到全方位、立体化进攻才能胜利。 二哥没有来,王甜心却来了。 “你在绣什么?” “没什么。” “看着像虫子。” “明明是泥鳅啊!” “哦,你为什么要绣这个?” 说起绣这个泥鳅,我就怨气颇重。明明觉得很容易绣的东西,绣好后给大娘看,她倒没有指责我不该绣这个,而是说我没有绣泥鳅的须和身上的小鳍,还有尾鳍。我当场就僵住了,那样小,绣起来好难哪,而且因为我好吃,所以绣了十几条泥鳅在这块“豆腐”上。要补这么多须和鳍,我要补到什么时候啊?可是她说不绣就不是泥鳅,既然我说这是泥鳅,那就应该有须有小鳅有尾巴。为了让我能更好的观察泥鳅,她决定我们买回去的泥鳅先养着,等我按她的要求绣好了,她才做泥鳅煮豆腐给我吃。 我彻底被她打败了。 “因为想吃啊。”这是初衷,说实在的现在不怎么想了。 “那应该去买来吃啊,绣的又不能吃。” “忘梅止渴听说过没?” “嗯。” “那我望泥鳅止馋也可以呀。” “没有必要吧,这么复杂干什么?” “这不是复杂。这种望,是精神上的享受,和你那种用嘴吃进肚子不是一个档次的。你那种吃只能生产一点肥料,我这种则既能精神享受,又能有一条漂亮的绣帕,还能培养出一代绣花大家,你说我们俩哪个档次高?” 我不是有心为难,我只是被这些个胡须折腾得两只眼快变成斗鸡眼了,心里难免有些怨气。他正好这时来了,不能怪我啊,谁叫你来的不是时候呢? “你心情不大好?” “嗯。” “为什么呢?” “想我家哥哥了。” “你很放得开啊,我喜欢!” “我不喜欢你。” “你没有相处过,怎么知道不喜欢呢?” “你想泡我是吗?” “我一开始就讲过要你做我女人啊。” “我不愿意。” “我以为你改主意了。” “我不会改主意的。” “我要怎么做,你才会答应我?” “很难。” “我只是要你做我的女人,又没有要你爱我,你为什么就是不能答应呢?“ 原来他是这个意思。 “我不卖的,我要留给我相公享用。”我抬头非常认真的告诉他。 他脸上满是震惊。 “我不是这个意思。” “做你女人,这个做,应该是做爱吧。没有感情的做爱,不就是卖吗?你不是这个意思,难道是要我卖了还不准收钱,白送?”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还在重复这句话。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不用做,只用陪着你,冒充一下你的女人,是不是?”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然后又点头再摇头。半天也不知道到底是想表达对还是不对。 “一般来说,这种不用肉体交易,但要陪着谈恋爱的,叫援助交际。这种东西吧,其实也是收费的。而我现在貌似生活并不需要援助,所以也不想做这种事。你还是去找别人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说说你是什么意思吧。” “我想让你做我女友,跟我回一次家。” “哦,回家做什么?” “那个暂时不能说。” “哦,那我肯定不能去啦,我怎么知道你带我回家后会不会把我关起来S我呢。” “S啥意思?” “性虐。” 他的脸变成了猪肝色,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我可以给你交换条件,你随便开。” “随便开?”我突然想起上次好像还想巴结他呢,巴结他,让他动用家族力量保护范大叔。 “你的要求也不是不能答应的,只是条件可能有点高哦。” “随你开。”他听我松了口,神情终于自然了,折扇也开始摇了。 “运用你的家族力量保护范大叔仕途顺利,一家平安。” 他怔住了。 “你不想要些自己用得着的吗?还是你想着反正将来要嫁入他家,所以这样要求?” “我怎么想是我的事,你不需要关心。我还有个条件,我们的事我们都要保密,在我没有允许的情况下,你不可以对家人以外的人称我是你女人。” 我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要带我回他家,说我是他的女人。我自己对这些虚名不在意,但我不想范二哥不开心,所以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不行,我要让身边的人都知道。” “那算了。” 让我为了别人牺牲自己的爱情,那是不可能的。我的善良是建立在自己的利益不受到侵害的基础上的。我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善良其实挺廉价,但这个东西没有办法强求,一个人有多少善心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像有些革命烈士,能舍身取义,我肯定做不来,我不至于去做汉奸,但肯定也不去顶炸药包。 “我不会伤害你的。” “伤不伤害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已经基本上知道他是想让我当什么了,就是当那个董存瑞。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我当董存瑞,但他能出这么优厚的条件诱惑我,那么他要我去炸的很显然是很重量级的人物。 我既然知道他想要把我整个当炮灰,我怎么会去?我都说了我不做董存瑞了。 “好吧,你不做我女人也成,只要你跟我回去参加一次聚会,我就答应你的条件。”他看我不上当,开始往后退了。 “我的人身生命安全能得到保障吗?” “当然。”他回这话的时候眼神有点躲闪。 我想了想,既然不用牺牲爱情,而且虽然他眼神躲闪,但貌似也不太会有生命危险。那我要不要去呢?还是再勒索一下?